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8 章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有閱餅,速搶!)
第578章: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有閱餅,速搶!)
“我治不好,你會失望的,我是宮歐,我是創立了的宮歐,我怎麽可能讓一個女人失望。”
宮歐躺在那裏說道。
聽到這裏,時念的眼淚不斷流下來。
他不想讓她失望。
他也不容許自己讓她失望。
有時候,時念真的不知道宮歐是聰明還是傻。
她再也問不出什麽,也不想再問什麽,低下頭就吻住宮歐的薄唇,用力地吻了下去,“抱我,宮歐。”
她的聲音戰栗。
宮歐躺着,修長的身軀一顫,慢慢睜開眼看向她,一雙眸子漆黑,他一手搭到她的纖腰上,将她一把抱進懷裏,反客為主地吻了回去。
他狂熱地吻着她,不顧一切的,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到處游走,惹得她輕吟連連。
那聲輕吟将他身裏的火勢燒得更加旺。
宮歐深入地吻着她,唇齒糾纏,一手埋入她的發間,一手解除束縛,火熱的薄唇沿着她的臉往下游走。
驀地,他的身體狠狠一沉。
時念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張嘴就咬住他的肩膀。
“呃。”
宮歐痛得低哼一聲,但很快他就被藥物控制得分不清什麽是痛覺了,他瘋狂地吻着她,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将她占為己有。
她是他的。
不是慕千初的,不是美術院學生的,更不是Y先生的。
她只是他的。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宮歐吻着她,霸道而強勢地掠奪着她的一切。
……
這一晚過得有多瘋狂時念忘了,她只知道,她幾乎是一整夜沒睡過,身體像散了架一樣。
好累。
時念的身體酸疼得厲害,在床上想調整一下躺的姿勢,卻被宮歐牢牢地抱着,抱得緊緊的。
她伸手覆上腰間的那只手,像是感覺到什麽,宮歐頓時将她抱得更緊,他的臉貼過來,用力地呼吸着,嗓音喑啞,“我回來了。”
“……”
“時念,我回來了。”
“……”
時念的腦袋空白了一瞬,人任由他抱着,忍着身體的疲累和酸疼在他懷裏恍恍惚惚地睡去。
睡着之前,時念的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她想,她知道宮歐把辦公室抽屜的密碼改成什麽了。
翌日。
時念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刺過窗簾落進來,她睜開眼,只見身旁的床位空空的,沒有人。
人呢?
時念有些愕然地坐起來,一坐起來,她渾身的骨骼都跟着疼,尤其是兩條腿。
真是要命。
義父也真是的,讓他送杯解酒飲料上來還不送,結果她成了解毒良品。
不過,義父的藥好像還是有點用處的。
她第一次知道宮歐那麽多的心裏話,早知道用酒管用,她早給他灌酒了。
時念進浴室沖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離開房間,她先去了兒童房,雙胞胎已經起床。
一個玩耍。
一個坐地冥思。
一如往常,兩人的身上都沒有受到昨晚的什麽影響,時念還詢問他們,幾個問題過後,兩個孩子都對昨晚的事毫無印象,全都斷片了。
“那我下去給你們煮粥喝。”
時念任由兩個孩子做着自己的事,往樓下走去,看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宮歐應該已經去往公司。
這藥效一過,估計他又變回現在的樣子了。
好累,時念揉了揉自己的腰,一會煮完粥她得去按摩椅上坐一會,她走下樓路過某個廳。
她無意地往裏瞥了一眼,就見封德站在那裏,衣冠穿得整齊,雙手交疊擱在身前,低着頭,身後是四、五個行李箱。
而宮歐背對着她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她看不到他的樣子,只看到他的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捏着一個袋子。
裏邊裝着一些正方形白色奶糖狀的東西。
他們還沒去上班?
“啪。”
宮歐将手中的袋子往面前的茶幾上一扔,封德把頭埋得更低,道,“已經全部找出來了,我馬上銷毀。”
“嗯。”
宮歐冷冷地應了一聲。
時念站在門口看着,裏邊的氣氛明顯有些沉重壓抑,她轉了轉眸走進去道,“你們還沒吃早飯吧?我今天煮粥,喝嗎?”
話落,宮歐轉過頭來看向她,英俊的臉上有着一絲疲憊,黑色的眼睛掠過一抹不自在,很快別過臉去。
“……”
看來他沒像雙胞胎一樣斷片,他記得昨晚的事?
時念暗暗想着,也沒說什麽,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封德擡起臉看向時念,面容憔悴,神态蒼老,他看着她緩緩說道,“念,席姐,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少爺。”
時念不解地看着他,“義父,你什麽意思?”
這話為什麽說得好像別離一樣。
封德牽強地笑了笑,道,“年紀大了,做事就忘了分寸,所以我決定回英國的管家學校再進修一段時間。所以接下來我就不能再伺候你和少爺了。”
聞言,時念看向旁邊一地的行李,頓時明白過來,她轉眸看向宮歐,“你要開除義父?”
“難道不該麽?”
宮歐擡眸冷冷地看向她,一觸及她的眼神,他的臉上就劃過一抹不自在,他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偏過頭。
因為藥的關系麽?
時念看向宮歐,說道,“我知道這次的事是大了點,不過好在我們都沒出事不是嗎?”
“還不算出事?一份藥,我們四個人都吃了,還要多嚴重?”
宮歐瞪向她,視線很快又收回去。
時念皺眉,“這只是一次失誤而已。”
“所有的失誤都是錯誤,當成失誤不過是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宮歐冷冷地道,一雙黑眸盯着自己的手指。
“你……”
“錯了就是錯了,身為一個管家連自身都立不好,怎麽管別人?”宮歐打斷她的話,眼睛就是不看她。
“義父走了,你沒管家家裏大大的事誰來操持?”時念問道,不能讓宮歐把封德趕走。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已經有了合适的人選。”
宮歐冷聲說道,目光從她的衣服上飄過,轉身離開。
“宮歐!”
時念要追上去,被封德從後拉住,“念,你別為我和少爺争執了,影響你們感情。”
“我不是争執,我是要和他說清楚。”時念掙脫自己的手,“義父,你在他身邊服侍這麽多年,不能因為這一點失誤他就把你趕走,這也太絕情了。”
宮歐可以不近人情,但她在他的身邊,就得把封德留下來。
“念……”
“義父,你相信我,我可以勸好的,宮歐不是表面上看去那麽冷漠的。”時念焦急地推開封德的的手要走。
“我知道。”
封德再次拉住她。
“您知道?”
時念愣住。
封德看向時念,眼中有着愧疚,“念,我在少爺身邊呆了這麽多年,這次我鬧出這樣的事情,我再無顏面在這裏呆下去,所以我準備向少爺請辭。”
說着,封德從口袋中拿出一份辭呈。
時念錯愕地看向他,沒想到義父會請辭。
“只不過我辭呈還沒拿出來,少爺便訓斥了我一頓,然後讓我去英國管家學校進修半年。”封德說到這裏聲音有些澀,“我真沒想到少爺還願意讓我留下來,而不是直接解雇我。所以,我知道少爺不是表面上看去那麽冷漠。”
少爺對他這個老頭子還沒有那麽絕情。
時念聽着,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勸他把你留下來不是更好?”
為什麽還要去進修。
“不要,念。”封德拉住時念,“這事要是放在宮家,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了,少爺已經格外寬待我。半年而已,半年我就又回來了。”
“義父……”
“念,你再執意,我就只有請辭了。”封德斬釘截鐵地說道,去意已決。
“……”
時念站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她留不住他。
時念陪着封德出門,幫忙将行李搬上車,嘴裏念叨着,“是不是還有東西沒帶?我再去檢查檢查吧,還是要多帶點衣服,再把那個按摩椅也帶上,你一定用得上。”
“念,你這樣我就更自責了。”封德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看着她泛紅的眼睛說道,“念,我接受的觀念中尊卑階級是十分分明的,和你在一起時間久了,我過了一段很平淡的生活,感情是相扶相持的,所以我也忘了那些規矩,變得不像個管家了。”
“……”
時念站在他面前,投進封德的懷裏牢牢地抱住他。
“但我不後悔,念,謝謝你,讓我體會了一回真實的父女親情。”封德擁抱着她,“現在,我的确是要充充電,做回一個稱職的管家,否則,我生命的意義也就不複存在。”
“義父,你在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你,你要接。”
時念抱着他道,舍不得他走。
封德的眼睛也濕了,點着頭道,“好,我會的,只是我現在不能幫你去拿那份病歷了。”
“沒關系,我已經有了主意。”
時念說道。
S:9VJY9,每個代金卷僅限前100個有效。
第 577 章 :四年不聯系的原因
第577章:四年不聯系的原因
宮歐狠狠地按住她的無名指,眉頭皺得緊緊的,雙眸不悅地瞪向她,“戒指!為什麽戒指沒了?你為什麽要把戒指摘掉,嗯?你這幾年到底有多少男人?慕千初?美術院的學生?Y先生?還有我不知道的誰?”
說到最後,宮歐的語氣已經隐隐有着怒意。
時念靠着牆,錯愕地看着他的臉,“你知道?你知道我的戒指不見了?”
她以為他根本沒有發現。
“我當然知道!我看你的那些新聞報道我就知道了!”宮歐瞪着她,憤怒得有些歇斯底裏,“可我不敢說,因為我告訴過你,不能再把這個戒指摘了,你再丢我們就完了!我怕我們完了!”
“……”時念驚呆地聽着,“你說什麽?”
他說他怕他們完了?
他真的怕麽?
“我們不能完!”宮歐捏緊她的手,雙眼深深地盯着她,語氣忽然急轉直下,“你聽着時念,那些話當我沒說過,戒指你可以摘,但我們不能完!”
他的樣子就像是害怕失去她似的。
“……”
時念呆呆地看着他,心口狠狠地刺疼。
“時念,我為了你我什麽都能做,我什麽話都可以收回來,真的。”宮歐抓着她的手就放到唇邊吻着,他有些急切地吻着她的手指,嗓音變得沙啞痛苦。
時念的心口瞬間疼得撕裂,眼睛酸澀,她忙搖頭,“不是這樣的,宮歐,我沒有摘戒指,戒指弄丢了,我後來有找過,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
“弄丢了?”
宮歐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有些飄。
“對不起,宮歐,我把戒指弄丢了,我真的有去找過,可我找不到,怎麽找都找不到。”她在白沙群島找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看到。
她真的找不到。
“沒關系。”宮歐立刻說道,吻着她的手指說道,“我再給你買,買一顆一模一樣的,我們就當沒丢過好不好?好不好?”
時念連連點頭,“好,就當沒丢過。”
“念,你真好。”聞言,宮歐低沉地開口,雙眼深深地盯着她,修長滾燙的手再一次撫摸上她的臉,薄唇慢慢逼近她。
時念閉上眼,等待着他的吻。
宮歐吻住她柔軟的嘴唇,剛一貼上,他整個人就像被點了火一般,瘋狂地吻下去,撬開她的唇,舌頭霸道地鑽入,吻得狂熱。
他伸手将她的外套用力地拉下來丢到一旁。
“我要你,時念。”
宮歐吻着她喑啞地說道,眼中蘊藏着巨大的欲望,時念的手溫馴地攀上他的胸膛,擡頭迎合着他的吻。
宮歐一邊吻她一邊帶着往床走去。
兩人吻得如癡如纏,時念的眼睛裏一片迷離,不由自主地學着他的瘋狂,正吻得投入時,宮歐“砰”一聲忽然栽倒在地上。
“宮歐!”
時念連忙蹲下來。
“腳軟。”宮歐倒在地上看着她眼,眼中閃過一抹無辜。
對,她記得她昨晚也有種輕飄飄的感覺,而嚴格算起來,宮歐吃下去的劑量多她數倍。
“能起來麽?”時念問道,拉着他起來,宮歐太沉了,她拉了兩下沒拉動。
宮歐也不配合,她一碰上他,就開始抱着她又親又啃,将臉埋在她的脖頸間厮咬吮吻着,時念被吻得差點軟進他的懷裏。
“嗯,別,別。”時念努力掙脫開他,從地上站起來,“我去拿熱毛巾給你擦擦臉。”
說着,時念跑向浴室,放熱水擰毛巾,一擡頭,她看到鏡中的自己,她的脖子上好幾個吻痕。
她的眼神失魂得驚到她自己。
宮歐。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
只是他怕他說出口就應了他以前說的話,他不敢說出口,他害怕他們之間完了。
原來,他那麽害怕。
既然那麽害怕,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冷淡,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通,現在他們已經徹底分道揚镳了,那他要怎麽辦?
傻瓜。
時念站在洗手池前,眼睛泛紅,蒙着一層水光。
義父的藥還真是神奇,這一晚上,她不止聽到宮曜的心裏話,還聽到了宮歐的。
等下。
義父好像說主要成份是酒精一類的東西,雙胞胎只吃了一點點就醉成那個樣子,宮歐吃下去整整兩顆,不僅是迷情致幻,還算得是大醉。
大醉。
時念猛然想起宮歐喝醉時候的樣子,一陣大驚,立刻拿着毛巾沖出去。
不出所料,只見宮歐坐在鋼琴前,整個人拍在鋼琴上,眼睛半睜着,臉上淡淡醺紅,薄唇張着,“時念,我想了你四年,我沒一天不在想你,你怎麽對我那麽壞,你這個女人太能折磨人了。”
一邊說,他一邊打着鋼琴,手指摸着鋼琴的棱角,“你臉怎麽變方了?”
“……”
又來了。
時念頭疼地撫額,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來,宮歐,擦把臉。”
宮歐坐起來,眼神飄渺地看向她,然後一把抓過毛巾放在自己的臉上,“時念,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滿意?我是偏執狂你不滿意,我變正常了你又不滿意,你怎麽能這樣,你還要怎麽樣,是不是真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
“宮歐,那是毛巾。”
時念又是無奈又是心疼,伸手去拿毛巾。
“別搶我女人!”
宮歐用力地抓着熱毛巾。
“……”時念站在那裏,伸手去拉他,“來,起來,回床上躺着。”
宮歐站起來,醉得不輕,人暈暈乎乎地跟着時念往前走,時念将他扶到床上,宮歐壓着她一齊倒下去。
時念被壓得差點将晚飯吐出來,她半躺在床上,看着他道,“宮歐,好好躺着。”
宮歐似乎發覺自己壓着她了,于是坐正起來,一雙黑眸深情地凝視着她,薄唇微張,“時念。”
“我在。”
時念柔聲應道。
“我真的很愛你,我從來沒有這麽愛一個女人過,我只要看到你我就開心。”宮歐看着她道,嗓音喑啞得性感,“你知道麽,你在意大利向我求婚的時候,我都快瘋了。”
“真的嗎?我看你很淡定。”
“我裝的,我都是裝的!”宮歐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俯下身傾向她,“我當時恨不得就在橋上把你給睡了!”
“……”
時念默。
“時念,你愛我麽?”宮歐問道,眼睛裏盛着一抹悲傷,唇角勾起苦澀的笑容,“你愛不愛我?”
“你說呢?”時念眼睛泛紅地問道,“我不愛你,我為什麽等你四年;我不愛你,我為什麽忍着這麽多年不和宮家搶孩子?你知不知道這四年裏,我等得有多絕望?所有人都告訴我,你不可能回來了,甚至你母親都這樣暗示我,可我不信,我就是要等,我覺得你一定會回來。”
眼淚溢出她的眼眶,淌下臉頰。
時念的聲音哽咽,視線有些模糊。
“別哭,時念,你別哭,你一哭我就亂。”
宮歐說着朝她撲過去,時念直起身來要投入他的懷裏,宮歐一把抱住了她身後的枕頭。
“……”
時念的眼淚差點給逼回眼睛裏。
“時念,你別哭,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說什麽我都會照做,讓我殺了自己都行。”宮歐抱着枕頭躺下來,把俊龐往枕頭裏蹭去。
殺了自己都行?
她想他自殺幹嘛,她要的是他,是一個能給她家的宮歐。
時念坐在床上,低眸看着他,哽咽地問道,“宮歐?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在治病,為什麽不讓我陪着你?你也會說四年,你知不知道四年沒有一個人的消息有多難受?有多無望?”
他這麽愛她,為什麽就不能替她想想呢。
“我出現幻覺了。”宮歐倒在那裏說道,嗓音喑啞,長睫輕顫,眸子漆黑,“我的病很重很重,我就快變成失心瘋了。”
“什麽?”
時念呆呆地看着他。
“我不能告訴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好,我覺得我就是沒救了。”宮歐說道,頭靠在枕頭上,“你那麽希望我能治好這個病,我治不好怎麽辦?我變得更嚴重怎麽辦?我會傷害你的,我不能傷害你。”
“……”
“時念,你掉根頭發我都心疼,可那天我卻推了你,我讓你受傷了。”宮歐說到這裏,聲音有些戰栗,“我就是個瘋子,我居然敢傷害你。我治不好病怎麽有臉去見你,我不能見你。”
推了她?她怎麽不記得了。
是指公司職員大離巢的那天麽?
時念難以置信地凝視着他,聲音比他更為顫抖,“宮歐,你是說,因為推了我那一下所以你才去治病?因為怕傷害我,你就四年不給我任何消息?”
“嗯。”
宮歐點了點頭。
“你渾蛋!”時念哭着罵出來,将毛巾狠狠地砸到他的身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瘋湧出來,“你怎麽可以那麽做?四年,我等了你四年,宮歐!”
四年,他把她丢下整整四年,留給她一個生死未蔔的訊息,難道這就不是傷害嗎?
他竟然因為這樣的理由四年不聯系她,他不是瘋子,他就是個傻子,白癡!
第 576 章 :一家四口全吃了藥
第576章:一家四口全吃了藥
宮曜懂書面知識,但還不懂什麽肥料是什麽樣子的。
見兩個孩子都喝下了解酒飲料,封德也松一口氣,“放心吧,少爺,席姐,這下沒事了。”
“嗯。”
時念被折騰出一身汗來,累死了。
雙胞胎沒事就好。
時念和宮歐帶兩個孩子去樓下的醫務室檢查了下,證明沒有問題以後,宮歐目光陰沉地看了封德一眼,然後走去書房。
他今晚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折騰一翻,宮曜和宮葵終于倒頭呼呼大睡,時念擰着熱毛巾替他們擦臉擦身,兩個孩子臉上的潮紅這才慢慢退下來。
時念坐在床邊,将毛巾放回去,替葵将睡衣穿好,一擡頭,只見封德不安愧疚地站在一旁。
“義父,你也別太自責了,幸好沒出什麽事。”時念寬慰着封德。
義父一向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這次也是替她和宮歐太着急了,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也只是幸好而已,要是雙胞胎有什麽事,我就是死得沒一塊好骨都無濟于事。”封德站在那說道,臉上全是悔恨的神色。
“義父你別這樣,這不是沒事麽,沒人怪你。”
時念站起來走到封德面前說道。
饒是她這麽說,封德也沒有一點緩色,只道,“我去找找剩餘的藥放在哪裏。”
“對,得把藥都銷毀了。”
這種東西真的不能再留,誰知道還會出什麽事。
時念和封德滿房間找起來,把櫃子和玩具箱裏全部翻來找去,時念讓女傭把孩子們換下來的衣服、褲子全部翻一遍。
結果還是沒有藥。
“怎麽又不見藥了。”找了兩圈沒有找到,封德剛放松下去的心又提起來。
時念見狀也只能安慰封德,“義父你別着急,肯定是兩個孩子放的,明天等他們起來我問問就知道了。”
“不行不行。”鎮定如封德,難得慌亂成這樣,“我得去看看監控錄像。”
封德往外跑去。
“義父。”
時念看着他的背影皺了皺眉,義父的人生恐怕還沒有出過這麽大的失望,這對一個盡忠職守的管家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時念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雙胞胎,關掉燈出門。
她匆匆往樓下走去,一直走進客廳,封德正在手忙腳亂地組裝着搖控器,按着鍵,眉頭皺得緊緊的。
“我來吧,義父。”時念走過去,伸手從封德手中拿過搖控器,看着電視屏幕調着,一個畫面一個畫面切過去,尋找雙胞胎蹤影,看看他們把剩下的藥都藏哪了。
她想起來,那個時間差不多就是她給他們拿廚師服的時候。
時念立刻将畫面切到客廳裏,加快了速度往後看。
只見畫面中,她正在葵換外套,而宮曜就在她的背後,爬上咖啡櫃臺旁的椅子,将藥全放了進去,還心翼翼将透明袋子扔進垃圾筒裏,還把垃圾筒拿起來晃了晃,把袋子往下面沉去,不讓人發現。
見狀,封德立刻沖到咖啡櫃臺前,拿起那個碗,震驚地睜大眼睛,“怎麽碗裏什麽都沒有?”
不是放這了麽?
時念任由監控錄像繼續播放,她走到咖啡櫃臺,看着那個空空如也的碗,愣了幾秒。
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她的眼睛猛地瞠大,嘴巴因驚訝微微張着。
“怎麽還是沒有藥?”封德轉身要去拿搖控器。
“義父。”時念站在那裏,聲音有些僵硬,“我剛剛在監控錄像裏看到,你那個藥好像和咖啡奶糖有點像。”
“是挺像的,我就是拿那種奶糖制作的容器來固定藥的形狀。”封德一五一十地說道,伸手去拿搖控器。
時念慢慢轉過身,看向封德,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他這個噩耗。
“念,你過來幫我調下搖控器。”
封德現在慌得連搖控器都調不好。
時念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說出口,“義父,我說件事,你先不要急。”
“什麽?”
封德怔愕地看向她。
“之前女傭有給宮歐泡過一杯咖啡,我好像有見到她夾了兩顆奶糖進去,那奶糖不會就是……”
時念的臉色也白了白,說不下去。
兩顆?
“啪。”
封德手一松,搖控掉落下來,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往後一仰,癱坐在沙發上,“我把藥……給了你們全家。”
完了。
這回徹底完了。
“義父你別這樣。”時念擔心封德受不了這個刺激,“你不說這藥是你自己研制的,對人沒什麽太大的害處麽,不過就像是喝醉一樣。”
她昨晚喝醉還挺能控制的,宮歐應該比她能克制吧。
“可我昨晚才給你放了一顆半,你也不過喝了兩杯而已。”封德臉色蒼白地道,“可少爺那個是整整兩顆,我好像看到他把咖啡全喝了。”
如果吃下一喝半的藥量,就能迷情致幻,要是整整兩顆的話……
他制了一份藥,讓少爺全家吃了。
這後果封德呆在那裏不敢想象,這已經不是一句為他們好能被原諒的了。
“……”時念聞言忙道,“義父,你別坐着了,快去制作解酒飲料,趁宮歐體內的藥還沒發作。”
趕緊解了就好。
話落,封德還未有所反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時念身後響起。
時念轉過頭,只見宮歐斜靠在門口,褲子包裹着筆直的雙腿,上身只穿着一件襯衫,扣子松了三顆,露出精致的鎖骨,他靠在那裏,英俊的臉上并沒有像雙胞胎一樣潮紅,但也帶着一點紅暈,輪廓依然深邃性感,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似笑非笑,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荷爾蒙。
“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時念脫口而出。
“不冷。”宮歐黑眸深深地盯着她,不滿地道,“你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回房?”
回房?
回什麽房?
時念愣了下,随即道,“對了,宮歐,你在這邊坐一好,義父調了一種很好喝的飲料,我嘗一下。”
“我不要喝!他配的飲料肯定難喝!”
宮歐斷然拒絕,邁開長腿走向她,伸手就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走了,回房睡覺!”
他的手滾燙,時念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融化了。
“少爺……”
封德站起來,宮歐轉眸,黑眸不悅地瞪向他,“不用你伺候了,你給我該呆在哪裏就呆在哪裏!”
宮歐拉着時念就走。
時念下意識地掙脫了下,宮歐的手便握得越發用力,強勢地拉着她走,時念只能焦急地看向封德,“義父,飲料,飲料,快點!”
“……”
封德一臉懊惱羞愧。
時念被宮歐拉着走進電梯裏,宮歐緊緊握着她的手,筆直地站在那裏,眼神有些飄地看着前面。
時念心翼翼地觀察着他,聲問道,“宮歐,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我很好。”宮歐嗓音低沉喑啞,低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怎麽,擔心你男人身體?”
“……”
時念驚詫地睜大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的笑容,她都快忘了。
電梯門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
時念剛想說什麽,就被宮歐一把用力地拉了出去,她整個人栽到他身上,宮歐攥着她的手走進卧室,伸手将門用力地關上,落鎖。
還鎖住了。
“宮……”
一個字剛出聲,時念就被宮歐推到一旁的牆上,宮歐欺身而上,一手擡起她的下巴,低眸深深地凝視着她的臉,火熱如燒的視線游走在她的眉毛、眼、鼻子、嘴唇。
他看着她,那種眼神深邃得能讓人溺進去。
很奇怪的,時念感覺自己的身體就這麽在他的眼神中軟了下去。
她背靠着冰冷的牆,對着他的目光。
宮歐也不對她做什麽,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撫着,指尖刮過她長長的睫毛,嗓音喑啞得厲害,“你怎麽還是這麽好看?”
“……”
時念茫然地看着他。
他這是怎麽了,像雙胞胎一樣失控麽。
“四年,我都老了,你怎麽還這麽好看?”宮歐低着頭靠近她,撫摸着她的臉,眸子越來越深。
“你不老啊。”時念輕聲說道,任由他在她的臉上撫摸着。
除了比以前清瘦些許,她根本不覺得他老了。
“我老了。”宮歐固執地貶低着自己,額頭慢慢靠過去,抵在她的額頭上,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為什麽你都不老,為什麽你總是這麽好看,你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醜了。”
“怎麽可能呢,你很英俊,宮歐。”
時念說的是實話,她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種自卑的想法。
他怎麽可能老了,他這張臉一出去依然是能讓人尖叫一片的。
“真的?”宮歐低笑一聲,聲線性感極了,薄唇往她臉上輕吹一口氣。
時念被吹得癢癢的,伸手去摸臉,手一下子被他抓住,他捏住她又柔又細的手指,眸光黯然,“為什麽沒了?”
“什麽沒了?”
時念不明白他的意思。
第 575 章 :喝醉了的雙胞胎
第575章:喝醉了的雙胞胎
宮歐将一杯咖啡喝下,把杯子放到一旁,黑眸冷冷地睨向他,“你是說有人偷了你的藥?你藏了很多麽?”
真是為老不尊。
時念這才明白過來是什麽“藥”,頓時大驚,從沙發上站起來,“義父,你不是說沒了嗎?”
“我。”封德一臉難堪,“我做出這樣的事本來就夠丢老臉的了,我哪敢讓你知道我還制作了挺多的。”
這下好了,藥不見,他也顏面無存。
“……”
居然是他自己制作的。
時念無奈極了,“那些藥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吃了很容易出事的。”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更怕是別有用心的人拿去犯罪。”封德焦急地說道,早知道他就不配這種藥了,現在好了,出大事了。
“……”
犯罪。
時念咬住嘴唇,現在該怎麽辦?
宮歐站起來,拿起搖控器手指快速地調了幾下,電視畫面上頓時出現一格一格的監控畫面。
帝國城堡太大,人又太多,內部一些樓道裏都安裝了監控。
宮歐在搖控器按了幾下,放大某一個樓道的監控畫面。
“那是通往我房間的那個樓道。”封德明白宮歐的意思,是要看看今天有多少人進過那裏就可以鎖定目标。
宮歐按快速度,加倍速浏覽。
進出那邊的人很多,都是下面的傭人,每次調到人宮歐就慢下速度,封德立刻在一旁記錄。
不管如何,一定要把這偷藥的人抓出來。
否則出事了都不知道。
時念站在那裏看着,忽然宮歐将監控錄像停下來,只見那個樓道裏,兩個孩子走了進去,是宮曜和宮葵。
宮葵一臉鬼祟地到處看着,那雙大眼睛裏閃爍出來的就是做壞事的神色。
“葵姐怎麽去了?”
封德也是一臉震驚。
“……”
時念呆呆在站着,突然想起宮葵今天問她,如果做事了,還愛不愛。
這兩個孩子不會是去封德房間偷藥了吧。
來不及多想,時念轉身就跑。
宮歐站在那裏,面色猛地陰沉下來,修長的手指握緊搖控器,猛地将搖控器狠狠地砸到地上,黑眸陰冷地瞪向封德。
“……”
封德站着,也明白過來自己鬧出了大事,布着皺紋的臉上一片蒼白。
搖控器砸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宮歐轉身離開。
時念沖到樓上,見到女傭就問道,“葵和Hly呢?有沒有見到他們?”
“他們在卧室啊,玩得特別開心。”
女傭笑着說道。
特別開心?
時念錯愕,不顧一切地沖向兒童房,只見兩個孩子穿着睡衣在床上又蹦又跳,兩人都是面頰通紅,跳得氣喘籲籲也不覺累似的,還在繼續跳,嘴裏發出大笑聲。
“葵!”
時念擔憂地沖到床邊。
“!”宮葵一見到時念就開心地撲向她,站到她面前笑得一臉天真爛漫,“,我是一只蘋果。”
時念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砰”一聲,宮曜也跳到她面前,一雙手捧住臉,通紅的臉沖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是一只大蘋果。”
“……”
時念呆呆地看着宮曜,這是她兒子?
“我才是蘋果。”宮葵有些氣憤地看向宮曜,氣乎乎地說道。
宮曜哪還有平日那種老成的樣子,歪着臉想了下,笑得特別傻氣,“好吧,你是蘋果,我是梨子。”
什麽蘋果梨子。
兩個人的臉都紅成這樣,時念擔憂極了。
宮歐走進來,一見到這副場景眉頭頓時擰起,臉色變得很差。
“念,讓我來。”封德從外面沖進來,沖到床邊抓住宮葵的手替她把脈,又抓過宮曜的手把脈。
兩分鐘後,封德才長舒一口氣,“還好。”
“怎麽樣?”
時念緊張地問道。
封德站到一旁,喘着粗氣說道,“他們兩個吃的份量應該都極少,沒什麽問題。”
“臉都紅成這樣了你跟我說沒有問題?”
宮歐目光陰沉地瞪向封德。
封德把頭埋得更低,“少爺,是這樣的,我在制作藥物的時候就心控制了,并不像外面流傳的一些藥物對人體有太大危險,我這藥裏最主要的成份還是酒精一類。”
“酒精?”時念看向封德,不解地問道,“那會怎麽樣?”
“那種藥,起碼要吃上一顆半才起迷情致幻的效果,是我昨晚給你放的量,但你也沒有喝完。”
結果效果也甚微,封德看向床上的兩個孩子,道,“葵姐和Hly少爺服食的份量特別少,他們現在就相當于誤喝了酒,喝醉了。幸好兩人都沒有酒精敏感,我現在就去調一點解酒的飲料給他們喝。”
“還不去?”
宮歐冷冷地瞪向封德。
封德被宮歐瞪得身上起了一層寒意,什麽也不敢多說就往外面跑。
“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做大老虎。”
“好啊,我做大老虎的姐姐。”
兩個孩子又在床上瘋起來,一會搶着做老虎,一會搶着做蘋果。
宮歐站在一旁看着,時念看向他,“幫我把他們抱下來,在床上萬一摔着很容易出事的。”
“……”
宮歐走過去将葵抱下來。
“喂喂,我是一只蘋果,我會滾啊滾。”宮葵一被抱到地上就直接趴下來,圍着宮歐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起來,葵。”
宮歐伸手去拉她。
“嘻嘻。”宮葵躺在地上笑得一臉開心,仰頭看着宮歐,“Dad,你把我挂到樹上去吧,我要長成大蘋果。”
“……”
宮歐站着,伸手将她從地上一把拎起來,宮葵被拎起來沒幾秒又倒下去。
兩個大人照顧着兩個相當于酒醉的孩子,亂成一團,宮歐蹲下來,将宮葵抓起來,她又往地上一倒。
鬧騰得厲害。
時念這邊照顧着宮曜也是手忙腳亂,在她印象中,還沒見宮曜這麽“活潑”過。
宮曜歪着臉沖她直樂,“我要去打獵,我要去騎大象!”
“好好,騎大象。”時念順着他的話說道,“你安靜一會,動得滿頭大汗。”
她昨晚還沒有這樣,可能是兩個孩子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反應比較大。
義父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的。
“我會飛,我帶你飛。”
宮曜紅着臉一邊傻笑,一邊拉着時念滿房間亂轉,見他這樣,時念實在擔心,抓住宮曜的手,憂心忡忡地問道,“Hly,告訴媽媽,哪裏不舒服?”
“我很好啊。”宮曜口齒清楚地道,一雙大眼睛眨巴着凝視着她,笑容綻放得特別大,甜美得都不像男孩子了,“,我選你哦。”
“什麽?”
什麽選她?
時念愣住。
“因為你會把我的東西都好好收藏,因為你會晚上給我蓋被子,我覺得你人很好,我喜歡跟你呆在一起。飛啦,我是大飛機,我要飛到藍天上!”
宮曜說着說着又拍着兩只胳膊作翺翔姿态。
時念彎着腰站在那裏,怔了一秒才明白宮曜說選她是什麽意思,她問過,如果非要選擇跟宮家或者是跟她,他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只會說呆在宮家是最正确的選擇,而她什麽都給不了雙胞胎。
沒想到,宮曜心中的答應竟然是她。
時念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看着他像是蜜蜂似的滿房間亂蹿亂飛,臉上多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一直以為,兒子對她沒什麽太多感情呢。
沒想到他分析了那麽多,最終選擇的還是她,想起那個時候,為了宮歐的病情她拿宮曜和宮家交換太平日子,時念的眼中露出愧疚。
對不起,Hly。
時念在心中暗暗地說道,另一邊,宮歐的頭也開始隐隐作痛,他重複着動作将女兒拉起來。
宮葵拉着宮曜天真爛漫地道,“Hly,我們是蘋果,我們要回到樹上!”
“好啊好啊。”
宮曜連連點頭,和宮葵兩個往椅子上爬,一邊爬還一邊笑,椅子搖搖欲墜。
時念和宮歐對視一眼,宮歐上前将椅子按住。
封德從外面進來,手上端着兩邊飲料,“少爺,解酒的飲料調配好了。”
“拿過來。”宮歐冷冷地道。
這飲料讓他等了太久。
“好的。”封德立刻走過去,将手中的飲料遞給時念一杯,上前要喂宮葵,宮葵連連搖頭,“我不要喝,我不要喝,蘋果不喝水!”
“不喝也得喝。”
宮歐擰住眉道,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語氣已經變得兇狠霸道。
時念有些訝異地看了宮歐一眼,拿着飲料朝兩個孩子柔聲說道,“你們不是蘋果嗎?蘋果要喝了能量水才能變成大蘋果。”
“我要喝我要喝!”
聞言,宮葵立刻舉起手乖乖地把飲料喝下。
宮曜站在一旁,傻笑着看自己的妹妹,一本正經地道,“我不喝,蘋果施肥才能長大。”
懂得還真多。
時念正要找借口,宮歐從封德手中搶過飲料放到宮曜面前,冷冷地道,“這就是肥料,喝。”
“……”
時念無語。
宮曜看看宮葵,又看看面前的飲料,歪着頭想了一會便抱住飲料杯子喝起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574 章 :小念,藥不見了
第574章:念,藥不見了
之前一段時間,少爺都是恨不得睡在公司的。
今天居然晚上七點就回了,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念的緣故。
宮歐坐在後座看着資料,聞言,他冷冷地看向封德,“是麽?我只是按時下班而已。”
“是。”
封德點點頭。
“再說,全息時代已經上了一個軌道,你是要我沒事做也呆在公司?”宮歐冷聲問道。
“我不是這意思,少爺。”封德收聲,正過身看向前面的臉,眼角的皺紋深了深。
怎麽感覺少爺這後半句是刻意解釋給他聽一樣。
以前少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全憑自己高興,才不會解釋。
車子停在帝國城堡前面,宮歐的長腿邁下車往前裏走去,轉頭望了一眼,只見不遠處的一排大樹上挂着無數的彩燈,五彩的燈光閃爍得像一排聖誕樹,還有兩道白色的燈光在樹間穿越跳躍,彼此交纏,仿佛在狂歡着什麽一樣。
見宮歐看過去,迎出來的傭人解釋道,“是席姐讓我布置的,說是冬天的樹看起來光禿禿的,布置一下比較有生氣。”
是還不錯。
回家的人總是希望燈光越亮越多越好。
宮歐的臉上沒什麽表情,繼續往裏走去,将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傭人,沉聲道,“準備晚餐。”
“是,少爺。”
傭人應聲。
宮歐往餐廳的方向走去,路過廚房時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傳來,有宮葵的,時念的,甚至還夾着宮曜的笑聲。
“大卡車來咯,讓路讓路。”
“我這是大老虎,老虎來吃你們啦,Hly吃掉,也吃掉。”
“你那才不是老虎,是貓。”
笑聲。
印象中,宮歐從來不知道家裏可以有這麽多的笑聲,歡樂得跟過節似的。
不,他過節也沒有聽到這麽歡樂的笑聲過。
宮歐朝着廚房門口走去,廚房長長的餐桌上一片狼籍,應該說像是個游樂園的,各種蛋糕做成的動物、汽車被擱在上面。
一群人在那裏,有傭人,有廚師,時念穿着白色的廚師服,紮着丸子頭站在人群中間,手上正在描繪一臺藍色卡車。
宮葵和宮曜戴着廚師高帽,穿着廚師服站在椅子上,也有模有樣地做着蛋糕,葵的廚師服上全是五顏六色的奶油。
“卡車做完了。”
時念将一個巧克力餅幹将成車輪放到卡車蛋糕上面,收到一片贊美。
“你做得好漂亮啊。”
“席姐,這會畫畫的就是不一樣啊,感覺跟真的一樣,這應該冰起來收藏。”
“席姐,你都捏過葵姐和Hly少爺,不如捏一個我吧,我冰起來珍藏啊。”
“我也要,席姐繪一個我的蛋糕啊。”
時念站在那裏笑着道,“好好好,一個個來吧,我和葵、Hly一起做啊,我給勒爾大廚做吧,聽說你是意大利人,我以前也在意大利生活過。”
“耶!”
宮歐站在門口,黑眸幽幽地看過去,就見一個黑棕色頭發的意大利大廚站在那裏擺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醜陋姿勢。
玩得不錯。
居然和家裏的人都打成一片了,看來她今天過得一點都不無聊。
時念準備材料,見宮葵又在那裏偷吃,伸手将她嘴巴的奶油擦去,笑着道,“廚師偷吃是大忌,再吃以後不讓你當廚師了。”
“嘿嘿。”宮葵憨笑,“我也要給勒爾大廚捏個人。”
女兒也要?
宮歐站在門口,目光越發得幽冷,看來都在家裏玩得不錯。
“你捏得太抽象了。”時念打趣女兒,一轉眸就見宮歐冷着臉站在門口,臉上的笑容加深,“宮歐你回來了。”
一聽宮歐的名字,所有人都是一驚,立刻退到一旁,朝宮歐低了低頭,“少爺。”
“都玩瘋了?”宮歐走進去冷冷地開口,“不用準備晚餐?”
發他們工作就是讓他們在他家裏玩鬧?
衆人垂着腦袋。
“都準備好了。”時念看向他,眼中有着意外之喜,“沒想到你今天這麽早回來。”
“再不回來,你們要把我的家都給拆了。”
宮歐冷冷地睨了一眼她身上的廚師服。
“我教雙胞胎做甜點,大家覺得好玩就一起參與了。”時念摘下手上的一次手套,“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準備吃晚飯吧。”
勒爾廚師站在後面一聽這話便明白自己的人物蛋糕不會有了,一臉郁悶。
宮歐掃了一眼,冰山似的臉上一抹得意一閃而逝。
“甜點這種有什麽好教的。”
宮歐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教他們多讀幾堂課。
“寓教于樂嘛,而且還能培養親子關系。”時念在他身旁聲地道,“我和Hly的關系也親密了很多哦。”
是麽?
宮歐轉過臉看向一旁的宮曜,只見他站在椅子上,的臉上果然沒那麽繃着,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宮曜笑倒是件難得的事情。
親子關系,沒他在也叫親子關系?
……
晚餐過後,雙胞胎被領上去洗澡玩耍,時念将制作的蛋糕人放進速凍裏冰凍起來。
“你做這麽多無聊的東西?”
宮歐在旁邊冷冷地睨了一眼。
她做的是一家四口手拉着手。
“哪裏無聊了,我覺得很有意義。”時念說道,“等雙胞胎長大一後,把這個我們一起制作的速凍蛋糕人拿出來,不是很有意思嗎?”
“沒有任何價值。”宮歐冷哼一聲。
時念将冰箱關上,轉眸看向他,“很有意義,而且以後我們每一年都做一個!一直冰到他們結婚!”
她斬釘截鐵地說道。
冰到雙胞胎結婚。
他們還沒結婚呢,宮歐黑眸盯着她,意大利大橋上求完婚她就沒有後續了,再也沒提過婚事。
看來還得他來找時間。
她就光會張個嘴,什麽實際行動都沒有。
時念沒有察覺宮歐的心理活動,拍拍手往外走去,她走進客廳打開電視準備休息一會。
宮歐走過去,朝一旁的女傭道,“給我泡杯咖啡。”
他晚上還準備辦公。
“是,少爺。”
女傭朝着咖啡櫃臺走去,拿出鑰匙将下面的櫃子打開,取出咖啡豆。
宮歐朝着時念走去,随手将丢在沙發上的三個抱枕立起來,放在沙發上,将抱枕排放整齊。
很随意的一個動作,時念站在一旁卻看得愣了下。
因為那三個抱枕實在立得太整齊了,并且三個中間的兩段距離似乎完全一模一樣,同等得她想拿尺去量一下。
宮歐的動作狀似随意,但修長的手在抱枕上擺弄了好幾下,跟強迫症似的。
她記得只有以前他才這麽吹毛求疵,這不應該是屬于偏執狂的症狀麽?怎麽他現在還會有這樣的動作,是遺留了一點麽?
時念心中疑惑,但也沒說什麽,在宮歐身旁坐下來,心不在焉地看電視。
女傭泡好香醇的咖啡,那香氣飄出來就帶着一抹苦澀。
太苦會被少爺罵吧?
還是得加點糖。
女傭拿出鑰匙準備再開櫃子取糖,忽然就見一旁的碗裏放着十幾塊白色奶糖。
這誰啊,奶糖就這麽放在外面,被封管家見到不是等着挨批?
哎。
女傭用鑷子夾起兩顆奶糖放進咖啡杯裏,将剩餘的收起來放好。
“少爺,您的咖啡。”
女傭端着咖啡杯走到宮歐面前,将咖啡杯擱在他手邊的電話櫃上。
“嗯。”
宮歐淡漠地應了一聲,跟着看向電視機,裏邊正播放着新聞。
“席姐,需要我替你泡一杯嗎?”
女傭将目光投向時念。
“不用了,謝謝。”時念笑着婉拒,坐在那裏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新聞中又開始播放科技類的新聞。
一播到這裏,新聞又不免提及宮歐,還要順帶聊一下他消失的四年。
“你又變成新聞的焦點了。”
時念說道。
“除了那四年,什麽時候不是?”宮歐道,端起咖啡杯喝着。
時念看向他,“大晚上還喝咖啡,早點睡,休息好,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
宮歐睨她一眼,眸光深了深,“喝完這杯不喝了。”
還喝完這杯。
時念有些無奈地看着他,傭人端着幾個果盤走過來,放在茶幾上,時念拿起一片蘋果咬了下,雙眼看着電視。
宮歐就坐在她的身邊,這種感覺很平淡,有種老夫老妻的味道。
時念咬着蘋果臉上露出笑容。
“念,念,不見了,不見了。”
封德驚慌失措地從外面跑進客廳,一副方寸大亂的樣子,身上佩戴的懷表也差點掉下,整個人是跌跌撞撞跑進來的,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大汗。
宮歐端着咖啡在喝,見狀有些不悅地出聲,“封德,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不過是四年沒做管家而已,就變得一點規矩都沒有。
“怎麽了義父?”
時念奇怪地問道。
“那個……”封德欲言又止,讓一旁的女傭退下去才低下頭說道,“少爺,席姐,是我沒規矩,我把那個藥放在酒櫃裏,剛剛準備去丢掉的時候發現藥已經沒有了。”
“什麽藥?”
時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第 573 章 :雙胞胎吃了奶糖(有閱餅,速領!)
第57章:雙胞胎吃了奶糖(有閱餅,速領!)
宮葵郁悶地轉過臉看向不遠處站着的宮曜,手抓抓辮子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她還特地讓他好好寫毛筆字來着,他不是一寫毛筆字就不管其它的事了呢,真是讨厭。
“感應。”
宮曜酷着臉吐出兩個字,走到她面前,一雙眼睛盯着她。
宮葵從沒做過壞事,頓時被盯得有些心虛,直撓腦袋,宮曜看着她道,“你要去做壞事。”
“誰說的!我才沒有!”
宮葵跳起來。
“你要做什麽?”
宮曜已經認定她要做壞事。
“……”
宮葵垂頭喪氣地看着自己腳上的鞋,鼓着腮幫子閉緊嘴巴不說話。
“不說我告訴大人去。”宮曜也不和她廢話,轉身就走。
“不要不要。”宮葵連忙抓住宮曜的袖子,只好老實交待,“我想去封爺爺房間裏找糖。”
“找糖?”
“說封爺爺把糖藏起來偷偷吃,讓他丢掉呢,丢掉多浪費啊,我們孩子不能浪費的。”宮葵努力把自己的形象豎立得高高大大。
宮曜站在她面前嚴肅地說道,“吃糖蛀牙,跟我去練字。”
說着,宮曜抓住宮葵的手離開,宮葵見忙拖住他的手臂,“不要不要,Hly,你就讓我去吧好不好,拜托拜托啦,弟弟,不,哥哥,哥哥,好哥哥!我真的好想吃糖!”
“……”
宮曜一雙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沒有嚴厲拒絕,見有戲,宮葵立刻上前一把抱住他,“Hly,我可是你親近的人,這些年來我們可都是在相依為命啊,嗚嗚嗚。”
當然,這話也是宮葵從婆媳劇裏看來的。
宮曜掙了下,沒掙開,看着宮葵一哭二鬧的架勢只能妥協,“走吧,拿到以後糖放我這裏,我一次一次拿給你吃。”
宮葵不滿地噘嘴,但也沒有再鬧,乖乖地點頭。
兩個孩子趁着傭人們都忙碌的時候,閃進封德的卧室。
封德的卧室寬敞、幹淨、整潔,是個套房,裏邊還配有私人健身室、茶室等。
宮曜将門心地關上,宮葵站在那裏望了一眼,稚嫩的聲線發出感慨,“好大啊,糖在哪裏?”
“把鞋脫了,不然會留下腳印。”
宮曜對“作案”有一套自己的見解。
“好。”宮葵聽話地将鞋子脫下,然後滿房間跑着找糖,有些櫃子太高兩個人看不到,就合力搬着椅子找。
找了一圈後,宮葵失望地從椅子上下來,“找不到耶。”
“可能丢掉了。”
宮曜說道。
“不可能,我可聰明地盯着封爺爺呢,他早上就跟Dad出去了,沒回過房間,肯定沒丢。”宮葵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再找十分鐘。”
宮曜說道,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四下望了一眼,上前舉起手推開一個側門,往裏望去。
這裏像是一個休息室,沙發、酒櫃、茶具、複古的唱碟機、象棋棋盤應有盡有。
宮葵見狀先溜了進去,跟只找食的貓一樣到處翻找,象棋一顆顆掉落在地上,宮曜跟在她身後幫她撿東西,收拾殘局。
他轉頭,一雙黑色的大眼睛觀察着四周,面容嚴肅。
“我找到啦!”
宮葵興奮的聲音忽然傳來。
宮曜收回視線看過去,只見宮葵整個人爬在酒櫃上面,從裏邊拿出一包透明袋子裏,袋子裏裝着十幾顆正方形狀的白色奶糖,袋底有着一些白色粉末。
宮葵興奮地從酒櫃上爬下來,宮曜連忙伸手搭了她一把,宮葵晃着手中的袋子,“有多好糖哦。”
太棒了太棒了。
可以吃糖啦!
宮葵打開袋子就要拿糖,宮曜一把将袋子奪過去,質疑地道,“糖怎麽會裝在這種袋子裏?”
糖都是會包裝得精美的,不會十幾塊就這樣放在一起。
“Hly,Hly,給我吃給我吃,給我吃嘛。”
宮葵饞得直舔嘴唇,腳在地上猛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糖。
宮曜打開袋子聞了一下,沒聞到什麽味道,道,“還是不要吃了,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哎呀哎呀,給我。”
宮葵急得半死,伸手就去搶。
宮曜将袋子藏到身後,宮葵很清楚自己搶不過他,直接倒在地板上左右打滾,把一頭辮子甩來甩去,“我不吃糖我難受啊,我不要和你玩了,我不要你這個弟弟了。”
“……”
宮曜沉默地站在那裏。
宮葵在地上滾着,又挪着腳在那裏空走,像個秒針一樣在地上劃了個60度的圈。
“……”宮曜看着她無奈地抿唇,拿出手中的袋子,“好吧,只準吃一點點。”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Hly你最好了。”
宮葵一聽立刻從地上蹦起來。
“……”
宮曜拿出一顆糖放到棋盤上,手抓起一顆象棋朝奶糖砸去,奶糖瞬間變得四分五裂,落下一些粉末。
這麽容易?
宮曜皺起眉頭,糖不都是很硬的麽?
宮葵站在一旁跺着腳,兩只手托着,就差吐舌頭了。宮曜心中疑慮,但還是拿了一塊放到宮葵的手上。
“好少哦。”宮葵有些郁悶,但還是飛快地把糖放進嘴裏。
宮曜也拿了其中糖的一角放進嘴裏,嘗着味道。
兩人從封德的卧室走出去,宮葵做出一臉享受的表情,舌頭卷着五分之一的糖塊,舔舔,又舔舔,她郁悶地看向宮曜,“這糖怎麽不甜呢?”
不止不甜,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宮曜也嘗出來了,也不像是苦味,很奇怪的味道。
“我再嘗嘗另一塊。”吃不到甜的,宮葵很不甘心。
“不行,今天不能再吃了。”
宮曜将整個透明袋子放進自己的口袋裏,走向外面。
“Hly……”
宮葵還想纏着宮曜要糖吃,找來的時念見到他們露出笑容,“Hly,葵,你們在這裏啊?”
“。”宮葵立刻做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站在那裏。
“你們去哪玩了?剛剛找你們都找不到。”時念走到他們面前微笑着問道。
“我們就玩玩。”
宮葵不擅長說謊,笑容有些心虛。
時念也沒有太在意,看着他們道,“那走吧,我現在要去做晚餐後的甜點,也教教你們好不好?”
“好啊。”
宮葵一聽吃的眼睛就發光,活蹦亂跳地跟着時念離去。
一進客廳,時念拿出兩套疊好的廚師服裝沖着他們道,“看,今天我讓人買的,廚師裝,你們換上吧。”
“哇,我喜歡做廚師。”
宮葵開心地說道。
“嗯,那我幫你們把外套脫了,穿這個廚師衣服。”時念取出一套廚師裝,看了下尺寸,是宮曜的,于是走向宮曜。
宮曜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口袋。
一脫衣服肯定有傭人把外套收走,那奶糖就要被發現了,宮葵一定會被訓斥。
“我自己會穿,你幫葵。”
宮曜往後退了一步,臉比平時更板着。
時念一向不強迫宮曜的意志,聞言便點點頭,“那好吧,如果不好穿我再幫你。”
她把廚師衣服遞給宮曜,然後轉身走向宮葵,替宮葵脫外套。
宮曜站在那裏,手伸進口袋裏握着糖,不知道該怎麽辦,藏哪?沙發底下?
不行。
不知道傭人有沒有打掃過這裏,萬一還沒有清潔過來一定會被發現,得找到沒人發現的地方。
他四下望着,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咖啡櫃臺,咖啡機的旁邊放着一個碗。
那只碗正誘惑着宮曜的眼睛。
那裏好像一直都沒有人過去,就算看到也只會認為是加在咖啡裏的奶糖,不會在意的,他只要等做完甜點拿走就好了。
宮曜拿出手中透明袋子,看向時念,時念正背對着他,他慢慢走向咖啡櫃臺,爬上一旁的椅子,打開透明袋子,将裏邊的糖心翼翼地倒進碗裏。
“好了。”
時念給宮葵穿上服裝,宮葵從她身旁探出腦袋,他們雙胞胎心有靈犀,見宮曜在爬椅子宮葵便明白他在幹什麽。
時念剛要轉身去看看宮曜,宮葵就拉住她,“!你蹲下來。”
“為什麽?”
“你蹲下來嘛。”宮葵拉着時念的手,時念只好蹲下來,宮葵手捧住她的臉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口,“,我愛你。”
“我也愛你。”
時念笑着說道,渾然不覺得兩個孩子的心思。
宮葵看着時念的笑容,忽然有些心虛,一雙手在她臉上摸着,“你有很愛我嗎?要是我做壞事了你也愛我嗎?”
“如果你做壞事,我對你的愛一定會降低。”時念認真地說道。
宮葵眨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她,有些害怕起來,時念問道,“你做壞事了嗎?”
“沒有。”
宮葵連忙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相信我的葵不會做壞事的。”時念笑着站起來,轉身,只見宮曜站在那裏脫外套。
時念走過去幫他将新的廚師服扭扣解開。
……
夜慢慢深了。
幾部車行駛在路燈之下,緩緩駛向帝國城堡。
空氣溫熱的車裏,封德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時間,笑着看向後座的宮歐,“少爺今天回得特別早。”
第 572 章 :偷東西的小葵
第57章:偷東西的葵
“我今天還有會議要開。”宮歐從書桌前站起來。
“可是你一晚沒睡怎麽有精神。”時念有些心疼地說道,哪有他這麽拼命的工作狂。
“去開門,通知廚房把早餐端出來。”
宮歐直接跳過她的心疼。
“好吧。”時念把衣服穿上,一邊穿外套一邊走到門口,伸手拉開門。
“少爺,席姐,早上好。”
封德領着幾個傭人站在門口,齊齊地朝時念和宮歐深鞠一躬,封德雙手交握着放在身上,臉上露出慈祥溫和的笑容,看着時念在穿衣服,他的笑容更深了。
“義父!”
時念站在門口咬牙切齒地說出口。
“席姐,溫泉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和少爺先泡個溫泉再用早餐?”封德善解人意地問道。
泡溫泉。
“義父!”
時念的聲音比剛才咬得更重了。
封德仍然是笑眯眯的,宮歐從席念身後走出來,睨了一眼傭人們手中拿的衣服,指着其中一套道,“把這套挂在我房門口。”
“少爺需要溫泉嗎?”
封德笑容滿面地問道。
聞言,宮歐回過頭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封德,我能明白你四年不做管家忘了本份,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卷鋪蓋自己走!”
說完,宮歐大步離去。
時念站在門口愣住,宮歐怎麽知道是封德下的藥?對,差點忘了,她有說她和封德一起喝酒的。
原來他一早知道了,還說她是自己給自己下藥。
真是過份。
聽到宮歐的話,封德的面容一僵,神色有些難堪。
時念看向封德,封德坦然地道,“要是能讓少爺和你真真正正地重歸于好,我就是被辭也心甘情願。”
義父還真是大義凜然啊。
時念看着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抱歉啊,義父,讓你失望了。”
“什麽?”
封德愕然。
“他工作了一整夜,我呢給他翻書翻了大半夜,就是這樣。”時念說道,轉身往外走去。
“……”
封德喟嘆,看來真是他藥量下輕了。
走了幾步,時念一步步倒退回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封德,直直地盯着他。
“你看什麽?”
封德面露難堪。
時念雙手抱住封德的胳膊往前,離開那些女傭,盯着封德聲地道,“義父,我一直那麽敬重您,認為您是個君子,我怎麽都沒想到你還有那種不正經的東西,哪裏來的?是不是留着談戀愛用?”
義父雖然年紀大,但也是個儒雅俊氣的男人,氣質很好,彬彬有禮的,又是單身,會想談戀愛也正常。
“……”
封德默。
“義父,談戀愛就談戀愛,不能弄這種東西。”時念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沒有。”封德難得在人前顯得這麽窘迫,“我只是拿藥來做研究。”
好冠冕堂皇的話。
“就是說還有?”時念有些驚訝,沖他伸出手,“我不能看着義父你堕落,你趕緊丢掉吧,不是,應該銷毀。”
“沒有了。”
封德矢口否認。
“真的?”時念問道。
“真的。”
封德窘迫地連連點頭。
“你們說什麽呀?”起了個大早的宮葵跳到他們面前,身上的衣服顯然是自己穿的,穿得十分不整齊,扣子扣得七扭八歪,頭發本來就是卷的,經過睡了一夜更是像個雞窩頂在腦袋上無法直視。
“你怎麽穿成這樣啊葵。”
時念有些無奈地看着女兒,蹲下來替她重新整理衣服。
“你們在說什麽?”宮葵只關注他們說了什麽,“我聽到了哦,你們有說丢掉什麽,你們丢掉什麽啊?”
“是糖,封爺爺年紀大了,念不讓我吃糖,會蛀牙,讓我丢掉。”
封德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說道。
“我幫你吃啊!”宮葵樂于助人地大聲說道,朝封德伸出手。
時念抓住宮葵的手,看着她道,“不可以,孩子吃多了糖也會蛀牙,不準吃。”
“哎喲,,你的規矩也只是比宮家少一點點呢。”
宮葵嘆氣一聲。
“鬼精靈,走,我帶你去梳頭發。”時念替她整理好衣服站起來,拉着宮葵的手,轉眸看向封德,微笑着道,“義父,你那卧室我就不去搜了,不過,你幫我做件事吧。”
“什麽事?”
封德感覺她再提這個藥的事,他老臉就丢光了。
“我要宮歐的病歷。”
時念靠近封德,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說道。
她一直想要看宮歐的病歷,但上次被宮歐發現後,抽屜的密碼就換了,而且宮歐也不喜歡她去公司。
只有請封德幫忙弄了。
“好的。”
封德點了點頭。
“你們在說什麽呀?我也聽聽,我也聽聽。”宮葵站在他們腿邊,頂着個雞窩頭,豎着耳朵要聽,大眼睛眨巴眨巴。
糖?
封爺爺的卧室?
好想吃啊。
……
時念正式在帝國城堡生活下來,宮歐用過早餐後便去公司,時念這一天過得很忙碌。
因為她在這裏住下來了,傭人保镖們都發覺她将是女主人,于是一個個向她來問好。
尤其中間還有一些以前的傭人保镖,和她都有很多話聊,一聊半天過去,一聊半天又過去了,時間過得特別快。
“席姐,你看,這幾只都是白灰生的。”
傭人領着時念去到貓房,貓房這裏,貓們到處跑着,還有兩只貓蜷縮在貓房前面打盹。
白灰是宮歐收養的流浪貓,現在也都是做家長了。
“好多只啊。”時念輕笑一聲,在兩只貓前面蹲下身來,伸手去撫摸着它的毛,那只貓半眯着眼睛看她一眼,又閉上了,任由她撫摸着。
“灰還記得席姐呢。”
見狀一旁的女傭笑着說道。
“我一直沒來看它們,沒想到它們已經這麽大了。”時念感慨地說道。
聞言,一邊的女傭嘆了口氣,“不是席姐不來,而是這幾年裏,少爺不在,宮爵老爺讓我們把這裏都封起來,沒有特殊情況連我們都不能随意出入。”
“你們這些年辛苦了。”
時念站起來說道。
“那幾年裏,走的人越來越多,只留下我們一些人守着這裏,過得像與世隔絕一樣。”女傭苦笑一聲,“現在好了,少爺又回來了,席姐也回來了,還有Hly少爺和葵姐,以後這裏又熱鬧起來了。”
“是啊。”時念點點頭,和女傭往前走去。
女傭又領着她到幾個地方參觀,看看帝國城堡這些年的變化,時念一路聽着看着,望着森林的方向,時念下意識地摸向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
整整四年,竟然也就這麽過去了。
真是奇妙。
兜兜轉轉,她又回到這裏。
手機忽然響起來,時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封德的電話。
“我自己逛逛,你去忙吧。”時念看向一旁的女傭說道。
“是,席姐。”
女傭轉身離開。
時念站在草坪上,接通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封德無奈的一聲嘆息,“不行啊,念,我拿少爺的生日和創立的日子當密碼都試過了,抽屜還是打不開,再開就自動報警了。”
“……”
時念咬唇。
“念,這個病歷有那麽重要嗎?你上次不也看過幾眼了麽?”封德在電話那端問道,他實在沒有辦法打開這個抽屜。
時念踢了踢腳下的草坪,道,“義父,不瞞您說,我還是覺得莫娜的治療有問題,當年宮歐當衆悔婚,她那樣一個大姐怎麽可能全心全意為他治病呢。”
宮歐相信她,是因為他偏執,他覺得只有莫娜能治好他。
她不偏執,她一直就懷疑這裏有問題。
她愛宮歐的所有性格,但她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去質疑莫娜。
“可少爺的的确确是病愈了啊,否則,很多時候他早就動怒了。”封德說道。
“所以我們說的不算,我準備把病歷拿着權威人士去看。”時念說道,“也許那些權威人士也未必有莫娜的本事,但如果有什麽問題,總能看出一二吧。”
聽到這裏,封德才明白時念想做什麽,她總是對少爺的病放心不下。
“那好,我等過了安全時間再試試。”封德在那端說道,“可我實在想不到少爺會用什麽密碼。”
“再想想吧,我也再想想。”
時念說道,挂到電話,一個人走在草坪上,太陽慢慢朝西傾斜,往下降落,霞光萬丈。
她緩緩踱着步。
她想到宮歐眼中有時無意透露出來的克制與隐忍,她想到宮歐在回歸時每天去咖啡館看半個時她的畫。
……
城堡裏,一個編着滿頭辮子的腦袋鑽出門外,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轉着,審視着情況。
這個時候女傭們都在工作,打掃房子迎接Dad的回來,所以沒人會注意到好。
嗯,很安全。
宮葵得意地一笑,摸了摸鼻子退回來,偷偷摸摸地往裏走去。
她要去封爺爺的房間搜糖!哈哈哈!
“你去哪?”
宮葵剛拐進走廊,一個稚嫩卻冷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第 571 章 :你可以求我
第571章:你可以求我
“那你臉怎麽這麽紅?”宮歐沉聲問道,也沒加重自己的判斷。
“我剛剛和義父喝了點酒。”
時念聲說道,聲音也變了個調,怪得她自己都受不了。
“這四年裏你很習慣和男人喝酒?”
宮歐冷聲問道。
“那是義父。”
“他也是男人。”
“你吃醋嗎?”時念幹着嘴唇問道,眼睛裏有着笑意,她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那是在意她的表現。
比起像之前那麽成熟地解決向清風那個學生,她比較喜歡他這樣的陰陽怪氣。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別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宮歐冷冷地說道。
“你關心我嗎?”
時念又追着問道,雙眸凝視着他,不行,越看心跳得越快。
她怎麽真跟中了催情藥一樣。
“……”
宮歐睨她一眼,感覺他的目光在自己臉上游走,時念有些受不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緊身上的毛衣,偏過頭去,“你工作做好了嗎?”
她得出去,必須得出去沖個冷水澡。
熱得受不了。
“還沒有。”
宮歐道。
“那你慢慢做事,我困了,時差還沒倒過來,我回去睡覺。”時念說着就站起來,捧着衣服往外走。
宮歐看着她,身體往後仰去,黑眸直直盯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你可以求我。”
“什麽?”
時念愣住,轉眸看向他。
“你應該知道你求我的話,你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宮歐說道,臉色冷冰冰的,沒什麽過多的表情,薄唇勾着一抹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
“……”
“在宮家,沒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下藥,除非是……”宮歐邊說邊将她上上下下地看着了一眼。
時念不笨,瞬間明白過來,“你覺得我是自己給自己下藥?”
他沒病吧他。
“不然呢。”宮歐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已經将她看得透透的,“我明白你急迫的心情,因為我沒有太過熱情邀請你,你就開始不折手段。”
“……”
時念無語。
“沒關系,我是個成熟的男人,我能明白。”宮歐合上一旁的書籍,嗓音低沉沉穩,“回卧室等我吧。”
男人是要懂得克制,但女人都這麽熱情了,他也不能不給面子。
雖然她兩種性格都愛有花心的嫌疑,但勉強還算能理解,反正都是他。
很莫名的,被下了藥的是時念,他的身體也跟着熱起來,視線一觸及她紅彤彤的臉,一股火就在他的身體裏蹿起來。
時念站在那裏有些郁悶,他竟然懷疑她自己給自己下藥?
她在他眼裏就那麽迫不急待麽?好吧,她都主動求婚了是有一點,那求婚是因為不想錯過時光,她給下藥是為什麽?稀罕他的肉體麽?
“沒有,我沒有下什麽藥,我就是困了,我想回去睡覺!”
時念堅定地說道,字字咬得清楚。
她不能再給他留下一個欲女的印象。
“……”
宮歐收拾書籍的動作滞了下,身體緊繃着,一條腿搭到膝蓋上,輕咳一聲,擡眸冷淡地看着他,“你确定?”
想玩欲擒故縱?想看他像以前一樣撲上去?
“當然,我就是困了,沒那些亂七八糟的。”
時念抱着滿懷的衣服說道。
“那你給我過來坐着,不許睡,你一走,把我靈感也帶走了。”宮歐說道。
還留下?
留着對着他那張又英俊又性感的臉?雖然目前腦子還算清楚,但她不知道接下去會怎麽樣。
“可、可是我困了。”
時念的語氣一下子弱下來。
“你睡一覺值多少錢,我處理這個全息影像通話能創造多大的價值?”宮歐道,睨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椅子,“坐下來陪我。”
“你別說你那些價值論了,我聽不懂,走了。”時念知道自己不能再撐下去,說完轉身就走,試圖逃跑。
“其實你的建議很不錯,如果成了,它就是一項非常偉大的成就。試想想,有多少異地戀的人可以通過全息影像通話減少距離感,我還能設計出全息影像同步開口說話,甚至是擁抱、親吻那些動作,這可比視頻通話來得震憾。。”
宮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嗓音磁性無比。
“……”
“你今天走出這個門,有多少異地戀會死在你的手上你想過沒有?”
“……”
時念聽着感覺自己好像在給全人類創造福音一樣,身上都要加持聖光了,不去普渡衆生就是她的錯。
可這也不是她能改變什麽的啊,明明她什麽都不會。
時念很想一走了之,宮歐沉着的聲音又在她身後響起,“而且,這項成就很可能為我帶來無數的獎項,因為你,我連榮譽都沒了。另外……”
不等他說完,時念扭頭就走回去,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紅彤彤的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好了,我回來了,你開工吧。”
她不能耽誤宮歐拿獎,不能耽誤人類有一項偉大的成就,更不能耽誤那麽多異地戀。
她簡直太偉大了,她都尊敬自己。
“……”
宮歐看着她這樣,眼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逝,他挑了挑眉,朝着她道,“那你就坐着。”
說着,宮歐正過身開始工作。
時念坐在那裏實在口幹得厲害,她把臉往一旁瞥去,不去看宮歐的臉她還能好受一些。
還是熱。
熱得難受。
時念扯着自己的毛衣領子扇風,用力地呼吸着,深呼吸能調勻身體的緊張度。
呼。
吸。
時念自我調整着,額頭上已經冒起一層薄薄的汗,整個人好像輕了,飄飄的。
“念,過來看下。”宮歐叫她的名字。
“什麽?”
時念只能回頭,一見到宮歐英俊的臉她就吸了口氣,眼神閃爍個不停,宮歐将一本書遞給她,“反正你在這裏也沒事做,幫我找幾個單詞。”
宮歐用最性感的聲音一連報出幾個單詞。
時念感覺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啥也聽不進去,“什麽?我沒聽清楚。”
“就是這幾個單詞。”
宮歐直接拿起一支筆,擰開筆蓋,握住她的手,低頭在她的手心上寫下英文單詞。
時念的手熱得滾燙,他的手一碰觸上她就帶來一抹涼意,刺激得她整個人一激靈,她呆呆地看着他。
宮歐為了寫字,人不斷地往她身上靠過來,肩膀已經抵到她的肩膀上。
冷靜。
時念,冷靜。
宮歐在她的手心上寫得特別緩慢,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慢慢寫着,低着頭顱,黑眸閃過一抹深意。
還能忍。
定力夠強的。
她的手指顫了顫,刮過他的手,宮歐的喉嚨緊繃起來,寫下最後一個單詞,算了,這麽能忍就讓她忍着好了。
無趣。
時念看着他,手忍不住朝他的衣襟而去,想要一把抓住。
“好了。”
宮歐忽然擡起臉,發梢掃在時念的臉上,兩個人之間是個令人窒息的近距離。
時念呆住,連忙轉過臉,捧起厚厚的書擋在自己的臉面前,“哦,好,我現在就開始查。”
“……”
宮歐的眼色一深,該死的,就該再寫一個單詞。
宮歐抿着薄唇,坐正身體開始工作。
時念開始翻書,人越來越飄,坐在椅子上像坐在棉花上,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她不停地去擦。
這個夜晚比時念想象中的漫長得多的多的多的多。
到後半夜,時念體力的燥熱才緩緩平複下來,心跳也才趨于正常,她撐過了最難熬的時間,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下來。
放松的結果就是眼神飄了,看書上的字都不是字,全是彎彎曲曲的巧克力餅幹。
“砰。”
時念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往宮歐的身上靠去,厚厚的書從手裏滑落下去,砸在地上。
“……”
宮歐正工作得精神,一轉身,時念的身體正加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
時念累得不輕,睡得很沉,沒有一點意識要醒,就這麽靠在他的身上睡着。
于是後半夜,書房裏換了一個人煎熬燥熱。
宮歐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去打字,但時念迷迷糊糊地又纏到他的身上,全身軟綿綿的。
睡着了才懂纏,笨。
宮歐盯着電腦屏幕,手指一個鍵都敲不下去了,原來她人在這裏,他腦袋裏的靈感也會消失。
一夜過去,天慢慢地亮了,陽光灑進落地窗。
“阿嚏。”
書房裏,時念打了一個噴嚏,清醒過來要坐起,只見宮歐整個人環着她,手牢牢地搭在她的肩上。
她的身上還蓋着自己的外套。
書房裏的空調溫度調得很高。
随着她這一聲,宮歐也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輕動,睜開眼的一剎,他的眼睛漆黑,目光無害,沒有半點攻擊性。
好帥。
時念默默地想着,看着他眉目間的疲倦不禁道,“你昨晚一晚上沒睡都在工作嗎?”
累成這個樣子。
“嗯。”
主要累的還是後半夜。
宮歐松開她坐直酸痛的身體,時念站起來穿衣服,看着他道,“你去卧室裏躺會吧。”
第 570 章 :你舔什麽唇
第570章:你舔什麽唇
“你又不是傭人,不用做這些。”
宮歐沉聲道,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紅彤彤的。
聞言,時念開心地微笑,“那我是什麽?”
“……”宮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冷哼一聲,“我一直承認你是我未婚妻,是你一直在鬧。”
“是是是,我的錯,宮大總裁說什麽是什麽。”時念走進去,随口問道,“你剛剛開門是做什麽?”
“透口氣。”
宮歐低沉地道。
“怎麽了?是有煩心的事嗎?”
時念走到落地窗前,搬出一張桌子,将托盤上的菜一一放上去。
“沒怎麽。”
如今的宮歐是話題終結者。
“哦。”時念也沒有再問,轉眸望了一眼牆上,牆上挂着宮歐的肖像畫,她的目光一暖,“這畫還挂在這裏呢?”
宮歐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一眼,冷冷地道,“這種東西既沒必要挂着,也沒必要特意拿下來。”
“……”
時念站在那裏咬了咬唇,和宮歐在一起是絕對不能玻璃心的,否則分分鐘被虐死。
她看書桌上文件和書籍堆得高高一層,明白宮歐正在忙着辦公,便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吃完夜宵再忙一會就睡吧。”
她很識相地準備離開。
“等下。”宮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時念回頭,只見宮歐在桌子前面坐下來,黑眸看向她,眸色深沉,“過來,我有事問你。”
“什麽事?”
時念不解地問道,走過去在他身邊的地毯上坐下來。
“你上次說希望通話的時候能有對方的全息影像出現,再具體說說。”宮歐低沉地道。
全息影像?
原來是問她這些事情,他好好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只有在工作時呀?
時念坐在那裏想了想道,“我只是亂想的,如果打電話的時候,能有對方一個全息影像站在自己面前,就像陪着自己面對面聊天一樣,不是很好嗎?”
“好什麽好。”
宮歐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你知不知道人類從發明計算機到如今科技橫行,所有功能都包含在一個的手機裏花了多少時間?”
“……”
時念怔怔地看着他,這和他們聊的有關聯麽?
“任何人研發東西都有一個度,全息時代着重于辦公,你現在要搞一個全息影像通話,知不知道有多難?它本身就是一個十分龐大的獨立系統。怎麽弄?怎麽加進去還能使通話、絡運行流暢?怎麽使一個的手機承載這麽多?怎麽确保能申請成功,怎麽确保它會普及起來?你知不知道如果要做這個東西,要投入進去多少人力物力,尤其還可能像錢砸進水裏,連個響都聽不到。”
宮歐坐在桌子前面說道,嗓音磁性。
“……”
時念呆呆地坐着,聽着他一堆的話,感覺自己像被一連串的炮給轟過,耳朵都嗡嗡地響,她不由得舔了舔唇。
“你舔什麽唇。”
宮歐冷冷地道,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
他現在和她說正事,她舔唇是幾個意思,要誘惑他麽?
想着,宮歐又覺得自己心煩意亂起來,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我……”時念的心裏生起一種憋屈感,她看着宮歐,弱弱地道,“我只是随便說了一個想法,我不知道它有那麽難實現,那你不要做好了。”
“不要做?”宮歐盯着她,“你提了個建議,說不做就不做?”
“那建議也是可以被否定的嘛。”
時念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我是總裁,我沒否定誰來否定?”宮歐冷冷地看着她,“你怎麽那麽容易放棄,提了個建議就跑!”
你怎麽那麽容易放棄。
時念怔住,他又說這個話了,她忽然想起他以前說這個話的時候總是把眼睛瞪得直直的,特別兇,現在是特別冷。
神情不一樣,語氣卻一模一樣。
果然,骨子裏的東西其實并沒有完全變掉,對麽?
“宮歐。”時念看向他,眼中透着崇拜,“也許這個事真的很難,但如果真要做,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
宮歐抿唇,收斂目光。
“如果連你都做不出來,我相信沒人能做得出來。”時念認真地說道。
她相信他是無所不能的,他天資聰穎,在科技領域的才華現今社會都無人可以比拟。
她坐在那裏,看向他的目光有着崇拜,那種眼神能将任何一個男人的虛榮心融化,她的一頭長發微微有些淩亂,臉上泛着紅暈,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嬌媚。
宮歐定定地看着她,時念将桌上湯的蓋子揭開,說道,“好了,先吃夜宵吧,工作的事慢慢來。”
“我好像有點想法。”
宮歐猛地桌前站起來,朝着書桌走去,拿起一旁的書籍又開始拼命地翻。
“……”
夜宵不吃了?
時念将蓋子又蓋了回去,走到宮歐身旁,看着他在那裏翻書,翻着不對他拿起來就要丢,書揚到半空,他似想到什麽又收回來,用力地按在桌上。
時念對他的這個動作感到有幾分奇怪。
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翻了一會書,就開始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起來,一成串一成串的敲着她看也看不懂的東西。
時念望了一眼桌上的菜,想想還是沒有提醒他去吃。
她畫畫起來也是這樣,一旦投入了誰拉也不聽,什麽都不管就畫畫。
時念看不懂電腦屏幕上的東西,低眸看向宮歐,他坐在那裏,身上的衣服熨得妥帖,一張臉龐英俊帥氣,五官隐約透着一點混血的味道,漆黑的雙瞳盯着電腦屏幕,都不用看鍵盤。
工作起來的男人果然是有魅力的。
時念低眸凝視着他,宮歐的眉毛顏色很深,睫毛很長,有多長呢,得超過15厘米了吧?真想用尺子量一下。
看着看着,時念覺得自己的身體熱起來,口幹得厲害,她摸摸自己的臉,燙得跟要燒起來一樣。
是這書房開的溫度高麽?
她體質很冷,現在居然感覺到熱。
時念舔了舔嘴唇,決定離開去喝水,沒有打擾宮歐,時念聲地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聽宮歐低沉的聲音傳來,“搬張椅子在我身邊坐着。”
“為什麽?”
她口渴,想喝水。
時念轉眸看向他。
宮歐坐在那裏手速飛快地敲着鍵盤,頭也不擡地道,“你一走,我腦子剛剛想的東西會跟着走掉。”
“……”
他腦子裏的東西為什麽會跟着她走掉?
時念莫名地看着他,但還是乖乖地搬了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來,安靜地看着他工作。
可他的工作又是她完全看不懂的。
于是時念坐在那裏越發地無聊,越是無聊她就越是口幹,幹得她都直舔唇。
深夜,書房裏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
好難受。
好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但只是兩杯紅酒而已。時念伸手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放在椅背上,繼續安靜地坐在那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半個時過去,菜都冷掉了,宮歐還是在不停地工作,沒有一點收工的意思。
時念也只能坐着,都把外套脫了怎麽還感覺那麽熱,她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到臉都像是燒起來一樣,燙得不像話。
時念很想沖回去洗個冷水澡,但不行。
她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懼寒,于是都是兩三件毛衣疊着穿,穿得很誇張。
時念默默地将最外面的一件毛衣脫掉,這才稍微舒服一些。
但很快,時念又感覺到不自在了,渾身燥熱難忍,嘴巴幹得不像話,心髒還跳得特別快。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她想起幾年前中過養母的迷藥,感覺有點相似,但不一樣的是她不覺得腦子渾渾噩噩,只覺得身體熱得不行。
她分不清是不是真中迷藥了。
“……”
她坐在那裏,一口氣一口氣地深呼吸着,緩解體內的燥熱,她伸手摸向自己心口,跳得太快,快得都要跳出喉嚨了。
宮歐坐在那裏,打出一段內容後,一回頭就見時念坐在他身旁,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貼身毛衣,白色的毛衣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而她的臉頰是一片通紅,雙眼迷離,一雙手還撩着頭發,那模樣既清純又誘惑。
宮歐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神定了片刻。
時念有些尴尬地拿下自己的手。
“你很熱?”
宮歐問道,她不是怕冷麽?
“對、對啊。可能是空調溫度開太高了。”時念捧住自己的臉道,她現在的臉一定紅得跟個酒鬼一樣吧,太醜了。
“我沒開空調。”
宮歐直接揭穿她技劣的借口。
“……”
時念大窘,坐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低下頭。
“你到底怎麽了?”宮歐冷冷地問道,“被人下催情藥了?”
一語道破天機。
“怎麽可能,誰會給我下。”
時念立刻失聲否認,忽然想到封德給她喝的紅酒,她好像記得封德拿過來的時候,酒瓶的木塞已經開了。
不會吧。
義父不會這麽為老不尊吧。
第 569 章 :封德為老不尊
第569章:封德為老不尊
她笑了笑,“還在忙啊?很晚了,早點睡吧。”
“你管好兩個孩子就行了。”宮歐站在那裏說道,語氣成熟,卻帶着一抹陰沉沉的味道。
說着,宮歐将門重重地關上,又回到桌前開始工作。
時念望着那扇緊閉的門有些無奈,她把托盤交到宮葵的手裏,“拿去和Hly一起吃吧,不許搶哥哥的吃,知道嗎?一人一塊。”
和雙胞胎相處久了,時念發現宮曜雖然外表冷酷,但對這個妹妹寵愛至極,有時明明也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宮葵一說要,他就說自己不愛吃了,讓給妹妹。
“知道啦,那我可以吃兩塊嗎?”
宮葵盯着托盤裏的三塊蛋糕問道,Hly一塊,她兩塊,棒棒噠。
時念從托盤上取出裝着抹茶蛋糕的碟子,道,“這塊是Dad的。”
“可我想吃兩塊。”
“一塊就夠了,不然下次不給你做。”
“好吧。”
宮葵有些失望地端着托盤離開。
時念心翼翼地拿着碟子,走向書房,伸手敲了敲門,“宮歐,你在忙嗎?我可以進來麽?”
“進來。”
宮歐冷淡的聲音響起。
時念推開門進去,宮歐正在書桌前忙碌,她走過去,将抹茶蛋糕擱到他的桌邊,沒有打擾他,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聲音輕得幾乎沒有。
宮歐擡起臉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看向桌上的蛋糕,黑眸冷冽,不是只做了兩個孩子吃的麽?
蛋糕,他現在什麽年紀了還吃這種東西。
宮歐收回眼神繼續做事,手指在鍵盤上動來動去,手速卻一點一點慢了下來,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往旁邊移去。
宮歐拉過碟子,将叉子放到一旁,直接将抹茶蛋糕放到唇邊咬了一口。
抹茶的香味完全溶在蛋糕裏,不膩,也不算多甜,但就是一股很特別的味道吸引着人。
做得不錯。
晚上不适合吃太多,做人得有節制。
一分鐘後,書桌上只剩下空空的碟子,宮歐拿着紙巾優雅地擦拭着嘴唇,胸口那一抹不舒服瞬間消散不少。
不過是吃塊蛋糕而已,不代表什麽。
……
時念和宮葵、宮曜在一起,看着他們将自己做的蛋糕吃下,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好吃嗎?”
“好吃好吃。”宮葵猛點頭,很快就把蛋糕全吃完了,又直勾勾地盯着宮曜手裏的蛋糕。
時念坐在床前的地毯上,見狀連忙朝宮葵,“好了,你去刷牙,準備睡覺。”
“好吧好吧。”
宮葵沖她吐了吐舌頭,轉身朝着浴室走去。
時念站起來要去陪宮葵,宮曜坐在她身旁忽然看向她,眼睛漆黑,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和他不争撫養權了?”
“不争了。”
時念釋然地一笑。
她已經徹徹底底想通了,不會再自尋煩惱,她會好好守着宮歐,守着這個家。
宮曜将蛋糕擱到一旁,從地毯上站起來,腳上穿着一雙灰色的襪子,看着時念一字字說道,“你放心,等我長大會照顧你的。”
時念愣了下,随即想起來在之前,宮曜曾勸過她,不管怎樣都應該嫁進宮家,等他以後長大再來照顧她。
他以為是她聽了他的話才這麽委曲求全的。
時念又坐回去,凝視着他冷酷的臉,“我不是因為你的話才回到這裏來,是因為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愛宮歐,也愛你們,不想和你們分開。”
“……”
宮曜看着她,老成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時念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站起來,想想又坐回去,看着他道,“Hly,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
“什麽問題?”
宮曜站在那裏問道。
“那時候我準備打撫養權的案子,問過你們想不想跟着我一起生活,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時念看着他道,“你當時心裏有肯定的答案麽?”
“……”
宮曜沉默地看着她,粉嫩的唇抿着,沒有聲音。
見狀,時念有些尴尬地笑笑,“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随便問下,總之,現在不需要你們選。”
“嗯。”
宮曜點了點頭,終究還是沒有告訴她會選擇什麽。
時念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問,宮曜選什麽其實很理所當然,他是很安于宮家規矩的一個貴族。
但她太想知道自己在宮曜心目中的位置了。
時念站起來,往浴室走去,然後頭疼地叫起來,“葵,你是刷牙還是洗澡?”
“嘿嘿嘿。”
宮葵渾身濕透地拿着牙刷沖她慚愧地笑着。
時念又折騰了一翻,給雙胞胎講故事,将他們講睡着。
這個兒童房很大,應該是封德特意收拾出來的,布置得很美妙幹淨,讓人有種置身童話的錯覺。
并排的兩張床上,雙胞胎一人一張床,都已經睡着。
孩子睡着了,時念還沒有一點睡意,四年了,這是她第一次在帝國城堡過夜。
時念替兩個孩子掖好被子,然後關掉大燈,拉上門走出去,一出去,她望着眼前的一切,慢慢走在龐大的城堡裏。
她走在牆邊,手指劃過牆上。
又回到這裏了。
一步,兩步,三步。
時念擡眸望去,見到牆上挂着的一幅油畫,那幅畫是幾年前就挂在那裏的了,現在還在一樣的位置。
時念站在畫前,靜靜地欣賞着畫。
畫永遠是最美好的,它停住了所有的時間和記憶,把最好的那一刻用最美的方式留下來。
“念。”
一個慈詳溫和的聲音傳來。
時念轉過頭,只見封德站在不遠處,手上拿着一瓶紅酒,她不禁微笑起來。
城堡前的噴泉池閃爍着燈光,有輕輕的音樂聲響起,透明的水随着音樂噴濺出華麗的弧度,美不勝收。
時念和封德兩個人背對着城堡坐在噴泉池前。
“恭喜你,席家的財産回來了,和少爺又重修舊好,這是我最想看到的。”封德說道,握着手中的酒杯和她輕輕地碰杯。
“謝謝義父。”時念看向他,“義父,這些年我一定讓你很操心吧?”
時念對封德多多少少有着歉意,這四年來她為了找宮歐,從來不管自己的身體,一旦累倒又只能依靠封德照顧她。
聞言,封德輕笑一聲,眼窩的皺紋顯得更深,他看着前面的夜色說道,“我呢孤獨一人,無兒無女無伴,不知道為什麽,從認識念你的時候就覺得特別親近,我想,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份,上天讓我能得到一個好女兒。”
“我沒那麽好。”時念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看向封德說道,“你看,我連自己的婚事都弄得亂七八糟的。”
她真不是什麽有能力的人,更稱不上一個好字。
“這不快塵埃落定了麽?”封德笑着道,“我啊,開始要籌備你們的婚事了,還得告知英國那邊一聲。”
聽着封德的話,時念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紅暈,雙眼明亮地看着他,“義父,這回我是真的要結婚了吧?”
牽牽絆絆幾年了,孩子都那麽大了,她才和宮歐走到一起。
“當然,你們會幸福一生一世的。”
封德微笑着說道,拿起酒瓶往她杯子裏又倒上一點紅酒。
聞言,時念笑得更加開心,眼裏像嵌了星星似的,她看向封德,“義父,你知道麽,我好像越來越了解現在的宮歐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是嗎?”封德順着她說道,看着她,眼中慈祥的眼神更加溫和,“好了好了,回去睡吧。”
“那義父你也快點睡吧。”時念說道,和他幹杯,将杯中的紅酒喝掉。
封德坐在那裏道,“不行,少爺每晚都會工作到很晚,我還得去給他準備夜宵。”
工作很晚。
“那個工作狂真是的。”時念無奈地說道,朝封德道,“義父你去睡吧,我去給宮歐做點夜宵。”
“那好吧。”
封德微笑着點點頭。
時念轉身離開,封德仍然坐在噴泉池前,手上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看着紅酒搖曳起的弧度,他的眼睛裏多出一抹深意。
哎,都這把老骨頭了居然還要跟着一起喝這個。
誰讓他偷聽到他們都到一起了,還一個在書房,一個睡兒童房,少爺如今冷漠自持,念這人看着執着,但對于有些事又太臉皮薄,只有他動動手腳了。
不過料加得太輕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他也不忍心給念下多重的份量,就這樣吧,總不能傷害身體。
……
時念在廚房裏忙碌着,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環境給自己的男人做夜宵,這種感覺很不錯。
她做了兩道湯,兩個菜,端着托盤心翼翼地往書房而去。
站在門口,時念騰不出手,擡起腳就要敲門,門猛地從裏邊被拉開,宮歐站在門口,俊龐上透着些許煩燥,視線落在她擡起的腿上。
“你要砸我的門?”
宮歐冷冷地道。
“沒有。”時念有些尴尬,“那個,廚房準備了夜宵,我幫着端過來。”
她沒有說這是她做的,宮歐現在都會開始挑剔她做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