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跟蹤
南宮宇聽到樓下的喇叭聲,知道是湯輝來接自己。朝着秦絲雨的房間喊道:“秦絲雨,我先回去了。”
秦絲雨正在埋頭看書,淡淡地道:“好的。出門記得幫我鎖門,拜拜!”
“ok!”南宮宇很不情願地離開秦絲雨的公寓,如果不是秦絲雨這麽不待見他。他還真想留在這裏住一晚,不為別的,他只是很擔心秦絲雨晚上還會再做噩夢。
湯輝看着南宮宇從電梯裏出來,搖下車窗,盯着南宮宇不太好看的臉色道:“怎麽?在秦絲雨那裏吃閉門羹了?”
“才沒有。我這不是沒有開車,才會讓你來接我。你怎麽那麽多廢話,而且順便可以約你去戀喝一杯。”南宮宇淡淡地道。
湯輝語重心長地繼續道:“宇,我警告過你,如果你不喜歡秦絲雨,就請離秦絲雨遠一點。你倒好,讓整個k市人都知道你們兩個人不一般的關系!你這麽做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南宮宇拍拍湯輝的肩膀,很平靜地開口:“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我怎麽會知道秦絲雨突然不舒服。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會這麽做!看到秦絲雨臉色蒼白,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好一個情急之下,那你想好怎麽處理這件事了嗎?媒體可是很好奇你抱走的女孩子到底是誰?而且他們已經翻出米筱月之前拍的片花,你準備和他們如何解釋呢?你是要說今天大家看到的女孩是秦絲雨,而不是電影的女主角米筱月。那問起你米筱月去了哪裏?你要如何回答!”湯輝一口氣抛出一堆問題。
南宮宇靠在副駕駛位上,閉上眼睛頭痛地道:“你別說啦!我知道這件事我欠考慮,只是現在事情已經出了,你該想想怎麽幫我脫困!”
湯輝皺眉,半晌才道:“宇,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秦絲雨和米筱月這麽像,那秦絲雨和米筱月之間真的沒有任何聯系?你确定米筱月沒有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之類的?”
南宮宇無力地搖搖頭:“這個我不确定。只是我的義父米國金生前從來沒有提到過米筱月有雙胞胎姐妹,如果米筱月真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米筱月怎麽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米筱月曾經多次跟我說,希望有個姐姐可以照顧自己,你說這件事于秀琴會不會知道?”
“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只有于秀琴,你之前不是和我說過,于秀琴似乎很不希望米筱月去拍電影。你說會不會是于秀琴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你,你現在應該趕緊回去找于秀琴談談,于秀琴應該會知道些什麽。”湯輝想了想道。
南宮宇進門就問影一:“看到外婆了嗎?”
“于老夫人今天下午讓我送她去昙華寺,一個月之後才回來。而且她交代這一個月她不見任何人,這是她留給你的信。”雖然影一也不明白于秀琴為什麽突然要去昙華寺吃齋念佛,只是之前于秀琴也會經常去昙華寺小住。影一沒有多想就送她去了。
“你說什麽?外婆去了昙華寺,要一個月才回來。外婆,你是故意的嗎?”南宮宇自言自語道。
為什麽于秀琴早不去昙華寺,晚不去昙華寺,偏偏是今天去。于秀琴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他,于秀琴有什麽好隐瞞的呢?和秦絲雨有關嗎?
影一看着南宮宇陰晴不定的臉,弱弱地說:“于老夫人知道您肯定會很生氣,不過于老夫人在離開前留下這封信。說是讓我親自交給你!”
南宮宇從影一手中接過信,抽出信紙看起來。于秀琴似乎很痛苦,下筆很無力,字跡也不流暢。可以看出于秀琴寫這封信時肯定十分矛盾。
“小宇,原諒外婆!外婆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外婆當年犯下的錯,可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時機成熟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外婆,外婆真的很疼月月。外婆知道你一直在找月月,外婆很替月月高興,月月能得到你的垂憐是她三生有幸。只是我的月月無福享受你的愛,外婆不知道月月去了哪裏。不過外婆可以肯定,月月離開一定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外婆到昙華寺去靜修,請不要來找我。”
為什麽?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你真的有事瞞着我。會是什麽呢?為什麽你要這樣做,時機成熟?什麽時候才是時機成熟!南宮宇痛苦地閉上眼睛……
天色漸漸暗下來,秦可豪獨自坐在草地上享受着這涼涼的晚風。聽着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朝他走來,秦可豪沒有睜開眼睛。不用看也知道,這是來散步的高夕顏。
高夕顏躺在秦可豪身邊,用手肘拐拐秦可豪,小聲道:“有人來你都不睜開眼睛看看嗎?”
“有什麽好看的。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你,而且這麽晚不會有人來這裏。你這麽晚怎麽還跑來這裏?”秦可豪懶懶地開口。
高夕顏也學着秦可豪閉上眼睛,感受着風從發尖吹過。真的好舒服!高夕顏轉頭看着隐沒在暗影中的秦可豪,輕聲道:“我睡不着。也不知道田佳又跑去哪裏了?”
秦可豪若有所思地問:“田佳經常晚上不在宿舍嗎?”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田佳每天去哪裏?好像她經常去其他宿舍串門,可能是覺得我這個人很悶,所以才會去找其他宿舍的人玩吧。”高夕顏有些悵然地道。
經常去串門?田佳不像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按理來說田佳應該是看不上這群同學的傲嬌公主。她怎麽無緣無故去其他宿舍串門,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秦可豪腦中冒出一個又一個問號……
高夕顏看見秦可豪不說話,也就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着風吹過臉龐,城市裏的風是熱的,而這裏的風給人絲絲涼意,并伴随着輕微的草香,被風吹過能讓人浮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秦可豪突然拉着高夕顏的手,小聲吩咐道:“別出聲,好像有人從那邊過來。”
高夕顏靜靜地點點頭,不敢出聲。腳步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就走到他們附近。
“你說為什麽每次都是我們兄弟倆出來幹這吃力不讨好的活?”王超扛着一個麻袋抱怨。
王易敲了王超的頭一下,壓低聲音道:“你怎麽能這麽大聲說話,如果把保安招來我們兄弟倆都別想活!只要我們幹好這一票,老大肯定會對我們刮目相看。”
王超穩了穩肩上的麻袋,不樂意地看着王易道:“哥,你說我們為什麽要抓一個小女孩?”
“這麽機密的事情我怎麽知道?我們只要按上頭的指示辦事,你管那麽多做什麽?”王易不滿地看了王超一眼。
“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在這裏等老大嗎?我覺得這裏離那邊很近,不安全。我們還是走遠一點等老大比較好,如果被保安發現那我們不就完蛋了嗎?”王超回頭看着不遠處的燈光緊張地說。
王易拉着王超朝着樹林深處走去,邊走邊說:“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們現在要怎麽把這個小女孩交給老大,老大什麽時候來接應我們,我也不清楚了。老大剛才發信息給我說他那邊突然遇到點急事。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啊!哥,你騙我的吧!老大如果不能來接應我們,我們兩個大男人帶着一個小姑娘多不方便,而且現在小姑娘被我們打暈,等下醒過來怎麽辦?”王超戰戰兢兢地問。
王易拍了拍王超的頭,罵道:“你是豬嗎?我們現在當然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着老大來接應我們。”
王超委屈地看着王易,小聲地道:“哥,從小到大你每次都罵我是豬,如果我是豬,你是我哥,那你也是豬!還有你還罵爸爸媽媽是豬,以後你不許罵我是豬!”
“你皮子癢了!敢說我是豬!”王易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王超頭上。
目送着兩人走遠,秦可豪坐起身小聲地道:“高夕顏,你先回宿舍。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他肩膀上的那個麻布袋子裏裝的是什麽……剛才離得太遠,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麽。”
“不!我跟你一起去,雖然我是女生。但是我保證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多個人多份力量。你一個人去太危險!剛才那兩個人說話聲音太小,我也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麽,但是一看他們就不是好人。”高夕顏反駁道。
秦可豪本來不希望高夕顏攙和進來,不過看高夕顏那倔強的模樣,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拒絕高夕顏跟着自己。雖然高夕顏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同意高夕顏去,一轉身高夕顏肯定會偷偷跟着他。既然高夕顏肯定會跟着去,他又何必讓高夕顏偷偷跟着自己,這樣高夕顏會更危險。高夕顏在他身邊,他好歹還可以照顧高夕顏。
“但是等下我們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能害怕。你要聽我的,能做到嗎?如果不能,那你現在就回宿舍!”秦可豪吩咐高夕顏。
高夕顏聽到秦可豪允許她跟着,高興地道:“沒問題。我跟在你身後,只要你讓我跟你去,我什麽都聽你的。”
秦可豪無語地看着高夕顏,高夕顏兩眼放光。高夕顏就對未知的事物這麽感興趣嗎?
跟着秦可豪朝着樹林裏走去,高夕顏一點也不害怕。秦可豪真懷疑高夕顏是不是個假小子,一般女生這麽黑都不敢去樹林裏。而高夕顏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還隐隐帶着點興奮。
秦可豪小聲問道:“高夕顏,你不怕嗎?”
“不怕。我知道遇到危險,你一定會幫我。我才不害怕,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害怕!”高夕顏平靜地說。
不知走了多久,秦可豪發現那兩個男人不再往前走。扛着麻袋的男子把麻袋靠在一棵樹下,對着另一個男人喊道:“哥,我們走了這麽遠,應該很安全了吧。”
王易掃了一圈周圍的樹,點點頭道:“應該很安全。肯定不會有人知道失蹤的小女孩是被我們帶走,他們更不會想到我們躲在這樹林裏。”
“那我現在可以休息一下了嗎?累死我了!扛着那麽大個活人走了那麽遠,真的很累!”王超說着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地上休息。
“就這點出息,那麽小的孩子,能有多重!”王易毫不留情地打擊王超。
秦可豪小聲附在高夕顏耳邊道:“看樣子他們是人販子,只是在這裏怎麽會有人販子呢?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麽不直接把人帶走,而是要跑到這深山老林裏來。他們到底想做什麽?”高夕顏一邊打量着麻布袋,一邊看着坐在麻布袋旁邊的男子。男子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靜觀其變。”秦可豪小聲道。
“好。我們也休息一下吧,也不知道那兩個中年男人還會出什麽幺蛾子。”高夕顏因為走了很遠的路,小臉紅撲撲的,格外可愛。
秦可豪點點頭,靠在樹後休息。
第 124 章 突如其來的暴風雨
突然窗外電閃雷鳴,秦絲雨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坐着的南宮宇,有些擔憂地問:“南宮宇,貌似要下雨了。等下你要怎麽回去?”
“你這是在關心我?”南宮宇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看着秦絲雨。
秦絲雨鄙視地瞪了南宮宇一眼,很不屑地道:“我才沒有關心你。我只是随口問問,這是最基本的禮儀。何況你今天晚上做了很好吃的飯菜,我秦絲雨是知恩圖報的人。”
南宮宇還想說什麽,突然一道閃電劈下,緊接着是隆隆的雷聲。南宮宇看着秦絲雨有些蒼白的臉,關切地問秦絲雨:“秦絲雨,你別告訴我你怕雷聲?”
“額。其實我是有那麽一點點怕,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此時心裏很亂。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一般,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秦絲雨摸着自己的胸口。
“你不會是故意這麽說,想留我在這裏住吧!”南宮宇故意調侃秦絲雨,因為他發現秦絲雨只有在害怕的時候才是最溫柔的。
秦絲雨不悅地瞪着南宮宇,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南宮宇,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找人練練手。我覺得你應該是皮子癢,是不是很希望我替你撓撓癢。”
“謝謝秦大小姐的好意,我自己來就行。我怎麽好意思麻煩秦大小姐親自替我撓癢呢!”南宮宇說着身子不自覺地朝後靠了靠。
“沒關系。我這個人一向挺助人為樂,反正我們也不是陌生人,替你撓撓癢也未嘗不可。再說你今天還做飯給我吃,你有何必和我這麽客氣呢!算是我報答你給我做飯……”秦絲雨說着就要動手。
“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家吧。不然外婆會擔心我的!”南宮宇情急之下搬出于秀琴。
秦絲雨看看窗外,很淡定地道:“你确定你要現在離開嗎?外面可是下着傾盆大雨,我怎麽忍心讓你出去淋雨。還是等雨停再回去也不遲。”
南宮宇做好必要的準備,看來今天不和秦絲雨動手他是不能全身而退。南宮宇雖然沒有秦絲雨那麽好的身手,但南宮宇從小在打架中度過,後來上學後又學過散打。只是沒有秦絲雨這麽專業而已,防身還是綽綽有餘。
秦絲雨很客氣地繼續道:“南宮宇,我們到健身房比劃比劃。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雖然我們沒有動過手。不過那天晚上你看到我收拾郝璐璐的同伴一點都不吃驚,足見你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當是切磋!”
“我覺得我們不是公平的切磋,我完全是被迫的切磋。我有權放棄嗎?我認輸還不行嗎?”南宮宇弱弱地道。
一方面南宮宇不打女人,雖然秦絲雨很厲害。如果他全力以赴未必會輸,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和秦絲雨動手;另一方面南宮宇舍不得動手,今天的秦絲雨和之前幾次見都不同。前幾次的秦絲雨都是一絲不茍的模樣,而此時的秦絲雨光着腳丫在地上跑來跑去。一點也不像那個冷漠而高傲的boss,而更像是一個鄰家調皮的小女孩。這般可愛天真的女孩子他真的下不了手。
秦絲雨看着南宮宇完全不願意和他動手,悶悶地道:“你怎麽和喬一樣沒趣。喬也從來不和我動手,只是喬本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可是我覺得你不像。你瞧不起我嗎?”
“我沒有看不起你,我一般不和女人動手。而且你的能力我早已見識過,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南宮宇打定主意寧可說好話讨好秦絲雨,也不和秦絲雨比試。如果他今天不小心贏了秦絲雨,那麽秦絲雨肯定會常常記挂着這件事。說不準秦絲雨會天天想着怎麽贏回來,他不希望秦絲雨這麽累。他寧可秦絲雨認為是他怕了,所以甘願認輸。
“雨停了,你可以回去了。”秦絲雨突然指着窗外,不陰不陽地說。
南宮宇哭笑不得,秦絲雨還真是夠狠。雨才停立刻就攆人!南宮宇也不計較,但是他現在能打到車回去嗎?南宮宇弱弱地問:“我現在打不到車?你不知道,k市一下雨是很難打到出租車!”
“那怎麽辦?總不可能我送你回去吧!要不這樣,你打電話讓你的助理開車來接你!”秦絲雨懶洋洋地道。她打死也不會去送南宮宇,下雨天她最不喜歡開車,會讓她的愛車沾滿泥巴。
“額,我忘了告訴你,我派影一去鄰市出差,這會兒應該還沒有回來。所以我的助理現在根本不在k市,其實我也很不想麻煩你送我,但是你總不能讓我走着回去……!”南宮宇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秦絲雨不相信地看着南宮宇,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秦絲雨縱縱肩膀很愛莫能助地開口:“對不起。雖然我覺得我這麽說有些不厚道。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大晚上你讓我一個弱女子獨自開車回家,很不安全。其實我覺得你實在不願意回家,你也可以去附近找間酒店住一晚。”
“你的公寓這麽大,你就不能借我一間住一晚嗎?”南宮宇嬉笑着道。
“當然不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別人知道我以後還怎麽找男朋友?”秦絲雨聽到南宮宇的提議,果斷拒絕。
南宮宇白了秦絲雨一眼,很淡定地道:“秦絲雨,你還是在巴黎生活了那麽多年的人,你怎麽這麽保守。我只是向你借一間客房,你有必要這麽小氣嗎?再說你沒有聽說過沙發客嗎?”
“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才不會同意你住在我家。再說我家也沒有你住的地方,你還是另尋他處吧。你生活在k市這麽多年,你不可能在k市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吧。像你這樣的花花公子,肯定很多人都願意讓出房間給你住的吧!”秦絲雨道。
南宮宇看着秦絲雨冷漠的臉,心裏有一些安慰。至少秦絲雨不是那麽開放的女生,他并沒有打算真的住在這裏,他說那話也只是為了試探秦絲雨。
南宮宇哈哈大笑道:“我才沒有想過要在你這裏留宿,我還擔心我半夜的時候被某人夢游起來打成肉餅,到時候我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有可能。我目前還不知道我是否有夢游症,你的擔憂是對的。說不定我真的會把你揍得滿地找牙,你說那時候你是不是會很沒面子。堂堂mi集團的少主被我一個無名小卒打傷送進醫院……”秦絲雨順着南宮宇的話,不由恐吓起南宮宇。
就在秦絲雨和南宮宇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南宮宇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鈴聲在偌大的客廳裏成為唯一發音的物件。
南宮宇從西服口袋裏不疾不徐的拿出手機,看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很意外。安妮怎麽會給他打電話,除了一段時間安妮會到南宮宇的辦公室,找南宮宇彙報m時尚雜志的工作。這麽多年來,南宮宇從來沒有接到過安妮的電話。而且現在是下班時間,安妮怎麽會想起給他打電話。
秦絲雨見南宮宇半晌都沒有接電話,笑着問:“是哪個小女生打來的電話,我在場不方便接聽,需要我回避,那我立刻回避。”秦絲雨很自覺地把客廳留給南宮宇。
南宮宇本來想解釋幾句,可是秦絲雨是他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向秦絲雨解釋,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他南宮宇行得端坐得正,才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南宮少主,不好意思晚上還給您打電話。”安妮主動開口道。
南宮宇冷冷地問:“你找我什麽事?”
安妮思忖再三才打這通電話,她一定要問明白秦絲雨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今天下午她親眼看見南宮宇抱着秦絲雨離開。
安妮小心地思索着用詞:“南宮少主,今天下午我看到您抱着秦絲雨小姐離開,我想問一下秦絲雨小姐還好嗎?”
“她好不好,你應該問她,你怎麽打到我這裏來了。”南宮宇不明白安妮會因為秦絲雨而給他打電話,他還以為是m時尚雜志出了什麽纰漏。安妮解決不了,需要他出面。
“南宮少主,我知道這麽說有失妥當。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秦絲雨小姐是不是五年前失蹤的月小姐?我們都很想知道月小姐去了哪裏!”安妮不怕死地繼續說。
南宮宇就知道安妮打電話來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看樣子安妮是想從他這裏知道關于米筱月的消息。可是他都不知道米筱月去了哪裏,秦絲雨不是米筱月。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南宮宇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安妮,我知道你一直很關心米筱月,可是我也只能說很抱歉。我和你一樣,我也不知道米筱月去了哪裏。而且我保證秦絲雨不是米筱月,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那今天下午秦絲雨小姐突然離開,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安妮趕緊扯開話題,她已經能夠從南宮宇剛才的話中聽到冰渣。
“秦絲雨已經沒有大礙,應該是電影院人太多。今天天氣又太熱,缺氧導致不舒服。”南宮宇冷冷地道。
安妮不敢再多說,緊張地道:“那南宮少主,我就不打擾您的寶貴時間。南宮少主,晚安!”
南宮宇果斷地挂斷電話。安妮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安妮會打電話來,那麽更多的人應該也看到南宮宇抱着秦絲雨離開。他這麽做真的不合适嗎?可是那種情況下,容不得他想太多。
秦絲雨,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明天的頭條是不是我抱着電影的女主角離開,我們是什麽關系!秦絲雨,最近我兩次上新聞都是因為你,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精神損失費。雖然你和米筱月很像,但是你畢竟不是她。湯輝說得對,如果我心裏只有米筱月,我就不應該招惹你。可是你為什麽偏偏要生病呢?我看到你生病,總不能不管不顧,這麽冷血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現在連安妮都懷疑你就是米筱月,那些沒有見過米筱月的人,肯定會認為你就是米筱月。你們明明不是一個人,為什麽非要長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頭痛!南宮宇也不多停留,給湯輝打個電話,讓湯輝來樓下接他。
第 122 章 争執
最難啃的食人魔交給地精去對付,但老醫師和她反映,砍樹的人手不夠,他們需要更多的人!
既然三百民兵不夠,她就準備再招募三百到五百人來砍樹燒山。
借助修城活動,她的勢力已經開始往暴風城滲透了,之前确實人手緊張,現在有暴風城這座城市做後盾,随随便便就能雇傭幾百人來工作。
殺亡靈的工作還要由民兵來做,但是砍樹、放火,這些工作沒有技術門檻,只要不是弱智,什麽人都能幹。
在她張榜,說如今木材不足,為了聖光大教堂的修建,需要在暮色森林砍伐大量樹木後,竟然有人願意免費工作,弄得凡妮莎都不好意思了……
工資省下了,但是工人不是工具人,一日三餐還需要她來提供,不能要求人家一分錢不要,還自帶幹糧來幫她幹活,她堂堂迪菲亞兄弟會的會長,也是有底線的。
吃飯不提,工人砍樹,至少每人要配一把斧子,并提供一身差不多的工作服。
為此她直接在烏鴉嶺建了五個鐵匠鋪,雇傭暴風城的鐵匠來打鐵,打造工人用的斧子、長鋸、手鋸、鐵錘,打造民兵用的刀劍、長矛、箭頭,畢竟她的火焰附魔比較費武器……
時不時還要去民兵清繳亡靈的現場看看,去地精大戰食人魔的地方看看。
天天忙着國土戰略防禦攻擊和後勤保障的工作,凡妮莎整個人都瘦了兩斤。
……
時間進入十一月。
為了調配一批物資,凡妮莎回到哨兵嶺,老騎士還在湖畔鎮,如今哨兵嶺她最大,很快就确定好了準備發往烏鴉嶺的各項物資,交給尼麥茲修士去組織人手運輸,她翻身上馬,準備去暴風城。
“住手!住手!”
“混蛋!我餓死了,你敢不給我吃的!”
她剛走出哨兵嶺,就看到幾個年輕人在争執。
随着美酒節的落幕,西部荒野徹底打響了名頭,周圍村鎮不時就有一些窮人抱着僥幸心理,想過來吃白食。
這幫人的加入,再加上兄弟會那些盜賊的加入,把哨兵嶺原本還算和諧的風氣全帶偏了,老騎士感慨了好幾次,他很懷念以前那種大家都窮,但是大家彼此認識,誰也不會太過分的環境。
現在的哨兵嶺每天都在變,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此時就是一個新加入的民兵在和老兵争執,對方沒趕上食堂開飯,就準備強搶老兵的食物,結果肯定是被暴打一頓。
凡妮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中,新兵和老兵的矛盾由來已久,別說是她,就連伯瓦爾的軍隊裏也會出現這種問題,正規軍裏的新兵與老兵都需要磨合,更何況他們這些民兵了,民兵在素質方面有所欠缺,很正常。
不準備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可耳聰目明的她還是聽到了一些言論,讓她不由自主地松開了缰繩。
“這只貪心的蠢豬不肯分享他的食物,食堂關門了,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到東西!我要吃飯!我要吃飯!”被暴打的年輕民兵依然不服輸,他氣憤地和兩個老兵争吵。
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對方帶着古怪的口音,一聽就知道不是西部荒野的人。
“為了一片面包就刺傷同伴,你們的軍紀何在?!”這聲呼喝非常突兀,也很不客氣,對方不但批評了地上的年輕民兵,還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哨兵嶺的主事者都指責了一遍。
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自己的地盤鬧事?
凡妮莎不由回頭看去,她看到了一個有些年紀的中年人,對方穿着代表聖光大教堂的法袍,腰袢挂着一把戰錘,一幅神職人員的打扮。不過這個外來者不是年輕修士尼麥茲那種瘦弱牧師,從手臂上虬結的肌肉就能看出來,這位像戰士多過像牧師。
別看凡妮莎天天把聖光挂在嘴邊,實際聖光大教堂在她眼中屁也不是,她對聖光多少還有點敬畏,但是那座大教堂?呵呵,還是算了吧。
她不敬畏,不代表民衆不敬畏,聖光的理念是什麽,說實話民衆是不懂的,牧師和聖騎士也不會給他們講。我們讀書多,肯定不會騙你們,你們別管聖光具體是什麽東西,全身心信奉就對了!
民衆對聖光和代表聖光的牧師是很敬畏的,幾個老兵和倒在地上的新兵眼看這位牧師開口,他們急忙躬身聆聽這位聖光代言者的話。
凡妮莎這個時候騎馬走了過來,她穿着一襲紅色長袍,那是在暴風城裁縫大師處買的力量法袍,很漂亮的一件衣服,顏色鮮豔亮麗,還會提供不俗的法力加成,最近她一直穿着這件法袍。
中年牧師一擡眼就看到了她。
“他們都是民兵,之前只是普通村民,這位先生,你的聖光沒教導你要尊重各地不同習俗嗎?”對方帶着一種審視的眼神,這讓凡妮莎的話也說得很不客氣。
“民兵就不是士兵了嗎?在戰場上,敵人會因為他們是民兵就手下留情嗎?”
凡妮莎不屑一顧:“詭辯。”
她指着地上滿臉淤青,肩膀上還被劃破一道血口的年輕民兵說道:“他受傷了,尊敬的聖光代行者,難道你不該先去治療他嗎?”
牧師低頭看了兩眼,朗聲說道:“我當然有法術可以治療他,但是這種傷勢并不致命,我為什麽要在他身上使用聖光賦予我的治療術呢?”
這是啥意思?凡妮莎有點沒聽懂:“治愈傷者,這不是你們的職責嗎?”
“你錯了,痛苦才是對他自私的懲罰,而疤痕則會讓他時刻反思自己的愚蠢,聖光對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痛苦也一樣。”中年男牧師語氣平緩,就好像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呵呵。”凡妮莎忍不住一陣冷笑,說了那麽多,其核心還是這個世界的慣用論點,認為平民和自己不同,只是眼前這個家夥更偏激、更加憤世嫉俗而已。
她手掌上升騰起一片紅光,遠遠地對着年輕民兵扔去,傷勢直接痊愈,代價只是對方會興奮大半天而已。
第 123 章 過河拆橋
秦絲雨低頭坐在飯桌前,聞着鍋裏飄散出來的香味。秦絲雨突然好想好想秦可豪,雖然秦可豪有點啰嗦。可是秦可豪在家裏,她從來不需要擔心自己會餓肚子。
秦絲雨此時完全沒有想起要計較南宮宇突然出現在她家廚房的事,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可口的飯菜。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美味的飯菜,中午在辦公室點餐都是簡單的快餐。晚上回家就只有沒有營養的泡面,難得聞到自家廚房裏有飯菜香味飄出。
雙手托着下巴,秦絲雨乖乖地坐在飯桌前等待着可口的晚餐。像足了一只等待被投食的紅嘴鷗!
南宮宇回頭看了眼坐在飯桌前的秦絲雨,有種說不出的心疼。他有時很看不懂眼前這個女孩子,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不說話的時候就像一個安靜的芭比娃娃,讓人忍不住想去關心她;說話的時候真想拿根縫衣針把她的嘴巴縫上,讓那巴拉巴拉往外冒的詞語沒有機會說出來。
南宮宇把飯菜端上桌,秦絲雨看着白花花的米飯,仿佛看到黃金一樣兩眼冒着紅心。南宮宇輕敲桌子道:“秦絲雨,你的口水都流到碗裏啦!”
秦絲雨摸摸嘴巴,很淡定地道:“沒有啊!我才沒有流口水,只是南宮宇,原來你還會做飯。真厲害!你不僅會做飯,賣相也很不錯。我幫你嘗嘗這菜熟了沒有?”說着秦絲雨就伸出筷子朝着那誘人的紅燒牛肉夾去。
南宮宇默默地道:“你想吃就明說,我做出來本就是給你吃的。你慢點吃,別噎着。”
秦絲雨一邊點頭,一邊把紅燒牛肉塞進嘴裏。哇!太好吃了。南宮宇做的紅燒牛肉真的太好吃啦!不僅賣相很好看,連味道也是這麽好。南宮宇,你好厲害!秦絲雨最崇拜的就是會做美食的人,特別是男人會做美食真的好棒。
看着秦絲雨狼吞虎咽,南宮宇十分擔憂地道:“秦絲雨,你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你慢慢吃!”
“真的太好吃啦!我好久沒有吃到這麽美味的飯菜啦,你就讓我好好吃飯,別打擾我的雅興!”秦絲雨不滿地道。
南宮宇還想說點什麽,不過看到秦絲雨這吃相。也不再多說,估計此時和秦絲雨說再多,都無濟于事。
秦絲雨吃完最後一口飯,滿足地點點頭道:“好飽!好幸福!南宮宇,我對你刮目相看哦!你真讓我意外,堂堂商業帝國的少主竟然會做飯,而且是這麽美味。你明明可以靠你妖孽的臉吃飯,為什麽偏偏你要靠上好的廚藝呢?早知道我就應該拍個照片留念,說不定還可以拿出來炫耀一番。”
“你不會是說真的吧?”南宮宇看着秦絲雨大有下一秒就拿出手機拍照的架勢。
“可惜來不及了,都被我吃得只剩下殘羹冷炙。我才不好意思發朋友圈……”秦絲雨後悔的搖搖頭。
南宮宇拍拍胸脯放心地道:“如果讓別人看到我做飯的暖男形象,被別人惦記可不好。我現在已經有一堆女人想撲倒我,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這麽暖心的一面,豈不是有更多女人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
秦絲雨一聽南宮宇這話,心裏就冒出了無數鄙視的小泡泡。秦絲雨搖頭晃腦地道:“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你每天除了吸引女孩子,就沒有其他正事可做嗎?你腦子裏怎麽都是如何吸引女孩子的注意!”
“冤枉!我才沒有想着如何吸引女孩子,從小到大我身邊從來不需要我刻意去吸引,那些女孩子看見我就像蜜蜂看見花朵不由自主地撲上來,我想跑都跑不掉。”南宮宇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
“哈哈……你的意思是你很受歡迎?那你怎麽老大不小還沒有找到個正經女朋友!你別和我說因為你在等米筱月,你應該沒有這麽長情。和我說說,你是因為什麽才一直沒有女朋友。是不是後來你才發現你其實喜歡的是男人?”秦絲雨捂着嘴偷笑。
南宮宇惡狠狠地看着秦絲雨,半晌才用冰冷的聲音道:“秦絲雨,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敢和我這麽說話,我喜歡男人?你有沒有搞錯,我很正常。不會是你喜歡女人,所以才說我喜歡男人吧!”
“你才喜歡女人!我是正常人,我才不像你那麽重口味,再說我性取向相當正常。”秦絲雨反瞪南宮宇一眼。
“你沒有說錯,我的确喜歡女人。”南宮宇痞痞地道。
秦絲雨和南宮宇鬥了半天嘴,才反應過來,喊道:“南宮宇,你還沒有老實交代你怎麽會出現在我家。下午你明明不是已經走了嗎?”
南宮宇投降道:“我就是純屬愛心泛濫,看到有些人沒有晚餐吃。所以就自作主張給某些人做頓飯,僅此而已。你別想太多!”
“算了。我懶得和你計較,不過現在你是不是該回去啦!反正你已經吃過飯,你家裏不是還有個外婆嗎?你就不回去陪陪老人家!”秦絲雨酒足飯飽後就開始攆人。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過河拆橋,我忙了半天。你就讓我這麽回去,你就不泡杯茶給我喝?”南宮宇明明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并不是米筱月,可是就是想和她呆在一起。雖然她不是米筱月,可是和她呆在一起讓南宮宇很舒服。
秦絲雨嘟着嘴,不情願地道:“很抱歉,我們家沒有人喝茶。所以我沒有準備茶葉!”
“那你平時喝什麽?茶葉不是每個生活在k市的人家裏都會有的嗎?”南宮宇淡然地道。
秦絲雨縱縱肩膀,很無辜地說:“我希望你認清一個事實,我不是k市人,我的家裏為什麽也要準備茶葉。再說我更喜歡白開水,如果放兩片新鮮檸檬也不錯。”
南宮宇看着秦絲雨,突然很想知道秦絲雨下午到底夢到了什麽。南宮宇斟酌着問:“你今天下午做噩夢了?”
秦絲雨打量了南宮宇一眼,點點頭道:“是啊。這個噩夢我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我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夢到那個場景。我夢到我站在一座木橋上,突然一個面目猙獰的女子狠狠地把我推下橋。無論我在冰冷的河裏怎麽喊,怎麽掙紮,都沒有人來救我……”
南宮宇靜靜地聽着秦絲雨的描述,沒有打斷秦絲雨的話。秦絲雨停頓了幾秒,又道:“我感覺今天電影中的那座橋就是我夢中的那座橋,只是我夢中的橋兩旁是枯樹枝,一片蕭索。而電影中是青翠欲滴的綠絲縧……”
“你說什麽?”南宮宇不敢相信秦絲雨的描述。
秦絲雨搖搖頭,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我幻想出來的吧。只是我把夢和現實結合在一起,夢和現實始終是有差距的。”
南宮宇擺擺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剛才說你夢中經常出現這座橋?”
“是啊!我已經連續好幾天晚上夢見那座橋。我第一次夢見那座橋應該是從安格斯晚宴回來的晚上,我就夢見我掉進河裏,然後我怎麽呼救都沒有人救我!後來,那個夢越來越清晰,而且我不是無緣無故地掉進河裏,我是被那個面目猙獰的女子推下去的!她口中一直在重複着:‘你去死吧!你沒有資格搶我的風頭,這就是你搶我風頭的下場。所有人都不會來救你,你去死吧!’她那猙獰的表情好可怕,只是我看不清對方的臉!”秦絲雨簡單敘述自己夢中的情景。
“那後來呢?”南宮宇很好奇秦絲雨後來又遇上了什麽。
秦絲雨搖搖頭:“沒有後來啦。我總是會在這時候把自己吓醒,然後這個噩夢就此結束。我第一次來到這裏,怎麽會夢到那座橋。好奇怪!”
“那你以前有沒有掉進河裏?”南宮宇試探着問。
秦絲雨回想了一下,肯定道:“當然沒有,我不會游泳。所以我一般不會去危險的地方,去海邊我也不敢去水深的地方。每次我都是在水淺的地方玩一下。我保證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那座木橋,只是如果在電影裏或者是圖片上看到過我就不敢保證啦。”
南宮宇想不明白為什麽秦絲雨會一直不停地重複做這個噩夢,而秦絲雨卻說以前從來沒有掉進河裏。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應該沒有人想着掉進河裏吧?這到底是為什麽呢?南宮宇也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你最近看過類似的電影或者是電視劇?”南宮宇推測道。
秦絲雨仔細回想了一下,秦可豪離開後,她連電視機都沒有開過。更別說看電視劇,她每天從公司回來就一頭紮進書房看專業書,完全沒有時間看電影。秦絲雨搖搖頭:“沒有。我最近都沒有看電影,也沒有看電視。別想了,可能是剛來到k市不适應這裏,所以才會做這麽沒有邊的夢吧!”
“也許吧。別想那麽多啦,再說夢都是反的。你在夢中夢見自己掉進河裏,可能現實生活中會遇到什麽好事。”南宮宇安慰秦絲雨。
“有道理,總之我也不會在乎這個夢的。只是那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好恐怖,還沒有遇到過這麽恐怖的人。你不知道,她的臉是扭曲的,聲音是蒼老的。感覺像是從墓地裏爬出來的……”秦絲雨努力回想夢中的聲音。
南宮宇臉上有一絲的訝異,秦絲雨怎麽會夢見如此怪異的人。
秦絲雨邊收拾餐桌,邊說道:“說出來好多了。其實我都不知道跟誰說這麽可怕的夢,我還是第一次夢見這麽沒有邊的夢。你說我怎麽會夢見有人要害我呢?”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夢!”南宮宇老實回答。
“這件事就翻篇吧!這個可怕的噩夢就讓它随風飄散,不再出現在我的夢中……”秦絲雨一方面是說給南宮宇聽的,一方面是自我安慰。
第 124 章 農歷二十五
昨天終于吃到自己心心念的糖瓜粘,雖然沒有麥芽糖,但是也難不住母親,融化好的白糖做起來也是不一樣的味道,雖然沒有麥芽糖的粘牙,但是甜滋滋清清爽爽的也很好吃,雖然做的不如賣得好,但是在這膽戰心驚的末日,依然是不可多得的零食,滿滿的母愛含在嘴裏,清爽的甜液順着食道緩緩流動,歡喜的我們不舍得吞咽,這不美滋滋的藏到了今天。
按照習俗,今天是二十五凍豆腐的一天,雖然我們家裏沒有豆腐可以凍,但是我們可以做豆腐啊,這不一大早母親就起床了,在庫房翻翻找找的找來一些黃豆,用水沖洗幹淨,把豆子泡上了,我們也都相繼起床了,老包叔叔打掃了養殖屋,難得今天小夥伴們都很賞臉,下了幾個為數不多的蛋,到了冬天以後他們很久都沒有下過蛋了,今日這幾個也是難得了,老包叔叔很開心,特意給小夥伴們加了餐,歡歡喜喜的拿着籃子咋咋呼呼的往樓上走去交給母親,母親也很高興,趁着新鮮,今天的早飯,每個人多加一個糖包蛋,聽了母親的話,我們都很開心,趕忙集合去跑步,早跑完早點回來吃糖包蛋。
糖包蛋,其實就是清水荷包蛋加糖,早上起來鍛煉完,渾身是汗,又渴又累的時候,喝上一碗糖包蛋,滿滿的幸福感,感覺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剛才的疲勞感也得到了釋放,整個人都很精神,糖水湧入胃中,喚醒了身上所有的器官,此時它們精神百倍,我最喜歡的還屬母親做的流湯荷包蛋,木筷子插入雞蛋,捅破了雞蛋的蛋白,橙黃色的蛋黃液即将流出,此時要早早的把雞蛋挑在嘴邊,要不然流到湯裏面就不好喝了,看着蛋液馬上流出來了,趕忙下嘴去啄,吸光了蛋黃液,再把蛋白一口放到最裏面咀嚼,最後喝一口溫熱的甜湯,大大的滿足。
母親看着我一臉享受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這傻丫頭,吃個荷包蛋還能這麽浮誇。”
一家人笑呵呵的吃光了早餐,母親休息,我們三個去去廚房幫着收拾,看着目前提前泡好的黃豆,早上的時候黃豆還是幹癟的此時一個個吸飽了水分,變得黃胖胖的了,用手拿出一顆黃胖胖放在手心,用兩只手指在手心撚了一下,黃胖胖瞬間就變成了粉泥,看來是可以了,我們幾個趕忙收拾廚房,開心的叫來母親,母親來了,看了看,這樣黃豆就是泡好了,母親連忙把水控出去一些,然後搬來父親提前做好的小石磨,放在桌子上,然後教我們開始磨豆漿。
“這個黃豆泡好了以後就可以放在石磨裏面給它碾碎,出來的便是豆漿了,豆漿經過加熱之後去了就可以直接喝,也可以用來做豆腐。”
母親一邊說一邊給我們演示如何磨豆漿,只見母親用小水舀把黃豆舀到磨盤上邊,然後轉動磨盤,開始磨,不一會下邊接着的小盆裏面就出來了乳白色的漿液,這個就是母親說的豆漿了,我們幾個看着母親的樣子,早就等不及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要上手幫忙,母親也不嫌棄,讓我們去洗幹淨了手再來,于是我們三個歡歡喜喜的去洗手,然後母親給我們幾個戴上了小圍裙,就把磨豆漿的位置讓給了我們。
大美手快,先搶到了石磨,惠子委屈的看着我,沒辦法,誰讓她最小呢,于是惠子就拿着水舀開始放黃豆,我只能在一盤看着,過一會,大美覺得累了,就換我來磨石磨,就這樣我們三個都體驗了一把磨豆漿,母親則在邊上的椅子上坐着給我們指導。
豆漿磨好了,不過不能馬上喝,一定要煮開了在喝,畢竟是生水生豆的容易拉肚子,母親把盆裏面的豆漿倒入了鍋中,把鍋架在火竈上,讓我們點火,火點上了,豆漿在鍋中漸漸加熱,最後翻滾,濃郁的豆香味飄了出來,吸引來在客廳開會的鈴木和木子。
“這麽大人了,還學小孩子,聞到味道就來找吃的。”
母親看着聞着豆香味進屋的二人,不禁笑話了起來,衆人聽着母親的話也都笑了起來,鈴木和木子阿姨頓時就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母親雖然是開着玩笑的笑話她們,但是她知道其實我們三個也想喝了,要不然不會這麽主動的幫忙,于是母親起身看了看豆漿,囑咐我們沖幾個碗出來,我們立刻會意的準備了幾個碗,用幹淨的水沖洗了一遍交給母親,母親給每個碗裏面盛了一點豆漿,讓我們端到屋子裏面,最後拿了白糖讓我們一起帶回去,鈴木和木子阿姨自然上手幫忙了,豆漿到屋,每個人都分了一碗,喜歡原味的就不放白糖,喜歡甜的就放白糖我們這些女孩子肯定是要放白糖的,父親那幫男孩子就不放白糖,捧着剛出鍋的新鮮豆漿,每個人都喝的很開心,豆漿做的繁瑣,還不抗餓,也不抗飽,更不抗凍,所以我們平日裏很少拿豆漿當早餐,只是偶爾喝上一次,這一次也是借了做豆腐的光。
所有人喝完了豆漿,意猶未盡,可是我們還要做豆腐呢,并不能分多少豆漿出來喝,于是大家自發的收了碗,放到了廚房,回到廚房,母親已經把豆花點好了,等待凝固,母親則坐在椅子上喝着豆漿,喝完了豆漿洗好了碗,豆花凝固的可以了,于是母親用紗布裝豆花,我們幫母親拿着紗布,母親把豆花全部裝入紗布中,然後晃動紗布把多餘的水分控出,又找來父親提前做的四方的磨具把豆花放入磨具中,整理好,下邊接上了小水桶,叫來父親用大石頭壓上了豆花。
“這樣就好了,壓着把,成型了之後就是豆腐了,現在不用管它了,收拾廚房吧。”
母親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招呼我們收拾廚房,我們聽了母親的話,趕忙點點頭,加入收拾廚房大軍,不一會廚房就收拾好了,回到客廳,父親石川叔叔已經出發去巡山了,上一次他們巡到下河的那一側發現了個洞穴,最近巡完山之後都會去洞穴看一看,順便清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動物的痕跡,畢竟這是個不小的洞穴,我們以後還要用它來當做逃生的第二居住點呢,萬一有動物在此居住的話,我們逃生很麻煩的,畢竟現在的動物都變異了,只怕會遇到變異的動物,所以父親和石川叔叔每天都會來這裏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動物的腳印或者糞便毛發之類的,如果發現了很有可能這裏就不能當做第二逃生地點整理了,好在最近也沒有發現什麽,但是不排除是天冷動物不在洞穴,或者動物發現了人類的痕跡,提前躲藏到了別處的可能,看來這個地方還是要在多觀察觀察才可以進行下一步落實來用。
忙完了做豆腐,鈴木姐姐和我們幾個孩子在客廳讀書,山上的書早就讀完了,這些書還是當初智下叔叔跟着父親下山尋找食物的時候帶回來的呢,說是我們這個年紀适合閱讀的書籍,這些書我們都很珍惜,有的甚至讀了好幾遍,不過山上的條件有限,能夠有這些書我們也都很珍惜,都是會反複閱讀的,這樣加深印象,也模仿着書裏面的字練習寫字,山上的條件有限,紙張筆更是難得,所以父親就給我們每個人做了沙盤,用了小樹枝當筆,反複練習,家裏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記錄以外是很少用到紙張和筆的,雖然是新世紀,紙張筆墨都是不缺乏的,甚至種類花樣很多,但是我們獲取來确實很危險的,這些我們目前還不能夠自己制造,都是要靠下山收取,不過眼下這是末日,收取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在生産這些放到商場去售賣,加之很多地方都被喪屍破壞掉了,京都那邊還大肆爆炸了幾次,所以我們目前得到的也是用光了就沒有了,除非下次還能搜集來,不過父親也并沒有吝啬到限制我們使用,只是平日裏面練習的時候用沙盤,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日記本和筆,用完了就可以用舊筆去換新的。
用沙盤寫字,我們也都當做玩具,每天除了多練習畫畫還能夠玩,所以也很高興,并不要求家裏什麽,我們也很懂事并不像其他同齡的孩子像父母無限索要,無限要求,都是母親給我們什麽我們用什麽,母親和父親也很欣慰,直誇我們長大了,懂事了。
午飯時刻,父親和石川叔叔也都回來了,母親的豆腐也壓的差不多了,今天中午母親就用了豆腐給我們做了好吃的,還把剩下的豆腐凍到了樹下的雪堆裏面,用雪埋了起來,告訴我們過幾日就能吃凍豆腐了,到時候用來炖菜再好不過了,說的我們都直流口水。
上桌了,午飯還是很豐盛的,母親做了雜糧飯,雞刨豆腐,家常焖豆腐,身為家鄉人這種豆腐我們家人經常吃,不覺得有什麽,只是一時間不吃會想念那個軟軟糯糯的味道,但是對于京都本地人來說他們确實很少吃這種純豆腐,這邊的豆腐都是玉子豆腐,也就是雞蛋豆腐,雖然是豆腐,但是卻不含任何的豆類成分,主要原來是雞蛋水和一些調味料,所以他們對于我們老家這種石磨豆腐很是好奇,畢竟只有豆類,我們來了之後因為也是吃不慣這裏的玉子豆腐,很想念老家的豆腐,特意從老家買了點豆腐的材料,父親自己研究做了石磨和工具,所以家裏吃的豆腐一直都是父親做的,只不過慌張搬家的時候并沒有帶石磨和工具,只帶了點豆腐的材料,畢竟那些還可以在做,而且也确實占地方占重量。
吃了我們老家的豆腐,本地人自然是贊不絕口,因為這裏的人飲食都比較清淡,要不然母親肯定會做我們愛吃的麻婆豆腐,又麻又辣的就怕家人們吃不慣,所以特意做了清淡的,畢竟要考慮大家的口味,做人不能那麽自私,況且他們都跟我們經歷過生死,現在都是一家人,哪有一家人吃兩家飯的道理。
聽着大家贊不絕口,母親又決定明天一定要多種豆子,總之母親就是這麽個人,看見什麽大家喜歡就單留出來好的當種,來年種植,就怕這些都是都絕種了,在就吃不到了,不過我們理解母親的顧慮,要不是家裏不會養蠶,要不然自己家的衣服都的母親自己制蠶弄布,總之母親是一個十分顧家的人,恨不得所有的都給家裏置辦上,只怕我們吃虧。
今天又是空盤的一天,随着家裏人的勤儉節約,每天都是空盤日,母親自然很是開心,證明家裏人都喜歡吃,吃飽喝足,午睡的時間到了,但是也有小孩子睡不着,比如包妹妹,包妹妹趁着大家都午睡了,一個人偷偷離開,下山去了,現在的包妹妹越來越大膽了,白天都敢下山去,也不怕被發現,不過這也确實不能怪包妹妹,畢竟晚上家裏人看的緊了,想要逃出去真心很不容易,所以她變換了下山的時間,改成吃了午飯下山,這樣就算被家人發現了,也只當小孩子不願意睡覺偷偷出來玩,并沒有什麽,況且我們都不會過多關注她,只有佐佐西一個人把她當做寶貝一樣捧着。
這一日包妹妹故技重施下山去了,來到藏食物的地方,這幾日的揮霍食物早就吃光了,不過好在還剩下頭,這也是最後的食物了,如今京都管制比較嚴格,很少有人會跑出來,所以家這邊自然也就捕不到什麽食物了,自己存的食物也是坐吃山空,今日是最後的食物了,不過天氣越來越暖和,很快就春天了,春天冰雪就會融化了,食物也就存不住了,吃掉就吃掉吧,比腐爛的好。
包妹妹這回不打算烤着吃了,畢竟只是兩個人頭沒多少血和肉,不過今日吃了豆腐真的是意猶未盡,包妹妹用利爪劃開了兩個頭,左右撕扯了下來,把頭使勁的摔在雪地上,并找到一塊尖銳的石頭,狠狠的捶打頭蓋骨,幾次捶打之後,頭蓋骨應聲而碎,包妹妹認真的挑出破碎的頭蓋骨,使勁的擴充頭蓋骨上的洞,很快整個頭顱就被打開了,包妹妹坐在幹淨的雪上,把頭放在腿上,整個頭顱像是一個容器一樣,裏面盛滿了白白嫩嫩的豆腐,不過因為冰凍的緣故,豆腐也凍硬了,并不是沒有新鮮的軟糯,不過不要緊,就當是吃冰激淩了,于是妹妹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挖進了腦室,一把抓住冰凍的腦花,整個撕扯了下來,連接豆腐的血管此時早就沒有了血液,手中只有白嫩嫩如同鮮奶冰激淩一般的人豆腐,雙手捧着豆腐,輕輕的放在嘴邊,用獠牙狠狠的咬了一口,冰涼的豆腐含在嘴裏,真是沁人心脾。
帶到豆腐融化,滑嫩嫩的豆腐般鮮嫩,讓包妹妹不忍心吞下,不過随着口腔的溫度,冰凍的腦花如同融化後的鮮奶冰激淩,随着氣管的吸食劃入食道,滑入胃中,最後被吞下,享受到了第一口的美味,妹妹變得迫不及待了起來,第二口含入,這冰涼的觸感,刺激着口腔,好冰,好涼,随着口腔炙熱的溫度,豆腐如同在火上炙烤,滋滋的冒着冰涼的氣體,最後一點點的融化,這一次妹妹用巧舌阻止了豆腐的滑入,反而把豆腐細細的泯開,甜美的氣味湧出,軟糯糯的口感,如同吸食着鹹豆花,最後用巧舌送入食管,這一次更是美味,品嘗到了這次的美味後,妹妹像着了魔一樣,更加肆無忌怠的吃着豆腐,最後吃光了兩個豆腐仍然毫不滿足,用抱起頭顱,細細翻找,看着眼前空無一物的頭顱,不甘心的用巧舌舔舐,把承裝着腦花的頭蓋骨內側狠狠地舔舐了一番,仍然意猶未盡,不過也是沒有了,兩個頭顱就沒有用了,被妹妹狠狠的扔了出去,頭顱随着高空的抛擲,狠狠的滾到了高速下邊,最後缺了頭蓋骨的那一側着地,最後頭顱被狠狠的丢棄在了高速路下的溪水中,随着天氣的溫度增高,最紅這兩個頭蓋骨就被被河水帶着離開了這裏。
妹妹起身,清理好痕跡,最後拍了拍身上的雪,擦了擦嘴巴,最後準備回山,天色也不早了,在晚一點只怕會被人發現,只不過妹妹在回身後,正好發現,迎面下山的佐佐西,原來佐佐西起身,看不到妹妹,以為妹妹去上了廁所,去了廁所後并沒有發現妹妹的身影,不過佐佐西跟家人的關系都不太好,也不好意思張口叫醒大家幫忙尋找,只能一個人在家附近尋找,最後發現了一串小腳印,她就鬼使神差的跟着小腳印下了山,到了山下發現了一個人坐在地上的妹妹,好似在抛擲着什麽,不過佐佐西并沒有多言,反而悄悄的在身後看着妹妹,當妹妹轉身時,正好看到了山腳下的佐佐西,妹妹皺了皺眉,看着佐佐西并沒有問什麽,就過來牽着妹妹的手回山去了,牽住了妹妹手的佐佐西,猛然間回頭,看到了地上的頭蓋骨,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确實是有東西,看起來好像還有幾根毛發在上頭,當佐佐西想要近距離查看的時候卻被妹妹的眼神遏制住了。
佐佐西只好領着妹妹上山,回到家中,家人們也都醒了,看着佐佐西領着妹妹從外往內走着,老包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句,佐佐西謊稱是睡不着,帶妹妹去爬了山,走了一半累了就回來了,老包雖然心存疑惑,但是來不及多問,小包就出來了,抱着佐佐西,委屈的說不帶他出去,只帶妹妹,佐佐西寵溺的摸了摸小包的頭,抱着兩個孩子回房間去了,留下老包一個人看着關上的門,不在多言。
第 124 章 虎口脫險
天色剛剛開始明朗的時候在縣醫院裏,普通群衆依然像往常一樣來來往往的為身體健康奔波,人們臉上也各不相同,有的釋然,有的痛苦,看起來醫院的工作就和平常一樣。 而在由醫院監控室臨時改建的公安指揮中心裏,一幹民警已經連續蹲守了多日,每個人都如臨大敵,沒有一個人顯露出一絲疲态,因為他們都知道,近段時間來縣裏多起命案的疑犯就在監護室,防止其同夥來救人,一衆幹警都處在緊急戰備狀态!
“咔噠!”監控室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一臉疲憊的王局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人還在不在?”王局長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未開封的早餐粥。
“在的,局長,我們同事一直輪班看着他,昨天您走後,出了護士和醫生沒有人接觸過那個病房。”副大隊長老張說到。
“恩,那行我上去審審他!”王局長連忙吃了兩口早餐粥,就起身往外走去。
“诶,局長,要不你先歇歇吧,你前天連夜趕去市局,又連夜趕回來,休息一下吧。”老張看到局長如此敬業連忙起身勸到。
王局長絲毫不為所動,抓起桌上的文件夾,翻了翻看,轉身走出門外,“縣裏出了這麽大的案子,你要我怎麽休息。”
“喂,起了沒,早上量一遍體溫。”一位漂亮的護士小姐姐,走了進來。我連忙坐了起來,配合護士小姐姐的量體溫。
小護士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步驟,“恩,體溫正常,早上再打一遍藥。”
“咳,這個,小護士啊,我手上綁着的這個黃色的皮筋叫什麽啊?”我假裝不懂的問到,心裏其實偷偷發笑。
“哦,這個啊,這個叫壓脈帶,”小護士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同。“什麽帶?”我又拖高語調問到,“壓脈帶啊!”美女小護士重複了一遍。
“哦~亞麻得啊,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笑了起來,小護士這才意識到我的套路,小臉瞬間變得紅撲撲的,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氣撲撲的走了出去。
恩,今天心情真是不錯啊,這小護士真可愛,我想起來已經在醫院療養了一段了,傷勢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是時候該出去找長靈犀,老道長他們算賬了!
想起長靈犀,我又有一絲納悶,上次交手時,長靈犀展現的力量實在太過詭異,我和陽憐二人聯手都被她打傷,看來她又有了機遇。
這種狠辣貨色,不能任由她發展下去了,看來我得盡快出院了,想到這裏我運起鬼怪尊經,發現自己的功法也有所長進!
就在這時,王局長推門而入!
王局長徑直走了近來,副手給他遞了個折凳,他就這樣坐到我的對面,我們二人就這樣目光一直對視。我從他的目光裏看到十分洶湧的憤怒,“哼,我就看看你有什麽花樣!”看他不出聲我就索性也不說話了,就這麽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案發了,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你到現在還保持這種抵觸情緒,真是不知死活!”王局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一聽他這樣說,看來是要往我身上潑髒水了,想用給我大量的壓力讓我心裏防線崩潰來交代案情,但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證據!“我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有什麽證據直接動手就是了!”
王局長不怒反笑,拿出他的文件夾裏一大摞資料,“我昨天親自趕到市局的物證中心,請專家檢測你的血液裏DNA,發現你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不僅如此你還是縣裏上幾次命案的嫌犯!這你做何解釋!得知你身份作假後,我又到上幾次案發地親自考察,幾名群衆都能作證是你最後見了死者,你要不是心中有鬼又為什麽改頭換面弄虛作假!上次你讓我們公安配合你抓什麽老道長,結果也根本沒有用!這些你都又能做何解釋!,到了這番田地你都不打算交代,你這種社會渣滓真是死不足惜!”
王局長氣憤的發出義正言辭的怒吼,本來縣裏一直都是平平安安,治安管理一直都很良好,人民群衆的財産健康都十分安全,這一切都在最近被打破,幾起惡劣殺人案件弄得滿城風雨,外面都謠傳是鬼怪作祟,眼前的這個小子明顯知到什麽卻不肯交代,真是讓人惱火!
聽完王局長的一番話,本來還有些情緒的我也陷入了沉思。王局長說的沒錯,在這些普通人眼裏,我的嫌疑确實太大,但我要是說出真相他們能相信我嗎?
“王局長,你說的我理解,但真相我也說了,我确實是被人陷害,現在真兇還逍遙法外,你們在不放我走,恐怕又要有別的人受傷害了。”
我盡量平和的說,那麽多無辜的人慘遭長靈犀的毒手,有的連心都被挖了出來,我心裏也是十分沉重,不管如何這個妖孽我一定要她灰飛煙滅!
王局長聽完我說的,沉默了半天,彈了彈煙灰,連嗓子都變的沙啞了“你小子還真是心狠手辣,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破案,這是批捕公文,等會你收拾一下跟我們走吧”,王局長疲憊的站了起來,把批捕公文給我看後,就沉重的走出了病房。
看着王局長的背影我也是一言難盡,這事我算栽了,只能加快傷勢的恢複,到時候硬闖出去了!只是,現在小七和陽憐不知道怎麽樣了,不過想來她們一定也在附近,到時候她們有什麽行動我全力配合,也許能突圍出去,我暗自下定決心,默默的做些準備。
太陽緩緩落山,就在黃昏的時候醫院門口,小七和陽憐看着一臉陰沉的王局長門口一輛一輛的警車鳴笛而至,有條不紊的停在醫院門口,從裏面下來許多全副武裝真槍實彈的武警,将人群隔離起來,都在出出進進忙着些什麽。
小七看了一會說,“這是監獄來的警車,看來他們要将我哥轉移到監獄了,可是還沒有審判啊,這就直接投進監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真是荒唐!”小七氣憤的對陽憐說到。
陽憐聽到我要被直接收監連忙激動的問到,“也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想了一會又說到“看來我們可以在路上動手了,但願他這回能平安的走出來!”陽憐說完和小七一起商量如何在路上動手。
收監的車隊共七輛,我頭上被蒙上頭套,帶着手铐坐在最中間的車裏,左右坐着兩個全副武裝的特警,絲毫不敢大意。
雖然被蒙着頭套但這對我絲毫沒有影響,我用靈氣沿路感知,周圍的一切地理位置都在我的了解之中,就在剛剛車隊出城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陽憐的氣息,看來她們也都做好了準備。我順便用靈力外延查探了前方的地形,發現前方不遠處有樹林,是車隊的必經之路,恩,就在這裏動手逃脫吧,主意打定,我就用意念告訴了一直跟随在車隊後方的陽憐。
王局長一直都以為我有團夥接應,所以這次讓人帶足了彈藥,并特意挑選黃昏出城,想偷偷将人轉移出來,免得多生是非。
但王局長沒有意識到這回自己的對手情況特殊,這種做法反而給陽憐小七她們趁機救人提供了方便!
看着樹林越來越近,天色也越來越暗,我也暗自用靈力将手铐打開,用意念通知陽憐,當太陽完全落下山的那一刻,立即動手。
昏黃的太陽一寸一寸的落入大地,就當光芒被完全吞沒的那一刻,早已經準備多時的陽憐立即施法攔車。
王局長坐在車隊的第二兩車裏,突然心裏一緊,車窗外就刮起了猛烈的狂風,一時間塵土四起,就像沙塵暴一樣,周圍的空氣可見度瞬間下降到十分低的程度。王局長連忙拿出對講機“所有人員,做好戒備,車隊縮小距離!不要讓人趁亂而入!”
陽憐小七見車隊在狂風中不敢加快速度,于是運起靈力将石頭樹枝雜物,将車隊的車輪都打壞了,車隊不得不停下來,我一聽外面的風聲大作,知道陽憐動手了,于是趁旁邊的幹警休息窗外的動靜是,一把将其擊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周圍的狂風依然在呼呼大作,但我知道這是陽憐在周圍,事不宜遲,她也傷勢初愈,動用大量的靈力也會對她有損害,于是運起靈力幾個縱跳躍上枝頭,找到真在施法的陽憐和小七,一把摟住她倆,劃過夜色向遠方疾馳而入。
下方的王局長等人慌亂成一團,天色太差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而石頭砰砰砰的砸在車上的聲音也讓人分辨不出來,周圍的動靜。等風停了,王局長連忙來查看車子,只發現被打暈的兩個警察,王局長憤怒的說道“真是飯桶!這都讓他跑了!”不過王局長心裏也有一些疑問,剛才的混亂根本不像是人力能完成的。于是也沒有過分責備部下,率隊打道回府了。
城裏的一家夜店裏,陽憐小七還有我,坐在角落裏,“沒事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回來的,”陽憐說到,
我卻沒有心思說笑,“長靈犀,實力應該是大張了,看來她的背後還是有幕後黑手。咱們原來的計劃行不通,她的實力突然大漲,看來我們要重新計劃了!”
陽憐小七都将頭湊了過來,我緩緩的說出了新的計劃!
第 127 章 吃貨又長大了
衆首一片沉默,唯一令這群頭目安慰的,社團許多實業資産,對方還留給了他們四成自個分兒,總算沒有張開血盆大口全吞掉,不為別的!只為了剩下的利益,卻沒人敢有拼死相博心思了,因為拼到最後,死的人絕對不是對方。
“那、那請問你們主子什麽時候來社團,好讓我們準備準備歡迎。”有精明者已見風轉駝了,率先奉承道,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也附和了起來。
“我主子很忙,他才沒空過問這些事。”羅羊不屑道。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誰也沒想到,一個區的地下勢力變動,是如此平靜,而在山狼社團總部的山狼,有備無患召足了人手,等了一個晚上,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多餘了,因為那邊兒一點動靜都沒有。
該不會是羅龍他們失敗,全被對方幹掉了吧,只不過這想法很快被打破了,因為情報終于來了!
“老大,鄰區的線報傳來,青狼社團的所有主事,連夜聚集了所有核心成員,并宣布……”
“并宣布什麽?”山狼有點急道。
“并宣布王強今後是……社長。”手下以極不可思議神色上報。
“怎麽會這樣?難道就沒有人反對。”山狼傻眼了,見過搶地盤的,但還沒見過這麽蠻幹的,王強只是一個底層小混混罷了,一夜之間卻成了與自己平起平坐的社長了?
但山狼也沒有心理不平衡,因為他知道羅承的意思,之所以随便讓個垃圾小混混上位,也是易于掌控罷了,這就是控人之道,不可能把所有勢力都交由他打理的,制衡是其中一門最重要的學問,只是如此蠻幹,難道衆多核心成員不會反對?
“有,絕對超過九成九的核心人員反對了,但這無用,那邊十八個頭目,都要力撐王強上位。”手下苦笑連連,怪事連連有,今晚特別多。難以置信,新老板到底動用了什麽手段?
“行了,你出去吧。”山狼怔了很久,才揮手讓下屬退去,心裏卻苦澀了起來,跟了這麽一個強勢老板,他現在也只能安安心心做好自己本份了。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蠻幹也是行的,在絕對力量下,什麽都浮雲了,自己曾經陽謀陰謀算盡,才把社團一哥位置搶了過來,可現在老板他只需一句話而已,而且根本就沒留心結果就走了。
第二天,青狼社的變動,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知情者當然知道起因是什麽?只要昨天有在拍行會場的,幾乎都能想到了,以上流人物的心思玲珑,瞬間猜到是誰幹了這事。
一時之間,京南猛出了一個神秘人物,他的名字叫羅承,算是首次進入了某圈子人群的視線了,當然,衆人都把他的名字劃了個圈,這個人是不能碰的。
……
玄陽區某座商業城頂層,這是蓮實集團的寫字樓總部。
“晴姐,昨晚發生一件震驚圈內的事情了。”美女總裁挂下電話,揉搓着好看動人的眉睫道。
“是什麽事情?總裁剛才接電話的神色,似乎極為震憾。”蘇晴正忙着,她從電腦稍一擡頭好奇道。
“呵呵,說起來也與你有點牽連。”美女總裁輕笑道。
“是與羅承有關?”蘇晴停下了動作,連忙反應過來道。
“嗯,青狼社團的原社長青狼,昨晚被人廢了,現在上位的是山狼社打入對方勢力的一名底層小混混。”美女總裁輕輕感嘆道。
沒想到,昨天那個年輕人居然如此淩厲,是低估了,走眼了。
“啊。”蘇晴豔唇微張,羅承混了才多久,怎麽可能有這個大能耐?
“晴姐,你相好到底是什麽來頭,現在我都有點好奇了。”美女總裁眼睛亮了下。
“總裁別笑話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情況。”蘇晴黯然道。
……
被人談論的主角,羅承現今正前往連雲港,這個海口城市,蘇晴提供的住址正是鄰市,對方是一名遠洋水手,周年過着海上飄泊讨生活的人。
情況尚好,由于對方母親要做手術,最近幾天,他應該沒有出海,這倒是羅承趕來得及時,否則跟船出發了,羅承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主人,按地址尋找,應該就是這裏了,只不過院子大門緊鎖,沒人在。”羅鋼在一所破舊院落門前停下車子。
“等吧,總會回來的。”于是兩人就沉默了起來,安靜等待。
這一等,便等足了五個小時,還好兩人都是相當有耐心,羅鋼自然不說,而羅承也利用五個鐘頭時間,把心思轉到了小赤身上了。
現在的小赤已是蛇入大海,好不歡樂,身為兇獸的它,根本沒有淡水鹹水之分,只要有水,它都能入,大海就是它的主場。
無論地球科技武器有多強,它往深海一鑽,所有手段都沒乎了,哪怕原子彈丢下來,死的絕對不是它,因此羅承這幾天也任由它在海中盡情玩樂了。
現在京南的長江大水怪仍然未有平息,聽何有強提到,前天還開炸了,在原來的江段,軍方投下了多枚深水炸彈,把當地江段通通轟炸了一遍。
如此冒失手段也不怕影響堤壩,顯然,軍方是被逼瘋了,神秘異獸的出現,似乎是不要搞到手誓不罷休。
大海與大江,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羅承把意識轉到小赤身上時,正發現這頭吃貨追着一頭數百斤海鯊獵食。
只不過大海的物資食源豐富,它也似乎也得飽飽,只是一直吊在大海鯊尾端玩兒。
羅承的意識啓動,使小赤第一時間發現了主人到來,有了主人,它立刻不玩了,原本不疾不徐的游爬,瞬間爆發了驚人速度,一下追了上去,直接張開血盆大口,把這條可憐的海洋霸主吞入腹中。
“這兩天有沒收獲?”羅承一到來便問自己寵獸的收獲成果,卻惹來了小赤的警惕與可憐兮兮眼神。
“你不用裝可憐了,沒門,快帶我到你的老窩裏去。”羅承也不理會這家夥的裝蒜,直接命令道。
第 126 章 誰還有異議
江月區,青狼總部,十幾位頭目聚在一起。
“青狼,今晚召集我們來有什麽事。”人都到場了,有人便問,現在都已經八點了,晚上夜生活正豐富,大家對此都有點不爽。
“玄陽區的山狼社團出了點意外。”青狼沉着臉道:“種咱們的老對手現在被一個來歷不明的神秘年輕人掌控,很棘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做點什麽。”
“有這種事?”
“到底是誰,連青狼你都覺得棘手,這确實需要大家鄭重相議。”
“草他媽的孫兒子,山狼那個白眼狼能弄出什麽花樣。”十幾人各有不同意見,紛紛在下面你一句、我一句嘩議了起來。
他們和平浪靜太久了,安逸的日子過了也太久了,所有人都在說,但卻沒有太多人能及時拿得出行動。
“靜靜,都聽着,我今晚聚集大家的目的,并不是開座談會,而是決定盡快把那個年輕解決,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青狼眉頭緊皺,他又想起了今天在拍行會上,山狼的神态突然轉變,用憐憫的眼神望着他。
也就是如此反常的眼神,才導致了他連夜要聚集同夥出對策。
“這有什麽,召集兄弟,把那個年輕人幹掉就行了,剩下的山狼會再次恢複原狀,蹦紮不到哪裏去。”有人一針見說出了真相。
把主要目标除掉,人死如燈滅,什麽都解決了。
“有點難度,那個年輕人身邊有很強的保镖,光靠人堆很難幹掉得他。”今天的試探,青狼也不是沒有收獲,四個得力打手上去故意挑釁,結果被那個北極熊人手一掌,三秒內拍昏了。
要知道,上去的四人,可是社團最能打那一批了,那個北極熊武力值有多高,青狼實在難以估算,心中也震憾的。
能夠帶得起這種級數的保镖,明眼也知道玩不過對方,可偏偏自己今天不知死活,把人得罪透了。
如今青狼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辦法,什麽也不想,先把對方幹掉,若是惹上對方的後臺勢力,最多也就卷包袱跑路好了。
反正若是被對方先下手,估計自己失去的卻不是勢力問題,而極有可能是新家性命,對于一向以果斷的青狼來說,該狠的還要狠,該作出果斷時候還是要果斷。
“難道你要動用槍手?”青狼的想法,讓所有人一愣,要知道地下勢力拼殺,死兩三個人不算什麽,反正都不是正經人,官方可以只眼睜、只眼閉。
可是一旦動用了槍支,那麽這個事情性質又不同了。
“我反對,既然連人堆都沒有信心去幹倒對方一個保镖,那這人定然有天大勢力,我們不要走極端,我們與他們議和談判吧。”有個發福的主事者,立刻反對道。
他現在有家有室有情人,日子安逸着呢,他情願不冒這個風險,別看他們平時在普通人眼中高高在上,但對于真正有權勢的人,一句話,你什麽都不是了,既然對方底蘊這麽強,為什麽還要找死?
可是這個主事者,又哪裏會知道,青狼已把人得罪透了,所以青狼不顧反對,似乎要強行通過出動槍手,連夜幹掉對方。
于是,會議室內引起了兩夥争哄,一夥人是青狼的死忠,一夥人數較多的是反對派,即使是老大,但這幫老條子如果極其反對的話,事情估計也很難做。
“不用争議了。”門突然輕輕被人推開了,來人的是羅龍,期後是五支黑洞洞槍口對準了所有人。
誰也沒想到,有人居然闖了進去,難道外面的手下都是吃幹飯?有人想撥槍。
可是有人也比他更快,很快一支槍管對準了他的頭顱,使他硬生生停止了動作。
“都把槍丢過來,要是呆會讓我們守到還在身上,我就會用它在你們身上開個洞。”羅蛇舉着槍,陰滋滋道,他的聲音很陰柔,但話語卻是冷冷的。
“啪啪啪……”霎時間,有了這句警告,所有人都把身上的槍丢下地上了。
随身攜帶槍支,在華夏并不好玩,所以十九個人,也就只有三支槍罷了,或許都是仇家太多,只能帶槍安心。
“有什麽事好好說,萬事都有商量,大家也沒結多大仇口嘛,大家不妨坐下來談談可好。”有人強行鎮定道。
“可以談,但現在我們主子說了,先解決了麻煩再說,現在誰要出來談,我會将他列入任務目标的。”羅龍冷笑道,說完他一揮手,羅虎猛地撲了出去。
他所撲向的對像正是青狼,青狼自然不會坐以斃命,他牙一咬,不知從哪裏彈出了一把鋼刀,似乎要擒住羅虎當人質,可是他的想法卻錯誤了。
“崩”一聲,小鋼刀插在羅虎的手臂上,發出了一聲金屬聲響,對方卻只被劃破了線線的皮膚,滲出一點小血縫罷了。
“真是找死。”羅虎一張大手,虎口直接向青狼擒來,青狼本身就是個很能打的人物,他動作很快,但是羅虎的動作更快。
閃了一下似乎避開了,卻誰知羅虎變向更快,一把掐住了青狼,直接從座椅拎了出來,然後一聲暴吼,重重一拳轟在青狼腹部上。
“砰。”沉沉一聲,如爆胎悶響,吃了這一重拳,青狼整個人攤軟下來了。
在場一直不敢有多動作的十幾位頭目,內心猛地在倒抽涼氣,從腳下到頭蓋骨,渾身有點發冷。
要知道,整個社團,青狼的實力也是前三甲的,可是卻居然敵不過對方一個回合,而且這個悍猛男,似乎還不懼刀傷,到底是什麽怪物?
事實上,以青狼的實力,即将面對十二生肖獸奴任何一個,估計也不會如此不濟事,但是他偏偏對上的是羅虎,那就徹底悲劇了。
雖然每一個獸奴都是來自同一種族,但天性存在還是各有不同發展的,例如羅虎,他天性骨子裏好武鬥狠,所以平時不單止練槍法,練就銅人,而且還練了一把武學,以天習人族的天習野賦,還有被強化後的高身體素質,以羅虎去對付青狼,足矣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青狼臉上難看至極,沒想到,事情轉變會如此之快,混了這麽久,他什麽風雨沒經歷過,但卻從來沒有如此憋郁,居然在自己的地盤老窩被全面壓制。
他現在也明悟了,自己确實惹上了不應該惹的人物,不說那個北極熊保镖,單單眼前這個悍兇大漢,這些人根本不是與他青狼同一個級數的。
可偏偏這一群變态家夥的主子,居然卻是那個年輕人。
“我主子交待了,你今天的行為令他很好心情壞了,你應該要彌補。”羅豬暗示道。
“行,我青狼賠你主子今天的損失。”青狼咬牙道。
“錯,你只有一個選擇,拿你的所有身家去彌補我主子。”
“你……”青狼臉上湧起一股紅潮,那是憤怒所致,他的全部身家,沒一億也有好幾千萬,那人居然想把他艱苦拼殺十數年的財富啃光。
“羅豬,不要廢話了,賠多少不是他說了算,而是他們……”羅龍冷靜走出來,手裏拿着一支鋼管。
“你要做什麽?”
“做任務。”羅龍平靜舉起鋼管,面不改色重重砸了下來。
“喀嚓。”這一砸,青狼的一條腿廢了,同時,在場的主事者心也狠狠跳了一把。
但這只是開始,既然主子的任務要把他廢了,自然要廢得徹徹底底。
一分鐘過後,原本還是地下威風凜凜的狼首,四肢盡廢,成為了一個難以動彈的廢人。
“五千萬,他今天黑了我主子五百萬,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三天之內,我主子要見到這筆錢,由你們替他賠,運氣好的話,或許你們有賺頭,誰知道呢。”羅雞戲谑道,奪家産財物這麽麻煩的事,他們才不會幹,那就由這群人來幹吧。
“另外,從今以後,青狼社團仍然是青狼社團,但要實行股份制,我主子占六成,你們十幾人攤分,至于你們怎麽分,那是你們的事。”
“王強出來吧。”羅龍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青狼十幾名頭目的意見,他頭一轉,讓王強出來。
“都看好了,這個就是青狼社團的新掌門人。”羅龍宣布道。
“不,這樣怎麽行,他只是個外圍成員罷了。”有認居然認得出王強是個外圍成員,心裏很不平衡道。
“你可以反對,但如果你反對了,那麽外人的卻不是他,而是你了。”羅虎嘿嘿直笑。
原本以為今晚有點激刺,但誰知道,青狼社總部駐紮的數十名高級成員,沒幾下被大夥弄倒了,真他媽的沒意思,和這群所謂的黑幫幹架,簡直是掉份兒。
“呃。”這個心裏極之不平衡的人,立刻閉口了,到了這個地步,這群老油子怎麽還不明白是什麽回事,人家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現在所有人都恨死了青狼了,只是這家夥已全廢了,資産也将要被吞占,恨也有什麽用。
“為什麽不弄死我,幹脆點,弄死我吧。”青狼痛恨地道。
“因為你是模範啊,有你在,他們才會知道我主子手段。”羅蛇陰笑了,他這一句話也讓衆人徹底了沒了反抗心思。
“好了,以上我說的幾個要求,你們有誰還有異議?”羅龍重新拿回主事權道。
第 124 章 、 黃沙形态
屈中軒很認真的揉了揉眼睛,盯着土坡仔仔細細探查了一番,也沒有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形契靈。
這土坡就這麽大,也沒有什麽林木山石,毫無遮掩物,有什麽生靈存在明明是一覽無餘的。
屈中軒有些不高興了:“尤兄弟,你別開玩笑了,除了一個土坡外什麽都沒有啊。”
“就是那個土坡啊,它現在正處于休眠狀态。”尤浩有些不解的看着屈中軒。
你來收服沙漠精靈,難道連沙漠精靈的樣子都不知道嗎?
屈中軒:“……”
屈大少盯着土坡,整個人陷入了呆滞狀态,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那個土坡是沙漠精靈?
開什麽玩笑!
這怎麽可能是沙漠精靈呢。
屈中軒吞咽了一下:“尤兄弟,我們之間好像出現了一些誤會,你說的沙漠精靈是什麽樣子的?”
“就是它呀,你自己看嘛。”尤浩說道。
屈中軒耐着性子:“我是說它,對,就這個土坡,蘇醒之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唔……”尤浩沉思了一下,用手比劃了起來:“大概三四層樓高,渾身由沙土構成,大概呈人形,但是更類似于山嶺巨人的模樣,可以做到元素化,大幅度免疫物理攻擊。”
山嶺巨人,一種勉強算作人形态的精怪類契靈,身形巨大,力大無窮,有人認為它的存在是因為山誕生了靈智。
“怎麽會是這樣的呢,開什麽玩笑,沙漠精靈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屈中軒情緒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明明是人類女子形态,身材窈窕婀娜,美豔動人,怎麽可能是一個土坡!不可能是一個土坡的。”
尤浩滿臉茫然。
屈中軒到底在說什麽呢,自己怎麽聽不懂呢。
“就這麽一個土坡,哪裏美了,哪裏美了。”屈中軒憤慨無比,指着土坡一陣質疑。
他在耿耿于懷尤浩的話。
明明你誇過沙漠精靈美的,一個沙土構成的怪物,能有什麽美的!
你不準玷污沙漠精靈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這麽一個怪物,它不配叫沙漠精靈,它不配!
尤浩撓了撓頭,一陣莫名巧妙,振振有詞道:“如此充滿力量感的契靈難道不美嗎?黃金契靈中,沙漠精靈的體型算的上最龐大之一,而且還能做到元素化,簡直美的驚心動魄。”
屈中軒瞬間石化。
充滿力量感等于美?
多麽粗鄙的話。
多麽淺薄的道理。
多麽……不可理喻。
屈中軒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一般,跳腳大喊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什麽是美,美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是傲視天下的絕然風姿,是讓人所有生物都無法抗拒的魅力。沙漠精靈絕對不是一堆黃沙構成的怪物,而應該是被蓮狀仙人掌葉包圍其中,美麗動人的人形契靈。”
尤浩愣了愣,似乎還在消化屈中軒的話。
“人形契靈?”尤浩恍然,他終于明白了對方的話,随後低聲嘟囔了一句:“下流。”
“我是風流。”屈中軒氣的都快摔扇子了。
平日裏別人說他下流,他往往淡然一笑,置之不理,突出一個灑脫随心。
但是被尤浩這麽一說,他就是感覺莫名的生氣。
羅森等人哭笑不得的觀賞着這場罵戰。
他們明白了。
很顯然是屈中軒和尤浩搞錯了,他們所認為的沙漠精靈并不是同一種契靈。
羅森好奇的看向了那個土坡。
靜下心來仔細感應的話,确實能夠感知到土坡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氣息。
羅森用煉妖壺查看了土坡的信息。
種族:沙漠精靈(黃沙形态)
資質:黃金級
境界:黃金七級
技能:元素化(s級)、巨力(&<b級)、大地流沙(a級)、沙塵暴(a級)、地震(s級)
背景:荒漠中誕生的生靈,天生擁有控制沙土的能力。
羅森有些驚訝。
确實強啊,竟然擁有兩個s級技能。
不過這個“黃沙形态”的含義,似乎有點耐人尋味了,莫非還有其他形态?
而就在此時,那土坡突然晃動了一下。
屈中軒和尤浩頓時閉嘴了。
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争吵聲太大了。
“轟!”
地面顫抖了起來。
土坡竟然破土而出,露出了真面目,原來那土坡不過是它的一個部位。
一個巨大的沙土怪物出現了,身軀真如巨人一般,勉強算是人形,但是沒有五官,顯得有些恐怖。
“吼!”沙漠精靈像是發起床氣一樣低吼起來,身體簌簌的往下掉落沙子。
尤浩如臨大敵。
他手中禦靈環光芒閃爍。
一頭獵豹模樣的契靈突然出現,身軀強悍,龇牙咧嘴,不過它的身體竟然是由岩石構成的,身軀泛着灰白色澤,看起來很古怪。
變異契靈?
衆人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從來沒見過這種契靈。
“去吧,岩豹!使用岩刺圍牆。”尤浩喊道。
岩豹仰天長嘯一聲。
地面黃沙竟然瞬間化作岩刺,狠狠的紮了上來,刺入了沙漠精靈的腿中,無數沙土碎屑散開。
尤浩也沒有閑着,緊握着手中的巨斧,身上氣息兇悍無比,仿佛一頭人形兇獸,低聲吼道:“沙漠精靈,我給你兩條路,當我的第二只契靈,或許被我殺死,你自己選擇吧。”
不愧是荒嶺的人。
收服契靈的手段都如此粗犷和霸道。
“呼!”
沙漠精靈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巨大的手臂狠狠的砸了下來,這個地面都在顫抖。
尤浩手持巨斧,不退反進,狠狠的披斬了下去。
“轟。”
沙漠精靈的手臂竟然瞬間被斬碎,化作了無數的黃沙跌落,但是下一刻,這些黃沙又重新凝聚成型,化作了它的手臂。
元素化。
物理攻擊效果大大降低。
“元素化也是需要消耗靈力的,我打碎你一百次,我就不信你還能重塑身軀。”尤浩繼續沖了上去。
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屈中軒撇了撇嘴:“哼,讨厭的蠻子。”
只見沙漠精靈渾身微微泛光,腳下的沙土突然變成了淤泥一般軟黏起來,并且迅速擴散了出去。
a級技能大地流沙
可以讓地面化作流沙,除非能夠瞬間脫離範圍,或者飛上天空,不然很難抵禦這個技能。
尤浩腳下土地一軟,兩條腿陷了進去。
“可惡。”尤浩咬牙。
或許是顧忌羅森他們的存在,沙漠精靈并沒有戀戰的心思,緩緩的鑽入了地面,化作了一個可以移動的土坡。
土坡以極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裏。
第 120 章 城主府
第一百二十章 城主府
“不用了,我們已經見過了!”順昌淡淡道,看着曹安平嘴角揚起一絲笑容。看到順昌嘴角的笑容曹安平心頭一顫,頭低得更低了。
“噢?”林城主眉頭微挑,轉身對順昌介紹道:
“這位是小女!”
“芷君,還不快來見過狼行閣下!”
“狼行前輩!”林芷君站起身對順昌微微一福,微笑道。
順昌微微點頭,這林芷君美貌絕佳,不過見過了魔女那種天仙般的容顏,對這種美女感覺不是太大。
林芷君看着順昌撲閃撲閃着美麗的眼睛,充滿好奇,這麽年輕就成了武将強者,真是無法想象。
“狼行閣下,我立即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林城主立即安排下去,看這順昌心念一轉,問道:
“不知狼行兄隸屬何方勢力?”
“這個林城主就無需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所在勢力,你們得罪不起!”順昌淡淡道。
“好嚣張!”
聽到順昌的話所有人心中都不禁暗道,一陣不爽,但更不敢得罪。這麽年輕的武将,除了是天元宗就必定是皇室了。
“林城主,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忙辦一點事。”順昌說出自己的目的,他可沒時間在這裏耽擱。
“閣下請說!”
“林城主,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此人的名字叫玄魂老人!”順昌說道,林城主眉頭一皺,從腦海中搜尋着這個人的信息。
“玄魂老人?沒聽說過。”林城主搖搖頭,這名字聽着挺霸氣的,還能讓堂堂一個武将親自來尋找,必然非凡,但他這麽多年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不過狼心閣下請放心,我一定會發動城主府所有勢力幫你搜尋,你盡管放心,有消息第一時間會彙報過來,盡管放心等待!”
順昌點點頭,眼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曹安平看着順昌滿臉鐵青,對林城主抱拳道:
“林伯父,我先告辭了!”順昌就在旁邊,他感覺壓力山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哎,安平,這麽急着幹嘛,留在這裏陪狼行閣下喝兩杯!”林城主立即喊道。曹安平腳步一頓,這不走不是,走又不是。
“狼行閣下,這位是淮陽城的頂級家族曹家二少爺。”林城主跟順昌介紹着。順昌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其他的他都不關心,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找到那玄魂老人。
宴席開始,好酒好菜,美人起舞,這些順昌都沒心思欣賞,草草的應付了一下,就離開了宴席。
看到順昌滿臉不開心林城主幾人對視一眼,滿臉無奈。曹安平卻松了口氣,心驚膽戰這麽久終于可以解放了,連忙告辭離開了城主府。
到了夜晚,還沒有消息,一天就這麽過去,順昌實在按捺不住,走向大殿,此時一個兵衛急忙向他走來。
“有消息了嗎?”順昌連忙問道。
兵衛一愣,抱拳道:
“對不起,狼行閣下,暫時還沒有消息!”
“城主請您過去參加宴會!”
順昌滿臉不悅,轉身走去,消息都沒有,哪有什麽心情赴宴。一天都沒找到人,就知道搞什麽宴會!順昌心中都不禁惱火。
“狼行閣下!”看到順昌轉身就走,兵衛一級,連忙追上去。
“狼行閣下,人我們在盡力找,還請過去赴宴。”
順昌看着兵衛,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他再不過去就是為難這兵衛了。
“走吧!”
走到宴席場地,晚上的宴席比白天的更加熱鬧,各大家族勢力都來參加,無比熱鬧。
主座上,衆多青年俊傑圍在林芷君身旁,有說有笑,不斷向她敬酒,林芷君都一一回絕,眼中閃過一絲煩厭。
順昌無聊的搖搖頭,随便坐到一角,一個人喝着悶酒。仰望着天空回想起夢裏的場景,心中不禁一堵,順葉死的時候他沒能及時救他,死後必須要完成的他的祈求。
“嘿,哥們,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順昌低頭看去,只見一個青年嬉皮笑臉的出現在他面前。
順昌沒有理會,一個人繼續喝着悶酒,現在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青年神情一僵,有些尴尬,撓了撓頭,坐在一旁繼續喝酒。
“咳!”突然酒喝到一般,青年眼睛一瞪,被嗆着的滿臉通紅。連忙擦掉嘴角的酒漬,整好衣服看着前方,只見林芷君慢步走來。
“女神啊,天啊,我沒看錯吧!女神竟然朝我走來了!”青年看着林芷君眼睛發亮,心中不禁想入非非。林芷君一直是他的女神,只可惜家族勢弱,經常接觸不到林芷君,今天卻沒想到朝他這邊走來了。
“還是女神有眼光,看不上那些花花公子,只有我這種好男人才能配得上女神啊!”
青年興高采烈的幻想着,只見林芷君直接走過去,看都沒看他一眼。
“呃……”青年神情一僵,看着前方目光呆滞。
“不,不是朝我走來的?”但他這邊就只有兩個人啊,不是沖他來的,難道是……
青年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去,只見林芷君對順昌微微一笑,頓時看着他一陣晃神。
“女神笑起來好美!”
“狼行閣下,為何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林芷君微笑道,就如一朵綻放的花朵,是那麽美麗,看得旁邊的青年直流口水。
順昌瞥了林芷君一眼,又繼續喝酒,現在他心情不好,誰來都不好使。
順昌不理會林芷君臉上一陣尴尬,雖然順昌相貌平平,但在她心中,他的夫君可以不帥氣,但必須實力強大,天賦卓越。順昌這麽年輕就有武将的實力,這一點整個淮陽城都無人可比拟。
看到順昌愛答不理青年腦門上頓時浮現幾條黑線,女神主動上門搭讪居然不理,這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但作為一個忠實愛着女神的人,此時必須要站出來安慰女神,來主持公道!
“小子,你是誰,林郡主和你說話沒聽見嗎!”青年剛站起來,突然一個男子指着順昌大罵道。青年表情瞬間呆滞,靠,這都有人搶先了!
但他絕對想不到這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順昌瞥了男子一眼,繼續喝酒,這種精蟲上腦的人他可沒心思答應。
見順昌居然敢不理他,男子更加發怒。
“張公子,請……”林芷君臉色一變,開口道。這可是他父親都要尊敬的強者,得罪他一夜之間就能讓你家族毀滅!
但張恒根本不知道這些,只以為林芷君受了委屈,這麽好的表現機會他可不會錯過,甚至還可以得到郡主的芳心,直接打斷她的話。
“郡主,你不用說,看我怎麽教訓這個不開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