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早被瞄上

在主人的命令下,這家夥才不甘不願向海邊游返,大概距離海岸還有數公裏的上百米海床底下,原來這家夥把“新家”挖在這裏,是一座較大的珊瑚焦底下。

小赤慢騰騰游到了新家,羅承意識稍一掃,便把周圍境況映入腦海,幾乎千篇一律的構造,七轉八彎的,上上下下的蛇道百米後,然後就出現了一個幾百平方的大地穴。

顯然這是小赤安家的習性,很安全,如此深的彎彎道道,啥大威力魚雷炸來了也沒門,只不過這手藝真是沒說的,一個字差,兩個字太爛。

不過羅承并不在乎這些,反正他從沒指望過小赤有什麽藝術感,一條整天會殺殺吃吃的兇貨,它唯一能夠把自家搞好一點兒的,那就是專門收藏一大堆不知所謂的“垃圾”。

但有時候,這堆垃圾也偶爾會你帶來一個驚喜,三天沒見,小赤這家夥的身體又見長了,羅承如果沒記錯,前幾天它只有三十二米,現在已長到了三十七米了。

眼看再過兩天,那就是一條超過四十米的大怪物,也難怪數百斤的大海鯊霸主,在它面前也只有跑兒的份。

當然大海的資源,也令它的收藏品多了更多,如今堆起來當床鋪,就如一座小山了。

“咦,這是什麽?”海底是人類難以涉足的地方,果然是處處都有驚喜與財寶,收集破爛的吃貨,居然還真掏來幾件好東西,羅承小小驚喜了一把。

羅承驚喜之下,也幹脆懶得命令這個小赤這個守財奴了,他直接在意識海把小赤的意識體擠了出去,自己取而代之。

剛開始再次操控小赤身體,羅承還是有點不适應,但過了片刻,他便伸出了小赤的舌苔,把堆擋上面的垃圾推開,終于看見了這件小驚喜的全貌。

“這東東?貌似就是拍賣行展示過的青花瓶吧?”羅承不敢肯定,因為昨天才見過,依照外觀應該是同一類型,但他知道古董鑒定很複雜,到底值多少錢,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羅承很肯定,依照這個青花瓶的成色,應該少則數十萬,多則數百萬,至于是否假貨,他沒有考慮太多,在海底無人類涉足深處,如果還遍地假貨,那才叫太假。

“錢,來得真太容易了。”想到之前,羅承還滿腦子心思去發展實業,現在想想,何必多此一舉,沒事讓小赤多收點破爛,月收入過百萬?那是杠杠的。

除此之外,羅承發現了兩箱白銀,雖然被海水浸泡了很久,成色很暗,甚至有點青黑,但小赤的眼光是何等敏銳,亮點都被它發覺了,也一并被帶了回來。

仔細估量了一下,也應該有兩百公斤,尼瑪,才三天的工功而已。

最後是一塊圓潤石體,也引起了羅承注意,純純乳白色的,個體有人頭大小,居然光澤圓潤十足,絲毫沒有被海水浸泡的痕跡,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海洋啊,滿地都是寶!”

羅承此刻真想高歌一曲了,但他發現自己真沒有什麽藝術細胞天份,所以索性停了下來,也難怪國外海洋勘探船只,變着法子去鑽大華夏漏洞空子,這麽多年來,這些異族到底偷走了我華夏大地多少財寶,想想也心疼!

期後,他又在小山般的亮晶晶堆中找了很久,但發現比較大價值的都沒有了,那些小金子塊與什麽遠洋銀念幣啥的,由于太少,他倒沒有看上眼。

将意識退出了小赤的意識海,讓這頭守財奴重新操控自己身體時候,這家夥第一時間是去瞄自己的藏品少了沒,氣得羅承差點給它一個爆栗。

“這樣,以後凡是這些東西,找到一樣,我給你十個靈氣珠子。”羅承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想要提高小赤的積極性,必須給它一點點甜頭,于是用冰靈珠引誘起了自己的寵獸,這家夥馬上動動大頭顱,勉強表示答應。

“自己玩兒去,白眼蛇。”羅承見了真是氣笑了,知道了守財奴安定新家後,他也把意識轉回了本體。

“主人,他們剛回來了。”羅鋼感應到主人的意識活躍,立刻如實道。

“那咱們進去。”羅承深呼吸了一口氣,軟烏礦,千萬別出意外,老子的浮幽島鯨全指望你了,羅承下了車,先整理下衣服,然後慎重敲響了院門。

門開,是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他謹慎打量着羅承才顯得小心翼翼道:“年輕人,你找誰,我看你是找錯門了吧。”

“沒有,我找劉海,劉小哥,我姓羅,劉大叔叫我小羅也行。”羅承微笑道。

“那……那請進來坐,我兒子剛洗澡去了,你先坐一會。”劉海老父望了眼壯碩的羅鋼,好一陣才猶豫道。

“劉大叔,請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或許羅承比較真誠,劉海老父顯然松了口氣。

幾人也沒真正入屋,只是在前院的別致小石桌坐下來,劉大叔砌茶,一切顯得小心翼翼。

對于羅承這樣開着奔馳,帶着西方人保镖的公子哥兒,普通人家還是比較謹慎放不開的,劉大叔顯然一早也注意了,自己院門前不遠處,早就停泊了一輛奔馳越野。

“不知道羅先生找小兒有什麽事?是不是他在外面惹事了。”劉父抿抿嘴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是想找劉小哥交易的。”羅承如實道,他有點後悔自己高調出門,如果換上一身行頭,獨自步來,估計對方戒心就會降低很多。

“交易?”劉父臉色一變,拿起茶杯也差點抖了起來。

“羅先生,你要的交易是不是那軟烏礦?”

“嗯?”羅承心裏一沉,沒想到劉父會如此過激反應,顯然,應該有人也打着自己心思摸索過來了。

或許那些人尋找軟烏礦,并不是兌換積分,但是一塊軟烏礦拍賣了三十多萬,又得知有可能出在某海域深處,又怎會沒有人留心上?

說不定,現在軟烏礦已被檢驗出了某種特殊用途也說不定,總之,事情果然沒有想像中順利。

“羅先生,我就直說吧,我家真的沒有了,本來有好幾塊,但也在早些天賣給人了。”劉父神經緊張起來道,從今早開始,前後已有三撥人找過他們兩父子了,早知惹起了這麽大麻煩,他打死也不讓兒子剩一塊上拍。

第 127 章 桃花精的禮物

那支鉛筆越浮越高,竟然高過池冥181的高度。

為了練習這個diao炸天的念力,池冥楓從早苦練到晚,以致眼睛和額頭都感覺疼痛。

不過,他開始懂得控制和運用念力,知道力的支撐點在哪裏。

鉛筆繼續往上浮,直至……

他看見茜茜回來,分神了一下,讓那支鉛筆撲通撲通地掉到地上!

“茜茜,快過來!”

他朝她招手,發現她的眼睛有點紅,像哭過的兔子眼睛。

茜茜含笑對他說:“你這麽快就将念力上手,難怪人家說你天賦高。”

念力是集中身體,語言和意識所形成的一種強大共振波。

而意念所放出的能量,可以是光波,音波,沖擊波,或空氣震蕩。

簡單的意念,可以像池冥楓這樣,漂浮起一張紙,或一支筆。

“茜茜,我的願望,是有天可将妳漂浮在半空中,那多酷炫!”

只要想到那個畫面,他就更努力練習念力。

“好啊,如果你那天可以将我漂浮半空,你的念力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而高境界的念力可以非常強大,比如燒毀一間屋子,一條街,甚至一個城市。

他朝她笑:“行,我會朝那個方向努力,然後好好保護妳。”

“謝謝你。”

“茜茜,妳會考慮跟我一起嗎?”

他湊近她,認真八百地詢問她的意願。

茜茜婉拒:“池少爺,你很好,很酷。只是,我最近事情多,想一個人靜靜。”

她目前,就真想着魔蜃樓那個壞蛋而已。

池冥楓苦笑。

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是我愛你愛得入心入骨,而你卻只是給我發好人卡。

“來,送妳一樣東西。”

他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束桃花,送給茜茜。

茜茜一愣。

這都什麽時代了,大夥兒都流行送玫瑰,百合,郁金香等的。

可池冥楓送的竟然是桃花。

“很特別,很美。”

不過,她就是喜歡特別的心思,特別的東西。

“妳聞看,早上采的桃花,很香!”

茜茜窸窣着秀氣的鼻子,感覺桃花的香味,果然清幽芬芳,讓人神清氣爽。

再一次,池冥楓深情款款地表白:“茜茜,跟我交往吧,我會對妳很好很好!”

~~

今天早上,池冥楓一個人在l市的《奇幻街》閑逛。

忽然看見一身材瘦長,桃花面容的長發女子,一個滑手,将一只玻璃瓶子往地下摔。

池冥楓下意識地用練習了好久的念力,嘗試将這只玻璃瓶子定位。

一方面,他是心腸好,想要幫助眼前的女子

另一方面,他想嘗試自己的實力有多少強。

叮!

果然,他成功了将那只玻璃瓶子,在半空中被定住了位子。

那個女子,松了一口氣,将瓶子那好。

“你是誰?怎麽懂得用念力?”

她有一雙妩媚的桃花眼,俏麗的桃花腮,還有桃花般的嫩唇。

池冥楓聳肩:“我只是路過,妳不必放在心上。”

桃花美女道:“這玻璃瓶子裏面,裝了很重要的東西。而我這個人不愛欠別人人情。快說,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

“在一起了?”

“還沒追到手。”

桃花美女認真道:“我有一束桃花可以送給你。只要你喜歡的人收了這束花,聞過這花香,她就一定會接受你的告白。”

“真的嗎?”

“但是……桃花的力量,只有三個月。三個月以後,她就會恢複常态,不再跟你一起。”

“啊!!!”

桃花美女沉吟:“有一種痛,叫做愛而不得,讓人輾轉反側。而另一種痛,叫做得而失之,讓人生不如死。你自己想想,到底要那種痛?”

池冥楓英氣勃勃道:“弱弱問下,難道妳是傳說中,可以給人帶來短暫姻緣的桃花精嗎?”

第 121 章 算命先生

第一百二十一章 算命先生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馬給郡主道歉,別逼我讓你跪下!”張恒獰笑着看着順昌,滿是威脅之意。

順昌放下酒壺,看來有些人真是欠揍,非要他揍一頓才明白到底誰能惹,誰不能惹。

“林郡主,這你可不能怪我啊!”順昌對林芷君無奈道。林芷君看着順昌一陣錯愕,一陣無語。

“你還不快給……”

張恒說着,突然一道黑影砸到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拳狠狠的砸在他臉上,直接倒飛出去!

“砰!”

張恒直接砸在一桌酒席上,把正在準備看好戲的衆人吓得一跳。

“怎麽回事?”衆人眼睛一瞪,轉頭看去,只見順昌依然拿着酒壺慢慢喝酒,仿佛根本沒有動過手一般。

順昌旁邊的青年直接懵逼在那裏,就連他站在旁邊都沒看清楚順昌是怎麽出手的。

“好強!”林芷君看着順昌滿是震撼,就連武将境界的強者出手她都能看清楚,但順昌出手她卻只撲捉到了一個幻影,管中窺豹,她發現就算是她父親都有可能不是這狼行的對手。

“咕嚕!”半晌青年回過神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升起一股後怕,幸好被人搶了先,不然他可就慘了。

“草!”

衆人再轉頭看向張恒,頓時被吓了一跳,滿臉鮮血,面目全非,生死不知。

“快來人!”一人呼喊道,周圍的兵衛一陣遲疑,不禁看了一眼順昌,見他不理不睬的樣子才敢去救張恒。

林芷君看着順昌仍是一個人獨自喝悶酒,無奈一笑,走進一步,舉起酒杯,道:

“孤狼閣下,難道你也要讓我一個人喝悶酒嗎?”

順昌動作一頓,舉過酒壺和林芷君碰杯,繼續喝着。林芷君無奈搖搖頭,微笑着喝下手中的酒。

其餘人看着林芷君竟然主動敬酒,心中滿是嫉妒,但有張恒的前車之鑒,他們都不敢再沖上去,只能看着順昌滿臉不善。

看着衆多年輕俊傑滿臉不善,順昌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不服?不服你們上來咬我啊!

“算命算命,本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算不準不要錢啦!”突然一個算命先生走進宴席,手中拿着一個布旗,上面寫着樂知天命故不悠。

“哪來的江湖騙子!”衆人聞聲不禁眉頭一皺,轉頭對周圍的兵衛喝道:

“怎麽讓這種人混進來了,還不讓他滾!”

周圍的兵衛連忙上來驅趕這算命先生。

“唉,你們幹嘛?我就是來算個命,算完就走人了!”見幾個兵衛來驅趕他,算命先生連忙解釋道。但兵衛豈會聽他這話,推搡着他出去。

“滾滾滾,這裏豈是你算命的地方!趕緊離開,否則小命不保!”

“哎,不行不行,我就是來賺個小錢,你就讓我算個命吧!”

“哎哎,別推啊,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有……”

“哎哎,你打我幹嘛!”

“我又沒說錯,不算你了,這個小夥子,我看你面相不錯,最近可能有桃花運哦!”

“哎呦!”

“我靠,桃花運你也要打我啊!”

算命先生一陣罵罵咧咧,氣得跳腳,抓住一個空隙,沖過兵衛的阻攔。

“唉……”算命先生撫了撫自己散亂的胡子,可算是進來了。

幾個兵衛轉身看着算命先生頓時一愣,這老頭子看起來半點實力都沒有,怎麽沖過去連他們這些武者巅峰一點察覺都沒有。但他們臉色馬上大變,這算命先生一下直接沖到了順昌身邊,惹怒了這位大神可不妙了。

“給我過來!”

幾個兵衛怒喝着連忙沖上去。

算命先生吓得一跳,連忙轉身躲到順昌身後,幾個兵衛看到猛然停住腳步,臉色大變,驚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還敢躲到這尊大神後面,活得不耐煩了!

看着身旁的算命先生,順昌眉頭一皺,随便這人怎麽鬧,只要不打擾到他喝酒就行了,現在還拿他來擋箭牌,這麽好玩?

“趁着我正在喝酒,趕緊離開!”這算命先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不想對他出手。

“哎,小兄弟,我發現你印堂發黑……”算命先生連一點機會都不放過,竟然開始幫順昌開始算命了。

順昌眉頭不禁一皺,在他印象中算命先生都是些所謂的江湖騙子,一陣不耐煩,正要喝斥,只聽得算命先生說道:

“小夥子,你最近發生過大禍啊!”

聽到這話順昌頓時一愣,這算命先生說的不是以後,而是最近,眼睛一轉,不禁來了興趣。

“那你說說我以後還有什麽大禍?說的準我有賞!”

“呃……”幾個兵衛看到順昌居然真算起命來,滿頭黑線,武将強者也信這些?

“哼,原來是個白癡,這都信!”這時候那些青年俊傑忍不住嘲諷,把心中的不爽都發洩出來,看着順昌滿臉鄙夷。

“呃,這個不算!”算命先生看着順昌眼睛一轉,讪笑一聲,道。

“不過我可以給你算算桃花運,你這一生一定桃花纏身……”算命先生開始巴拉巴拉的說一大堆。

順昌腦門浮現一條黑線,對那幾個兵衛擺擺手。

“過來抓他出去!”

“哎哎,你小夥子,你們怎麽都這樣咧!桃花運不好嗎?絕色美女都有兩個了,再多幾個不行嗎?”算命先生一臉郁悶的道,現在的年輕人難道都不喜歡美女了嗎?難道他們都喜歡……啧,算命先生都忍不住一個激靈。

聽到算命先生的話順昌心中頓時一凜,他現在可以說是有兩個女子,魔女和季琴,但他怎麽知道的?順昌直盯盯的看着算命先生,擡手示意那幾個兵衛站住,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說,你還知道什麽?”順昌森然道,他到這裏來就只有平老知道,如果這算命先生知道他的身份,那他就危險了,就算是這算命先生是一個普通人他也只好心狠手辣了!

不過能說出這些,就算算命先生說自己是個普通人順昌也不會相信。

“咳咳!”算命先生假咳了兩聲,直了直身子,看着周圍的人滿是炫耀之意。看,大爺我還是有點本事的!

“我當然還知道許多,你之前是東瀾帝國最頂尖勢力的弟子,後被被迫逃出,現在還建立了一個勢力,就算是……”算命先生悠悠說出,把順昌的經歷如數家珍般說出來,但他每說出一件事,順昌眼中的殺意就要強上一分!

“呃……你想幹嘛?”感受到順昌強烈的殺意,算命先生一個激靈,後退一步保護着自己。

第 123 章 神秘人——鬼師

“她到底怎麽了?”我沒有理會錢斌臉上的糾結跟痛苦,再度問道,雖然說現在佟小晚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但是有些東西并不是嘴上說沒關系就能沒有的。

人是感情動物,對一個人,尤其是曾經深愛的人,哪能說忘記就忘記,更何況這件事情本就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破壞了錢家的布局,短時間內佟小晚都不會有危險。

我不知道錢斌對佟小晚到底有幾分真心,但至少目前他的表現還算是個男人。

“我爸聽信了一個神秘人的讒言,要把小晚生祭,我阻止了,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錢斌雙拳緊握,聲音低沉的像是牙縫裏擠出來。

“神秘人?生祭?”我的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怒火,祭拜這種習俗流傳了幾千年,分為生祭跟死祭。

死祭是指用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祭拜,可以是豬頭,魚肉,各種水果糕點,而生祭也叫做活祭,是指用活生生的東西祭拜,這種傳統在一些少數民族,或者特殊的地方會有,但因為太過殘忍,不被人接受。

而且就算活祭也是用那些活着的動物,至于用人來活祭,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了,簡直是沒有人性,喪盡天良,用道家的話來說,已經墜入魔道。

至于錢斌口中的神秘人到底是不是我在水宮裏見到的那個神秘人,也已經不再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到佟小晚。

三年前,我沒有能力幫到她,三年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我跟她已經不再可能,也絕對不允許。

“老六,你這麽厲害,肯定有辦法對不對?”錢斌看着我,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什麽時候?在哪裏?”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件事情我注定不可能袖手旁邊,哪怕神秘人的實力遠遠超過我。

“我只知道是今天晚上,在三裏溝。”錢斌立即說道。

“三裏溝?”我點點頭,心裏有些釋然,選這個地方倒也不算出人意料。

“拜托你了!”錢斌最後說道。

從山莊離開後,我就一直在思索解決的辦法,如果我沒有猜錯,錢斌口中的神秘人應該就是我在水宮見到的那個,不然不會有這麽多的巧合。

只不過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比我高出一大個境界,決心跟沖動是兩回事,有決心并不意味着必須要飛蛾撲火,這個時候,我更需要的是冷靜,尋找解決辦法。

“那個神秘人很難對付?”劉星宇見我擰着眉,一副凝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水宮裏的事情我并沒有告訴他,因此他也就不知道我早就跟錢斌口中的那個神秘人照過面了,并且還差點死在他的手裏。

“嗯,很難。”我并沒有跟劉星宇說出對方第三境界的實力,不過我随即就想到十七部強大的情報系統,所以幹脆問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喜歡穿黑袍,戴着修羅面具的人?”

“穿黑袍,戴修羅面具?”劉星宇皺着眉頭尋思起來。

“劉大哥,我可能知道你說的那人。”後面突然傳來楊紫曦不是很确定的聲音。

“你知道?快跟我說說。”聽到楊紫曦居然知道神秘人,我不禁大喜,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了解神秘人越多,我才能想多更多的辦法。

不僅是我,一旁開車的劉星宇也降低車速,豎起耳朵傾聽起來。

“我沒見過他,只是聽我爺爺說起過他,這個人有個外號,叫鬼師,是男是女,多大,長什麽樣都沒有人知道,唯一一點就是,這個人實力很強,亦正亦邪,并且無論是捉鬼布陣,還是風水奇局樣樣精通,他的造詣就連我爺爺都佩服不已。”楊紫曦開口說道。

“連楊老爺子都佩服?”劉星宇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可是很清楚楊紫曦的爺爺代表着什麽,一個連楊老爺子都佩服不已的人,他上去只有被碾壓的份,沒有絲毫懸疑。

“劉陽,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不如我們先去軍區吧,跟隊長好好商量一下。”劉星宇轉頭看着我說道。

“不用了,那個鬼師我之前就見過,在水宮裏。”我搖搖頭,以對方的實力,哪怕加上宋浩也沒有絲毫把握,除非鎮守在地下的花老出手,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說花老在那裏是不是有特殊原因,就算打不打的過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他受傷了,後續可能會更加麻煩。

而且我現在還不算是十七部的人,也沒有打算真正加入,我覺得彼此合作就挺不錯的,這樣一來,人家就更沒有必要為我出手了,說來說去還是值不值得的問題。

“你見過?”劉星宇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那有沒有交手?結果怎麽樣?”

“算是交過手吧,我完敗。”我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在苦笑,完敗已經算是對我的擡舉了,應該說殘敗還差不多。

雖然當時我滅掉九只紅衣僵屍消耗很大,本身又受了傷,但這絕不是我毫無反抗的理由,實際上對方的實力本身就遠遠超過我。

如果按照級別來說,第三境界跟猛鬼在一個層次上,但實際上,一群猛鬼也不一定是一個人的對手,至少我就可以做到碾壓厲鬼層次。

因此我上次雖然滅掉一只猛鬼,但那跟叫鬼師的神秘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如果加上隊長,還有我,林澤,小曦呢?”劉星宇忍不住問道。

“依舊是完敗,到了那種層次,已經不是單純靠數量就能取勝的,你們上去根本就接不了一招。”我搖搖頭,拒絕了劉星宇的好意,雖然說的有些難聽,但也是怕他到時候自作主張。

“哼,就算他再厲害也只是血肉之軀,我一個人不行,那就拉一個營去,實在不行,拉一個團去,裝甲車,武裝直升機,我就不信他真的能扛過去。”劉星宇頓時不服地說道。

我臉上肌肉隐隐抽動了一下,如果真的出動這種火力,神秘人肯定逃不了,但佟小晚也別想活下來,甚至這些部隊還要損失一部分,到時候這麽大的責任誰去擔?哪怕是宋浩也會受到上面的诘難吧?

所以說,劉星宇這主意壓根就不靠譜,既然人多不行,那就只能走精兵路線了。

而且這件事情也不适合太多人一起,想到這裏,我已經在心裏決定,由我自己一個人去,同時我摸着手上的天珠,心裏尋思老道跟神秘人到底有什麽關系,雖然早上的時候他放過我,但我不确定再去招惹他還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因此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這一仗,只要不輸,就已經是贏了。

“送我回家,然後你幫我把戰鬥兵甲取來,這件事情就先不要告訴宋隊了。”我想了想最後說道。

我知道以宋浩的為人,如果一旦知道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但這次不同以往,實在太危險了,神秘人可不會對宋浩留情。

作為十七部在青山的負責人,宋浩一旦出事,等于把事情鬧大,就算對我也沒有好處。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要告訴隊長,不然出了什麽事,遭殃的就會是我。”劉星宇立馬搖頭,如果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但惟獨這件事情不能妥協。

“如果你不想害他的話,就不要說,神秘人可能會對我手下留情,但不會對宋隊留情,如果宋隊出了什麽事,你能想到後果嗎?”我冷靜的給他分析道。

聽到我的話,劉星宇頓時猶豫起來,在他的潛意識裏,我比宋浩厲害一點點,如果連我都遠遠不是神秘人的對手,那麽宋浩就更不是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愣上的話,那就是純粹找死了。

這麽一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不禁讓他心裏糾結起來,一直到把我送回家,他都沒有想清楚到底該怎麽做。

到了之後,張偉也随我下車,一起來到我家。

“老大,要不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吧,別的不說,至少我槍法還挺準的,可以躲在暗處給你支援。”張偉終于忍不住了,想來想去,他似乎就只有這麽一點用處。

“修為到了我們這種境界,已經可以預判危險了,恐怕在你剛剛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就已經躲開了,而且你躲近了他會直接發覺,遠了又沒什麽用處。”我搖頭拒絕了張偉的提議,如果真的有用,到時候我幹脆找一群狙擊手不就行了。

可惜的是修為越高,感覺也就越敏銳,對危險也能提前預測,就好像上次在樓頂,我跟趙德柱對峙的那一次,在遠處狙擊手準備開槍的瞬間,我就提前感應到了,并且躲開。

就連我都可以感覺到危險,更不用說實力遠遠超過我的神秘人,如果到時候因為這種事情惹怒他,反而得不償失,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我一個人最合适。

接下來,我回到房間,開始為晚上的行動準備,幸好方捷給我的玉片還有不少,可以讓我有所準備。

第 120 章 星樓的人?

彩色絲帶到來,葉凡自然知道是誰,他二話不說,一刀猛地斬去,刀光炸開龍吼聲。

但那到來的彩衣女子冷笑,及時收手,随之向着上方一掃,不知何時,一張紙鶴飄了出去。

那紙鶴向前,竟然發光,随後靈動,下一刻,在葉凡注視下,紙鶴竟然化為一道獸影,如同真的是一只羽鶴,刁住劍果。

這也是道符!

“不好!”

莫輕舞與許君臨全部臉色一變,二人不再大戰,而是直奔那紙鶴沖了過去,可怕的法力已經轟隆而至!

不過……

“轟!”

在他們向前沖去時,那紙鶴刁住劍果,随之那劍果顫抖,轟的一下,竟然直接炸開。

那紙鶴立刻四分五裂,而劍果炸開,竟然化為了數瓣,向着下方射去。

風姑娘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這種情況,但她快速反應,身形一閃,直接沖了上去,彩色絲帶再次一卷,拿下兩瓣果實。

随後她轉身急速而去。

“奪!”

一聲大喝,葉凡飛身而起,手中的龍紋刀掃出刀光,直奔距離他最近的一塊果實。

許君臨也在那個方位,他手掌一抓,但葉凡的刀光先一步到,果實被刀光抽飛下去。

而随着落下,那裏也正是姜破天,他眼神大亮,一把抓住,随後看了一眼葉凡,在他示意下轉頭就跑。

葉凡絕對拿不到那塊,他不成人之美最後也是便宜別人,倒不如給七王府一個人情。

畢竟他師父和妹妹還在那裏。

許君臨一把抓空,怒視葉凡,但他來不及多說,再次沖出,直奔下一塊。

同時,大黑狗沖入山林之中,在那個方向,一塊果實落下,他倒退之中,張開嘴巴,啪的一口吞下。

剎那之間,他身上劍氣騰騰,變得璀璨無比。

大黑狗嗷嗷亂叫,确實不錯啊,雖然只是其中一塊,當他覺得得到了很多劍道感悟,血肉骨,都與劍道親近。

這是在改善體質。

吃完之後,他轉身就跑,身後那些人才到,恨得磨牙!

便宜一只狗了!

劍果射向數個方位,衆人也化為了幾股飛奔而去,洪通加入其中一股,瘋狂大戰争奪那塊劍果。

莫輕舞與許君臨各自選擇一股加入。

而葉凡則直奔風姑娘,她雖然失誤了,沒有拿到整個劍果,但畢竟是最為接近的,第一時間搶下了兩塊果實!

在葉凡向着她這裏狂沖時,她冷笑一聲,急速而退。

“他身上有,不只一塊!”她發出一聲大喝,那些戰鬥之中的人,有人側目望來。

總有一些眼瞎的家夥,在這時候腦子抽筋,不明是非,持刀與劍,直接怒視葉凡。

“她是法院的人!”葉凡也大喝,同時向前爆沖,手中的刀狠狠的斬下,那些人再次愣住。

這時,許君臨也到了,手掌一甩,浩大的法力向着風姑娘鎮壓而去,她想倒退,但身後有人到來,飛刀寒芒凜冽。

白衣莫輕舞!

這兩人可以說是進入此地,最為強大的存在,法境四重,甚至距離第五重無比接近。

兩大高手逼近,風姑娘被夾在中央。

周圍那些人也愣住,随之盯住風姑娘,她是法院的殺手,且這些人針對她,她身上才有果實!

“葉凡,你必死!”風姑娘冷哼一聲,忽然之間,身上一道血光澎湃起來。

那血光轟的一聲爆炸,風姑娘身形一閃,竟然直接從這裏消失,沒有人捕捉到痕跡。

“血符!”

許君臨與莫輕舞同時眯起雙眼,這是一種可怕的道符,屬于法院,擁有血遁之力,根本無法阻擋。

不過,他們并不焦急,在二人手中,各自抓着一塊果實,他們有了收貨,但風姑娘身上的兩塊,依舊讓他們心動。

沒拿到,很可惜!

這時,山林所在忽然顫動,此地天空竟然變得扭曲起來,有人大叫道:“秘境要關閉了!”

一聲之下,衆人不再惦記劍果,那東西雖然是珍貴的寶物,拿不到很可惜,但被困在這裏,必死無疑。

比起劍果,顯然是小命更重要!

衆人再不遲疑,飛快朝着遠處天空浮現的一道門戶沖去。

葉凡也急速行動。

卻在此時,一道身軀一閃而來,站在葉凡身前,嘴角一扯,道:“冷星辰的弟子?”

葉凡眯起雙眼,這時,許君臨一步上前,目中帶着濃濃不屑,一拳便是砸了過去。

“死!”

聲音毋庸置疑。

似他出手,碾死葉凡,輕而易舉!

但葉凡目光一冷,手中的刀橫斬而去。

“轟”的一聲,刀光撕裂而去,拳光剎那炸開,臉上還帶着冷笑的許君臨臉色驀然一變。

葉凡修為強大,傳承打開,逆龍七殺刀已經拿到了前六刀,他的第五刀已經足夠霸道。

再加上接近第二重的刀意。

碾壓法境四重!

許君臨臉色大變,在刀光下連續倒退,而這不是結束,葉凡的刀光連續掃出去。

許君臨身軀帶血,被壓制的很慘!

“星樓的?”葉凡出刀時,帶着玩味,帶着冷笑,如同之前許君臨問他,冷星辰的弟子?

一樣的輕視!

一樣的不屑!

“你!”許君臨磨牙,但葉凡一步到來,手掌同時抽出,啪的一聲,他倒飛出去。

臉頰上鮮血刺目。

而這時,葉凡再次跟上,反手又是一刀,刀光帶起鮮血。

同時,他手中那塊劍果飛出,葉凡飛速上前,随之一把抓住!

許君臨惱火無邊,但他發現,根本擋不住葉凡,他本以為壓葉凡輕而易舉,而現在,他在葉凡手下,卻被碾壓的擡不起拳頭。

巨大的反差。

瘋狂的打臉!

恥辱無邊!

這位大天驕,有些懷疑人生。

葉凡目光冰冷,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手中的刀綻放殺氣,殺……

這時,莫輕舞也趕了上來,她掃了一眼葉凡,頓了一下,忽然一把飛刀直接出現在葉凡身前。

距離眉心三寸。

她以精神禦刀,無聲無息殺至!

“當!”

葉凡臉色一變,腳下一滑便急速而退,同時他已經擡起的刀,沒有劈出去,而是就勢橫擋在身前,那把飛刀釘在刀身上,随之炸開。

那是冰刀!

冰刀直接炸開,但寒氣因此而噴薄……

第 123 章 處理得幹淨一些

第1章 處理得幹淨一些

“……”

時念再次沉默下來。

算了。

是她笨,一次兩次都以為能和一個偏執狂争辯出是非來。

她太天真了,她是記吃不記打,這樣的教訓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

“你給我記着,要麽永遠別激怒我,要麽……就學會逃跑。”

宮歐霸道地說道,要她自己學會應付的法則。

說着,他将一口飯喂到她的嘴裏,動作蠻橫,力度卻出人意料地溫柔。

“……”

時念對他已經無話可說。

她明白,他現在可能算是良心發現,事後後悔地給她解釋。

他對她還沒算壞得徹底,可她還是忍受不了。

偏執狂真的太可怕。

吃過飯,宮歐親自端着餐盤出去,時念繼續拿出手機,輸入密碼打開。

短信中,除了宮歐的,還有是來自時笛的,她一打開,就是時笛的各種謾罵——

【時念,你覺得你配做一個姐姐麽,搶自己妹妹的老公。】

【你覺得你現在威風了是不是,踩着宮歐和千初兩條船。我告訴你,千初是愛我的,他現在只是一時糊塗,他會回到我身邊的。】

【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千初,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逼急了我,我什麽都幹得出來。】

“……”

看着這些短信,時念湧出一絲怒意。

到底是她三觀不正,還是時笛三觀不正,為什麽時笛能夠這麽義正詞嚴地說全是她的錯?

她迅速在短信上輸入文字,輸到一半,她又一點點删掉。

有什麽可說的呢。

和時笛争執贏了又怎麽樣,她不照樣還是被時家驅逐麽?

那天在慕氏集團,她說出時笛找人迷奸她的事,養父母站在一旁照樣連句責問都沒有。

随時笛去吧。

反正時笛現在因為慕千初也不好過,她也無謂再談什麽報複。

時念将時笛的短信删掉,然後将時笛拉進黑名單,這才去看慕千初的短信——

【唐藝給過我電話,說你們一切順利,這就好。】

【你怎麽樣?唐藝說你受傷了?嚴重嗎?你還好嗎?速回我電話,我很擔心你。】

【唐藝也沒了音訊,念,你究竟怎麽樣,如果再不給我回音,我會直接去找宮歐對峙,我真的很擔心你。】

慕千初。

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上宮歐只是一場必輸的戰而已。

時念坐在床上,拇指指尖在手機上輸入文字——

【我沒事,不用擔心,你不要來,最近也不要再給我電話短信了。】

她回複過去。

慕千初的短信很快又發送過來——

【你怎麽樣,受傷嚴不嚴重?回答我,我就不發了。】

時念看着他最後的那句話,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她說不要發短信,他關心她的身體還要補一句回完就不發了。

他太順着她了。

時念眨了眨澀澀的眼睛,輸入言語亭子——

【只是摔了一跤,沒事,不用擔心。】

他現在還有慕氏集團的爛攤子要收拾,她怎麽都不能讓他為她擔心。

慕千初說到做到。

她的答案發過去,他就不再發任何一條短信。

時念伸手準備删掉短信,視線落過手機屏幕,定在那一句“唐藝也沒了音訊”上面。

從天之港回來,她好像就沒見過唐藝。

唐藝這個人說不上是多好,但是個很懂“做人做面子”的人,這個時候,肯定是要來探望自己。

可唐藝這次卻沒有來。

難道是因為在公園發那條騙她的短信,自知理虧,躲起來了?不可能,三年前誣陷她的時候,唐藝都可以繼續和她裝得沒事一樣談笑風生。

唐藝怎麽可能自知理虧。

那怎麽會突然沒音訊……

時念想起和宮歐之前激烈的争吵,想起宮歐說起唐藝時那陰沉的目光,一陣寒意從背上冒起。

該不會……

時念連忙掀開被子下床,跑了出去。

客廳裏,宮歐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一腿跷起,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他正低頭閱覽,聲音冷冷地問道,“過多久能痊愈?”

他說的是英文,流暢而性感。

他的面前,站着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聞言其中一個回答道,“休養适宜的話一個月也差不多了。”

宮歐拿着手上時念的檢查報告,又要問話,忽然就見時念跑出來,往客房的方向跑去。

她跑什麽?不好好呆着休息。

宮歐蹙眉。

不一會,時念又跑回來,臉色蒼白地望向他,“宮歐,唐藝和&l;<b呢?”

幾個外國人都是英國宮家的私家醫生,此刻都不免好奇怪看向時念。

二少爺是第一次為了個女人動用到遠在英國的他們。

“走了。”

宮歐目光陰沉地看向她。

她突然跑出來急急忙忙地就是在找唐藝,她就那麽在意那個什麽老同學?

“走了?”時念的臉色頓時更加蒼白,“什麽叫走了?”

她不會單純到以為宮歐只是把唐藝母子趕走了。

如果是趕走,慕千初應該很容易找到她們,而不會在短信中說唐藝沒了音訊。

“她們告辭了。”

宮歐低眸,薄唇輕啓,輕描淡寫地道,繼續研究她的身體檢查報告。

“不可能!”時念走到他面前,激動地問道,“宮歐,你對她們做了什麽?”

一定是宮歐。

“你在質問我?”

宮歐的語氣瞬間變差,擡眸看向她,一雙黑眸中強壓着怒意。

“你究竟對她們做了什麽?”時念緊張地問道,“整件事都是我想出來的,與她們母子無關,尤其和&l;<b這個孩子沒關系,你知道的吧?”

事實上,她只是擔心&l;<b。

孩子還太,就被她們大人牽扯到這個局裏來。

“我不知道。”宮歐冷冷地道,“我只知道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還想爬上我的床,可笑。”

他宮歐有那麽饑不擇食麽。

時念選這種女人來替自己解圍,簡直就是個笑話。

“她們在哪?你一定對她們做了什麽。”

“對那種人做什麽都不過份,媽媽想着爬別人的床,兒子也是個色狼。”宮歐不屑一顧。

聞言,時念驚呆住,腦子更加渾噩。

“&l;<b到底在哪?你對那孩子做了什麽?&l;<b在哪?”

時念問到最後,聲音像是撕裂一般,心跳得特別劇烈,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最壞的方向想去。

她害怕,她怕她的計劃會害到一個那麽的孩子。

宮歐目光幽暗地看着她,她在為別人擔心,卻不曾這樣歇斯底裏地緊張過他。

他在她眼究竟算個什麽?

“回房休息。”

半晌,他緩緩吐出四個字。

他要控制自己的脾氣,她還有傷。

“她們到底在哪?”時念激動地問道。

“回房休息。”

宮歐只有這四個字。

時念在他臉上看不出一點端倪,心下更加焦急,正想再追問,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封德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拿着手機在講話,“行,你們把車開出天之港吧,處理得幹淨一些,不要被……”

話到這裏,發現他們都在客廳,封德戛然而止,低了低頭。

處理得幹淨一些?

聽到這話,時念整個人都呆住了,什麽叫處理幹淨一些,不要被什麽?不要被她知道?

不會……

不可能。

時念驚恐地望着封德,然後拔腿就往外跑。

“時念!”

宮歐目光凜冽,立刻丢開檢查報告,從沙發上站起來追出去。

“……”

時念不顧一切地往外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

不會,不可能。

宮歐不會那麽狠的,他怎麽會狠到要人的命。

可心裏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不也曾被宮歐逼得差點死掉麽,宮歐有偏執症,在躁怒之下做出那樣的事也不稀奇。

宮歐在後面追她。

時念沖進電梯,立刻将電梯關上。

宮歐晚到一步,只能眼睜睜看着電梯門在他不遠處前關上,他吼道,“你幹什麽?外面在下雨,給我回來!”

她不要命了?

“……”

時念罔若置聞。

她站在電梯裏,看着數字一格一格往下,身體因害怕和恐懼越來越戰栗。

都是她。

她激怒了宮歐,才會變成這樣,她為什麽要激怒宮歐,為什麽不忍忍……

&l;<b只是個無辜的孩子,他還什麽事都不懂。

沖出電梯,時念就跑出A座樓,外面還在下大雨,雨勢瘋狂。

A座樓前,一輛極長的車停在雨中。

保镖們穿着黑色雨衣雨褲正在往車後面搬箱子。

天色暗沉。

時念沖出去,大雨一下子砸到她身上,砸得生疼。

她往前跑去,忽然就見保镖們拿出一條白色的布往車裏鋪去,“把那邊的頭蓋住。”

“……”

時念一下子呆住,再沒有勇氣向前走。

她人重重地跌坐到地上,雨水沖刷着她沒有血色的臉。

死了?

來不及了。

一切都來不及了。

為什麽。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是殺人兇手,是她要唐藝和&l;<b參與進這個計劃,是她讓宮歐識破,是她激怒宮歐。

“不……”時念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右手搭在震痛的頭上,“我不是,我不是……”

她不是殺人兇手。

她不是,她只是想要自由而已,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

驀地,她的手被人攥住。

第 125 章 、 兩種形态

戰鬥結束的很快,衆人都沒怎麽反應過來。

既然沙漠精靈離開了,那它施展的大地流沙自然維持不了多久,片刻之後就結束了。

尤浩半個身子陷入了黃沙中,只聽他大喝了一聲,整個人像炮彈一樣彈了出來,脫離了沙坑。

羅森不由贊嘆:好驚人的爆發力

尤浩望着沙漠精靈逃遁的方向,眼中不可遏制的流露出一絲失望,追尋了這麽久,還是讓它跑了。

“都怪你。”尤浩瞪了一眼屈中軒:“都怪你吵醒了它。”

屈中軒大怒:“明明你的聲音最大。”

“你胡說,明明是你喊得最響。”

“是你。”

“是你!”

“是你。”

兩個人就跟孩子一樣賭氣鬥嘴,非要争出一個勝負。

“你們說,誰的聲音最大。”他們同時看向了羅森他們,異口同聲道。

羅森臉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這個嘛……好像确實是尤兄弟你的聲音大一些。”

尤浩天生嗓門大,雖然屈中軒情緒激動多了,但畢竟要保持一些風度,聲音還是壓得比較低的。

聽到這話,屈中軒洋洋得意的看了尤浩一眼:哼哼,怎麽樣?

尤浩忿忿不已,低聲嘟囔着:“呸,下流公子。”

“我是風流!”屈中軒再次被挑起了火氣。

“下流。”

“風流!”

“下流。”

“風流!”

“下流。”

屈中軒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粗鄙的蠻子,我要跟你決鬥。”

“來呀來呀。”尤浩不甘示弱,拎起了自己的巨斧。

屈中軒的火精靈随之出現,化作巨大火幕懸挂于半空之上,散發着森幽的寒意,令人心悸。

而尤浩的岩豹蹲伏在一旁,虎視眈眈,一股狂莽氣息鋪面而來。

尤浩的實力也非常接近靈宗了,與屈中軒相差仿佛,兩人對峙,氣息對抗之下,平分秋色。

而且兩個人的情況也很類似。

都是臨近突破前才來選擇尋找契靈,可以說非常耐得住性子了。

羅森無奈的上前打圓場:“別打了,當務之急我們不是應該去追上那只沙漠精靈嗎?要是拖延太久可就追不上了。”

“對啊,多謝提醒。”尤浩一拍腦門,沖着屈中軒喊:“這次放你一馬,下次再揍你。”

說罷,尤浩提着巨斧就飛奔出去。

不得不讓人佩服,拿着這麽大的斧子還能跑這麽快,是真猛啊。

“還放我一馬,你有本事別走。”屈中軒大喊起來,但是尤浩已經跑得遠遠的,哪裏還聽得見。

粗鄙的蠻子!

屈中軒咬牙切齒。

“哎,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屈中軒有些氣餒的坐在了黃沙之中。

本來以為能夠遇上沙漠精靈。

沒想到這個蠻子口中的沙漠精靈,是這麽一個怪物。

醜死了。

羅森上前笑道:“我的屈大少,別愣着了,我們也追上去吧。”

“追什麽追,那根本不是沙漠精靈,都怪那個蠻子誤導我,浪費的這些時間說不定我都找到真正的沙漠精靈了。”屈中軒沒好氣說道。

羅森失笑搖頭:“如果那真的是沙漠精靈呢?”

“那怎麽可能,你的意思是我錯了?反而那個蠻子才是對的?”屈中軒緊蹙着眉頭。

“不不不。”羅森神秘一笑:“為什麽不能你們兩個都是對的呢。”

屈中軒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這怎麽可能。”

“當然可能了,你聽說過沙奇犬嗎?”羅森問道。

屈中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羅森緩緩說道:“沙奇犬生長于荒漠附近,肉掌松軟,踏軟沙如履平地,可于荒漠中馳騁,被稱作駱駝犬。但沙奇犬若生活在飄雪苦寒之地,則會慢慢變化成一種名為哈士犬的犬類,皮毛厚重,耐力極佳,被人稱作雪橇犬。”

這種契靈,在不同的環境下,形體屬性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幾乎可以認為是變成了另一個物種。

“你的意思……”屈中軒驚訝無比,然後開始仔細回憶那位資深冒險家的話,以及古籍上對沙漠精靈的記載。

那位資深冒險家見過的沙漠精靈,似乎是已經被人收服了的。

古籍上記載的也是語焉不詳,生于荒漠,長于繁華之地,蓮華蔽體,美豔無雙,亦可化作沙土。

亦可化作沙土……

那不就是元素化麽?

屈中軒心中一動,低聲問道:“羅森,你能确定嗎?”

“我可不能确定,不過我覺得好不容易有點線索,總好過重頭再來,說不定有驚喜呢。”羅森眨了眨眼。

羅森确實無法确定。

煉妖壺給出的信息也不算太詳細,這個黃沙形态到底能不能切換,切換之後又是不是人形,一切都是未知數。

屈中軒沉吟片刻,下定了決心:“走走走,追上去看看。”

羅森衆人追尋着尤浩的腳步,追了上去。

……

……

在一片雨林的廢墟之上。

一個巨大的魔窟正在散發着濃郁的魔氣,不過已經比前些日子淡了許多,一頭恐怖的巨猿躺在魔窟之上,似乎正在打盹。

突然,巨猿睜開了如岩漿般赤紅的雙眼,目光如雷,那一瞬間的氣勢,仿佛要撕裂天空一般。

它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随後它眺望遠方。

視線極限之處,飄起了一縷淡淡的黑氣。

這縷黑氣肉眼無法看見,但是巨猿卻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吼~!”

巨猿激動的仰天長嘯,整片區域都随之震動起來,方圓數百裏內的生靈,恐懼的開始逃竄。

整片區域,仿佛死地一般。

這便是鑽石級契靈的強橫之處。

那黑氣所在之處,有無數撲騰着幻影翅膀的蝴蝶,它們用身軀擋住了一個洞穴,似乎在保護着什麽東西。

一只巨大的幻翼鳳蝶虛弱的躺在洞穴中,它的本源力量越來越弱,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吞噬了一樣。

但是它絲毫沒有慌張,反而流露出喜悅的情緒。

它的腹處,有一道殷紅光芒越來越亮,仿佛有什麽生靈即将出世。

雨林廢墟上的巨猿終于下定了決定,他站起了身子,身上燃着漆黑可怕的火焰,緩緩的往黑氣方向走去。

第 122 章 我控制不了自己

第1章 我控制不了自己

“……”

醫生沒話了,繼續給時念包紮,手上的力度變輕。

時念躺在床上,還在昏沉沉地睡着,眉頭一直微蹙着,仿佛連在夢中都在忍着痛。

宮歐看着,胸口像被什麽攥着,跟着隐隐作痛。

醫生給時念包紮完,又開始拿出輸液袋。

宮歐一震,“為什麽還要輸液?”

“這位姐發燒了,您不知道嗎?”醫生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可能是淋雨淋的,也可能是手傷發炎引起的。”

“發燒?”

宮歐震驚,立刻沖過去,推開醫生,伸手撫上時念的額頭。

果然是滾燙一片。

他竟然都沒有注意,她燒成這樣怎麽都不和他說,寧願被他折磨。

這女人真是倔強到了極點。

宮歐轉頭,冷聲道,“封德,叫家裏的醫生!”

“是。”封德一直站在旁邊,聞言點了點頭,又多問上一句,“是叫帝國城堡的江醫生嗎?”

“叫英國家裏的。”

宮歐果斷地道。

“什麽?将英國宮家的醫生叫來?”封德震驚。

時姐只是受了點傷加一個發燒,需要動到英國宮家的私家醫生?

那可是專為宮老先生、太太調理身體的醫生,從來不借用給外人。

“讓你去就去!快點!安排他們馬上坐私人飛機趕過來!”宮歐見他站着不動,立刻吼道。

“是,少爺。”

封德不敢再遲疑,連忙匆匆走出去。

宮歐瞪向那醫生,“你先給她退燒,之後就不用你了。”

國內醫生喜歡動不動就輸液,對人的身體有一定的傷害,會導致這女人免疫力下降。

“哦,是,宮先生。”

醫生連連點頭。

這場雨陰綿綿地一直下着,時念在4時後醒來。

她一睜開睜,就見到宮歐。

他站在床上,高大的身形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宮歐正低眸定定地看着她。

他好像很喜歡站在各種高處,是怕別人第一時間看不到他麽。

見她醒來,宮歐立刻在她身旁半蹲下來,擰緊的眉松開,一張英俊的面龐不再繃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醒了?怎麽樣,還疼不疼,餓不餓?”

“……”

時念躺在那裏,身體裏沒有一絲力氣,又酸又痛,腦子渾渾噩噩的。

她怔怔地望着他,之前的一幕幕又重回到她的腦海裏。

她想談清楚他們之間的問題。

他卻是直接将她推到床上,不顧一切地在她身上施虐,用最原始感官刺激折磨着她。

一次又一次。

蠻不講理。

直到她在他的懷裏昏死過去。

想到這裏,時念看他的眼神有些痛恨。

每一次他都是這樣,偏執地只認自己認定的,從來不肯好好聽她說話。

他要她怎麽樣,她就必須怎麽樣,不能容許她偏離他的一點點軌道,一偏,他就發狂。

“是不是餓了?”

宮歐盯着她繼續問道,伸手撫向她的臉。

時念偏過臉,不讓他的手碰到,抗拒之意很明顯,雙眼都不去看他。

宮歐的手僵在她耳側,默默地收緊。

他看着她,壓抑住被挑起的不悅。

時念用右手撐着床坐起來,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被重新包紮,裏邊固定的長度變長了,她現在能活動的只有左手手指。

她身體裏的力量像是被抽光似的,每一寸都叫嚣着酸痛。

“有沒有哪不舒服?”宮歐問道,嗓音磁性,語氣還算好。

“……”

時念沉默地坐着,低頭看着自己的左臂不說話。

宮歐被完全忽略。

頓時,他胸口被挑起一股無名的火,嗓音陰沉,“你能不能理下我?”

她準備又要給他冷戰了?

每次他的脾氣稍過激一些,她就給他冷臉。

到底誰在上,誰在下?

時念偏過臉,漠然地道,“我說了沒用不是麽,那我還說什麽。”

反正她說的都會被他這個偏執狂否決。

她只是他的狗,應該被肆意玩弄,不是麽。

那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

宮歐被再一次激怒,拳頭幾乎要沖她揚起。

片刻後,他硬生生地壓下怒意,站起來跳下床,往外走去,步伐急促。

他控制不了自己。

再呆下去,他會再傷她一次。

但他不想再傷她。

時念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卧室裏,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打砸踹的聲響和女傭害怕的尖叫聲,有什麽家具、貴重物品正在支離破碎。

“砰——”

“乒——”

“哐——”

聽着那聲音,時念閉上眼,頭痛欲裂,伸手敲了敲腦袋。

宮歐的脾氣真得是差的可以,從來都聽不進逆耳之聲,從來都不管不顧。

所以她都不敢輕易激怒他,每次都是像是彈簧一樣被拉到極致,被逼得再沒有一絲空間,她才會反彈。

當然了,一般她反彈的下場都不會太好過。

第一次,是被宮歐逼着走進森林,絕食絕水;

而這一次,她在床上被他弄昏過去。

而她的話,對他來說始終還是沒用。

外面不斷傳來物品落地破碎的聲音,時念聽得額角的神經直跳。

所幸,宮歐還沒壞到把她當家具一樣踹的地步。

好久,外面的聲音才慢慢停下來。

恢複一片安靜。

時念坐在床頭,雙眼茫然地望着前面,眼中有着絕望。

計劃失敗了。

她就不可能再離開宮歐,她要永遠做着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所謂自由,遙遙無期。

一個女傭走進來,手上拿着她的手機,“時姐,之前我看你的手機沒電了,我充過電,你放心,我沒開過機。”

女傭将手機交給她。

“謝謝。”時念點頭,臉色有着蒼白,聲音虛弱地問道,“我睡了有多久?”

“4時。”女傭不假思索地答道。

時念愕然,“記得這麽清楚?”

“因為少爺隔一會就看一眼時間,我們想不記住都難。”女傭笑着說道,“那我先出去了,時姐,有事你叫我。”

“好。”

時念點頭,手上拿着手機開機。

一開機,系統就提醒着她有多少個未接電話和多少條短信。

她打開短信頁面,有很多條都是來慕千初。

慕千初……

時念的喉嚨幹澀,她要怎麽告訴他,計劃才兩天就失敗了;她要怎麽告訴他,她離不開了。

一陣沉着的腳步聲傳來。

時念連忙将手機關掉,放到枕頭下面。

宮歐從外面走進來,手上端着一個餐盤,餐盤上放着豐盛的菜色。

大概是發洩過,他的臉色比方才看起來好了一些,人顯得沒那麽暴躁。

“吃飯。”

宮歐将餐盤擱在床頭櫃上,說道。

“我不餓。”

她現在沒有一點胃口。

宮歐像是沒聽到一樣,拿起一個碗放在手中,用勺子盛了一口飯放到她唇邊,“吃。”

“我說了,我不餓。”

時念偏過臉,不領情。

“聽話!”

宮歐的語氣用力,握着勺子的手也份外用力。

“我真的不餓。”時念淡漠地道,聲音除了虛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宮歐的聲音也冷下來。

“……”

時念別過臉,看都不看她一眼。

宮歐忽然收回勺子,将飯含進嘴裏,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一巴,迫使她張開嘴,然後吻了下去。

“唔——”

時念震驚地睜大眼,怎麽都沒想到宮歐會來這一套,她反抗地推他,但沒什麽作用。

宮歐霸道地堵住她的唇,将飯過渡喂給她,黑眸深邃地盯着她,“怎麽樣,是不是要我繼續用這種方式喂你?”

他的語氣猖狂地令人發指。

時念很想将嘴裏的這口飯吐掉,但一對上宮歐淩厲的目光,她妥協了。

她真的……沒辦法和一個偏執狂來比固執。

“我自己來。”

時念認輸。

“都成殘廢了還來。”宮歐冷冷地道,拿起勺子盛一塊菜喂到她唇邊。

時念不甘不願地吃進嘴裏,味如嚼蠟。

手臂和雙腿間隐隐傳來的疼痛都提醒着她,宮歐怎麽折磨她的。

“我不是故意的。”

安靜的卧室裏,宮歐的聲音忽然響起,語氣有些生硬。

“……”

時念咀嚼的動作一頓。

他在說什麽,不是故意什麽。

宮歐又盛了一勺飯喂給她,黑瞳深深地凝視着她嘴唇上那顆顏色鮮豔的血珠,瞳孔微微縮緊,嗓音低啞,“你知道我有偏執型人格障礙,我控制不了自己。”

“……”

時念震驚得嘴唇微顫,有些愕然地看向他。

這好像他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偏執症,有這類病症的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異于常人。

他卻承認了。

宮歐抿了抿唇,盯着她繼續說道,“所以,如果有下一次,你就給我逃。”

跑掉了,他就不會情緒失控傷到她。

“我逃得掉麽?”

時念淡淡地道,目光黯然。

他發起脾氣來,她哪是他的對手,她根本反抗不了,更不要說逃跑。

“那你就不要激怒我。”他就不會發作。

他以前的脾氣更差,面對她,他已經收斂很多。

她不刺激他,他不會發作。

聞言,時念有種被倒打一耙的無力感,“我不是想激怒你,我只想好好談。”

“你就是在激怒我!”

宮歐一口咬定,瞳孔泛着幽沉。

第 125 章 再次進化的妹妹

二十六去賣肉,二十七宰公雞,這兩件事情對我們一家來說是實現不了的了,于是我們索性換一個方式度過,過年要穿新衣服,沒到三十晚上那邊不管是老人孩子都要穿上新衣服,紅襪子,取除舊迎新紅紅火火寓意,娃子上也會有小人,寓意踩小人,把壞人都踩在腳底下,保護自己順順利利,雖然兩天的時間做全家的衣服是做不出來的,不過可以給每個人繡手絹等小物件,這是我們還能夠趕趟的,而且手絹簡單,沒有多少的技術含量,我們幾個孩子也可以給家人繡。

今天一大早晨跑完畢,簡單的吃過早飯,飯後母親就拿出了各色的彩線,和家裏上次做衣服剩下的碎布頭,好好整理一下,鞋墊手絹什麽的還是可以做得出來的,母親在衆多布頭裏面,整理出來一些比較完整的大塊的布頭,可以用來繡手絹,其他的碎布頭,也可以按照剪了的鞋樣子,做成鞋墊,最後用上一層動物的毛皮包裹一下就可以,在碎一些的,縫補上可以當做抹布或者墩布,總之沒有東西在母親手裏可以被浪費掉的,恨不得一針一線都要用上,本着浪費就是可恥,縫縫補補又三年的宗旨,吃過早飯,我,大美,惠子,鈴木姐姐,就被母親和木子阿姨居在客廳,并且把父親石川叔叔老包叔叔齊齊趕出去幹活,客廳只有我們幾個,至于佐佐西就當做沒存在的好,小包二人年級又太小,還涉及不到需要完成手工作業的時候,抱着可以給家人制作禮物的心态,我們在母親捧回來的竹籃子裏面細細挑選自己喜歡的色線,選着自己喜歡的布料花色,看是縫補創作,因為我們的年齡比較小,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縫補,所以母親就把最簡單的大塊布料交給我們,讓我們看着做個手絹什麽的,實在不會繡花的話就簡單的鎖個邊也能送的出手,不過我們三個小的要強慣了,別人越是說不可能完成的,我們越要努力完成證明給母親看,就是這麽執迷不悟的倔強,讓母親的計劃屢屢得逞,用母親的話說,我們三個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臭脾氣都一個樣子,我們三個聽着母親這不知道是誇還是罵的話,每每都能笑出來,每次都會被母親嘲笑成沒臉沒皮的小家夥。

布料都分好了,母親用碎布頭,拼拼湊湊,縫縫連連,最後縫成了抹布,小抹布用來刷碗刷鍋還是不錯的,稍微大一點的碎布料在母親折折疊疊的花樣中竟然變成了幾個好看的蝴蝶結,母親找來橡皮筋,把蝴蝶結勾到了橡皮筋之上,仔細的縫補了一會,最後拉一拉比一比,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頭繩就做好了,母親又如法炮制的做了好幾個,正好分了我們一人一個,包括木子阿姨都分到了一個,母親還特別為木子阿姨選擇了一塊粉紅色的相見的蝴蝶結,最後在蝴蝶結的中間縫了一個白色的紐扣,蝴蝶結不算大,母親又用兩個白色的絲帶做了兩個穗穗,縫在了蝴蝶結的下方,縫好後,一個飄逸的蝴蝶結頭飾就做好了,母親看了看木子阿姨,親自為她梳了頭,正好把這個蝴蝶結頭繩用上,粉嫩的蝴蝶結配上木子阿姨飄逸的長發,雖然我們一家住在山上,但是木子阿姨的頭發照顧的很好,時長自己也有修剪所以看起來并不是很淩亂,加之每周都會用草木灰洗頭發,所以頭發還是很好的,天然的草木灰是沒有任何化學成分的,所以頭發也保養的很好,木子阿姨絕對的背影殺手,從背影來看根本看不出已經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母親,帶上如此粉嫩的發夾讓木子阿姨有些羞澀,這麽粉嫩的顏色應該是我們這些小孩子帶的,她愣是要拿下來,最後在我們一致的勸說之下,木子阿姨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過頭繩也就沒有在張喽要拿下來了。

母親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上了蝴蝶結的頭繩,然後美滋滋的看着我們一排小蝴蝶,看着自己的手藝不賴,美滋滋的哼着歌,我們看着母親做的那樣好,也不甘示弱,學着母親封邊的樣子趕忙把手裏的布料封上了邊,不過還是要簡單的設計一下花樣的,現在這樣頂多算是個半成品可是拿不出手的,于是我們在心中想了花樣,笨拙的穿線,在心中想好了要設計的花樣,然後一針一線的縫補,最後一朵異常醜陋的紅配綠歪歪扭扭的小花映入布上,我努力的拉扯着布料,想要把這扭扭捏捏的小花拉伸的平整一些,不過不管怎麽費力都拉不成了,我不禁有些垂頭喪氣,母親早就在一旁偷偷的看着我的樣子,所以我弄的小花她自然也是看到了,不過母親并沒有嘲笑我,反而接過我的布料,拿起我的針線,一針一線的交着我們如何縫制,最後在母親的巧手之下,我的小花被改的像了樣子,甚至有些好看,我頓時開心了,揚言下一個更好,自然這個第一次的作品就被我藏在了兜裏,當做我自己的新年禮物,在下手,就胸有成竹了很多,忙忙碌碌一上午,我們幾個終于把送給家人的禮物縫補好了,看着手裏這特殊的禮物,我們很是高興,這禮物不在貴重,用心就好,我們這可是自己親手制作的,多少錢都是買不到的,格外珍貴,把禮物好好的收好,放在兜裏,打算大年三十的時候送給家人們,母親笑着放好了針線,清理好了現場,把所有的東西歸置到了庫房,就連忙張喽午飯去了。

被綁架了一上午的我們,頓時感覺渾身都輕松了,幾個人下了樹,熱熱鬧鬧的在雪地上打起了雪仗,被拘束了一上午,可算能活動筋骨了,要好好的玩耍一番,才解乏不是,父親和石川叔叔也忙完了山洞回來了,并帶回來了好消息,山洞那邊經過這段時間的勘查已經确定沒有動物的蹤跡了,而且山林裏面也多日不見動物的蹤跡,很是奇怪,按理來說巡山的時候應該會撞見出來捕食的動物,那麽大的山洞應該會有冬眠的動物生活啊,可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觀察,已經确定山裏面沒有了動物的痕跡,只有我們一家人和我們家裏養殖的動物,除此之外山都空了,動物們都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那可不是個好消息,畢竟自然是需要平衡法則的,如果山中沒有動物存在,那麽昆蟲植被就被肆意生長,用不了多久我們一家真的就變成原始人了,如果沒有了動物,那麽人類還會活多久?人類是生物鏈上最頂級的生物,雖然是雜食動物,但是如果動物都消失了,人類攝取不到肉類和足夠的蛋白質,人類還會生存多久?如果沒有了動物,疾病,病毒是不是還會擴散?種種疑問的背後都是一個災難的預警,不過那些動物去哪裏了?難道是遷移了,動物們不是天生能夠感應到危險的存在嗎?難道是因為感覺到了危險全部離開了這裏?

帶着種種疑問,我們沒有了玩鬧的心思,心存疑惑的跟着父親回到了客廳,不停的問着問題,可是父親也很疑惑無法給我們做出合理的解釋,不過目前我們只能夠确定是動物們感受到了危險然後離開了,遷移了,就目前這個說法是最合理的解釋,要不然實在無法解釋動物們的憑空消失,無法解釋本該冬眠的動物們為何不再冬眠,我們這個山上從來沒有上來過陌生人,不存在大肆捕殺獵捕的問題,那麽到底是什麽危險的?這個危險會不會影響山裏居住的我們,我們要不要離開,一切的一切還都是疑惑,正在聊天中,母親那邊的午飯也都好了,幫着母親端上了飯,一家人開始熱熱鬧鬧的吃飯,不再提動物的事情。

飯後,父親問着老包叔叔養殖屋的情況,老包叔叔說養殖屋的狀态很好,動物們沒有驚慌的樣子,反而很安逸的享受着現在的生活,每天衣食無憂,不用擔心危險就在身邊,沒有了天敵他們連生蛋都有了力氣,每天都會拾到一些蛋,雖然不多,但也是一個資源的補充,父親聽了老包叔叔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還讓老包叔叔留意沒有沒種蛋,能夠孵出新生命的蛋,畢竟家裏的雞鴨都不下了,再往後就不一定能夠生蛋了,所以趁着機會培養一下下一代,起碼不能斷了家裏吃肉蛋的種,小兔子那邊繁殖的也很快,所以暫時不用擔心,倒是家裏的那頭毛驢啊,沒有母驢,只能孤獨終老了,好在毛驢還小,也能夠幫着家裏幹點幾年活,犁地種田的就指望毛驢了,家裏也滅有牛,湊合把,要不人工累死了,好歹也是一個牲畜。

老包叔叔聽了父親的話,連連點頭保證會照顧好家裏養的這些小動物,不讓家人斷了吃食,母親那邊也說食物吃到明年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越往後新鮮的青菜可能就是沒有了,不過好在去年腌制的鹹菜還有一些,糧食也是不缺的,對付一下也是能熬的過去的,等到春天還可以挖些野菜回來,對付對付也過得去,春天的時候家裏就趕緊把地種上,情況好的話,還可以種兩茬,一年的食物都沒有什麽問題了,種子她已經提前留出來了,不會吃掉的,父親聽了他們的話還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會議開完了,準備午睡休息,今天我們睡得比較晚,因為臨時開了一場會,加之中午吃的太飽每個人都睡的很香,妹妹起來了,妹妹起床了,妹妹下山了,妹妹出發了。

沒有了食物的妹妹下山後開始把希望觊觎到海邊,不知道海邊有沒有什麽食物可以吞噬,于是妹妹獨自一個人下山了,這一次,她沒有選擇熟悉的路線,反而走了一條陌生的路線,這裏是沒有路的,只有陡峭的山崖,沒錯這裏就是泉水的後方山崖,下了這裏,就是沙灘,就能進入到海邊了,所以妹妹今天決定再這邊下去,如果從以前走的地方下山的話,走到海邊是很遠的,可能還沒有到位置就會被家人發現,于是妹妹整理好了衣裙,就準備爬山而下,看着陡峭的山崖,妹妹沒有一絲的驚慌,可能變異體向來感覺不到恐懼的原因吧,所以妹妹很是淡定的後背朝海,一點點的握住山崖往下爬,山崖很是陡峭,有好幾次妹妹差一點打滑掉入海水中,不過妹妹依然咬牙堅持着,要知道,變異體的力量是無窮盡的,沒有最大,只有更大,剛開始妹妹沒有掌握爬山的要領,爬的很是笨拙,不出所料,她的胳膊腿上都劃出了傷痕,不過并沒有血流出,爬了一會,熟練了爬山動作的妹妹下山就顯得更加速度,很快就爬到了山腰,最後妹妹迫不及待的往下班看了看,看着還有一半的距離,不能再等了,剛才爬那一半的時候用掉了很多的時間,如果在爬這半,只怕山還沒下去人都醒了,耽誤事。

于是妹妹看了看海水和山下,皺了皺眉頭,嚎叫了一聲,然後松開了把這山崖的手和腳,整個人奮力一躍,朝着海水跳了下去,很幸運,妹妹一頭紮進了海水中,沉入海底,并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覺得很享受,海水滋養着妹妹的身體,把妹妹整個包裹拖着沉入水中,海水沖刷着妹妹身上的傷口,劃開的傷口吸食着海水中的養分,最終愈合完好,妹妹整個人在海水中舒服的沉睡,雖然在家裏也是有睡覺的,不夠每次都是裝裝樣子,因為喪屍是不需要睡覺的,他們感受不到困意,除非為了消化食物或者修養身體才會選擇性的休眠,但是只是休眠而不是睡着了,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休眠是必須要找一個沒有任何人幹擾的地方,放松身體進行休眠,中途不可以有人打擾否則對喪屍的進化是有致命性的打擊的,所以喪屍們經常會沉入海底進行休眠修養。

這一次是妹妹第一次下水修養,沒有經驗的她,很快就陷入了休眠,她并沒有感覺到很痛苦,反而覺得很舒服,仿佛如很多養分在湧入身體,讓她的身體在冰冷的海水中異常的炙熱,随着妹妹的進化,周邊的海水也都在不斷的加熱,雖然不能加熱整個海洋,但是妹妹附近的海水正在加熱蒸發,幻化成為水蒸氣消失在雲朵裏,多日的疲勞,一掃而光,換來的而是神清氣爽的妹妹,妹妹就這樣不知不覺得沉入海水中。

那邊天一點點的黑了,所有人都起床了,開始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佐佐西也帶着小包醒來了,不過卻沒有看到妹妹,想着上一次妹妹獨自一個人下山玩耍,這一次也有可能是睡不着下山了,所以佐佐西并沒有聲張,反而抱着小包下了山,去尋找妹妹的蹤影,可是這一次,佐佐西并沒有看到妹妹的腳印和人影,不過佐佐西還是大着膽子來到了上次妹妹坐在地上的位置,看到了不遠處的頭蓋骨,此時的頭蓋骨已經被風吹得雪花掩埋了,不過還是能看到一絲的頭發,佐佐西放下懷中的小包,讓小包原地玩耍,她蹲下雙手挖出頭蓋骨,放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着,并沒有發現什麽,于是佐佐西疑惑的把頭蓋骨放在雪堆中埋藏了起來,不管這是什麽,只要是涉及孩子安危的東西一律都要藏起來,佐佐西埋藏了頭蓋骨,鬼使神差的往高速路上尋找妹妹的蹤影,可是卻沒有見到人,小聲叫了幾聲妹妹,無人應答,最後佐佐西抱着小包上了山,不過她還是沒有跟別人透露妹妹不見了的消失,只是說自己帶孩子出去走走,并且晚飯的時候也沒有跟家人一起吃,推脫着不餓留在了房間,今夜正好是老包叔叔值班,就這樣老包叔叔人都還沒有進屋,就被佐佐西整理好的被褥趕了出來,佐佐西只是說孩子都睡了別進來打擾了,最後老包叔叔無奈,只得抱着被褥去了倉庫的小床值夜。

佐佐西哄了小包睡着了,妹妹還是沒有回來,佐佐西不禁有些擔心妹妹,于是趁着夜色蹑手蹑腳的下了樹,帶了些食物和手電筒,一步一步在山附近尋找,那邊的妹妹終于在海水中修養完畢,哀嚎着浮出水面,最後被海水托起推送到了沙灘上,随着海浪的沖刷妹妹醒了過來,看着已經漆黑的天,暗叫不好,趕忙手腳并用的往山上爬,這一次妹妹顯得靈活多了,不大一會就爬上了山,正好撞見佐佐西拿着手電筒在小聲的喊人,佐佐西也是絕望都找過了,就這邊沒有找了,再找不到自己該怎麽辦啊,正當她欲哭無淚的時候正好撞見如同水鬼一般的妹妹,大叫的吓暈了,沒辦法,妹妹只得輕拍着佐佐西的臉頰,推搡着佐佐西的身體,不斷的呼喚,佐佐西才在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最後抱着妹妹痛苦,并把食物遞給妹妹讓妹妹吃,抱着妹妹慌張的回了家,換上了衣服,看着妹妹吃了食物,又喝了熱水,這才放心下來,一邊幫妹妹擦着濕法,一邊偷偷抹着眼淚。

在佐佐西心中,早就把我們家人恨過了,自己的孩子丢了,我們一家竟然都沒有發現,連累着妹妹掉下山崖變成了水鬼,萬幸我的孩子好好地,要不然遲早跟你們拼命,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就是這樣。

第 123 章 陰謀

“舉手之勞的事情你都不願意做,你所謂的痛苦有可能會鞭策他,但更可能讓他就此墜入仇恨的漩渦,這個世界無法再承受更多怨念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滿,馬匹有些躁動。

凡妮莎搖搖頭,勒緊缰繩:“傲慢的虔誠和淺薄的神學,你的話全是廢話,實際什麽也沒說,治療他是聖光的意思,不治療他也是聖光的意思?怎麽說都是你有道理,對吧?離開這片土地吧,西部荒野不歡迎你。”

中年牧師直視她的雙眼:“我行走于聖光之中,你無權驅逐我,本尼迪塔斯大主教的命令更不容違背。”

原本都準備揮手趕人了,可本尼迪塔斯的名字讓凡妮莎一愣。

老陰比都躲起來了,他派人來西部荒野做什麽?

凡妮莎馬上把教義之争扔到腦後:“我就是這裏的書記官,我沒有收到大教堂方面給我的信件,你的名字是?”

“瑞維爾.考斯特。”

完全沒聽說過,這貨看起來牛逼哄哄,其實也就是初階戰士兼職初階牧師,從氣質上看,不是那種貴族子弟,倒像是從軍隊裏退下來之後轉職的牧師。

無名之輩,實力也弱雞,凡妮莎實在想不出大主教派這人來西部荒野幹什麽。

“為了迪菲亞兄弟會!”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冷不丁從遠處殺出七八個紅巾遮面的盜賊。

凡妮莎:“……”

沒完沒了,是吧?竟然還有人在自己家門口假冒自己的??

她有點生氣,這背鍋得背到什麽時候去?

眼看幾個盜賊殺向那個叫什麽考斯特的牧師,這幫家夥要是報出一個暮光之錘,或者什麽黑龍軍團的名義,她真未必會管,可當着她的面用她的名義做壞事,這是不是太嚣張了?

她拔出軍刀,就想把幾個家夥拿下,逼問一下他們幕後的主使者。

她翻身下馬,動作極快地打倒了三個盜賊,随後就見其中一個盜賊掏出一個泛着五彩斑斓光芒的手套。

她認識這件道具,這是艾爾文森林阿祖拉之塔內收藏的一件品階很高的魔法道具!名字叫阿祖拉之手,同名道具還有阿祖拉之眼。

阿祖拉之塔的法師一向标榜自由,他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組織建成第二個達拉然。

說實話,理想有點大,但這個有一百多人的法師組織在艾爾文森林這邊也算是名聲響亮了,一般二般的人可不敢去挑釁這麽多法師。

這幫盜賊是什麽人?

“都躲開!”凡妮莎眼看對方把手套對準自己,她急忙改前沖為側移,腳尖輕點,兩個縱躍就跳到了二十米以外。

對方手套中發出一陣強光,一道銀白色的光柱洶湧而出,就像激光武器一樣,空氣被擊穿,光柱的餘波更是在地面犁出一個扇形的深坑。

凡妮莎躲過去了,可別人就沒這個好身手了。

之前抱怨沒飯吃的年輕民兵被光柱正面擊中,直接氣化,一點殘渣都沒剩。

剩餘兩個看熱鬧的民兵也受了傷,一個被打掉一條手臂,一個被光柱從肋下掃過,帶走了一大塊血肉。

“殺了他們!都殺了!”凡妮莎能看出有幾個兄弟會的盜賊被弄糊塗了,他們想不通,自己人為什麽殺自己人。

此時解釋根本來不及,嘴中輕輕念誦了一個繞口的音節,随後她伸手遙指對方,天空降下一道粗如兒臂的焰火,這是她最新學會的陽炎術,算是德魯伊們很少學習的一個法術。

法術擊中了那個戴着手套的僞.迪菲亞盜賊,直接把人炸飛,哨塔上也有三個民兵拉弓搭箭,瞄準了這幾個不速之客。

“唏律律!”戰馬的嘶鳴在近處響起,下一秒,就見四個披着黑袍,內穿鱗甲,手持巨劍,騎着黑色夢魇戰馬,像是戒靈騎士一樣的家夥從空氣中沖出。

戒靈騎士?第一眼真的非常像,可随即凡妮莎就知道不是,自己沒穿越,艾澤拉斯也不會有什麽戒靈。

黑騎士!這幫家夥是卡拉贊中的黑騎士!

這些敵人來得太過突然,凡妮莎的性格一向謹慎,她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天王老子下凡也要沖過去砍一斧子的人物,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不自禁放慢了腳步。

她的猶豫,讓黑騎士沖向了自己目标。

四位黑騎士像是從噩夢中沖出來的幽靈,他們揮舞巨劍,一劍就砍死了那個被凡妮莎打飛的僞迪菲亞兄弟會盜賊。

為首黑騎士砍斷盜賊的手臂,用劍尖挑起那只五彩斑斓的手套,剩餘三個騎士借助戰馬的沖力,左劈右砍,幾個不知道被誰雇傭而來的盜賊就被砍成了碎塊。

“站住!你們這些邪惡的生物!聖光決不允許這種亵渎!”那個名為考斯特的牧師行動力竟然不慢。

從僞.迪菲亞兄弟會盜賊跳出來襲擊,到凡妮莎反擊,再到黑騎士攪局,其實中間也就過了那麽十幾秒鐘的時間,兔起鹘落之間,場上情景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中年牧師帶着大主教的命令而來,大主教讓他尋找迪菲亞兄弟會的蹤跡,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剛剛露面,兄弟會的成員就跳了出來,他只知道自己要找的人被這些騎着黑色戰馬的家夥殺了,他抄起戰錘,就要和這些家夥拼命。

然而黑騎士根本就沒看他,對方拿到了那件擁有不俗威力的手套後,直接撤退了。

一道很像傳送門,但實質還有點區別的空間通道直接顯現,他們根本沒有減速,像來的時候一樣,很突兀地消失在了空氣當中,只有地面那幾具屍體才能證明這裏之前發生了一場屠殺。

有陰謀,這裏面有大陰謀!凡妮莎吩咐手下收拾戰場,尋找線索,她站在一旁,內心非常冷靜。

大主教本尼迪塔斯,莽撞卻自認自己很有智慧的牧師,突然出現的假迪菲亞盜賊,黑騎士,幾個線索聯系到一起,她有所明悟,盡管還是沒弄明白老陰比的具體布局,但對方的目的她大概想到了,一定是那把遺失在暮色森林的神器,月神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