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撞入你的身體(一)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文,不坑
“你奶奶的,我看你往哪兒跑!”阿飛門扶正墨鏡,刮了下豎得高高的鳳梨爆炸頭,猛轟油門,對着身後的朵三胖猛吼道:“三胖,坐穩了!let’s go!”
朵三胖死死抱住阿飛門的腰,把臉放進他後背拱起來的褶皺皮衣服裏,膽戰心驚,扯着大嗓門驚恐叫道:“飛哥你慢點啊,我媽剛給我買的新哈雷,好幾萬啊!”
“放心,人在車在,人毀車也在!”在“嗡——嗡——”的摩托車加速噪音中,阿飛門朝地上吐了口唾液星子,怒罵道:“我看這個欠錢不還的老兔崽子往哪兒跑,大爺還不信兩輪兒的追不上你四輪兒的!”
眼前的豐田霸道早已把二人甩得遠遠的,膽小的朵三胖倒是急了:“你別只顧着說,你倒是追啊,這個無賴要是再跑了,這個月的工資又要打水漂了!”
“坐好了!大爺我要飛起來了!”阿飛門把油門捏到了底,風馳電掣地朝豐田車沖了過去,靠近車窗,陳老賴正目不轉睛端着方向盤猛踩油門想逃離二人的追捕。阿飛門取下挂在摩托車後視鏡支架上的頭盔猛地朝豐田車駕駛座扔過去:“看我不砸死你,我讓你跑!”陳老賴一躲,頭盔落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我嚓,我新買的頭盔,好幾百塊啊!”朵三胖見頭盔被扔進了欠債的車裏,痛心不已,仰天長嘯。
“放心,哥給你拿回來。”阿飛門把摩托車貼近豐田,想去別停他。陳老賴盤子往左一打,汽車徑直駛入左邊一條無人的林蔭大道。
“敢跟爺爺玩兒這套把戲,讓爺爺告訴你什麽叫賽車!”阿飛門猛地往左轉,讓摩托車與地面保持斜立30-40度角,加大油門,在街道上加速沖向豐田車,摩托車直接從車廂飛到了豐田車頂,騰空、落地、人車分離!摩托車直端端從空中落地,阿飛門盤子往左猛地一打,摩托車橫停在了豐田霸道不足5米的位置,陳老賴急忙踩住剎車,硬生生把車停了下來。此時汽車與摩托車相隔不到2米。
“媽呀,好險!”緊閉雙眼被吓尿的朵三胖驚魂未定,連拍胸脯。
“不要命了!你們不要命了!”豐田霸道上的陳老賴被吓得癱坐在座位上,片刻緩過神來指着阿飛門狂罵道:“你們這他媽是要錢不要命啊!”
阿飛門摘下墨鏡放進衣袋裏,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一手把陳老賴從車裏抓了出來。
“爺爺我就是要錢不要命!你他媽借的錢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還出來!”
“我沒錢!”陳老賴開始耍起了無賴。
阿飛門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歪嘴一笑:“沒錢?”阿飛門一腳把陳老賴踹到了路邊的牆上:“你們這群欠債的為什麽說的第一句總是這兩個字,下次能不能換個臺詞。”
“飛大爺,我真沒錢。”被踹痛的陳老賴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爺爺我已經給你2次機會了,第一次你說你媽住院沒錢,第二次你說你老婆住院沒錢,這是第三次,信不信我打到你住院?”阿飛門朝朵三胖甩了甩眼色,三胖走到陳老賴面前,一屁股坐在了陳老賴背上,200斤的體重壓得陳老賴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沒錢你還開公司?” 阿飛門扇了陳老賴一巴掌。
“沒錢你還去澳門賭?”阿飛門又給了他一巴掌。
“沒錢你還去包二奶?”響亮的第三巴掌扇歪了陳老賴的臉。
“沒錢你還開豐田霸道?”第四巴掌重重扇下去,陳老賴眼冒金星,苦苦求饒:“我真沒錢,現在就命值錢,要不你拿去。”
“飛哥,我看這無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不我坐死他。”三胖使勁兒往陳老賴身上坐,坐的陳老賴就快喘不過氣了。
阿飛門不屑地一笑:“你的命不值錢。既然你這麽下流,也別怪我無恥了。”他從包裏抽出幾張照片扔在了陳老賴臉上,陳老賴伸手撿起來一看,正是他與二奶在酒吧偷情時被偷拍的照片。
“你看看,衣衫不整,擁抱接吻,這要是給你家母老虎看到了會不會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阿飛門又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貼近陳老賴的臉:“這可是開房的時候拍到的哦,我呆會兒就送到你老婆那兒。”
“算我怕了你,我還錢,還錢,還錢!”陳老賴想起身,阿飛門示意朵三胖起身。
“錢在副駕駛前面的箱子裏。“陳老賴指了指車,朵三胖走過去搜車。
“這就乖了嘛,早還錢不就沒……”還沒等他說完,陳老賴拔腿就跑。
“哥,他跑了!”朵三胖大叫起來。
“先別管他,先拿錢。”阿飛門顧不得逃跑的陳老賴,叫三胖到車裏拿錢。朵三胖打開箱子摸索了一下,除了幾張加油□□,分錢沒有。
“哥,沒錢!”
“我靠,追!”阿飛門狂奔向陳老賴,追了整整3條街才把他抓回車裏。氣喘籲籲的三胖朝陳老賴腦門狠狠一敲,罵道:“你跑啊,你給我使勁兒跑啊!我阿飛哥高中可是1500米長跑年級第一,你敢跟他比跑步。”
自知跑不掉的陳老賴這下焉了氣,害怕挨打,低頭連連認錯。
“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還錢我就把你給閹了!”阿飛門從身上抽出一把剪刀,在陳老賴面前晃過去晃過來。
“還還還,我這次真的還。”陳老賴從座位低下掏出厚厚一踏錢遞給阿飛門:“這有10萬,我身上暫時就只有這麽多了,明天我再還你10萬。“
阿飛門接過錢,對朵三胖說:“三胖,把他身上和車上裏裏外外再給我搜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地方藏了錢。“
“好,飛哥。“三胖鑽到車後從頭到尾搜了一遍,又把陳老賴身上全部搜了一遍,沒有發現半毛錢。
“這家夥果真沒錢了。“
阿飛門從背包裏掏出驗鈔機,數清了錢的張數,果真10萬。
“你們這行果真專業,還自備驗鈔機。“陳老賴插嘴道。
“專門對付你們這種欠錢不還的老賴!“阿飛門把錢拿給朵三胖,轉頭又抓起陳老賴的衣領:”剩下的10萬外加利息明天我來你家要,敢耍什麽花樣的話我就把開房照送給你老婆然後再捏死你!“阿飛門使勁兒捏着陳老賴的臉頰。
“走,三胖。“阿飛門拉着朵三胖下了車。
“飛哥,給我看看那張開房照呗。“朵三胖色眯眯地對阿飛門說道。
“給。“阿飛門随手把照片扔給了他。朵三胖拿起一看,上面一個小老頭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這不是你阿麽爺爺嘛,你唬他的啊?“
“廢話,誰有功夫去拍他跟那些亂七八糟女人開房照。“阿飛門把頭盔遞給朵三胖,說:”你自己騎車回去吧,我還有點兒事要去辦,錢你自己交回公司,明天跟我去收剩下的那筆錢。“
“你去哪兒?我載你一程。“三胖坐在了車上,示意阿飛門上車。
“不用,我打車,你快去把錢交回公司,要下班了。“阿飛門說罷走到街對面去等出租車。過兩天就是收養他的爺爺阿麽的60歲生日,他準備去市裏最好的蛋糕店定做一個大蛋糕。
六月的天氣相當燥熱,陽光特別毒,在烈日下站了一會兒阿飛門就熱得受不了,渾身冒汗。等了二十多分鐘才好不容易盼到了一輛出租車,阿飛門打開車門,還沒坐進去,一個戴着墨鏡紮着高高丸子頭的妙齡女子抱着一堆衣服搶先一步鑽進車裏。
“我說大姐,這車是我先叫到的。“阿飛門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大姐?“
妙齡女子摘下墨鏡,化着厚厚的濃妝,眼睛超大,鼻梁異常高,歐式立體的五官,有點混血的感覺,身材也高挑。要不是她這麽沒素質的搶座位,阿飛門還真對她有點動心,畢竟眼前的女子看上去還是很漂亮,不過那一臉的大濃妝讓阿飛門反感。
“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李哈蜜把臉湊到阿飛門面前,叫他仔細看。
“你是誰我怎麽知道,我只知道這輛車是我先叫的。”阿飛門”咚“的一聲重重關上了車門,也坐在了車上。
“連我都不認識,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當今的網紅李哈蜜,我微博粉絲可有9999!”
“我看你是哈蜜瓜吧,取個水果的名字還不得了了,我管你什麽哈不哈的,你給我下車!”阿飛門把李哈蜜往外拉。
“這車是你家的啊?你叫一聲看它答應不答應。”李哈蜜堅決不下車。
“你們別吵了!這兒不能久停,你們去哪兒,順路的話就一起!”出租車司機腦袋都被二人鬧暈了,開口說道。
“體育館路。”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那是一路人啊。”出租車司機笑道:“就一起吧。”出租車司機踩下油門。
“哼!”兩人把頭一偏,各自看不慣。
李哈蜜把頭靠近出租車司機,說:“對了,師傅,我們一路的話,你不會收我們兩份錢吧?”
“呵呵,看你那麽漂亮,你那份就免了吧。”看來出租車司機也是外貌協會的會員。
阿飛門抱着手,一臉不屑,諷刺道:“空有一副好皮囊,不知道私底下幹着什麽不正經的勾當。”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李哈蜜指着阿飛門的鼻子怒斥道。
“哪個正經家的女孩兒會像你一樣大白天化得跟個鬼似的。”阿飛門低頭瞟了一眼她放在座位上的那堆衣服,不滿地說道:“車費是我出的,你沾光搭順風車,拜托把你晚上的演出服挪一挪,空間不夠了。”
出租車司機也笑了,打趣道:“姑娘你做那個的啊?”
“你才做那個的,這些衣服是我拿到網上賣的!”李哈蜜氣沖沖的回答道,看得阿飛門樂了。她側身看着阿飛門,蔑視了一眼,說:“看你這個非主流挫樣,儀容不整,吊兒郎當,你惡棍天使看多了吧,你以為你是鄧超啊,還留這種洗剪吹發型,一看就是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好逸惡勞的小混混!“說罷李哈蜜還把手指往阿飛門身上戳,邊戳邊碎碎罵道:”小混混,小混混……“
”你罵誰啊?“阿飛門一把抓住李哈蜜戳自己的右手手腕。
“就罵你了,怎麽着?“李哈蜜掙紮着:”你再不放手我就告你非禮!“
“真沒家教,讓我替你父母好好教訓你。“阿飛門越握越緊,李哈蜜痛得哇哇大叫。
“你個小兔崽子,讓你欺負我。“李哈蜜用左手往阿飛門左眼上砸去,痛得他趕緊捂住眼睛。
“你個潑婦,瘋婆子!“阿飛門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丸子頭全部散落下來。
“你敢打女人!“李哈蜜完全不示弱,左手扯阿飛門的頭發,右手揪他的耳朵,腳蹬到他的腹部上,嘴巴還咬住了阿飛門的下巴,兩個人就這樣毫不顧忌任何形象地在車裏翻過去翻過來地扭打起來。
本還認真開車兼看熱鬧的出租車司機也看不下去了,邊開車邊勸道:“行了,別打了。”
打得熱火朝天的二人怎聽得了勸,繼續不依不饒地糾纏在一起。不知哪兒的力氣,李哈蜜一把把阿飛門按到了前排兩個座位的中間縫隙,他的身體壓住了司機挂檔的手,司機急忙回頭制止二人。就在這回頭的一瞬間,前面的車突然停了下來,司機轉過頭去的那一刻已經來不及剎車,車重重地撞向了前面的汽車,“咚”的一聲巨響,劃破了天空的霧霾,後面的汽車也撞了上來,又是“咚”的一聲,被抛出車外的二人在落下的瞬間陸續聽到了十幾聲“咚”響,十八輛車連環撞擊!
阿飛門被挂在了三環路邊的樹上。
李哈蜜躺在了前車車頂上。
兩人眼前一片黑暗,天旋地轉,靈魂像是被拉進了黑洞,越來越長,越來越遠,漸漸失去知覺,昏死過去。
第 2 章 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次日寅時,圍場上燃起來通天的火光。百姓圍坐在篝火面前送鬼,低眉祈禱。
耳邊山谷中是鸮鳥凄涼的啼鳴聲,咕~咕~
祭臺後的草棚子此時也拆了投進火中,結香早便帶着初西回了山腳的木屋裏。透過支開的窗戶,可以看見圍場裏的火光。
只不過她的窗戶時常都是緊閉的,即便是打開,裏面的人也是帶着面具。那張青鬼臉面具,就像是長在了她的臉上一般。
“法師,法師可在?”
晨曦中,從田埂上下來一道黑影停在木屋前。早在數十丈前,他就開始揚起嘹亮得嗓子呼喚,提醒屋子裏的巫師有客來訪。以做好準備,避免百姓無意沖撞神靈。
結香聽見呼喚聲,立刻帶着面具,穿着黑布紅色滾邊雲袍出來。
來開門的是初西,驚喜的将他迎進屋子中。
“阿昆哥!”
阿昆跨門檻進去,三間簡陋的房間,掃眼便探得幹幹淨淨。正堂上豎的是方相氏的牌位,一旁堆疊着大大小小的數只陶罐,裏面收的是姑婆山早逝夭折的孩子。
“你師父呢?”
他對着正堂先行了三禮,正問着結香便從卧房裏走了出來。依舊帶着青鬼面具,面目猙獰。身量雖不及阿昆高,氣勢卻足足壓過他一頭。
“阿昆,你随我出來。小西,給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上香。”
“是,師父!”
初西脆生的應道,翻出木櫃中的香燭,一根一根的插在香碗上。
弄完後小鬼又鑽進櫃子中,将剩下的香燭反反複複數了好幾遍,愁眉苦臉得嘆起氣來。
屋外,結香站在枯樹枝下,看着站在下風口的人。因為站在了高處,比人高馬大的阿昆高出半個腦袋來,目光掃在他的額頭上。
阿昆做低眉狀,在姑婆山作為虔誠的信衆,心中時時刻刻皆念神靈。所以不能直視巫師的眼睛,更不能站的比巫師還高。
“阿昆,我近來要出去一趟,小西和巫堂的事麻煩你幫我照料幾天。”
“巫師要出去?”
阿昆驚訝道,明知不該過問此等事還是好奇。
“要去哪兒?”
“我自有我的事,不出三日我就會回來。還有天亮未時會有人送糧上山來,你幫着大家分分。”
說完結香便轉身踏上木梯,可眼睛卻是一重影,腳底踩空突然摔了下去。
“巫師!!”
阿昆忙得伸手想要扶她,但很快被呵住了。
“別碰我,阿昆!”
結香摔在地下,面具有些撞歪了,露半抹削瘦的下颌。
冷風涼飕飕的掃着脖子,她慌亂的扶好面具。從地下站起來,收拾自己的儀态,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自若的神态。
“法師,一直沒吃東西吧。”
阿昆知道結香是餓迷糊了才踩空的,從懷裏掏出昨夜偷偷留下的半塊馍。已經冷掉了,硬邦邦的跟石頭一樣。
結香冷冷的掃過,并未伸手去接,而是走進了屋子中。
“是給結香的,不是供奉給神和巫師的。”
阿昆忙得解釋。
“直呼巫師之名為大不敬,阿昆不能再有下次了!”
結香冷決的身影消失在堂屋中,門外的人失望地将馍收了起來。
阿昆一直都知道,那青鬼面具之下是個姑娘,只是從不曾窺見過她的容顏。
她像是姑婆山的神魅,身上籠罩神秘莫測的色彩,逐漸在他心中幻化成不同的模樣。甚至是午夜亵渎的神女,抑制不住情動和好奇,想要揭開那青鬼面具下的臉。
但又什麽都不能做,只能成為她虔誠的信衆。
未時,姑婆山間的石道上,陸陸續續有官兵負糧上山來。結香背着包袱出門,身後跟着條大黃狗。
一人一狗在同官兵相遇的岔路邊,轉身繞進一旁郁郁蔥蔥的小路。
有人擡眼看見了她玄色的衣角,和閃現在樹影間的豬臉面具,但是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中。
一直走到樹林深處,結香才将面具摘下來透氣,尋着條小水溝喝水。
姑婆山巫師出行,同那湘西趕屍一般避諱生人。只挑荒山野嶺走,若是靠近官道遇人,必要帶面具而行。
人只要遠遠的看見她的身影,就會自覺讓路。帶狗也是如此,犬吠提醒人們巫師出行,小心避道。兩者幾百年來,互不沖撞,相安無事。
但至于關乎巫師的傳說,結香并不知是真是假。一代一代巫師這般傳下來,便成了規矩和忌諱。
因為穿行在荒山野嶺中,一路并未遇見什麽人。夜幕合上之後,結香手中便提起了一盞豬肚方燈,像是鬼火一般忽明忽暗。
汪!汪汪!
汪!汪汪汪!
走了一路,她身邊的大黃狗勾着綠幽幽的眼睛,突然大叫起來。原本跑在前面,狂吠了幾聲後立刻就蹿了回來,緊緊挨着結香的腿邊。
“大黃別怕。”
她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大黃狗的腦袋,翻出包袱裏的青鬼面具帶在臉上。
犬吠後不久,豬肚燈下的蚩尤鈴铛當當的急速響起來。只見眼前的逼仄小路,在青煙中頓時變得寬闊無比。
林中的鬼影看見那張面具,撲上來的身影也迅速退開,垂手恭站在一旁癡癡的立着。
“姑婆山巫師出行,亡魂不得無禮!”
帶上青鬼面具,結香便是神,鬼魅皆懼怕。大黃狗挨緊她走,而她手中的羅盤,此時跟着發瘋的蜜蜂嗡嗡的亂轉,尋不到要找的方向。
很快他們就穿過了那鬼道,複進羊腸小路中。羅盤才靜止下來,詭異地指向土坡上的山豬穴。
“這裏?”
結香自言自語,以為穿過鬼道此處便不該在有游魂了。
那山豬穴看着約莫有半人高,匍匐進去可進一人通行。大黃狗率先蹿上前在穴邊嗅了嗅,回頭看向結香。
“進去看看?”
它果然是聽懂了,前爪噗噗的刨開洞口的黑土。結香看着能鑽進去了,便将豬肚燈提至跟前,手腳并用的爬進去。
大黃狗也緊緊盯着她,像是斷後模樣。但才爬進去沒幾步,腳下的石土松動了,有下塌之勢!
“大黃,出去!”
結香驚呼,可是已經來不及退出,山豬穴突然下陷。轟隆!一聲驚呼人狗一起摔了下去。
“啊!!”
“汪汪!!”
黑夜中,山林地面上瞬間塌陷出來一個巨大的窟窿,深不見底揚着塵土。
結香連人帶狗摔進山洞裏,眼見着滾石落下。抱着狗在洞底滾了好幾圈才險險避開,破了點皮未傷到筋骨。
但臉上的面具摔歪了,她連忙扶正驚魂未定地爬起來。
“汪汪!!”
大黃一抖身上的塵土,躲在她的身後汪汪大叫,示意結香看在石壁之上。只見穴壁上貼着一張明黃紙,朱砂印符咒。
“汪汪汪!”
大黃對着石壁狂吠,忽然間又調轉了頭,犬吠不止。
結香背脊一發涼,心咚咚的跳起來!
清楚的感受了襲來的寒意,像是身後又一汪攝人的深潭一般,跌進去就是萬劫不複。
她努力平複心中害怕,挺起腰身仰頭,蓄起神鬼莫犯的氣勢。
“姑婆山巫師出行,神鬼不得無禮!”
結香厲聲大喝,舉着豬肚燈急轉過身。臉上的青鬼怒瞪着銅目震懾來者,脆響的呵斥聲遍空洞的山谷。
來者果然被吓了一跳,腿軟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結香定睛一看,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沒想到竟是一個玉面郎君被自己吓在了地上,不過她也很快看出來,來者并非是人而是只游魂。
但沒想到适才那般強大的氣壓,轉過身來竟是沒什麽道行的小鬼。
“呀,吓到公子了吧!公子快快請,可有傷到哪兒?”
結香左手提燈,右手伸出去拉那公子,小臉笑得很是殷勤。
不由得感慨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摔倒是将如此俊俏男鬼,摔到了自己跟前。
來者劍眉微蹙,透過那青鬼面具看到了裏面那雙眼睛。靈動狡黠,像時常蹲在山嶺樹梢上鸮鳥。狡猾的眼珠子能翻到眼皮裏去,不知在打什麽歪主意。
只是這雙眼睛……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越過結香探來的手指,直愣愣的觸摸在青鬼面具上。
柳木雕制,溝壑縱橫交錯,堆積出讓人鬼皆懼的銅目獠牙。
“你…….”
結香身子一愣,從來沒有人鬼敢那麽靠近她,竟還摸到了她的面具上。
不由于地,她的眼睛就和男子的眸子對上了。正是失神之際,後腦上的紅色系帶一松。
那張像是生長在她臉上的面具便被揭了下來,露出裏面瘦黃的小臉。杏眸中的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轉個不停。
“放肆!”
結香回過神來,故作嚴肅地大聲呵斥。伸手搶奪面具,男子緩緩回神眸中不知為何有失望之意。
正欲退開,身後的甬道突然飛出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來,直擊男子的窄腰,他失重前撲去。
“喂你!”
結香只覺悶頭悶地撞上一堵銅牆,疼的腦子閃白光嗡嗡的響。還未反應發生了何事,一陣天旋地轉被撲在了地下。
哐當一聲,她那從落過地的青鬼面具,從男子手中掉了出來摔在地上。
“我的面具!”
第 1 章 冰胭晶魚種子
“呀,媽媽,快出來看流星。”
“啊,流星向我們劃過來呢……它掉落到對面那幢舊樓層去啦。”
恒陽小區B幢三層的陽臺上,小女孩驚呼大喊着,就差沒把她的小身體穿到防護鋼的縫隙外面去了。
“快回來,太危險了,流星又怎會掉落咱們這裏呢,胴胴乖,媽媽呆會帶你去看小樹熊啊?”美貌少婦,連忙把小女孩抱了回來,輕輕哄着話兒。
“不,胴胴要看流星,不看小樹熊。”小女孩扁着嘴,大人不相信她的話,小女孩覺得很委屈。
不過,她的說話雖然很離奇,但是有一點,确實是沒說錯,那就是“流星”的确落在對面百米的一幢舊樓層去了。
……
“啊啊……”一陣令人心悸呼叫,羅承一把從床上掙紮起來,額頭已是大把大把冷汗。
在剛才,他竟夢到自己的眉心,被一名神秘黑袍者用狙擊爆頭了,他甚至看到自己頭顱開花的剎那。
“我草,原來是做惡夢。”只要是個人,有誰不怕死,羅承雖然窮屌絲一個,大學出來兩年,依然混得一無所有,而且昨天又失業了,可他并沒打算這麽快就失去自己的生命。
哪怕最艱苦,他也知道自己必須撐下去,不為別的,僅僅是小弟小妹的上學費用,就不能光讓身子單薄的母親去承擔了,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因工作經常接觸有害性氣體,以致退了下來,還經常要到醫院休養治療?
和很多人一樣,羅承也是農村裏出來的孩子,京南大學畢業後,他就苦苦支撐留在當地城市,目的也只是為了能盼有一個好出路,每月領上多一些工資好減輕家裏負擔。
只可惜他的運氣并不好,似乎每一份工作,他都是幹不長久,并不是他不願意吃苦,而是他總是會和BOSS過不去似的。
就如昨天——當他把文件交付給BOSS的過程中,一不小心撞見了那地中海胖男人,正對一名剛從象牙塔裏面出來的女孩子動手動腳,于是最終,他也沒能夠忍得住,沖上去搭救了那女孩一把。
結果麽?可想然之了,那地中海老男人惱羞成怒之下,直接讓他撿包袱滾蛋,甚至連大半個月的工資也沒有清算完畢。
羅承想過找勞動部門讨個公道,可是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外地小年輕,還真是鬥不過人家大老板,這個虧只能自已往肚裏苦吞。
想起昨天的事情,羅承心中仍然憤憤不平,眼神亦也出現一絲迷茫,昨天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那麽自己還會毅然出手嗎?
這個答案還真不一定,或許,自己是時候要改變了,當今這個社會老實人總是吃虧,羅承自幼秉成的人生觀,頭一次出現了動搖。
“咦?床邊的牆壁,怎麽有一個破洞了?”眼角餘光之際,羅承發現了一件很驚悚的事情。
在他仰坐旁邊的幾寸,竟然悄無聲息出現了一個光滑的洞口,一縷陽光正好從它外面穿透過來,這個洞口沒有多大,只有食指粗細,但詭異吓人的是羅承明明記得在睡覺前,這副牆壁絕對是完好的。
而且随着他再次躺下床去,破洞的陽光剛好灑照到自己的眉心上。
“僅只是巧合嗎?”聯想到這裏,羅承渾身毛發豎立,肌膚激起了鐵疙瘩,冷汗直流不已。
“滴……宿主精神異常活躍,滿足系統初步啓動。”
“系統啓動中——啓動成功,檢測到宿主與三眼人族血脈契合度11.2%,超過10%以上契合度,初步符合融合條件已達成,自主啓動融合程序。”
“5、4、3、2……滴,融合成功,超級寵獸系統與宿主融合完畢。”
測量到宿主第一次使用系統,系統将随機贈送宿主寵獸基因一份,并贈送宿主100個積分,你現在的個人信息如下:宿主:羅成
積分:100
力量:7(10)
敏捷:7(10)
精神:9(10)
神元力:11(0)
宿主技:神元喂養
系統等級:1
寵獸空間:“冰胭晶魚母”種子*1
……
随着一陣合成音響起,羅承眼前的水平線,漸漸出現了一份個人信息,上面顯示的是他個人屬性,與一些奇怪的技能。
作為一個半宅,經歷過不少網游與網絡小說陶熏,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意味。
“難道是?……難道在自己睡覺中,這所謂的超級寵獸系統就已破牆而入,甚至殖入到自己的眉心裏去了?”
羅承嘴巴半張,盡管覺得荒唐,他還是狠狠捏了下自己大腿,直感到一股疼痛,這才終歸意識到眼前的一切,并不夢!
深吸一口氣,他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紅潮,目光顫顫抖抖落在個人信息的寵物空間欄上。
眨眼間,他的視角出現了變化,一個大概于1立方的空間顯現在其面前。
“冰胭晶魚母種子,靈物類生命體,有助于古仙人修煉的珍寶靈物,孵化它,你将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
寵獸空間裏有個小晶瓶,裏面正裝着随機贈送的寵獸種子一份,這份種子就是羅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冰胭晶魚母種子。
羅承張了張嘴,下意識想拿上手瞧個究竟,結果驚人的事情發生了,他僅僅動念了一個想法,但手掌卻瞬間出現了拇指大的小冰晶瓶。
視線透過絕美的小冰晶瓶,他隐隐約約看到了一顆如米谷大小的冰晶種子,被浸泡在冰藍色的冰水中,看來這就是靈獸類的冰胭晶魚母種子了。
個體遠比羅承想像中要小,猛吞下口水,他怎麽都沒想到,系統給他弄來了一份傳說的靈物。
有了切切實實拿到的寵獸種子,羅承可算切底相信系統存在的事實,接着下來,他閉眼研究起了這個“超級寵獸系統”。
整個超級寵獸系統被劃分為了五大項,分別為:屬性、宿主技、任務、商店、寵獸空間。
其中最主要的當數是商店,羅承想了下,集中意念進入商店,霎時間,一股信息适時出現在他的腦海。
野獸——兇獸——蠻獸——???——???——???——???
第 1 章 詭異的死亡
詭異的死亡
夜幕如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嚴嚴實實地籠罩着繁華喧嚣的林城。霓虹燈在街頭巷尾閃爍不定,卻怎麽也無法穿透那潛藏于黑暗深處的重重陰霾。在這個看似尋常的夜晚,這座充滿活力與欲望的城市,猝不及防地被一場驚心動魄的懸疑風暴席卷。
市中心一座高級公寓內,一聲凄厲的尖叫驟然劃破了原有的寧靜。警方以風馳電掣之速趕到現場,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年輕女子撲倒在血泊之中,雙眼驚恐地圓睜着,臉上凝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表情。房間裏彌漫着一股詭谲莫測的氣息,窗戶大開着,狂風肆無忌憚地灌進來,白色的窗簾在風中瘋狂舞動。
負責這起案件的是經驗豐富的資深刑警隊長陳峰,他目光如炬,犀利且深邃,神情凝重而嚴肅。在對現場進行細致入微的勘查後,令人困惑的是,除了死者身上那致命的刀傷,整個房間幾乎未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門鎖完好無損,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而窗戶外面是高聳入雲的二十多層樓,兇手就如同幽靈一般,憑空出現又神秘消失。
陳峰的助手小李望着一片淩亂的現場,滿心疑惑地說道:“隊長,這會不會是一場因情而起的殺戮?或者是積怨已久的仇殺?”陳峰眉頭緊鎖,雙唇緊閉,并未回應。他的目光敏銳地落在了死者床頭的一本日記上。
日記的頁面上布滿了淩亂的字跡,仿佛是死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拼盡全力想要留下某些至關重要的信息。陳峰小心翼翼地戴上潔白的手套,輕輕翻開日記,只見上面赫然寫着:“那個影子,一直跟着我,我逃不掉……”
陳峰的心頭猛地一緊,這個所謂的“影子”究竟是誰?是兇手為自己取的代號,還是死者在精神崩潰邊緣産生的虛幻臆想?他當機立斷,決定從死者錯綜複雜的社交圈子入手,展開全面且深入的調查。
死者名叫蘇瑤,是一名活躍于時尚前沿的職業模特,其社交關系盤根錯節,極為複雜。陳峰和小李馬不停蹄地開始逐一排查她的朋友、同事以及情人。在抽絲剝繭的調查過程中,他們驚覺蘇瑤在近期似乎和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交往甚密,但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卻如同迷霧一般,無人知曉。
就在案件仿佛走入死胡同,陷入僵局之時,陳峰意外地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短信上言簡意赅,只有短短一句話:“想知道真相,就去廢棄工廠。”陳峰的心頭不禁湧起一陣疑惑,這究竟是兇手肆無忌憚的挑釁,還是背後另有不為人知的隐情?
第 2 章
正在強迫着自己想一些和戰争無關的東西,耳邊卻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炮擊聲,我一個本能反應就趴伏在隐蔽位置的地面上,以免受到炮擊傷害。
“傑森,你幹什麽?”和我同隊的另一個士兵查理瞪着我。
我這才發現,原來剛才的炮擊聲是由基地內的重炮陣地傳來的;炮彈撕裂空氣的呼嘯聲迅速遠去,接着遠處傳來陣陣劇烈爆炸聲,然後,一切又都靜止了下來。
“媽的,膽小鬼!連自己人的支持炮擊都可以把你給吓個狗吃屎,我看真正打仗的時候,敵人只要打幾發空包彈就可以吓死你了!”查理滿臉不屑的神情。
我只好慢慢爬起來,再慢慢把自己衣服上的泥土給拍掉;我知道我很膽小,但是,我不認為怕死的膽小有什麽錯,至少我沒有逃兵,我也從軍參戰了。
遠處的戰鬥結束,基地也解除了警戒狀态。小隊長麥可帶着我們小隊回去營房的時候,整個小隊裏只有我的衣服上沾了泥土;正确來說,整個基地裏的所有官兵之中,只有我的身上沾了泥土。
我蹲在營房門口,默默擦拭着我的槍支;營房裏不停傳出陣陣揶揄的嘲弄聲,和我同一個小隊的隊員們正拿着我剛才被自己人炮擊聲給吓得狗吃屎的話題大肆炒作着。我沒有和他們吵,我也不能說什麽;我真的很怕死,我的确也是被炮擊聲吓到了;但是,這又如何?我不喜歡戰争,我不想死,我只想趕快回到我以前的平靜生活!
“喂!膽小鬼!”我們小隊裏的大塊頭士兵卡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我旁邊,還一腳朝我踢了過來;不過,卡特這一腳踢了個空,我看都沒看卡特踢來的腳,只是向前一竄就閃過了卡特的突襲。
“你幹什麽?”向前竄出去之後,我連忙站了起來,“我沒有惹到你吧?”
“你是沒有惹到我。”卡特輕蔑地說着,“可是你太膽小了,我們可不想在戰場上被一個膽小鬼給害死!所以我們幾個開會的結果,決定要給你練練膽量!”
練膽量?什麽意思?不過,卡特馬上就解答了我的疑惑──一記沉重的左勾拳朝着我的腦袋就錘了過來!
卡特對自己的拳擊威力與速度是極有自信的,不過卡特的這一拳又揮了個空──我一低頭就閃過了這迅捷沉重的一拳。
左勾拳揮空,卡特右拳接着就瞄準了我低下來的腦袋直擊而出,打算在我臉上來個狠狠一拳;不過,這一拳仍然沒有命中目标,我一個側身就閃了過去。
其他的小隊隊員這個時候都跑出來看卡特替我“練膽量”了;在新兵訓練中心的時候,我除了打靶成績極佳之外,跑步不及格、體能不及格、反應不及格、學科測驗不及格……反正只要有評分的科目全都不及格!
可是,我這麽個不及格的家夥竟然在結訓專長分發的時候被分為狙擊兵,這就讓和我同一個小隊的人非常不滿了。對他們來說,我這個什麽都不及格的家夥實在不适合成為狙擊兵,雖然我的打靶成績真的非常好。
特別是今天,一到基地就經歷了一次敵人來襲警報,全部的人都站得好好的,只有我這個不及格的家夥趴倒在地上吃了一身土;這不但讓和我同一個小隊的人感覺很沒面子,我的“隊友”們甚至覺得我這個懦夫會在戰場上拖累整個小隊。
所以,卡特才會有現在這個名義上是“練膽量”、實際上根本就只是想打我一頓出氣的舉動。
不過,和我同隊的士兵們在觀看卡特替我“練膽量”的時候,已經開始露出驚訝的表情:卡特不停地朝我拳打腳踢,卻是沒有一拳一腳真正打在我身上的;大多數都被我給閃躲了過去,少部份則被我給擋架了下來。
沒想到這個什麽都不及格的家夥竟然還滿會打架的……不,應該說是很會挨打。因為我始終沒有朝卡特還擊一拳一腳,只是不停地閃躲卡特暴風雨般的攻擊。
而且,不論我是閃避還是擋格卡特的攻擊,感覺上都是那麽從容不迫,就像……就像我對卡特的攻擊模式一清二楚、極為熟悉那樣。
的确,我是對卡特的攻擊模式一清二楚,但是那并不是因為我是個打架高手,而是我根本就知道卡特在想什麽;早就已經知道卡特每一拳每一腳會朝向哪裏招呼的時候,要閃躲根本不是什麽困難地問題。
這種讀心術能力,或者該說精神感應(Telepathy)能力,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我的精神感應能力,因為之前握有金星殖民地統治權的地球政府有個壞習慣,那就是喜歡把“特殊物品”給拆卸開來徹底檢視一番;我可不想像白老鼠一樣被綁在解剖臺上、然後被一堆穿着白衣的研究人員給來個大卸八塊,即使那樣可以造福全人類我也不幹。
這也是我在新兵訓練中心的時候,每次打靶都能打在紅心上的原因;我不需要用眼睛來瞄準,我自然而然地就知道這一槍會命中在哪個點上。用“心”來瞄準比起用眼睛來瞄準要準确地多了。
“你們在幹什麽?”突然,小隊長麥可的怒吼聲傳來。
“報告隊長,我們在活動筋骨!”我和卡特立刻停止打鬥,異口同聲,大聲回答着。
卡特會這麽說是無可厚非,但是卡特卻沒有想到我竟然替他掩飾,而且我們兩個人回答小隊長問話的時候,兩個人答話的節奏還配合得完美無比,簡直就像是事先練習過一般;以至于卡特被我給吓了一大跳。
能夠配合得好,那是當然的,我根本就知道卡特想說些什麽,我連卡特想用什麽語氣和速度來說話、我都知道。
“活動筋骨?”
麥可下士狐疑地看着我和卡特;雖然剛剛卡特朝我拳打腳踢的樣子怎麽看都像是欺負弱小,但是我和卡特回答問題的同步協調之佳、讓麥可下士也有點分不出來,我和卡特到底是在“活動筋骨”還是在打架。
“不必活動筋骨了,我們有任務。”麥可下士揚了揚手上的文件,“我們要進行為期三天的定點偵查任務,現在每個人立刻去把裝備準備好,我們十五分鐘以後立刻出發!”
我的天!我們這批新兵才剛分發下基地,馬上就有任務啦?而且還是要摸到敵人基地附近的定點偵查任務?這可真不是普通的“幸運”啊!
金星,聖塔納斯盆地雨林
搭乘垂直起降運輸機到達任務的起始路徑點之後,我們小隊正步行在茂密的雨林之中,朝向約一天路程外的目标行進。
巴納中校在NTU位于聖塔納斯盆地裏的據點周圍布置了幾個定點偵查小組,這些偵查小組的任務就是報告一切關于NTU的活動,必要時還可以執行一些特殊任務。
不過,不久之前NTU發現了其中一組負責定點偵查的小隊,接着,NTU就對據點周圍展開了大掃蕩,因此造成了好幾個偵查小隊的損失。巴納中校只好将幾組外圍偵查小組移到比較接近NTU據點的地方,再增派新的偵查小組。
也就是說,我們的任務就是去補充外圍偵查小組的空缺;這,應該算是許多壞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了吧?
“休息一下,十分鐘”
走了大半天,目的地即将在望,一直急忙趕路的麥可下士終于肯停下來歇歇腳了。
小隊成員們一聽見麥可下士宣布休息,馬上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放松着因為連續行走了大半天而酸痛不堪的足部肌肉。
不過,我可不敢像其他隊員一樣坐倒下來休息;一股很不安的直覺告訴我,附近有人,而且還是敵人!
我找好一個朝向感覺中敵人方位的掩蔽位置,小心翼翼地卧倒、舉起我的突擊狙擊步槍,接着,透過調整到最高倍率的狙擊鏡,我看到了一個戴着叢林僞裝帽的NTU士兵。
“傑森,你發現了什麽嗎?”麥可下士問着,整個小隊其他七個人都在休息的時候,我卻進入戰鬥狀态,麥可自然會對我感到好奇。
至于其他的隊員呢,則是認定了我是個膽小鬼,連休息的時候都要趴着休息才會安心。
“我看這家夥大概是狗改不了吃屎吧!”另一個小隊成員默肯怪腔怪調地說着,馬上引起了一陣哄笑。
“安靜,有敵人!”我頭也不回,只是扔下了這一句話;麥可下士一聽,馬上來到我旁邊,取出望遠鏡開始觀察着我所面對的方向,“傑森,我什麽都沒發現,我可以看你的狙擊鏡嗎?”
其他的小隊隊員則根本懶得理我,照舊哄笑不已,“唉唷喂啊!傑森你也太緊張了吧?要是緊張到草木皆兵的程度,小心你會被億萬大軍包圍喔!我們可是在雨林裏執行任務勒!”
我讓出狙擊鏡的位置給麥可下士,麥可只是湊上來看了一眼,馬上回頭下令,“全部人立刻安靜卧倒,傑森是發現了敵人沒錯!”
連隊長麥可都這麽說,小隊其他六名隊員立刻迅速無比地趴在地上,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隊長,怎麽辦?”我問麥可。
說真的,我不想打仗,雖然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對方人數不多,只有十個人──剛好一個NTU步兵小隊的加強編制──而已。但是,我不想給敵人任何把槍口朝着我的機會。
“嗯,看不出來有幾個人,也不知道對方的任務是什麽,還是靜觀其變吧。我們的任務是偵查一切敵方行動并向基地報告,而不是出來打仗殺人的。”麥可下士說着。
還好,我的隊長沒有下令發動攻擊。
“隊長,我認為這些敵人大概也是出來偵查的。”我說着自己的意見。
“嗯,看起來是這樣的,我看到他們的隊長拿着望遠鏡在掃描環境了。”麥可拿着自己的望遠鏡,一邊觀察着對方的位置一邊說着,“大概是剛才我們這邊發出的吵鬧聲太大,大到對方聽見了吧?”
聽到麥可這麽一說,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隊員全都緊張了起來;我不喜歡打仗,我怕死,一想到我們的位置可能會被敵人發現,我就忍不住全身直冒冷汗。
其他的隊員們也差不多,由于NTU士兵擁有的戰鬥裝備性能比VMA士兵的裝備優秀許多,正面開火的話,打輸的幾率太大了;尤其我們這個小隊除了麥可下士以外,全部都是新兵,交火起來的勝算實在不高。
“好了,他們動身了。傑森說得沒錯,這群家夥怎麽看都像是出來偵查的,我先發個電訊給基地再說。”麥可下士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背在背上的無線電通訊機,把敵人的活動情報用壓縮密碼電訊傳回基地去。
發完電訊,又等了好一會,直到麥可下士再也看不見敵人為止,麥可這才下令我們繼續朝向任務目的地前進。
“幹得好!傑森,繼續保持好的表現,你會很安全的。”麥可先鼓勵了我一番,接着又回頭朝向其他隊員說着,“我知道你們認為傑森很膽小,不過,傑森表現得不錯,大家要好好向傑森學習。”
“學習傑森的膽小?”醫護兵江傑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問號。
“膽小也可以解釋成小心謹慎,只要能幫助你在戰場上完成任務并且活下去,就學吧。”麥可頭也不回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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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MA偵查小隊成員:[官階/名字/職務]
下士麥可·邁特那,小隊長
二等兵默肯·海拉提爾,士兵
二等兵查理·史密斯,士兵
二等兵彼得斯·菲歐,士兵
二等兵澤木雄,榴彈兵
二等兵卡特·嘉西亞,機槍手
二等兵傑森·弗萊契,狙擊手
一等兵江傑,醫護兵兼副小隊長
第 1 章 主角資料庫(1-61章)
主角資料庫(1-61章 )
【姓名】
楊超
【編號】
【當前技能欄2/10】
1.全真劍法
技能類型:主動
技能等級:專家級
技能來源:系統商店購買
技能說明:
2.金雁功
技能類型:被動
技能等級:熟練級
來源:神雕俠侶任務副本自行領悟;
技能說明:全真教基礎內功心法之一,修行後除能提升內力外,亦對輕功有一定加成效果。固定提升閃避率和行動等級,提升效果和技能熟練度相關。本內功心法和其他心法可能存在沖突及覆蓋情況,且同時只能激活三種被動技能。
3.長劍熟練
技能類型:被動
技能等級:熟練級
技能來源:神雕俠侶任務副本自行領悟
技能說明:永久提升長劍類武器命中率5%,攻擊速度9%,傷害13%,提升同樣作用于技能,同時只能激活三種被動技能。
4.布陣
技能類型:主動
技能等級:新手級
技能來源:神雕俠侶任務副本自行領悟
技能說明:可以通過觀察分析并學習陣法,較小幅度提升眼功和耳功,小概率增加悟性,提升幅度和概率與技能等級有關。
【當前稱號1/1】
1.江湖小蝦米
技能效果:面對普通程度的壯漢可以産生些許震懾作用,面對實力強勁的對手可以起到迷惑作用,震懾作用和迷惑作用視對手實力情況而定
【當前物品】
物品名稱:錦帕
物品來源:神雕俠侶任務副本程英贈送
物品說明:無
【當前積分】700
第 2 章 水邊慘死
我也傻了眼,那女人肯定是聽到我們的争吵聲,已經跑走了。不過我沒想到她跑的這麽快。 作罷,我們幾個人也只能往回走了,就怕一會兒被人家的家人找過來,我們可就要栽了。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怎麽說話,除了馬六聰那個健談的總是和小東說今天晚上這事兒,猜那個女的會怎麽樣,我一點兒加入他們話題的心情都沒有。
至于劉磊子我就不知道什麽情況了,他走在我們最後面。
我還以為他會走遠了以後接着跟我超,畢竟是我的原因才被發現的。我倒是不怎麽關心劉磊子想什麽,我就是比較納悶那個女的,她是怎麽想的?
那水裏亂七八糟的,還不知道都有什麽,水蛇水蛭的和你說不準,她就跑到裏面去洗澡。而且就算是夏天悶熱,白天還行,太陽炙着,還不算太涼。但是晚上就不一定了,而且她剛才都沒有看過旁邊有沒有人,就像是一點兒也不害怕被別人瞅見一樣。
這到底兒是哪家的女人?!
我越想越納悶,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件事好像不太正常。
這麽想着,一陣涼風忽然刮了過來,讓我打了個機靈。
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別看我在鄉下長大,我是個無神論者。但是當時心裏就是不踏實的很。
“咱們走快點兒,我有點兒不舒服。”我轉過身去對他們說了一句。
馬六聰看我這個模樣就笑了起來:“誠哥不會是忍不住,得回去找五指姑娘了吧?”
馬六聰也算了,小東平時挺乖的一個人,也在那裏面帶笑意。真是被這兩個家夥給帶壞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忽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你們快別胡咧咧了,劉磊子去哪了?”
“劉磊子,不就在後面……”小東還沒有說完,看了眼背後,也傻了眼。
“怪了!他剛才不還跟在後面嗎?不應該啊?”
我皺起了眉頭,心裏剛才就一直不安,劉磊子就算是生我的氣,也不會這樣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人,況且不回村子,他往哪跑?
我當即便沉下臉去:“走,回去找找他。”
我們幾個人一邊兒喊一邊走,別說劉磊子,別人也沒看到。一條路上烏黑麻漆的好像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剛才還有月亮地兒,這時候咋這麽黑了?”小東碎碎念道。
他說出來,我們誰也沒有應他的話。不用想,馬六聰肯定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對了。
我們開着手機的電燈,一直找到了那個池塘邊。
小東“啊”的一聲就把我吓了一跳!
馬六聰也罵他:“你叫換個啥?見到鬼了?!”
小東也不解釋,臉色被手機燈光映照的蒼白,哆哆嗦嗦的指着池塘裏面。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吓得差點兒扔了手機的手電筒!我在那水裏面,竟然看到一灘血!而且那個血從池塘中間暈染開,正變得越來越淡。而且那邊的水還在冒着血泡,“咕咚咕咚”的冒個不停,似乎是水裏邊兒有什麽東西要鑽上來了!
我攥着手機攥的死死的,大氣也不敢出。其實心裏是想快點兒跑的,現在周圍的環境,和我們面前這詭異的一幕,都是在透漏着危險的信息。好端端的,那池塘裏怎麽會有家夥流出來那麽多血?
可是偏偏我的腿像是定住了一樣,根本就挪不開,一時間呆在那裏,從未有過的好奇心讓我死死盯住水裏的東西。
終于“砰”的一聲!從水裏鑽出來的,竟然是兩個腦袋!然而仔細一看,我更是愣住了!
那是一男一女,緊緊抱住,就跟合在一塊兒似的,他們在做什麽事情就不用想了,實在不可描述。
然而我們驚的就是,水裏這兩個人都不是別人,而是消失的劉磊子和那個剛才在水裏游泳的女人!
我勒個去,這下就真相大白了!難不成剛才劉磊子心裏一直放不下,半路偷偷返回來想再看看那個女人,誰知道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勾搭上了?
再看水裏那兩個人,都是一臉的享受。馬六聰和小東也是看直了眼睛,那個模樣,就像是想要下去分一羹似的!
我連忙拍了他倆的肩膀:“看個屁,咱們快回去吧,等白天再問問什麽情況,一會兒被他倆看到就不好了。”
我這麽一拍,馬六聰和小東都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看了我一眼,才憨憨的點了點頭,跟着我轉身離開。
這下,就連話痨的馬六聰也不說話了,我們三個人一路上都基本沒說話。他們想的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心裏總覺得怪怪的,覺得這件事越想越不正常!
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長得都水靈靈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身材更是好的沒話說,那腰,那腿……可是這樣的美女,怎麽會半夜跑到這裏來洗澡,自己一個人也不害怕。更加讓我琢磨不出來的是,她怎麽會跟其貌不揚的劉磊子纏上了?明明這兩個人誰也不認識誰,結果剛才都是一臉舒爽。而且見了血,那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
我偷偷的去看馬六聰,看到他也是不甘心的模樣,不用猜也能知道,他現在肯定悔青了腸子剛才溜回去的不是他自己。
這麽想着我已經回到了家門口了,我媽早就睡下了,我也困得不行,沖了沖身子就也回屋睡覺去了。
幾乎是眼睛一閉上,我就睡着了。結果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感覺有水的聲音,“嘩啦嘩啦”的,就好像炕底下都被水淹了一樣……
我睜不開眼睛來,困得要死,好像意識是醒着的,但是我的大腦還有身體都還在沉睡着。
“誠生。”伴随着一股子“咕嚕咕嚕”的聲音,有個美妙的女人聲音從我耳朵旁邊響了起來,在叫我的名字。
“誠生……”
見我沒有回應,那個聲音又響了一遍。
我根本沒有思考,就感覺好吵啊,不耐煩的從嘴裏發出來一聲“嗯”,就抱着腦袋又睡過去了。
這樣我周邊才安靜了下來,不過我總感覺那個女人還沒有離開,過了半天看我沒有反應,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會回來找你的……”
這才算完事,我雖然在睡着,但是能感覺到周圍奇奇怪怪的水和女人都消失了。
後面兒有什麽事情我就都不知道了,竟然直接睡到天大亮,就被劉嬸兒給吵醒了。
劉嬸兒在外面瞎喊,吵的我頭都快要炸了。這時候我媽卻把門簾撩起來:“誠子,你知道磊子去哪裏了沒?”
我這才醒了。揉着眼:“媽,我咋知道去?”
我媽拍了拍大腿,正要說什麽,劉嬸兒擠在我媽旁邊沖我喊:“你咋不知道?!磊子昨天不是跟你出去了嗎?一晚上沒回家!你咋不知道!”
我聽了這話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腦立刻就清醒了。同時心裏咯噔一下!一種強烈的不詳感覺油然而生。
結果我一回頭,看到炕上我的枕頭邊,竟然濕了一大片!而且像是有個女人把頭枕在自己胳膊上,臉對着我枕頭的形狀……難不成是我昨天洗完澡之後沒有擦幹身子就睡了?
我沒心思多想,只是遲疑了一下,就穿了T恤往外跑,路上剛好碰到了要去地裏的馬六聰和小東,也叫上了他倆。
我媽,還有劉嬸兒,再算上我們幾個人,一共五個,火急火燎的就往池塘那邊走。路上也碰到幾個村裏的人,好奇着跟我們一去去看發生了啥事兒。
我媽一看方向,臉都白了,拽上了我的胳膊:“誠子,你昨天晚上,和他們去灣邊兒耍了?”
我皺着眉,點了點頭,結果我媽直接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給了我一個耳光,然後抱着我“哇”的就哭起來了!
我愣了,劉嬸兒他們也愣了。我媽向來溫柔體貼,現在倒好了,直接給了我一個巴掌,從小到大她都沒打過我一個手指頭。
“媽,我,我這不是沒事兒嗎,還是先去找磊子吧。”
“是啊,姨,誠哥好好的呢,你別這麽擔心。”
聽了大家東一句西一句的勸說,我媽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最後嘆了口氣,還是先跟我們一起去灣邊兒了。
結果到了那,劉嬸兒就直接“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跑過去,抱着地上的人影就哭了起來!
我們幾個人開始沒看清,走近了一看,我直接就嘔了一下!結果我媽早晨吃了飯的,就開始往旁邊兒吐了起來,我連忙去拍他的背。
我只看了一眼,便受不了了,那邊都是腥臭腥臭的,跟被放壞了的帶魚一個味兒,而且劉磊子瞪着眼,可是那眼珠子都被水泡的混了起來,根本沒了黑白的交界線。這些都不說,劉磊子光溜溜的,身上也被泡的發白,然而他的第三條腿,已經沒有蹤跡了……
其他人看到了那個場景也惡心的不行,只有劉嬸兒抱着劉磊子的屍體哭個不停。
昨天還好端端的一個人,今天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唯一的兇手,就是昨天那個女人!我一直覺得古怪,可是又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沒想到……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麽,渾身一抖。
昨天水裏冒出來的那些個血,難道不是那女人的處女血,而是劉磊子的血?!
第 2 章 去仙州
第二章 去仙州
作者:鬼漢臣
林嘉民從食堂回來,就聽見馬峰和傅志龍像潑婦似的罵的正歡。
“哪個孫子昨晚打的我,我要是破相了,孟琳琳不理我,我可和你們沒完?”
“你就把你的心思放在怎麽種你們家那一畝三分地就行了,就是不打你,孟琳琳也未必看的上你。”傅志龍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外套說,“我才屈呢,老子省了幾個月,好容易買了件穿得出去的衣服,這下倒好,洗也洗不掉了,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把那錢多買幾個饅頭吃了。”
“哎我說,你這衣服能比得上我終身的幸福重要麽?”
“這要看和誰說,要是單自良說這話,我沒這廢話,你說這話——”傅志龍笑了笑說,
“你就看你那長相,不用畫妝,直接就能進西游劇組裏演妖怪。”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馬峰白了他一眼說:“甭廢話,我這罵誰打我,咱們本來是統一陣線,你怎麽胳膊往外拐?”
“誰拐了,我只是說實話。”
“去,趕緊倒騰你那倒黴衣服吧!”
林嘉民進來,馬峰趕緊上前問:“嘉民,這裏就屬你最老實可信了,你告訴我,昨晚誰打了我?”
“真沒人打你。”
“真的?”
“騙你幹嘛,你仔細看那傷疤,誰能打出磚頭塊來?”
“這才多少酒就——”馬峰郁悶不已,不停的照着鏡子看那傷疤,王浩跳下床學着昨晚馬峰的動作說:“我要捷足先登了,琳琳,你要等我——”
王浩學的太像,林嘉民也禁不住笑了,這時學校廣播通知去仙州的到校門口集合,馬峰一聽急壞了。
“哎喲,我的一生要毀了。”
仇濤從一個角落裏翻了半天,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口罩說:“至于麽,戴上這個,保證你那孟琳琳看不出來。”
馬峰喜不自禁接過剛套上,猛然又扯下說:“C,這臭味,老子還以為裏面裝了個腳丫子呢?”
“有這麽臭麽?”
“你聞聞,熏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這哪是一般的臭,擱在校門口絕對比門衛還管用。”
“愛戴不戴,老子還不給你了呢?”說着就要搶,馬峰趕緊握住笑着說:“別,洗洗興許能混過去。”
林嘉民行李早已收拾好,把早上單自良給的幾本書裝好,提起箱子對大夥說:“兄弟,咱走了,有空聯系。”
“路上小心點,到那了給我們打個電話。”
“一路順風……”
林嘉民點點頭出了宿舍,馬峰跟在後面說句等等我,箭一步的竄回自己的宿舍裏,不一會提着個大黑箱子,還背了一個大包,像是行軍打仗一樣。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多東西?”
“這東西多還分男女,我跟你說,這包裏的東西可是我命根子。”
林嘉民搖搖頭,兩人下了樓,看到孟琳琳穿着粉色大外套,提着紅色箱子也剛從宿舍下來,馬峰愣了一下,推了一下林嘉民。
“我看到了,是孟琳琳。”
“不是,你咋沒眼神,我讓你給人家提下箱子。”
“你不去提?”
“你以為我不想,我要去了,她肯定問我怎麽戴口罩,我怎麽解釋?”
“就說你感冒不就完了呗!”
“你這笨蛋,我怎麽能對她說謊話?”
林嘉民覺得不認識她,突然跑過去給她提箱子,實在覺得難為情,正猶豫不決,孟琳琳已經走到近前了。
“你們倆倒挺快,比我還早到呢!”
“我們也是剛到。”
“咦,這天氣你怎麽戴口罩?”
馬峰支支吾吾的說:“感——感冒了。”
林嘉民聽了剛想笑,馬峰忽然從後面推了他一把,直撞到孟琳琳跟前,把孟琳琳吓了一跳。
這孫子!林嘉民暗罵了一句,趕緊說:“對了,我幫你提下箱子吧!”
“不用了,沒多少東西。”孟琳琳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讓他提吧,他可是種地的,平時沒農活,也要扛着鐵鍬在村裏晃兩圈散散心呢!”馬峰打趣道。
“是麽?”孟琳琳樂起來,手松了箱子,林嘉民提上說:“別聽他瞎說!”
“我瞎說麽,你看你提起來多有勁?”
林嘉民沒理他,提着兩個箱子大步向校門口走去,到了那裏,面試時候的那個黃經理已經在那裏了,見了他們過來,忙攔了輛車說:“得快點,火車要晚點了。”
林嘉民把箱子塞進後備箱,看到馬峰木頭似的跟在孟琳琳後面,像個起歹念的匪徒,不禁好笑,這家夥,原來也是個只會說的主。
四個人一路急趕終于坐上了火車,等列車啓動時,孟琳琳看了眼外面說:“啊,終于畢業了,終于離開那個鬼地方了。”
黃經理坐在孟琳琳旁邊,緊握着公事包,好像裏面放了幾十萬似的,他有四十出頭,看着十分年輕,但是兩膑間白發倒不少,除了那個緊張的公事包,他還是很能說的,剛才一路上介紹自己的事跡,上了火車時,終于介紹完了,便開始說孟琳琳大伯的事。
林嘉民不善言,只是靜靜的聽着,馬峰戴着個口罩,雖然能侃,但是沒人聽得清,他本來就很郁悶了,忽然孟琳琳又說道:“哪個讨厭鬼把鞋脫了,真受不了這些人!”
黃經理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人脫鞋便說:“車廂裏就這股子怪味,你們不常出差,體會不到這種痛苦的,我跟你們說,有一年我坐車去上海出差,坐的那趟車……”
其實他這話已經說過了,只是沒有加上腳臭味,為了說這個臭味,他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林嘉民表情嚴肅,馬峰更上不好意思說話,只有孟琳琳像是剛聽一樣,饒有興味。
黃經理口幹舌燥的說完,孟琳琳呵呵笑了一陣轉向馬峰說:“我說他今兒怎麽戴上口罩,原來早有防備。”
林嘉民跟着笑了笑望了一眼馬峰,馬峰急道:“你看我幹啥?”
“你什麽時候會害羞了?”
馬峰用胳膊肘頂了林嘉民一下,林嘉民只得住了口望着窗外的風景,黃經理說:“馬峰,你身體太弱了,年輕人哪個不是生龍活虎的,我當年上學的時候,外面飄着鵝毛大雪,我照樣在屋裏用冷水洗澡……”
他又重複剛上車時的話,只是加上了洗澡橋段,林嘉民實在沒耐心對着一個羅羅嗦嗦的人再聽一遍他的故事,便望着窗外的風景出神。
火車已經出了城,駛進了未知的濃霧裏,在濃霧的中間,有一些若隐若現的村莊,像極了潑墨似的山水村莊,這景像他是熟悉的,他的父母親,便在這樣的畫卷裏,日複一日的勞作者,沒有清閑,像是為了照應畫家的山水畫,每天必須前去點卯似的。
沒人能明白和理解這種辛勞,也無人能解釋這種勞作所得到的報酬,為什麽仍不足以支付生活的開銷,他的父親終日的幹活,生活把他折磨的像一棵田野中的大樹,你可以在下面乘涼、嬉戲,卻不能同他交流。
林嘉民正想的出神,忽然孟琳琳遞過來一個蘋果,林嘉民謝了接過,轉頭去看馬峰,他耷拉着腦袋好像睡着了。
黃經理吃着削得幹淨的蘋果,眼睛卻不離孟琳琳,孟琳琳正專心的削着另一個,林嘉民想,這個不會是給馬峰的吧,這小子,倒真有機會了。
誰知道孟琳琳削完自己吃了,林嘉民見了便望着窗外咬着蘋果。
“對了,你叫林什麽來着?”孟琳琳忽然問。
“林嘉民。”
黃經理說:“你們不認識?”
“在學校裏的時候和他還真不熟,面試的時候見他,我還以為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呢?”孟琳琳細細的吃着蘋果,眼角充滿了笑意。
“我說林嘉民,你這大學幾年都幹嘛去了,這麽漂亮的美女,你都沒找機會去接觸?”黃經理問。
“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罷了。”林嘉民分辨道。
“這小子。”黃經理看了孟琳琳一眼說,“他估計有心沒那個膽。”
一句話說的林嘉民臉紅起來,黃經理見了大笑着說:“你咋像個女娃子,臉還紅了真是。”
孟琳琳看了也樂了,顯然也覺得林嘉民是個傻小子。
林嘉民窘迫不已,只盼快點到仙州,誰知火車晚點,淩晨三點才到仙州,出了車站,站門前已經沒幾個人,這時忽然遠處閃了下燈光,黃經理見了說:“走,趕緊上車,那裏不讓停車。”
來接他們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板寸頭,高高的個子,已是深夜了卻顯得十分精神,上來就接過黃經理和孟琳琳的箱子。
馬峰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上了面包車後便躲到後面的位子上,林嘉民擠過去,馬峰說:“你擠這裏幹啥,前面不是有位子?”
林嘉民坐下說:“咋了,你身上有刺,這裏還不能坐?”
馬峰白了他一眼,挪向車窗邊,林嘉民奇怪萬分也不再理他,只聽得前面三個人聊的火熱,開了半個小時候,孟琳琳忽然來到後面,坐在了林嘉民前面的位子上說:“哎,咱們以後可是同事了,以前是校友,現在是同事,以後你們可得多照顧點我?”
林嘉民傻傻的說:“你大伯是廠裏副廠長,要說照顧,也是你照顧我們才對。”
孟琳琳撲哧笑出聲來,過了好一會才說:“親戚是親戚,咱們現在也算半個親戚不是?”
“我們算哪門子親戚?”
“我們是校友,四年同窗之情,現在又在一個廠裏上班,指不定要做多久,這麽鐵的關系,你說我們算不算半個親戚?”
林嘉民想了想也對便笑了,孟琳琳又問:“哎,你家是哪的?”
“山東。”
“山東哪裏?”
“曹縣。”
“這個地方還真沒聽說過,我有個表哥現在在青島開公司,我去過山東玩過幾次,那裏的人還不錯。”
“小地方,你自然沒聽過。”
聊了半天,基本上是孟琳琳提問,林嘉民答,就像一個老師在提問窘迫的學生。
這時黃經理在前面忽然說:“快到了琳琳,剛才你大伯還打電話來呢,估計現在還在廠裏等你呢。”
“知道了。”
“他們倆今晚咋辦?”開車的小夥子問。
“先和老陳擠一宿,明天看看哪裏能騰出個空來。”
“那地方,刺猬都擠不進去了,倆人哪能擠進去?”
“這可咋辦呢?”黃經理點上煙,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幹嘛,半天忽然問:“哎,小林小馬,有個地方,環境還不錯,就是離廠裏有點遠,差不多也就十五裏地的樣子,你們倆願意住那麽,願意的話,房租我可以,幫你們報銷一半。”
小夥子聽了,從倒後鏡裏看林嘉民的反應,林嘉民想了想,不知道房租多少,只報銷一半有點……
半天沒開腔的馬峰忽然問:“房租多少,多大的地方?”
“二室一廳,房租兩百,錢你不用擔心,都是先從你們以後的工資裏扣。”黃經理說,
“我和你們說,那地方以前可是領導住的,只是房子老了,現在香港的一個老板過來投資搞開發,前陣子因為工人們受傷,政府叫停了施工,估計一年半載的難以再施工了,後面那一帶房子基本沒動,你們要是去了就知道了,那地方不賴着呢!”
第 3 章 追蹤儀
靈烨知道公主殿下是擔心人類再來禍害這些小樹苗,應了一聲,出去喊了幾個壯年精靈,帶着他們飛去了吉姆森林。
清越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手中的寶石戒指,兩眼無神,思緒早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碰瓷一次就有了四百棵小樹苗,那麽多碰瓷幾次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砍了他們精靈族這麽多樹,她遲早要一點一點從他身上讨回來!
夕陽的餘晖從窗戶照了進來,将清越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一只綠色的光蝶從窗戶外一躍而上。
清越伸出手指,光蝶落在了她的手指上,漸漸的光蝶散去,一道聲音傳到清越的耳朵裏。
“公主殿下,樹苗都種下了,您是要現在來祝福嗎?”
“嗯,早點祝福早點長大。”清越掏出手機給靈烨發了條微信。
這傻孩子,引進高科技也不知道正确使用,非要發魔法蝴蝶。
現在森林少了五分之一,魔法回複速度都慢了,也不知道省着點用。
靈烨脖子上挂着的MINI手機響了一聲,她點開一看,忍不住又開始崇拜公主了。
不愧是公主殿下,就連接受新事物的速度都比他們快!
吉姆森林距離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很遠,按照清越的速度,也足足飛了四十多分鐘才到。
靈烨看到清越的身影,立刻歡快地飛舞了起來,“公主殿下來了!公主殿下來了!”
其他精靈們也跟着飛舞了起來,直到清越在地上站穩,大家才紛紛降落對着她行禮,“公主殿下安。”
清越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巨大的金色翅膀,“不怎麽安,飛太久了翅膀疼。”
大家都在忍着笑,只幾個年紀小的精靈實在沒忍住,率先笑了起來。
這一笑就像是掀開了某種封印,大家都笑了。
清越看着大家臉上的笑,十分嚴肅的想,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總不威嚴的公主了。
靈烨來的時候是坐在其他精靈肩膀上過來的,倒是真的不累,可她也能想象得到飛了四十多分鐘的疲憊。
她捧着一杯清露飛了過來,關切地說道,“公主,您喝口水歇會兒吧?”
清越将清露一飲而盡,将杯子還給她,“不用,早點祝福早回家。”
靈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被清越看到了,直接說道,“你想說什麽就說。”
靈烨的視線從她金色大翅膀上劃過,有些心疼地說道,“殿下,待會兒飛回去還是需要四十多分鐘。”
清越笑了,笑得十分張揚,“你當誰都那麽傻嗎?我帶了傳送陣過來!”
靈烨眼睛一亮,“您太厲害了!”
說她厲害并不是說她能想到傳送陣,誰不知道傳送陣是條捷徑?
可問題是,在他們的部落裏只有畢昝一個人能夠煉制這種長距離的傳送陣。
每次煉制這種長距離傳送陣之後,畢昝全身的法力就會透支一個月,就連翅膀也伸展不開。
這種感覺對他們來說,實在是糟透了。
因此,只有畢昝飲酒過度,迷迷糊糊想不開的時候,才有可能會制作這種長距離傳送陣。
而在這種狀态之下,煉制的傳送陣還會有1/2的失敗率。
由此可見,這種傳送陣是多麽稀缺。
靈烨好奇極了,“公主殿下,您怎麽說服畢昝拿出一個傳送陣的?”
清越坐在樹梢上,風一吹跟蕩秋千似的。
她眯着眼睛,像是下一秒就會随風歸去。
就這麽一個美好的少女,說出的話卻跟她的氣質大相徑庭。
“很簡單啊,我把我的刀往他桌子上一拍,他就給我了。”
靈烨想到畢昝老頭子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得不能自已。
“還是公主殿下厲害,不過畢昝這也是為民分憂,您……要不要獎勵他點什麽?”
清越從樹梢上一躍而下,像落葉歸根般輕盈,“這還用你提醒?我都送他了。吶,就面前這片小樹苗,以後都是他的了。”
靈烨看了看她尊敬的公主殿下,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他們種了一下午的小樹苗。
“可是……,殿下,這是您辛辛苦苦背回來的啊?”
清越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這有什麽辛苦的,以後輪番讓森林精靈在這邊,照顧好這些樹苗。過幾天我再出去一趟,我們還會有新的樹苗的。”
靈烨更驚奇了,“您哪兒來的這麽多小苗苗?”
清越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莫要多問,我自有妙計。”
既然碰瓷就可以換來樹苗,她何不多碰幾次呢?
反正就是互相找不痛快,他砍了她的樹,她不痛快,當然也要讓他不痛快。
清越頂着一群精靈崇拜的視線,走到樹苗中央,緩緩的低下頭,雙手交叉握拳抱在胸前,語氣低沉而神聖的念出了很長一段古老的咒語……
她的四周開始光芒大作,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芒以她為圓心擴散了出去。
直到咒語念完,她身上的光芒漸熄,她才睜開了眼睛。
她身邊的一棵小白楊已經抽出了新芽,清越心情好極了。
她利落轉身,對着身後一群安靜如雞的精靈們招了招手,“走吧,回家!”
傳送陣需要能量為鑰匙,并且不能一次性傳送太多的人。
清越先一步站上去,靈烨将自己的法力傳輸到傳送陣上一些。
傳送陣上出現了一層藍色的保護罩,将她們兩人包裹住,然後藍光一閃,這兩人就出現在了畢昝的家門口。
畢昝正在院子裏削拐杖,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清越,冷哼一聲,拎着自己沒做完的拐杖進了門。
啪——
只留下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像是在替敢怒不敢言的他發聲。
清越心情不錯,也就不在乎他的冒犯,就站在門口對着裏邊揚聲喊道,“老頭子!你這麽喜歡待在屋子裏,我就替你封了這院子哦?”
下一秒,屋子的門就打開了。
畢昝站在門口,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清越!我說你損不損啊?欺負我這個老頭子很有意思?”
清越點了點頭,一臉真誠,“是真的很有意思呢!”
“傳送陣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畢昝氣極,十分慶幸自己沒有結婚生小孩,要是她也有個這樣的女兒,他肯定也氣的離家出走!
咦?畢昝忽然愣了一下。
他仿佛猜到陛下和王後出去雲游的真相了……
清越還真是有所求的,畢昝這裏的寶貝可多着呢!這老頭子就像是十月的果樹林,總會給她無窮無盡的驚喜。
“老頭子,你再幫我個忙,我保證!再給你種一片樹林出來!”
畢昝不在乎樹林的,樹林對森林精靈來說雖然重要,相當于法力補給站。
可問題是他都這麽大年紀了,要那麽多法力幹什麽?每天消耗的,還沒自動補給用的多。
但是按照他這麽多年對的清越的了解,她能說出這話來,那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他認命似的嘆了口氣,“行吧,你到底要幹什麽。”
清越臉上挂着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就想要一個追蹤儀,我記得你有的。”
“追蹤儀?!!不行!”這可都是他的心血啊!一想到就要被她禍禍了,畢昝這一顆心,真的痛到難以呼吸。
清越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畢昝身邊,扯了扯他的白胡子,“老頭兒,你別這麽小氣,這可是造福大家的好事兒。再好的東西放在你這裏也是浪費,不如讓它該去的地方發揮光和熱?”
“你可別扯大旗,什麽造福大家?我才不信,我看就是你自己想玩兒了!”
清越見他不答應,氣得給他的胡須上打了個蝴蝶結,“咱們部落有誰值得我費盡心思去找他的行蹤?別鬧好嗎?我是要去讨債!那些人砍了咱們1/5的森林,我不去讨債,你去嗎?!”
畢昝第一次見她這麽生氣,平時她捉弄人的時候,發火根本不是這樣子的。
他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點了頭,下一秒清越就真的讓自己去讨債了。
他思忖了片刻,第一次答應的這麽痛快。
“你等等,我去拿。”
他進屋子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裏拿着一個懷表樣子的飾品。
他将東西遞給了清越,還給了他一個貼紙模樣的東西,“這個是靈魂印記,将這個貼紙貼在他身上任意的地方。三年內,你都可以從這個懷表上看到他的任何行蹤。”
清越拿着東西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最後抱着老頭子的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感激的吻。
“不愧是你!畢昝,你會健康的成長的。”
畢昝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忍不住推開了她,“去吧去吧,拿了我的東西,讨不回來債,就加倍賠償!”
清越笑了笑,抓着懷表的鏈條晃了晃,“謝了啊,我先走一步。”
直到看到她的身影從院子消失,畢昝才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邊的老年斑都淡了許多。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混蛋,居然還對我用精靈的祝福?是想賄賂我嗎?老夫才不吃她這一套!”
清越拿到了追蹤儀,心中實在興奮,甚至等不到第二天,又連夜去了F市。
作者有話要說: 清越:論碰瓷,我是專業的
感謝在2020-02-05 14:16:54~2020-02-06 23:58: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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