第 7 章 :你這女人真是會演

第7章:你這女人真是會演

牆是潮濕的。

他身上的襯衫更濕。

她被夾在他與牆中間煎熬難退。

“不認識?我現在就讓你再認識一次!”

宮歐霸道地開口,低下頭就強硬地堵上她的唇,将薄唇上溫熱的水珠強勢地喂進她的嘴裏,火熱的舌在她嘴裏襲卷一切。

像有一股電流注入她的身體,挑動着每一根神經,她踩在地上的光騾的腳趾不自禁地縮緊。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

太可恥。

“現在認識了麽?三年前你就是這樣靠近我的!當時你可是連一點掙紮都沒有!”

宮歐嘲弄地冷笑一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時念死命掙脫,想要逃離他的控制,但他的力氣大得可怕。

“還記不起來?好,我讓你好好想想!”

宮歐說道,修長的手指去扭轉開關,熱水瞬間變成瓢潑的涼水,他攥着她将她押在水柱下面,自己則往後退了一步。

“啊!”

突然從熱變冷,時念不禁尖叫出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你瘋了嗎?你住手!”

掙脫不開,她伸手去摸開關想關掉水,手一伸去就被他狠狠地拍掉。

他故意折磨着她。

“如何,記起來沒有?”

他的聲音如魔鬼一般。

“沒有,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想不起來。”時念的聲音都打着顫,涼水一遍遍沖刷着她的身體。

“嘴硬!”

宮歐的怒氣陡然升到最高,雙眸狠狠地瞪着她,硬是逼着她在水柱中沖刷,不放過她。

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冷水沖了整整一個時。

時念冷到發抖還是沒有松手。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宮歐禁锢着她,攥得手都累了,驀地,他一把将她扔出去。

“砰。”

時念無力地跌坐在滿是水漬的地上,身體冷得發抖,牙齒打顫,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她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身體,緊緊咬住唇,屈辱、憤怒、難堪等情緒一湧而上,幾乎吞沒她。

他就是個變态,那次意識不清醒時,他侵犯她,這次他又來折磨她。

她不知道該做什麽,是告上法庭麽……

告上法庭。

他是宮歐,她能贏麽?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微乎其微。很多時候,權利就代表着勝利。

“啪。”

宮歐站在那裏,他的衣服也被濺得半濕,他直接脫下來,将外面一件濕掉的男式風衣像丢垃圾一樣扔到她身上,将她的身體遮得密密實實。

時念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風衣上專屬于宮歐的氣息讓她窒息。

“宮先生。”

兩個保镖從外面低着頭走進來,雙手捧着幹淨清爽的男式衣服。

宮歐伸手展開一件襯衫穿上,舉手投足間優雅自在,完全不像一個男人在女浴室裏該有的反應。

朝角落的時念斜去一眼,宮歐冷冷地發下命令,“把這女人給我綁回去。”

“是,宮先生。”

保镖應聲。

時念縮坐在角落裏,聞言身體又是一陣顫抖,難以相信地看向浴室大廳中央的男人,“你這瘋子還想做什麽?”

他還不準備放過她?

“還想?”宮歐意味深長地重複着她的字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想再碰你這種開放又做作的女人,髒。”

時念說不出一個字出來,臉色慘白。

這個男人,把她羞辱到了極點。

為什麽,她會遇上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宮歐系上袖扣,轉身離開,忽地又停下腳步,冷眼掃向角落裏的女人,“時念,不想再吃苦頭就把我宮歐的孩子交出來。否則,接下來的人生你會生不如死。”

說完,宮歐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 9 章 尼麥茲的失望

年輕修士尼麥茲有着一頭棕黑色的長發,面孔中還有些走出教堂踏足戰場的青澀。

中年長官的拒絕讓他長嘆一口氣,他是學者、是牧師,不是戰士,如果沒人協助,很多工作他根本無法承擔。

他認為自己的研究對眼下困境會提供巨大的幫助,但中年長官不這麽想,對方措辭嚴厲,讓他放棄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專心于眼前。

尼麥茲表情麻木地去準備治療法術,接下來的戰鬥一旦有人受傷,至少要盡自己的一份力。

忙忙碌碌了一個下午,前後擊退兩撥迅猛龍的進攻,他滿身血污地回返營帳,累得一頭就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了。

原地休息一會,他很快又堅持着爬了起來,借着微弱的月光翻看手中的筆記,試圖翻譯那些簡陋無比的巨魔語,從中尋找到巨魔巫術的奧秘。

“你那樣效率太低,這個送給你了,部落那邊用的巨魔語入門指南,不用謝我。”凡妮莎從暗處走出來,并從背包裏拿出一本小冊子扔給對方,這還是杉德爾寶藏裏的一件貨物,也不知道那個倒黴催的海盜船長是被誰忽悠了,沒兩張紙的破書當寶貝一樣放在寶庫裏。

凡妮莎純屬好奇,拿着随便翻看,現在正好送人。

“你!——”看到陰影中走出一個人,尼麥茲修士下意識就想叫人,可看到來者是個女人,凡妮莎又對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想了想還是原地後退兩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并任由那本書掉在地上。

“一個從暴風城走出來的貴族,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修士為什麽要待在這片叢林當中呢?他有大好的前途,有富足的生活,明明和家人打個招呼就能被調回暴風城,可他還是願意留在這裏,繼續鑽研那些野蠻的巨魔巫術,繼續在生死之間徘徊,他這是為什麽呢?”

凡妮莎不等年輕修士回答,自己說出了答案:“因為愛啊,單相思,年輕的牧師愛上了一位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女牧師,如今女牧師瘋了,他想找到讓對方恢複理智的方法,我沒說錯吧,尼麥茲修士。”

“你到底是什麽人?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叫人了!”把叫人說得理直氣壯,可偏偏一點也不違和,他這個牧師更像是個學者,自身沒多少戰鬥力。

“我告訴你一件事,即使你救回那位女牧師也沒用,她犯下了大錯,回到暴風城的下場只能是被絞死,還是秘密處決的那種,暴風城的律法無法接納她,而有些地方可以……如果你想做點什麽的話,來營地南邊找我吧。”

凡妮莎直接潛入暗影當中,快速離開了現場。這個營地太小,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聽到。

那個中年長官的等級不低,看起來有點超過中階戰士,不到高階的樣子,這種人頑固得像石頭,可不像年輕修士那麽好忽悠,讓他叛國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凡妮莎必須避開他的視線。

營地裏還有兩個沒事幹就研究閃光彈的獵人和幾只嗅覺異常靈敏的獵犬,哪怕她的潛行技巧絕對不俗,又有着專業的藥水掩蓋身上的氣味,可好幾次還是差點被發現。

說完該說的話,她直接消失了。

凡妮莎的話讓年輕修士臉色微變,不過還算有所預料,年輕修士很清楚自己的夢中女神現在什麽樣,幹了什麽事,即使對方恢複神智,以對方一貫的善良天性,也有可能經受不住打擊而自殺。

明知自己的努力沒多大用處,對方更不知道他的心意,一切都是白忙乎,可他還是想盡一份力,年輕啊!

“尼麥茲修士,你這裏有什麽事嗎?”中年長官在他的營帳外詢問。

“……呃,沒事,沒事。”他翻看着凡妮莎留下的巨魔語介紹,想了一下,還準備做最後的一次努力:“多倫上尉,真的不能派兩個戰士護送我去尋找巨魔的石板嗎?我已經有了重大線索,一定可以找到治愈……治愈大夥的辦法。”

相比來歷不明的凡妮莎,他肯定更加信任知根知底的多倫上尉。

可惜這次上尉依然拒絕了他,這個中年人像是石頭一樣固執:“或許白天我沒有說清楚,尼麥茲修士,作為庫爾森特種部隊的随軍牧師,你需要服從軍隊的命令,我現在以上尉的軍銜和臨時指揮官的身份命令你,放棄你那些荒謬的想法!我們要守住營地,等待暴風城的支援,會有更高階的牧師來處理他們的問題,我向你保證。”

“……好吧,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兩人的談話很快結束,多倫上尉以為自己說服了這個年輕人,殊不知對方對他失望透頂,心中的愛意讓他做出了一個全新的選擇。

深夜時分,尼麥茲修士避開值夜的營地戰士,獨自來到營地南方的密林之中。

約定在哪見面?那個女人不會要害自己吧?他攥緊手中的單手錘,希望武器可以給自己一點力量。

“來得可真晚,不過恭喜你,做出了最正确的決定。”凡妮莎從一旁的樹梢上輕巧落下。

“你能夠幫我?你要怎麽幫我?”之前黑漆漆一片,他并沒有看清凡妮莎的面貌,只知道是個女的,此時借着月色,他才發現是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不過……這位的歲數也太年輕了吧?

之前可以裝神秘,此時再藏頭露臉就不合适了,凡妮莎摘掉兜帽,年輕富有朝氣的臉龐在月光反襯下閃爍着一層熒光。

她的腳步輕盈,在落葉和殘枝上近乎沒有留下痕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迪菲亞兄弟會新的領袖,凡妮莎.範克裏夫。”

尼麥茲臉上浮現出困惑的神色,他稍顯猶豫,良好的品德還是讓他說了實話:“呃……很有名嗎?我,我不經常出門。”

還在擺造型的凡妮莎直接傻眼:“……”

虧得她還想了一大堆關于善惡,關于正義邪惡,關于人性的雞湯,結果一句都沒用上,人家根本就沒聽說過兄弟會的名號。

我們已經扯旗造反了,難道大家都不知道嗎?!我們的存在感這麽低嗎?

第 7 章

還真是巧。

郁秋蕪沖衛淺頌搖了搖酒杯,在空中傾斜,比了個碰杯的動作。

衛淺頌也只是颔首。

兩個人的陽臺隔得很近,又沒有任何阻攔,完全可以同對方聊天。

衛淺頌習慣坐在陽臺上無所事事了,沒有出聲。

京城家裏的陽臺是封死了的,沒有這麽好的空氣。

同樣因為污染嚴重,也看不到這樣的景色。

郁秋蕪撚着杯子,喝了兩口。

紫紅的汁水順着淌進她的嘴,那唇也染了絲酒紅。

風有些大,吹得她碎發飄飄,眉眼微阖。

眨眼的同時,眼尾的淚痣也跟着顫動。

那一點紅足以吸引衛淺頌的注意,讓她長久的保持着側頭的姿勢。

直到郁秋蕪放下了酒杯,衛淺頌才收回目光。脖子都有些酸了。

這就回屋了嗎?餘光掃到起身郁秋蕪,衛淺頌有些微失落。

還以為,能多個人陪她一起打發時間。

不過兩分鐘,郁秋蕪拿了件外套,又回到了陽臺。

“不介意我來坐坐吧?”她走到陽臺邊,身體前傾,跟衛淺頌講起話來。

“不介意。”原來只是去拿衣服了。

說着,衛淺頌站起來,想去客廳給郁秋蕪開門。

“哪兒能麻煩妹妹多走?”郁秋蕪已經撐起,蹲在了欄杆上。

沒等衛淺頌看清她是如何起跳的,郁秋蕪就已經落到了衛淺頌家欄杆上。

輕巧,精準。

女人撈着外衣,就這樣乘風騎雲,來到了衛淺頌面前。

如破竹林,卻又帶着些淡然優雅。

她站穩,朝還在癡醉狀的衛淺頌走來。

衛淺頌略向後仰。

摔倒前,她的腰被一只手摟住。

女人的掌心很有溫度,熱意隔着成輕薄的衣服,如同電流,在頃刻間傳進衛淺頌的身體。

她的面龐也就此放大,衛淺頌甚至能看清那細密卷翹的睫毛。

冷白的臉蛋是光潔無瑕的,偏棕紅的眼眸是盛了光的。

來人神情溫和的似神似仙,只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溺死其間。

沒有人可以抵擋這樣的柔情。

衛淺頌連呼吸都放緩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是看到姐姐來,太激動了?”郁秋蕪也順勢低頭,鼻尖都快貼上衛淺頌的鼻頭了。

有什麽東西在心尖顫了顫。

衛淺頌後退兩步,離開了女人的攻勢範圍,總算恢複了呼吸的能力。

“怎麽不走門?”冷靜下來,衛淺頌沒有回答郁秋蕪的問題,倒是把問題抛了回去。

她聽見了一聲輕笑。

“走門多沒意思,還慢,等不了那兩分鐘。你說是吧,新妹妹?”

郁秋蕪見陽臺上有兩張椅子,也不客氣,拉着衛淺頌一塊兒坐下了。

衛淺頌暫時不想說話。

一個人的夜晚,似乎從這一刻開始,就要變成兩個人的了。

郁秋蕪也不言,望着星辰,同它們一塊兒明滅。

“今晚謝謝你照顧我女兒。”半晌,郁秋蕪先開口了。

她就連聲音都放輕了,和白日裏的戲谑相去甚遠。

“無妨,小姑娘很乖。”

“沒有你可愛。”郁秋蕪幾乎是下意識這樣回。

很快她也意識到了不妥,對上衛淺頌略探究的眼神,眨了下眼。

“我是說,接下來可能還會麻煩你。畢竟我……确實不會做飯。”郁秋蕪頂多會煮面,把食物烤熟。太精密的廚具她是一概不會用的。

“我喊管家多備點菜就是了。”做兩個人的菜也是做,況且郁珩那麽可愛,衛淺頌也不嫌麻煩。

聽到管家這個詞,郁秋蕪在心底嘆息。這位真是貴千金。

“怎麽突然想到要進我家公司?”總不能是體驗生活吧?

京城也有不少娛樂公司,何必跑這麽遠。

“……找人。”找那位不時入夢的搖姐姐。

衛淺頌還是老實交代了。

本來也沒有隐瞞的必要,而且說不定郁秋蕪還能幫忙找。

“這樣。我還以為是追星呢。”郁秋蕪卻沒有追問的打算,仿佛真的只是為了确認衛淺頌入職的目的。

“新妹妹,你和舟舟關系不錯吧,會去看她演唱會嗎?”

衛淺頌睨了郁秋蕪一眼。

“會看直播。身體不好,去不了。”

她其實也沒多大興趣,若不是好友的演唱會,她是懶得看一眼的。

“那你追星嗎?我們公司,有沒有你喜歡的藝人?有的話,我可以幫你要簽名。”郁秋蕪半開玩笑的問着。

衛淺頌側過頭,定定的看着郁秋蕪。

看到那桃花眸又眨了下,送來無聲的詢問後,她才開口,語氣嚴肅認真。

“你的話,我可以追。”她說的是追星。

她聽的卻像是追人。

也不知道是刻意報複,還是無意撩撥。

郁秋蕪怔了神,耳根不自覺的泛起紅意。

直到衛淺頌瞥見她的異樣,眸中閃過得意的神色,郁秋蕪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擺了一道。

小小姑娘,報複心還挺強。

郁秋蕪彎唇,笑中似夾無奈,轉瞬又只剩下一如既往的柔情。

而這時,風又起,雲又散。

月光星光一同灑下,不小的風力吹得兩個人頭發飛得淩亂,衣擺也止不住的顫抖。

衛淺頌壓住一縷煩人的碎發。

她穿的少,有些發冷,可沒有回屋的打算。

郁秋蕪起身,把卷在手裏的大衣披到衛淺頌背上。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以至于衛淺頌又能聞到那股檸檬的涼香,直勾勾的入鼻,帶走倦意。

沒等衛淺頌回過神,郁秋蕪取下圍巾,再次靠近。

這次她貼的不止一點近。

她是半蹲着,可系圍巾的動作好似溫柔慵暖的摟抱。

她的氣息在衛淺頌周身徘徊,纏住衛淺頌,禁止呼吸一般綿密。

衛淺頌又一次對上了這雙似有魔力的桃花眸。

眸色很深邃,與紅酒一致,漩渦一般吸着誤入的靈魂。

眸色也可以淺淡,被光暈填滿,反射着周遭的一切。

衛淺頌看見了水瞳中的自己,帶着一絲她都沒能察覺到的情。

圍巾系到一半,兩個人的鼻尖已經貼在了一起。

郁秋蕪迫近着,無比強勢,動作卻很輕柔。

或許是反差太魅人,抑或是那眼神太醉人,衛淺頌就這樣閉上了眼,沉溺着,欲将此情此景刻在腦內。

陌生的鼻息撲在唇上,就好像要接吻一般。

任誰看了兩人的姿勢,都會這樣誤解。

聽到一聲淺笑,衛淺頌才從自己的世界出來。

她眼尾殘留着困惑,望向掩唇的郁秋蕪。

“怕你感冒加重,給你加個衣服。新妹妹這表情,總不會是……以為我要吻你吧?”郁秋蕪也沒想到衛淺頌閉眼了。

她坐回位置上,饒有興致的看着衛淺頌。

衛淺頌怎會甘拜下風。她瞥了眼郁秋蕪,回敬道:“風沙迷眼而已。你若沒點別的心思,又怎麽能篤定,我有哪種想法?”

“姐姐好心給你加衣服,妹妹這嘴,還挺毒。”郁秋蕪接下這個鍋,以退為進,随後話鋒一轉。

“‘毒’一無二的可愛。”

衛淺頌臉蛋紅了。

她閉眼,總感覺這撩撥的套路也很熟悉。

片刻後再睜眼,衛淺頌笑了。

冷如她,笑容難得一見,也就更為驚豔動人。

妝容還未卸去,眼尾染着暖調的眼影,和那含笑的琥珀瞳相得益彰。

睫毛只是一挑,撥動着郁秋蕪的神經。

她的唇是最紅潤的。郁秋蕪看不出唇膏的痕跡,想來是天生的。

腦海中閃過四年前歡愉的片段,郁秋蕪差點紅了臉。

她是該親上去的。

好久沒嘗過這顆軟糯的櫻桃了,她還有點心癢。

“我覺得你有點眼熟。”衛淺頌徹底放松下來,眉眼都挂着淺淺的笑意。

她躺在軟椅上,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向郁秋蕪。

她眸光渺遠,可郁秋蕪大概猜得到她講的是自己。

但郁秋蕪不想認。

她換了個腔調,跟衛淺頌是如出一轍的慵懶。

“如果這是新妹妹搭讪的套路,那有點低級了。不過能對姐姐産生興趣,姐姐還挺榮幸。”郁秋蕪也不看她,只是看着天幕。

星點閃個不停,耀眼奪目。

景很美,身邊的人也一樣。

衛淺頌分明只是在稱述事實,不知怎麽就被當作搭讪了。

“那……郁姐姐說說,怎麽才算得上高級?”她也不肯就這麽退縮,咬了下姐姐那兩個字。

就算是衛清吟,她都沒怎麽喊過姐姐。

就大她兩分鐘,哪裏算得上姐姐?她可不想叫,還會讓衛清吟喊她姐姐。

衛清吟會順着她的脾性乖乖喊,但這也改變不了衛淺頌是妹妹的事實。

一聲姐姐,既是服軟,卻又藏着些陷阱,就等郁秋蕪跳進去。

“嗯,怎麽也該說……”等郁秋蕪想好該怎麽回,側頭,衛淺頌已經睡着了。

郁秋蕪無奈,伸手點了下她的臉蛋。

她也就想了一分多鐘吧。新妹妹還是太疲憊了,這也能睡着。

郁秋蕪感受着徐徐冷風,身體好如她,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孩子真是,沒點自理能力。如果今天她沒來,衛淺頌豈不是要在陽臺睡一晚上?

就這風力,普通人吹一晚上都得頭痛發燒,更別說這病美人了。

郁秋蕪嘆了口氣。她其實不大想管的。

今晚的撩撥本身就有些過了,她不該繼續做更暧昧的事,那不符合她玩玩就收手的規矩。

但衛淺頌是病人。郁秋蕪不可能把她就這麽放在陽臺上。

郁秋蕪沒有把衛淺頌喊醒,只是打橫把人抱了起來。

陽臺門都沒有關,真是心大。

在沙發和床之間,郁秋蕪選擇了沙發。

她将衛淺頌安置好,又找來一床毯子,給她蓋上。

做完這些,她才又跳回了自己家,繼續坐在位置上小酌。

酒不如人醉人,夜色也很美。

翌日,衛淺頌睜眼,發現自己在沙發上。

她回憶了一下昨夜,在問過郁秋蕪話後她就睡着了。

只可能是郁秋蕪把她抱回了屋子。

郁總确實是個好人。只是又欠人一個人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完。

衛淺頌揉了揉頭,她感冒并沒有好完,可也沒有難受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她便快速收拾完,叫了車,往公司走。

到了門口,她又對上了熟悉的眼睛。

衛淺頌打開手機,無視了一堆未讀信息,看見了時間:十點十分。

她的表情有些崩裂。

作者有話說:

衛辰辰逃不過遲到然後被老板逮的命

明天,明天見!

第 6 章

“媽咪,我想……”天天吃外賣,就是郁珩也膩了。

況且外賣還要等那麽久,哪兒有蹭飯來得方便?

“不,你不想。”郁秋蕪把門打開,果斷的把女兒塞了進去。

“……”看着嘭一下關上的門,郁珩挂在嘴角的口水啪嗒一下落到了地上。

一同摔碎的,還有她那顆吃貨心。

十五分鐘後,家裏的鍋又炸了。

郁珩望着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廚房牆壁,按了按肚子。

家裏開了窗,隔壁的飯菜香又在不斷的往郁家飄。

小郁珩的眼淚不争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媽咪……”郁珩忍不住了,又喊了郁秋蕪一聲。

郁秋蕪望着本月炸掉的第六口鍋,嘆了口氣。

別人頂多做飯難吃,她不一樣。

她直接炸廚房。廚具無一幸免,更別說食材了。

也不是沒考慮過請保姆。

但……別看郁秋蕪是個娛樂公司總裁,她的錢一半拿去運轉公司,培養新人,一半拿去維持實驗室運轉成本了。

後者開銷巨大。上個月剛進了一批新器材,把郁秋蕪老底都快掏空了。

更別說她有一個很燒錢的愛好:養吞金兩腳獸。

她委實沒錢再養一個保姆。

只能點外賣了。

郁秋蕪拍了拍閨女的小腦門兒,打開了手機。

“媽咪,你聞。”郁珩還沒有放棄她的計劃。

她按住了郁秋蕪的手機,下巴朝窗外點了點。

“我想吃土豆燒排骨。”郁珩很堅定。

郁秋蕪也很堅定。

她女兒體質特殊,不知道鄰居是好是壞,怎麽能貿然去蹭飯呢?

直到她看見了外賣軟件上長達九十分鐘的預計等待時間。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了,路上堵得不行,等這麽久也正常。

她等得起,孩子可就不行了。

“吃點面包吧我的寶貝,面包很好吃的,頂飽。”郁秋蕪哄起小姑娘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不要,早上才吃過。媽媽,讓我去看看嘛~實在不行,你帶我去~”可郁珩也很會撒嬌。

郁秋蕪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給郁珩開了門。

蹭飯這種事,小孩子一個人去比較好。郁秋蕪也就在門口目送郁珩敲門。

門被敲響時,衛淺頌還在慢條斯理的吃着她做的晚飯。

一菜一湯,簡單卻不失精致。衛淺頌甚至費心思擺了個盤,随後發在了家族群裏。

家裏人忍不住,給她來了個視頻電話,屏幕對屏幕,一家人一起吃晚飯。

“有人敲門。我去看看,晚點再說。”衛淺頌挂斷視頻,撐了起來,往門口走。

小區安全性有保障,連盜竊事件都很少見,衛淺頌也只警惕了一下,從貓眼确認來人。

平視,沒有看見人。把視野放低,衛淺頌這才看見了一個小小的姑娘。

酒紅色卷發,雙馬尾,外加昂貴大衣。這搭配有點熟悉。

衛淺頌想起來這好像是早上攔住她,想問她維持人形方法的小姑娘。

她記得小姑娘是郁總的女兒。

總不可能郁總追到了這裏吧?

衛淺頌咳了一聲,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自戀了,趕緊把荒謬的想法打消掉。

她只能打開手機,翻到跟郁總的聊天框,同時開了門。

郁珩擡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哇,是上午漂亮姐姐。泥嚎,我是你的鄰居!”郁珩也認出了人。

她跟衛淺頌揮了揮手,轉頭看向自己家門,跟正在暗中觀察的媽媽也揮了揮手。

衛淺頌順着小朋友的目光看過去,對上了那雙桃花眼。

那眼似有水光流轉其間,就算是暗處,也依舊看得出濃情與善意。和那個總是調戲人的嘴長在兩個人身上一樣。

“是郁總啊。”衛淺頌稍稍愣神。她下午請的是病假,這會兒能活動,甚至還自己做了飯,卻被老板逮了個正着了。

總歸是有點尴尬的,就像遲到被抓到一樣。

郁秋蕪只回了個笑,加深了眸中的悅色。

郁珩拉了拉衛淺頌的衣角。

“大姐姐,媽媽說你生病了,可擔心你了。你好些了嗎?”

衛淺頌自動無視了那句“可擔心你了”,回過神,蹲下,跟小郁珩來到了一個水平高度。

“好一點了,謝謝你,還有你媽媽的關心。”衛淺頌想揉小寶貝的頭。

她上午揉過一次,蓬松又軟乎,手感超級好。

但當着人家媽的面,衛淺頌不太敢。

“那就好~那個,嗯……我媽媽她不會做飯,外賣又要很久,我聞到你家裏有菜香,那個,就是,請問我能不能來蹭一頓飯呀?”

說到這種事時,社牛如小郁珩,也會扭捏。

她手指怼在一起,又扭了幾下身子,說完,用那琥珀色的眼睛看向衛淺頌,滿是懇求的光。

孩子的眼眸是最清澈的。

更別說郁珩紅唇齒白五官精致,長得跟個洋娃娃一樣可愛,又懂禮貌。

衛淺頌差點就把她抱回家了。

郁秋蕪的房間門還開着,衛淺頌怎麽也不可能做出搶孩子這種事。

她很果斷的答應了郁珩,把她放進家,又看向隔壁那半開的門。

“郁總,你不吃?”讓一個人蹭飯也是蹭,兩個人也是蹭,大差不差。

更何況衛淺頌還欠了郁秋蕪一杯蜂蜜水,還有她關照自己的人情。

“不用,你病都沒好。小孩子不經餓,麻煩你了,新妹妹。”再正經的話,到了郁秋蕪嘴裏都會變得不正經起來。

衛淺頌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她嘴裏的“小孩”到底指的是郁珩,還是她。

“順手的事。還得謝謝郁總的關照。”衛淺頌特地用了關照,而不是照顧。

就是這樣,郁秋蕪也跟逮着辮子了一樣,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狐貍。

“應該的,畢竟你——那麽年輕可愛。”

又被逗了。衛淺頌抿了下唇,有些不大自在。“我先進屋了。待會兒小朋友吃完飯,我再送她回家。”

“不用麻煩,兩步路,你讓她自己回來就好。”郁秋蕪關上了門,摸出手機。

鄰居家空了幾年,忽然多了個人,還是新下屬。

這事,還挺有趣。郁秋蕪打開跟裴昔舟的聊天框,發了句話過去。

同一時間,衛淺頌也跟裴昔舟發了段話。

【星星:猜猜看我那空了多年的隔壁間住的是誰?】

【衛辰辰:你猜我鄰居是誰?】

一秒都不差,兩句話同時到了裴昔舟的手機裏。

這還有什麽猜不出來的?裴昔舟抽了抽嘴角。

她也沒想到能這麽巧。她家淺頌妹妹跟郁秋蕪很有緣啊。

***

多了個長身體的小朋友,衛淺頌決定多下個面條。

正好把半冷的土豆燒排骨熱一下,再分一分。

小姑娘非常懂事,進門後,也不亂跑亂摸,就乖乖的在原地站着,跟傳說中的熊孩子完全不是一個物種。

只是天性還在,她對陌生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只是也不敢亂看,只能低頭盯着鞋子。

“放松一點。你媽媽是我上司,你可以把這裏當自己家。”

郁秋蕪沒在盯着,衛淺頌也就蹲下來,又揉了揉小寶貝的頭。

“哎呀……雖然姐姐很漂亮,但是也不可以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郁珩捂住頭頂,蹲了下去。

本就小只的小寶貝變成了小小一團,撅在原地,可愛極了。

衛淺頌也不逗她,只是心中忍不住贊嘆着別人家的寶貝。

又可愛又有教養,這是什麽神仙閨女?

她昨天看走眼了。現在她宣布小寶貝是最可愛的寶貝。

她也想要這樣的女兒。

衛淺頌二次加工起菜品來,心思卻止不住的往四年前的那一夜,或者說那幾夜。

如果她們真的有孩子了,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乖寶貝?

以至于把碗端出來的時候,差點又撞到了郁珩。

“對不起漂亮姐姐。”郁珩趕忙往旁邊退。

她是好奇別人怎麽做菜,才蹲守在門口的。

以三歲小朋友的高度往上看,她什麽也看不真切。

但有郁秋蕪糟糕的廚藝在先,郁珩認定自己看不懂是因為遺傳,沒有做飯天賦。

“沒關系,是我沒看到你。”小朋友太矮了,衛淺頌總是記不得低頭。

“對了,我該怎麽稱呼你?”看着狂吃了一大口的小餓獸,衛淺頌失笑。

看起來是真的很餓了,就跟這輩子沒吃飽過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朋友都這樣。

“我叫郁珩~王旁一個行走的行。姐姐呢?”炫了三四口,郁珩才騰出空來答話。

她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她都要被香哭了。

原來不是玉衡星,是這個字。

但也怪不得她媽媽喊她星星。

還挺有緣的。

“好名字。我叫衛淺頌,淺色頌歌。你媽媽……不,沒什麽。吃慢點,還有。”

衛淺頌本來想問郁總的名字,但跟小朋友打聽人家長的名字怪怪的。

她放下筷子。她食量本來不大,生病又抑制了食欲,兩口就飽了。

看起來量還是少了。衛淺頌只好默默起身又蒸了盤蝦餃。

等郁珩蹭完飯,郁秋蕪點的外賣都沒有到。

小姑娘很體貼的帶了一只蒸餃回家,說分給媽媽。

郁秋蕪正躺在沙發上看自家公司的電視劇。郁珩噠噠噠跑進屋,先把那一只塌掉的蝦餃遞給了郁秋蕪,又跟她吹了一通衛淺頌的廚藝。

郁秋蕪擡了下眼皮,看着那只蝦餃,還有衛淺頌的盤子,陷入了沉思。

“寶貝,你怎麽把人家盤子帶回來了?”郁秋蕪嗓音慵懶得可以,跟她閑散的狀态一樣。

她好歹接過了盤子,咬了一口。

蝦餃有些涼了,但食材上乘,火候适中,味道是真的很不錯。

郁珩剛要解釋,她親媽又開口道:“帶回來就算了,怎麽就帶一只餃子給我?太少了。”

這下換小朋友無語了。她默默溜到一邊,回味晚飯去了。

她媽明明也認識衛姐姐,想吃,自己去要呗。

搶美食的人多了一個,小朋友不是很開心。

吃飽喝足,郁珩很是放松。

她爬到媽媽身邊,剛坐下,啪唧的一聲,又變回了魚形。

“……”

“……”

母女倆看着那鱗光閃閃還粉嘟嘟的魚尾巴,一起陷入了沉默。

郁珩這才想起來她忘了問衛姐姐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早點睡怎麽樣?明天也跟媽媽去公司吧。”郁秋蕪嘆了口氣。

沒有長輩教導,小朋友确實很難控制獸化與否,郁珩随時都有可能變回本體,這種狀态肯定不能去上幼兒園。

麻煩的地方就在于,郁秋蕪的本體和人魚差距很大,而郁珩的另一個媽媽……

郁秋蕪想到衛淺頌懵懂無知的模樣,暫時不打算跟她坦白。萬一她也忘了呢?

自由自在多好,何必找個伴?

對象就是累贅,感情只會影響她搞研究的速度。

好不容易把人魚寶貝哄睡着了,郁秋蕪揉了揉眉心,思考着她還認不認識別的本體是人魚的人。

捋了好幾遍,郁秋蕪也找不出一個。

人魚可算得上最稀有的獸征之一了,哪兒那麽好找?

她坐到陽臺上,開了瓶紅酒。

今夜少雲多星,月色很淡,也聊勝于無,挂在天上,和繁華的朝市互相映照。

側過頭,對上一雙琥珀色的杏眼。

她看見了同樣坐在陽臺上賞星觀雲的衛淺頌。

作者有話說:

郁秋蕪:對象只會影響我搞研究的速度!再搞對象我是狗!

後來郁秋蕪:汪……

——

因為臨時決定下周上榜,所以接下來五天要日更了,一直到下周二都是日更,之後更新随榜看作話通知,肯定不會低于隔日更這個頻率,感謝大家支持~

第 5 章 病毒爆發前1

清晨我接到了大美童鞋的電話,相互道了平安,得知了她們也抵達了農村的房子,在得知我們的住處缺東少西要回去采購的時候,大美也央求了媽媽去同一個地方采購,就這樣,我們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媽媽也很高興,于是電話預約叫了車,準備和她們彙合。

爸爸則決定出去采買一些建材,加固一下門窗,檢查一下設備,畢竟這個庫房很久都沒有住過人,在這個遠離市區的地方還是很危險的,為了讓我和媽媽住的踏實,還是決定加固一下,幸好工具間也有一些工具,缺少的材料爸爸也是記錄在本子上,打算和我們一起到了市區之後再分開采買,出門時爸爸特意叮囑媽媽,因為我們在的地方太偏僻了不方便,沒有辦法做到每天出去采買一次,這次還是多準備一些。

現在外頭的花粉過敏正值高峰期,還是多儲備一些在家裏減少外出花粉過敏的可能,在準備一些基本藥物,防止我有個頭疼腦熱,這次難得發現媽媽沒有拒絕爸爸的話,預約的車很快就到了,我們坐上車,爸爸又和媽媽商量着打算租一臺小貨車,一是打算拉一些建材回來,二是我們采買的東西需要運回來,以後出門的話也方便一些。

左右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媽媽爽快的答應了,租車的事情交給爸爸去辦了,爸爸和我們約定好集合的時間和地點就提前下了車自己獨自打車去往建材市場采買,我和媽媽則去了和大美一家約定的超市集合。

“楠楠,你那邊怎麽樣?我們住的地方還算幹淨,就是有點寂寞,還是這裏市中心繁華熱鬧一些,呆了一天我都要長毛了。”

一見面,大美童鞋就拉着我的手抱怨着,嘟嘟着小嘴,眼巴巴的看着我。

“還行,就是比較偏僻,安靜的很,地方已經收拾好了,還算整齊,就是生活用品還是不多,這次來打算買一些回去,出門前爸爸特意交代多帶一些,因為地方遠,來往不方便。”

我也拉過大美的小胖爪,捏了捏,帶着她去找推車。

在我們采購了一些柴米油鹽,日常用品,大概有一個月左右的量,就準備結賬出來,在排隊等待付款的時候,跑過來一個橫沖直撞的男子他很是慌張,手忙腳亂的抱着選購好的食物,插隊到了我們前面,看着他穿的挺正式的,應該不是個壞人,我們左右也沒什麽着急的事情,就讓了他先,他道了謝還算禮貌,出了超市,我們跟大美一家告了別,就原地等待爸爸的接應,等了一會爸爸也滿載而歸的來了,裝好車,我們一家開心的回家了。回到家我和媽媽開始歸置生活用品,爸爸則開始加固門窗,爸爸甚至買回了種子和空氣淨化器,為了在不上學期間培養我的自理能力,所以把小菜園的建設交給了我。我又拿着鋤頭學着翻地,于是我們一家開始了忙碌的小日常

—————-G藥品研究室—————————————————–

“你們這群只配吃垃圾的廢物,一個人都看不住,還能幹什麽?都去切腹自殺吧,今天要是不把人抓回來,老子就廢了你們,剁了你們去喂狗,庫搜。。。。。。。”

研究室內,社長怒氣沖沖的指着一令屬下,無底線的謾罵着,随即抓起了廣石的衣領,朝他的臉上惡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又嫌棄的扔開他,一腳踹在了肋骨上

“少拿糊弄媒體的那一套糊弄老子,還6個研究員,你告訴老子那幾試藥人呢?我看你分明就是掩耳盜鈴,說,是不是你放走了智下?G資料所有信息是不是被智下帶走了?你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我待你也算不錯,這是反了是吧,你們把家人帶走了以為我就沒辦法了?,抗敏藥資料偷走我就做不成東西了?來人,給他關起來,找不到智下,你就等死吧。”

兩個黑衣人抓住了廣石,社長又命令剩下的人去尋找智下一行人的蹤跡。

與此同時智下慌張的從超市買了些食物回來分發給大家,看了看手機,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接到廣石的消息了,心裏暗暗的有些慌張,随後回頭看了看廣石的車,這個車現在已經不安全了,如果社長發怒,要來抓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嗎,現在辦理出國的手續也已經不可能的,護照什麽的根本不在身上,沒有了車我們這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可是走不遠的,想到這些智下早已無心手中的食物,一個人唉聲嘆氣起來。

“怎麽了?智下君,是不是哥哥還沒有消息?哥哥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不會的,怎麽會呢,你哥哥明明答應我和惠子會安全回來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此時廣石的妹妹和妻子看到智下的神情不禁有些慌張,心思也亂了,哪裏還顧得上吃什麽東西,個個都眼淚汪汪的,一臉焦急的看着智下,此時的智下只能安慰她們,說出了和廣石的約定,才讓大家放心了許多。

“兒子,是爸爸媽媽拖累了你們,要不你們還是快跑吧,別管我們了,我們老了,跑不動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就算抓到我們也沒什麽用的,只是別拖累了你們年輕人,大好的青春還在後邊呢。”

逃亡一路都沉默不語的母親,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低聲說出了話,她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大家的反應。

“不可能,我怎麽會這樣呢,本來讓你們受苦就是兒子的不孝了,咱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我怎麽會丢下你們不管呢,不要在說這樣的話了母親。”

智下的語氣重了重,既生氣又心疼的拉着母親的手,無論什麽時候血緣親情是不可磨滅的。

一行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吃着手裏的食物,而此時連最小的惠子看到大人們吵架也都默不作聲,思念着爸爸,眼眶紅紅的,憋着嘴哭泣。

“吉祥寺那邊有我住的公寓,不如我們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取點錢出來再繼續逃?”

此時妹妹小聲的提出意見,打破了大家的沉默。

“不可,如果社長發現我們都逃了,肯定會查到各自的住所,我們這樣回去只會是自投羅網,太危險了。”

智下,搖搖頭,拒絕了妹妹的提議,不過看了看幾個人的慘狀,加之今天購買的食物已經花光了随身的錢,決定還是要大膽一次,決定先把她們安置下來,晚上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潛入妹妹家,取一些衣服和錢財,妹妹把鑰匙交給了智下,于是智下一路開車來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民宿,懇求了老板很久,老板才答應一行人先住下離開時再付費用,一行人很高興的住了下來,可以有熱熱的洗澡水,軟軟的床鋪,老板看這行人可憐又免費的送了食物,一行人感激的熱淚盈眶。

深夜,智下獨自開着車來到了吉祥寺妹妹家的樓下,藏好了車在草叢中隐秘了很久都沒有發現任何人,于是上了樓,他不敢開燈,因為怕被發現,按照妹妹告訴的儲物地點,拿到了手電筒,虛掩着光,找到了一個登山包,裝好了6個人的衣服,沒有男裝,還是找到些又肥又大的運動服,拿了錢包和冰箱一些食物,又給惠子拿了一條毯子,準備出門,想了想又回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用毯子裹了嚴實拿在手裏,下了樓,環顧了一下四周無人,跑向車裏,開車前往民宿和大家彙合,一路上又怕被人跟了蹤跡,兜兜轉轉幾條路最後才從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開了出去。回到民宿,藏好了車,看着大家都睡的很熟,他蹑手蹑腳的來到衛生間洗漱了換了衣服,來到自己的床位躺下,充了手機的電,防止廣石來電的時候不能及時接聽,想了想明日的安排,漸漸的睡了過去,他不敢睡的太死,怕有人闖入自己聽不到,毯子裹着的菜刀也一直放在自己的枕邊,防止出現什麽意外,就這樣一夜無事。

清晨,天剛有些發亮,智下叫醒了大家換好了新準備的衣服,偷偷留了民宿的錢,帶着大家開車離開了,幾經周轉來到一個24小時的ATM,取出了所有的錢,掰折了銀行卡仍在垃圾桶內,找了家早點攤,一行人簡單的吃了早飯,又驅車逃亡下一個城市,在上高速前遇到了一個對外出租車輛的公司,正好營業,智下眼睛一亮,随即租了一輛大車,交了押金,因為考慮到自己已經被曝死亡,就用了父親的身份信息作了登記,一行人上了新車,檢查了一番,沒有問題,于是大車拖着小車上了高速,下了高速,把小車扔到了高速下面的防空洞處,卸下牌照帶走,開着大車一路馳騁,打算離開這裏。

此時社長帶着兩個黑衣人壓制着廣石,把他帶到了一個因質量問題國家嚴令停工的工地處,工地此時已經沒有了工人,因為材料質量問題,房地産商正在和材料商打官司,所以這個地方很久都沒有在開工,自然也沒有人,黑衣人壓着廣石來到一棟已經建好的高樓處,找了一個樓層,把廣石綁在了正在施工的圍架上,因為還沒有完全竣工,所以還沒有門窗,只能綁在架子上。

“說,智下去哪裏了?你們什麽時候串通一氣的,說!”

社長惡狠狠的解下了腰間的皮帶,狠狠的抽打在廣石的身上,因為是春天,衣服自然也沒有穿的很厚,不多時廣石身上就被抽打的衣服碎了,皮膚也出現了血痕,此時的廣石早已失去了謙卑,不在唯唯諾諾的,他惡狠狠的怒罵社長

“你這個殺千刀的肥豬頭,別以為自己有什麽了不起,老子是不會告訴你的,老子什麽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老子也是不知道,打死我我做鬼也變成厲鬼咬死你全家。”

“八嘎,你個小兔崽子,爺爺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代價,別讓老子逮到你的妻妹,否則老子讓你眼睜睜看着你的親人和愛人在我身下**。”

社長随手撿起工地的木板狠狠的抽向廣石,四五下之後木板應聲而碎,自己也沒有了力氣,扔掉手中斷掉的木板,指向旁邊黑衣人讓繼續拷打,一定要問出智下她們的行蹤,自己則累的氣喘籲籲下了大樓開車離開了。

此時被抽打了很久的廣石因為疼痛也昏厥了過去,其中一個黑衣人又去買了一桶水,狠狠的澆在廣石身上,清涼的水沖刷着被抽打的皮開肉綻的傷口,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處神經,因為冷水的刺激導致肌肉的迅速收縮,此時的廣石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啊!啊!啊!你們這群畜生,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會說的,還不快放了老子”

兩個黑衣人相互的對了一下視線,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始對廣石進行搜身,希望能搜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畢竟審訊人的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也是厭煩的,只想趕緊問出消息,結束後還要趕着去紅燈區喝花啤。

早就料到會被搜身的廣石,早早的卸掉了自己的手機卡,把手機卡埋到了公司庫房的窗下,只留下一個被清空的手機在身上,就為了防止智下因為着急給自己打電話被人接聽到,所以黑衣人就算搜身也只是搜到了一個空白的手機,一無所獲,氣急敗壞的黑衣人對着廣石好一頓辱罵又撿起鋼筋抽了好大一會,廣石此時也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唇也毫無血色。最後廣石經不住抽打昏了過去,黑衣人或許也是打累了,停手了,因為此地方條件簡陋,兩個黑衣人迅速做出決定,一天一個人看守廣石,左右廣石也被綁着打到沒有力氣逃跑了,一個人看着也無妨。于是乎另外一個黑衣人就離開了,離開前還給留守的黑衣人帶了一個椅子一點吃食過來。黑衣人看着廣石暈了半日也沒有力氣抵抗了,索性攤在椅子上吃喝玩起了手機。

夜很快就黑了,建築工地是沒有燈的,黑衣人此時也昏昏欲睡了起來,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廣石餓醒了,睜開雙眼适應了好一會黑暗,終于聽到黑衣人規律的鼾聲,決定逃跑,他嘗試着給自己解開繩子,無奈雙手被捆綁在身後,他只能沿着圍架蹑手蹑腳的往邊緣移動,盼望着到頭的時候,架子會有一個缺口可以出來,,以後再慢慢的想辦法,就這樣一步一步的移動,大氣都不敢喘,大滴的汗珠從廣石的頭上滲出,渾身開始流淌着汗液與血液的混合物,汗液與血液侵蝕着傷口傳來痛意,廣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黑衣人一動,嘎吱一聲,廣石吓得立刻停住原地不動,大氣都不敢喘,原來黑衣人只是重新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聽到鼾聲又一次規律了,他繼續向邊緣摸索,憑借着白天對地形的勘察,他輕松的找到了圍架的頭,手出來了,因為固定圍布的地方有一個突出的釘子,廣石就在上邊磨了很久終于把一只手的繩子磨松了,雙臂使勁一拉扯,繩子斷了,手可以拿到前邊來了,廣石馬上就解開了手上的繩索,自由了,下一步就是如何逃出去,好在他們綁廣石的樓層不是很高,也就三層樓的高度,于是廣石雙手緊緊抓住圍架,雙腳也緊緊勾住,一點一點的蹭到地面,終于到了地面上,摸索着離開了建築工地,用盡最後的力氣奔跑,跑到了公司庫房,迫不及待的用雙手挖開了地上的泥土取出了手機卡,跳入庫房的窗戶,拿出早就準備背包,換上幹淨的衣服,插上手機卡,迅速給智下報了平安,詢問了位置,然後把庫房那臺很久都沒有開過的老爺車開了出去,超近路追趕往智下。

此時藏匿在樹林中的社長的車燈也亮了起來,社長吩咐着司機一路跟蹤,又安排好了後續的黑衣人前來輔助,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勢必要把智下一行人一網打盡,滅口,奪回G的相關資料。

————————-家中——————————-

忙碌了一天的我們終于把家事安排的井井有條,父親也把門窗都加固好了換成了厚重的防盜門,就連窗戶也加上了防盜網,家附近也安裝了鐵栅欄,防止有什麽大型動物過來騷擾,畢竟在郊區,還是安全最重要,又在前門後門各加裝了監控探頭,不出門也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況,我也把菜地的種子都種下了,澆了水,媽媽也把采買回來的食物都放好了,我和媽媽一起收拾了一層的閱覽室,整理出了幾個辦公桌,從今天開始爸爸也申請家裏辦公不出門了,所以收拾出來的辦公桌,一張給爸爸辦公,一張給我學習,另外兩張一張當成了電視桌,一張當做餐桌,爸爸也把電視拿了上來,随即爸爸開啓了空氣淨化器,感覺室內的空氣都變的格外清新,對了這次爸爸出去,怕我在家寂寞,還帶回來一直小狗給我養着玩,說是為了看家,還能培養我的愛心和能力,所以小狗就交給我管了,媽媽起初是不同意的,說味道大,又埋汰,想要扔出去,不過在我和爸爸極力的保證下,也無奈的同意了,于是我就把小狗的家安排在了一樓的位置。

就這樣我們一家愉快的進行了搬家以來最正式的晚餐。

晚飯後我拿出日記本:

4月4日天氣晴,郊外家中

新家重新裝飾好了,很是溫馨,今天和媽媽外出采購遇到一個急匆匆的怪叔叔,但是他很有禮貌,和電視上宣布的死亡研究員照片很像,爸爸今天給我帶回來一只小狗,我起名叫大福,爸爸把大福和小菜園都交給了我,今天還看到了好朋友大美,我很開心。

——————————————晚安———————————–

第 6 章 、聆聽仙音

進了觀月殿大門,裏面是一個巨大的場館,足以容納幾萬觀衆。場館中央是一個由水晶鑄造的巨型舞臺,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大殿頂上,鑲嵌着數不清的珍珠瑪瑙夜明珠七龍珠之類的奇珍異寶,各色的光芒把大殿照射得夢幻而朦胧。

雖然場館已經足夠大,但是依舊容納不下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粉絲,圍繞着中央舞臺的幾萬個座位已經全部坐滿了人,不僅如此,座位後面的空地上,也站着無數的觀衆。除了觀衆之外,場館內的各個關鍵,都站得有天兵,還有幾隊天兵在場館內走動巡邏,看來這裏的安保工作做得極為到位。

月神還沒有出來,場館之內,已經響起了潮水一般的呼聲:

“月神!月神!月神!”

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偌大的場館被觀衆的熱情填滿,整個空間都仿佛要燃燒起來。

“卧槽,超級巨星啊!”

即便是在地球上,陸閑也沒有見過這樣瘋狂的場景。

“道友,麻煩讓一讓。”

陸閑拍了拍他前面那人的肩膀,想要擠進去找個座位。

“月神!月神!月神!”

那人對陸閑的拍打渾然不覺,聲嘶力竭的呼喊着月神。

陸閑沒辦法,只得扯住那人的衣服,把他硬拽過身。那人轉過頭一臉茫然的看着陸閑。

陸閑舉起手中的票,說道:“兄弟,麻煩讓讓,我裏面有座位。”

那人露出了然的表情,對陸閑說道:“座位?你自己看看前面,哪裏還有座位?”說着,他也掏出一張票,說道,“大家的票都是一樣的,這座位,哪個先來哪個坐。現在到座位中間去,不僅找不到座位,還擋住後面的人的視線。月神馬上就要出場了,就在這裏也挺好,又不是看不見,道兄你說是不是?”

陸閑擡眼掃了前面一眼,确實如同這人所說,便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月神的出場。

“唰!”

就在這時,場館之內冒出一股仙氣,仙氣很快彌漫了整個場館。這股仙氣,就像一根導火線,致使整個場館“嘭”一下炸開。

“啊!月神出來了!”

“月神!!!月神!!!!!!”

“我愛你!我愛你!!!!!”

先前還算矜持的呼喊此時已經完全失控,觀衆們瘋狂的尖叫聲快要掀翻場館的館頂!陸閑在這些尖叫聲中,猶如狂風暴雨驚濤駭浪的海面上的一葉扁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快看,月神仙子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喊,衆人凝神向中央的舞臺看去,就見一陣仙霧朦胧中,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從天而降。

“月神!”

看見這道身影,觀衆徹底瘋狂,全場幾萬人全都站起身來,争先恐後的向中央舞臺湧動。還好舞臺周圍早布好了結界,站了一圈天兵,天兵們轉運結界抵擋住瘋狂的人潮,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靠近舞臺半分。

“咦?這女的……”

陸閑看到月神出現,透過缭繞的仙霧看着她的臉,總覺得十分熟悉,也忍不住向舞臺靠去,想要看得再真切一點。

月神落到舞臺上,看着臺下瘋狂的觀衆,露出一個微笑,一句話沒說,擺了一個造型。

就是這一個微笑,一個造型,卻已經足夠讓粉絲們喪失理智不能自已。

“月神!!!!!!”

一個粉絲發出最後一聲吶喊,由于興奮過度大腦供氧不足,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擡出去!擡出去!”

周圍的觀衆仿佛對這樣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把暈厥過去的粉絲擡起來舉過頭頂,一個接一個的接力給運送了出去。天兵在衆人的背後早備好了擔架,接過暈厥的粉絲,擡起擔架健步如飛,向外面的醫務室奔去。

“月神,我愛你!!!!”

又一個粉絲太過激動,暈厥倒了下去。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震驚!

看到這個場面,陸閑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

月神在臺上一個造型擺了将近五分鐘,一直沒有動過,臺下的粉絲瘋狂的尖叫了五分鐘,也沒有停過。在這期間,不停的有粉絲倒下被擡出去,陸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這些被擡出去的粉絲,起碼有一兩百人。有的粉絲已經喊壞了嗓子,失了聲,依然張着最發出“呀、呀”的呼喊;有的粉絲全身發紅,連眼睛裏都充滿了血絲;還有的粉絲,已經激動得老淚縱橫站立不穩,靠在朋友的身體上全身顫抖。

看到這些瘋狂的行為,陸閑感慨良多,如果真有那麽一個人值得你這樣純粹的毫無保留的去愛,即便沒有回報,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月神的助手把古筝擺上了舞臺,月神雙手向下壓了壓,粉絲們這才稍稍有所收斂。月神輕輕說道:“下面,我為大家帶來一首古筝曲:春江月夜。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月神的聲音雖輕,卻清晰無比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她的聲音輕柔舒緩,猶如天籁之音,話音剛落,全場的觀衆都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再說話,也沒有一個人再喊叫。從極動到極靜,月神只花了一句話的時間,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聽見月神的聲音,陸閑覺得心裏一蕩,差點沒守住心神。他面色一正,仔細品味月神方才說的那句話,發現她的話語之中,竟然隐藏着一段玄妙的韻律,這韻律,聽了之後能讓人放松心身迷離神魂,着實厲害。

“這月神在音樂上面的造詣确實登峰造極!”

領會到月神的厲害之後,陸閑有點理解這些粉絲為何如此瘋狂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好好聽一遍月神接下來的演奏。

“叮。”

古筝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演奏開始了。

曲調入耳,陸閑發現,月神彈奏的曲調雖然不凡,但是隐藏在這不凡的曲調之後的玄奧的韻律,更是讓在場的每一個觀衆聽得如癡如醉。

陸閑守住心神,定睛細看,但見舞臺中央的月神一雙纖纖玉手像兩只蝴蝶在古筝弦上上下翻飛,翩翩起舞,輕攏慢撚錯落有致,從她指尖之下流淌出來的韻律,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随後,曲調回轉,好似:

間關莺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

一曲聽罷,陸閑覺得有一股氣充盈心間。這個時候,他也終于想起來了,這個在舞臺中央的月神到底是誰。

第 9 章 她對我癡心一片

錢林閉嘴了,美女雖好,可這美女也不是他的啊,還是小命要緊。

顧方明回去以後也沒有閑着,讓陳岩找了幾個大師,來工地上看。

幾個老道捏着羅盤在他們工地上轉來轉去,然後拍着胸脯保證他們工地上絕對沒有髒東西。

錢林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這些天上班總有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感覺。

“那陣法能解嗎?”

老道長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貧道才疏學淺,這種陣法還是頭一次看到。”

錢林連着問了幾個,基本上都是這麽答複他的。

錢林沒了法子,只好找顧方明拿主意。

顧方明沉默了片刻,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他們只能去找清越了。

那麽問題來了,他們這幾次不怎麽愉快地見面都是清越來見他的,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找到她。

然而有些被命運眷顧的人總是會心想事成的,一家珠寶公司的拍賣大典給顧方明送去了邀請函。

“顧總,拍賣會給您回絕了?”陳岩問道。

顧總偶爾會去給自己母親買禮物,顧總母親喜歡珠寶,所以這個邀請函才能送到顧總面前。

顧方明最近忙得焦頭爛額的,正想要回絕,視線掃到了法人代表一欄。

他愣了一下,清越??

她不是為了五千塊威脅自己嗎?怎麽自己還能開公司?她到底有沒有錢?

還是說,她真的只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顧方明還是在百忙之中參加了這次晚會。

清越也是才知道,原來他們精靈族那些亮晶晶的石頭在人類世界能賣那麽多錢。

生活在人類世界的精靈幫她搞定了身份信息,甚至她還擁有了人生第一張銀行卡,這讓清越有些興奮。

F市将要出現一個大型珠寶商這個消息很快席卷了全國,很多貴婦抱着新奇的态度打算來看看。

清越什麽都不懂怎麽能經營好一個公司?她不過就是挂個名字,剩下的都是霧淩來管的。

霧淩就是一個長期生活在人類世界的大精靈,對于人類的文化和行為最為了解,交給他來管理再合适不過。

清越要來開公司也是霧淩提議的,他們精靈族的資源豐厚,有無數寶石,精靈族又有很多優秀的設計師。

如果能夠将這一切利用起來,不是能夠掙更多的資源回去嗎?

霧淩最初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還以為大家會很難說服,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公主殿下居然是第一個支持他的,這樣一來開公司的事兒就順利多了。

拍賣大典就在F市最大的酒店廖斯舉行,會場布置的奢華又高調。

霧淩滿意看着這一切,覺得他們公司一定會在人類世界闖出一片天地。

可是當他看到公主殿下依舊穿着一身普通的綠色裙子,卻再也忍不住了。

“我的姑奶奶,今天可是大場合,您能不能盛裝出席?”

清越吃着蘋果,看了他一眼,糾正道,“錯了,我不是你的姑奶奶。”

“是我錯了,我的公主殿下,您換一身衣服吧?人類就喜歡以貌待人,您可是咱們公司的法人代表,要撐場子的。”

清越又吃了一口蘋果,在心中反複琢磨他的話,“撐場子是不是就是人類說的裝逼?”

霧淩激動地拍了下手,“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裝的越好,他們就越是捧着您,到時候咱們就能買更多的樹苗回去種樹了。”

清越将手中啃光的蘋果核丢進垃圾桶裏,才對着霧淩伸出了手,“小霧子,扶本宮起來。”

霧淩一陣無語,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公主殿下,您最近是在看宮鬥劇嗎?”

“咦?你怎麽知道?”她詫異的問道。

“猜的,猜的。”霧淩讪讪一笑。

清越站了起來,掐了個訣,身上的衣服就變了。

同樣是一套綠色的裙子,但是卻比她平時穿得要繁瑣許多,層層疊疊的裙擺由淺到深,上身由綠色的蕾絲編織而成,上邊墜着星星點點的鑽石和綠寶石。

頭頂一個金色鑲鑽發冠,頓時身上的氣質就變了。

“這是本公主成年禮上的吉服,用來裝逼應該還行吧?”

霧淩當然見過公主穿這套衣服,這套裙子可是國王陛下派了一百個精靈手工編織出來的,上邊的鑽石珠寶即使放在他們精靈一族也依舊是瑰寶。

特別是她發冠上那顆綠寶石,那可是有名的森林之星,在公主成年的那一天,被國王陛下親手戴在了公主的頭上。

晚會晚上八點開始,七點多的時候陸陸續續就已經有人來了,清越懶洋洋地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外邊是一片燈火通明。

她的手裏捏着一塊老式的懷表,上邊顯示顧方明此時還在他的辦公室加班。

呵,這男人可真能沉得住氣。

直到七點半,顧方明才動了。

清越有些激動,她手中拿着一個透明的壇子,她随手晃了晃,裏邊的液體随着她的動作來回搖晃,将窗外的燈光都折射進她的眼睛裏,熠熠生輝。

希望自己的這份大禮,他能夠吃得消啊。

顧方明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坐在車子裏的他莫名打了個哆嗦,他皺着眉頭讓司機把車內的溫度稍稍調高一些。

他是踩着點到酒店的,他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來了。

大家看到顧方明也十分意外,他本來就是一個十分不喜歡應酬的人,更何況是來參加這種狂歡性質拍賣會。

真叫人奇怪,對方連顧方明都能請的動,也不知道背後是什麽樣的背景。

不過顧方明的到來,大多數人還是很高興的,先不說他是一個多麽優質的合作夥伴,就他這一張臉就足以讓在場所有的姑娘興奮不已了。

霧淩知道公主殿下不太在人間行走,也沒有給她安排什麽講話,就只是讓她上臺剪了個彩。

她一上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一身珠光寶氣的衣服可不是誰都能壓得住的。

尋常人穿上怕是要被衣服奪取了光彩,但是清越往那裏一站,讓人一眼看去就是一個天生的貴族。

霧淩看着他們光彩奪目的公主,驕傲的揚着下巴。

好叫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凡人好好看看,什麽叫真正的豔壓群芳,別随随便便寫個通告都亂用詞語。

顧方明站在臺下也看到了臺上的女人,今天的她跟平時一點也不一樣。

原本散在肩上的墨色頭發被整整齊齊的盤在頭上,身上繁瑣的綠裙子穿在她身上一點也不顯的累贅,綠色就像是為她而生的,襯得她的皮膚格外的白皙。

他寂靜了二十七年的心就像是被扔進一個小石子,蕩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的視線全程停留在這個女人身上,始終不肯移開。

她,天生就是一個發光體,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是騙子。

所以她千方百計碰瓷自己,根本不是為了錢,她絕對是喜歡他。

顧方明在心中篤定。

直到看到清越從臺上下來,他仿佛掩飾一般,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走開了。

避開一路上跟他搭讪的其他人,朝着一個安靜的角落走去。

才走了沒幾步,他隐約感覺到自己的袖子好像碰到了什麽。

下一秒,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在他的身後響起。

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回頭去看,就見到剛剛那個光彩奪目的女人出現在她身後,笑靥如花。

“嗨,顧總,我們又見面了,見到你很開心。”

顧方明的視線還沒有從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收回,他抿着唇,臉色緊繃,“可是我見到你卻并不是很開心。”

在這種場合碰倒了她的東西,她會輕易放過自己嗎?只是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果然,就聽到這個女人用她好看的唇形說出了這世間最欠揍的話。

“你不開心是因為幹了壞事兒被我抓現行了嗎?記得我上次讓你準備五千塊嗎?現在看來可能不太夠啊!”

顧方明覺得她是故意的,并且有證據。

他剛剛走過的地方沒有桌子和吧臺,憑空放了個板凳在那裏,上邊還該死的放了一壺酒,難道不是她在設計自己嗎?

“你把酒放在了危險的地方,碰碎了不應該只怪我。”

清越臉上依舊保持着端莊大氣的笑容,她真的一點不生氣,不過一壇酒而已,她反倒覺得捉弄這個男人讓她的生活多了些許無與倫比的樂趣。

“顧總難道要推卸責任了嗎?”

顧方明嘆了口氣,一想到她只是為了博取自己的關注才幹出各種各樣的壞事兒,一時間竟然覺得她的這些所作所為也能忍受了。

他輕輕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酒杯,問她,“好吧,我賠錢,你這酒要多少錢?”

清越一看又要賺錢了,立刻又激動了起來,“這是我們祖傳的百年陳釀,據說你們買瓶八二年的拉菲都要五萬塊,那我這百年陳釀應該給多少錢呢?”

顧方明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地上的酒,又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她是瘋了嗎?

百年陳釀放在這麽危險的地方?故意等着自己撞倒?這個暴殄天物的敗家玩兒!

清越看他越生氣,心情就越好。

這酒要是能換個十萬塊,她就再去光顧那群猴子家裏幾次,嘿嘿嘿……

“顧總,您是打算現金還是轉賬呢?”

其實她真的希望這個男人給她轉賬,可憐她最近新辦了一張銀行卡,裏邊卻一毛錢都沒有,跟她的公主氣質不相符極了。

顧方明一擡頭被她頭上的綠寶石閃了眼睛,這女人這個發冠應該是無價之寶,頂着這麽個好東西居然為了這區區十萬塊算計他?

他姑且先給她,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忍到什麽時候表白。到時候再狠狠地拒絕她,讓她知道胡亂碰瓷的下場。

對自己的個人魅力盲目自信到了極點的男人嘴角一彎,吐出兩個字,“轉賬。”

清越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個卡遞給了他,“這裏這裏!”

顧方明親自給她轉了錢過去,清越聽到手機叮咚一聲響,心裏更是愉快到了極點。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多錢呢!

看着面前這女人捧着銀行卡笑得傻裏傻氣的樣子,一點方才臺上的高貴都沒了,顧方明居然還覺得挺可愛。

他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可能病了,并且病的不輕。

清越将卡片再次塞進自己的BRA裏,才笑容可掬地說道,“顧總謝謝你啊,這裏我立刻讓人清理,絕不會污了你的視線。”

她喊了個工作人員收拾了這一攤狼藉,因為拿到了錢,她對顧方明的态度都更加溫和了些許。

只要這個男人答應不砍樹,他其實也挺好的。

顧方明的視線随着她的動作從胸前一掃而過,迅速收回。

長得這麽嬌弱,該嬌弱的地方卻一點也不嬌弱,他心中忍不住想。

清越拿出手機對着顧方明搖了搖,“顧總,您玩微信嗎?要不要加個好友啊?”

霧淩告訴她人類都用這個軟件,可是他們精靈族只有她和靈烨兩個用。

即使加上霧淩也才三個人,一點意思都沒有,朋友圈只有自己在動态。

可是她的這番行為落在顧方明的眼中就是另外的意思了,這女人已經開始要自己的聯系方式了,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堅持多久,才來表明心跡。

到時候看在她對自己癡心一片的份兒上,就不說那麽多過分的話拒絕她了。

旁邊有人悄悄看着他們倆的舉動,見到這個女人居然找顧方明要微信,更令大家不可思議的是顧方明居然還給了。

旁邊有幾個名媛有些氣急敗壞,她們盯了這麽久的男人沒有在自己圈子裏內部消耗,居然還被別的女人叼走了。

這真的讓她們有些無法忍受……

“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圈子裏有個叫清越的。”

“可不是,一出來就這麽高調,難道是別的城市過來的?你們對珠寶了解嗎?有聽說過姓清的嗎?”

“咱們這些年買的珠寶還少嗎?根本沒聽說過。”

“你們也別酸了,長成那樣的女人,來找我要微信我也給。”說這話的是個圈子裏的富二代。

其他人給了他一個白眼,“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你去這人家要微信人家都不一定給你的。”

這個富二代叫吳沉着,家裏是炒字畫的,這些年也确實賺了不少錢。

一看自己被大家鄙視了,怎麽能忍?立刻站了起來,“我還就不信了,你等着我去要!我倒要看看我比他顧方明差在哪裏!”

他這話一說,大家都笑開了。

“行,你去,能要回來,接下來一個月去蹦迪哥給你買單!”

“還有我!我給你買你要的那個限量款手表!”

“我的車借你開一個月!”

吳沉着咬牙切齒伸出手指朝着他們點了點頭,“記住你們說的話!”

他很快在角落裏鎖定了那個穿綠裙子的女人,她身邊站着的就是顧方明。

要搭讪女人并不算難,難的是要在顧方明身邊搭讪成功。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深呼吸一口,在心中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

“清越小姐。”

清越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穿着酒紅色西裝的男人,頭發是亞麻色,微長,長相也很好看,有點像最近電視上很火的那個什麽遠。

她有點好奇,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好。”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眸子裏帶着疑惑和不解。

吳沉着明白她的疑惑,就主動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吳沉着,想跟您交個朋友。”

精靈族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友善的種族,他們平時相處也是這麽直來直去。

因此,清越一聽就露出了笑容來,“當然可以。”

吳沉着眼睛立刻一亮,“真的嗎?那我可以加您個微信嗎?”

清越剛剛加了顧方明,此時她的微信上也才只有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她自己。

這可把她無聊壞了,這會兒有人主動要加她的好友,她怎麽可能不答應?

“好呀!你掃我的二維碼吧?”

顧方明看着身邊的男女旁若無人交朋友,加好友,這讓他有一點點被冷落了的不開心。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她怎麽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綠了?

才剛摸到自己短短的頭發,他就反映了過來,他這是幹什麽?他又不喜歡這個女人,綠誰也不會綠他!

那邊清越也加好了好友,吳沉着這才像是看到站在她身邊的顧方明似的。

“顧總,您也在啊?!”

顧方明沉這一張臉,微微颔首,“嗯,跟清越小姐商量了一些事情。”

吳沉着完美的完成了任務,當然不會再留在這兒,跟這兩個人站了一起,他就算是長得還行,這會兒也得淪為陪襯。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又一個人來了。

“阿清?”

是的沒錯,來的人是顧方明的媽媽林美和。

林美和從小就是富家子弟,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她就喜歡珠寶首飾,也幸好她小時候有父母寵着,長大又嫁了個好老公。

最初這家拍賣會她是不想來的,可是當她看了這家發布出來的幾個珠寶設計的圖紙之後,她立刻就坐不住了。

這些款式十分新穎,她很喜歡。

恰巧得知她兒子也要來參加這次拍賣會,她猶豫了一下就過來了。

可沒想到她居然在剪彩的儀式上看到了清越??!

這姑娘當初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再看她身上穿的戴的,那能是一般人嗎?

她原本還發愁自己兒子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以後要怎麽辦,卻沒想到人家悄無聲息的給自己找了個女王。

瞧瞧那發冠上的綠寶石,天吶,女人要是能擁有這麽一顆寶石,此生無憾。

自從清越下了臺之後,她就一直在找她,卻沒想到她居然跟自己兒子在一起,小兩口感情好,這就讓她很開心。

不過這個跟阿清站在一起一身紅色的男孩子是誰?紅配綠賽狗屁不知道嗎?還不離她未來兒媳婦遠一點?

清越看到她也很開心,在她看來顧方明的母親要比他可愛多了。

“阿姨?!真的是您?好久不見,可真想您啊。”

顧方明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人,額頭忍不住跳了跳。

很好,女人,為了跟他在一起,居然連自己母親都攻略了?

一旁的吳沉着跟是看得心驚肉跳,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歷?居然跟顧方明的母親相處的這麽好?難道真的跟顧方明在一起了?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他們分明剛剛才聽到她找顧方明要的微信號。

不過他現在沒理由再待下去了,連忙跟林美和打了個招呼,就拿着手機跟他的狐朋狗友炫耀去了。

清越親熱地挽着林美和的手臂,對着林美和說道,“阿姨,我那裏留了幾個首飾,咱們過去看看??”

林美和很心動,她本來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她們走了兩步,她一回頭發現自己兒子還站在原地。

她眉頭微微一蹙,沒眼色的臭小子,這時候還要人提醒嗎?再不主動點老婆就要飛了!

“明明,跟上啊,媽媽可沒帶錢。”

顧方明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出于一個怎樣的心理,長腿一邁跟了上去。

第 9 章 章節

他好幾次,直到顧安然擰起了眉,才停了嘴。

看着溫俊擔心過度的眼神,顧安然直接把他趕回了家,再下去他覺得他會用膠布把他那雙聒噪的嘴給封起來。

溫俊走後,顧安然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發起呆來。

那張擔心的臉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自己也因為他情緒也沒以前平靜了,經常會生氣,還經常···笑,在他面前露出各種表情。

今天,他還和他一起出去玩!

他在自己心裏到底占了什麽位置?朋友?

顧安然在心裏輕聲問自己,這些對于他來說都是第一次,讓他有種掌控不住的感覺,但是他卻喜歡這感覺,忍不住想要更多。

可是他沒什麽能夠回報的!

以溫俊的家世,會和他這種人做朋友嗎?

尤其是當他知道他媽的事情之後,還能這樣對他嗎?

這些都是不确定因素,換句話,這些更傾向于另一側,他随時都要做好準備!

飲了一口杯裏的水,冰涼的感覺從舌頭傳遞到大腦,讓他更加清醒。

是夜,躺在床上的溫俊,又回憶起下午的事情來。

看見球飛向顧安然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好像也暫停了。

明知道即使被球砸中,安然也不會受很重的傷,他還是害怕!

這樣過分的擔心一個朋友,他還從來沒有過。

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陳飛,在他面前,被籃球砸了好幾下,他也不會這麽擔心吧?

突然,白天在網吧電腦裏看見的那個關于兩個男人的事情從他腦子裏竄了出來。

難道他對顧安然·······

溫俊突地睜開眼睛,滿是不敢相信,甩了甩頭,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是想和顧安然做朋友!

在心裏念了好幾遍,溫俊才覺得剛剛的那個念頭沒了。

而那個念頭卻像是一顆被他深埋進心底的種子,埋得越深,根基越牢固。

在以後長成大樹的時候,若要連根拔除,他的心也會變得千瘡百孔,留下一個無比深得血洞。

—-一題外話-明天就開始上課了,(‘A、、塵會繼續保持更新

【12】同班

問清楚了顧安然去學校的時間之後,溫俊也把自己鬧鐘的時間給改了,這樣他就可以每天和安然一起上學了。

漸漸地,顧安然也習慣了和溫俊一起去上課,甚至有的時候,溫俊晚了幾分鐘,他還會等他。

而顧安然卻沒發現自己的這些改變。

即使他給他的心包裹了一層保護膜,可是也抵擋不住那些一點一點滲進他生活裏的觸手。

到了五樓,看見樓梯口附近的黑壓壓的一片人,溫俊本就緊張的心更加緊張了。

看着顧安然走遠的背影,溫俊想拉顧安然一起去看成績的話停在了嘴邊。

要是自己沒考好,被安然看見了,豈不是很丢人?

他還是先去确認一下比較好。

想通了,溫俊抱着一顆緊張又激動的心,擠了進去。

“第一名:顧安然 600分”安然又是第一名!

擠進去的溫俊,先是看了第一行,安了心的同時,溫俊腦子裏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他的名字和安然在同一排,或者在安然之上呢?

一想到此,溫俊心裏就有些得意還有一種難言的興奮和滿足之感!

看着第一行顧安然的名字,溫俊感覺自己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

目光下移,溫俊抿着唇,找起自己的名字來。

“第五十名!”是第五十名,他可以和安然在一個班了!

溫俊興奮地盯着自己的名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自己的名字從‘第五十名’這幾個字旁邊消失。

“喲,第五十名溫俊!”

這時候陳飛欠扁的聲音傳到了溫俊耳朵裏,溫俊大咧着嘴,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扭頭看着一臉笑意的陳飛。

“阿俊,你是要抛棄我去一班了嗎?”難道和顧安然有關?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念頭突然就出現在了陳飛的腦袋裏。

“你努力學習,來一班陪我吧!叔叔阿姨知道了,肯定也高興呢!”

“我才不要去一班呢,爺要過逍遙自在的生活!”陳飛提到一班一臉嫌棄,随後又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終于知道叔叔阿姨為什麽經常罵你了!”溫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被看穿的陳飛‘嘿嘿’一笑,學着古人的模樣捋了捋‘胡子’,“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溫俊撫了撫額,對于眼前一個穿着現代的t恤牛仔褲裝成古人吟詩作對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盡你的歡吧,我搬書去了。”

“诶,阿俊,你真的要舍我而去嗎?”

“······”

一個早讀就在大家重新分配班級,和老師的老調重彈的教誨中過去了,而溫俊因為和顧安然同班了的激動還沒有平靜下去。

直到老師安排了他的座位之後,溫俊激動的心緒才平靜了下來,扭頭去看顧安然,這一看溫俊頓時睜大了眼。

怎麽會這樣?他和安然不應該是同桌的嗎?

原來,顧安然依舊坐在了最裏面靠窗的位置,而溫俊則坐在門口的位置,兩人之間整整隔了一個教室的寬度!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老師看着溫俊的表情,出聲道。

沮喪地看了眼兩人中間的距離,溫俊笑着問道:“老師,我可以把桌子移那邊去嗎?”

那老師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眼正在看書的顧安然,“只要顧安然同意就行了。”

溫俊是第五十名。所以他的座位是最後一個安排的。

其他人見老師一直站在那裏,便扭過頭來看了,此時聽見他這樣一句話,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有的甚至嘴巴都張開了。

這其中也包括,依舊坐在顧安然前面一排的陳曉玉。

只是當陳曉玉去看溫俊的時候,也看見了她的溫俊,對着她友好地笑了笑,讓她一頭霧水。

當陳曉玉看見溫俊問也不問就把桌子搬過來的時候,她扭頭看了眼顧安然。

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在書上,不曾移開過的時候,心裏有些高興,也有些失落。

終于有人敢接近顧安然了,但是顧安然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誰都走不近他‘身邊’。

其他人看見溫俊不問顧安然,直接搬桌子剛去的時候,驚訝的眼神一直保持着,都沒給他們休息一下的機會。

老師看見顧安然沒反應,訝異了一下,很快就恢複正常了,看見同學們都還在看溫俊那邊,忙喊他們讀書。

這一喊,大家都拿起書開始早讀,只是有幾個人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看幾眼這邊的角落裏。

“安然,我們真成同桌了!”溫俊拿着課本,一邊盯着老師,一邊高興地道。

“嗯。”顧安然應了一聲。

除了溫俊剛進教室的時候,顧安然看了他一眼,之後眼睛便一直盯在手裏的書上。

溫俊依舊笑着,不知道是把這個忽略了,還是壓在了心底,不願意去想。

下課鈴一響,一班的教室就突然安靜了下來,直讓溫俊和另外幾個到這個班裏面來的人驚得愣了一下。

看了眼前面的人,像是沒什麽感覺似的,溫俊只能感慨一句,一班就是一班啊,下課都和他們不一樣!

雖然說,下課沒那麽用功了,但至少不會和其他的班級一樣,一群人在教室裏瘋打瘋鬧。

一班,只有三兩個人下了位置,走到一個人的桌邊閑聊幾句,其他的人要麽是在學習,要麽就是一邊學習,一邊不時地和身邊的人聊上幾句。

溫俊感受了一下一般的氛圍,感覺還行。

見顧安然還在看書,溫俊瞥了眼那本書,然後便不再去打擾他,而是拿起書拍了下陳曉玉的肩膀。

陳曉玉以後地回過頭,便看見溫俊笑的格外陽光的臉。

“你是陳飛的妹妹吧?我是他的好哥們兒溫俊!”

早上去教室拿東西的時候,陳飛告訴他,他有個堂妹也在一班,還把照片拿給他看了,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陳曉玉。而陳曉玉聽了他的話,卻只是面無表情地轉過了頭,不過那一絲痛恨也落在了溫俊眼裏。

【13】昨天去哪兒了

陳飛家住在高檔的小區公寓裏面,他的爸爸是縣裏的幹部,而陳曉玉的爸爸,也就是陳飛爸爸的親弟弟,還有弟媳婦兒則是農民工,在這個縣城裏賣苦力,他們一家三口擠在破舊的租來的平民房裏。

雖然他們的爸爸是親兄弟,可是陳飛的爸媽卻都看不起他們一家,尤其是陳飛的媽媽,時時刻刻都在彰顯着她的身份,而對于陳曉玉爸媽是萬分看不起。

陳飛的爸爸陳榮雖然也有點不相見他們,但是還是有基本的禮貌,可是陳飛的媽媽李美卻是一點都不掩飾,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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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章節

到自己妹子頭上,這個杜放絕對不象他表面看上去那樣忠厚老實。

諷刺挂在嘴邊卻瞬間消失,換上一副無所謂的态度說到,

“只是外界傳的離奇了,才覺得好奇而已。”

“哈哈,也對!外界的話不能全信的。”說完回身看遲璎珞,“小丫頭,這下你信了吧?!我就是杜放。如果不信,那可就糟了,我得把全山寨的人拉出來一一給你核實身份……”摩挲着下巴好笑的看着遲璎珞。

遲璎珞拉住杜放的衣服,将那小布包放到了他的手裏,杜放哈哈一笑,似是非常高興,接過小包卻并不打開,反而拉着遲璎珞說到,

“這個時候了還沒吃飯吧?走,走,走,進去喝點酒、吃點飯,這個時候下山的話估計你是進不了城門的,還是在我這住上一夜,明早起來再趕路也不遲。”說完拉住遲璎珞朝裏走。

白若也跟着杜放進了大廳。

邊走邊聽杜放問着“你不會講話?……今年多大?……跟我妹子一樣大哦……哈哈,真懂事!……會喝酒不?……在我這多盤桓幾日,陪陪我那整日無聊的妹子也好……”雲雲。

欲望

明月高挂,前廳仍在高聲吆喝着,遲璎珞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平日裏吃不到好東西,如今一下子吃這麽多恐怕會不消化。

身子轉了轉,朝屋外走去

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照得人暖暖的,即使是如此清冷的夜,那種柔和的光亮仍舊可以慰籍孤獨的人的心。

前廳人聲鼎沸,遲璎珞已經轉向了後院,這裏相對安靜一點,也可以順路散散步,剛步入後院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庭院當中,一襲白衣、鴉色的長發将此人襯托得那樣好看,更何況他正半眯着眼睛似乎在享受那暖暖的月光,睫毛輕輕顫抖,妖媚的嘴唇浮上淡淡的笑;聽到身後有聲音,立刻張開眼睛回身去看,竟然是那個紅香樓裏的小啞巴……

思緒還停留在剛才,一時竟沒有趕她走。

遲璎珞彎下身子行了禮,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他身後,許久之後才聽到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随便吧,我不是你主子。”

遲璎珞恍了恍神,想了半天才發現他是在對自己講話,于是小心的走到離他很遠的長廊下,坐在長廊下的橫木上,看着院子裏那抹白色的身影,又紅了眼……

“今天我很開心。”低低的聲音飄了過來,卻讓遲璎珞仿佛聽到了天籁一般。

“今天……我、好象找到了故人……多少年沒見面了?……”自言自語,卻讓身後的她淚光有點閃現的危險。

“你知道她是誰嗎?……呵~,她是個笨蛋……”她努力眨動着眼睛想讓眼中的光亮在月光下消失。

“找了她好久,久到……我早就忘記了時間到底是什麽……”他輕輕閉上眼睛,讓那種狂喜不會從眼中消失,仔細品位着從心底裏發出的激動。

再張開眼睛的時候,眼裏卻多了層調侃,

“哦,對了,跟你講話根本是自言自語,恐怕你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吧!也不錯,如果以後有人嚴刑拷打你,你也應該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呵~……”他仿佛找到了樂趣一般回身去看身後的小啞巴。

趁他轉身的瞬間,趕緊抹掉眼中的光亮,待他回身的時候她只露着傻傻的笑。

他心一亂,沒來由的

幾乎是立刻,走上來,低下頭去仔細看着那張似乎只會傻笑的臉,有點恨恨的,

“除了傻笑,你還會什麽?……”鴉色的長發壓了下來,披散在她身邊包圍着她小小的單薄的身子,一股溫暖和桃花香透過他的衣服漫散開來,讓她恍惚……

“說!”白若掐住了她的肩膀,疼痛讓她恢複了心智,她回神,努力的甩動自己的頭,然後努力的傻笑。

“哼!”輕輕一哼,随即也把自己甩在那塊橫木上,只是背對着她。

遲璎珞摸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天上的清輝,心沒來由的緊縮,手不受控制的抖着,輕輕的抖着,卻努力的不讓坐在身旁的他看出來。

背對着她、坐在她旁邊,身後的月光撒下來,投影在牆壁上,兩個人的影子仿佛是并肩坐在五色池旁一般,任憑潮漲潮落、任憑四季更替,他們只是那般坐着,似乎就很幸福……

不對,她不是她……那個她應該在後山的院子裏,那裏有一片桃花林;想到這,怒氣好象要蹿出身體一般,噌~的站了起來,也讓坐在他身邊的遲璎珞吓了一大跳,也跟着站了起來,完全迷糊的看着眼前這個突然發起怒來的白若。

白若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越收越緊,眼裏此刻再也找不到清冷,只有怒火,卻讓他整個臉顯得更加有人情味,妖媚的緊……

“說,是誰派你來的?……來毀我心神的嗎?……你是誰?……到底是誰?”

遲璎珞用那已經結滿繭子的手拼命的拉住那只正掐住自己脖子的細膩修長的手指,企圖呼吸到新鮮空氣,拼命的掙紮,直到她快翻了白眼,他才突然放開她,一耙自己的頭發,連個道歉也沒有,轉身咕哝着朝前廳走去,腳步聲很重,似乎非常生氣……

遲璎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努力的呼吸着,甚至嗆到了自己,咳出了眼淚……

她只管難受的癱坐在地上,卻不知什麽時候那抹白色身影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她擡頭,看着那身素白衣衫,上好的絲綢正在月色下閃着光,他立定在那,低着頭看她,而她正巧擡頭看他,卻立刻懂禮的低下頭去,咬白了嘴唇。

他半矮下身子,單手擡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正面對着自己,不允許她的逃離;她的臉被迫看着他,月光下,那上面細碎的燒傷疤痕布滿整個臉上,手下的觸感提示他那裏也全都是傷痕,只有那雙眼睛美麗的緊,此刻正在月光下毫無保留的看着自己,眼裏只有空茫、不在乎,似乎還有點憂傷與一絲重又看到自己的慌亂;忽然好心情的咧開了嘴,低聲笑問,

“你怕我嗎?”

她只是努力的在他的手下晃動着不太靈活的下巴和頭。

“為什麽?……”

這個……讓她如何回答?……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卻提示着白若她不會講話,只是個小啞巴。

嘿嘿一笑,忽然來了好心情,卻瞧見随着她揚起的頭露出了形态美好的脖頸,順着那脖頸似乎能看到一個紅繩挂在下面,掩藏在衣服裏;修長的手指沒有任何猶疑,一下子就探進了她的胸口,卻沒想到胸口之下竟然是讓人眷戀不已的細滑肌膚,那上面溫潤的觸感讓他頓時酥麻了感官,完全忘記他要将手探進去是做什麽的,只由着自己的任性将手指換成了手掌,在那上面印着屬于自己的印記,掌心下一片柔和細膩,如那五色池邊的春水攪動着他的心。

大手一伸,就把那個嬌小的身子抱了起來,遲璎珞雙腳離了地面,感覺他越來越放肆的手,只能徒勞的掙紮,希望他能恢複正常神智。

此刻她的胸口正暧昧的貼在自己的胸口上,還沒有完全發育的身體帶着獨有的少女芳香,亂人心智,溫熱的身子更是緊緊的貼着他的,他的呼吸有點重,他是修煉萬年以上道行的白狐仙,又在人間亂混了這麽久,他不是不明白男女之事,只是他本在修煉之時就性子冷漠,沒什麽凡心、更沒有什麽欲望和企圖,對那種事根本就不感興趣,即使來到人間這麽久也沒什麽人都勾起他的欲望,可是卻沒想到,在和那個笨蛋小仙分開千年之後,他突然對一個滿臉傷疤的小啞巴産生了欲望……

濃重的呼吸就響在自己的耳邊,還似乎越來越急促,她卻有點不知所措,他壓抑的呼吸聲讓她的心更亂,似乎他非常痛苦,而只要是讓他痛苦的事她都想幫忙,不知道為什麽只是想幫他,只是……這種兩個人的身體互相厮磨帶來的火熱到底代表着什麽呢?她完全不懂,除了想幫他的忙之外還有點感覺到可怕!

大掌越來越向下探去,似乎可以勾到她的□,火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脖頸裏帶着濕氣和暧昧,卻讓她的身子一驚,那股害怕的感覺急升促使她的身體拼命的掙紮,也讓白若從恍惚的神智裏清醒了不少。

抽回自己的手,卻在那領口大開的地方借着月色看到了那身凝白的細膩皮膚正閃着美麗的光澤,低下頭去,不顧她還在掙紮的身體,将自己的頭埋進她的領口裏,執意的印着一個又一個濡濕的吻花,甚至吮着,留下一個又一個暧昧的吻痕;長手一勾就固定住她掙紮的頭,也在她的脖

第 3 章 章

第 3 章

17歲那年,夏日,在她家樓下,自己那麽主動的去親他,他倒好,一把推開自己。

夏栀邱喜歡是喜歡,但當時那個勇氣沒有了。

她現在就做不到按住沈澤安去吻他的這種行為。

夏栀邱對沈澤安的喜歡,也小心翼翼了起來。

自從咖啡廳見面之後,夏栀邱又連續一年沒見到沈澤安。

見不見有什麽關系的,他倆逐漸又不會有一半步的進展。

夏栀邱常常悲哀的想到,如果自己不是喜歡沈澤安就好了,說不定也能試着接受別的男生,也不至于什麽事情都是自己承受。

可一想到自己接受了別的男生之後,就沒有資格喜歡沈澤安了,夏栀邱心裏就郁悶的很。

那時,畢業典禮當天,爸媽過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那個時候夏栀邱十分迷茫,大四實習階段也沒有确定自己要從事什麽工作,別的同學畢業了就有工作,她卻不想工作,面試了幾家當時火熱的互聯網公司都收到了offer,但夏栀邱最後都拒絕了這些橄榄枝。

很廢物吧。

她玩了一年。

因為一個沈澤安,夏栀邱沒有想到自己回堕落到這地步。

晚上回家,闊別了許久的家,睡着很是安穩,父母也不給自己壓力,甚至跟她說等想工作了再出去也不遲。

畢業後的半年裏,夏栀邱走遍了世界各個地區的城市,沒有任何目的的。

甚至當在法國首都巴黎遇見沈澤安的時候,夏栀邱整個腦袋都懵了。

“沈澤安?你怎麽在這兒,不對,你是來找我的,還是你本來在這。”

世界那麽大,偏偏在陌生的街頭遇見了一直喜歡的人。

這絕不會是巧合……

“邱邱,你真讓我好找。”

“阿姨告訴我你出去環游世界了,這就是你的環游世界?”

沈澤安走過去,脫掉身上穿着的棕色羊毛外衣披在夏栀邱身上。

寒冷的冬天,夏栀邱站在街頭淋雪。

這是一個腦子正常的幹出來的事?

“你去我家找我?還找到了巴黎,為啥。”

夏栀邱把身上的衣服圍了圍,衣服上有好聞的沈澤安味。

夏栀邱喜歡。

喜歡一個人是幸福的,是開心的。

患得患失的時候卻是痛苦的。

所以夏栀邱為了讓自己的喜歡是開心的,就從來盡量不去患得患失。

當然,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不難過,找個陌生的地方消化消化。

夏栀邱甚至都想過,如果大學畢業後,過個兩三年,沈澤安要結婚,要娶一個別的美好的女孩子,她就不去随份子,她自己拿着本該的份子錢出去浪。

然後找一個男朋友。

就徹底忘掉沈澤安。

“為啥?我找你還需要原因?”

沈澤安挑眉,這孩子說的什麽話。

不能找她麽?

“自然需要原因,沒有原因你無緣無故的跑到巴黎找我。”

夏栀邱抱着胳膊站在路邊的臺階上面,本來是将他忘了的。

他怎麽又來了。

夏栀邱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感受了。

只是後來一塊在巴黎玩了一段時間,像是遲來的畢業旅行一樣。

那是高中約好了的畢業旅行沒有實現,夏栀邱自己去的,現在陰差陽錯的,沈澤安在巴黎,她也在,一塊看過巴黎的各種景,各種街頭,一樣的不一樣的。

遲來的東西都像是在彌補。

不過這大抵是夏栀邱單方面認為。

看沈澤安所有表現,全程就是朋友角度,沒有她這樣的內心深處的心思。

巴黎街頭的長椅,沈澤安和她挨着坐,手裏拿着熱飲。

“夏栀邱,你大學談過戀愛嗎。”

沈澤安問的突然。

“我做人太尖銳,沒談成。”夏栀邱漫不經心的說着,這是個敏感話題,夏栀邱不太想說這個。

“我談過。”

“也沒成。”沈澤安淡然道。

“嗯,很正常。”夏栀邱表面上客觀的不行。

“記得你高中暑假想吻我,現在還想嗎。”沈澤安語不驚人死不休。

夏栀邱感覺到了肢體的僵硬。

“啊……太晚了吧。”

“和你還是當朋友的好。”夏栀邱倉促結束了話題。

的确是太晚了,夏栀邱細想起來,她和沈澤安之間沒有多麽的非彼此不可。

既然都錯過了,那就往後繼就續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