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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大結局)

五百年,一個約定。冥兒臨死前告訴墨寒,她是冥鳳皇族。有涅槃重生的能力,五百年後,他們還會再見,不要讓墨寒做傻事。

墨寒與她定下五百年的約定,只是三魂七魄化成飛灰的冥鳳還能否涅槃,墨寒不知道,但墨寒卻要相信,他怎麽忍心讓這個可愛的小丫頭在擔心。

春去秋來,滄海桑田,紫竹林中的那個竹樓還是那般模樣,只是那個少年卻已經白發如雪。

他已經記不起他在這塵世間有過了多少個五百年,他只告訴自己,有一個人兒還需要他等着。

記不清多少次歸來,臺上雪依舊。記不清撫斷多少根琴弦,卻再也沒有那個紅衣少女的蕭聲來和。冥兒,我好想你!

又是一場大雪,少年不知在這涼亭裏站了多久,外面的雪已經沒到膝蓋。曾幾何時,那個白衣少年也喜歡站在這裏看雪,旁邊雪白小獸嗷嗷的叫着跳着撒歡,紅衣少女會皺着眉頭從後邊走來給他披上一件錦袍。

突然,在聽話的那個已經長到他腰間的白色小獸向後跳了去,“嗷嗷~”熟悉的氣息出現了,身上多了一件錦袍。

“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又欠收拾了對吧。”嬌嗔的聲音傳來,少年英俊的面龐不再從容,緩緩的轉過身去,生怕一轉快了,身後那個人兒就會又消失不見了。

少女假裝生氣的嘴嘟了起來,眼裏卻有些晶瑩。

少年一把攬過少女,狠狠地将她擁入懷中,他知道這一次,再也沒人能把少女從他身邊奪走了。

惟疏

第 17 章 浩劫起始

長安城,皇宮前的校場上。

身穿黃袍的小石頭李青岩,在親自迎接各大門派在這場浩劫中的殘存力量,以及各大高人。他們都是護送幸存者一路腥風血雨殺過來的,雖然不免有自己來長安避難的嫌疑,可是也盡到了守護一方百姓的職責,不失為有道之士。

“各位道長大師,朕在這裏代黎民百姓謝過諸位大德。”李青岩此時已經人到中年,說出此番話來自是不卑不亢又有一種皇帝的威嚴。

為首的是一個白發飄飄的老道士和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和尚還有一個中年美婦,顯然這三人在這群修士中最有威望。

“阿尼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是貧僧等人的分內之事,人皇不必多禮。”老和尚慈悲道。“廣法大師所言甚是,這本是我修道之人分內之事,倒是有勞人皇将我等弟子照拂一二,等将百姓安置妥當,我等好出城屠魔。”中年美婦接言道。

“趁那魔頭上天,先斷了他在人間根基,天帝才有可能取勝啊!”老道士皺眉嘆道。“只是不知那時天下蒼生又剩幾何啊。”

“朕雖無降魔本領,但卻有愛民之心,各位但有拆遷,朕必全力以赴。”

“人皇有心了。”三人齊道。

混亂之中,半年就這麽過去了,長安城因為幾乎彙聚了天下所有的修士再加上祖龍氣運庇護,得以保留,已經幾乎沒有再來長安避難的幸存者了,或許全天下也只剩下這幾十萬人吧。

三天,墨寒冥兒終于趕到長安,與墨寒幾乎同時到來的還有一群人,這群人幾乎是三界最強的力量了,但是人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就是天帝和天帝最後的心腹實力了。

是的,天帝敗了,人們最後的希望破滅了,天庭在冥王的毀滅下歸于混沌。

接下來就該是身為三界之本的人間了,十二都天魔神在天邊咆哮,人們在咆哮省中絕望。論實力冥王不及天帝,只是都天魔神切斷了天庭與人間的聯系,冥王卻能從人間源源不斷地獲取力量,最終打敗了天帝。

在都天魔神的咆哮中,天帝,廣法大師,清風道長,明月宮主,墨寒冥兒還有李青岩走出城門,外面已經被冥王的屬下密密的包圍。他們身後跟着個自的弟子,屬下,朋友,雖然明知自己出去也是送死,但卻不願意在這最後的堡壘中茍延殘喘。

墨寒心中不禁對他們贊嘆一聲。

冥王紫發飛舞,站在空中,放生大笑“哈哈哈哈,天帝,當年你與三清勾結滅我一族,可曾想到有今日。”

天帝長嘆一聲“當年神族掌天,魔族掌地,是你們太過貪心要滅我天庭,反倒被滅怎可怪的別人。”

“當年我族為何攻打天庭你又豈會不知,你不過是小小神将,在主人死光後當上了天帝,反倒道貌岸然教訓起我?哈哈。”

“三清費勁心機使七殺降世,自己被天道封印,又有誰能阻止我。”冥王再次瘋癫。

“什麽,七殺降世?”天帝聽到七殺降世有些狂喜。

“沒錯,七殺降世,你主子當年毀天滅地的那把神兵降世了,如果我沒猜錯,你主子也回來了吧,畢竟那把刀除了你主子沒人可以用。”說罷看向了墨寒。

天帝看向墨寒,神色激動,但是墨寒反而皺皺眉,“我不是你主子,我是墨寒。”

“但那有怎樣,即便七殺降世,又能奈我何,三界終将毀滅,重歸混沌我的兄弟姐妹才有可能重生。”冥王再次癫狂。“給我殺!哈哈哈哈。”

天帝這方也都飛身出去,既然是死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戰死。

冥王一掌将天帝擊飛,餘波經過冥兒所在的地方,冥兒被震的吐血。“我的兄弟姐妹都在,我是無敵!”十二魔神身影圍繞着冥王。

“兄弟姐妹?他們!”天帝震驚的說不出話。

“你猜到了不是嗎?正是本祖。”冥王化作一團黑煙,迅速膨大,一直和天邊那些身影一樣大,不斷有元氣從那十二道身影傳入黑煙,終于一個身影漏了出來,人面鳥身,耳挂青蛇,手拿紅蛇,和天邊翕茲漸漸重合在了一起。

“兄弟姐妹,好久不見,唉,你們只是一具空殼了。”翕茲巨大的聲音似天雷滾滾,“不過沒關系,你們很快就會重建天日了,很快。”

“即便從見天日了又如何,他們仍是兄弟姐妹,而你不在屬于他們。”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墨寒臉色冰冷,剛才冥兒受傷徹底激怒了墨寒,此時墨寒手執七殺,一頭黑發披散開來,在風中狂舞。

“不過我有一個辦法,但可以讓你們一起團聚。”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墨寒嘴裏傳出。那“就是讓你去陪他們。”

都天神煞大陣有毀天滅地之能,只可惜這十二魔神之中只有翕茲是本體,其他的都是

翕茲聚合當面十一位魔神散落在三界六道的身體碎片凝聚出來的身體,沒有靈魂意識,實力能發揮出一半就不錯了。但是當年神界幾位大能也都和魔祖一起殒身,三清也被天道封印,只有當今天帝實力可比魔祖,但是在都天神煞面前仍然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好在七殺降世,都天神煞大陣唯一的克星還在,還有勝算。

此時墨寒一刀斬像冥王,也就是曾經的魔祖翕茲,翕茲變成和墨寒一般大小,人面中一張嘴吐出紫雷與七殺刀氣撞在了一起,紫色和黑色的碰撞最後形成了一個沖擊圈,方圓幾十裏,再無生機。還好墨寒讓人們提前撤裏了,這個層次的戰鬥,除了天帝之外,別的人根本無法參與。只是天帝此時被都天神煞大陣幻化出的魔神圍攻着。

高手之間的過招,看似簡單卻招招致命,墨寒與翕茲兩人你來我往,看着像打太極一樣,實則每招都蘊含毀天滅地之力。

在過招過程中,無數記憶碎片從無盡虛空湧入墨寒腦海,血紅色,全是鮮血,潑灑在天空大地,人,仙,魔,神,妖,這場大可以用滅世來形容,生生把天地兩界打碎,打成了如今的三界,在這場戰争,十二魔祖被打成碎片,各族鮮血在地上彙聚成海就是如今的血海。

這三界也不過是當年天地中較大的三個碎片罷了。

“一切都該結束了。”墨寒聲音突然換了人似的,七殺在他手中黑炎缭繞,天邊十二道身影仿佛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迅速縮小身體變成虛影和翕茲合并成了一個。

“當年你等十二人都接不下這一招,今日凝聚出的無上天魔真身并不完整,又怎敵我?”威嚴狂傲到極點的聲音從墨寒口中傳出。

“是嗎?那三個老家夥幾乎拼了命也要保你真靈不滅,為的就是現在吧,但是如果你再一次隕落,那一招又會怎樣,哈哈。”

翕茲化成冥王模樣,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的弓,和一只暗紅色的箭,對墨寒将要使出的殺招并不着急。緩緩的将箭對準了墨寒,“我屠盡無數生靈,終于煉成這魔血追魂箭,即便七殺在手你也擋不了我這一箭。”

墨寒此時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黑炎像一個小太陽将墨寒籠罩其中,七殺已經化成了七條黑龍圍繞墨寒。

射出的一箭,緩緩的奔向墨寒,這就是這支箭的屬性,無論墨寒躲到哪裏,他都能射中,更何況墨寒此時不能動。

天帝眼看墨寒就要喪命箭下,金光閃過就擋在墨寒身前,想為他争取點時間,可是當這支暗紅色的箭快射中天帝時,竟然化成無數暗紅色的小蛇從天帝四周飛過又凝結成了箭。就在箭尖快要到墨寒身前,冥兒出現在了墨寒剛才的位置,墨寒倒退了幾十步。

同心結,竟是同心結使墨寒冥兒交換了位置。但是這一次血箭并沒有繞開,而是緩緩的刺破冥兒的胸口。墨寒終于使出了那一招毀天滅地,七條黑龍帶着毀滅的力量奔向了遠方,只是墨寒卻沒有心情去管他。

“你們的好算計。”這是墨寒最後的話。

惟疏

第 16 章 浩劫起

一座高聳入雲大山,在山腰上,紫竹叢生,一條由山頂流淌下來的小溪蜿蜿蜒蜒的從紫竹林經過。一座簡易的木橋從小溪上經過,木橋兩頭都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小路的一端通向了一間小竹樓。

竹樓前白衣少年手執木棍,将燒烤架下的火撥弄的均勻。紅衣少女卻将頭枕在了少年肩上,雖然在注視的即将烤熟的野兔,卻時不時的轉頭看一下少年,嘴角微微揚起,滿足幸福還有一絲妩媚出現在少女臉上。旁邊一條白色的小獸跑來跑去在在追逐花叢中飛舞的蝴蝶,額頭上那抹亮麗的紅色攝人心魄。

這對璧人正是墨寒與冥兒,長安事了,墨寒大哥雖然不在了,可好歹小石頭還活着,在墨寒的主持下繼承了皇位。墨寒和冥兒在小石頭登基後離開了,對于他們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管他什麽世間繁華,什麽天地大劫,什麽血海深仇,都不如和對方一起活着,永遠不分開重要。

他們找到了這裏,在紫竹林中住了下來,雖然每天不過是墨寒打打獵,冥兒在家做做飯,偶爾這個小饞貓嘴瘾又犯了,墨寒便如今日一般施展一下手藝,但是冥兒的關注點也不全都在那金燦燦的烤肉上了,眼中更多的是墨寒。

有時兩人相互依偎,靜靜地坐在樹下,一座就是一天,卻仍然嫌日子過得太快。

“吼~”連續十二聲嘶吼撕破空間傳入墨寒耳中。剛才還風和日麗現在卻烏雲滿天,烏雲中陣陣驚雷想起,好似滅世一般。

在遠方天盡頭,十二道身影頂天立地,正是那開天十二魔祖,都天魔神蓐收,句芒,共工,祝融,後土,天吳,玄冥,強良,翕茲,帝江,燭九陰,奢比屍。雖然頂天立地,但是墨寒知道這并不是他們本體,因為他們本體任何一個都可以将凡間毀滅,他們已經在太古大戰中全部殒身。

山峰在崩裂,大地在塌陷。崩裂的山峰中流出了紅色的岩漿,塌陷的大地湧出了黑水。腳下土地也在不住的顫抖,墨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鼎,念了句咒語小鼎瞬間變大億萬倍将這座山峰吞下消失不見,這才穩定下來。

遠方一個身影升上了天空,後面跟着萬馬千軍。那個身影一身銀色王袍,滿頭紫發似群蛇狂舞,後面千軍萬馬身穿黑袍,背負蝙蝠狀的雙翅,座下渾身細鱗的怪獸。

“竟然是冥王本尊!”冥兒顯然很震驚。

“這就是冥王的真面目?”墨寒在太古戰場見過一個冥王化身,知道冥王有萬千分身,也就有萬千種模樣。

“應該不是,當年冥王十招之內擊敗我父皇不是這模樣。”冥兒眼中有些沉重。“你父皇?你是冥界的人?”墨寒有些疑惑,因為這麽長時間以來冥兒從不說自己的身份,而墨寒覺得冥兒不告訴他自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也就不問。

“我們冥鳳一族乃是冥界天生的主宰,生于血海,而我父皇是冥鳳一族的族長,自然也是冥界之皇。”“後來冥王出現,十招之內敗我父皇,将我們逼回血海,到也沒有趕盡殺絕。”“冥王的來歷沒有人知道嗎?”墨寒問到。“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大地上越來越多的裂縫出現,寬大的裂縫中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異獸飛出,帶着雙翼的獨角龍,渾身漆黑的不死鳥,還有巨大的蜥蜴,長蛇,蜈蚣等,每一只都有幾百丈。

墨寒還有冥兒停在半空中,這座住了好長時間的山峰已經被墨寒收進鼎中,沉入地下,希望可以躲過這一劫。

墨寒和冥兒往長安飛去,在路上發現除了異獸在吞噬人類,還有無數身着黑袍,面帶青銅面罩的人,也在屠殺人類,他們的目的只是屠殺,所過之處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墨寒只能走走停停,去殺掉屠殺人類的異獸和黑袍人。

好在在這世間也有不少能人異世,修道高人,其中法力高強的也有不少,都在守護着自己修行那方水土的人們。

墨寒只能給他們傳遞個消息,讓他們将還活着的人們互送到長安,長安乃祖龍埋骨之地,有大氣運庇護,可以抵擋一些時間。

惟疏

第 15 章 情融&冥王分身

皇陵外,将近子時。

一個白衣少年,手持一柄長劍,站在通往皇陵的古道上。少年面上無喜無悲,可是手中長劍铮铮作響暴露了少年心中的殺氣。

這少年正是墨寒,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麽事最痛苦,那麽必然是以為失去了又得到再失去,希望之後的失望更容易讓人絕望。

墨寒希望冥界來的人厲害一點,讓着可以讓他有一點複仇的快感。“咚~咚~咚~”三聲鐘聲響起,似出殡的喪鐘聲,又似皇帝出行前的警鐘。

陰風從西邊刮起,四周漸漸升起了濃霧,馬蹄聲,腳步聲,厮殺聲,從濃霧裏面傳出。

墨寒依舊立于道中,只不過手中清霜泛起青光。

一隊陰兵從濃霧中跑出,左右兩隊,每隊一百人左右。這些陰兵披青銅铠甲,面色煞白,雙目漆黑,兩眼無神,好似用線牽着的布偶,行動有些僵硬,但每個都有丈高,墨寒在他們面前好似個剛會跑孩童。

馬蹄聲瞬間增大,在濃霧中墨寒看清了,四個黑袍人騎着四個怪獸出現在墨寒的視野中。

這四個人比那些陰兵更加高大。黑袍之中人頭戴着黃金面罩,座下是渾身布滿黑色細鱗蟒頭馬身的怪物。

墨寒最右邊的黑袍人做出一個殺的手勢,這兩隊陰兵立刻形成一個包圍圈将墨寒圍住,陰兵手中青銅長矛刺向墨寒。墨寒輕輕一躍便升入半空,長劍一揮,劍光所觸土崩瓦解。前面陰兵化作飛灰,後面陰兵毫不猶豫的補上去。

墨寒心中冷笑,果然是萬物為蝼蟻,所有擋道的人不問緣由直接毀滅。

可惜他們今天遇到的是墨寒,正宗仙法運用極致,左手在空中一揮,一個青色太極圖案形成,太極從緩緩降落,慢慢變大将所有陰兵都覆蓋住,不到一個瞬間,所有陰兵連同太極一起消失。

四個黑袍之人見陰兵全軍覆沒并沒有什麽舉動,而是舉起手中青銅鎖鏈向墨寒抽來,墨寒自是不懼,青霜劍橫空,化成萬千劍光,擋住了四條青銅鎖鏈。墨寒口中默念玉清真言,萬千劍光凝聚成了四把古劍模樣的光劍,蒼涼古樸的劍柄上刻着“絕”“戮”“陷”“誅”四個古字。四個黑袍人感到一股絕強的殺氣襲來,自己竟然躲不過這一劍。就在他們都絕望的等死時,一張巨大的手掌擋在了他們面前。

四柄光劍就這樣頓在了空中,铮铮作響卻又不能前進半分,墨寒心中一驚,什麽人就讓能擋住誅仙四劍,墨寒之所以敢來阻擋冥界來人,最大依仗就是融入了誅仙四劍劍魂的青霜劍,三界之中除了少數幾個人外根本沒人能擋住。

皇宮內,冥兒忽然趕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降臨人間,這種力量只在記憶中父皇還沒在血海沉睡時,從父皇身上體會過,這股力量竟然比父皇還要強上幾分。

冥兒開始慌了,他知道應該是冥王駕臨人間了,墨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只想快點趕到墨寒身邊,讓他快走,可是當她趕到皇陵時,早已沒有了墨寒的蹤跡。

眼淚開始順着冥兒臉上流下,到現在冥兒才發現原來墨寒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她心中占據了這麽重要的位置。

原來快樂來的那麽快走的也那麽快,沒有了墨寒,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

“墨寒~”冥兒無力的抱着雙肩蹲下,忽然感覺好冷。

好懷念那溫暖的懷抱,那有力的臂膀,半年前一個人偷偷跑出冥界,因為受傷而被小不點撿回去遇到了墨寒。

雖然是血海小公主,可是從小到大就只有一個人,即便是最親的父親也只見過幾面而已。

記不清過去的多少歲月,都是自己在跟自己說話,所以遇到了一個人,多說了幾句話,多陪伴了一段時間,多包容了一下就感覺這一輩離不開他了。

有時候真的好可憐自己,因為救自己,父親陷入沉睡不知什麽時候蘇醒。好不容易有個人陪,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多想自己替他去死啊,只要他活着,自己就是永墮閻羅心裏也會覺得暖吧。

忽然間月明星稀,無論是陰兵還是黑袍人,無論濃霧還是陰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墨寒不但沒有絲毫放松,額頭還冒出一絲冷汗,因為恢複青霜劍身的四把光劍正被一個年輕人的用手指夾着,正在铮铮作響。雖然那個年輕人也奈何不了青霜劍,但是墨寒還是暗暗心驚。

二兩人此時正在群星閃爍的星空之中,遠方九條巨龍縱橫天邊,嘶吼。

“沒想到冥王竟是這般模樣。”墨寒開口。

“本尊有億萬化身,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又有何驚?”此時年輕人化成一個背生雙翅的少年,又化成青面獠牙的鬼,短短一個瞬間,竟變化了幾千種模樣。

忽然遠方最亮的三顆星中的一顆墜落,當流星降落到他們附近,一柄造型古樸渾身漆黑的刀出現在流光中。

下一刻,黑色古刀插在了冥王心髒上,冥王苦笑一下,“果然天命不可違,七殺不為我所的,老朋友,都被你算計進去了,呵呵~”

墨寒感覺,冥王身上的能量不斷地被七殺吸收,果然,不到一會,冥王消失不見。

當墨寒手觸刀柄的那一刻,巨大的信息湧入腦海,這柄古刀竟然是三顆至尊星辰中的七殺,主三界殺戮,殺氣更甚誅仙四劍。

這片星空就是太古之戰的舊址,皇陵只是一個入口,太古之戰,七殺曾滅殺魔祖神尊無數,為三界第一殺器,因有感神魔複蘇,故而降世,以殺止殺。

青霜劍失去了冥王的鉗制,忽然化作流光,朝天外飛去。

墨寒并沒有去管,因為這個世界能讓青霜劍飛走的人只有一個。

墨寒不知道現在什麽時間,但是感覺已經過了辰時。

悄無聲息,墨寒回到了皇陵外。

“叮咚~”多麽熟悉的聲音,這是墨寒身上玉佩的聲音。冥兒睜開朦胧的淚眼,擡起頭。

多麽熟悉的身影,再也不顧一切,跑過去,緊緊抱住,生怕一松手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身影就再也見不到了。

墨寒感受到了懷中嬌軀不住地顫動,又狠狠地抱住自己,發出嗚嗚的哭聲,有多擔心,有多害怕,此刻就有多委屈。心中再也不能控制隐藏的那份情感。和冥兒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惟疏

第 14 章 皇陵密寶

“皇陵之下埋有一件異寶,等時機一道自會出世,然後各方争奪,有緣人得之,但是冥界先下手為強,提前出手取得異寶。”國師說道。雖然大家都沉浸在陛下不在了的悲痛中,但是危機仍未度過,只好暫時止住悲傷,來迎接危難。

皇宮,養心殿。

屋裏幾個人在商讨,太子,國師,以及皇帝陛下念念不忘的九弟九王殿下也就是墨寒,還有一個紅衣少女。

“其他勢力不會也提前出手嗎?會讓冥界得手?”墨寒問到。

“其他勢力當然不知道,我們也是從他們口中得之的。因此他們也不敢大張聲勢,這才能被陛下和皇陵之內的九龍伏魔陣阻止。”

“他們第一次沒得手是因為沒把凡間放到眼中,沒想到一個普通皇陵之中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大陣,那麽這一次?”

“是的,今晚他們來的人,非常危險。”

“但是,大哥守護的東西我不會讓別人破壞,他們要毀掉九龍伏魔大陣,那必将毀掉皇陵,大哥不想讓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不安,我會幫他。”說罷,拿起長劍,便朝皇陵走去。

“九叔~”年輕人還想說什麽。

“放心,除非冥王親來,否則冥界沒有什麽人能傷的了我。”又回頭對冥兒說“在這裏等我,等到辰時,異寶出事,皇陵安全了,我就回來。”

冥兒乖巧的點頭,“我等你回來。”

惟疏

第 13 章 殇

有一陣惡寒襲來,墨寒感覺到了,在城西有什麽與他相關的東西。

墨寒拉起冥兒,化成一陣流光飛向城西,城西那是皇陵所在的地方。

臨走不忘抛下一錠銀子,頓時酒樓裏的客人騷亂起來,大呼小叫喊着神仙啊。是啊,當然是神仙,妖怪哪有這麽好看,更沒有這麽善良,吃飯還給錢,妖怪都是吃人的。

城西,皇陵外。

此時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只不過墨寒不明白,有什麽人敢在這裏大戰,難道不怕滅九族嗎?

遍地屍體有幾千人,斷臂殘軀,血流滿地,這場大戰的慘烈程度超出了墨寒的想象。這麽多人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基本上就是一堆爛肉了,看他們服飾都是一樣了,可以肯定這場大戰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但是即便被屠殺,也沒有一個人逃跑,從現場看,這些士兵基本朝着一個方向,背靠皇陵。

墨寒聽到隐隐約約傳來哭泣的聲音,那是從皇陵旁邊的行宮中傳出的。

墨寒讓冥兒在這裏呆着,自己朝行宮走去,走進行宮,裏面滿是缟素,大廳中央放着一張龍床,上面躺着一個身穿皇袍的中年人,一動不動。旁邊跪着一個黃衣青年。

“大膽,你是何人,敢擅闖行宮!”門口一渾身是血的侍衛大聲喝到。

墨寒盯着那個躺着龍床上的中年人沉思,為何竟是如此熟悉,他是誰!!!

為什麽這麽像大哥,我才離開長安兩年,大哥不可能老成這樣啊?可為什麽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大哥,為什麽?

“現在是哪一年?”墨寒雙目閃起清光,盯着門口那個侍衛。

那個侍衛顯然也是一個百戰之士,竟能咬緊牙關,在墨寒的威壓之下,守住心神,拒不回答。

“今年是神龍二十年,高人何必欺壓一個普通人呢?”跪在龍床旁的年輕人起身。

“床上躺着的是什麽人?”墨寒繼續問到,心裏有了不詳的預感。

“此乃我朝皇帝陛下,我的父皇!”年輕人雖然悲傷卻掩飾不住驕傲。

“君莫鎮?”墨寒心裏在發怵。

“大膽,敢直呼陛下名諱!”大殿裏面除了那個年輕人,所有人瞪着通紅的眼睛看着墨寒,視死如歸。

年輕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他們又如何看不出墨寒不是普通人,可是那有如何,敢侮辱我們的皇,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

他們并沒有等來墨寒的怒火,此時墨寒心裏好像明白了,他在幻月洞天裏已經呆了二十年,只是他自己感覺不到。難怪一出來,身上的護身符就成了灰,二十年可以摧毀好多東西啊。

也可以把一個人變得即便是自己最親的人也不敢相認啊。

墨寒走向了大哥,有人想阻止,可是被那個年輕人阻止了,因為他感覺墨寒沒有惡意,并且這個身影真的好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王兄,小九回來了。”墨寒還是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母後去的早,留下這對苦命的兄弟,在陰謀與算計中,這對兄弟相依為命活了下來。

對于墨寒來說,大哥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在那個冰冷的深宮,所有人都好像帶着面具,即便對他笑,墨寒也覺得冷。只有大哥讓他感到溫暖,如果不是大哥,他根本活不下來。

他不知道大哥為了他付出了多少,但是他知道現在,他永遠沒有機會還了。

“你是…九叔?”年輕人不可置信。

“小石頭?”墨寒聲音有些沙啞。

“九叔~”年輕人嚎啕大哭,就像小時候被人欺負,總是去找九叔找場子一樣。

“父皇死了,父皇死了~啊~”可憐的孩子,原來這麽鎮定都是裝的,到現在才敢相信自己英偉的父皇已經不在了。

惟疏

第 12 章 長安往事

長安城外,兩個身影站在了高大的城門之前,一個白衣少年,一個紅衣少女。兩人攜手站在門前,少年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背負長劍,少女生的千嬌百媚,仿佛集天地秀氣于一身,讓人看一下就不忍轉睛。讓人看着倒是一對金童玉女,神仙眷侶,好生羨慕。

這兩人就是墨寒與冥兒,兩人一路游山玩水,從南疆到中土,用了接近半年時間,終于到了長安。

這麽長時間不回,長安變的更加繁榮了,進入城內,房屋鱗次栉比,大街小巷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商販,吆喝聲聲聲不絕。

“糖葫蘆咯,冰糖葫蘆~”一個扛着草把子,上面插滿了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的小販從冥兒身邊經過,冥兒掐指成訣,紅光一閃,兩串冰糖葫蘆便出現在了手中。

墨寒只好掏出一些碎銀,直接扔到向了那個小販的口袋,那小販直接口袋一沉,但也沒太過注意,就又去要喝自己的生意,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少了兩根糖葫蘆和多了差不多相當于自己半個月收入的銀子。

墨寒輕輕的刮了一下冥兒的小鼻子,柔聲道:“給你說過多少遍了,買東西要給錢。”

“好麻煩的,我是偷的,就不用給了吧。”冥兒假裝天真的說道。

這一路走來,也經過了不少的城市,給冥兒也說過不少次,東西要用錢來買,可是冥兒好像就不長記性,說多了幹脆就裝傻裝楞,讓墨寒無言以對,只好充當一下随從在冥兒“拿完”想要的東西後,付一下錢。

“聚賢樓”,長安有名的一家酒樓,在墨寒小時候,就經常和大哥一起微服來這家酒樓喝喝小酒,聽聽各色各樣的人物的聊天,也是一種消遣。

墨寒和冥兒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一會就有個夥計來招呼,雖然客人很多,但是店家一看這二人衣着華麗,氣度不凡料定身份不凡,所以立馬過來伺候。

墨寒依照冥兒的口味點了幾個菜,自己則端起酒杯自酌自飲起來。

思緒回到了多年前,“九弟,他日我若君臨天下,定然不讓那些欺壓百姓之人存活于世。”大哥目光堅定。剛剛有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正直無私的大哥怎能忍受,出手懲罰了惡人。可是大哥也明白,世上的惡人多的是,自己又能殺掉幾個呢?

那時只有十三四歲的墨寒,已經算是個小大人了,舉起酒杯,“莫涵會好好努力,成為王兄的左膀右臂,好好輔佐王兄”一飲而盡,好似吞下一團烈火。墨寒滿臉通紅,不停咳嗽,那是他第一次喝酒。

大哥滿目盡是慈愛與欣慰,還是出口說道,“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忽然一股陰寒之氣逼來,墨寒回過神來,發現冥兒和小不點都在擔心的望着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礙事。”墨寒笑笑讓冥兒放心。

“你呀,自從回到長安,就老是心神不寧,到底怎麽回事啊?”冥兒并沒有放心。

“或許近鄉情怯吧,放心好了。”墨寒拿起冥兒微涼的小手,從墨寒手中傳過去的陣陣溫熱讓冥兒稍微心安。

墨寒也不清楚,自從回到長安,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好像預示着要發生什麽,又想不清楚。

惟疏

第 11 章 此間事了

“哇~”若蘭一口血噴了出來就要倒地,冥兒趕緊去扶,若蘭苦笑一聲,“果然,二十年,呵呵。”

墨寒将那顆血珠還給若蘭身形一晃到了屋外,若蘭像寶貝一樣的接住。

冥兒不放心也跟了出來,此時天已經全黑了,外面全是碎裂的屍塊,若蘭所剩的法力已經不夠封印這些厲鬼,這些厲鬼竟然選擇破屍而出,可見其殘暴。

這一個個的黑影全部撲向了若蘭的小屋,仿佛要報這二十多年的囚禁之仇,只可惜,全部被擋在綠色光幕外邊。

“有勞公子了,若蘭大限已至,只求再與夫君厮守個三五日即可,公子伏魔以後,自行離去小女子就不送了……”言罷小屋和綠幕同時消失。

這是鬼影見仇人消失,便開始攻擊一切活的東西,有些飛鳥路過,被瞬間吸成幹屍。在攻擊冥兒時被墨寒一劍斬成了兩半,可是不一會兒,這兩半又聚合成了整體。

“這根本不是厲鬼,這是無相血魔,凡間怎麽會有這東西。”冥兒着急的說到。

“無相血魔是什麽?”墨寒好奇的問到,雖然他殺不死這東西可是,這些血魔也近不了他的身。

“這是幽冥血海的一種鬼魅,除了少數幾種方法跟本殺不死,他卻能等人法力耗盡将人吸成空殼。”冥兒聲音越來越焦急。

墨寒此時也有點不安了,如果這些血魔真的認準他們不放,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條。跑?那是絕對不行,如果這些血魔到了人多的地方不知多少人遭殃。

“小不點,回來!”墨寒吼道,小不點掙脫了冥兒的懷抱,跳出來冥兒幻化出來的光圈。

就在墨寒想要将小不點拎回來時,小不點突然身形放大了幾十倍,現在坐着幾乎有墨寒那麽高了,模樣沒有什麽大的變化額頭上多出來一個暗紅色古樸蒼老的紋路。少了幾分可愛,多了幾分威嚴。

“嗷~”仰天長嘯,頓時撥雲見月,銀白色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此時月亮變成了一個紋路,和小不點頭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一道道銀白色的印記打在無相血魔身上,這些血魔痛苦的翻滾。

小不點突然張開了嘴,那些血魔全都變成了銀白色的光球飛入小不點嘴中。

“小不點竟然是噬魂獸,太不可思議了!”冥兒今天受到的刺激顯然不少。

“噬魂獸?”墨寒看着冥兒,顯然是等她解釋。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冥兒微笑着看着墨寒,有些得意。

“當然了,我又不是神……”

“噬魂獸是冥界最古老的種族之一,曾經君臨過整個冥界,只可惜後來衰亡了,滅族。他們幾乎可以吞噬所以靈體,這些是他們滅族的原因。”

“你怎麽對冥界這麽了解?”

“因為冥界是我家的,哈哈……”死裏逃生冥兒心情不錯,抱起恢複正常的小不點,小不點并沒有太多變化,只是額頭上多了一縷紅色的絨毛。

墨寒對冥兒滿嘴跑火車的習慣已經非常了解了,也就不說什麽。這個村子已經二十多年沒人了,再加上遍地屍塊,就一把火燒了,再墨寒掌力下,所有土屋倒向了那些屍塊,算是入土為安吧。

至于若蘭顧書這對苦命鴛鴦,想必她們自己已經安排好後事了吧。

長安,我又回來了!

惟疏

第 10 章 同心結

一會兒顧書好像睡着了,若蘭才從裏屋出來,感激的看看墨寒一眼,率先開口到“我給公子講個故事吧。”

若蘭沒有等墨寒開口便自顧講了下去。

“五十面前,一個大門派的大小姐下山游玩,路過了這個小山村,在這個小山村裏愛上了一個儒雅多才的秀才,并且私定終身。只可惜這大小姐早已許配給了門派中一個出色的弟子,那個弟子本就心胸狹窄,聽到未婚妻和別人私定終身,又怎麽肯善罷甘休,但是大小姐身份高貴,他是不敢動的,只好找這秀才報複,礙于門規他不能正面出手,便想利用邪術将這書生咒死,幸好大小姐發現的早,沒有讓那個秀才立刻死去,但是也只能延緩死亡的時間罷了。大小姐最後只身趕往南疆十萬大山,得到異寶同心索,與那書生同分生命,再與那書生厮守幾十年也還可以。”

“你就是那個大小姐?”冥兒忍不住問到。

“不,當那個弟子得知書生未死氣急敗壞,将全村屠盡化成厲鬼去殺書生,大小姐最後拼了命救下書生,自己卻香消玉損。”

“那你是誰?屋裏那個男人又是誰?”墨寒也聽得有點糊塗,本來以為顧書就是那個書生,若蘭就是那個大小姐,現在發現好像有些不對。

“大小姐死後,執念不散,寄托在了村子邊上的一棵普通的柳樹上,那株柳樹繼承了大小姐的法力和執念,所以一化成人形就是大小姐的模樣,也就是我。”

“因為我寄托了大小姐的執念,所以我也愛上了那個書生,并且一直想讓他活下去。我繼續與他共享生命,只是我本精怪,天生陰寒,夫君是活人,需要陰陽調和,這才需要血珠之中的致陽之氣。”

“我才化人形,法力不高,沒法除去那些厲鬼,只能施法困住他們,不讓他們去害人,而困住那些厲鬼最好的枷鎖就是他們自己的身體,所以我将他們煉成行屍,即是封印他們,也能讓他們去殺些野獸煉成血珠,為我夫君續命。”

“那個弟子呢?”墨寒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個弟子能煉制厲鬼,法力肯定不低,為什麽後來沒有阻止她。

“他被一個很厲害的道人殺死了。”

“什麽道人,難道是那個大小姐的師門?”墨寒問到。

“應該不是,那個道人殺他只是順手,他說念我心系蒼生,幫我除去此獠,賜我二十年紅塵時光,二十年後,塵歸塵土歸土。”

“我當時也知道,我身上的法力能讓我活二十年就不錯了,何況再加上夫君。所以我請那道人滅殺厲鬼,省的危害世人,那道人卻擺擺手說,那些厲鬼命不該喪他手,二十年後會有人來收拾殘局,并讓我将同心索交給他們。看來他說的人就是你們了。”

說罷手心出現了兩個手繩一樣的東西,一個紅色,一個黑色,上面連着黑色的金屬小龍,紅色的小一些,黑色的大一些。看來應該是一男一女帶的。

“給了我們你和你夫君怎麽辦啊?”冥兒和墨寒都沒有去接,冥兒正感動的稀裏嘩啦的流眼淚呢,墨寒卻在想那個道人是誰。

若蘭慘笑,“我和夫君早已時日不多,這東西已沒有用處。”

冥兒接過同心索,自己帶上,又給墨寒帶上來,看到墨寒沒有反對,緊張的心情才放松一些。

“啊嗷~”外邊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若蘭素手一揮,一道綠色的光幕籠罩住了屋子,屋裏又恢複了平靜。

惟疏

第 9 章 古怪女子

墨寒拉着冥兒的手,走向了村子中央,此時那些村名全部跪在一座相對較好的石瓦屋旁,全部全身抽搐,仿佛十分痛苦的樣子,不一會兒,吐出了一枚黃豆大小血紅色的珠子,便都癱倒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血珠散發着紅色的光芒,停在空中。

從石屋中伸出了數只綠色的藤蔓,将血珠卷走。墨寒手起指落,玉清真氣從雙指劍射出,藤蔓應聲而短,冥兒手上散發出一片紅光,在別的藤蔓尚未來的急将血珠卷走之前,血珠便出現在冥兒蔥白的玉手之中。

空中藤蔓好像并不在乎,嘗試下沒有成功便退回了石屋中。

墨寒看着冥兒手中的血珠,血腥味之中蘊含着一股炙熱的能量。

“小不點!”冥兒驚呼,石屋屋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身穿綠色宮裝的年輕女子,大概不超過三十歲。小不點正在她懷中,看見墨寒和冥兒立刻跳到地上,像個小毛球似得跑到墨寒面前被冥兒抱起。

“你個小壞蛋,吓死姐姐了,以後在亂跑看我怎麽收拾你!”冥兒惡狠狠打擰着小不點那毛絨絨的小耳朵說道。

“嗚嗚~”小不點舔着冥兒的手,又望向墨寒,仿佛在求饒,又好像在撒嬌。

“這位公子,這小家夥已經回到你們身邊,能否将血珠還給小女子,家夫還要用此續命。”清麗的聲音傳入耳中,讓人如沐春風,如果不是這女子臉色蒼白,嘴角還沾着血絲。

“這些人都是你殺得?這些行屍都是你煉的?”墨寒并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将血珠還她,而是帶着怒氣反問道。

不管是為了什麽,将全村屠盡并煉成行屍,這本就喪盡天良。如果真是她做的,墨寒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替天行道。

“行屍是我煉成的,但人卻不是我殺的。”那個宮裝女子回答到。

墨寒沒有了殺氣,但是臉上依舊冰寒。“這倒底怎麽回事?”

“既然這位公子想知道,不妨到寒舍一座,小女子慢慢講給公子,咳咳……”宮裝女子用手帕抹去嘴角溢出的血絲。

走進這間石屋,裏面簡樸但不失素雅,幾把木椅,一張木桌,裏屋并沒有門,用一個竹簾擋住,與這個小山村有些格格不入。

剛走進屋中,裏屋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聽聲音,是個男子。那個宮裝女子丢下墨寒他們急忙跑進裏屋,墨寒找了把椅子坐在桌邊,冥兒坐在了墨寒身邊。

“家裏來客人了?若蘭。”虛弱的男聲想起。

“有位公子和小姐路過,進來讨杯茶喝,不礙事,夫君趕緊把藥吃了,睡上一覺就該好了。”那個名叫若蘭的女子溫婉的聲音傳出。

“顧書有病在身,不能見客,請公子小姐莫要見怪,咳咳……”

“家主盛情,不礙事。”此時墨寒也只有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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