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 趁熱打鐵
把地下基地的每個百姓都安排好,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對于基地特殊情況必須實施的隔離辦法,因為實驗室那邊條件簡陋,并沒有基地這邊的條件好,那邊甚至連床都沒有,所以為了保證每個人都是自願的,并沒有強迫誰離開,莫子先生特意把大家召集了起來,簡單的給大家做了些思想工作,強調了病毒的嚴重性,強調了隔離治療的好處,同時也讓大家看到了實驗室那邊的情況,雖然是希望沒有成為變異者的人都過去,但是也希望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由的權利,這裏人就那麽多,不需要搞什麽強制措施,想來市民們知道利弊之後自然心裏就會做出對的選擇。
對于隔離大家并沒有什麽意見,十分的配合着工作,都是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考慮的,這邊實驗室雖然敗落了,但是仿真深林還是完好的,可以讓生活在地下基地的人感受到自然,好似自己在度假或者模拟生活一樣,有着不一樣的新奇感,也能有份對抗病毒的好心情,于是乎京都的防疫大戰也算正式開始了,除了每日兩次的大面積消毒以外,所有的人無事不能擅自出入,科研人員也轉戰到了實驗室那邊工作,沒有變異的士兵們也都轉換過去了,如此,地下基地這邊只剩下了變異者,醫護人員和莫子先生在內,食堂暫時挪不過去了,食堂的工作人員也只能在裏面自我隔離,無事不能出來,而變異者那邊就由醫護人員和莫子先生,還有幾個主動要求參與的戰士們在照顧了。
從現在開始整個地下基地就進入了抗毒時期,所有人都要注意自己的衛生,公共環境的衛生保證大家生活在一個安靜整潔的環境中,醫護人員也将對沒有變異的人進行檢查,确保他們沒有沾染到病毒,地下的醫療條件有些,但是更多的人願意把最優質的資源全部都交給那些沒有生病的人去使用,防止他們也會被感染變異,而此時基地這邊的醫療資源就明顯不夠使用了,地下條件有限無法制造,雖然有些用品是可以用其他的去替代的,但是更缺乏的還是藥劑,沒有藥劑,無法檢測出變異者體內的病毒情況也就無法觀察治療,于是乎,莫子先生聯系了上級,希望可以為這邊的變異者們争取一些醫療資源回來,電話接通後,莫子先生如實的把情況彙報了上去,但是聽那邊的意思卻有些為難,畢竟如今是末世,處處都存在着危險,很少有工廠或者工人願意冒着生病危險去開工作業,莫子先生一聽,既然無法生産新的資源,那麽現有的安排一些把,這裏有一個城的市民,他們都是無辜的,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承擔這麽多,哪怕只能救活一個人呢,那些人是無辜的受害者啊,上級那邊有些動容,或許這件事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最後在莫子先生軟磨硬泡之下也算是求開了一批來之不易的醫療資源,不過如何運到這裏确是一個問題,地下已經被封閉,短時間內不會再開啓,來的醫療物資又該如何運送進來?
于是莫子先生一邊讓醫護人員統計缺少的物資,盡可量的一次配備齊全,防止有任何的突發事件發生,地上的毒氣還沒有消散,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會徹底恢複幹淨的,為了減少毒氣的傳播,所以盡可能的不要讓那邊配送資源,防止把毒氣傳回,接着莫子先生安排了士兵查看地下缺口,看看能不能單獨打通一個缺口出來,只要把資源帶進來就可以了,人出不出去都是無妨的,主要是藥物要進來。所有人接到命令,都各自忙碌去了。
那邊變異者們頭皮發癢的症狀仍然沒有好轉,因為頭部面積過大的緣故,藥膏用了一批又一批始終沒有什麽起色,而原本應該肉色的頭皮反而變得幹硬起來,仿佛是長了一層鱗片一般,怪不得他們的頭上會癢,這是生長的癢,莫子先生索性不朝着他們那怪異的樣子去看,反而開始了日常的課程,幫助他們緩解寂寞和緊張的情緒,所有的變異者們轉換了心情,也就不再專注于自己醜陋的樣子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山上的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如此正是我們一家出門行動的好時機,我們已經通過監控器查看到了牛人下山的位置,結合上幾次我們發現牛人的位置,可以推斷出牛人的根據地應該就是在山下,由于我們對山下的情況很是了解,自然也想到了唯一那個可能生存人的地方,于是我們計劃着要下山去先發制人,先一步打入敵方的老巢,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入夜,父親安排了家中的情況,我們和母親,木子,佐佐西,武道先生,松下,井石,智下這一大家子在山上的樹屋呆着,不管外邊發生什麽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父親帶着老包石川三個人下山去會一會那些變異者們,就這樣一家人在一起商量好了所有的事情,又再一次檢查了家裏的安全區,确認完好,沒有任何問題,母親那邊也為了父親的出行早早地準備了晚飯,一家人吃過了晚飯,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父親帶着老包石川帶着武器下山了,母親那邊也把我們幾個集中在了一間樹屋,看樣子,今天晚上大家都要睡在一起了,智下叔叔仍然去了養殖屋那邊守夜,別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養殖屋那邊有太多的小動物們了,此時牛人們正是缺乏食物的時候,我們更應該小心謹慎一些,如果那邊被偷了,我們将損失掉很多的食物,所以在牛人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們的養殖屋晚上是不能離開人的,好在叔叔們每個人一天看守,也不會覺得很累。
智下叔叔離開了,今天晚上将在養殖屋休息,養殖屋那邊有現成的帳篷和睡袋,現在是夏天,就算是在山裏安營紮寨也不會覺得冷,自從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們在養殖屋那邊單獨配備了一套戶外的用具,方便我們的人過去看守,養殖屋內氣味太大,也只能在外邊住了,我們約定好已槍聲報信,如果智下叔叔那邊一個人發生了什麽危險的事情,就第一時間朝着天上開槍,我們聽到槍聲後,立刻趕回去,母親她們坐在客廳內,大家圍坐在一起,看着監控,擔心着大家的情況,畢竟這大半夜的,外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看又看不清,別出了事才好。
父親三個人順利下山了,下山的路,他們走了無數遍就算是閉着眼睛依然可以平安的落地,山下的路依然是漆黑一片的,由于末世的緣故,所有的資源都十分的珍貴,高速沒有了路燈,指示牌信號燈都沒有亮光,到了晚上,整個世界漆黑一片,本來父親是可以打開手電筒的,但是擔心手電筒的光亮會暴露他們存在的位置,讓他們在黑暗中格外的明顯,所以父親三人還是覺得就這樣前進吧,反正對周邊的環境都十分的熟悉,摸索着試探過去,一定能找得到的,就算我們不使用手電,牛人駐紮的地方也會有亮光的,要不然他們如何取暖,如何熟制食物。
經過多日的相處,三個人可以說的上默契十足,只要簡單的一個音節立刻就明白了含義,于是三個人頂着滿天的繁星,一點點的朝着我們山下的房子摸索了過去,輕手輕腳的檢查了一番,這裏四面漏風,肯定是不能有人居住的,畢竟這裏太明顯了,不是一個好的藏身之地,如果是他們都不會選擇在此生活,于是他們開始繼續尋找其他的可以居住的地方,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橋洞,橋洞可以說是流浪漢之家了,不是末世的時候都會有很多的流浪人居住在裏面,想必末世了也不差吧,而這附近除了一條高速路就在也沒有任何可以遮擋住大風的地方了,所以橋洞肯定是這些人必須選擇的地方,把橋洞收拾好了,取暖生活不是問題,如果是我們,我們也會優先考慮橋洞居住的,那裏遮風擋雨結實耐用。
三個人試探性的朝着橋洞口摸索了過去,還沒有靠近,就看到在空氣中閃耀的細微的紅光,三個人頓時确認了,眼前那紅光的位置就是牛人所在的位置了,由于橋洞都是相同的,于是三個人決定兵分兩路,由父親正面突擊,老包和石川從背後伏擊,必要的時刻,石川叔叔開槍射擊,但是一定要留下活口,他們帶回去審訊,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同夥什麽的,徹底杜絕這類事情再次發生。
三個人分工明确,老包和石川從高速的另一側下了高速,看着他們漸漸走遠的背影,父親那邊也要開始行動了,只見父親小心翼翼的摸索到了高速橋的下端,一點點的靠近那邊的火光,晚上的風還是很大的,火光不停的在風中搖曳,時刻都有熄滅的可能,父親那邊越走越近了,走到了橋洞外,并沒有立刻沖進去,反而在門外偷聽着裏面的情況,聽聽有多少人看看自己能不能對付的了,或者聽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麽,這些都是線索。
晚上的風很大,橋洞雖然雜草叢生,但是兩端還是通風的,這樣就無法保存這裏的溫度,橋洞內就覺得十分的寒冷,一些受不住冷的人升起了火堆靠近取暖,但是穿堂風很大,火苗險些有要被吹滅的可能,一行牛人開始煩躁起來,此時在橋洞內争吵着,聽起來他們并不團結。
牛人們開始內亂甚至大打出手,謾罵聲打鬥聲不絕于耳,父親見狀十分的開心,打吧讓他們好好的打一場,等一會你們都打累了,沒有力氣了,最好在受傷幾個人,就是我們下手的時機了,老包叔叔和石川叔叔那邊已經就位,但是遲遲沒有等到父親那邊的動手信號,索性也就不着急了,看看熱鬧先,順便了解了解牛人的實力和力氣。一些實力比較弱,存在感比較低的牛人們,則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用自己身體相互取暖。
牛人們那邊打的激烈,個個都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吵了起來,他們說這不太正宗的本地口音,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外地人到此地的,他們打得很激烈,看樣子十分的生氣,手腳并用,整個人扭打在一起,邊上雖然也有拉架的牛人,但是看着那架勢,顯然是氣勢洶洶,一般人說服不了的樣子,他們甚至連頭上的牛角也發揮了作用,成為了最大的武器,用牛角相互頂撞,頂撞這對方的牛角,此時黑暗中出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甚至有洩憤的辱罵聲,聽得出來旁邊也有人勸架拉架的,但是沒什麽用,看來今天晚上真是熱鬧,那邊牛小也趕了回來,聽到了橋洞內的聲音,二話不說直接沖了進去,開始勸架。
“叔叔們,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不值得這麽大打出手。”
眼看着牛小開始勸架,那邊的大人們也打累了,索性借坡下驢各自找着理由結束了鬥争,雖然都沒有受傷,但是橋洞內明顯氣氛顯得有些不對勁。牛小回來把山上的情況跟他那個所謂的叔叔彙報了一下,父親在橋洞外聽着直皺眉頭,在黑暗中仔細看着牛小的身影,突然想到,原來這就是那天那個偷窺自己結果被自己發現卻不吓得不見蹤跡的小孩子嘛,這孩子,怎麽能幹出來這種事情呢,從小就不學好,長大可怎麽辦,什麽家長啊,都是居然這樣教育孩子,以後長大不就費了嗎?此時的父親越想越生氣,索性用對講機小聲的聯絡了石川叔叔,準備行動。
父親率先點亮了手電筒,拿着槍沖了進去,手電筒照着着橋洞內的牛人臉上,他們的眼睛因為突然遭受到強光,導致暫時性的失明看不清楚來人是誰,但是确實把瞧洞內的牛人們都吓了一跳,他們怎麽也不會預料到,會有人突然闖入進去。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父親大聲的朝着他們叫喊,用槍指着他們的方向,此時石川叔叔和老包叔叔也都進來了,同樣的用槍指着牛人的背後,此時的牛人們被前後包圍了起來,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已經沒有機會了,此時的牛大叔好半天才适應了手電筒的光線,睜開了眼睛,看向我們,牛小第一時間認出了我們,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都在山下,而且居然找到了他們的栖息地,他們竟然沒有察覺到,怕是剛才他們說的話,父親他們都聽到了把,牛人們有些慌張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時間愣住了,好似被人抓包了。
此時牛小瞪大了眼睛看着父親,父親手中的那把槍的槍口正對準牛小的眉心,牛小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槍支,被槍指着頭,有些心虛的吓壞了,大叫着想要逃出去,離開這裏,可是父親已經率先發現了他,一把就把他綁在了自己的懷裏,克制住了他掙紮的手臂,當做人質一樣控制了起來,這樣想跑也就逃不出去了,于是父親朝着那邊的人喊話。
“別過來,你們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不要反抗,否則他會沒命的。”
牛人們聽到父親這樣說也頓時站在原地不動了,而父親見狀叫了兩聲老包和石川,兩個人同時打開了手電筒,父親的手電筒也照射了過去,三道手電筒的光束迅速照射到了橋洞內,漆黑的橋洞,頓時有了光亮,這才看清楚了橋洞內的人。橋洞內大大小小的人很多,如果不是有牛的特征的話,還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
“你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偷窺我們幹什麽?”
父親看清楚了橋洞內的人,這才對着懷裏抓住的牛人說話,牛人翻着白眼看着父親,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父親見狀,十分的生氣,決定吓唬他一下,只見父親那邊把手中的槍上了膛,槍口對準牛小的太陽穴,繼續威脅着。
“你可知道我手裏的是什麽,你要知道,你随時都有可能死在我的槍下,只要我扣動扳機,你就沒命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說出來,我會考慮放了你們。”
只見父親懷中的牛人開始有些猶豫了,倒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橋洞內有很多無辜的牛人,他們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且彼此相熟,實在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任何一個人,眼前的這些大大小小牛人都是需要照顧的,甚至有的還是一家人,小的也只有幾歲的大小,他反正是個孤兒,可以死去,但是他們呢,他們都是無辜的啊,牛人開始有些動搖了,或許是因為其他人動搖了自己的心思,父親見狀可以明顯感受到牛人此時的糾結和猶豫,于是繼續趁熱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