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囚禁
第1章 囚禁
聞言,封德嘆息一聲,道,“時姐,少爺請你在這裏做客一段時間,直到你交出寶寶為止。”
做客?
是囚禁吧。
一再被侵犯,現在又失去自由,她的人生怎麽會一下子起伏這麽大。
她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招惹了這個可怕惡心的男人,非逼得他連測謊儀的結果都不信,一口咬定了自己是在騙人。
時念沉默地坐着,低眸看着身上的軟被,想掀被離開,發現自己雙手無力……
這兩日的折騰已經耗盡她的力氣,此刻的她比什麽都沒用,連呼吸都感覺好累。
這種濃濃的無力感讓她無锉,悲傷的情緒覆頂而來。
好久,淚水滑過蒼白的面頰,聲音艱難地從她喉嚨裏發出來,“你們是不是太過份了?仗着有權有勢就為所欲為……你們憑什麽一句話就禁锢我的自由……”
她是人,又不是什麽物件。
“時姐,只要你交出……”
“我真的沒有生過孩子。”時念低聲說道,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落下,“我根本不懂你們為什麽會突然找上我。”
這就叫禍從天降麽?
“上個月,英國的宮家準備替少爺選擇合适的配婚對象,因此我們給少爺的男女關系做一次清算。在查各個女人現狀的時候只有時姐你……我們查到的證據種種都顯示你生過一個寶寶,但卻找不到寶寶的下落。”
“什麽種種證據?”
她問道。
“時姐應該比誰都清楚吧。”封德沒有具體解釋,只道,“時姐,這畢竟是少爺的親生孩子,少爺是不可能讓寶寶淪落在外的。”
“那這樣……我去醫院,我接受檢查不就能知道我有沒有生過孩子。”時念提出幾乎是羞辱自己的建議。
話剛出口,她的眼底就已經漫上一層苦澀,緩緩閉上眼,指尖緊緊扼住掌心。
明明她沒做錯任何事情,卻要一再妥協。
“少爺說他已經親自檢查過了,不需要醫生。”封德說道。
親自檢查。
一想到那些所謂“檢查”的畫面,難堪就如洪水般湧來。
時念咬唇咬到幾乎沒有血色,開口,“我說了,是你們弄錯了。”
根本沒有什麽寶寶。
“時姐,說句狂妄的話,就憑宮歐兩個字,弄錯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封德見她不可能承認孩子的存在,也就作罷,說道,“我下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封德走了出去,卧室裏只剩下時念。
萬分之一。
她就是那萬分之一。
她伸手擦掉眼淚望向前面,只見紫色幔帳前面的書桌上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她的心瞬間顫動起來,急忙掀開被子下床。
渾身的疼痛和虛弱無力讓她差點倒下來,時念咬緊唇,強忍着痛苦往前走去。
每走一步,對宮歐那個禽獸男的恨意就多一分。
她走到門邊将房門反鎖,然後困難地走到書桌前,翻開筆記本電腦開機。
等待開機的時間裏,時念緊張得心跳更加劇烈,身體的痛也被放大好多倍,她只有緊緊握住拳頭才能不讓自己痛得叫出聲來。
宮歐。
遲早有一天,她會把這些痛全還給他的。
電腦開機,時念驚喜地發現是聯的。
第 11 章 :你怎麽流血了
第11章:你怎麽流血了
“你無理取鬧。”
時念以為經過測謊後,他們會弄明白一切都是搞錯了。
“我無理取鬧?時念,你這麽喜歡玩,我就陪你玩下去!”
宮歐怒不可遏地低吼着,伸手鉗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将她捏碎。
為什麽他會覺得這個女人生起氣來這麽美。
“流氓,你不是說不想再碰我了?”
他是色狂麽?
“是你在引誘我。”宮歐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我沒有。”
“內心開放卻長這麽一張清純的臉,不是引誘是什麽?”宮歐的語氣充滿嘲弄,盯着她的雙眸卻染上一抹欲念的深色,低下頭就要吻向她的唇。
時念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自己滿腦不正經卻怪到她頭上,她怔了一秒,很快明白過來,恨意不禁狂湧。
看着宮歐逐漸靠近的臉,時念猛地偏過頭,用盡殘餘的力氣一口咬上宮歐的脖子,死死不放。
牙齒深深地陷進皮膚裏。
這是她最後的抗争。
“呃——”
宮歐痛得低呼一聲,蠻橫地推開她的腦袋,伸手捂上自己的脖子,攤開手,掌心裏一片鮮紅的血跡。
下嘴可真狠。
“你這女人……”
宮歐正要怒斥她,一低眸,只見時念被他推得一腦袋撞在平板顯示屏上,已經昏倒在測謊椅上。
這就昏了。
簡直比杯子還脆弱。
宮歐揚起手照着她的臉就要揍下去,時念昏迷着,眼淚從閉着的眼睛裏淌下來,脆弱得楚楚可憐。
看起來沒有一點做作的模樣。
宮歐的目光一滞,手掌僵硬在半空,心口像被什麽擊了下,說不清的感覺湧上來。
“少爺,你怎麽流血了?”
管家封德從外面走進來,見宮歐一脖子的血擔憂地立刻驚叫起來,“我馬上去拿醫藥箱。”
“等下再說。”
他要先滅火。
宮歐冷冷地道,一把将時念從測謊椅上橫抱起來,往自己的卧底方向走去,邊走邊低下頭堵住她的唇。
她唇上的清甜比甘泉更甚,這一點,他沒告訴她。
疼。
好疼。
時念從床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束陽光從偌大的窗戶照射進來,照亮歐式裝璜的大卧室,紫色的及地幔帳添出一絲柔和。
“時姐,你終于醒了。”
封德有禮地站在一旁,見她醒來微笑地說道。
時念沒有說話,沉默地從床上坐起來,又累又冷。
她看向這個陌生的房間,這裏是宮歐的帝國城堡,她想起那個被熱得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想起在汗蒸館裏被宮歐用冷水沖擊,折磨得不剩一點力氣,想起被困在測謊椅上追問,撞頭暈倒。
宮歐。
魔鬼。
她怎麽會碰這種人。
“時姐,需要吃點東西嗎?廚房有來自全世界各地的6個主廚,風味不一,你想吃什麽都行。”封德說道。
“什麽時候可以放了我?”時念靠着床背,臉色蒼白,聲音略啞,雙目無神得絕望。
第 10 章 :真的沒懷過孕
第10章:真的沒懷過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時念咬緊牙關。
“時姐,如果你真想母憑子貴,否認是沒有用的,不如直接開出你的條件。”
封德照着文件上的文字說道。
他的語氣溫和,但用字實在卑劣至極。
一再重申的孩子、孩子、孩子……
“我說了沒有!別說我沒懷過孕,就算我真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我也會馬上打掉的!這樣你們放心了嗎?”時念很是激動地道。
忽然,時念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連忙問道,“對了,有沒有事後避孕藥?有一周事後避孕的藥嗎?”
那次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被宮歐強占了,那次都沒有保護措施,她才不要莫名其妙懷孕。
“……”
封德錯愕地說不出話來,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偷偷生下孩子的女人。
一周事後的避孕藥……
什麽時候了,她居然只想得到避孕藥,一副避恐不及的姿态。
宮歐坐在陽臺上臉色徹底黑了。
肩上女人若無骨的揉按讓他更加煩燥,宮歐一把推開嬌滴滴的女人,“別揉了,滾。”
“是,宮先生。”
謝琳琳恭敬地道,朝窗內的房間望了一眼,漂亮的臉孔上露出一絲嫉妒。
這個看起來一般般的女人居然比她還有段數,竟生了宮歐的孩子。
她自認對付一般男人有的是手段,可在宮歐面前,她連他的一個好臉色都沒博得過,不過是一個低級床伴而已……
宮歐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的本來就多,現在又多一個生過孩子的。
她想上位……是越來越難了。
陽光灑落在整片森林,深處的帝國城堡在豔陽之下尤其巍峨壯觀。
管家封德走到陽臺上,畢恭畢敬地向宮歐低頭,“少爺,我已經用了各種方式詢問時姐。”
“我只聽結果。”
宮歐坐在白藤椅上,單手搭在下颌,冷漠地開口。
“測謊的結果是……時姐是誠實的。”
“……”
誠實。
居然是誠實的。
封德報告,“她沒有撒謊。少爺,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
“不可能!”
宮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邁進房間。
房間裏,時念坐在測謊椅上正扯開千絲萬縷的線,試圖站起來,宮歐蠻橫地一把将她推回椅子裏。
“砰。”
時念重重地摔回去,痛得她骨頭像被人打散架一樣,她憤怒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
宮歐欺身向她,将她壓向測謊椅深處,一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颌,形成一個暧昧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瞪着她,怒聲斥道,“時念,你給我聽清楚,識相的趕緊把孩子交出來!”
孩子、孩子,沒完沒了是麽?
“不是已經測謊了嗎,你應該知道我沒說謊,是你們弄錯了,趕緊放了我。”時念不習慣一個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無力地掙紮兩下卻被他禁锢得更緊。
“放?”宮歐冷笑一聲,眼中露出一抹張狂,“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這個騙子?”
第 9 章 :我們查過你了
第9章:我們查過你了
“沒有了。”
“時姐,你當時應該是在懷孕。”封德誘導着說道。
“沒有,我沒有懷孕。”
封德看向平板顯示屏,只見顯示屏上的數據沒有一點波瀾,是誠實的答案,他不禁有些疑惑。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可能,經過調查,三年前你一直宅在家裏幾乎沒有出過門,見到過你的人也都是看你穿寬松的衣服。如果不是懷孕,你為什麽要躲家裏躲一年?”
“那是因為我在畫漫畫,我創作的時候喜歡宅着。我穿寬松的衣服是喜歡舒服,很奇怪麽?”
時念無語了,這也能成為證據?
“三年前的大年初一晚上,時姐在哪裏?”
“大年初一?應該是在老家過年,我每年都回老家過年。”
“不,那晚你和我們少爺在一起。”封德說道,“你和少爺在上,而且是你主動的。”
如果不是封德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太過一本正經,時念幾乎以為他在開玩笑。
“沒有!像他那樣惡劣暴躁的男人,我看一次惡心一次,我怎麽可能主動上他的床!”時念瞪向封德,語氣很是激動。
上。
現在聽到這兩個字都讓她像吞了只蒼蠅一樣惡心。
在汗蒸館裏的一幕又在她眼前重新上演,她的一寸一寸全被那個嚣張惡劣的男人掠奪。
“砰。”
窗外的陽臺上,男人慵懶地坐在白藤椅上,聽到裏邊傳來的聲音面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一把将手中的紅酒杯重重地擱到桌上。
惡心。
這女人居然說他惡心,他沒嫌她做作,她嫌他惡心?
“宮先生,那女人說話就是故意的,欲擒故縱,想引起你的注意,別放在心上。”
站在宮歐身後的女人穿着薄得幾乎透明的睡衣,挺着一對罩杯在替他揉肩,見他生氣,連忙柔聲說道。
“欲擒故縱?”
宮歐冷聲重複,面色不善地望向窗內,只見時念坐在測謊椅上,眼裏帶着濃烈的恨意。
是真厭惡還是欲擒故縱,他一眼就看的出來。
窗內的房間裏,管家封德皺了皺眉,對着時念繼續說道,“時姐,我們查過你了。”
“……”
“你只是時家的養女,有個你一歲的妹妹,從到大你處處不及妹妹,從容貌到能力,你只是個三流的漫畫家,她卻是風靡全國的一線女星,還是化妝品王國慕家的準少奶奶……”
“……”
自己的身世背景突然間被一一敘述出來,就像衣服在人前被一件件剝光似的。
時念握緊了拳頭,牙齒死死地咬住唇。
“我請心理專家分析過,長期的自卑和嫉妒會使你很想超過妹妹。”封德說道,“所以三年前的大年初一,你設計爬上少爺的床,希望憑借一夜貪歡飛上枝頭,但少爺沒有理你,你吃了個悶虧,後來發現已經懷孕,就想母憑子貴,怕少爺不要所以偷偷躲起來生下以待時機對嗎?”
他說了一堆,言之鑿鑿,就好像親眼見過一樣。
長期的自卑和嫉妒……
真是好笑,那是什麽專家,認識她嗎?了解她嗎?憑什麽就這麽給她下定論?
第 8 章 :請坐上測謊椅
第8章:請坐上測謊椅
“……”
生不如死。
他是跨國集團的總裁,她只是個普通人,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聞言,時念痛苦地閉上眼,一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上的風衣,恨不得抓破。
帝國城堡,這座斥資億萬打造的宏偉建築在森林深處,不是什麽觀光處,而是私宅。
宮歐的私宅。
此處禁外人。
時念被綁到城堡,換作平時,她也許去懷着找靈感的心态好好欣賞這座最神秘的城堡,但此刻,她的心只剩下麻木。
一路上,她曾向保镖求助,也曾試圖逃跑,搶手機報警,但都被保镖制服。
保镖最後告訴她一句話,“姐,誰讓你招惹上宮先生了。宮先生是什麽人物,他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何必再做無謂的反抗。”
一句話,澆滅她所有的幻想。
碰上一個侵犯了自己卻還無法報複,甚至連逃都逃不了的男人,不麻木還能怎麽樣。
時念被帶進城堡,上電梯,被推進一間豪華如十四世紀西方宮殿一般的房間。
房間裏站着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的老人,精神奕奕,眉目慈祥,雙手負在身後,衣着作管家打扮。
“時姐,你好,我是宮先生的管家封德。”老人微笑着向她做簡短介紹,然後伸手,“請坐。”
時念這才注意到老人身邊放着一張高科技的躺椅,以及平板顯示屏。
她隐隐約約明白這是什麽。
“這是測謊椅,請坐。”
封德禮貌溫和地說道,很是慈眉善目,不似宮歐身上那種嚣張狂妄無理取鬧。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時念蒼白着臉問道。
出動測謊椅,究竟是想幹什麽?
她到底是哪裏得罪宮歐了,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少爺說時姐怎麽都不承認三年前生過孩子,要我做一下檢測。”封德耐心地解釋道。
又是三年前,又是生孩子……
在這之前,她除了在報紙新聞上看過宮歐,根本沒見過他真人,哪來什麽孩子。
“你們弄錯了。”
時念低聲說道,萬念俱灰。
保镖毫不留情地将時念丢上測謊椅,将測謊椅上的千絲萬縷纏上她的手指、手臂、身體,束縛得她動都不能動……
時念本能得掙紮,可在汗蒸館裏對抗宮歐已經用光她所有的力氣。
她沒力了。
她癱軟地半坐在測謊椅上,像砧板上一條奄奄一息的魚。
“那麽時姐,我開始提問了。”
封德朝她慈祥地一笑,從身後拿出一份文件翻開。
“問完我可以走嗎?”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封德笑笑,沒有回答,而是看着手中的文件開始溫和地提問,“姓名。”
“時念。”
封德看一眼旁邊的平板顯示屏,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時姐,你三年前在做什麽?”
“三年前我創作了《他的獨占欲》這套漫畫。”這套漫畫曾讓她紅過一段時間,所以她記得清楚。
“除此之外呢,還發生過什麽重要的事?”封德繼續問。
第 7 章 :你這女人真是會演
第7章:你這女人真是會演
牆是潮濕的。
他身上的襯衫更濕。
她被夾在他與牆中間煎熬難退。
“不認識?我現在就讓你再認識一次!”
宮歐霸道地開口,低下頭就強硬地堵上她的唇,将薄唇上溫熱的水珠強勢地喂進她的嘴裏,火熱的舌在她嘴裏襲卷一切。
像有一股電流注入她的身體,挑動着每一根神經,她踩在地上的光騾的腳趾不自禁地縮緊。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
太可恥。
“現在認識了麽?三年前你就是這樣靠近我的!當時你可是連一點掙紮都沒有!”
宮歐嘲弄地冷笑一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時念死命掙脫,想要逃離他的控制,但他的力氣大得可怕。
“還記不起來?好,我讓你好好想想!”
宮歐說道,修長的手指去扭轉開關,熱水瞬間變成瓢潑的涼水,他攥着她将她押在水柱下面,自己則往後退了一步。
“啊!”
突然從熱變冷,時念不禁尖叫出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你瘋了嗎?你住手!”
掙脫不開,她伸手去摸開關想關掉水,手一伸去就被他狠狠地拍掉。
他故意折磨着她。
“如何,記起來沒有?”
他的聲音如魔鬼一般。
“沒有,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想不起來。”時念的聲音都打着顫,涼水一遍遍沖刷着她的身體。
“嘴硬!”
宮歐的怒氣陡然升到最高,雙眸狠狠地瞪着她,硬是逼着她在水柱中沖刷,不放過她。
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冷水沖了整整一個時。
時念冷到發抖還是沒有松手。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宮歐禁锢着她,攥得手都累了,驀地,他一把将她扔出去。
“砰。”
時念無力地跌坐在滿是水漬的地上,身體冷得發抖,牙齒打顫,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她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身體,緊緊咬住唇,屈辱、憤怒、難堪等情緒一湧而上,幾乎吞沒她。
他就是個變态,那次意識不清醒時,他侵犯她,這次他又來折磨她。
她不知道該做什麽,是告上法庭麽……
告上法庭。
他是宮歐,她能贏麽?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微乎其微。很多時候,權利就代表着勝利。
“啪。”
宮歐站在那裏,他的衣服也被濺得半濕,他直接脫下來,将外面一件濕掉的男式風衣像丢垃圾一樣扔到她身上,将她的身體遮得密密實實。
時念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風衣上專屬于宮歐的氣息讓她窒息。
“宮先生。”
兩個保镖從外面低着頭走進來,雙手捧着幹淨清爽的男式衣服。
宮歐伸手展開一件襯衫穿上,舉手投足間優雅自在,完全不像一個男人在女浴室裏該有的反應。
朝角落的時念斜去一眼,宮歐冷冷地發下命令,“把這女人給我綁回去。”
“是,宮先生。”
保镖應聲。
時念縮坐在角落裏,聞言身體又是一陣顫抖,難以相信地看向浴室大廳中央的男人,“你這瘋子還想做什麽?”
他還不準備放過她?
“還想?”宮歐意味深長地重複着她的字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想再碰你這種開放又做作的女人,髒。”
時念說不出一個字出來,臉色慘白。
這個男人,把她羞辱到了極點。
為什麽,她會遇上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宮歐系上袖扣,轉身離開,忽地又停下腳步,冷眼掃向角落裏的女人,“時念,不想再吃苦頭就把我宮歐的孩子交出來。否則,接下來的人生你會生不如死。”
說完,宮歐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 6 章 :裝什麽清純
第6章:裝什麽清純
“放開我,你放……”時念掙紮,一腳踩上他的鞋。
宮歐紋絲不動地站着,她光着腳,這一腳對他來說實在沒什麽力道,但他被激怒。
她的抗拒、掙紮讓他的怒火一再升高。
“只想談那些是麽?”
宮歐倏地收斂笑容,目光陰沉愠怒地瞪着她,手指往死裏攥住她的手臂,聲音幾乎是低吼出來的,“好,時念,我就跟你談欺辱!”
“……”
時念有些呆住。
她從沒見過一個人發火是這麽可怕的,他眼中迸射出來的怒火像是燒了她一樣,她的手臂快要被捏斷了。
“一周前那不叫強,那叫夫妻之事!”宮歐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前,低下頭貼上她的耳朵,語氣邪氣不羁得殘忍,“你當時的樣子可是享受的很。”
“你——無恥……”
時念怎麽都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麽惡劣的話語,掙紮得更加激烈。
她身上只穿着短袖的汗蒸服,純白的顏色襯着她淡粉的皮膚格外楚楚動人,加上她連內衣都沒穿,劇烈掙紮之下領口大開,一覽無遺。
宮歐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體逐漸緊繃起來。
他從來不是個喜歡束縛自己的男人,因此,他拉着時念就走上臺階,進入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浴室大廳。
一路上有擋着的物件通通被他一腳踹翻。
浴室大廳裏,無數的花灑噴薄而出大束水花。
一地的水漬。
白色的霧氣萦繞在半空中。
“你這家夥還想幹什麽?”
時念被他硬拖進大廳,他的長腿邁步子很快,她根本跟不上,跌跌撞撞地細碎跑着,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砰。”
宮歐将她重重地推到牆上,不由分說地欺身而上。
獨屬于女人的糯軟令他喉嚨一再縮緊,一股火游走在他全身,燒得旺盛,眼前的女人俨然成了唯一的解藥。
他鉗制住她的肩膀,愠怒地低吼,“我給你一周時間交出孩子,你卻給我不斷相親,既然你這麽欠男人收拾,我就成全你,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強!”
話落,一只大掌便朝她探來。
時念激動地掙紮,不像是一周前在極度高溫的房間裏她昏昏沉沉的,這次,她很清醒。
清醒地看着自己抵抗不過眼前高大的男人。
而結局卻是一樣的。
“不要,放、放開……”時念死命地推他,聲音都變了調。
宮歐站在一個花灑之下,大束的水砸向他的腦袋,他身上一片濡濕,短發貼着前額,水珠從棱角輪廓滴淌而下,勾勒出無限的性感,同時也勾勒出極致的危險。
他一把脫下礙事的風衣,時念就趁機連忙往外跑,但剛邁出一步又被宮歐攥回去用力按在牆上。
“時念!你現在跟我裝什麽清純守貞,三年前你拼了命爬上我床的時候有多開放你忘了?”宮歐死死地按住她的雙肩,雙眼憤恨地瞪着她。
“你胡說什麽,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你,放開我……”
時念用腳去踢他,卻被他的胸膛貼得更緊。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身上這詭異出現的熱度,到底是由于憤怒,還是由于……那近在咫尺的胸膛中,傳來的灼熱。
第 5 章 :我只要這女人在
第5章:我只要這女人在
他短碎的發下一張臉英俊得完美,找不出一絲瑕疵,雙眸微擡,輕蔑地掃向時念,帶着說不出的鄙夷味道,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宮歐。
他是宮歐。
他一出現,女賓們的尖叫聲瞬間消失,寂靜地只剩下浴室大廳裏花灑噴薄而下的水聲,以及幾聲莫名的驚豔低呼……
眼前的男人出色得足以讓任何人自慚形愧,時念卻沒有心情去欣賞他的英俊。
“……”
她的臉一片慘白,驚呆地看向宮歐,如遭雷劈。
到這一刻,如果她還沒反應過來的話,她就真的是個白癡了。
不是夢境。
一切都是真的。
一個星期前,那個溫度高得讓人眩暈的豪華房間,那個貼在她身上強占她的男人……全是真實存在的。
從那天早上發覺雙腿間不适開始,她就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可她寧願欺騙自己這只是一場夢……
“砰——”
時念癱坐在地,面無血色。
她被強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念有着說不出的震驚,怎麽會這樣……
宮歐站在那裏,低眸冷眼看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唇角微勾,有着厭惡、嘲笑,接着,他緩緩豎起右手,做了個簡單的動作,開口命令,“這裏,我只要這女人在。”
帝王一般的發號施令。
“是,宮先生!”
保镖們低頭,然後抓起那些衣服還沒穿得及的女賓拖出去,行動十分迅速,女賓們又尖叫起來。
但不到一分鐘,龐大的女浴室裏就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癱坐在地的時念和站得慵懶的宮歐。
宮歐也不急,就這麽蔑視着時念,像看着一只受了打擊的狗,俊龐上頗有一絲享受的殘忍意味。
幾分鐘後,時念恢複了一絲清醒,從地上站起來,一臉麻木呆滞地往外走去。
她要走。
她要離開這裏,宮歐身上強大的氣場連同難堪的回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要清醒……
擦肩而過宮歐身旁時,宮歐的目光一凜,一把伸出手,緊緊抓住她的臂彎,聲音裏染上怒意,“時念,你以為你不說一句話就能從這裏走出去?”
笑話。
這女人當他宮歐是什麽,空氣?
他的手指貼着她的皮膚,時念身體重重一顫,一星期前她在男人身下淪陷的一幕幕重回眼前。
那麽清晰……
同時,那麽可恥。
她強作鎮定地道,“宮先生,我想我們不适合在這裏交談,而是在法庭上對質。”
畢竟,他強殲了她。
“法庭?”宮歐側過臉看向她,道,“奪子大戰麽?第一,我宮歐不會為你這種女人上法庭;第二,如果你真動了這個心思,你活不到走進法庭。”
什麽叫她這種女人……
奪子大戰?
時念想起那個時候,他就是口口聲聲要她交出什麽三年前生的孩子,莫名其妙。
“宮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時念開口,“但我想,法庭處理的會是一周前的強尖案。”
“呵。”
聽到這裏,宮歐怒極反笑,“死不承認的女人,還真是讓人頭疼。”
第 4 章 :宮先生要見你
第4章:宮先生要見你
時念抓抓頭發往裏走去。
只見幾個女同事站在電視屏幕前花癡着,男同事則在旁邊酸溜溜地吐槽。
她站在大家身後,往屏幕上掃了一眼,電視上正在播新聞。
畫面中宮歐正從大廈中走出來,保镖如林,擋住所有的記者,宮歐面無表情地走進限量款的車駕。
坐進車裏之前,宮歐忽然朝鏡頭掃了一眼,那漆黑的瞳仁清晰無比,目光幽深,透出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無法掩蓋,似乎是在吞噬什麽似的……
這眼神,和夢中他推倒她時的眼神好像。
赤騾騾的,像要吃人一樣。
他炙熱的皮膚緊貼着她,性感的下巴弧線晃過她眼前,火熱的吻膜拜過她臉上的每一處,灼人的嗓音在她耳邊響着,“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負距離,女人,懂了麽?”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個豪華房間的溫度高得可怕,他的胸膛緊緊地壓着她。
回想到夢中的細節,時念的臉立刻燒起來,心跳快得幾乎跳出喉嚨。
不敢再看一眼,時念連忙回到自己的工作座位,臉上的溫度褪不下來,拿出筆在紙上随意畫着,腦子裏亂得一團糟,心跳得亂了節奏。
不行。
她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一個女人是有多寂寞才會對着只活在新聞裏的男人做那麽真實的夢境……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她得去談戀愛。
可她宅習慣了,一時之間上哪找個男人談戀愛?
對了,相親!
她可以去相親,這樣就可以擺脫寂寞帶來的荒謬夢境。
之後,時念相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親,以每天最少見兩個的高效率在相親之路上跑得回不了頭。
相到她快吐了。
這天,在參加過八分鐘相親戀愛活動後,時念實在累得不行,跑去一家汗蒸館準備放松一下。
汗蒸館的浴室裏,時念沖過澡,剛換上短袖的汗蒸服,就聽到有尖銳的叫聲傳來——
“喂,有沒有搞錯?這裏是女浴室!”
時念詫異地探出頭,這一看震驚得不行。
只見冒着熱氣的女浴室門口沖進十幾個西裝筆挺、戴墨鏡的男人,吓得正在浴室大廳沖澡的女賓頻頻尖叫,紛紛跑去找衣服遮擋自己。
作為穿得還算不暴露的時念見狀走出去,蹙了蹙眉,看着那些男人厭惡地道,“你們是什麽人?請你們出去。”
汗蒸館的工作人員怎麽會放他們進女浴室。
聞言,男人們立刻把目光全聚到她身上,墨鏡下的一張張臉兇神惡煞。
“時姐,宮先生要見你。”
出乎意料的,男人們并沒有惡言相向,而是恭敬地朝她90度鞠躬。
“什麽?”
時念怔住。
什麽意思?這些人是沖她來的?
下一秒,伴着女賓們害怕激動的尖叫聲,穿着黑西裝的男人們站成兩排,分出一條路來,浴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男人從外面邁步進來。
近一米九的身高,線條筆直的灰色暗紋風衣妥帖地襯着他出色的身形,步伐略沉,一派從容矜貴。
第 3 章 :現實中的痛覺
第章:現實中的痛覺
見鬼了,她怎麽會夢到自己被男人綁架,男人還拼命問她要孩子,最後還通過“那種”方式來檢查她是不是生過孩子……
那種感覺很真實,真實到她現在還能記起男人嘴巴和身體的溫度。
他的臉色很冷,但皮膚卻火熱得一塌糊塗,幾乎是要燒熔她。
男人的身材也好得完美,沒有一分贅肉,肌理分明……
“時念,你想男人想瘋了。”
時念痛恨自己居然還在回想夢中的男人,一巴掌甩向自己的臉,把自己打醒。
清醒後,時念正要下床,忽然瞥到床頭的報紙,她拿起來,只見上面寫着偌大的頭版新聞标題——
【跨國集團總裁宮歐回國,旗下主公司全世界市值第一】
宮歐。
新聞上配着一張照片,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從機場出來的照片,身後跟着一群保镖。
男人很年輕,卻氣場極強,明明周圍有那麽多人,但他就是中心,令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他穿着一襲灰色風衣,身形修長,齊整的短發下,一張臉英俊得足以讓人摒住呼吸去欣賞,一雙眼睛像能吸人靈魂似的,只是簡單地看向某處,隔着照片都能讓人臉熱心跳。
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她夢裏的男主角。
難怪她在夢裏覺得眼熟。
“……”
好吧,看來是她昨晚看這新聞看睡着了,所以才會夢到那種夢。
想想也是,她怎麽會和宮歐這種人物扯上關系。
宮歐是誰?
亞洲人,出身于英國世襲貴族,有四分之一的歐洲血統,0歲自立門戶成立公司,行事作風果敢而冷血,眼光毒辣,旗下研發各種最先進的軟件、系統,幾乎做到全世界範圍內壟斷,無人能及,最終成立跨國大集團。
而他親自參與研發的手機系統風靡全球。
到今年,旗下主公司成為全世界市值第一的上市公司。
而他今年,年僅8歲。
這樣一個男人……大概除了夢裏,不會和她有半毛錢的關系吧。
“啪——”
時念将報紙扔到垃圾,不再去看宮歐那張帥得遙遠的臉,起床準備去刷牙。
一下床,時念差點沒站穩摔下來,雙腿之間的疼痛傳來,痛得她咬牙,“呃——”
她連忙扶住一旁的牆,一手按住腹。
怎麽會這樣。
難道夢裏被強了,現實中還能殘存痛覺?
那種事……真的會那麽痛?
完了,她一定是從來沒有男人,寂寞得快瘋了。
時念強忍着身體的不适,走進浴室刷牙洗臉,換衣服,拿着畫板畫紙和包包出門。
她是個三流少女漫畫家,平時工作比較自由,可以在家創作,也可以去公司,她一向喜歡宅在家裏寫寫畫畫,但今天她必須出去。
因為她怕自己再宅下去,搞不好再做幾回春-夢……
走進公司,時念就聽到一大片女人的尖叫聲——
“天吶,宮歐好帥好性感啊,我好想沖破屏幕撲倒他啊!”
“聽說他在我們S市建了一棟城堡居住呢,城堡啊……”
“喂喂,花癡女們,都清醒一點,人家是宮歐,宮歐!他賺的錢知道要繞地球幾圈嗎?”
“……”
宮歐。
又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