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章 來個措手不及
既然牛小願意當這個實驗品,家人們都很高興,一來可以解決牛小頭太重的問題,二來如果砍出牛角成功的話,也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于是吃過早飯的薇娅帶着牛小回房間做檢查,武道先生和智下也跟着一起去了,此時的牛小還沉浸在摘掉牛角的興奮之中,已經完全忘記他上山來的目的了,牛小和中年男人一夜未歸,山下的牛人們可都開始擔心起來。
“一夜都沒有回來,不會是自己躲進去享受把咱們忘記了把。”
“是啊,一看他就是自私的人,雨這麽大,肯定是自己躲進去了,故意不下來通知我們的。”
"沒錯,他一夜沒回來,肯定是住進去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自私。”
“那也是人家有能耐,你們想你們倒是爬上去啊,還不是半路就跟縮頭烏龜一樣回來了,有時間在這裏嚼舌根,倒不如想一想,咱們目前要怎麽辦,看這個樣子,這場雨還不一定下到什麽時候呢,咱們總不能一直都守在這裏。”
年輕的牛人們開始相互讨論抱怨中年男人的自私,語言惡劣,好似人家不下來叫他們一起去樹屋躲雨就是犯罪一樣,牛人中年輕稍大一點的牛先生,實在是聽不下去那些言語惡毒的話,索性冷着臉出面遏制住他們喋喋不休的唠叨,把人群指引到一個正确的思想上來,目前解決剩下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總不能一大群的人在這橋洞中無休止的等待吧,食物已經匮乏,柴火馬上就要用完了,再這樣下去,一行人不餓死也會在這場暴雨中凍死的,所以必須要想辦法了。
“要我說咱們就離開這,往前說不定會有高樓大廈,何必在這委屈着,那樹屋也不是非得争奪下來不可,還是高樓大廈的住着舒服還暖和。”
“對對對,咱們不用管他們了,走把,離開這裏,人挪死樹挪活,說不定這會他們正在樹上抱着熱茶取暖呢,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咱們的生死。”
年輕的人,聽着牛先生這樣說,也跟着附和,離開這裏,是他們迫切想要做的事情,高樓大廈那麽多不住,何必躲在這個狹小的地方,搶一個樹屋住,想着以前那是沒有能力去住高樓大廈,如今老天爺都給機會了,還不好好珍惜,等啥呢,一個個的土鼈,要白給我,我還巴不得趕緊搬過去呢。
“你們不懂那樹屋擁有着什麽,那山上有土地,有作物,只要擁有了那裏,在這末世,什麽都不愁了。”
年齡最大的牛先生不愧是見識多廣,思慮長遠,看着眼前這些玩心比較重的年輕人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年輕人果然還很浮躁,看到的只是單純的樹屋,根本想不到它背後擁有着什麽,年老的人,終歸想要找一個适合自己的地方落葉歸根,跟年輕人不同,他已經過了拼搏的年紀,不想再折騰去了,只想一畝薄田,一間土房,好好的生活下去,塵世間的争争奪奪,他已經不那麽在乎了,可是年輕人卻不一樣,因為年輕,還想再闖蕩一番,如果不是變得這般醜陋,人人喊打,他們或許已經離開隊伍了,才不會管這些中年人老年人會如何。
年輕人聽着牛先生的話有些蠢蠢欲動,他們還沒有上過這山上,他們也未曾見過我們的家,但是也是聽過牛小說起的,對于樹屋不感覺多麽新鮮,再好也是木頭做的,在森林中,蛇蟲鼠蟻的指定特別多,冬天肯定會很冷,想一想都不是人住的地方,但是城市卻不一樣啊,高樓大廈的,想要啥都有,所以對于樹屋他們并不期待,甚至有些嫌棄,認為這幫老頭也不認識什麽好東西,随便一個樹屋就忽悠的他們忘乎所以,但是聽到牛先生的話,他們沉默了,有些心動,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他們本就是海邊漁村來的,自然知道大海中蘊含着無限的寶物,那山上的好東西一定也少不了,要不然也不會讓這些老頑固們心動,既然老頑固們不争,那麽他們就不客氣了。
于是年輕人沖着牛先生點了點頭,主動要求出去尋找新的住處。
“先生,讓我們年輕人出去把,我們指定能給大家找到合适的住處,您說得對,咱們與其在這裏挨餓受凍,倒不如出去找找看,也許就能找到合适的呢,我願意代替大家出去,把好消息帶回來。”
“對,我也願意。”
“我也去,多個人找路也方便。”
“還有我,我願意為大家尋找住處。”
一行年輕人眼睛轉的溜圓,一肚子的壞水,看到別人開始搶了,自己也不能閑着,如此美差,又怎麽能少的了自己,雖然外頭下着暴雨,但是一想到能夠有溫暖的房子可以睡,仿佛無盡的金銀珠寶在朝着他們招手,他們有怎麽能不心動,于是躍躍欲試,自告奮勇的站出來,害怕別人跟他們搶了這份功勞。
“那好,既然你們都想去,就一起吧,也有個伴,相互照顧着,我們也放心些,早去早回,多加小心。”
“知道了,你們就等我們的好消息把。”
牛先生看到年輕人的樣子,心裏跟明鏡似得,知道他們這些小崽子肯定動了歪心眼,但是目前也只能讓他們代表
大家出去了,天黑路滑的他們真的有心無力啊,年輕人此時也沒空想是不是牛先生故意而為之,一個個興沖沖的往外走,就算沒有任何的防雨措施,仍然不能打消他們的念頭。牛先生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關上了門,如此橋洞內少了四個年輕人,但是同樣的,空間也更大了一些,這些人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那些話并不是故意坑騙他們離開的,而是橋洞的實際情況,柴火已經不多了,外邊的大樹已經潮濕,就算砍了回來也無法燒火,他們現在也只能維持着火焰不熄滅,給他們在黑暗中一絲光明。
雨還在下,這場暴雨已經下了一天一夜了,天始終都黑壓壓的,不見亮光,沒有人知道它什麽時候能夠停止,也沒有人知道為何會下如此的大雨,不過我們知道,只要我們躲在家中不出來,就不用擔心暴雨會傷害到我們,反而也只有在暴雨的情況下,我們一家才真正的感覺到安全,因為暴雨山上兇猛的野獸全部都會躲起來,我們不用擔心會有大型動物破壞我們的安全區,傷害到我們的性命,我們也不用擔心其他外來的人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因為暴雨山體異常的滑,想要爬上山頂還是十分吃力的,雨水土地的阻力都很大,一個不小心還會被雷劈到,稍加不注意就有可能滾下山去,所以這樣的天氣,為了找我們的麻煩,冒死上山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薇娅帶着牛小來到了智下的研究室,點亮了燈光,但是家中的燈還是太暗了,薇娅想要幫助牛小細細的檢查,尤其是牛角和頭皮相連的地方,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變化,還有牛角的傷口位置,有沒有什麽感染的情況發生,如果感染的話還是比較難以處理的,于是薇娅只能把牛小安排到了燈下的椅子上坐着,用随身的手電筒,細細的觀察,由于擔心會有傷口感染的地方,還戴上了醫用的手套,像模像樣的戴上了口罩,屏住呼吸,牛小被這個架勢吓壞了,身體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薇娅工作起來還是比較投入的,本身屋內的光線十分的不好,手電發射出來的光束也只能看到一個區域,加上牛小的頭發在末世并沒有好好打理過,如今已經很長了,所以要想看到頭皮,就需要用鑷子翻開頭發,仔細的查看,不确定具體牛角的情況,也只能全部都看上一遍,這樣如果牛小還動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檢查,薇娅強行的用手臂抵住了牛小的肩膀,整個人快要趴上去看了,看着牛小那咧着嘴不敢動的樣子,智下終于是忍不住了。
“那個,不行把頭發剪了吧,興許看的更加清楚些,反正頭發還是會長出來的。”
智下小聲的提議,此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對啊,咱們可以剪頭發,可是這裏沒有工具啊,剪得不幹淨,還不如不剪呢。”
智下的話讓薇娅眼前一亮,但是再一想,這個方法根本就不成立,女孩子的頭發太長了還是可以用剪刀簡短的,不管剪得多麽不好看,綁起來也就看不出來了,但是牛小的頭發如果想要看清楚邊緣的位置,就需要剃幹淨,剃成禿頭的樣子,這樣才能看出來頭皮和牛角的聯系和變化,但是眼下家裏剪成這樣還是有些難度的。
而牛小自己一聽到簡稱光頭,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光禿禿的頭上頂着個半個牛角,那樣子醜死了,趕緊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不行,那樣子太醜了,我還怎麽出門,我都沒法見人了,會被人笑話死的。”
“沒事,我來想辦法。”
智下仔細想了想,頓時有了想法,他們在山上的時候頭發長了都是相互給對方剪的,上次去山下,特意拿回來一套理發的設備,要不然太長的頭發很難受的,東西有了,技術肯定不能太差,于是智下離開了房間,去找母親取那套剪頭發的設備,平時這些東西不用的時候都是母親收着的,需要的時候過去拿就好了,母親也不阻止大家用東西,就是每次用完了她收起來才放心,這樣下次再用的時候也不至于找不到。
此時我們一家正在客廳喝茶聊天看書等待薇娅他們的好結果,智下來了,智下帶着任務來了,跟母親說完了他們的計劃後,母親雙手贊成,既然想要去檢查研究索性就放開手腳好好查個徹底,反正頭發沒了還會長的,又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母親去了庫房拿設備,剪頭發這件事就交給佐佐西了,別看佐佐西平時一聲不吭的樣子,但是剪出來的頭發都很好看,曾經一度獲得全家人的好評,也是我們家的全職理發師,佐佐西接到任務有些緊張,畢竟看着牛小那個樣子她心裏就害怕,萬一手滑了,在讓他受傷了怎麽辦,有些拒絕,但是全家人極力支持佐佐西上手。
“以後長着牛角的人會見到很多,只有克服了內心的恐懼才敢于去面對,要不然以後這樣的人多了,她恐怕不是要被吓死了,這個末世本來就有太多的不可思議,我們做不到改變,也只能選擇接受和适應。”
木子阿姨默默的在一旁給佐佐西打氣,力挺佐佐西,一定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左後佐佐西迫于家人的壓力,點頭同意了,大家頓時很高興,恐懼不可怕,可怕的是無法面對恐懼,這世上本無恐懼的東西,所有的恐懼都是來源自內心的,人只有戰勝了自己的內心才能真的讓自己強大起來,自己強大了,也就不會在害怕恐懼了。
木子阿姨那邊趕緊起身燒熱水帶回洗頭發的時候用,此時母親已經把工具取了回來,介于屋內的光線有些暗,佐佐西又緊張很容易失手,所以一家人決定都出一份力,母親,父親,老包,石川,松下跟着智下的帶領下一起來到了研究室,研究室頓時人滿為患,弄得牛小哭笑不得,看來這次是來真的,想跑都跑不了了。這麽多人過來怕不是要來圍觀的,石川那邊已經取了柴火把研究室的壁爐升了起來,帶回要是洗頭發的話屋內太冷了,而且這麽多人都要跟着一起受凍,所以還是升了起來,佐佐西和母親拿着工具來了,牛小看到佐佐西穿戴整齊的拿着剃頭的刀子,動都不敢動了,死就死吧,反正頭發還會再長出來的,自己可不能亂動啊,萬一這個女人在沖動一刀給自己開了瓢可就麻煩了。
“咱們都是第一次,別緊張,深呼吸,一會就結束了。”
牛小以為佐佐西是在安慰自己,點了點頭,聽話的挺直了腰板閉上了眼睛,此時家人們的手電筒放射出了光源,所有的光源全部都聚集在了牛小的頭上,為佐佐西照亮,而佐佐西那邊還繼續給自己加油打氣。
“別緊張,我可以的,深呼吸,一會就結束了。”
牛小一聽,吓壞了,原來這句話不是鼓勵我的,是安慰她自己啊,可是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索性賭一把,拼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十幾年後又是一個好漢。牛小抱着必死的決心,在家人們的圍觀之下,接受了佐佐西的剃頭儀式。
那邊四個在橋洞內雄心壯志的年輕人們走了出來,但是她們并沒有去尋找什麽新的庇護所,反而把目标放在了我們的樹屋上,一想到那中年男人和牛小兩個人都上來享受好生活了,他們幹嘛還要在下邊忍受着那忍饑挨餓的日子,他們也想要過上好生活,他們也想住舒服的床,吃着吃不完的食物被人服侍着,憑什麽牛小和中年男人就可以,而他們卻要和一些老頑固呆在一起,憑什麽,不公平。
四個年輕人出來商量了一番後,決定從後山出發,上去,給我們來個措手不及,一番突然襲擊之後,占領樹屋,把樹屋內的人都轟出去,讓我們也嘗嘗被大雨澆濕的滋味,讓我們也嘗嘗衣不裹體食不果腹的樣子,于是四個年輕人上山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們并沒有踩着石頭上山,反而是走那些泥濘的山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土裏,那種被泥土吸入的感覺讓他們覺得十分的安全,四個人兩兩上山,相互扶持着,緊緊抓住山上的大樹,一點點的試探着前進,還不忘記拉一把落後的同伴們,就這樣幾個人穩紮穩打的爬上了山,此時的他們筋疲力盡,由于精神的過度緊張,讓他們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水,如此在和雨水一混合,感覺身上更加的冰冷,體溫在一點點的消耗,手腳也逐漸麻木,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整個腳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中,每走一步都是艱難的,渾身都被淋濕了,雨水迷濕了他們的雙眼,筋疲力盡。
“休息一會把。”
四個小夥伴中有一個人說什麽也走不動了,力氣已經被抽幹,此時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管他是不是下雨,管他有沒有泥土,管他髒不髒,此時的他什麽都不想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太累了,真心太累了,幹嘛要這麽折磨自己,在橋洞裏面烤火不好嗎?
有一個人坐下來不走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最後小夥伴們都不走了,索性找了一棵大樹坐了下來,背靠着大樹,随意的折了一段樹枝蓋在頭上,雖然沒多大的用,但是這或許是他們的心理暗示,覺得這樣能好受一些,四個小夥伴靠着大樹大口喘着粗氣。
第 303 章 跟武道先生的飯局
那是一個我們家很少踏入的領土,因為山上的野生動物比較多的緣故,一般看着不太安全的地方我們都是不會涉足的,畢竟我們住的地方已經夠用了,不需要在開闊其他的土地,而且我們也要給山上小動物們留下生活的空間,所以我們的活動區域是有限的,有些地方也只是當初上山的時候找尋适合位置生活的那個時候走了一遍山上,其他的時間還是沒有去過的。
山上的野生動物有很多,但是我們的安全區內卻看不到大型的動物,想來那些大型動物應該就隐藏在我們不常去的地方生活把,這可能是動物和我們一家不成文的規定,互不打擾,共同生活在這個森林中,可是中年男人卻不知道這件事,只見他一點點的偏離了方向,朝着深山走了過去,深山中的雜草十分的高大,因為沒有人過去的緣故,植被相當的茂盛,很多草已經到了人的小腿位置,中年男人渾然不顧腳下的路,擡着頭,試圖在黑暗中辨認出我們樹屋的大樹,找到我們的樹屋就能找到我們的家。
此時在不遠的前方一雙油綠的眼睛正在暗處打量着中年男人的行動,雨還是那麽大,天還是那麽黑,樹葉劇烈的搖晃,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中年男人的手在樹幹上摸索着前進,此時的他已經筋疲力盡,可是他不敢休息,他不能休息,帶着希望他繼續前進,一步步的走到了危險中。
此時藏在暗處的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明顯是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獵物的筋疲力盡,于是綠油油的眼睛在山林中飛馳,奔跑着一點點的靠近這裏,突然從黑暗中撲出一頭餓狼,眼睛泛着綠油油的光芒,看樣子是餓了很久的野狼,野狼興奮的被背後撲上了中年男人,一把把中年男人撲倒在地,随後趕緊撲了上去,像是撕咬動物一般朝着中年男人的脖頸就咬去,男人順勢朝着邊上翻滾了一下,完美的錯過了餓狼的撲食,餓狼被嗆得吃了一口泥巴,不甘心的餓狼發出了威脅的嚎叫,聽着那嚎叫聲中年男人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山林中的野狼,看那綠油油的眼睛,一看就是餓了很久了,狼尚且可怕,更別說這種餓的眼睛都綠的狼了,恐怕今天難逃一劫啊。
中年男人雙手正在用力的與餓狼搏鬥,摸着餓狼身上的濕噠噠的皮毛,此時的中年男人也想到了自己遇到了什麽,恐懼在心中蔓延,但是他不想死,他害怕死亡,尤其是自己要被眼前的這頭餓狼吃掉,感覺到無比的羞恥,不他不能死,男人劇烈的反抗,用拳頭去捶打餓狼的身體,用腳去踹餓狼的腹部,努力的從餓狼的腳下爬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外奔跑,幻想着如果自己跑的更快就會躲過餓狼的撲食,或許自己就能夠活下去,對我要跑的更快一些,再快一些,男人不要命的往前跑,死的機智就是生,或許他還有生的希望,拼了。
餓狼看到眼前的食物要跑,哪裏肯,我一個四條腿的難道還沒有你一個兩條腿跑得快不成,餓狼發揮着自己的優勢四條腿,在加上對山林的熟悉,總比一個啥也看不見的中年男人要好上太多了,不一會就在一次撲倒了男人,男人趴在地上的那一刻,随手摸索到了地上的一塊大石頭,管它三七二十一,拿起來就往餓狼的頭上砸,一下又一下,直砸的那餓狼暈了過去,男人這才喘着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而汗水和雨水,整個人淡定了下來。
“你還想咬死我,畜生就是畜生,到什麽時候畜生也吃不了人類,下輩子你好好托生個人類把,你放了我,算是給你積德了。”
男人振振有詞的和餓狼講着道理,随手扔掉剛才拿着的石頭,拍了怕受傷的泥土,這才繼續找路,剛才折騰了那麽久,現在都不知道是哪裏了,男人有些絕望,索性找找看附近有什麽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比自己一路奔波的好一些,說幹就幹,果真還讓男人摸索到了一個山洞,男人見狀躲了進去,山洞內黑黑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男人就呆在門口的位置不敢深入,想要在這裏等到天亮就可以出發了,卻不曾想,這個山洞就是那餓狼的栖息之地,被砸暈的餓狼,很快就醒了過來,看着地上的腳印,無限延伸到自己的山洞,頓時興奮的嚎叫了一聲,真是瞌睡老天爺送枕頭,既然來了自己也不好浪費是不是,索性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在洞穴門口老遠就看到了男人的身形了,頓時興奮壞了,二話不說沖了回去,沖着洞口嚎叫了一聲,洞穴內,自己的兄弟姐們應聲而出,一只只的狼迅速包圍了中年男人,此時的男人傻眼了這是撞到槍口了是嗎,想躲也躲不掉了,最後被餓狼家族活活的咬死吃掉了,而男人的那一聲叫聲,也被無情的淹沒到了雨水中,餓狼家族的狼們,明顯是餓壞了,下了一天的雨,都沒有吃過食物,眼下白白的送來了這一百多斤的肉,幾只狼吃的還十分的心滿意足,這一頓飯,估計又可以好幾天不用吃飯了,吃飽的餓狼家族,舒服的躺在自己的洞穴裏面,此時的餓狼們這才有心情和時間欣賞洞穴外的雨景,也覺得不那麽陰冷了,就是這頭牛的角有些大,但是皮還是很薄的,不那麽硬,對于這種雙腿奔跑的牛,餓狼家族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這個肉質和口感還是十分好的。
牛小被我們家人照顧着徹底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自己在樹屋內烤着火,頓時放心了,折騰了這麽久也覺得困了,好不容易感覺自己身上暖和了,困勁也上來了,索性蓋好了身上的被子閉上眼睡覺,就這樣一夜無事,第二天,母親和木子阿姨昨天睡得都比較晚,今天早上沒起得來,佐佐西到是家裏第一個起來的,剛起來的她覺得屋內十分的冷,看了看壁爐,已經熄滅了,趕緊穿好了衣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壁爐的火升了起來,噼裏啪啦的小火苗很快就升了起來,不一會屋內又恢複了溫暖,佐佐西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頭的天,皺了皺眉頭,今天依然還在下雨,看那雨勢,絲毫沒有減退的樣子,天還是那麽黑,看來今天又不是一個好天氣,起來的佐佐西,看到了床上的大家,個個都睡得特別想,自己反正也醒了,就去廚房給家人準備早餐吧,平時都是母親弄得,今天難得自己起來了,別人還沒有起來,自己當然會給家人們準備了。
于是全家第一個起床的佐佐西,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廚房,在門外提了一桶雨水回來,直接點火燒水,燒開一些水等下家人起來的時候好喝水,天這麽冷,怎麽也的喝點熱水才行,待會都起來了,肯定是需要熱水洗漱的,天這麽冷,肯定不能用涼水,待會做飯的時候還需要用熱水,于是環顧了廚房四周的佐佐西覺得木材怕是不能夠,索性去柴火房抱柴火去了,抱了一堆柴火放在地上,就把提回來的雨水倒入鍋中,準備燒開,空下來的桶就接着放在門口一會就接滿了,好繼續用,一個人在廚房忙碌的佐佐西,并沒有意識到她的身後牛小正在站在背後,想要上去幫忙,但是又怕會給家人搗亂,就那麽左右為難的站在佐佐西的身後,佐佐西雖然忙碌,但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身後站着人了,那個時候的佐佐西吓壞了,大腦快速運轉了一會,想着不可能是家人,如果是家人起來肯定是要打招呼的,那個人明顯已經在自己身後很久了,一直看着自己,難不成是壞人,壞人偷偷溜進家裏來了嗎?佐佐西裝作很淡定的一竿子,在四周摸索着什麽可以防身的武器,裝作盛水的樣子,從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側的牛角。
那是牛角,牛人,家裏沒有牛人啊,難道牛人趁機溜上來了,這幫人,怎麽這樣,都不和主人打招呼的嗎?怎麽能這樣,太過分了,此時的佐佐西十分的生氣,好在在廚房,裝作不緊張的她,一把拿起了廚房的菜刀,猛的一回頭,手中的菜刀朝着牛小的頭就劈了過去,佐佐西用足了力氣,猝不及防的牛小,就這樣被佐佐西劈中了那只完好的牛角,因為力氣太大,菜刀整個的插入了牛角上,跟着牛小的頭一起連在了一起,牛小此時都吓傻了,怎麽也想不到,剛才那個菜刀差一點就要砍了自己的頭,好在頭上的牛角頂了一下,要不然自怕自己已經血流成河了。
那邊佐佐西回頭看到那個殘缺的牛角,另一個牛角上邊還插在自己剛才的菜刀,頓時吓壞了,控制不住的大叫了起來,本來安靜的家裏,一時間大家聽到了廚房的叫聲,頓時從夢中驚醒,牛小看到佐佐西叫了起來,害怕極了,也跟着大叫了起來,佐佐西第二件武器簸箕也已經拿在了手裏,萬一牛小突然獸性大發,朝着自己撲過來,自己手裏好有東西防備不是,此時的牛小完全吓壞了,他以為佐佐西是要殺了自己,而且差一點就殺了自己,菜刀在頭上就是證據,也趕緊拎起了邊上的凳子,作勢拿在手裏,等到父親驚醒趕到的時候,雙方拿在凳子和簸箕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父親完全懵了,看了看兩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那樣子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
父親趕到不一會,老包叔叔也飛奔而來,甚至衣服也顧不得穿好,直接穿了鞋,拎着槍一把撞開了廚房的門就進來了,開玩笑,自己的妻子這麽大聲的叫喊着,肯定是出事了,身為老公的他什麽都不管了,趕緊去保護自己的妻子,廚房門被用力撞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放到了狼狽進屋的老包叔叔身上,老包叔叔趕緊跑了進去,看着佐佐西。
“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別怕老公來了,誰敢傷害你,我就打死他,人呢,在哪呢,出來,我看看誰敢傷害我媳婦。”
老包叔叔吵吵把火的叫喚着,反倒是佐佐西突然就被感動了,扔掉了手中的簸箕,撲倒了老包叔叔懷裏,哭了起來,并不是吓哭的,反而是被老包叔叔這個樣子感動的哭了,幸福的哭了,而此時老包叔叔也只當是佐佐西害怕,把人往懷裏緊了緊,虎視眈眈的朝着屋內打量,那邊靠近客廳那個門口的父親和牛小都傻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老包,也不知道該說個什麽,關鍵是這個時候該不該打擾他們夫妻兩個人擁抱的場景,怎麽也覺得有些尴尬,打擾的話,是不是太不識趣了,不打擾這樣子咋咋呼呼的太吓人。
“那個,賠門啊,門讓你踹壞了。你等會修理。”
門外,大家也都趕到了,母親看了看那被踹壞的門,在看看屋內的情況,尤其是看着牛小頭上的到和父親懵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幾分,母親看着眼前還在擁抱的兩個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示意還有其他人呢,然後看了看門,指着壞了的位置,對着老包叔叔說話。
老包叔叔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撓了撓頭,憨憨的樣子,佐佐西看到這麽多人都在,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淚,臉紅紅的躲到了角落裏面。
“到底怎麽回事,這麽這麽吓人啊,剛才那一聲。”
母親趕緊詢問佐佐西發生了什麽,佐佐西紅着臉不說話,母親看了看父親,父親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最後大家把目光都放到了牛小的身上,看着牛小頭上的菜刀,看了看邊上臉紅的佐佐西頓時明白了幾分,最後牛小站出來澄清了誤會。
“那個,我聽到廚房有聲音,想着過來幫忙,但是又怕搗亂就站在身後,沒想到吓到了阿姨,阿姨以為我是壞人,拿着菜刀就朝我砍了過,然後就這樣了。”
說完話的牛小,有些委屈的看着母親,母親見狀,笑了起來,看了看佐佐西。
“都怪我,昨天晚上事情突然沒有跟你們說,吓壞了吧,我看你膽子也大,那菜刀說砍就砍,還挂上邊了,趕緊去給我取下來去,你們夫妻倆,一個賠我菜刀,一個賠我房門,哪個也跑不了。”
父親也趕緊把昨天的情況說了出來,家人們一聽這才放心了,在聽着母親的話,看着牛小頭上的菜刀,頓時樂了,一個個笑的前仆後仰。
“哎呀,我燒的水。”
佐佐西這時才想到那邊自己燒水呢,趕緊跑過去看火,索性沒有燒幹鍋,還有半鍋的水,家人們也就着熱水洗漱,都折騰醒了,也都睡不着了,佐佐西趕緊在燒水等下煮個熱湯面吃,天這麽冷,還要燒些開水給大家喝,那邊父親已經把牛小頭上的菜刀取了下來,可惜了,這下牛小的兩個牛角就都壞了,牛小,索性讓父親把牛角多給他鋸了下來,既然已經知道把牛角鋸下來身體沒事,也不會留血,也不會疼的,那麽還每天都戴着這個東西幹嘛還挺沉的,父親想了想也是,既然對孩子身體沒什麽傷害,索性就想着幫他鋸下來,減輕一**體的負擔,但是鋸下來之前還是要讓薇娅姐姐看看比較好,畢竟薇娅姐姐是醫生,昨天鋸下來那個牛角只能是特殊時期,沒有辦法的才鋸下來的,如果對身體有傷害的話,這個還是不能鋸了。
老包叔叔那邊屁颠屁颠的去修理了被自己踹壞的門,補上幾個釘子調整一下就沒事了,母親也回房間叫我們起床了,剛才出來的匆忙,一家人也都沒有好好穿衣服,現在覺得冷了,都回去穿衣服,穿了厚衣服,來到客廳說話聊天,此時佐佐西那邊的熱湯面也下鍋了,母親大下手,很快就可以吃面了,叫了武道先生一起來,一家人在客廳吃了熱湯面,飯桌上,父親就和薇娅說起了牛小頭上牛角的事情,薇娅答應一會吃了飯給看看,但是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能保證一定沒事,只是牛小自己覺得沒事就行,父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這個情況,如果能鋸掉幫助了牛小減輕負擔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也不勉強,畢竟對于人長着牛角這件事,我們也不明白怎麽回事。
武道先生和智下叔叔對此充滿了好奇,決定吃了飯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如果真的可以鋸掉,并且不對身體有所傷害,那馬京都的人或許也可以這樣做,現在就把牛小當做試驗品了,而牛小也表示願意給大家當這個試驗品。
第 302 章 奔跑的小牛
幾個牛人在牛小的帶領下冒雨上山,天黑透了一行人根本看不到前邊的方向,加上沒有任何防雨的措施,沒有光源,幾個大人在牛小的帶領下跌跌撞撞的往山腳走去,雨太大了,雨水迷了眼,眼睛根本就睜不開,看不到前方的路,此時的空氣涼飕飕的,伴着雷雨有些恐怖。
"大哥,咱回去吧,明天再想辦法,雨太大了,怕是走不到山上。"
“是啊,咱們回去吧,什麽都看不到那山路不好走啊。”
兩個膽小的牛人見到此情景有些退縮了,因為沒有任何的防雨措施,此時的他們渾身都被雨水淋濕,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整個人身上冷飕飕的,恨不得馬上就回到橋洞裏面在篝火處好好烤一烤火取暖。
“要回你們回去,老子才不回去,老子剛在那邊立下了誓,現在回去還不讓人笑話死。”
倔強的中年男人,用已經濕透的胳膊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繼續向前走去,他意志堅定,根本就不聽同伴的勸阻,一意孤行,憑什麽他們就可以住在那麽好的房子裏面,不用擔心暴風雨,憑什麽我就要住在那個破橋洞裏面,憑什麽他們就可以在末世衣食無憂,我們卻要流落他鄉尋找可以生活的地方,憑什麽他們都是健健康康的人類,而我們卻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憑什麽,憑什麽,多少個憑什麽,壓抑在心裏,在暴雨中泛起了漣漪,這場暴雨只是開啓欲望的閘門,內心的欲望在不斷的燃燒,欲望讓人紅了眼,欲望讓人由嫉妒而生恨,欲望讓人犯罪,那是占有的欲望,剝削的欲望,貪婪的欲望,暴風雨在大也無法澆滅心中的欲望之火,那欲望的火把越燒越烈,吞噬了人的真善美,吞噬了人的理智,吞噬了人的大腦,讓人性變得醜露變得不堪,變得猥瑣,此時的中年男人已經被欲望之火吞噬掉了,根本聽不到任何人的勸阻,執着的想要沖上去,幾個夥伴看着他的樣子有些退縮了,風雨太大,雷聲不斷,山上那麽多的樹木,萬一在發生火災就麻煩了,別到時候求救無門,卻被大火吞噬了,如此還是早早回去把,等明日晴天,找個能住的房子住進去才是正确的。
幾個小夥伴走在中年男人的身後,慢吞吞的與他拉開了聚集,就在中年男人全神貫注摸索着上山的時候,小夥伴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回了橋洞,鑽入橋洞內關好了遮風擋雨的大門的那一刻,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看着眼前那熊熊燃燒的篝火堆,凍的僵硬的身體總算是有了知覺,趕緊脫下了身上被雨水澆濕的衣服,拿在手裏擰幹,重新穿上,然後圍坐在篝火邊烤着火,邊上的人時不時的添一些柴火進去,小心翼翼的守着那篝火堆,不讓火焰熄滅,這是他們唯一的光亮。
這又黑又冷的天,什麽都幹不了,躲藏在橋洞內的牛人們,也準備開始休息了,橋洞內的空間不大,根本容不下這些多人躺下睡覺,棉被也有限,只能幾個人聚在一起,靠在冰涼的水泥上,蓋着一床棉被,蜷縮在一起來取暖,他們相互謙讓着彼此頭上那碩大的牛角,擔心別人的牛角會傷害到自己,雨太大了,橋洞的水泥牆開始潮濕,因為路邊很久都沒有維修的緣故,橋洞內開始滴水,逐漸形成了一個小水流,大家也只能用盆子去接,接滿一盆倒掉一盆,如此狼狽的度過雨天。
那邊中年男人艱難的往山上爬去,原本山上是有石頭路的,但是由于下雨的緣故,石頭變得異常光滑,稍不小心就會摔下山脈,所以中年男人不得不彎下腰,用手試探着摸着石頭往上攀爬,每爬一次就會浪費巨大的體力,加上山林的風太陰冷了,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的揮發,中年男人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身後跟着他的人全都不見了。
“這幫廢物,縮頭烏龜。”
中年男人大聲謾罵着,索性不去管那些人,反正只要自己上去了,就不會挨餓受凍,說不定還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好好的睡在大床上,想到這裏男人爬山的動力就更大了起來,前邊牛小還在艱難的帶路,他根本不知道,所有的牛人都已經退縮了,山上只剩下他和中年男人還在堅持着,牛小別看人小,但是身體還是十分靈活的,加上這條山路他走了很多次,就算現在是黑天,也能熟門熟路的爬上去,同樣的山路,牛小就走在前邊而中年男人則被甩在了身後,牛小不慌不忙的往山上爬去,成功爬上了山,看了看身後的人還沒有跟過來,索性就不等了,直接穿過樹林,樹林的中心就是我們家的安全屋了,當牛小來到我們安全區的時候,家中的警報器發出了滴滴的警報聲,父親立刻過來查看,調整着遠紅外攝像頭的角度,這才在黑暗中看清楚了是有人上來了。
攝像頭內模糊着有一個小身影,父親放大看的認真,最後才看出是牛小的身影,對于牛小,父親真的是又愛又恨,恨是因為之前牛小偷窺我們一家,監視着我們的生活,那一陣子讓我們家真的擔驚受怕,為此,父親一度的十分生氣,勢必要抓到這個人,但是後來知道了牛小和一些相貌恐怖的牛人的事情,頓時從心裏同情他們,尤其是牛小,人雖然看着小小的,但是十分的機靈,而且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麽大,卻跟着大部隊受苦一路跑到了這裏,為此父親特別的心疼牛小,牛小的年齡比家裏的小包弟弟大不了幾歲,但是牛小真的十分能幹,認真,堅強,讓父親對他十分的賞識。
所以當父親看到攝像頭內影子是牛小的時候,二話不說,穿好了雨衣,在客廳喊了母親,交代了幾句,就開門下了樹橋,外頭的雨還是很大,轟隆隆的雷聲,讓人心焦,上次已經和他們見過面說清除了,這次牛小來估計是有事情的把,要不然也不會冒着雨找來,想到這父親的腳步也加快了,下過雨的山林,道路泥濘,每走一步就覺得鞋粘連到了泥土裏面,十分的難走,但是父親執意要過去接牛小,父親打開了安全門,出去了,打開手電筒,照亮了前方的路,黑暗中的牛小,顯然有些迷路了,黑黑的深林到處都是一樣的樹木,無盡的通道,樹木随着大風發出了恐怖的聲音,牛小本來就是不大的孩子,常年住在海邊的他,哪裏見過這個場面,樹木沙沙沙不停的晃動,地上的樹影在雨中閃爍,偶爾的一道閃電下來,整個山林迅速變亮又突然變黑,變得十分的恐怖,牛小開始害怕,越是害怕越是瞎跑,想要找尋着出口,結果自己給自己跑丢了,其實我們的樹屋就在前方不遠,只是此時的他太過驚恐,已經完全陷入恐懼中,忘記了為什麽要來。
父親的到來,如同一盞明燈,在黑暗中給牛小照亮了前方的路,父親打着強光手電,照亮了前方的山林,在山林中找尋着牛小,而此時牛小也顯然看到了強光手電的光束,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整個人的心思也踏實了不少,好在不是遇到了妖魔鬼怪,牛小看清了前方的手電光源,朝着父親這邊跑了過來,山林內的樹木盤根錯節,稍有不注意就會被絆倒,牛小因為太過心急,重重的摔倒在地給自己摔了一個狗啃泥,頓時衣服臉上手上全部都沾滿了黑泥,整個人埋汰極了,由于是突然摔倒,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牛小,頭上的那沉重的牛角不小心撞到了附近的樹幹上,尖銳的牛角直接插入大樹的枝幹裏面,插得緊緊的,牛小頭上一痛,趕緊用手去摸頭上的角,想要爬起來可是怎麽也爬不起來,這個時候的他才意識到可能自己插入了樹幹,這可怎麽辦,牛小頓時慌了,眼看着樹屋就在眼前,可是他卻動不了了。
驚慌失措的牛小還是大喊,想要父親那邊注意到自己,可是他的人小,嗓門也小,加上暴雨加雷聲的緣故,那叫喊聲迅速被雨水淹沒了,本以為會一直呆在這裏的牛小,被天上突然下來的一道閃電,晃過了雙眼,頓時雙眼什麽都看不到了,暫時性的失明,而就在此時父親也在閃電下來的那一刻,看到了摔在地上的牛小,父親趕緊沖着牛小跑了過去,雨越下越大,牛小漸漸的感覺不到了自己的身體,身上的溫度也被揮發的差不多了,整個人冰涼涼的僵硬在地上,感覺不到了任何溫度,漸漸的閉上了眼睛,呼吸也輕了幾分,沒有了力氣去掙紮,此時父親跑了過去,打着手電筒看到了牛小的牛角插入了樹幹之中,在輕輕拍了拍牛小,見牛小沒什麽動靜了,父親慌了,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雨衣,蓋在了牛小的身上,幫助他承擔一些雨滴,讓他的身上有些溫度,然後迅速的跑到了工具間,找來了工具,想要把牛小從樹上拉下來。
眼下砍樹肯定是來不及了,牛角插入的這棵樹太大,如果此時用工具伐木的話,只怕會導致電路損壞,整個樹屋和安全區全部都會斷電,用人工伐木的話,牛小肯定等不了這麽久的,看着地上已經昏迷的牛小,父親發了狠心,性命要緊,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于是父親的心一橫,手電筒咬在嘴裏,用工具鋸牛小插入樹上的牛角,堅硬的牛角,并不好據,父親挽起了袖子,快速的用手工鋸子在牛角上摩擦摩擦,用力的摩擦,直到牛角上有了一個缺口,父親趕緊把斧子對準那個缺口,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牛角,希望把牛角震碎,好在牛角的中間是中空的,要不然只怕還會費力一些,手工鋸子加斧頭的雙重作用下,父親終于把牛小和大樹分開了。
父親見狀十分滿意,扔掉手中的工具,趕緊過去一把把牛小用雨衣包裹了起來,扛着就往家走去,工具也撿了起來,打開了安全門,把工具往地上一扔,關好了安全門,趕緊扛着牛小就上了樹橋,來到了客廳,母親那邊也已經再次等待了,壁爐的火已經升了,溫度還是很高的,熱水也預備好了,父親那牛小放到了客廳上的桌子上,兩個人這才看清楚了現在的牛小,此時的牛小狼狽極了,身上特別的髒,濕漉漉的,頭上的角也斷了,整個人也都昏了過去。
“估計是凍昏過去了,你趕緊回去換衣服別生病了才好,我給她洗一洗換身幹淨的衣服估計就沒事了。"
母親那邊看了看父親身上濕噠噠的,趕緊催促着父親去換衣服,這個時候生病可就麻煩了,父親見狀,點了點頭,回房間換衣服,母親這才放了熱水到浴盆裏面,想了想,又把浴盆放到了壁爐邊上,關好了客廳的門,這才把牛小的髒衣服脫了下來,把牛小抱到了浴盆裏面,母親看着牛小那瘦的像是排骨精的身體,嘆了口氣,拿起牛小的髒衣服看了看,簡單的用手比劃了一下大小,穿小包的衣服恐怕是穿不下,太小了,大人的衣服肯定是不行,太大了,如此也只能找一身我的衣服給他換上了,雖然會大一些,但是總比沒有穿的要強一些,于是母親趕忙來到了我們的房間,點亮了燈,此時的我們本來是要睡的,不過父親喊着母親出去的時候我們也開始擔心上了,索性就一直等着父親回來,如此看到母親來拿衣服,知道父親回來了,還帶回來已經昏迷的牛小,頓時放心了些。
于是木子阿姨也起來了,要幫母親一起忙活,要不然母親一個人肯定是照顧不過來的,母親沒有拒絕,現下确實需要個幫手,木子阿姨過來給牛小洗澡,母親找了一套我的衣服帶了過去,跟着木子阿姨一起給牛小洗了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在熱水中泡了半天的牛小,身上有了溫度漸漸的也恢複了意識,等到徹底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穿好了衣服,母親把他抱到了父母親那個房間躺下的時候了,父親那邊也換好了衣服出來了,一邊用毛巾擦拭着頭上的雨水,母親那邊趕緊把熬制好的姜湯遞給了父親,父親喝上了幾大碗,靠着壁爐的火,這才暖和了一些,木子阿姨和母親收拾浴盆,把水到了出去,把父親的雨衣和雨鞋,還有牛小換下來的髒衣服清洗,收拾好地上的水漬,順便把父親換下來的濕噠噠的衣服也清理了一下,如此才忙完。
這下多了個牛小,兩個房間住的話肯定就有些擁擠了,牛小也是個男孩子,實在是不适合跟我們女孩子過去睡覺,可是男生那屋也沒有位置了,母親擔心半夜的時候父親和牛小在生病,執意把父母親的房間的壁爐升上,他們三個睡在那個房間裏面,但是現在天色太晚了,升壁爐還需要好一會呢,父親不想太折騰了,沒幾個小時天就該亮了,還是等明天再說吧,母親想了想也是,再生壁爐的火,在鋪床,确實是該天亮了,索性客廳這邊已經升了壁爐,也不冷,晚上就委屈父親和牛小在這将就一宿了,明天白天在重新規劃怎麽住下吧,父親倒是省事,直接把客廳的沙發拿過來,鋪開,母親抱了被子過來,鋪床,這樣一個雙人床就弄好了,挨着壁爐也不會覺得冷,父親和牛小也就睡在這裏了,母親見狀也放心了,和木子阿姨忙了半天,眼下也累了,趕緊回去睡覺,有什麽話明天再說,父親點了點頭,催促着兩個人趕緊回去休息。
母親和木子阿姨回到房間摸黑換了衣服上了床,躺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此時爬山的中年男人已經爬上了山頂,他上一次跟其他牛人來山上的時候還是白天是第一次晚上的時候來山上,有些不熟悉路,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到處都是樹木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中年男人在原地彷徨了一陣,突然意識到他不是一個人上山的,還有牛小那個小崽子帶路呢,爬了這麽半天的山都沒有看到那個小崽子,是不是小崽子已經到了,或者去哪裏貪玩了也說不定,中年男人越想越生氣,索性在雨中大喊牛小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始終都沒有人回應他。
中年男人此時十分的生氣,嘴裏髒話不斷的謾罵着牛小,謾罵着我們一家,索性不等了,自己找找看,興許就找到了吶,于是中年男人一步步的朝着山林中走去,高處不勝寒,來到了山頂,越發的覺得自己身上十分的寒冷,身上的溫度揮發的特別快,只一會的時間,就感覺身上麻木僵硬了起來,中年男人被凍得瑟瑟發抖,但是仍然執着的尋找着我們的家,只見他摸索着前進的方向,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偏離了通往我們樹屋的路,只見他朝着森林的深處走去了。
第 301 章 滴答水的橋洞
妹妹頭腦中的人類記憶一點點的模糊,被喪屍病毒一點點的侵蝕,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一個無情的喪屍,她會吃掉身邊所有的食物,這也是佐佐西擔心害怕的事情,也是佐佐西說服自己同意妹妹離開的理由,她實在是不想讓所有人為了她的錯誤買單,家裏的人都是無辜的,她不想讓妹妹傷害家人,與其到時候會在妹妹和家人之間做選擇,還不如現在就放了妹妹回到喪屍的隊伍中去,也許妹妹會因此變得更加強大,說不好,到時候會保護家人們,可是令佐佐西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妹妹離開了家人後,每天看不到這些人的面孔,就會一點點的淡忘掉這些人,甚至随着時間的推移全部都忘記,她走出去了,就根本不會在回來這個家,因為随着她吃掉的人越來越多,她的神經記憶大腦都會被喪屍的病毒占據,她會徹底忘記家裏的每一個人,會忘記媽媽,會忘記家人,會忘記爸爸,會忘記哥哥,甚至會忘記家裏的點點滴滴,在她的腦海中只有食物,能量,饑餓,吞噬,召喚同伴蘇醒,等一些古老喪屍的神秘術語。
人類一旦覺醒成為喪屍之後,在腦海中就會主動出現,古老喪屍注入的能量,那是古老喪屍家族對喪屍們給予的使命,所有的喪屍子民們一旦成功被召喚蘇醒過來,就會已這一使命為畢生的任務,去完成,而他們的使命就是需要召喚越來越多的同伴,占領世界,恢複喪屍家族的掌權,只要喪屍們召喚出了全部的同伴,古老的喪屍家族就有可能會再次複活,到時候就會重啓喪屍時代,世界又将恢複到喪屍的管制,那是喪屍的時代,那是喪屍的天下,那是喪屍的國度。
雨一直下,一點一滴的敲打在窗前,天越來越黑,好似今天就沒有了白天,一直都是黑的,中午我們吃了兔肉炖了土豆,熱乎乎的吃飽喝足,然後馬不停蹄的鑽回了被窩,去享受暖和的溫度,雨天和被窩是最配的,下雨天什麽都幹不了,只能賴在床上取暖,當然這只是我們小孩子的想法,大人們則不會這麽覺得,吃過午飯,我們三個重新借着身上暖和和的趕緊回到了房間,重新鑽到還沒有冷掉的被窩,蓋好被子,平躺着撫摸着吃飽的肚皮,好好的享受,一邊還不忘了說話聊天,這次難得母親沒有過來教育我們,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吧,要是平時中午了,母親看到我們還賴在被窩裏面,早就過來開始絮絮叨叨模式了,今天卻出奇的安靜,可能是下雨的緣故吧,畢竟下雨天什麽都幹不了,也出不去。
母親那邊也洗刷好了碗盤,重新燒好了熱水,給我們的屋子填了柴火取暖,連接我們幾個房屋的樹橋都是封頂的,所以走在樹橋上不用擔心會被雨水打濕,所以就算是抱着柴火從樹橋上回來,也不用擔心柴火會被打濕,這也是父親他們提前設計的,考慮到下雨和下雪後樹橋上會比較潮濕,萬一人在滑到摔下去比較麻煩,所以幹脆就做成了封閉的,留了窗戶,平時可以開窗通風,冬天的時候也會起到保暖的作用,沒有封閉的地方是平臺上,還有剛從樹下上來的那段樹橋,所以每次父親下雨都會把水桶就放在這個特殊的位置用來接雨水。
母親那邊抱了柴火回來,給我們兩個屋子都分發了一些柴火,保證可以燃燒到晚上,今天看樣子不會停雨了,晚上整不好會下的更大一些,為了節約柴火,晚上也這樣睡了,大家都沒有拒絕,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好在我們當初弄樹屋的時候,床鋪弄成了大通鋪,并不是單純的雙人床樣式,這也歸功于我們睡覺都不老實的緣故,大通鋪打着滾睡都沒有問題,天冷的時候一家人可以在一張床上睡,節省資源,如今家裏人多了,睡在兩個房間內,就顯得有些擠了,所以在後期維護的時候考慮到冬天會節省柴火,所以特意把兩個房間弄的很大,保證大家都可以住進去。
母親去抱柴火,木子阿姨和佐佐西兩個人在廚房燒熱水打掃提前準備晚上的晚餐,天氣這麽冷,晚上吃些簡單熱乎乎的晚餐就可以了,父親那邊也都穿戴整齊,準備下樹看看農田的情況,本來是不想出去的,但是實在是不放心,今天的這麽大也不知道會怎麽樣,還是去看了才放心一些,于是幾個叔叔也特意穿了厚衣服,穿了雨靴和雨衣,确保身上不會淋濕把武器別在了雨衣的裏面,這大雨天的山林肯定是不會有外人了,萬一遇上些驚慌失措逃跑的小動物們也能自己防備一些,母親得知他們要出去檢查的時候有些不放心,外頭天這黑,雨這麽大,還是別去了,太危險了,哪怕現在雨小點都去了,但是現在下了一天的雨,山裏的路都很泥濘,萬一一個不小心在摔倒可就麻煩了。
母親和木子阿姨佐佐西都阻攔着叔叔們出去的想法,但是他們都不放心執意要出去看看,保證了在保證說一定會小心謹慎早點回來的,沒辦法,人犟起來怎麽勸都沒有用,母親索性同意了,于是廚房那邊提前燒水,給幾個人準備大量的熱水,回來了總要洗個手腳和臉的把,在喝一些身上暖和,于是母親拿了幹姜片出來,這些幹姜片還是去年冬天喝了一冬天剩下來的呢,母親就用幹姜片放在鍋裏煮一大鍋姜水,等會回來給每個人喝上一些驅寒,也能暖和起來。
別看叔叔們出門了,但是母親她們在家裏一只惦記着,燒水的,熬姜湯的,還提前準備好了幹淨的衣服在壁爐邊上烤着,等回來的時候就換上幹淨暖和的衣服,省的挨凍,什麽都想到了,叔叔們出去分工也很明确,松下和石川智下去了田地那邊查看一下情況,田地那邊只是單獨的弄了圍欄,挖了排水溝,并沒有什麽防護,所以大家最擔心的也是那邊,萬一澇了,或者被雨水沖的倒塌了,今年就會餓肚子了,所以叔叔們趕緊拿着手電筒過去查看了,到了田地那邊,仔細檢查了一番,果真在附近看到了很多動物們的腳印,雖然已經被雨水沖刷了,但是依然還能看的出來地面上是有亂七八糟的腳印的,看來肯定是動物們在躲避雨水的時候來到過這裏,但是這裏的栅欄還是好好的,想必它們也沒有進來過,挂在邊上的稻草人,已經被雨水沖倒了,智下叔叔見狀,過去重新把稻草人扶了起來,固定在了栅欄上,三個人檢查排水渠的情況,好在之前挖了很多的排水渠,把田地分割成了很多個小塊,此時排水渠裏面蓄滿了很多的雨水,正在往外流動着,田地的土地也十分的潮濕,但是并沒有作物出現倒塌掉果的情況,還是比較好的,那濕潤的土地也只能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在曬幹了,眼下沒有什麽特別好的辦法,幾個人來到了工具間,檢查了一下周圍,看看有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還好,什麽都很好,這才放心的往回走。
那邊老包叔叔和井石作伴去看了養殖屋,養殖屋也是離家比較遠的地方了,所以兩個人搭伴去,來到養殖屋,情況還好,由于我們早早的做了準備,并沒有雨水灌進屋內,但是屋裏面還是很冷的,動物們都冷的呆在了窩裏,不出來,老包叔叔見狀,二話不說趕緊給養殖屋的壁爐升了火,燃料和木材都是現成的都很方便,壁爐內的火苗很快就升了起來,照亮了整個養殖屋,井石還是第一次來到我們家的養殖屋裏面,所以第一次來就對此特別的好奇,不是沒有見過別的工廠的養殖屋,但是我們這種自己家整個養殖屋,按照工廠養殖的倒還是第一次見,農村養殖大多數都是散養,圈起來放在院子裏,自己跑着玩,但是我們家卻很有規矩的都有自己的區域,雞鵝和兔子都分在三個區域內,消毒用品飼料一應俱全。
那邊老包叔叔看着井石對我們的養殖屋好奇,索性當起了導游開始介紹起來,從最初的成員,介紹到最後的發展,等等一系列的故事,說的井石也情不自禁的想要上手親自試一試,于是兩人就在養殖屋內一邊取暖一邊給動物們加蓋稻草保溫層,早上的是我們幾個是有打掃的,也放了足夠的食物和水,但是動物們感覺到冷了之後就會四處逃跑,想要找個合适的位置取暖,這樣一折騰養殖屋就變得亂了,老包叔叔點燃壁爐取暖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把屋內的溫度升上來,然後才能撲滅壁爐的火離開,要不然只怕會引發火宅,燒掉這裏,所以這段時間他們會一直在這裏不能離開的,兩個人剛才冷了一會,這回突然覺得熱了,脫掉了雨衣,老包叔叔接了雨水,兩個人就着壁爐的火燒了開水,這邊沒有茶葉,也只能喝開水了,一邊燒水一邊打掃養殖屋,幹完了活,水也開了,老包叔叔搬了板凳過來,兩個人坐在屋內靠着壁爐喝着熱水,整個人才覺得暖和了起來,動物們感受到了溫度,也不作不鬧了,安靜的吃飯喝水,老包叔叔見狀很是滿意,看來短時間內兩個人就留在這裏走不了了。
父親帶了松下兩個人去檢查了我們的果園和小菜地,這兩個地方防範的都比較好,現在看看有沒有積水和帆布上邊有沒有積蓄的雨水就可以了,還是比較簡單的,兩個人檢查了一番,沒什麽事,弄得好很好,就率先回家了,一回到家,換下雨靴,把泥濘的雨鞋放在外邊讓雨水沖洗外邊的泥點,換下了雨衣,回到了房間,房間內十分的溫暖,看到提前準備了幹衣服,也就直接換上了,火烤過的衣服穿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保暖,母親那邊已經準備了姜湯,灌了一壺,給兩個人拿了過去,兩個人趕緊倒了姜湯喝了,這下感覺身上都是熱乎乎的了,他們烤着火,母親已經把熱水準備好了,簡單的洗洗手腳和臉,今天也就不出門了,老實的呆在家裏。
忙活完了父親和松下,智下叔叔那邊四個人也回來了,同樣的套路,忙得母親都冒出了汗,大家從心裏到身體都是暖乎乎的,一副不好意思的享受着,幾個人圍坐在壁爐邊上烤火喝姜湯,相互說着田地裏面的情況,如此所有人都放心了,又等了一會,老包叔叔和井石還沒有回來,佐佐西開始有些擔心了,站在樹橋上,也不管冷不冷了,就往那邊去看,天這麽黑,根本看不到養殖屋那邊的,木子阿姨勸着佐佐西回房間,當心感冒,但是佐佐西執意要在這邊等着,讓母親和木子阿姨回去休息,她等着人回來,木子阿姨見勸不動,倒了姜湯給她喝,鍋裏還燒着姜湯和熱水,他們随時回來随時就能用,交代給了佐佐西,母親和木子阿姨也回來了。
我們在被窩也有些昏昏欲睡了,母親她們進來的時候給我們帶了姜湯,雖然我們沒出去淋雨,但是用母親的話說,女孩子都喝點姜湯暖身子是應該的,由于我們一屋子都是女孩子,母親掌管着大局,所以母親特意給我們不同的待遇,我們的姜湯裏面是放了紅糖的,父親那邊喝的就是普通的姜湯,我們看着母親提着水壺倒出來的是紅糖姜水的時候頓時來了精神,女孩子都喜歡甜甜的味道,尤其是在這末世,日子都已經夠辛苦的了,也只能讓嘴巴裏面甜甜的了,現在家裏資源不充足,所以家裏紅糖還是珍惜品種呢,也只有在特殊時期,母親才會給某個人準備着,但是也只有那個人有,平時我們都很少喝,這下看着母親拿回來了一大壺,都開心了,母親挨個分好,我們一人一碗,捧在手裏趁熱喝了下去,甜到嘴上,暖在心裏。
橋洞中的牛人那邊情況就沒有我們那麽舒服了,畢竟橋洞裏面缺東少西确實不是一個适合生活的地方,下了一天的雨,雨水量太大,橋洞裏面開始潲雨,雨水從沒有玻璃玻璃的窗戶掉了進去,如同豆子一般砸在身上,十分的冰冷,潮濕的空氣讓人煩躁,加上橋洞內人太多了,各種味道都有,不時的就會引發矛盾,幾個人發生争吵,雨水越來越大,高速橋因為年久失修,開始往下滲水,橋洞開始滴答水了,從剛開始的小水滴,變成了最後的小水流,沒有辦法,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生存,于是他們開始用盆接着那水流,接滿了一盆就倒出去接着接水,如此反複,牛人們開始煩躁,開始有了矛盾,甚至開始變得暴虐,牛人們開始商量合計,想要派出幾個人上上去,跟我們一家說一下,雨下的這麽大,想要暫時到我們家去躲避,也有的牛人開始合計離開這裏,去前方看看有沒有房子住進去,也比在這破橋洞呆的舒服。
矛盾還是升級,所有人都不甘示弱,都認為自己說的是對的,後來牛人們中間輩分比較大的人,終于憋不住說話了,這個破橋洞他也是帶夠了,又破又小,四面透風不說還滴答雨水,沒想到自己老了老了卻要這邊狼狽的生活,這潮濕的地方已經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老人都會有多少的風濕病痛,輩分大的老人早就感受到了身體的不适,但是礙于面子都不好直接說出來,本來就前忍着病痛夠煩躁的了,那幫不懂事的小兒還在那喋喋不休的吵架,吵得人心煩,最後自己也終于忍受不住,才出聲想要管一管,好讓世界安靜下來,自己也好清靜一些。
輩分高的牛人老人分配了工作,既然大家都想要離開這裏,一部分的人想要上山求助,一部分的人想要出去尋找适合的房屋,那麽就安排他們出去吧,只不過橋洞并沒有什麽防雨的東西,索性也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吧,一些年輕人一聽沒有防雨的雨具有些退縮了,這大雨天的,啥也沒有才不想出去呢,還不如好好的呆在這等到雨停下了再作打算呢,這出去了,半天回不來,自己早就澆頭了不說,大黑天的漫無目的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迷路,會不會遇到喪屍,會不會找到房子,能不能活着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但是有一部分的人還是堅決的想要去山上尋找我們一家幫助,畢竟山上相對來說近一些,不會有那麽多的彎彎道道,只不過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就是了,牛小聽到了大家的話後,主動請纓,要帶着大家上山去尋求幫助,畢竟上下山的路他走過了很多回,對于我們家都是十分的熟悉,所以還是由他帶路更加安全一些,切我們不會迷路,長輩雖然有些不同意,但是牛小執意要去,也就拗不過的同意了。
幾個牛人在牛小的帶領下冒雨上山了。
第 300 章 喪屍國度
下雨的天氣,真的好冷,連空氣都是冰冷的,京都城那邊也下了一天的大雨,住在地下實驗室的人們感覺到了周邊環境的潮濕,陰冷的地下,雨滴嘩啦啦的敲打着地面,雨點敲打着每個人的心,地下室內本就資源不足,如今大家也都凍得瑟瑟發抖,誰也沒有想到,夏天裏居然還會如此的寒冷,受末世的影響,天氣居然還不正常了。
莫子先生也感覺到了地下的潮濕,立刻吩咐研究人員打開了地下室的除濕機,把潮濕的空氣排除,取暖設備也都開啓了,但是這些也僅僅局限于研究室那邊,實驗室那邊并沒有安裝這些設備,實驗室那邊的市民還比較煎熬,好在有一些廢棄的木料,還可以升個篝火取暖,莫子先生那邊也縮減了研究室的用度,擠出來一些棉被給實驗室的人應急,有了棉被和篝火,溫度這才逐漸的回升,身上有了溫度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變異者那邊并沒有什麽好轉,能用的藥物也用上去了,但是兩方的醫護人員依然找不到可以治療的辦法,對于這類人變異成為動物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見到,都覺得十分震驚不可思議,是啊,末世給了大家太多的不可思議,喪屍的出現,喪屍的變異,目前還都是一個未解之謎,和如今的變異者一樣,都是突然發生的,毫無預兆,甚至找不到任何的治療辦法,好在牛人的行為是理智的,清楚的,他們還保留着人類的思想,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別看腦袋骨骼都發生了改變,但是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和理智就是很好的事情。
經過地下室軍人們多日的排查和對地下研究室當初建造的時候留下的設計圖進行對比,找到一個角落裏面的換氣洞口,這個洞口不是很大,但是卻是在地下全部封閉的情況下,唯一通往外界的孔洞,這是當初建設的時候遺留下來的,因為剛開始建設的時候并沒有安裝什麽設備,所有的挖掘和修建都是機器和人力合力完成的,在不破壞路面的情況下,挖掘機挖開了缺口,人工一點點的挖掘出來如今的地下室,而那孔洞就是當初修建這裏的人換氣用的,長時間在地下作業,地下的空氣并不流暢,為了能夠保證作業工人的人身安全,還是留下了這個孔洞與外界相通。
如此莫子先生也算是找到了與外界能夠聯絡的地方,軍人們把這個好消息高速了莫子先生,莫子先生第一時間趕過去查看,測量,甚至用最大的藥劑瓶子和孔洞去比對,可惜根本塞不進去,那也就是說,就算物資到了,也無法通過這個孔洞傳遞進來,莫子先生并不想浪費掉這個現成的地方,安排了士兵們對這個通風口進行了擴建,不需要太大,但是勢必要讓一個最大的藥劑瓶暢通無阻的留下來,所以士兵們只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往邊上打磨就可以了,這個還是比較簡單的,最起碼比從地下敲打着一條路來的輕松一些。
士兵們聽到莫子先生的話連忙找了工具,加班加點的挖那個通風孔,給通風口擴建,時間就是生命,所有的變異者的性命全部都掌握在這些士兵的手中,他們必須趕緊行動起來,早日挖好了這通風口,就可以讓外界的醫療包早一點的運進來讓大家都好起來,可萬萬不能把這件事砸在自己的手裏。
莫子先生那邊來到了監控室,啓動監控看到了外面的情況,此時外面大雨滂沱,外面的天都是黑壓壓的一片,莫子先生啓動了錄音功能,錄入了十幾分鐘外頭的聲音,在監控室內播放,外面雨依然很大,因為京都城所有的建築都畢竟被炸毀,雖然沒有被夷為平地,但是也是戰後廢墟了,沒有了那些高樓大廈的遮擋,大風大雨的更加肆無忌怠的湧入城市中來,呼嘯而過的大風,噼裏啪啦掉落的大雨滴,甚至陣陣的轟鳴雷聲,無疑不在告訴莫子先生外頭的情況,莫子先生聽着錄音傳來的聲音,皺着眉頭,昨天和那邊說好了,會有一批急救的醫療包運送過來,今天就開始大雨,照這個樣子,這場雨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這麽大的風,怕是直升機也不好起飛,如今上邊這麽亂,恐怕直升機兩個降落的地方都沒有把,那麽醫療包到達的時間就會無限期的延長下去,也不知道基地的這些變異者能不能堅持的住,病情會不會增加,一切都是未知的,頭疼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謾罵,罵着老天爺也都不願意幫助他們,罵着那個投放毒氣彈的國家,罵着世間的不公平,罵着末世的各種奇葩事情偏偏都讓自己趕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啊,還是不幸,要說不幸吧,看着那些死去的人,自己卻好好的活着。
在房間內自我發洩了一陣情緒的莫子先生,長舒了一口氣,來到了變異者的房間內,看着眼前那一個個苦不堪言的變異者,也是很頭疼,而那些變異者們好似已經适應了那個沉重牛角,他們的身體随時都會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尤其是頭部和頸部,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樣來了,不過好處就是那牛角也不覺得十分沉重了,只要不跑不晃頂上一天也不覺得壓的緊了。牛角基本已經生長成型,所以他們的頭皮也不在發癢了,頭皮也變得堅硬,紅腫也因為藥物的緣故已經消退,傷口也已經愈合,留下了明顯的疤痕,頭上的毛囊也生長出了細小的毛發,看樣子,頭發又要重新生長出來了,他們身上的毛發十分的旺盛,烏黑濃密,那觸感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發質,也不似動物般的柔軟,骨骼發育已經基本定型,沒有任何的改動了,毛發好似還在生長,就算是減掉,依然還會有新的毛發長出來,這樣也只能等他們的毛發徹底停止生長之後在想辦法了,雖然醫護人員那邊給他們使用了脫毛膏,但是卻沒什麽效果,慢慢來吧。
而屋內的變異者們也從剛開始的抵觸變成了無奈甚至到如今的适應,總不能因為長得醜就去死吧,自己還沒有好好的生活,還沒有看到喪屍滅絕憑什麽要死?地下基地的人也都沒有嫌棄他們,這反而讓他們有了更加好好活着的念頭,莫子先生最近的講演也十分的成功,由于擔心這些變異者會有輕生的念頭。莫子先生給他們講述了很多身殘志堅名人的例子,讓這些變異者們受益匪淺,或許是莫子先生的感染力,讓他們十分的樂觀,也接受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如此地下基地這邊的情況還算很好,并沒有混亂和抗-議,有的只是生病的人們而已,研究人員們對于變異者們的研究還沒有停止,但是也沒有新的頭緒,實驗研究陷入了瓶頸階段,醫療隊那邊因為沒有文獻或者案例提及到這個新的病種,所以他們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而莫子先生就更是不知道如何解決了,平時看着咋咋呼呼的地下基地,真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個兩個的沒有主意,實驗室那邊的人們,溫度的得到了保障之後,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在仿真海邊,在仿真山洞,在仿真叢林度假過着自己的生活,已和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十分的高興,仿佛忘記了,他們來到這裏的目的,
妹妹那邊跟着喪屍大部隊一路遷移,本來是想要去京都報仇順便尋找食物的,但是到了京都之後才發現到處都是廢墟,甚至都沒有一個完整的落腳地,更不想因為這樣就露宿街頭,雖然喪屍們總會住在山上的山洞裏住着,但是之前體驗過了人類居住的房屋有多麽大的好處,如今想要回到山林去住,也覺得十分委屈,不過看到京都這個樣子,到處都是廢墟,倒塌一般的房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狼狽,就連喪屍看了這裏都不會做更多的停留,直接離開了,趁着時間他們還可以繼續趕往下一個城市,希望在下一個城市可以找到住的地方和食物,喪屍們哀嚎的離開了,不曾想過要停留。
照看完了變異者的莫子先生,突然想到了地上的毒氣彈,如果這場雨可以把毒氣彈沖散的話,他們就可以都到山上去透透氣了,于是滿懷希望的莫子先生匆匆回到了監控室,打開了監控,看到了地上的情況,黑壓壓的天,什麽都看不清楚,更別說那些不一樣暗色的毒氣彈了,沒辦法,現在外頭瓢潑大雨也看不清楚,等到雨過天晴之後再說吧,不過莫子先生的心中也在暗暗的期待,這場雨會把毒氣彈的藥力驅散,到那個時候太慢就可以好好的上去了,什麽缺乏資源不存在的,莫子先生一邊暗自祈禱夢想成真,一邊看着外頭的情況,都是黑壓壓的,一切都是黑壓壓的,沒什麽可看的。
妹妹他們的喪屍隊伍在前行到下一個城市去尋找食物,奈何走到半路上,雨越來越大,大雨很快就迷濕了妹妹一行人的眼睛,導致喪屍隊伍無法在繼續前進下去,無奈陷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走也不是,倒退也不是,于是一行喪屍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前進,想要找到可以停留下來暫時躲避雨水的地方,雖然喪屍的實力很強,根本不懼怕這些外界因素,但是雨水太大也讓他們無法睜開眼睛,雨滴不停的往眼睛內灌入,就算再好的視力也經不住這樣,于是喪屍們繼續前進,希望可以在路邊找到一處躲避雨水的地方,暫時進入。
就這樣,喪屍們在暴雨加閃電的戶外行走了很久,突然看到了前邊不遠處的位置有一個小平房,喪屍們興奮的嚎叫着,通過嚎叫聲召喚同伴趕過去,嚎叫聲在戶外被雷聲淹沒,喪屍們一遍一遍的嚎叫着,喝了不少的雨水,最終所有的喪屍小夥伴們全部朝着那個小平房前進,來到小平房,環顧四周,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院子內部有一個房子,喪屍們趕緊上陣撞開了小院的院門,一行喪屍就這樣沖了進去,來到了小房子門前,如法炮制,撞開了小房子的門,如此,所有的喪屍全部都擠了進去,沒有了雨水的幹擾,喪屍們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小房子。
這個房子從遠處看着不大,但是進來了內部環境确實很大的,所有的喪屍都進來了,房間內還有活動的空間,看着滿屋子的灰塵,這個房子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窗臺上甚至爬進來一些細小的植物藤蔓,牆角桌角滿是蜘蛛網,屋內的灰塵也是特別的大,推開門的那一刻,灰塵撲鼻而來,但是小房子設施還是很齊全的,收拾收拾住人是沒有問題的,在末世這種荒廢的小房子很是常見,只要你找到合心意的,簡單的收拾打掃一下,如果房子比較大就需要大面積的修繕一下了,然後這個小房子就可以歸為己有了,沒有人會回來認領,在末世房子的主人或許已經死去,或許已經變異成為了喪屍體不會再回來了。
喪屍們環顧了一下小房子內的情況,雖然髒了些,但是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可以遮風擋雨,看着天氣,估計這幾天都走不了了,于是一行喪屍開始找适合自己的位置住下去,小房子是個大平房,兩屋一廚的格局,典型的農村土炕,一個大坑就能同時睡下10多個喪屍的那一種,喪屍們看着光禿禿的大床,皺了皺眉頭,開始翻箱倒櫃,睡慣了柔軟的床鋪,看着這個冰涼涼硬邦邦的床,喪屍也是很挑剔的,一副嫌棄的樣子,這樣跟住在山上的山洞有什麽區別,既然來了,找到了房子,就是想住的好一點,喪屍們也不傻,知道還是床舒服柔軟一些,所以看到這個硬邦邦的床,自然是十分的嫌棄,翻箱倒櫃的想要找些被子出來。
喪屍們的智力都已經全開,是擁有部分人類記憶的,他們在屋內翻箱倒櫃的還真的找到了一些被褥出來,幾個喪屍笨拙的用僵硬的身體,抱着櫃子裏面的被子和褥子出來,全部都扔到了床上,兩個床,所有的喪屍擁擠一下,依然躺不下那麽多的人,于是五井先生哀嚎了一聲,給所有的喪屍們分配了人數,一共兩個房間,每個房間一樣多的人,喪屍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櫃子裏面的被褥取暖,這幾天都要休息在這裏,雖然是這樣,但是床鋪依舊是躺不下的,喪屍們把床鋪好了褥子,所有的喪屍坐在了床上,關上了門窗,屋內雖然冷,但是比起外邊下着瓢潑大雨好的太多了,一行喪屍們今天就将會休息在這裏,床上坐着的喪屍們,一個個的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他們是不需要睡覺的,閉上眼睛只是為了讓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喪屍的視力比人類的勢力強很多,但是同樣的對眼睛的傷害也是很大的,他們還沒有進化成完全不會傷害的程度,所以沒事的時候都會閉上眼睛休息一會,放松一下眼睛的神經,讓自己下一次使用的時候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于是喪屍們就這樣再次休息了,妹妹和小夥伴們跟着小五,也順利的在床上擁有了自己的一個小角落,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了,床鋪上這麽多的喪屍,聚集在一起,反而覺得不那麽寒冷了,小五還是個人類,身體還比較弱小,今天白天又是這樣冒雨趕路,此時小五有些冷,五井先生用被子包小五單獨包裹了起來,交給妹妹照看,妹妹順手把小五抱在懷裏,一邊哄着小五玩,一邊取暖,趕了一天的路,小五也有些累了,小孩子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一會就睡了過去,邊上的妹妹和小夥伴們見了,不在小聲說話,也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了。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外邊傳來的雨水的聲音,外頭的雨依舊很大,好在屋內都是喪屍同伴,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危險,聽着雨聲,妹妹不自覺的想到了佐佐西,那個叫媽媽的食物,雖然她的記憶已經漸漸的失去了,甚至不知道媽媽是什麽意思,代表着什麽,但是妹妹在心中卻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裏的人類是不能夠傷害的,雖然她也漸漸的忘記了為什麽,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家人,什麽是親人,身為一名喪屍,每天聞着身邊的食物身上的香氣卻不能吃的時候對于她來說是一種煎熬,但是每個想吃食物的日子,她都會反複的告訴自己,不能吃三個字,久到她自己都忘了為什麽不能吃,而那個叫媽媽的食物,又為何叫媽媽,是她的名字嗎?
第 299 章 下雨了
此時的天空,更加黑了,一聲聲的悶雷轟隆隆的響了起來,閃電從天上劈了下來,而此時山下的橋洞處,所有的牛人也在準備着雨季,他們住的橋洞在老包叔叔的提醒下,已經砍了木頭用木頭封閉了一側的橋洞口,另一部分也做了一個可以出入的門,這樣既能夠保存溫度,不至于在早晚的時候受涼,出入也會很方便,大門那側并沒有讓木頭全部都覆蓋住,反而在最上邊的地方是空着的,這樣既能通風又能換氣,還能及時的觀察到外邊的情況,一旦有人靠近,或者外邊有聲音的時候也能通過這個窗口發現,橋洞內也用了和石頭拼湊出了床鋪,人就不用睡在草地上了,可以隔涼,床上鋪了他們稻草和他們自己的被子,這樣好好收拾一番,橋洞也算是一個正式的家了,雖然條件十分的簡陋,但是她們還是盡可能得讓自己住的舒服一些,我們在山下的那個房子已經不住人了,但是仍然有一些我們沒有扔棄的大件,也都讓她們利用上了。
牛人們之前跟我們家裏談判過了,因為我們家裏願意無償幫助他們解決身上變異的病毒,牛人們十分的高興,但是武道先生也說出了目前的困難,他們表示理解,自己變異成了這樣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反正現在的自己已經習慣了,并沒有覺得不适應,而且來到這裏後,這附近只有我們一家人,我們這一家人也并沒有因為他們奇怪的外表瞧不起他們,排斥他們,所以他們還是願意相信我們,多等上一段時間的,本來他們都已經對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但是我們家人卻給了他們新的希望,這讓他們十分的高興,從心裏感激我們一家,自然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畢竟他們還指望着我們幫助他們變回正常的人類呢.
今天陰天牛人們也有所準備,取暖生火的木材準備了很多,堆放在橋洞裏面,橋洞有限,這些人住進去已經顯得有些緊張了,又放了這麽多的木材進去,更顯得空間狹窄,現在最缺少的還是食物了,他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到像樣的食物了,每天吃的最多的就是野菜,野菜,一點肉腥都沒有,帶出來的鹽也吃的差不多了,如此真的挺不了多長的時間了,本來還想着進入城市裏面找一找看,看看有沒有食物,本來是可以朝着我們山上要索取的,但是如此一來,怕我們是不會願意幫助他們了,所以還是想着自己先找一找,是在是被逼無奈的時候在說罷。
我們回到家中,大雨也下來了,豆大的雨水如同落入地面,摔到我們的屋頂,劈啪作響,我們趕緊回到房間,關閉了所有房間的玻璃窗,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雨水會潲進來的問題了,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劈啪作響,呼啦啦的大雨傾盆,好在我們都做好了準備,要不然就遭殃了,外邊下着雨,屋內就覺得格外潮濕和冷,索性大家都聚集在客廳內,母親升起了壁爐,在壁爐上煮着熱水,一家人就坐在客廳內穿着厚衣服,喝茶,老包叔叔則順手把他們帶回來的樹幹用斧頭劈成碎塊,放到了壁爐邊上,母親用的時候直接拿取很是方便,我們都在處理采摘回來的草莓,因為是連着枝幹一起減下來的,很多枝幹還都在果實上連着,母親到廚房而給我們找來幾個大水桶,我們把草莓一顆一顆的摘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水桶裏面,不一會,幾個水桶都裝的半滿了,父親見狀,拿了一個空水桶放到了門外,就聽到外面的水桶劈啪作響,不一會就裝滿了,父親一直留着門縫在看着,看到水桶滿了就提回來,我們用這雨水沖洗草莓上邊的灰塵和泥土。
父親那邊也出去了,把之前放置的盆盆桶桶的全部拿了回來,剛下的那麽大,這些早就滿了,回來裝到廚房的大水缸裏面,留着儲水,盆都收了起來,水桶繼續放在外邊接水,門外,一排排的水桶,這個水量足夠我們一家使用的了,忙完了這些,父親站在樹橋上,用望遠鏡看着山林的情況,山裏面下雨和城市不同,城市都有高樓大廈的遮擋,就算是下很大的雨,也沒有自然界的最直觀一些,自然界的雨是非常大的,雨滴不要錢的往下掉,大樹在風中搖曳,嘩啦嘩啦的伴着雨聲,小草也驚慌的随風搖曳,雷聲轟鳴,一陣陣的雷聲響徹天際,世界一片混沌,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所幸沒有什麽火光出現,現在應該是可以放心了,父親把望遠鏡放到了位置上,回到了房間,打開了監控器,顯示器中頓時出現了六宮格的監控頭,每個監控頭都照着不同的方向,如此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如果有人出現就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走呀,呆着也是呆着,殺兔子去啊,天這麽冷,晚上整點。”
父親神秘兮兮的叫着老包叔,一旁的老包叔一頭霧水。
“早咋不說,下雨了你才說,外頭那麽大雨,可別去了,早幹啥了。”
老包叔一聽父親這麽說,也覺得饞了,但是看了看外頭着大雨太大了,都下冒煙了,現在出去不是等着挨澆呢嗎,想吃又不想去的心态,這山上可沒有外賣可以送。
“哎呀,你去不去就完了,我還能坑你啊。”
父親朝着廚房那邊努了努嘴,暗示老包叔跟上,老包樹見狀,帶着也是帶着,幹脆就跟着父親去了,來到廚房的老包叔看到父親提前抓好的兔子,正五花大綁的在桌臺上,頓時樂了。
“行啊,你,早有準備了,早說啊,整的那神秘,我還以為要出去抓呢。”
“我還能坑你啊,傻不傻,趕緊收拾了,帶回好整,那個血別浪費啊。”
“曉得了,還用你說。又有了兩塊好皮子。”
“你就偷着樂把,這可都是皮草,死貴死貴的那個皮草讓你免費穿。”
“你可拉倒吧,人家都是狐貍皮,猞猁皮,鱷魚皮。”
“那咋的,我這是兔毛的,保真。”
父親和老包叔一邊幹活,一邊聊天,好久沒有吃到肉了,此時兩個人看到兔子的時候兩眼都冒着綠光,猶如餓狼看到食物一般迫不及待,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不想傷害了兔毛,也不想浪費了血,更想仔細的處理幹淨,待會吃的時候也放心一些。
由于屋內太潮濕的緣故,母親升了壁爐,武道先生帶着小包直接坐在了壁爐邊上烤火,擔心他會着涼,母親執意找來了毛毯給武道先生蓋在身上,如此烤着火,喝着茶,也算是很暖和了,井石回房間休息去了,這幾天住在直升機上,自然沒有床鋪住的舒服,趁着小雨天,鑽進被窩打算睡它一個昏天黑地,就算是睡不着,賴在暖暖的被窩也是很舒服的,有的人殺兔子需要組團,有的人睡覺也想要個作伴說話的,于是石川叔叔,松下就跟着井石一起回房間聊天休息,雨天也沒什麽事情,大家都可以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實在是無聊了也可以回去睡覺。母親惦記三個人睡覺會感冒,執意的要把那邊的壁爐升起來,三個人一直在拒絕,最後熬不過母親也點了壁爐,燒了熱水,待會渴了好喝,就着壁爐的溫度,屋內也暖和了不少。
薇娅和鈴木姐姐拿着兔毛去做之前還沒有完成的手藝活,兩個人在一旁研究着時不時的讓母親看看指點一番,大福趴在武道先生的腳邊,半眯着眼睛享受着溫暖,智下叔叔也回了房間,我們三個也在客廳看書順便聽着武道先生講故事,母親木子阿姨佐佐西三個人在弄草莓,采摘回來的草莓,沖洗幹淨,切成小塊放在盆中,撒上了白糖,腌制一會,就可以放在鍋裏面熬煮了,熬的粘稠了以後就變成了果醬,也可以直接放入瓶中,加水蒸熟,完後蓋好瓶蓋儲,存就變成了水果罐頭,草莓有些多,正好兩樣都可以做,母親提前挑出來一些熟透的草莓出來給我們嘗鮮解饞,其他的都在處理中,因為擔心我們處理的不好,還是不讓我們伸手。
父親那邊也已經手腳麻利的處理好了兩只兔子,血流了一盆,兩張皮毛已經沖洗幹淨了血液,放在一旁的盆子用鹽細細的搓洗表面上的油脂,把皮毛搓洗幹淨,兔肉也被開膛皮肚,內賬和兔肉都清洗好了,等到做飯的時候母親看到了就會處理的,幹完了這些,兩個人手上的血腥味道特別的重,好好洗了手,去石川叔叔的房間玩去了,六個男人聚在一個房間,總會有自己的事情幹的,無聊的時候可以打打撲克麻醬打發一下時間。
這邊武道先生給我們講完了故事,烤着火有些昏昏欲睡,人一旦放松了神經,暖和起來了就困了,我們見狀,幫着武道先生調節了座椅讓他半躺在椅子上,腿上的被子往上邊蓋了蓋,壁爐添上了一把柴火,讓火燒的更旺一些,我們也不讀書了,回到了房間,薇娅和鈴木姐姐那邊也都收拾起了針線,放好回到了房間,小包也困了,佐佐西本來想抱着小包回房間的,但是母親執意讓佐佐西抱着孩子去我們那屋睡,這樣就只升一個屋子的壁爐,不用升那麽多壁爐,可以節約柴火,佐佐西也是點頭同意了,特殊事件還是要節約的,把孩子交給母親,自己回房間抱了一個人的被褥回來,撲到了我們的床上,我們也都換好了衣服躺在了被窩裏面,母親給我們點燃了壁爐,幫我們拉上了窗簾這樣能幫着遮擋一下冷風,忙完了這些,準備離開。
“媽媽,你跟我們一起睡一會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你都忙一早上了。”
看着母親就要出去了,我趕緊叫住母親,不讓她離開。
“外頭還有很多活幹呢,再說你木子阿姨還在外頭呢,我不能留下她不管啊。”
母親聽了我的話,很高興,知道我是惦記她的,但是眼下卻不行,木子還在外頭呢,哪有我們睡覺她自己幹活的道理,說完話就離開了房間。
“怎麽沒跟着去睡一會,你早上起來那麽早,不困嗎?”
木子阿姨看着母親出去了,趕緊問,母親笑着搖了搖頭。
“咱們兩個一起幹快一些,再說我去睡了,你咋辦,我還得在這陪着你呢。”
不一會,佐佐西安頓好了小包出來了,叫母親去睡覺,她跟木子阿姨做水果罐頭的裝瓶,果醬已經就着壁爐的火熬制完了,晾涼就可以裝瓶了,等到這邊水果罐頭裝好了瓶,放再壁爐上加熱就可以了,然後再裝果醬,如此都不耽誤,母親見兩個好姐妹都這樣說,也就不幹了,回了房間,脫下了外衣,摸索着上-床,佐佐西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給母親準備好了被褥,躺下休息就可以了。
看着母親回去了,佐佐西和木子阿姨繼續說話幹活,說的更多的就是孩子了,佐佐西也有些擔心妹妹現在的情況,畢竟已經走了這麽多天沒有任何的消息,如今又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妹妹他們到哪裏了,有沒有找地方躲雨,什麽時候回來,總之就是很惦記,木子阿姨也知道佐佐西會擔心的睡不着,索性說了些別的話題轉移着她的情緒,兩個人手中的工作更是沒有停下。
那邊武道先生睡了一會,突然醒了,坐了起來,看着屋內忙碌的路兩個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睡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映着壁爐,木子阿姨還以為是睡熱了。
“熱了吧?不行我撤幾根柴火下來。”
看到武道先生醒了,木子阿姨趕緊上去問候,到了水給武道先生,武道先生喝了水,搖了搖頭,起身想要回自己的房間,但是木子阿姨叫住了他,不是不讓他回去,而是外頭太黑了,擔心武道先生會出事,木子阿姨打開門,趕緊朝着對面叫了一聲,智下叔叔馬上就出來了,來到客廳,扶了武道先生到他們的房間休息,他們的房間有壁爐很暖和,如果武道先生回自己的房間的話,沒有壁爐太冷了,索性他們幾個也睡不着,床鋪都空着,武道先生過去直接可以睡,于是智下就扶着武道先生回去了,臨走前不忘記把椅子帶了回去,這樣就算是大家都困了也有地方可以睡了。
“這家夥,看樣子他們還真是要一起睡啊。”
佐佐西看着那邊的情形笑了笑,木子阿姨也跟着笑了笑,如此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趕緊幹完了也好去休息休息,罐頭已經蒸上了,果醬也晾了,現在就可以裝瓶了,這邊果醬裝好了罐頭也好了,直接蓋好就行了,一點都不耽誤,果醬裝好了以後就直接當到客廳的架子上了,這樣每次吃飯的時候直接拿取就好了,罐頭還需要晾涼了放到庫房去,現在也不着急了。
外頭的雨還在下,絲毫沒有減退的樣子,好在從監控器上看我們的狀态還是很好的,由于提前做了防水準備,作物那邊的情況也很好,這下應該就能放心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雖然快到下午了,但是天還是那麽陰,陰的讓我們一直有種還是黑天的錯覺,好不習慣,草莓都處理好了,還有幾個西瓜,就堆放在角落裏面這幾天吃掉算了,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也都可以吃的,不太成熟的草莓也被木子阿姨封好了和西瓜裝在了一起,打算用西瓜催熟,兩個人忙完了這些就順手準備午飯了,來到廚房,看到廚房內整齊的放着兔肉,兔子皮,和兔血,迅速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于是挑了一只比較大的兔子,切成了塊,洗幹淨,準備了些辣椒,天氣這麽潮濕,多放點辣椒也能驅寒,地窖的土豆挑出一些不太好的先吃,好的也暫時放在了陰涼的地方存放,如此忙忙碌碌的也該準備午飯了。
橋洞那邊,因為提前準備了很多的幹柴,如此他們并不覺的十分的寒冷,橋洞內的大家湊着柴火堆取暖,蓋着棉被,也算是暖和了不少,只是缺少食物,也只能用野菜煮着雨水簡單的喝着野菜湯,度過這漫長的雨天,好在橋洞并不漏水,也算是可以遮風擋雨了,今日他們只能躲藏在橋洞裏面不能出去了。
天還是那樣的陰,黑壓壓的,雷聲雨點接踵而來,誰也不知道這場雨會下多久什麽時候停止,誰也不知道這場雨會發生什麽,就當是一場普通的暴雨把,希望不會下的太久。此時京都城和妹妹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本來以為京都城那邊會因為大雨的緣故讓那些有毒的氣體消散,但是卻沒想到,事情并沒有大家想的那麽簡單。
第 298 章 要下雨了
今天早上一起來感覺屋內涼飕飕的,我們趕緊穿上了外套,這天氣可一點都不像是夏天的樣子,天空黑壓壓的烏雲蓋頂,看樣子大雨即将來了,風在山林中呼嘯而過,樹木小草在風中劇烈的搖晃,到處都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熱了這麽多天,可算是要下雨了。”
早上依舊是母親第一個起床的,天黑壓壓的,山上也是黑壓壓的,母親看了看天空,一個人喃喃自語,但是手上收衣服的動作也加快了不少,昨天剛洗過一波衣服,濕噠噠的晾曬在了樹橋上,晾曬了一夜,早就幹了,看着這個天氣,說不準什麽時候會下雨,所以母親不得不加緊手上的動作,免得曬幹的衣服被雨水打濕,還要重新洗一遍。
母親收好了衣服,放到了屋內,此時父親也醒了過來,确切的說是被母親開關門的冷風吹醒的,父親睡在直對着門的位置,母親出入只要一開門,山林裏面那寒風就往屋子裏面灌,母親收衣服,出來進去的次數也比較多,屋內的溫度也散去了大半,父親自然也被凍醒了,剛醒來的父親眼睛半睜半閉的躺在床上,裹緊身上的被子,盡可能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希望找到一絲暖意,母親歸置完了衣服,回過頭看到了父親那個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快起來吧,多大個人了還賴床,要是平時早就起來了。”
“天還沒亮呢,在睡一會。”
父親閉着眼,用幹澀的聲音和母親說話。
“什麽天還沒亮呢,今天陰天,整個天都是黑壓壓的,我都覺得冷了,你一會把這個厚衣服穿上,不是還要巡邏嗎?早去早回,沒什麽事也就放心了。”
母親一邊和父親說話,一邊在衣櫃裏面給父親掏出了一身厚衣服,一把扔到了父親的枕頭邊上,檢查好窗戶是否關好了,帶會別潲雨,然後退出了房間,關上了卧室的門,來到廚房,今天這麽冷,早上起來肯定是要做些熱乎的東西吃吃,給大家暖暖身子,說幹就幹,于是母親還是洗手揉面,早上準備做個熱湯面給我們喝喝,有湯有水的身上也就感覺暖和了。
父親那邊又繼續迷糊了一會,被窩裏面太冷了,怎麽也暖和不過來,索性就不躺着了,狠了狠心,從床上做了起來,拿起床邊的衣服,趁着身上還暖和趕緊穿上,穿好了衣服,下地把被褥收拾起來,把武器別到腰上,就走出了房間,來到樹橋上的父親被寒風吹了個正臉,人頓時就精神,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今天的天,太陰了,黑壓壓的,也不知道這是要下多大的雨啊,反正不會太小的,父親縮了縮脖子,到了廚房,看母親那邊正忙碌,把盆盆罐罐的全都擺到了平臺上,下雨天就不用出去打水了,現成的水接着等着就好了,弄完了這些父親背上背簍,帶上手電,巡邏去了。
家裏的巡邏也很簡單,就是圍繞着我們的安全區轉一轉,看看安全區的電網和經刺有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如果有損壞或者被動物們破壞的痕跡,我們就馬上修補上,時刻保護我們一家的安全,順便看看磚牆有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如果有的話,那就代表山上可能來的新人,我們要注意了,做什麽事情都要小心了,這對于我們來說那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母親醒着面,提着籃子,下了樹橋先去地窖中拿了些土豆回來,又在我們家摘種的小菜園,采摘了一些蔥回來,我們的小菜園經過大家精心的照顧,每日捉蟲施肥澆水,如今也都結了果實,只不過現在果實還沒有成熟,不能食用,不過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的話,今年秋天我們肯定會是個大豐收,這個冬天就不用擔心家裏會沒有食物了,不用每天都吃土豆子了,母親摘好了菜,帶着滿當當的菜籃子回到了廚房,去柴火屋抱了柴火到廚房,熟練的去土豆皮洗菜,切成粗一點的薯條,然後開始切蔥花,一切準備完畢後,此時面也醒發好了,母親開始擀面條,只見他手法十分的熟練,用着擀面杖把面團壓成餅,一點點的擀大,擀的非常薄,然後撒上了很多的面粉,把擀好的面餅折疊在一起,最後用菜刀切成了小條,用手抓起一把長條的面在手中抖散開,就是手擀面的面條了,面條擀好了,趕緊生火,架起火堆,看着火苗一點點的升上了起來,鍋子裏面的水汽也一點點的揮發,鍋中放入少量的油把土豆放進去煸炒,土豆幹幹的糊糊的會比較好吃,土豆好了以後,添水蓋上鍋蓋,水開了可以下面條了,等到面條好了就可以把蔥花放進去放鹽就可以了,母親這邊炊煙渺渺,不一會,煙筒就開始冒煙了,香味也出來了,聞到香味的大部隊們也都相繼的起來了。
“嘶,真冷。”
“我不想起床。”
“我覺得我可以再睡一會。”
被窩內,我大美惠子三個人賴着床,不想起床,外面實在是太冷了,還是被窩暖和,天這麽冷就是睡覺的好時機,就在睡一會,睡一會,呼呼呼呼。。。。
木子阿姨起來了,收拾好了,去廚房幫助母親打下手,母親這才騰出空來,來到我們的房間幫着我們把厚一點的衣服找出來,放在各自的枕邊,叫着我們起床,眼下不起來也不行了,最終我們在母親的一遍遍催促下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收拾被褥,去廚房洗漱,木子阿姨那邊已經提前給我們燒上了熱水,過去的時候正好水也熱了,忙活完我們的母親此時才意識到,天這麽冷,年級大的人最怕冷了,武道先生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厚衣服可以穿,于是母親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找出來一身父親的厚衣服,想了想,拿到了武道先生的房門口,敲了敲門,武道先生也醒了過來,母親把衣服放在門口,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母親走過武道先生這才開了門,換上了衣服。
面條煮好了,父親和井石也回來了,每個人盛上一碗,大家端着熱騰騰的面條,吸溜着湯汁,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焦焦的土豆,根根筋道的面條,配着嫩綠的蔥葉,金黃的雞蛋花,簡單又美味的一頓飯,每個人都吃的十分滿足,今天天陰了,想着牛人們應該不會上來了,井石那邊索性關好了直升機的門,回到家中了,今天就不過去了,想來也沒有什麽事情,父親那邊也巡邏完畢,沒什麽意外的話,今天全家人都可以再家中了。
飯桌上老包叔叔開始擔心我們種植的田地和作物,這要是下暴雨了,莊稼就完蛋了,好不容易結了這麽多的果實,在被大雨拍掉,真是可惜了,如果地澇了,莊稼也長不成了,估計到秋天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麽太好的收成,那麽我們辛苦期待這一年,到頭來什麽都沒得到就麻煩了,那可是我們一家一年的口糧了,絕對不能出事,作為氣象局出來的研究員木子阿姨看到這樣的天氣也預測這場大雨會很大,會下個幾天,我們确實應該考慮莊稼的問題,說幹就幹,吃過飯,我們就開始行動,主要的天地就是我們種植莊稼的地,還有我們的小菜園另外就是安全區下邊零散的一些種植了水果的地方需要管理,于是我們決定全家出動,留下武道先生代替我們看家順便照顧小包,其他人分為三部分,母親父親鈴木三個人負責菜園,木子阿姨智下負責安全區下邊零散的水果區域,老包叔叔帶着石川,松下井石,佐佐西,五個人負責面積最大的莊稼地,我和大美惠子三個人去養殖屋那邊,今天的養殖屋還沒有來過,去了之後打掃一下,檢查一下門窗,看看屋內有沒有什麽存在漏雨的地方,二來天氣冷了以後動物們也會覺得冷的,稻草什麽的鋪起來,給她們弄好了窩,讓他們冷的時候就進窩裏面取暖,在收拾一下排洩物,撿蛋,多喂一些食物多放一些水,如果大雨真的下幾天的話,道路肯定十分的泥濘,到時候我們過來的就不那麽方便,提前準備充足一些,有備無患,弄完了這些還要把養殖屋徹底封鎖起來,确保不會有其他的動物們趁機偷雞,攝像頭也做了防水的遮擋,這樣人在家中也能監控到這裏。
母親那邊的小菜園需要挖排水渠,如果一旦出現積水的問題,有了排水渠,就可以把大量的雨水排出去,以此來減少雨水的侵害,父親準備了很多手腕粗的長木棍,圍着小菜園搭設了起來,把木棍插入泥土中,确保根根牢靠,然後用繩索把木棍們都串聯了起來,這樣小菜園就被木棍和繩索包圍了起來,我們進去的話只要彎腰就可以了,底部地基打造完成,上方父親在工具間找來了防水的帆布,這些是他們下山尋找資源的時候帶回來的,或許父親早就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把,提早做了準備,父親踩着梯子把帆布一點點的拉扯到了小菜園上,帆布很大,正正好好可以把小菜園全部都包裹進去,看來父親真的是早就規劃好了,準備的東西也都是正正好好的,帆布扯上了之後,中間凸起一個尖尖,四周矮一點,俨然是一個帳篷的樣子,這樣雨水就會順着凸起的地方,滑下來,滑到母親她們提前挖的排水渠,通過排水渠把多餘的水分排出去,這樣我們的小菜園就不存在積水的問題了,如果情況好的話,小菜園或許不會挨澆,有了大帆布,防風的效果也會好很多,父親盡可能的把帆布固定好,不會因為大風的緣故把帆布吹跑,好在小菜園內的作物都不高,帆布蓋上後,就剩下了一點根莖,這場暴雨肯定是傷害不到的,但是田地那邊卻不好辦了,畢竟田地那邊的農作物都比較大,這個辦法肯定就是不行的了。
老包叔叔那邊也和父親的想法一樣,挖了很多的排水渠,把水引到山林裏面去,所以排水渠挖的很深也很多,不是說水往地處流嗎,希望積水的時候可以流入邊上的排水渠,由于作物都比較高大,無法保護,也只能把附近的栅欄固定一下,防止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會有一些莽撞的動物們出現,踩踏了我們的作物,又固定了一下地裏的稻草人,希望動物們過來的時候會看到稻草人誤以為是人類吓跑掉,提前準備了很多的木棍和繩索,萬一有作物倒塌的時候也可以用木棍支撐一下,如此做好了這些剩下的也就只能是等待了。水田那邊小苗還沒有長大,又本身就是水田,根本不需要擔心,本來就是實驗田,也沒指望能收獲多少,那裏本身就是有防護欄的,所以并沒有過去查看。
木子阿姨那邊,已經把可以采摘的水果都采摘了下來,水果的藤蔓本身就很矮,只要大雨一澆,水果肯定會就馬上腐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已經成熟的全部都采摘回去,半成熟的也可以采摘下來,給點時間困熟一樣就可以吃了,成熟的回去就可以吃,吃不完的也可以做了水果罐頭儲存,不需要一直在苗上挂着,挂着也不會再長了,反而會被植物吸收了營養幹癟掉,于是他們開始采收,好在我們種植的水果地不是很大,很多水果是不能當年采收的,能采收的也是非常少的,西瓜之前每天都會吃掉幾個,現下也沒有多少,都是一些小西瓜了,再就是草莓已經成熟了可以吃了。
就這樣所有人各自工作者,武道先生在家看小包,也不好意思什麽都不幹,索性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早上吃過的面條,線下碗還沒有刷,武道先生到了廚房,露胳膊挽袖子開始刷碗,又燒上了熱水帶會我們幹完了活肯定是又冷又渴,正好可以喝一些,這些都是比較容易的,東西都在那裏,拿起來就能幹的,小包也很乖巧的幫着武道先生燒火,爺孫兩個,一個洗碗一個填火燒水,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這也是小包第一次參與家中的勞動,以前我們都是嫌他太小了,什麽都幹不好,也不放心他去弄火玩水的,所以什麽都不讓他看,沒想到第一次燒火的他還有模有樣的,甚至學着大人的樣子,在那邊吹氣,扇風,讓火燒的更旺一些,武道先生見狀十分的滿意,一邊給小包講着故事,一邊把髒的碗刷幹淨,瀝水放在櫃子裏面,還不忘記用抹布擦拭一下洗碗的臺面。
我們幹完了活都回來了,最先回來的就是我們三個了,把今日的收貨放到了樹屋上,然後就帶着背簍過去幫木子阿姨一起采摘,母親那邊也完事了,母親去了地窖,把地窖清理了出來,我們的地窖并沒有鋪設什麽磚頭木板或者其他防水的東西,如果雨水一旦聚集灌入的話,整個地窖中的食物就完蛋了,索性地窖的食物也不多了,就趁着這個機會都拿上來把,這樣地窖也就空了,地窖內,就剩下了幾個裝食物的大桶和一些我們自己用廢棄的木料拼接的木箱,都是用來存放秋天的食物的,大桶是塑料的,不怕澆濕,木箱就算是潮濕了也沒有關系。
我們提着水果回來了,因為在這邊水果比較貴,很難得可以吃的到水果,我們有了自己的山頭之後,土地面積大了,就種植了很多的水果,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其實內心卻是沒底的,畢竟這是第一次種植,平時在家裏也只是小打小鬧的生個豆芽,摘個大蔥,如此精細的東西還真是怕種不活,索性就多種了很多,沒想到,智下叔叔給的種子真的是好,就算我們平時根本不懂得照顧,水果依然結的很好,等到收獲的時候我們卻發現,收獲了很多,雖然都沒有到自然成熟,但是依然架不住我們對豐收的那種喜悅,這個品種的草莓只能栽種一季,并不能二次來種,所以我們在采摘的時候就比較粗暴,直接剪掉了碩果累累的枝幹,整個的把草莓放到了背簍裏面,沒有時間一顆一顆的摘了,此時的天上已經打起了悶雷,我們需要盡快的趕時間把所有的水果都摘上去,這個方法是最快的,反正還有種子也不心疼,一場大雨過後這些根莖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
老包叔叔帶人回來了,撿了不少的幹柴,甚至還擔心撿的柴火不夠,現場砍伐了一棵樹,也沒有時間處理,索性砍了枝幹,砍成了大塊放在背簍裏面背回家在細細的弄吧,鈴木那邊也已經把成熟的大蔥摘了一些回來,所有人把背簍都放到了樹橋上,大家一起動手幫着木子阿姨那邊采摘,那邊的排水渠已經提前挖好了,水果采摘也基本完事了,眼下大家來了就幫着一起擡回家中,沒有成熟的水果上邊也提前弄了小木棍,搭了防水的帆布,希望能幫助抵擋一陣了。
第 297 章 水果被大雨糟蹋了
“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找一個地方生存下去,前提是你們需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到這裏來,為什麽會偷窺我們家人,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能說假話。”
牛人聽到父親這樣說,也開始一點點動搖了,小聲的問出了話。
“你真的可以幫助我們找到住的地方嗎?我現在沒有住的地方了。”
“可以,我可以送你們去京都城那邊生活,那邊都是普通的市民,或許願意接納你們。”
父親聽到牛人的問題,知道他動搖了心思,繼續開出條件誘惑他說出真相。
“小,別相信他的話,他們巴不得把咱們趕出去,就咱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有地方願意收下咱們,別傻了,你看看你,再看看他,他根本就理解不了咱們的。”
邊上的牛叔叔感覺到了牛小的動搖,大聲叫喊着,而邊上那些因為寒冷抱成一團的牛人們,也都從剛開始的期待,到後來一點點的變得失望,是啊,他們這個樣子真的無法見人,大家都把他們當做怪物一樣把他們趕出來,他們東躲西藏這一路,見識了太多的人,陌生人的冷漠讓他們心寒,甚至有對他們驅趕打罵甚至認為他們是被詛咒的會帶來厄運的人,見得人多了,也就不在相信真的會有人願意幫助他們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可以保證的告訴你,在京都城有和你們一樣生病的人存在着,他們和你們一樣長着牛角,此時也十分的痛苦,如果你們願意幫助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接納你們,等到病毒破解了以後,你們所有人都會好起來,回到正常的生活上去,沒有人會因此看不起你們,你們也會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園好好的生活下去。”
石川叔叔在一旁見到這個局面後,主動的站出來替大家說話,沒有人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園,沒有人願意四處流浪,家永遠都是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牛叔叔不再說話低下了頭,牛小重新燃起了渴望,父親見狀,索性放開了他,這裏的人只是迷途的人,并不是壞人,他們也是被生活逼迫,迫于無奈,如果可以,誰不願意呆在自己家裏,如果可以,誰又希望變成這個樣子,父親很同情他們,想來他們這個樣子勢必會受到不少的屈辱和嘲笑,那牛角一看就十分的沉重,他們也是很拼命了。
“我可以帶你們去我們的家做客,我們的家裏有一位來自京都的老先生,你們想知道的或許他都能告訴你們,所以你想知道些什麽。”
父親看他們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還是決定帶他們去家裏問問武道先生再說,于是牛叔叔點了點頭,帶着牛小,還有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牛大叔,三個人一同跟着我們上了山,臨行前,老包叔叔看到這裏的人被凍得瑟瑟發抖,于心不忍,于是主動的幫助他們把火堆生了起來,讓他們靠在火堆邊上,時不時的添柴也可以取暖,又交代他們可以找些樹枝枯草把一個橋洞口堵住,這樣不通風了,就不會覺得冷了,或許還能保存一些溫度,正适合這裏的人居住,大家聽了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牛人們都是城市中生活的人,對于野外的事情還是不清楚的,如此倒是十分感謝老包叔叔了。
父親,石川,老包叔叔帶着牛叔叔,牛大叔和牛小,六人一起上山,一路回到了我們山上的家中,樹屋內,母親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心頭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先上來的是父親,看到父親的那一刻,母親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但是看到父親身後跟着的牛人,又開始害怕起來。
“你們這是,他們這是?”
“別怕,先進屋,他們是來拜訪武道先生的,希望得到武道先生的幫助。”
父親小聲的在母親耳邊說了話,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掌,捂了捂母親那被吓得冰涼的手,母親這才踏實了很多,把人請到屋內,給每個人倒了熱茶,晚上的天還是很涼的,大家趕了半天的路,此時正是又冷又渴的時候,此時有杯熱茶再好不過了。
母親遞了熱茶給大家,牛人們也不客氣的接過一飲而盡,看起來十分的饑渴,母親見狀趕忙又續上了一杯,大家這才拿在手中溫着取暖,小口的喝。好不容易暖和了一會,看着他們的狀态好了很多,他們開始四下打量起我們的樹屋,東看看西看看,母親十分反感他們的不禮貌行為,或許是因為人家樣貌醜陋,母親覺得厭煩後,看人家做什麽都是不順眼的,父親此時和大家做出了介紹,由于是男人們之間的談話,母親索性就不聽了,帶着小姐妹回房間休息去了,母親還是十分相信父親的,既然父親能夠把人帶回來,就說明那些人對他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就算是有危險了,父親也會保護他們的。
就這樣整個晚上客廳內燈火通明,武道先生熬夜在和牛人們促膝長談,武道先生知識淵博,說起事情來總會滔滔不絕的牽扯出來很多的話題,牛人們也都受益匪淺,知道了自己的病因,也釋然了,最終同意了武道先生的意見,待到京都統一治療,争取能盡快的解決他們的實際問題,讓他們恢複健康,牛人們十分的感激,不過武道先生也說出了京都現在的情況,怕是一時半會還不能回去,那邊被敵軍投放了毒氣彈,還沒有徹底消散,也只能等到毒氣彈徹底清除幹淨之後才能回去,話說到這裏,牛人們也都開始回憶自己變異的情況。
牛大叔的思緒回想到了最初的時候,他們只是一個周邊附屬小國家的市民,并不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那一日,一切都如同平時一樣,是一個大晴天,萬裏無雲天氣十分的好,早早起來的他們和往常一樣駕駛着漁船出海捕魚,換取一天的生活所需,這個小城市內的所有人全部都是漁民,靠海吃海,每日通過出海捕魚,把魚販賣給周邊過來上貨的大老板們,從中賺取差價,購買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很少有人會出去打工,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城市中生活,由于城市本來就不大,且大家喜好愛好都相同,時間久了大家也自然都熟絡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一日剛出海就發現海上的魚大面積的漂浮在水面上,泛着白肚,那樣子只有死魚才會變成那樣子,膽大的漁民們甚至補了一下帶了回去,哪怕不能賣出去了,自己家人吃也算是有飯吃了,膽子小的并沒有,不過這個情況所有人也是第一次遇到,大家都懷疑是海水的水質被污染了,導致海中的生物缺氧而死,此事也引起了當地環保局的調查,抽取了死亡魚類的樣品和海水樣品回去檢測,最後的結果是核洩露導致的,廢棄的核原料,洩露到了海洋中,毒死了魚類,所以魚才會大面積死亡的,而那些絲毫不知情的人也因為誤食了核洩露的魚類暴斃而死。
那些膽小的沒有吃魚的人反而活了下來,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但是好景不長,他們中間的人陸陸續續的出現了頭昏惡心甚至昏睡的症狀,每天無精打采的,仿佛是吸入了大-麻一樣,每天都沒有精神,出海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眼看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家合資請來了一聲,為了大家看病,但是結果卻都是因為那該死的核彈影響,所以他們必須要想辦法搬家離開這裏,遠離核武器,于是一行人大包小裹的開始搬家了,可是對于他們這些長期居住在城市中并沒有請他方向的人來說,對于未來去哪裏都是迷茫的,于是他們只能一路走走停停,希望可以得到市民們的幫助,有一個地方真心收留下他們,他們是肯吃苦的,做什麽都可以。
“那你們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自己變異了吶?還請具體說一下。”
武道先生聽着他們的話,多少有些沉默,不知道該如何應接,索性打斷了他們的話。
“那一日,我們走到了一個比較繁華的街道上的時候,覺得特別的冷,明明已經到了夏天,這個寒冷不應該是這也那個的,他們太冷了,就找了一個空房子呆了進去,第二天的時候起來就發現自己已經長了牛角,而且長出牛角的地方奇癢無比,他們只能用手去抓,抓的久了,頭就會被抓破,留下一地的血,無奈,他們甚至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去掉頭上的牛角,但是那牛角仿佛跟長出來的一樣,根本就拔不掉,甚至據不下來,漸漸的臉型開始發生了變化,最常見的變化就是眼睛大了,鼻子也開始發生了變異,變成了大鼻孔朝天的樣子,我們開始配搭紗巾頭巾來遮擋這些奇怪的現象,但是随着變異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們的脖頸已經無法支撐碩大的頭顱,那個時候是最難熬過的,熬過去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今的我們已經可以很好的适應了現在的變化,漸漸地也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有時候覺得自己的頭還是比較重,但是還是可以想別的辦法支撐一下緩解疲勞的。”
牛大叔看到大家對牛角的好奇,索性跟我們講起了他們這些日子的經歷,從牛大叔簡短的話中我們看的出來,牛大叔的辛酸,誰願意每天這樣子生活,簡直是太難受了,不過為了生存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父親動了恻隐之心,想要留下他一起休息,但是家裏的條件畢竟有限,加之武道先生在一旁使着顏色,父親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送走了牛大叔三個人下山,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先生,您怎麽看這件事?”
回到家,石川叔叔迫不及待的跟武道先生探讨事情,父親太過于心慈手軟,見到別人可憐就想要無條件幫助,也不考慮家裏其他人是不是願意,家裏有沒有那個能力去管那一橋洞的人,倒不是說石川叔叔冷血,而是如今是末世,財不露富的道理應該都要懂得,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被人盯上,別人為別人說幾句可憐的話,說幾句好聽的話,你就覺得自己咋地了,被人忽悠的蒙頭轉向,到最後全都給你忽悠走了,你啥也沒有,你還在那傻呵呵的給人家數錢。
父親看着石川叔叔的臉色不好,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認為自己是做善事,幫助其他更需要幫助的人,那邊武道先生畢竟年長一些,閱讀比較豐富,直截了當的指出了父親的不足之處,說父親太過于優柔寡斷,不适合在家裏掌管大局,管大事的人要首先考慮到自己家人的利益,考慮到家人的感受,不能因為自己一時心善,做出些沖動的事情,那樣只會讓壞人得逞,顯示板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就擺在眼前,為何父親還是這邊優柔寡斷,倒是沒了母親那份顧家。
父親被武道先生指着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自己也忍不住的反思,一個人說自己錯了,自己不當回事,大家都說自己錯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是不是真的應該好好的反思一下,武道先生父親這個樣子也就不再說些什麽了,但是對于牛人的話,有幾分可信,也有幾分不可信,也不能全部相信,裝可憐讓人同情有很多種方式,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會不擇手段,所以我們不同聽他們的片面之詞,核洩露的問題不是個小問題,哪有他們說的那樣輕巧,但是核洩露确實能夠有可能成為一種變異的因素,所以才說,有可信的地方,但是不能全部都相信。
武道先生對于牛人的話,還是存在質疑的,覺得他們來者不善,一上來就四處打量我們的樹屋,眼中露出貪婪的欲望,那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他們眼中更多的是占有的,而不是希望得到幫助,或許他們認為現在的自己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武道先生職責了父親的魯莽,被人随便幾句花言巧語就把人領回來了,太冒失了,這個做法不可取,家裏畢竟還有孩子和女人,他們人多勢衆,咱們就眼下幾個男人是戰鬥力,怎麽對付的過他們,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發生了,這樣把人帶回來,只會加速那些人貪婪的欲望,只會讓他們着急下手,到時候被人坑了,都反應不過來。
樹屋本來就是不隔音的,牛人在家裏母親的心一直都放不下,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躲進屋裏,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吓人的樣子,如此聽到他們離開了也就放心了,在聽到武道先生指着父親的時候,母親心裏這個痛快,所幸沒睡,就走出來,支持武道先生,力挺先生的話,也同樣的指着父親做得不對,并且駁回了父親管家的權利,武道先生是個明白人,以後就留在家裏給我們當軍師,管家的權利母親收回,父親是個失敗的管理者,父親的性格不适合決定大事,小打小鬧的事情還可以,關鍵時刻太優柔寡斷了,很容易被人的花言巧語打動。
石川叔叔聽了母親的決定後,笑而不語,武道先生十分願意幫助家裏出謀劃策,畢竟自己也不能一直在這裏白吃白住的,早就想着早點什麽事情來做了,奈何自己歲數大了身體不好,下地幹活的事情肯定是幹不了的,家裏平時一些小事孩子們也都不讓自己伸手,自己呆的都要發黴了。
牛人走了,家人也都放心的回房間休息了,今天晚上為了懲罰父親的冒冒失失把人領回家的壞習慣,就由父親守夜到天亮才醒,就當是給父親個教訓,大家都沒有反對,打着哈氣回去睡覺了,留下父親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看着監控想,想着剛才的事情,難道是自己真的錯了嗎?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氣陰,天空黑壓壓的,看樣子,今天會有一場大暴雨了,憋悶了這麽久,總算是要涼快了,我們都很高興,一早上起來看着黑壓壓的天,就盼望着趕緊下雨,好涼快一些,智下叔叔和井石早上也都回來了,今天這麽陰,估計牛人們不會上來了,他們也可以放心的呆在家裏,尤其是井石,自從出了事情以後,一直睡在直升機裏面,很久都沒有睡過床了,今天晚上終于可以好好的睡床了,還是十分懷念床鋪軟軟的感覺。
倒是老包叔叔有些擔心田裏的情況,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莊稼那邊會不會有事,萬一在把好不容易長大的苗沖垮了可怎麽好,有些擔心,還有地面上我們那些已經成熟的水果,要是被大雨糟蹋了怎麽辦?
第 296 章 趁熱打鐵
把地下基地的每個百姓都安排好,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對于基地特殊情況必須實施的隔離辦法,因為實驗室那邊條件簡陋,并沒有基地這邊的條件好,那邊甚至連床都沒有,所以為了保證每個人都是自願的,并沒有強迫誰離開,莫子先生特意把大家召集了起來,簡單的給大家做了些思想工作,強調了病毒的嚴重性,強調了隔離治療的好處,同時也讓大家看到了實驗室那邊的情況,雖然是希望沒有成為變異者的人都過去,但是也希望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由的權利,這裏人就那麽多,不需要搞什麽強制措施,想來市民們知道利弊之後自然心裏就會做出對的選擇。
對于隔離大家并沒有什麽意見,十分的配合着工作,都是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考慮的,這邊實驗室雖然敗落了,但是仿真深林還是完好的,可以讓生活在地下基地的人感受到自然,好似自己在度假或者模拟生活一樣,有着不一樣的新奇感,也能有份對抗病毒的好心情,于是乎京都的防疫大戰也算正式開始了,除了每日兩次的大面積消毒以外,所有的人無事不能擅自出入,科研人員也轉戰到了實驗室那邊工作,沒有變異的士兵們也都轉換過去了,如此,地下基地這邊只剩下了變異者,醫護人員和莫子先生在內,食堂暫時挪不過去了,食堂的工作人員也只能在裏面自我隔離,無事不能出來,而變異者那邊就由醫護人員和莫子先生,還有幾個主動要求參與的戰士們在照顧了。
從現在開始整個地下基地就進入了抗毒時期,所有人都要注意自己的衛生,公共環境的衛生保證大家生活在一個安靜整潔的環境中,醫護人員也将對沒有變異的人進行檢查,确保他們沒有沾染到病毒,地下的醫療條件有些,但是更多的人願意把最優質的資源全部都交給那些沒有生病的人去使用,防止他們也會被感染變異,而此時基地這邊的醫療資源就明顯不夠使用了,地下條件有限無法制造,雖然有些用品是可以用其他的去替代的,但是更缺乏的還是藥劑,沒有藥劑,無法檢測出變異者體內的病毒情況也就無法觀察治療,于是乎,莫子先生聯系了上級,希望可以為這邊的變異者們争取一些醫療資源回來,電話接通後,莫子先生如實的把情況彙報了上去,但是聽那邊的意思卻有些為難,畢竟如今是末世,處處都存在着危險,很少有工廠或者工人願意冒着生病危險去開工作業,莫子先生一聽,既然無法生産新的資源,那麽現有的安排一些把,這裏有一個城的市民,他們都是無辜的,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承擔這麽多,哪怕只能救活一個人呢,那些人是無辜的受害者啊,上級那邊有些動容,或許這件事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最後在莫子先生軟磨硬泡之下也算是求開了一批來之不易的醫療資源,不過如何運到這裏确是一個問題,地下已經被封閉,短時間內不會再開啓,來的醫療物資又該如何運送進來?
于是莫子先生一邊讓醫護人員統計缺少的物資,盡可量的一次配備齊全,防止有任何的突發事件發生,地上的毒氣還沒有消散,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會徹底恢複幹淨的,為了減少毒氣的傳播,所以盡可能的不要讓那邊配送資源,防止把毒氣傳回,接着莫子先生安排了士兵查看地下缺口,看看能不能單獨打通一個缺口出來,只要把資源帶進來就可以了,人出不出去都是無妨的,主要是藥物要進來。所有人接到命令,都各自忙碌去了。
那邊變異者們頭皮發癢的症狀仍然沒有好轉,因為頭部面積過大的緣故,藥膏用了一批又一批始終沒有什麽起色,而原本應該肉色的頭皮反而變得幹硬起來,仿佛是長了一層鱗片一般,怪不得他們的頭上會癢,這是生長的癢,莫子先生索性不朝着他們那怪異的樣子去看,反而開始了日常的課程,幫助他們緩解寂寞和緊張的情緒,所有的變異者們轉換了心情,也就不再專注于自己醜陋的樣子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山上的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如此正是我們一家出門行動的好時機,我們已經通過監控器查看到了牛人下山的位置,結合上幾次我們發現牛人的位置,可以推斷出牛人的根據地應該就是在山下,由于我們對山下的情況很是了解,自然也想到了唯一那個可能生存人的地方,于是我們計劃着要下山去先發制人,先一步打入敵方的老巢,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入夜,父親安排了家中的情況,我們和母親,木子,佐佐西,武道先生,松下,井石,智下這一大家子在山上的樹屋呆着,不管外邊發生什麽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父親帶着老包石川三個人下山去會一會那些變異者們,就這樣一家人在一起商量好了所有的事情,又再一次檢查了家裏的安全區,确認完好,沒有任何問題,母親那邊也為了父親的出行早早地準備了晚飯,一家人吃過了晚飯,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父親帶着老包石川帶着武器下山了,母親那邊也把我們幾個集中在了一間樹屋,看樣子,今天晚上大家都要睡在一起了,智下叔叔仍然去了養殖屋那邊守夜,別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養殖屋那邊有太多的小動物們了,此時牛人們正是缺乏食物的時候,我們更應該小心謹慎一些,如果那邊被偷了,我們将損失掉很多的食物,所以在牛人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們的養殖屋晚上是不能離開人的,好在叔叔們每個人一天看守,也不會覺得很累。
智下叔叔離開了,今天晚上将在養殖屋休息,養殖屋那邊有現成的帳篷和睡袋,現在是夏天,就算是在山裏安營紮寨也不會覺得冷,自從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們在養殖屋那邊單獨配備了一套戶外的用具,方便我們的人過去看守,養殖屋內氣味太大,也只能在外邊住了,我們約定好已槍聲報信,如果智下叔叔那邊一個人發生了什麽危險的事情,就第一時間朝着天上開槍,我們聽到槍聲後,立刻趕回去,母親她們坐在客廳內,大家圍坐在一起,看着監控,擔心着大家的情況,畢竟這大半夜的,外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看又看不清,別出了事才好。
父親三個人順利下山了,下山的路,他們走了無數遍就算是閉着眼睛依然可以平安的落地,山下的路依然是漆黑一片的,由于末世的緣故,所有的資源都十分的珍貴,高速沒有了路燈,指示牌信號燈都沒有亮光,到了晚上,整個世界漆黑一片,本來父親是可以打開手電筒的,但是擔心手電筒的光亮會暴露他們存在的位置,讓他們在黑暗中格外的明顯,所以父親三人還是覺得就這樣前進吧,反正對周邊的環境都十分的熟悉,摸索着試探過去,一定能找得到的,就算我們不使用手電,牛人駐紮的地方也會有亮光的,要不然他們如何取暖,如何熟制食物。
經過多日的相處,三個人可以說的上默契十足,只要簡單的一個音節立刻就明白了含義,于是三個人頂着滿天的繁星,一點點的朝着我們山下的房子摸索了過去,輕手輕腳的檢查了一番,這裏四面漏風,肯定是不能有人居住的,畢竟這裏太明顯了,不是一個好的藏身之地,如果是他們都不會選擇在此生活,于是他們開始繼續尋找其他的可以居住的地方,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橋洞,橋洞可以說是流浪漢之家了,不是末世的時候都會有很多的流浪人居住在裏面,想必末世了也不差吧,而這附近除了一條高速路就在也沒有任何可以遮擋住大風的地方了,所以橋洞肯定是這些人必須選擇的地方,把橋洞收拾好了,取暖生活不是問題,如果是我們,我們也會優先考慮橋洞居住的,那裏遮風擋雨結實耐用。
三個人試探性的朝着橋洞口摸索了過去,還沒有靠近,就看到在空氣中閃耀的細微的紅光,三個人頓時确認了,眼前那紅光的位置就是牛人所在的位置了,由于橋洞都是相同的,于是三個人決定兵分兩路,由父親正面突擊,老包和石川從背後伏擊,必要的時刻,石川叔叔開槍射擊,但是一定要留下活口,他們帶回去審訊,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同夥什麽的,徹底杜絕這類事情再次發生。
三個人分工明确,老包和石川從高速的另一側下了高速,看着他們漸漸走遠的背影,父親那邊也要開始行動了,只見父親小心翼翼的摸索到了高速橋的下端,一點點的靠近那邊的火光,晚上的風還是很大的,火光不停的在風中搖曳,時刻都有熄滅的可能,父親那邊越走越近了,走到了橋洞外,并沒有立刻沖進去,反而在門外偷聽着裏面的情況,聽聽有多少人看看自己能不能對付的了,或者聽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麽,這些都是線索。
晚上的風很大,橋洞雖然雜草叢生,但是兩端還是通風的,這樣就無法保存這裏的溫度,橋洞內就覺得十分的寒冷,一些受不住冷的人升起了火堆靠近取暖,但是穿堂風很大,火苗險些有要被吹滅的可能,一行牛人開始煩躁起來,此時在橋洞內争吵着,聽起來他們并不團結。
牛人們開始內亂甚至大打出手,謾罵聲打鬥聲不絕于耳,父親見狀十分的開心,打吧讓他們好好的打一場,等一會你們都打累了,沒有力氣了,最好在受傷幾個人,就是我們下手的時機了,老包叔叔和石川叔叔那邊已經就位,但是遲遲沒有等到父親那邊的動手信號,索性也就不着急了,看看熱鬧先,順便了解了解牛人的實力和力氣。一些實力比較弱,存在感比較低的牛人們,則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用自己身體相互取暖。
牛人們那邊打的激烈,個個都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吵了起來,他們說這不太正宗的本地口音,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外地人到此地的,他們打得很激烈,看樣子十分的生氣,手腳并用,整個人扭打在一起,邊上雖然也有拉架的牛人,但是看着那架勢,顯然是氣勢洶洶,一般人說服不了的樣子,他們甚至連頭上的牛角也發揮了作用,成為了最大的武器,用牛角相互頂撞,頂撞這對方的牛角,此時黑暗中出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甚至有洩憤的辱罵聲,聽得出來旁邊也有人勸架拉架的,但是沒什麽用,看來今天晚上真是熱鬧,那邊牛小也趕了回來,聽到了橋洞內的聲音,二話不說直接沖了進去,開始勸架。
“叔叔們,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不值得這麽大打出手。”
眼看着牛小開始勸架,那邊的大人們也打累了,索性借坡下驢各自找着理由結束了鬥争,雖然都沒有受傷,但是橋洞內明顯氣氛顯得有些不對勁。牛小回來把山上的情況跟他那個所謂的叔叔彙報了一下,父親在橋洞外聽着直皺眉頭,在黑暗中仔細看着牛小的身影,突然想到,原來這就是那天那個偷窺自己結果被自己發現卻不吓得不見蹤跡的小孩子嘛,這孩子,怎麽能幹出來這種事情呢,從小就不學好,長大可怎麽辦,什麽家長啊,都是居然這樣教育孩子,以後長大不就費了嗎?此時的父親越想越生氣,索性用對講機小聲的聯絡了石川叔叔,準備行動。
父親率先點亮了手電筒,拿着槍沖了進去,手電筒照着着橋洞內的牛人臉上,他們的眼睛因為突然遭受到強光,導致暫時性的失明看不清楚來人是誰,但是确實把瞧洞內的牛人們都吓了一跳,他們怎麽也不會預料到,會有人突然闖入進去。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父親大聲的朝着他們叫喊,用槍指着他們的方向,此時石川叔叔和老包叔叔也都進來了,同樣的用槍指着牛人的背後,此時的牛人們被前後包圍了起來,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已經沒有機會了,此時的牛大叔好半天才适應了手電筒的光線,睜開了眼睛,看向我們,牛小第一時間認出了我們,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都在山下,而且居然找到了他們的栖息地,他們竟然沒有察覺到,怕是剛才他們說的話,父親他們都聽到了把,牛人們有些慌張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時間愣住了,好似被人抓包了。
此時牛小瞪大了眼睛看着父親,父親手中的那把槍的槍口正對準牛小的眉心,牛小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槍支,被槍指着頭,有些心虛的吓壞了,大叫着想要逃出去,離開這裏,可是父親已經率先發現了他,一把就把他綁在了自己的懷裏,克制住了他掙紮的手臂,當做人質一樣控制了起來,這樣想跑也就逃不出去了,于是父親朝着那邊的人喊話。
“別過來,你們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不要反抗,否則他會沒命的。”
牛人們聽到父親這樣說也頓時站在原地不動了,而父親見狀叫了兩聲老包和石川,兩個人同時打開了手電筒,父親的手電筒也照射了過去,三道手電筒的光束迅速照射到了橋洞內,漆黑的橋洞,頓時有了光亮,這才看清楚了橋洞內的人。橋洞內大大小小的人很多,如果不是有牛的特征的話,還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
“你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偷窺我們幹什麽?”
父親看清楚了橋洞內的人,這才對着懷裏抓住的牛人說話,牛人翻着白眼看着父親,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父親見狀,十分的生氣,決定吓唬他一下,只見父親那邊把手中的槍上了膛,槍口對準牛小的太陽穴,繼續威脅着。
“你可知道我手裏的是什麽,你要知道,你随時都有可能死在我的槍下,只要我扣動扳機,你就沒命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說出來,我會考慮放了你們。”
只見父親懷中的牛人開始有些猶豫了,倒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橋洞內有很多無辜的牛人,他們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且彼此相熟,實在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任何一個人,眼前的這些大大小小牛人都是需要照顧的,甚至有的還是一家人,小的也只有幾歲的大小,他反正是個孤兒,可以死去,但是他們呢,他們都是無辜的啊,牛人開始有些動搖了,或許是因為其他人動搖了自己的心思,父親見狀可以明顯感受到牛人此時的糾結和猶豫,于是繼續趁熱打鐵。
第 295 章 京都開始隔離
武道先生那邊把京都的病情反饋了上去後,天皇十分的重視,因為地下堡壘已經封鎖,禁止出入,所以也只能安排醫護人員遠程操控,讓京都基地的人每日把那邊的情況彙報過來,尤其是那些已經變異成為了變異者的人,每日的數據都要彙報上來的,以便這邊的人研究,而兩邊的醫生會通過遠程溝通研究此病情該如何解決,對于這些牛人的情況,就算是古老的資料上也沒有任何的文獻記載,無奈,也只能把它歸置到一種新型病毒的行列中,當做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事物來對待,對于牛人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沒有什麽好方法,也只能試探的摸索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變異者的情緒目前還控制的比較好,目前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是覺得自己的頭很重,身體根本無法支撐頭部的重量,頭上的那碩大的牛角壓迫的人頭皮發脹,頭皮上也有發癢的狀态,尤其是生長在牛角邊緣緊貼着牛角的頭皮,癢的不行,變異者們只能用手托住牛角,幫頭頂減輕重量,或者躺在床上緩解,但是因為牛角的形狀根本無法平躺或者翻身,及時躺下去了,頭和脖頸也是懸空的,讓人很不舒服,如此真的是坐立不安了,所以醫護人員那邊加急給變異者做了一批頭枕,根據他們頭角量身定做的,這樣人在躺下的時候,頭枕內部的棉花就會包裹住牛角,起到一個緩沖的作用,讓人可以和床融為一體,平躺在床上來減輕頭部的重量,翻身或者趴着睡都是不要想得了,也只能平躺着緩解,稍微活動一下,頭上就會産生劇痛,連帶着周邊的頭皮開始發癢,被頂破的頭皮囊開始紅腫,囔囔的類似有水的存在,好似起了一個很大的水泡,而牛角沖破了水泡生長出來,一幫變異者無奈,也只能用自己的手去抓癢,但是越抓越癢,連帶着整個頭都開始發癢,無奈,莫子先生趕緊安排了人提了熱水,給他們逐一清洗頭部和牛角,幫助他們暫時的緩解頭皮發癢的症狀,鑒于他們頭上有紅腫的現象,醫護人員那邊特意調配了消炎止癢的藥粉,混入熱水中稀釋,給每個變異者洗着藥水,幫助他們緩解頭皮的症狀。
沖洗了藥水後的他們,覺得舒服了很多,頭頂上也傳來了陣陣清涼,但是這個效果并不能持續很長的時間,不一會這些人又開始癢了,于是他們開始尋求幫助,希望再次使用藥粉止癢,就如同煙瘾的人想抽完了最後一根煙就戒煙一樣。他們在使用後體驗到了舒服的感覺,從而縮短了使用的時間,稍微有一些不舒服就張羅使用藥粉,但是藥粉畢竟是藥物啊,也是有藥物自己作用的時間的,如此頻繁使用只會适得其反,但是變異者們已經對藥粉上了瘾,只要難受就要求沖洗頭皮使用藥粉,但是她們頭上的傷口還在發炎感染,不能總用藥水沖洗,如果頭皮始終不幹保持濕潤的話,對傷口的愈合是不利的,傷口只會更加嚴重,但是這些人不幹啊,癢的真心受不了,就如同拿着羽毛不停的刺-激腳底板一樣,癢起來的也不受控制,瘋狂的要着藥粉,剛開始的時候醫護人員還是可以控制的,但是後來越來越嚴重,甚至開始發狂,無奈,醫護人員也只能給他們用了鎮定的藥劑,等到情況穩定了,在來尋求莫子先生的幫助了。
“先生,那些人瘋狂的要着藥粉止癢,已經成瘾了,在這樣下去會出事的,那個藥粉也只能幫助緩解,根本不能從根本上治療,你快想辦法啊。”
莫子先生一聽頓時擔心了起來,要是他們瘋了豈不是地下大亂了,那邊的市民還沒有安頓好呢,于是趕緊找了幾個人過去,先控制住了變異者的情緒,找了幾個手法好的人,直接給他們剃了一個光頭,邊邊角角的剔的格外小心,也十分的幹淨,看這眼前一個個油光锃亮的光頭,莫子先生十分的滿意,沒有了頭發的變異者頓時感覺頭上涼飕飕的,偶爾有小風吹過,頭上也不至于癢的那麽難受,還是十分滿意的,暫時不作不鬧了,但是那些人頭上的情況并沒有好轉,頭發剃了看起來更加恐怖了,那牛角就仿佛是從頭蓋骨上長出來的一樣格外的瘆人。碩大的牛角,有着粗壯的根部,左右兩個牛角甚至已經覆蓋了整個頭部,仿佛是從頭頂生長出來的一樣,鑒于這樣的情況,莫子先生給每個人拍了照片發送給了那邊的醫護人員,這樣大家就比較直觀的能看出來問題。
變異者頭上的紅腫的問題還是比較嚴重的,醫護人員試探的給它們用了一些加入了薄荷和冰片的一些藥膏塗抹上去,可以起到消炎消腫的作用,冰涼的薄荷和同樣冰涼的冰片,塗上皮膚的那一刻,十分的清涼,或許可以幫助他們暫時性的止癢,此時留心的醫護人員才發現,因為牛角的重量緣故,人類的頭顱為了更好的承受,他們的頭顱也逐漸的在變形,受到牛角重量的壓迫,頭頂在逐漸變大,額頭增寬,整個變異者的臉型變成了倒梯形,原本尖尖的下巴也已經增寬了不少,這也是人類為了适應新器官衍生變異而來的,如此再看變異者就覺得十分的恐怖了,圓鼓鼓的眼睛,眼角全開,睫毛變得更加濃密,眉毛也更加粗壯,鼻孔像兩側擴散,鼻孔随着呼吸在顫動,嘴唇變得更加厚實堅硬,原本的牙床受到了頭部的擴充後,也變大了,牙床的後部長出了很多小牙,把牙床填充滿,就連舌頭都發生了改變,變異者的舌頭上有細微的倒刺,變異的脖子也變得粗壯了很多,或許是為了适應頭顱的變大把,要不然那細弱的脖頸也支撐不了,骨骼發生了變化,原本的骨骼增大了不少,尤其是頸椎骨,可能這就是身體為了适應所産生的變化,但是也太快了,人類進化還需要個幾千年,他們也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竟然如此,可見病毒的危害了。
變異者們的手腳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大,變得更加寬厚了,手指根根粗大,萬幸沒有粘連在一次,但是吃飯用的小筷子是不能滿足他們了,那手指輕輕一夾筷子就斷了,沒辦法也只能單獨制造,對于變異者,基地這邊都做了加大號的東西給他們使用,醫護人員已經整合了新的數據提交了上去,那邊的醫護人員也已經展開了研究和讨論,難道這是人類返祖的痕跡嗎?
看到變異者這般痛苦,其他的市民也都生了恻隐之心,想到變異者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才會變成這樣的,如果不是為了地下的安全,他們也不會上地面上去查看那所謂的安全隐患,也就不會吸入病毒,變成這個樣子,這才短短兩天的時間,未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沒有變異的市民們也都在一起幫忙,因為變異者的體型改變了,穿衣服下床乃至生活都受到了阻礙,各種改變都還在适應中,目前自理還是有些困難的,他們還沒有掌控好支配變異的新身體,所以也只能讓那些沒有變異的市民照顧着飲食起居,跟個廢人一樣。
莫子先生那邊也在安排士兵改造實驗基地那邊,和地下基地想通的實驗基地那邊已經被荒廢很久了,哪裏曾經關押了一些變異的動物們,那邊是一個個巨大的玻璃箱,裏面模拟了自然海洋的樣子,曾經關押了一批變異動物們,用來作為破解病毒的實驗觀察,只不過在上一次實驗事故的時候,這裏的動物們都趁機逃跑了,為了不傷害到地下基地,只能把這裏和地下基地隔離了起來,在那之後就沒有在進去過,裏面的東西也漸漸的荒廢掉了。
如此也只能砸開那堵牆,把地下基地那些沒有生病的人安排到那邊住進去,完成隔離,莫子先生帶着士兵們砸開了那邊的牆壁看到了裏面的情況,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各種機械的碎片殘渣,掉落一地,如此更要好好的清理一番才能住人了,這裏的仿真深林還保存的完好,雖然沒有舒服的床鋪,但是人可以住在這個仿真的深林裏面,雖然是成比例縮小的,但是人住進去也沒有什麽問題,如此也算是安頓好了這些人,于是莫子先生開始安排士兵開始清理玻璃殘渣,沒有地方存放,也只能找個地方對方暫時堆放起來了,給屋內大面積噴灑了消毒的藥劑,防止有變異的氣息殘留,如此在把市民們的行李包裹全部消毒帶了過去,兩個基地之間只留下了一個可以來回進出的小門,用于傳遞食物過去的,也方便醫生去查看情況,如此也算是把變異者和沒有變異的人隔離開了,同時在基地這邊卸下了小門安裝到了實驗室那邊,也算是簡單的把他們隔離開了。
安頓好了這些人,基地開始大面積消毒,噴灑藥劑,所有人都要佩戴口罩,實時分餐制,從現在開始就真的把變異者和普通人隔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