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廢棄工廠的線索
廢棄工廠的線索
陳峰和小李不敢掉以輕心,帶着一衆警員小心翼翼地朝着匿名短信中提到的廢棄工廠進發。這座工廠位于城市的邊緣,周圍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踏入工廠,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曠的車間回蕩着他們的腳步聲。陳峰打着手電筒,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突然,小李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塊染血的布條。
“隊長,你看!”小李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陳峰接過布條,眉頭緊鎖,心中思索着這是否與蘇瑤的案子有關。他們繼續深入工廠內部,在一間破舊的辦公室裏,找到了一本被撕去大半的賬本。
陳峰翻看着賬本殘留的頁面,上面模糊的字跡和奇怪的符號讓他摸不着頭腦。但直覺告訴他,這個賬本可能隐藏着關鍵線索。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陳峰和小李對視一眼,迅速閃身躲在一旁,手中緊握着槍。
一個黑影從門口一閃而過,陳峰和小李追了出去,可黑影對這工廠的地形似乎極為熟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可惡,讓他跑了!”小李氣憤地捶了下牆壁。
陳峰冷靜地說道:“別急,至少我們有了新的發現。先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好好研究。”
回到警局,技術人員對染血的布條和賬本進行了分析。經過比對,布條的材質與蘇瑤遇害時所穿衣物相符,這進一步證實了廢棄工廠與案件的關聯。
然而,賬本上的內容卻讓大家陷入了困境。那些奇怪的符號和模糊的字跡仿佛是一道難以解開的謎題。
陳峰坐在辦公桌前,揉了揉太陽穴,陷入沉思。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位對各種暗語和符號頗有研究的專家——林教授。
他立刻聯系了林教授,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突破。
林教授拿到賬本後,經過一番仔細研究,終于有了一些發現。
“陳隊長,這些符號似乎是某種交易的記錄,但具體是什麽交易,還需要進一步破解。”林教授說道。
陳峰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蘇瑤究竟卷入了怎樣的一場陰謀?那個神秘的黑影又是誰?一切的答案似乎還隐藏在重重迷霧之中。
第 1 章 跳舞的女人
時針指向11點,好孩子已經回家洗洗睡了,但屬于狂歡的夜晚才剛剛拉開序幕。
夏天的腳步剛剛來臨,已經有不少女孩子穿上輕薄漂亮的連衣裙,露出藏了一整個冬春的嫩白大腿和胳膊,在夜色和霓虹燈下肆無忌憚的展示着她們青春的資本。
大城市的夜晚,既靡豔又迷人,而此時的運城最吸引年輕人的地方,自然是錦繡路的酒吧一條街了——這裏有最漂亮的妹子,最炫酷的音樂,最好喝的酒,最勾人的男人女人,最浪漫的豔遇,最華麗的舞姿,最紙醉金迷的所有一切。
而在這一串熱鬧的酒吧之中,轉角處挂着“流光”二字燈牌、規模較小也不甚起眼的酒吧,居然還吸引了不少人勾肩搭背往裏走。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然無聲停在馬路對面,車子看起來很不起眼,但如果有懂行的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這輛車可是今年全球限量發行的商務新款,別看外形不起眼,價位可是8位數。
車子停穩之後下來兩位男士,駕駛位這邊出來的一身休閑,頭發略長,很有些雅痞的風格,另一位則西裝革履精英範表情還帶着幾分不情願,顯然不大樂意來這種地方消遣。
不過雅痞青年顯然不把精英男那一臉酷放在眼裏,嬉皮笑臉的拉着人就往“流光”裏面走去,随着他們推門而入,喧鬧的音樂已經直沖腦門,陸卓爾下意識的皺了下眉停住腳步不太想進去。
奈何沈銀河可不懂得看陸卓爾的臉色,笑嘻嘻的胳膊一用力,扯着陸卓爾就進了酒吧,看着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籠罩都差點翻白眼的陸卓爾,沈銀河哈哈大笑,剛在吧臺坐下就心情大好的對着調酒師熟門熟路的點酒:“一杯天使之吻,一杯莫吉托。”
點完酒沈銀河還不忘跟陸卓爾科普:“別看這地兒小,東西還是很正味的,嘗嘗,我保證你此行不虛。”
陸卓爾無可無不可的接過調酒師遞來的莫吉托抿了一口,口味清冽酸甜,倒是沖散了不少悶氣,陸卓爾心情好了幾分,又抿了一口,才不太樂意的對沈銀河說:“我不好酒。”可別說這位仁兄生拉硬拽把他弄到這裏就是為了讓他嘗一杯爛大街的莫吉托,雖然這位調酒師調的味道不賴,但對飛了十幾個小時又跟一群老狐貍在談判桌上耗了一整天正精神極度疲憊只想回酒店睡覺的陸卓爾來說還是很不爽的。
沈銀河笑:“我當然知道你不好酒。”不然為什麽給他來了杯莫吉托?對上陸卓爾遞過來的殺人視線,沈銀河立刻投降不再玩笑:“好了好了老同學別生氣,這麽多年沒見現在又要變成合作夥伴,我不是想盡盡地主之誼嗎?”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等我睡醒了再來盡地主之誼,或者幹脆在合作中給我讓利五個百分點,我都會感受到你的誠意。”陸卓爾半點都不客氣的說,這種‘招待’他只覺得頭疼欲裂,再說了:“我接下來基本就要在運城長待,你至于這麽着急嗎?”無論是地主之誼也好還是對老同學使壞也好,來日方長不是?
“你還真敢想,百分之五!”沈銀河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你長得帥我就不敢揍你,有本事你去跟老頭子把這百分之五談下來……”
“談下來的話你打算怎麽樣?”陸卓爾瞟了一眼沈銀河:“不瞞你說,我的計劃是至少再談下來百分之十。”
沈銀河倒吸了口冷氣,“陸卓爾,你不是這麽狠吧?”
“現在不是開會時間,別打算從我嘴裏套取商業機密,咱們還沒談成合作呢。”陸卓爾慢條斯理喝下半杯酒,“要沒什麽事我先走了。”他是真的困,而且忙。
“哎別,你再等一等,等一等就知道了。”沈銀河連忙拉住已經站起身要走的陸卓爾,坦白從寬:“我就是帶你來這裏看一個人……”他突然開始語焉不詳。
“什麽人?”陸卓爾皺起眉,沈銀河個性大大咧咧,讓他迂回說話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但今天從打定主意把他弄來這酒吧開始就一直在不知道想什麽,始終欲言又止的,偏偏陸卓爾現在累得半死腦子處于半停擺狀态,完全不知道沈銀河在搞什麽鬼。
沈銀河猶豫着要不要直說,正在這時音樂突然一變,雖然仍是歡快的節奏,但是人群卻開始慢慢安靜下來,本來在舞池中央扭動的年輕男女也開始慢慢退到舞臺下方,空出了整片舞臺。
而就在這同時,一道紅色的身影空降舞臺,随着音樂的節拍在舞臺上飛快地舞動起來,就像是一道紅色的熱帶旋風一樣。
陸卓爾下意識的看向舞臺中央的人影,沈銀河也不糾結怎麽開口了,眼珠子跟着紅影轉來轉去,順口說道:“今天是肚皮舞啊。”
這會兒臺上的紅衣舞娘速度已經開始稍微慢了下來,衆人能看清她的打扮了,她穿着紅色繡着金線的長紗裙,開叉到腿根的裙擺随着舞動若隐若現的露出她又白又直又細的大長腿,整個腰腹全部露在外面,上身只穿了一件性感的大紅色胸衣擋住重點部位,手肘處卻套了一對大大的廣袖,随着她的扭動搖擺轉圈旋轉出一層又一層紅色的影子,豔紅的衣裙、雪白的皮膚,豐滿的胸纖細的腰,她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像一只翩然的蝴蝶,又妖又媚又性感撩人。
不過舞娘并不刻意賣弄性感,她在跳舞的時候整個人沉浸在舞曲之中,給人她全身心的沉醉于舞蹈本身的感覺,從頭到尾連一個媚眼都沒有抛給過觀衆,雖然她豔光四射,跳的舞熱情又性感,整個人充滿了撩的氣息,卻又冷酷得拒人于千裏之外,又妖豔又冷酷,雖然是兩個極端,卻完美的糅合在這個舞娘身上。
她一共跳了三首曲子,跳完就轉身不見了,整個過程不過十幾分鐘,但是就這十幾分鐘,所有人都安安靜靜,所有人都陷入癡迷,直到她消失,剛才安靜的人群才又突然騷動起來,齊齊湧上舞臺一個個扭起了腰肢,重新開始狂歡的盛宴。
陸卓爾有點難以置信,他有種被人吊在半空不着力的感覺,這算什麽?突然出現跳了一場舞,然後又消失,沒頭沒尾,似乎也沒人有意見?這就是這家酒吧的特色?
“來這裏的基本都是熟客,都是來看她跳舞的。”仿佛猜中了陸卓爾的想法,沈銀河湊在他耳邊說:“不過能不能看到得碰運氣,這酒吧剛開的時候,她三天兩頭會跳,而且有時候一跳跳一兩小時,累極了才會下去,這兩年跳的少了,隔三差五才會跳一場,一次也就最多十五分鐘。”
陸卓爾不解的看着沈銀河,這跟他有什麽關系?
“所以呢?”沈銀河到底帶他來幹什麽?不會就是看舞娘跳舞吧?雖然陸卓爾承認這舞娘跳的不錯,可也不過如此,頂級的舞蹈大師他都看過不知道多少,難不成還會覺得一個舞娘比那些享譽國際的大師都迷人嗎?
沈銀河看出陸卓爾的不解沒有半點作假,話到嘴邊又猶豫了起來,而陸卓爾已經喝完了杯子裏剩餘的一點酒,松了松襯衣領口:“我真累死了老同學,要是你還沒想好要怎麽跟我說不如先讓我回去睡覺?等你想好了再說也不遲,反正我也不會跑,怎麽樣?”
陸卓爾起身正要走,一個女人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過來正好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手裏拿着支煙對調酒師說:“瑪格麗特,謝謝。”
女人沒注意到陸卓爾和沈銀河,酒吧裏人太多了,她并不是過來搭讪的,只是過來喝酒的。
陸卓爾皺了皺眉,正要開口提醒這女人給他讓一下讓他過去,卻一眼認出攔住他路的女人正是剛才臺上的舞娘。她已經換下了那身性感撩人的紅色舞裙,換了一件黑色的印着骷髅的黑色背心,下面穿着一條破破爛爛的熱褲,很符合夜店頹廢的氣氛,也依然很性感迷人。她跳舞的時候披散着的卷發已經在頭頂綁成了一個丸子,雖然臉上的濃妝還沒卸掉,但眼前這副模樣卻看起來像是個打工的大學生,20出頭強作大人的樣子。
不過讓陸卓爾沒有立刻讓女人讓一讓的原因并不是這些,而是她一靠近,哪怕在這麽昏暗的燈光下,熟悉的感覺也撲面而來。
剛才看她跳舞的時候陸卓爾就感覺到了這種莫名的熟悉感,但被他甩在了腦後。陸卓爾已經好多年沒回國了,就算在國內的時候,他自認也沒招惹過這種性感女郎,之所以會覺得熟悉,陸卓爾認為這大概不過是男人面對美人的時候自然産生生理反應。
他熟悉的那個女人,沒有這樣性感妩媚的一面,也沒有這樣成熟冶豔的風情,更不會抽煙喝酒泡夜店,大概是他認錯人了。
可現在,女人的面孔近在咫尺,陸卓爾卻不能再自欺欺人,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就在嘴邊,精疲力盡的大腦一瞬間重新啓動,大量的回憶湧出腦海,他忽然就頓在那裏不知道要怎麽反應。
沈銀河沒錯過陸卓爾的任何一個反應,他今晚帶他來這裏的目的也的确是為了見她。可是陸卓爾太激動,沈銀河反而又後悔了。
但不管沈銀河怎麽想,陸卓爾已經朝女人走過去,但是那個女人正巧在同一時間起身接過調酒師遞來的酒,仰頭一大口喝下去,率性的抹了抹嘴唇就起身走了,壓根就沒分給陸卓爾一個眼神。
陸卓爾的腳頓在那裏,手僵在那裏,但那個名字卻從嘴唇中飄了出來。
“謝争!”
第 2 章 、 初試合成功能
病恹恹的大黃進入了壺中世界,驚訝的跳了起來,吐着舌頭到處扭頭張望,可能是壺中世界靈氣濃郁,大黃精神也好了很多。
“大黃,過來。”羅森呼喚了一句。
大黃慢騰騰的走到身邊,有些開心的蹭着羅森的手。
羅森摸着大黃的頭:“哈哈哈,乖,好好坐着別亂動。”
大黃乖乖的坐下。
羅森望向了那塊石碑,石碑上浮現出一張黃榜,上面清楚記載着羅森的情況。
宿主:羅森
功法:家傳功法《天羅決》
境界:不入品階
靈力:100
仙靈點:0
契約契靈:無
也幸虧他修煉過家傳功法,所以有一些靈氣基礎,不然連煉仙壺的一些基本功能都用不了。
羅森目光掃向大黃,眼中浮現了大黃的信息。
品種:黃狗
境界:不入品階
資質:不入品階
技能:無
背景:随處可見的普通犬類。
既然煉妖壺在手,羅五更自然不會任由大黃老死,他要大黃成為契靈,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契靈。
煉妖壺有進階功能。
但是在此之前還需要做點事情。
“合成!”
羅五更朝着空氣喊了一聲。
一個合成的界面緩緩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煉妖壺最出名,也是最讓人欲罷不能的功能——合成。
煉妖壺,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可煉化萬物。
随機放入兩樣東西,不論是死物還是活物都可以,合成的東西大概率會是原先兩樣物品之一,但是有一定概率,合出的物品會獲得強化。
當然,還有極的概率合出特殊物品,不論什麽東西都有可能被合出。靈力越充足的東西,越能合出稀世珍品。
放入兩株黃蓮草。
消耗5點靈力,合成。
壺中世界靈氣一陣激蕩。
獲得:黃蓮草一株、仙靈點1
兩株黃蓮草合成了一株,還浪費了5點靈力,這自然是虧的。
但是羅森不在乎。
黃蓮草不值錢,靈力可以通過修煉恢複,但是獲得的這個仙靈點可是好東西,想要使用煉妖壺的其他功能,必須要仙靈點。
用以合成的物品靈氣越充足,獲得的仙靈點越多,如果你放進一些石頭、泥土,那可就沒有仙靈點了。
除了合成之外,還有強化、進階、收服、烙印等等各種功能,讓羅五更心馳神往。
繼續合成。
獲得:黃蓮草一株、仙靈點1
合成失敗
獲得:黃蓮草一株、仙靈點1
獲得:黃蓮草一株(精品)、仙靈點1
……
嗯?
羅森取來那株新合成的黃蓮草。
從外貌上來看,沒什麽變化的,但是葉子上有一些淡淡的熒光,看起來像是靈草一般。
“吃吃看?”羅森咬了一口精品黃蓮草。
确實有一股精純的靈力溢散了出來,但是比較稀薄,比起普通的靈草效果還是差一些的。
但是能夠賦予普通草藥這樣的效果,也能大致感受出強化是怎麽回事了。
“好苦。”羅森苦着臉把黃蓮草吐了出來,
繼續合成吧。
羅森繼續把黃蓮草丢入了合成界面。
重複了十幾次,依然只合出了黃蓮草,但是仙靈點卻在不斷上漲。
合成的黃蓮草,又被羅森繼續丢進去合成。
靈氣激蕩。
羅森吃驚的發現,體內的靈氣突然被大幅度抽走,灌入了合成界面,這是怎麽回事?
獲得:白銀級戰獸幽靈貓、仙靈點15
羅森瞪大了眼睛。
他眼前出現了一只奶貓,眸子琥珀般純粹,雪白的毛皮上有着好看細致的黑色紋路,就像一頭奶虎,只是看起來太只了,顯得人畜無害。
用黃蓮草竟然能合出白銀級的契靈。
這運氣有點逆天了。
哈哈哈,難道是新手福利?
雖說理論上,什麽東西都能合出,但是越高級的東西,合出的概率越低,用普通的草藥,想要合出白銀級別契靈,恐怕得萬分之一的概率吧。
契靈只是一個總稱,大致可以分為四類:戰獸、仙靈、精怪、魔物。
而幽靈貓則屬于戰獸一類。
“喵喵。”幽靈貓舔着粉嫩的肉掌迷茫的呼喊着。
大黃好奇的看着這一切,它也有點懵,主人在幹嘛呢?怎麽突然變了只貓出來。
種族:幽靈貓
境界:青銅一級
資質:白銀級
技能:急速(級)
背景:一種獨居靈獸,喜歡生活在湖邊,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渾身炸毛,速度極快,鋒利的爪子可以輕松撕裂鋼鐵。
因為還很年幼,幽靈貓懂得的技能只有急速一個,實力也非常弱。
但是一旦成年,就能夠擁有白銀級別的戰鬥力。
賺大了。
“可惜靈力用完了,不然真想繼續合成下去。”羅森有些遺憾。
合出幽靈貓,抽幹了他剩餘的靈力。
想要恢複靈力,需要運轉功法冥想,這也是增強實力的方法。
不過夠了。
合出幽靈貓,一口氣獲得了15點仙靈點,加上前面獲得的,羅森總共有7點仙靈點了。
進階一頭凡獸,只需要0點仙靈點。
“進階!”羅森把手放在大黃頭上,低聲喊道。
壺中世界有一股奇特的能量開始彙聚,凝聚成了靈力潮汐,随後緩緩灌入了大黃體內。
大黃瞪大了眼睛。
有一股溫和的力量湧入了它的身體。
它的皮毛漸漸變得柔順,那已經禿掉的尾巴也漸漸恢複了,老邁的身軀開始煥發生機,眸子越來越亮,仿佛脫胎換骨。
羅森睜開眼,大黃的信息變了。
品種:黃狗
境界:青銅
資質:青銅級
技能:撕裂(f級)、吞噬(a級)
背景:随處可見的普通犬類。
直接進化到了青銅級,雖然只有青銅,但一旦入了品階,成為契靈,那就遠不是凡獸可以比肩的了。
現在的大黃,甚至能夠生撕虎豹。
技能等級代表了技能強度,等級越高的技能越是厲害,同級別下,技能強弱直接影響了戰鬥的勝負。
撕裂技能不過f級,非常尋常的基礎技能。
但是羅森沒想到,大黃竟然覺醒了a級技能吞噬,這可是個相當不錯的技能,能夠吞噬其他生靈的血肉進化與恢複傷勢。
擁有這個技能的契靈,進化速度會比同級契靈快很多,而且持久戰鬥力會提升很多。
雖然不是很強的戰鬥技能,但是實用性很強,甚至不少人認為這個技能完全可以評定為s級。
“汪汪汪!”大黃興奮的打飄飄,眸子發亮,吐着舌頭蹦跳起來,它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體內湧現出了新的活力,繞着羅森開心的搖尾巴打轉。
既然成為了契靈,壽命自然延長了很多。
原本已是年邁将死的老黃狗,現在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夥子。
浪費0點仙靈點在一頭凡獸身上,顯然是一種浪費,但是羅森不在乎,他看到大黃現在的樣子,由衷的笑了。
羅森帶着大黃和幽靈貓離開了壺中世界。
而在侍女綠茵的眼中,大黃才剛剛消失,就馬上出現了,而且變得好有活力,跟往常疲憊慵懶的樣子完全不同。
“少爺。”綠茵有些心翼翼的呼喚道。
這個自己從服侍大的少爺,突然變得神秘了起來。
“綠茵,送你一只貓。”羅森揪着幽靈貓的後頸,遞給了綠茵。
綠茵頓時雙眼發光,接過幽靈貓,不住的撫摸起來:“哇,好可愛的貓咪啊,毛好柔順呀。”
“以後你來照顧它。”羅森道。
綠茵開心的點頭。
這可是少爺第一次送她禮物呢。
她認不出來這是一只幽靈貓,還以為只是一只普通的貓。
幽靈貓鑽進綠茵的懷中,感覺很柔軟很舒适,有些惬意的眯着眼睛,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一只白銀級別的契靈,從養大,親近主人,即便沒有簽訂契約,也會聽從主人的話。
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培養契靈幼崽,契靈幼崽的價值,比成年契靈高多了。
羅森是這麽想的,讓幽靈貓陪着綠茵,即便自己有時候不在,也有人能夠保護她。
“喂,休息夠了沒有,很快就要天黑了,我們要啓程了。”車夫在不遠處粗魯的大喊着,這一次,他甚至連少爺都沒有喊。
第 3 章 冥兒
天色漸晚,晚霞将西邊半天染成金黃,歸巢的鳥兒成群結隊,在天上留下聲聲殘鳴。
湖邊一棵巨樹下,篝火搖曳。火堆旁,白衣少年倚樹而立,一柄長劍抱在懷中,靜靜地發呆。
火堆的另一側,一個紅衣少女靜坐在一塊石頭上,懷中抱着一個毛絨絨胖乎乎的白色小獸,像小狗一樣。
白色小獸趴下少女腿上,五體投地,四只胖乎乎的小爪都伸直開來。少女猶如白玉般的小手在小獸背上撫來撫去,好似在撫摸一匹绫羅綢緞。聽到小獸傳來的稚嫩的哼唧聲,少女嘴角微微上揚。
此時夕陽已接近天邊,少女沐浴在殷紅的陽光中,篝火跳動的火焰映照在少女那明媚動人的臉上,給少女增添一種別樣的魅力。
幾個時辰之前。
“喂喂喂,沒看出啊,看你長得也算一表人才,找個媳婦也不難啊,竟然幹出這種勾當,說吧怎麽解決,啧啧……”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對火堆對面的白衣少年說道。眼睛卻盯着烤架上烤成金黃色的那只黃羊目不轉睛,“刺啦,刺啦~”金黃色的油滴不斷地滴入火中,空氣中彌漫着誘人的香味。
少年旁邊蹲坐着只不到一尺的白色小獸也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被烤金黃的烤肉。
少年聽到少女的話,正在轉動木柄的手突然停滞了一下,一絲黑線在少年額頭升起。少年并沒有說話,繼續轉動手中樹枝使烤羊考的均勻。
這還要從那只雪白小獸帶回的第三頭獵物說起,映入少年眼中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紅衣紅裙,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直到腰間。少女雙腿蜷縮在一起,兩個胳膊抱着膝蓋,傾國傾城的臉上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偶爾顫動一下。少年的心也顫動了一下,世上還有這麽美麗的人兒,讓人忍不住憐惜。
可是這種感覺在少女醒來之後就蕩然無存了。少女醒來時,少年已經生起火堆,兩那只黃羊架上開烤了。
少女一醒來就一口咬定是少年把她綁架而來,欲圖謀不軌,少年苦笑不得。
在少女一番胡攪蠻纏中,知道了少女閨名冥兒,要到長安投奔親戚,其他的倒是沒知道多少。
“回答我啊,你又不是啞巴,怎麽不說話?”冥兒見少年并未回答,全然不顧少年那一頭的黑線繼續追問。
看到冥兒虛張聲勢的可愛模樣,少年寒霜般的面龐竟出現了一絲融化,仿佛配合般的回答了一句“那你要怎麽樣?”
話一出口少年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向來惜字如金,能不說的盡量不說,尤其是這種胡攪蠻纏,向來都是直接用劍招呼的。
“當然要補償我咯,本公…本姑娘看你是初犯的情況下,罰你一只烤羊得了,以儆效尤,咳咳。”
聽到冥兒那一本正經的話語,少年嘴角微微一抽。
從烤好的黃羊身上撕下一條金黃色的羊腿遞了過去。“啊嗷~”旁邊那只雪白小獸發出了抗議,仿佛再說“那是我的,我的!!!”
好在少年随手塞過去的另一條腿轉移了這個小不點的注意力。
少女滿嘴是油,吃的一個香啊。仿佛和那只雪白小獸飙上了勁,在墨寒收拾了一只羊腿以後就成了專門伺候這兩個小吃貨的廚師,負責給這二位烤肉。
這個身材窈窕的少女和這只不到一尺的小獸總共吃掉了接近二百斤的烤肉,真不知道吃下去的肉都到了哪裏,到最後這倆貨仿佛都意猶未盡。
這倆貨倒是都不小氣,最後一塊烤肉為了分的公平,竟是一人一口分吃完的。此時少年抱劍倚樹,那只雪白小獸爬上了冥兒的腿上,舒舒服服的深刻個懶腰,五體投地。
第 2 章
2
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進入這個未知的通道。清水黎知道,這個暗門可能是她接近真相的關鍵。她緩緩走入通道,随身攜帶的咒符輕微發光,照亮了前方的路徑。
随着她的深入,通道漸漸顯得更加陰森,她能感覺到四周空氣中的壓抑和不安。
暗道的盡頭帶領清水黎來到了小屋的二樓。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扇隐藏的門,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看似書房的房間內。房間的陳設陳舊,牆壁上挂滿了各種文件和照片。
她的目光迅速在房間內掃視,突然間,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岚山寧子的照片,旁邊附着一些筆記和文件,看起來像是對她的詳細資料。
清水黎心中一驚,她仔細閱讀這些資料,發現其中涉及到岚山寧子的家庭背景、學校表現等。她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些數據似乎暗示着岚山寧子的綁架并非偶然。
她的視線再次移動,落在房間一角的一張地圖上。這張地圖描繪了黑谷鎮及其周邊地區,但清水黎發現,地圖上附近的一個湖泊部分似乎被人手動塗改過,那裏的細節與其他部分明顯不同。
“這裏…”清水黎自言自語,”或許是關鍵所在。”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來自暗道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在悄悄上樓。她迅速将地圖和數據牢記在心,随即找到一處隐蔽的角落,躲藏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清水黎屏住呼吸,她知道現在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她的心跳加速,但她的表情依然冷靜,準備應對即将到來的任何情況。
隐藏在黑暗中,清水黎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她已經确定下一個目的地——那個被塗改過的湖泊。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先摸清楚上樓的人的身份和意圖。
三名身形魁梧的暴徒猛地砸開門,沖進了房間。他們的臉上刻着奇怪的紋身,給人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感覺。從他們的打扮和氣息來看,似乎是隐居在山中的村民,但身上散發的邪氣令人不寒而栗。
清水黎一瞬間緊繃起神經,迅速拔出随身攜帶的短刀,做好戰鬥的準備。暴徒們見狀,發出粗重的笑聲,手中各握着粗大的武器,向她撲來。
房間內的空間有限,清水黎在閃躲和反擊中不斷尋找機會。她的動作靈活矯健,每一次躲避和攻擊都精準無比。然而,面對三名暴徒的圍攻,她逐漸感到壓力倍增。
她意識到,以目前的情況,硬拼對她極為不利。她需要找到一條逃脫的路徑。房間內,唯一的出路便是窗戶。
在一次狹窄的閃躲後,清水黎迅速做出決定,她向窗戶沖去。暴徒們見狀大喝,加速追趕。
清水黎達到窗邊,毫不猶豫地打開窗戶。外面是二樓的高度,但她已無退路。她深吸一口氣,利用窗臺的力量,猛地跳了出去。
空中,清水黎翻轉身體,盡量減少落地時的沖擊。她落在地上時輕巧地一個翻滾,減輕了撞擊力。雖然有些許疼痛,但她迅速站起,不敢停留,向着林中的深處疾跑。
背後,暴徒們的怒吼聲漸漸遠去。清水黎心中清楚,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迅速離開這裏,前往那個被塗改的湖泊,尋找岚山寧子和整件事件的真相。
她在樹林間穿梭,身影如幽靈般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林木之中。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清水黎終于抵達了地圖上那個被塗改的湖泊位置。但眼前的景象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這裏并不是一個湖泊,而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斷涯,四周陡峭的岩壁,下方是籠罩在霧氣中的深淵。
她沿着斷涯周邊小心翼翼地搜索,尋找可能的線索。在一處隐蔽的角落,清水黎發現了一座老舊且顯得十分危險的吊橋。這座吊橋看上去年久失修,木板腐朽,繩索斑駁,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斷裂。
清水黎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座吊橋很可能是通往真相的唯一道路。她踏上吊橋,木板在她的腳下輕微晃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地前進,每一步都謹慎測量。風吹過斷涯,帶來陣陣涼意,使得吊橋輕輕搖晃。
在穿越了這座危險的吊橋後,清水黎來到了對岸。擡頭遠望,她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座小村子。村子看上去寧靜而神秘,被綠樹和薄霧環繞,與世隔絕。
清水黎的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她想到了地圖上被塗改的湖泊,想到了岚山寧子的失蹤,以及一系列詭異的事件。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這個神秘的小村子。
她鼓起勇氣,繼續前進,準備揭開這座村子所隐藏的秘密。随着她逐漸接近村子,一股莫名的緊張感在她心中逐漸升起。
隐藏在村邊的樹林中,清水黎悄無聲息地觀察着村子裏的動靜。她手中的咒符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幫助她看清村中的情況。
在樹葉的遮擋下,她看到村子的中央廣場聚集了幾十名村民。他們的臉上帶着激動和狂熱的表情,手中握着火把。在廣場的中心,一根高高的木樁上,綁着一個人。
清水黎凝視着那被綁的人,從服裝和體态上判斷,那是陰陽師青山。她的心猛地一沉,意識到正在發生的事情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村民們開始高喊着某種口號,氣氛越發熱烈。然後,幾個人走向木樁,将火把投向了青山的腳下。火焰迅速蔓延,瞬間将木樁吞噬。
青山在火焰中掙紮,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但村民們似乎對此毫無憐憫,反而更加興奮。
清水黎的拳頭緊握,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她知道,以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沖進村中救出青山。即使她現在沖出去,也只會白白送上自己的性命。
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反映出她內心的掙紮和無奈。這一刻,她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和這個世界的殘酷。
青山最終被活活燒死,火焰逐漸熄滅,但村民們的狂熱并未因此消退。他們似乎在慶祝着某種勝利,而清水黎只能在遠處默默地注視着。
她知道,必須更加謹慎地行動,才能揭開這一連串事件的真相。她轉身離開了觀察地點,心中卻更加堅定了一個目标:無論如何,她要找到岚山寧子。
—
在目睹了青山被火刑處死的慘狀後,清水黎決定更加謹慎地接近這個詭異的小村莊。夜幕低垂,星光微弱,她利用黑夜作為掩護,悄無聲息地靠近村子。
隐藏在夜色中,清水黎細心觀察着村莊的動态。她注意到村民似乎對外來者極為警惕,不時有人巡視周圍。這讓她的行動變得更加困難。
在找到一處相對隐蔽的地方後,清水黎正準備進一步探查,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她猛地轉身,只見一名村民正緊盯着她,眼中露出驚訝和警戒。
那村民似乎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外人,一時之間愣住了。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大聲呼喊,試圖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
清水黎立即意識到形勢的危急,她知道一旦被村民圍攏,将難以脫身。她迅速拿出一張咒符,向着那名村民揮去。咒符釋放出一束光芒,擊中村民,将他暫時昏迷。
然而,那名村民的呼喊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清水黎聽到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彙聚過來。她知道不能再停留,立即轉身,沿着她來時的路徑迅速撤退。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咒符在手中閃爍,她用盡全力逃離村莊,背後是越來越近的喊叫聲和腳步聲。
清水黎的腳步在夜色中疾馳,她的心跳在緊張與恐懼中急劇加速。身後,村民們如影随形,手中握着染血的武器,發出憤怒的喊叫聲,他們的眼神充滿了狂熱與殺意。
這群村民的追擊非常迅猛,清水黎不斷變換路線,試圖甩開他們。然而,這些熟悉地形的村民似乎能夠輕易地追蹤她的蹤跡,使得她越來越感到絕望。
經過一番瘋狂奔跑,清水黎發現自己正逐漸被對方包圍。村民們從四面八方逼近,她的逃跑路線被逐漸縮小,逃脫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眼前的一切似乎變得模糊。就在這關鍵時刻,清水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迅速掏出一張特制的咒符。
這是她為緊急情況準備的特殊咒符,能夠一時迷惑追擊者的感官。清水黎深吸一口氣,低聲念動咒語,然後猛地将咒符撕裂。
随着咒符的撕裂,一股強烈的光芒和震動從咒符中爆發出來,籠罩了整個區域。追擊者們瞬間被強光刺激,陷入了暫時的失明和混亂。
利用這個機會,清水黎迅速改變方向,穿越林間,試圖逃離這片危險的區域。她的身影在夜色中閃爍,似乎是最後的希望之光。
然而,她也清楚,這種迷惑不會持續太久,一旦效果消失,她将再次面臨被追捕的危險。
清水黎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移動,她的每一次躲避和反擊都極為精準。她深知,一旦被這群狂熱的村民圍攏,生還的機會将變得渺茫。
被追上後,清水黎面臨着數量上的絕對劣勢。村民們揮舞着各式武器,像野獸般向她撲來。清水黎迎戰的決心未曾動搖,她憑借着精湛的戰鬥技巧和咒符的力量,與村民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她手中的咒符猶如生命的延續,一道道光芒在夜色中閃爍,每一次閃爍都伴随着一名村民的倒下。然而,村民們似乎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不斷有新的攻擊湧來。
清水黎的體力逐漸消耗,但她依舊堅持着,她的眼神中燃燒着不屈的火焰。每一次揮動短刀,每一次施展咒符,都充滿了決心和勇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更加密集的腳步聲,似乎有更多的村民正在趕來。清水黎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持續這樣的戰鬥,她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否則将陷入更加絕望的境地。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四周,尋找着逃脫的機會。在一個瞬間的判斷中,清水黎拿出最後一張咒符,這是她保留的最強咒符之一,能夠創造一個短暫的混亂狀态。
她深吸一口氣,念動咒語,随即将咒符撕裂。強烈的光芒和聲響頓時在夜色中爆發,周圍的村民們被震得暫時失去了方向。
利用這個機會,清水黎迅速向森林的深處逃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流星般劃過,消失在黑暗的深處,只留下追趕者們的喊叫聲和無盡的夜色。
清水黎逃離的腳步在森林中不斷回響,她的心跳仍舊急促,感受着剛才那場生死搏鬥帶來的後遺症。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連串低沉而悠遠的鐘聲,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中。
令她意外的是,這些鐘聲似乎對村民們産生了某種影響。那些原本滿懷殺氣追趕她的村民,在聽到鐘聲之後,竟然紛紛停下腳步,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後表情呆滞地緩緩離開。
清水黎在密林中停下腳步,望着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鐘聲究竟意味着什麽?為何會讓這些狂熱的村民突然改變行為?這一切背後又隐藏着怎樣的秘密?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清水黎也明白,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她深知,自己能夠幸存,已經是萬幸。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準備繼續前進。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座隐藏在樹木之間的建築物上。這座建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卻又帶着一絲神秘感。建築的外觀古舊,門窗緊閉,透着一股說不清的壓抑感。
清水黎心中一動,她感覺這座建築可能與整件事件有着某種關聯。她謹慎地接近,準備探查這個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
她慢慢靠近建築,每一步都極為小心。她的手中握着咒符,随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深吸一口氣,清水黎站在建築前,心中暗自做好了準備,然後輕輕推開門。
清水黎踏入這座神秘的建築,她的眼前是一個昏暗的空間,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陳舊和潮濕的氣味。房間內的陳設簡陋,一盞搖曳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她的目光在房內掃視,突然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個動靜。那是一個被綁在麻布袋裏的男子,他身體微微蜷縮,似乎已經被囚禁了一段時間。
清水黎輕步走近,謹慎地将麻布袋打開。裏面的男子看起來虛弱無力,眼神中透露着恐懼和無助。
“請…請救救我,我是山田幸三,只是一個經過這裏的商人。”男子的聲音顫抖,帶着絕望。
清水黎觀察了他一會兒,試圖判斷他的話是否真實。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輕率的信任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經過短暫的考慮,清水黎決定繼續詢問這個自稱是商人的男子。
“我被這些瘋狂的村民抓來,他們…他們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山田幸三一邊說着,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清水黎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堅定,但心中充滿了疑問。她需要從山田幸三口中獲得更多有關這個村子和發生的事件的信息。
“我會幫你離開這裏。”清水黎低聲說道,”但我需要你告訴我更多關于這個村子的事情,尤其是你被抓之前所見所聞。”
山田幸三點了點頭,似乎在努力回想。
“對不起,我太害怕了……”
看着對方恐懼的模樣,清水黎決定還是先幫山田幸三解開繩結,于是她上前。
突然間,一個陰影從暗處閃出,一名高大的男子以驚人的速度向清水黎襲來。她來不及反應,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她的後頭,随即一片黑暗籠罩了她的意識。
在昏迷與清醒之間,清水黎感覺到有人将某種不明物塞入她的口中,一股苦澀的味道迅速在她的舌尖蔓延。她努力想要掙紮,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第 6 章 朱砂痣就該被點掉
古人雲,男人要能信,母豬會上樹。
在歷史的歲月長河裏,一條簡單易懂的鐵律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默默的紮着小人:“春天裏,嫁了人,種上一院子黃瓜,秋天裏,妾進門,黃瓜長勢真喜人。”
啊,錯了!下面這條才是鐵律。
男人與黃瓜,果斷後者才是好吃又實用的真愛!
咳咳,保持自重啊喂!
等悔不當初的邢淩珍頓悟這條真理時,真愛已經成了昨日盤中餐,往昔的模樣已化為泡影,再也無挽回的餘地。
扼腕啊扼腕!
形象的打個比方的話,這就猶如晚上渾身發熱頭痛欲嘔,本想下床吃藥,卻貪戀溫暖的被窩不願移動,第二天早上只好上火紅腫的腮幫子提淚漣漣。
豈止是腸子連牙床子都悔青了。
這也是大多數厲鬼的心态,當初沒有堅持下床吃藥,如今就要任由牙根在眼皮子底下裝大爺,偏偏他們還忍不了這種錐心之痛和窩囊之氣,非要把這顆鬧騰的歡的後槽牙拔了不可。
對于邢淩珍而言,那顆不拔不快樂的後槽牙真是連着心的疼。
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家夥事不關己的信口胡說過,每個人在心口都有顆碰不得的朱砂痣。
不巧,邢淩珍胸口的那顆朱砂痣在她死後就迅速的化為了膿瘡,還時不時流流膿以示存在。畢竟對于恨不得生吞活剝的仇人還一往情深這種無比傻帽的事情她還做不出來,拜托,她丢的是姓名又不是腦子。
邢淩珍是厲鬼,還是厲鬼中的厲鬼,在厲鬼這個行當真是沒有什麽發展前途了,于是她想轉行,重新變成鬼中的良民,以期實實在在的再世為人而不是自己偷渡。于是她借着擺脫封印的機會,把數百人的怨恨平分到了數個自己身上,希望能在無數次的輪回之中讓其淡化甚至于消散。
沒有人必須為了別人的罪孽而永不超生,無論是她還是為她殉葬的下屬們。
雖說決定不成為仇恨的犧牲品,可并不說明她已經放下了恨意,就像數九寒冬裏打水洗衣,轉身去拿個皂莢回來就能發現木盆裏的水華麗麗的轉型為了半月形冰塊,而裏面正封印着剛換下的內衣褲,其中,一件豔紅的肚兜格外搶眼……
肚兜被封在了冰裏,并不意味着肚兜不存在和它昨天沒有跟你肌膚相貼。
能夠解救被困的美麗的肚兜公主的,只有英勇無畏的冰鎬王子。
邢淩珍成鬼千餘年,在狠心封印肚兜公主并決心淡忘仇恨重新做人的時候,不經意間在忌日裏遇上了肚兜公主心心念念的冰鎬王子,在冰鎬王子愛的一擊之下,已經修煉成肚兜女暴君的公主重見天日,邢巫婆功虧一篑。
放棄吧,這就是人生。
巧遇冰鎬王子的時候,邢淩珍正在沖着誘人的冰糖葫蘆吞口水,順便盤算着一會見了還停留在啃食元寶蠟燭香階段的柳厭離要不要請她看着自己吃一支以示體貼。
然後,幸災樂禍的邢某人就悲劇了。
看見了吧,無論是做人還是做鬼尾巴都要随時夾緊了才安全。
在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的日子裏,邢淩珍曾經無數次設想過再次遇上陸涅的情形。
是一巴掌拍成肉泥呢還是當街上演血濺三尺?
這是個很難取舍的問題。
窮極無聊的她想象過各種各樣的可能,甚至包括了她冷笑三聲淡漠的擦肩而過這種玄幻的可能,而然這些可能在事實面前終究也只是可能。
陸涅,我原以為我能強迫自己淡忘,實際上,我恨不得生啖汝肉,飲盡汝血,夜寝汝皮,方可慰吾等千年之恨!
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走馬燈似的閃現,初見時的腼腆,相戀時的甜蜜,背叛時的震驚,臨死時的怨恨……壓抑了千年的愛恨破繭而出。
刺鼻的鐵鏽味在街上飄散,眼前的一切都被染上了濃重的血色,粘稠的液體從身上不斷溢出,身後的黑影變幻出一張又一張因痛苦和仇恨而扭曲的面孔。
“……找到了……”
“……嘻嘻……”
“終于……終于……”
“好可恨啊……”
“……殺……殺了那個叛徒……”
“……大人……”
破碎的細碎耳語最後彙聚成了震耳發聩的怒吼。
“殺!”
“殺!殺!殺!”
“殺了他!”
“殺了那個無恥的小人!”
“大人!殺了他!”
暗紅色的血液彌漫了半條街,毫不知情的人們踩着液體肆意歡笑。
“陸涅,你看到了嗎?”邢淩珍撫摸着沾滿血的臉龐,竟裂開嘴笑了起來,“我開始反血了,真的好疼啊。”
反血過後才是真正窮兇極惡的厲鬼。
“殺了他!!!!”
在冤魂直沖天際的憤怒吶喊裏,書生打扮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将一支冰糖葫蘆遞給身畔帶着面紗的少女,少女接過禮物,面紗下嘴角輕輕勾起的弧度跟已成為血人的女子一模一樣。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邢淩珍突然放聲大笑,幾個被沖天血氣吸引來的惡鬼直接被震得魂飛魄散。
“死?”她停下狂笑,輕撫紅唇,“不,陸涅,我要你活着生不如死,死後不得安寧。”
“只有你的痛苦,才是我的幸福。”
第 1 章 未婚夫背叛
“沈諾,我愛的是你的妹妹沈情,如果沈家和陸家必須進行家族聯姻,那麽我只娶沈情。”
婚禮時正值盛夏,天氣悶熱的要命,陸青州在婚禮上,當着所有賓客的面說出這句話,沈諾如雷轟頂——
她愛了三年的男人,清清楚楚告訴她,他愛着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沈情挽着陸青州的胳膊,面上帶着幾分楚楚可憐,“姐姐,我和青州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成全我們吧。只要你能成全我們,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沈諾的身子晃了晃,眸子裏帶着幾分不敢相信,她深愛的人和她的妹妹在了一起,還楚楚可憐的求着她的成全。
一天之間,她從沈家的大女兒,陸家的準孫媳婦瞬時變成了衆人嘲笑的對象。
“你說,他們究竟是有多恨沈諾,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如果不想娶何不早說?”
“就是,今天這沈諾穿着婚紗站在婚禮上,陸青州臨時改變主意了,也不知道這兩家究竟搞什麽名堂。”
“我看啊,還是這沈諾自身作風有什麽問題,不然她長得比沈情好看,還是沈家的長女,陸青州為什麽舍近求遠一定要娶她的妹妹?”
賓客議論紛紛,難聽的話紛紛傳進了沈諾的耳朵。
衆人只知她是沈家的長女,卻不知道如今的沈夫人只是她的繼母。
沈諾心如刀割,一瞬間,幾乎跌入谷底,失望至極,“你們是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
“姐姐,我和青州很早就是彼此相愛的,可是兩家提出聯姻的時候,雙方父母定下的卻是你和青州。在今天說出這件事情,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如果現在不說,我和青州就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姐姐,我是真心喜歡青州的,請你成全我們。”
聽到對方的話,沈諾雙手緊握,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那一聲聲的彼此相愛,在她聽來,簡直可笑。
“你們想在一起,我管不了,但我永遠都不會祝福你們。”良久的僵持,沈諾一字一句開口,随着話音落下,眼淚吧嗒一下就流了出來。
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說出這些事情,他們根本不是逼不得已,無非是為了羞辱她。她這個外表楚楚可憐的妹妹,實際上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而這樣極致的羞辱,沈諾自然是不甘承受,“陸青州,別以為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今天我沈諾穿着婚紗站在這裏,若誰願意,我就嫁了。”
沈諾側身,掃了一眼在場衆人。
沈諾長得好看,又說出了這樣的話,有些男人自然就有了小心思。只是今天這樣的場合,衆人紛紛是帶着女伴出席,又怎敢站出去。
一場盛大的婚禮,卻在幾分鐘之內就成了一場鬧劇。
衆人轟鳴,在場的男賓猶豫不決,男賓挽着的女伴不由得從同情變了臉,紛紛罵她不要臉,哪有人的婚姻會這麽随意?
“難怪陸青州不要她,這樣的女人誰會要啊?”
……
奢華的別墅裏,陸休思冷笑一聲,嘴角挂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男人面前的大屏幕上,清清楚楚的播放着婚禮會場的監控視頻。
原本只想看看陸青州的婚禮,卻不想見到了這樣一番好戲。
陸休思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開口下命令,“這女人,我要了。”
聽着陸休思的話,身邊的老管家忽然愣住了,他的視線裏多出了幾分震驚,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少爺,這女人說的可是要嫁,您真的要娶?”
“如何?”陸休思輕佻的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幾分不屑,“若她願意,現在就領證。”
……
婚禮會場,幾個帶着藍牙耳機的下屬接到了陸休思的命令,兩人猶豫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陸休思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沈諾面前,畢恭畢敬的鞠躬,“沈小姐,如果你肯嫁,我們家先生願意娶。”
“先生?”這個畢恭畢敬的稱呼,瞬時讓沈諾愣了一下。
兩個男人微微點頭,開口,“我們家先生是陸休思,陸青州的舅舅,二十七歲,至今未娶,只要你願意……”
陸休思……
聽到這個名字,沈諾的腦子瞬時就轟的一聲。
她的确聽說過陸青州有個舅舅名叫陸休思,如今的陸休思掌管着陸氏集團,名聲大,卻是傳聞少,衆人對陸休思的評價幾乎只有兩個字,神秘。
而且很久以前有人說,陸休思本事大,卻是個殘廢,早些年因為陸青州的父親斷了雙腿。
或者就是因為如此,陸休思和陸青州之間的關系向來不是很好,所以盡管是今天這樣的場合,陸休思都沒有出席。
誰娶她就嫁了,話已經說了怎麽反悔,而且做陸青州的舅媽,也不錯。
“好,我答應你。”
随後那一刻,沈諾開口答應,議論聲四起。
新郎出軌的了新娘的妹妹,新娘瞬時成了新郎的舅媽,偌大的沈家和陸家,瞬時成了衆人的笑柄。
“你們是我舅舅派來的?”陸青州站在不遠處,驚愕出口。
兩個男人絲毫沒有要理會陸青州的意思,只是再次開口,問了一句,“沈小姐,盡管我們家先生雙腿殘廢,您也願意嗎?”
沈諾皺了皺眉,看着不遠處一臉得意的沈情和陸青州,開口,“願意。”
男人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小姐,您這邊請。”
……
離開婚禮會場,沈諾直接被帶到了一輛豪華別墅,陸青州可謂是本城首富,住在這樣的別墅裏,也是在沈諾的意料之中。
負責接待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女人看着很慈祥,她和沈諾說,“沈小姐,我是這裏的管家,您叫我李嬸就好。”
衆人對她恭恭敬敬,顯然是陸休思安排好了。
沈諾被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的裝修以黑白灰三色為主,由此就可以看出陸休思的性格究竟有多冷淡,多晦暗。
盡管是站在房間之中,沈諾就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清冷氣息。
也就是那一刻,沈諾忽然後悔了,她站在原處,雙手緊握着拳頭,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嗎?
第 2 章 打完這一仗就可以回老家了
第1章 打完這一仗就可以回老家了
楊超皺起眉頭看向遠處足有五十五層的豪華酒店。
他的家族史一直都有高度散光症遺傳,到了他這一輩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就養成了每當他想要仔細看清楚物體,就會不由自主皺眉眯眼的習慣。
由于感覺時常眯着眼睛給人留下的印象不好,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自我糾正,楊超看東西時終于不再眯眼,但是皺眉的習慣卻還是保留了下來。
箜篌絕弦,看清楚酒店的名字時,楊超不由又回想起了當初他來這裏應聘的事情。
曾幾何時,他覺得能想出這個名字的應該是一個舉止優雅,清秀脫俗的少女。至少,也應該是個風度翩翩,滿腹經綸的少年郎。
但是。
直到現在,楊超都忘不了那一幕,一個禿頂的中年大叔一邊摳腳一邊抽煙,然後用剛摳完腳丫子的那只手摩挲着幾個人的簡歷,一拍桌子下了決定:“楊超,就決定是你了!”
那一刻,楊超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今年二十三歲的楊超是一個剛剛才從大學畢業不久參加工作的年輕人,如同大部分同齡人那樣,他渾身都充滿了激情、活力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今天晚上,他工作的這家酒店将會召開一場私人珠寶鑒賞會,藏品來自十七世紀俄國沙皇的收藏,其珍貴之處可想而知。而楊超,則被安排成為這次鑒賞會的一名工作人員。
這次珠寶鑒賞會,收到邀請函的僅僅只有一百人,幾乎囊括了整個社會各界的高層精英人士,才參加工作僅僅一年的楊超能夠得到這種機會,這讓其他人很是羨慕了一陣子。要知道,連許多資歷比他老的人都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在他們看來,楊超這麽年輕就得到主管重視,想必不用多久,就能夠升職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然而楊超卻并不這麽想,特別是他在某次發現自己主管的私人書櫃中放着大量《時尚君子》、《men’s-v》、《男色》這一類的雜志之後——實際上楊超現在都在懷疑這是不是那個禿頭主管故意讓自己看到這些東西的。
這時楊超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父親打電話來,希望他能夠辭掉這份工作回去繼承家業,并且告訴他,已經在老家給他說好了一門親事。
“幾百畝地你不繼承,難道要留着你妹将來給人當嫁妝送出去?”
實際上,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楊超已經決定要回家了,不過想到之前酒店經理在動員會上的講話,希望他們能夠“打贏這場硬仗”,他決定辦完這件事情再走。
也就是說,等打完這一仗,他就可以回老家結婚了。
在原地伫立許久,楊超最終嘆了一口氣,加快腳步向酒店走去。
珠寶鑒賞會的正式開始時間是在晚上八點,離現在還有整整十個小時,楊超的任務是接引今天到場的嘉賓,所以現在倒是沒有什麽事情,無聊之下他便開始四處轉悠,全當是熟悉地形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夜幕已經悄悄降臨。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楊超便來到五十五樓的入口處,和其他幾個工作人員開始迎接起到場嘉賓。
很快他就完成了任務,再次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楊超對于珠寶并沒有什麽研究,不過也曾聽說今天展出的這三件珠寶來歷,每件都是價值連城,随便其中一件就足以讓他們酒店所有人舒舒服服地過完下半輩子——雖然對他來說這并沒有什麽卵用。
百無聊賴之際楊超便觀察起到場賓客來: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着名作家雲中仙客居然是個滿臉紅光的胖子。”
“那對夫妻應該就是珠寶大王周伯符和他的妻子吧?聽說周伯符畏妻如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正這樣想着的楊超就看到周伯符的妻子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甩手給了周伯符一個耳光,同時大聲呵斥道:
“給老娘跪下!沒有一刻鐘不準起來!”
接着楊超就驚訝地看到有着赫赫大名的珠寶大王居然就真的在衆人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來,從他不時查看手表的動作來看,他是真的打算跪夠一刻鐘了。
看到這一幕楊超忍不住就是一陣鄙視,不錯,楊超本人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他認為真正的男人,應該為女人遮風擋雨,而不是這樣卑躬屈膝,這種人,只能稱之為鶸。
不過楊超随即啞然失笑,看來自己實在是太無聊了,這是別人家的事情,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
楊超已經想好了,現在他只要等到珠寶鑒賞會結束,把早就準備好的辭職書一遞,去全國各地旅游一圈當作放松,然後就可以回老家了。
就在楊超正在構思着自己的未來時,意外,發生了。
巨大的聲音自門的方向傳來,楊超忍不住轉頭望去,就看到一群全副武裝,手持槍械的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啊——!”
一個站在門口的中年女人忍不住尖叫起來。
然而她的聲音才剛剛傳出就聽到“砰”的一聲,為首的匪徒擡手就是一槍,近距離被子彈命中,她直接向後飛了出去,叫聲嘎然而止。
“太吵了。”
只見那人皺起眉頭說道。
“想活命的,雙手抱頭,閉嘴,蹲下!”
楊超馬上乖乖蹲下,對方剛才的行動明顯是在示威,無論如何,按照他的話去做才有希望活下去。
其他人和楊超的想法大同小異,在這群能夠不驚動酒店的安保系統就來這裏的匪徒面前,抵抗毫無意義。
很快,所有人全部都按照他的話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是怎麽進來得?
比起其他人,楊超還算是冷靜,只不過心中卻是十分詫異,要知道,酒店的防護措施非常嚴密,整個酒店都布滿了監控,沒有得到的邀請的人根本沒有辦法進入這裏。
那麽問題來了。
眼前的這些匪徒究竟是怎麽躲開現代科技的檢測,悄無聲息來到足足有五十五層的頂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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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角鬥場
第二章 角鬥場
走出房間,順昌所住的是下人院落,破落簡單,周圍十分安靜,所有下人都去上工了。
路過廚房,一陣喧鬧響起,噼裏啪啦各種碰撞聲。
“快點,沒吃飯嗎?給我劈快點!”突然一陣呵斥聲響起,異常刺耳。
“順狗蛋這混蛋又在欺負順葉!”聽到這呵斥聲順昌立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在順家有衆多奴仆,各自的分工不同,順昌的職務是打掃院落,而他的同居一室的室友是在廚房做工。
同樣是奴仆下人,但也分強弱,強者可以分配到輕松的活,甚至可以少做工,欺壓他人來幫他做工!
順昌身子板弱,之前就受到過不少的欺辱,而他的室友順葉同樣身板小,經常受到一起做事的順狗蛋欺負,順狗蛋強勢逼着順葉做完他的那份活。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就算是奴仆沒有實力被人欺辱了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毫不猶豫,轉身走進廚房院落,順葉與他的關系十分要好,這次受傷都是順葉在一直照顧他,甚至還拿着自己的工錢給他買藥。
現在他有實力了,看到好兄弟受難豈有不幫之理!
“順狗蛋,給我住手!”看着順狗蛋拿着一根木棍逼着順葉做事,順昌立即怒喝道。
“誰!”聞聲順狗蛋立即轉身怒吼,他最恨的就是聽到有人叫他狗蛋這個名字,這是他的禁忌!誰叫誰倒黴!
“嗯?順昌?你還沒死!”看到是順昌,順狗蛋頓時一愣,随即滿臉冷笑,對順昌勾了勾手指。
“正好,過來,給爺劈材,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順昌目光一冷,還當他是那個随意欺辱的軟弱前身了?
“小子,我叫你過來,聽見沒有!再不動信不信打得你再躺到床上!”看到順昌沒動,順狗蛋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威脅喝罵道。
“去你媽的!”順昌猛然沖到順狗蛋面前,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将他一拳打飛!
“啊!”摔在地上,順狗蛋看着吐在手上的牙齒吓得身子一抖,不斷慘叫,活了這麽多年了他還從沒被人打得這麽慘,還打斷了牙齒,他還怎麽吃飯!
走到順葉面前,順葉看着順昌一陣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呆呆問道:
“順昌,你沒事了嗎?”
“沒事,身體杠杠的!”順昌拍了拍胸口,咧嘴說道。
“小心!”忽然,順葉眼睛一瞪,驚呼道。順昌目光頓時一冷,想都不想直接一腳踹向背後!
“啊!”再次一聲慘叫,順狗蛋被一腳踹飛!
摔在地上,順狗蛋吐出一口鮮血,半晌都站不起來。
順葉看着這一幕驚得合不攏嘴,嘴縮成圓形,都夠塞下一個鴨蛋了!
“順昌,你你,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厲害!”順葉不可置信的看着順昌,結結巴巴道。太難以想象了,順昌居然能把順狗蛋打得沒有反手之力,他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聳了聳肩,順昌沒有解釋,越解釋越麻煩,掠奪系統的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為妙。
轉身走向順狗蛋,順狗蛋看到順昌走來吓得身子一抖,再也沒有了嚣張,只剩下恐懼,挪動着身子慢慢後退,唯恐順昌再動手。
“你你,你要幹什麽!”
“狗蛋,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拍打着順狗蛋的臉龐,順昌譏諷道。順狗蛋渾身輕顫,聽到順昌叫他狗蛋甚至打他臉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服。
看着順狗蛋被吓得像只小貓咪一樣順昌心中痛快無比,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征服感,狠狠吐了一口惡氣,痛快!
本來同為奴仆,奴仆何苦難為奴仆,順狗蛋做得過分也怪不得他了,這種人就是欠抽!
“快點起來,還坐着幹嘛!快去劈柴!”順狗蛋吓得身體一抖,忙不疊的起來屁颠屁颠的去劈柴,屁都不敢放一個。
“把順葉那一份做了,再讓我看到你欺負順葉,小心你的狗頭!”順昌喝道。轉頭看着順葉。
“順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順葉點點頭,看着順昌的背影,一陣入神,背影還是原來的背影,只是他的這個兄弟變了,變得強大,變得強勢!
有這樣一個兄弟,很好!
……
在順家随便逛了逛,順昌低下頭一陣苦惱,他發現自己太天真了,順家裏面至少都是武者一級,尤其是成群成隊,他想要入手幾乎是不可能!
而且要是被發現,死無葬身之地啊!
“看來得出去看看情況了!”順昌想道,跨步走出順府。
正要出門的時候兵衛攔住順昌,順昌早有準備,拿出從順榮身上拿到的令牌,順利出了順府。
風淮城是東瀾帝國的一大城池,繁盛榮華。順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思考着怎麽去掠奪變強。無冤無仇的人順昌是絕對做不到去無故掠奪的,這是做人的底線。
“去角鬥場看看!”順昌點點頭,走向風淮城中心。
對于修煉者而言,最瘋狂的不是拍賣會,也不是什麽修煉聖地,而是角鬥場!
角鬥場其實就是競技場,不過要比普通的競技場更加肮髒,更加血腥、更加暴力!裏面充斥着各種黑暗,但也同樣是暴利的場所!
到了角鬥場,仰視着這個龐然大物,整個順家也沒有這角鬥場龐大,能在風淮城建立這樣一個角鬥場,其後臺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恐怖!
走入角鬥場,頓時各種喧雜聲不斷入耳,斥罵、撞擊和喘息聲夾雜在一起。順昌聽着卻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覺得興奮,或許這就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我要參加角鬥!”走到一個櫃臺,順昌對裏面的一個老者道。
“銘牌!”老者頭都不擡,說出兩個字。
“銘牌?”順昌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沒有?”
“新來的?”老太擡起頭,看着順昌還顯稚嫩的臉龐眼中閃過一陣詫異,在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角鬥場可沒多少,裏面的血腥程度更不是一個少年能夠承受得住。
“把這杯血色瑪麗喝了,就可以參加角鬥場了!”老者沒有多話,直接拿出一杯猩紅的血液,放在順昌面前。這是參加角鬥的門檻,他也是希望順昌能夠知難而退,一旦進入角鬥場,傷殘是最幸運的結果。
看了一眼老者,順昌微微猶豫,拿起血色瑪麗直接仰頭喝下!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越瘋魔,才存活!
“這是你的銘牌,滴血認主,進去便會給你安排角鬥!”老者拿出一塊銘牌,遞給順昌。銘牌是一種特殊的金屬所制,上面标着14376。
第 4 章 -拳頭硬了
4-拳頭硬了
烏焰黯淡下去,巳予看向姜衡,試圖得到答案。
在長久地對視中,姜衡率先移開了目光。
巳予安之若素地經營小酒館讨生活,沒事兒抓幾個邪祟當松快筋骨,無憂無慮地過完這輩子,然而人的一輩子如白駒過隙,她卻在人間過了百年又百年。
命運或許往往帶一點故意的成分,今日這一遭注定撕開往日的寧靜的假象。
噬人佛洞悉人心,猛地哈哈大笑,近乎猖狂般叫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風停了,靜得人心慌。
巳予那雙眼睛裏的迷茫停止蕩漾,轉瞬升起冰冷刺骨的恨意。
幾百年來,巳予與世無争的溫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縱得暫相許,她終悠悠行路心。
她來這人世一遭,卻沒想過抓住點什麽,姜衡從不指望她平地起波瀾。
往好聽了講是豁達,往難聽了講跟看破紅塵遁入空門的道姑差不多。
碰到不可理喻的人禮讓三分,收拾爛心爛肺的邪祟竟也手下留情。
第一次,她竟起了殺機。
巳予沒有給噬人佛逃跑的機會,彈指一揮,說時遲那時快,萬計冰針啓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進那東西的五髒六腑。
冰針轉瞬即化,噬人佛沒長出血肉卻實實在在感受了一番蝕骨銷魂之痛。
痛不欲生,它在溪水裏翻騰打滾,掀起驚濤拍岸。
巳予拖着調子走到桃木邊:“既然認得出扶風劍,那你知不知道這叫什麽?”
她随手揪了一朵桃花捏在指尖撚了撚,噬人佛立刻驚恐地睜大眼睛,逃無可逃。
桃花封入手腕粗的冰錐裏,對準它的心髒,狠狠紮了下去。
“啊!”哀嚎陣陣。
巳予只用兩成力道,被虐待者慘無天日。
“毒婦!”
噬人佛牙碎腸斷心碎兩半,在濉溪橫行霸道多年,從沒吃過這種虧,
巳予打完人還要問感受:“這叫蝕骨銷魂針,滋味如何?”
仿佛對方不滿意,随時補一掌,讓它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毒婦。
噬人佛死去又活來,腸子都悔青了。
趁犳窳跑出來勾來了生魂,沒來得及飽餐一頓招來這幾個瘟神。
拔舌不算數,竟然攆到老巢來摧殘它。
左右賤命一條,不如痛快一刀,一了百了。
人間只有身份尊貴的人死後才會有陪葬,一棺材生魂作伴走奈何橋這買賣穩賺不賠!
早死早超生,噬人佛自暴自棄:“來啊,殺了我,殺了我!”
噬人佛已然失心瘋,在溪谷上蹿下跳,沈清明忽而有點同情那東西。
失憶又如何,上巳君威風不減當年。
得意容易忘形,沈清明沒忍住調侃,“壯士力大如牛,看起來不太需要我幫忙,我去追犳窳。”
卿本佳人,奈何長嘴。
沈清明每一句都在巳予雷點上摩擦,她對一切身外之物棄之如糞土,唯獨膚淺地愛聽寫溢美之詞,人偏偏是沒有什麽便渴望什麽。
即便不如此,試問哪個正兒八經的姑娘願意被稱為力大如牛的壯士啊?
巳予決定教一教這位尊神怎麽與人為善,“沈大仙講話一向這麽口吐芬芳嗎?”
沈清明咂摸兩下唇,道:“許是我飲了一杯貓兒醉的緣故。”
“……”裝瘋賣傻,話不投機,巳予懶得跟他廢話,“不是要去追犳窳,還不走?”
沈清明自作自受,換來一句慢走不送。
姜衡早就識相斷開識海了,沒聽到這兩人“兄友弟恭”的對話,故而以為巳予眉間一閃而過的煩躁情緒是嫌噬人佛聒噪。
男人都一個德行。
連姜衡也不例外。
他先是自以為是地一雷劈啞了那畜生,轉頭跟巳予邀功:“它被我劈啞了,你就在此地不要動,我知道禁锢術的陣眼在何處,現在去解禁锢術。”
“等下。”巳予叫住他。
她向來理不直還氣壯,打小算盤根本不背人:“能不能把沈清明也劈啞?”
姜衡一聽,立馬搖頭以表忠心:“我不敢。”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巳予滿意了。
只等哪一天她把沈清明踩在腳底,憑姜衡的戰鬥力還不為所欲為任她擺布?
她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姜衡突然虎軀一震,“祖宗,別瞎琢磨了,你看着玉棺,我去去就回。”
沈清明去追犳窳,姜衡解禁锢術,只有巳予閑人一個,無用武之地。
指尖微涼,劍氣在她指尖流連輾轉,最終散了。
人一閑下來就愛胡思亂想,尤其是女人。
噬人佛講那是扶風劍,來醉扶風,意氣相傾,慷慨正氣鑄成斬邪除祟之兵器,無形無實,随心而動,變化無窮,自誕生起,便只認了上巳這麽一個主。
如果她真能召喚扶風劍,那豈不是說明,她就是上巳?
這也太驚悚了。
按照坊間那些不像話的傳聞,上巳跟驚蟄可是背信棄義給沈清明戴綠帽子的狗男女啊!
巳予不想當狗男女。
她搖搖頭,人活這輩子,管什麽上輩子跟誰眉來眼去。
沈清明要找人算賬該去上巳墳頭上說理去,她可不伺候。
千頭萬緒沒想出個所以然,識海裏,沈清明冷不丁冒出來煩人,“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就編排我?”
不是,還有完沒完了?
巳予揣着滿肚子鬼主意氣急敗壞罵人:“沈清明,講講道理,這是我的識海,你當是城門樓子呢,在這兒逛來逛去的。”
犳窳見到沈清明好比老鼠見了貓,慌不擇路帶着分裂出的子子孫孫亂跑一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問道問魔,佛高三界。
沈清明管的可不止妖魔怪鬼,更不止祖宗十八代。
什麽三姑六婆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魂都被他扯出來,追得犳窳肝腸寸斷。
犳窳一族,全是一路貨色,又慫又愛四處拱火。
它趁亂跑出來蠱惑噬人佛吸魂,且等坐收漁翁之利勾魄淬煉法器。
當年勾人魂魄編成鎖魂籠,籠中怨氣沖天,犳窳祟力大增,二十四神官們拿他束手無策,清明雖過,但中元正時,鬼門大開,沈清明找來了犳窳的老祖宗,七嘴八舌,把那東西咬得只剩皮包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沈清明拎着犳窳扔進剡山。
犳窳餓得面黃肌瘦,還要天天聽冤魂哭喪,餘音繞梁,生不如死。
它曾發誓,有朝一日,如能逃出去,一定要召集千軍萬馬将剡山踏為平地。
只是沒想到被沈清明逮個正着,更沒想到梅開二度,一出來就又被自己那群幾百年沒吃過飯的老祖宗追殺。
犳窳以進食為樂,饕餮似的,只進不出,吃肉喝湯連塊骨頭都可能不給別人剩。
要是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就會被大卸八塊。
天下之地,無路可逃,只要它不停,老祖宗們就會窮追不舍。
剡山是沈清明的地盤,老祖宗們不敢造次,犳窳靈機一動,一頭紮進剡山,心甘情願聽鬼哭狼嚎。
對付這頭犳窳,只需如法炮制,屢試不爽。
沈清明不費吹灰之力制服犳窳,回來就聽見巳予在腦子裏推卸責任。
人死過一次,仿佛什麽都看開了。
從前的上巳端着架子,笑不露齒,舉止優雅,談吐得體,不張揚,偶爾逗她幾句,也只會換來一句軟軟的“你好煩”,何曾這般動辄揶揄暴躁的。
矜持時可愛,火爆時有趣,縱有“抛夫棄子”的前科,沈清明還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所以,在巳予惱怒雷霆時,他作惡一般,打商量似的提議:“那,我下次先敲個門?”
巳予幾輩子都沒這般無語過:“那我豈非得跟你說一聲請進?”
沈清明笑笑說:“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你看我像在客氣嗎?
巳予火大,這厮實在蹬鼻子上臉。
姜衡不在,不必裝什麽賢良淑德樣子給沈清明留面子:“沈大仙,勞您大架,能從我識海裏出去麽?”
沈清明不從,反問:“我吵着你了?”
不吵,但氣人,巳予說:“不是吵不吵的問題。”
“那有甚可煩?”沈清明臉皮奇厚,哪還有點雙栖尊神的做派,渾然無賴,纡尊降貴一般道:“我不出聲便好。”
那模樣,仿佛做了天大讓步,要人感激涕零叩謝尊神體恤。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巳予默念兩句,一顆心剛落回去又被提起來,只聽見“嘭——”一聲巨響,天崩地裂。
噬人佛咆哮着劇烈擺動,回光返照似的蹦到半空中。
巳予站不穩,撐在玉棺,喊姜衡:“出什麽事兒了?”
姜衡沒回答,反倒沈清明先出聲:“驚蟄君解了禁锢術,但看樣子,禁锢術被下了第二層咒,噬人佛瘋了。”
噬人佛瘋不瘋不要緊,她快瘋了。
再這麽颠下去,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篤。
篤篤。
篤篤篤。
玉棺裏頭傳來聲音,換了別人早吓破膽,偏偏巳予藝高人膽大。
她屏住呼吸,推一把冰冷的棺蓋,居然輕而易舉推動了。
猝不及防的,江泛吊兒郎當的飄出來,歡快地跑了。
陰風陣陣透心涼,巳予卻心急如焚,忙重新蓋上棺蓋去抓江泛。
一縷魂魄借着大風,跑得飛快,等巳予追出來早已無蹤影。
光朱靈烏倏地滅了,黑暗驟來。
“哈哈哈哈——”
有人在笑,笑完哼哼唧唧,抽風似的,聽聲音像是江泛。
那動靜忽遠忽近,遠時笑得人發毛,近了又震得腦瓜子疼。
被吵煩了,巳予從地上撿一個鵝卵石飛出去傳來“哎喲”一聲,金貴少爺從沒挨過打,氣得破口大罵:“誰啊,誰砸我!”
巳予擲地有聲:“我!”
靜默一瞬,那慘笑越發喪心病狂。
“噠噠噠”,聽着是在朝她跑來,想必江泛聽出她的聲音了。
“阿予,阿予,你怎麽來了,我約你來泛舟你不來,是不是在欲擒故縱?”
江泛邊跑邊喊,“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即刻來接你,我們去泛舟。”
鬼喊辣叫的,但凡換個人,都得留下心理陰影,閉眼全是做噩夢。
巳予不覺得可怕,但鬧心。
巳予皺着眉,想等江泛跑過來再一把擒住,帶回去給江太傅好好管教別沒事兒出來亂跑,更別只顧着兒女情長不念父母養育之恩。
無論多風光的人,白發人送黑發人,都不免晚景凄涼。
風吹動衣擺,她屹立于黑暗中,像一個等待決一死戰的女劍客。
沒等來江泛自投羅網,識海裏那位幽幽接腔:“原來這就是江泛,長得一般,你眼光越來越差了。”
說好的不出聲呢?
這大仙真是矜持不到半刻,巳予沒好氣道:“關你什麽事?”
那邊沉默了片刻,巳予想象了一下他那張棺材臉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唇角。
誰知沈清明卻說:“我要是你,可笑不出來。”
沒有陰陽眼,又不好意思找沈清明借光,巳予只得豎起耳朵,可哪裏還有江泛的動靜?
巳予:“魂呢?”
沈清明雲淡風輕道:“跑了。”
顯而易見的事,巳予拳頭硬了:“跑哪兒去了?”
沈清明沉吟着:“我哪裏知道,反正掉頭跑的,你要不要去追?”
那語氣欠兒不嗖嗖的,巳予擰眉:“是不是你吓的?”
岸邊,沈清明想象着巳予鄙夷的眼神,莫名心情愉悅,“有這個可能,畢竟那些東西都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