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一起生個僵屍寶寶好嗎

而被譏諷的任茜茜,立刻口齒伶俐地反擊:“沒錯,就憑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這一點,就可以在你面前拽。至于當不當你的新娘子,我一點都不稀罕,歡迎你随時退貨!”

雖然她一無所有,手無寸鐵,甚至是一件用錢買下的女人。

不過,她還有一種叫做傲氣的東西,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也依然可以越戰越勇。

魔蜃樓戲谑地推了推她調皮的鼻子:“不錯哦,沒想到妳長得這麽乖巧,卻這麽會頂嘴。我喜歡得緊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将自己的橢圓形的俊臉,貼近她的脖子,準備吸光她的血,看看他和k管家的賭約,到底誰輸誰贏。

而躺在床上,宛如驚弓之鳥的任茜茜猛然地發現,她身上的麻藥漸漸消退了,手指頭也可以自由活動動。

于是,她用盡全身力氣,從黑色的大床上彈跳起來,然後往門的方向沖去。

發現了她逃跑的意圖,魔蜃樓輕勾薄唇,陰冷一笑。

她太像那個她了,總是想從他身邊,像條滑不溜手的泥鳅,利索潛逃。

然而,逃得過嗎?絕對不行。

因為,他是捕捉泥鳅的好手。

于是,他二話不說地攬過她的腰肢,強硬地将她推到灰色的牆壁上,直接用自己的高大身體,堵着她的去路。

他霸氣瞪着她:“丫頭,別浪費氣力,妳是逃不出我的掌心。”

她一愣……發現自己現在這副被貼着牆壁的場景,不是傳說中的壁咚嗎?

嗚嗚嗚?她守了20年的初吻,竟然要被一個僵屍所奪去?

這實在太、太、太悲劇了!

一般人類被僵屍貼得這麽近,都會害怕得牙齒發抖,然後乖乖地成為對方刀俎上的魚肉,腦袋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思考或反擊的空間。

可倔強如她,卻沉住氣,清淺一笑:“我剛才聽你不喜歡人類,也厭惡人類。沒事,我也不喜歡僵屍,厭惡僵屍。所以,我們誰也不惹誰,和平相處可好?”

壁咚的程序,是先被逼到牆角,然後被莫名其妙地強吻。然後,被上下其手地非禮……

所以,她必須趕緊岔開話題,率先打亂這個程序。

最低限度,她要惹怒他,打破他壁咚的興致。

“噢,好一個和平相處。我本人覺得,壁咚是一種最和平相處的方法呢。”

他湊近她,用鼻子悉索聞着她身上人類的味道,好像獅子聞着獵物一樣。

“不要!我們去餐廳吃飯,喝湯,吃甜品,慢慢聊人生好不好?”

她含笑耍着太極。

可太極對他不管用。他決定挫敗她的傲氣:“k管家說,妳叫做任茜茜對吧?茜茜丫頭,難道妳忘了,妳收了三千萬聘禮嗎?”

誰料她理直氣壯地回答:“那又怎樣?三千萬很了不起嗎?你一個大男人,老将聘禮放在嘴邊,不覺得寒酸嗎?”

“茜茜丫頭,妳知道三千萬是幾個零頭嗎?一般人不吃不喝地打工幾輩子,恐怕都賺不了三千萬那麽多。”

他仰天大笑,好像聽到什麽滑稽的笑話一樣。

“那你知不知道,要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概率有多低嗎?我們不過是物物交換。你既然給得起錢,就別老是嫌貴,跟菜市買菜的大嬸差不多。”

她繼續言語掙紮,害怕沉默和死寂,會讓靠得這麽近貼近的兩個人,變得氣氛暧昧。

還有,他身上急促強烈的男人氣息,一吹一呼地,讓她感到臉龐癢呼呼地。

咦,他是僵屍,怎麽會有氣息呢?

“喂,你到底真的是僵屍嗎?你怎麽會有氣息?”

因為鼻子發癢,所以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邪笑:“笨丫頭,越是修煉高級的僵屍,就越是跟人類無異。我們有氣息,有心跳,甚至可以生孩子。對了,妳要嘗試跟我生個僵屍寶寶來玩兒嗎?”

第 5 章 明明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然而下一秒。

“明明!”

很好,敵軍已經成功抵達戰場,顧方明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他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小老太太站在他身後,一臉失望地看着他。

他心中一驚,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就聽到他母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開口了,“明明!媽媽平時是這麽教你的嗎?男人就要負起責任來!昨天晚上都跟人家姑娘一起過夜了,不能因為要跟媽媽去相親就對不起人家。”

清越看着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老太太,頭發盤得整整齊齊,身上的氣質跟她威嚴的母後截然不同,看起來很親切。

就是她說出這話,讓她微微有些不能理解,怎麽就因為相親而對不起她了?他顧方明對不起自己的可不是這一點。

事情的發展貌似朝着一個離奇的方向奔騰而去,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她還沒有想明白,那老太太就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面前,親切的拉過她的手,“姑娘,是我們家明明對不起你,你剛剛摔疼了吧?”

她的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竟然比自己的手還光滑幾分,這讓清越有些羨慕。

冤有頭債有主,欠她樹的是顧方明,可不是這位阿姨。

“阿姨,我沒事。”她本身就長着一副嬌嬌弱弱的長相,現在說出這話來,還真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

林美和瞪了顧方明一眼,“怎麽能沒事,我兒子啥樣我心裏清楚,那手勁兒可大着呢!”

顧方明回憶了一下,還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動手過,怎麽就手勁兒大了?

見自己母親還拉着這個女人的手,他擔心她又反過來碰瓷自己母親,連忙說道,“媽,你快松開,她說她胳膊折了。”

“什麽?”林美和的音調高了三分。

她連忙松開了手,對着清越說道,“好孩子,就這還說沒事兒呢?走走走,阿姨帶你去醫院看看去。”

她臉上的着急不像是作假,清越忽然就有些愧疚了。

“阿姨……我剛剛是吓到了,這會兒已經不那麽疼了。”

林美和的視線落在了清越的手臂上,看着她的胳膊确實沒有什麽異常,這才微微放松了些。

再次拉過清越的手,“阿姨知道你跟我家明明有了誤會,說起來還是怪我,是我給明明安排了相親,這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嗎?你們兩個好好相處,阿姨以後再也不瞎摻和了。你也別怪明明,他心裏也是擔心你的,你看他聽說你胳膊折了以後多着急。”

她一邊說着一邊給自己兒子使眼色,顧方明一陣無語,他着急?他着急個……p……

他裝作沒看到,林美和卻不善罷甘休。

兒子好不容易有個女朋友,可不能因為自己給攪合了。

她伸出手将兒子垂在腿邊的手拿了過來,和清越的手按在一起。

兩個手一接觸,兩人立刻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想将自己的手抽回來。

可林美和卻緊緊的将兩人的手按住,對上兩人驚訝的視線,她卻笑得從容,“手拉手,心連心,有什麽不能說清楚的?”

兩人下意識地擡頭看對方,卻正好四目相對,場面一陣尴尬,回過神了的兩人都使勁地想要抽回手。

林美和看他們這樣子,只當他們兩人當着自己的面兒不好意思,樂呵呵地松開了手。

“行,阿姨知道你害羞,讓明明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顧方明嘴角扯出一絲譏諷,不是說自己胳膊斷了嗎?一聽說去醫院怎麽就慫了?果然是個碰瓷的女騙子。

可誰知道他這一抹笑容看在他母親的眼中就變味了……

瞧瞧,自家這蠢小子聽說可以陪小姑娘去檢查,高興的都笑了!

啧啧,簡直沒眼看。

清越想着他們兩人的恩怨當然要私下談,不關這位太太的事兒,先将她糊弄回去再說。

她假裝嬌羞地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林美和滿意的笑了起來,視線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仿佛透過他們都能看到自己飛奔而來的乖孫似的。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說着又看向了顧方明,“明明,你張伯伯那邊我去解釋,你照顧好這丫頭。”

說完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頭問清越,“丫頭,你叫什麽名啊?”

“阿姨,我叫清越。”

清越?呵,女騙子還有這麽好聽的名字,顧方明心想。

那邊他母親已經誇上了,“好名字啊,是哪個越?”

“清水的清,越來越好的越。”

林美和這麽大歲數什麽人沒見過?自身本來就是看人的一套,人身上的氣質就決定了一切。

她一看就知道這姑娘出身不凡,眼睛靈動,一身白到發光的肌膚,讓她都忍不住贊嘆一句,她家明明可真是好福氣……

“阿清啊,是明明撞到你的,這卡你可要收下,密碼是明明的生日,就當是拿去檢查了。”

清越欲言又止,卻被林美和打斷,”阿清,你可不能拒絕阿姨,不然阿姨這心理實在是不好受啊!”

她一邊說一邊捂着自己的心口,動作浮誇的跟清越在電視劇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她立刻就信了。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阿姨。”

在收下卡的同時,林美和的身上忽然發出一道淡淡的肉眼不可見的光。

清越真的是一只很喜歡送祝福的精靈呢!

林美和見她收下了卡,心滿意足的笑了,頓時心口也不痛了。

對着他們兩人揮了揮手,“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見,阿清。”

看着林美和的車子開走了,清越才捏着林美和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假裝扇了扇風,“你生日哪天啊?明明?”

顧方明:……

他是真的不想搭理這個女人,可誰讓他母親的卡還在人家手裏呢?

“卡還給我。”

清越當然不給他,她當着他的面兒迅速将卡塞進自己的bra裏,“這是阿姨給我的。”

她的舉動簡直刷新了顧方明的三觀,他還真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女人。

她是在勾引自己嗎?

很好,她已經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生日什麽時候?”清越接着追問道。

顧方明別過臉去,不理她。

清越卻也不生氣,“不說算了,我自己上網搜。”

顧方明:“……”

他恨,也不知道誰在某度百科上把他什麽信息都爆出來了,回頭要跟那邊運營商說說,把自己的個人信息清除一下。

“走,我帶你去醫院。”

雖然這個女人是個騙子,可是她今天也算是陰差陽錯的幫了自己,今後大約短時間內都不用再去相親了。

清越卻搖頭拒絕了,對着他伸出手,“你給錢就行,我可以自己去。”

顧方明眉頭一皺,“你的手臂到底斷沒斷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再這樣我可就報警了。”

人類的法律可管不了她,她也沒在怕的。

“報警我也不怕,這本來就是你欠我的。”

顧方明真的搞不明白,她這理直氣壯的背後到底是什麽給她的底氣。

“我欠你?我就撞了你一下,再說了,你自己不也沒看路嗎?”

“錯,我看路了,我就是故意撞上去的。”清越倒是承認的很痛快。

顧方明一時語塞,“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沒什麽好說的,卡還給我。”

“我本來就是找你有事的,你砍了我那麽多棵樹,難道不應該賠償嗎?”

“砍樹?”他什麽時候砍樹了?

“北海森林。”清越提醒道。

顧方明明白了,原來是對規劃賠償不滿啊!

“條款上寫的清清楚楚,開發的是國家的土地,我們已經拿到了開發權。至于森林的賠償款,也早就依法賠付了。小姐,這種事情還是問清楚家裏人再來吧。”

清越的眉頭越皺越深,“人類可真是狡猾,樹砍了,錢也賠償給了自己人,但是森林卻分明是我們精靈一族種的!”

她一開口,顧方明就愣住了,這……這人??有毛病?

他也是傻了,居然沒看出來她精神有問題,那跟這種人就沒什麽好說的。

他從打開錢夾拿出一沓錢,再次遞給了清越,“抱歉,是我撞了你。這錢你拿着,趕緊給自己找個好點的精神科醫生。”

說完他就朝着自己的車子旁邊走去,車裏的司機等了他很久,見他過來了,連忙下來幫他開門。

清越拿着錢,心裏卻并不像上一次那麽愉快。

剛剛他的話,她聽懂了。

他這是懷疑她腦子有病?

他才腦子有病!他全家!不,就他一個腦子有病!

她拿着錢準備去買小樹苗,正好看到路邊有家銀行,她走進去查了下卡上的錢,整個人被驚呆了。

拿着四千五百塊都興奮到不行的清越,實在是數不清這些錢到底有多少?是八個數字嗎?

算了,太多了,不能動,動了就真成壞人了。

她将卡重新放好,然後拿着顧方明給她的六千塊現金去了上次買樹苗的公司。

這次她買了五百棵柳樹,誰讓她的伴生樹是柳樹呢?她就喜歡綠柳茵茵的樣子。

林美和回到家裏,張家太太帶着她女兒已經在家裏等着了。

她知道這次是自己沒搞清楚狀況,讓人家白跑一趟,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珠珠串串,琢磨着送張家姑娘點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8 20:58:54~2020-02-10 17:58: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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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4 章

正想邁開腳步前進,腳下卻突然一軟,差點沒摔了個狗吃屎。

“怎麽了?傑森?”麥可下士問着。

“抱歉,我……我吓軟腳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卻讓其他隊員們聽了以後面面相觑。

不過,那種敵人就在你的頭上盤旋,死亡就在你剛才駐足的地方肆虐過的感覺……和死亡的距離是如此之近,我剛才真的是被吓傻了,竟然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覺。不過,恐懼就像是陳年伏特加的後勁一般,在死亡離去之後才猛烈地爆發出來。

“傑森,你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竟然等到敵人都走了你才軟腳。”澤木邊搖頭邊說着。

“我知道這很可恥……不過我還真的就是個膽小鬼,抱歉了。”

“如果你要切腹洗刷膽小之名的話,我幫你砍頭好了。”澤木臉上露出惡意的微笑。

“對不起喔,我的祖先沒有那麽光輝榮耀的傳統,而且我不覺得膽小有啥不對的……”

我正在和澤木說話,麥可下士卻插了進來。

“算了,默肯你當尖兵先走。傑森,腳還軟的話,我扶着你走吧。”

“長官,我來吧。”彼得斯自告奮勇。

“不……謝謝,我可以自己走的,不敢麻煩大家……雖然說我已經造成大家很多麻煩了。”

“不然我幫你拿背包好了。”彼得斯不等我同意,就把我的背包從我身上取了下來。

“呃……多謝了……”

彼得斯替我扛着背包,邁開腳步跟上隊伍之前留下了一句話:“其實我剛剛也軟腳了,只差沒尿出來而已。”

啊?

我還愣着,查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也說了一句話:“傑森,要不是你剛剛幫卡特收拾機槍,我們現在大概已經成了碎肉漢堡了。謝啦!”

“傑森,跟上隊伍!在戰争裏膽小不是錯誤,但是在戰鬥任務中發呆的話那就是該死了。”麥可下士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了過來,這時江傑經過我身邊,笑着推了我一把:“快走吧。要不要我去弄些仙子塵給你消除恐懼?免費的喔!”

(注:仙子塵,一種強力迷幻藥。)

搖了搖頭,一方面算是給江傑的回應,一方面也可以把還積壓在腦中的恐懼甩掉──如果甩得掉的話。

算了,至少我還活着,而且隊友們似乎也不是那麽介意我的膽小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麥可下士打開了通訊機和基地聯系,我們則是豎起了耳朵旁聽麥可說些什麽;特別是默肯,這家夥的耳朵現在只怕拉得比金星野兔的耳朵還長。

“抱歉,長官,我們剛剛遭受敵火壓制,無法通訊……兩架對地攻擊機,應該是AV─6型的……沒有,我的人都沒事……什麽?!全都損失了……是,長官,我該離線了,我的人認為敵方已經取得了我方的通訊頻率數據,借此來進行定位的……是,是!長官!”

通訊完畢,麥可下士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長官,發生了什麽事?”默肯連忙問着。

“剛剛NTU發動了一次大規模掃蕩攻擊,到目前為止我們是唯一已知還活着的單位。”麥可臉上擠出了一個苦笑,全隊成員們則是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剛剛要是慢上那麽一點出發,我們現在就會加入戰死者的名單之中了。

“由于現在沒有替補的單位可以接手我們的工作,我們的任務時間必須延長一天,還要看新增派的單位什麽時候才能到達。所以大家的口糧最好省着點吃。”麥可下士把通訊機背回身上,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咒罵了一句:“該死,真是該死的太幸運了。”

我們都知道麥可下士的“幸運”指的是什麽:剛剛逃過被轟成碎肉片的命運,卻被命令在物資不足的情形下延長任務時間,難怪連麥可下士這種極為冷靜的老兵都忍不住會咒罵了。

任務時間,第59小時44分

我突然感覺到有奇怪的……東西?在某個低窪處的草叢之中。

“這是什麽?”

在草叢深處倒着一具屍體,看服裝是VMA的士兵。這名士兵遭到來自頭部側面的攻擊,頭部左側被開了一個大洞,大腦的內容物和兩個眼珠一個鼻子已經完全消失無蹤,只剩下純白的頭骨和貼附在頭骨上的肌膚仍然沒有受損。

“是電漿武器造成的傷害。”江傑檢視了那名陣亡同袍的屍體,下了這個結論。

“他媽的,NTU那些龜兒子竟然殺戰俘!”一看到頭部側面的大洞,卡特忍不住罵了起來。

槍決戰俘的時候,最喜歡的方式就是從太陽穴來個一槍,省時省事,不管NTU還是VMA都奉行這個規則。

“不,卡特,這不像是被近距離射殺的。”我提出了疑問。“近距離擊發的電漿能量絕對有能力貫穿頭部的。可是你看,他的左側是太陽穴被開了一個洞,右側卻沒有電漿穿透的痕跡,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同意。再說,如果說NTU殺戰俘,那為什麽會把屍體留在這裏?連武器都沒有帶走。”麥可取下了那名陣亡士兵腰間攜帶的手榴彈。“看,連手榴彈這種消耗品都還留着。”

“如果不是殺戰俘,那為什麽是頭部側面遭到槍擊呢?”卡特摸着自己鋼盔的系帶問着。

“大概是被NTU的士兵從側面突襲了吧?”彼得斯也加入了讨論。

“也許吧。卡特,查理,你們替這位陣亡弟兄好好安葬,其他人警戒。”麥可取下了那名陣亡士兵頸中挂着的名牌。如果我們能活着完成任務回到基地,這個名牌就會随着一張陣亡通知寄去給這名士兵的家人,通知他們,入伍從軍的親人已經在扞衛VMA的聖戰中光榮犧牲了……

任務時間,第61小時03分

這裏雖然不是什麽制高點,但是從這裏卻可以遠遠了望到NTU設在聖塔那斯盆地的一座前進基地。現在整座基地就像是沸騰了的熱水壺一般,人來人往,許多機動車輛來來去去,搬運着各式各樣的容器;而大量物資也就這樣散亂無章地堆放在室外。

“難怪NTU會跑出來大掃蕩,原來現在是他們的補給時間啊!”

我們小隊裏只有麥可下士有望遠鏡,但是我可以把我的狙擊鏡當成望遠鏡來用,所以現在我和麥可下士正觀賞着NTU基地內的混亂場景。

看了一會NTU的混亂演出,麥可又取出了通訊機。

“長官,NTU正在進行補給,我想這是他們之前跑出來大掃除的原因,他們不想讓我們看見補給行動……是,他們的物資目前都堆放在室外,人員的秩序也相當混亂……是,長官,我該離線了。如果被NTU偵測并定位,我們将沒有足夠的時間脫離……是,謝謝長官。”

收起通訊機,這次麥可下士不等默肯發問,就露出了一個愉快的微笑:“NTU的壞孩子這次可是偷吃被抓到了。上頭等一下就會送幾顆飛彈過來喂飽這些NTU的餓鬼。大家可要專心欣賞,我們還得負責評估戰果。”

不……不會吧?上級竟然打算趁這個時候發動飛彈攻擊?雖然說這個時候NTU的基地裏亂成一片,攻擊是最容易收效的時候;可是,這樣不也等于是告訴NTU那邊“我們知道你們正在進行補給,所以來打個招呼”嗎?只要飛彈攻擊一來,NTU馬上就會知道有人躲在基地附近監視,當然也少不了大隊人馬的二次掃蕩了。我們這隊輕武裝的八人偵查小組根本就不可能是NTU掃蕩部隊的對手。

也就是說,VMA接着發動的飛彈攻擊不但會造成NTU傷害,也同樣把我們給賠進去了。這個時候大概又有人會說“戰争本來就是犧牲少數人來挽救多數人”吧?我實在很想知道,如果被犧牲的就是那個大言不慚的家夥,會有什麽情形發生?

該死!真是該死的太幸運了。

“澤木,有沒有手榴彈給我一個?”

“有啊,你要幹嘛?”

“做個詭雷,如果NTU敢來找我們麻煩,就讓他們享受一下詭雷的滋味吧。”

就算VMA打算把我們給犧牲進去,我還是得想個辦法活下來。如果能夠拖住NTU的查找步調,我們就很有機會能脫離危險區域。一個設置在樹叢裏的詭雷絕對能夠讓NTU的士兵們慢下來的。

“做詭雷啊?一個手榴彈夠嗎?”澤木取出了一個手榴彈給我,一邊懷疑地發問。

“一個就夠了。多做也是被找出來,沒用的。”

接過手榴彈,我開始找尋可以設置詭雷的地點。這裏……這裏……這裏……嗯,在這裏可以感覺到很強烈的沖擊感覺,如果我的感覺是正确的,那麽在這裏裝設詭雷,絕對可以讓NTU的士兵們感受到“熱情”的歡迎。

先将手榴彈用膠布固定在隐蔽處的樹枝上,再将細鐵線綁在手榴彈的保險栓上,鏈接到另一棵樹的枝丫上。只要任何人碰到細鐵線,就會扯落手榴彈的保險栓,保證夠那些NTU的豬頭們享受的。

VMA偵查小隊成員:[官階/名字/職務]

下士麥可·邁特那,小隊長

二等兵默肯·海拉提爾,士兵

二等兵查理·史密斯,士兵

二等兵彼得斯·菲歐,士兵

二等兵澤木雄,榴彈兵

二等兵卡特·嘉西亞,機槍手

二等兵傑森·弗萊契,狙擊手

一等兵江傑,醫護兵兼副小隊長

第 2 章 、穿成了神仙

“我去你mlgb!”

陸閑從地上跳了起來,對着天空大罵。他此刻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幾乎站立不穩,随後又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一抹,全他喵的是血。

“尼瑪的,賊老天,原來你也是個銀槍臘樣頭,看起來挺猛,根本劈不死人!”陸閑把目光從漸漸散去的黑雲上面收回來,“得快點把衣服收回去,游戲還沒有結束,挂機被舉報就慘了!”

說到衣服,陸閑四周一看,頓時傻眼了,這哪裏還有什麽衣服,周圍全是焦乎乎一片,連根毛都沒有。目光越過廢墟,陸閑徹底傻眼了,尼瑪,房……房子呢?

陸閑住的地方雖然算不上市中心,周圍高高低低的大樓還是能夠随處可見的,現在四周,除了自己所在的這處廢墟之外,全是荒地,不對,全是山丘和長滿樹木的森林,遠處,高高矮矮的,全是山峰!

山峰!青山綠水!

在自己家附近能看見這些東西,陸閑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夢裏,他揉了揉太陽穴,随後覺得腦子一沉,一股潮水般的記憶湧入腦海。

他叫炎豐,出生在一個叫做天武大陸的地方,從小天賦卓絕,武根驚人,短短幾十年時間就從武道巅峰覺醒仙根,踏入修真界。随後,又以空前絕後的速度修真大成渡劫飛升,來到仙界。原以為仙界就是道的終點,哪裏知道,來到這裏,修道才算剛剛開始,他從地仙初級修到地仙巅峰,整整花了一萬年的時間,為了突破地仙境界,他經歷了七次天劫,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而這些天劫,都比飛升仙界要渡的劫難上千倍萬倍!就在剛才,自己就差點死在第七次天劫之下!

“什麽鬼!”

記憶吸收完成,陸閑震驚無比,難道說,自己被雷劈死之後穿越了?他靜下心來,認真感受着身體的變化,這一感受,陸閑差點興奮得飛出天外。

內視!身體之內的血管細胞纖毫畢現,身體之內,還有真元在體內周天運行,真元無窮無盡生生不息。

外觀!山川河流,管你遠遠近近,想看哪看哪!

牛逼!

這只是粗淺的內視外觀,陸閑不再用眼去看一切,而是用心去感受,很快,他竟隐隐有一種天地萬物皆由我造的錯覺,這種感覺還很淺,不過卻讓人沉醉,悠然神往!此外,他仿佛已經洞察了自然萬物的奧妙,有一種自創一方天地的能力。

這是什麽?這就是神仙!

陸閑深吸了一口氣,集中意念,努力回憶現在腳下這棟房子當初的模樣,很快,腳下的焦木竟然慢慢膨脹複原,那些斷磚爛瓦也不甘落後,變得比剛出窯子的時候還要精致完美!

倒塌的房屋一點一點複原,不一會兒,一棟嶄新的房屋出現在眼前,陸閑睜開眼睛一看,哪裏還有半分天雷擊打過的痕跡!

牛逼!

陸閑激動得不能自已,把手一伸,一面銅鏡憑空出現在手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現在這樣貌,雖然沒有以前的自己帥,但是這逼是個神仙啊!帥頂什麽用?能吃麽?

“靠!我簡直是人品大爆炸!別人穿越過去都是土雞瓦狗,看看我,直接一步登天,穿越成了神仙!廢柴退婚?不存在的!家族看不起?滾蛋!随身帶着老爺爺,掏個盤龍戒子?去他丫的!天上掉下個系統?直播?發個微信打個電話給悟空?都太撈都太撈,在我大神仙面前,這些什麽都不是!我陸閑今天站在這裏,對一切套路發出吶喊:不!”

陸閑扔掉了手中的銅鏡,心裏美滋滋:“這個傻蛋,都修成神仙了,還一心想往上爬,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到了這個地步,就是要享受生活,活在當下,還修個雞毛仙!”

“神仙姐姐,美豔仙子,嘿嘿嘿,我來了我來了!”

陸閑伸了伸懶腰,搓着手掌,覺得眼前的生活變得前所未有的美好。

“你是什麽人?快從我的身體裏滾出去!”

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腦海中響起。

陸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循聲找去,就見自己腦海裏面的泥丸宮中,盤膝坐着一人,湊近一看,嚯,好家夥,這不正是自己麽?不對,這不正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麽!

“原來你沒有被雷劈死?”

這就有點尴尬了,老子穿越都穿越過來了,上了車票也買了,你現在讓我下車,這他喵的就不厚道了!

“我炎豐天縱之資,區區一道天雷能耐我何!”炎豐臉上說不出的傲然,怒斥道,“我不管你是從哪裏來的妖魔鬼怪,速速從我身體裏面出去,本仙可以饒你不死!”

“這尼瑪就難辦了!”

陸閑看着盤膝而坐的炎豐,覺得現在這事情有點不簡單了,不過自己已經繼承了炎豐的所有記憶,他的修為感悟也一并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現在兩個人的修為半斤對八兩,不好搞啊!

“怎麽,你還想賴着不走?”看見陸閑不為所動,炎豐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告訴你,我可是地仙巅峰境界的神仙,我有一萬種弄死你的方法!趁我現在還好說話,你自行離開,我決不把這事上報天庭!”

感情這厮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繼承了他的全部記憶,還一萬種弄死自己的方法,簡直搞笑!看見炎豐這樣虛張聲勢,陸閑可以斷定,炎豐被剛才的天雷劈中,此刻只怕性命垂危,是以才讓穿越而來的自己有機可乘,占領了身體。

“弄死我?你剛才被天雷擊中,此刻只怕是自身難保!”

炎豐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問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已經跟蹤埋伏我很久了?我要報官,你這個變态跟蹤偷窺狂!”說着,他再也支撐不住,一口血從口中噴出。

“果然!”

看到炎豐這個樣子,陸閑懸在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馬上,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鸠占鵲巢!

趁你病,要你命!

打定了主意,陸閑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面既緊張又覺得刺激,畢竟第一次做這種事,成敗在此一舉,千萬不能出任何纰漏!

陸閑緊緊閉着嘴,疾步向炎豐走去。

為什麽緊緊閉着嘴?因為陸閑看過一本叫做《壞人的自我修養》的書,書中總結說,壞人一般都死于話多。為了做一名合格的壞人,至少此時此刻為了做一名合格的壞人,辦事的時候把嘴巴閉上是十分必要的!

第 4 章 武者二級角鬥場

第四章 武者二級角鬥場

“少少爺,是那奴才使陰招踢斷了林标的命根!”侍衛連忙回道。

“少爺,救我!”角鬥場上,順昌就要了結了林标,林标驚恐連忙求救,但順昌的動作不止,吓得林标顧不上疼痛和其他,連忙後退。

“狗奴才,給我住手!”林榮發立即怒喝道。一個林标的生死對他來說不重要,但敢在他面前殺他的人就是在打他的臉!

順昌沒理會林榮發,繼續走向林标,想殺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更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不不不要殺我!”林标看着順昌滿臉恐懼,連忙求饒,再無之前的嚣張。

“狗奴才,趕緊給我住……”

“啊!”林榮發話還沒說出口,一聲慘叫,順昌直接了結了其性命!

“喂,你剛才你說什麽?沒聽清楚,再說一次!”順昌轉頭看向林榮發,嘴角一咧,一臉迷糊問道。

看到順昌裝傻充愣林榮發氣得頭發都差點直了起來,就要跳下觀衆席殺了順昌!

“狗奴才,你找死!”

“林少爺,息怒,息怒!”侍女連忙拉住暴怒的林榮發,如果不經過角鬥而傷人性命,林榮發今天絕對走不出角鬥場!不光如此,她也要死!

“呼呼呼……”林榮發氣得身體發抖,什麽時候他受過這種氣!但他還是恢複了一些理智,角鬥場的規矩他懂,但順昌,必須死!

“給我安排,這狗奴才必須死!”一把抓住侍女,林榮發怒吼道。

“要是你弄不死他,我就幫你贖身,把你扔給家族兵衛享受!”

侍女吓得身體一抖,臉色發白,幫她贖身本來是好事,但林家的那些兵衛是什麽德行她再清楚不過,把她扔給那些兵衛絕對會生不如死!

“是是是,林少爺,我一定會幫您弄死這狗奴才!”侍女連忙點頭答應。她只不過是角鬥場的賺錢工具,惹怒了林榮發角鬥場絕對會抛棄她!

“林少爺,這麽生氣幹嘛,不就是你的一個侍衛嘛,何必發這麽大火呢!”順昌跳上觀衆席,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榮發,說道。

“狗奴才,你找死!”林榮發簡直快被氣瘋了,一個狗奴才也敢在他面前嚣張!豈有此理!

“啧,我現在可不想死,你不服嗎?不服你咬我啊!”順昌不怕把林榮發氣死,他知道林榮發不敢在這動手。

“你你你……”林榮發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幾次想要動手都被侍女狠狠的拉住他。

“閉嘴,少說幾句話你會死嗎!”侍女冷喝道,看着順昌滿是怨毒,都是他,都是因為他林榮發才會把怒火牽連到她身上!

卻沒想過,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說什麽!我要說話你管的着嗎!”順昌目光一寒,自他進來侍女就一直瞧不起他,出言羞辱他,當他是這麽好欺辱?

“再叫小心我也把你贖身,我們順家的兵衛也不少!”

對視着順昌冷厲的目光侍女身體一抖,不敢再說話。

“哼。”見侍女老實了順昌冷哼一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可不是什麽善人!

“狗奴才,你敢不敢再跟我打一場!”林榮發強忍着怒火,沉聲喝道。

“狗奴才罵誰?”順昌反問道。

“當然是罵你,不然罵誰!”此時林榮發後面的侍衛連忙站出來喝道。順昌沒有說話,看着林榮發一臉玩味。

“啪!”

“混賬,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看到順昌的玩味林榮發反應過來,狠狠的扇了一掌說話的侍衛。轉頭看着順昌心情更加糟糕,居然還被擺了一道,可惡!

“少逞口舌之利,是個男人就再跟我一戰!”林榮發喝道,看着順昌滿臉陰鸷。

“怕你不成!”有戰鬥才能掠奪,才能快速成長,順昌自然不會拒絕。

“好,我……”林榮發一陣猙獰,話還剛說出口,只見順昌理都不理他直接走出去。林榮發猙獰的表情一僵,站在那裏尴尬不已。

“這麽沒種就想逃嗎?”林榮發轉身暴喝道。順昌離開了角鬥場他有無數種辦法弄死順昌,但他必須要在角鬥場殺死順昌,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林榮發,不容挑釁!

“你的狗弄髒了我的衣服,去換一下,叫什麽叫!”順昌淡淡說道,消失在林榮發眼中。

“狗奴才,看你還能嚣張多久!”林榮發眼中閃爍着殺意,跟着離開。

在角鬥場戰鬥勝出一場會得到相應的戰血值,戰血值可以在角鬥場兌換到任何想要的東西,雖然才打勝一場,戰血值少得可憐,從林标身上得到的戰血值也極少,但兌換衣服是綽綽有餘了。

換了一件合身的衣服,順昌的氣質頓時一變,不再是那種瘦弱低下的模樣,反而有點翩翩公子的味道,如果不是那副長期營養不良的臉,那簡直就是一個翩翩君子。

“還不賴!”照了照鏡子,順昌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出來只見林榮發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

看到順昌走出來林榮發幾人都是一愣,這換了衣服順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他們都差點不認識了。

“走吧!”順昌看了林榮發一眼,徑直朝着武者二級的角鬥場走去。

“哼,人模狗樣!”林榮發不爽的冷哼一聲,轉身跟着走去。

“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漂亮,繼續攻擊!”

“啊,給我用力啊,你是沒吃飯嗎?”

“用武技啊,你是傻子嗎!”

……

到了武者二級的角鬥場各種謾罵聲和贊賞聲夾雜,嘈雜不已。

比起靜悄悄的武者一級的角鬥場,這裏是熱鬧非凡,周圍的觀衆席上坐了不少人。

“靠。”看着武者二級的角鬥場,順昌忍不住一滞,這才是真正的角鬥場啊,光是場地規模就要比武者一級的角鬥區大了好幾倍!更比說其中的激烈戰鬥和觀衆人數了。

林榮發問了順昌的名字,扔給侍女一袋金幣,侍女立即下去安排了。順昌沒管這些,看着角鬥場的戰鬥,看得井井有味,觀摩學習戰鬥經驗。

角鬥場上,兩人已經戰得鮮血淋漓,卻仍沒有停止的意思,地面沾滿着猩紅的鮮血,看着這一幕觀衆席上更加興奮,仿佛瘋魔了一般!

“真是瘋狂!”順昌微微搖頭,下面兩個人實力相當,戰鬥尤為激烈,不過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熱血沸騰,在這武道世界,強者生!

第 5 章 ☆、借用我的身體(二)

“這麽晚閨女都睡了,你不用給她打招呼,要加班就去加吧,我會給她說的。”李父以為眼前李哈蜜要進去給屋裏的李哈蜜報備。“不用報備,去吧去吧。”李父攔住了李哈蜜。

“哎呀,走吧,阿飛哥,什麽時候做事情這麽婆婆媽媽的,一點兒都不像你的風格,嫂子都睡下了。按你以往的做事風格,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我總要換件衣服啊!還要把臉給洗幹淨,還要吹頭發,還要……”還沒等李哈蜜說完,朵三胖扔了件大衣給李哈蜜,随便掏出一張紙随便把她臉上的面膜給擦幹淨。便不顧李哈蜜的百般托詞和掙紮,一只手便把李哈蜜給拽了下樓。

李哈蜜下樓望着大街,空無一人,更別說出租車了,心裏竊喜。

“哎呀,這麽晚了,車都沒有一輛,回家睡吧,明早睡醒了再說。”說罷便往回走。

三胖指了指牆角,朝李哈蜜說:“阿飛哥,咋們的座駕在那兒呢。”順着三胖的指向望去,只見牆角停着一輛亞光色哈雷摩托。

“你,你就騎這輛破摩托車帶我去要債?”李哈蜜一看是輛摩托車,更不想去了。

“不是我騎,是你騎,你車技好,平時都是你載我。”三胖把頭盔扔給李哈蜜:“給。”

“什麽?讓我騎這輛破摩托車?”李哈蜜一接這頭盔,差點沒摔下去,這頭盔也太重了吧。

“什麽破摩托車啊,你不是挺喜歡我這車嗎,還經常編我轉手賣給你,我這可是進口俄羅斯的哈雷系叛逆者。”朵三胖把車推到李哈蜜面前。

“可,可我不會騎摩托車啊。”李哈蜜平時連騎自行車都害怕,駕照考了兩年多都還沒拿到,更別說叫她騎摩托車了。

“阿飛哥,你這是咋了?又在逗我不是?我們兄弟裏就你車技最酷最炫最好了。”朵三胖以為李哈蜜在跟他開玩笑。

李哈蜜靈機一轉,故作一臉痛苦,又捂手又捂腳,哀嚎起來:“哎喲,車禍把我的手腳都撞傷了,現在吃飯走路都費力氣,更別說騎車了。”

“哎喲,我真是笨,忘了你剛出院傷勢還沒好,我來騎,上車。”三胖跨上車,示意李哈蜜上來。李哈蜜把身上的大衣裹了裹,小心翼翼上了車,還不忘再三叮囑朵三胖騎慢點。

“你腦袋才受過傷,我悠着點騎,免得又把你晃得腦震蕩。”朵三胖見李哈蜜一晚上的表現都不正常,跟以前的阿飛門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以為他是受傷所致,也沒太放在心上。

摩托車騎到一處郊區公園停在了一輛豐田霸道不遠處,李哈蜜遠遠看到車裏有對男女在卿卿我我。

“車震?嘿嘿……”李哈蜜被車裏的聲色場景吸引,相當感興趣,這比看島國片更真實。“簡直是大片。”

“有錢包二奶,沒錢還。等會兒打得他腦震,去醫院照X光片!”三胖憤憤不平。

“阿飛哥,看你的了!”三胖朝身後的李哈蜜說。

“什麽?我?”李哈蜜用手指着自己。

“每次都是你去沖鋒陷陣,讓我斷後的啊!”

李哈蜜極不情願慢騰騰地下了車。

“加油,飛哥!像上次一樣打得他喊你爺爺。”朵三胖還從背後推了一把李哈蜜。

李哈蜜扭扭捏捏蹑手蹑腳走過去,直接走到了陳老賴的車窗邊,把頭探了進去,兩人正親得忘情。

“嗯嗯嗯……”李哈蜜清了清嗓子,強裝鎮定,為自己壯膽。

陳老賴轉過身,一看,阿飛門正站在車外,一臉笑嘻嘻:“阿飛哥,好久不見。”

“嗯,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吧?”李哈蜜強裝出一副吊兒郎當樣子,把手伸進車裏:“錢呢,乖乖交出來。”

剛把手伸進車內,車後一只手便杵了支煙頭在他手心裏,痛得李哈密立刻跳了起來。車後門打開,走出了兩個彪形大漢。

陳老賴也從車裏走了出來,點了支眼,一臉嘚瑟:“就知道你們會陰魂不散地纏着我,幸好我早有防備,留了一手。”

李哈密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給我追,追到把這混小子狠狠揍一頓!”陳老賴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救命啊,救命啊!”李哈密使出全身所有力氣朝朵三胖飛奔過去。

沒跑幾步就被身後的兩個大漢給生擒,一拳頭打翻在地。

“敢打我飛哥!”三胖見李哈蜜被打,火冒三丈地跑過來跟二人扭打起來。朵三胖雖然個兒大,可行動遲緩,手還沒碰到別人一根毛就被二人狠狠狂揍了一頓。二人拳腳相加,把李哈蜜和朵三胖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陳老賴走過來,丢掉嘴裏的煙,用腳狠狠踩着煙頭,蹲下身子,把李哈蜜的下巴給拽了起來:“阿飛哥,你不是挺能打的嘛,怎麽今天就被打成這個熊樣了?”

李哈蜜二十多年連她爸媽都沒打過她,手指指甲流血都要哭半天,這次被這麽狂虐,直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衆人見李哈蜜哭了,哄笑起來:“阿飛門,你平時不是威風八面的嘛,怎麽現在就像個娘們兒一樣哭鼻子,哈哈哈哈哈……”陳老賴笑得更加猖狂。

“人家本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怎麽經得起你們這樣□□。”李哈蜜越哭越大聲。

彪形大漢舉起手又想打李哈蜜,她趕緊用手擋着臉,陳老賴阻止道:“哈哈哈,叫我聲爺爺我就放過你。”

李哈蜜放下手:“真的?”

“阿飛哥,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當孬種,這是你告訴我的。”朵三胖抓住李哈蜜的手說。

陳老賴踹了一腳朵三胖:“你叫聲爺爺我也放過你。“

朵三胖狠狠瞥了一眼陳老賴,朝他臉上吐了口口水,喊道:“龜孫子。“

“我嚓,敬酒不吃吃罰酒。“陳老賴擦了擦臉上的唾液星子,示意打手打朵三胖,二人按着朵三胖就開打,痛得三胖慘叫連連。

“別打了別打了,我叫,爺爺,爺爺,別打了。“李哈密抱着陳老賴的腿連聲叫着爺爺。

“哈哈哈,學狗叫兩聲來聽聽。“陳老賴更加嚣張。

叫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我是個弱女子。反正這身皮囊又不是我的,沒尊嚴就沒尊嚴吧。李哈密依着陳老賴連學了幾聲狗叫。

“先學吉娃娃叫兩聲,再學沙皮狗叫兩聲,最後再像土狗叫兩聲試試。“陳老賴繼續不依不饒。

“飛哥啊飛哥,你做人怎麽這麽沒有原則啊,這哪是當初的你啊!“朵三胖雖然被死死按在地上,卻受不了李哈蜜被陳老賴這樣人格侮辱和折磨,仰天長嘯。

膽小的李哈蜜為了保命,別說叫她學狗叫,現在讓她吃狗屎她都願意。連叫了六聲,李哈蜜朝陳老賴殷勤說道:“爺爺,我還會學牧羊犬,鬥牛犬,臘腸狗叫,還會分國內國外不同叫法,要不要聽聽。“

“老大,這小子是不是被打傻了?“一個打手朝陳老賴說。

“傻逼。“陳老賴朝李哈蜜罵道,轉身看看車裏的情婦正在嘟嘴示意他上車。”玩兒夠了,咋們走吧,這窩囊廢看來真被打成智障了。“陳老賴為前幾次被阿飛門打而狠狠出了口惡氣,像打贏了一場舊賬,走路都飄飄然起來。

見豐田霸道開遠了,李哈蜜才敢從地上站起來,慢慢扶起躺在地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朵三胖,本來就臃腫的三胖被打得更腫了。

“不痛吧三胖?“渾身被打得像散架的李哈蜜反而安慰起傷勢更重的朵三胖。

“阿飛哥,我看不起你!“三胖甩開李哈蜜的手,從前的阿飛門在朵三胖眼裏一直都是無所不能八面玲珑的大英雄,他一直把阿飛門當偶像,從小到大只要他被人欺負,阿飛門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他的人,他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任何困難總是第一個沖到前面,怎麽現在從英雄就變為學狗叫的狗熊了。朵三胖對“阿飛門”簡直失望之極。

把李哈蜜送回家之後,朵三胖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 5 章 小不點身世

“為什麽停下來啊?在這站這幹什麽?”冥兒歪着小腦袋盯着墨寒的背影問到。

此時墨寒正站在一個怪石嶙峋的石洞門口,呆呆的看着空無一物的裏面。地面上幾只雪白的碎骨昭示着這個洞曾經有過活物。

“兩年前就是在這個洞遇到的小不點。”他沒有說撿而是說的“遇”,可見那只雪白小獸在他心裏的地位。

“那時候小不點比現在還要小一點,應該還沒斷奶的樣子。不知道是被母獸抛棄還是母獸已經不在了,小不點餓的瘦骨嶙峋,只能吮吸幾根帶血的獸骨勉強活下去,但也撐不了幾天了。”墨寒轉過身來。

“我看到他時他已經餓的快站不住了,卻仍然龇着那兩顆剛剛冒出的小牙對我進行威懾,貌似那是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了吧”墨寒看向遠方,像是對冥兒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想不到小不點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冥兒抓起圍着她轉圈追尾吧的小不點,抱在懷裏将臉貼在小不點頭上。心中卻想到,“你連睡覺都抱着你的劍,在你的心裏也許只有你的劍能給你安全感了吧?”到底什麽樣的經歷才能讓一個人只相信他的劍,想到這裏冥兒心中莫名一痛,好想弄明白。

墨寒又想起了那一天,他抱起凍得渾身發抖的小不點:

“你沒有爸爸媽媽,我也沒有爸爸媽媽。”

“冷嗎?只有相互取暖吧。”

“我還有保護我的大哥呢,小不點沒有,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大哥,大哥!!!墨寒心裏突然心亂如麻,這麽多年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對的問題,大哥還活着嗎?小石頭還活着嗎?當年自己如果沒有師父相救幾乎必死,他們又比自己好到哪去呢?

一種情緒在墨寒心中蔓延開來,那就是去找他,無論他是生是死,哪怕去他待過地方看看。

回長安!

當墨寒下定決心時,卻未發現冥兒手裏拿着一塊灰色的石頭皺了皺眉頭,又仿佛在沉思。

第 2 章 漁翁得利

第2章漁翁得利

東海,太玄島。

一道潔白無比的光芒正盤旋在島中央,一把金尺圍繞着他不斷旋轉,不時灑下幾道金光驅除光芒中的雜質。

“嗯,我這是在哪,我不是,不是被砸死了嗎?”

王玄悠悠的睜開“雙眼”,上一秒,他還是一個被砸死的二十一世紀小市民,下一秒,他就不知道怎麽出現在了剛才在這個地方。

不知為何,他感覺現在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有一種可以上天入地的錯覺,但随即,無數記憶朝他腦海湧去。

“我,我這是在洪荒?!我是一道光!”

王玄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出現在了洪荒世界,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從人變成了一道光。

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了。

經歷了996甚至要經歷917的人,他怎麽可能會耿耿于懷,他甚至覺得有如此奇妙的經歷暗自竊喜。

畢竟自己在洪荒內,就算當不了什麽大神,但至少可以當壓榨凡人的神仙了

但既然來到了洪荒世界,王玄這個名字就不好再用了,正好他的本體是太玄之光,這座島嶼也叫做太玄島,以後就叫做太玄好了。

身為天地間的第一縷光芒,太玄之光天生的使命就是破開天地最初的黑暗,而在完成這個使命之後就應該開始消逝。

但因為王玄的靈魂以及大道之力,這使得太玄之光有了根本,能得以尚存,最後破開空間來到了東海的某座島嶼栖息。

既然有了如此牛氣哄哄的開局,那麽跟腳深厚的人必定擁有的伴生靈寶自然是少不了的。

太玄身邊正有一根金燦燦的尺子在上下浮動,太玄看到這根尺子脫口而出:“九天元陽功… …

麟就是靠着這種優勢成功變成開天族,就算是到了四州時代也依舊經久不衰,只是變成了坐騎與食物而已。

而太玄此時并未化形,這座未名先天大陣之內只有一光一尺漂浮,這如何能擋得住這一龍一鳳。

太玄只能默默祈禱,祈禱這大陣能夠擋住其餘生靈的進攻,畢竟後世之中并沒有太玄之光的存在,太玄也不确保這座大陣是否能夠挺得住。

只見一道紅光從雲層中掉落,而烏雲中隐隐可見一條蛇形生物不斷游動,但頭顱卻死死盯着這道紅光,不時發出一陣龍吟。

紅光在快接觸島嶼的剎那停止,随後在表面浮現出一只鳳凰虛影。

虛影慢慢凝結,随後變成一只紅色小鳥,這只小鳥狀似鳳凰,但是卻通體赤紅,并不像是普通鳳凰一樣身具五彩,而在小鳥周圍則有一顆赤紅色珠子不斷為環繞。

而雲層中的蛇形生物也慢慢探出頭顱,頭顱像是神龍,但是頭上卻沒有角,顯然是一只沒有得道的蛟龍。

蛟龍開口說道:“紅鸾,我勸你束手就擒,乖乖交出火靈珠,我或許能饒你一命。”

紅鸾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鳥臉上隐隐閃過一抹不屑,“熬心,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染指火靈珠?我寧願跟你同歸于盡,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蛟龍不配姓敖)

熬心哈哈大笑,獰聲笑道:“配不配也要試過才知道,等我将你殺死,我定會用你的火靈珠助我熬煉身軀,等我成為真龍,我或許會記你一功。”

紅鸾不再說話,她正試圖找到逃生途徑,就熬心也想要火靈珠熬練身軀,她也配。

而太玄則在一旁偷聽着這一龍一鳳的對話,太玄心中不禁暗暗竊喜,看來自己果然氣運昌隆,福緣深厚,雖然這只蛟龍想要隐藏自己的情況,但太玄身為破除黑暗的第一縷… …

光芒,他怎麽會看不透一些雨雲。

這只蛟龍之所以隐藏在雲層就是想遮擋身軀的傷口,紅鸾能跟熬心糾纏到現在,她明顯也不是好惹的貨,索性這一龍一鳳看不透自己的先天大陣,自己完全可以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紅鸾勉強穩住身形,随後再次直沖雲層,繼續跟熬心開始大戰。

這一龍一鳳乃玄仙修為,兩者大戰不過伯仲之間,只是此處位臨東海,熬心可以借助大海之力修複傷勢,增強肉體強度,削減對手攻擊,總體來說還是熬心更占優勢。

而紅鸾雖然有火靈珠護體,但她畢竟沒有完全煉化,在與熬心的大戰中十分被動,只能任由火靈珠的靈性自發護主。

不多時,紅鸾再次被打落,而熬心也無力支撐龐大的雨雲,傷痕累累的身軀也只是勉強停留在空中。

太玄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他現在尚未化形,就算經歷了數十萬年的引氣也才剛剛抵達玄仙修為,而且自己被大陣束縛也不能随意走動。

但是他有元陽尺,這座先天大陣還奈何不了這把神尺,只是玄仙修為法力太過微薄,縱使元陽尺是他的伴生靈寶,現在也煉制了五道禁制,現在也不過只有一擊之力,一擊之後法力枯竭,他就得再度引氣才能禦使元陽尺。

太玄不再猶豫,将所有法力凝聚在元陽尺上,趁紅鸾無力躺倒在地,熬心精神恍惚之際,對準那一龍一鳳發射。

元陽尺的發動就像是一道金光,困住太玄的先天大陣好似無物一般困不住分毫,瞬間貫穿那一龍一鳳,龍鳳生機瞬間歸無。

而熬心還在大笑的面孔也僵持在了那瞬間,紅鸾與熬心的元神也飛出體外想要逃脫,但卻在元陽尺的金光照耀下瞬間灰飛煙滅。

而太玄本體的光芒瞬間無比暗淡,禦使元陽尺的法力已經耗盡,… …

所幸元陽尺自身的靈性帶着火靈珠以及龍鳳屍體回到了先天大陣。

這避免了元陽尺在外逗留的危險性。

第 3 章 :現實中的痛覺

第章:現實中的痛覺

見鬼了,她怎麽會夢到自己被男人綁架,男人還拼命問她要孩子,最後還通過“那種”方式來檢查她是不是生過孩子……

那種感覺很真實,真實到她現在還能記起男人嘴巴和身體的溫度。

他的臉色很冷,但皮膚卻火熱得一塌糊塗,幾乎是要燒熔她。

男人的身材也好得完美,沒有一分贅肉,肌理分明……

“時念,你想男人想瘋了。”

時念痛恨自己居然還在回想夢中的男人,一巴掌甩向自己的臉,把自己打醒。

清醒後,時念正要下床,忽然瞥到床頭的報紙,她拿起來,只見上面寫着偌大的頭版新聞标題——

【跨國集團總裁宮歐回國,旗下主公司全世界市值第一】

宮歐。

新聞上配着一張照片,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從機場出來的照片,身後跟着一群保镖。

男人很年輕,卻氣場極強,明明周圍有那麽多人,但他就是中心,令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他穿着一襲灰色風衣,身形修長,齊整的短發下,一張臉英俊得足以讓人摒住呼吸去欣賞,一雙眼睛像能吸人靈魂似的,只是簡單地看向某處,隔着照片都能讓人臉熱心跳。

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她夢裏的男主角。

難怪她在夢裏覺得眼熟。

“……”

好吧,看來是她昨晚看這新聞看睡着了,所以才會夢到那種夢。

想想也是,她怎麽會和宮歐這種人物扯上關系。

宮歐是誰?

亞洲人,出身于英國世襲貴族,有四分之一的歐洲血統,0歲自立門戶成立公司,行事作風果敢而冷血,眼光毒辣,旗下研發各種最先進的軟件、系統,幾乎做到全世界範圍內壟斷,無人能及,最終成立跨國大集團。

而他親自參與研發的手機系統風靡全球。

到今年,旗下主公司成為全世界市值第一的上市公司。

而他今年,年僅8歲。

這樣一個男人……大概除了夢裏,不會和她有半毛錢的關系吧。

“啪——”

時念将報紙扔到垃圾,不再去看宮歐那張帥得遙遠的臉,起床準備去刷牙。

一下床,時念差點沒站穩摔下來,雙腿之間的疼痛傳來,痛得她咬牙,“呃——”

她連忙扶住一旁的牆,一手按住腹。

怎麽會這樣。

難道夢裏被強了,現實中還能殘存痛覺?

那種事……真的會那麽痛?

完了,她一定是從來沒有男人,寂寞得快瘋了。

時念強忍着身體的不适,走進浴室刷牙洗臉,換衣服,拿着畫板畫紙和包包出門。

她是個三流少女漫畫家,平時工作比較自由,可以在家創作,也可以去公司,她一向喜歡宅在家裏寫寫畫畫,但今天她必須出去。

因為她怕自己再宅下去,搞不好再做幾回春-夢……

走進公司,時念就聽到一大片女人的尖叫聲——

“天吶,宮歐好帥好性感啊,我好想沖破屏幕撲倒他啊!”

“聽說他在我們S市建了一棟城堡居住呢,城堡啊……”

“喂喂,花癡女們,都清醒一點,人家是宮歐,宮歐!他賺的錢知道要繞地球幾圈嗎?”

“……”

宮歐。

又是這個名字。

第 4 章 交給你照顧

“有事?”

南宮婉有些不耐煩,這個人好讨厭,都已經看好病了怎麽還要問問題。

“敢問這裏是什麽地方?”慕容旭看着她,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那眼神明顯的就是不待見他,有些好奇更多的卻是自嘲,想他堂堂的瑞王爺,竟然有天被人這麽嫌棄。

還真是新鮮的存在。

正好,村長掀開布簾,看着**上的人清醒,趕緊端着熬好的紅豆粥走過去:“這位公子您醒了,餓了吧。”

慕容旭淡淡的笑了笑,原本就是風華絕代的模樣,再加上那一頭銀色的長發,看上去如同天上的谪仙,這麽一笑,讓村長都覺得受寵若驚。

南宮婉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村長尴尬的笑了笑:“公子別介意,婉婉就是這幅脾氣,平時不愛說話。”

“婉婉?”

“恩,村裏人都這麽喊她,五六年前和她師父一起過來的。”村長如實相告,“公子,村裏沒有什麽好東西,您将就着點吃。”

慕容旭沉思了一下,沒有露出一絲異樣來,把那碗粥端過來慢吞吞的吃下去,動作特別的優雅。

“謝謝。”

“公子客氣了。”村長看了看,欲言又止。

“村長有事嗎?”

“公子,您身受重傷,只要在繼續調養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只是我們村子太過于貧窮,您看…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含義,您要走嗎,要走就早點走。

慕容旭今天收到的震撼要比這麽多年都多,畢竟作為大楚國堂堂的瑞王爺,被人嫌棄成這樣,也是第一次。

那些把他害的淪落至此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不過,婉婉,那個姑娘到是有幾分意思。

“公子?”

村長見慕容旭半天不說話,心裏有些惴惴的,小聲的喊了一聲。這位公子貴氣天成,實在是太有氣勢,即使面帶淺笑,也讓人不敢直視。所以村長覺得,這樣的人他們這個小村子是惹不起的,若是能送走的話自然是很好的。

“抱歉,村長,現在有些不方便,恐怕只能等人尋來了。不過你放心,自然不會虧待村長的。”

“公子客氣了,只要公子不嫌棄就好。”

村長走出去,搓了搓臉,覺得這張老臉都快要凍僵了。見南宮婉還在煎藥,走過去蹲下來:“婉婉啊,那位公子…”

“村長想要說什麽?”

“那位公子只怕是來歷不凡啊,若是…哎,這麽怎麽辦才好。”總是覺得有些不安。

南宮婉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擔憂,這樣一位來歷不明身份不凡的人,只怕會給村子裏帶來麻煩。她看了看這位老人,思量片刻:“村長,我房子旁邊那棟房子還沒有人住,那邊又偏僻,平日裏應該沒有人過去,你看…若是不行…”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村長立刻就拍着大腿:“不錯,過兩天就讓二牛和長順把人擡過去,到時候你也方便照顧。”

南宮婉:…關她什麽事,為什麽她要方便照顧。

為什麽村長笑的這麽開心,她絕對是挖坑給自己跳了,果然再淳樸也有一份狡猾在內。就算不同意,話已經出口了也沒有辦法。

郁卒的她端着藥走進去,看着躺在**上的男人,雖然長着一張勾人的臉,但氣還是不打一處來。

“喝藥。”

慕容旭睜眼,琉璃般的眸子盯着南宮婉,見對方臉色不善,挑眉緩緩地撐着上半身坐起來,只可惜身體過于虛弱,動作十分的艱澀。

南宮婉看了一眼,皺眉,見對方要摔倒,趕緊過去伸出手扶着他。

許是動作幅度有些大,她的臉都快要貼上慕容旭的臉,這麽近的距離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睫毛是那麽的長那麽密。

“你在看什麽?”

慕容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只覺得這個小姑娘特別的有趣。

“反正不是看你!”

口不對心。

“哦是嗎?”慕容旭沒有繼續拆穿,見她已經站好,有些遺憾的伸出手把藥端過來一口喝下去。

南宮婉看了一眼,轉身就走,誰知道身後卻傳來男人的聲音。

“一般喝完藥都是有糖或者蜜餞,口中實在是苦澀的狠。”

南宮婉回頭,面無表情:“這裏是馬家村。”

“…所以呢?”

“所以別做夢了。”

看着她毫不客氣就走掉的背影,慕容旭輕笑一聲,還真是不客氣呢。

他扭頭通過窗戶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次對方明顯的是有備而來,如今他生死未蔔,也不知道王城那邊現在如何了,若是他們找不到,只怕王城也會陷入慌亂之中。

慕容旭伸出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想着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丢失,唯獨那塊象征着身份的玉佩還在,得想個辦法把消息送出去,還不能被人發現。

一想到這裏的人對他的不待見,慕容旭覺得腦袋更疼了。

南宮婉正在房間內做防凍的膏藥,就感覺到外面有動靜,掀開布簾一看,就見二牛和長順,身後還跟着虎子把慕容旭往這邊擡過來。

她擡頭看了看天上的風雪,挑眉,也不知道村長是怎麽說動這位爺的,竟然冒着風雪就過來了。

不過看着被裹成球一樣的慕容旭,南宮婉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慕容旭原本是很郁悶的,畢竟堂堂的王爺竟然被如此對待,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送走,正低頭思考呢,誰知道擡頭的瞬間正好看見南宮婉一閃而逝的笑容。

南宮婉長得很漂亮,只是眉眼過于清冷,面無表情的時候給人不可靠近的距離感,而現在這麽一笑,就像是水墨畫點了色彩,瞬間生動起來。

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婉婉,村長讓我們送過來的。”

“等等,村長不是說送到那邊嗎?”

“原本是這樣的。”二牛是個憨厚的人,呵呵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頭,“但是村長說,這段時間風雪大概是不會止住了,所以把公子一個人放在那邊不方便。”

不方便就放在她這裏,似乎也不方便吧!

“村長說了,大夫是治病救人的,沒有什麽男女之別,所以讓婉婉不要在意。再說了師父也會很快就回來的,到時候定然不會有什麽閑言碎語。”

長順要比二牛能說會道的多,說完了這麽多的話趕緊把人放在**上,嗖的抓着二牛的手就跑了,至于看熱鬧的虎子還在發呆呢。

南宮婉嫌棄的看着慕容旭,結果對方回了一個笑容,真是想要發火都沒有脾氣。

“站着幹什麽,西屋還有間房,去把櫃子裏的棉被拿出來。”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虎子,十四五歲的男孩被吓得趕緊撒腿就跑,心裏就疑惑着,怎麽今天婉婉姐這麽兇。

慕容旭看着忙碌的南宮婉,意外的挑眉,嘴角淺笑:“姑娘似乎并不想見到我。”

南宮婉手指頓了頓,回頭看着他,有些不解的問:“我為什麽要想見到你?”

“作為醫者不該救死扶傷嗎?”

“那也不是當保姆。”南宮婉不高興的撇撇嘴。

“保姆?”

“奶媽子。”南宮婉不客氣的回話,然後繼續收拾手中的草藥,小聲的說道,“哎,沒錢就沒東西買,家裏的爐火都要斷了,這冬天這麽冷怎麽辦哦~”

慕容旭被她故意裝出來的苦惱表情逗笑了:“姑娘是缺銀子?”

“很缺。”

“我此番遭難,身上也沒有黃白之物,唯獨留下這塊玉,若姑娘不嫌棄…”

“不嫌棄。”

南宮婉随手就拿了過來,看了看這塊玉,意外的動動眉,卻不動聲色的放到身上:“你的藥很貴,只怕這塊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