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只要你別後悔

第127章 只要你別後悔

只是搞了一個小小的演唱會,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的麻煩事兒就不下百個,讓徐剛感覺煩不勝煩,早有種要揍人的沖動。這些紅心幫的人簡直就是送上門的靶子。

雖然這些靶子脆弱了一點,但好在能讓他開心一下。

不用潘景宏下命令,紅心幫的人就紛紛丢下手中武器。

徐剛一笑,揮揮手:“帶走吧。回頭交給石所長他們就好了。”

“是”關老爺子的手下以一種崇敬的眼神看着徐剛,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軍人的世界,都是崇尚強者的。

“徐哥,剛才那是梁啓發?你怎麽把他放走了?”慶偉不知道什麽時候屁颠屁颠的跑過來。

徐剛一笑道:“我不把他放走,難道還請他吃飯?就算把他交給警嚓,也不過是關個把小時,甚至連個把小時都沒有,何必那麽麻煩,不如直接放掉,我倒要看看,下次他會耍出什麽花樣。”

“徐哥,你可不能大意,這家夥從小就壞的透透的,各種陰損招數層出不窮。”

“無妨”徐剛神秘一笑,完全不以為意。見徐剛如此态度,慶偉也無可奈何。何況現在人已經放了,說什麽都晚了。

徐剛自然不會那麽好心,可又不能大庭廣衆之下施展雷霆手段,也只能暗中下手。

如果徐剛真相放他走,何必還費力将其擒住?豈不是費力不讨好?

“天色不早了,慶偉,咱們回去吃飯吧。”徐剛招呼慶偉一聲,率先向自家帳篷走去。

徐剛的帳篷乃是一個超級軍用帳篷,不但面積大,裏面還有隔間,在這種特殊時期,算得上奢侈。

這是他自己從山下背上來的,為的就是住着舒服。他可不在乎別人說他搞特殊等一些閑話。

“嗯?”一進帳篷,徐剛微微皺眉。他發現,除了自己邀請的人,居然還多了一個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

“剛子哥,你回來了。太好了,可以開飯了。”秋韻一見徐剛,立刻笑着崩了起來。

“他是誰?”徐剛淡淡的問道。

“剛子哥,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吳強建,超級明星哦,是我剛認識的朋友。他說我很有明星氣質,要介紹我進演藝圈呢。”秋韻非常興奮的說道,卻沒注意到,周圍人那怪異的眼神。

“是麽?那真是恭喜你了,找到一個好出路。”徐剛淡笑道。

“剛子哥,你也覺得我很有演員天賦麽?”

“是啊,你很有天賦,最适合演那種蒙蒙的美少女。”

“真的麽?太好了……歐耶,我也要當演員了,我也要當明星了。”秋韻歡快的崩了幾個圈子,然後抱住徐剛的脖子親了一口,神情黯然道:“可是,我要是當了演員,就不能陪在剛子哥身邊了,我還是不要了。”

“他是不是約你晚上有時間的時候去他的帳篷,和你談談演戲的事兒?他租的是雙人帳篷吧?”徐剛笑道。

“哎呀,剛子哥,你怎麽知道?你不會是偷聽我們談話吧。”秋韻一臉驚訝道。

“嘿,我有那個閑心麽?當時我應該在和人打架還差不多。好了,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吧,希望你別後悔。我只想說一句,程思思,那可是比那個小白臉更大的腕。”

“剛子哥是什麽意思?到底是支持自己去,還是不支持自己去呢?”秋韻歪着腦袋,有些糊塗。

徐剛走到桌子旁坐下,而後對吳強建很是溫和的道:“這是我請朋友小聚的家宴,你在這裏是不是不太方便?”

吳強建本來以為徐剛見到自己肯定會熱情異常,卻沒想到居然等來了這麽一句話。這顯然是下逐客令。

“秋韻,送你的朋友離開吧,如果你覺得他一個人孤單,你可以陪陪,不用回來了。我這裏有雲霞姐足夠了。”徐剛淡淡揮手說道。

“你……哼……”吳強建大怒,一甩袖子,揚長而去。一個小農民,居然如此嚣張,不知道我能來,乃是給了你極大的面子麽?能吃你一口飯,喝你一口水,都是你祖上積德,祖墳冒青煙。

真是真氣死人也。

“剛子哥……你怎麽這樣……”秋韻急的跺腳,看着吳強建大怒離去,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徐剛臉色一沉,冷冷說道:“你腦子進水了,不代表別人的腦袋也進水了。如果你覺得委屈,可以立馬滾蛋。”

徐剛的話可謂很是不留情面,是極重的。

“你知道我今天招待大家用的是什麽,你給我弄來這麽一個畜牲,他配吃一口麽?嗯?”徐剛眼睛一瞪,大吼着喝問,吓的秋韻一哆嗦,臉一下子就白了。她很想反駁,吳強建不是畜牲,他人很好,會說話,還要介紹自己進入演藝圈,怎麽就是畜牲了?你明顯是嫉妒,吃醋。

但是這話她是不敢說的。只是越想越是委屈,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

徐剛懶得搭理這個弱智的女人,真是太好騙了。正招呼大家吃飯,謝冰兒風塵仆仆的沖了進來。

“哎呀,一聞這味就知道,肯定是超級菜做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謝冰兒接着看到帳篷邊,抽噎,一臉委屈的秋韻道:“秋韻妹子,你這是怎麽了?都哭成花臉貓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告訴姐姐,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

“是,是剛子哥……”

“呃……姐姐可打不過他……究竟是什麽事兒?給姐姐說說。只要你有理,姐姐肯定幫你罵他。”謝冰兒小聲道。

“嗯嗯,是這樣的……”秋韻倒是沒有隐瞞,将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

謝冰兒聽完,不由得一陣無語道:“丫頭,難怪你剛子哥生氣,這事兒,你錯了。”

“我錯了?我哪錯了?”秋韻瞪着哭的紅腫的眼睛,一臉的不信。

“如果你覺得我诓你,可以回家問問你媽,看她怎麽說。”謝冰兒無奈道:“孤男寡女,大半夜湊到一起,能有什麽好事兒?”

“可是,可是我也住在剛子哥這裏好久了,不也什麽事兒都沒有麽?你們為什麽總是把人想的那麽壞?”

“嘿,有幾個像你剛子哥這樣的?他就是一塊木頭。不是我們把人想的那麽壞,而是這個世界本就複雜,好人壞人是看不出來的。你以為是龍國早年拍的電影,好人壞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太天真了。”

第 128 章 生死不知

生死間有大恐怖,但也有大機緣,當然前提是你能夠活下來,否則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說實話,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了。

但每次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興奮,一種貼近死亡,甚至是舔嗜死亡的顫栗。

同時,在這種狀态下,我整個人會變得出奇的冷靜,大腦比平時更加清明,如果說平時是一把繩子,那麽現在就像是把這些繩子全都擰成了一股。

桃木劍可以說是我木錢最厲害的手段,可是面對兩張火符還是沒有辦法全部擋下來,如果擋不下來,等待我的很可能是死亡,到時候別說是救佟小晚了,甚至連宋浩也會搭進去。

以我對神秘人的了解,他絕對不像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

而除了桃木劍呢?我還有什麽?冥想圖?雖然這也是一件寶物,但我目前根本不會用。

怎麽辦?

我的大腦急速轉動,甚至腦袋兩側都開始鼓脹起來,有股刺痛的感覺。

對了,天珠!

就在思思準備從冥想圖中出來,撲向其中一張火符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神秘人之前沒有殺我的原因,那就是天珠。

記得當初老道在把天珠交給我的時候曾經說過,每顆天珠都能抵擋一次猛鬼的全力一擊,火符的威力多大我不确定,但就算再強大,也不會超越猛鬼太多。

心中有了決定後,我的意識立即勾動手腕上的天珠,這一切說來緩慢,但實際上只有不到一秒鐘,當我意識勾動天珠後,自然而然的懂得如何使用它。

我的法力迅速湧入其中一顆天珠內,頓時間,一道透明的光幕擋在了我面前。

下一刻,兩張火符便撞在光幕上!

轟轟!!

伴随着兩聲巨響,一股更加龐大的火焰徹底将我淹沒,雖然被光幕擋住,但近在咫尺,我仍舊可以感受到火符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力。

尤其是這兩張火符同時爆發,威力似乎也疊加了一部分,光幕雖然可以擋住猛鬼的全力一擊,但并非沒有極限,當兩張火符威力疊加的時候,已經隐隐超過了猛鬼的全力一擊。

因此我只看到光幕在迅速的變淡,甚至隐隐有不穩的跡象。

這個時候我哪還會遲疑,直接撲倒在地,毫不顧忌形象的朝遠處滾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光幕終于承受不住,轟然破裂,火光頓時席卷。

不過好在火符的威力被光幕消耗了大部分的威能,而且這火也只是無根之火,來的快,去的也快。

再加上我選擇的方法,火光雖然席卷,但還是讓我躲過了一劫。

我的方法似乎也有些出乎神秘人的預料,以至于他并沒有馬上攻擊,而是居高臨下的注視着我。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屋檐上的神秘人,心中卻是有些着急,如果不把他引走,宋浩根本沒辦法潛到屋裏救出佟小晚,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打算離開。

此時離我激發降神種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分鐘,離三分鐘的界限越來越近,而我必須在接下來的兩分鐘裏将對方引開,同時自己也逃掉。

因此,我必須激怒他才行。

“哼,你個不男不女的家夥,還有什麽本事盡管使來。”我看着神秘人大聲地說道。

“好膽!”

我這句話一下子就把神秘人激怒了,話音出口,就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而出,這股氣息雖然比不上當初我在周莊感受的那股半步鬼王恐怖,但也絕對不容小觑,也遠遠不是我能抵抗的。

顯然神秘人是徹底的動怒了。

一個動了真火的第三境界強者絕對是可怕的,幾乎想也沒想,我就轉身逃去,甚至顧不得爬牆,直接像一個人形怪獸,朝着大門沖去。

“轟!”

大門直接被我撞碎,我的身影也快速消失。

“現在才想走,不覺晚了嗎?”神秘人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下一秒,人就消失在屋檐上,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麽消失的。

而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立在牆頭上,辨別了一下我逃跑的方向,再次一步跨出消失在牆頭。

“鬼大師,等一等!”在神秘人剛剛消失,錢森就從屋裏追了出來,不過他此時叫的明顯晚了,或許神秘人聽到了他的呼聲,但并未理會。

離開佟家祖宅後,我就選了一條通往白浪河的路瘋狂逃遁,我甚至根本不用回頭,光從牢牢鎖住我的那道氣機就知道神秘人已經追了出來,甚至在快速的逼近。

“不能被追上,必須要逃的更遠才行。”我心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這裏距離佟家大院實在太近了,很容易被對方發現,所以我要把他引的更遠。

不過神秘人原本就擅長速度,此刻暴怒下,更是将速度完全發揮出來。

感受到背後神秘人越來越近,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劇痛下,我的速度隐隐激增三成,雖然還趕不上神秘人,但也只差一線,就算他想趕上我,也絕對不是一兩息的事情。

但是在這種超常爆發下,我感覺降神種的消耗也增大了很多,如果說原來可以支撐五分鐘,那麽現在頂多支撐四分鐘,也就是說,留給我的時間變得更少了。

十幾秒一晃而過,此時我甚至已經跑出了這個小村子,而這還是靠着村裏轉彎比較多,所以才勉強逃了出來,但即便是這樣,也有好幾次險些被神秘人捉住。

不過離開村子後,我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前面是一條筆直的土路,距離白浪河不足五十米,我甚至還能聽到白浪河裏水流的聲音。

突然,我心底危機感再生,憑借之前的經驗,我一腳在地上踩出一個土坑,身體生生的朝一邊側去。

與此同時,一只手掌出現在我剛剛後心的位置,擦着我的肩膀掠過。

感受着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冰冷如實質的殺意,我心裏大駭,對方是真的要殺死我。

桃木劍在我的意識控制下,突然回旋,我沒有指望桃木劍可以傷到對方,只需要給我争取一點時間就足夠了。

“铛!”

身後傳來一陣兵刃交擊的聲音,同時我附着在桃木劍上的那道意識生生被擊散,我腦袋嗡的一聲,像是在遭到了重創,隐藏在戰鬥盔甲下的面孔,流出兩行鼻血。

雖然腦袋劇痛,但我還是一個轉身,将桃木劍撈在手心,并且淩空飛起一腳。

只不過神秘人退的更快,我這一腳只能踢在空出,但我的轉身,以及反擊卻讓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怎麽不跑了?”神秘人站在不遠處冷冷注視着我。

“跑不動了。”我急促的喘着說道。

“既然跑不動了,那就去死吧!”神秘人說完就緩緩擡起手。

“等一等!”我趕忙地叫道。

“怎麽?還有什麽遺言嗎?”神秘人并沒有放下手,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我,但也沒有馬上攻擊。

“早上的時候你因為那串天珠放過我,能不能告訴我你跟我師父到底什麽關系?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我很認真的問道,但實際上只是在拖延時間,最好等宋浩救出佟小晚,并且離的越遠越好。

只要宋浩帶着佟小晚回到警備區,就不怕神秘人會找到,而且就算找到,沖擊十七部也絕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神秘人即便再強大,也不可能公然做這種事情。

而只要過了今晚,等到錢森遭到氣運反噬之後,他跟神秘人之間的交易自然沒法繼續完成,而神秘人就算暴怒,也只是對我而來,牽扯不到佟小晚。

“難道你師父把天珠交給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八顆天珠只是子珠嗎?”神秘人語氣雖然沒有改變,但我卻隐隐聽出一絲不一樣的東西,他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麽。

而且能夠知道子珠,必然跟老道有牽扯。

“難道那顆主珠在你那裏?”我心底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幾乎更是脫口而出。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可以去死了。”神秘人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師父,救我!”就在神秘人要出手的時候,我突然對着他身後大叫起來。

神秘人聽到我的驚呼,幾乎本能的回頭,而我趁這個機會,猛地轉身,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朝着十幾米外的白浪河沖去。

“去死!”下一秒,神秘人就發現自己被騙了,怒氣再度引燃。

“七煞,擊!”

神秘人的聲音像是在我耳邊響起,然後,我就感覺一股濃烈的死亡危機僅僅将我包裹。

幾乎想都沒想,我就再度激發了一顆天珠。

光幕瞬間擋在我的背後,但只堅持了不到兩秒,那不知名的攻擊就臨近我的後背。

不過這兩秒的時間已經讓我臨近白浪河,似乎只要一個邁步就能跳進去。

但這個時候,神秘人的攻擊已經到來,我只感覺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轟擊在我的後背,還算堅硬的戰鬥兵甲瞬間就被撕裂,然後那股力量沒有遮擋的沒入我的身體。

“噗!”半空中,我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原本還算強盛的氣息立即萎靡下來,下一刻,我眼前再也看不到,意識陷入一片黑暗,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入白浪河中,然後慢慢沉沒。

第 128 章 說謝謝別用語言

第18章 說謝謝別用語言

宮歐低眸看向她,她的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妥協道,“好,我不對付她,讓她自生自滅去。”

“謝謝。”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跟我說謝謝別用語言!”

宮歐低下頭就封住她的唇,沒有狂烈,這個吻稱得上是難得溫柔。

他只是含着她柔軟的唇輕輕吮吻,像是安撫般地一點一點吻着她,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慢慢撫摸着。

她的皮膚細膩如綢緞般,他喜歡。

“……”

時念的心情不怎麽好,一直低垂着眸,任由他吻着。

宮歐看她不配合,也沒發作,在她嘴上又吻了許久,他放開她的唇,改為緊緊擁抱住她。

行駛在公路上,時念擡起眸往外望去,忽然望見外面的風景,是一個游樂園——瘋狂游樂園。

她忍不住道,“這裏離醫院有多遠?”

“不遠了。”

封德坐在副駕駛座上接話。

“是嗎?我可以下來走走麽。”時念問道。

宮歐順着她的目光往外望去,黑眸深了深,摟着她的手一緊。

時念懂他的意思,苦笑一聲,“算了,當我沒說過。”

他去哪,她就要去哪。

他哪會讓她随随便便離開。

“停車。”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響起。

時念有些愕然,人被宮歐松開。

宮歐黑眸直直地凝視着她,薄唇微掀,“我允許你下去,不要亂走,我辦好事就過來找你。”

“你肯定答應我?”

時念意外。

“趕緊下去。”宮歐說道,聲音有些強硬,“再不下去我就後悔了。”

他是不能少看她一會的。

要不是看她她對親情太敏感,從木屋出來就失魂落魄的,他才不會答應她。

“謝謝。”

時念淡淡地道,用右手推開車門下車。

還沒下去,她手就被人從後攥去。

“又用語言說謝謝?”宮歐張狂地道。

她被拉進他溫熱的懷中,宮歐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輾轉纏綿,狂熱地吻着她,品嘗着她唇上的清甜。

好久,宮歐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盯着她道,“快下去。晚上我買些吃的給你。”

她心情不好,他就讓她心情好起來。

“……”

時念對吃的沒興趣,也沒說什麽,她點點頭,獨自走下車。

宮歐緊緊盯着她的背影,注視着她過馬路,一直看她安全到對面,才道,“記着這段路,開車。”

坐在副駕駛的封德見狀忍不住道,“少爺對時姐真好。”

居然肯放人了。

少爺又為時姐改變一點。

“讓她看着我去做親子鑒定,對她不公平。”

宮歐低沉地道。

僅管他和那個唐藝之間完全是一場荒唐的劇,與他無關,但要時念看着這份親子鑒定,他怕她心情會更差。

“少爺想得周到。”封德微笑着說道。

他是真希望,時姐能引導好少爺,讓少爺脫胎換骨。

時念走到馬路對面,伸手摸向口袋,她手機都沒拿,還在車上。

算了。

沒有手機也好,可以清靜上一會。

她走到瘋狂游樂園前面停下來,望着那破舊的招牌,長發下一張臉上滿是黯然。

好像,和慕千初在游樂園玩的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即使偶爾吃妹妹的醋,傷心養父母不理她,但畢竟年少,不會想那麽多,有得玩的時候還是特別開心。

剛剛看到這個游樂園,她就鬼始神差地想進來。

她一步一步走進去,游樂園裏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時念繼續往裏走去,只見裏邊的設施全部翻新過,顏色鮮亮,和當年一模一樣。

她有些震驚地望着。

這裏不是應該被慕千初改建成化妝品工廠了麽?怎麽會這樣。

時念有些愕然,越往裏走,就越像踏上一層時光遂道,将她帶回多年以前,帶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

她走到一個顏色五彩的滑梯前面,手指摸過滑梯邊緣。

時念在滑梯下面坐下來,人往後靠去,陽光刺進她的眼裏,她不由得閉上眼。

她靜靜地靠着紅色的滑梯。

是不是回到曾經開心過的地方,人也會變得開心?

好像,也并沒有。

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經歷慕千初失憶、父母驅逐、妹妹與老同學的心機,更沒有遇上宮歐這樣一個患有偏執症的男人。

為什麽人一旦長大,煩惱就要成倍成倍地增長。

她閉着眼睛,忽然感到外面暗下來。

時念睜開眼,就看到一張逆光的臉,慕千初着淺色的襯衫長褲站在她面前,見她睜開眼睛,一張陰柔的臉上露出笑容。

他一笑,即使是逆着光,也比陽光更溫暖。

“你怎麽在這裏?”

時念有些愕然地看向他,從滑梯上坐起來。

“正好在這裏。”慕千初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發現這裏的秘密。”

“秘密?”

時念怔住,忽然意識過來,望着四周翻新的游樂園設施問道,“這裏不是要變工廠嗎?”

怎麽游樂設施不止保存着,還翻新了。

“我騙了你。”慕千初在她面前半蹲下來,一雙狹長的眼寵溺地凝視着她,“從我買下這裏開始,其實就不是為了建工廠。”

“那是……”

“我要翻新這裏,把它打造成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樣。”慕千初伸手拍拍她的頭,“然後邀請你這個主人光臨。”

原來如此。

時念錯愕地望向周圍的一切,是,都和以前一模一樣了。

“不過沒想到,我還沒邀請,你就先發現了。現在什麽驚喜都沒了。”慕千初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道,目光落在她的左臂上。

她的半截手臂被固定着。

慕千初的眉頭微微蹙起。

“沒啊,我還是覺得很驚喜。”時念笑着說道,察覺到他的視線,她動了動左手手指,“沒事,傷而已,看,還能動。”

能動的只是手指而已。

慕千初看着她笑了笑,沒有問她的傷,只問了一句,“是不是很不開心?”

“嗯?”

時念怔住。

“以前,你不開心的時候除了拉着去找面牆塗鴉,就是追着我問,千初,我們什麽時候再去游樂園啊。”慕千初笑着說道。

關于她的事,他恢複記憶後格外深刻。

“……”

有嗎?

她都忘記了,原來她鬼始神差來到這個地方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因為她不開心了,想尋找開心。

“來,起來。”慕千初從草地上站起來,握住她的手将她從滑梯上拉起來。

“做什麽?”

“雖然這裏還沒有完全翻新完成,但有些設施已經可以玩了,我帶你去玩。”慕千初拉着她就走,視線投向滑梯,“就從這個開始。”

玩游樂園?

時念連忙拒絕,“不要不要,這都是孩子玩的了。”

哪有成年人還玩滑滑梯的。

“放心,我問過專業人士,成年人一樣可以玩。”慕千初推着她走向滑梯的樓梯邊上,“上去,快點。”

“不要了……”

時念還想拒絕。

“以前我是看不見陪你玩了一回,這次,你就當陪我行不行?”慕千初問道,看向她的眼裏始終帶着寵溺。

話已至此,時念也不好再拒絕,單手握住樓梯護欄往上走。

“注意手。”

慕千初在她身後跟着,提醒着她。

“好。”

時念走上去,從高高的位置滑下,身體急速往下的時候,人好像一下子放空了。

迎面吹來的風溫熱卻舒服。

過去的記憶一下子回到她的腦海裏。

“念,我好像不太敢玩這個。”

她滑下去後,忽然聽到慕千初在她身後喊。

時念錯愕地回過頭,只見慕千初坐在最高處,一身氣質優雅,一雙狹長的眼左看看、右看看,眼中掠過一抹恐懼。

“不會吧,你不敢玩這個?快點下來,別鬧了。”

時念失笑。

這可是三歲孩子都會玩的。

慕千初看了半天,還是沒有滑下來,他望向站在草地上的她,溫柔地揚聲道,“念,你還是來推我吧。”

“……”

“像以前,我看不見的時候,你推我我就敢滑了。”

慕千初說道,一張臉在陽光中顯得格外俊美。

時念怔了下,很快明白過來他是想重回當年的時光,是想替她找回曾經的快樂。

她笑了笑,從旁邊的樓梯走上去,蹲到慕千初身上,說道,“那我來推了。”

“好。”慕千初閉上眼睛,嘴唇勾着一抹笑容。

“、、1——”

時念倒數着,将慕千初用力推出去。

慕千初閉着眼滑下去,時念望着他的背影,兩人一下子像是回到年少的時光。

幾輪游戲下來,在慕千初的刻意引導下,時念徹底沉浸在記憶與現實結合的夢幻中,玩得不亦樂乎。

“念,記不記得你以前就在這個游樂園編過一個草環給我,我一直戴在手上當手環。”

“呃,其實我一直沒敢告訴你,我編完才知道那些草剛被狗狗尿過,怪不得草濕濕的,我想獨臭臭不如共臭臭,就……送給你了。”

“我當初就說臭,你還說是刻意噴了香水。”

“哈哈,我當年看你堅信不疑的樣子快笑死了。”

第 127 章 火符——危機

定好計劃後,我跟宋浩幾乎同時沒入黑暗中,用自己的方式,像兩道鬼影,沒有發出一絲聲息的朝着佟家祖宅奔去。

雖然我對宋浩的手段了解不多,不過他既然點頭同意了,我自然就會去相信他,因此我只需要解決底下的兩人就可以了。

在我小心靠近門口的時候,思思突然從冥想圖裏鑽出來,以比我更快的速度朝着隐藏在門口陰影裏的那人撲去。

我愣了一下,随即快速跟上,原本我的計劃裏是沒有思思的,這跟我對她一開始的印象有關,實際上哪怕現在,我也只是把她當成需要我去守護的丫頭,而不是戰鬥的夥伴。

卻不想這次她居然自顧的鑽出來,給我的感覺像是一下子長大了。

時間沒有允許我有太多的感嘆,等我靠近門口的時候,已經看到那人身體僵硬,雙目圓睜,神情充滿了恐懼,但卻無法動彈一絲一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臨近,伸出屬于戰鬥兵甲略顯粗大的手指點在他的眉心。

今晚過來,我就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這些人雖然談不上罪大惡極,頂多是助纣為虐,但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出錯,也只能算他們倒黴了。

我一指之後,就看到他雙眼猛地一睜,然後瞳孔慢慢擴散,而思思也适時的離開他的身體,穿過大門,往隐藏在院子中花壇角落的另一人飄去。

我扶住慢慢倒下的男子,将他小心的放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過我并沒有從大門進去,而是身子輕輕一躍,就淩空跳起差不多兩米,接着伸手在牆上一撐,很輕松的翻越過去。

落地之後,我一眼就看到花壇角落裏的那名黑衣男子渾身僵硬的倒在牆上,我幾乎沒什麽猶豫的就沖上去,再次一指終結了對方的生命。

我示意思思先回冥想圖,然後收斂渾身的氣息,悄悄靠近門口。

“鬼大師,這次拜托你了,只要事成之後,我答應你的事情保證會做到。”我剛剛靠近門口,就聽到屋裏傳來一個聲音。

之前我就在電視裏聽過錢森的聲音,跟這個聲音雖然有些差異,但想來應該不會錯了,至于他口中的鬼大師估計就是神秘人了,也叫鬼師。

“嗯!”神秘人只是冷淡的應了一聲,不過兩人的對話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原本我就疑惑神秘人這種層次的人怎麽會甘願為錢家賣命,而且有這樣的人,錢森也不至于現在還沒有更上一層樓。

顯然兩人之間是有交易的,至少錢森不可能随意指使神秘人,而神秘人也未必有多麽上心,一切都只是為了交易。

“誰?”就在我準備繼續偷聽的時候,屋裏陡然傳出一聲厲喝,聽到聲音,我頓時暗道不好,然後身子立即朝一邊躍去。

“轟!”幾乎我剛剛躲開,房門就被暴力撞開了,兩扇木頭房門刮着淩厲的呼嘯落在院子裏。

然後下一秒,仍舊藏在鬥篷裏,臉上帶着修羅面具的神秘人就已經出現在我面前,看到我後,他似乎也愣了一下。

我抓住這一絲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手,意識溝通降神種,法力輸入戰鬥兵甲中,這兩樣幾乎瞬間完成。

等我沖到神秘人面前的時候,已經雙目赤紅,渾身充滿像是要爆炸般的力量,我擡起拳頭,就朝着神秘人重重的砸下。

神秘人雖然愣了一下,被我抓住時機,但本身畢竟比我高出一個境界,戰鬥經驗也更加豐富,因為戴着面具,所以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從他的動作來看,他并沒有表現的驚慌,透露的眼神甚至充滿了自信,以及嘲諷。

“臨!”就在我拳頭落下的時候,神秘人突然捏了個手印,嘴裏迸出一個字,然後手印結結實實的跟我拳頭撞在一起。

“嘭!”空氣像是一下子被打爆了,發出劇烈的聲音,同時一股旋風在我們兩人中間四散開去,幾乎同時,我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朝後退去。

不過當我看到神秘人同樣退後的時候,心裏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這至少說明了我現在多少有了跟他正面對抗的實力。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突然憑空多了一股豪氣,看向神秘人的目光也變得坦然起來,雖然之前在他手裏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陰影沒有徹底驅散,但剛剛那一拳卻也沖淡了很多。

只要我能繼續發揮下去,早晚會将這絲陰影徹底驅散。

我不知道神秘人此時是什麽感受,也沒空去考慮這些,我只感覺身體像是要燃燒起來,讓我不得不去發洩。

止住倒退的身形後,我右腳重重的跺在地上,将地面的石板生生踩碎,然後借助這股力量,再次朝着神秘人沖去。

神秘人也幾乎同時止住身子,在我沖上去的時候,只見他身子一晃,就再度将他那神鬼莫測的速度展現出來。

而我只感覺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神秘人的身影。

“不好!”我心底頓時狂跳起來,雖然此時我的速度也不慢,但比起神秘人來還是要差上一籌。

“左邊!”

在他消失的同時,我腦海中也傳來了思思的聲音。

對于思思,我差不多是無條件相信,因此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按照她說的去做,腳下一頓,然後身子朝左邊倒去,右拳從腰間而出,接着身體扭動的力量,轟出一拳。

在我拳頭出擊的同時,我也看到了神秘人,正在我的左邊,看着我攻來的拳頭,神秘人似乎也沒有預料到,只能被迫的迎拳擋上。

一個全力以赴,一個臨危變招,這一拳的結果幾乎可以預料。

只見神秘人身子一顫,就朝後跌去,而我雖然比他好一些,但也倒退了一步。

就在我準備繼續一鼓作氣的時候,只見神秘人右手在地上一撐,身子像是失去重量般淩空躍起,然後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翻轉,穩穩的落在屋檐上,居高臨下的望着我。

雖然兩次碰撞我都沒有吃虧,甚至還略占上風,但我心裏卻沒有一絲得意,反而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剛才我只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事實上,能夠達到第三境界的人幾乎擅長的都不是身體的力量,而是各種法術,我雖然憑借着戰鬥兵甲跟降神種在力量上跟對方找平,但法術上的差距卻沒有辦法。

此時我看到神秘人站在屋檐上,就知道他不會再選擇跟我近身交戰。

“哼,早上才放過你,沒想到你這麽迫不及待的來找死。”神秘人看着我冷冷地說道,雖然我穿着戰鬥兵甲,看不到我的樣子,但一個人的氣息是不會改變的,顯然他已經憑借我的氣息将我認了出來。

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多浪費一秒,就等于是讓我的生機降低一分,所以見神秘人不下來,我就直接朝着屋裏沖去。

既然他跟錢森合作,就肯定不會坐視錢森出什麽意外,同時作為強者的驕傲也不允許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

果然,我幾乎剛剛有所動作,神秘人就擡起隐藏在鬥篷裏的右手,手裏也多了一張黃符。

“爆!”

随着神秘人一聲冷喝,我就看到黃符如閃電般飛到我面前。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劇烈的威脅,意識瞬間湧出,溝通挂在背後的桃木劍,下一秒,桃木劍就以更快的速度出現在我面前,并且朝着黃符狠狠的斬去。

“轟!”

桃木劍斬在黃符上,頓時炸了開來,洶湧的火光湧出,瞬間将我淹沒。

不過好在我穿着戰鬥兵甲,将火擋在了外面,但是那股沖力卻結結實實的撞在我胸膛上。

我只感覺胸口像是被大錘狠狠的擊中,喉頭也禁不住有股甜意上湧,顯然剛剛那一擊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這還是我用桃木劍提前劈開了火符,如果任由火符擊中,我受的傷恐怕會更加嚴重。

“咦,禦劍?”神秘人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卻沒有就此抽手,而是繼續掏出一張黃符朝我打來。

“無賴!”此時我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悲憤,本來以大欺小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這麽無恥的方法,簡直就是不要臉。

雖然心裏這麽想着,但我卻不敢有一絲放松,在指揮桃木劍将火符劈開的同時,也快速的閃躲開來,不過即便這樣,我仍舊再次受到沖擊,畢竟桃木劍只能離我不超過一米的距離,在這麽近的距離下引爆火符想不受到沖擊都難。

“哼,我看你這次怎麽躲!”神秘人這時再度揚手,不過這次不再是一張火符,而是兩張。

“怎麽這麽多?”我心裏大罵了一聲,此時想轉身逃已經晚了,而桃木劍只能攔截一張火符,如果被另一張火符擊中,我也只能是躺下的命運。

如果我敗了,宋浩肯定會沖出來,到時候別說救佟小晚,恐怕我跟宋浩的性命都不會保,怎麽辦?

我的大腦急速的轉動起來,難道就這麽死了嗎?不行,我還沒有活夠,還沒有救出佟小晚,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我不能死!

在兩張火符快速逼近的同時,我整個人也前所未有的冷靜下來,甚至再度聽到了心髒跳動的那種聲音。

第 128 章 血源

我想将昏迷的兩個人送到醫院,科室離這裏最近的醫院也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沒有辦法只能想辦法弄出點動靜。拿起他們的電話,撥打過去,是他們的親人就一一通知,告訴他們子女出事了。 各個急的像是要去投胎一樣,電話沒有挂掉沒一個小時,幾個穿着樸素衣服的人就風風火火的過來了。看到屋裏躺着的兩人,別提哭的有多傷心了,說聲音能夠震碎百米外的玻璃杯一點都不誇張。

幸好我及時躲起來,陽憐掩嘴偷笑,我回頭瞪了她一眼,她嗔怪的白了我一眼。除惡鬼的事總算告一段落,我們可以繼續上路了。

話說兩頭,另一旁,也就是長靈犀那邊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在黑雲之下,有棟大門緊閉的小樓,門口有一顆枯死的歪脖子樹,上面落滿了漆黑的烏鴉,見到有人經過,就黑壓壓的一片飛向暗沉的天空,留下一串的鳥屎。

大門兩旁各挂着兩個燈籠,裏面跳動着幽藍色火苗,細細聞的話能夠聞到一股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還有一股惡臭,因為裏面燒的是人骨沾上屍油,以人的發絲為撚。點着之後對一切至剛至陽至淨的事物都有克制作用。

透過窗戶能夠看到裏面終日閃爍不停血紅色幽光,經常從裏面傳出滲人的叫聲,幸好這裏地處偏僻,少有人煙。

小樓的左邊有一個池塘,右邊是一片桑葉樹,左右成陰陽抱合之勢,而這棟樓則處于陰陽交彙之間,時而有一陣微風吹拂過來,桑葉搖曳,耐心去聽,能夠聽到從桑樹林傳出的啼哭聲。

等風聲過後,你再進桑葉林裏去看,就會發現其實什麽都沒有,只有樹下一個身穿白衣的小鬼面無表情的站在你的身後,而你還不自知。為了壓制住左邊的陽潭,這片地下埋葬了許多小孩子,還有一部分未出生的死胎。

推門而入,第一層是空蕩蕩的,除了一個蓋着黃布的靈臺之外,什麽都沒有,上面時常會擺上一盤小鬼愛吃的糕點。大門正對樓梯,開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推門要慢,到屋之後,要等三四秒再關門,免得撞倒跟你一同進來的小鬼。

這處鬼地方,就連長靈犀每次來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

第二層才是面具男所生活的地方,裏面點着幾盞油燈,有一張龍椅,面具男坐在那裏閉目眼神。長靈犀恭敬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跟不要說擡頭看他了。

長靈犀心裏想,現在叫我來幹嘛,難不成上回的人心還沒有吃夠,有要我們去找人心。可是這玩意不好弄啊,沒弄一次都要鬧出大動靜,而且孫誠生那小子像個年糕一樣,我們到哪都能遇到他。

這邊思緒跑到沒有邊了,上頭一句話,将長靈犀的思想拉了回來。

“你最近好像有些閑啊,是不是我安排給你的事情還不夠多?”面具男語氣森然道。

長靈犀膽戰心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又惹這位不高興,他反思着,反思着,可是他實在想不出來,心想這主真難伺候,只好恭敬地回應道:“孫誠生那一段事情我正在處理,加上那個陽憐,我現在恨不得在多生兩雙手,怎麽可能會閑下來呢。”

面具男無視長靈犀所說的話,自顧自地吩咐道:“最近我又有了新的發現,急需要一種資源。”

長靈犀猛然松了一口氣,不由得暗自嘆息,“您有事就只說啊,搞得這樣真實要人命哦。”但是明面上肯定不能這樣說,而是回應道:“不知是什麽阻擋了您前進探索的步伐,您盡情吩咐,只要我能夠做到的,哪怕是下火海上刀山也在所不辭。”

面具男颔首示意自己這樣的反應讓他很中心,随即他沉吟良久,似乎在組織語言,長靈犀不敢打擾,默默地等着。

“我需要吃血。”

血?前段時間不是還需要人心嗎,現在又換口味了?您的嘴可真叼,這要是想吃人腦,我們得費多大勁啊。但是長靈犀也不由得松了口氣,幸好是血,再怎麽說也比人心好找,去外面找些雞血鴨血豬血什麽的拿來給他就完事了。

面具男繼而緩緩地補充道:“必須是女人的血。”

長靈犀一驚,人血啊?這就難辦了,動物血還好找一點,人血就比較麻煩了,看來又要殺人了。不過也總比人心好收集,而且世上女人那麽多,有些願意自甘堕落的女子,憑着我的容貌還不是騙多少有多少,只是不知道量大不大。

但是看這位的個頭,十幾個人的血應該就夠了吧?除非他拿血當飯吃,那我長靈犀沒話說。心裏打定主意,立馬就想,告辭離開這個鬼地方,卻聽面具男又開口了。

面具男再次補充道:“必須是處子的血。”

長靈犀皺緊了眉頭,這個問題就有些難辦了,處子倒是有,但是這個你怎麽查看呢?說起來還真是羞澀,這位口味也太重了一點,竟然還要處子血,如果是放在以前,一道黃紙落下來,多少郡的美豔處女就自動坐上車,送到家門口。

可是現在不同了,你想要處子血我的多費十倍的力氣,而且花費時間也會成倍的翻升,不知道您等不等的急。看這位的樣子,應該是急需處子血,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說出來。

長靈犀思量着,是不是開一個美容院或者女子舞蹈班什麽的,專門招收女生,可是這需要資本啊,長靈犀看了看自己,要什麽沒有,怎麽開啊。要不去尼姑庵找幾個,這不是純屬作死嗎。

長靈犀想開口,告訴他,這件事有點難辦,但是又怕這位生氣,一時間猶豫不決。

正在長靈犀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時,面具男再次開口,還是補充,“必須是來月經的。”

長靈犀當時就一個感受,“去你娘的老子不幹了,愛誰找誰找去。”可是想想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前途重要,便忍了下來。

不過內心已經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又如同亂做一團的桑麻,眉頭縮成一團,擠在一起,眼珠子不停地轉動,思考着能夠怎麽才能想到辦法弄到來月經處女的血,或者說怎麽樣才能讓這位換換口味。

面具男眼神漠然的看着長靈犀,語氣冷漠地說道:“怎麽?做不到嗎?”

長靈犀擦去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深吸一口氣,連連笑道:“做的到做得到,怎麽可能會做不到呢,這點小事我很快就能辦好,血嗎,雖然有點麻煩,但是……還是能收集到的。”

面具人滿意的點頭,開口道:“這還不錯,十五天內把血源給我送過來。”

“不行啊!”

“嗯?”面具人不高興了,一股氣勢壓下來,長靈犀骨頭都快被壓碎了,“你說什麽?敢忤逆我,找死。”

長靈犀緊張的額頭冒汗,連忙解釋道:“那個其實十五天時間太緊了,你知道的,現在警察已經在盯着我們了,雖然他們還不知道使我們做的,但是我們太猖狂的話早晚有一天會發現我們。”

面具人收回氣勢,長靈犀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如山般的壓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

面具人走到長靈犀面前,背對他,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長靈犀又開始犯難了,心想我哪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啊,只好硬着頭皮回道:“現在還沒有辦法,等我回去問問他們,一同商讨一下。”

“一群廢物!”面具人轉身,隔空拍出一掌,長靈犀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筝,從屋子的這一頭,飛到另一頭的牆壁上,嘭的一聲,墜落下來。長靈犀捂着胸口,連喊饒命啊。

面具男冷冷地說道:“給你們五天的時間想辦法,必須給我相互粗阿裏好辦法,不然我要你們都下黃泉,別以為的你身份和地位能夠保的了你,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長靈犀點點頭,那是,您是誰啊,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您的真容呢,一直給您老跑腿,卻沒有得到一點好處,搞不好我們就是你的苦工。想到這裏長靈犀心裏越來越氣,什麽東西嗎,求人辦事态度還這麽惡虐。

但是氣歸氣,還是得想把反幫忙給他找來血源。長靈犀爬起來,此時面具男已經回到龍椅上。長靈犀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那一掌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差點将他打的魂飛魄散,看來面具男的實力真的不是蓋的。

長靈犀用商量的口氣對面具男說道:“我會盡快前去尋找血源,不過時間可能會長一點,請你近幾天先等等。”

面具男不耐煩的揮着手,“行了,去吧。”

長靈犀默不作聲地離開了,他要去尋找血源,只是他一個人還不夠,他需要人手,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他長靈犀也有幫手。

長靈犀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老道士和老麻子,這兩個人閑了有一段時間了,該出來工作了。

第 128 章 陸父的目的是……

陸休思很明顯的感覺到白璐璐趁着陸休思睡覺的功夫,悄悄地将頭靠在了陸休思的身上。

陸休思一晚上對于白璐璐諸多無理的要求已經容忍到極限了,現在陸休思實在是沒辦法了,于是就假裝轉了一個身,背對着白璐璐。

白璐璐怕驚醒陸休思,怕破壞了這個非常美好的時刻,就算面對着陸秀思背對着她,白璐璐也是非常的心滿意足。

“休思,你都不知道為了今天的這個時刻,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現在擁有了這個令我非常珍惜的時刻,我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白璐璐悄悄擺弄着陸休思的衣服,像是在自顧自的述說着自己的心事。

陸休思一直不做聲,他聽着白璐璐到底還要說什麽。

“看着你的臉,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有機會這麽近距離的靠近你了,等你醒了就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拒我千裏之外,讓我感覺好遙遠。”白璐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每當你和沈諾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默默的想,如果當初咱們倆沒有分手,那麽現在站在你身邊的會不會是我,我會不會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和難過。”白璐璐說着說着不禁流下了後悔的眼淚。

陸休思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他現在不知道自己什麽時間“醒過來”比較合适。

“我……”白璐璐抽泣着,“我也試過忘記你,但是畢竟愛的太深,你曾經和我一起經歷了我的整個青春,所以我現在既忘不了你,也失去了愛別人的本領。”

“還好你現在睡着,我心裏想說的話終于在今天說出來了,你聽不見最好,我不想讓你難過,可是我又憋的慌,今天的這個時候真好,真好。”

白璐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引來了同航班飛機空姐的憐憫。

“長得那麽漂亮卻哭的梨花帶雨的,真叫人心疼。”最後空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走到了白璐璐的身邊。

“這位女士,請問您需要紙巾麽?”一旁的空姐心疼的問。

白璐璐一直在陸休思的身邊是無聲的哭泣的,可是空姐這麽突如其來的聲音但是打亂了白璐璐想讓陸休思別醒過來的願望。

“噓!”白璐璐趕緊朝空姐示意一下,提示她白璐璐身邊的這個人正在睡覺。希望不要聲音太大吵醒她。

然而早已按耐不住的陸休思終于趁着這個時候适時的“醒”了過來。

“唔……”陸休思将眼罩摘下來,睜開了眼睛。

一旁的空姐知道自己把陸休思吵醒了,便十分的不好意思的對白璐璐說了一聲抱歉。

白璐璐盡管有些遺憾,可是陸休思已經醒了,為難空姐也沒有什麽意思,于是就示意空姐走開了。

“你醒了啊,休思!”白璐璐看着陸休思,甜甜的笑着。

陸休思不做回應,默默的整理好毯子,白璐璐見狀,趕緊主動的說:“我來幫你弄吧,休思!”可是陸休思卻立馬就拒絕了白璐璐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白璐璐知道陸休思這是在有禮貌的刻意和他保持着距離,就不在争着搶着幫陸休思做這做那,于是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休思,你這麽着急坐飛機是有什麽急事麽?”白璐璐開始自己找話題和陸休思聊天。

“嗯。”

“那你需要待幾天呢?”白璐璐問。

“不知道。”

“休思,你別客氣,你要是有需要……”白璐璐熱情的對陸休思說着。

“白小姐,”陸休思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請你不能安靜一會兒,我還有工作要做!”

陸休思皺着眉,說完就轉了過去繼續聚精會神的看着文件,今天的這個項目一定要拿下,要不然他們家族這麽長時間的努力就都付之東流了。

白璐璐原本想滔滔不絕的接着和陸休思說話的,可是陸休思卻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了白璐璐,盡管白璐璐的心裏很不舒服,可是說她的人是陸休思,白璐璐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說出來。

白璐璐知道在這麽纏着陸休思只會讓陸休思更反感自己,于是便不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陸休思工作。

白璐璐好不容易有這樣近距離的機會可以好好的和陸休思待在一起,這讓白璐璐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陸休思,她怕眼前的這個人是她夢裏的一個過客,等夢醒了,面前的這個人就跑掉了。

陸休思知道白璐璐在一直盯着她,剛開始陸休思不以為意,可是後來陸休思被白璐璐看的越來越不自在,于是就轉過身對白璐璐說:“白小姐,請您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好麽?我現在被你看的什麽工作也做不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白璐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态了,于是就趕緊向陸休思道歉,省的陸休思對她生氣,“你不讓我說話,又不讓我看你,那我……幹什麽啊?”

“白小姐,”陸休思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如果你是因為想和我有單獨接觸的機會才來的話,那我想你下飛機之後直接再回去就好了,我是不會有時間陪你的。”

看着陸休思有些生氣,白璐璐趕緊說到:“沒有沒有,休思,我也是因為有工作在遼城,咱們倆才會在飛機上遇見的,說起來……還真是緣分啊!”白璐璐假裝高興的在那裏拍着手。

陸休思看着白璐璐,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白璐璐是不可能回去的,陸休思于是就随她了,只要白璐璐不影響她正常的工作與生活就好。白璐璐見陸休思不再趕她走,深深的舒了一口氣,于是就時不時的看陸休思一眼,生怕一睜眼陸休思就不見了。

沈諾在家裏一直沒睡,她一直等着陸休思的消息,可是畢竟遼城距離他們所在的城市很遠,就算坐飛機也要好幾個小時,沈諾就打算打起精神,絲毫不敢松懈。

這時候沈諾的手機響了,什麽拿起來一看,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父親。”給沈諾打電話的是陸父,沈諾不知道陸父這麽晚給沈諾打電話是要幹什麽。

“你來家裏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說。”沈諾聽着今天陸父的語氣并不是很嚴厲,反倒是有一些溫柔,沈諾很是好奇,不敢怠慢的直接去了陸宅。

沈諾再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陸父找她到底有什麽目的?是要沈諾為之前做過的什麽事付出代價麽?正好趁着陸休思出差的時候,沈諾越想越害怕,到最後索性就不想了。

當沈諾第一次一個人走進陸家的時候,陸母害怕沈諾緊張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了。

“囡囡,你來了!”陸母還是那麽的笑容可掬,将沈諾迎了過來,沈諾原本害怕的心裏頓時就好了不少。

“媽媽,父親叫我是……”沈諾有禮貌的向陸母打了招呼,同時問着陸父的意圖。

“沈諾,你來!”陸父現在書房的門口,召喚着沈諾進到書房和他談話。

“放心吧,囡囡,爸爸要是說什麽對你不好的話你就和我說,我絕對不會讓你受欺負的!”陸母安慰着沈諾,盡管她也不知道陸父大晚上的突然要叫沈諾過來是什麽意思。

沈諾非常信任的朝陸母點了點頭,便深吸一口氣,随着陸父走進了房間。

“坐。”陸父沒有了往日的威嚴,沈諾看着反倒是有些不習慣。

沈諾聽話的坐下了。

“沈諾,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休思出差了的事情吧!”陸父問到。

“是,已經知道了父親,我今晚本打算等着他下了飛機,再睡覺的……”沈諾說着說着,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就不用擔心他了,他身邊有人陪着他呢!”陸父故意的說道。

“有人陪?可是休思說他是一個人……”沈諾聽着陸父的說辭,有些懷疑。

陸父朝沈諾擺了擺手:“沒有,他是和璐璐一起去的!”

“璐璐……白璐璐?怎麽可能!”沈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停的重複着白璐璐的名字。

陸父知道一臉的得意:“對啊,因為白璐璐在此次的合作中有生意上的需要,所以璐璐和休思一起前去,有什麽不妥嗎?”陸父說的話很是刺耳,可是沈諾現在什麽也聽不進去,她知道陸父對沈諾平時就沒有什麽好感,這次特意這麽說有可能是故意誤導沈諾。

沈諾的腦袋裏不停的重複着陸父說的話,沈諾明白了原來陸父特意把沈諾叫過來就是讓沈諾知道,現在白璐璐正在和陸休思在一起,沈諾覺得與其聽陸父在這裏搗亂她的心,還不如選擇相信陸休思問個清楚。

“休思現在和誰在一起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但是我相信他沒有告訴我一定會有原因的,所以咱們兩個就都不要擔心了,等着休思平安降落就好。”沈諾掩飾住內心的激動,波瀾不驚的對陸父說到。

“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陸父發現沈諾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惴惴不安,有些對預期的效果不滿意。

第 127 章 時小念的絕情

第17章 時念的絕情

“不行,那也不行,我不能和&l;<b分開,念,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幫我。”唐藝快哭出來了,眼中閃着淚光,雙手緊緊抓着她的右手。

“……”

時念看着她,一雙眼漸漸變得漠然。

“念,你怎麽不說話?”唐藝激動地道,“你不幫我進宮家沒事,那我把&l;<b帶走好不好?我求求你,念,你幫幫我,我不能和&l;<b分開。”

也許,唐藝只有對着&l;<b才有那麽一絲一毫的感情。

時念靜靜地看着她情緒一點一滴逐步崩潰,好久才慢慢地道,“可我找不出理由幫你。”

“什麽?”

唐藝一呆。

“本來這個計劃是你我互利的,我以為至少我們的目标一致,但就像時笛說的,唐藝你的心好像特別大。”時念冷淡地看着她,一句一句緩緩說道。

“你在說什麽?”

唐藝一臉聽不懂的樣子,一張臉格外清純可人。

“我去公園看過,除了那個假山,還有幾個地方可以輕易離開公園,其中一處就在你之前躲的那個範圍,你不可能沒看到。”時念說道。

“……”

唐藝錯愕地看着她,“我、我真沒看到。”

“聽我說完。”時念繼續說道,“而且,我去那假山仔細檢查過了,假山背後很滑,不是因為下雨,就是晴天,徒手攀爬也一定會摔下去。”

幸好,她沒摔掉一條命。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那假山可以通往公園外而已。”唐藝極力地解釋着,“難道我會害你嗎,我害你有什麽好處呢?”

時念聽着她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不理會她說的,徑自道,“我猜事情經過是這樣,你讓我去爬那座山,後來下雨了,你看到宮歐在找我,你怕我還沒離開,怕我被找到,還刻意發一條短信。”

“……”

唐藝臉色蒼白,短信這個事她怎麽都洗白不了。

“幸好當時下雨,我爬下去的時候還帶着心。”時念說道,“要是白天,天氣晴朗,以我以前在大學那個架勢,大大咧咧的,反而會摔得更狠,也許是半身不遂,也許就是……死亡。”

“……”

“我摔個狠的,不死即癱,這樣宮歐肯定會日漸嫌棄我,那你再以我朋友的名義照顧我,陪伴他,日久生情。”時念說道,“我說這些,你不否認吧?”

這又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局,下雨加她沒摔死,是這個局的意外。

唐藝的心,真的太大了。

難怪如時笛,也被唐藝勒索敲詐這麽多年。

唐藝呆了呆,“我沒有,念,你相信我……我發那短信只是想再找機會和宮先生相處一會,我不知道會害你摔下山。”

“唐藝,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時念冷漠地看着她,慢慢抽出自己的手。

“念……”

“沒有這件事,我也許會幫你在宮歐面前說幾句話,但現在,我只同情&l;<b有你這樣一個媽媽。”時念冷冷地說道,從桌前站起來,轉身離開。

見她要走,唐藝徹底亂了,一下子朝她撲過去,向她跪了下來,雙手拉住她的手,“念,我真的沒有,你不要這樣,你要幫我,我不能沒有&l;<b。”

這是唐藝第二次向她下跪。

第一次,她承認自己有動過恻隐之心,但這一次,她只覺得虛僞。

她低眸冷冷地看向唐藝,看着唐藝那一張苦情的臉。

“念,你是養女,被親生父母抛棄,你一直渴望能有父母好好疼愛不是嗎?你比誰都能明白不是嗎?”唐藝的眼淚成了斷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落,“你應該明白孩子不能沒有媽媽的,你怎麽忍心拆散我和&l;<b呢?”

孩子,當然沒有媽媽。

時念的眸光黯了黯。

見狀,唐藝以為有戲,急忙又說道,“我真的不是貪圖什麽,你誤會我了,這樣,你讓我帶着&l;<b走,我保證不再來打擾你和宮先生。念,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就看&l;<b的面子上,他還那麽,身體又不好……”

時念看着她。

唐藝眼中淚光蒙蒙,跪在地上,一臉期望地看向她。

驀地,時念伸出不太靈活的左臂,左手慢慢推開她抓着自己的手上。

“……”唐藝的手被一點點推開,眼中慢慢一片絕望。

時念注視着她,冷漠地開口,“一個差點害死我的人,我為什麽要可憐她?”

“念……”

“&l;<b不在你手裏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在他的成長過程中見識到你的各種虛僞嘴臉。”時念冷冷地道。

“念,我錯了,我真錯了,你讓我和&l;<b走吧,念……”唐藝跪在地上一再道歉。

時念彎下身子,一張臉慢慢靠近她,冷漠地一字一字道,“你向我指假山方向,發短信害我掉下山的時候,沒想過有今天麽?”

“念,我錯了,我一時糊塗……”

這一句,唐藝承認了自己幹的事。

“夠了,唐藝,你害我差點死掉,我要你母子分離。”時念淡漠地說出口,“從今往後,我們互不相欠。”

說完,時念轉身離開。

唐藝撲過去還想抓她的手,時念伸出右手冷漠地推開,唐藝哭得凄慘無比。

木屋外的車裏,宮歐坐在車上,看着電腦屏幕中的時念一臉冷漠地走出木屋,一張英俊的臉上勾勒出滿意的笑容。

總算沒讓他失望。

她不是要談離開,他就放心了。

對唐藝說的那最後一句,夠狠、夠絕,他喜歡。

“不愧是我宮歐的女人。”

宮歐勾着唇,眼中有着滿滿的驕傲,伸手合上筆記本,交給封德。

封德看向宮歐。

少爺認識時姐以來,情緒就幾乎全是圍着時姐波動,之前還怒得砸房子,現下又笑得跟個孩子似的。

時姐要是沒有那麽有原則性就好了……

封德暗暗嘆一口氣。

時念從木屋中走出,唐藝忽然從她身後蹿出,激動地跑出去,大聲喊道,“&l;<b!”

&l;<b正被一個保镖扛在肩上玩,漂亮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很木讷。

聽到聲音,&l;<b回過頭來。

唐藝要沖過去,幾個保镖立刻沖上來攔住她,唐藝激動地大喊,“放我過去,我要我兒子,我要我兒子!”

她喊得聲嘶力竭。

&l;<b坐在保镖的肩上,雙眼呆滞地望着她,顯然不明白唐藝為什麽要哭。

宮歐從車上走下,冷冷地看向扛着&l;<b的保镖,下達命令,“帶去醫院。”

“不要——”唐藝大喊,“求求你,宮先生,不要帶走我的兒子,不要帶走他……”

時念站在一旁,看向唐藝的滿臉淚痕,心底有些不舒服。

但很快,她又打消了這種想法。

她是真的認為,&l;<b留在唐藝身邊長大也不是件好事,很容易被教壞。

&l;<b被保镖抱着走向車,忽然像是感應到什麽,&l;<b朝唐藝的方向伸出手,肉嘟嘟的手抓着,嘴突然出聲,“媽媽……”

時念吃驚。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l;<b喊媽媽。

她呆呆地看向&l;<b的方向,那麽的孩子臉上寫滿無知。

當初,她親生父母将她遺棄在棄嬰安全島的時候,她也是這麽一臉無知麽?

像埋了根刺,時念很不舒服,垂在身側的手攥住裙子。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到她面前,擋住強烈的陽光。

她擡起頭,只見宮歐站在她面前,低眸凝視着她,一雙黑眸深邃,“永遠別懷疑自己做的是錯的。”

偏執狂的思維。

時念垂下眸,苦澀地笑了一聲,“我不是在同情唐藝,我只是在想,不知道當初我爸媽遺棄我的原因是什麽。”

是窮。

是病。

還是孩子太多了,實在不需要多一個她。

她攥着裙子的手被宮歐拉住握起,“上車,走了。”

宮歐拉着她離開,唐藝被保镖們攔住,還在聲嘶力竭地吶喊,聽的人難以接受。

她和宮歐都選擇冷漠。

坐上車,宮歐将時念摟進懷裏,嗓音低沉,“要不要我替你查一下你的身世?”

時念搖頭,“不用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她都是被遺棄的,這點改變不了。

宮歐低下頭在她額頭親吻一下,“我說過,我宮歐就是你的家。”

錯。

他宮歐能給她的只是一個外室情人的身份而已。

時念的眸光黯了黯,沒有争辯什麽,靜靜地靠着宮歐的胸膛,“我們現在去哪?”

“醫院,做親子鑒定。”

宮歐道。

“……”

時念沉默,宮歐摟着她,忽然又道,“唐藝這女人我可以對付麽?”

本來,這種事他向來獨斷獨行。

唐藝居然差點害她摔山而死,光憑這一點,他就有把唐藝千刀萬剮的沖動。

但聽她剛剛和唐藝說的話,她好像準備不再追究。

果然,時念搖了搖頭,“不要了,就這樣吧。”

“時念,你還是太心軟。”宮歐沉聲,“你記住,一個心軟的人成不了大事。”

“如果她真愛&l;<b,這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不是嗎,離開自己的孩子,不是比死更難受麽?”

時念淡淡地說道。

在她的思維中,她是這麽理解的。

第 130 章 ☆、真相?(一)

從小杜那兒得知李哈蜜跟阿飛門訂婚的消息後,元辰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費盡心思地讓阿飛門離開李哈蜜,沒想到他們如今反倒成了一對。阿飛門憑什麽得到這麽多,父親是他的,二叔是他的,元家是他的,SS是他的,李哈蜜也應該是他的!

在酒吧喝得伶仃大醉的元辰熙搖搖擺擺地走到地下停車場取車,車門還沒打開,便一屁股醉倒在地上。仲夏上前一把把他扔進車裏:“元大少爺難得醉一次,每次都是為了李哈蜜那個女人吧。”

元辰熙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見副駕駛坐了個女人,借着酒勁問:“你,你誰啊?”

仲夏冷眼看着他,說:“看來你真醉了,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你是哈蜜。”醉醺醺的元辰熙心裏只有李哈蜜,把仲夏錯認成了她。

仲夏惱羞成怒:“李哈蜜李哈蜜,你心裏只有她!我仲夏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麽?”

元辰熙一把摟住仲夏:“我不要你嫁給阿飛門,我喜歡你,哈蜜,我愛你。”

仲夏冷笑:“元辰熙,你終于說出了你的心裏話,你不愛我了,你愛那個女人!”

元辰熙抱着仲夏狂親,他解開她的衣扣,親吻她的唇,她的面頰,她的頸,她的肩,她的胸口……他瘋狂粗魯地吻遍她的全身,他要占有她的全部。仲夏知道,眼前這個野蠻霸道的男人把她當成了李哈蜜,而她心肝情願充當她的替代品。

“哈蜜……”他侵入她的身體時嘴裏依然叫着那個女人的名字。

元辰熙,是你先負我,我不會讓你如願,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淩晨四點,元辰熙的酒勁散去,漸漸蘇醒。他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睜開眼,發現仲夏衣衫不整的睡在他懷裏。他猛地一把将她推開,這一推,仲夏重重的撞到了車窗玻璃上。

“好痛。”仲夏的後腦勺被撞出了聲。

元辰熙驚恐萬分地問:“你怎麽在這兒?我們,我們……”

仲夏冷笑:“我們昨晚在車裏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她伸手去撫摸他的臉:“你難道這麽快就忘了?你昨晚弄得我好痛。”

元辰熙甩開仲夏的手,怒吼:“給我下車!”

仲夏繼續笑:“元少爺玩兒完就要踢我下車?未免也太薄情了。”

元辰熙抓住她的衣領,從牙縫裏狠狠擠出了一個字:“滾!”

“好,我滾,你別後悔!”仲夏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元辰熙看也沒看她一眼,一腳油門,直接開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備受屈辱的仲夏跪在地上,眼裏噙淚,她把手指甲掐進手心裏,咬緊嘴唇:“元辰熙,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元辰熙急急忙忙趕回元家,他每天早上6點半都要準時陪元黎吃早餐,這個習慣這20多年來都沒變過。

回到元家,元辰熙看了下手表,剛好6點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趕到飯廳,卻見飯桌上多了個人陪元黎。以往早餐都只有他和元黎兩叔侄,如今阿飛門橫插一腳,頓讓元辰熙心生厭惡。

正巧花姐端茶路過,看見元辰熙站在飯廳口,笑着說:“辰熙少爺一如既往準時,不過飛門少爺起得比你還早,6點就和老爺在飯廳裏談天說地了。”

“花姐以前稱呼我為少爺,如今多了個前綴我還不習慣了。”元辰熙回答。

花姐解釋:“如今多了個飛門少爺,家裏兩個少爺,這樣稱呼便于區分。”

呵呵,兩個少爺?看來這阿飛門手段不一般,連家裏的傭人都這麽擁護他。

“二叔早。”元辰熙禮貌地向元黎問好,坐在了餐桌前。

元黎和阿飛門聊得甚歡,見元辰熙的到來,停止了剛才的話題,問他:“管家說你昨夜一夜未歸,去哪兒了呀?”

元辰熙恭敬地回答:“不過是陪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吃飯應酬而已。”

元黎看他雙眼布滿紅血絲,關切地說:“那你還不趕快回卧室休息休息,你看你眼睛通紅,通宵都沒睡吧。”

“沒事,我習慣每天早上陪二叔吃早餐。”

元黎擺擺手:“身體要緊,如今有飛門陪我吃早餐,你以後如果有事,不必專門抽時間回來陪我。”

“我知道了,二叔。”元辰熙瞟了一眼阿飛門,輕聲細語地回答。

阿飛門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平日裏倔傲自負高高在上的元辰熙元總監,在元黎面前沒有分毫銳氣,溫順得猶如一只小綿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元辰熙,叫你不可一世,我不治你,有人能治你。阿飛門心裏暗爽。

“對了,辰熙,我打算讓飛門到SS上班,歷練歷練一下他。但他尚無經驗,學歷也不高,若是把他空降為管理層,恐怕惹人非議和不滿,就讓他先跟着你學習學習,給你當助理,你看怎麽樣。”元黎決定讓阿飛門進入SS工作,為以後和元辰熙一同接管SS打基礎,畢竟阿飛門也是元家子嗣,以後要繼承元家家業。

看來二叔很重視這個臭小子,竟然又把他安排進SS。他阿飛門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給他當助理他都嫌不配。元辰熙心中雖說千萬個不贊成,可他不敢違背元黎的決定,點頭微笑:“二叔放心,我會照顧好阿飛門。”

阿飛門從元辰熙的笑中感受到了一股冷空氣,元辰熙把他當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他趕出元家,怎麽可能照顧他!明顯虛情假意,敷衍應付元黎,跟着他,定不知道會怎麽折磨自己呢!

“那就謝謝了。”阿飛門不情不願地沖元辰熙說。

元黎突然想起阿飛門求婚一事,開心地問他:“對了,聽說你向李哈蜜求婚成功,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阿飛門抓抓頭發,不好意思的回答:“還沒定時間呢。”

“那讓二叔找人幫你們選個黃道吉日,盡早迎娶李哈蜜。二叔一定要幫你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不用那麽麻煩,我和哈蜜商量過,我們到時候旅行結婚。”阿飛門可不想搞得那麽鋪張張揚。

元黎不同意:“結婚這可是大事,怎麽能随随便便,再說你現在是元家一分子,二叔怎麽能委屈你和你媳婦。”元黎放下手中的牛奶,說:“這樣吧,二叔先幫你們舉行一個訂婚儀式,大家熱鬧熱鬧。”

“那先謝謝二叔了。”阿飛門感謝。

元辰熙坐在一邊,臉色驟然大變,怒火積壓在胸口,他站起身,笑着對阿飛門說:“那就祝你們結婚……順利。”他的笑很奇怪,緊繃繃的,很勉強,一看就是氣得不輕。

“謝謝。”阿飛門沖他得意地笑。

元黎到外出差,元辰熙最近一段時間心情不佳,連車都不想開,每天都由元黎的專車司機接送。

“少爺,你最近看起來心情不好。”司機老胡也看出他狀态欠佳。

自從阿飛門進入元家,他哪天心情好過。如今不僅在家要日日面對他,在公司也時時刻刻相對,心裏很是煩躁。

“工作壓力大,事情太多,所以心情不好。”元辰熙搪塞道。

老胡說:“前段時間老爺心情也不好,自從撞了那個叫阿麽的人後,就一直愁眉緊鎖。估計老爺是怕那個人留下後遺症。上次我們還專門去那個人家裏看望他,沒想到前腳剛走,後腳就聽說他被燒死了。”

“那個人死的那天你們去過他家?”怎麽完全沒聽元黎提起過,着實費解。

老胡說:“去過,不過沒呆多久就走了。聽說那個人後來自殺了。”

為什麽二叔在阿麽死的那天去找過他?

他為什麽又會偏偏在那天自殺?

為什麽二叔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秘密?

難道跟阿飛門有關?

元辰熙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他不好繼續追問老胡,回到家,他便自己驅車前往阿麽出事的地方尋找答案。

阿麽居住的獨棟別墅早已被燒成一片廢墟,黑壓壓一片,毫無生機,盡顯凄涼。

元辰熙在地上随手撿了一根燒黑的鐵棍,用它在廢墟裏四處搗騰,瞎折騰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東西,這麽大場火,該燒的都已經燒完了,還能留下些什麽,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

元辰熙丢下鐵棍,拍拍手上的灰,準備離開,剛走兩步,便被腳下一個鐵盒子絆倒。他從地上爬起來,刨去盒子上的灰塵,發現是一個被熏黑的鐵盒子,這麽大的火,這個盒子竟然完好無損。

元辰熙拿起盒子,裏面似乎裝了東西,有點沉,他欲打開,發現盒子上了鎖,便開車去找了個鎖匠,成功打開了盒子。裏面是一本日記本,封面已經泛黃缺損,看得出來已有些年生。

他翻開第一頁,“莫雲”兩個大字映入眼簾,難道這本日記為阿麽所寫?元辰熙突然感了興趣,接着看下去。

看了大半本,差不多都是阿麽記的流水賬,每天在元家的生活瑣事,元辰熙看得有些乏了,直接跳到了最後幾篇。突然,“1993年6月12日”這個日期異常醒目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元辰熙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他和辰昕的父母就是在那一天出車禍雙雙身亡,他們也從此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阿麽的日記本上也正記錄了這些,不過卻多了一段,秦森森在那天生下了個嬰兒,他的父親正是去醫院看望秦森森母子後出的車禍。那個嬰兒就是如今的阿飛門!

阿飛門的生日正是他父母的忌日!

紙上的每個字都猶如一根根刺紮進元辰熙的肉裏,生疼。要不是阿飛門的出生,他們的父母也就不會死!他恨這個勾引自己父親的女人,更恨她生的野種!

他繼續往後翻,後面幾篇統統都記錄的是元黎在大哥大嫂死之後對秦森森的百般虐待折磨。阿麽的日記裏寫了他們曾經是一對情侶,但不知為何秦森森背叛元黎和大哥在一起并且生下阿飛門,元黎從此性格大變,把秦森森軟禁在家,每天對她進行心理和身體上的侮辱,讓秦森森患上了嚴重的産後抑郁症。

元辰熙翻到了最後一篇,秦森森帶着孩子逃出元家,元黎讓阿麽去追她,沒想到秦森森扔下嬰兒跳崖身亡。阿麽被吓壞了,怕元黎責怪自己,便帶走了阿飛門。這篇以後,阿麽便不再寫日記。

原來父親的這個小三和二叔以前是對情侶,背叛二叔勾引父親,害得他們家破人亡。

第 129 章 ☆、短暫的甜蜜(二)

“你!”元辰昕怒火中燒,揚起手準備扇李哈蜜,被元辰熙制止。

“好了!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這裏是公司,要讓別人看笑話嗎?”元辰熙沖元辰昕大吼。

阿飛門甩開元辰昕的手,當着二人的面摟過李哈蜜的肩:“我們走。”

看着他們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元辰熙的嘴角微微抽搐,氣得上牙咬緊下牙,連着臉上的肌肉也開始微微顫抖,他把拳頭重重砸到辦公桌上發洩心中的怒火。

阿飛門,你仗着二叔的關照這麽目中無人,也就別怪我不擇手段。你喜歡的,我偏偏就要搶過來!李哈蜜,我是要定了!

阿飛門牽着李哈蜜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出SS大廈,一個是元家未來繼承人,一個是SS曾經的當家花旦,二人的親密行為難免引起人們的非議,旁人都議論紛紛。

“我就說元董怎麽會安排他當司機,原來是私生子。”

“這下元家熱鬧了,又多了個分家産的主。”

“聽說李哈蜜解約也是為嫁進元家做準備,他們早好上了。”

“這李哈蜜手段真厲害,前腳蹬了冉籽翹,後腳就勾搭上元家二少爺。”

“聽說元總監也為李哈蜜神魂颠倒。”

衆大家圍在一起嘀嘀咕咕,衆說紛纭。小杜湊過來不高興地說:“有這閑工夫八卦別人的家長裏短,還不如想想怎麽漲工資。”

衆人散去。

小杜見阿飛門和李哈蜜手牽手,急忙追上去。

“飛門哥,哈蜜。”小杜叫住二人。

李哈蜜知道小杜很喜歡阿飛門,不免覺得尴尬,又怕小杜傷心,趕緊甩開阿飛門的手。

“哎呀,別躲躲閃閃啦。我早就釋懷了。就是想對你們說一句,郎才女貌,你們一定要幸福。”小杜倒是看開了,真誠祝福二人。

阿飛門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小杜拍拍他的胸膛,說:“飛門哥,你一定要對哈蜜好點,免得她跑了。你要知道,哈蜜可是有n多人追求。”

李哈蜜抱住小杜,感動的說:“謝謝你,小杜。”

“哈蜜,我是真心的祝福你,飛門哥那麽好,為你付出了那麽多,我真的很羨慕你。你們一定要幸福。”

李哈蜜擡頭與阿飛門相視一笑,陽光下他的笑容那麽溫暖,讓她擁有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阿飛門騎哈雷摩托載李哈蜜去他們常去的海灘,說有驚喜給她看。

驚喜?難不成阿飛門要向她求婚。海邊求婚最是浪漫無比,阿飛門究竟會用什麽方式贏得她的點頭呢?一想到阿飛門準備的驚喜,李哈蜜心裏瞬間美滋滋起來。

二人牽手來到海邊,李哈蜜四處觀望,看看阿飛門到底給自己準備了什麽驚喜。

奇怪,沙灘上沒有玫瑰花擺放的心形,也沒有蠟燭擺放的“I LOVE YOU”的英文表白,甚至連在沙灘上畫個圈圈都沒有。

“滿天的星星,美吧?”阿飛門開心得像個孩子。

“美美美。”一門心思找驚喜的李哈蜜哪有心思看星星,敷衍着他。

“這個驚喜喜歡嗎?”阿飛門指着星光璀璨的星空問她。

“不是吧?這個就是你所謂的驚喜?”李哈蜜大失所望。

阿飛門點頭:“城市污染如此嚴重,難得看到這麽多這麽美的星辰,難道不是驚喜嗎?”

李哈蜜攤開手,耷拉着腦袋,一副無語狀:“好吧。”看來,自己對阿飛門抱有太大希望了,他這個從小混江湖的小混混怎麽懂得什麽是浪漫。

“你看,漂流瓶。”阿飛門随手撿起漂上岸的一個玻璃瓶,透過藍色的玻璃,可以看到裏面有張紙條和一個銀色金屬裝飾。

難道裏面是情書和戒指?這個阿飛門果然心機重,想用漂流瓶的方式求婚,自己把東西放進去,假裝不經意看到,然後和我一起打撈上岸,再讓我打開漂流瓶,發現裏面的情書和戒指。哼哼,這種小伎倆,別以為我不知道。李哈蜜尋思着。

阿飛門撿起漂流瓶,并沒有遞給李哈蜜,而是自己打開玻璃木塞。

難道他要親手為我戴上戒指?李哈蜜一臉得瑟的伸出手遞到阿飛門面前:“戴吧戴吧,我同意。”

“戴什麽呀?”阿飛門一頭霧水。

“裝什麽裝呀,快……”李哈蜜見阿飛門從玻璃瓶掏出的是一個廢棄的易拉罐環和一張衛生紙,趕緊收回手。

“我還以為這漂流瓶裏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原來是別人用剩不要的垃圾,可也不能污染了大海。”阿飛門說罷便朝海灘邊的垃圾桶走去。

李哈蜜懊惱的用手敲打自己的額頭:“看來我真是自作多情。”

阿飛門滿臉微笑朝她走來,一匹白馬跟在他背後,遠遠望去,俊朗無比的阿飛門就像萬千少女眼中的“白馬王子”。

乖乖,原來想用這招求婚,牽着白馬,單膝跪地,雙手捧上鑽石戒指,等我點頭同意,然後抱我上馬,兩個人騎着白馬在沙灘上欣賞風景,想想都好浪漫。李哈蜜抑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李哈蜜緊緊閉上雙眼,等待阿飛門向自己求婚。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還不見阿飛門有動靜,她睜開雙眼,他竟然自顧自地蹲在海邊玩起了沙子,那匹白馬早已不見蹤影!李哈蜜趕緊轉身四處張望,一個印度阿三牽着白馬站在不遠處,一些游人陸續騎上白馬拍照,李哈蜜跑過去,定睛一看,阿三脖子上挂了個牌子,上面寫着:“拍照收費200。”

我暈,烏七八黑的騎白馬拍照,有病吧!還以為阿飛門會采用白馬王子求婚這招,沒想到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李哈蜜沒趣沒趣地走到阿飛門身邊,一屁股坐在沙灘上。

“看我堆砌的城堡怎麽樣?”阿飛門沒一會兒功夫就堆好了一個中世紀風格的城堡。

城堡?難道阿飛門采用的是這招?假裝自己沒心沒肺的玩沙子堆城堡,趁我不注意就把戒指偷偷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李哈蜜站起身,圍着城堡走了一圈,光禿禿的除了沙還是沙,什麽都沒有。難道他把戒指埋在了沙子裏面?

“我剛剛在沙堆下面發現了個奇怪的東西。”阿飛門神秘兮兮地對她說。

“什麽東西?”李哈蜜明知故問,哼哼,就猜到他會把戒指埋在下面。

阿飛門湊過來說:“就在城堡下面,你自己挖。”

“好呀好呀。”李哈蜜欣喜若狂地開始用雙手刨起沙子,讓我看看這小子到底準備了什麽樣的戒指。李哈蜜邊刨邊笑出了聲。

突然感覺手像被鉗子夾住了一樣,一股莫名的疼痛,李哈蜜從沙堆裏扯出手,一只拳頭大小的螃蟹剛好夾住了她的食指,李哈蜜吓得“哇”的一聲大叫,掄起手臂甩啊甩,甩了十多圈才把螃蟹甩進海裏,阿飛門坐在地上笑得人仰馬翻。

竟敢戲弄本姑娘!李哈蜜出了醜,正在氣頭上,抓起一把沙子往阿飛門身上砸:“我叫你笑,叫你笑!”

見李哈蜜真生氣了,阿飛門憋住笑,說:“我錯了我錯了。我都說奇怪了,你偏要自己挖。”

李哈蜜都快被氣死了,看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阿飛門單純就是帶她來看看星星月亮,她自作多情地腦補了一出求婚大戲。

“星星也看了,海風也吹了,漂流瓶也撿了,沙子也玩了,手也被夾了,這麽晚了,該回家了。”李哈蜜垂頭喪氣死氣沉沉的模樣。

“哦,那回去吧。”阿飛門幹脆直接的回答。

哎,說回去就回去,阿飛門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李哈蜜真是徹底死心了,今天根本就沒有什麽求婚大作戰。

阿飛門把摩托車頭盔遞給李哈蜜,她接過後往頭上戴,剛扣到頭上,感覺頭頂有個東西頂在頭頂。她取下頭盔,把手伸進頭盔摸了一圈,掏出一枚精美絕倫的鑽戒,她仔細端詳,戒指主鑽模拟月亮,附鑽模拟十多顆星星,星月輝映,在月色下晶晶閃爍,很是漂亮。

阿飛門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說:“我說帶你來看星星,其實是想把星星戴在你手上,讓我們彼此相伴,每一個夜晚,漫天的繁星也會忠誠的陪伴我們,直到永遠。哈蜜,在我眼裏,你就是我的白月光,你願意讓我做這顆守護你一輩子的星星嗎?”

李哈蜜雖然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早已波濤洶湧。阿飛門這臭小子,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見李哈蜜沒有表态,阿飛門說:“你不願意?”

李哈蜜搖頭,不不不,我願意,我比誰都願意給你當老婆。

“你個混球,求婚就求婚,繞這麽大個圈子。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好久!我以為你會用白馬求婚,我以為你會在漂流瓶裏放戒指,我以為你會把戒指埋在沙堆底下!沒想到啊沒想到!那些浪漫的方式你卻一個也沒用上,竟然把戒指藏在了摩托車頭盔裏!你說你是不是土啊!”

“那你這顆哈蜜瓜願意種在我這塊糞土上嗎?”

當然願意!李哈蜜害羞地點點頭,把戒指遞給阿飛門,伸出左手,阿飛門把戒指給她套在了無名指上。

阿飛門擡頭看李哈蜜:“你臉上有點東西。”

“什麽?髒了嗎?”李哈蜜趕緊摸臉。

阿飛門笑笑:“有點迷人有點漂亮有點可愛。”

“讨厭。”李哈蜜也笑了。

“現在幾點了?”阿飛門問。

“9點了。”李哈蜜看看手機回答他。

“不,是我們的愛情起點。”阿飛門擡起雙手,往空中比了個心,寂靜的夜空瞬間被幾十朵心形的煙花點亮,爆開的煙火綻放出七彩美麗,如此熱烈,如此奔放,一朵朵熄滅,一朵朵又接着綻放。

“你知道你和煙火有什麽區別嗎?”阿飛門摟着李哈蜜一起欣賞這些彩色光芒。

“什麽區別?”

“煙火只能綻放在夜空,而你始終綻放在我心上。”

“讨厭。”李哈蜜羞澀地敲了下他腦袋。

“這些禮炮煙火再響,也沒有我想你那麽想。”阿飛門抱住李哈蜜:“你經常說你有一種超能力,能看見我的未來;而我也有種超能力……”

“能看見我的未來,我的未來,确定你會參與。”這話阿飛門以前不是說過嗎?李哈蜜都背熟了,直接幫他接下一句。

“錯了,我的超能力,就是超愛你!”阿飛門把李哈蜜緊緊擁在懷裏,他俯下身,埋下頭,閉上眼睛,輕輕去親吻她的唇,李哈蜜踮起腳尖,去迎合他溫柔體貼的吻。

浪漫煙火下,二人激動擁吻,吻得忘情,朵三胖、黎叔、小杜、李父、李母都被阿飛門邀請來作為他求婚的見證人,大家圍在二人周邊,鼓掌慶祝。

朵三胖:“飛門哥不容易啊,終于抱得美人歸。”

黎叔:“這孩子什麽時候生個小飛門給我玩玩。”

小杜:“哈蜜,我好羨慕你有飛門哥這麽專一深情的愛人。”

李母:“我女兒嫁進元家,這下衣食無憂了,沒想到阿飛門這小子這麽有錢。”

李父:“只要對我女兒好就行,不行了,為父要哭了。”

李哈蜜睜開眼,見大家圍在身邊瞪大雙眼直盯着他們接吻。我靠,這個場景怎麽那麽熟悉。對了,跟瓊瑤那個狗血愛情劇《情深深雨蒙蒙》一樣的場景,依萍書恒火車站那場尬吻一樣。衆目睽睽之下,李哈蜜不好意思地掙脫開來。

大家都笑了,阿飛門也笑了。

李哈蜜,從此以後,你終于專屬于我一個人。

第 131 章 你真是壞透了

一共是一百七十顆靈珠,一百顆是小赤的每月“基本工資”,另七十顆算是小赤上繳藏品的“提成”了,一人一獸就這麽計算了起來。

雖然有點搞笑,但羅承發現,用這種計算方式還是挺省心的,至少現在這頭家夥已沒有了那副守財奴樣子。

“現在給你新任務,去那邊海域。”羅承用自己的分神體,給小赤發了一道信息,讓它明白了沖繩在那個方向。

見到這頭吃貨有點不甘心,似是被萬惡奴隸主剝削了那般,羅承給了它一個爆栗,我草,還嫌提成分得少呢?

“我告訴你那兩箱白銀,量是足夠了,但是最沒價值,也就只值十個靈氣珠子了,下次你不幹拉倒,反正我也不太稀罕。”羅承沒氣道。

小赤可憐巴巴望着主人,看它那個樣子,要不是這吃貨急哄哄已把所有靈珠吞下,都似乎要把十顆靈珠還給羅承,想要贖回那兩箱白銀了。

“滾吧,白眼蛇,別指望拿回白銀了,把這個保管好,一定要存放在肚子裏。”羅承笑罵道。

見到事情沒有商量,小赤這才把羅承給它的“GPS定位器”吞下了腹中,用碩大頭顱蹭了蹭主人,直接隐沉了大海深處。

沖繩距離連雲港,約有四百多海裏,以小赤的速度,趕到那邊也只是數個小時的事情,因此羅承并沒有趕回京南,而是在海邊渡假酒店住了下來。

“您好,請問要其他服務嗎?”海濱套房的座機響了起來,這裏也不是正規大酒店,內線有其他“增值”業務也不奇怪。

“什麽服務,特殊服務嗎?”羅承好奇問道。

“恩,有的,我們可以給先生您提供各式各樣的高級女人。”酒店的內線小姐說得很文雅,至于“高級”女人,估計是男人心裏都有數。

“哦,說來聽聽,有什麽類型的,是何等高級。”羅承也無聊了,居然逗起內線服務小姐起來。

“呵呵,帥哥你想什麽類型都有,白領、老師、研究生、女博士、女律師、家庭主婦,良家少婦什麽都有呢……”內線小姐也知道客人在逗她,所以說話也奔放了起來。

“似乎也不齊全啊。”羅承在電話咕嘟道。

“怎麽會呢?帥哥只要提出要求,我們會給你找來的。”內線小姐回應道。

“那我要內線小姐服務行不行?”羅承張口就道。

“你……你是專程奔人家來的吧?”意想不到,內線小姐極為臭美嗔道。

“呵呵,其實我只是說笑,現在是說認真的,我只想找個按摩師,只單純按摩的那種,要專業的。”羅承連忙插開話題,有錢了不享受也是王八蛋,反正距離小赤到沖繩,至少還要數個小時,他幹脆順帶叫個人來按摩,爽一把挺好。

“你等着,一個小時後我就下班了。”內線小姐沉默了一陣,丢下了一句話就挂機了。

“呃。”羅承拿着座機傻眼了,很明顯對方并不信自己單純目的,而且還認為自己想要她。

一個小時後,果然套房的門鈴被按響了,打開門,是一個穿着酒店套服的內線小姐。

“我真的只想單純按按摩。”羅承無奈道。

“是呀,我也是單純給你按摩來着,你不是逗人家的吧?”這個內線小姐卟哧一笑,她長相倒是甜美,屬于小家碧玉形,穿上了制服絲襪,倒也算令人蠻有想法了。

“嗯,那就進來吧,先說明啊,不專業不給錢。”羅承帶着她進房間,自己倒趴在床上。

但是接着下來的服務卻有點傻眼了,這個酒店的內線小姐,顯然把羅承的專業,誤會成了某種專業,就這麽脫掉了外衣,穿着白襯衫,用雙峰磨擦起羅承的背部。

“我擦。”羅承欲火升騰,沒想到自己好奇心逗着玩,居然弄出這麽刺激的事兒,這就是人體按摩嗎?但現在已經算錢了,如果不體驗一把也太虧了。

他索性把膽子放開了,把自己上衣脫去,露出了精壯的上身,反身把內線小姐抄在懷裏道:“本來我真只想找個人按摩,但你也太不專業了,那就讓我給你按按吧,絕對不收錢的。”

“呸,想不到你這麽壞。”內線小姐意外看了眼羅承的精壯上身,臉一紅碎道。

“呵呵呵……”羅承沒有廢話,呵呵一笑,倒過來給內線小姐按摩起她的雙峰,又揉又捏,好不痛快。

原來給錢玩女人也有另一種風味,那就是不需要溫柔與顧忌,盡情自己爽。

他最後還不滿足,把大手揣進了對方襯衫摸索了起來,當然那制服式短裙與絲襪,也被羅承慢慢脫掉,又摸又揉着對方的私密所在,直到弄得對方嬌喘連連。

“你、你為什麽不來。”把對方身體地揉搓了個遍,該按摩的地方都按摩了,羅承才喘着粗氣停了下來。

“我都說了,我是真心找按摩的,既然你不專業,我只能從你身上讨回來點好處吧,也省得我沒白花錢。”羅承過了一把瘾後,卻沒去真幹對方。

雖然這個內線小姐身材還可以,但他還未輪落到真正召小姐這種地步,但現在也總算小小體驗一把了。

“你真是壞透了。”內線小姐生氣怨聲道,把自己摸成這個樣子,卻偏不來真格,她也是今天不知發了什麽瘋,在意外得知老公在外面養着女人時,居然一時沖動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而且她見羅承年輕帥氣,又被他這麽一逗,才有了親自“豔遇”一把心思,當然更多是存在報複新婚沒有多久就在外面有女人的丈夫,誰知道現在,這個家夥弄了自己身體這麽久,卻偏偏逗着玩而不是真幹,內線小姐既微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微有怨氣,把人家搞得欲望升騰了卻又得不到滿足,自然滿身怨念。

“好了,快來吧。”羅承也不在意,這權當自己體驗一把。

內線小姐嗔怨了羅承一眼,稍一躊躇便蹲了下來,微張開小嘴,為他服務了起來。

羅承舒服呻吟了一聲,這種體驗在VA倒是看多了,但親自經歷還是頭一次,自己上次與小青,兩個都稚兒,可沒幹這種事。

也難怪男人如此喜歡這個,看着內線小姐臉色潮紅的臉蛋兒,還有那豔紅嘴唇伏身着為自己服務,羅承真是快爽爆了。

數分鐘後,一直存在身體的欲望終于得到釋放,羅承渾身松懈了下來。

“我明天還是這個時候下班,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人家,你也別找那些高級小姐了,都不幹淨的。”內線小姐默默穿起衣服,就這麽走了。

“居然沒收錢,有這麽便宜的事?”羅承驚訝了,但他也沒在意,本來是找按摩師,至于後來也幹脆将錯就錯,發洩一下自己體內多天的欲望罷了,兩人甚至根本沒有需要知道對方什麽名字與底細。

“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了?”自從與小青做了後,欲望一開,羅承便難受了,他想到了赫蓮舞,但自從赫姐走後,自己給了她幾次電話,卻收到的卻只是空號。

雖然赫姐有說過,安定下來後會聯系他,但現在已經一個月沒有音信了。

心中一嘆,搖搖頭看了下時間,羅承沖了個冷水澡,已經接近淩晨了,小赤應該游出了華夏海域了。

他瞬間閉上眼,把意識轉到了小赤這一邊,小赤也還算老實,一直按着他的指示的方向游,但現在已經不知游到哪裏了,四周都是茫茫海洋,如果沒有定位,羅承根本猜估不出現在的海域到底是哪裏。

羅承接掌了小赤身體操控權,第一時便把自己花了不少價錢買來的定位儀吐出來,仔細一看,令人驚奇的是,小赤不僅沒有游錯方向,而且還按着自己的方向一直游,居然沒有出現過一絲編差。

想不到,小赤這家夥的方向感應本能如此牛叉,具體參照定位儀,現在小赤所在的位置,距離沖繩海域經濟區尚還有一段海程。

羅承便就這麽操控着小赤繼續游,到了大海,他第一次體會到小赤有多變态,他發瘋盡情地展開了極限速度,近四十米的身體,在海裏就像一條水龍般,以極為吓人的速度游飙,115節。

因為自己購買的GPS定位儀,是全門為航海打造的,不單止能定位,而且還有測速,居然是游出了115節的速度,若換成公裏計算,已經超過兩百公裏每時速了,可想然之是有多快,羅承敢肯定,全球所有快艇,與小赤的極速一比,那都是殘渣。

狂速極飙了半小時後,再次對照定位儀,已然是無限接近沖繩海域了。

這個時候,他也慣性往海面上瞄了眼,這一瞄卻有新發現,左邊不遠處的海域,居然出現了不少船只,而且是停航聚集在一起。

大海的船只無處不在,但是僅七、八艘只聚在一個相當狹溢的域區,而且是停航了,這就相當奇怪了。

羅承慢慢控制小赤上浮了起來,大概距離海面還有數十米深處,才停止了上浮,現在他終于明白這七艘大小船只,聚集一起是怎麽回事了。

“居然在幹架?”羅承笑了,沖突果然無處不在啊,仔細看看,七艘船只應該分為三股不同勢力,都在發生了沖突。

驀然,羅承心中一動,該不會是他們與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吧?

仔細想想也極有可能,因為這裏确實與軟烏礦小浮的第一海域地點相近,當然,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看到其中一艘主船居然有旗號。

游靠一看,當羅承看清了那旗號是誰家的時候,他笑了,這下可有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