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僵屍弟弟的可愛技能

雖然,魔少是很厲害,很無敵,遇強越強。

不過,和張青龍一戰,他還是受了傷。

沙發旁邊,沫藍曦下針的樣子,深情而篤定,溫柔而堅定。

接着,她還用紫砂壺熬了一碗祛瘀藥湯。

k管家問:“藍曦,妳拿着這麽多行李,準備去哪裏?”

她含笑回答:“房間裏的雜物太多,我只是想将東西,送去環保中心再生循環。”

原本,她是鐵了心要離開九重閣。

可是,乍然看見三郎深邃的桃花眼,受傷的神情,她就根本跑不掉。。

再說,那個小三兒任茜茜,竟然一點都不懂得争取和反撲,真是是個弱爆的愛情廢材。

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都握在手裏……

沫藍曦,再堅持一下下吧,三郎很快就是妳的。

她如此對自己呢喃。

~~

茜茜來到魔少給弟弟小淘安排的房間。

那個房間裝潢氣派神秘,以蝙蝠俠為主題。

他睡的床,是蝙蝠俠豪車的形狀;衣櫥是蝙蝠俠站着的模樣,就連牆壁上和天花板貼了一個很大的蝙蝠俠夜光貼紙。

茜茜笑着贊美:“小淘,你的房間好漂亮呢。”

“是啊。起初魔少真的以為我喜歡美羊羊,所以用粉紅色做了美羊羊主題的房間。還好,他後來讓k管家重新弄好房間。”

有時候,就連孩子,也學會了大人那套口是心非。

茜茜點頭。魔少對小淘,真的是照顧周到,讓她欣慰。

她柔聲問:“那你學到什麽僵屍技能嗎?”

“嘻嘻,妳千萬要睜大眼睛,看我表演哦”

小淘擺出了魔術師的表演架勢。

“叮!”

瞬間,小淘将一碗苦藥湯,變成一碗蓮子羹。

“叮!”

他他再将茶幾上藥丸,變成牛奶糖。

茜茜掌聲鼓勵:“小淘真的很厲害,這麽快就學會這麽厲害的僵屍技能。”

小淘自小有心髒病,所以最恨喝苦藥和吃藥丸。

所以,他最先利用僵屍技能,将這兩樣讨厭的東西變走。

“可是,魔少說這兩樣東西對打架一點用處都沒有。”

說畢,小淘可愛的臉蛋,可變得像洩氣的皮球。

“沒事,僵屍技能就慢慢學吧。小淘變出來的蓮子羹,比二媽做的更好吃呢。”

茜茜津津有味喝着小淘變出來的蓮子羹。

小淘很開心:“是嗎?”

不過他很快就拉下臉:“魔少說,一個男孩子如果只想着吃吃喝喝,最後只能當一個吃貨,無法保護好姐姐!”

茜茜摸着他的頭:“無論小淘是人類也好,僵屍也好,保護弟弟,都是姐姐的責任啊。”

“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姐姐。”

小淘抱住了姐姐,感覺溫暖。

魔蜃樓站在房門外聽見二人對話好久,最後敲門進來。

“豬丫頭,既然妳懂得當姐姐的責任,就留下來照顧弟弟。妳覺得我和k管家兩個大男人,能那麽會哄小孩嗎?”

他希望她可以留下。

小淘放話:“魔少,我要慎重告訴你,雖然你給我弄的蝙蝠俠房間很好看,也教我很多僵屍技能。可是,無力任何時候,我都是會站在姐姐那邊的。”

魔蜃樓伸手去捏他可愛的肉肉臉:“你啊,人小鬼大。”

“魔少,你就不可以将那個沫藍曦趕跑嗎?”

小淘問得很直接。

“昨天你屍毒發作,身體不舒服,是誰給你針灸喝藥?”

魔蜃樓反問他。

小淘撇嘴:“我情願痛死,也不要她留在九重閣。”

茜茜不得不插話:“小淘別多事。”

九重閣的客廳裏,還有幾個生病或受傷的僵屍,等着沫藍曦診斷。

魔蜃樓可以沒有了沫藍曦。

可l市的僵屍,無法沒有她這個僵屍大夫。

現實有太多的死結,讓相愛的人無法相守。

~~

茜茜回到池家繼續當她的私家護士。

沒辦法,感情縱然再痛,再不如意,生活還是要繼續。

回到池家大廳,她看見池冥楓竟然用簡愛教他的念力,将一支鉛筆從書桌上,慢慢漂浮起來……

第 122 章 今生心願已了

“求求你放了我,說什麽我都答應你。”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心急地懇求道。

“省點力氣吧,你的朋友或許會來陪着你一起死。”族長陰笑道,随即沖旁邊的幾個男人揮揮手,男人便走了過來,将我從陶罐裏拽了出來。

周身的冰寒瞬間就消失了,看來那些茶色的液體

我被他們按在了地上,族長用毛筆蘸了朱砂在地上畫了很多奇怪的符文,随即又用朱砂在我臉上畫着什麽,我搖晃着腦袋不肯配合,他用幹枯的手指死死地按住我的頭頂,尖尖的指甲幾乎要刺穿我的腦袋,疼得我眼淚都下來了。

“布陣!”族長斷喝一聲,将手中的朱砂筆扔掉,他縱身跳出了幾米之外,周圍的族人站了起來,念咒的聲音從四周包圍了過來,我耳邊一片混亂,腦子很快就混混僵僵的,身體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一個男人舉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走到了我跟前,他光着上半身,穿着黑色的長褲,跟電視劇裏的古代劊子手很像,這是要砍掉我的頭顱吧?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裏頓時出現了杜衡的笑臉,永別了,親愛的杜衡。

就在我準備接受刀子落在我脖子上的一瞬間,忽然聽到族長慘叫一聲,“壞了!”

“咣當——”一聲,刀子落在了地上,持刀的男人也晃晃悠悠地摔倒在了地上,口鼻流血,死相很是恐怖。

我驚訝地擡起頭,四周已經亂了套了,鋪天蓋地全是白色的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奇怪的是那些雪花落到族人的身上,族人立刻便會慘叫着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難道又是陣法?

族長跑到我跟前,撿起地上的刀子,對準我的脖子就要砍下去,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從背後一腳踹在了族長頭上,族長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痛苦地龇着牙。

“杜衡!”我驚呼一聲,随即又擔心了起來,“你怎麽來了!”

“大家都來了。”杜衡将我扶起來,迅速給我解開了繩子,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冰糖葫蘆少年已經盤腿坐在地上了,而怪人也正坐在他對面,看樣子應該是在布陣。

族長從地上站起來,怒視着我倆,兇巴巴地說道,“別以為你們今天可以活着出去,我的獻祭大陣可是無人能破的。”

“無人能破?可是你擡頭看看,這不已經被我們的陣法給幹擾了麽?”杜衡冷笑着說道。

族長愣了一下,擡頭看着滿天的雪花,臉上出現了近乎絕望的神色,“不,這不可能!”

“沒有不可能,你的末日到了。”怪人站起身,冷笑着朝他走了過來。

“火生,你這是……”族長回頭掃視着四周,他的那些族人,已經紛紛倒在了地上,被白花花的雪花覆蓋住了。

“我要為了我的家人們報仇。”怪人走到了族長跟前,戰鬥一觸即發,倆人立刻躍出了幾米之外,打鬥了起來。

天空中的雪花越來越大,但是落在我們身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傷害。

很快,我和杜衡身上就白茫茫的一片了。

杜衡伸手替我拍掉頭發和肩膀上的雪花,“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含着眼淚,有些激動地說道。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杜衡有些動情地說着,将我抱在了懷裏。

模糊的視線中,怪人跟族長鬥得很是激烈,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讓他們去解決最好。

忽然,我看見怪人手中多了一件東西,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猛地将匕首刺入了族長的心髒裏。

“火生大哥!”杜衡驚呼一聲,可是已經晚了,族長的血已經噴濺了出來,濺到了怪人一臉,月光下顯得有些恐怖。

也就在這時,腳下的大地看是顫抖起來,“不好,獻祭大陣被重新啓動了!”

杜衡緊緊地拉住我,“火生大哥,這個獻祭大陣是被族長的靈魂控制的,我們并沒有真的破了陣,趕緊離開這裏,快!”

杜衡說着,回頭去拉巫衍,此時此刻,我們只能先選擇全身而退,再想辦法去挽回。

這是最下乘的辦法了,畢竟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要是在這裏同歸于盡,不見得是個明智的選擇。

“不用了。”怪人說着,将匕首迅速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火生大哥!”我和杜衡心急地叫道,朝着他跑了過去。

怪人一手按着匕首,一手做出了阻止我們前進的手勢,“用我的靈魂來纏住他的靈魂,毀掉這個陣法,就可以了,你們快走,在十分鐘之內離開這裏,大火馬上就要來了,快走!”

“火生大哥!”

“快走,時間來不及了!”

杜衡一咬牙,一把抓住我和巫衍,朝着村外狂奔起來。

“呼呼”的風聲在我耳邊呼嘯着,無數次這樣的經歷,今晚,我們就要跟怪人永別了。

十分鐘後,我們身後的村莊,燃起了一片熊熊大火,火光耀眼,幾乎照亮了半邊天。

大火一直燒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熄滅。

奇怪的是,現場什麽都沒留下,除了光禿禿的土地,留着一些灰黑色的被火燒過的痕跡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這個村長,這個惡毒的部落,就這樣消失了。

我們回到村莊,将怪人生前用過的物件和穿過的衣服收拾起來,跟村民們一起在後山挖了一座墳,做了一個衣冠冢,以此來祭奠怪人。

杜衡告訴我,幸虧那天晚上的月圓之夜,讓我變成了狐妖,我殺了幾個村民,破壞了他們獻祭陣法的完整性,因為獻祭陣法在布陣之前,是不能有血腥味的,而我卻雙手沾滿了鮮血。

怪人和巫衍研究了一套全新的陣法,用來蠱惑住族人的心智,他們沒辦法順利配合族長念咒,從而讓獻祭大陣完成不了,可是沒想到獻祭大陣是被族長的靈魂控制的,怪人殺了他,卻将他的靈魂釋放了出來。

為了破壞獻祭大陣,怪人只能選擇跟族長同歸于盡……

“不要難過了,這個結局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他這一世都活在對親人的緬懷之中,他孤獨了三十多年,痛苦了三十多年,是該做個了結了,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他會滿意的。”杜衡拍了拍我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我看着眼前這座簡陋但是很質樸的墳墓,眼眶裏淚光閃爍,對于我而言,這是太多恩怨情仇的一個結束。

母親,寧寧,怪人,但願死去的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一切安好。

第 125 章 別在圖書館不規矩

圖書館書架的角落,飄散着書本和紙張的味道。

是啊,剛才陳端康聽見卟琳咔眉飛色舞地描述那只中了口水毒,翅膀被融掉,屍首異處的蜜蜂,差點被吓尿。

幾天不見了,他真的很擔心她出了什麽事。

直至再見到她以後,他才發現,他的三魂七魄終于歸位啦!

他的想法是這樣的,親一下她可愛的臉龐就好,絕對不去碰她的1口水。

于是,就在上次同一個被推倒的書架,同一個位子,他撅起鮮嫩的嘴唇,印在她精靈可愛的蘿莉臉上。

“好想妳,好想妳,好想妳,好想妳,真的真的好想妳,不是假的假的好想妳……”

然後,他在她耳畔,輕輕唱出《好想你》這首最近紅炸天的洗腦神曲。

這首歌有時候聽起來有點煩操,因為這或許會讓你想起某個藏着心裏的人,然後莫名其妙地怔怔出神。

哼,他就是要給她洗腦,讓這鬼靈精的腦袋裏,只能想他一個人。

“康康,你唱歌的樣子很可愛。就算唱走音了,還是那麽好聽!”

誠然,康康唱歌的樣子很認真,五官都皺成一團面粉一樣。

而這首歌,是他這個不愛唱歌的人,特別為她唱出的心聲,所以她就是覺得格外動心。

所以,為了獎勵他這張唱歌的嫩嘴巴,她效仿森林裏的啄木鳥,柔軟地,頑皮地。馀韻無窮地,啄了他的嘴唇幾下。

她暗想,他真的好好哄,好好逗,好好撩。有這樣的鮮肉小男友真好!

她大概忘記了康康不是一只玩具熊,只是可以單向接受她的親吻。

這是康康第二次接吻,所以還是生澀。

嘴唇受到刺激的他,立刻以舌尖碰觸她的嘴唇,輕吸輕舔,再用自己好看的方下巴,緊貼她好看的尖下巴。

正當他們進入忘我境界,口水交融,牙齒大街的時候,卟琳咔又粗心地将書架給推倒了!

圖書管理員姐姐插着腰,沒好氣地指着他們:“咳咳咳,又是你們!如果再被發現你們在圖書館不規矩,我要抓你們見校長了。”

“沒有下次了。”

二人紅着臉回答,吐了吐剛親吻過的舌頭。

“喂,你真的不怕我的口水毒死你嗎?”

咔咔有點感動。難不成,他真的願意冒死接受她的吻嗎?

“笨蛋,我是智商180的高材生呢。我去過妳家,發現有兩個杯子,是用來練毒的杯子,在杯底做了紅色記號。。”

他有一雙媲美柯南的眼睛:“所以,妳的口水沒毒,有毒的是杯子,對吧?”

“你好厲害,這都讓你發現了。”

嘻嘻,她就是崇拜陳端康心思細膩,智商高,念書好,什麽都好!

他摸了摸她的尖下巴:“如果我不厲害,怎樣配得上這麽優秀的妳?”

“讨厭,調戲人家。”

這就是女人。無論是蘿莉,淑女或熟女,都喜歡被喜歡的人調戲。

~~

九層閣樓的九重閣,層層疊疊地,像一層一層的思念。

沫藍曦拎着行李,準備離開這個寂寥的古堡。

在感情裏,到底怎樣才算是第三者呢?

到底算先後持續,算相處時間,算名分,還是算誰愛誰多?

她知道的是,如果不是互相喜歡,單戀就是一種打擾。

所以,她決定離開這個地方,離開喜歡了二千年的三郎。

誰料,她打開大門的時候,就看見k管家和任茜茜,帶着負傷的魔蜃樓進來……

他臉青唇白地,身上有幾處傷,還淌血。

天知道,傷的是他的身,痛的卻是她的心。

“三郎,快躺到沙發上。”

她扔下了手上的行李,淡定地打開了銀針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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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好好辦事,否則……

當齊怡然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這張漂亮的臉蛋,伸出手緩緩地摸上去,片刻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目光也變得陰沉沉的。

“誰?”

“怎麽害怕?”

沙啞的嗓音特別的難聽,但仔細分辨卻可以感覺到這個人是故意弄成這樣的,可見對方并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

“這是白天。”

“能擋得住我的還沒有人。”

男人的話十分的嚣張,但看着齊怡然的表情顯然是承認這句話。

“怎麽來了。”

“看看瑞王妃是什麽國色天香。”

“呵,這話您說的是不是有些好笑,您還不知道我嗎?”

齊怡然從鏡子裏看着那個出現的人,高大的身形被厚厚的黑色衣衫包裹着,臉上帶着玄鐵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如刀如狼,幽深無底,看的人心髒都控制不住的跳起來。

下意識的扭過頭,躲避這樣的眼神。

“呵……”

“您放心,既然答應了一定會做好的。”

齊怡然淡淡的說道,那雙美眸看着鏡子,半晌笑着撫了撫鬓間的發絲,露出一抹溫柔甜蜜的笑容來。

“自然是信你的。”

齊怡然淺笑,微微上揚的眼角帶着無限的風情:“呵,只是那位主可不是好接近的。”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靠近齊怡然,俯身伸出手捏起一縷發絲放在鼻尖輕輕地嗅了嗅,這樣的動作明明是**的,可偏偏給人感覺到驚悚的涼意。

“小姐,小姐……”

就在齊怡然感覺到那股黏膩的感覺如毒蛇似的附上來,外面雲衫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男人快速的消失,只留下沙啞的嗓音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好好辦事,否則……”

“小姐,您看,剛才皇宮來人給咱們府上賜了好多東西呢,這雲來香可是上品啊,聽說只有幾分,只有宮裏得寵的娘娘才有呢,您看……”

雲衫笑眯眯的把手上的香料遞過去:“還有呢,您是沒有看見那些綢緞,都是宮中的上上織品。不僅僅有皇上賞賜的,還有貴妃娘娘賞賜的呢。”

“小姐,這還是看重您的。”

齊怡然笑了笑,伸出手把雲衫手中的香料接過來,打開聞了聞:“果然是好東西。”

“那是,一般人還得不到呢。”

齊怡然笑的溫婉,那雙眼睛幹淨而透徹,沒有一點雜質,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絲羞澀,臉上也浮現點點的緋色。

“小姐,您這是害羞啦。”

“去去去,你知道什麽。”

像是待嫁閨中的女兒家,嬌羞的模樣讓人好笑不已。

雲衫捂着嘴巴笑眯眯的站在她的身後,看着自家小姐這副模樣,就知道這是恨嫁了。

========分割線=======

南宮婉正在準備着慕容旭的藥材,經過一個多月的藥浴,他體內的寒毒已經祛除了大半,剩下的不能急功近利而是需要慢慢的調養。

将剩下來的寒露草拿出來,然後又特別狠的把天蠶給捏了捏,擠出一滴液體,加上幾味充滿靈氣的草藥,慢慢的用溫火熬制,準備做成藥丸。

“婉姑娘,外面跪着個小丫鬟,說是秦夫人有請。”

南宮婉看着鍋裏的火,扇了扇:“讓她先等一等,我馬上就來。”

“是。”

春曉便走到院門前,笑了笑:“這位姐姐,咱們婉姑娘正在給王爺準備東西,您要不先回去,等婉姑娘忙完了在過去,你看成嗎?”

那個丫鬟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柔弱的彎彎腰:“好。”

春曉皺皺眉,在王府內幹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沒有見過,剛才丫鬟眼中的那抹嫉恨實在是太明顯了。皺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準備和婉姑娘好好地說說。

南宮婉專心致志的在忙自己的藥,春曉站在一邊欲言又止。

“怎麽了?”

見她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她笑了笑。

“婉姑娘,那位夫人請你過去,奴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春曉實話實說,雖然王爺解了婉姑娘的禁,但這段時間婉姑娘哪裏也不去,秦夫人突然請人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南宮婉笑了笑,想到秦佩雲之前說的話,只怕到現在沒有讓她離開王府,心裏面估計是不安了。

看着鍋裏的藥丸漸漸的成型,南宮婉搖搖頭,關火,涼了之後用瓶子裝起來,随手放到了袖子裏其實是放進了空間。

這藥,她可是改良了很久才弄出來了。

“走吧。”

擦擦手,南宮婉無所謂的說道。

“這……”春曉還是有些不放心,躊躇了一會兒,想到南宮婉的手段,還是跟在後面了。

來到秦夫人住的院子,南宮婉才發現這位主竟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禁足了!

眨了眨眼睛,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房間內,就看見臉色蒼白的秦佩雲坐在那裏,消瘦的模樣讓人看着心疼。

“夫人。”

秦佩雲看着南宮婉,雖然只能算得上清秀,但那股高冷淡然的氣質卻讓人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就看過去。

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不甘來。

“婉姑娘,咳咳……”

秦佩雲開口就咳嗽,拿着手帕捂着嘴,蒼白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紅色,只是病态的紅。

“夫人,您似乎……”

“是啊,有些不爽利,這不讓婉姑娘過來幫奴婢看看。”

“奴婢?”之前還自稱夫人,怎麽突然間改口叫奴婢了,這發生了什麽事嗎?

秦佩雲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來,把手上的帕子放到一邊,慢悠悠的說道:“侍妾的身份也就是奴婢而已,之前是奴婢自大了,得了王爺的提點才幡然醒悟。”

南宮婉皺皺眉,看着秦佩雲的臉色開口道:“夫人,我幫你診脈吧。”

“那請姑娘移步,去內室吧。”

秦佩雲笑了笑:“這麽坐着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南宮婉搖搖頭,跟着秦佩雲就去了寝室,小丫鬟扶着她躺在**上,南宮婉走過去:“夫人。”

秦佩雲擺擺手,小丫鬟立刻就離開了,寝室之內只有她們兩個人面對面。南宮婉十分認真的給她把脈:“夫人是得了風寒,再加上心情焦慮才會讓病情更重。只要服兩劑藥,好好地調理,莫要煩憂很快就會好的。”

“是嗎?”

莫名的,秦佩雲的語氣很古怪。

第 125 章 地下變動

“喂。”山狼出去後,羅承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羅承,我有點事找你,方便嗎?”電話終于接通後,蘇晴在那邊道。

“嗯,你說,剛才我睡了一覺,所以倒是沒看到電話。”羅承扯了個謊,當然不會直接說故意不聽了。

“你現在有沒空,我們約個安靜的包廂再談好不好。”蘇晴低聲道。

“不行,這個還真不行。”羅承直接拒絕道,那邊聽了卻一陣沉默。

“是這樣的,今晚不安全,我不想波及到你身上。”終是心一軟,羅承簡短補充了一句。

“那你要小心點,一切小心。”羅承補了一句解釋,蘇晴心情卻尤如由陰天轉晴,原來他是怕波及到自己安危,可是想到羅承與山狼社的頭目走在一起,她又不由憂心了起來。

“蘇晴,我的事,希望你別回去說,包括溫姨也不能說,可以嗎?”羅承也沉默了下才道。

說實話,今天被蘇晴在拍賣會碰上,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旦讓家人知道了,省不得又要操心了。

“我會的,只是你不能轉行嗎?其實以你現在的能力,無論做什麽也會出頭的,我相信你能成功。”蘇晴今天得知總裁說過山狼是何許人以後,她也終于知道羅承的轉變為什麽會如此大了。

原來是混了偏門,只是這一行也太危險了,當然,這也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為罷了。

“我的事情,一時間很難說得清楚,其實我真的并不幹這行的。”羅承苦笑,自己混的确實不是黑道,因為自己根本不需要去混。

而且,山狼社團自從他接掌後,偏門不見得光的生意越來越少了,做的全都是明面買賣生意,當然一些小手段還是有的。

而羅承也需要經營一批這些的勢力,但總得來說,現在的山狼社團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它正在快速壯大起來。

“對了,你找我什麽事,電話不方便說麽?”羅承問道。

“嗯,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在電話簡短說說吧,是這樣的,今天我見你拍下的都是殒石與怪異石頭,我有一條消息,也不知道對你有沒用。”蘇晴組織下語言在那邊道。

“哦,說給我聽聽,确實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這些家夥。”羅承精神一振,坦言道。

自己在意殒石礦,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但是這又不是什麽秘密,他自然沒有多要隐瞞,反正沒人知道自己要它們有什麽用處便好。

而且殒石又不是大白菜,今天拍賣會上有如此收獲,其實也主要是沾了拍行會的光罷了,還是年度最盛大的一次。

他曾吩咐過羅龍收購殒石礦,但至今仍然沒有一絲斬獲,可見一條相關于殒石的信息,在他心裏有多重了。

“你還記得那軟烏礦嗎?”蘇晴突然道。

“軟烏礦?遇水會浮,我今天拍到的那一塊?”軟烏礦就是系統驗證過的“軟烏金”,羅承當然記得,今天拍到磚頭那麽大塊,才兌賣掉了28個積分,一聽與軟烏礦相關,他的興趣卻不由減少了數分。

雖然也能夠變賣積分,但這個軟烏金賣的積分太小,小到差點引不起他羅承的興趣。

“對,就是這塊,如果你對它還有興趣的話,我不妨提供你一道消息,也是我前天無意聽到的。”接着下來,蘇晴把自己所知軟烏礦的消息,全說了出來。

原來在前兩天,她到拍行會場收集拍品資料做準備的時候,蘇晴遇上了“軟烏礦”的真正賣主。

她從此知悉了軟烏礦并不止一塊,那賣主其實有好幾塊,而且塊頭更大的也有,只是因為拍行會改期,急着錢用,倒是私自以極為便宜的價格處理掉了。

如果單純以上的信息,羅承還仍然提不起興趣,因為軟烏礦再多幾塊,個頭再大一點的,也就上百積分罷了,只不過接着下來,蘇晴一句話卻差點讓他拿捏不住電話了。

“你說什麽?你是說那人在海面上打撈到的?而且當時船上也有很多水手,打撈了不少?”羅承整個人坐直身子道,聲量也不禁增大了兩分。

“是的,當時那人就這麽對拍賣行經理說的,我正好在那裏卻是無意聽到了,當時我暗笑這個年輕人有點憨,居然就這樣把如此重要信息,透露給了拍賣行。”

毫無心機,腦殘的人見多了,羅承聽了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許多人都打撈到了。

再加上軟烏金的特性遇水即浮,那麽最終的根源,會不會是海底盡頭,是擁有大量的軟烏金?

聯想到這個極有可能信息,羅承心中卟卟直跳!

要知道,官方前面也有過解釋,軟烏金并沒有經歷過大氣層磨擦的痕跡,那麽結合以上的猜測,羅承現今腦海只有一個肯定,那就是軟烏金根本不是天外礦物石,而是來自地球的海底深處。

“蘇晴,你有沒打聽到打撈軟烏礦的具體海域?”羅承連忙追問道。

他問出了這個問題,或許連自己也沒發覺到,出現了一絲顫音,因為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沒有,那個年輕人倒是沒提過,或許是我後來拿到資料就走了吧。”

蘇晴回應道,她也聽得出羅承非常在意此事,心裏挺為開心道:“今天我見你有興趣,所以我特意查到了那年輕人的住址,我呆會用短信給你發過去怎麽樣?”

“嗯,那太謝謝你了,蘇晴,你真是幫了我大忙。”羅承由衷道,這個女人确實很能幹,用普通人一句話形容,就是賢內助,居然已把那個年輕人的地址準備好了,還相當細致。

“那你要怎麽感謝我?”蘇晴在那邊眉開眼笑道。

“感謝,呃,給你一百萬如何?”羅承先是一愣,卻幹脆直接道。

別說一百萬,就算蘇晴向他要一個億,他也會想辦法搞回來給她,因為這條信息太重要了。

自己居然就這麽錯過了?

真是的,為什麽自己先前沒有想過,去發掘殒石礦的來源?敢情全被殒石太稀少主導了思維,可是軟烏金卻極有可能是海底出産的奇特礦物,如此一來,量大自然少不了。

“我不要錢,羅承,我只想和你吃頓飯,親手做頓飯給你吃。”聽到蘇晴大膽的說話,倒是讓羅承更頭痛,他情願對方要錢。

“蘇晴,其實這世上有許多好男人的。”羅承低聲道。

“不,我不想聽,承哥,難道我一個小心願,你也不能答應我麽?我就這麽可怕?”那邊幽怨道。

“好吧,不過我要把事情處理了,改天咱們再約個時間怎麽樣?”實在難以推诿,羅承想了想只能先應和着,他也是知道,蘇晴到底想要什麽?

但他這一點,他還真不能滿足她,因為兩人的關系有點特殊,由于有溫姨存在,羅承是打死也不敢與蘇晴扯在一起,因為如此一來,自己将來的媳婦估計就內定了。

挂了蘇晴電話,羅承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這件事情不能拖,需要馬上執行,誰知遲了事情是否會發生新變化。

“山狼,社團的事,暫時就由你與羅龍處理,這幾天我要到鄰市一趟。”羅承走出了辦公室,對着山狼吩咐道。

“可是老板,青狼社團的後續事件,到底要怎樣處理?”山狼苦笑道。

“你自己處理,青狼今晚過後就廢了,你別給我說,你沒在青狼社團安置了內應?到時直接捧他上位。”羅承語氣一冷道。

“可是咱們的內應,還未混得到他們社團的核心層啊。”山狼為難了,把一個外層人物捧上位,這得有多少人不服跳出來反對?

他混這行的,當然知道根本難以實現,沒有威信與資歷,誰服你?

只不過羅承與他的想法是不同的,山狼說得也沒錯,沒有威信與資歷,确實沒有服氣,但是他有絕對力量,只要擁有了這一點前提,什麽威望資歷都是扯談。

“有誰不服,青狼就是最明顯的例子。”羅承現在并不想去費神如此小事,搶地盤的事情他并不太上心,當初經營山狼社團,主要他是要把自己的小地盤弄成鐵桶一般牢固,也省得被人暗算了也無從知曉。

但現在,鄰區的社團,得之所幸,失之也沒什麽,反正他現在關心的只是軟烏礦,有了積分,什麽地下勢力還不是浮雲。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十二生肖獸奴意外失手,那麽他就立馬召喚翼龍回來,有誰敢不服,那麽就廢了誰,看你丫的還敢廢話。

至于翼龍這個底牌出動,是否會被楊家趁機出手?

他已經沒有太多顧忌了,現在自己手裏已掌握着三萬多積分,一個翼龍不夠震懾?那麽就來第二個,第三個!

滬市的楊家,他羅承不敢明着來殺人,難道還耐不了一個小小地下社團?

可以說,他與山狼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羅承也不怪他無能,只是層次不同,看待事物也尋規道循罷了。

誰也沒想到,羅承匆匆交待的一句話,鄰區這一晚某些勢力卻大變動了。

山狼得到了羅承的吩咐,只能暗暗震驚,老板這是以絕對力量去蠻幹啊?

此刻,他算是真正認知了羅承的實力了,難道今晚一夜之間,自己山狼社團就要把鄰區社團吞并,只是這個有可能嗎?

不過很快,山狼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實在太保守了。

第 122 章 因果報應

有了定位,至少掌握了張偉的行蹤,而且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頂多受一些皮肉之苦。

我換好了劉星宇帶來的那套軍裝,很合身,對着鏡子照了一下,卻是讓我多了幾分跟平時穿警服時不一樣的氣質,當然,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我出來的時候,衆人看到我都有些傻眼,似乎怎麽也想不到我搖身一變居然成了軍官,難道上演的是潛伏嗎?

從大樓裏出來,我最後看了一眼這棟大樓,如果不出意外,以後我可能很少會來了。

上了車後,劉星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陣,不死心的勸道:“劉陽,我覺得你穿這身衣服實在太合适來了,簡直天生就适合吃這碗飯。”

“是嗎?我覺得你的身材挺适合到夜店當鴨的,你要不要去試試?”我瞅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以我們兩個之間的熟悉程度,可以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噗嗤!”後座的楊紫曦捂嘴笑了出來,并且好似很認真的打量了一陣劉星宇。

“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你的嘴這麽毒。”劉星宇搖搖頭說了一句,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他也知道暫時不會有什麽答案。

一路上,劉星宇幾乎将速度提到最高,有定位在,倒也不用擔心會走錯路,此時代表着張偉的那個紅點已經停止不動,位置就在東南方向,标注的位置是小南山的一家休閑山莊。

這個山莊在青山市屬于很低調的那種,從不見打什麽廣告,而且想要進去必須要有會員卡才行,不然你就算再有錢也不行。

看到這個地方,我就隐隐感覺有些不對,雖然以錢家的勢力,進出這裏跟自家沒什麽兩樣,可錢家要辦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哪怕這裏就是錢家自家的産業,也不應該選擇這種地方。

不過張偉手表的定位卻是在這個地方,既然來了,自然要先找到才行。

劉星宇開着車在一陣轟鳴中殺到山莊的入口,或許是剛剛他弄出的動靜有些大,保安室裏的保安全都跑出來嚴陣以待。

檔次高對應的就是保安水平高,保護好客人的安全才是這裏重中之重,因此,這裏的保安幾乎全都是特種兵或者武警部隊退役的人員。

而這種人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對軍區的車牌異常熟悉,當他們看到來到面前的這輛悍馬挂的牌子,以及擋風玻璃上的那一串通行證的時候,已經本能的敬禮。

“首長好,請問首長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個領頭的保安上前,對着落下車窗的劉星宇敬了一個禮,當他看到劉星宇肩膀上的軍銜後,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

“警備區調查案件,把門打開。”劉星宇将自己的證件亮了一下,雖然沒有這裏的會員卡,但有些人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種會員。

“這……好的,首長請稍等。”領頭的保安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揮了揮手,厚重的栅欄大門緩緩朝兩邊打開。

“嗯,謝了。”劉星宇朝對方點了點頭,然後在這些保安的敬禮中,長驅直入。

“他們都是部隊的精英,可惜現在是和平年代。”進到裏面後,劉星宇突然搖搖頭說道。

“無形的威懾才是最低調的強大,戰争永遠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他們只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守護着國家,你應該為他們感到驕傲。”我見劉星宇似乎勾動了心事,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國每年的退伍兵都不在少數,可為了社會的穩定,以及對外的震懾,部隊都需要保持在巅峰狀态。

和平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沒有強大的武力還跟人談和平,就好像兔子求饑餓的狼不要吃自己一樣可笑。

“好了,不談這個,如果我沒有猜錯,張偉就應該在那棟別墅裏面。”劉星宇把車子停下,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位置,指着不遠處的一棟別墅對我說道。

這個山莊裏,有着一棟棟的獨立別墅,都是風景最好的那種,除了住的地方,還有各種休閑的場所,甚至後面還有一個獵場,這也是山莊健在這裏的原因之一。

“那就直接過去吧!”我看了一眼劉星宇指的那棟別墅,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劉星宇跟楊紫曦緊随其後。

來到別墅的門口,我就看到已經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等在那裏了,而且那表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我們要來。

“三位,裏面請。”管家男子一副标準的西方貴族範,彬彬有禮。

我跟劉星宇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不管心底有多少疑惑,進去就知道了。

随着管家推開客廳的門,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安然無恙的張偉,以及背對着大門,注視着正廳那副猛虎下山圖的身影。

“老大!”張偉看到我來,興奮的站起來叫道。

我對着他點點頭,目光繼續鎖定在那個身影上,心裏掀起一絲絲波瀾。

“好久不見,老六。”身影回過頭來,看着我露出微笑。

對于他的身份,其實我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了,錢斌,曾經606宿舍的老四,也可以說是搶走我初戀的兄弟。

兩年多未見,他變得更加成熟了,而且英俊,但此刻他的神情似乎顯得有些憔悴,眼睛裏布滿血絲,不過即便這樣,他的嘴角還是挂着微笑。

“好久不見。”我也說了一聲,對于錢斌的目的卻有些拿不準了。

原本我以為他們把張偉帶來為的是之前龍門蕩發生的事情,可現在看到錢斌這個樣子,卻又讓我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我破壞了錢家數十年的布局,難道不應該是劍拔弩張,找我拼命嗎?

“原本我以為自己隐藏的夠深了,沒想到原來你才是那條隐藏在水底的大魚,十七部,中校,可惜啊。”錢斌說到這裏,突然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嘴裏的可惜到底代表着什麽意思。

“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麽目的?”我沒有去辯解什麽,有時候一旦不信任了,解釋再多都沒用,而且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難幾句話解釋清楚,就算說了,也不一定有人會相信。

張偉既然沒事,那麽錢斌的目的無疑就是我了。

“原本按照計劃,是把你跟張偉一起抓回去的,只要你上了車,就在路上弄個交通事故,或者直接從高架橋上沖下去,就算你僥幸逃了,也可以直接給你安上個罪名,到時候派出警察,直接對你進行擊斃,不過計劃最後被我改了,你知道為什麽嗎?”錢斌直視着我慢慢說道。

“呵,既然明知道劉陽是我們十七部的人,你們還敢玩這種把戲,真當我們十七部是泥捏的嗎?”劉星宇突然冷笑一聲,一個市長副部級的市長雖然很大,但十七部卻也不是好惹的。

“不拼就是完蛋,拼一下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擇?”錢斌也不惱,轉頭平靜的看着劉星宇。

“我只知道有句話叫做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瘋狂。”劉星宇冷冷地說道。

錢斌沒有繼續回答劉星宇的話,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又看向我。

“你既然把我找來了,有什麽目的就說吧。”我承認,錢斌說的計劃還是有一定成功可能的,但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如果我不是從監獄回來的晚了,如果不是他們先把張偉抓走了,說不定我還真的會跟他們走一趟,看看錢家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想你幫我救一個人。”錢斌深深吸了口氣,有些嚴肅的看着我說道。

“救誰?”我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錢斌會提出這麽一個要求,難道他不知道我跟他們錢家的仇恨算是不共戴天嗎?

不過下一秒,我的心裏就一顫,能夠讓錢斌不惜改變計劃,不惜放下尊嚴求我,而又确定我會幫忙的,似乎只有一個人。

“告訴我,她怎麽了?”我的臉慢慢冰凍起來,像是挂上了層寒霜,而客廳裏也似乎随着我的變化溫度驟然降低,張偉跟楊紫曦幾乎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兩人有些茫然恐懼的看着我。

“從上次在監獄裏,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也從那個時候,我對你關注起來,并且暗中查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原本我以為就算這樣,事情也會慢慢過去,我跟你之間不會再産生什麽交集,在水鬼案爆發,市裏傳出留言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好,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從我爺爺的爺爺那一輩就暗中實施的計劃最終還是毀在了你手裏,難道這就是報應嗎?”錢斌愣愣的看着我說道。

“你錢家因佟家而興,也必将因佟家而亡,這是因果,只是早晚罷了,就算沒有我,你錢家也早晚會出事。”我冷聲說道。

“果真是報應嗎?看來我奶奶是對的,只是她老人家走的太早了。”錢斌說完後,突然認真的看着我,“劉陽,求你救救小晚,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第 123 章 身份暴露

既然是以換藥為借口進來的,那兩個人必定要簡單的換一些,以防警察懷疑,陽憐将端來的藥品放在了我一旁的桌子上,伸手要觸碰我,我突然睜開眼。 可能是身邊來人,有了強烈了壓迫感,所以才會讓我在睡夢中醒來。

“你們這是要幹嘛?”我看着面前的護士,竟然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另一個護士站在陰暗的位置,帶着口罩神神秘秘的,也看不出來長相。

祁小七看見我醒了,興奮的跑到我的病床前抱住了他,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的我痛呼了一聲:“唔,疼,你給我起來。”

“誠生,是我啊。”我推了祁小七一下,等我松開了手,祁小七便順勢在我的床邊坐下來。

待她坐下後,便伸手摘下了口罩,可憐巴巴的看着我。

我尋思着,未必我剛剛那麽一推給人推疼了?挺難相信的,畢竟我并沒有用什麽大力氣。

“是你來了?那陽憐是不是也…”我急切的向四周望去,看到一名護士,我猜那一定是陽憐附身了的人。

因為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基本上都是陽憐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才有的。

“是我。”還沒等我說完,陽憐就打斷了我的話,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是以給你傷口換藥的借口進來的,你自己簡單處理一下吧。”

陽憐将裝有藥品的托盤遞給我,我無奈的看着陽憐,我好歹是個病號,居然讓我自己換藥,在陽憐的注視下還是接過了托盤。我簡單的給自己處理了一下,随後将托盤放在了一旁,在兩個人面前換藥真尴尬。

祁小七看着我,生怕我在這裏住的不習慣,自己好不容易熬的湯,也沒法帶進來給我喝,竟然生出來幾分委屈的感覺。

我看着祁小七擔憂的眼睛,摸了摸她的頭,這樣有人關心的感覺還不錯:“我在這挺好的,不用擔心。”

也許是我的安慰,我見祁小七心情平穩了一些:“我和陽憐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陽憐聽了祁小七的話,也不由得應和了一聲,祁小七的想法也是自己想要說的。

“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外面的警察該懷疑了。”陽憐看了一下牆上的表,說道。

我雖然很舍不得她們走,但是總好過兩個人加上一個鬼都被抓住的好。

她們一走整個病房又剩我孤零零一個人了,連本雜志也沒有,這下該怎麽辦呢。

兩人離開後,病房裏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沉思了一會,便閉上了眼睛,現在還能再睡一會。

陽憐帶着戴口罩的祁小七從病房出來,警察沒有做過多的詢問,在沒有人的地方,陽憐脫離了護士的身體,和祁小七一起離開了醫院。

沉睡的我被一陣吵鬧聲叫醒,我心煩的睜開眼睛,是哪個不長眼的在病房裏吵鬧?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的嗎?

我煩悶的看向聲音的出處,看見門口站着一個護士正在和王局長談話。

看見我醒來,兩人停止了談話,走到我面前,護士微笑的對我說:“需要抽點血給你做個檢查,你不用緊張,馬上就好。”

“化驗?化驗什麽。”我看着這兩個人,只要是王局長一來準沒有好事,那麽這個護士也是有問題的咯?

“就是簡單的驗血而已,不需要抽很多血的,抽一點就好。”王局長沒有說話,護士卻保持着微笑。

我從兩人表情中看不出什麽。

只能任由護士抽血,抽一點血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我如此想着。

護士走到我的左手邊,将所有東西準備好,伸手握住我的左手,護士的動作一氣呵成,我還沒有感受到疼痛,便已經将針頭紮了進去,看着自己的血一點點流進護士手中的針管中,我竟感覺有些恍惚。

仿佛這不是自己的血一樣。

“好了,按住這個位置。”護士将針頭從我的手裏拔出,囑咐我按住傷口上的創可貼。

護士抽完血,對着王局長點了一下頭,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和王局長一起離開了。

感覺這個護士很不對勁,護士抽血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盯着自己的臉看,自己的臉難道就那麽有吸引力麽?

還是說,王局長又發現了什麽?

想到這,我心裏一驚,可是血已經抽完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能王局長到底想幹嘛了。

病房裏又剩我一個人了,如果不是我手上的針眼處還有些流血,我都懷疑他們是否真的來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局長又來到了病房,手裏拿着一張紙,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紙張丢在我面前:“這下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DNA已經證實你就是那個越獄犯。”

我拿起紙張,看到上面的信息,赫然寫着自己的DNA匹配度。

心裏一驚,果然,早上的抽血沒什麽好事,這下已經沒有辦法裝作不知道了。

看着檢驗報告,我笑了一下,我果然還是低估了王局長啊,既然這樣,那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王局長也不能随意處置自己,自己好歹還是個病人,王局長這個警察局長的身份在法律面前也是不能随意處置自己的。

如此想着,我心裏平靜了幾分,就看王局長怎麽處置自己了。

“早就懷疑你是整容的了,現在你可就沒法反駁了吧。”王局長聲音中竟然有着幾分得意,這下總算有正當理由将我抓起來了。

上午抽血的護士,就是王局長特意請來的整容醫生,在整容行業幹了十年,她在給我抽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我是整容的,抽血對于醫生來說是小意思。

王局長主要想要證明我的身份。

“那麽王局長想要拿我怎麽辦?再抓回監獄裏麽?就不怕我再跑出來?”DNA上面有着科學證明,知道自己現在狡辯也沒用了,到不如看一看王局長究竟想要怎麽處置他。

我坦然的看着王局長,沒有一絲擔憂的樣子,這樣的我王局長一愣,事實已經擺出來了,他居然不怕,難道他後面有什麽人不行?

王局長的愣了一下,随機恢複了,可是也是讓我看到了,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樣的話王局長不會那麽輕易的處理自己了,只要還在醫院裏,自己還是有機會逃跑的。

“怎麽處理?你就那麽想要知道嗎?可是我就是不讓你知道,等着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吧。”王局長看着我坦然的表情,很是生氣,我看他現在就恨不得将我打死,可是他身為警察局長,如果知法犯法的話,後果更為重。

“好,我等着。”我表面上笑着,很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內心卻有些慌亂,如果王局長這就送自己去監獄的話,自己的計劃就全亂套了。

“哼。”王局長見我不為所動,冷哼了一聲,快步離開了我的病房。

再晚走一會可能會忍不住的打我。

總算走了,這下自己的身份徹底暴露了,說不定這兩天就會被送回監獄裏去,這可怎麽辦啊?

王局長打了個電話,他已經證實了孫誠生是越獄犯,那麽孫誠生就不再歸自己管了,這也算是一個好事情,可是對于孫誠生,王局長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催促別人盡快來接管孫誠生。

“再加幾個嚴密看管孫誠生。”王局長對着門口的警察說到。

“是。”

此刻,病房中的我,很是後悔,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王局長發現了,現在我在醫院,外面全是警察的人,想走也走不掉。

只能看陽憐和祁小七怎麽救我了,我嘆了一口氣,感覺頭有些痛。

祁小七的房子裏,祁小七着急的到處走:“陽憐,我們該怎麽救孫誠生啊”

今天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孫誠生病房的警察又多了幾個,祁小七很想沖進去将孫誠生帶出來,可是現在的狀況再過去,可能連自己都要被抓起來。

“你別晃了,我眼睛都被你晃暈了。”看着焦急的來回走的祁小七,陽憐很是煩躁,她知道祁小七是擔心孫誠生,可是,這樣晃也不是辦法啊。自己作為一個鬼也沒有像她這樣來回晃動。

“陽憐,你快想想辦法嘛?”祁小七聽到了陽憐的訓斥,停下了腳步,站在陽憐面前,眼神中帶着希翼的看着她,她覺得陽憐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陽憐遲遲沒有回答祁小七,祁小七感覺有些不耐煩,可是自己又想不到辦法,嘆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我們還不如找一些人将孫誠生截出來呢。”

“病房那都是警察,要是有那麽好截,我早就去找人了。”聽着祁小七的建議,陽憐輕笑出了聲。

祁小七耷拉着腦袋,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方法沒想到這麽快就被陽憐給否決了,不由得有些洩氣。

“不過你的方法倒是給我提醒了。”看着心情低迷的祁小七,陽憐出言安慰道,“警察要是将孫誠生帶走的時候,守衛肯定是最薄弱的時候,咱們不如在醫院門口等着,見機行事。”

陽憐的計劃和祁小七的想法有些許的相似,又聽到陽憐說自己給了她靈感,祁小七開心了起來,自己還是很有用的嘛。

“好。”只要是能救孫誠生,什麽方法都可以,更何況這是陽憐想的方法,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兩個人不知道警察什麽時候才會帶孫誠生走,只能等在地下車庫,看着警車的動靜。

第 122 章 、天打雷劈4

烏雲之中的閃電突然停止了竄動,消失在雲層之中,烏雲越來越黑,越來越低,天地之間,充斥着一種壓抑的氣氛。

“天雷……天雷要劈下來了!”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之下,小丙捂着胸口,臉色蒼白,感覺自己快喘不過。

“吼!”

即便是一心壓抑體內藥力的陸閑也感受到了外面傳來的壓力,一聲怒吼,從他嘴中噴出來的火龍再次粗了幾分。火龍咆哮着沖向遠方,把天上的烏雲染得紅彤彤的,猶如火燒雲一般!

随着陸閑噴出來的火勢越大,天空也越安靜,而衆人感受到的壓力也就越大,這壓力,便是天之威嚴!

蒼天發怒,衆神顫抖!

“這天雷,和劫雷果然沒有什麽分別!它還沒有劈下來,我就已經感覺到心驚肉跳,心神不穩,若是它劈下來,我定然連一秒鐘都撐不住,被劈個魂飛魄散!”

小丁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激動,止不住的在顫抖!

“撐住一秒?就憑你?”徐吏露出不屑的眼神,說道,“這雷電刑場的天雷,堪比天仙晉升的時候的劫雷!天仙晉升的劫雷,你小小的一個地仙,也敢妄言支撐一秒?天真!最多劫雷露個頭,你便被它的威壓給震死了!”

“是,大人說得對,是我高估自己了。”

聽到徐吏的呵斥,小丁羞愧的低下了頭。

“高估,你這不叫高估,而是無知!無知得可笑!”一邊的姜錘石冷冷的說道,“這道劫雷劈下來,便是我也難以抵擋!”

“便是大人也難以抵擋?大人幾乎可以算是金仙之下第一人,被稱為半金仙的天仙!大人你都承受不住,我……我……這……這……”

小丁聽了姜錘石的話之後,已經震驚得說不出,結結巴巴的不知所雲。不僅是小丁,一邊的小丙也不再敢輕易發言。看着沉寂不動天空,小丙默默的運起真元,把身上的護盾加持到最厚。

“吼!”

綁在刑罰柱上的陸閑再次發出一聲怒吼,從他口中噴出的火焰終于戛然而止,他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之中,全是血紅一片!

“卧槽,我快要爆炸了!”

陸閑仰起頭,一聲大喊。他的渾身上下,筋脈就像繩索一樣,一根一根凸出體表,看上去分在恐怖。他體內的藥力因為太過于強大,已經控制不住了。

這些丹藥,全都是進貢給張玉迪的丹藥。張玉迪作為仙界的最高首領,修為了得,普通的仙丹,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況且,能夠有幸得到參加蟠桃盛會的仙人,大多數都是金仙,金仙經過千挑萬選的東西,任何一樣,拿出來都足以閃瞎天下人的眼睛!陸閑想都沒有像,一口氣吃下了所有的丹藥,丹藥的藥力被他壓抑到現在才徹底發作,一是蟠桃的功勞之外,另一個,多虧了他頑強的意志!

不過,現在,丹藥的藥力已經不是依靠強大的意志就可以壓下去的了。就像決堤的洪水,一塊石頭再硬再堅挺,面對滔天巨浪,它也只能是無能為力!

此刻,一直壓制在陸閑體內的丹藥就要噴湧而出!

爆炸!

這些藥力一旦噴湧而出,陸閑便會而亡,被炸成肉沫、雪霧!

“轟隆隆!”

沉寂許久的天空終于再次傳來一聲炸雷的巨響,這一道炸雷,比先前任何一道炸雷都要來的猛烈!

地動山搖!

“噗!噗!”

在炸雷的轟鳴之下,小丙和小丁終于支撐不住,臉色巨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我……我要死了!”

小丁伸手摸去嘴角的鮮血,心裏充滿了絕望。站在這刑罰高臺之上,四面漆黑一片,頭頂之上,全是烏雲和閃電,小丁就算生出逃離這個地方的心思,他也根本不敢動彈,他怕自己一動,便會成為天雷攻擊的目标!

“啪!”

炸雷響過之後,刑罰柱上天空中的烏雲突然閃出一道亮光,緊接着,一道巨大無比的閃電猶如一條長龍從烏雲之中蹿了出來,向着地面上的刑罰柱撲去!

“嘭!”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閃電劈在了刑罰柱之上!

閃電在劈中刑罰柱的一瞬間,發出一道璀璨無比的光芒,姜錘石等人都承受不住光芒的刺激,全都閉上了眼睛。

“嗞——嗞——”

高臺之上,全是竄動的電流,這些電流即便是肉眼,也能清晰看見。

即便有護盾護體,姜錘石等人還是覺得皮膚一陣一陣的刺疼。好在天雷劈中了刑罰柱之後,立馬就消失不見了,而随着閃電的消失,空氣中的電流也在不斷減少。不然,光是這些不斷竄動的電流,再給它們一點時間,就足以刺破幾人的護盾,把他們電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死了嗎?”

小丁睜開眼睛,向刑罰柱看去。刑罰柱上,綁在上面的陸閑已經不再動彈,只見他渾身焦黑,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這樣都劈不死他,除非他有十條命!”小丙想了想,對自己剛才說出的這句話感到可笑,“十條命?他便是有十條命,那也一并被劈死了!”

“這還用問嗎?在這道天雷之下,但凡是天仙,都不能幸免!”徐吏也看向高臺中心的刑罰柱,當他看見陸閑的身體依然完好無損的時候,眼前跳了跳,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說道,“這個人,還真是有些古怪,一般的天仙,在這道天雷之下,早被劈得魂飛魄散身消道隕,一點渣渣都不剩了!他倒好,死了還能留個全屍!”

“哼,留下一具屍體在這裏也好。”姜錘石冷冷的說道,“死了挂在這裏,日日受那天雷劈打,好叫仙界的衆人引以為戒,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有這樣的懲罰在這裏擺着,這樣的大罪,今後肯定沒有人敢再犯了。”

小丙和小丁看着陸閑焦黑的身體,吞了一口口水,回去之後,他們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做人,絕不敢再做違紀亂法的事了。

“事情已了,我們走!”

姜錘石揮了揮手,打算離開這裏。

“大人,等等!”

徐吏看着刑罰柱的眼睛突然瞪了起來,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叫住了姜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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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路還長,走着瞧!

等到丞相帶着幾個老臣離開之後,慕容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廣袖一揮,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掃落在地上。

噼裏啪啦的,吓得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

鄧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見皇上生這麽大的氣,趕緊走過去:“皇上息怒,這只是謠言。”

“謠言,哼!”

想到兒子為了那個女人頂撞自己,慕容乾的臉色就難看的快要滴墨汁了。

“給朕宣旨,朕到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是。”

慕容旭再一次從南宮婉的房間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

冬天的白天時間短,只怕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

“王爺,您醒了嗎?”

春喜在外面恭敬地問道,等到慕容旭回答了之後立刻帶人進去,協調有序的穿衣、潔面、漱口,等到慕容旭出門春喜才面帶微笑的說道:“王爺,您這些日子的氣色真好。”

說着,十分恭敬的給他披上一件大氅,白色的雪錦,繡着翠竹,用金線勾勒,低調而華貴。

更是襯得慕容旭非同凡響。

“王爺,今兒的天氣不錯,您看……”

“随便走走。”

“好。”

春喜笑眯眯的推着王爺的輪椅,之前王爺往婉姑娘的房間來的時候,他其實也不樂意的。

畢竟王爺身份高貴,怎麽可以獨寵一個沒有身份的女人呢。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王爺蒼白的臉色竟然有了血氣,而且以前都是無法睡眠的王爺如今可以一覺睡到天亮,這簡直就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啊,他怎麽還會在意王爺寵愛誰呢。

冬天的風很冷,但是經過南宮婉這麽一段時間的治療,原本每年到冬季便會爆發的寒毒竟然一次都沒有複發,那種蝕骨之痛也漸漸地消失,這種感覺就像是卸下了幾千斤重的石頭,舒服的讓他恨不得大聲叫出來。

他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麽,可惜面前的依然是一片虛無。

“王爺,前面便是之前種金蓮的地方,婉姑娘說了,上次的毒沒有傷害到金蓮,所以咱們王府才是大富大貴的祥瑞之地呢。”

春喜笑呵呵的說着,之前那一出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是嗎。”

對于所謂的金蓮,他一點點的興趣都沒有。

他感興趣的是,為什麽南宮婉對這個金蓮感興趣。

“王爺,皇上派人來說是要見您。”

慕容旭皺眉,這段時間的流言他也聽了不少,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破壞他和丞相家的那位婚姻關系。

“走吧。”

慕容旭扯了扯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來,南宮婉的身份究竟是什麽,父皇和母妃都是知道的,現在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只怕是弄錯了方向。

===========分割線========

丞相府內,齊怡然坐在正堂之上,上身是牡丹紅色小坎肩,下身穿着玉蘭粉色長裙,腰上帶着平安玉扣。梳着簡單的發髻,帶着翠玉的寶石珠釵,手中捧着溫熱的小湯婆子,朱唇淺笑,鳳眸微眯,看上去特別的端莊大方。

“哎,你說這瑞王爺不是故意的嗎,以前什麽事都沒有,連王府內的兩個侍妾都聽說沒有得到王爺的青眼,怎麽就在賜婚之後鬧了這麽一出呢。”

坐在上手的中年女人,穿着靛藍色的衣衫,頭上帶着金質的發飾,說話的時候,那步搖一晃一晃的,特別的顯眼。

“老爺,您可不能讓咱們的女兒委屈了,這正妃還沒過門呢,就讓那些小妖精騎在頭上,這不是打臉嗎。”

她十分不悅的對身邊的丞相說道,這可是捧在手心裏的閨女,怎麽可以讓人這麽侮辱。

“娘……”

“女兒啊,這瑞王是不把咱們丞相府看在眼中啊。”

丞相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的說到:“行了,給我閉嘴!你以為我沒去和皇上要解釋嗎,皇上說了那是瑞王請的神醫,再給瑞王調理身子,是想給咱們女兒一個好的交代呢。”

“哼,瑞王的身子……”

“行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是不是糊塗了!”

“我這不是心疼女兒嗎?”

“心疼,你怪誰,要不是你女兒堅持,怎麽可能會嫁給一個病秧子!”

“爹,娘,你們別吵了……”

齊怡然緩緩地開口,清脆的嗓音像是靈動的音樂,立刻讓他們停止了争吵。

“娘,瑞王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女兒多年的心願已經達成了,難道你們不該為女兒高興嗎。別說這件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難道你們就不相信女兒的本事嗎?”

齊怡然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既然皇上都已經說了,咱們也就別在提了,不然的話到時候咱們可就觸犯了天威,對咱們丞相府可沒有什麽好處。”

“這……”

齊夫人也是一時的生氣,被女兒這麽一提點,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

就算再高的身份,在皇上那裏也只是臣。

“哎,咱們不就是害怕委屈你。”

齊怡然笑了笑,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看不清的東西,動了動手指掩飾了過去,慢慢地說道:“娘,這天越來越冷了,女兒還是先回去了。”

“去吧,你身子弱,別受了風寒。”

齊怡然笑了笑,恬靜的模樣怎麽看怎麽招人疼。

“哎,女兒就是太倔了。”

身後傳來老夫人的嘆息聲,齊怡然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伸出手讓旁邊的小丫鬟扶着,慢悠悠的走着。

丞相府裏面的環境很好,曲徑通幽,亭臺樓榭,假山碧水,讓人心曠神怡。

“小姐,您怎麽一點點都不生氣呢?”

齊怡然扭頭看着身邊的小丫鬟,輕聲道:“生氣,為什麽要生氣?”

“小姐,瑞王爺這樣實在是……小姐,您是堂堂的相府千金,多少人追着捧着啊,瑞王爺在婚前鬧這麽一出,不是給您沒臉嗎。”

小丫鬟雲衫十分的不高興,氣呼呼的模樣到是讓齊怡然好笑起來。

小姐真好看!

雲衫看着笑的眉眼彎彎的小姐,癡癡地看着,哼只有咱們的小姐才是最好的。

“傻丫頭,這男人對你好不好,還是得看女人。”

齊怡然輕輕地說道,就算現在寵着疼着又怎麽樣,正妃的位置是她的,上面有皇上、貴妃擋着,家裏有爹有娘撐着,就算那個婉姑娘有着通天的本事,也不過是個來路不正上不了臺面兒的人。

第 123 章 比武招親(四)

第20章 比武招親(四)

“程英,你來得正好,快猜猜阿虛和楊過誰能贏?”

得知程英不過是因為每個月那幾天不舒服才這樣的時候,楊超也就不再多想,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程英的目光朝擂臺上望去,露出一個頗為苦澀的笑容:

“無論誰勝誰負,接下來不都是楊大哥你要上場嗎?”

“我為什麽要上場?”

楊超一臉疑惑地反問道。

“你不是答應了你的長輩們要參加比武招親嗎?”

陸無雙搶着回答道,同時重重哼了一聲。

這丫頭,昨天夥同他人灌醉自己,今天又來挑釁,待會再和你算賬,楊超這樣想着,同時對程英道:“今天早上我就想和你說這件事,讓楊超上場幹掉其他人。”

“吹牛!就憑他那套中看不中用的槍法?”

陸無雙表示不相信。

楊超一攤手:“看着吧,阿虛馬上就要輸了。”

“幾個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可不要小看這五虛斷門刀法,五虛斷刀門的創建者當初悟出這套刀法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正所謂一練五虛,五者皆虛,這門刀法先傷己後傷人,一旦修煉,心、肝、脾、肺、腎都會逐漸虛弱下來,刀法越精,對自己的損害也就越大。”

“噗。”

楊超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阿虛一直是腎虛嗎?

他朝說話那人望去,卻見那是一個老者,身上穿得也是破破爛爛的。楊超心中一動,凝神朝他右手看去,果然見到缺了食指,頓時心中明了。猜到了他的身份。

“那又如何?”楊超故意沒有理會程英向他遞過來得眼色,“我這師侄用得可是楊家槍法,他是當年岳飛将軍麾下大将楊再興的後人。對付區區一個五虛斷刀門的弟子,根本不成問題!”

“區區弟子?”

那老者聽到楊超的話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喂。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盡管和楊超不對付,但在有外人的時候,陸無雙還是能夠做到一致對外的。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老者指着正在擂臺上和楊過打得難解難分的阿虛說道,“你們以為在五虛斷刀門什麽人的名字裏都可以帶虛字嗎?”

“你的意思是……”

聽到他的話後楊超一怔,看向擂臺,難道說這個貌不驚人的五虛斷刀門弟子還有什麽特殊身份不成?

然後這個老者就說出了一番讓楊超驚訝的話:

“在五虛斷刀門。只有兩個人的名字裏才能有‘虛’字,一個就是五虛斷刀門的門主,另一個就是少門主。眼前這個自稱阿虛的小娃兒就是五虛斷刀門的少門主,虛行之!”

什麽,少門主,就他?

楊超和程英知道老者的身份,所以相信了他的話,但陸無雙就不一樣了。

“你說是就是?吹牛吧你!”

“你這小女娃兒知道什麽,別說是他,就算他爹老虛看到我也要叫一聲前輩!”

“老虛、阿虛。還真是有趣的名字。”

聽到這裏楊超忍不住說了一句。

“嗯,他爹老虛的名字叫虛淵玄,當年我曾經救過他一命”。老者說着就看向楊超,“別打岔,你這小娃兒倒是說說,為什麽你覺得那小子會贏?”

楊超微微一笑:“因為他用得是楊家槍,只會越戰越勇!”

“你這小娃兒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洪前輩不要太早判斷,如果不相信的話不妨看看。”

“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來了”,洪七公聽到楊超對他的稱呼後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把目光投入擂臺,“好。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越戰越勇?”

擂臺上。

楊過和阿虛兩人已經拆了數十招,依舊是勢均力敵。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在場的武功高手已經看出勝利的天平開始向着楊過轉移了。

阿虛心裏早就開始大聲咒罵了。一開始他還沒什麽感覺,但是之後每次和楊過刀槍相交,他就感覺身子一麻,一股酥軟的感覺傳來。而且這種感覺越打越明顯,到了後來他發現自已的身體已經遲鈍的幾乎快要揮不動刀了。

更讓他無奈的是,對面這個少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藥,越戰越勇,越打越兇,讓他原本打算依靠內力消磨時間的計劃悉數落空。

楊過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只覺得自已渾身上下熱血沸騰,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打敗自已面前這個人!

“回馬槍!”

終于,在兩人戰至第七十二招上,楊過一聲斷喝,只聽嗆啷一聲,阿虛的單刀摔落在地,楊過手中的長槍已經點在了他的咽喉上。

“你敗了!”

看着面如土色的阿虛,楊過氣勢如虹地說道。

阿虛垂頭喪氣的下場,擂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洪七公上上下下打量着楊超,“你這小娃兒倒還真有眼光,我都沒看出那小子能贏。”

楊超心說當然了,你以為我的熱血閃電之槍是擺設嗎?

主角加上特效武器,那是妥妥的開挂啊!

“洪前輩不要着急,你且繼續往下看。”

聽楊超這麽說,不只是洪七公,程英和陸無雙也來了興趣,都把目光向擂臺投去。

特別是程英,從楊超的口吻中她感覺到楊超似乎是對楊過極有信心,仿佛是篤定了他能夠打敗所有對手一般。

接下來,楊過的表現亮瞎了在場所有人的雙眼。

一個人,一杆槍,越戰越勇,越打越精神,連勝九場。

到了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他甚至僅僅只用了一招,就把那人給轟下了擂臺。

“這小子,怎麽感覺和剛上擂臺的時候就像兩個人?而且打了這麽久,他居然連一點傷都沒?”

聽到洪七公略帶吃驚的評價,楊超笑而不語,這把槍的三個特效都保證了楊過在持久戰中不會吃虧,特別是【閃電】,在這個副本更是其他人根本沒有見過的,驟遇這種特效,不說生理,光是心理的變化有些時候就足以決定勝負了。

一時間,在場衆人都被楊過表現所攝,竟再無人上場。

“你這小子看上去很威風嘛,不如陪小王試試?”

便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