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懷了我的孩子
第1章:懷了我的孩子
帝國城堡矗立在森林之內、城市邊緣,輝煌壯觀無比,更有着令人向往的神秘感。
熱。
好熱,喘不過氣來的熱。
英式風格的大床上,年輕的女孩正沉睡着,窈窕有致的嬌軀上披着一條質地華麗精細的白紗,密實的細汗正延着她清秀的臉上慢慢滴淌下來,落在她薄薄的唇角。
她手臂上的汗水已經染濕了衣裳,構畫出無盡的暇想身姿。
“嗯,好熱……”
時念嘤咛一聲,從深睡中迷迷糊糊地醒來。
入目之處是個豪華卻陌生的房間,牆上14世紀的西方油畫在她不太清晰的視線裏晃動。
什麽地方?
她意識不清地環視周圍。
只見角落的轉角沙發上,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裏,身線修長,白皙的長指正優雅地晃動着紅酒杯。
“你是誰?這裏為什麽這麽熱?能不能把空調關了?”
一出聲,時念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很虛弱,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太熱了。
“女人,你再不醒,我會把這裏調到88度,把你活蒸!”
一個男聲在高溫的房間裏響起,嚣張狂佞的語氣令人害怕。
“……”
活蒸?
什麽活蒸?
時念神志有些渙散,汗水落到她的眼睛上,迷住她的視線。
耳邊傳來沉着的腳步聲。
她擡起手抹去眼睛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上的汗水,再往前看時就對上一道如鷹隼般的目光。
男人站在她的床前,雙腿筆直而長,潔白的襯衫襯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領口松了兩顆再往上,是一張英俊得能讓人窒息的臉,深邃如琢的五官,劍眉深目,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張開,性感得致命。
明明房間裏嚴重高溫,男人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細汗,優雅而從容。
猶如畫報中走出來的男人,很年輕,不超過9歲吧。
呃,怎麽有點眼熟?
在哪見過……
因為長期的職業習慣,時念是個容易神游的人,這麽想着,她就真的盯着男人發起呆來,但很快,她便清醒過來,因為男人拿出了一把銀色手槍。
而槍口,對準她。
诶?這是什麽發展?
“你幹什麽?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麽?”
坐在床上的時念驚得要往後退,男人卻一步靠近她,冰冷的槍口貼向她熱得緋紅的臉。
她有一張堪稱清純的臉,五官精致卻不張揚、沒有攻擊性,美得很舒服。
他的槍口慢慢往下,滑落至她的唇、尖尖的下巴,然後是玲珑的鎖骨。
時念不自覺地繃緊身體,身上的白紗般的衣服幾乎掉下來,一頭熱汗瞬間變成冷汗。
“女人,你給我生的孩子在哪裏?”
宮歐站在她面前,嗓音冷厲,幽沉的視線掃過她的身體。
“什麽?”
時念懵了。
“三年前,你懷了我的孩子,孩子現在在哪?”
宮歐一字一字問出口,白皙的手輕動,槍口隔着薄如蟬翼的衣服在她鎖骨上方畫圈。
“孩子?”
時念茫然,好久她才慢慢冷靜下來,“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認識你。我沒有懷過孩子……”
第 1 章 父親突然離世
不知何時空中刮起了猛烈的風,屋後的竹林被吹得咧咧作響,聲聲控訴着風的罪行。
筱月呆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于風中搖曳的觀景樹,銀色的葉片在風中狂舞,它們是暴雨來臨前的先鋒。筱月無聲地嘆息,緩緩收回視線,馬上就要參加高考,她的心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平靜。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叮鈴鈴……客廳裏幾乎不會響的座機突然響了,筱月回頭驚恐地看了一眼座機,慢騰騰地走過去。現在人手一臺智能手機,朋友之間溝通都是微信,qq,誰還會打座機,這座機就是一擺設。筱月很不想去接這個十分突兀的電話,會是誰呢?可是電話鈴執着地響了一遍又一遍,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響下去的架勢。筱月不情願地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問:“你找誰呀?”平時的筱月很有禮貌,只是今天的她心情十分不美麗。
“您好,請問您是米筱月嗎?”話筒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筱月點點頭,突然反應現在是接電話,對方看不到她點頭,筱月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請問米國金是你什麽人?”
筱月一聽父親的名字,背一下子站直,立刻回答道,“是我爸。”
“米小姐,請節哀,當我們趕到現場時你父親已經停止呼吸。”
“不!不!不可能,我爸今晚只是去參加party,今天不是愚人節,請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對嗎?”筱月歇斯底裏地喊着,眼淚卻不自覺地往下流。
半晌沒有聽到米筱月的聲音,對方很焦急地道:“米小姐,米小姐……你還好嗎?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筱月半晌說不出話,客廳裏瞬間很安靜很安靜,只有牆上的挂鐘在嚓嚓地走着,挂鐘走動的聲音讓整個世界沉入了死寂。
“米小姐,你還在聽嗎?”
筱月吸吸鼻子,沉聲道:“那個女人呢?”
“女人?車上沒有女人,只有你父親。”
筱月在黑夜中的眼睛如貓眼一般發出晶亮的光芒,賤人,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害死我爸,我會讓你血債血償,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是你做的!賤人!筱月一拳打在桌子上,手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安靜下來,輕聲地說:“請問我父親在哪?我想去看看他。和他做最後的告別。”
那個似乎永遠都溫柔的女聲說道:“你父親的遺體在市第一人民醫院。”
“爸爸,爸爸……你怎麽可以丢下我一個人,爸爸,你走了我該怎麽辦?爸爸,你醒醒啊!爸爸,你答應給我舉辦高中畢業party,爸爸,你起來,你起來啊……我不要什麽畢業party,我只要你起來陪我!爸爸,你說過要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的!你怎麽可以偷懶,爸爸,不要貪睡了,我們回家好不好?”筱月激動地拉着米國金的手,不停地搖晃着米國金,試圖把沉睡的父親搖醒。
醫生走過來拍拍筱月的肩膀,安慰道:“米小姐,請節哀。你父親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半晌後,筱月冷靜地擦幹眼淚,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女人來醫院看我爸?”
醫生搖搖頭,不明白筱月的意思,老實地說:“沒有。你是唯一來醫院的女生。”
爸爸,你看,你看清楚了嗎?那個女人愛的只是你的錢,你才走,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爸爸,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要娶回家的女人!
筱月搖搖晃晃地走出病房,突然兩個人影闖入筱月視線,那不是自己的二叔和那個賤人嗎?他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筱月不禁跟上了前面兩個人。
“國君,現在那個老頭死了,你說過要娶我,你不可以食言,現在公司就是你一個人的。”
“寶貝,你是我哥的女人,我怎麽可以娶我哥深愛的女人,傳出去我也多不仗義……”
“米國君,當初你不是這麽說的,你說只要米國金一死,你就娶我!是你讓我去勾引你哥,我怎麽會是你哥的女人,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現在你要翻臉不認賬嗎?我手裏有你哥的遺囑,如果我去告訴那個死丫頭,你哥把公司所有股份都轉在了那個死丫頭名下,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寶貝,我和你開玩笑的,我也愛你,我怎麽舍得不要你呢。現在老的已死,等弄死那個小丫頭公司就是我們的了。”筱月雖然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但也能想象米國君那一臉的猥瑣,那個賤人一臉的谄媚樣。
爸爸,這就是你的好弟弟,這就是你深愛的女人,他們才是狼狽為奸的一對,爸爸,你一直認人很準,沒想到你身邊養着兩頭白眼狼吧。不過放心吧,爸,我一定不會讓這兩個奸人的奸計得逞。
筱月再也聽不下去,她現在惡心想吐,怕自己會忍不住沖進去殺了他們,筱月逼迫自己轉身離開。賤人,先讓你們嚣張幾天,等我拿到你們害死我爸爸的證據,我會親手把你們送上斷頭臺。
開着父親送的白色保時捷,筱月在茫茫雨夜中飛速離開醫院,她害怕自己再呆下去會把那對奸夫淫婦當場殺了。4歲就開始學習跆拳道的筱月,早已是跆拳道的黑帶,打死那兩個人太便宜他們,要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最好是可以在監獄裏呆一輩子。
白色保時捷在公路上如一匹脫缰的野馬,飛快的消失在雨幕中。這是上星期她18歲生日時父親送的生日禮物,現在車還在,父親當時輕輕撫摸着筱月頭發慈祥地說:“月月,我還記得你剛出生時才有這麽一點點,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光陰荏苒,爸爸老咯!月月,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筱月點點頭,驕傲地說,“走,爸爸,我帶你去兜風!”米國金還嘲笑她太任性,丢下這麽多客人去兜風。現在車還在,爸爸卻已不在。
雨珠拍打在筱月的臉上,打得她的臉生疼,她沒有關上車窗,這疼痛時刻提醒着爸爸已經離開,提醒着她為爸爸報仇!
筱月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轉身上樓。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有氣無力地說,“你想害死我啊,開那麽快。”
筱月轉身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家車庫的男人,冰冷地說:“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車庫!?”
男人笑若桃花,就像沒有看見筱月生氣的臉,痞痞地說:“是你把我載到這裏來的。”
筱月懶得理他,吼道:“我管你怎麽來的,本姑娘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惹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恕不奉陪!”
“喲喲……這什麽态度,小姑娘要溫柔點,不要生氣,生氣容易使女人變老,就不漂亮了哦,到時候嫁不出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筱月懶得和這個人貧嘴,沒好氣地說:“你管我,又不要你娶,你着什麽急!”
筱月剛提腳要走,突然對面的人整個壓在她身上,筱月想推開他,手碰到對方的胸部,粘粘的,筱月拿起手一看,血,她手上沾了好多血!他受傷了?此時他已經昏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筱月無奈只好把他扶到客房。這是筱月的私人公寓,她三年前搬出來一個人住。不喜歡家裏住着傭人,白天傭人來打掃房間,做飯,晚上都會離開。
幫他上完藥,筱月已經累趴下。你醒來最好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解釋,不然本小姐一定把你丢去喂狗。筱月認真打量起這個陌生男人的臉,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簡直就是妖孽。筱月搖搖頭,這樣的男人活着就是個禍害,不知多少無知少女的心碎了一地,她見過很多美男,還是被他妖孽的臉震驚了,僅僅只是一瞬間,她恢複如初。即使現在他臉色蒼白,不過還是很美,那是一種病态柔弱美。他胸口的傷一看就是刀傷,本來包紮得很好,可能是在劇烈的運動中傷口裂開,才會再次流血。
筱月打了個哈欠,回房,算你命不該絕遇上本小姐,如果遇上其他人怕是早被你吓跑了,我可是給你用了我的獨門秘方,那是師傅留給我的上好金瘡藥,師傅出去雲游三年有餘,也是師傅離開後她才搬到這裏獨住,她不願和那個女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她以高中學習任務重,需要清淨的學習環境,父親本不同意,直到她答應每周回去住一晚,父親才勉強同意。師傅,這一瞬間我真的好想你!你要何時才回來看筱月?
師傅,你離開三年多,你就沒有想筱月嗎?師傅,你知道父親離開我的消息了嗎?師傅,我一直不知道當初你為什麽離開,但是我知道肯定和那個賤女人有關,是她用什麽手段把你趕走的,對不對?你那麽疼我,怎麽說走就走,師傅,你快回來陪我吧!師傅……
第 1 章 作品相關
【全本校對】《Psyche[征途]》作者:閑來無事
【內容簡介】:
一場發生在未來的戰争,一個擁有超心靈能力的人Psyche,指的是關于心靈的許多概念。
一個人在戰争中的命運會是如何呢?戰争中,人又是如何對應情勢的呢?
最重要的……人,對于所發生的事,會怎麽想呢?
第一部
前言
一輛接着一輛的全新裝甲運兵車,運載着剛從新兵集訓中心結訓的新兵們,魚貫地進入了這個位在聖塔納斯盆地裏的軍事基地。
兩個月前,為了反抗地球政府對金星與火星殖民地所采行的重稅政策,金星和火星的殖民政府決定聯合起來,武裝抵抗地球的暴政,并組織了金星─火星聯盟(Venus─Mars Alliance,簡寫為VMA)。
而為了對應殖民地的武裝抵抗行動,地球政府也改組成為新地球聯合(Neo-Terran Union,簡寫為NTU),準備挾着先進的科技力量和優勢軍力,對武裝抵抗的VMA進行鎮壓。
我坐在搖搖晃晃的裝甲運兵車後座,腦子裏仍然渾沌不堪──兩個月前,我才剛遭受到金星公立維納斯大學入學考試落榜的打擊,接着相識兩年的女友也提出了分手要求;然後就是金星政府宣布與火星政府共組VMA,接着VMA與NTU之間的大戰正式爆發,金星殖民地的所有年輕人與壯年人馬上都被征召入伍接受緊急軍事訓練,然後分配到各個軍事基地,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在這裏的原因。
可是,從大學落榜、女友分手到征召入伍,才短短兩個月時間──我這個不是很靈活的腦袋實在無法适應生活上如此巨大的轉變,仿佛一瞬間,整個天地都颠倒了過來,世界也全走了樣;而我,則是迷失在這片迷霧之中,驚慌失措。
缺乏技術與軍備、但是擁有豐沛資源的VMA,以及資源貧瘠、但是科技先進且軍力強大的NTU,兩大陣營之間的全面沖突,到底誰會是贏家呢?
而我,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場惡夢,回到以往的生活呢?或者,我會在某次不知名的戰役之中,戰死沙場……
金星,聖塔納斯軍事基地
“注意──!”
值星官大聲喊出口令,全部六百名新兵同時雙腳并攏、立正站直,因為基地指揮官即将開始對我們這些新兵訓話。
“各位新兵弟兄,歡迎來到聖塔納斯基地!我是基地指揮官巴納中校。”
一個看起來約三十幾歲、身材矮小的高階軍官正站在隊伍前方的講臺上,用着和他身材完全不搭調的宏亮嗓音,對我們這批新兵進行演說。
“在這裏,我必須告訴各位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由于聖塔納斯基地位在戰略要地上,因此聖塔納斯基地所肩負的将是對抗NTU的第一線戰鬥任務!各位應該感到非常榮幸,能夠站在最前線為VMA的人民們奮戰、為VMA的自由奮戰!為……”
“這下慘了!竟然是第一線戰鬥基地,這下子不知道還能看見幾次日出了……”站在我身邊,和我同一個戰鬥小隊的彼得斯喃喃自語着。
也因為我分心去聽彼得斯的自言自語,我不小心就漏聽了巴納中校的演講。
“……而壞消息就是,各位從今天起,可能不會有太多的休假時間,除非我們的敵人NTU放棄侵略我們的行動。但是,我個人可以向各位保證,NTU那些狗崽子絕對不會讓我們有好日子過的,不然NTU也不會對VMA實施重稅政策,我們也不需要為了吃飽飯而起來反抗NTU的暴政了……”
唉,說來說去,其實就是那麽一回事:從現在起,要開始打真槍實彈的戰争了,而這才是最糟糕的消息。
就像是要印證我的推論,遠方的金星雨林中傳來了陣陣爆炸聲,看來有戰鬥正在進行着。
“我很想和大家好好聊天,分享一下對抗NTU的心得,可是我們的敵人似乎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今天的演說就此打住!部隊解散後,各小隊立刻就戰鬥位置待命,預備出擊!解散!”巴納中校下令之後,六百名新兵立刻在各自的小隊長帶領之下,跑步奔向指定的戰鬥位置;我們也不例外,只不過我們這個小隊似乎“比較”倒黴,小隊長帶我們去的防禦位置竟然是最靠近爆炸聲傳來的方位。
唉,看來我最近真的很倒黴啊,考試落榜不說、女友分手不算,連被征召入伍以後的第一個戰鬥位置都是最靠近戰火的地方,除了倒黴這兩個字,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麽合理的解釋來。
緊握着手中的武器,聽着自己兇猛的心跳聲──雖然雨林中傳來的爆炸聲極為清晰,但是我卻因為過于緊張而聽不見;在新兵訓練中心裏,時常聽到士官和老兵們在談論戰場的恐怖;猛烈的炮擊常常将士兵的軀體撕成四分五裂的小碎肉片,車輛被擊中時狂暴的電漿火焰吞噬着組員脆弱的肉體,或是在兩軍接近時,漫天飛舞的步槍子彈無情地奪去受害者的生命。我會是下一個嗎?敵人的炮彈是不是正朝着我的掩蔽位置掉下來?有沒有敵軍狙擊手正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用着高倍率狙擊鏡,選擇着要将致命的子彈打入我的身體裏?
“傑森,冷靜點。”下士官小隊長麥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我旁邊,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戰鬥的聲音還很遠,我們很安全的。別想太多,只要好好照着新兵訓練裏的訓練去做,想受傷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老兵活着告訴你們那麽多恐怖的故事了。”
“是,隊長。”我勉強自己做了幾個深呼吸,雖然還是非常緊張,但是感覺上好多了,只是,死亡的陰影仍然如影随形地黏附着我的意志與思緒,猛烈的心跳聲仍然毫不留情地重擊着我的耳鼓。
“傑森,別擔心,緊張是正常的。”麥可下士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微笑着。“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很緊張。不過,只要你能發揮實力,我可以擔保你不會有事的,別忘了你可是新兵訓練中心裏的神射手,不然一般是不會配發狙擊槍和手槍給新兵的。”
我知道麥可下士正試着用我在新兵訓練中心裏的傑出表現來安撫我。可是,我始終無法成功地冷靜下來;一個新兵訓練中心的神射手不見得就是戰場上致命的狙擊手,我還記得當初打靶拿到破記錄的一百分滿分時,那些老兵們的冷言冷語。
“唉,傑森,放輕松!”麥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戰場上最容易受傷的人,就是犯錯的人,而緊張就是最容易導致犯錯的因素之一。保持鎮靜,否則你的手一直發抖,怎麽準确開槍呢?”
“是,隊長。”我又開始強迫自己深呼吸,借由強制深呼吸的動作将腦海裏的雜亂思緒給強制排除,以便讓自己冷靜下來。
“很好,傑森,就照這樣做。”麥可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回到他自己的崗位上去。
深呼吸雖然可以将雜亂的思緒給暫時排除,但是只要我的呼吸一緩下來,恐懼感又會重新占據我的感官空間;不得已,我只好強迫自己複習一下新兵訓練中心裏學習的數據。
看看緊握在手裏的武器,ASR-30突擊狙擊步槍,有效射程超過一千一百公尺,發射飛镖狀的翼穩脫殼彈,一個彈匣有十五發子彈,火星設計制造──然後在VMA正式組成之後,迅速發配到每一個前線單位裏,成為狙擊手的标準配備。
由于VMA缺乏具有宇宙航行能力的戰鬥艦艇,因此NTU掌握了太空航路的控制權。理論上,NTU的宇宙艦隊可以航行到任何一個殖民地上方,并對着殖民地發動毀滅性的轟炸;可是,由于殖民地都受到完善的對空防禦網保護着,NTU上次針對火星的中央殖民地發動的行星轟炸就因此重重地踢到了鐵板──NTU艦隊裏一半以上的宇宙艦艇被行星防禦飛彈擊落,而火星中央殖民地只是受到輕微損傷,所以,NTU現在改用在行星防禦飛彈的防禦範圍外空降地面部隊的方式,打算采用地面攻擊來對VMA進行壓制。
而這也就是為什麽聖塔納斯盆地是戰略要地的原因了;聖塔納斯盆地的廣大地形使得行星防禦飛彈的範圍很難完整遮覆整個盆地,再說行星防禦飛彈的防禦重點也都是人口集中地區;平坦的聖塔納斯盆地底部更是理想的空降場所;自從一個月前NTU成功地擊毀了聖塔納斯盆地僅有的幾座飛彈防禦系統之後,NTU就不停地對着聖塔納斯盆地空降地面部隊,VMA也不停地對聖塔納斯盆地增兵。
這,就是我現在之所以會在這裏的原因。
注:為了劇情寫作上方便設計,請假設金星的自轉周期與地球和火星相去不遠,雖然事實上金星的自轉周期是243個地球日,而地球與火星的自轉周期都是約二十四個小時。
第 2 章 靈明玉佩
第2章 靈明玉佩
林軒躺下後,意識突然進入到了一個空間。這個空間盡然有千畝大小,林軒突然發覺到左前方有個上百平米的木屋。
林軒來到門前呼喊,沒人回應。林軒只好小心翼翼走了進去,屋內并沒有什麽灰塵,屋內設置也都是都是桃木所做。
當林軒走到房子的客廳時,發現有一個中年人盤坐在客廳中央,當林軒準備叫喚他時,對面的中年人眉心突然一道光飛入林軒身體。然後中年人直接化為塵埃,林軒缺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神恍惚。
幾分鐘後,林軒才回過神來。他通過剛剛的中年人的靈光知道了此空間就是前世父親留下的玉佩,此玉佩名曰靈明乃是傳說中的先天靈寶,而此玉佩空間名為靈明洞天。
剛剛的中年人叫做張昊明,他是大唐時期終南山上的修士。他本是一個有點學問的夫子,後因家境原因,去山上砍柴時發現一個山洞,從中得到靈明玉佩和一本真決。
此真決名為“五雷天心訣”,可惜張明昊天資有限,而且開始修煉的時候已經年過半百了。哪怕他只練到此功法九層中的第二層,也使他看見了一個朝代的更疊。
林軒轉了轉,從張昊明那知道,靈明洞天,靈氣是外面的百倍,且靈根靈草在此空間種植,成長速度更是外界的十幾倍。且房屋後面還有十幾畝荒廢的藥園和百壇靈酒。
林軒艱難的坐了起來,摸了摸胸口發現胸口上又塊靈明玉佩專有的龍形印記,而玉佩則消失不見了。
林軒摸了摸又躺了下去,然後就直接睡着了,沒辦法身體還是虛弱,需要休息。
次日,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林軒的臉上,林軒張開眼睛,習慣性得在枕頭邊摸手機,摸了半天就是沒摸到,吓得林軒直接起身在地上找。平常他都用智能手機,而且他不喜歡給自己手機戴外套,所以很怕手機掉在地上把屏幕摔碎。摸了好一陣子,林軒才想起,他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
林軒撓撓頭,穿好九叔給他準備衣服。如今過了一夜雖然腳還是有點軟,但是沒多大的問題了,走出房門就看見九叔正在練拳。九叔看見林軒起來了就立馬停了下來,走到他的身邊問道:“身體怎麽樣了?”。
林軒回答道“除了腳還有點軟沒多大問題了”。九叔點了點頭,就示意林軒跟上,帶林軒來到廚房,從鍋裏撈出一大碗雞蛋面,讓林軒先吃着,一會兒出來找他。九叔則繼續在院子裏打拳。
等林軒吃完後在,就出來找九叔。九叔正好打完一遍八卦掌,九叔擦了擦汗就領着林軒轉了轉院子,最後來到了祖師祠堂。
九叔神情嚴肅的說道:“軒兒跪下”,林軒聽到後就跪在蒲團上,然後就聽見九叔說道:“林軒可願入茅山派,拜我為師”,林軒馬上回道“弟子願意”。九叔這時說道:“如我茅山要謹記門規,茅山戒侓:第一條正邪對立,鬥搏終身,第二條尊師重道,第三條……”。
就這樣一上午時間過去了,到中午到時候九叔叫林軒把鍋洗洗,然後他來弄午飯,讓林軒生火。午飯就一個小炒,一碗魚湯,不過在這民國亂世也相當不錯了。吃完飯,就聽九叔說到“軒兒,一會兒洗完碗就來我房間”。林軒連忙應道“好的,師傅”。
(本章完)
第 1 章 穿越
第1章 穿越
2021年九月,開封某學院一男同學,右手拿布袋馍,左手端着一瓶豆漿,朝着學院大門走去。此人正是本書主人公林軒。
林軒因為下午沒啥課,就早早的來食堂搞點吃的,然後去校外網吧包個夜。宿舍六個人就他孤家寡人,其餘五個都去找各自女朋友了。
林軒在走出大門時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一個月前自己的爺爺因為年輕時落下病根去世了,如今家裏就他一人,再也沒有其他親人了。
母親跟奶奶一樣,難産從小就離開了他,父親是考古學家,在去考古現場的路上發生意外,只留下一個玉佩和一棟房子給他,五歲的他只好跟爺爺一起生活。林軒的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家鄉有名的風水先生,所以林軒從小對道教文化多少了解,并且從小練武,一身腱子肉。
林軒邊走邊回憶着以前和爺爺生活的點點滴滴,擡起頭看着已帶着微紅的雲朵,突然一道雷向他劈來。轟,旁邊附近的人群都望向剛剛林軒所站在的位置,有人打着110還有的人在呼喊着什麽,當警察來到事發地點也只看見塊燒焦的地面和上面粉末物質。
在另一個地方,一名七八歲大的男童艱難的張開眼睛,嘴喃喃道“水”。此時林軒感覺嘴裏幹燥無比,頭又特別重,整個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這時他突然聽見“你醒了”,然後被人扶起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眉毛快要連成一線的臉。林軒看着眼前的人拿起茶杯送到自己嘴邊,林軒也不廢話,喝了起來。一杯茶後,感覺嘴裏濕潤了不少,這時林軒就聽見眼前的人說到“我是茅山弟子林九,望龍村被馬賊洗劫,在我趕到時,村子裏就你一個人還活着,小家夥叫什麽名字。”
林軒聽見對面人稱自己是林九,瞪大了眼睛看着對面的人,然後驚奇的發現這人長的跟《僵屍先生》裏的九叔一模一樣,就是沒有如電影裏那般老成,而且還年輕不少。
接着就聽他問話時,林軒頭突然疼了起來,如真紮了一般。吓得一旁的九叔立馬問道“小家夥咋了,沒事吧”,過了好一會兒,林軒緩過神來,複雜的望着九叔說道“我沒事,就是突然想到爸媽臨死前的模樣有點難受,我叫林軒,我已經沒有親人了,親人們都死完了。”
這時九叔聞言談了口氣,又說道“如今你無家可歸,小家夥今後有沒有打算”,林軒迷茫的搖搖頭,這時九叔又道:“不如拜我為師如何”,林軒見九叔要收他為徒就立刻答應了。
而林軒剛剛頭疼就是因為融合了這個世界的林軒記憶。沒錯,林軒穿越了,穿越到民國時期。在這鬼怪縱橫的世界,沒點手藝靠林軒自己現在細胳膊細腿的,能活幾天。
九叔聽見林軒答應,嘴角上揚,對林軒說道“現在躺在床上坐一會兒,我把廋肉粥拿過來,你喝完再躺下去休息休息。”。然後說罷,就走出房間,九叔嘴角上揚。他心想:沒想到剛剛下山沒幾個月就碰見了傳說雷靈體的人。
當九叔端來粥時,林軒聞到濃郁的肉香,一口就喝完一碗粥,林軒頓時感覺自己的胃暖洋洋的。又幾碗下肚,林軒整個人都舒服多了,身上也恢複了一些力氣。九叔這時說到“好好休息,拜師的事情明天再說”。林軒也乖乖躺了下來。
(本章完)
第 1 章 游泳的女人
想起來,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老家了。這會兒回村,還是因為我小舅娶媳婦兒的事兒。 結果導了好幾趟車,千辛萬苦的回到家,我媽卻跟我說我回來心急了,我小舅那邊還得過幾天才舉行婚禮。
這麽一琢磨,我還是回來早了。
正有點兒發悶,就在我想着閑着的這幾天要不要到我姥姥家去串游串游,去瞅瞅我那個被我媽描述的如花似玉的小舅媽的時候,馬六聰忽然跑我家來了。
“哎呦,誠哥,你咋回來了?回來好回來好,我還想來借你那個相機來着!”
大學那會兒心血來潮,打了好幾個月的工買了個二手相機,後來也不旅游也懶得拍,就給扔在家裏了。沒想這會兒馬六聰過來借。
我拍了一下他肩膀:“行啊聰子,怎麽還想起來刷相機了?跟哪家姑娘談上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到馬六聰眼睛裏面閃過了一絲的竊喜,還以為他是真的談着對象了,結果他湊到我耳朵旁邊來:“誠哥,我告訴你個好事兒!咱們村兒後面的那個大灣你知道不?”
“有事兒說事兒!我又沒傻,咋的不知道!”我說着拍了馬六聰腦袋一下。
我們村兒裏的後山那邊,有個小池塘。
每次夏天天氣悶熱,一頭紮進那清涼的水裏面,那叫一個爽!
還有就是跟我的一群小夥伴兒跑到裏面去游泳,在水裏撒歡兒,游泳,打鬧,大概稱得上是我童年的一大樂趣了。
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因為那時候我還小,大人們根本就不和我們說,怕把我們吓出個事兒來,所以即便是我們問起來,也是閉口不言。
我對那件事毫無印象,只是記得那件事過後,那個兇巴巴,臉上布滿了黑點兒的老頭不見了,以前他自己住在一間小黑屋裏面,整個人身上都帶着種黴氣,我們小孩子都很怕他。後來不知不覺的,也就是在那時候,已經好幾年沒見着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掉進那大灣裏邊兒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從那以後,我媽就不讓我去灣邊兒上耍去了,說裏面有吃人的妖精,專門吃小孩兒……
我從小膽子就大的很,當然不信,而且越不讓我去,我心裏就越癢癢。有天下午趁着家裏沒人,我就自個兒偷偷的跑到灣邊兒去玩,結果後來的事情也都不記得了,我就知道醒來我媽抱着我哭,我爸爸一個勁兒的給我家供的保家仙磕頭,磕的腦門兒上面都有了血……
我才知道,我發燒昏迷已經有兩天了,他們撿着我的時候,我就被挂在灣邊兒的樹上,當時我臉色鐵青的發紫,全村的人都以為我死了。結果放下來以後,發現我不但有氣兒,還渾身發燙。
我爸把我背到我們村的神婆那裏,神婆把門關起來,只留我和她待在房間裏面,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唱了些什麽,我才撿回來一條命。據我媽說,她進屋之後看到我七竅流出來紫黑色的水兒,流了一臉,心都碎了。
這些也都是後來我長大了他們告訴我的,至于我本人,我根本就不記得有這些事情。我也就當他們迷信,半真半假的講出來,也沒有走心。
不過從那之後,我倒是真的沒有去過那個灣邊兒上,即便是那時候年紀小,也知道大人們擔心我。另一個,就是出了我那個事兒,誰家的小孩兒也不讓過去了,就連以前愛去釣魚的大人也都不去了。而且我媽他們因為怕我再出事兒,還着急嚯嚯的把我送到城裏去讀書了,後來又在外面買了房子,好讓我遠離那個邪門兒的地方。一晃就是好幾年……
就這兒,我能不知道嗎?也不知道馬六聰今天是怎麽的了。跟發燒燒壞了腦子似的!
“晚上,大灣那邊兒有好事兒!這樣誠哥,我帶着你一起去看,怎麽樣,夠不夠意思?這事兒知道的還不多,就我跟劉磊子還有小東知道!”
馬六聰說的這些人,都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好長時間沒和他們聚過了,也忘了問馬六聰什麽事兒,就答應下來。
“行嘞!誠哥,晚上拿上你那相機,咱們灣邊兒上見!”
結果等到馬六聰走了以後,他都沒有告訴我有什麽事情,反正就是表現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神叨了。
我也沒當回事兒,反正現在正是夏天,一到晚上在家裏更是悶得熬不過去,跟他們去灣邊兒溜達溜達吹吹風還是很好的。再說灣邊兒能有啥?可能是他們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也說不定。
結果等晚上我去了,都沒看到他們人!我正想這些家夥不是耍我呢吧,結果就聽到馬六聰的聲音了。
他啞着嗓子,很怕被別人發現似的從遠處對着我喊:“誠哥,…..這兒,到這兒來!”
我一看,灣邊兒的樹後面藏着仨腦袋,就是馬六聰那三個人。
我就樂了,正要問問他們幹嘛這麽偷偷摸摸的,也不嫌裏面蚊子多。卻看到劉磊子跟小東一個勁兒的在那裏跟我比劃,讓我別出聲。
我也就沒說話,走過去,跟他們蹲在一起。
馬六聰一看到我脖子上面挂着相機,就對着我嘿嘿一樂:“誠哥,你看!”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平靜的小池塘水面,接着月光看上去,沉得像一面鏡子一樣。看着,夏天的燥熱好像就沒有了,變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冷清……
不過,這有啥好看的?馬六聰他們幾個這麽上火的,總不能就是來看風景的吧?
于是我有點兒不耐煩了:“這有個啥?!”
馬六聰連忙跟我吹手指頭:“噓!噓!等會兒!等會兒就來了!”
“來了來了,別說話,快看!”一旁的劉磊子啞着聲音趕我們,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我和馬六聰都不說話了,往池塘那邊看過去。
誰知道竟然看到一個女人!對,是女人,也不知道她啥時候就走到灣邊兒上去了,一米六五的個頭兒,一頭黑色的長頭發飄飄灑灑的,皮膚嫩白!那女人好像就穿了一個大袍子,有點兒像是浴衣,也有點兒像是日本人穿的和服。不過是紅色的,太喜慶。在這黑夜裏顯得無比突兀,但是卻好看的緊。
正當我納悶兒的時候,那女人竟然輕輕的伸出手來,把那浴袍拆開了!我瞪大了雙眼,有點兒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她直接把浴袍扔到了地上,而裏面,竟然白花花一片!只有一套內.衣!
我有點兒不敢看了,沒想到這女的這麽大膽,雖然這個點兒來灣邊兒的人幾乎沒有,那也不能這個樣兒吧,這不,被我們一堆人看到了……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馬六聰跟我說他們來了好幾天了,難道說,這女的每天都來這裏?難不成是有這種興趣?
我還在亂想的時候,那女的竟然把剩下的家夥也都緩緩的拽了下去!月光下面潔白的皮膚,閃的我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接着,那個女人竟然“撲通”一下子紮進了水裏,我當時第一個反應還是過去救她,結果就看到她開始蛙泳,從水裏漏出來已經濕透了頭發,然後一點兒一點兒的往池塘中間游……
我的個乖乖,這是給我們上演什麽大戲了。只見那女人在水裏任意擺弄着身子,就跟花式游泳似的,簡直勾引人犯罪。
我吞了口口水,二兄弟早就已經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了,讓我不得不調整蹲着的姿勢。
這時候馬六聰也用胳膊肘子一下一下的怼我:“誠哥,快,快拍……”
馬六聰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視線像是被502黏在那女人身上一樣。
我聽了他這話,才反應過來!腦子“嗡”的一聲響!
“你想幹嘛?!”我兇着臉對着馬六聰,沒想到他今天叫我來是給女人偷拍果照的!要是拍了,可讓人家以後怎麽過日子?!
馬六聰看見我這麽大反應,有點兒意外,張了張嘴才說:“誠哥,我就是留個紀念,你放心,我啥也不幹,更不會把照片抖摟出去!”
“那也不行!”我甩開了馬六聰的胳膊,就是因為從小一起玩到大,他什麽脾氣我最清楚,可不能讓他粘上這種事兒!
“我不幹。”
“誠子,你裝什麽裝?你剛才沒看直眼?真以為自己出去混了幾年就是個人物了?”說這話的是劉磊子,他現在有點兒鄙夷的看着我,罵我裝逼。
我冷哼了一聲,我承認,剛才我也看上瘾了,但是這種占人家便宜的事兒,碰一點兒就行了,我不想太過!
“我要知道晚上這事兒,我都不會來,要拍,拿你們自己個兒手機拍去。”我說着,便起身要走。
“誠哥!別!”小東看到我這個動作,連忙拽住了我。
也對,我現在一走,那女的八成就要發現我們了,再哭着回家去說我們占她便宜,那事兒可就大發了!
可是知道了這群人什麽想法以後,我一點兒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別別別!”馬六聰拽着我的衣服不讓我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劉磊子忽然叫了一聲:“卧槽!人呢?!”
我愣了,還納悶怎麽劉磊子也不怕被那女的發現,結果等到看過去以後,也傻了眼!
那水塘裏面,別說是女人了,神馬都沒有,靜悄悄的,還是和我剛來的時候一樣!
而且別說是那個女人,就連剛才被扔在池塘邊兒上面的衣服也沒有了。
怎麽一回事兒?這女的難不成穿越了?
“草!就你小子幹的好事兒,好好的一個女的被吓跑了,以後也看不着了!”劉磊子懊惱的指着我鼻子罵到。
第 1 章
吃飯,上下班,睡覺。聶歡歡在前23年的生活都是這樣的,可就在一個星期前,她搬了新家。無意間推了一扇門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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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你家小區那裏是不是有個老人家去世了?”聶歡歡的媽媽正在打電話詢問她。
“嗯,好像是前兩天。”聶歡歡租的房子在老居民樓,很早之前建的,時間比較久遠,自然也就沒有保安,環境相對較差一些,可是房租便宜,所以聶歡歡租了一年。
“媽媽跟你說哦,你不要在那裏住了,媽媽托人給你找了新的房子的,地址微信發給你,那邊是新建的小區,比你那裏好很多的,趕緊搬過去的哦!”于麗在電話那頭巴不得立刻幫女兒搬家了。
“知道了,周末再搬。”聶歡歡挂了電話,上了一天的班,終于可以躺在床上舒服舒服。
微博上給推送了一條本地新聞,标題是【青浦區女大學生被人當街砍死,兇手:看她長得漂亮想拉着她一起死。】
青浦區是羅灣市的大學城區,大部分的學校都聚集在那裏。聶歡歡看見這種的新聞很憤懑,憑什麽人家用心讀了十幾年書,美好的人生即将開始,就因為一個人渣而失去了生命。聶歡歡氣的下床喝了一大杯水。
“叮~”一條新微信。打開一看,是組長發的。聶歡歡昨天的KPI沒有達标,即使每天開會都會說明KPI的重要性,可是也要考慮組員處理客戶訴求的時效,兩邊都妥協不了。聶歡歡每天都頭疼這事兒,她在一家信息咨詢外企的一個小部門上班,用她好朋友張雯的話來講,就是幹芝麻大的事都要上報,你們那個破公司就是頂着外企的帽子趕着楊白勞的事。
周五是最惬意的一天了,部門會在下午開團建,上午劃劃水就過去了,聶歡歡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這周正好有同事過生日,人事就把下午的團建改成了生日會。首先是領導講話,聶歡歡的位置在最裏面,是那種就算是睡覺也不會發現的地方。領導講完之後,就是給壽星發禮物了,壽星切蛋糕,這期間時長是半個小時,因為壽星要表演節目,聶歡歡也不明白為什麽,也不敢問,只能在人事發朋友圈之後默默點贊。
生日會結束後還沒有到下班時間,聶歡歡就象征性的整理了一會兒客戶資料,登入CRM查看一下有沒有需要處理的客戶。聶歡歡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下右下角,終于,到六點了,她迅速退出一切程序,關機,整理工位桌面,起身,把凳子推進去,這一切操作在周五下午都變得不平凡,變得具有偉大意義。
打完下班卡,聶歡歡走出公司大樓,深呼吸一口氣,她覺得即使是灑水車剛剛過去的空氣也是好聞的,因為這是自由的味道。
舒心、爽快、自由自在。
回家的公交站在距離公司兩百米的地方,很近,聶歡歡剛走到站臺,68路就到了。這一切都是令她開心的。可是一一
“小姑娘你上不上去啦!不上去給我讓讓嘞……”一個推着菜籃子的阿姨打破了聶歡歡的周五陶醉。回家的這趟車很擠,因為坐這趟車過四站就到了一個大超市,每天下午六點半,超市的蔬菜水果搞活動,每一周均是如此。
“我上的,阿姨。”聶歡歡擠出一個笑臉,阿姨多也不好跟她們搶位置,聶歡歡站在了車廂後部,發呆。她喜歡在回家的公交車上發呆,什麽都不想,就只是放空自己。
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淘米,煮粥,聶歡歡已經習慣了。喝完粥,洗完鍋碗,躺在床上準備熬夜到天明的她突然想起來,周末要搬家。
又從床上爬起來,被鍋壓住了的一個包裹,是她媽媽寄過來那邊房子的鑰匙,把鑰匙挂在鑰匙扣上,看了看自己的東西,在心裏盤算着幾點起床合适,越想越煩,索性她也不想了,默念:“明天睡到自然醒再收拾吧!”
聶歡歡的生物鐘在七點自動醒了,拉開窗簾,看見外面下雨了,她忙不疊的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沒有什麽比在下雨天搬家更令人煩惱了。還好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是在她能承受的範圍之內的,兩個大行李箱外加一個大背包。打車過去,簡直就是完美。
跟房東說了鑰匙在房間裏面,關上門,聶歡歡也有一些不舍得。拖着大包小包下樓,攔了一輛出租,“師傅,去梁萬公寓。”
梁萬公寓,13A,1021。
果然是大集團建的房子,環境沒的說。比起沒有電梯的老房子,聶歡歡簡直是愛死了現在的地方。走進去1021之後,聶歡歡有點頭疼,房子裏面除了一張床、衣櫃、冰箱和空調之外,其他什麽都沒有。她把箱子放下,背着小包出門采購。
距離她家最近的家居城也要坐四站公交車,不過好在這個家居城基本能滿足聶歡歡的所有需求。先簡單的買一些生活必須要用的,不急的東西聶歡歡直接跳過了。洗漱杯,床單被罩,還買了一個可折疊的椅子。逛到最後,聶歡歡的視線落在了一盞落地燈上,可是吊牌上的價格勸退了她,結完賬依舊對落地燈念念不舍。
從商場出去到出租車上,會有購物車使用,但是下了出租車之後到公寓電梯還有一段距離,确認過眼神,這段距離是聶歡歡搬不動所有東西的距離。小物件放進包裏,大物件還好只有一個椅子,聶歡歡現在就有些慶幸沒有買落地燈了。
右手拿起椅子,左手拿着被塞的滿滿當當的大型購物袋,肩膀上的包一晃到背後,氣勢不能丢,“我可以!”聶歡歡的漢子意識就是這樣被磨練出來的。
電梯很快就把聶歡歡和她的所有東西一并運上10樓,打開門,看到空空的房間,她就想要把這裏填滿,空間越小,證明她在這人世間留下的痕跡就越多。一點點的填滿,也是能夠産生幸福感。
床單被子選的都是簡約款式的,聶歡歡之前也經常整理床鋪,所以做起這些事情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不到十分鐘就好了,把行李箱裏的衣物全部都歸置好,今天采購的東西也放在了應該在位置。最後的洗洗漱漱,全部一折騰完,竟然到了十點多。
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吹空調,此時此刻,聶歡歡發了一條微博:『現在就是我人生的高光時刻!』配圖一張躺在空調房裏玩手機的人的表情包。這張表情包卻是也是聶歡歡此刻的真實寫照。
當代年輕人的最常用APP有幾大巨頭:微博一一随時随地了解各地八卦、知乎一一分享你剛編好的故事、淘寶一一猜我喜歡我喜歡的東西、微信與QQ一一展示我的精分時刻、B站一一分享各大鬼畜視頻的快樂基地。
聶歡歡也不意外,這幾大APP就是她經常浏覽的平臺。此時,微博上推送一條消息,【青浦區女大學生當街被砍死後續,爆兇手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這個消息對聶歡歡來說是憤懑的,難道精神有問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麽?
氣到不想玩手機,聶歡歡不久就睡着了,也許是今天搬家耗費的精力太多,她睡的很香。
門外站着一個男人,不開門也能進來,不用鑰匙,而是穿牆而過。看着床上的聶歡歡,說:“希望今天我托造夢閣的給你的是個好夢。”
六點四十,聶歡歡醒了。或許是最近聽那首歌聽多了,所以昨天晚上做夢都是歌詞的情景,她躺在了世界上最大最軟的沙發裏,吃了就睡,醒了就吃。不過這樣的夢還是非常美好的,也能夠讓她心情愉悅一點。
這周末的最後一天了,聶歡歡草草的結束了早餐,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當代年輕人對待周末就是如此,回籠覺是沒有睡意,開始刷微博,刷到三個賬號主頁沒有任何新微博之後,開始逛知乎,知乎的好處就是可以一直刷新,每次都會有新的內容,逛到後面餓了,點開外賣平臺挑挑選選午餐。
當代的年輕人這樣是在浪費時間嗎,蹉跎歲月嗎?不是的,這僅僅只是年輕人在匆匆世界裏找到的能夠治愈心靈的一種方式罷了。時代與時代不同,人與人不同,能夠在自己能力範圍內找到最舒服的放松方式就已經很好了,沒有誰有資格能夠随便指責誰。
一頓挑選之後,聶歡歡下單了一份過橋米線,她覺得這類食物很好的滿足了想吃肉的,想吃蔬菜的,想吃米線的,想喝湯的,一款多求,豈不美哉。
屬于自己的周末總是過得很快,又到夜晚了,明天又開始了新的一周,聶歡歡在臨睡前安慰自己,“沒事的,去上班還有精神損失費可以拿,有錢誰不要啊?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周一,晨會,小組例會,月中報告,聶歡歡的周一好像所有事情都彙集在一起,“果然呢,黑色星期一。”隔壁同事聽見後笑着糾正她,“不!是黑色星期一至星期五。”聶歡歡撇嘴,整理完策劃案和報告前往會議室。
“唉!果然打工仔不好當啊!老大,啥時候讓她過來?”正坐在聶歡歡同事位置上的問坐在聶歡歡位置上的男人。
“快了。”盧晟江看着會議室裏的聶歡歡回答。
兩人均是普通衣着,但無人知曉此二人的存在,或者說,人們,根本看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