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一章 超級掠奪系統

“靠,頭好痛!”順昌捂着頭清醒了過來。

“操蛋,真是倒黴!”順昌忍不住罵道,下班的時候回去半路突然狂風暴雨,他沒帶傘,順利的給淋成了落湯雞,這還不算什麽,最倒黴的是他被雷給劈了!

沒錯,當時路上那麽多人,一道雷霆唯獨劈上了他!

“老天爺,我就是不小心罵了你一句也犯不着劈我吧!”順昌欲哭無淚,頭痛得要命。

突然疼痛更加劇烈,一段記憶瘋狂式的湧進腦海。

順昌,十五歲,順家子弟,因不能修煉被貶為奴仆!

前天,得罪順家少爺,被揍得昏死過去!

“我靠,我這是穿越到異界重生了?”順昌如同做夢一般。

“老天爺,你雷劈我就算了,讓我穿越重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重生在一個奴仆身上,你不要這麽懲罰我吧!”順昌很不爽,這不是在玩他嘛!

突然,頭痛褪去,順昌發現腦海中多出了一點東西,一個寶盒,就像游戲中的大禮包!

“卧槽,這是什麽東西!”

“這到底是穿越重生了還是到了游戲世界!還特麽什麽大禮包!”

鬼使神差的,順昌打開寶盒,剎時腦海中叮咚一聲,一道聲音響起。

“恭喜宿主激活掠奪系統!”

“掠奪系統,掠天掠地,掠奪萬物!”

“宿主名:順昌,十五歲,男。”

“修煉天賦:零。”

“修為:零。”

“掠奪值:一!”

聽着系統聲音的介紹,順昌目瞪口呆,這他媽就是一個游戲系統啊,還掠奪,掠奪萬物?這麽牛逼?

這難道就是重生的福利?

“砰!”

“順昌,醒了!還不起來幹活!”突然一個胖子踹門而入,暴喝道。

“發現掠奪目标,修為武者一級,掠奪可奪取修為、天賦!”順昌看着來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得系統的提示聲音響起。

“卧槽,這也行!”順昌一陣目瞪口呆,直接掠奪!要不要這麽粗暴,要不要這麽牛逼,要不要這麽爽!

掠奪!可以直接掠奪修為和天賦,必須掠奪啊!

順昌看着胖子眼睛陣陣發亮,在他眼裏這不是那個經常欺負他羞辱他的死胖子,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寶貝啊!

這胖子是順家管家的兒子,名叫順榮,經常欺負下人,對順昌的刁難更是不少。

順榮被順昌盯得心裏直發毛,忍受不住直接一腳踹在木床上,木床差點被直接踹塌!

“小雜種,看什麽看,還不快起來幹活,否則打斷你的腿!”順榮怒喝道。

順昌目光立即一冷,在記憶中他在順榮手裏吃的虧可不少,早就恨不得将順榮殺了,今日得到掠奪系統,必須将他掠奪得一無所有,一雪前恥!

“怎麽掠奪?”順昌問向掠奪系統。

“打敗他,便可直接掠奪!”

“操!”順昌滿頭黑線,立即豎了根中指,什麽玩意,順榮有武者一級的修為,若是能打敗他早就打了,還等現在!

“小雜種,你還坐着不動,想死嗎!”看到順昌沒有反應,順榮一把揪起順昌,怒喝道。

“順榮,放我下來!”順昌一陣掙脫,但順榮的力氣明顯要比他大得多。

“好,我放你下來!”順榮眼中閃過陰毒的光芒,把順昌狠狠摔在地上!

“咳咳……”順昌一陣劇烈咳嗽,五髒六腑都快給摔了出來。

“順榮,你找死!”欺人太甚,順昌滿腔怒火,猛地起身沖向順榮!

“哼,小雜種,你想打我?來啊,看來大爺我還是下手輕了啊!”順榮一陣獰笑,以順昌這小身板,他能直接給打趴了!

“唰!”順榮一只肉拳打出,順昌急忙彎身躲過,緊接着一腳直接踹向順榮命根!

“畜牲!”順榮眼睛一瞪,沒料到平時唯唯諾諾的順昌會出這一招,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命根被一腳狠狠踹中!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順榮捂着命根痛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

若問男人最痛,無疑命根被斷!

“砰!”順昌緊接着一腳把順榮踹倒在地,松了口氣,連忙沖上去雙手抓住他,心中暴喝。

“掠奪!”

“開始掠奪,目标——順榮!”系統聲音立即響起。

“叮咚!”

“掠奪成功!”

“宿主成功掠奪修為、天賦!”

“修為:武者一級!”

“修為進度:百分之五十!”

“天賦:凡品一級!”

“掠奪值,二!”

握緊拳頭,順昌只感覺全身充滿力量,瞬間變得強大!

“這就是武者一級的力量嗎?好強大!”順昌心中感嘆,幸好他直接踹掉順榮的命根,不然他的下場可就慘了!

“掠奪系統果然牛逼!掠天掠地,掠奪萬物,哥我牛逼人生就要開啓了!”

“爽,爽爆了!”順昌心中無比痛快,然而躺在地上的順榮卻是傻了,甚至忘記了疼痛。

“我我,我的修為!”順榮腦海一片空白,現在命根被斷了,修為也沒了!

“小雜種,你使了什麽妖術!趕緊把修為還給我!”順榮滿臉猙獰的對順昌怒喝道。

“你罵我什麽?”順昌望着順榮目光冰冷,眼睛一瞪,喝道。

“我……”順榮頓時一僵,他感受到順昌身上居然有武者一級的修為!他的修為到竟然到了順昌身上!

“你你,你究竟是什麽怪物!我的修為怎麽會到你身上!”順榮厲喝道,臉上滿是猙獰,甚至是恐懼。

“怪物?”順昌頓時滿眼殺機,今天若是放走順榮,那他的掠奪系統立即就會暴露!

“去問閻王吧!”順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直接一腳踹向順榮的脖子!

“你你你不能殺我,否則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順榮頓時滿臉恐懼,色厲內荏道。

“咔嚓!”一腳了解了順榮,順昌目光冰冷,管家又如何?想要他性命就殺!

第一次殺人順昌心中只有興奮,因為無所畏懼!

處理掉順榮,順昌立即跳上床修煉。

“靠,這凡品一級天賦也太渣了!”修煉了半晌,順昌忍不住罵道。凡品一級的天賦吸收空中的靈氣無比緩慢,簡直跟蝸牛爬一般,想要突破境界還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這天賦也難怪順榮這種年紀了還只是武者一級。

“必須要繼續去掠奪了!”跳下床,順昌嘴角揚着笑容,掠奪不是問題,他喜歡掠奪,把那些看不起他瞧不起他的天才統統掠奪,把他們的天賦修為,寶貝甚至女人,統統掠奪過來!把他們統統踩在腳下,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痛快!

高級修為,高級天賦,珍惜寶貝,絕色女人,統統都是他的!

第 1 章 作品相關

書名:星星點燈

作者:寧久葳

文案:

【已完結,感謝陪伴

接檔:《演繹愛意》乖順白切黑金絲雀A*涼薄別扭偏執金主O】

——————

衛家二小姐自幼體弱多病,被養在深閨,外出地點只有醫院。

十九歲那年她偶然遇到一個妖媚的女beta。

衛淺頌被這如遠山芙蓉的女人撩丢了芳心,将她當作夢中情人。

一番雲雨後那人跑路了,留下衛淺頌發瘋似的找她。

郁秋蕪是遠近聞名的海王,喜歡撩撥小姑娘,撩完就跑,只有一回過了火,帶人去了酒店,其他時候絕不過界。

她次次如此,從未翻車。

所以在發現四年前共赴雲霄的小姑娘成了自己的下屬後,郁秋蕪也沒有多想,只把她當朋友的朋友照顧,像對別的小姑娘一樣對她。

衛淺頌發燒了,郁秋蕪拿着溫度計問:要不要姐姐幫你量?

衛淺頌橫了郁秋蕪一眼,搶過溫度計,生怕晚一秒被扒了衣服。

衛淺頌不吃飯,郁秋蕪備好盒飯逗她:要不要姐姐喂你吃?

衛淺頌臉漲紅,奪過筷子,堅決和郁秋蕪保持一米的安全距離,生怕晚一秒被強行喂飯。

衛淺頌要工作,郁秋蕪怕她累着,把崽崽遞到她手上:要不要幫姐姐帶一下小孩?

衛淺頌看着那孩子總覺得眼熟,沒有說話。

崽崽對着這沉默開鬧了:媽媽不要和衛姐姐吵架!

郁秋蕪:我們沒有吵架

崽崽:我不信,除非你們拉手手,要這樣拉~

看着崽崽左手跟右手十指相扣的動作,衛淺頌有種不詳的預感:郁秋蕪肯定要借此機會占她便宜。

真被占了便宜後,衛淺頌堅定的認為:她一定喜歡我。但是我心裏有人了,不能答應她

以為自己船技特穩永不翻車的郁秋蕪:我只是在照顧妹妹,一如既往地逗妹妹玩,妹妹真可愛~

後來衛淺頌易感期,抓着郁秋蕪翻雲覆雨還險些留了個永久标記。

翌日起,衛淺頌盯着郁秋蕪腹部的痣看了半晌,竟是笑了

郁秋蕪:完了,被她看出來了

面對衛淺頌不及心底的笑,郁秋蕪第一次後悔自己的随性而撩。她,好像翻車了。

帶球跑被孩她媽找上門了怎麽辦!

***

食用指南:

病弱精致禁欲Ax随性釣系海王O

1v1,he,sc,無挂件,有養崽崽情節

想寫互攻,但行文視角以衛淺頌為主,所以視角那裏标的主攻,行文可能出現反攻情節,不喜輕噴

私設abo,主cp和副cp都有獸人形态

兩個主角都不是完美的人,有缺陷,有誤會,有拉扯

每天21點日更,有事會在評論區/請假條說。

***

接檔文:《今天不想喜歡你》

本篇世界觀的三對副cp的故事合集~ao,ab,bo都有,各種組合任你挑

每對開文前會在文案補充幾句簡短的介紹

好奇這本的副cp的話麻煩點個收吧~給大家比心,不出意料應該是下一本。

正在連載:《演繹愛意》

乖順白切黑金絲雀O*涼薄風流金主A,視後*總裁

感興趣的話點進作者專欄,給預收點個收藏,督促作者早日開文吧~謝謝各位支持~

內容标簽:生子豪門世家破鏡重圓職場

搜索關鍵字:主角:衛淺頌,郁秋蕪┃配角:郁珩,衛清吟,裴昔舟┃其它:abo,獸人,穿書,娛樂圈

一句話簡介:帶球跑的“白月光”成了頂頭上司

立意:迅速适應新環境,尊重科學事實

第 2 章 來自死神的邀約

? 霏婷的夢境……

“家裏死了老鼠了…”媽媽對爸爸說:“是啊!今年是鼠疫嗎?樓下的花園全是啊!”坐在客廳的爸爸和媽媽讨論着,霏婷抱着玩具小熊躲在黑暗的角落裏哭泣,想到三歲時和小夥伴們在花園裏玩,親眼見小夥伴們解刨了一只死老鼠,想到這就覺得周身恐怖寒冷的氣息要将她淹沒,胃裏翻江倒海似的,像似有什麽東西要湧出喉嚨。

場景一下轉換,像放映幻燈片一樣到了下一個地方,霏婷抱着小熊一個人愣愣的站在花園裏,四周是死一樣的寂靜,這死一樣的寂靜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霏婷一步都不敢動,因為她腳下踩着的是,由無數死去的老鼠組成的路,它們一個挨着一個靜靜的躺在那裏,那猙獰的面孔…瞪大的眼珠…直直的尾巴,仿佛僵屍一般橫躺在地下,好像死之前經歷了很多痛苦的事,那些死鼠好象死神一樣,仿佛要帶走霏婷的靈魂。它們那充滿着血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霏婷,空氣中充滿着腐爛的氣息,還參雜着死亡的味道。霏婷眼中布滿驚慌,身體輕微顫抖着,就在這時霏婷一直盯着的那只死鼠,它的那充滿着血絲的大眼睛“啪嗒”一下掉了下來,眼中還是無盡的哀怨。

霏婷驚恐的嘶喊着大叫着:“媽媽…媽媽…”可是卻沒有人回應她,只有地下一排又一排的死屍,一堆又一堆猙獰的面孔和身體已經畸形,穿腸破肚血肉模糊了的死鼠,她再也忍受不了那無人的聲息和那血腥的場面。她努力的向外跑着,可是那路像沒有盡頭的樣子,而她腳下踩着的是她好害怕好恐懼的死鼠。從死鼠的身體中流出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一滴,帶着那令人恐懼的微笑……

“啊——救命!!”淩晨兩點鐘,霏婷從恐怖的夢中驚醒過來,那夢好真實好讓人無法忘記,那就是她曾經所經歷過的恐怖事實,霏婷把頭埋在被裏,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滲透了。她想起當年她所經歷的事實痛聲哭了出來,那年她才六歲,六歲的她被那場鼠疫吓了個半死,爸媽心疼孩子就搬到另一座城市去住了,但是怕死鼠的這個毛病,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裏,十年過去了她仍舊是怕,怕到看見了就無法呼吸四肢僵硬,那種被心魔糾纏的恐懼伴随着她,每每被噩夢吓醒都是一身的冷汗。

“怎麽?過不去了嘛~”一個散發着寒氣又嬌俏空靈的女聲,從空中傳入霏婷的耳中,霏婷瞬間停止了哭泣擡起頭來,滿臉的淚痕,眼睛裏還充盈着淚花,霏婷低吼一聲:“你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夢見了什麽啊~”嬌媚俏皮的聲音帶着冷冷的寒氣再次傳到霏婷的耳朵裏,霏婷低聲吼道:“關你屁事,你到底是誰?”黑暗中傳來一陣輕笑,聲音清冷無情,卻帶着無限誘惑“初次見面,我是死神,你可以叫我橋。”

霏婷警惕的看着四周“橋?奈何橋啊?”“不錯,我是奈何橋的守護者,橋。”冰冷的聲音在次響起,聽似有情卻無情,霏婷嘲笑的說:“橋?哼,鬼故事我可看多了,裝神弄鬼。”

那冰冷的聲音徘徊在屋內“是你的心喚醒了沉睡的我,你的過去是那樣的不敢回首,若是你渡不過你的過去,你就會化為一朵美麗的彼岸之花,盛開在奈何橋邊,只能看着別人渡過……”半空中的聲音帶着幾分歡愉,話語卻是陰寒無比。霏婷冷冷的說道:“裝神弄鬼算什麽?我的過去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怕不怕什麽不用你來管,你不過是躲在暗處的膽小鬼。”

随後,目光停在那散發着嗜血色的盒子上,先是疑惑而後又輕蔑的說:“什麽時候把它帶回來的,哼!不過是一個鬧劇而已,明天我就扔了這個,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惡作劇盒子。”黑暗中響起幽幽的嘆息:“你會後悔的,呵呵呵~”随即那股冰冷的氣息消散在空氣中,房間內漸漸暖和起來……

次日清晨,某校空曠荒涼的後山廢墟,穿着天藍色校服的霏婷站在雜草中央“我會後悔?哼!才怪呢!無聊的鬧劇。”順手把那個精致的盒子,扔在荒廢的雜草堆裏轉身離開,荒涼的雜草地裏,幽幽的響起了一句話:“你會渡的過,你的過去麽?游戲開始了。”

次日……

“鈴……”上課鈴響起,同學們壓抑着緊張的神情步入生物實驗室,天空下起了細微的小雨一滴一滴的掉落,詭異陰森。

生物老師站在講臺上,環視一周後微笑道:“同學們,今天我們的生物課,學的是解剖。”臺下的同學也很興奮的起哄“哇——!”霏婷卻望着窗外陰黑的天氣,那句話不斷的在她耳邊響起“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霏婷淡定的一笑心想‘才不會呢!’随後又想到那個可怕的夢魔,霏婷搖了搖頭心中告誡自己“不要亂想……”目光望向窗外。

“本來是解剖鴿子的,但是它的成本價太高,所以我們今天決定解剖老鼠。”生物老師邊說邊将裝着白鼠的籠子,放在講臺上。臺下的男生瞪大了眼睛看着,女生四處躲散尖叫聲此起彼伏,當聽到同學們的尖叫,霏婷的思想被拉回到現實。

當她看到講臺上的白鼠,那鋒利的爪子,長長的尾巴,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霏婷,她恐懼的站了起來,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可怕的夢,她猛地喊道:“不!不要!啊——”,随即霏婷發現自己不能動彈,黑暗瞬間吞噬了她的雙眼。

一個女同學驚聲尖叫着:“哎呀!老師不好啦!霏婷暈倒了。”老師緊張道:“快…快送到醫務室。”幾個男同學擡着霏婷,送到了校醫務室。

霏婷夢境……

“你後悔了麽?哈哈~~”“你看看你呀!你像什麽啊!一只老鼠嘛~~”“你就要渡不過去了嗎?呵呵呵呵~~”黑暗的夢中,一個黑影子,發出詭異的笑聲,一直在對霏婷說着諷刺又嘲笑的話語,霏婷發現自己變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白鼠,沉浸在痛苦中大喊着:“不——!!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啊!——”霏婷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滿頭是汗的喘着粗氣,“呼呼——不!這是夢,這不是真的!!”霏婷看了看手上紮的吊瓶,又望了望窗外的陰雨天,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拔掉手背上的針頭,翻身下床向外跑去。

雨越下越大,大雨覆蓋了整座城市,天越來越黑,陰暗不見一絲光亮,震耳的雷鳴在天際徘徊,霏婷在傾盆大雨中奔跑着,任雨落在身上淋濕了衣裳,霏婷穿過教學樓穿過操場,一路跑到沒有人煙而且很荒涼的後山,她在努力的尋找一個東西,焦急的看着四周找啊找!還是沒有。

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那個盒子…”霏婷喃喃自語了一聲,跑過去撿起了它,此時雨下的更大了,嘩啦啦的像似上帝悲憤的哭泣,雷聲更響了,如同冤魂在地獄的擊鼓鳴冤,霏婷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充滿誘惑的聲音:“打開它……”

霏婷像是被靈魂操縱了一樣,伴随着那低沉的聲音,慢慢的将盒子上的鎖卸了下來,天空中的雷聲越發響亮,好像在迎接最重要的時刻,閃電的閃光照在霏婷的臉上忽暗忽亮,面色蒼白沒有表情,像僵屍一樣着了魔,雨在為這個時刻哭泣,悲怨的氣息在霏婷身邊徘徊,還有那句不斷重複的話:“打開它…打開它…”

霏婷正一步一步的步入死亡,顫抖的手指,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一道比閃電還要耀眼的紅色光芒,照亮了四周恐怖的荒涼,那首歌又響起了,好凄涼好悲傷“彼岸花開,花開彼岸,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無生無死,無若無悲,無欲無求,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待光芒消散時,霏婷正前方的天空隐隐出現一個身影。

一襲黑衣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體,暗黑色鬥篷在雨中烈烈作響,容顏被頭上的的黑紗遮住,雨點詭異的繞過她纖細的身體,空中的人兒擡起頭,臉并不是蒼白,但也沒有血色,她并沒有吸血鬼吓人的獠牙,也沒有怪異的容貌。她很美,美的如冰如雪,黑色的長發至腰在空中飛舞,她擁有一雙血紅色的雙瞳,似妩媚似優雅,眼府深處卻是化不開的寒冷和嬌媚,那種眼神像似俯視衆生的冷漠,她便是奈何橋的守護者,曼陀羅華花朵的化身,來自地獄的死神——橋。

霏婷坐在雨裏輕聲的問“你就是橋?”橋輕呵了一下“是啊,我是橋,将要帶你走的死神~”霏婷站了起來低着頭,淚從眼角滑落“我為什麽會渡不過去…”橋聲音冰冷“因為你的心,你的靈魂,讓你渡不過去。”霏婷哭泣着“要怎樣才能渡過…”橋輕蔑了一句:“怎麽?後悔了?可惜已經晚了哦~小妹妹~”霏婷憤怒的吶喊着擡起頭來“你是死神嗎?憑什麽決定人的生死?”

橋寒冷的話一字一珠對着霏婷說:“沒錯,我是死神啊~我就是帶走渡不過奈何橋的靈魂,下地獄的死神喽~”霏婷看着橋“死神,曼陀羅華。”橋雙手環胸,風吹起她的長發“懂得挺多,曼陀羅華是白色彼岸花,而你要變成的是曼珠沙華,血一樣的紅色彼岸花,那可是冥界唯一的花啊,開在黃泉之路奈何橋的兩邊,在那兒生長着的花是靈魂之花,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路一樣,也是這漫漫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啊,能渡過的人就踏着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而渡不過的人,就會和你一樣變成曼珠沙華,看着別人渡過,當你打開盒子的時候,就是接受來自死神邀約的時候,別掙紮了,小妹妹,認命吧~”

聲音回蕩在空氣裏“接受這來自死神的邀約吧。”霏婷的瞳孔放大應聲倒下,橋冷冷的揚起了嘴角“游戲結束。”随即從霏婷的身體裏飄出一團紅光,橋擡手将紅光收到手裏“又是一朵,曼珠沙華~”

第二天清晨,老師和警察在荒涼的後山上發現了霏婷的屍體,她的表情猙獰而驚恐的望着天空,身體僵硬的躺在雜草堆裏,嘴角挂着令人恐懼的笑容。

奈何橋……

橋正端着一個花灑在澆花,“曼珠沙華,用黃泉水澆灌最好了。”黑暗的天空陰暗的橋,紅色的花海裏,一個穿着黑色連衣紅色鬥篷的少女邪魅的一笑。

“你願意成為我,奈何橋的曼珠沙華嗎?”?

第 1 章 詭客01

正值清明多雨時節,纏綿的細雨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天。

這日難得有片刻天朗,錦城到青城的水路間,依稀可見一艘烏蓬小舟在慢慢悠悠的趕路,船艙裏隐約有琵琶聲傳出。

撐船的小夥年輕俊俏,戴着寬大的竹制鬥笠,穿着灰色長袍。

“小姐,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身臨仙境?”

撐船的小夥回頭朝船艙開口,竟然是十分清麗的女音。

“若是船身能穩些前行的話,像。”

船艙裏坐的年輕女子臉上蒙着輕紗,正低頭專注的撥弄琵琶弦,露出嬌好的脖頸。

回答很随意。

樓初心出生在京都雲城,自小也是長在雲城,但對青城一點也不陌生。

因為每年清明,家主都會帶族人回去祭祖。

她會撐船,便纏着江洲漓買了葉小舟,當起掌舵的船夫,駛着烏篷船搖搖晃晃的一路沿河往南走。

此時聽到江洲漓的回答,微微汗顏,尴尬的低聲嘟囔了句。

“怎麽這樣說嘛——”

河岸兩邊的窪地,盡是翠綠繁茂的蘆葦蕩,蘆葦蕩後面是小漁村,偶爾路過民風淳樸的小漁村,就能和載客的老船夫同行一段。

江洲漓不常理她,樓初心就自己找樂子同其他船只的船夫,或者客人打招呼。

到第三日黃昏,兩人才終于進了青城的轄區,重鎮宣齊。

宣齊鎮是青城的屯兵之所,距離主城不過半日的路程。

樓初心望着遠處此時已一片燈火通明的房屋,微微躬身往船艙的方向詢問道。

“這天看似就要下雨了,小姐,我們今晚不妨就在此停靠找個客棧歇息,明日一早再啓程可好?”

山雨欲來風滿樓,夜雨的威力更強勁。

烏篷船被吹得左右搖晃,狂風肆虐中還夾雜着遠方傳來的沉悶的雷聲。

江洲漓扶着船篷慢慢走到船頭處,站直了眺望前方不遠處的繁忙港灣。

想到午飯時兩人也只在船上匆匆吃了點幹糧,樓初心撐一天的船該是疲累了,便點了點頭,“那今晚先在此稍作休息吧。”

“好咧!”

樓初心受到鼓舞,握着竹篙調轉了方向往港灣奮力駛去,想趕在暴風雨落下前停靠到岸邊。

雷聲和漫天黑壓壓的烏雲無不在昭示着大雨即将來臨,這個信號同樣讓許多出游的花船紛紛轉向,歸港靠岸。

附近的大船因為吃水激起的大浪撞到她們的烏篷船,令樓初心好不容易穩住的船身,再次搖晃不已。

盡管她已經努力的穩住船身,但小舟仍是被水波和浪花給推出一段距離,往後一個不察竟然撞在了已經停靠岸邊的巨型畫舫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撞擊沒讓畫舫出現問題,倒是其反作用力使得烏篷船瞬間産生了劇烈的搖擺。

樓初心只顧着趕忙穩住船身避免翻船,然後還要擔憂江洲漓,也就沒注意有淩亂匆忙的腳步聲從旁邊的畫舫上傳來。

幾名兇神惡煞的小厮氣洶洶的出現在畫舫的甲板上,手裏拿着棍棒。

領頭那位小心的勾頭往被撞的地方查看,發現沒什麽要緊,這才回頭沖着樓初心和江洲漓大聲怒喝。

“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活膩味了嗎?竟然敢沖撞賢王爺的畫舫!要是驚了王爺的興致,你們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樓初心剛穩住船身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見如此粗魯無禮的話,頓時心生憤懑。

這些狗腿的小厮,真是會狐假虎威,先不論對與錯,單是沖他們給江洲漓臉色看,就讓她到嘴邊的道歉的話又收了回去。

眼睛危險的眯了眯,手已經摸到腰間的軟劍,準備好好教訓他們的出言不遜,卻被江洲漓暗暗的制止。

樓初心順從的把手從軟劍藏放的位置移開,但心中對那幾個小厮仍有不滿。

沖着冷哼了一聲。

“沖撞貴人的畫舫,民女感到非常的抱歉,還望貴人海涵。”

江洲漓微微低頭,做出歉意的姿态。

她面上蒙了面紗,讓人只能看見清亮純淨的雙眸。

“怎麽回事吵吵嚷嚷的?”

船艙裏又走出來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看着就是精于算計的難纏角色。

“錢大人!”

先前的那群小厮紛紛恭敬的問候。

領頭的上前一步給他解釋道,“回禀大人,這兩位的船只撞到了畫舫,所幸沒什麽大礙。”

被喚錢大人的男子,眼睛在江洲漓和樓初心之間來回看了看,“既然沖撞了賢王,無論對錯,進來致歉吧。”

言罷轉身就走。

樓初心對江洲漓對視一眼,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将船停靠岸邊,然後小心的扶着江洲漓登上金碧輝煌的畫舫。

江洲漓會乖乖登船,其實是有自己的私心和打算的,她想趁此機會見見巫馬定安其人,看看此人是否真如外界所說的那樣,逍遙随性,只想當個“閑王”。

當今天子巫馬駿,育有七子二女,太子巫馬定邦因無能被廢、五皇子早夭、以及九皇子未弱冠。

餘下二皇子仁王巫馬定廷、三皇子平王巫馬定瀾、七皇子思王巫馬定瀚、還有這個八皇子賢王巫馬定安,皆是儲君的合适人選。

其中,巫馬定瀾和巫馬定瀚一母同胞,巫馬定廷同巫馬定安亦是親兄弟,傳言朝廷的官員明裏暗裏已經大致分為兩派,開始擇主站隊。

親巫馬定廷一派的認為,這一派是皇後嫡子且年長,若是依祖訓立長立嫡的話,那是勝券在握的。

而親巫馬定瀾那一派的則認為,當任人唯賢,這平王兵權在握又戰功累累,比其他皇子要優秀。

兩派現在已經勢同水火,但巫馬定瀾還未表現出想争儲的意向。

青城城主是皇後的娘家兄長,巫馬定安要到青城的舅家走動,是沒有任何不妥之處的,但不妥就不妥在,這個兩派關系正緊張的時候,他出現在宣齊,青城的屯兵之所,還如此高調,用意有些引人深思。

畫舫有兩層,樓上是廂房,此時光線十分暗淡,樓下大廳燈火通明。

江洲漓才随小厮進到船艙裏,就被裏面紙醉金迷的奢華裝扮,惹得心中不住的感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古人誠不欺我。

船艙一樓大廳十分寬敞,地板用大紅色的地毯鋪滿,四周梁柱上帷幔飄飄,除一列畫屏風隔開過道外,整個大廳裏顯眼的就只有一座半丈高的戲臺。

戲臺前有憑欄,憑欄後放着簡單的一桌一椅,桌上放着醒木和折扇,右手邊坐着負責鼓樂的伶人。

戲臺下三面設位,此時案幾前已坐滿了前來赴宴的達官貴人,觥籌交錯好不惬意。

主位上的巫馬定安,看來不過二十歲出頭,面容清秀粉氣,較之巫馬定瀾,怎麽看都少了那份歷經物事後的硬氣和穩重。

領她們進來的小厮讓兩人在原地等候,江洲漓便見方才在甲板上所見的錢大人走到巫馬定安身後,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然後巫馬定安轉頭往她們這個方向看過來,江洲漓微微點頭致意。

巫馬定安不在意的移開視線,同錢大人說了句什麽,錢大人唯唯諾諾的退回來,趾高氣揚的對她們道。

“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爾等的冒犯了。”

但這樣還不算完。

因為錢大人沒有領她們出去,而是安排她們入座了大廳末尾的位置,說是王爺大方,吩咐道既然她們已經來了也別急着先別出去,恩賜她們坐下來一起聽聽南郭先生的精彩說書。

南郭先生是什麽人,江洲漓完全沒有印象。

她行走江湖多年,對三教九流都有些了解,卻從未聽過有這樣一個受追捧的說書先生,聽說書竟然還需要恩賜。

疑惑的看向樓初心,只見樓初心也在看她,沖她微微皺起眉搖了搖頭,表示也未曾聽說過這位南郭先生。

侍女們列隊盛了酒食上來,将兩人面前的案幾擺得滿滿當當。

這番大動靜使得不少在座的都看了過來,眼裏帶着打量,似乎想知曉兩人是什麽身份。

江洲漓鎮定自若假裝沒看見,巫馬定安也不介紹。

恰巧這個時候,戲臺邊上的鼓樂響起,衆人便收回視線,全把目光放到戲臺上。

江洲漓也随之看去,從戲臺左側的臺階上走來一個看着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中年儒生,約摸三四十歲的年紀,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灰色長袍,倒十分符合說書先生的形象。

但仔細看又不難發現,這襲長袍雖然素淨沒有圖紋,布料卻實屬上乘。

這與江洲漓往日所見的說書先生的形象,顯得很不相同。

常言有道,窮酸書生,并非是無中生有的貶低,是說書生有君子風骨,吝為銅臭折腰,所以多半既窮且酸。

而作為地位還不如學堂夫子的說書先生,賣藝之人向來飽受欺壓,生活更不該如此順暢才對。

想到錢大人剛才傳達的話,賢王恩賜她們留下來聽精彩說書。

難不成這南郭先生真巧舌如簧,還能将死人說活?

江洲漓突然對此産生了幾分興趣。

說書先生走到桌子後面站定,先抱拳,向四方行了個書生大禮,這才順着長袍的衣擺慢慢坐下來。

“鄙人經師不明,出藝不高,歪腔走調有所難免,還請列位大人湊合着聽!”

言罷,拍響了醒木告誡衆看官注目。

“恰逢今夜雨疏風驟,諸位大人齊聚在這畫舫裏,正好似那寒冬臘月裏,衆人受阻于郊野,圍坐在火堆旁談天說地,閑來無事且聽鄙人唠叨幾句助助興!”

又是一聲醒木驚堂。

“前一回鄙人說到——枝頭蛇藤等秋來!這回便再來說說那——鳳堕之靈捧冬生!”

第 1 章 少年

南疆十萬大山,一座只能算作中等山頭的山頂巨石上,一個白色身影正在仗劍起舞,東方剛剛升起紅日讓少年手中長劍化成片片火光,煞是美麗。旁邊一只胖乎乎的白絨絨小狗模樣的小獸蹲坐在不遠處,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白衣少年,銀灰色的眸子裏時不時有片紅光閃過。

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一身白衣素白無暇,一頭黑發随意的披在身後,只用了一條翠綠色的絲帶束縛一下,更像是一種裝飾。如果不是異常俊美的臉龐上帶着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傲氣與寒氣,倒是一個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少年持劍站于山巅,睥睨群山,倒有一番威震軒宇的氣勢。

忽然,少年感覺衣角被什麽東西拽了下,回頭望去,那只不到一尺高的肉球般的小獸,正在用嘴咬着他的衣角往下拽,亮晶晶的眼睛裏寫滿了渴望。少年如萬古冰山般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融化的痕跡,目光柔和了許多,彎腰抱起小獸,“你這個小不點,還是那麽調皮,不過現在可不是跟你玩的時候”,說着輕輕的敲了小獸毛絨絨的小腦袋一下。那只小獸眼中充滿疑惑,歪着腦袋仿佛思考一般,想了一會沒想明白就把小腦袋貼在少年胸口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情景其實每天都有發生。

說罷,少年便騰空而起,腳下并沒有仙劍法寶一類的,但卻在空中如履平地。在空中朝後山那個住了兩年多的小木屋注視了一會,便頭也不回的朝遠方飛去。在前面飛走後的不就,後山那個木屋慢慢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兩年前那個人,把他帶到這裏,并将自己一生所學傳授給他。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加授業恩師,可是他卻心裏總将那個人排斥在心門之外,那個人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将他們都救下,但卻只救了他一個,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死在那個十五歲的夜裏。所以即便在一年前那個人離開時,他都沒有和他多說幾句話。

那個人說,他們師徒緣分已盡,一年前便消失在遠方。那個人說提不起青霜劍走不出這十萬大山,他信,苦練一年幾天前便将《玉清卷》修煉大成。那個人說天大地大三界之中他盡可去的,他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終究還是有幾分不舍,少年回首望去,只見茫茫大山,再也看不見剛剛離開的地方。

少年背負長劍,嘴中輕語“保重!”心中卻默默加上兩個字“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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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久別重逢

1-久別重逢

二月廿六,大雨滂沱。

上京城一片死寂,只有林巳酒館裏燈火通明。

陰風飒飒,酒旗“撲撲”作響,震得人心慌。

寒食前後總是濕漉漉又冷飕飕的。

四處關門閉戶,大街小巷看不見半個人影。

“噠噠噠!”一個小厮匆匆跑來,喘着粗氣號喪似的喊:“救命啊救命啊林老板!”

其實林巳酒館老板不姓林,而姓巳,單名予。

據說性格怪癖,不怎麽愛搭理人,卻并不妨礙小酒館門庭若市。

客人們流連忘返牽腸挂肚,除了清明那幾天,林巳酒館日日爆滿,一位難求。

門開了,是姜衡,黃栌認識他,林巳酒館另一位老板。

二人的關系一直是上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黃栌?“姜衡眼裏閃過一絲訝異,問:“這麽晚,有何事?”

黃栌哭哭啼啼:“姜大爺,救救我家少爺吧。”

他口中的少爺,是上京太傅之子江泛,對巳予一見鐘情非她不娶,三天兩頭以買酒為名來套近乎。

“我家少爺昏迷不醒,藥石無靈,一定是中邪了啊。”

天天來林巳酒館,邪祟見到都得繞道走,怎麽會中邪?

斟酌須臾,姜衡認為黃栌在胡說八道。

礙于關系又不好把話說得太直接,姜衡找借口推辭:“大雨天兒,阿巳不宜出門。”

阿巳——

叫得真親熱啊。

黃栌心裏嘀咕一句,讪讪的:“能通融通融麽?”

姜衡扶額:“阿巳病了,不能——”

話音未盡,一個茶蓋飛出擦着黃栌鼻尖,深深嵌進酒館門柱之上。

他家少爺說林老板柔弱不能自理,看這暴脾氣怕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黃栌想到自家不争氣的主子,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林老板這是怎麽個意思?”

姜衡嘆氣:“算了,你給我說說,你家少爺怎麽中的邪?”

黃栌順杆爬,一五一十道:“那天少爺約林老板泛舟被拒,心情低落,就跟戚二爺一行人去了濉溪。到桃葉渡時下起了雨,他們就去亭子裏躲雨。後來雨越下越大,他們被困在亭子裏兩個時辰。回來後,開始發燒,我請大夫開藥,五天了,少爺仍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大夫都說是中邪。”

起承轉合,巳予竟成罪魁禍首。

姜衡還沒說什麽,黃栌又開始哭喪:“太傅南巡歸程在即,他愛子如命,少爺若有什麽差池……我橫豎是死,倒不如現在死了一了百了!”

念叨完拔腿沖向門柱,“咚”,當場撞得頭破血流。

這破皮無賴,姜衡要去拉他起來,黃栌幹脆“早死早超生”,往地上一躺。

臨近寒食,陰氣重,濉溪更是險象環生,要說撞上什麽也不無可能。

姜衡:“我随你去看看。”

黃栌谄媚道:“姜大爺去我家少爺肯定有救,要是林老板也能一起,我家少爺肯定會好得更快。”

姜衡卻道:“我是讓你帶我去濉溪。”

一聽濉溪,黃栌立刻頭皮一麻:“啊?”

如果大夫治不好,保不齊江泛的生魂已經被勾走。生魂離體七日必死無疑。

救人要緊,姜衡催促:“別磨蹭,帶路。”

“嘎吱——”酒館內堂常年掩映的大門倏地開了,被風撲了似的,哐當一下砸在牆上,緊接着襲來折膠堕指的寒氣,黃栌不禁打了個寒顫。

屋子裏冷得跟冰窖似的,不病才稀奇,他搓一下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心裏直犯嘀咕。

門內正中央神龛上點着一盞油燈,青色火焰晃了兩下,“嘁”地滅了。

木板輕響,裏面的人緩步而出,青色長衫下一張臉比紙還白,彷如得了一場經久不愈的大病,恹恹的。

那可憐模樣,任誰看都命不久矣。

黃栌心頭大震,這朵嬌花,怎就被折磨成憔悴不堪摘了?

素白的手指攙在門框上,巳予走出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盯着黃栌頭頂看了一會兒,說:“他說的是真的。”

黃栌被她看得有點發毛,摸着自己腦袋上的發髻,說:“我腦袋上有什麽東西嗎?”

巳予皮笑肉不笑地說:“有你對你家少爺的一片真心。”

黃栌:“……”

巳予擁有一雙慧眼,看人時,對方頭頂上有一張圖譜,記錄着此人從小到大撒過的謊。

江泛在學術上吹牛,但關于他對自己的真心,那可比真金還真。

他說願意為了巳予上刀山下火海,頭頂的數愣是一動不動。

巳予也是因此才對他避而不見,沒有來處不知歸處的人不宜招惹真心。

萬一哪天恢複記憶,突然冒出個什麽忘不掉的前任,不是害了人家?

巳予沒多的心思,姜衡打心眼裏不樂意:“江泛對你什麽心思你看不出來?我去看看便罷了,你別湊熱鬧了。”

她死過一回,重生後沒了記憶,開小酒館謀生。

沒記憶倒也不打緊,只是似乎因為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經常頭疼欲裂。

每次做好事,這種感覺就會減輕。

久而久之,她把救人當成了使命,姜衡卻為此十分不高興。

雖然江泛纏人,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巳予沒有任何遲疑:“姜衡,我一定要去。”

她向來固執,勸不動,姜衡無法,便氣不勻飯不熟地命令黃栌給巳予撐傘。

閃電撕開黑雲,悶雷炸響。

雷霆可怖,黃栌吓得當場跳起來:“怎、怎、怎麽打雷了?是不是、邪祟跟着我呢。”

巳予擡起惺忪的眼皮,慘白的臉上挂着戲谑的笑容,“萬一我就是邪祟呢?”

“啊?”黃栌吓得面色慘白,姜衡服了她:“祖宗,你逗他作甚?”

巳予笑笑:“哪兒逗他了,我本來就不人不鬼。”

鬼不鬼的,黃栌不懂,只道自己身上忽冷忽熱,恐怕不等江太傅回來就要原地去世。

上了馬車,姜衡拎着被江泛盤包漿的那串核桃往奔晷琉璃盤上一丢,盤針飛速轉動起來。

奔晷琉璃盤乃命盤,測吉兇,判生死,定方位。

上天入地只此一塊,大羅神仙求也求不到的法器,卻常常被不拘小節的林老板當果盤用。

黃栌墨目不錯珠盯着奔晷琉璃盤,問:“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我家少爺已經兇多吉少?”

盤針轉動指引方向則無恙,盤針一動不動便大兇。

巳予閉上眼睛,漫不經心道:“說明你家少爺的魂魄生龍活虎,比你還精神矍铄。”

謝天謝地,黃栌開心極了:“太好了。”

盤針歡快地轉了十幾圈,最終指向濉溪亭方向,姜衡:“生魂還在濉溪。”

濉溪,與上京不過二十餘裏,地屬八塘,周圍高山環抱,濉溪就在群山峽谷底穿行而過,千岩萬壑,萬般風光。

出上京,進入山路。

下了這麽久的雨,泥濘難行,坑坑窪窪,馬車晃得厲害,巳予撐着腦袋,斜倚在馬車一角,耳邊萬鬼嚎哭令她頭疼欲裂。

陰冷,巳予蜷蜷手指頭。

車外轟隆,她撩起眼皮,擡手掀開車簾掃了一眼,道:“前面有東西。”

姜衡先一步動作,絨毛大氅往巳予身上一蓋,“你坐着,我下去看看。”

巳予掐着軟毛,臨時改了主意:“等等,黃栌,下馬,我們走過去。”

陰邪作祟,馬一旦受驚更容易出問題,姜衡同意:“也好。”

揚手虛空畫一個圈兒,連車帶馬倏地不見,放在尋常人眼裏跟見鬼了差不多。

黃栌時常混跡在望溪閣,早習以為常,但第一次近距離看大仙施法,暗地裏還是長了好大一番見識。

桃葉渡口與濉溪亭大約二裏地,沿途設有木棧道,姜衡飛檐走壁不過眨眼之間,顧慮到巳予的身骨,姜衡打頭陣,始終與他們保持着一步之遙的距離。

雨勢滂沱,溪水湍急,蛙聲掩蓋在其中,詭秘叢生。

先人常言,雨時不近樹,獨自莫憑欄。

這樣的雨夜,往往危機四伏。

樹影幢幢,有嬰孩啼哭,亦有少女嗔笑,餘音繞耳,一波三折,叫人後脊發麻。

那聲音咬着他的耳骨喊欺負弱小:“黃栌,黃栌,你回頭看看我呀,我是趙四娘。”

黃栌毛骨悚然,沒忍住,循聲回頭:“誰?”

腦袋扭到一半被巳予硬生生給按了回來:“聽着,無論聽到什麽聲音,無論是誰喊你,都不要回頭。”

“為…….”黃栌梗着脖子,要問為什麽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被噤聲了!

巳予把人嘴封上後還要出言恐吓:“走夜路回頭會被髒東西纏身,跟緊。”

黃栌嗚嗚地點頭。

她那點兒三腳貓功夫打不贏任何人,好在姜衡給了不少傍身的法器。

剛掏出鏡子架在鼻梁上,詭異濃密黑霧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荒而逃。

還能這樣?黃栌開了眼,仰為觀止。

濉溪亭浮現出一點輪廓,黃栌懷疑自己眼花,不然那亭身為什麽在動?

他想叫喚又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裏鬼哭狼嚎,見鬼啦!真他娘見鬼啦!

雨越下越大,活像天被捅了個窟窿,溪水下游似乎被什麽攔截住去路。

水位不斷攀上,已經沒過亭腳。

這樣下去,濉溪亭、包括他們在內的一切,都将被淹沒。

四根柱子和鈎心鬥角之上,密密麻麻爬滿了黑蟲,巳予皺眉:“這是什麽東西?”

姜衡:“上京本是少雨之地,可是連着下了一個多月的暴雨,致使多地受災,一定是犳窳,那東西見則天下大水。”

巳予:“犳窳被沈清明鎮壓在剡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這個名字,姜衡流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

巳予渾然無覺,繼續輸出:“沈清明鎮壓天下一切邪祟,法力無邊,怎麽連頭豬都看不住?”

到底是不是犳窳作怪,這事另說,但姜衡絕不能放任巳予這麽無所顧忌反複念及那位的名諱,他耷拉着臉道:“祖宗,你快些閉嘴。”

“這些東西出現在此處興許只是巧合,況且窳蟲,不具有——”攻擊性三個字還沒說完,窳蟲彙成一把狂刀,直勾勾劈過來。

“不好!有東西在操控這些窳蟲!阿巳,站遠些!小小孽畜,休要造次!雲朝四面開,狂風催花雨,數聲驚蟄雷,雷動風行,天開地辟,雷來,落!”

剎那間,火光四濺,雷霆之勢将他們三人籠在結界之下。

銀光照亮山谷,黑蟲如飛蛾撲火朝他們湧來,碰觸到結界的瞬間爆體而亡,噼裏啪啦炸了一路,化為齑粉,漂浮在水面上,散發出嗆鼻的焦糊味。

峽谷阒靜一片,姜衡收起結界,欲去八角亭中央勘察,山谷裏傳來鋪天蓋地腳步聲,猶如千軍萬馬。

有書記載,犳窳受到刺激後會分裂出成千上萬只虛體,只要沒打中實體,虛體打倒一只,便重生一雙。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十分難纏。

姜衡心道不妙,犳窳貪吃且報複心重,引雷燒光了他的食物,這家夥要發瘋!

他收回要撤下結界的手,轉道在八角亭開了一道口,二話不說,先把黃栌塞了進去。

窾坎镗撻,一聲聲愈來愈近,一顆心咚咚作響,巳予四平八穩抱着手臂還在嫌棄那位大佬:“這東西根本打不完,沈清明是不是歸西了?”

姜衡額頭青筋直跳,一提沈清明那嘴格外碎且刻薄。孽緣!真是孽緣!

頃刻間,暴雨驟停,金光乍現,峽谷中央被照得通亮,溪谷之上,峭壁之間,赫然出現一道颀長的身影。

他臉上挂着血漬,像剛打過一場惡仗。

兩道瞳光相撞,融進骨血的鈍痛正抽絲剝繭往身體外抽離,扯得人心口一陣發熱、發癢。

巳予升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腦海中倏然冒出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她與面前這人夜游洞庭,醉卧扁舟,醒後,她靠在對方臂彎,而那人指間纏着她的三千煩惱絲,滿船清夢壓星河。

怪哉,不過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兒,也不至于青天白日做春/夢,巳予暗自腹诽。

那人目光如炬凝望着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某種隐忍多年的情緒,良久,才艱澀追問:“軟軟,是你嗎?”

等等——

怪不怪的另說,這厮頭頂上那瀑布似的圖譜是怎麽回事?

敢情這人從小到大沒講過一句真話吧!

在人間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這種超級大騙子,巳予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他剛剛叫自己什麽?軟軟……

黏黏糊糊的。

巳予可不玩什麽什麽白月光替身愛而不自知那一套,“這位壯士,我不是什麽軟軟,你認錯人了。”

第 2 章 碾壓!

“巨龍橫壓諸天,以仙為奴,以魔為仆,巨龍腳下,萬生臣服!”

浩大的神音在葉凡腦海之中炸開,同時神秘血液流轉全身,他的傷勢竟然眨眼間痊愈。

這是龍血洗禮!

強大的力量貫穿全身。

複蘇了!

不,是進步了。

強大了幾個檔次!

“葉凡,你怕了嗎?”葉星望着葉凡,看到他顫抖的手掌,立刻露出輕蔑與冷笑,足足十八年,葉凡被尊稱為第一天驕,站在他的頭頂,享受本該屬于他的無限榮光。

如今到了他翻盤的時候了。

其實,他倒是希望葉凡痊愈,這樣的話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将其鎮壓,告訴所有人,這青城,我葉星才是第一!

“無需他人出手,我葉星今日為族除害!”

葉星自信十足,向前邁步的同時,在他四周響起無數音爆聲。

恢弘,浩大,氣勢無邊!

這一幕又震驚無數人,不愧是天選之子,威勢竟然如此霸道。

葉凡萬萬無法比。

大長老站出來冷笑道:“你對付他,無需全力,單手吊打!”

葉靈則擔心的大叫:“哥哥,小心!”一激動,她身軀顫抖,臉色更為蒼白,身上散發寒氣。

這寒氣怪異,使得葉靈站立不穩,險些癱倒。

葉凡大驚,忽然轉身,在妹妹脖子處快速一掃,立刻焦急:“你的離火神珠呢?”

“被葉星借去,他答應為你尋醫治療……”葉靈瑟瑟發抖,感覺渾身冰冷,臉色越發難看。

妹妹自小有怪異寒症,為此葉凡尋遍良醫,付出一切代價換來一顆離火神珠。

以火精壓制寒毒。

“離火神珠呢?”葉凡猛然轉頭,目中殺機爆閃,妹妹的病症家族皆知,那顆珠子絕對不能離身,有生命危險!

“哼,一個拖油瓶,死不足惜!那顆珠子被我送給星河宗蕭清風師兄了,借此我也得到一個進入宗門的機會。”

“三日後,我便可入星河宗!”

“你葉凡在星河宗丢盡了臉面,而我葉星,會去一點點的拿回來,光宗耀祖!”

葉星冷笑,絲毫也不慚愧。

而四周之人目光閃爍,諸多家族之主心頭轉動,事情絕對不是這麽簡單!

“殺!”

葉凡更是眼睛血紅,直接沖了上去,殺氣萬丈!

這是個天大的陰謀!

星河宗弟子蕭清風,騙他入星河宗,卻施展秘法,剝奪了他的血脈嫁接到了自己身上,随後打碎他的丹田,又反手一頂大帽子,将他釘在恥辱樁上。

而這一切,不單單是蕭清風,葉家也參與其中!

這群無恥的雜種!

我葉凡在外拼死拼活,即便去了星河宗,也想着将葉家發揚壯大,你們卻勾結外人害我?

殺……

“不知死活!”葉星獰笑一聲,單手負于身後,同時左手握攏成拳,向着葉凡爆轟而出,虎嘯陣陣。

如大長老所說,他要立下蓋世威嚴,單手吊打昔日第一天驕!

只是……

這般想法方才誕生,又是快速消失,葉星臉色更是大變,感覺到一股狂猛大力撞擊而來。

“轟!”

氣浪爆炸,他的身軀猛地倒飛出去,打出去的拳頭與葉凡的拳頭撞擊,卻瞬間血肉淋漓,而葉凡再次沖來。

葉星臉色大變,氣動全身,雙手合力,朝着葉凡狠狠的壓制而去,而葉凡還是粗暴無比,拳頭猛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氣浪澎湃,雷鳴陣陣,而在衆人注視下,葉星竟然再次倒退。

全場呆愣。

震驚萬分!

險些亮瞎雙眼。

大長老皺起眉頭,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不是對手?

葉星本人更是不可思議,他雙手淌血,撕心裂肺,這個家夥好強!比他想象的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葉凡猶如瘋魔,根本不給他多想的機會,龍血貫穿全身,殺氣籠罩心與魂。

他第三次殺來,氣勢更勝,不死不休!

“血脈複蘇,猛虎出山!”咆哮一聲,葉星的拳頭全力打出,血脈附加,猛虎伴随着拳頭向前撲殺。

大長老長出口氣:“結束了。”

然而,還未徹底放松,身軀卻是再度一顫,甚至是狼狽不堪,險些癱倒在地。

“殺!”

葉凡的拳頭直直的打下,從始至終,他都是如此簡單、粗暴,但那顆拳頭力大無邊,橫壓一切!

猛如狂龍!

魔虎血脈當場炸開!

粉碎成渣!

葉星第三次倒飛!

大口噴血。

全場震撼,不知道多少人當場跪倒。

不可思議,難以想象!

在他們眼中已經廢掉,徹底落魄的少年,竟然還是如此可怕,壓制強大血脈之子。

不,這已經不是壓制了。

這是碾壓!

死死的碾壓!

“死,給我死!”

去他娘的良心。

殺盡這群負心狗!

葉凡勇猛無比,雙目血紅如魔,龍血運轉更快,威壓更為可怕。

“爺爺!”

葉星徹底怕了,立刻大叫起來,而大長老也不顧一切,刷的一下沖上來,手掌猛地壓下。

掌力恐怖,空氣爆震!

“殺!”

葉凡咆哮,氣勢大綻放,一拳打出,袖口衣衫猛地震碎,磅礴大力,似可撼動山河!

狂龍複蘇,橫壓天下!

“噗!”

葉星再次倒飛,胸骨炸開,鮮血橫灑,直接飛到了大廳之外。

而殺上來的大長老,被葉凡右手的戰刀狠狠的斬中,手掌當場斷開,灑血倒飛。

他伴随着葉星落到大廳之外,更是渾身噼啪作響,那把刀斬下他的手掌,刀上蘊含的大力也撞碎他全身的骨頭,讓他直接廢掉!

他們言稱單手吊打葉凡,而如今一起上,卻被人家狠狠壓制,豬狗不如!

膽怯了。

徹底膽怯了!

葉星再無半分脾氣,大叫道:“葉家全體長老聽我號令,一起上,誅殺逆賊!”

“來一個,我幹一個!”

葉凡倒提着龍紋刀,不顧一切的追殺出去,大聲咆哮,氣貫山河,蒼穹上風雲變幻,轟隆震耳。

“什麽情況?”

大廳內衆人大驚,全部沖了出去,發現漫天皆是烏雲,壓的很低,陰暗無比。

一股浩瀚的威壓籠罩天地。

這不是正常的烏雲,像是有絕世高手在蒼穹之上翻雲覆雨,下方所有人全部顫抖,毛骨悚然。

而在這種可怕下,那烏雲之中又忽然炸響轟隆之聲,猶如九霄雷神在發怒。

而在這浩大之聲下,那烏雲之中忽然千變萬化,萬獸之影浮現,在烏雲之中縱橫穿梭。

靈鶴展翅,神猿爆吼,白虎縱橫,麒麟踏天,各種大道神光從烏雲之中爆射而出……

萬獸澎湃,大道綻光,而在可怕景象的中央,一條神龍盤旋而現,威壓蓋世,睥睨天下!

蒼龍現世!

【作者有話說】

蒼龍現世,萬生臣服,崛起之路開啓……

第 1 章 山外來客

山外來客

寒月鴉影啼鳴應和着圍場上的司刀鐵環聲。

嚓嚓的脆響穿過黑雲,呢喃的咒語徐徐而起。

潤濕的泥地上人影匍匐跪倒,如同被狂風卷積過的麥浪齊整一致。

數百人的圍場死一般的沉寂,司刀奏鳴、蚩尤銅鈴纏繞着飛舞的绺巾,消散在沖天的火光之中。

“娘,餓……”

死寂的人群中忽然發出一聲孩童的嗚咽,踏着雲步的巫師倏地停在傩壇之前。從紅柳木下的銅眼射出寒光,冷冷掃過匍匐的人群。

“噓!”

嗚咽聲被掩在懷中,藏在母親身下的小鬼頭,透過母親散下的頭發,瞟見青面鬼在火光歡快的跳躍。

年幼的孩童并不如成人那般害怕敬畏神明,偷偷打量驅鬼逐疫的巫師。被供桌上的香氣勾引着,只覺得魂兒都被勾了去。

而他身上的婦人此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緊張的将懷裏的孩子摟得更緊,害怕神靈怪罪下來,将自己的孩子奪去。

忽然碧犀長嘯,沖破天際。巫師腳踏梅花步頓停下來,紅色彩衣披着清冷的月色,猙獰的青鬼柳木面具吐着獠牙,緩緩退出祭壇。

身影一直繞到臺後的草垛篷子前停下,從雲袖長袍中伸出來一只幹癟的爪子,伸手将面具摘下,露出裏面饑黃的小臉。

“師父!”

垛子裏應聲鑽出一穿着短衫的小子,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接過那青鬼面具,供奉在香檀架上。

這是巫師溝通神靈的法器,結香吃飯的家夥。她将手中的绺巾、司刀、銅鈴也一并恭敬地放在祖師爺牌位前。

“師父,法事做完了,外面的祭品可以吃了嗎?”

初西垂涎着口水,小聲問道。

肚子餓緊,又怕冒犯神靈,不敢大聲說話。

結香喘着粗氣坐下,其實身為巫師她同樣也餓得前胸貼後背,跳绺巾舞眼跟前都晃重影了。

得了歇息空檔,忙得一連幾大口牛飲完豁口茶碗中的水。

“吃什麽吃,就知道惦記着吃,小心祖師爺怪罪下來!”

她粗眉一橫,茶碗往桌子上一扔,咚咚地打起轉來。

初西吓得趕緊伸手去抓,以免碗摔到地下給碎了。

但靜默幾分後,結香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方相氏排位上,微不可覺地嘆了口氣。

“去外面叫人把祭品分了吧,每人多少分些,就說是天官賜福,災年馬上就要過去了,叫大家不要太擔心。”

“哎!”

初西聽見這話,興奮的跑出草垛。臨了又不安的回頭問道:

“師父,我也可以吃嗎?”

“不可以。”

“喔。”

初西瞬間就蔫了下來,他就早知道祭品師父不許他吃了。但以前是可以的,後來遭了大旱後,祭品巫師都不能吃了。

初西才離開剛走沒幾步,草垛外又響起來了腳步聲。

“法師?”

是姑婆嶺鐵老漢的聲音。

“法師,圍場外有個外鄉人找您。”

結香一聽來人了,趕緊取下桌子上的面具,戴在臉上,打簾而出。

紅色彩衣青面鬼,立在薄霧中。姑婆山鬼戲,又稱傩戲。巫師帶上傩面,上可通神靈,下可抵地府。作為天地間掌握天機之人,神秘詭谲。

從不以為真面目示人,傳說誰要看見他們的臉,便會雙目潰爛,身發毒瘡而死。

鐵老漢看見柳木面具,被吓得呼吸不由一窒。自覺往後退了幾分,擡手指着不遠處的槐樹,樹下的石頭旁邊正站着一黑影。

結香點頭了點頭沒說話,負手立在草垛前。

“哎,您等等,我去叫他過來。”

鐵老漢會意小跑開,将人引到結香跟前後便前去分食祭品了。

來人第一次見到姑婆山巫師,心下有些好奇。卻也聽說過幾分這等人的厲害,心中既是敬畏又是害怕。眼睛匆匆擡起,略略掃過便抵下了頭去。

“我家老爺是梧州趙大人,幾月前我家小姐病逝。老爺思女心切,唯恐小姐死後無所歸處。想請法師,尋找一個合适的為小姐配婚。”

聞言藏在面具下的臉微微一凝,頗為驚訝此等來意。大荒之年,活人的事都要顧不上了,竟還有人管死人。

結香立在原地,青鬼面具射着冷光,掃視着仆人的頭頂。

作為巫師,職責是替蒼生百姓溝通神靈,祈福消災逐疫。這等為人配陰婚的事損陰德,她一直以來都是不沾手的。

“法師,只要能為小姐尋得佳偶,其他都不再話下,法師只管開口便是。”

仆人顫顫巍巍的又開口,知曉莫管什麽人故弄玄虛不過是要讨銀子罷。

“叫你家老爺準備三百石糧食過來,小姐的生辰八字可是帶了?”

片刻之後,冷月下響起清脆的姑娘聲。

來人微微一驚,又很快恢複神色。意料之中,他來前便打聽過了。這姑婆上的巫師,青面鬼面具之下的是個女子。

鬼戲這法術原是傳男不傳女,遭逢戰亂又遇荒年。人死的死,逃的逃,尋不到繼承人。姑婆山的老法師撿到這姑娘後,從小就當男孩子養傳了祖師爺的衣缽。

人人都道穿了那身法衣,女兒身只能做男兒命,一輩子斷情絕愛。故而她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孑然一身,家中只有一個同樣撿來的小男孩。

只因她是神鬼家的人,凡人受不得。百姓故而時時刻刻懷揣着敬畏之心,敬而遠之。

仆人聞言趕緊從懷中掏出書帖來,雙手奉上。

“小姐庚帖在這,法師請。”

“嗯,回去吧。找到了,我自會送到府上去的,不必着急來催。”

結香翻開書帖,後落着趙府的地址。

“是。”

仆人弓身行禮,面對着結香小心翼翼退出數步,後才轉身離去。

這是姑婆山的規矩,不可背對神明。退去離開時,一定要先等巫師離開,或是一路面退而去。

走出圍場後,下山的小路上閃着那仆人的身影。按着打聽來的習俗,邊走邊從袖子掏出小把糯米,放在嘴巴裏嚼了嚼,吐出來以示去晦之意。

草垛篷子內,結香摘下面具。雙手呈書帖舉過頭頂,對着祖師爺的排位低聲悔過。

“祖師爺莫怪,祖師爺莫怪。弟子只是想替姑婆山尋條活路,懇請祖師爺諒解。”

念叨完書帖放在供桌上受香火,結香坐在木椅上,忍不住又倒了一大海碗水。大口大口的飲下,以用來壓制洶湧澎湃的餓意。

“師父!”

初西的聲音又響在了草垛外,沒一會小巧的身影便鑽了進來。懷中抱着信衆獻上的香燭和黃紙,跑得滿頭大汗。

“都分完了?”

“嗯,分完了。這是家裏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帶的,師父這些我們可以帶走吧?”

結香搖了搖頭,掀開半角破布簾子,指着不遠處枝頭上的烏鴉聲道:

“這些以後我們也不能帶了,山上不僅人吃不上飯,很多孤魂野鬼也吃不上了。去叫阿昆哥明早寅時,傩臺、香燭、紙紮全部燒掉。”

“可是……”

初西鼻子一吸不敢忤逆結香,抱着香燭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裏面翻滾着灼腹的空氣。

結香聽見,用适才的大海碗倒了碗水過來,眯着眼哄道:

“是不是餓了,喏。”

她将茶碗喂到小鬼頭面前,閉着眼睛念念有詞。

“這是糖水糖水,甜蜜蜜、甜滋滋。裏面還有芝麻餡的湯圓、魚丸、肉圓子……”

初西跟着她閉眼睛,瓷碗塞到嘴邊大口吞下清水,然後咧嘴笑開來。

“師父甜的!”

其實哪兒是甜的,清水還是清水,不過是同師父互相安慰的把戲。

結香心疼的摸了摸小鬼頭,不是不讓他吃祭品。而是鬼戲巫師的這條路,神鬼為尊,百姓為次,巫師為輕。

百姓都吃不上飯了,巫師怎能享用祭品。

身為巫師上達天聽,□□民情。傳神祈,受人難,一生不得善終,不享榮華。

何況人間落難,被認為是巫師失職。天地溝通不暢,致使民意難抵天聽。

“再堅持一下,明天就可以有東西吃了。”

結香安慰道,當她已經無法感通神的時候,選擇了人事。篤定梧州的趙大人,愛女心切,又忌憚神明必然會送糧而來。

“師父,我也可以吃嗎?”

“可以。”

初西驚喜的大叫出來,“是神明賜給我們的嗎?”

“嗯……但是我們要感謝梧州的趙小姐。明日你在公堂裏給她豎張牌位,知道嗎?”

“知道了,師父!”

初西歡喜的笑起來,只覺得碗中的清水更是甜蜜了。

此時黑雲壓下的山頂響起了驚雷,圍場安靜分食祭品的百姓錯愕的擡起頭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要下雨了!”

有人驚呼出聲,其他人抑制不住的激動也跟着叫起來,很快就蓋過了幹燥的雷聲。

“師父,要下雨了嗎?”初西問道。

結香擡眼望向山頂,搖了搖頭,“是幹雷。”

冬雷聲震,萬物不成,蟲不藏,常兵起。

而今年桃符換新,立春不至。正月驚雷,人骨照日。

第 2 章 從電影爬出來的僵屍

魔少,全名魔蜃樓。

他是l市的終極謎團。

沒有人知道,他如何崛起,何時崛起,只知道當他崛起的時候,幾乎壟斷了l市的it市場,堪稱是一位年輕的商業奇才。

他極度低調,從不接受訪問,也從不拍照。

為了遠離人群,他在l市最偏僻的城西,建造了一棟古風古韻的九重樓閣,設計隽秀、雅致,考究而大氣。走近這座古色古香的樓閣,有種讓人穿越古代的錯覺。

有個在l市大學,研究超自然科學的教授,曾經大膽在論文中指出,魔蜃樓是個千年以上的僵屍。

然而,這個教授卻在公布證據之前,忽然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也有八卦雜志報道,魔蜃樓老是花錢娶妻吸血,傳得沸沸揚揚地,但最後不但提不出确鑿證據,還被魔蜃樓控告得破産倒閉。

魔蜃樓的代表律師甚至發出了官方回應,表示現今是科學新時代,僵屍之說是無稽之談,然後将這個話題強壓下去。

可是,任茜茜從剛才魔蜃樓和k管家的對話中,幾乎可以确定他是個讨厭人類,讨厭女人,霸道冷酷的臭僵屍。

嗚嗚嗚,她閉上清澈的杏眼默默地想象,這個毒舌無情的魔蜃樓,必定是眼大無神,雙頰幹癟,長着尖銳吸血牙的醜陋僵屍。

說不定,他額頭還貼着一張符咒,雙手伸直象蟑螂一樣彈跳,還見人就胡亂咬頸吸血……

好恐怖!

她的命怎麽這般苦,被坑嫁給一個吸血僵屍呢?嗚嗚嗚……

接着,幾個下人将她扔到一張天鵝絨制成的大床上。

床單,是深黑色的,殘留血腥味道。仿佛,曾有無數血液浸染,最終漸漸幹涸成一片邪惡的污跡,讓人沒由來地恐懼。

她想拔腿就逃,可麻痹的四肢,根本提不出半點力氣。

哐啷!

不知過了多久,她那個所謂的僵屍總裁,僵屍老公,終于粗魯地推門而入。

啪啪啪!

當他進入房間的同時,竟然帶來了一群陰森的黑色蝙蝠,展開單薄但有力的翅膀,酷炫凄厲地飛了進來,為四處帶來一股詭異氣氛。

就在蝙蝠飛盡的時候,她終于看清了僵屍老公的臉龐。

原來,他并非她所想象那種醜陋幹癟的喪屍。他豐隆方正的額頭上,也沒貼上什麽符咒。

反之,他身材高大,最少有182公分以上。

他有雙非常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往上翹,一颦一笑,都仿佛滿院桃花盛開。

美目上兩撇寶劍眉,嚣張跋扈,強烈散發君臨天下的威嚴。高挺俊秀的鼻子,冰雕一樣。薄唇像一抹紅霞,绮麗又帶點傲氣。

當他齧齒一笑,迷人得讓異性油生乘搭泰達尼克號直撞冰山的錯覺……絕美,暈浪,又差點被帥氣撞死的感覺!

納尼,這樣高顏值的僵屍老公,象從電影走出來,多過像從墳墓裏爬出來啊!。

還有,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意大利品牌,裁剪時尚貼身的黃色襯衫。

黃色,是一個最蠻橫霸道的顏色,也是中國古代帝王專屬的顏色。

看來,這個僵屍老公,不是一般地霸道,而且很難應付。

魔蜃樓以桃花眼飛快瞅他一眼,便繃緊着棱角分明的橢圓長臉,霸道地擡起她的蘋果下巴,。

他眼神輕蔑,語氣不屑:“呸,憑妳這副樣貌身材,值得三千萬大洋嗎?”

他嘴皮上說得冷酷無情,內心卻不住一震。

這個新買的新娘,有張紅粉菲菲的蘋果臉兒,清澈明亮的大杏眼,配上清新可人的笑容,怎麽有幾分像當年的那個她……

心,忽然溺水一樣,往泥沼裏沉陷。

第 1 章 ;幼兒之胸懷大志

更新時間2012-12-4 9:43:25 字數:2352

現代,偶像,賭場,情感,動作

在澳門一所叫星星孤兒院裏,養育有一群無家可歸的孤兒,他們父母雙亡,他們全都是唐山大地震那邊所遷移過來的災難者,男孩九歲了,女孩八歲,他們是同一天被救援人員從廢墟堆裏解救出來的兒童

男孩叫小阿哥,女孩叫小紅霞,他們是在這一所孤兒院認識的,小孩很多個個都在等待着有人來領養

在這裏小孩們一不和睦時常就會遇到吵架或打架的很多問題,有時候就連一些大人都拿這些小孩沒辦法

而今天女孩坐在大院子裏發呆,這時男孩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見到男孩高興的樣子,咦阿哥的雙手蔵在了背後好像藏着什麽東西,剎那間小阿哥拿出了手中的兩只冰淇淋

哇!好漂亮的冰淇淋哦!小紅霞高興的站起身,望着小阿哥手裏的冰淇淋,這冰淇淋看起來清脆可口,一定很好吃,好久沒有嘗過那種味道了,看見小紅霞口水往肚子裏咽

給你吃!小紅霞一雙汪汪大眼不客氣的接過小阿哥手中的冰淇淋,滿欣歡喜的暗地裏笑着,因為她知道,雖然這只是只小小的冰淇淋

但這只冰淇淋對她來說意義重大着呢,冰淇淋裏包裹着阿哥的心意,阿哥給的甜蜜

小紅霞想到這裏不由得雙挾發紅,害羞的轉過身吃了起來

突然一聲嚇響另一個大塊頭男孩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幾個小男孩,看他們來勢兇兇的樣子

好一對狗男女!

這句話從大塊頭的口裏喊出,這讓小紅霞很驚慌

阿哥,怎麽了?這時小阿哥瘦小的身軀站起也生氣的走近大塊頭,你再說一次你這只肥豬!什麽你膽敢罵我肥豬,我可是這院子裏的老大,從來沒有人敢罵我肥豬就你這小子敢,大塊頭手指着自已的鼻梁氣呼呼的,又看見紅霞在一旁掩嘴偷笑!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就這樣你罵一句我,罵一句你

然後打了起來,而這時大塊頭身後的幾個幫手也沖了上前去要給小阿哥拳頭,看見打架了小紅霞本想要勸架,你們不要打架快住手,不可以打架的一會被罵的小紅霞趕緊上前組止

卻不小心被揮到了一拳跌倒在地,冰淇淋落在地上摔壞了她的小手也被摩擦在地沁出了血絲,痛得她眼淚忍不住落下,見狀小阿哥上去将她抱住

小阿哥打不過他們人多,但至少他可以保護小紅霞不讓她被打到,小紅霞使出吃奶的力氣從裏掙紮出來

你們不要再打他了,你們再打他我就打你們…

然而小紅霞不小心又被揮到了一拳啊~

見狀小阿哥再次将她護在身下他不打也不還手,任憑他們将他當成沙包打着,一直到有大人叫喊為止

小阿哥帶着小紅霞跑出了孤兒院,他不想再被挨打了,他不想再讓小紅霞流着眼淚被挨打了,他們來到了漁人碼頭和小紅霞一并坐在沙灘上,看着小紅霞臉上的渝青,小阿哥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到日落

轉過頭望着小阿哥,我們真的不回去孤兒院了嗎?

是的,我們不回去了,小阿哥回答

小紅霞你放心我一定會賺錢養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們就算不回去孤兒院也一樣可以生活

聽了小阿哥的話小紅霞立馬高興的點頭嗯

因為他們要在一起生活了,小紅霞的心裏真的好高興,但是年幼的他們哪裏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與困難他們從不知外面是個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皂的社會,人人為了各自利益狼虎奪食

而今天他們又再次被混進壞孩子堆裏時

他們迷路了小阿哥多希望有個人來救救他們…

一輛小車經過,車裏的主人,往車窗外看,剛好看見倆名小孩被身後一群小孩追打着,車主人不由得叫司機停下車來弄個究竟,車門一打開一位年紀上有六十多歲的老年人下車,一身黑色伸仕衣裝,手裏還拐扙着一把名牌洋傘

孩子你們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綸落的這麽狼呗,小阿哥和小紅霞累得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是誰?小阿哥氣喘籲籲語氣帶有些不安的問

放肆,見到我們老板居然用這種語氣說話

只見一男子礎礎的上前,這時被這名老爺爺一手攔截住

哎白狼慢慢來!只見這名老爺爺,人格誠懇,說話穩重,看起來倒不像壞人,看着慈祥的老爺爺小阿哥流出了堅強的淚水,帶着小紅霞在這名老爺爺的面跪了下來

老爺爺您救救我跟小紅霞吧,我們本是唐山地震那邊遷移過來的,父母已雙亡,我們在孤兒院裏跑出來迷路了,你說你是老板,那老板是可以幫助我們的是不是

聽了小男孩的話陳引翔即刻感到驚訝,你說你們是唐山地震那邊遷移過來的小孩?看着倆個小孩瘦小的身子想想當年和他們也有過同樣的經歷,也是有幾分值得同情,想想青鶴樓也想想自已那個天生就患有氣喘病的孫子飛兒,也許青鶴樓正需要一個人材與飛兒一起打拼,陳引翔再次為小阿哥擦去臉上的淚

孩子你叫什麽,今年多大了告訴爺爺

老爺爺我父母在的時候他們都叫我小阿哥,我今年九歲了,看見小阿哥小小年紀就受到如此蓸遇,那遇到了他也算是一個例外了,而且與飛兒是同年大

孩子你想不想變強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老爺爺問了,聽了老爺爺的話小阿哥立刻點頭,老爺爺我想變強,我想像你一樣這樣我以後就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嗯那好!你跟我走吧

聽了老爺爺的話小阿哥蒙或住了,望了望身邊的小紅霞,老爺爺你不把小紅霞一起帶走嗎?孩子這社會上還有很多的孤兒,那我是不是也一起帶走呢,有很多事是你個人的選擇不是我想帶就能帶,你自已想一下吧我會在車裏等待你的答付,左掌拍拍小阿哥的肩膀老爺爺走回車上去了,在車上陳引翔身旁還坐着一名九歲大的男孩,這名小男兒看上去體質瘦溺,神情恍忽,這名男孩也就是陳引翔的後代,他唯一的孫子他的父母早早離婚,父親因病早浙,也就是陳引翔的兒子,所以一直都是陳引翔在照顧自已這個天生就患有氣喘病的孫子

望着小紅霞小阿哥的眼睛裏充滿了委倔的淚水,我想要變強,小阿哥的眼睛在說,知道小阿哥的用心了,小紅霞也淚流滿面的點頭

得到了小紅霞的點頭和肯定之後,小阿哥從身上取出了一塊觀音玉佩,這個給你,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你要好好留着它,不要弄不見了,因為我還會回來這裏找你的

接過小阿哥給的觀音玉佩小紅霞心痛難忍,眼淚洶勇的流出

好,我一定會等你回來找我的

我們老板說叫你回家了,請跟我們走吧,一名保镖出面說道,之後随着保镖的護送下上了車,小阿哥不忘納喊着,不要哭,等我變強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