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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5 章 :堵了唐藝的房子

第685章:堵了唐藝的房子

跟照片中的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時念看向一旁和宮葵、宮曜呆在一起的&l;<b,唐藝是來見&l;<b的。

……

時念将照片拿回家給宮歐過目後,宮歐的效率是雷厲風行,就在當晚,封德就派人去堵了唐藝的房子。

夜深,寧靜的老舊區裏沒什麽行人,只有幾個老人聚在一起聊天打發時間。

路燈的燈光不夠亮。

鋪平的路上一群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镖浩浩蕩蕩地跑進來,把老人們吓了一跳。

“你們幾個跟我上去,剩下的全部散開,把整個區可以出去的地方堵住,不能放走人!”封德站在那裏指揮道,拿下手上的懷表睨了一眼,“、、1,散開!”

保镖訓練有素地散開。

老人們紛紛從椅子上站起來,個個八卦地望着這些人,“這是出了大事啊,快去湊熱鬧。”

一部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進區。

時念坐在車上,呆在宮歐的身旁,從車窗往外望去,望着那群保镖浩浩蕩蕩地沖上樓,不禁道,“這陣仗會不會太大了?”

找個人而已。

“這女人跟泥鳅一樣,當初就從我手裏滑走了,這一次,我絕不可能讓她再有機會逃掉!”

宮歐冷冷地道,目光陰沉,修長的手握住她的。

不一會兒,一個保镖上前來,敲了敲車窗。

宮歐冷着臉按下車窗,一個保镖站在外面恭敬地低頭,“宮先生,人已經堵到了,看樣子正準備逃跑。”

“知道了。”

宮歐推開車門下車,擡起臉,黑眸冷冷地望向二樓某個房間的方向。

還想跑?

做夢!

時念也跟着下樓,轉眸看向宮歐,一陣風吹過,宮歐直接脫下身上的大衣給她穿上,摟着她往裏走去,“走。”

“嗯。”

時念跟着宮歐往裏走去,這是一個很老舊的區,她一踩進樓道就聞到一股垃圾的黴味,嗆得人難受。

宮歐摟着她,一手捂着她的鼻子,一手捂住自己的。

樓道間的燈一閃一滅的,樓梯破敗得厲害,唐藝居然住在這裏,看來這幾年她過得并不好。

“心點。”

宮歐說道,聲音低沉。

“沒事。”時念心翼翼地走上去,穿過灰色的走廊走到一個門口,幾個保镖像門神一樣堵在那裏。

時念走到門口,往裏望去,裏邊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

一進去就說不上是客廳還是浴室還是卧室,一張玫瑰色的床,粉色的燈光,還有一個簡式淋浴間,還有簡式衣櫃全部聚集在一個房間裏。

“少爺,念。”

封德站在一旁,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時念往前望去,只見地上擺着一張矮桌上,桌上的泡面已經沒了熱氣,桌邊的地上放着一個行李箱,衣服全都雜七雜八地放在裏邊。

而唐藝就坐在矮桌前的地毯上,低着頭,身上穿的衣服和她白天拍到的一模一樣。

這個場景,這個樣子,落魄得都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砰!”

宮歐擡起腿就是一腳踹過去,直接将矮桌踹翻,泡面的湯汁全部扣進行李箱裏,衣服全毀了。

唐藝吓得瑟縮了一下,把頭埋得更低了。

“想跑是吧?跑啊,跑一個試試!”

宮歐冷冷地吼出來,一雙眼森冷地瞪着地上的女人。

“……”

唐藝把頭埋得更低了。

時念站在那裏,對唐藝她沒什麽好感,唐藝和時笛差不多,時笛是想毀了她,不讓她有任何的價值,進不了慕千初的眼;而唐藝和她是曾經的好友,大學一起度過的,卻在背地使勁陰損的招,更曾經想害死她。

“唐藝,你把臉擡起來。”

時念站在那裏說道,她要認證一件事情。

“……”

唐藝坐在那裏把頭埋得更低了,低的仿佛随時頭都會掉下來。

見唐藝無視時念,宮歐的目光一下子更冷了,死死地瞪着這個女人的腦袋,身側的手一下子握成鐵拳,修長的腿動了動。

封德見狀,立刻給旁邊的保镖使了個眼角,保镖沖上前就把唐藝的頭發抓住,強迫她擡起臉。

唐藝的臉一下子曝光在燈光之下。

“……”

時念被驚住,呆呆地看着唐藝抽搐的臉,“你還真的整容了。”

封德說唐藝可能會為了躲藏會去整容,沒想到真被說中了。

此刻唐藝坐在那裏,頭發被身後的保镖攥得死死的,不得不露出自己的面容,那是一張說不出來的臉。

曾經那個清清雅雅,發個照片就能俘獲無數人點贊的文藝女神此刻卻是一張标準的整容臉,蘋果肌特別鼓,整張臉飽滿得都看不出輪廓了,一看就是玻尿酸打得特別多,嘴唇有點斜,內眼角開得能戳上鼻子,下巴又尖又長。

但依稀還能辨認出是唐藝。

“行了,放了,傷眼睛。”

宮歐冷冷地說道,每個字都刻薄得厲害。

唐藝臉上的肉更加抽搐了,眼中全是自卑。

保镖聽令地放開唐藝,唐藝立刻低下頭,時念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眼前又浮出現和唐藝同宿舍的那些曾經。

“少爺,唐藝的資料已經找到了。”封德的手上正拿着唐藝的身份文件,通過這些很容易查到唐藝的一些事情,“她四年前急急忙忙整了容,偷渡出國,嫁了一個外國人,換了姓名,她現在叫……克莉斯汀。”

“……”

時念看向宮歐,宮歐的眉頭擰起,擡手制止封德說道,“別說了,把她給我帶回去,這裏臭死了!”

本來宮歐急想知道七年前的事,實在被臭得受不了,決定先把這女人帶回去關起來。

為了最快知道答案,宮歐直接将人關進帝國城堡的一個傭人房裏。

保镖守衛。

“把這裏的家具都給我撤出去,被子也撤出去,只留一張空床就行!”

宮歐站在門口說道,嗓音冷冽,完全不準備給唐藝好日子過。

“是。”

衆人陸續将家具等東西搬出去。

“砰。”

保镖将唐藝的手綁起來直接往床上一扔,宮歐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屈起一腿,黑眸陰冷地看向床上如死人一般的唐藝,“我真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還敢回到S市來,以為風平浪靜了?”

“……”

唐藝一動不動。

“以為耍了我宮歐整個容,換張外國證件就完了?”宮歐冷笑一聲,嘲弄地道。

“……”

唐藝還是不動,保镖走向前,一把将唐藝從床板上抓着坐起來,沖他道,“宮先生問話,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

不知道是被勒疼了,還是怎樣,唐藝坐在那裏,眼淚一下子淌了下來,無聲地哭着。

“不哭都醜成那樣了,還哭?靠!”

怎麽最近讓他反胃的事這麽多!

宮歐別過臉去,擡眸看看站在身旁的時念,讓自己視覺舒服一些,甩甩手道,“把她的臉給我蒙上,別讓我看到!”

太醜了。

聞言,唐藝看向他,哽咽着道,“我知道我不可能逃得開的,逃了這麽多年,改頭換面,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比死更沒意思。”

時念有些意外地看向唐藝,她這話充滿了絕望。

是演戲?

時念沒忘記唐藝的戲有多好。

“宮先生,我早就準備好死了,但我求求你,讓我見我兒子一面,我想看看我兒子,求求你,求求你。”

唐藝哭得泣不成聲,說着就跪在地上朝宮歐磕起頭來,一下一下磕得特別狠,額頭上出血了。

“別磕了,煩不煩!”宮歐臉色不豫地道,“別把臉上那一堆填充物磕飛出來吓到我女人!”

“……”

時念默,她看向宮歐,“問正題吧。”

教訓唐藝的話另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七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

“封德!”

宮歐實在不想看到唐藝的那副嘴臉,朝封德說道。

“是,少爺。”封德從一旁走出來,站到唐藝面前,低眸看着她,面無表情地問道,“唐藝,七年前的郵輪盛宴上到底發生過什麽,你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否則,別說你兒子,你能不能活着走出這裏,都是個問題。”

話落,就聽“砰”的一聲,唐藝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已然昏了過去。

這一幕誰也沒想到,所有人都錯愕地看着。

封德低下身子,觀察着唐藝的情況,道,“少爺,她昏過去了。”

“……”

這個時候昏過去?

耍他是吧!

宮歐的臉色鐵青,站起來就朝他們走過去,一腳就跺在唐藝的身上,“給我起來,裝什麽!要死要暈給我說了再昏!”

那一腳踩得特別狠。

時念的眉頭不禁蹙起來,只見唐藝還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具死屍一樣,宮歐暴躁得厲害,又要一腳踩下去,時念連忙道,“宮歐!”

“……”

聽到她的聲音,宮歐像被拉回繩子的一匹狼,硬生生地将腳抽了回來,咬牙切齒地道,“給我弄醒她,別讓她死了!”

在知道真相以前,唐藝不能被他給踩死了。

“是,少爺。”

封德應道。

這一晚,宮多還是沒能得到他要的答案,唐藝是真昏過去了,任憑封德和保镖們怎麽想方設法都沒能弄醒她。

時小念宮歐

第 684 章 :真希望時間能倒流

第684章:真希望時間能倒流

“那晚,我去酒吧吧臺附近,就有吧臺的服務生喊我去領發夾,還說是個憂傷的金發女人撿到的,我還問為什麽說人家憂傷,對方說那個人一直低着頭,一看就不開心。”時念說道,眼眶紅得厲害,“然後我一轉頭,就見到了席钰。”

她見到的是席钰的背影。

她終于想起來了,那是一個很的插曲。

和淩鋒老人說的一樣,席钰的背影很美,美得厲害,那一頭金色的長發特別好看,行走在人群中像是會發光一般。

原來那個人就是她的弟弟。

原來那麽久以前她就和席钰遇上了,只差着咫尺距離。

“時念?”

宮歐走出來盯着她,黑眸深邃。

時念站在那裏,眼睛紅紅的,苦澀地笑了笑,擡眸看向宮歐英俊的臉龐,“真希望時間能倒流,那我一定會去拍他的肩膀,讓他回頭看一眼我。”

那他們姐弟就能早早地相認了,而不是靠心口窒悶才能感覺到對方。

“時間怎麽可能倒流。”

宮歐推着她離開。

陽臺上,時念和宮歐站在一起吹着微風,望着遠處的森林,時念靠着柱子若有所思,記憶慢慢變得清晰,她記着席钰的那個背影。

“既然席钰一早把發夾還過去了,為什麽他沒來找我就下郵輪了?”

宮歐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席钰。

時念轉眸看向他,愣了幾秒,然後搖頭,她也不知道,不知道席钰為什麽明明想去找宮歐的,最後又沒找就走了。

“這件事不重要。”宮歐才不在乎席钰為什麽突然從意大利趕回來,又突然離開,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發夾之後一直在你身上?”

只要能證明那個發夾一直在時念的身上,那最後把發夾遺失在房間的也就只有時念。

“我不太記得了。”時念還是搖頭,“我真的沒有太在意發夾的去向,就連後來從郵輪上下來以後,發夾不見了,我都沒有在意,還是在你房間發現發夾後我才想起來的。”

這事太,得就像有人掉了一塊橡皮,一支鉛筆,沒人會在七年之後還想得起來。

“你必須想起來!”

宮歐盯着她霸道地道。

“……”

還必須想起來。

時念默,哪有那麽容易,她看着他,宮歐也盯着她,“你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沒什麽,既然搞清楚不是席钰拿着發夾進你的房間,那這件事就再慢慢查吧。”時念說道。

“不行!我必須要知道真相!”

這件事宮歐現在非要查個徹底不可,絕不能就這麽糊裏糊塗地過去。

聞言,時念站在那裏望着遠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嘆息什麽?”

宮歐問道。

“沒什麽,只是覺得有些感慨,好像冥冥中注定了什麽一樣,那麽巧,在七年前的船上,我和你、和席钰都擦肩而過了。”

時念說道,這兩個對于她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原來那麽早以前就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宮歐低眸睨她一眼,伸出手從後摟住她,動作難得的溫柔,“時念,我們之間不會擦肩而過。”

“……”

時念靜靜地聽着,他的嗓音磁性極了。

“就算擦肩了,我也會把給你給拉回來的,放心,你在我這裏永遠都走不掉。”

宮歐說道,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刻到她的心上。

“嗯。”

時念輕輕地點了點頭,拍拍他環在自己身上的手,柔和地說道,“好了,別站這吹風了,你怎麽樣,剛剛吐成那樣。”

“別提了行不行?”

宮歐一提到這個就郁悶,将她擁緊。

“你腦洞也蠻大的,你說你怎麽不想想,就算當時你被迷得喪失心志,但席钰總會清醒的吧,他才不會讓你那什麽什麽。”

時念說道,這會清醒下來,她越想越覺得宮歐這腦洞開得比太平洋都大。

“你懂什麽,他是個異裝癖,和你長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骨子裏又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他什麽力氣,我什麽力氣?”宮歐道,他若是當時昏了頭,席钰也抵抗不了。

“我弟弟可是當過兵的好嗎,他有力氣。”時念忍不住說道,“再說換誰都會反抗,反抗不了還能逃啊,門又不是被鎖了。”

“能逃?呵,時念你怎麽老是這麽天真。”

宮歐冷笑一聲一把将時念往身上一背,扛着就往裏走去。

“宮歐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時念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

“你不是說你會逃麽,你逃個我看看,來,逃吧。”

宮歐說道,扛着她往裏走去。

“宮歐,你別鬧,讓我下來,我們不是在談七年前的事麽?”

“我來回顧一下,找找感覺,看看能不能記得七年前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

哪有這麽找記憶的。

時念無語了,拼命地甩着雙腿,宮歐還騰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腿,輕而易舉地背着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

這一折騰,時念連晚飯都忘了做。

最終那記憶宮歐是沒找回來,七年前那段床上的記憶對宮歐來說是個天大的恥辱,洗都不洗掉的恥辱,他恨不得是刻意去忘,哪會去記。

沒找回來是在意料之中,但時念明白宮歐是真的對這個真相上了心,他是個偏執的人,說要調查清楚就不惜代價要調查清楚。

說到底,即使查了滿船的人,都不如查一個唐藝來的好使。

不管怎麽樣,現在都可以認定唐藝當初還隐瞞了些什麽,只有找到她,真相就像有了鑰匙的盒子才會被打開。

這天,時念帶着三個孩子去超市買食材,準備買些好的食材給宮歐補補身體。

他最近跟着了魔一樣,白天呆公司辦公,一回來就親自參與調查七年前的事,都很少說讓她也必須陪在身邊了,常常弄到淩晨一、兩點才回到房間睡覺。

這個超市的生意不算特別忙,時念推着購物車往前走,&l;<b、宮葵、宮曜跟在她的身後,她認真地挑選着食材,拿起一盒骨頭朝&l;<b道,“&l;<b你看,這個熬的湯特別好,特別補身子,你和宮歐叔叔一起補。”

“我和Hly不補啊?”

宮葵立刻冒出一句。

時念輕笑一聲,“Hly是不補身體也很棒,你呢,是不補你也有肉。”

說着,她捏捏女兒的肉臉,宮葵立刻鼓了鼓腮幫子,吐吐舌,“讨厭,我要減肥!”

時念忍俊不禁,宮歐的臉酷酷的,跟在一旁的&l;<b消瘦單薄,個子高出雙胞胎很多,一張蒼白的臉上洩露出一點笑意。

“&l;<b,你還想吃什麽?自己拿,我回去給你做。”時念說道,照宮歐目前這個瘋狂的架勢,找到唐藝是很快的事了,這個孩子遲早得離開他們。

“……”

&l;<b擡眸看向她,眼中掠過一抹惶惶不安。

“&l;<b哥哥,你拿呀,你喜不喜歡吃番茄?葵最喜歡吃番茄了。”宮葵拉着&l;<b走到蔬菜區,熱情十足地問道。

“……”

從住進宮家以後,&l;<b再沒有對任何人龇牙咧嘴,也不沖任何人沖,但他顯得格外陰郁拘束,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選呀,你選呀。”

宮葵催促地着他。

&l;<b看看宮葵,手還是捶在那裏,宮曜走上前來,像個貴公子似的,拿出白色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後踮起腳,捧起一盒番茄遞給&l;<b。

“……”

&l;<b有些意外地看看他,沒有接,轉眸看向時念,時念鼓勵地沖他微笑,&l;<b這才接過番茄,将番茄放進時念面前的購物車裏。

時念摸摸他的腦袋,“看到你們三個相親相愛,阿姨真開心,你們繼續挑,挑多少阿姨就做多少菜。”

有了第一次的經歷,接着&l;<b在宮葵熱情的引導下,在宮曜直接上手的幫助下挑了一盒又一盒的食材。

三顆腦袋湊在那裏正經八百地讨論着食材的問題。

時念忍不住拿出手機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在手機裏放大照片,看着裏邊的&l;<b,這孩子的嘴唇都會勾起弧度了。

也許這孩子并不是什麽自閉症,不是精神有問題,他只是太缺陪伴了,他喜歡跟人玩,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從就是一個人,沒有夥伴,沒有朋友,又習慣用敵意面對這個世界。

現在有宮葵、宮曜,他明顯開朗很多。

時念縮照片,目光落在照片的一角,她的黑眸一下子冷下來,立刻放大照片,只見一排貨架的盡頭,有個纖細的身影站在那裏。

那是一張說熟悉又不熟悉,說陌生又不陌生的臉。

時念收起手機就往前跑去,一直跑到貨架旁,那邊早已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她轉頭張望,視線所及之處看不出人。

時念心急得恨不得追出去,但一想到還有三個孩子站在那裏只好作罷。

她居然回來了。

呵,怪不得義父查這麽久還沒查到,原來是燈下黑,原來唐藝已經在他們身邊了,也就是說那天在醫院,她看到的那個衣角也是唐藝吧。

時小念宮歐

第 683 章 :我想起來了,宮歐

第68章:我想起來了,宮歐

“開擴音!”

宮歐坐在那裏,一條腿屈起,手随意地搭在膝蓋上。

“你先下來,心點。”時念緊張地看向宮歐,宮歐不理她,只瞪着封德,想要答案。

“封德,我打宮歐和念的電話沒人接,怎麽回事?”宮彧在那端問道。

封德立刻恭敬地答道,“少爺和念有點事,您說吧,他們現在都在。”

剛剛時念一直忙着找宮歐,根本沒管誰打來電話。

“好。”宮彧的嗓音成熟沉穩,帶着濃濃的播音腔,開口說道,“念,宮歐,我剛才致電了那位Rssi姐,她本來不想多說,還堅稱是自己上的船。後來在我的追問下,她和我視訊的說了很多。”

“說重點!”

宮歐大聲地道,滿臉不豫。

還重點?

宮彧似乎已經把重點說了,但宮歐顯然無法接受,要知道個清清楚楚。

“是這樣的,Rssi和席钰是很好的朋友,當時席钰知道她會去郵輪盛宴,所以要她讓出請柬,自己去了。”宮彧說道。

“席钰為什麽非要去不可?”

宮歐吼道,這不符合邏輯。

宮彧在那端頓了頓,輕嘆一聲後道,“Rssi說,那時候席钰就懷疑我并沒有死,他認為你作為我的弟弟可能知道些什麽,所以想去見你,通過你找我。但你一向行蹤隐秘,不好約,席钰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侯着你,所以聽到你會在郵輪盛宴上,他就飛過去了。”

“……”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所以,淩總見到的月亮女神是席钰,席钰冒充自己的好友身份登了船,還撿了她遺失的紅色發夾。

時念呆呆地站在那裏,原來,她和席钰這個弟弟早在七年前就出現在一個環境裏,只是他們都沒有遇上對方。

陰錯陽差,她和席钰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姐弟,可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見過面。

宮歐坐在陽臺上,就這麽聽着宮彧的聲音。

真是時念的那個弟弟登上的郵輪,還是特地去找他,從意大利那麽遠趕來不可能見不到他一面就走,可他從頭到尾都都沒有見過席钰。

這中間一定出了點什麽事。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席钰來找他了,然後就走了。

一想到某種可能,宮歐坐在那裏就是一陣翻湧的反胃,立刻從陽臺上跳下來往裏沖,“嘔!”

“宮歐?”時念連忙追上去,“你別多想,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宮歐跑進浴室,對着洗手池就是一陣狂嘔,一張英俊的臉龐都發白了。

時念追過去,見他這樣不禁有些心疼,她伸手拍拍他的背,擔憂地看着他,“宮歐,好些沒有?”

“嘔!”

宮歐又是一陣狂嘔,完全接受不了,雙手用力地按在洗手臺上。

“宮歐,你別這樣,我有點慌。”

時念很是擔心,讓封德去倒杯水來給他漱口。

聽到時念的聲音,宮歐的胸口刺了刺,有些心疼,手指抹過唇角,轉眸看向她,視線一接觸她的臉,一股瘋狂的反胃感又沖了上來。

“嘔——”

宮歐又吐了。

“……”

現在是怎樣,看到她的臉都能吐了麽。

時念也是無奈,都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了,一再替他拍着背,“我覺得我們肯定想多了,我弟弟就是扮女裝再像女生,那也是個男孩子,你就算當時被迷得人都認不清了,總不至于男女都不分吧?”

“你什麽意思?”

宮歐問道。

“我。”時念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聲地道,“男人和女人的感覺總歸不同的對吧?”

“對什麽對!我又沒碰過男人,我怎麽知道!”

宮歐低吼道,但想想時念說的也對,他不會蠢到男女不分吧。

宮歐按下水龍頭,雙手掬了一把冷水潑到臉上。

宮葵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蹲在那裏,一雙手捧着臉,一臉天真可愛地看着宮歐,開心地道,“Dad和有寶寶啦,好棒好棒,阿裏莎說嘔吐就是有寶寶啦!”

“……”

宮歐本來都要緩過去了,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道,“現在是怎麽樣?你覺得我不是男人?我現在光幹不是男人的事兒,是麽?”

居然還說他有寶寶。

宮葵不管他,站起來踮起腳在空中虛摸了一下宮歐的肚子,開心地道,“好開心啊,葵要有妹妹和弟弟了。”

“嘔!”

宮歐再次對着洗手池大吐特吐,驀地轉身就将宮葵和時念狠狠地推了出去,“走!都給我走!”

別留在這裏刺激他,靠!

“宮歐,你聽我……”

“砰。”

門在時念和宮葵面前重重地關上,時念低下眸看了一眼宮葵,宮葵顯然被吓到,但很快,她一副大人似地攤了攤手,長籲短嘆地道,“哎,有寶寶的人都這麽容易生氣嗎?”

那麽吓着肚子裏的寶寶吧。

真是讓人頭疼。

時念扶額,蹲下來身來,問道,“葵,誰和你說男人可以生寶寶的?”

聞言,宮葵這才恍過神,“啊”了一聲,“是哦,只有媽媽才可以生寶寶的,我忘啦!”

“……”

你忘得可真是時候,添什麽亂。

時念抱抱她,笑得特別勉強,“行了,我的寶貝女兒,你還是去學習吧,再逃課我就要罰你了。”

這個時間跑出來絕對是偷溜的。

“好吧好吧。”宮葵眨巴了兩下眼睛,轉身離開,驀地又回頭,“,那你什麽時候嘔吐啊?”

“……”

時念從地上站起來,敲了敲門,“宮歐,你先把門打開好不好,我已經讓葵走了。”

回應她的是一聲嘹亮的“嘔”聲。

嘔得撕心裂肺。

時念靠着門站在那裏,有些無力,宮歐在裏邊正在懷疑人生,她卻什麽都幫不上忙。

究竟是怎麽回事。

席钰是特地去找宮歐的,宮歐顯然沒見過。

那枚發夾又是怎麽回事,她一開始認為是唐藝撿了,結果現在看來應該是被席钰撿了。

席钰撿到了發夾不是應該去還給她麽?

那為什麽她沒有見過席钰,否則他們姐弟早在七年多前就相認了。

也是,席钰當時又不認識她,怎麽會還給她,當然是放到失物認領處了。

失物認領處?

時念的眼睛頓時一亮,立刻敲門,“宮歐,你快出來,我想起來了,為什麽我的記憶裏那個發夾像丢過又沒丢過。”

“嘔。”

宮歐在嘔。

時念只好更加用力地敲門,大聲地道,“宮歐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我想起來了,那個發夾我是丢過,但後來我找回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說發夾最後出現在誰的手上,誰就是出現在你房裏的那個人,那肯定不是席钰。”

“砰。”

門瞬間被打開。

宮歐的臉上全是水漬,雙手一把攥住她的的肩膀,一雙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個發夾我後來找回來了。”時念被他攥得手臂生疼,說道,“我記起來了,那個時候,我丢了發夾以後,很快就在酒吧吧臺的失物認領處找回來了。”

“真的?”

宮歐瞪着她道。

這也就是說淩鋒見到席钰的時候是在那事發一時之前的事,席钰早早就把發夾還到失物認領處了。

所以,丢了那個發夾在他房間的人肯定不是席钰。

“真的。”

時念點點頭,她沒有撒謊。

“那你和我玩什麽失憶!”

害他差點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了。

“這哪叫失憶?”時念無辜地說道,“讓你記起七年前的某一天,有沒有掉過一支筆,你能記起來?”

她現在能想起來就不錯了,要不是想到失物認領處,她根本想不起來是怎麽找回的發夾。

“那你不早想起來?”

宮歐瞪着她。

“你現在是在怪我嗎?”

時念也氣憤地瞪他。

四目相對,時念瞪圓了眼睛,轉身就要走,被宮歐一把撈了回去,低眸看着她,嗓音磁性,唇角微勾,“時念,生氣了?不準生氣。”

“到底誰的火比較大?”

論愛生氣的生物,他宮歐稱第二,滿世界的食人花都不敢稱第一。

“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郁悶?”宮歐抱着她道,“他是你弟弟,他是我哥的……他還是個男人!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我……”

“你怎樣?”

時念問道。

“我就把整個宮家的男人都給撤了,從今以後只收女員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男人!”

“……”

這是被男人打擊出陰影了麽。

時念看向他,他這思維方式無敵了。

宮歐重新走進浴室,漱了漱口,問道,“那你怎麽會突然想起來這個事情?”

“我就是突然想如果我弟弟撿到了發夾要怎麽還給我呢。”時念說道,忽然有什麽畫面在腦海裏晃過,臉色一白,“我想起來了。”

“什麽?”

宮歐睨向她。

“那天,其實我見過席钰。”時念說道,聲音有些低,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圈一下子紅了。

聞言,宮歐站直身體,放下手中的杯子,黑眸掃向她,低沉地問道,“怎麽回事?”

時小念宮歐

第 682 章 :那他七年前在哪裏?

第68章:那他七年前在哪裏?

說着,宮歐伸出手拿起面前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時念沒有在意,繼續看手中的文件夾,只聽“噗”的一聲,宮歐一口水全噴了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優雅,臉色瞬間難看得厲害,仿佛有人欠了他多少多少一樣,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前面。

“你再說一次!”

宮歐沖着電話那端吼道。

“……”

時念和封德互看一眼,都是一臉莫名,不明白宮歐這是怎麽了,她抽出紙巾上前替宮歐擦了擦嘴唇。

宮歐一把握住她的手,沖着手機吼道,“你給我再說一次!”

時念坐在那裏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宮彧在那端說了什麽,宮歐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臉色越來越差,握住她的手也越來越緊,仿佛是在捏斷一樣。

時念疼得淺淺蹙眉。

“那他七年前在哪裏?是不是在中國?”宮歐咬牙切齒地吼道,下一秒他的眸光一閃,道,“不用,你不用說了!閉嘴!”

緊接着宮歐将手機往沙發上狠狠一砸,站起來就走。

“宮歐?怎麽了?”

時念錯愕地看着宮歐的身影,他走着走着就跑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往裏邊跑去,仿佛有人在後面追似的。

“少爺這是怎麽了?”封德從沙發上站起來。

“不知道啊。”

剛剛還是聊得好好的,突然抽什麽風呢?

時念疑惑地看向沙發上的手機,還在通話中,她立刻拿起手機輕輕地“喂”了一聲,宮彧也是完全不解的聲音傳來,“念啊?宮歐怎麽了,通話通得好好的突然發什麽火,一點規矩都沒有。”

“你們剛才聊了什麽?”

時念問道,她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剛才,沒什麽啊,我就是問問你們的婚禮什麽時候辦,我在家呆得挺無聊的。”宮彧在電話那端說道,“哦,對,剛才聽到你念了一個名字,覺得熟悉就多說兩句而已。”

他什麽都沒做啊。

“ilia Rssi?”

時念重複自己剛剛聽到的名字,這個名字有什麽稀奇的麽。

“是啊,我已經好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宮彧說道,“你弟弟那時候總拿那個名字忽悠陌生人。”

“什麽?”

時念震驚,眼睛一下子瞠大,“你說我弟弟叫這個名字?”

有什麽想法撞進她的心口,震碎她的靈魂。

“這麽女性化的名字當然不是他的,是他一個發好友的,席钰比較的時候總喜歡拿這個名字出去招搖,據他說,我是第一個讓他一見面就說出‘席钰’這個真名的陌生人。”宮彧說道。

“……”

時念呆住了,有點差不穩,她忽然明白宮歐剛剛問出那句七年前在哪是什麽意思。

七年前的超大郵輪。

人來人往的賓客與服務生。

淩鋒的月亮女神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不會吧。

這太誇張了,不能夠啊。

ilia Rssi,這名字就跟宮歐說的一樣很普通,沒什麽特別的,就算正中了,也許是那個Rssi姐本人去的呢。

“義、義、義父。”時念這麽想着,人卻已經完全亂了,轉眸看向封德,幹咽了一下道,“這個Rssi姐是哪裏人?怎麽會被受邀到郵輪上的?”

“我看一下。”

封德拿起文件夾翻了幾頁,認認真真地查着,而後說道,“她是個意大利人,那年受邀的是她的父親,她父親是個政要,當時正好帶着她來中國,沒有時間空出來,就讓她拿着請柬去玩了,當時她是一個人上船的。”

意大利人?

時念的臉色一白,抱着最後一點不可能的期望問道,“哥,席钰的那個好友不會是意大利人吧。”

那邊宮彧無語了幾秒道,“席钰就是在意大利長大的,他自交的好友能不是意大利人?”

最後一點期望都被宮彧給生生地掐滅了。

“你們說什麽上船?”手機的收音效果很好,宮彧聽到了封德的聲音,道,“我估計我說的Rssi和你們說的就是一個人。”

別說了。

不對,得說,得搞清楚,時念穩了穩心思問道,“哥,你說過你在席钰的最後幾年都一直暗中盯着他,他應該沒來過S市吧?”

“來過。”宮彧說道,語氣沉下來。

“……”

時念一下子傻了。

“就是那次,讓他把命都丢了。”宮彧說道,語氣黯然。

原來說的是那一次,每次提到席钰的死時念的心口都會窒痛得厲害,她咬了咬唇,“除此之外,他沒來過S市對吧。”

七年前的郵輪宴會,應該是那個Rssisg本人去的。

這樣就好。

這件事不能再複雜了,不然她和宮歐都會瘋的。

“沒事了,哥,那先這樣吧。”時念說着就要挂上電話,宮彧忽然在那邊道,“對,差點忘了,中間還有一次,他突然從意大利飛到S市,算算,也是七年多前。”

“……”

不帶這麽大轉折的。

時念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崩塌了,“他來中國幹什麽?”

“幹什麽?我怎麽想不起來了,哦,對,那個時候我有點其它的私事,所以沒有暗中跟着去S市。”宮彧說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需不需要我替你們查查?”

“你有沒有那個Rssi姐的電話?”

時念讷讷地問道。

“電話?應該有,有一陣席钰被騙子騙過,我把席钰接觸的人聯系方式都記錄了下來。”宮彧在那邊說道,“這樣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你告訴我查什麽,我幫你查。”

“七年前的郵輪盛宴上是Rssi姐本人登上郵輪的嗎?”

時念把自己要問的說出來。

“好的,我找找聯系方式,等我的消息。”

宮彧挂掉了電話。

時念呆呆地站在那裏,人已經被雷得魂不附體,一定是假的吧,不可能是真的吧,事情怎麽越發展越離奇了。

“念,到底是怎麽回事,少爺那樣,你又這樣,我很擔心。”封德站在一旁問道。

時念頭疼地撫額,都不知道怎麽啓齒,“那個淩總說見過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打扮得好看,還拿着我的那個發夾。”

“所以呢?”

“宮歐自從知道那個發夾的存在後,一直固執地認為那晚是我在他的房間裏。”時念看向封德,“如果那晚,淩總看到的不是我,而是我弟弟的話……”

“……”

封德瞬間也是一臉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表情,唇顫了兩下,“不、不會吧,這太荒唐太離奇,不可能的,很多事情解釋不通啊,少爺是男人,念你弟弟也是男人,少爺是被迷暈了,暈得連人都看不太清楚,但這也不可能吧。”

如果是那樣,那不就是等着少爺把念弟弟給,或者念弟弟把少爺給……

封德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不知道。”時念混亂了,“等哥的消息吧,他去問了,只要是那個Rssi姐本人登的船,那一切都只是我們瞎猜的。”

“是是是是啊。”

封德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接收這種東西也是挺累的。

時念嘆了口氣,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宮歐呢?”

“少爺往裏邊去了啊。”

“糟糕。”

時念心下一緊,拔腿就往裏邊跑,宮歐本來就固執地認為那個發夾落在他的房間裏,就證明和他度過那一個時的是她,現在知道發夾可能落在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手中,那個人還是她的雙胞胎弟弟。

宮歐這會會幹出什麽事來,她想象不出來。

“宮歐?宮歐?”

時念和封德沖到裏邊,一路碰上傭人就詢問,正在上課的宮葵聞言立刻偷溜到門口張望。

“少爺好像往樓上去了。”

時念沒乘電梯,直接從樓梯上跑上去,焦急地喊道,“宮歐,宮歐你在嗎?”

“……”

沒有人回應她。

再問傭人,傭人也不知道了。

封德立刻發動大家一起找人,時念焦急、擔憂,四下張望着,每個房間都打開看一遍,連衣櫃都一一打開,連床下都彎下腰看去。

等等。

她知道他可能在哪了。

“義父,找陽臺。”

時念從房間裏沖出去,朝封德喊道。

終于,她和封德在三樓的某一處陽臺上,整個人斜坐在扶手上,背靠着立柱,一臉的生無可戀,遠處是一片像水晶般藍得清澈的天空。

見他安然無恙,時念松了口氣,疲累地伸手擦擦臉上的汗,朝他走過去,“宮歐,你下來。”

“你別過來!”

宮歐轉眸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坐在那裏很危險的,下來吧。”

時念繼續朝他走過去。

“我說了別過來!”

宮歐沖着她憤怒地吼道,時念蹙了蹙眉,“你還說我腦洞大,我看你腦洞也蠻大的,現在什麽都還沒有證實,你別胡思亂想了。”

聞言,宮歐的臉色微緩。

的确,現在還什麽都沒有證實。

封德站在那裏也想勸兩句,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有些激動地道,“少爺,是大少爺來的電話,大少爺肯定查到結果了。”

時小念宮歐

第 681 章 :有必要聽一次再聽一次麽

第681章:有必要聽一次再聽一次麽

“開會還能這樣?”時念汗顏,“你是總裁,要守規矩啊。”

之前誰一本正經地說不能讓私事影響公事,他現在完全是在倒行逆施。

“我已經很有總裁樣了,我還能忍着出來再給你打電話,你不覺得應該誇獎我麽?”宮歐理直氣壯地說道。

“……”

時念和他說不通,人從草地上站起來,低頭看着腳下的草來來回回地走着,“好了,電話通了,你快回去開會吧。”

“讓我再聽聽你的聲音。”

“不要這麽膩好不好。”時念不禁道。

“不膩的時候你不是嫌我冷麽,甚至認為我出軌了。”宮歐還把那些事記得清清楚楚。

時念一頭黑線,“這能怪我嗎?你膩的時候太膩,恨不得4時要和我貼在一起,冷的時候又太冷,嫌棄我嫌棄得不行,我能不胡思亂想麽?”

“時念你怎麽那伺候?”

宮歐不悅地道。

她難伺候?他怎麽不說他做事各種極端呢。

“好啦好啦,一會兒我等&l;<b睡下後,就帶雙胞胎去找你,然後晚上我們一家四口在外面吃晚飯,好不好?”時念說道。

“你怎麽老理那個&l;<b,他又不是你孩子!”

宮歐不滿地道。

“我一會兒就過來行不行?你快去開會吧,開完會我就出現了。”時念計算着會議時間說道。

“那我現在就結束會議!”

“……”

宮大總裁,你要不要這麽任性。

時念正要挂電話,忽然就聽“啊”的一聲慘叫,手機吓得都掉了,那是葵的聲音,她一轉身就見&l;<b倒在一棵大樹上,滿嘴的血,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

r宮站在那裏,宮曜和宮葵也站在那裏,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胖子,也一臉驚詫地站在那裏,臉上還帶着血,忽然轉身就跑。

“哥哥!哥哥!”宮葵吓哭了。

“怎麽了?”

時念震驚地走過去問道,怎麽她打一個電話的功夫就出事了。

“是r宮,它這個壞機器人,它打&l;<b哥哥,它壞死了!我不要它了,我不要它了!”宮葵哭着就上去打r宮。

r宮一臉認錯的模樣,慢慢低下頭。

時念也聽不清楚宮葵在說什麽,上前将&l;<b抱起來往醫院大樓走,皺着眉道,“你們跟上,我們先去找醫生。”

時念抱着&l;<b急匆匆地往前走去,忽然她感覺一抹異樣,像是有誰在盯着她。

她轉過頭望向假山那邊,看到一點衣角很快縮回假山後,什麽都看不見了。

“……”

時念蹙了蹙眉,沒想太多便氣色着&l;<b離開。

後來,時念才弄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那個胖子跑過來看宮葵長得可愛漂亮就要和她做朋友,宮葵不願意,胖子就突然沖上來親宮葵。

宮葵被親懵了,那胖子還抱着宮葵不放手,又要親,宮曜和&l;<b兩個人沖上去按住了胖子,&l;<b對着胖子又咬又打。

而偏偏r機器人是個智能機器人,為了避免它被人肆意刷好感變親近,宮歐特地給它設置輸入人物才不會攻擊。

r宮接受時念的指令不讓孩子們打架,而&l;<b打得最為兇狠,r宮便将&l;<b給甩了出去。

&l;<b的情況并沒有太糟。

最終在宮葵的哭哭啼啼和宮曜的妥協默認下,時念還是把&l;<b接進了帝國城堡。

事實上,時念感覺自己和宮曜也确實想多了,&l;<b只是一個缺愛的孩子,本性不壞,将他接回宮家後,讓他和雙胞胎一起生活,&l;<b的性格明顯開朗了很多。

他漸漸不再一個人蜷縮成一團,他坐在床上休養,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圖畫書,宮葵的書都快被他給看光了。

咬人事件後,宮曜對&l;<b的戒心也慢慢降低了,偶爾也會給&l;<b拿書看。

時念端着湯走進&l;<b的卧室,只見滿床都是鋪着圖畫書,而&l;<b靠在床頭還在看書,見到進來,&l;<b有些拘緊地想要去收拾。

“你休息吧,我來收拾。”

時念微笑着說道,将湯放下來走到床邊開始收拾書本。

&l;<b坐在那裏有些不安地看着她,手攥着圖畫書,有些用力,時念看向他,說道,“你不用這麽拘束,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把那邊的湯喝了,早點休息。”

“……”

&l;<b沉默地看着她,時念笑笑,把圖畫書捧在懷裏,“好了,我出去了。”

說着,她朝他走過去,向他伸出一只手,“手上的那本也給我吧,喝湯睡覺,這書晚點再給你!”

“……”

&l;<b上交了圖畫書。

“真乖。”時念笑着道,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l;<b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我……”

時念有些詫異地回頭,&l;<b太少說話了。

&l;<b坐在那裏,手用力地揪住被子,一雙眼睛看着她,然後又轉過眼,牙齒緊緊地咬着唇。

“你想說什麽,直說沒關系。”

時念說道。

&l;<b看着她,臉上有着惴惴不安,好久才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我、我……你找媽媽。”

聞言,時念大約明白他的意思,便道,“&l;<b想媽媽了是不是?你放心,阿姨和叔叔正在努力地幫你找,很快就把能媽媽找回來。你快睡吧。”

時念說着走出去,将門替他關上。

&l;<b看着門關了上去,臉蒼白,眼中有着明顯的失落。

他不是那個意思。

……

時念從&l;<b的房裏走出來,将書放到櫃子裏收起來,&l;<b似乎越來越适應和他們在一起了。

估計将來唐藝把他接走的時候,她還會有點難過吧。

時念順着樓梯往下走去,遠遠的就見封德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走進來,脫下身上的外套,接過女傭手中的水杯就猛喝了一口。

“義父你回來了?”

時念開心地迎下去,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我也回來了,你的眼睛裏是看不到我麽?”

時念歪了歪頭,只見宮歐黑着臉從一處柱子後面走出來,黑眸望向她,薄唇抿成一線,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

“你也回來了?”時念興沖沖地朝他跑過去,“我熬了水果銀耳羹給你。”

“這還差不多!”

見她心裏有自己,宮歐一臉高傲地颌首,時念轉身就要去廚房,被宮歐一把拉住,“這種活讓女傭幹,你的任務是陪我!”

時念被宮歐摟着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封德猛喝了兩大杯水後才走到他們面前,恭敬地低了低頭。

“義父你這些日子太累了,快坐下休息。”

時念說道,封德為了找齊當年在郵輪上的人,幾乎是滿世界地飛來飛去。

“好。”

封德是真的累了,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宮歐冷冷地睨向他,“查得怎麽樣了?”

“基本上差不多了,能通電話的我都通上了,通不上的我也親自去找,留了聯系方式,請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記起當年在郵輪上發生的事。”

封德報道。

“想知道完全的真相我覺得太難了。”時念感覺這會是個無用功,誰能完整清晰地記得那麽久以前的一天。

太難。

封德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還有幾個名字沒有查到,我們正在抓緊時間搜索。”

“幾個?”

宮歐冷冷地道,他需要一個确切的數據。

“四個。”封德打開身邊的公文包,從裏邊拿出一本文件夾。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時念看向一旁的宮歐,宮歐拿起手機,低眸睨了一眼,接起,冷冷地道,“什麽事?”

“做哥哥的給弟弟打個越洋電話而已,聊表思念。”宮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滾!”

宮歐簡單粗暴。

“一點規矩都沒有,有你這麽說哥哥的?”宮彧說道,“哥最近呆得有些無聊,你和時念什麽時候辦個婚禮?也好熱鬧熱鬧。”

“我們不是你耍的猴子。”還辦個婚禮給他熱鬧,做夢。

時念聽宮歐這種語氣也大約是猜到是誰了,笑笑轉眸看向封德,和他低聲寒喧着,“義父,你太累了,這事不急在一時,可以慢慢來,你別聽宮歐說的。”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替少爺辦點事。”封德說道,探過身子将手中的文件夾給她道,“但如你所說,想拼湊起那天的事實在太難了,沒人能準确得記住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義父已經收集到這麽多材料了。”

時念接過來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光人名就排了好幾頁,她看着上面标注的幾個紅名,問道,“義父,這是什麽意思?”

“這就是那晚郵輪名單上還沒有找到的人。”

封德說道。

時念看着那幾條名字,低聲念出來,“Luy Laria,ilia Rssi……”

廳裏很安靜,宮歐打着電話,時念輕聲念着名字,正要繼續念,忽然就聽宮歐看向她,“你剛才念了個什麽名字?”

“剛才?”時念不解地看向宮歐,說道,“ilia Rssi?”

下一秒,就見宮歐一臉不耐煩地朝着手機那邊道,“這種爛大街的名字有必要聽一次再聽一次麽?你到底想說什麽?”

時小念宮歐

第 680 章 :時小念,你不要臉!

第680章:時念,你不要臉!

“……”

時念看着他,突然明白了淩鋒老人的那一句話,原來,人真的是會發光的。

現在的宮歐,就是發光的。

……

從郵輪宴會上回來,封德就徹底打開了拼命狂魔的模樣,調兵遣将,将能調派出去的人手都推出去尋人找人,一天到晚就一個念頭,研究七年前的陳年舊案。

“r宮,這個水果洗好挑好了,你拿一下。”

時念站在廚房裏,将包裝好的盒子裝進袋子裏遞給r宮。

“好的,主人。”

r宮接過袋子拎着,安靜地等候在那裏,“主人,還需要我幫什麽忙?”

“你站在那裏幫我拎袋子就好,一會我去醫院看&l;<b。”時念說道,将手上的蛋糕一一擺進盒子裏,心翼翼地包裝好。

“我可以和主人一起去嗎?”

r宮在那裏問道,電子聲音沒有太強烈的語氣。

“什麽?”

時念看向它,r宮看着她,藍光浮動,擡了擡手,道,“我希望我能一直保護主人,直到天荒地老。”

“噗哧。”時念忍俊不禁,“宮歐是不是又給你更新過了?”

智能得都會講情話了。

“主人真聰明。”

r宮點點頭,很配合地将袋子拎過去,是個絕佳的好幫手,時念一邊裝一邊道,“他給你更新的是情話系統吧?”

“不是情話,是服務語錄。” r宮說道,“為了這份語錄,技術部門連續加班看了兩個月的書。”

“什麽書啊?”時念随口問道。

“《霸道總裁愛上我》,《一簾幽夢》,《我的王爺太傲嬌》,《風花雪月的那些事》,《獨占欲》。”

r宮一一報出,還沒結束的架勢。

涉獵還真是廣泛啊,為什麽連她的漫畫也被收錄了,她的漫畫就這麽霸道總裁體麽?

時念黑線,阻止它繼續報下去,“好了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義父現在要忙別的事,你可以幫忙一起照顧孩子。”

“是的,主人。”r宮的聲音聽起來輕快很多。

時念帶着宮曜、宮葵去醫院,一進病房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時念下意識地望向窗臺。

還真是不錯,上次她把花插在那個瓶子裏還以為&l;<b會砸掉摔掉,居然沒有。

“&l;<b哥哥,你葵妹妹我來啦!”

宮葵興沖沖地跑進去,手上拿了一盒大玩具遞給她,“這是奶奶寄給我的,我給你玩。”

宮葵一到醫院就是各種獻殷勤。

&l;<b坐在病床上,習慣性地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着自己的腿,手上還在輸液,臉轉到一邊,理都不理宮葵。

時念母子三人都習慣了,宮曜到了也不搭理&l;<b,徑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坐着坐着大概是覺得無聊,閉上眼便瞬間進入冥思狀态。

時念總覺得宮曜是四五歲的孩子身體裏活了一個老幹部。

“砰砰。”

醫生和護士從外面進來,見到時念,護士笑着道,“你們總算來了,&l;<b從昨天到現在都不知道往走廊跑多少次了,巴巴地往外望。”

聞言,時念有些詫異地看向&l;<b,這孩子居然在等她們。

“&l;<b哥哥原來你希望我們來的啊。”宮葵立刻接話說道,很是興奮。

&l;<b坐在那裏,像是被人戳了什麽軟肋,臉上微微泛紅,尴尬、害羞,但他表現出來的卻是張牙舞爪,他沖護士一頓龇牙咧嘴,一雙眼睛狠狠地瞪着護士。

護士被吓了一跳。

時念習慣了&l;<b這樣,低眸看着他微笑,“&l;<b,阿姨這兩天出門了一趟,所以挺忙的,一直沒有過來,但今天我親手做了很多吃的給你。”

“……”

聞言,&l;<b低下頭,把臉埋在手臂之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裏沒有太多的惡意。

“乖,讓醫生叔叔檢查,一會檢查完了我帶你和弟弟妹妹去外面野餐,好不好?”時念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l;<b似受驚一般,又縮了縮頭,卻沒有推開她,一雙眼睛似鹿般盯着她。

醫生上前替&l;<b檢查,&l;<b難得不鬧,乖乖地配合,醫生和護士都不由得連連誇獎。

“哈哈,&l;<b哥哥的臉越來越紅了。”

宮葵指着&l;<b說道,毫不留情地拆穿。

&l;<b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團,時念看向醫生,“他現在怎麽樣?恢複得還不錯吧?”

“是的,&l;<b的情況很好,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回去後靜養就好,定期來做複查。”醫生說道。

&l;<b坐在病床上,猛地擡起臉看向他們,眼中全是受驚的神情,下一秒,他猛地一把掀起被子,像只狗一樣往裏鑽往裏爬,想把自己隐藏起來。

“……”

時念蹙了蹙眉,和&l;<b相處的時間越久她越知道這個孩子有多敏感,他其實已經懂是非認對錯了,他知道出院意味着再回到福利院,他十分抗拒。

醫院一處僻靜草坪上,時念和r宮在假山旁打開桌布,将制作的食物一一端上去,宮曜站在一旁,一雙黑眸幽冷幽冷地盯着正纏&l;<b玩耍的宮葵。

&l;<b身上穿着病號服坐在時念為他鋪的墊子上,一動不動。

&l;<b和宮曜都總是一個人呆着,但他們是不同的,宮曜純粹是自己喜歡一個人呆着,性子天生外冷內柔,他是個十足的貴公子;&l;<b不同,他一個人呆着或許是因為病,或許是因為日積月累的被人忽視忽略。

&l;<b心中也是希望有一份溫暖吧,否則怎麽會在他們沒來的時候,一次次跑到醫院走廊裏去張望。

“Hly,你過來!”

時念坐在那裏朝宮曜招了招手,宮曜收回視線看向她,臉酷酷的沒有表情,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時念坐在餐布旁,望着宮葵和&l;<b的方向,問道,“&l;<b現在要出院了,你覺得媽媽應該怎麽做?”

“你要接他回家麽?”

宮曜問道,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宮葵的方向,盯着她的安全。

宮葵一直在&l;<b身邊繞來繞去,&l;<b坐着,沒有再像之前一樣沖宮葵龇牙咧嘴。

“我的想法是讓他媽媽帶他回去,但現在面臨着出院這個問題,而他媽媽還沒找到。”時念說道,“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他會傷害葵。”

宮曜冷冷地道,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個怪物肯定會傷害宮葵,宮葵總是很傻,什麽人都信任。

見宮曜一本正經的,時念也不想再拂他的意,于是道,“那好吧,我和醫生說說,讓他再過一段時間的醫院,在醫院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嗯。”宮曜點點頭,忽然又轉過頭看向時念,“你為什麽聽我的話?”

她不聽葵的麽?葵最希望把&l;<b這個怪物接回家。

時念低笑一聲,道,“因為客觀來說,你要比葵成熟一些,我相信你思考的也比她多,所以我優先選擇聽你的。”

“……”

宮曜坐在那裏,臉一臉清冷,完全不像是一個幼童該有的表情,陽光斜斜地落在他的身上,他抿起了的嘴唇,唇角溢出一抹弧度來。

“去和他們玩玩吧,我看得出來&l;<b不是壞孩子,他只是太缺泛關愛了,他多一個朋友,他的性格也許就不會那麽陰郁了。”時念說道。

宮曜是不屑玩耍這種事情,但剛才聽到時念說那樣的話,他就也想聽她的話,于是乖乖地站起來,朝着宮葵他們走去。

見哥哥過來,宮葵的獨角戲終于有觀衆了,立刻撒歡似的玩在一起。

“你們三個玩歸玩,不要太野了,&l;<b不能運動太多,累了就過來吃東西。”

時念坐在那裏看着他們道。

時念坐在那裏削水果皮擺盤,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放下水果刀擦了擦手,拿起手機,是宮歐的電話。

他的電話一接起來就沒個完。

“r宮,你們幫我看着三個孩子,不要讓他們打架,保仿他們。”時念朝前面站着的機器人說道。

“好的,主人,我會帶好他們的,我可是有保姆系統的機器人。”r宮做了個包在我身上的手勢。

這口吻,活脫脫一個自大狂妄的宮歐。

時念笑着搖搖頭,拿起電話接起,還沒回話宮歐不爽的口氣就直接噴出來,“你搞什麽,不陪我上班也就算了,接個電話也要足足0秒才接,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

又生氣。

時念睨了一眼機器人的方向,想着它身上的那些情話系統,立刻說道,“我沒有把你放在眼裏,我把你放在心裏。”

這句話是個很老的絡段子了。

聞言,宮歐竟在電話那端哽了幾秒,随即道,“時念,你不要臉!”

但顯然,他的怒氣已經秒秒鐘消散得什麽都不見了。

“……”

時念沉默幾秒後道,“這個時間你應該是在開會吧,怎麽有時間打我電話?”

“是在開會,但我突然想你了,所以我和他們說休息十分鐘,我就出來打你電話了。”宮歐說道,嗓音磁性。

時小念宮歐

第 679 章 :有時小念的人生就是我喜歡的

第679章:有時念的人生就是我喜歡的

就是那個唐藝搞出的事情,妄想找個金主一夜變鳳凰。

“我要的是大年初一那一整天發生的事!”宮歐瞪向封德,幾乎是咬牙切齒,“聽懂了麽?是郵輪上所有的人在那一天都做了什麽,不是光查那一個時的事,我要前後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當初他查的只有那一個時的事,可現在一樣樣證據浮出來,這證明當年的事遠遠沒有那麽簡單。

他必須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是少爺,那畢竟是七年前的事了,想要查得一清二楚太難了。”封德說道,人的記憶是有限的,突然讓所有人都回憶七年前某一天發生的事,太難了,還要一清二楚,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現在讓你跟我講難度了麽?”

宮歐一眼冷冷地斜過去,眸中寒意深然。

“對不起,少爺。”封德低下頭,“我一定帶領大家完成少爺交代的,不負少爺囑托。”

“給個時間!”

宮歐咄咄逼人地道。

“……”

封德擡眸看了一眼宮歐,道,“三個月吧,少爺。”

要把郵輪上那晚的人全部再一次問過去,實在是個大工程。

“一個月!”宮歐冷冷地道,“我等不了那麽久,你給我加快速度,一個月之內我要知道七年前的大年初一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聽到沒有?”

“是,少爺!”

封德和保镖們齊聲喊道,都不明白宮歐為什麽突然又要調查起這個事來了。

“出去!”

把該交代的交代了,宮歐揚手,冷着臉讓他們出去,人站在那裏,一雙眸子越發地深,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這一樁陳年舊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被掩藏七年多的真相,他一定會找出來!

宮歐低眸,只見時念跟傻了一樣坐在那裏,雙眼沒有焦距地看着前方,臉色微微泛白,他伸手在她面前一劃,“想什麽呢?”

時念的眼珠子連動也沒動,人坐得跟個學生似的,背挺得筆直,讷讷地道,“宮歐,你說我是不是也有什麽精神方面的疾病?”

“什麽?”

宮歐擰眉。

這女人又在想什麽。

“那個淩總不像在騙人,也沒有理由。”時念說道,擡眸看向他,“你說會不會我其實身體裏有精分的兩個人,一旦被迷暈,就精分出另一個人,換裝,跑你房間裏強了你!”

“啪!”

宮歐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嫌棄地道,“你畫漫畫畫抽了?”

還精分。

四年前那時還敢跟他言之鑿鑿地說他有病,現在就開始懷疑自己有病,在她眼裏,是不是全世界都是神經病?

時念被打得更懵了,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不然沒辦法解釋啊,淩總看見過我,還看我拿着那個發夾,可我卻完全不記得,因為我只記得我那一個時在廁所昏睡着,有可能那一個時我根本不在睡啊。”

她可能當就精分症犯了。

“那你這個精分真是神奇。”宮歐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迷藥是什麽?還能逼出精分的你?”

“……”

“好,就算你這個說法說得通,就假設淩總看到你的那個時間也是在那一個時裏發生的。”宮歐說道,“你精分出另一個自己,然後,這個人要先在郵輪上找到一套禮服換裝,還得到金色的假發,然後去甲板上憂郁一會,再接着準确無誤地摸到我的房間,不管我當時有沒有已經被下藥,反正你就強……”

說到這裏,宮歐的聲音卡了。

Shi,一個男人說自己被強了怎麽這麽怪異!

“……”

時念靜靜地看着他。

“反正我們就上床了,然後你還掉了發尖,接着又走出去,穿得那麽晃眼卻能完美避過所有人的眼睛,回到廁所,換上服務生的衣服,然後繼續昏睡。”宮歐黑眸定定地盯着她,“你是這個意思麽?”

時念一臉懵地聽着,聽完後微微張開嘴,“這麽一說,這個精分的我做的事還挺多啊。”

“就算你精分了,被下了迷藥的人能完美做到這些?你耍我?”

宮歐伸出手在她的臉上狠狠地捏了捏,她這是什麽思維。

“不能嗎?”

時念眨了眨眼睛,牙齒咬唇,一臉無辜,“那你說,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不是她精分,那會是鬼被淩鋒撞見了嗎?

那個紅色發夾又怎麽解釋,淩鋒見過,又落在宮歐的房間裏,怎麽解釋?這些都太奇怪了。

“我已經讓封德去查了,但最重要還是找到那個唐藝,只有她出現了才能真正搞懂發生了什麽事。”宮歐冷冷地道,“不管怎麽樣,唐藝肯定撒了謊。”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時念問道。

“等。”

“……”

等。

她今天收獲的信息量太大,已經完全懵了,就好像看一個推理劇就等着破案那一秒了,突然斷看不了了。

那種心情真的很讓人抓狂,時念怎麽都想不通那年的大年初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不懂。

不明白。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炎熱房間裏遇上宮歐的時候,那時候那個房間的暖氣打得特別高,高得吓人,熱得她暈暈乎乎的,意識都薄弱了。

即使宮歐撲過來的時候,她都以為只是一場夢。

“宮歐,我想請你認真地回答我一個問題。”時念擡眸看向宮歐。

“什麽問題?”

宮歐睨她一眼,黑眸深邃。

“你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懷疑我生了你的孩子嗎,你把我迷暈帶到那個房間裏,逼我交出孩子。”

“你是說那次我們上床的事?”宮歐的語言簡單粗暴,“你不會是要我說一下床後感吧?”

“……”

時念想用自己的眼神殺死他,誰要他發表床後感了。

宮歐見她這樣,唇角勾了勾,邪氣至極,他怎麽會不知道她想問什麽,他還記得四年前她就一直來來回回地說,那次是她的第一次。

他伸出手抓住一張椅子拖到她面前,椅背面向她,他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按在椅背上,道,“那次的床後感勉強還是可以的,但你昏迷得太死,沒什麽反應,也不怎麽叫,一叫又撕心裂肺的。”

“……”

時念看了看周圍,準備找個合适的武器殺死他。

“但和後來的那些次比較,那一次可以說是感受奇差,糟得不能再糟了!”宮歐一臉嫌棄地道,“還是後來好,我要什麽你都能配合,還老是欲拒還迎……”

“你再說,我就跳海自盡。”

時念恨不得現在就跳進海裏,免得再受他羞辱。

見她認真了,宮歐便收住話題,黑眸深邃地凝視着她,一字一字說出口,“沒有落紅。”

“什麽?”

時念呆了下。

“你不就想知道那次是不是你的第一次麽?”宮歐嗓音低沉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次你沒有落紅。”

“……”

時念臉色白了白,“是嗎?難怪那時候你那麽堅決地說是我給你下的藥,我生了你的孩子。”

原來,她那一次沒有落紅,不然,宮歐就是再蠢也不會再難為她。

“喂,你這是什麽表情,你那次沒有落紅我都沒有計較,你臉色這麽白幹什麽?”宮歐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地挑了下。

“你有什麽好計較的,我敢發誓我從來沒有濫交過!”

時念一本正經地說道,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地瞪他一眼。

她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那次沒落紅了,那一晚的事搞得她現在頭疼。

宮歐的氣場一下子弱了,想到自己以前荒唐的那幾段,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道,“我只是想說,那一次不能作為什麽評判的标準,現在的女生運動量都大,第一次不落紅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宮歐強行轉行話題。

“你好懂哦。”

時念不陰不陽地說了句。

“這是常識。”

宮歐道。

“那你當初有這常識還拼命認為是我下的藥。”時念反駁道,宮歐的反應比她快多了,“我當初要是輕易相信了你,你現在能在我面前?”

“我不在你面前也會有別人在你面前啊。”

時念說道。

“不要,我就要你在我面前!”宮歐深深地盯着她,眼中浮出深情款款,深得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樣,“這麽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那次沒有落紅。”

這才能讓他繼續胡攪蠻纏下去。

“你變态啊。”

時念脫口而出。

“如果那次錯過了你,我宮歐的人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但我一定不喜歡!”宮歐神情凝重地說道。

呃,怎麽突然就變成情話現場了。

時念被他的目光刺得臉上發熱,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她看着他,目光慢慢柔和下來,“你不知道沒我的人生是什麽樣,你又怎麽判斷你喜不喜歡?”

宮歐坐在那裏,一道光正好從窗口斜過來,落在他英俊的臉龐上。

他凝視着她,說,“有時念的人生就是我宮歐最喜歡的!”

他的聲音性感極了,每個字都一筆一劃地刻在他的心髒上。

時小念宮歐

第 678 章 : 你還變裝?

第678章: 你還變裝?

“嗯?”

淩鋒被她這個反應弄得怔了一下,有些不解。

時念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理,不好意思地說道,“淩總,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淩鋒應該只是中文表達得不夠清楚吧,她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哦,呵呵。”淩鋒爽朗地笑了笑,也沒介意,就這麽笑眯眯地看着她,笑得一臉似曾相識感。

時念轉眸看向身旁的宮歐,內心十分莫名其妙。

宮歐也看出了不對勁,将她一把摟進懷裏,朝着淩鋒的一頭銀發冷冷地道,“淩總很喜歡笑?”

笑什麽笑。

他女人看着這麽好笑。

宮歐暗暗地握住了拳頭,那邊淩鋒笑眯眯地道,“多年沒來中國,能碰上故人是件幸事。”

“故人?”

時念看向宮歐,他們以前就認識?

“故人?”

宮歐低眸盯着時念,從薄唇間擠出這兩個字,眼神陰沉沉的。

你居然和這老頭子早就認識?

兩個人正激烈地對視着,淩鋒笑着看向他們,海風吹浮他的一頭短發,他把視習線落在時念的手上,“宮太太,那年在郵輪上一睹您的風華,至今未忘,今日再見宮太太,宮太太風采依舊。”

這回,時念确定這位銀發老人不是表述不清楚,而是說她就是他的故人。

“淩總,我們認識嗎?”

時念疑惑地問道。

“宮太太大約是忘了我吧,那時我的頭發還沒有這麽白。”淩鋒是個有趣的加拿大老人,說着就舉起手将自己一頭篷松的銀發束起一簇,笑着道,“我當時就是這樣的,有點印象了嗎?”

“……”

時念更懵了,尴尬地笑笑,“淩總,我想您可能是認錯人了。”

她的記憶裏根本沒有他這一號人物啊。

見時念真把他忘了,淩鋒有些失望地攤了攤手,“K,也許是過去太多年了,宮太太不記得也不足為奇。”

“……”

不是不記得,是她壓根不認識他啊。

“宮先生,宮太太,你們慢聊,我過去喝點酒。”

淩鋒很是失望地轉身離開。

宮歐靠着欄杆而站,一雙黑眸銳利地看看時念臉上的茫然,又看向淩鋒的背影。

很多年前。

故人。

編號8的紅色發夾。

“淩總。”在淩鋒進去的前一刻,宮歐忽然開了口,嗓音低沉磁性。

聞言,淩鋒轉過頭來,臉上竟是一臉的落寞,似乎為時念的遺忘而感到不快,“宮先生還有什麽事嗎?”

“淩總剛剛說在很多年前的郵輪上見過我太太一面,請問是我們現在所登的郵輪麽?”宮歐問道。

時念正奇怪宮歐為什麽突然這麽問,那個淩鋒老人就給出一個讓她驚呆的答案,“是啊,就是在這個郵輪上,在那邊的甲板上。”

“……”

時念愕然地看向淩鋒,感覺身邊的宮歐在無形中将身體站得筆直,宮歐追問道,“那是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啊?”淩鋒站在那裏想了想,眉頭皺起深深的溝壑,“具體多少年我倒是忘了,應該是上一次再上一次舉行宴會的時候,對的,我上一次沒有來。”

那不就是七年多年前的那次宴會?

“那時候,我太太的确是郵輪上。”

宮歐冷漠地說道。

“我知道,我當時還和宮太太說過幾句話,但宮太太沒有理我,只沖我笑了笑便走了。”淩鋒說道。

“……”

時念震驚得無以複加,仔細地看着淩鋒上上下下端詳,怎麽都看不出一點似曾相識的樣子。

完了。

她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她的記憶力還不如一個老人家,老人家甚至記得她對他笑,她卻什麽都忘了。

這太誇張了。

每次一登上這艘郵輪,就是在拼命地考驗她的記憶力與智商,太可怕,她怎麽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甲板,她記得她當時負責的區域是裏邊啊,并不在甲板,她只有登船的時候去過甲板。

“你還記得她對你笑?”宮歐挑眉,這老頭子的記憶力那麽好?

“是的,因為那晚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淩鋒颌首,看向時念道,“那晚我去甲板上吹風,月光皎潔,宮太太一個人站在一處,身上穿着和月亮顏色一樣的西式禮服,一頭金色的長發,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望着天空。”

“……”

“那個畫面我到現在還記得,仿佛一切都是昏暗的,海是暗的,甲板上是暗的,人群是暗的,只有宮太太與月光是明亮的。”淩鋒越說越像在念詩,整個人仿佛沉醉在那裏畫面裏。

聽到這裏,時念才确信自己不是記憶力退化了。

宮歐睨向時念,眉頭蹙起,“你還會變裝?”

還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發光?她怎麽不飛天呢?

“我沒有,我那天真的是服務生,中間一時我被迷暈在廁所,後來還被領班罵了,怎麽可能還玩變裝?”

時念聲地道,而且她玩變裝幹什麽?閑的慌嗎?

她去來工作的,又不是像唐藝一樣來害人兼找個金主的,她沒事幹嘛變裝啊。

她正解釋着,那邊淩鋒又開始念詩了,“那晚的月色真得很美,我到這個年紀也算是識人無數,但宮太太當年那一幕實在美得耀眼,那已經超脫皮相的美了,是一種氣質,脫俗的氣質,憂郁、感性、婉約,還有……”

“淩總,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時念忍不住打斷淩鋒的話,“那一年,我确實在郵輪上,但我是個服務生,沒有穿過什麽禮服,我想您真的是記錯了。”

她那時候就是個苦學生,哪來什麽氣質。

“服務生?這怎麽可能呢,那時候你是那麽的美,怎麽可能是個服務生!”

淩峰頓時一臉的難以接受,比剛才說不記得他還令他難受,仿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這不可能!那晚就是你,宮太太!你何必撒謊?”

淩峰字字淩厲。

撒謊?

暈,時念頭疼,現在又變成她撒謊了,怎麽回事,一到這個郵輪上她就自動有了說不清的光環加持是嗎?

時念不是個喜歡與人争執的人,除了這件事,這個事關系她的清白,她的人生轉折點,她還非要弄個清楚明白不可。

“淩總,真的是您記錯了!”時念有些用力地說道,宮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握了握,黑眸淩厲地看着淩峰,“淩總還記得那晚的細節嗎?”

“記得!”

這位加拿大老人眼中放着光,擡起手,擺出一副詩朗誦的模樣,說道,“那晚,我去甲板上就望見了宮太太的身影,我看你一臉憂郁悲傷的樣子,我就問你,姐,是有什麽悲傷的事嗎?”

“……”時念和宮歐相視一眼。

“你沒有回答我,我就陪你站了一會,說,這世界上悲傷無處不在,重要的是自己要心裏開朗。”淩鋒說道,“結果你還是不理我。”

“……”

“然後我接着問,姐,如果你有什麽麻煩的事,我可以幫忙。”淩鋒說道,一雙眼睛深深地看着時念,“你就轉過身來,拎着裙擺欠了欠身,然後微微一笑走了。”

“……”

“你走的那一剎,真的好美,我感覺就像是月亮仙子墜落在這艘郵輪上一樣。”淩鋒道,“我後來又想去找你,可是怎麽找都找不着了。”

“……”時念看向宮歐,無奈地道,“宮歐,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絕對是這位老人記錯了。

“是你,那一幕我印象太深刻了,就是你這張臉。”淩鋒看着她道,忽然想到什麽又道,“對了,你當時手上還攥着一個發夾,是紅色的,對吧,一個紅色發夾,還是那天服務生們戴的那種發夾。”

關于月亮女神的一切他都銘刻入骨,記得清清楚。

“……”

時念難以置信地瞠大眼,如果她現在嘴巴裏有水的話一定就噴出來了。

……

郵輪上的一間安靜會議室裏,時念坐在會議桌旁邊,還是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

紅色發夾,她的臉,現在說那個人不是她,她自己都不信了。

時念已經瘋魔了,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封德和保镖們站在會議桌兩邊,保镖一臉肅穆,雙手負在身後,封德站在保镖們面前,看着宮歐問道,“少爺,不知道讓我們進來是有什麽事吩咐?”

宮歐站在會議室最前面,猛地俯下身,雙手用力地拍在會議桌上,一雙漆黑的眸冷冷地睨向會議室裏的幾個人,薄唇微掀,聲音冷冽,“我有幾件事要交待你們去做,不惜人力物力!”

如此鄭重。

封德有些疑惑,等待着宮歐的下文。

“第一,繼續給我找唐藝,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人!”宮歐冷冷地道。

“是!”

保镖們回應得響亮。

“第二,七年前在郵輪上的那個宴會,我要知道出事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宮歐厲聲說道,“大年初一那天的事,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封德是在場人中最明白的一個,不禁道,“少爺,那件事不是已經查清楚了麽?”

時小念宮歐

第 677 章 :您這意思好像我們相識

第677章:您這意思好像我們相識

“不要!”

時念堅定地搖搖頭,“今天黑色旺我,我就一路黑到底。”

“那我要截殺你的好運氣了。”宮歐笑了一聲,将籌碼一把甩進籌碼池,道,“紅色,開牌。”

服務生彎下腰,翻開牌,讀牌,“黑桃5,席姐贏得籌碼池的5倍籌碼。”

“又贏了。”

時念美滋滋地看着服務生将她的籌碼推過來。

“這不可能!”宮歐低吼一聲,沒道理,他算好了,他的記憶力不會有錯,計算能力更不會有錯。

“什麽?”

所有人都看向宮歐,時念也不明所已地看向宮歐,“什麽不可能?”

不可能還是黑色的。

太邪了。

計算是絕不會錯誤的。

宮歐動了動唇,黑眸盯着她握着一把籌碼開心的模樣,硬是忍下來,“沒什麽,繼續。”

一定要贏一把。

這麽多人看着,他要是一直輸給自己的女人,這面子都丢光了。

宮歐更加用心地去聽洗牌看洗牌,腦海裏浮出一堆一堆的計算公式,結果開出來的除了黑色、黑色還是黑色。

他整個人都是烏雲蓋頂的。

“宮歐,原來我運氣這麽好啊?”

“宮歐,你說我是不是該去買彩票?”

“宮歐,賭博是不對的,要不我們別玩了吧。”

“宮歐,我們不賭了吧,你一把都沒贏過,這游戲不好玩,我們不玩了。”時念觀察着宮歐的臉色,感覺到他的怒意,于是開口這麽說道。

“繼續!”

宮歐怒了,手按了按自己的耳朵,肯定是聽得不對,不可能經過他的計算公式後,概率黑牌都被時念撞上了。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甚至大家都開始替宮歐的黑手氣不平衡了,一到開牌就喊着,“紅色!紅色!”

“黑桃,席姐贏得籌碼池的倍籌碼。”

“黑色梅花K,席姐贏籌碼池……”

“黑色梅花……”

“黑色。”

連續三十幾把的黑牌,封德給宮歐兌換的籌碼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時念見宮歐的臉都黑成鍋底了,于是默默地把籌碼丢進籌碼池,“我選紅色。”

“不選黑了?”

宮歐睨向時念,像看個怪物一樣。

“不選了,你選吧。”

時念看向他桌面上的籌碼,就只剩下可憐兮兮的三個了,這麽多人看着,她真的不想讓他下不來臺。

“開牌!”

宮歐冷冷地道,把三個籌碼丢進籌碼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定定地盯着服務生的手,服務生的手挪過去,慢慢打開牌,讀牌,“紅色方塊9,席姐贏得籌碼池的9倍籌碼。”

宮歐最後的三個籌碼也被挪時念面前。

時念單手捂臉,她真沒見過比宮歐還衰的人,她放大自己的指縫往前看去,只見宮歐坐在那裏,臉色難看得徹底,死死地瞪着她。

早知道就不賭了。

時念暗暗地想,周圍也有人議論起宮歐的“手黑”來,都忍不住抱以笑聲,手黑成這樣實在是聞所未聞、見紮未見。

“你是不是出千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圍觀的人群中響起。

時念轉過頭,只見一個滿頭銀發的外國老人站在那裏,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朝她善意地笑了笑。

時念回以微笑,而後看向那個服務生。

服務生的臉上頓時掠過一抹慌張。

周圍的賓客們全是見過世面的,見狀都知道怎麽回事了,指着他大聲地喊起來,“搜身搜身!”

玩玩牌高興的事被大家弄得一下子嚴重起來。

服務生還是個年輕的夥子,見到這場面更加慌得不行,那個銀發老人走到服務生面前,善意地道,“我相信你是不敢出老千的,不如你自己交待,我們這麽多人是不會為難你一個年輕人的。”

“對、對不起,我之前是個魔術手。”服務生解開自己的袖子,抖出幾張牌道,“是宮先生讓我這麽做的,對不起,對不起。”

他自認手快得誰都看不出來,但這種連續開黑的幾率太惹人懷疑了。

宮歐?

時念錯愕地看向對面的宮歐,宮歐坐在那裏,臉色沉着,薄唇抿緊,一句話都沒有。

“看來宮先生是想搏佳人一笑啊。”銀發老人站在那裏笑着道,圍觀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一出老公逗老婆樂的戲碼。

“沒想到宮先生這麽有情趣啊。”

“年輕人的浪漫我們真是自比不上。”

“宮太太,您還不給您的先生一個擁抱嗎?他太愛你了,我們都能感受到。”

“Kiss,Kiss,Kiss!”

大家開始起哄,連舞臺上歌手的音樂也突然變成了浪漫的戀愛神曲,這氛圍仿佛空氣中都冒着粉色泡泡。

時念看着宮歐,微微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宮歐身旁。

宮歐坐得紋絲不動,一副沉穩大氣的模樣,眸光深邃得讓人猜也猜不透。

“親愛的,謝謝你給我這麽大的驚喜,我玩得很開心。”

時念微笑着說道,俯下身來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印下一吻,宮歐的薄唇淺淺勾起一抹弧度。

圍觀的人鼓起掌來,八卦程度也完全不輸市井民。

吻過之後,時念和宮歐才離開那個言語紛紛之地,出去才發現這裏已經聚集了大半的賓客,導致舞池、酒吧那邊都已經沒人了。

時念挽着宮歐的臂彎走出去,郵輪正在行駛在海上,海面平靜,海鳥飛翔,時念伸出手按在欄杆上,吹着迎面而來的微風。

“還是吹風舒服。”

時念迎着風說道,在賭桌前玩得太累了,渾身發熱。

宮歐站在她身旁,低眸睨了她一眼,“這樣就算了?我費盡心思輸那麽多錢給你,你就一個吻完了?還是吻在臉上的!”

他要舌吻。

“你輸錢給我是真的,費盡心思的是義父吧。”時念笑着說道,“你跟我一樣,也是在知道服務生出老千的時候才明白他是受了義父的指使對不對?”

義父一向會猜宮歐的心,但他忘了,宮歐好勝心有多強,居然不讓宮歐意思意思地贏兩把。

“封德敢不聽我的話行事?”

宮歐別過臉去,冷哼一聲。

“以前是不可能這樣的,但這四年他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他現在是個非典型管家。”時念說道,封德肯定在後面聽到宮歐要帶她去賭錢,就出了這麽個主意。

“哼。”

宮歐又是一聲冷哼,把頭別得更開,半晌,他自己繃不住了,轉過頭看向她,眉頭擰着道,“沒理由,你怎麽知道是封德私作主張?”

她怎麽知道不是他故意讨她歡心,他為讨她歡心做的事還少麽,憑什麽不相信是他讓服務生出的老千。

“因為你的表情。”

時念指指他。

“我什麽表情?”

宮歐的眉頭擰得更緊。

“剛剛你發現你已經輸得不行不行的時候,那表情就跟我平時只煮一人份的食物給你時一模一樣。”時念指指自己的腮幫子,道,“連牙齒咬緊時這裏收緊的緊繃度都一樣。”

“……”

宮歐的臉黑了。

他平時看到一人份的食物有那麽怒?

“對吃的你是最不會掩飾情緒的,所以當你那個表情出來的時候,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演的,是特別真實的。”時念說道。

“……”

“讓我猜猜,你當時是不是想掀了賭桌?”

“……”

宮歐已經不想說話了,他想咬死她,一雙眼睛幽怨地瞪着她。

見狀,時念笑着投進他的懷裏,扯了扯他的衣服,“宮歐你好可愛啊。”

“可、愛、你、妹!”

宮歐從牙齒縫間擠出四年字。

時念在他懷裏笑得花枝亂顫,想想宮歐在賭桌上拼命看牌、聽牌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聽洗牌聽得認真,卻忘了在翻牌的時候也認真一點,如果是那樣,他早就聽出來了。

“宮先生、宮太太,兩位好。”

一個紳士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時念轉過身,是那個揭穿服務生是老千的銀發外國老人,時念朝他低了低頭,“您好。”

“這位是淩總,我今天就是來和他見面。”

宮歐淡漠地給他們做介紹,臉色還沒完全緩和過來,跟他今天的牌運一樣,黑到家了。

“原來您就是淩總,我還以為是中國人。”

時念有些意外地道。

“我是加拿大人,特意給自己取了中國名字,我也喜歡大家叫我的中國名字,淩鋒。”淩鋒老人朝她伸出手,紳士地笑笑,中文說得十分流暢,都聽不出什麽口音。

“您好,淩總。”

時念伸出手與他相握,“今天還要謝謝你撞破服務生的老千局,不然大家都會以為我先生手真的很黑,以後就都來找他打牌了。”

“哈哈。”

淩鋒笑得爽朗,輕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就要親吻她的手。

時念愣了下,手直接被宮歐抽了回去,宮歐一臉冷漠地看向銀發老人,冷冷地道,“這種禮儀就不必了,她的手是我的!”

她手的敏感也是他的!

淩鋒笑笑,也沒什麽尴尬,一雙深目看向時念道,“我平時從來不看專業領域外的新聞,今天來了才知道你就是宮先生的太太。”

時念被他的話說得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您這意思好像我們相識。”

時小念宮歐

第 676 章 :我害誰都不會去害你

第676章:我害誰都不會去害你

“……”

時念蹙了蹙眉,貝齒咬唇,頭疼地道,“其實我剛剛一直在想回憶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有點印象這發夾掉過,又好像沒掉過,我不太記得了。”

“你現在的回憶全是幻想。”

“不是,是真的。”時念有些焦急地道,擡手摸了摸頭發,她不是在幻想,可那些畫面真的過去太久,她記不得不能真切了。

就好像遙遠的一副畫面在濃霧中,她想看真切,卻怎麽都看不清。

“K,就算丢掉過,那又如何?”

宮歐冷冷地問道。

“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我當時丢了發夾,後來被唐藝撿到,她想還我,結果先去了你房裏,就掉下來了。”時念說道,也許只有這個解釋能說通一些吧。

聞言,宮歐黑眸幽幽地盯着她,“反正你就是認為和我上床的是唐藝就對了!”

那個時候她拼命地撇清自己也就算了,現在還這麽急着撇清自己,幾個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

時念說道。

“那是哪個意思?好玩麽,用一堆你說不确切的記憶來佐證當年不是你和我在一起?”宮歐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大步離開。

還生氣了?

時念看着他的背影,眉頭蹙起,叫住他,“宮歐!”

“做什麽?”

宮歐停下來,站在樓梯上,沒有回頭,語氣并不好,冷冷的。

時念走下前,停在他的身後,“你生氣了?”

“我沒生氣!”宮歐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硬梆梆的,末了又自嘲地冷笑一聲,“要是你覺得我生氣,那肯定是我犯病了,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自暴自棄的語氣。

時念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背。

“幹什麽?”

宮歐愠怒地道,卻沒有離開。

“宮歐。”時念站在他身後,沉默了幾秒緩緩說道,“我知道這個事是你的一個心結,但它也是我的心結。”

“關你什麽事!”

宮歐的身影有片刻的僵硬。

“就是因為7年前郵輪上的一場荒唐變故,你制造謠言,我連大學都不能像別人一樣光明正大地畢業,後來又被你囚在宮家各種質問,還差點死了。”時念的聲音低極了,說起這一段時眼中掠過痛意,“那一晚完全改變了我的人生,但我知道我自始至終都是個無辜者。”

“……”

“你剛剛說,就算是我下的藥你也沒什麽,我對這話有些反彈。”時念說道,“你應該了解我的,宮歐,我做不出那樣的事。”

“……”

“我不是非想把你和唐藝往一塊湊,我只想告訴你,放以前,我不會做這種事來毀自己的人生,放現在,我害誰都不會去害你。你明白嗎?”

時念說道,指尖在他的背上輕輕地劃着。

聽到這裏,宮歐轉過身看向她,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麽難看,他一把将她拉進懷裏,俊龐逼過去就吻住她的嘴唇,占有的意味十足,狠狠地吻着她。

“……”

時念由着他吻。

下一秒,宮歐伸手抱住她,嗓音磁性,“不說了,想知道真相也不難,等把那個唐什麽找出來我們就什麽都知道了!”

唐藝才是開啓這謎門的鑰匙。

“嗯。”

時念點了點頭,伸手攀上她的背。

“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永遠不會。”宮歐摟着她道,嗓音低沉。

“不生氣啦?”

時念微笑着問道。

“你那麽會惹我生氣,真要氣早被氣死了!”

“……”

到底是誰比較能氣人。

“走,帶你去賭錢。”宮歐拉着她的手離開,時念怔然,“我不會。”

“又不讓你跟別人賭,只跟我賭!”

宮歐說道,牽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讓服務生為他們單獨開了一張賭桌,綠色的橢圓臺面上有轉盤。

服務生站在她身旁,替她壘起一撂撂的籌碼。

“要最大的,這些的全給我拿走。”

宮歐冷冷地說道,揚了揚手,十足的豪氣。

“做什麽呀?”時念聲地問道,宮歐低眸睨她一眼,“哄女人開心的方式就是買買買,在郵輪正在海上沒什麽可買的,那就給你錢。”

“啊?”

“來。”人就被宮歐按坐在賭桌前,宮歐走到她對面前坐下來,跷起一腿,“你會玩什麽?”

“我什麽都不會玩。”

時念說道,話音剛落,一旁的服務生朝時念道,“不如我為您介紹一個最簡單的玩法。”

“有多簡單?”

賭博的東西應該是很難很難吧。

“發一張牌。”服務生從撲克牌堆中拿出一張牌扣在賭桌上面,道,“猜牌的花色,紅或黑,猜對者獲得牌面數字倍數的籌碼。”

“……”

果然好簡單,這只要不是色盲都能玩了。

“來吧。”

宮歐坐在那裏說道,朝正往這邊走來的封德,道,“你去把保險箱裏的錢全換成籌碼。”

“你就這麽想輸給我?”時念不明白地看着他,“你想給我錢,還不如直接給。”

何必用這樣的方式。

“是你自己在漫畫裏寫的,一個女人絕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肆意饋贈,要靠自己的努力。”宮歐将一把籌碼放在手裏把玩着,哐哐作響。

“你是不是把我漫畫都看完了?”

時念不由得問道。

“還沒,就看到這一頁。”宮歐坐在她對面。

“哦。”

那就怪不得了,她是曾在漫畫裏寫過這一句話,一個女人絕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肆意饋贈。

但她記得,那翻頁還有下一句:除非你準備好了和他共度一生,那他給多少要多少!不然誰知道這錢會流到哪個妖精身邊。

啧,她以前畫漫畫居然還寫這種詞。

時念回想起來很是汗顏,正想和宮歐說不用了,宮歐已經一個響指打給服務生聽,“發牌。”

“是,宮先生。”

服務生恭敬地低了低頭。

看來猜牌是箭在弦上了,時念看向宮歐,道,“那你也不用讓我,我們各憑本事。”

“那就是你要給我錢了。”

宮歐挑眉。

“沒事,我有錢的,我娘家加婆家一堆錢呢,那天財務做了一個整理給我,那數字多得我都數不清了。”時念說道,想想又道。

“行,那你選哪種賭?”

宮歐問道。

時念立刻指向服務生手中的牌,“猜牌的顏色啊。”

“……”宮歐看着她沉默了兩秒,“玩這種能有什麽意思?”

猜牌,純拼運氣?那他就是想輸給她也難。

偏偏時念也是這麽想的,“就玩這種,別的我也不太會,這種最簡單最沒技術含量,你也不可能讓我。”

賭桌上要的就是公平。

宮歐深深地看了她兩眼,颌首,“随你。發牌。”

服務生走上前來,将手中的牌洗了又洗,洗了又洗,然後從中随機挑出一張扣在賭桌上,“兩位現在可以下籌碼了。”

下籌碼?

時念低眸看向手邊的一堆籌碼,然後伸手拿出一個“500”字樣的籌碼放到桌上,宮歐則是豪爽地将前面的籌碼全部往前一推,推進“籌碼池”三個字的區域。

“紅色。”

宮歐說道,黑眸淩厲地看着那張牌。

“那我就猜黑色吧。”

時念說道。

服務生翻牌,是黑色梅花8,便揚聲道,“席姐獲得籌碼池的8倍籌碼。”

“我贏啦。”

時念難以置信地看着服務生替她将籌碼全部拿回來,重新一一壘起,原來這就是贏錢的感覺,還不錯。

“繼續。”

宮歐看着她一臉意外茫然的樣子勾了勾唇,沒贏過錢的家夥。

“黑色。”時念道。

“紅色。”宮歐撿她剩下的選。

“黑桃J,席姐贏得籌碼池的10倍籌碼。”

籌碼全部推到時念的面前。

“黑色。”時念對黑色有了一個莫名的執念。

“紅色。”宮歐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太好看了,一雙黑眸緊緊盯着那張牌,等着開牌。

“黑桃,席姐贏得籌碼池的倍籌碼。”

籌碼池裏的籌碼全部推到時念手邊,時念第一次嘗到籌碼全飛進自己面前的滋味,眼睛都開始發亮。

宮歐的眼睛開始發暗。

一連十局開黑色花牌後,時念已經把所有的負能量抛出去了,一張白皙的臉上全是笑容,宮歐盯着她,再沒了之前的寵溺,唇微微張開,舌尖無意識地舔了一圈下排牙齒。

他運氣能這麽差?

他盯着服務生将牌收回去,開始洗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耳朵微動,聆聽着聲音。

他看清楚了。

宮歐坐在那裏閉上眼,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從開局到現在,服務生插牌洗牌的動作,如果沒有無誤的話,這把一定開……

“黑色!”

時念堅定無誤地選擇了黑色,也比剛才土豪多了,推着一堆籌碼往前。

周圍的賓客們見到這邊是夫妻兩個人占了一張賭桌,明明是過家家的玩法,卻玩得銷煙四起,都紛紛放下手上的玩局,圍觀他們兩個猜牌的顏色。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外一直盯着時念看,眼中有些疑惑。

宮歐坐在時念的對面,邪氣地勾了勾唇,“時念,你都選十幾把黑色了,這把百分之八十是紅色,我給你個機會改。”

時小念宮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