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章節

是要把空氣都捏碎一般,越握越緊,緊到肌膚全部都貼合在了一起,一點點空氣都被擠碎,從那細縫中流失出去。

他恨,恨秦猛毀了他的一切,小的時候毀了他的母親,讓他變成了一個沒了母親,有父親也和沒有一樣的孩子。長大了,恨他輕易就能抹去他所有的努力,把他說的一文不值,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更恨他的無情,心裏只有自己的事業,完全不把他們放在心裏,甚至都不曾真正地看在眼裏過。所以他一定要把他引以為傲的事業都搶過來,在他的手裏壯大,讓他後悔,讓他痛,但是他會痛嗎?

秦昊然把秦昊天的反應細細地收在眼裏,仔細思考起來,他只要把秦猛的一切搶過來就可以了,這樣秦猛就沒有能力可以再威脅他了,那樣他也就安心了。

“我回去了!”平靜下心裏的波動,秦昊天不帶情緒地說了聲,就往外走。

在走到秦昊然身邊的時候,秦昊然突然出聲,“可是我不想要!”他的語氣微微露出了幾分無奈,希望他能明白,這一切是秦猛逼迫他的。

秦昊天聽了,果然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這話他自然能明白。三年前,秦昊然出國就是秦猛安排的,回來也是秦猛安排的,甚至進公司也不意外······

“如果我把秦猛的勢力給你,你願意嗎?”秦昊然看着秦昊天的眼睛,認真道。

“你有什麽要求?”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誘惑,只要能把秦猛手裏的勢力全部拿過來,那麽他的願望也就可以實現了,而秦昊然也的确有這個能力,他很适合,但是他既然願意拱手相讓,一定是秦猛不能給他什麽東西了!

“自由!”秦昊然堅定地回答道,他想要的僅此而已,他的興趣不在管理這些,握住這些勢力上,他更希望的是可以安安穩穩地好好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秦昊天的眉頭動了一下,看着秦昊然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思索良久,“好!”他會給他自由,他現在是他的哥哥,所有他會給他想要的自由!

“你的計劃?”他相信秦昊然既然敢于來和他合作,那麽必然已經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了。

秦昊然看着秦昊天,将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他也不确定這樣是否能夠成功!

“惡狼幫!”聽見這個回答,秦昊天眼光閃了閃,繼續看着秦昊然。

“惡狼幫不是一直有野心嗎?那我們就将計就計,讓他們對我們動手,然後讓秦猛把他手裏的勢力全部拿出來!”秦昊然說完,就看着秦昊天,這個計劃有兩個很重要的地方。

第一就是惡狼幫造成的動靜足夠大,能夠讓秦猛憤怒地把他手裏的勢力全部交出來;第二就是秦猛把他手裏的勢力交出來之後了,必須要能夠保證能抓緊這些勢力,不讓它回到秦猛的手裏。

這兩步每一步都不能失去,第一步就是他了,第二部則完全掌控在秦昊天的手裏,如果他不能做好第二步,一切就都毀了,也會讓他們以後幾近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秦昊天聽完,思索了幾秒鐘,然後就看着秦昊然,“你打算怎麽讓惡狼幫制造這麽大的動靜?”他也明白這個計劃最重要的部分,但是他還沒想好要怎麽做才能引起惡狼幫這麽大的反應?

秦昊然的眼眸突然變得深邃起來,就像一道黑色的漩渦,可以把人吸進去,黑的慎人,“秦猛已經給了我一部分勢力了,我還只是稍微有些接觸,還并不了解其中的利害關系。我太氣盛,太憤怒,所以私底下向惡狼幫挑釁了!餓狼幫總有個沖動的人,直接帶了人過來,不少人被傷了,我也被帶走了!”

現在他是秦猛最在意,最關心的人,相信惡狼幫做到了如此地步,甚至把他給帶走了,秦猛不可能不生氣,要對付一個惡狼幫,也沒有那麽簡單,秦猛應該會把手裏的勢力拿出來了!

雖然秦猛肯定會留一手,但是勢力已經到手之後,那麽之後的事情也不會太麻煩!

“不行!”秦昊天聽完秦昊然的計劃,直接就反駁道,他怎麽能讓他去冒險?

聽到前面的時候,他還以為會是什麽好主意,沒想到他居然以自己為誘餌,他是不會同意的。

他們和惡狼幫之間的仇恨沒那麽簡單,一旦他被抓去,惡狼幫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即使拿到了秦猛手裏剩下的勢力,他也不能保證能夠在不讓他受傷的情況下,把他救出來。

秦昊然有一絲意外,看着他問道:“你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秦昊天沉默了幾秒,冷冷地回道:“沒有!”

“但是你也不能保證,秦猛會為了你把那些勢力拿出來!”

“我現在是最有分量的!”秦昊然堅定地回道,讓秦昊天不能反駁,他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了,秦猛已經把他的底細查清楚了,他在乎什麽人,什麽人和他有關系······

“秦猛如此傲氣,聽到惡狼幫如此的挑釁,他一定會讓你去好好收拾他們的,而且這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讓他收了惡狼幫,他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秦昊然堅定地道,雖然他在秦猛身邊待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他卻每每都在他面前表露了他最心底的想法,所以他也算是比較摸透他了。

秦昊天看着眼前的秦昊然,突然明白了秦猛為什麽對于他如此地執着,他是真的有那個實力,但是挺真的要讓他去冒這個險嗎?

“你去了惡狼幫,我沒有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秦昊然總算是了悟了他的擔心,說道:“我可以保證我自己的安全,或者你可以在餓狼幫把我帶走的時候,把我救走,然後咬着餓狼幫不放!”這樣到時候如果秦猛真的不肯拿出那些實力,正好也可以刺激他,找不到我,秦猛一定會對惡狼幫産生更大的怒火。

想明白了,秦昊然補充道:“如果秦猛不把那些勢力給你,到時候就直接說惡狼幫把我殺了,秦猛一定會大受打擊,而把怒火全部發洩在惡狼幫身上!”如果真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可以金蟬脫殼,到時候秦昊天管住了秦猛,那麽他也就沒事了,可以和溫俊安心地在一起了。

秦昊然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秦昊天捕捉到了,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秦昊然的計劃的确讓他心動了,這個計劃沒有任何一點不完美的地方,一切都把握在他們手裏!

秦昊然眼底一片漆黑,秦昊天看着不由地就陷了進去,才知道他的世界遠比自己黑多了。

第二天早上,秦昊然和秦昊天一起陪着秦猛吃了一頓早餐,秦昊天一切都無異,倒是秦昊然非常地古怪,吃飯左挑右揀,處處都不滿意。

從在餐桌上起,就沒正眼看過秦猛一眼,倒是一直在對下人們宣洩着怒火,最後直接就沖了出去。

秦昊天疑惑地看了眼秦昊然離開的方向,然後看着秦猛,帶着一絲詢問。秦猛卻只是笑了笑,“沒事,他過幾天就好了!”看來他的話還是起了不小的作用,過幾天他應該就會乖乖地回來找自己了。

姜還是老的辣,他是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秦昊然淩厲的目光落在秦猛身上一閃即過,絲毫沒有被他察覺,即使察覺也只會以為是秦昊天又在外面吃了什麽憋屈,撒到他身上來了。

秦猛愉悅地吃完了早餐,就去書房了,雖然他已經殘疾了,但是該掌握在手裏,他還是要緊緊地握住,這樣才能保住他的寶座,才能永遠淩駕在別人之上。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的那樣進行着,秦昊然滿懷對秦猛對他的威脅的忿恨,沖出了秦宅,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秦猛交給他的那些勢力的地盤。

看見他突然地出現在這裏,所有的人都很驚訝,其中也不乏有秦猛的人在,第一時間就想去通知秦猛,自然是被他攔下了。

中斷了所有人聯系外面的方式,挑了個放心的人,故作憤怒地模樣,寫了份挑釁書讓他把他送去給惡狼幫的一個容易沖動的XX長老,便坐下靜待着那邊的消息。

秦昊天這邊,離開之後,則是去了公司,他還要繼續保持着正常的模樣,因為公司裏還有秦猛的人在盯着他,不能讓秦猛看出些什麽。

到了辦公室,秦昊天就立即給那邊打了個電話,通知他的人注意秦昊然那邊的動作,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禀告他,最重要的是,在餓狼幫的人把他帶走的時候,把他救出來,并且不能讓秦昊然那邊的人察覺出來。

可是他沒想到,有人會在門外偷聽。

溫俊因為才剛來上班,很多地方還

第 57 章 番外三

θ世界,十年前。

衛淺頌來到魏辰的身體裏已經一個月了。

魏辰的身子挺健康,衛淺頌也就來到了高中開始上學。

這是她第一次正經上學,跟所有同學一起。校園裏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新鮮的。

她以為這是一場夢,所以過得更加自在放肆。

“早,江無。”進了教室,衛淺頌和還是江無的郁秋蕪打了招呼。

小姑娘還有些羞澀,衛淺頌一把抱住了她。

“你做數學作業了嗎?快,借我抄一下!”

“又不做作業?王老師要生氣的。”江無聲音糯糯的,拍了拍衛淺頌的背。

“昨晚新劇連播三集,我有什麽辦法嘛,回家都那麽晚了,不得熬夜看一下。借我借鑒一下~就一次,好不好?”衛淺頌抱着她的手,使勁搖晃。

“你上次也這麽說,說游戲更新了,肝游戲導致沒寫作業。辰辰,你這樣不好。作業是對知識的鞏固……”

衛淺頌沒能聽完這場說教,她現在只想把作業問題解決了。

于是她轉身找到了後桌,她們組的組長,一個不茍言笑的學霸。

“張大人您萬福金安,小的給您上朝了!”

學霸看了她一眼,沒想糾正她的話,開始摸作業。

魏辰學不學,和她并沒有關系,但是被魏辰一直纏着鬧,那才煩。

沒等她把作業遞過去,一只手快了她一步。

還是江無,一邊說着這樣不好,一邊又不想看見衛淺頌抄別人的作業,自覺把作業送了過去。

衛淺頌只好跟張學霸又拜了拜,随後轉過身,一手摟着江無,一手開始抄作業,嘴裏還不停念叨着。

結果毫無抄作業經驗的衛淺頌,翻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車。

她和江無的作業錯的一模一樣,兩個人又是同桌,成功被王老師抓去辦公室罰了一中午站,當然還有兩張額外的卷子。

“對不起啊江江!”出了王老師辦公室,衛淺頌意識到,學生生涯不止有數不盡的快樂,還有對老師的恐懼和完不成的煩惱。

江無嘟着嘴,心裏卻沒有特別生氣。

兩個人同桌一個月了,她還是很喜歡這個每天樂呵呵的小同桌的。

“你今天的午飯我包了!”衛淺頌怪不好意思的。

是她沒經驗,她下次知道了,得改幾個。

“那這兩張卷子呢?”一天的午飯還是不錯。

“……江大人您大人有大諒!”

“不行,我也不想做。”

衛淺頌抹了把虛假的眼淚。“可我是真的寫不來啊。”

她是來體驗生活的,學習的事,等她夢裏生活到高三再說吧!

“……一個月午飯。”

“好嘞,小的這就去給您端茶送水!”這個好說,她零花錢多,包江無一年的午飯都沒問題。

然後為了這點作業,她真的包了江無一年的午飯。

“阿無,你攢了這些零花錢,打算買什麽啊?”

這年冬天,衛淺頌收到了阿無的第一條圍巾。她以為是買的,不過好歹是江無的心意,也戴上了。

早晨到的太早,她拉着阿無下樓,兩個人圍着同一條圍巾,在操場散步。

看那薄霧于朦胧中散開,看那緊閉的大門被學生擠開。

來來往往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同齡人走過她們身邊,嘴裏講着不同的趣事。

“可能買點零食?我沒有想好。奶奶有些生病,可能攢着比較好。”

十六歲的江無沒有想過她要用錢來做什麽娛樂。

“零食好說啊,想吃什麽,我去買,咱們悄悄的吃,不給同學分。”

衆所周知,一包零食一旦到了班上,那就是公共資源,會變成一場災難。

“沒有點別的願望嗎?比如新的衣服,游戲周邊,明星的周邊什麽的?”小衛淺頌也只是好奇。

嘴裏說着什麽都可以幫阿無買,但她也沒有特別多的零花錢。

“那就買點新文具吧,筆記本快用完了。”

衛淺頌切了一聲。

“怎麽啊,我不能買文具?”江無扯了扯圍巾,心中有股無名的燥意。

“沒有,書呆子。”小衛淺頌也不能理解,不是所有人的家庭條件都能滿足小孩額外需求的。

“你居然說我書呆子?”江無一下不高興了,把圍巾一丢,快步往班上走了。

兩個小姑娘第一次鬧矛盾,源于早上的散步。

矛盾很小,和好也很簡單。

下午,衛淺頌覺得不好意思,主動買了袋薯片,在晚自習前,遞給了現在是她前桌的江無。

江無回頭,看着傻呵呵笑的衛淺頌,一下就沒氣了。

她想,這個人怎麽總是這麽煩呢?

每天都有新的事可以高興,每件事于她好像都那樣有趣,沒什麽是平淡而瘠薄的,哪怕是被認為最無聊的會議,最難看的演出,最孤僻的江無。

這個人似乎又有些好。

會主動和沒什麽朋友的自己搭話,會給自己買零食,買飯,會帶着不願社交的自己融入這個新集體,會幫自己交新朋友。

或許心動是入學時魏辰主動坐在她身旁。

或許心動是魏辰每天找她抄作業,卻會抱着她跟她講趣事。

或許心動是午休兩個人都沒睡,把頭轉向彼此悄悄笑。

或許心動是魏辰拉着她奔向操場,把她從孤冷的教室拉向暖鬧的人海。

或許是昨天魏辰借她簽字筆,或許是去年魏辰拉她看肥皂劇。

或許是這一刻,看着這個人笑容燦爛的找自己和好。

或許是下一刻,在體育課上斜眼偷窺時的對視。

江無說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大概不想離開魏辰。

那一年,她們不懂什麽是同性戀。

兩個小姑娘只是憑着本能,在秋游的山上偎在一起看星星。

一場觀星,足以将幻夢變成美夢,變得讓人留戀。

穿越不總是十分穩定。

偶爾衛淺頌在病房裏睜眼,看見手上的針管,身邊亂七八糟的儀器,還有守着她憔悴不已的母親,會很想回到那高中的夢裏。

現實太苦。夢是她的避風港,江無是燈塔,永遠在那邊等着她。

等兩個人都察覺到自己心思的時候,已經是高三了。

兜兜轉轉,她們又成了同桌。只是這一回,她們都想等到高考後,再開口。

衛淺頌也不抄作業,上課不睡覺了。

她愈發覺得這個夢真實,想彌補自己往日的遺憾,考她沒考成,未來也沒法再考的試。去努力一把。

最重要的是,如果夢中世界時間順流,她還想和阿無上同一所大學。

阿無成績比她好了太多,她若不努力,兩個人只能抱憾分開。

她們不再聊太多閑話,卻還是會在晚自習下了後花十分鐘到頂樓觀星。

星空編織十分鐘的桃源,給少女送去不必醒來的夢。

高考完的夏夜,江無邀請她的辰辰一起去野營。

那是一個雨夜,而後卻又放晴。

夏日的甜與澀都在那一夜裏,被一顆江無珍藏了好久的檸檬糖融入兩個人的血液。

“阿無,我喜歡你。”吃完糖,衛淺頌攬着江無,頭搭在她肩上。

“我也是。”江無依戀着身邊人的溫暖。

“那我們能在一起嗎?”

“不知道……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這是少見的,有違世俗倫理的感情。可江無不想放手。她已經離不開魏辰了。

她們靜坐着,彼此相擁。星星無言,注視着,記錄着一切。

兩個人如願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只不過一個是收分最高的醫學系,一個是收分最低的小語種。

暑假發生了件事,江無的奶奶逼她早嫁,說彩禮都收了,況且女孩上大學也沒用。

對方是個接近三十歲的大叔,看江無的眼神都帶着明晃晃的貪婪。

江無氣得離家出走,衛淺頌收留了她,順便幫她解決了錢的問題。

“我們是彼此的伴侶了,我應該做的。”衛淺頌抱着她的阿無,幫她逃離了那個想吃她的家。

進了大學,江無的奶奶也不可能找得上來了。若是真找來,學校明事理的人也會出面的。

兩個人的寝室不在同一層,不過挨得足夠近,兩個人經常串寝,她們的室友都知道她們的感情。

“我搜了,網上說咱們倆這種叫同性戀,好多人都和我們一樣呢。”

由于這個世界沒有abo的第二性別,衛淺頌把不穩她和阿無的情況算什麽,去搜了搜。

“真的嗎?那我們能結婚嗎?”江無湊過去,想看看魏辰都搜了些啥。

“這裏好像不行,有的國家可以。到時候我們攢攢錢,出國結婚去!”

衛淺頌把手機往旁邊挪。她在看的可是那種內容,不好意思讓江無看見。

“你偷看什麽呢?有什麽是我不能看的?”江無直覺不對,揪住了衛淺頌的衣領,開始撓她癢。

最終衛淺頌的手機被搶走,江無看了兩眼,紅着臉把手機丢了出去。

“啊別扔!我的手機!”衛淺頌奔了兩步,這才接住了她的手機。

“你,你,你居然看這種,這種……光天化日之下!你怎麽看這種東西!!”江無已經熟透了,脖子都跟着紅了。

衛淺頌被她這麽一說,也害臊起來。

都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臉皮子薄。

現在的江無還不是幾年後那個厚臉皮海王模樣,看一點就受不住了。

更別說衛淺頌。她真的只是好奇,想看一下,一不小心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我……都是成年人了,看一下,怎麽了!”衛淺頌關了手機,捂着臉,坐在江無身邊。

“你,難得你不想,試一下?”害羞歸害羞,熱戀期的小情侶,哪兒有不躁動的?

江無沉默了。她瞥了魏辰一眼,想象中剛剛看見的畫面。

“那也不能在學校裏……”江無自然是想的。她也很好奇這種事。

兩個人忐忑的去了酒店,初嘗了禁果,各方面來講都青澀不行。

只是她們很喜歡這樣完全擁有彼此的時光。

後來衛淺頌在學校附近租了套房,邀請她的阿無一起住。

兩個人二十歲不到就同居了,感情迅速升溫,某方面的頻率高了不少。

或許是高中就認識的緣故,她們并沒有太多的地方需要磨合。

都在一起生活了三四年,江無一個小動作,衛淺頌就知道她想幹什麽。

江無也了解衛淺頌所有習慣,比如喜歡在粥裏加蜂蜜或者芥末,往甜豆腐腦裏加豆豉醬,一周一定要鍛煉四次,晴夜一定會去觀星……

她們計劃好了未來,研究生考去楓葉國,拿綠卡然後領證。

或許三十多歲再要一個孩子,或許只養兩只貓一只狗。

但造化弄人,衛淺頌的病好了。

她回到了冰冷的現實,她的α世界,留阿無一人面對那個惡心至極的人渣。

江無想不通。兩個人說好的未來,似乎只有她一個人還想要繼續。

可她離不開魏辰了。

她半生色彩全都澆在了這一個人身上。

她的血肉骨髓,全都刻着魏辰的模樣。

認識七年,喜歡她六年,交往也有四年了。

時光太重,刻印太重。

江無只能想,現在的魏辰,不是她的愛人。

可她愛人又去那兒了?她要怎麽才能找到她?

江無望着蒼白的世界,縱身一躍。

再醒來,她成了郁秋蕪,來到了α世界。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就有她的辰辰,她只覺得害怕。

第二性別的分化令她害怕,獸征令她害怕,名字一樣長相一樣的母親令她害怕。

完全陌生的世界裏,她只好改一副模樣,燒着自己所剩無幾的生命,去過得恣意,得過且過,或許第二天就辭世,她不想在乎。

她進了酒吧,遇到了來買醉的衛淺頌。

好像她的辰辰。郁秋蕪看着病态的衛淺頌出神。

她們一度春風,故事由此再續。

作者有話說:

還有想看的番外嗎?沒有我差不多标完結啦。

校園不細寫了。等我開那本校園的預收,在那本好好寫校園。

第 61 章 神秘人很有眼光

“多謝公公提醒了。”

也就是說太醫院裏面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但是面對着皇權卻也只能卑躬屈膝。

南宮婉跨進太醫院,就看見兩個中年男人正站在藥櫃前認真的對着藥方拿藥,而在一邊有位年紀更大點的禦醫則是坐在那裏,手不停地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似乎在想什麽。

“李太醫,這位是婉姑娘,奉皇上的命令過來拿藥。”

那個沉思的老太醫看了一眼,見識皇帝身邊的公公,趕緊站起來拱手:“鄧公公,怎麽還讓您親自來啊,真是惶恐啊。”

皇上最近身體不好,太醫院的人幾乎頭發都要掉光了,每個人的命都是挂在脖子上,生怕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群人就要陪葬。

現在這位公公不再皇上身邊服侍,而是跑到太醫院來,這是不是意味着…想到這,包括還在拿藥的幾位都趕緊過來行禮,面上帶着谄媚的笑容,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位。

鄧公公擺擺手,尖細的嗓音帶着幾分笑意:“雜家只是送人過來的,你們忙你們的。”

皇上病重,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皇上是中毒,太醫院也就幾個人知道,而面前的李太醫就屬于知道的,所以見鄧公公出現才會這麽誠惶誠恐,不過此時看着這位公公的臉色,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皇上身體好了?

怎麽可能!

皇上明明都是靠藥物維持着,一不小心就會…他剛才就是在思考如何延續皇上的生命,怎麽突然間看着這位公公的心情如此只好,難道…

能夠在皇宮內活下來并且這麽多年的,哪個不是人精,他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做宮女打扮的小姑娘,猶豫的開口道:“這位…”

“李太醫,有些事不是咱們能打聽的。”

一句話,讓這裏的人都知道,南宮婉可不是簡單的宮女身份,這種模糊不清的說法,更是容易讓人驚疑不定不敢多話。

“好了,婉姑娘,雜家就送你到這了。”

“謝謝鄧公公。”

“客氣客氣了。”

這位鄧公公一走,太醫院的幾個人目光就這麽不着痕跡的落在她的身上,想要上前問問又不敢。

南宮婉可沒有什麽心思和他們打交道,她只要把這裏的藥材翻遍,多看看這裏的藏書,等到那位病好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所以人際關系什麽的,關她什麽事!

她走到藥櫃前,看着上面标注的藥草名稱,一目十行的看下來,皺眉:“那些稀有的藥材放在什麽地方?”

她問的特別的自然,也特別的理所當然,讓兩個年輕點的太醫有些不高興。到是那位李太醫笑了笑:“自然是放在後面的房間,只是那裏不是每個人都能進…”

還沒說完,南宮婉拿出皇上的令牌放在他面前晃了晃,頓時幾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只是掩飾在恭敬背後,卻依然是不平衡。

“既然婉姑娘有令牌,請跟我來。”

李太醫顫巍巍的打開藥方,裏面很大,很多東西都是密封的,看着上面的标識便知道都是好東西。

“謝謝。”

“您先忙着,若是需要什麽的話,先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南宮婉沒有在意他的态度,自然就沒有看見李太醫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和算計。

這位婉姑娘身份不明,卻能讓鄧公公親自送來,還帶着皇上的令牌,不知道是那位主子帶來的人。

他隐晦的看了一眼之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裏。

南宮婉絲毫不知情,她慢慢悠悠的走在這個寬敞的房間內,慢悠悠的看着那些藥材的名字,偶爾打開一個翻翻看看,聞聞摸摸,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果然都是好東西,甚至還有她求之不得的幾味草藥。

看在皇上這麽大方的面子上,她決定投桃報李,拿出空間內的那些充滿了靈氣的草藥給他治病,保證身體棒棒的!

她一邊翻看着,一邊挑選,把能夠用到的草藥偷偷摸摸的給挑選了一些扔到空間內,反正少了那麽一點點沒事的。

“真是好東西。”

看着密封的盒子裏靜靜地躺着一株翠綠色的植物,她拿起來眼睛都冒光了。

八寶景天,好動啊,有了這個完全可以吊命,比什麽人參啊雪蓮啊靈芝啊效果都好啊,可惜了這玩意沒有幾個人認識,估計只是當做普通的療養物。

“這個可以帶走嗎?”

“當然。”來人一愣,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剛到對方就已經知曉了,他走過去看着南宮婉手中的八寶景天動動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婉姑娘選的東西很好。”

南宮婉聽到溫潤帶着戲谑的聲音,回頭便看見一位穿着太醫服裝的年輕男子,玉樹臨風,溫柔淺笑的看着她。

“是啊,本姑娘自然要好的。”

“姑娘對藥材似乎很有研究。”

男人聲線是那種柔和的,與慕容旭有些冷的聲音不同,反而帶着春風般的溫煦,讓人不由自主的願意和他聊天。

不過南宮婉并沒有任何的興趣,點點頭:“認識點。”

“八寶景天,放在這裏可是很多年都沒有打開過了。”男子笑了笑,那狹長的眼眸有些狡猾,讓人想到了狐貍。

“是嗎,這裏還有其他沒有打開過的嗎,我不介意都帶走。”

南宮婉頭也沒擡,看到上面有本醫術,随手拿下來看了看,抿抿唇顯然覺得并不是很好又給扔了回去,這樣爽利的動作讓那個人呵呵的笑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抵着唇,笑意從那紅色的唇縫中流瀉出來,清爽幹淨,讓南宮婉的耳朵動了動。

疑惑的看了一眼,似乎不大明白這個人在笑什麽。

“姑娘真是快人快語。”

他颀長的身形如挺拔的翠竹,穿着太醫院的衣服到是沒有那官場上的圓滑,反而多了幾分自然潇灑,讓她覺得這個男子在這個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這個,子持蓮華也不錯。”

“還有這個芙蓉雪蓮、八千代、乙女心、三角琉璃蓮…”男人一個個的拿着,看上去對這裏很熟悉。

不一會兒,南宮婉懷裏就多了很多精致的盒子,每個盒子裏面都是稀世珍寶。

“這…”

“你要的啊。”

男子眨眨眼,特別的狡猾,而且還回頭看了看門口,豎起手指壓在唇上:“噓…”

第 61 章

沈建國說:“你是你,你父母是你父母。只是以後熹熹肯定要面對你的父母,在河之洲,你能明白我的顧慮嗎?”

何之洲平靜地靠在床頭,他怎麽會不明白沈建國的擔憂。只是這麽多年,他一直抱着“父母是父母,自己是自己”的原則辦事。

心理作用向來很強大的東西,即使關系到結婚這件大事,他也覺得這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但事實沒有那麽理想化。

他的家庭因素很重要,還有可能成為沈家人考慮沈熹是否幸福的重要因素。

何之洲緘默不語。

沈建國也不想進行這種不愉快的話題,他豪邁地拍拍何之洲的肩膀,“我們睡吧,只要你以後不二心,真心實意對待熹熹,我就願意把熹熹交代你手裏。”

何之洲:“謝謝。”

沈建國努努嘴:“不用謝!”在河之洲謝得他肉疼!

何之洲這輩子還沒跟幾個人說過謝謝。他從來不會麻煩別人,更不會求人。但這一次,他真心感謝沈建國,感謝他對他的信任,放心把沈熹交給他。

沈建國翻了個身,又加了一句,“反正你做不到的話,我還可以打斷你的腿。”

何之洲話不多,直接伸手關燈。

沈建國閉上眼睛,覺得空調有點冷,讓何之洲調高幾度。過了會,他想到什麽事,不滿地問了一句:“你們睡覺,溫度都調那麽低麽?”

你們……沈建國話裏有陷阱,何之洲沒有跳下去,他淡淡來一句:“沈熹那邊估計比我要高幾度。”

沈建國嘟囔了兩句,踹了何之洲一腳來洩恨:他就不相信自己如花似玉閨女,何之洲這種小青年能把持的住!

何之洲活活挨了一腳,後半夜幾乎沒有睡着過,他想到自己在美國分居的父母,情緒已經淡淡沒有任何波瀾。

什麽是父母,他三歲的理解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

六歲的他已知道,不是每個小孩都是父母都是愛情的産物,這個世上也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相親相愛的。

十幾歲,他明白自己是獨立的個體,一個人走過了最叛逆張揚的歲月。那些日子帶着一股發黴的潮氣,仿佛是抽屜裏那包放太久的煙草。

他是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抽最兇的時候一天可以抽掉一包半。他高中轉了兩次學,至今不記得幾個高中同學。

最後拍畢業照,站在他前面一個女生轉過頭跟他說話,他都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

何之洲想告訴沈建國,他一定會好好愛沈熹,照顧她、珍惜她,以及陪伴她。他生命裏好不容易出現那麽一個人,好不容易老天給了那麽點特別緣分。對他而言,沈熹不止是他喜歡的女孩,而是唯一喜歡的女孩。

——

第二天,沈建國吃了未來女婿做的早餐,由沈熹送他下樓。

沈建國的車停在前面廣場的地下停車場。沈熹挽着老爸的手,陪他走了一段長長的路。昨晚下了一場雨,路面濕漉漉的,但空氣很清新。

“不準再到超市做推銷員了。”沈建國再三叮囑說,上車之前從皮夾裏拿出一張卡。這是他的副卡,以前沈熹吵着要,他都沒有給她。一直以來,他想讓女兒有一個富足自信的靈魂,又怕她染上拜金浪費的壞毛病。

沈熹沒有要沈建國的副卡:“爸,我不缺錢。”

沈建國語氣不善:“不缺錢怎麽去做推銷員了?”

“都說是體驗生活了。”

沈建國不相信:“那你體驗出什麽了?”

沈熹還真有點感觸:“賺錢不容易啊,我以後絕對不會鋪張浪費。老爸,這些年您辛苦了。”

“……”沈建國半天說不出話來。沈建國眼淚窩淺,沈熹幾句話就讓他心暖得想落淚,最後他擺了擺臉說:“錢當然是拿來花的,而且要花得舒坦舒心,只要不拿錢做壞事,這錢就花得有意義。”

沈熹覺得自己那麽大還像小孩一樣被教訓,但心裏卻被教訓得暖洋洋的。何之洲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比如:“花錢是一種社會資源的再分配,它不是一件多壞的事。”

是不是愛讓人懂得體貼,她開始心疼老爸和何之洲了。

沈熹把唠叨的沈建國送上了車,正要關上車門,何之洲過來了,手裏還提着好幾袋禮品,以及兩只烤鴨。

沈熹都震驚了,她以為何之洲早上出門是去上班,沒想到他那麽懂事啊。

沈建國也有點震驚,他從車裏下來,顫巍巍地接過何之洲遞上來的東西,“你怎麽……知道我愛吃烤鴨?”

何之洲走到沈熹身邊,“沈熹特意交代我的。”

沈熹眨了下眼,她什麽時候交代過了?!

沈建國喜氣洋洋地滿載而歸。

沈熹坐何之洲的自行車回公寓,她抱着何之洲的腰感慨:“原來你是出門買禮品啊,何大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那麽會做人。”

何之洲騎車穿過小巷,送走了老丈人,聲音愉快得如沐春風:“我搶走了你爸小棉襖,如果再不懂事,你爸豈不是更傷心了?”

沈熹貼着何之洲的後背:“何大哥,謝謝你。”

何之洲彎了彎嘴角:“将心比心。”

沈熹:“什麽将心比心?”

何之洲有點開不口,過了會才說:“以後我也會成為岳父,不是麽?”

卧槽!原來将心比心是這個意思。

雨後初霁,小巷有輕風一塊兒穿過,頭頂薄陽還是朦朦胧胧的。何之洲說了那麽動聽的情話,沈熹卻傲嬌了,“我才不要當岳母,岳母太老了。”

何之洲哂笑一聲,腳踩踏板,一下就騎出了老遠。

——

四級成績出來了。

陳寒最先在微博曬出四級成績單,以及一件大牌奢侈品,文字內容更是秀恩愛秀得令人發指——“成績超過一百多分,項鏈是親愛的獎勵,本是獎勵一趟出國游,怕麻煩的我還是不要了,偷笑偷笑偷笑。”

曬得一手好料。

沈熹拿着手機,果斷取關。秀奢侈品就算了,秀四級成績單根本不可原諒!然後她取關的時候,發現陳寒早已經對她取關了。

沈熹:“……”

夏維葉四級沒過,主動打電話過來問候,先問她過沒過,然後試探了兩句:“沈熹,你知道陳寒跟誰談戀愛嗎?”

沈熹不是一個嘴碎的人,她盤坐沙發上反問夏維葉:“陳寒不是跟你關系要好麽,如果有人知道也是你先知道啊。”

夏維葉被她氣得說不出話,哼了半天挂了電話。

豆豆四級也沒過,差三分。沈熹在電話裏溫柔地安慰了她一番,豆豆傷心地表示:“阿熹,現在只有你也不過才能安慰到我,其他都是扯淡……你到底查不查啊!”

沈熹堅決不查:“我要等我家大神回來一起查。”

豆豆敗了。

沈熹真不敢查,好幾次登陸了查詢頁面又退出。沒錯,她心髒就是那麽脆弱。四級是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上一次成績,也是林煜堂幫她查詢的,她還記得林煜堂剛查出成績的可惜表情:“熹熹,明天我陪你買一套四級真題吧。”

嗚嗚……她已經做怕了真題,求過啊!

沈熹給何之洲打電話,弱弱地提醒他:“何大哥,四級可以查了。”

何之洲很快反應過來沈熹打電話來的意思:“你等下,我幫你查。”

沈熹扳着手指:“如果過了,你打個電話給我,不過就算了。”

何之洲答應下來。

沈熹坐在沙發等,結果等了半天沒有接到何之洲的電話。她明白地爬到床上睡覺,她什麽話也不想說,只想在被窩裏療療傷。

何之洲是在公司給沈熹查的四級成績,他的電腦正在核對程序,借用了同組另一位男同事的電腦。他登陸查詢頁面,輸入沈熹相關信息,電腦直到跳出成績頁面。

436分,馬馬虎虎,後面慘不忍睹。何之洲蹙了蹙眉頭。

男同事湊過頭來看:“何神,你幫誰查啊?”

“女朋友。”

男同事看了眼:“何神女朋友也是學霸類型吧。”

何之洲睨了男同事一眼,是不是太虛僞了點?!

——

何之洲下班回來的路上,在新華書店買了一套英語學習資料。他回到公寓打開門,客廳靜靜悄悄。

他到卧室找人,看到床上躺着一個傷心人。

何之洲把沈熹撈到懷裏,摸摸她的額頭:“發燒了?”

沈熹有氣無力地搖搖頭:“沒……”

何之洲碰碰她的臉:“那是怎麽了?”

沈熹是難過成這樣子的:“我四級沒過……”

何之洲拍拍她腦袋:“看來是真的難過。”

沈熹繼續有氣無力。

何之洲彎了彎嘴:“我給你買了一份真題卷子。”

沈熹性格屬于越挫越勇,她剛承受打擊,學習的動力還是很大的。她跟何之洲保證說:“我以後一定好好做卷子,再也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乖,現在去看卷子吧,我放在客廳了。”

——

沈熹趿着拖鞋去客廳找卷子,卷子何之洲放在沙發上,試卷旁邊還放着好幾本資料書。她沒有任何心情地拿起卷子,眼睛眨了眨,為什麽是六級真題卷?

何之洲慢條斯理地從卧室走出來。

沈熹明白了,何之洲大混蛋!她放下真題卷朝何之洲跑去,何之洲拉住她,然後将她抱了起來。

沈熹情緒波動太大,眼淚輕易掉下來了,她拍打何之洲:“你故意騙我。”

何之洲真想不到沈熹會哭,他抱沈熹在沙發坐下來,把從公司拉出來的成績單遞給她看:“你看看後面考的。”

45分、36分、25分……

沈熹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她這次四級能過還真感謝何之洲前面的聽力和作文。她主動親親何之洲的嘴:“何之洲,謝謝你!”

何之洲挑了下眉,大神架子十足。

沈熹覺得這個時候吧,就不分你我了,四級成績都是兩人一塊兒考出來。所以她對何之洲的稱呼也應該更親切一點,比如……

“老公,謝謝你。”

老公……何之洲把手覆蓋在沈熹腦袋上,最後将她攬入懷裏,輕輕發問:“熹熹,你知道男女關系發展到什麽程度,才可以叫老公麽?”

沈熹故意不說:“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何之洲:“……我也不知道。”

晚上何之洲在衛生間洗澡,水聲嘩啦啦。沈熹趴在書桌上記背何之洲給劃出來的單詞,她被何之洲鼓勵了一番,心情滿滿都是正能量。

何之洲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沈熹萌萌噠地跑到衛生間的門口問:“何之洲,我可以接你電話嗎?”

何之洲正在沖澡:“你接吧。”

沈熹看了眼手機屏幕顯示的名字——“鐘璟月”,走到露臺接聽電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幾章,~~紅包老規矩~關于驕傲這文~~應該也是完結到男女主角非常年輕的時候~~~~

如果要寫驕傲二,是再次開坑~是如果啊。。。

然後小劇場來兩個吧~

小劇場一何之洲和沈熹的第一次接觸~~~

其實何之洲大一的時候,已經跟沈熹接觸過一次,不過是在電話裏。

沈熹打了921宿舍裏電話,宿舍裏除了何之洲沒有人。

何之洲在午睡,不打算接這個電話。

偏偏打電話的人十分執着,聯系撥了好幾次。他十分有脾氣的下床,接聽了電話。

“堂堂在嗎?”電話裏是女孩子的聲音。

何之洲:“抱歉,這裏沒有糖糖。”

沈熹改口:“是林煜堂。”

何之洲一陣肉麻:“他不在。”

沈熹有點失落:“好心哥哥,堂堂手機關機了,等他回來你可以讓他回我個電話嗎?”

何之洲不想答應。

沈熹裏面道謝:“謝謝好心哥哥,哥哥再見。”

何之洲冷冰冰:“我沒有妹妹。”

沈熹也是有脾氣的人:“再見。”

過了幾分鐘。何之洲回撥了電話:“你叫什麽?!”

沈熹:“……”

何之洲冷淡提醒她:“你不告訴我叫什麽,我怎麽給你帶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何神,你不能對你未來女朋友那麽兇啊!!!

小劇場二

有一天,沈熹跟女性朋友打電話。

“天哪,十八厘米,你吃得消嗎?”

豆豆:“還好,就是比較疼。”

沈熹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想嘗試一下,不過我的只有八厘米。”

“八厘米哪夠啊!”

沈熹:“沒辦法,我也挺怕疼的,湊活吧。”

外面無意聽到對話的何之洲生氣了!他怎麽會只有八厘米,沈熹又不是不知道!!!!他推開門,沈熹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一只高跟鞋。

第 60 章

蜜桃……成熟了……

何之洲深深閉上眼睛,用理性告訴自己:他現在最好自覺退出房間,然後将門輕輕合上。只是這樣想,他依舊左手握着門把,立在門中央移不開腳步,任憑指尖微微發燙。

沈熹後背的曲線是他眼裏最美的風景線,他不需要看多少,已經能感受到她可愛精致的蝴蝶骨、柔軟纖細的腰身,以及恰好好處的人魚線……

她膚白,白膩如同凝脂。後背的黑色胸衣帶子松松地挂着,還沒有扣上……

是遇上什麽問題了?

何之洲蹙了蹙眉頭,沈熹還在裏面磨蹭,渾然不覺。他覺得沈熹實在太不注意了,想上前“提醒”一下她。

沈熹不是渾然不覺,是低頭調整充氣內衣大小,因為太過投入都不知道何之洲過來了。她在C和D之間來回糾結,她想調整成D,又怕何之洲會誤會她……

算了,還是C吧。

沈熹充氣又放氣,放到一半,擡頭就看到何之洲,以及他一張快要僵硬的臉。何之洲眼眸沉沉,裏面翻滾着各種不良情緒。

沈熹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她紅着臉,先拿起床上的一件白襯衫套上,不過拿錯了,拿了何之洲的。襯衫套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大,她沒時間快速扣上紐扣,随便撩了撩打算去衛生間躲一下。

從頭到尾,她自顧着臉紅,因為過于尴尬,反而一句話也沒有。

何之洲拽回了她,他一時搞不清沈熹心裏想什麽,低低問了句:“去哪?”

“衛生間。”

“為什麽?”

“你會罵我……”

“我為什麽罵你?”

“我胸小。”

何之洲:“……”

何之洲抓住逃往衛生間的沈熹,不明白了。他是那種會因為女朋友胸小罵人的男朋友嗎?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尺寸!何之洲真想罵人了,結果低頭就看到沈熹微微促狹的眼睛,無奈勾了勾嘴角,輕拍她腦袋,以示懲戒。

很多時候沈熹就像一個調皮愛做壞事的小孩,被發現總能輕易賣求饒,故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實際隐藏着膽大妄為。

她有她得意洋洋的戰術,他也有他毫無原則的妥協。

何之洲把沈熹往自己懷裏帶,沈熹身上的襯衫還開着,他替她扣紐扣時,發現她裏面的胸衣還沒有穿好,他又把紐扣重新解開……這叫什麽事呢!

這一扣一解,沈熹一張臉燒成了紅蘋果,她把臉往何之洲懷裏埋,嬌怯地吐出一句:“嗚嗚……太丢人了……”

何之洲圈住沈熹,手心又開始發燙,然後他一雙修長的手直接探進了沈熹襯衫裏頭。

後背的帶子沒有扣回去,他扣了兩下沒扣上,直接放棄來到了前面。

沈熹僵了僵,心跳有點快,但沒有阻止什麽;她貼着何之洲胸膛,發現他的心跳不比她跳得慢,啪嗒啪嗒,十分有力。

空氣仿佛熱了起來。

沈熹望着何之洲,水亮的眸子濕漉漉的;何之洲想起自己每晚那個濕漉漉的夢,夢到最後他和她抱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是*的。

何之洲低頭吻上了沈熹,吻得來勢洶洶,帶着一絲青澀的情~欲味道。

同時,他手覆蓋在沈熹的胸前,像夢裏那樣掌握它們,大小剛剛好;他不再有任何顧忌,他喘着氣抵在它最敏感的地方,一輕一重地揉捏它們。

……

這個架勢,沈熹有點吓住了,雙手糾結地扯着何之洲的衣角。她和他是男女朋友,這樣的行為很正常。只是他和她住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他第一次如此親密地觸碰她。或許,她真被他營造出來的“正經”又“道貌岸然”的樣子騙了。當何之洲如此熟稔地玩弄起來,她差點感慨一句:“原來他也會啊!”

何之洲是在“玩弄”,出于男人的天性“玩弄”起來。他是一個正常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着最容易沖動的年輕男人。他有他的理性和克制力,但他也有男人本性的渴望和沖動。

此時,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他就不希望馬馬虎虎結束。

他抱着沈熹坐在房間窗戶旁的沙發上,簡單的擁吻和撫摸,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愛不釋手。

外頭華燈初上,繁華喧鬧,裏面有着另有一個天地。

親昵時間久了,最後尴尬都化成甜蜜。沈熹靠在何之洲懷裏玩他襯衫紐扣,何之洲時不時低頭親親她的嘴,一下是淺嘗則止,一下又可以吻上好久,牆上鐘表指針滴滴答答走着,仿佛在給他們親密時間。

兩人都沒有吃晚飯,之後兩人又花了三十多分鐘讨論晚飯吃什麽。中間撩撩頭發、捏捏臉、拉拉耳朵……時間不知不覺走得很快,談起戀愛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

外頭還有點熱,沈熹想穿着短褲和小吊帶出門,這些都屬于年輕女孩很正常的穿衣配置,但何之洲不喜歡,非要她回房間換掉。

夏天哪有不露腿的,沈熹跟何之洲上訴:“其他女孩都這樣穿。”

何之洲淡淡來一句:“她們不是我女朋友。”

好吧,沈熹妥協,回房換了一身長裙。何之洲順手還給她捎上一條米色小披肩。

……

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前面女孩們的長腿又白又直,沈熹挽着何之洲胳膊問他:“前面女孩的腿是不是很漂亮?”

何之洲看都沒看一眼:“不知道。”

沈熹哼哼唧唧還算滿意,想到一個經典問題:“何大哥,女孩的臉蛋和身材,你更在乎哪個?”

何之洲依舊是:“不知道。”

“必須選一個。”沈熹撓何之洲,“你再想一想。”

何之洲只好把這個問題擴展一下,他問沈熹:“什麽才算好身材,像你這樣麽?”

沈熹以為何之洲故意擠兌她,她搗了他一拳,解釋什麽是好身材:“應該是火辣那種,像壯漢女朋友那樣?”

何之洲不知道壯漢女朋友是誰,沈熹又解釋了一下:“他床上的娃娃啊。”

原來是那個……何之洲牽着沈熹過了馬路,說出了答案:“臉。”

沈熹要理由:“為什麽呢?”

何之洲看沈熹還算乖的模樣,說明原因:“男人的審美與他第一任女朋友有直接關系。”

沈熹眨眨眼,她好想明白了什麽。她越想越甜蜜,最後嘴角忍不住翹啊翹。她假設了一個問題:“何大哥,難道以後你找女朋友,都要參照我的樣子嗎?”如果真是這樣子,她好得意啊!

什麽?

男性和女性思維的差異,讓何之洲實在無法理解沈熹的提問,他反問她:“為什麽我還要再找個女朋友?”

沈熹:“比如……”算了,她幹嘛要假設這種問題。

——

四級考試成績三天後就要出來了。豆豆打電話通知沈熹三天後一塊查詢。兩人友誼穩定,但豆豆還是明确表示:最好的結果是她們兩個都過;第二好是自己過,沈熹不過;第三是兩人都不過;最糟糕是沈熹過,自己不過。

沈熹躺在沙發上問:“如果第四種怎麽辦?”

豆豆:“你必須請我吃飯,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沈熹咬着蘋果:“好說好說。”

四級這件事,沈熹原本談戀愛談得都快忘掉,現在被豆豆反複提醒,心裏壓力無形增大了。何之洲上班之後,她逛超市的時候看到一個臨時促銷員的工作,無聊報名了。

一方面她要找點事情轉移重點,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還是要工作的。

沈熹在超市正式上任,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何之洲;何之洲剛到S&N上班,手機嘀嗒一聲,一張照片就進來了。

他的女朋友正穿着某餅幹的銷售服,胸前挂着一個餅幹盒子,裏面的餅幹是給超市客人試吃。

何之洲氣得不想說話,随便她了。

超市裏,沈熹剛開始還覺得蠻好玩的;兩個小時過去,她開始感觸賺錢真是太難了。期間,她遇上兩種人,一種矜持不肯試吃,一種是吃個不停。

比如現在這個大叔,已經吃上好久了,還沒有停下來地樣子。

沈熹忍不住提醒他:“爸,你都快吃了一盒,都不需要購買了!”

好吧,真是沈建國!沈建國指了指女兒身後大堆試吃餅幹:“不是要吃光才算完成任務嗎?”

沈熹無語凝噎,趁着人不注意,跟着沈建國一塊兒吃了起來。

沈建國問她:“你怎麽混成這樣子?”

沈熹覺得老爸對她有誤會,解釋起來:“我在體驗生活。”

沈建國不相信,他心中對何之洲有氣,好好的女兒交到他手裏,都變成了打工小妹了。總之沈建國很生氣,态度也很堅決——他要帶沈熹回家。

沈熹只好趁着沈建國不注意,偷偷給何之洲發了一條短信:“何大哥,我爸爸來了,他要帶我回家……”

——

何之洲是中午吃飯時接到沈熹發來的短信,他後悔地按了按太陽穴,想了一下沈熹在超市做臨時工的事,一下就明白了緣由——為什麽沈建國要帶沈熹回家。

他直接曠工,從S&N出來,心情十分坑爹。

何之洲騎着自行車穿過大路。陳寒正從豐田車裏下來,她手裏提着兩個購物袋,都是國內一線牌子女裝。陳寒先看到何之洲,羞恥感這東西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會格外強烈。她一陣緊張,退回車裏的時候,又覺得自己過于拘泥和小家子氣,最後她大大方方走出來,與何之洲打了聲招呼。

何之洲聽到陳寒的招呼聲,他睨了她一眼,直接從她身旁騎過去。

他沒有對路邊女人假裝紳士的習慣。

兩秒,何之洲從她身邊騎過去,仿佛一陣風穿過。陳寒立在車旁,心裏靜默又慘淡。突然她覺得自己前幾秒反反複複糾結的情緒變得毫無意義。

她嗤笑一聲,何之洲這個對女性沒有一點尊重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喜歡。豐田車窗落下來,裏面男人與她說話,他不夠帥身材也不夠好,但是他足夠讨好她。

“小寒,晚上到我家玩,我還有個禮物要送你。”

陳寒望着車窗裏頭的男人,笑着點點頭:“好呀。”

——

何之洲回到公寓,第一件事整理出小房間的彈簧床,然後把沈熹的衣服全部搬到了小房間,營造出一種他和沈熹“清清白白”的假象。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沈建國來參觀公寓了,後面跟着委委屈屈的沈熹。

何之洲還算鎮定地招呼了準岳父。沈建國視線不停地打轉,最後看到小房間的床,在沙發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在河之洲,你怎麽能讓我女兒到超市做臨時工呢!”

關于這個問題,何之洲還真是有苦難言。

何之洲:“沈叔……”

沈熹:“爸……”

沈建國不聽解釋,沈熹拼命解釋。何之洲不好解釋,他先拿着手機訂餐,不知道這個時間還能不能訂到好的餐廳。

……

晚上,明天才回H市的沈建國賴着不走,他自然跟何之洲一塊兒睡,沈熹一個人抱着枕頭睡小房間的彈簧床。

一米五的床,倆男人躺在一起真有點擁擠。何之洲幾乎貼着床沿睡,他都已經這樣了,沈建國還嚣張地伸了一條腿過來。

何之洲終于知道沈熹的睡相遺傳了誰。他翻了個身,沈建國醒過來,老男人幽幽嘆了口氣:“跟我睡,你睡不着是吧?”

何之洲:“……還好。”

沈建國十分不屑,同時翻了個身。

何之洲望着天花板,不想說話,只希望這晚快點過去。

沈建國再次醒來,就有點睡不着了。他找何之洲說話:“在河之洲,你要好好對熹熹,如果以後你做了讓她擔心的事,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何之洲“嗯”了一聲。

沈建國又說:“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什麽最重要?”

何之洲不發表意見,還算謙遜:“您說。”

沈建國哼了兩聲:“是責任和擔當,你現在還年輕,以後面對的事情和誘惑都很多。我知道你長得帥,家裏條件好,能力也不弱,以後主動貼上來的女人肯定很多。”

沈建國擔心了全天下父親都會擔心的問題,何之洲一時沒說話,良久保證說:“我不會。”

何之洲那麽言簡意赅,沈建國嘆着氣說:“你別覺得我煩,以後你生了女兒就知道了。”

何之洲笑了兩聲,認同沈建國的話。

沈建國越說越興奮,最後從床上起來,他對何之洲說:“那個……我有點口渴。”

何之洲起床倒水,路過客廳,沈熹從小房間探出一個腦袋,對他“嘿嘿”笑了兩聲,他伸手将沈熹按推回小房間。然後到廚房倒了一杯水過來,端給沈建國。

沈建國喝了半杯水,心裏想起另一件事,猶豫一番還是說出來:“前陣子我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也聽說了一些你爸媽的事情。”

何之洲沉默下來,整個人如鲠在喉。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看一下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進入收尾階段~~連載快結束了~~~~~最後期間~~大珠每天都會送一些紅包~~每章前幾位留言的親都有~剩下随機送~~

最後稍微晚點,還有番外更新~依舊是921宿舍的第一次見面展開~有興趣的童鞋可以等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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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第一次見面(2)

想不到大神在自己的宿舍裏,壯漢和猴子都有點激動,恨不得夾道歡迎了。壯漢還特意給大神彈了彈床鋪的灰塵,人還沒有到,先狗腿了。

等人到了,他幾乎化身小萌物,圍繞着何之洲身邊博存在感。讨好大神,以後作業無憂,是不是!!!有木有!!!

猴子對壯漢行為嗤之以鼻,他還是有他富二代的矜持。所以剛開始兩天,都是壯漢和何之洲坐在一起,猴子和林煜堂。

但是追溯到何之洲自身感覺,他覺得壯漢有點煩,而且夏天坐在沒有空調的教室,壯漢就像一堵會發燙的牆。

最後何之洲直接換了一個位子,壯漢都懵了!不是約好要做彼此的天使麽!!!!

何之洲初來921宿舍,都是給人非常冷酷、難以接近的感覺。直到一件事,猴子和壯漢感覺何之洲冷酷無情的外表下,還是有一顆跳動的、溫熱的心髒。

上面那麽肉麻的話,是壯漢的原話。

第二個星期,王教授就開始布置大量作業,幻滅了壯漢對大學最後的幻想。林煜堂第一個做好作業,壯漢問何之洲,何之洲暫時還不想做。

壯漢和猴子紛紛抄林煜堂的作業,已經沒有時間吃晚飯。

何之洲去吃晚飯,壯漢大着膽子問一句:“那個……何之洲……可以幫忙打包一份食物麽?”

何之洲沉默了幾秒,走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何之洲提了兩份肉絲蓋澆飯回來,另外還沒有壯漢和猴子他們錢~

壯漢、猴子由此改變了對何神的想法,有時候還叫他老大,意思是跟着老大有肉吃~~

由此可見,宿舍相處問題上,給予對方一定的小恩小惠十分有用~~~

最後,請撒花!!!

第 61 章 地下暗河

斯巴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雙手顫抖着,嘴唇不停地顫抖着。

“我……我要帶走這個頭顱!它就是我要找的那個無價之寶!”斯巴圖渾身顫抖着,緩緩地将手伸進了棺材中。

杜衡拉了他一把,“先別激動,再想想吧,先找出口。”

斯巴圖看着杜衡,無奈地說道,“為什麽總之阻止我?”

“請告訴我出口在哪裏?”杜衡直視着他,“你不找到出口,請問你怎麽出去?你就算是得到了,那有什麽用呢?”

斯巴圖再度冷靜了下來,癱坐在地上,愁眉苦臉地看着我倆,“那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但是請你不要再盲目地去動這個頭顱了,我估計要是你動了它,我們還沒出去,就得死在這裏了。”

我們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氣氛之中。

就在這時,安靜之中,我貌似聽到了一陣陣水流的聲音。

“杜衡,有水流的聲音!”我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貼着棺材仔細地聽着。

“什麽情況?我倒是沒有聽到有水聲。”杜衡驚訝地看着我,再看看斯巴圖。

斯巴圖也一臉蒙蔽,使勁地搖了搖頭。

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将耳朵緊緊地貼在棺材上面,認真地聽着。

“是,就在棺材下面,有水聲!我估計是地下河!”我興奮地叫道。

杜衡和斯巴圖也貼了過去,可是他們卻怎麽也聽不到那所謂的水流聲。

“奇怪,我們怎麽聽不見呢,是不是你出現幻聽了?”斯巴圖質疑道。

我也有些發蒙,他們都聽不到,我卻能聽到,這貌似确實有些奇怪。

杜衡一拍腦袋,笑着說道,“是這樣的,因為蕭玥有狐妖的體質,所以她可以敏銳地聽到這些聲音,而我們不能!相信蕭玥,沒錯,這口青銅巨棺下面,就是一條河,那些人正是從下面離開的,因為水可以隔絕掉空氣,這是很普通的常識。”

我恍然大悟,敢情出口就在棺材下面啊!

“那怎麽辦?我們要将棺材挪開嗎?”斯巴圖說着,便又拿起了兵工鏟。

“不要輕舉妄動!先等等,我們找找有沒有線索,可以将棺材打開。”杜衡制止了斯巴圖,我們便開始在大廳裏仔細地尋找起線索來。

這一找,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然而我們都毫無收獲。

杜衡蹲在地上,認真地觀察着棺材下面跟地面接觸的邊沿,想要找到線索。

忽然,斯巴圖指着牆壁吼道,“你們來看!快!”

我和杜衡飛身跑了過去,只見一盞燈的下面,燈油流了下來,在牆壁上暈開了一灘油乎乎的痕跡,而這片痕跡,卻出現了幾行文字。

“是波斯語!”斯巴圖興奮地叫道,“這幾個我可以正确地翻譯!”

我不相信地看着斯巴圖,“你确定?”

斯巴圖點點頭,“當然了,它說的意思是,站在棺材的西南方,拍棺材三下,棺材就會彈開。”

我驚愕地看着杜衡,杜衡也一臉茫然。

“要不要試試?”我試探性地問道。

杜衡還沒回答,斯巴圖已經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當然當然!”說着,他便走到了棺材的西南方,在這個角度,正好可以跟棺材的一個角相對。

斯巴圖雙手合十,對着上天祈禱了一下,随即在棺材上面拍了三下。

斯巴圖的手掌跟棺材相碰,發出了三聲悶響。

在驚心動魄的三聲悶響之後,奇跡發生了!

巨大的青銅棺材居然動了一下,随即緩緩地朝着左邊移動了過去,很快,便露出了棺材下面的水面。

果然是條地下暗河!

看着水面下黑色的河底,我們緊張又激動。

“終于找到出口了!我們沉到河下面,一定就可以游到出口,那些部下就是從這裏游走的,一定沒有問題!”杜衡激動地說道,他臉上興奮的表情,讓我也異常激動,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斯巴圖咳嗽一聲,我才慌忙松開了杜衡,難為情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表情也極度尴尬。

斯巴圖卻像是什麽事都沒有一樣,“好了,等下我們就順着這裏游走吧,我已經想好了,用毯子打包,把那些珍寶和這個頭顱都裝進去,從水下運走,會省很多力氣的,等到上了岸,那就一切萬歲了。”

我伸手摸了摸水面,刺骨的涼,我看着杜衡,“你游泳厲害嗎?”

杜衡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最弱的一項就是游泳,在學校的時候拿了全校第五。”

“這還算差!”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我要是說我去年剛剛學會游泳,你會嫌棄我嗎?”

“當然不會!你要做的就是憋氣,不要讓水進入你的口鼻就行,我相信很快就能游出去的,這下面到底有多長,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這次出發沒有帶潛水的工具,真是失誤。”杜衡有些懊悔地說道。

我搖搖頭,“沒關系的,我相信我能把這幾分鐘給挺過去的。”

其實我游泳還算不錯,我只是不敢在杜衡面前班門弄斧罷了。

斯巴圖已經走到了棺材前,雙手顫抖着,緩緩地伸了進去,一把握住了那顆金色頭顱,他用力一擡,頭顱卻紋絲不動,像是跟身體接在了一起。

斯巴圖碰了碰屍身,已經發硬了。

整具屍體确實保存得很好,一點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沒有,腳上穿着戰靴,手上戴着手套,跟頭顱對接的脖子處,也用黃金封住了。

我壯着膽子伸手觸碰了一下屍身,确實是幹硬的。

斯巴圖再次用力,頭顱微微被他挪動了一下,而也就在這一瞬間,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外面随即發出了坍塌的聲音。

“不好!”杜衡驚呼一聲,一把拽過了斯巴圖的手。

“外面已經塌陷了,你不要再動這顆頭顱了!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裏的!”我大聲吼道,指着外面冒進來的灰塵說道。

斯巴圖愣愣地看着門口,忽然發瘋似的沖了過去,看着走廊上已經塌陷一片,他痛苦地喊道,“天吶,我的那些寶物呢!怎麽辦,我的寶物都被壓碎了,該死!該死!”

他瘋狂地捶打着棺材裏的将軍屍體,被我和杜衡緊緊拉住,他的雙腳依舊瘋狂地揣着棺材,一副精神失常的樣子。

“你冷靜一點!斯巴圖!你要是想活着出去的話,就放棄這些寶物,好嗎?”杜衡緊緊地握住他的胳膊,刑警過硬的身體素質,是斯巴圖根本就無法對抗的,一時間,斯巴圖只能束手就擒。#####

第 60 章 太醫院,本姑娘來了

“嗯。”

“不行。”

“為什麽?”

她還要去太醫院呢:“那位的病一時半會根本好不了,我住在這裏當然更方便點了。”

她不明白,既然讓她來給皇上看病,怎麽留在這裏不是更方便嗎?

“會引人注意。”

“柔貴妃身邊多了個小丫鬟應該不會引起人注意。”她不悅的抿唇,“所以王爺還是不需要擔心的。”

“不行。”對于她留在宮內的舉動,慕容旭堅決反對,那雙淺淡的眸子此時深邃的猶如寒潭,看不清任何的情緒,卻是讓南宮婉有些愣神,似乎自己做了件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正觸犯着他的底線。

見他這麽堅持,南宮婉抿抿唇,也回望着他,對于男人眼中的不悅卻是一點都不懼怕。

柔貴妃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皇兒和這個女人深情對望的一面,臉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就帶上了和煦的笑容,在白福的牽引下慢慢的走過去。

“旭兒,今兒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母妃,婉婉和本王一起走。”

“不用了,婉婉還有其他的事情,來回實在是太耽誤時間了。”

“母妃,婉婉在王府還有其他的事情,很重要。”

“這…”

柔貴妃垂眸沉思片晌,看着坐在那裏的兒子嘆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這邊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吧。”

慕容旭還想說話,柔貴妃擺擺手,扶着頭輕聲道:“本宮有些乏了,旭兒先回去吧。”

“那本王先告辭。”

母妃的态度如此的堅定,讓慕容旭有些疑惑,但不管怎麽樣還是自覺地離開。只是在轉身的時候,盯着一邊不說話的南宮婉深深地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話想要囑托。

等到慕容旭離開之後,柔貴妃就這麽慵懶大氣的靠在椅子上,旁邊的白福早已經備好了茶水和點心,恭敬地站在一邊。

“婉姑娘。”

“貴妃娘娘。”

“旭兒的脾氣不好,難為你還願意過來。”柔貴妃笑了笑,“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對誰都是淡淡的,好在本宮還可以說上幾句,你說這算不算母慈子孝呢?”

“自然。”

看慣了各種惡疾,雖然之前皇上吐出血蠱的那一瞬間實在是太惡心了,但對于她來說一點都不在意。拿起桌子上的點心慢慢的吃起來,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柔貴妃的話。

這樣的态度,讓柔貴妃臉上的笑意深了些許,也讓站在一邊的白福眉頭皺起來,大概是覺得竟然有如此大膽之人,竟然當着貴妃的面兒沒有禮數。

不由的就有些看不上了。

當然他們的态度對南宮婉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可是旭兒從出生的時候身體就不好,這些年本宮和皇上為了他的婚事也是擔憂不已,哎,至今府上也就兩位侍妾,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南宮婉吃着點心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又慢慢的啃着點心來,對于貴妃的話沒有回答。

“婉姑娘,旭兒這身子是本宮的一塊心病…”

“瑞王是個有福氣的,貴妃不用擔心。”南宮婉淡淡的說着,卻讓柔貴妃有些激動也有些擔憂,這話是什麽意思,究竟是能治好還是不能治好,想要問清楚但看着她的神色,終究還是按捺下去,沒有追問。

“是啊,是個有福氣的,這不左丞相家的嫡女喜歡他,本宮正準備給他安排呢,你說這些皇子,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家中孩兒多個,他倒好…好在現在啊本宮這心終于是要放下了。”

“那恭喜貴妃了。”

南宮婉不在意的說到,這樣的态度讓柔貴妃的神色變了變,感覺到對方的淡定從容,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沒用。

“白福,帶婉姑娘去休息。”

“是。”

不一會兒來了個大丫鬟就帶着她離開這裏,南宮婉眨眨眼,突然問道:“貴妃,我餓了。”

“…等會讓人把晚膳送到你房間。”

“謝謝。”

南宮婉低頭應了,就跟在大丫鬟身後離開了。

“貴妃娘娘,這位婉姑娘還真的有些特別呢。”

柔貴妃淺淺的笑了笑:“無妨,本宮的話她自然是知曉的,既然如此本宮也無須擔心。”

南宮婉自然是知道柔貴妃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慕容旭将要和那位什麽丞相家的嫡女成婚,不過這麽隐晦的提醒她是什麽意思,讓她遠離慕容旭嗎。

她勾勾唇,看着自己住的地方周圍估計不下于數十個人,就是不知道是保護了還是監視。

閉上眼睛,手中拿着皇上給的玉佩,輾轉反側。

都在宮裏了,還這麽等着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想了想,她把衣服簡單的穿在身上,然後蒙住臉,伸出手就是飛出去一塊石頭。細微的聲音在靜谧的宮內顯得是那麽的清晰,果然她感覺到了上面有點動靜,勾唇笑了笑,如同幽靈一樣快速的鑽出去,悄無聲息的隐藏在黑暗中。

她爬到最高的那個宮殿上,俯身看着周圍的環境,果然在這個皇宮周圍隐藏着無數的暗衛,但究竟是誰的勢力,就不得而知了。

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有些遺憾,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知道太醫院在什麽地方,不過唯一的好處是,這些彎彎繞繞的路她記住了不少。

回屋,從自己的空間內掏出一個小箱子,然後拿出玉瓶在門上倒了一些藥粉,順着門口一直延續到**邊。又在**邊的香爐裏扔了一粒藥丸,在窗幔上撒了一些藥粉之後,才安心的躺下來。

翌日,她醒來,外面就有人低聲問道:“婉姑娘,您醒了嗎?”

南宮婉警惕的從**上起來,出去便看見一位宮女恭敬地捧着新衣服站在那裏:“奴婢給您更衣。”

“不用了。”

她看着完好無損的藥粉,神色淡淡的:“這裏不用收拾。”

“是。”

穿好宮女的服裝,她再一次來到柔貴妃的寝宮,去給皇上針灸之後便要求去太醫院看看。

“去吧,讓鄧興帶你去。”皇上的态度十分的和藹,大概是感覺身體在恢複,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對南宮婉的要求自然是應允的。

南宮婉面上一喜,跟着那位叫鄧興的公公就往太醫院走去。

“婉姑娘,這太醫院的人吶,您就別放在心上。您身上有皇上的令牌,他們不敢怎麽樣的。”

第 61 章 賭約

第六十一章 賭約

作者:鬼漢臣

馬背上的林嘉民擡起頭,只覺眼前陰風陣陣,樹木似流星般向後飛逝,已分不清身在何處,轉頭去看明二娘,只覺月影下她修長的背影有些朦胧,烏黑的長發如絲線般飄舞在空中,散發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駿馬跑的很平穩,但是橫趴在馬背上畢竟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林嘉民挪了下身子,立刻被明二娘按住。

“我的心肝,你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

明二娘不說話還可,一說話全身的妖媚全都散發出來,令人全身起雞皮疙瘩,林嘉民沒理她,這時忽然一個繩圈套住了他的脖子,林嘉民連喊一聲的功夫都沒有,就被這不知道哪裏扔來的繩扯走了。

明二娘發現林嘉民被人拉走,忙勒馬回望,看到範文君也騎了一匹駿馬站在離她僅十步之遙的地方,不禁暗道,別小看了她,竟然何時追上來的都不知道,好在不曾下毒手,否則性命恐怕休矣。

“範文君,你別欺人太甚,據我所知,這姓林的與你并無什麽瓜葛,為何要屢次壞我好事?”

“我做事一向要征得你的同意麽?”

“哦,看來你是故意與我作對,上次念在你我曾是舊鄰的交情上,放你們一馬,如今說來,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從現在起,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越是不要臉的人,就越多華麗的說辭,你若有能耐,就搶了他去,沒能耐的話,趁早滾回你的棺材裏去,打嘴仗我可不奉陪。”

“範文君,你別欺人太甚,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明二娘跳下馬,把馬鞭一揚,立刻從鞭下飛出千百只屍蟲,嗡嗡的似喇叭響,直向範文君撲來。

林嘉民一見這陣勢吓的無處可藏,範文君脫下外衣扔給林嘉民說:“披上!”林嘉民接了趕緊披在身上,蹲下來好讓腿也遮在裏面,只露出兩只眼睛,只見那些飛屍,嗡嗡的在眼前飛舞,卻好似看不見他一樣,當下贊嘆不已。

範文君卻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巧玲珑的小瓶,拔下塞子,立刻香氣四溢,那屍蟲聞了紛紛退散,範文君舉起瓶子在周圍晃了幾晃,飛屍立刻消失的幹幹淨淨。

“好手段,再破我這一個!”

林嘉民正擔心明二娘又扔出個什麽惡心的蟲子出來,卻聽見轟隆隆的巨響,從天空掉下幾十個手拿長刀的巨人,這些巨人有兩三米高,穿着護甲,戴着鋼盔,每個巨人胸口上都貼着一張黃色的紙符,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蟲鳥一樣的文字。

“這是什麽怪物?”林嘉民吃驚的問。

“這是西窪地的叛軍,小心,不要被他們抓住。”

“這就是叛軍,難怪他們會被打的潰不成軍?”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幫我把那些人的符紙拿掉,我來對付他們。”

“這麽高怎麽拿,何況他們手裏還拿着刀?”

“怕了麽?”

“不是怕,而是我不喜歡打沒把握的架。”

兩人話還未說完,走在前面的士兵便揮刀砍了過來,林嘉民躲閃過去,被後趕上來的另個士兵一腳踹出幾米遠,趴在地上起不來。

“這下神仙也難保了。”林嘉民忍痛起來,拔腿就跑,誰知那些士兵人高馬大,腿也長,幾步追上了,又是一腳,林嘉民連翻帶滾的摔進了一個坑裏。

這坑不大,深只有半米,林嘉民縮在裏面不敢出來,兩個士兵追上來伸手想掏,林嘉民一看這完了,生死就在一瞬間的事了,情急用力向後一靠,卻頂出來一個洞,林嘉民就像輪子似的滾了下去,這洞彎彎曲曲,也不知道有多深,林嘉民就這麽一路滾,摔的鼻青臉腫,頭暈目眩,到了底也不知道,還以為仍在往下滾。

清醒過來時,是被一個老鼠一樣的東西咬醒的,伸手去抓,只摸到毛茸茸的一團,吓的立刻撒開手想逃,哪知這洞極其小,剛轉頭就撞到土壁。

“我這是送上門的食物啊!”林嘉民壯着膽子摸上去,剛伸手就被咬了一口,痛的林嘉民撲上去拼命的亂打,那東西吱吱的叫了幾聲,蹬了林嘉民幾下逃竄了。

“狗急了都跳牆,何況是人?”林嘉民擦了擦冷汗自嘲的說。

黑漆漆的摸了半天,發現這裏面極其複雜,洞連着洞,穴通着穴,簡直像個迷宮,一會上一會下,摸了半天也沒找到出口。

“這下慘了,逃離狼洞又入虎穴,非困死在這裏不可了。”

林嘉民趴在洞中絕望的呼吸着坑髒的空氣,聽着偶然傳來的吱吱聲,一幅疲憊不已的形态,那些陰暗的生物遠遠的瞅着他,哪肯放棄送上嘴的美食,發現他半天沒動,又蠢蠢欲動,三五一夥,悉悉索索的小心湊過來,林嘉民火了,等打頭的一個挨近,一把抱在懷裏,雙臂下死力的悶住頭,那東西撲騰的厲害,林嘉民的衣服全被蹬爛了,胸口全是傷,但是他一刻也不放松,不過幾分鐘,那東西便斷了氣。

跟在後面的幾個早吓的逃跑了,林嘉民伸手摸了半天,确信都走了,才拉出那個東西,摸了半天,發現有點像黃鼠狼,但是牙齒卻長的多。

摸到牙齒,林嘉民突然欣喜若狂,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把那畜生的牙齒弄下來一個,他擦了一擦,握在手裏,摸索着向前爬去,每到一個岔路口,他便在洞的上方用牙齒畫上箭頭,寫上林嘉民三個字。

這樣摸了半天,他終于在一個洞口看到隐隐的光亮,雖然很微弱,但是卻看的十分真切,他發瘋似的往前趴,離那光亮越來越近,最後終于爬到洞口,這确實是一個通向外面的出口,爬出洞他看到遠處像是着了大火。

“不知道範神醫還在不在。”林嘉民突然覺得有點無助了,拖着疲憊的雙腿向那大火處走去,還沒到近前就吓了一大跳,原來那大火是範文君和明二娘在鬥法。

“範文君,你我這樣鬥,就是鬥上半個月也未見得會分出輸贏,不如我們來個別的鬥法如何?”

“怎麽個鬥法?”

“前面有個小鎮,聽說有個将軍駐紮在那裏,我們比誰先偷得印符如何,你若勝了,我從此絕不見你,只要你在的地方,我絕不出現,我若贏了,你也不可阻攔我的任何事情,如何?”

範文君暗思道,這個林嘉民曾做過主将,要偷印符豈不唾手可得,當下便收了法說:“就依你。”

林嘉民聽了暗暗着急,這印符早被馮良道帶到中州城了,哪裏再會有印符,但因有明二娘在,不好明說,只能暗暗着急。

明二娘收了法說:“好,明日此時,你我再此相會。”說完把身一晃,已上了駿馬飛馳而去,林嘉民等她走遠了才上前說:“範神醫,你為什麽和她打賭?”

“為什麽不能賭,你不是做過主将麽,告訴我在哪裏要贏她還不簡單。”

“印符早已經被馮良道拿走了,那個小鎮根本沒有兵符。”

“什麽?”

“千真萬确的,你實在不該和她打賭。”

“這也倒好,如果明天他拿的出來,就說明有假。”

“小鎮離中州不遠,如果她去中州拿來,我們不就輸了?”

範文君聽了生氣的說:“哼,全都因為你,現在你說該怎麽辦?”

林嘉民低頭沉思,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明二娘的手段他也看的出來,一旦落入她的手中,絕沒有好下場,想了一會說:“不如我們現在就逃走如何?”

“逃走?”範文君哼了一聲說,“虧你想的出來,我是至死也不會逃的。”

“現在去中州,恐怕難免一場惡戰,而且未必搶得來印符——”林嘉民焦急的來回踱着腳步,範文君看了一會說:“你不要晃了,輸就輸了,又有何妨?”

“輸了,我和馬峰豈不都完了?”

範文君冷冷的笑了一下說:“與我何幹?”

林嘉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範文君根本沒拿他當回事,連棋子都不算,一切還是要靠自己,但是那個印符早不在了,如今去哪裏再找一個呢?

第 59 章

“當一個女孩被包養,這個女孩就失去了最珍貴的尊嚴和驕傲了。”

沈熹剛剛百度搜索“當女孩被包養怎麽辦?”,就看到那麽一句打臉的話。百度教育她包養有價,可是驕傲和尊嚴無價啊!

但無價就是沒有價格啊,沒有價格就是扯屁啊!而且以後她有錢了,不是可以反包養何之洲麽?

誰都有缺錢的時候,不是嗎?

沈熹快速從地毯爬起來,立馬回卧室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小心翼翼地翻出何之洲留在裏面的卡。卡靜靜悄悄躺在裏面,她小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內心又是一番糾結,最後還是朝銀行卡伸出了魔爪。

至少她要看看何之洲包養她的價格是多少是吧?好判斷他的誠意高不高,是不是?

沈熹抱着這樣的想法,拿上卡和密碼出門了。

——

小區出來就有一個24小時自動取款機。沈熹環視一圈走進去,插卡的時候心跳加快一下;輸入密碼加快一下;密碼提示正确,心跳更快得不行……最後看到裏面的金額時,她差點心肌梗塞了。

她覺得自己需要找面牆扶一扶,做做深呼吸,平靜一下激動的心情。如果說之前何之洲拿五塊錢就可以包養她一次,那麽卡裏的錢可以包養她多少次了?!

沈熹在心裏算了算,結果是算不出。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何之洲會那麽有錢!為什麽林煜堂那麽有錢,為什麽猴子那麽有錢!

生活在一群土豪的世界裏,累覺不愛。

她發了一個短信給何之洲,問他自己清不清楚卡裏有那麽多的錢。

何之洲已經在S&N開始工作了,目前整個博霖項目分五組。何之洲已經是B組小組長,正挂着組長牌一邊修改方案一邊開會。

同時還能回複一下女朋友的短信。

——“何之洲,你知道你卡裏有那麽多的錢嗎?”

何之洲回複:“有很多錢嗎?”

沈熹吐血,覺得何之洲在跟她顯擺。

何之洲真不認為那張卡裏有很多錢,那張卡裏的錢都是他兩年接單子賺來的,他非常清楚裏面的數額,絕對算不多。他真正多的是另一張,爺爺公司每年的分紅利潤,不過他沒有用那些錢的道理。

沈熹又有一條短信過來——“何大哥,你把卡給我,不怕把它花光嗎?”

何之洲正傾過身子與同事讨論一個BUG,思路清晰地說出自己的修改意見,随後回複沈熹短信:“只要不花在別的男人身上,其他随你。”

随你……

卧槽!好悶騷好給力的一句話。

何之洲身旁站着的男同事偷瞄了何之洲手機屏幕的聊天框,他一個大男人都看得面紅耳赤,想不到何之洲在學校是大神,在S&N是大神,連談起戀愛也是大神風範。

男同事都面紅耳赤了,沈熹的小心髒完完全全震懾得快要罷工。大街人來人往,沈熹走路都格外昂首挺胸,哈哈,她也是有人包養的女人了。

沈熹逛了半天的街,拿着何之洲的卡消費反而束手束腳了,最後只買了一套充氣內衣。一款非常神氣的內衣,穿上它立馬告別海綿時代。沈熹想起那些被抽出來的海綿,十分憤憤不平,她就沒見過眼力那麽好的男人!還冠冕堂皇地找理由,怕她長痱子。呵呵,哪家女人墊個海綿就長痱子了!

因為種種原因,沈熹按捺不住心癢,買了一套傳說中的充氣內衣。

沈熹回公寓試穿了內衣,果然好玩的不得了。她将內衣充氣到最大程度,對着鏡子看D罩杯的自己,幸福來得太快,她都要接受不了。

她捂着臉偷樂了半天,好想何之洲快點回家,看看如此傲人的自己。

何之洲擔心沈熹會無聊,事實是沈熹真不是一個容易無聊的人。一個人的時候,她躺在客廳舞蹈墊練練舞蹈功、或坐在沙發發發微博、用何之洲的電腦跟壯漢一塊打打小怪獸……

為什麽是壯漢呢,因為壯漢也是哪個沒事做的人。不比他的好基友猴子已經踏上了CEO實習之路。

——

沈熹與壯漢視頻聊天,壯漢正光着膀子吃西瓜,他身後走過來一個同樣光着膀子的人,不就是猴子麽!

他們居然混在一起!

沈熹徹底震驚了,逼迫他們倆從實招來。

“熹熹,你別誤會啊!”壯漢放下西瓜,連忙開口解釋,“我們什麽也沒有做……”

真是越解釋越可疑!

猴子走過來,朝沈熹招了招手,搶先說起來,“壯漢離家出走,我好心收留他,事情就這樣。”

壯漢推開猴子,又是另外一番解釋:這個暑假他呆在家看考公的書,看得身體長毛。猴子跟他炫耀自己已經走上CEO之路,即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羨慕得他立馬放下書投奔猴子過來。結果坑爹的是,猴子被自己老爹貶到工廠當什麽廠長助理,最坑爹的是宿舍還沒有空調!

“細皮嫩肉”的壯壯小盆友就沒有過過那麽苦的日子!

沈熹聽完,不厚道地笑起來,笑得合不攏嘴。

沈熹在微博曬出了昨晚刮刮樂中了五百塊人民幣,并愉快地曬了圖,同時用“在河之洲”轉發,并評論“普天同慶!”

壯漢和猴子一邊指責她曬富行為令人不齒,一邊抱大腿讓她請吃飯,沈熹滿口答應下來。

林煜堂什麽話也沒有,只是默默點了個贊。

“風中的雄獅”一直都轉發女兒每一條微博,這次也一樣。轉發并評論:“玩夠了就回家,記得帶烤鴨。”

沈熹心裏默念一句對不起,然後假裝沒看到。

——

沈熹答應猴子和壯漢請吃飯,只不過随口一說,結果下午他們真偷開了廠長的車過來找她。工廠就在顧平工業區,那裏是全國電子業最發達的中心,之前何之洲也是去那裏開會。

猴子和壯漢如此厚着臉過來,她又怎麽不招待一下。她本打算拿着何之洲的卡去接待他們,出門前又想到何之洲的囑托——不能把錢花在其他男人身上呀。

她暗自神傷了一番,只好用掉刮來的五百塊。

猴子開了一輛大奔過來,招搖撞市。

沈熹上車的時候損了一句:“你們開大奔過來找我請吃飯,這樣真的好嗎?”

壯漢搖搖頭:“沒辦法,這是廠長車啊。”

沈熹問猴子:“很貴吧。”

猴子捶了一下方向盤,語氣操蛋:“這是九十年代的大奔啊!”

沈熹讓他們把車開到前面的廣場,下車的時候問猴子和壯漢想吃什麽。猴子已經吃了一個多月的工廠食堂,徹底從富二代變成了農民工,他辛酸地說:“只要不吃食堂的快餐就行了。

壯漢也跟着猴子過了兩天的苦日子,也變得很好商量:“只要是好吃就可以。”

這兩人真像是逃出來避難的。沈熹瞧了他們幾眼,同情地帶他們搓了一頓豐盛的火鍋魚。壯漢吃得心滿意足,最後擦擦嘴巴說:“我決定了,不再投奔猴子,我要投奔你和老大去!”

猴子白了眼壯漢:“你好意思嗎?”

沈熹受驚了,千萬不要啊!她瞅着壯漢,嘴上沒有吭聲,但是眼神也明白寫着:“你好意思來打擾嗎?!”

壯漢開始打同情牌:“熹熹,你就讓我住兩天嘛!猴子那鬼地方我真呆不下去了,我就沒見過像他那麽苦逼的富二代!”

沈熹:“……”不要啊!

壯漢又喝了一碗魚湯,咂咂嘴表示美味。

沈熹看得“感慨萬分”,她只好拿出手機說:“我要跟何之洲商量一下。”

壯漢期盼地點點頭。

沈熹撥了一個電話給何之洲,電話接通之後,她把壯漢要來公寓住兩天的請求轉達了一下。電話裏何之洲沉默了片刻,“沈熹,我們家不養大型寵物。”

寵物……大型寵物……

沈熹抱歉地看着壯漢:“何之洲說他不養大型寵物。”

壯漢咬牙切齒:“算他狠!”

魚火鍋店出來,壯漢淚奔地跟着猴子上了大奔轎車,臨走前不舍得搖下車窗對沈熹揮揮手:“熹熹啊,有空來看我們啊。”

“好的好的。”沈熹答應下來,不過如果她腦子不抽壞掉,應該不會去的。

——

沈熹坐地鐵回公寓,立馬代入包養角色,來到廚房往身上套了一件圍裙,她要先擇好菜,等何大哥回來炒。

沈熹做這些小事向來仔細又認真,一根根豆莢擇得小巧又可愛。她把它們放進盤子裏裝好,然後又洗了米,刷了鍋,忙得不亦悅乎的時候,門鈴響了。

何之洲從來不按門鈴,都是直接“簡單粗暴”地用鑰匙開門,沈熹穿着圍裙走出廚房,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站着的人,打開門。

外面站着兩個人,一個老的一個年輕的,老的還撐着拐杖,沈熹想到何之洲說他爺爺多年前就在手術臺鋸了腿,立馬明白外頭是誰了。

沈熹打開門,甜甜地叫了一聲:“爺爺好。”

何老兩條腿,一條真貨,一條假貨,身板依舊比一般老人家挺得直板,也比一般老人家更有架子。他清清嗓子問:“你是誰?為何叫我爺爺?”

沈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先請何之洲爺爺進門。何老揮了下手,外面的年輕人自覺留在外面等候。

公寓裏,何老坐下,沈熹端茶倒水,已經是标準孫媳婦的模樣。

何老又問了一遍:“小姑娘,你到底是誰呀?”

沈熹害羞地搓搓手,真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是何之洲的女朋友。她眉心一動,樂呵呵地反問:“您猜!”

她把問題抛還給何之洲爺爺,心想老人家眼力好,肯定能猜到的。

何老咳嗽起來,真猜了起來:“你是阿洲請的小保姆?”

“……”

沈熹安靜下來,內心大聲咆哮起來:她不是小保姆啊!她是你家阿洲重金包養的小情人啊!!!

何老靠在沙發:“難道不是嗎?”

沈熹委屈地搖搖頭:“不是。”

何老:“難道是女朋友?”

沈熹這才點點頭:“是的,爺爺。”

何老:“……”

何老沒有久留,在何之洲還沒有回來就走了,臨走前留了一句話給沈熹:“小熹,晚上你讓何之洲打個電話過來。”

“好的好的。”

沈熹恭送“太上皇”出門,乖巧得不像話。如果H市的沈建國和沈爺爺看見了,準要吐血一升,女兒和親孫女都是替別人家養的!

何之洲回來,沈熹把爺爺來過的事與他說了說,并把爺爺留下的話一字不差轉告給他。然後還特別開心地強調說:“爺爺誇我長得好看。”

她都已經叫“爺爺”了!何之洲拍拍沈熹的腦袋,走到小陽臺打電話。這個電話,一共打了十幾分鐘。他走進來,已經在客廳找不到沈熹了。

廚房和衛生間也沒有人。

何之洲走到卧室門口,推開淺黃色的木門,然後就沒再進去,杵着一動不動。

沈熹正在裏面換胸衣,她背着他坐在床邊,身上的白色女襯衫已經脫下丢在了一旁……從他這個角度,入眼的就是大片嬌嫩的後背,以及一道半隐半現的弧線。

仿佛是水蜜桃剛成熟的漂亮形狀。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

傳說中的第一次見面(1)

很多年前的開學季,921宿舍成員陸續碰面,第一個找到宿舍的是壯漢周辰,他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輔導員給的班級聯絡本,按個給班裏的女生打電話自我介紹,內容差不多是這樣子的:“嗨,是蓉蓉麽,我是咱們班的周辰,你好你好,你叫我大辰就可以了,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有需要幫忙就打我電話,這就是我電話。”

當然,整個班也只有六個學生。

壯漢打電話打得忘乎所有,猴子楊磊過來都不知道。猴子湊過頭問了句:“同學,你這樣廣撒網,不怕撈到白鯊嗎?”

剛上大學的壯漢臉皮還沒有那麽厚,受不得猴子的打趣,何況是跟室友第一次見面。他認真解釋說:“你誤會了,大家相聚一場是緣分,我處于同學情誼才給她們打電話的。”

“哦,同學情誼。”猴子一邊找自己床鋪一邊問,“那我在門口立了好久了,你咋不招呼我一下呢?”

壯漢站了起來:“同學啊,咱們就不用那麽見外了吧?!”

猴子呵呵笑。

壯漢不爽猴子的呵呵。眼睛斜瞥到猴子腳下的鞋子,故意拿捏着腔調說:“哇,你的鞋子是那什麽什麽的限量版啊!”

猴子翹起腿,展示了一番:“對啊。”

壯漢上前打量了一番,啧啧兩聲:“哪兒買的A貨啊?”

猴子:“……”

其實猴子和壯漢第一次見面并不怎麽愉快,直到林煜堂過來了。那麽清秀的男孩,仿佛是921宿舍的一縷春風。

猴子跟林煜堂打招呼:“嗨,你好,我叫楊磊。”

林煜堂點點頭:“林煜堂,H市人。”

壯漢已經鋪好了床鋪,歪着頭問:“林煜堂不是一個作家的名字麽?”

林煜堂解釋了一句:“不是,不是語,是煜,日以煜乎晝的煜。”

壯漢迷茫的眨眨眼:“你是文科生麽?”

裝逼失敗,林煜堂淡漠地裝過頭:“李煜的煜。”

壯漢想了想,還是想不到李煜的是什麽煜,他正要問猴子,猴子記仇地反問了他一句:“你真的是自己考到S大麽?”

“那是自然。”壯漢眉宇多了一番得意,然後說出了自己的高考分數。

猴子卧槽了一聲,居然比他還多兩分。

壯漢還是很滿意自己高考成績的,他在猴子那裏獲得優越感還不夠,又把目光投向林煜堂這裏。

林煜堂沒說。

壯漢就用鼓勵的眼神讓他說。

林煜堂受不了,只好把自己高考分數說出來。壯漢尼瑪一聲,朝林煜堂伸出手:“卧槽,你好棒~~~”

林煜堂沒多說,中間他接到一個電話,猴子問他是不是女朋友。林煜堂笑起來:“家裏小妹妹。”

壯漢眼睛一亮:“介紹我呀介紹我呀!”

呵呵,想得美!林煜堂看了眼壯漢,對他也沒有任何好感了。

很悲催,壯漢剛開學已經得罪猴子和林煜堂。

晚上要睡覺了,宿舍最後一位成員還沒有來,拽得大家都難以理解,直到第二天,大家在大會堂新生學生代表看到遲到的室友何之洲的尊容。

第 61 章 狠狠打臉!

不敢戰!

三位第十一都有些發麻,葉凡在靈境五重的時候,已能擋住步塵風的舍生取義!

其實,這般實力比起三人已經是不差,甚至是更強,戰鬥起來勝利的機會很大。

而如今他再進一步,實力水漲船高,三位第十一覺得自己上去完全是找死。

那已經踏出一步的天元宗第十一,更是臉色難看,腳掌收回去也不是,向前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他很尴尬!

而在他尴尬之中,葉凡的目光閃爍一下,随即他向前一步,道:“一戰?”

登時,天元宗第十一身形顫抖,臉色猛地難看,那張邁出去的腳掌再無遲疑,直接收回。

“來,一戰?我單手?”葉凡看着天元宗的弟子。

後者站出來,且手中的劍發光,不就是想要一戰嗎?

而在他這般聲音下,那天元宗第十一臉色更加難看,像是被人抽了幾個大嘴巴般難受。

不只是他一個,那天元宗主,目中好似是要噴火,這不只是打第十一的臉,更是狠狠抽天元宗的大嘴巴。

“與他一戰!”他怒喝,手掌一甩,一把長劍向着那弟子飄了過去。

這把劍漆黑,更在落在那弟子手中後,其上寒芒閃爍,猶如流水,鋒芒到了極致。

“君子劍?”

有人震驚,這是天元宗主的劍,號稱君子劍,鋒銳無比,削鐵如泥,此劍在手,戰力會得到很大增幅。

星河宗主眯起眼睛:“這樣不好吧?”

“他是我天元宗的天驕,我将此劍賜給他,替我天元宗出戰,有什麽問題?”天元宗主淡然。

臉皮超級厚!

星河宗主眯起眼睛,這時,他手掌一甩,那儲物戒指打開,其中一把九環大刀飛出去。

“既然你如此,那葉凡代我星河宗出戰,此九環刀也賜給他,與君子劍一争!”

他手指一點,那把刀向着葉凡沖去,刀中似是響起虎嘯之聲,給人一股霸道的感覺。

雖然不如君子劍,但也絕對不算差!

主要是,葉凡用刀,而星河宗主并不适用這種兵器,并無和君子劍媲美的刀。

只是,那把刀向着葉凡落去,卻被他一擺手,直接彈了回去,然後他看着宗主抱拳,“對付他,還無需宗主出手!”

傲氣十足!

星河宗主目光一閃,盯着葉凡,随即點了點頭,這小子有脾氣。

而天元宗主則臉色難看,像是被人再度抽了一個大嘴巴,天元宗的弟子接下他的劍,而葉凡靠自己,更言稱無需任何幫助。

高下立判!

“殺!”

那天元宗第十一,目中也惱火無邊,手握君子劍向前爆殺而去,那把劍散發出刺目寒芒,随後大片的灑落出去。

立刻之間,衆人感覺刺目,劍光雪白刺亮,讓人望去覺得雙目生疼。

不愧是宗主之劍,确實可怕!

戰力暴增幾個檔次!

然而,在那劍光到來時,葉凡站在當場,忽然一步踏出,這一刻狂風爆起,呼嘯之中,似是天龍狂吼。

“斬!”

一聲怒喝,右手握刀,就是一斬!

刀鋒在這一刻達到可怕,比之劍鋒似乎更加耀眼。

頓時間,衆人大驚,這把刀也不簡單!

甚至……不弱君子劍!

這小子……

更在此時,那斬出的一刀,刀身之上的龍紋似乎閃過一道亮紋,使得刀鋒再進一步。

随之,刀光爆沖而出,化為龍影,怒斬而下!

“轟”的一聲,巨大的爆鳴震動天地,在衆人駭然的注視下,前方的虛空劇烈的翻騰。

而在這翻騰之中,他們更瞪大眼球,看到雪白劍光炸開,粉碎,随之化為了飛灰。

而在這飛灰散開後,刀光刷的一閃,再度向前!

以刀壓劍!

“噗!”

鮮血噴灑,那持着君子劍的弟子胸口出現可怕刀痕,身形連續倒退,恐懼無邊。

而這不是結束,在他倒退之中,葉凡爆發,如野馬,奔騰而出……

一閃靠近,第二刀……斬下!

轟!

又是一道巨大的轟鳴,險些震碎人的耳膜,再次看去,鮮血噴灑,那天元宗弟子,像是落葉飄飛。

君子劍已經離手而去。

“持着君子劍,你也不行!”葉凡大喝,再次一步,第三次擡起刀,而這時,那天元宗主呆不住了,一把隔空抓下,第十一被天元宗主拉着倒退,而葉凡的刀光,晚一分斬下,爆開了地面。

“繼續嗎?”收起刀,向着天元宗主那裏望去,淡淡的聲音,像是第三個大嘴巴抽打過去。

天元宗主惱火萬丈!

那目中,已現血紅!

“該死!”他沉聲吐出兩個字,天元宗弟子完全被碾壓,像是個稻草人。

丢盡了臉面!

主要是那小子那一聲持着君子劍也不行。

連他的臉都給打了。

而且,他之前所做,實在是……無恥!

他的刀不弱君子劍,比星河宗主的刀更為可怕,他拒絕星河宗主不是大氣,而是比不了他自己的。

太無恥了!

而四周弟子與長老,也眼神閃了一下,似乎小看了葉凡啊,這小子确實猛,但絕對不是匹夫,人家心中門清!

但那等實力,卻已經是毋庸置疑,葉凡的戰力,絕對可以和三宗前十掰手腕,甚至勝負難料。

很不簡單的少年!

星河宗主眼神也眨巴起來,随之一笑,看向天元宗主道:“看來,我宗葉凡更勝一籌啊。”

咯吱!

袖下的拳頭握起,天元宗主走到一邊,沒臉呆在這裏,實在是太丢人了。

葉凡收起刀,向着青雲宗那裏望去,而那青雲宗第十一身形顫抖一下,随後直接轉到了一邊,不敢看他。

青雲宗主都沒敢開口。

根本打不過,上去就是丢人,找虐。

甚至,慘死!

若不是天元宗主出手,天元宗第十一,此時已經被一刀兩段,橫屍當場了。

“葉凡,你有資格去登階梯,奪月鼓造化!”星河宗主高聲宣布。

葉凡抱拳,這時,蒼穹上忽然響起一道驚雷,聲勢浩大,下方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去,葉凡也立刻擡頭望去。

随之眼神猛地一閃。

有大人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