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 解決不了的問題
夥計有些熱情的迎了上去:“劉爺,什麽事兒啊這麽着急。”
這男子叫劉悍,白銀級別靈師,是末日城最大捕獸隊“悍刀”的隊長,有兩只契靈,一頭金紋蟒,一只花蜘蛛,全是白銀十級。
他在白銀級靈師境界中,也是罕有敵手,算是附近黃沙二十三城中頗有名氣的人物了。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劉悍瞥了一眼夥計。
夥計點頭哈腰:“劉爺,真不巧,掌櫃的有事兒出去了,您有什麽事兒,如果是事的話……”
劉悍圓眼一瞪:“若是事我還找你們掌櫃的幹嘛!我的金紋蟒最近狀态很低迷,實力忽高忽低,你們掌櫃的答應過要幫我解決的,連定金都收了,怎麽突然就出去了?難道是戲弄我不成!”
老掌櫃其實是一位低級培育師,黃沙二十三城,其實都在一個叫做黃沙盟的組織掌控下,基本所有生意都被黃沙盟給壟斷了,白馭閣能夠在末日城站穩腳跟,全靠老掌櫃培育師的身份。
劉悍頗具兇名,嗓門又大。
這麽一喊,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想要看個熱鬧,白馭閣門口頓時圍了一圈的人。
“劉爺,我們哪敢啊。”夥計臉色發白,被劉悍的氣息逼得雙腿發軟。
劉悍一拍桌子:“不敢?我過兩天就要出城捕獸了,現在金紋蟒還是這樣,我怎麽辦。”
夥計根本不敢回話。
“叫個做的了主的人出來,這件事必須給我個交代。”劉悍不依不饒。
三個夥計急忙看向羅森。
劉悍也發現了,白馭閣裏坐着一個面生的人。
“子,你是主事人?”劉悍質疑道。
羅森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我還沒有交接工作呢,準确來說我可做不了任何主。”
“少爺您說笑呢,您可是羅家的嫡系子弟啊。”
“是啊是啊,整個白馭閣都是您的。”
“雖然沒交接工作,但是您擔任大掌櫃那是毋庸置疑的呀。”三個夥計連忙說道。
這三個夥計自然擔不起責任。
反正白馭閣是你羅家的,你自己解決吧。
羅森悠哉的站起身來,面帶笑意:“既然你們這樣說,那我也就勉強擔起掌櫃的職責吧。”
“你能做主?”劉悍上下打量着羅森。
一頭銀發,看起來非常年輕,像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長得嘛算是清秀,但是這裏可是末日城,長得好看可不頂用。
羅森點頭:“差不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就是白馭閣的新掌櫃的了。”
“好。”劉悍冷笑起來:“那原來掌櫃的賬也算你頭上好了,耽誤了我金紋蟒的病情,又影響我出城捕獸的事,拿五千靈石來補償好了。”
“哇!”圍觀群衆不由低呼了一聲。
五千靈石,都可以去再買一只金紋蟒了。
羅森挑了挑眉。
真是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要五千靈石,這哪裏是來解決問題的,這分明是來找茬的。
羅森臉色不變,問道:“我能摸摸你的金紋蟒麽?”
“幹什麽?”劉悍不喜道。
羅森道:“既然你說你的金紋蟒出現了問題,我總得驗證一下,才能确定吧。”
“那好,你自己心一點,它最近脾氣不太好,你要是被咬了我可不負責。”劉悍想了想說道。
羅森随意一笑,沒有多言。
他走到劉悍身邊,那頭金紋蟒就盤在劉悍的腰間,腰身粗壯,金紋蛇鱗鮮亮分明,猩紅的蛇信吐着,蛇頭挺立,顯得猙獰威嚴。
不愧是白銀級別的金紋蟒。
羅森收斂着自己的氣息,不露出任何一絲惡意,金紋蟒已經擁有不俗的智慧,此刻雖然警惕,但是也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羅森伸出了手,手指輕輕滑過金紋蟒的身體。
羅家以培育戰獸聞名整個隐龍天朝,家傳的《天羅決》修煉出來的靈力溫潤平和,并不霸道,但是勝在細水長流。
一絲靈力緩緩拂過金紋蟒的身體,于此同時,羅森催動了煉妖壺。
他并沒有準備将金紋蟒收進煉妖壺中,這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将一直白銀十級的戰獸強行收走。
他只是利用煉妖壺的能力,查看金紋蟒的信息。
這只是煉妖壺非常基礎的功能之一,一時間,金紋蟒的信息就完完全全出現在了羅森的腦中。
種族:金紋蟒
資質:白銀級
境界:白銀十級
技能:毒霧(d級)、致命纏繞(d級)、致死毒(&<b級)、流沙黃土(級)
背景:生長于黃沙林的一種戰獸,喜歡陰暗幹燥的地方,不喜歡動,但是卻能發出最淩厲的攻勢,鋒利的毒牙中蘊含着可怕的毒素。
金紋蟒的毒素,甚至有可能毒死黃金實力的契靈。
劉悍皺眉:“喂,好了沒有,看出是什麽問題了沒有。”
他等的有些不耐煩起來。
“确實出了些問題。”羅森點了點頭。
劉悍依舊大嗓門:“能不能解決,不能解決就賠錢。”
既然白馭閣收了人家的定金,現在無法幫人家解決問題,那自然是要賠錢的,這是合情合理的。
雖然這五千兩,确實有點高了。
羅森聳了聳肩:“我确實解決不了。”
劉悍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他撫摸了一下金紋蟒的頭顱,金紋蟒看起來确實有些精神不佳,沒有力氣的蜷成一個圈。
“那賠錢吧。”劉悍說道。
“哎,可惜啊。”羅森搖了搖頭,扭頭看向那幾個夥計:“去拿五千靈石過來。”
“五千靈石。”三個夥計大驚失色,神色犯難。
這大掌櫃要是回來,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羅森眼神閃過一絲淩厲:“我叫你們去就去,怎麽我說話沒用是麽?”
雖然他才剛成靈者,但氣勢也不是幾個普通夥計能夠抵抗的。
“是是。”三個夥計吓得渾身打哆嗦,急忙去取錢。
五千靈石被取了過來,那是五枚靈氣充盈的靈幣,溫潤如玉,上面還有玄天府的獨特印記。
此物是由玄天府發行,類似于銀票一類的東西。羅森把靈幣遞給了劉悍,目光随意的瞥了一下金紋蟒:“錢給你,可惜啊,可惜。”
羅森連說了幾次可惜,劉悍收到錢并沒有多開心,眉頭緊皺:“你到底想說什麽,什麽可惜可惜的?”
羅森緩緩坐下,挑着二郎腿,悠哉說道:“可惜,一只極有可能自主突破自身桎梏極限,強行進化到黃金級別的金紋蟒,錯過了最佳的進化時辰,不僅要進化失敗,而且可能魂歸九天。”
圍觀的衆人顯得有些迷茫,什麽意思?
唯有少數幾人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
劉悍瞪大了雙眼,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麽……你說我的黃金蟒自主進化,能夠進化到黃金級別?”
“确實。”羅森緩緩點頭:“只是可惜,錯過了最佳時間,現在難了。”
第 5 章 潛入報複
他查看了自己擁有的本錢,系統贈送的100積分能夠做什麽?
仔細再次浏覽了野獸類商店,他便發現能夠兌換的野獸類寵獸并不多,用熟悉的地球野獸來說吧,哪怕是一只普通小貓,它的積分兌換價格也是100整。
當然,貓是普通的小貓,但若然被羅承兌換出來後,有着寵獸系統的關系,那麽這只貓就是他的寵獸了,不單止兩者間能夠以精神溝通,而且寵獸還會無條件忠誠于主人,這才是這個寵獸系統的精髓所在,所以說,哪怕現在的100積分,能夠兌換到一只小貓,那也是奇樂無窮的。
而狗啊狼啊之類的,更是高達300積分,地球的猛獸之王,獅子與老虎的價格更達到700積分以上。
當然,以上的都是屬于地球裏擁有的野獸類,顯然在1—1000積分價格的野獸類中,地球的獅子與老虎并不是最高端的階層,它們只在來源衆多星球的野獸類別當中,勉強占據着還算高級的價位罷了。
有着最頂級積分兌換的野獸,羅承看到的是一只來自于霍爾虞星球的“冥洪聖甲蟲”。
除了這只冥洪聖甲蟲之外,處于頂階的1000積分的野獸類王者,還有十幾種類,但地球的獅子老虎黑熊,那就別指望去争野獸類的頂端金字塔了。
而羅承要完成任務并不需要去兌換這些猛獸之王,他稍為沉吟了半晌便有了主意,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冷冷笑意。
俗話有講: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以前羅承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吊絲男,被人家有權有勢欺負了,當然只能默默忍受,而現在有了寵獸系統,他瞬間就想起了被那老男人克扣起的大半月工資。
“兌換……系統給我兌換5只大力神公蟻。”
僅是一瞬間,羅承便有了主意,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被人欺負了,在有能力的時候,自然要報複回來。
事實上,即使身為他兄弟的羅大牛,顯然也不了解羅承的性格。
羅承平時給人的表象,也确實像個正直心腸的好年輕,總有忍不住抱打不平的事情發生,但是這卻不代表他心腸仁軟,即使是仁軟,那也是需要看對像的。
在羅承心中,自有一杆秤,懂得好與壞,該做還是不該做,而這次他準備利用任務之便,趁機把昨天被人欺負的事情報複回來。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在羅承心中想來,哪怕是忍多一晚,也失去男子氣節了,以前沒能力,兩者間實力相差巨大,自然只能裝着孫子、沒有任何本錢叫嚣去報複,但現在麽?
雖然羅承依然是羅承,但是現在的他,哪怕是剛剛得到了寵獸系統,但這也注定了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拟的。
“兌換大力神公蟻*5,每只10積分,消耗50積分!”一陣提示後,羅承從寵獸空間取出了5顆大力神公蟻種子。
這5顆來自天外星球物種,顯然比地球最強壯的螞蟻還更富有潛力,想了想自己還有6點神元,他幹脆直接對着5顆種子蛋,分別喂養了一次。
“喀嚓喀嚓……”一陣響動,五只紫黑色小生物從蛋殼爬出,并吃起了種子蛋殼,沒過多久,它們已經成長為了巨大的螞蟻。
巨大?呃……是的,在普通螞蟻當中,它們的噸位确實可以說得上巨大了,因為它們每一只都有綠豆大粗壯,一個指節長度。
“大力神公蟻,成熟期,來自‘花藺星界’的蟻類,它能夠舉起它們自身的1500倍重量,拖動的重量是自身3000倍,它們是名副其實的大力士。”
以上就是5只大力神公蟻的介紹,或許公蟻的個頭在野獸類相對細小,又或許它們只是野獸類,遠遠難以與靈獸級的冰胭晶魚比肩。
所以盡管是羅承給它們神元喂養了一次,但當它們吃過種子蛋殼後,就迅速邁入了壯年期。
它們的重量是0.1克?還是更多更少?對此羅承并不知道,但即使算是0.1克重量,那麽這裏每一只大力神公蟻,都能夠舉起150克重量之物,拖動300克的物體了。
得出這個結果,着實讓人難以置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接着下來,羅承通過意識連接,命令它們舉起了電腦桌上的杯子。
這個杯子是玻璃造的,連帶裏面的水,重量應在500克以上,也就是一斤重,但是這五只小黑點,卻硬生生合力連杯帶水扛起了一絲縫隙高度。
“真是可惜了,如果自己能夠學習那個‘神元強化’的宿主技,想來這五只小家夥能夠舉起的重量,恐怕還更驚人。”羅承有點遺憾,卻又心滿意足感嘆。
用燒紅的鐵線絲,在一支簽字筆蓋上穿了個洞,在主人與寵獸的特定意識連接下,五只大力士螞蟻先後爬進了筆子裏面,然後羅承再把簽字筆系在自己襯衫的胸袋,這樣一來又有誰知道,羅承随身帶着五只“兇蟻”。
“啪”一聲輕響,羅承就這麽帶着五只兇蟻離開了出租屋,大約一個小時後,他從一輛出租車下來,來到了花謝拉大道。
“就這裏,不用找了,謝謝。”在的哥大叔奇怪目光下,已換了一身維修工連體服,拿着工具箱的羅承,快速從出租車走下來。
顯然,的士司機很少遇上維修工花大價錢打車工作、兼且還挺大方的事兒,這個年輕人給的紅太陽,可還有整整幾十元找錢呢。
羅承整理下粘上去的眉毛與濃密假須,這才轉過彎口,朝着市內著名的富人區別墅群走去。
果然,他很快就被保安攔截下來,但是早有準備的羅承,憑着一身維修工打扮,還有從網上查出別墅某戶主人的資料,他就順利獲得混入這個常人難以進入的別墅區資格。
所謂吹唬有着嚴格的軍事管理安保,這也是吹唬而已,在有心者算計之下,僅是現在就錯漏百出。
“我呸,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一聲暗罵,羅承也不願意與那牛逼哄哄、眼光幾乎朝天看人的保安人員多作計較,他花費了十幾分鐘,找到了陳金誠的別墅,然後趁着四周無人,避開了攝像頭監測範圍,在其死角下,迅速鑽入了一堆綠化草林潛伏等待了起來。
第 4 章 靈氣誕生之源
聽到系統在腦海中的提示音,羅承怔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任務項的來源,是來于與自己惜惜相關的生活與意願。
“24小時之內啊,獎勵神元力+1?積分未知?”不論基于自己心裏的意願,還是奔着完成任務後的獎勵,羅承這一刻都心動了,只是這個任務卻有着時間限制,看來得要趕緊行動。
任務只要求找到一筆改善居住環境的錢,卻并沒有說明非要自己要買下一幢房子,這是不是意味着即使自己去租房子也可以?
這樣一來,任務困難度明顯低了很多,得知任務并不是強人所難,羅承暗松了口氣,腦筋開始思考了起來。
想要靠自己一天之內,賺到足夠的錢去租更好的環境,顯然有點不現實,如今他唯一的依仗,倒是落在新得到的寵獸系統身上。
“嗯,首先看看靈獸級的冰胭晶魚母是怎麽回事!”
想到做到,羅承再次從寵獸空間取出了冰晶瓶,若不是怕惹起不必要麻煩,單是這個絕美的冰晶瓶,羅承就估計能夠拿到拍賣行,拍賣出個豐厚價錢了。
“神元喂養。”把視線對準了這個絕美冰晶瓶子,他第二次發動了宿主技神元喂養。
下一刻,冥冥感覺中,眉心仿佛輕輕撕裂了一道微小裂縫,一道能量射線,直接透過冰晶瓶子,打到裏面如谷米大小的冰胭晶魚種子上。
“喀嚓……”輕微細響聲,藍藍的冰胭晶魚種子,在自己的神元喂養下裂開了,尤如蛋子被孵化,一尾藍色冷豔的小冰晶魚,掙脫了種子蛋殼,在晶瓶裏歡快地游動着。
“冰胭晶魚母,幼生期,幼生期的冰胭晶魚母,觀賞性很強,但你得有足夠銳利的眼力。”随着羅承目光的關注,系統很快就給出了一條信息評價。
這條冰胭晶魚母個頭很細小,如果眼力不好的話,都幾乎只能看到淺淺一線,實在太小了,原來是幼生時期的幼體存在。
想了想,注意到自己的神元力尚還有9點,羅承就毫不猶豫地給這條靈物一連使用神元喂養了3次。
短時間內共5次神元喂養,羅承只覺得額頭眉心一陣空虛,現在的神元力只剩下6點了,但是效果也是非凡!
一連給冰胭晶魚喂養了4次,這條小靈物堪比打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激素還要誇張,以肉眼能夠觀察到的變化成長起來。
當數分鐘後過去,它的個頭已長到一指長了,形态有點像這裏的縮小版“長江刀魚”,只是全身冰晶,魚鱗有着冰晶花紋的冰胭晶魚,遠遠不是刀魚能夠媲美的。
最令人奇怪的,在冰胭晶魚長大的過程,眼前這個小冰晶瓶也在随着長大,現在已經擴大到有小碗的直徑了。
這樣的變化,直讓羅承目瞪口呆,乖乖……這真不愧是靈物類啊!
哪怕是附送來的一個瓶子也是不簡單,這下好了,由于冰晶瓶的不凡,也徹底打消了某人想把它弄到拍賣行賣個好價錢的主意。
“冰胭晶魚母,成熟期,靈物類生命體,能夠孵育出冰胭晶魚的母體,存世量稀罕,是古仙人修煉的珍寶靈物,價值超凡。”
再次把目光落于這條成長起來的靈物身上,此時,系統給予它的評價已然發生變化,價值超凡?那是何等超凡?
當羅承知道這是一條冰胭晶魚的母體,能夠潤育出許多許多的冰胭晶魚時候,他終于明白随機贈送的獎勵有何等超凡了。
成長為母體的“冰胭晶魚母”,只有一指長的它,正在瓶裏探頭,細小魚嘴微張對着瓶口一呼一吸,若是在未擁有神元力的時候,羅承或許并不能感覺到,這條靈物的一呼一吸之間到底存在着什麽秘密。
可是現在,憑着他眉心神元力的敏銳,他卻清晰捕捉到在這條靈物每次呼吸間,竟都會吐出一絲很微少、很微少的氣絲。
而這絲氣絲就是傳說中的靈氣,啊啊啊……傳說中的靈氣,雖然羅承并不知道傳說中的靈氣,具體是什麽性質,但是他卻敢肯定,這絕對就是虛無飄渺的靈氣。
因為只有一絲很微少,但是湊近過去嗅了幾個呼吸的羅承,仍然感覺得出自己的精神猛一振,散發出了極度舒暢淋漓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好了!
原來,這尾冰胭晶魚母,不單止能夠孵育更多冰胭晶魚,而且它們還會吸取空氣的氧,從而自然轉化為純淨無比的靈氣,這也難怪在注釋中,這冰胭晶魚是古仙人修煉的珍寶靈物了。
或許單單一條冰胭晶魚轉化的靈氣,并不代表什麽,可是掌握了一條冰胭晶魚母體的羅承,這一瞬間就讓他觸動了什麽似的,想法大了。
“若是擁有更多更多的冰胭晶魚,我羅承是不是可以打破神話傳說,也能有一線機會修仙?”這個念頭一旦産生,就顯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想法并不意味着羅承不現實與幼稚,因為他掌握了能夠轉化為靈氣之源的靈物。
以前、現在,人們只是一直把修仙當作神話傳說,也只是因為地球已被人類嚴重破壞污染,失去了遠古時期的最重要靈氣,那麽現在若是自己能夠掌握靈氣的源頭呢?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瘋狂又驚人的念頭,修仙、長生,傳說中的古仙人,又有哪個不是舉手投足間,毀天滅地的存在?
“呵。”猛呼着氣,羅承把激動緩緩壓下,雖然想法很驚人,但一時間讓他怎麽去修仙,還是毫無頭緒入手。
他冷靜下來,再給冰胭晶魚母唰了一個神元喂養,但是得到系統的反饋信息,卻是冰胭晶魚母已進入成熟體,無須再需要羅承的神元喂養了。
得到這個反饋提示,羅承有些郁悶,望着現在的冰胭晶魚母,已沉在瓶底閉目休神了起來,他只能暫時把冰晶瓶小心翼翼放好,生怕打擾了這靈物的休養。
處理完這一切後,由于條件尚未成熟,冰胭晶魚也暫時無從入手,羅承只好再一次把注意力回歸到任務獎勵上。
修仙固然是一個驚人宏願,但現在必須先抓住眼前的。
如果是以前,在一天之內找到一筆不菲的金錢,這絕對令他頭疼不已,因為除了借,他別無它法了,可是現在不同了。
第 4 章 、 接管店鋪
“少爺,我們馬上要入城了。”車夫畢恭畢敬掀開馬車簾子,低聲說道。
前方就是末日城了。
那是一片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城池,看起來存在非常久了,黃土磚鑄造起簡陋的城牆,看起來頗具大漠風光。
附近是一望無際的黃沙林,零星的生長着些枝幹扭曲的林木,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這裏在數萬年前還是一片地域遼闊,環境絕美的天舞大森林,兇獸、仙靈、精怪各類生物和諧共存,但是因為一場浩劫毀于一旦,化作了荒漠。
羅森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睜開眼睛,微微點頭。
“這個……少爺,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車夫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這些天,車夫也沒做什麽逾越的事情,表現的還不錯。
羅森對他的态度也有所緩和。
羅森說:“問吧。”
“您是一位契靈培育師嗎?”車夫問道:“那頭黃狗,明明是一頭快死的老狗,卻莫名其妙成為了契靈,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說這話的時候,車夫還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大黃,擔心它生氣。
大黃懶洋洋的打着盹,沒有理他。
契靈培育師。
這是大陸上最尊貴的職業之一了。
能夠通過各種手段,為契靈提升實力,馴化,學習技能,甚至可以提升契靈的資質。
沒有人會随意得罪一位契靈培育師。
羅森想了想:“應該算是吧。”
“果然是啊,我猜的沒錯,少爺啊,您是故意被趕出來的吧,您肯定有宏圖大志願施展不開,所以離開羅家的吧。”車夫興奮的說着。
羅森失笑啞然。
這車夫想象力真夠豐富的。
羅森取出十塊靈石,丢給了車夫,平淡道:“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你對我不敬,我殺你一匹馬以示懲戒。但是這些日子你表現不錯,照料周全,這些是賞錢,足夠你再去買一匹神行駒了。”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車夫急忙低頭領賞,心中開心壞了。
領完賞,車夫駕着車進了城。
末日城位于隐龍天朝的西南邊,附近有二十三座城池,臨近黃沙林,地處偏僻,物産貧瘠。
進入城之後發現,末日城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麽貧苦,畢竟若是真的活不下去,這裏的人早就搬走了。
在京都,大家養的都是鳥雀、靈犬靈貓之類的寵物,而末日城大街上的人,有腰間盤蛇的,有肩上趴着蜥蜴的,還有些人甚至帶着蠍子蜘蛛出門,從這些大概可以看出,這裏的民風很是彪悍。
綠茵聲說道:“少爺,十塊靈石是不是給太多了,我們總共也帶了一百靈石出來。”
雖然是被下放,但畢竟是嫡系子弟,而且是來經營店鋪的,還是給了一些錢財的。
“沒事。”羅森搖頭:“我既然成為靈者了,這些錢就不用在意,既然是來做生意,就得有點氣魄,不能太家子氣。”
綠茵乖巧的點點頭。
她沒見過什麽世面,只知道兩點。第一,少爺的話都是對的。第二,少爺如果錯了,那就跳到第一條。
終于馬車在一家店鋪門口停了下來。
“少爺,到了。”車夫說道。
掀開簾子,可以看到一間尋常規模的商鋪,名為“白馭閣”。
白馭閣是羅家的産業,全國各地都有分店,主要出售契靈、丹藥等物品,提供培育服務。
其他地方的白馭閣可氣派了,尤其是京都的那家總部,直接占了半條隐龍大街,金碧輝煌,氣象萬千,還有三位頂級培育師坐鎮。
不過眼前的這家白馭閣,想必之下就顯得相當落魄了,門可羅雀,連店鋪牌匾上的漆都有些掉了。
“這就是家族叫我來經營的店鋪?看起來生意實在挺一般啊。”羅森搖頭。
車夫将他們送到之後,便駕車離開了。
“走,進去看看。”羅森帶着綠茵走進了店鋪。
店鋪裏不算大,前廳算是寬敞,有十餘個櫃臺,後方有庭院,用以圈養靈獸,裝潢頗具古意,還算是過得去。
店鋪裏有三個夥計。
但是這三個夥計看見羅森進來,也不上來招呼,只是喊了句:“要什麽東西随便看。如果要買契靈需要提前預定,”
羅森眉頭微皺。
這算什麽?
敢這樣怠慢顧客,在其他門店可是會被直接驅逐的。
“不對。”羅森已經是靈者了,觀察力自然比普通人強多了,他感覺這三個夥計雖然看起來懶懶散散的,但是都在暗自打量着自己。
有點意思。
是知道我的身份麽。
看起來是想給我下馬威啊。
“我是叫羅森,是羅家嫡系子弟,被家族派來主持末日城的生意的。”羅森取出羅家信物與委任書,平靜說道:“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三個夥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使眼色,随後一起圍了上來,臉上帶着假笑。
“是主家來的少爺呀。”
“果然英俊不凡呢。”
“早就聽說要派人來呢,今天終于來了。”
“羅少爺舟車勞頓,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
羅森後退了一步,面目表情:“休息以後再說,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想先進行工作上的交接。”
“呵呵呵,掌櫃的出去了,快則八九天,慢則半個月才能回來。”一個夥計笑着說。
羅森眉頭緊蹙:“幹什麽去了,竟然去這麽久?”
“進貨去了,您也看出來了,我們店鋪生意不太好,掌櫃的準備去嶺川進一批獸靈丹。”夥計道。
獸靈丹是一種對戰獸效果很好的丹藥,可以提升修煉的速度,非常受大衆歡迎。
羅森心中冷笑。
這麽巧,我剛來他就走了?
他也知道,老掌櫃心裏是什麽想法。
經營店鋪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在這個荒夷之地站穩了腳跟,開了店鋪,卻突然空降了一個掌櫃,這誰受的了啊。
但是理解歸理解,店鋪羅森是肯定要掌握。
這是他發展的基石啊。
“那把賬簿給我拿來,我要查賬。”羅森沉吟片刻說道。
想要接管店鋪,自然要先了解店鋪,從賬簿入手,是最好的方法了。
夥計尴尬的笑着:“少爺,不好意思,掌櫃的說過,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看賬本。”
羅森眼睛微眯,聲音有些冰冷:“從現在開始,我才是掌櫃的,我說要查賬!你們這般推脫,難道作假帳了?”
“這絕對沒有啊。”三個夥計慌了神。
要是被扣上一個做假賬的罪名,那他們就完蛋了。
羅森道:“那就拿賬本來。”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賬本在哪兒啊,賬本一直是在老掌櫃那兒的。”三個夥計苦笑起來。
羅森覺得有些棘手了。
這老掌櫃對他的敵意也太深了吧,給他下馬威還能理解,但是直接不出現,甚至有可能帶走賬本,這做的太絕了。
羅森什麽都沒有再說,只是坐在那裏閉目養神,似乎在思考着什麽,但整個白馭閣中充斥着壓抑的氣氛。
三個夥計有些不安的互望着。
不是說是一個廢物被丢過來養老的麽?
怎麽給他們的壓力這麽大。
就跟老掌櫃給他們的感覺一樣。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三個夥計有些犯難,他們自發性的抵制外來的“争權者”,是因為擁護老掌櫃。
但是現在老掌櫃不在,對方手中還有羅家的信物,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這時,一個虎背熊腰,腰間挎着彎刀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腰間還盤着一條胳膊粗的金紋蟒蛇。
男子聲音洪亮,拍着櫃臺桌子,粗聲粗氣大吼:“喂!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第 3 章 撿了個陌生人
當南宮婉被抓到村長家的時候,就看見村長家圍着不少人,有些疑惑,誰知道被虎子推到裏面:“村長,村長,婉婉來了,婉婉來了!”
“快點,快點,你們這群人在這裏湊什麽熱鬧,趕緊走,趕緊走!”
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精神奕奕的,在村子裏十分的有威望。他這麽一吼,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的離開。
南宮婉跟着村長往裏屋走去,便看見一個銀發的年輕男子躺在**上,身上的青衣早已經染上暗紅色的血,變得僵硬,而胸口的傷口已經成黑色,看上去應該是中毒。
“婉婉,快看看。”
南宮婉皺皺眉,看這個人的衣服是上等的雲緞,雖然躺在**上,但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他受的傷,只怕會給村裏人帶來麻煩。
“村長,這個人只怕身份…”
“哎,婉婉,好歹人活着,你看能不能救,若不行,我們也盡力了。”
“二牛上山的時候從山上背回來的,這麽大的風雪要是不管的話,肯定會死的,畢竟是人命。”
南宮婉點點頭,馬家村是個十分淳樸的村子,裏面的人都很善良,雖然平時有些小矛盾,但是遇到困難還是會好心的幫忙。
她走過去,掀開衣服,看到傷口,然後又伸手搭脈診治,有些詫異的看着**上的人。沒想到這個人自帶胎毒,身體孱弱,而且體內還有十分嚴重的寒毒,按理說活不過二十歲。而且再加上這次的重傷和毒,應該立刻斃命才是,沒想到意志力到是堅強,撐了下來。
“怎麽樣?”
村長焦急的問道。
“只能暫時緩解,我回去看看師父的醫書再說。”
“行,只要活下來,也算是一件大功德了。”
南宮婉點頭,讓人都出去,然後從空間拿出一套銀針,快速的把男人身上的衣服給脫掉,手上的動作十分的利落,不一會兒就把男人身體紮成了刺猬。
快速的把他身上的毒給控制住,然後慢慢開始疏通身上的經絡。
村長進來,看着被紮成這樣,倒吸一口氣,這太吓人了。
然後就看見男人猛地翻身,吐出一口污血出來。
“哎喲…這,這…”
“沒事了,給他先休息一會,我回去拿點東西。”南宮婉面無表情的看着渾身都是針的男人,“半個時辰之後我再過來拔針。”
“哎,好,好。”
南宮婉點頭,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之前拽她來的虎子焦急的搓着手:“婉婉,那個人沒事吧。”
“你家親戚?”
“怎麽會,這是二牛哥撿到的。”
“那你這麽關心。”
虎子:…
南宮婉沒有搭理他,回去到房間的藥櫃上找了半天,然後想了想又從空間裏面尋了幾味藥。要知道空間的出現可不一般,裏面是有靈氣的,種在裏面的草藥可比外面的要好的多。
帶着草藥來到村長家,拔掉針之後,又拿刀快速的把傷口的腐肉給處理了,撒上她特制的藥,才慢慢的把他傷口包紮起來。
看着男人明明疼的眉頭都皺起來,還沒有哼出來,她挑眉多看了一眼,喲,這人長得還不錯,比後世的明星還要帥氣。
擦擦手站起來,走出去便開口。
“村長。”
“哎。”
“他胸口的藥,以後一天一換,這種內服的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給他喝下去。”
“這,他什麽時候會醒?”
“看樣子需要幾天,沒事死不了。”
她最多是把致命的毒藥給解決了,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多事,“村長,若那人問起,就說是我師父治病的,見他沒有生命威脅了才讓我來換藥。”
“啊,好好。”村長也知道南宮婉的顧慮,這個人明顯的身份不簡單,南宮婉肯定是不想找麻煩。
吩咐好了之後,南宮婉二話不說就走了,至于這個男人長得有多帥,氣質有多好,人有多麽富有,抱歉,她沒有興趣。
慕容旭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燒一樣,每一根筋脈都在沸騰,每一條血管都在叫嚣,就在他以為身體會爆炸的時候,突然一股寒氣從心底湧上來,讓他又覺得仿佛置身于冰寒之中。這冰火交融的感覺,即使自制力強大的他也無法承受的哼了出來。
胸口像是被巨石擊打,他只覺得一陣心悸,猛地坐起來就是吐了一口血。
“這…怎麽又吐血了?”
耳邊似乎傳來誰的聲音,慕容旭想要睜眼,卻根本不行。
無邊的黑暗讓他疑惑,難不成他已經到了鬼門?
呵呵,就算是鬼門,只要他還有意識,也不會放過那些暗殺他的人,等着,就算是厲鬼也要把幕後人給找出來。
“無礙,這只是毒血,再過一段時間便會醒來。”
清冷淡漠的嗓音猶如炎熱中的一縷清風,又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讓他躁動的血脈竟然漸漸地平複下來,那股疼痛也漸漸消失。
然後就緩緩地沉浸在黑暗之中。
眼皮好沉,慕容旭艱難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這地獄是什麽樣子,卻不想一張如同風幹了橘皮似的臉闖入視線,讓他皺起眉頭,這地獄的惡鬼怎麽會這麽普通。
然而,那張臉在看到他睜眼,頓時喜上眉梢。所有的皺紋擠到一起。
“這位公子,你醒了?”
“婉婉啊,他醒了,你說的對啊,真的醒了。”
慕容旭雖然很是疑惑,但是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自然沒有流露出來什麽異狀,到是淡定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便已經知曉他并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
布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精致的五官,清冷的眉眼,在幾個**的擁護下顯得很特別。
南宮婉見他盯着自己,面無表情的走過去,自然地搭在他的脈上,沉思片刻:“再紮一次針,然後那些藥再喝三天,之後下**給你準備藥浴。十來天也就差不多了。”
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不過,南宮婉看了看男人的雙腿,挑眉,想要走也不容易,雖然站立可以,長途跋涉不容易,從小腿萎縮的程度來看,只怕以前是常年坐輪椅的。
不過這個和她有什麽關系?
“你…姑娘救的我。”
慕容旭吃驚,這個姑娘這麽年輕,竟然擁有這麽高超的醫術,若是可以…
“二牛把你背回來的,師父救你的,我只是過來看看。”
男人的聲音特別的好聽,清冷而低沉,磁性帶着蠱惑的魅力,若是放在後世絕對可以讓無數女人們為之癡狂。
原來如此,還以為這位姑娘如此年輕就有這麽精湛的醫術。
“那不知姑娘師父…”
“走了,現在你也死不了,他在這裏幹嘛?”
南宮婉說得很不客氣,讓慕容旭哽了一下,他意外的看着南宮婉,見對方依然沒有表情,露出一抹笑容來:“是我失禮了。”
“沒事,你躺好,我要紮針了。”
慕容旭看着南宮婉手中半尺長的銀針,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昏迷。
他堂堂的瑞王,如今竟然被一介草民這樣不客氣的對待,他是不是一點點的威嚴都沒有,還是這裏的人實在是太閉塞了?
“不疼嗎?”
南宮婉疑惑的看着慕容旭,見他終于皺眉,才滿意的點點頭:“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
慕容旭哭笑不得,他絕對是沒有看清楚對方眼中劃過的一絲狡黠,這個小姑娘還真的與衆不同呢。
南宮婉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麽,之前這個人昏迷沒有感覺是正常的,可沒想到醒過來也沒感覺,還以為痛神經壞死呢,看來沒事。
“好了,休息吧。”
“等等姑娘…”
第 2 章 撫須真人
撫須真人
孫氏吃喝都在東廂房,累了就趴在姜月時的床邊,任憑定安侯和姜文州怎麽勸都沒用。
那些心滿意足的“豺狼”抱着心愛的骨頭離開了,侯府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連風吹過檐隅的呼呼聲都可以聽見。
孫氏睡着了,房間裏的下人暫時沒在。
“嗬嗯——”
床上的人被五花大綁住,露出的手腕、腳踝沒一處好肉,皆是可怖的淤青。繩子并不緊,全是床上的人不受控制地掙紮導致留下的。
倘若他們不這樣做,小小的姜月時會在人稍不留神時跳進庭院中的池塘,或者一次一次的咬自己的手背。
孫氏本就淺眠,聽着這聲,慌忙擡頭看去,這一看,讓她差點驚得暈厥過去。
床上的人除了剛才那一聲嘤咛,便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胸膛更是沒有起伏,面容像摸了鉛粉般煞白。
“侯爺——嗚”孫氏右手捂住嘴,直挺着脖子後退,眼淚無聲掉落,泣聲喊道,“月月!”
定安侯疾奔而來,哐當地踹開門,走到夫人身旁,将她遞給緊後趕來的姜文州,才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觸碰姜月時脖子脈搏。
冰涼的肌膚下只傳來了寂靜,再無鮮活跳躍的響動。
他一下癱坐在地上,因為太過于震驚,渾身僵硬,臉上甚至有種木掉的感覺。
姜文州見狀,和母親依偎着靠坐下,一時間,屋裏誰也沒說話。
恍惚中,他們呆滞的目光映襯着個灰色影子,那個影子似乎一下就到了床邊,風馳電掣間,定安侯擒住那人的手腕往後一甩,對方竟巋然不動。
“你誰?!”定安侯雖然不能撬動其人分毫,卻也不會放他靠近女兒一步。
“撫須真人是也,”趙子恩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藥丸,“再晚一步,令嫒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定安侯短短一息之間根本來不及考慮,只是放開這個道士的手腕,見他給女兒喂了進去。
趙子恩退開身子,雲淡風輕地說:“你再摸摸她的脈搏。”
不用這穿着破爛的道士說話,因為大家已經看見了姜月時微微起伏的胸膛。
定安侯和夫人對視一眼,都瞧見了對方眼底強壓着的淚水,然後面對着趙子恩撲通跪下。
“仙人救了我小女,我們感恩至極,适才的失禮還望您不要往心裏去,不管您想要怎樣的答禮,我們都盡數于你。”
趙子恩被這架勢吓了一跳,言辭有點緊張:“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禮,快快請起。”
地上跪着的二人未動,于是趙子恩只能說:”那顆藥丸只能暫時護住她的心脈,若想保住性命,需得随我上山修養。”
定安侯擡頭恭敬地問:“何時歸?”
“無定數。”
這意味着他們可能幾年見不到女兒,也有可能是幾十年或者一輩子。
孫氏接受不了,身子搖搖欲墜。
“待她身子穩定些,我會讓她下山探望你們,夫人不必太過傷懷。”趙子恩只能稍加寬慰。
“只要她還活着就好。”
定安侯用肩膀穩穩支撐着夫人,低頭和她說了這麽一句,将她冰冷的手牽到自己膝上與其十指相扣。
……
鳴翠山,碧泉自石縫裏流淌而過,鳥群倏地驚飛。
姜月時提着一壺剛從集市上打來的酒,晃悠悠的走向不遠處的小木屋。
“老頭兒,不來我就自個兒喝了啊。”她頭先探進去,見裏面沒人,于是轉身坐在木板上一副馬上要将酒喝空的架勢。
小木屋被四根粗壯但是短小的柱子支撐着,離地面有點距離,姜月時喜歡坐在前端擺腿。
“咻——”
風吹動姜月時的衣角,一看懷裏哪還有什麽酒。
一直待在樹上的撫須真人搶到酒後,旋身飛到屋頂上,急不可耐的猛灌幾口。
“哎呀,唯有這酒可解我心中苦悶。”他喟嘆了一聲。
姜月時笑了一聲:“苦悶?你身上日漸增長的肥肉嗎?”
“唉你說你這孩子,為師如此俊美,身材也是上乘好吧。”
撫須真人仰躺在屋頂上,用只手半支撐着腦袋,眼睛看向浩渺的藍空裏。
他總是穿着一身破爛的灰色長袍,白發披散着,有的打了結,鼻子下留着兩股長長的胡須,咋一看上去當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可開口說的話氣勢長虹。
“江湖之大,大到可以包羅萬象,容納海川;江湖之小,小到容不下一屍一骨,一念一間。”
撫須真人仰頭飲盡辣嗓子的燒酒,将酒壇子放下,右手攜着勁風一揮指向了東方:“那裏,是人人膜拜的京城,也是你的家,而京城的那邊又是怎樣的江湖?”
姜月時剛過及笄之年,從上山到如今,基本在侯府和鳴翠山之間來往。
她對老頭兒口中的江湖很憧憬。
今日的撫須真人不太像平常,他一直舉着手向東方,突然意有所指說:“平伯侯有個優秀的兒子。”
說完這句姜月時不懂的“迷語”,他縱身一躍下了屋頂,穩穩落于地面,不牽動一絲塵土。
“你不是一直向往江湖嗎,那大理寺裏的少卿大人身邊有很多趣事兒,跟着他,你能窺見真正的江湖。”
撫須真人伸手想摸姜月時的頭頂,被人躲開了,尴尬地改用拍肩膀。
“意思是我可以下山了?”他的不肖徒弟斜睨着他說。
“是的,”撫須真人退後幾步,擡手召喚出一把通身發着白光的劍,劍鞘上刻着繁複的古老紋路,劍柄用暖綠的玉石制作,在陽光下折射出流光。
“這把白熾劍是為師送你的一點心意,當你能真正禦劍和它心意融合,會有想不到的驚喜。”
姜月時接過劍,目光一直沒移開,臉上的喜歡藏都藏不住,還年少青澀得很。
……
“小姐回來了!”
“快去通知侯爺和夫人!”
姜月時剛到侯府,就被大家圍住了,熱熱鬧鬧地說個不停。
孫氏正在東廂房閑坐,聽到下人通傳,急忙放下手裏的刺繡,直接提着裙擺跑了幾步。
見到女兒眼眶立馬紅了,頗有點急促地上來捉住姜月時的手。
“月月回來啦,回來就好——嗯——”
話沒說清楚,倒像是激動過頭不知如何訴說。
姜月時知道母親性格,她抱住孫氏,二人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一起。
良久她拍了拍母親的背,才放開人,看着她說:“爹爹上朝還沒回來?”
“照理說往日必定下朝歸來了,”孫氏用帕子捂了捂眼睛,才繼續說,“怕是有事耽擱了。”
說完她牽住女兒的手,低頭看着摩挲了一下,才帶着人往正房去。
“張管家,讓廚房準備飯,都做些小姐愛吃的雞菌、鴨脖。”
“欸,我都記得,這就下去吩咐下人。”張管家也算是看着姜月時長大了,心裏對她也疼愛的緊。
他面上慈祥的轉過身,正想往廚房去,遠遠瞧見定安侯朝這裏來,後面還跟着個面白無須的太監。
“夫人,侯爺回府了。”他開口叫住要進屋的孫氏。
定安侯走到夫人身旁,對着姜月時點了點頭,卻沒說一句話。
宅裏一群人撲通跪在地上,公公展開手中拿着的聖旨,面無表情的宣讀,尖細的嗓音在院裏響起。
“定安侯這麽多年為着這大興王朝可謂是鞠躬盡瘁,小女姜月時更是自小聰慧,朕覺得與平伯侯的兒子兼大理寺少卿沈子歸很是般配,特許喜結良緣,擇日完婚。欽此——”
滿院子裏的人都沒說話,定安侯恐怕早已料到此事,他面上雖然恭恭敬敬的,內心卻焦灼一片。
他本想給女兒物色個好人家,或者是姜月時中意的,好彌補這些年當爹未盡的職責。但是元豐帝近來越加獨斷專橫了,眼裏容不得沙子,更不允許有人違逆自己的命令。
早朝一個都察院的監察禦史因為上書參了皇上,說他近日不理朝政,太過寵信宦官,甚至将批紅權給太監,是國家之不幸,是君主之責。
此話在宮殿響徹沒幾秒,這個官員就被抓入刑部大牢,經歷挑筋刮骨之苦活生生給痛死了。
“定安侯,接旨吧。”已經不耐煩的公公朝前遞了遞聖旨。
姜月時跪在父親後面,不引人注意地扯了扯他的衣裾,定安侯直起上半身,擡手接過聖旨。
眼睛恨不得看天上去的公公一離開,定安侯起了身,面色愧疚地朝女兒說:“爹爹什麽都為你做不了。”
孫氏委屈地靠上丈夫的肩膀,聽到此話用帕子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哭出聲讓女兒更加煩躁。
姜月時卻內心詫異,怎麽她前腳剛到侯府,後腳聖旨就到了,但現在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
她笑了下,安慰父母:“如今聖命難為,我自前去,父親母親不必擔心,畢竟我師從扶須真人,那家人為難不了我。”
然而這一句安慰作用甚微,反倒讓定安侯和夫人越發愧疚。
迄今為止,大多時候,她都待在山上,與父親母親聚少離多。
定安侯和夫人多年來一直耿耿于懷,認為沒盡到自己的責任,讓女兒吃了很多苦。
姜月時從來沒把這件事情放心上,但沒想到當年的事對父親母親影響這麽大。
她不擅長安慰人,嘴裏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話,這種場面當真把她為難住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緋紅窄袖圓領袍、頭戴呂金虎紋冠的男子踱步進了庭院。
“少爺。”張管家走了過去,躬身接過姜文州手中的劍。
“文州,快過來。”定安侯見着人揮了揮手。
姜月時飄忽着眼神,小聲地說:“兄長。”
姜文州沒着急說話,抱着手臂圍着小妹轉了一圈,才神情嫌棄道:“你這麻杆身材硬是一點沒變。”
姜月時不滿地努了努嘴,卻不敢頂撞上去。
“大名鼎鼎的沈大人要娶一個侯府傻千金這事兒在坊間傳得紛紛揚揚,要我說,”姜文州背着手彎腰低頭看小妹哂笑,“是那小子的福氣。”
“哥——”姜月時感動地喊出聲,沒想到毒舌老兄站在自己這一邊。
“打住,我只是看不順眼那家夥。”姜文州直起身,一臉幸災樂禍。
姜月時:“……”
第 4 章 偷家具
第四章 偷家具
作者:鬼漢臣
林嘉民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苦澀的說:“光喜歡有什麽用,‘到頭來,為他人作嫁衣裳’。”
“你狗日的又說深奧了。”馬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說,“嘉民,如果你要真和她好上了,你得第一個告訴我,我會祝福你,然後放手,我如果和她好上了,也一樣,但是我們說好了,不能對不起兄弟?”
“行。”林嘉民把瓶子裏最後一口酒喝下,然後使勁扔到河裏。
馬峰看了看自己還有半瓶的酒說:“這是酒不是水,你喝的也太快了。”
“咱們先買幾根蠟燭去。”
“對,我倒忘了這事了。”
兩人買了幾根蠟燭,來到廢墟前繞了一圈,發現沒有好上去的地方。
“怎麽弄下來?”
“先上去再說。”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去,點上蠟燭,馬峰來到床前看了看高興的說:“哎喲,還真不錯呢,嘉民,這床是我的了,不要和我搶。”
“行,你的你弄回去吧。”
馬峰見林嘉民不來幫手,趕緊說:“哥,對不起,這床是咱倆的。”
“這還差不多,要不然老子不是白使力氣了。”
兩人把床拉到樓板邊,林嘉民拿了蠟燭向下照了照說:“不行,這樣扔下去,非摔壞了不可。”
“我下去,你把床慢慢的往下放,我在下面扶着。”
“我先跟你說,我沒力氣了,摔壞了你可不要叫?”
“農民哥哥的力氣哪能這麽快使完,加油!”
馬峰下去後,林嘉民開始把床一點一點往下推,這時背後忽然有人咳嗽了一聲,把林嘉民吓的手一哆嗦,差點把床推了下去。
“誰?”林嘉民趕緊回頭看,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身後的牆上晃動着。
“咋了,放啊?”馬峰在下面喊。
林嘉民頭皮有點發麻,看了一會确信沒有人才去推床,正當他開始專注推床的時候,忽然背後又是一聲輕輕的咳嗽,林嘉民這次聽的格外真切,那是一個女人的咳嗽聲,聲音就從他的背後傳來。
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哆哆嗦嗦的問:“誰——別開玩笑?”
“什麽誰啊,我C,你倒是往下放啊,像你這麽放天都亮了?”
“有——有人,這裏有人。”林嘉民聲音發顫,手一松,紅木床咯咯吱吱的摔了下去,馬峰一看床突然掉了下來,趕緊跳開,木床咚一聲摔在樓下,兩條床腿折了,床板也拱了出來,馬峰氣的爬上去說:“你他媽的想謀殺啊?”
林嘉民也吃了一驚,見沒有砸中馬峰才舒了一口氣,馬峰上來就一把扯住林嘉民衣服怒聲問:“林嘉民,你狗日的太狠了吧,為一個女人,你竟然要殺我?”
“不是,那邊有人——”
“少來,你給我說清楚——”
林嘉民推開他說:“真的,剛才有人在我背後咳了一聲,我才吓的松了手。”
馬峰聽了半信半疑的用蠟燭向那邊照了照,除了廢墟和黑暗,什麽都沒有。
“哪有人?”
林嘉民聽的真真切切,有馬峰在身旁,便壯着膽子走過去,繞過一個牆頭,迎面是一懸崖似的大坑,坑裏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和這棟樓相連着的對面,也被拆的殘破不堪,在微弱的燭光裏,林嘉民看到對面廢墟中似乎有一扇黃色的門,不知道為什麽,那扇門越看越清楚,越晃眼,就像裏面還住着什麽人似的。
馬峰走過來問:“看到人了嗎?”
“你看那邊。”
“喲,哪孫子這麽會拆樓?”馬峰也看到了大坑,大坑對面樓房雖然殘破,但是仍保持着四層樓的樣子,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那扇門。
“你說那個房間還住着人麽?”林嘉民膽怯的問。
“這地方怎麽住人?”
林嘉民看了馬峰一眼說:“要不過去看看?”
“行,要真有人,老子拉他幫我們一起搬。”
兩人點上煙,費盡周折爬下去,對面的樓梯完好,兩人很快來到那扇門的門口,門上貼着一張福字的年畫,年深日久,已經變得很舊。
兩人對望了一眼,馬峰一腳踢開了門,裏面很暗,林嘉民拿着蠟燭向裏面一照,兩人都驚呆了。
這個房間完好無損,靠門的右手邊有一張黃色木床,上面還整齊的疊着一床紅色的被子,被子上放着一個白色的枕頭,床邊是一個空空的書櫃,左邊靠床的位置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房間裏很幹淨,一絲灰塵都沒有。
兩人進了屋,林嘉民把蠟燭放在書櫃上,書櫃上貼着幾張從雜志上剪下的譚詠麟的相片,旁邊還有一行娟秀的字,林嘉民正要仔細看,忽然聽到一串風鈴的聲音,回頭一看,馬峰正擺弄着床邊的一串風鈴。
“幹嘛呢?”
“這張床不錯,你要不要?”
“當然要了,被子我也要了。”
馬峰驚訝的問:“被子,你也不怕晦氣?”
“這有啥晦氣的,他們搬走不要了,又不是死人用的,我怕啥晦氣?”
“随你便。”馬峰看了一眼寫字桌說,“這桌子我要了。”
“那我要這個書櫥!”
“C,這麽大的東西,我不搬!”
“行,那你自己把床和桌子搬回去吧!”林嘉民狡猾的笑了。
“你狠,我去看看那床被你摔成啥樣了。”馬峰剛要出去,忽然蠟燭滅了,身後的門也哐當一下關上了,兩人驚呼一聲,黑暗中只聽見馬峰不停的摁打火機,可越急,打火機卻越不亮,仿佛和你較勁似的,馬峰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粗,像一頭疲憊的牛。
“馬峰?”林嘉民後背越來越涼,渾身禁不住的寒意,黑夜中馬峰發出撲哧撲哧的重呼聲,那聲音越來越不像一個人發出的,他覺得馬峰已經變成了一種莫名的動物,似乎正喘着熱氣端詳他,随時來一個猛撲。
林嘉民伸向馬峰的手停住了,他有點害怕摸到的不是馬峰,剛才還熟悉的一切,突然變得很迷幻,仿佛他已經離開了這裏,他站在哪裏呢?林嘉民有點茫然,仿佛有風在耳邊輕輕的擦過,癢癢的,撩動着他脖頸上每一根汗毛。
第 3 章 掠奪晉級
第三章 掠奪晉級
“多謝!”順昌滴血将銘牌認主,抱了抱拳,轉身走進了角鬥場。
“祝你好運,小夥子!”老者低聲道,并沒有因為順昌一身奴仆裝而有輕視,角鬥場彙聚了三教九流,各形各色的人都有,他只管送人入場。
“參加角鬥!”把銘牌交給一個穿着暴露的侍女,順昌直接開口道。
“武者一級?”侍女看着順昌眼中露出一絲鄙夷,武者一級的決鬥很少,給角鬥場帶來的收益也非常小,她得到的提成也小,對順昌自然不爽。
“等等吧,沒人跟你決鬥!”侍女不耐煩的道,把銘牌扔給順昌。順昌眉頭頓時一皺,這種态度?什麽意思!
“哎呦,林少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突然,侍女一副谄媚,扭着腰肢繞過順昌,迎向後面來的青年。
順昌轉頭看着,只見一個肥胖青年大步走來,後面跟着一群侍衛。
“過來看看你啊!”林榮發一把攬過侍女。
“哎呀,林少爺,你好壞!”侍女不斷在林榮發身上磨挲着。
“嗯?這人是誰?”
“一個來參加角鬥的小子。”
“別管他了,我們進去玩玩吧!”
“哼,順家的奴才也來參加角鬥?武者一級?”林榮發看着順昌冷笑道,轉頭對侍女道:
“給他安排一下,讓我的侍衛陪他玩玩!”
“林少爺,不要了吧,這麽一個廢物您的侍衛還不一下子就把他打死了啊!”侍女看着順昌滿臉不屑,對林榮發奉承道。
順昌看着侍女不禁暗罵。自己這麽賤,還敢鄙視他,順昌恨不得上去就是狠狠兩耳光!
“給他安排!”林家與順家向來不對路,今天看到順家的奴仆居然來參加角鬥,這讓他不禁産生惡趣。提着順昌的人頭或許還可以奚落了一下順家的幾個少爺!
林榮發執意侍女沒有辦法,趕緊安排了角鬥。
角鬥場地是圓形建築,中央是一塊空地,空地上血跡斑斑,就算沒走進也能聞到其中的血腥味。周圍的觀衆席上沒有一個人,武者一級的戰鬥實在是吸引不了什麽注意力。
“林标,下去跟這奴才玩玩!”林榮發昂昂頭,派出一個武者一級的侍衛,他身邊也就這一個是武者一級了,是他的忠實狗腿子,不然也不會帶在身邊了。
“嘿!”林标捏着拳頭看着順昌一陣獰笑,雖然他也是武者一級,但他已經晉級許久,還修煉了武技!
“小奴才,下去吧,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不愧是一條狗,淨知道叫!”順昌目光一冷,譏諷道。
“小子,你說什麽!”竟敢罵他是狗,林标頓時氣得發飙!
“小子,我一定要把的骨頭根根打斷!”
“再叫,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出屎來!”順昌跳到角鬥場上,對林标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倒下去!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嚣張,無比嚣張!
林标被氣得滿臉漲紅,怒吼一聲立即跳下角鬥場。
“發現掠奪目标,可掠奪武技、修為!”系統聲音突然響起。
“這也能掠奪修為?”順昌眼睛一瞪,這林标不過也是武者一級,還怎麽掠奪修為?
“掠奪修為能增長修為進度百分之五十!”系統的聲音響起,順昌頓時驚呆了,心中都想驚叫卧槽,不光能直接掠奪修為,還能掠奪同級修煉者來增強修為,要不要這麽牛逼,要不要這麽爽!
“哈哈……”順昌心中簡直爽點了極點,活生生的升級作弊器啊!只要掠奪了這林标,他就能直接晉級武者二級了!
“給我死來!”林标怒吼一聲,揮起鐵拳直接砸向順昌腦袋!順昌迅速躲過,武者一級巅峰的實力,與他硬碰硬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只能智取!
“哪裏走!”林标怒吼着繼續揮出一雙雙鐵拳,順昌連連躲閃,就像一條泥鳅一般,滑不溜秋,林标好幾次都差點攻擊到順昌,但每一次都讓順昌順利躲過。
“你就知道跑嗎!”林标怒吼道,卻又無可奈何。
“快了!”順昌腦袋無比清醒,已經差不多摸清楚林标的攻擊套路,再來一會找到空隙就可以一舉擊敗!
“給我死來!”
“伏虎拳!”林标忍無可忍,直接使出武技!
“就是現在!”順昌眼睛一亮,林标使用武技同時也露出了破綻!
“林少爺,幹嘛讓那個狗奴才打嘛,都不陪人家玩玩!”
“有的是時間玩,等會定要讓你哭着求饒!”
“林少爺最棒了,您的手下肯定将那奴才幾拳就打死了!”侍女奉承道,道順昌充滿了不屑。
“那是自然!”林榮發根本沒看角鬥場上,在他看來根本沒有看的必要!
“啊!”突然一聲慘叫,林榮發嘴角揚起笑容,轉頭看向擂臺上。
“結束了,希望那狗奴才沒被打成肉餅!”林榮發話剛說完,看着角鬥場上眼睛頓時一瞪,因為他看到這一聲慘叫不是順昌發出的,而是他的手下林标!
角鬥場上,林标捂着命根痛苦的哀嚎,他連武技都還沒完全使出來就被順昌一下抓住空隙,直接踢掉命根!
“呼……”故技重施,效果還不錯,順昌擦了一把汗,立即抓起林标。
“掠奪!”
“叮咚!”
“掠奪成功,獲得百分之五十修為進度!”
“獲得武技——伏虎拳!”系統提示聲響起,順昌瞬間感覺自己修為充盈,武技伏虎拳在腦海浮現,瞬間領悟!
“修為進度已滿,是否晉級?”系統聲音再次響起,順利立即下達肯定指令。
“爽,真特麽爽!”獲得武技連學都不用學,直接領悟,簡直爽到爆!
“到底是怎麽回事!”林順榮噌的一下站起來,怒吼道,為什麽林标會被一個順家奴才打敗!
恥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卧槽!”突然林榮發眼睛暴瞪,再次罵道,他發現順昌竟然還突破了境界!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林榮發氣得直接揪住旁邊的一個侍衛,怒喝道。
第 3 章 神元喂養
四個灰色技能,這就應該是以元神力為基礎,能夠購買學習的宿主技。
除此之外,元神力要求在15點以上的學習條件宿主技,全都是清一色???
當然,神元擴潛的學習積分價格,更是高昂的吓死人,擴充寵獸的潛力讓其進一步成長,這樣是否可以理解成無限成長下去了?
如果是的話,這也難怪需要5000積分學習了。
尼瑪,真的很強大,四個灰色的宿主技,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強爆了,野賦附身與野賦轉嫁的效果,恐怕也是聞所未聞。
野賦附身,簡直是讓自己獲得各類野獸那與生俱來的野賦能力?着實是逆天了。
真正了解到“宿主技”的底蘊,羅承整個人如打了雞血般興奮,他似乎看見了一條強化之路,與之前不同的是,強化的并不是寵獸,而是自身根本。
羅承收回飄出很遠的思緒,眼神閃過一絲古怪,他忍不住朝着電腦桌上擺着的一棵仙人球,第一次使用起了宿主技目前唯一個的“神元喂養”技能。
下一刻,神元喂養這個宿主技着實把他驚呆了,只見原本僅是手掌高的仙人球,在受到羅承消耗1點神元喂養後,這棵植物卻仿佛活過來了般,瞬間以肉眼的速度在拉伸成長它自己的身體。
僅僅一分鐘過去,手掌高的仙人球,竟然成長到了近米高,把原來的栽盆差點撐爆。
“尼瑪!這還能更吓人些嗎?”盡然有心理準備,但是羅承仍然被這可怕的效果吓壞了。
“由于你喂養的并不是你的寵獸,因此被施法生命體将無法承受喂養技,會出現不明确後果……”
正當羅承沉醉于宿主技喂養的效果中,系統竟然彈出了一條提示音。
“不明确後果?”
無需太多疑惑,很快後果就出來了,迅速飙長到近米高的仙人球,僅是片刻過去,它就出現枯萎竭死跡象,眼看都活不成了,這顯然就是系統所提到的後果。
仙人球的枯死,羅承心疼不已,就在他準備看看後面幾個未滿足條件修習的宿主技時候,桌面的舊手機卻響了:“Hey,我真的好想你,現在外面又開始下着雨,眼睛幹幹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定睛一看,羅承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苦笑,輕輕按下接聽。
“我靠,繩子……昨天是咋回事?聽麗麗說,你又被公司炒了?”
“……”羅承一陣沉默無言以對,實在不知怎樣與自己這個好兄弟交待,這已是胖子給他找的第三份工作了。
“唉,我就知道!哥們,您也老大不少了,就不能硬起心肝忍忍麽,這世道上,不公與可憐的人太多了,你管得過來?就算不為自己,您也得為大娘想想啊……”
對面稍為沉默了下,胖子才傳來一聲重重嘆息,要說能力,他這個兄弟不是沒有,只是那心性有些慈軟。
“胖子,這次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
事實上,羅承自己知道,他在最近兩年生活磨歷中改變了很多,到了現在,他的心腸遠沒有胖子想像中柔軟,只是……只是這一次,那個剛從校園出來的女孩,那無助的眼神,着實讓他難以做到裝作沒有看見罷了。
“繩子,要不你過來我檔口幫忙?”胖子突然道。
“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酒樓才開了沒多久,要真有效管理起來還困難着呢,再說讓我到你那裏幫忙,你這是讓我過去當大爺嗎?我呸!”
羅承一口打斷了對方還想要說什麽,點着煙狠狠吸了下,才道:“胖子,我知道你的心意,哥們倆也不是外人,別他媽的婆婆媽媽,我這麽大個人,總能找到适合自己走的一條路。”
“胖子,這次我就想靜下,我有點累了,讓我好好想想幾天。”說到最後,羅承低低道出了自己想法。
寵獸系統這等神秘的事情,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一旦傳揚出去,到時可就不單止不會受益,恐怕還禍及家人兄弟,因此羅承只能以上借口,去打消大牛給自己奔波工作的想法。
胖子叫羅大牛,沒錯,他的名字就是叫大牛,一個很富有鄉村特色的名字,與羅承是大學同宿舍的最鐵一個哥。
大學畢業後,兩人一起選擇了留在本市打拼,還真別說,胖子雖然在別的沒有什麽特點,但他吃貨的本質卻令他在廚師這行職業上特別有天份。
加上他踏實肯幹,為人也圓滑,因此憑着他的那股闖勁與些少運氣,今年倒是折騰出了一所小酒樓,自己當起了小老板起來。
檔次不高,地方不大,兩層樓共兩百來平方,但勝在生意還算紅火,日子還算過得去!
而黃麗卻是胖子娶自當地市的妻子,人挺溫柔,性格随和,是一韓資小企業的CEO,羅承前面幾份工作,倒是全靠這個嫂子幫的忙。
可以說,在羅承心中,自家兄弟能夠娶到人家黃麗,這真是八輩子積聚的福份,只不過,這一次羅承真不想讓胖子兩夫妻再幫忙了,一來是不想他們為了自己欠下別人太多人情,畢竟人情債是要還的。
二者麽,他現在心裏倒是有個想法,他想要靜下心來,好好研究下寵獸系統。
“那……好吧,繩子,有事就找我,別死撐啊。”羅大牛,羅大牛在那邊愣了下,終于點頭道。
他是粗人一個,但很顯然,他這次從自己兄弟語氣中聽到一絲不尋常的改變,或許正是這絲自信肯定語氣,使他沒有再磨着給羅承找工作。
挂了電話,羅承輕輕松了口氣,寵獸系統的出現,即使他最愚蠢,也至少知道,在生活經濟上,已經不成問題了。
“咚咚咚……”才剛挂掉電話,這邊門口的破木門又響起來了。
“羅承,我知道你在裏面,交租了,三月一期到了,每次都要讓我催嘛,真是的,千把塊錢你也要拖,哎?這是誰人的拖把,還挺新的嘛,嘿嘿,既然擺出門口亂丢亂放就是不要了,正好老娘家裏那個壞了……”
房東的婆娘殺到,羅承再次皺起眉來,但他幹脆也沒去理會,尼瑪的,距離到期還有一天時間呢,你丫的就來鬼叫,着實惹人厭的很。
而且這婆娘也巨貪心,大把大把的錢,還偏偏貪小便宜,連對面那戶人家才買回來幾天的拖把也不放過。
但是房東的婆娘到來,也提醒了他,現在能夠動的錢已經不多了,算上卡裏的2000塊,羅承全副身家才2600多點。
三個月租金,每月700,三個月就是2100元,自己這個月沒糧出,所以只還剩500元了?
五百元?別說寄錢回家,就是連自己也養不飽啊,我操……看來得要馬上想辦法弄點錢回來,起碼也讓自己租一個似人樣的地方啊,更用不着經常面對房東那婆娘的醜惡嘴臉。
“滴,支線任務産生,24小時之內找到一筆錢,改善居住環境,并遠離醜惡的房東婆娘,任務完成獎勵:元神力上限+1,獎勵積分???”
第 4 章 天地将亂
長安,皇宮。
已經接近午夜,位于皇宮正中央的太極殿依舊燈火通明。
一個身穿明黃袍服的中年人坐在龍椅上,中年人兩鬓斑白,面色不怒自威,顯然是一個經常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中年人右手旁是一個道士,一身青色道袍淡然出塵,倒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再下方是一身穿淡黃色王袍的青年人,和龍椅上的中年人有幾分相像,大概三十歲左右。
中年人左手旁是一位身上金甲的大将軍。
中年人首先開口:“國師可是算出了什麽?”
“回陛下,貧道夜觀天象金星移位,七殺降世,天下各國主星晦暗不堪,恐天下又起混亂啊!”青袍道士撫須回道。
那年輕人與大将軍聽到後渾身一怔,随即便恢複了正常,可見定力也非常人。倒是那個中年人開始淡然後來卻皺起眉頭來。
“金星移位,可是人間又起刀兵?”中年人望向國師。
“金星移位人間又起刀兵在往年倒是不假,可是……”國師沉吟了一會。
“可是什麽?國師您就別賣關子了,陛下和俺都急着聽呢?”旁邊的大将軍首先沉不住氣。
“以往無論哪星移位,只做下移,意為降世,所以凡間便起災禍,而今确是上移,只怕災禍……”
此時大殿氣溫仿佛降到了零下。
“刀兵又起天上……”
每個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中年人仿佛正在沉思,卻不知他的思緒卻早不在這兒。
“九弟,你還活着嗎?這二十年你過得怎麽樣?天地将亂你可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