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修為的精進
在一個毫無人煙的山上,修建着一個小木屋,這個小木屋不大,也沒有什麽現代的設施,甚至連個電燈都沒有。唯獨有一張床的擺設。 在這片安靜的夜晚,小木屋內漆黑一片,但是模糊看着,卻能發現有一個身影盤膝坐在床上,一個跪在床邊。
在細細的看去,盤膝在床上的是那個面具男,而跪在床邊的卻是長靈犀,面具男嘴角不知道在嘟囔這什麽,仿佛在做法。
随後的某一時刻,面具男突然睜開眼睛,對長靈犀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又緊閉了雙眼,而長靈犀卻突然身影一閃,再次出現便已經是在小木屋的外邊了。
随後的一段時間裏,這座山上的野獸便發出了凄慘的叫聲,便再也沒有了一點點的聲息。
但長靈犀貌似并沒有回到小木屋之內,反而在小木屋周圍四處轉悠,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等長靈犀停止這一奇怪的舉動後,便回到了小木屋。
等長靈犀回到小木屋,對面具男畢恭畢敬的跪下後,面具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呵呵,做的不錯,接下來我便要吸收掉這些人心,如果所料不錯,我的修為将會大漲,到時也會讓你的修為更加增長。”
長靈犀卻畢恭畢敬的說到:“為主人做事,我心甘情願,主人安心吸收便好,我會在這裏護法。”
面具男聽到這句話後,看了看月亮,之間此時的月亮升到了天空正中央,正是陰氣最重之時,知道時間已到,便閉眼做法。
長靈犀還是畢恭畢敬的跪拜在面具男面前,但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長靈犀的耳朵卻突然動了動耳朵,因為她發現這時竟然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長靈犀原本打算速戰速決,殺掉這兩個人的時候,突然收到面具男的意念,說速去速回,把人趕走就好,不要惹是生非,心思玲珑的長靈犀知道,面具男處于最重要的時候,身邊俺不能沒有人守護,點了點頭便一閃而去。
再一次出現的長靈犀便已經站在了兩人面前,只發現是兩個穿着布衣的男人。
長靈犀用冷冷的聲音說道:“現在速速離去,當做什麽也沒看見。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便死吧。”
那兩個男人冷笑一聲便迅速的沖向長靈犀,并且從懷裏掏出了不知名的法器擲向長靈犀,并且從兩側對長靈犀展開了夾擊之勢。
雖然這兩個男人來勢徐兇兇的,但是其法力真的不堪一擊,雖然有法器加身,但兩人聯手,竟然只能和長靈犀打成平手。
就在某一時刻,其中一個男子趁長靈犀不備,用法器打上了長靈犀,但是長靈犀着急回到面具男身邊,在受傷的那一瞬間便爆發出了超強的攻擊力,一瞬間将那兩名男子擊傷。
長靈犀強壓下傷勢,冷豔的看着那兩名男子,兩名男子很顯然沒有勇氣進攻,但有感覺面子上挂不住,變冷哼了一聲:“你等着。”就迅速離去。
見到那兩個男子已經遠去,長靈犀從嘴角吐出了一口血,雖然那兩名男子本身的法力并不算強,但法器卻莫名的讓長靈犀收到了重傷。
長靈犀身形再次一閃,出現在了房間內,連忙盤膝坐下開始療傷,因為長靈犀可不認為,那兩名男子會就這麽簡單的離去,如果搬來救兵,自己還是重傷之身,肯定會疲于應付,而這時面具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就在那兩名男子離去不到一個時辰,便又有一群人來到了這裏。
長靈犀面色難看起來,憑她的感應,這裏有幾個人的修為甚至和自己相差無幾,還有那麽多人在身後看着,雖然修為不足為慮,但人手衆多。
長靈犀一咬牙便沖到了那确認的眼前,因為在長靈犀看來,面具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憑自己帶傷之身能給面具男多拖延些時間也是好的。
就在這群人看見長靈犀的到來後,便嘲笑剛剛那兩名男子竟然被一個女人打敗,實在是太沒有出息了一點。
這群人的領頭者看了一眼長靈犀說道:“我知道,我這兩個手下擺在你手上不虧,我們也知道你主人這個時候已經處在修煉的關鍵期,憑現在的你還沒辦法和我們抗衡,讓開吧。”
長靈犀淡淡的說道:“休想。”然後便一瞬間沖向了這幾個帶頭者。
但這個帶頭者搖了搖頭,他知道長靈犀在想什麽,但是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懂,便迅速暴退,同時讓自己的手下布置了一個奇怪的陣用來控制住長靈犀。
之間這個領頭者聚集着一個駭人的力量,打算一舉解決掉長靈犀,這個力量波動同時也引起了長靈犀的注意,但現在的自己被這些手下給死死纏住,進退兩難。
就在長靈犀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群人的手上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這個山開始震動,并且震動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正在長靈犀感覺奇怪的時候。
突然一道長靈犀無比熟悉但是充滿霸氣和殺缪的聲音響起:“我的人你們也敢動,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既然這麽着急着去見閻王,那我就送你們下地獄吧。”
說完只看見以長靈犀為中心,向四處蔓延了許許多多的裂口,再加上剛剛沒有停下的震動,讓那些人的瞬間掉進了深淵。
就在這時,長靈犀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的沖向了小木屋裏,因為她知道,面具男已經出關了,看來自己這麽久的努力并沒有白費。
而面具男看見長靈犀的回歸,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長靈犀現行療傷,然後再說其他的事情,長靈犀也是乖巧的同意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等長靈犀調息完畢,面具男便看了下月亮得位置然後說道:“靈犀,你的表現很不錯,我很欣慰,我這裏還有一些又人心所凝的精華,給你增長修為應該綽綽有餘,但是期間會有練骨之痛,如果堅持不住便會爆體而亡,還有如果在太陽升起前,你如果沒有将之煉化,也會有相同的後果,你願意試嘛?”
長靈犀則深沉的點了點頭,因為她知道,如果以後還要幫助到面具男,自己的修為也要抓緊的提升,要不然随着修為的差距,自己将會毫無用處。
當面具男看見長靈犀的反應,則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将那團精華打入了長靈犀的體內。
在感覺到那股力量的狂暴,長靈犀瞬間開始煉化,但是這股力量的強大,遠遠超出了長靈犀的預估,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讓這股力量順從與自己。
面具男看見的則是長靈犀的皮膚瞬間通紅,然後在皮膚外側凝聚出了一層血痂。
雖然面具男有心想要幫助長靈犀,但是那樣只會讓長靈犀吸收的能量減少,從而讓修為的增長弱小化。
但随着時間的一點點離去,長靈犀的情況越來越差,雖然長靈犀依舊再咬牙堅持,但是面具男很清楚,長靈犀已經到達了極點,無論如何是沒辦法再接着下去了。
面具男在房間裏不停地度步,不停地勸告着自己,再等等,萬一出現了奇跡呢,但在某一個時刻,面具男直到不能再等了,因為陽光在不久就有好灑向大地了。
面具男瞬間坐下,打算用自己的修為來幫住長靈犀煉化這股力量,畢竟長靈犀在自己身邊陪伴了這麽長的時間,無論如何,都不能看着她因為駕馭不了這股力量而死亡。
在面具打算男用自己的修為幫助長靈犀煉化能量的時候,突然發現,長靈犀的眉間出現了一股白點,仿佛在拒絕着面具男的幫助。
面具男見到這一幕,便開口說道:“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在給你半個時辰,如果半個時辰之後,你無法将其煉化,我就只能強行出手了。”
說完便接着在房間裏徘徊者,為長靈犀的情況而擔憂,雖然目前的一切都還是未知,但面具男卻不由得緊張起來。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半個時辰很快的就過去了,但長靈犀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面具男無論如何也等不洗啊去了。
正準備出手,卻突然傳出了長靈犀的一年:主人,再給我一盞茶的功夫,如果一盞茶的功夫我還沒有解決,那我也沒有資格在你身邊了,求您再給我一盞茶的功夫。
面具男卻苦笑道,心想着:丫頭,你怎麽這麽倔強呢,陪在我身邊就真的這麽重要嗎?你有考慮過自己的将來嗎?
一盞茶的功夫說到就到,就在面具男等不下去的時候,長靈犀的雙眼突然睜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而面具男也知道了結果,便也輕笑了一下。
長靈犀這才回過神來,臉盲的跪拜在面具男身前說道:“多謝主人恩賜,多謝主人擔心。”面具男卻輕輕搖了搖頭,揮了一下手,便瞬間消失了。
第 129 章 隐秘信息
“劉大叔,其實我并不是找你們交易軟烏礦,我只想問下軟烏礦的第一發現海域出處。”羅承直言道,既然早已有人來過,那麽他也沒必要吞吞吐吐了。
“這個?哎,我真的不能說了,我說了我們兩父子都不是安生啊,羅先生,請你多多體諒,拜托你了。”或許羅承善意十足,劉父倒是反過來懇求他道。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羅承倒不至于去為難這一對本已貧苦讨生活的一家人,可是軟烏礦的下落,那是絕對沒有可能放棄的。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不讓說出來?”羅承臉色沉下來道。
“是的,羅先生,我們也不想啊,我們只是小市民,你們這些大人物,無論是哪個也得罪不起。”劉父慌道,因為羅承面色越來越難看了。
“我可以給你錢。”羅承眼色示意,羅鋼連忙從提箱裏拿出了十疊人民幣,十萬元整。
“不行不行,我老伴還在醫院,如果我拿了,他們會對我老伴下手的。”
事情有點棘手!但羅承沒可能放棄,羅鋼又再拿出了四十疊錢,已經五十萬人民幣了。
這個時候,劉海的正主終于從屋裏洗澡出來了,他望見擺在石桌上堆起來的現金,狠吞了下口水,卻默默沒有作聲,至于劉父臉色卻猶豫掙紮了一番。
“把箱子打開來。”羅承當然把兩父子眼神放在眼裏,無論他們是真有顧忌被人威脅,亦或是坐地下價,羅承也沒放在心內。
畢竟信息是別人的,自己想要得到,那麽就付出代價吧,這個代價每個人心裏都有不同,但要羅承無端用暴力手段,去對付普通一家人,他情願花多點錢。
羅鋼的手提箱被擺上來了,打開,裏面同樣也有五十疊錢,加起來剛好是一百萬。
一百萬現金,整整如此多現金擺在兩父子眼前,兩人都有點傻了。
“兩位,無論是不是被人威脅了,這些錢也足夠你們找個小地方做些生意安家了。”羅承平靜道:“而且你保證以後沒人再找你麻煩麽?我只是其中一批罷了,你要知道,錯過了這一百萬,麻煩可能再有,但錢可能卻沒這麽多讓你們跑路了。”
“好,我希望羅先生守承諾。”劉海咬咬牙,重重點頭道。
“我要是不守承諾,你認為我會拿錢和你們談嗎?”羅承淡淡道。
事實上,要是動粗的話,根本不需要如此費事,但他還未墜落到欺負普通人。
“唉,感謝羅先生的厚道了。”劉父終嘆一氣,也認同了對方的說法,前幾批人都是動粗、又是威脅。
甚至有一個公子哥更是霸道蠻橫,居然出口威脅他們兩父子不能再把消息洩露給任何一人知道,否則消息再有走漏,那他們一家就別指望活了。
正是前一批的那公子哥兒來人,他們父子才打死也不敢再把信息說出去了。
不過羅承說得也是理,現在羅承并不是一批前來的人,也不是最後一批的人,拿了這一百萬搬得遠遠的,這倒是個辦法。
“羅先生,我感謝你沒強行對付我們父子,我這個老頭子就告訴你更一個不為人知的消息吧。”臉色躊躇片刻,劉父還是想把消息盡可能提供給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因為別的,因為是這個年輕人是最禮貌,也最善待他們父子唯一個了。
“哦,難道還有更隐秘的消息?”羅承心中一動。
“是的,前面三批人,我們父子都如實把發現軟烏礦的第一點地點說了出去。”劉父點點頭再道:“可是我兒子卻細心發現了,其實那并不是軟烏礦真正出現的海域。”
“沒錯,當時這個秘密,船上只有我一人留意到了。當時我們水手發現海上漂浮着幾十塊不明物體時候,全都被這些特殊礦物吸引注意力了。也只有我剛好用望遠鏡觀測執行任務,其實這幾十塊軟烏礦的真正來源,是一頭座頭鯨。
這頭座頭鯨已經死了,死在離我們的船幾海裏之遠,肚皮裂開反上了海面,正有十數條大白鯊搶食,而軟烏礦其實就是從這條鯨魚肚子浮出來的。”
劉海終于把最真實的信息說了出來,也難怪,這家夥當時在拍賣行,如此輕易把第一發現軟烏礦的海域區說了,原來真正的情況,并不是這樣,誰說他腦殘來着?
估計這家夥要不是沒想到軟烏礦拍賣後,會惹來這麽多麻煩,現在心裏都藏着這個獨家情報,準備賣個大價錢了。
“那麽按劉哥的意思是……”羅承望向了劉海。
“我的意思是,軟烏礦只是被這頭座頭鯨吞食到腹中,卻又被鯊魚群獵食,才引致飄浮了過來罷了,按照我漂浮海上幾年經驗,這頭座頭鯨極有可能是沖繩海域游過來的,要知道我們當時的航線,其實也距離沖繩海域區并不遠了。”劉海肯定道。
……
告別了劉家,羅承兩人再次回到車子上,得到了最真實情報,但羅承卻一點歡樂不起來。
因為這個情報并沒有精确的地點,只能鎖定了日本的沖繩經濟海域區,海域性也太擴了,想要搜索起來,難度自然增大了許多。
還好自己有小赤!
這就是自己在得知真實情報信息後的第二個優勢,以小赤的速度與深潛能力,人類許多難以展開的工作,他羅承卻能夠輕易去做。
當然,真實的海域情報,雖然困難度增大了,但同樣對羅承也不是沒好處,第一,如果軟烏礦的産源真的是小日本經濟海域,那麽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羅承動起手來,便完全沒有任何顧忌了,少了諸多束縛。
第二,如果真被自己找到了礦源,那麽這個礦源更隐秘,畢竟前面所謂的第一出現點,不單止劉海一個人知道,而是他們船上諸多水手也是知道的。
也導致了後來,羅承直接從帳上再轉了兩百萬給劉家父子,這算是封口費了。
與此同時,他也立刻給電話過羅龍,讓他帶着羅虎、羅蛇他們過來,保護劉家一家人,直接搬家遷出國外生活,這些事情都很有必要做的。
最後,是羅承的警告:“三百萬,這三百萬是我買你的獨家情報,如果消息一旦傳出去,我也是會殺人的。”
這句話也足夠讓劉家父子認清了眼前的年輕人,并不是單純的善良厚道,而只是人家并沒有在底線下,随便動用武力罷了。
當羅虎幾名獸奴趕到“保護”他們,也更證實了這一點。
第 127 章 我是來護你周全,不是來解決麻煩
南宮婉抱着熙兒,面無表情的看着馬車上的女人,對方漂亮的眉眼之中帶着不屑和高傲,在看到她的時候,還十分嫌惡的扭過頭去。
可見對于這個鄉巴佬一樣的女人,只有嫌棄。
南宮家的大小姐?
南宮芷蘭。
南宮婉垂眸盯着面前的火堆,上面還有只兔子,見顏色泛着金黃,香味撲鼻,便拿下來小刀片了些兔肉遞給熙兒:“吃點。”
“謝謝娘。”
大概是這聲娘有些突兀,馬車上的兩個人紛紛扭頭過來看她們,見到南宮婉手上的兔肉,馬車上的女人便扭頭對趕車人說:“讓她給我們點。”
“去!”
“是的,小姐。”
趕車人利落的走到南宮婉面前,高傲的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遞過去:“買你的兔子。”
南宮婉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這個趕車人,又扭頭看了看那個南宮芷蘭只覺得這人的腦袋是不是有坑,想買人東西還這麽嚣張。
“娘?”
熙兒吃着兔肉,見娘不說話,眨眨眼往她的懷裏縮了縮,因為這個大叔真的好吓人。
“什麽意思?”
大概南宮婉拒絕的态度太明顯了,所以車上的女人有些不高興,擡着下巴輕蔑的看着她:“阿魯,多給點。”
“是的,大小姐。”
然而當這個叫阿魯的人又掏出一兩銀子的時候,南宮婉才慢慢的擡頭看過去。南宮芷蘭嗤笑一聲,這鄉野之人果然是見錢眼開,沒見過吧。
“二兩銀子想買我的兔子,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傻?”
“別說這兔子是我打來的,我的人工費就值五兩。還有我秘制的醬料知道裏面有多少昂貴的藥材嗎?呵呵,二兩銀子,逗誰呢。”
“你!”
南宮芷蘭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氣的臉色都變了,直接就從馬車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落魄戶,竟然還跟本小姐說這樣的大話,這輩子沒見過錢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也要靠譜點,一只野兔也能吹上天!”
南宮婉漫不經心的擡起眼睛來看着她,輕笑一聲:“難道你不是因為聞到味道過來的嗎,這兔肉似乎比王城的那些酒樓都要香吧,你若真的想要吃,誇上兩句我也就免費給你了,就像你說的一只野兔而已,就算再值錢也只是兔子,但別裝着一副施舍的模樣,這态度本姑娘還真的不喜歡。”
“所以……”
南宮婉反轉這手中的兔子,快速的把最好的地方給片下來,用幹淨的布包着,剩餘的部分直接扔到了火堆裏。
“你,太過分了!”
南宮芷蘭長這麽大還沒有人這樣的态度對她,頓時覺得被羞辱了,從懷裏掏出一把彎彎的匕首對着南宮婉就要刺去。
南宮婉瞳孔一縮,看着那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到了跟前,神色一厲直接就用手掌劈向她的手腕。南宮芷蘭只覺得手腕一疼,抓着匕首的手就送來了,而那個女人就這麽搶走她的匕首,詫異的瞪圓了眼睛。
“這匕首不錯啊。”
南宮婉把這把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起來,看上去特別的熟練。
“這是給我道歉的嗎?”
南宮婉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這個年輕有些嚣張的女人屈辱的瞪着自己,有些好笑。她若是沒有功夫,真的就是普通人,被人奪了兔肉估計還要感恩戴德的。若是不給,這匕首估計就紮到了身上,到時候死在這裏大概都沒有人知道。
現在還用這種表情看着她,真以為自己是仙女,誰都要讓着呢。
“閉嘴,你個窮鬼,竟然敢如此對我,知道我是誰嗎!”
南宮芷蘭憤怒的看着這個面帶笑容的女人,恨意布滿了雙眼,那模樣簡直是恨不得把南宮婉碎屍萬段。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是個沒見識的女人想搶我的兔子,結果呢失敗了惱羞成怒,在這裏放大話威脅我。”
南宮婉挑眉,擡起下巴看着她,“姑娘,出門在外要懂得謙虛,要不然您這麽漂亮的一張臉要是遇到……可就糟糕了。”
“你!”
南宮婉笑着看着她,反正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她就覺得不舒服,那種敵意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小姐。”
這時,站在一邊的車夫趕緊走過來,擋在了南宮芷蘭的面前,然後彎腰雙手一拱:“姑娘,我家小姐年幼無知,得罪了姑娘還請見諒。出門在外大家都圖個方便,日後姑娘去王城南宮家定然重謝,只是這匕首還請還給咱們小姐,畢竟多個朋友也是多條路不是。”
南宮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感覺到男人深厚的內力,便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簡單的車夫。
“阿魯,和她廢話什麽,殺了她不過踩死一只螞蟻罷了!”
南宮芷蘭見對方還是這種态度,作為大小姐的嚣張跋扈一下子就爆發出來,扯着阿魯就要人命。
阿魯的神色一厲,剛才他可是看到了對方的手法,快而利落幹脆,而且有着不菲的功夫。而且剛才這個女人說,兔子的肉裏面加了各種珍貴的藥材,若這樣的話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他不能貿然的出手。
“小姐!出門的時候老爺可是說了,小心為上。”
阿魯輕聲道:“小姐,您難道是希望讓老爺生氣嗎?”
南宮芷蘭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憤怒的跺跺腳,惡狠狠地瞪着南宮婉,但還是把自己的情緒給掩飾下去。
看着這樣憋屈的南宮芷蘭,她也沒有心情對着他們做點什麽,伸手把匕首扔給阿魯,站起來抱着熙兒勾唇笑了笑:“做事呢,還是得動動腦子。”
“你!”
“大小姐,外面可不是南宮家,随你怎麽折騰都行。”
說完抱着熙兒就快速的鑽到樹林裏面,也不管身後這兩個人是什麽态度什麽神情。
“阿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嚣張了,你就應該給她點顏色看看,不然的話咱們南宮家的臉面往什麽地方擱!”
“小姐,那個女人明顯是知道咱們是南宮家的人,可是依然不辭顏色,說明她并不懼怕。而且咱們這次是有目的來的,您這樣只會惹麻煩……”
“阿魯,你什麽意思,你竟然敢反駁我的話。”
“大小姐,我只是來保護你的安全,不是來解決你惹的麻煩的。”
阿魯對于她的态度并不在意,他是老爺派來保護南宮芷蘭的安全,又不是來當保姆的,若是這個大小姐不聽話的話,完全可以用非常手段。
“你!”
南宮芷蘭氣的臉都紅了,她憤恨的跺跺腳,轉身爬上了馬車,憤怒的合上。
阿魯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發現之前泛着寒光的刀刃隐隐之中竟然泛着藍光,立刻仔細看了看,果然如此。
這是那個女人給的警告。
快速的把匕首收回去,阿魯坐上車往前走。
南宮婉把這兩個人丢下之後,抱着熙兒又找了個舒适的地方準備好好地休息一下。
“娘,咱們去什麽地方?”
“汴梁啊。”
“哦,那裏好嗎?”
“當然。”
熙兒歪着小腦袋:“娘,剛才那個女人好兇啊,而且我感覺到娘不喜歡那個女人呢,熙兒也不喜歡。”
“就你聰明。”
南宮婉抱着他,輕輕地哄着他睡覺,感覺到小家夥的呼吸平順下來,便從空間裏掏出一**被子将他裹起來,抱在懷裏。
之前在王城看見那個南宮大小姐,就覺得對方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沒想到真的嚣張到這個地步。
南宮家究竟有什麽秘密,能讓皇家的人都這麽容忍,甚至于南宮家說出去都是十分了不得似的,真奇怪。
南宮?
南宮婉空蕩蕩的手中出現了一塊雕刻這南宮字跡的玉佩,左看看右看看,半晌嘆口氣,反正她不喜歡這個南宮家。
第 127 章 半夜腳步聲
我心裏暖暖的,我知道他很擔心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要是有了情況我會及時告訴你的。”
“随時保持聯系,有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挂了電話,我冷靜地思考了一下,此行病沒有我想象的簡單,誰也不知道今晚,将來會發生什麽,一切都需要我随機應變。
我握了握口袋裏的護身符,信心頓時增強了許多。
下午下了班,孫露雲領着我去了宿舍,我的到來讓室友們感到很興奮,很熱情地幫我鋪床,整理東西。
“要不要跟我擠一擠吧,這是王玫的床。”孫露雲有些擔憂地看着我,低頭看着已經鋪好一半的床。
室友們也擡頭看着我,“是的,要不跟我們擠一擠吧,王玫是受害者,多少會有些晦氣。”
“不用想太多,我沒有害過任何人,所以不用擔心這是誰的床,沒事,我就暫時睡王玫的床就挺好。”我沖大家笑了笑,繼續低頭整理着床鋪。
收拾好東西,我跟孫露雲去了夜校的食堂吃了飯,夜校的食堂不大,但是飯菜還挺可口的。
時間很緊,吃完飯稍微休息了十來分鐘,我便跟着孫露雲去上課了,夜校的課程比一般的院校要緊得多,每天要從七點半上到十一點半,今晚上的是解剖和藥理。
上解剖課的實驗室在學校教學樓後面的一棟二層小樓裏,因為年代有些久遠,看起來有些破舊,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種壓抑的消沉感。
同學們快步朝二樓的實驗室走去,我拉了一把孫露雲,有些忐忑地問道,“露雲姐,是用人的屍體做解剖嗎?”
“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不過不用怕,你把它想象成是一頭豬的屍體就好了,就跟菜市場賣的一樣。”孫露雲用了一個很不恰當的比喻,但是卻讓我內心的不安瞬間消散了。
我不是第一次見屍體,但是是第一次看老師解剖屍體,多少還是會有些不安和恐懼。
一進解剖室,嚴肅緊張的氣氛立刻就包抄了過來,我站在孫露雲旁邊,等待着解剖課的開始。
也不知道該說我的運氣好還是差,今晚上的解剖課,用的就是一具男性老者的屍體。
盡管孫露雲一再安慰我,可我還是感覺各種不舒服,無奈之下,我只好将目光移到別處,盡可能地驅散着內心的不适,也對啊,我是來調查案子的,我又不是來學醫的,不用在意這些。
這麽一想,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從解剖臺旁邊移到了旁邊,好奇地在那些櫃子前東看看西看看的,完全以一副游客的姿态在聽課。
我看了一會兒,忽然目光移到了一個女生身上。
她站在人群中,對着我淡淡地笑了笑,她的臉色有些白,左邊臉頰上有一顆黑痣。
我趕緊回給她一個禮貌的微笑,她随即低下頭,繼續看着解剖臺上老師的講解。
解剖室不大,而學生很多,所以解剖臺被圍得嚴嚴實實的,還有不少站在後排的同學得站在凳子上,才可以看到。
那個女生瘦瘦的,擠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無奈,我也沒多想,如饑似渴的學習嘛,擠擠也沒什麽。
解剖室裏的器具都被我好奇地看了一遍,我實在無聊,便拿起一本醫學雜志坐到旁邊,認真地翻看起來。
連續兩個小時,解剖室都很太平,沒有任何的問題。
解剖課結束,大家匆匆地趕到了主教學樓上藥理課。
我拉着孫露雲的手,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的學業太緊張了,真是佩服你們的精力如此充沛,換做是我的話,白天工作晚上我肯定學不進去,整個人都得累癱。”
“也沒有啦,其實大家都挺累的,只是現在的社會就這樣,沒一技之長真的很難生存下去,總不能像我一樣打掃一輩子的衛生吧?”孫露雲無奈地笑道。
“我看大家都挺精神的,剛才上解剖課,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唯恐聽漏了一個細節,學習氛圍真的很好。”我由衷地贊嘆道,這樣的學習氛圍倒是在很多學校都很少見。
孫露雲笑了笑,“為了生存吧!”
我腦海裏一下子想起那個小個子女生,但我沒說,因為已經走到了教室門口,我便跟着孫露雲走了進去,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對于一個文科生來說,聽藥理課就跟聽高等數學一樣,聽了半個小時,我就感覺腦子都快炸了,于是我便到了外面透氣,順便到校園裏轉轉,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線索。
校園裏的路燈不算明亮,但恰到好處地将校園照着,并不陰暗。
我漫步在校園裏,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這所夜校建校五十年了,教學樓和宿舍樓都重新建造過幾次,唯獨那棟實驗樓,據說就十年前翻新過一次,到現在也已經顯得有些老舊了,盡管現在已經出了實驗樓好一會兒了,那股潮濕的味道,卻還殘留在我的鼻腔裏。
用我的第六感去感知,我覺得實驗樓那邊陰氣比較重,但願不是我的錯覺。
這個時候實驗樓依舊亮着燈,好幾間實驗室都有學生在上課,我又繞了過去,重新打量和感受着這棟年紀最大的實驗樓。
它已經五十歲了,如果是重建是重生的話,那翻新只能算是整容,打抗老針,所以它跟其它的建築不一樣,它骨子裏還是那個已經五十載的老樓。
建築風格是十年前的,牆皮有了些許剝落,像一個脫皮的老人一樣。
我從一樓走到二樓,在每一層仔細地轉悠着,福爾馬林的味道從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間裏飄散了出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福爾馬林的味道,意味着這裏便是保存屍體的房間。
我緩緩地轉身看着那間盡頭的房間,昏暗的燈光下,它的防盜門反射着一股很黯淡的光澤,想起那裏面存放着一些屍體和器官标本,我再次打了個哆嗦。
好奇心還是驅使着我,一步步地朝着标本庫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我猛然想起了很多恐怖的故事和電影,關于停屍間的恐怖段子。
人總是這麽不自覺,在恐懼的環境裏,會情不自禁地把所有關于恐懼的元素都想起來,平時已經遺忘了的,現在卻一股腦兒的想了起來。
我硬着頭皮朝它走了過去,就在我快要接近标本庫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背後驀地響起,“幹什麽?”
我吓得頭皮都快炸裂了,差點尖叫起來。
幾秒鐘後,我緩過了神來,捂着劇烈跳動的胸口,轉過了身來。
就在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一個中年男人嚴肅的看着我,從他的穿着來看,應該是夜校的老師。
第 126 章 戰鬥兵甲
準确的說起來,宋浩是屬于那種外冷內熱的類型,很多話輕易不會說出口,今天他能這麽說,足以說明他生氣了。
“宋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看着宋浩的樣子,我忍不住搖頭苦笑。
“行了,別的我不多說了,今晚算我一個。”宋浩幹脆直接地說道。
“不行,今晚太危險,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叫鬼師的神秘人至少也是第三境界,實力深不可測,我早上就遇到過他,如果不是我師父跟他有舊,說不定我早就已經死在龍門蕩的那個水宮裏了,你去的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我去的話會死對不對?”宋浩輕笑一聲,替我說出了沒有說出來的話,“從我加入十七部的那一天起,就明白死亡總有一天會來的,這些年下來,我身邊的戰友兄弟一個個離去,我也早就看慣了生死,有些事情只有值不值得,沒有怕不怕。”
“我知道你不願意加入十七部,我也不會強求你,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從上次監獄中,你能放心的把後背交給我,你能毫不遲疑的将那道紫氣送給我,你就已經是我的兄弟了,為了兄弟,就算去死又怎麽樣?”
宋浩說完直直的看着我,我可以感受到這些全都是他的心裏話,而這也跟他的為人有關,不然劉星宇等人也不會如此的信服他。
“好吧,不過你別以為這麽說我就會感動的加入十七部,現在不是流行請外援嗎?要不我就當個外援怎麽樣?”我知道宋浩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既然他來了,恐怕無論我說什麽,都不會改變他的主意。
“你小子,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你居然還不樂意?”劉星宇瞪着眼睛說道,不過多是玩笑意味,他也知道,我既然都公開這麽說了,肯定是代表我的決定,雖然有些失望,不過有時候并肩作戰并不一定非要加入十七部才行。
“今晚也算我一個,雖然我幫不上什麽大忙,但放風警戒還是沒問題的。”
“還有我。”林澤也在一旁出聲道。
“那我負責開車。”張偉不甘落後地說道。
看到幾人争先恐後的要去,我只感覺胸膛裏有股暖流在回蕩,無論是宋浩,還是劉星宇,林澤,亦或是沒有多少實力的張偉,這裏面沒有一個人是傻子,他們都很清楚今晚的兇險,但他們仍舊義無反顧的選擇跟我站在一起。
而這種鼻頭發酸的感覺,叫做感動。
有了決定之後,張偉跟劉星宇分開兩輛車,我跟宋浩做一塊,就連晚飯也是在路上解決的。
“之前的事情我都聽星星說了,只是對方為什麽一定選擇晚上進行?”車上,宋浩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按理來說一般的祭祀活動都是在白天舉行的。
“錢佟兩家的氣運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相連的,水宮塌陷,算是斷了錢家的氣運,這樣一來必然會遭到反噬,佟小晚算是佟家最後的氣運所在,而且她的命格屬于女身男相,這個時候以錢森為尊,生祭佟小晚,才能達到轉運的目的,到時候錢森不僅不會受到反噬,反而說不定因為轉運更上一層樓,至于選擇晚上是因為錢森的生辰八字,他本就是晚上出生,選擇相同的時間會更容易一些。”我冷靜的分析道。
“哼,為了一己之私,居然生祭他人,這種人簡直就是沒有人性,如果讓他坐上更高的位子,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苦呢,今晚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止他。”宋浩握着拳頭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膝蓋上,臉上已經是殺氣騰騰。
“所以說欲望是最大的魔鬼。”我輕輕嘆息一聲,目光望向車外,看着這座燈光交錯的城市。
很快,張偉就随着劉星宇将車停在離三裏溝不遠的一塊空地上,我們一行人下車,望着被黑夜所吞噬,只有盞盞燈火點綴的小村子。
“就是這裏嗎?”宋浩遙望着這個小村子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不錯,這裏以前是佟家的祖地之一,在這裏生祭可以最大限度的轉運。”
“嗯,那我們出發吧。”宋浩直接說道。
“等一下。”我叫住宋浩,同時看着過來的劉星宇,林澤說道:“待會張偉留在這裏随時接應,劉星宇,林澤你們負責警戒,我纏住神秘人,宋隊替我救出佟小晚。”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跟你纏住神秘人,劉星宇負責營救,林澤警戒。”宋浩立即搖頭說道。
“宋隊,你聽我說,我對神秘人比你了解,我們兩個人上去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會影響發揮,待會我會穿上戰鬥兵甲,同時我還有一項秘術,可以讓我實力增加差不多兩倍,雖然還不是神秘人的對手,但短時間纏住他還是沒有問題的,其餘的人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到時候你就負責幫我把佟小晚帶走,然後我才能夠脫身。”我嚴肅的跟宋浩解釋道。
“你有把握嗎?”宋浩沉默了一陣,緊緊的盯着我說道。
“說真的,只有一半的把握,而且我的秘術還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到時候你最好在三分鐘內救出佟小晚,不然我恐怕到時候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苦笑一聲,看着宋浩說道。
不過一半的把握對我來說已經值得去拼一拼了。
“好,我幫你救人,不過你要是有危險,我也不會丢棄你不管的。”宋浩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他可以調動部隊來,但那樣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同時他也知道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救佟小晚,如果是部隊來的話,佟小晚的安全很難保證。
“戰鬥兵甲給你。”這時,林澤從車上提出兩個大箱子,其中一個放的正是戰鬥兵甲,而另一個則是那把改裝過的重型狙擊槍,看那口徑甚至已經不能叫狙擊槍了,而是狙擊炮。
“這玩意對神秘人沒用,反而有可能激怒他。”我看着狙擊槍皺了皺眉說道。
“啊,那怎麽辦?”林澤頓時問道。
“至少在救出佟小晚之前不要用槍指着他,即便指着他也盡量不要開槍,到時候看情況定吧。”我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麽,所以我還是覺得決定權給林澤更好一些。
“嗯,放心吧,我不會莽撞行事的。”林澤點了點頭。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等劉星宇幫我把戰鬥兵甲穿上後,我适應了一下說道,準确的說,這戰鬥兵甲更像是輔助兵甲,渾身關節等地方都鑲嵌了小型動力系統,可以讓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而且跟上次只戴上頭盔不同,這次我全身穿上兵甲以後,眼前的屏幕上清晰的閃現出我的力量,速度等信息。
更關鍵的是,戰鬥兵甲穿在身上并不感覺臃腫,就是重量稍微沉了點,不過這點重量對我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這還不是全面啓動狀态。
“戰鬥兵甲真正的使用方法是輸入法力,在你左手心有個接觸器,鏈接着一種特殊的金屬改造的線路,遍布戰鬥兵甲的全身,當你輸入法力後,這些線路會形成回旋,并且将其放大化,全面提升你的實力。”宋浩來到我身邊開始解釋道,論起對戰鬥兵甲的熟悉程度,哪怕穿過幾次的劉星宇都遠遠不如他。
上次在地下室跟古屍戰鬥的時候,劉星宇雖然也穿着,但他卻不能真正發揮出兵甲的作用,最多只是開啓了初始狀态。
聽到宋浩的話,我試着握緊左手心的接觸器,并且往裏輸入一點法力,頓時間,我就感覺兵甲像是活了過來,渾身也像是充滿了力量。
這才是戰鬥兵甲的正确使用方法嗎?感受着身體的力量,我心裏頓時多了幾分信心,這戰鬥兵甲更像是一個大型的法器。
我感覺了一下,此時戰鬥兵甲大約可以提升我一倍半的力量,如果等我激發了降神種子後,這種提升程度還會大幅度降低,畢竟所謂的戰鬥兵甲并不是真正的法器,還是有極限的,不然可以無限強化的話早就逆天了。
留下張偉,我們四人瞧瞧的往村裏摸去,我之前就已經詳細了解過三裏溝,對于佟家祖宅的位置也一清二楚。
很快,我們就找了一個高點,雖然離佟家祖宅還有差不多五六百米,但這個距離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往前走,很容易被神秘人發現。
站在高點,我朝着佟家祖宅的院子望去,此時佟家祖宅看上去一片黑暗,不過我知道這只是表象,這裏面肯定有人在,而且也都亮着燈,只是把窗子密封起來了而已。
我仔細觀察了一遍,發現暗處有人埋伏,所以看上去沒什麽危險的佟家祖地卻是戒備森嚴。
“我一共發現五處埋伏地點,你呢?”我對着旁邊的宋浩問道。
“一樣。”宋浩緊緊注視着遠處說道。
這所謂的黑暗對于我跟宋浩來說根本不存在,而劉星宇跟林澤因為沒有開天眼的緣故只能戴着眼鏡,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再加上夜視望遠鏡,倒也能夠看清楚。
“你負責旁邊屋頂上的三個,我負責門口跟院子花壇裏的兩個,到時候我處理完了,會伺機進到屋裏面,以呼聲為號,到時候你聽到我的聲音,就可以沖進去救人。”
第 127 章 ☆、你願意跟我走嗎(二)
“哪有?”阿飛門解釋:“我是無意聽到的,誰叫你們站我家門口說得那麽大聲。”
李哈蜜恍然大悟,原來阿飛門知道冉籽翹要帶他走,所以昨天他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刺激她。
“那你昨天是為了故意氣走我,才說出那番話,好讓我離開你,對嗎?”
阿飛門摸着李哈蜜的頭說:“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怎麽可能把阿麽的死歸結到你身上,我只是為自己找個理由來怒罵你,激怒你,好讓你安心回到冉籽翹身邊,不要在我這裏浪費你的時間。”
李哈蜜莞爾一笑:“冉籽翹走了,去泰國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那你真的放得下他嗎?經歷了這麽多艱難險阻,你好不容易追到了自己的偶像,你真的這麽容易放手嗎?”阿飛門知道冉籽翹在李哈蜜心中的地位,他不相信她會如此輕易放棄他。
“你也說了,他是我的偶像。冉籽翹也說過,我對他的感情就是粉絲對偶像的崇拜。以前總覺得他很遙遠,每次看到他,我會興奮不已,會花癡,會整夜睡不着覺。遠遠看見他,就覺得賞心悅目,很滿足。接觸以後,我發現自己很喜歡他,可現在我終于明白,那只是粉絲對偶像的欣賞和癡迷,但不是愛。”李哈蜜終于認清了自己的感情,現在她的心中,只有阿飛門一個人。
看到李哈蜜釋懷,阿飛門也釋懷了。
“冉籽翹經歷的痛苦不比你少,他都能振作重新開始,我希望你也可以。”李哈蜜又開始開導阿飛門。
阿飛門會心一笑:“其實昨天元黎來過我家,他對我說了一席話,他說既然我不想死就好好活下去。阿麽已經不在了,我想我如今活下去的動力就只有你。”阿飛門随即單膝跪地,随手撿起沙灘上的一枚貝殼,遞給李哈蜜,誠懇地說:“貝殼作證,我阿飛門會全心全意愛李哈蜜一個人,求李小姐與我交往。”
李哈蜜沉思片刻,沒有接阿飛門手中的貝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阿飛門急了:“你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給我個信號呀。”
李哈蜜用食指勾了勾,示意阿飛門靠近自己。他立馬站起身,把身體貼近她。李哈蜜勾起他的衣領,朝他的身體瞅了瞅,壞壞的笑道:“既然我們看過彼此的身體,不如在一起吧……”
黎叔用阿飛門給他的錢重新買了套公寓,搬家這天專門請阿飛門、李哈蜜、朵三胖三人到家裏吃飯。
見阿飛門和李哈蜜吃飯的時候也要手拉手,像對小情侶一樣,黎叔開起了二人的玩笑:“不容易啊不容易,我們家的小飛門終于有姑娘願意收留了。”
朵三胖也跟着湊熱鬧:“确實不容易啊,咱們飛門哥可是從冉籽翹那個萬人迷手裏把哈蜜給搶回來的。”朵三胖又轉身對黎叔說:“你要知道那個冉籽翹和飛門哥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家可是億萬少女的夢中情人。飛門哥能贏他,可見哈蜜不是一個只看相貌和名利地位的膚淺之輩,咱飛門哥心靈美。”
李哈蜜笑了:“恩,就是。”
阿飛門用手肘頂了朵三胖幾下,小聲嘀咕:“你吖會不會說話呀。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說的可是事實呀。”朵三胖一臉無辜地問李哈蜜:“哈蜜,你說我說的對不。”
李哈蜜連連點頭表示同意。阿飛門夾了個大雞腿塞到朵三胖嘴裏:“認真吃飯。”
黎叔也被逗樂了:“看你們在一起黎叔我也很欣慰,只是……”他話鋒一轉:“哈蜜的公司不是不準她談戀愛嗎?不是說談戀愛要給違約金嗎?”
李哈蜜剛才還微笑的面容一下愁眉不展:“SS雪藏了我這麽久,也沒任何工作,我早就想跟SS解約了,而且我也并不适合當藝人,我适應不了娛樂圈的環境和節奏。”
“那就解約呗。”朵三胖不以為然地說。
阿飛門用筷子敲了敲朵三胖的頭:“你以為那麽容易啊,說解就解,要2個億啊!”
朵三胖的眼珠子都快掉進碗裏:“2個億?明擺着搶錢啊!”
“沒辦法,合約是那樣規定的,白紙黑字賴不了。”李哈蜜無奈。
阿飛門責備起自己來:“當初要不是我看都沒看清楚合同就幫你簽了,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不怪你,要不是你,我也過不了當明星的瘾。”李哈蜜勸道。
元黎問阿飛門:“早知道需要那麽多錢,我就不會接受你給我的900萬,拿來給哈蜜還債多好。”
阿飛門搖頭:“900萬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杯水車薪,這個錢本來就該還你,算是我幫阿麽補償你。”
朵三胖使勁拍了下腦門“我怎麽沒想到”,又插嘴:“飛門哥,你不是說元黎是你二叔,你是元家的子孫。元黎又是SS的大老板,你可以去找他幫忙呀!再說了,你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沒你,他早就上天堂了,他不會坐視不管。何況元辰熙還是你哥呢,他也不會不管你這個弟弟吧。”
阿飛門苦笑,元辰熙早就跟他勢不兩立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他父親婚外戀的私生子,憑元辰熙那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性格,定容不下他。
“元辰熙?他不找我麻煩我都謝天謝地了,還奢求他會幫我。”
不過為了李哈蜜,他想試一試,去找元黎幫幫忙,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幫李哈蜜解約。
晚飯時間,花姐做了元黎最愛吃的菠蘿咕咾肉,可他看着一桌子好吃的菜卻無半點胃口,他現在一心想把阿飛門接回這個家。看着埋頭吃飯的元辰熙和元辰昕兩兄妹,他覺得是時候告訴他們真相。
元黎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花姐和傭人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看着元黎一臉嚴肅,元辰熙猜到他肯定會把阿飛門是他和辰昕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件事公之于衆。難道二叔真的下定決心要接阿飛門回元家?
“二叔,你有什麽事嗎?”元辰昕見元黎一副想說又不說的樣子,很不解,元黎很少這樣。“花姐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咕咾肉,可你一口都沒吃過耶。”
元黎還是開了口:“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兄妹二人,希望你們不要驚訝。”
“二叔你說吧。”元辰昕夾了一塊肉津津有味地品嘗着。
元黎清了清嗓,鄭重地說:“
其實你們還有個弟弟,我準備把他接回來。”
果然如元辰熙所料,元黎打算接回阿飛門。
元辰昕樂了,說:“二叔,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兒子呀。”她把頭湊到元黎身邊,笑着問:“和誰生的啊?”
顯然,元辰昕以為元黎要接回的是自己的兒子。
“不是二叔的兒子,是你們同父異母的弟弟。”元黎把餘光瞟向元辰熙,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元辰熙放下碗筷,咽到喉嚨的飯怎麽也吞不下去。
元辰昕懵了:“納尼?我們爸媽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什麽時候憑空多出了一個弟弟?”
“說來話長,其中緣由你們不必知道,總之是你們弟弟無疑。”元黎繼續觀望元辰熙,他仍舊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既然二叔你這麽确定無疑,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那我這所謂的弟弟現在在哪兒。?”元辰昕知道元黎一旦決定好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們見過他。”
“見過?誰呀?”元辰昕好奇。
“辰昕,他跟你同齡,比你小三個月,阿飛門。”元黎回答。
“砰”的一聲,元辰昕手裏的碗摔落在桌上:“什麽?阿飛門!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我弟弟!”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喜歡的人怎麽可能成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元黎猜到元辰昕會是這種反應,安慰她說:“我知道你們一時接受不了,你們需要時間。”
元辰昕慌了,重複剛才的話:“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是我們弟弟。”
她見元辰熙沒有任何表态,急忙對他說:“哥,你說句話啊,阿飛門那個小痞子怎麽可能是我們弟弟。”
元辰熙先是看了一眼元黎,元黎正看着自己,他知道二叔滿心期待他的表态。他知道,不管他承不承認,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二叔都會接回阿飛門。
因為他是元黎,他說的話,什麽時候變過。
元辰熙說:“既然二叔都已經确認阿飛門是我們的弟弟,那就接回來吧,他畢竟是元家的子孫,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元黎很滿意元辰熙的回答,他以為元辰熙接受了這個弟弟。
元辰昕大吼:“我不接受!我不準他回來!他不是我弟弟!”她那麽喜歡的人,轉眼跟自己有了血緣關系,擱誰身上也接受不了。
元辰昕說完氣呼呼地跑上樓,元辰熙站起身對元黎說:“二叔,辰昕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我去勸勸他。”
元黎點點頭,說:“辰熙,還是你懂事。”
元辰熙勉強擠出一絲笑,轉身上樓。元辰昕在自己卧室發脾氣,把梳妝臺上的化妝品、書架上的雜志、房間裏的花瓶扔的到處都是。
元辰熙推開門,元辰昕正扔出一個水杯,不偏不巧剛好砸到元辰熙的額頭上,頓時頭破血流。元辰熙捂着血流不止的額頭,表情痛苦地蹲在地上。
“哥!”元辰昕吓得花容失色,趕緊跑過來觀察他傷勢。見元辰熙不停流血,她找來止血棉幫他止血。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送你去醫院。”元辰昕一個勁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元辰熙擺擺手,說:“沒事,一點小傷。”他看元辰昕雙眼通紅,知道她剛剛才哭過,他幫她擦了擦眼眶上遺留的淚漬,安慰她說:“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也何嘗不是,憑空多出這麽個弟弟,還是爸爸婚外情生的私生子,正常人都不能接受。”
“哥,你知道我喜歡阿飛門,可是現在他突然就成了我弟弟,我們有了血緣關系,那我跟他在一起的話豈不是□□。”
元辰熙看看衛生棉上的血跡,冷嘲道:“血緣關系?”他用手按住元辰昕的肩膀,鄭重地說:“你對他的感情就此打住。他不能成為你的戀人,也不可能成為我們的親人。我只有你一個妹妹,而你也只有我一個哥哥。”
“哥,你這話什麽意思?哥,你說二叔會不會搞錯,這可能就是個烏龍,阿飛門根本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元辰熙搖頭:“那天我在醫院聽到二叔和以前管家莫雲的談話,阿飛門一直由他撫養。二叔和莫雲都說阿飛門是爸爸的私生子。後來我專門派人去調查,發現25年前一個叫秦森森的女人和爸爸搞婚外情,那個女人生了個兒子沒多久就死了,莫雲也跟那個嬰兒一起消失,由此看來,阿飛門就是那個嬰兒。”
連元辰熙都這樣确定,元辰昕也只能被動接受:“看來還真是弟弟。”
“弟弟?他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孽種。”元辰熙雙眼通紅,咬着牙對元辰昕說:“你知道我們的父母怎麽死的嗎?我找人調查清楚了,是因為爸媽在開車過程中發生争吵車子失控而發生的車禍!在我記憶中,他們每天都在吵架,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破壞我們的家庭,爸媽才會慘死!我和你才會成為孤兒!
阿飛門是野女人在外生的野種,是害死爸媽的間接兇手,是我們的仇人!”
見元辰熙越說越激動,元辰昕趕緊拍拍他的背,說:“哥,消消氣,消消氣,剛才在樓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你比我還激動。其實我也憎惡二奶小三,可是那時候阿飛門還是個嬰兒,爸媽的死也不能怪他呀。
雖然我和你是孤兒,可是二叔對我們來說就像親生父親一樣。”
“正是因為如此,我不允許他一個私生子來搶奪二叔對我們的感情。”元辰熙抓住元辰昕的手,問:“你是站在哥這邊還是阿飛門那邊?”
元辰昕毫不遲疑地回答:“這還用問,你是我哥,我當然站在你這邊。雖然我喜歡過阿飛門,不過以後也沒可能了。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和哥哥一直都在一條戰線上。”
元辰熙捏緊拳頭:“阿飛門,你休想奪走我們的一切。”
第 126 章 送上門
第126章 送上門
作為龍國天後級當紅明星,程思思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就在衆人以為程思思肯定會大發雷霆,甚至甩袖而去時,程思思居然躬身向徐剛道歉。當真大跌眼鏡。
“對不起,徐先生,是我說錯話了,我會提醒他們,服從您的安排。”
“恩,你知道就好。現在是特殊時期,有個住的地方已經不錯了,還想挑三揀四……我只是盡量提供,不是必須提供。我不是你們的仆人,更不是你們的保姆,沒興趣讨好你們,你明白麽?”
“是,我明白。”程思思連連點頭。
徐剛看看她道:“既然他們都是你的熟人,你就帶他們到處走走。一會兒關太爺爺他們老五位可能會過來,看到你也許會高興。”
而後對婉卿等人道:“幾位,實在抱歉,這幾天忙得火氣比較大,還請見諒。就讓程思思大明星陪你們轉轉,我就暫時失賠了。秋韻,幫我招呼一下大家,晚上一起回家,我請大家吃飯。”
“剛子哥,吃哪種?”秋韻忙問道。
徐剛自然知道秋韻問的什麽,笑道:“既然都是自己朋友,那就讓大家吃頓好的。”
“哦,知道了。”秋韻立刻笑了起來。
上次十幾個人并沒有住在徐剛家裏,自然也就吃不到徐剛的超級菜,而程思思單獨住在活動房,飯菜雖然是村裏負責,卻也都是普通菜。
不是徐剛摳門,而是徐剛沒沒将她當成自己人。
若是今天程思思跟自己發飙耍脾氣,徐剛會毫不猶疑的将她劃出自己陣營。但既然她沒有那麽做,徐剛也需投桃報李一下。
徐剛對于所謂的禦林軍,其實是沒抱多大希望的。就算這個集團依舊存在,怕是已然失去了氣本身存在的原有意義。
村口傳來轟鳴,一對摩托車飛馳而來,徐剛本以為是葉秀秀的人來了,剛想迎過去,卻發現這些人氣勢洶洶直接他而來,竟還帶着一股殺氣。
“嗯?梁啓發……”徐剛一看當先摩托車上之人,不由得一愣,接着笑了起來。笑的開心極了。
“就是他,大家上,打斷他的四肢,每斷一條,我出一百萬。不用留手,出了事兒,我負責。”梁啓發大聲咆哮,率先跳下車,其餘人等也紛紛跟着下車。
地震過後,到處都是廢墟,而徐剛所在,也是大片的殘磚斷瓦,不然這些人肯定會直接開着摩托沖上去。
梁啓發身側,一名五十多歲的黑臉大漢張狂的大笑道:“哈哈,兄弟們,還等什麽,沖,滅了他。”
“滅了他,滅了他……”
這些人滿臉兇殘,兇神惡煞一般沖上來,揮舞着手中鐵管片刀。
“滅了他……啊……是他……”
當先一人剛沖近了,猛然認出徐剛,正是當初在院子裏将他們輕松放倒的人。這些人正是紅心幫幫衆,而梁啓發身側那五十多歲的黑臉大漢,卻是幫主潘景宏。
“老大,是,是他,那個煞神。”
一個認出徐剛,兩個認出徐剛,最後所有見過徐剛的人都認了出來。當初徐剛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可是一個人輕松挑幾十,如今還有很多斷胳膊斷腿的兄弟躺在醫院。
“他媽的,什麽煞神。給我上,誰敢後退,老子噼了他。一條腿一百萬啊,那可是一百萬。”潘景宏揮舞着一把砍刀,眼睛瞪得滴溜溜圓通紅。
當初他見邢光榮病倒,恢複希望渺茫,于是起了擺脫邢铮自己單幹的心思,加上這些年大部分收入都被邢铮拿走,讓他非常不甘心,于是想出了脅迫邢铮的想法。
在他看來,邢铮是個徹頭徹尾的孬種,笨蛋。沒有了邢光榮在背後撐腰,他什麽都不是,可讓她頗為意外的是,這小子居然很有骨氣,無論自己怎麽嚴刑,居然咬死了一分錢不交,更是斷了幫裏的經濟來源。手下幾十上百號人要養,沒奈何,只得出來接點私活。
徐剛可不管那些,已然沖上去一通拳打腳踢,眨眼放倒十幾個。
盡管潘景宏叫嚣的歡,可他那些手下卻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紛紛向後退。而這是時候,關老爺子手下那些負責安保的人也紛紛圍攏過來,将這些人圍在中間。
“老大,情況好像不對,我,我們被包圍了。”
“他媽的,我又不瞎,老子看得見。”潘景宏咽了口唾沫,看向梁啓發:“梁少,您不是說,村裏沒什麽準備麽?這,這怎麽一下子出來這麽多人?而且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梁啓發也有些發蒙,惱道:“我他媽的怎麽知道。再者,你的這些手下也太廢物了,怎麽連一個人都擺不平。”
潘景宏向徐剛處一看,差點吓尿了。只是這麽一會兒功夫,手下幾十人居然倒下一半。這還是人麽?太可怕。
“梁,梁少,怎麽辦,你你快拿主意啊。”
“我拿個屁主意,快跑吧。”
“對,對,走,走……”
“梁啓發,你覺得我會讓你就這麽走?”徐剛話音落,人卻已經到了梁啓發背後,吓得梁啓發媽呀一聲,好玄沒趴下,連滾帶爬的往自己的摩托車那兒跑,可僅跑三步,就感覺自己後頸一緊,被一只大手抓住,好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任由他手炮腳蹬也無法掙脫。
“嘿,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了。沒想到你居然勾結黑澀會,好,很好。”徐剛笑道。
“你想怎樣?有種你就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和你沒完。”梁啓發狠聲道。
“嘿,咱可是文名人,怎麽能随便弄死人呢?我不會要你命的。”徐剛笑着說道,而後湊近他的耳朵低聲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你敢,你敢對我做什麽,就等着我父親的報複吧。”
“好啊,我等着他來求我。”徐剛冷笑,甩手将他丢了出去。
“你,你等着……”梁啓發摔出一溜滾,連滾帶爬的跑了。
“徐,徐,徐……”此時,潘景宏也感覺出不對,十幾米距離,梁啓發僅跑了三步就被對方追上了,那是什麽速度,簡直太可怕。
“你就是潘景宏?紅心榜的幫主?”徐剛笑吟吟走過去,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着面前這個帶着幾分狂野的黑大漢。
“是,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只是想送你進去住個十年二十年的。”徐剛笑容不減,看向潘景宏的那些手下道:“你們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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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如果沒有那件事
第15章 如果沒有那件事
“時姐需要名份?”
“這話說得我好像在貪圖名份一樣。”時念不禁苦笑一聲,“封管家,這麽說吧,我需要一個簡單的家。”
“……”
“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我從出生被親生父母遺棄,後來又被養父母驅逐。”時念苦澀地道,“如果我這輩子不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我想,我到死都不會甘心的。”
她太渴望有個家了。
這個渴望是從就長在她身體裏的,她沒那麽容易輕易改變。
“……”
到死都不會甘心的一個願望,是有一個家。
很簡單的一個願望,但在少爺這裏卻是實現不到的,除非自欺欺人地認為情人的家也是家。
很明顯,時姐不會這麽想。
封德看着時念,好半晌都沒說出什麽。
外面雨聲陣陣。
兩人都是靜默。
好久,時念聽到封德說道,“我想,如果沒有那件事,少爺說不定真會為了時姐不去聯姻。”
“什麽?”
時念怔了下。
那件事……是指什麽?
封德嘆一口氣,說道,“少爺兄長的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時念點頭。
宮歐的哥哥在赴他約的路上車毀人亡。
“少爺和大少爺的感情一向很好,少爺易怒,能安撫少爺情緒的只有大少爺。”封德說道,“那一年,大少爺最喜歡流星,少爺便約上他,沒想到大少爺卻出了車禍。”
“……”
再聽一遍這個故事,時念仍感到悲哀。
不過她挺難想象,宮歐的性格和一個人感情好會是什麽樣,他也去控制他哥哥麽?
封德想到大少爺,不由得伸手在自己身前畫了個十字,暗暗祈禱。
過了一會,封德緩緩說道,“宮家只有兩個兒子,大少爺不在了,為家族聯姻的責任自然是落在少爺的肩上,更何況,少爺一直對大少爺的死耿耿于懷,他不說,我也知道他在內疚自責。”
時念明白過來,“你是說他……”
“大家族出身的責任感都很重。少爺是在為大少爺擔起該擔的責任,就像把大少爺未完的系統做到全世界第一。”
“……”
時念有些震驚。
這些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甚至還為此說過宮歐為齊人之福說得冠冕堂皇,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說這些,我是希望時姐不要再誤會少爺對你的感情,有些事人真的是身不由己。”封德嘆着氣道,“時姐做不到引導少爺的話,至少,別再激怒他。”
“……”
“算我這個老頭子請求你。”
說着,封德便她深深鞠上一躬,90度彎腰。
時念震驚,連忙站起來,“封管家,您別這樣。”
“算我倚老賣老,請你答應我。”封德彎着腰不起來,頭發間的幾縷白發刺了時念的眼。
時念看不得他一把年紀哀求自己,動了動唇,“好,我知道了。”
她會努力的。
努力不激怒吧。
“謝謝,時姐。”封德直起身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唐姐母子的事,請你也不要再刺激到少爺。”
他是真不想一次一次往外去壞家具,又訂新家具。
完全是在折騰他這把老骨頭。
“這個,我不知道怎麽才算不刺激他。”
“時姐比我知道,不是嗎?”
封德笑了笑。
“……”
時念沉默,她知道麽,或許吧,只要她不一直試圖撇清關系,宮歐就不會受刺激了。
那她怎麽辦?
她就永遠這樣失去自由麽。
“少爺自是順風順水,可他背負的責任也不是誰都能理解的,請不要給他增加過多的重量。”
封德誠心地懇求她。
“他脾氣那麽壞,你還願意這樣為他說話?”時念看着他頭上的幾絲白發問道。
管家做到管家該做的不就行了?
“在英國宮家,管家不止一個,內鬥常有,我不喜争鬥。”封德溫和地笑着,說道,“少爺離開的時候,只把我帶走,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認定少爺。”
“……”
“少爺脾氣壞,那不是他願意的,就像一個人生病,有痛楚也不是自己願意的,因為那不受自己控制。”
封德把管家的職責做得太好,她聽着無法反駁。
“少爺現在把自己關在書房,請去和他聊聊吧。”
“我想想。”
說着,時念走出去,一個人靠着牆,耳邊回響着封德剛剛的話——
“你知道嗎,時姐,少爺是第一次請到英國宮家的醫生,他自己生病也沒請過。”
“可能在時姐的眼裏,少爺做的這些還遠遠不夠。但在我眼裏,少爺為時姐改變了很多。”
“少爺是在為大少爺擔起該擔的責任,就像把大少爺未完的系統做到全世界第一。”
“說這些,我是希望時姐不要誤會少爺對你的感情,有些事人真的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和封德談後,時念對宮歐又改觀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她三觀也變得不正,她竟覺得宮歐這個人原來也是有人性的,原來,他并非只是想享齊人之福。
可他再有人性,再身不由己,仍與她的原則背道而馳。
她不想被他控制着,她想離開。
宮歐這個人,要喜歡他太難,要恨他……也不容易。
“诶——”
時念嘆了口氣,思索良久,離開去廚房,單手随便炒了兩個菜,放到餐盤上。
女傭端着餐盤跟她走向書房。
書房門口,時念拿出封德那的萬能房卡開門。
“嘀——”
緊閉的門被打開。
“滾出去!說了別來煩我!”
一聲怒吼傳來,伴随着的是一本書砸在她腳邊,離她的腳尖只有三厘米。
時念默默地将腳收回來,擡眸往裏望去。
長形書桌前,宮歐坐在那裏,一張臉臉色鐵青,待見到是時念時,他陰沉的黑眸中閃過一抹錯愕,目光第一時間掃過她的腳。
她的腳沒被砸到。
宮歐這才移開眸,陰冷地開口,“出去!”
“我想找你聊聊。”
時念開口,聲音淡淡的。
“你還能說什麽,無非是說你已經找到孩子,你可以功成身退,讓我放了你!”宮歐冷眼瞪向她。
時念站在門口,有些愕然。
她以為他是在考慮&l;<b是不是他兒子的問題,怎麽他是在想這個?
“那你會放了我嗎?”
時念問道。
“做你的夢!”宮歐低吼出來,從書桌站起來,擡起手就将桌上的文件和書掃了一地,其中有和她當初簽的合約。
“……”
“時念,我告訴你,合約上寫明,是交出你為我生的孩子!離開?想都別想!”宮歐吼出她并不意外的答案,“先不說那女人的兒子是不是我的,就算是,你也不能為這個定我的罪。”
說着,宮歐又将桌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出去,發洩着身體裏的怒意。
定他的罪?
她什麽時候定他的罪了。
時念從女傭手接過餐盤,單手擡着,左手作輔助,有點吃力地往裏走去。
她沒走幾步又被他吼道,“你給我站住,生怕我砸不到你是不是?”
看到他在發脾氣還不躲開點。
她要不要這麽頂風而上。
“那你就別砸了。”時念淡淡地說道,繼續往裏走。
宮歐手裏拿着一本書要砸下去,見她那麽堅定地走過來,硬生生地将書放了回去,人怒不可遏,“你出去!”
時念在桌上放下餐桌,解脫雙手。
“誰讓你做菜了?”宮歐一看菜色就知道是出自她手。
她不是跟他鬧得厲害麽,怎麽突然給他做菜了?
“吃嗎?”
時念問。
“不吃!你出去!”宮歐冷哼一聲,黑眸卻直勾勾地盯着菜。
“我想和你聊聊&l;<b的事。”
“不聊,不放你走!”宮歐道,聲音蠻橫得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重點在哪呢?”她要聊&l;<b的事,不是聊她。
“重點在你要走,我不放,就這麽簡單。”
宮歐胸口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煩燥攻擊着,他重重地坐回椅子,面色冷冽難看,目光掠過餐盤中的菜,胸口又莫名地舒服一些。
“……”
他這個時候還是只想她要離開的事?
他是有多怕她離開。
想到封德叮囑她的,時念輕嘆一聲,沒說什麽,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資料。
宮歐沖過來,一把從她手裏搶走資料,冷冷地瞪着她,“你消停躺會坐會行不行?別給我亂動!”
她手傷成這樣還亂動!還做菜!
還想不想手好了。
時念抿了抿唇,看向眼前的宮歐,他一身跋扈,黑眸深處透着緊張。
有時候,她真得很迷惘,不知道對宮歐該恨還是該同情。
她看得出來,他是想對她好,但他的脾氣她真得很難忍受。
“看什麽看?”宮歐瞪着她。
時念收回目光,宮歐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将她推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是面對着她直接坐到書桌上。
他修長的雙腿跨開,踩在她兩邊的椅子扶手上。
時念幾乎是被他圈在雙腿這間。
這個姿勢怎麽都談不上雅觀。
宮歐低眸瞪着她的臉,冷聲道,“除了你離開的事,其它你想談什麽?”
第 125 章 禦劍
心中有了決定後,我意識勾動腦海深處的那枚種子,瞬間,我就感覺到這枚種子化成一道道符文鑽進我的身體,然後下一秒,我就感覺整個人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渾身變得赤紅,雙眼幾欲噴火。
同時在我的腦海深處,也浮現出一個頂天立地的形象,渾身纏繞着火焰,舉手投足間都像是能把天地打穿,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這個巨人,也仿佛擁有了無窮的力量,內心充滿了自信。
不過好在我的理智牢牢束縛住了這種膨脹的欲望,雖然我不知道任由這種欲望膨脹下去會有什麽後果,但幾乎本能的,我就想要束縛住。
然而我卻不知道,這種本能卻救了我一次,降神術越是強大,越容易造成意識混亂,會讓自己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自己,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走火入魔,會變得神志不清,最終把自己的生命都燃燒掉。
而所謂的降神術,本質就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我感受着身體裏充斥的力量,握了一下拳頭,雖然沒有一個準确的數值,但比我之前至少強了兩倍,可謂是将這門秘術完美的施展出來。
同時強大的不僅是力量,我甚至也可以感受到身體裏流轉的法力也強橫了很多,只不過這種強大只是借來的,我并不能像使用自己力量那麽得心應手,甚至隐隐有幾分吃力。
不過即便這樣也足夠了,如果再加上戰鬥兵甲,甚至還能在我現在的基礎上再提升五成。
雖然只是五成,但千萬不要小看這五成,我現在實力的五成已經相當于之前的一倍,戰鬥兵甲雖然好用,但并不是說可以無限的提升實力。
劉星宇穿上或許可以提升兩三倍的力量,但我穿上就遠沒有那麽多了,而本身的實力越是強大,戰鬥兵甲能發揮的作用也就越少。
感受着身體裏膨脹的力量,我手腕一抖,桃木劍就出現在我的手中,洶湧的法力灌注到桃木劍後,只見劍身上閃現出濃郁的雷光,并且朝着紫色轉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降神術的緣故,我突然感覺跟桃木劍的距離無限被拉近了,我甚至生出一股很玄妙的感覺,似乎哪怕我松了手,桃木劍也不會掉在地上。
雖然這種感覺有些荒謬,但我還是忍不住松開了手,當我的手離開桃木劍後,就看到桃木劍突然一顫,就要往下掉去,但最終搖搖晃晃的停在了半空。
同時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像是跟桃木劍鏈接到了一起,能夠遙遙的控制它。
這不由的讓我想到之前在水宮裏斬殺第一只紅衣僵屍的時候出現的那種錯覺,當時我也是隐隐感覺桃木劍離手後可以控制,但當時時間太短,加上時機不允許,所以就沒仔細研究,現在通過實驗,也算是證明當時并不是錯覺。
我的意識溝通桃木劍中的靈性,在意識的指揮下,只看到桃木劍開始在我身邊游走起來,并且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化成一道流光,不過因為我現在意識強度太低,桃木劍根本離不開我身體一米,不然就會失去感應。
不過即便只有一米的範圍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殺手锏。
正當我興致勃勃實驗的時候,腦海裏突然産生一陣空虛,然後桃木劍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而我身體中蘊含的力量也在飛快的消散。
我立即明白降神術的時間到了,畢竟這種屬于透支生命的方法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下去,有時間限制才是正常現象。
可是當降神術完全從我身上消失後,我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一旁的思思驚呼一聲,快速出現在我面前,将我抱住,不過卻由于角度問題,讓我的腦袋正好埋在她的胸口。
“呀!”
思思一聲帶着嬌羞的驚呼後,我感覺抱着我的雙手突然消失,然後我很幹脆的倒在地上。
“啊,劉哥,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思思其實在松手後就後悔了,可是當她再想要伸手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生生的看着我摔在地上。
不過她現在也不好受,主要心裏不好受,似乎覺得自己剛剛不應該松手,有些內疚。
“我沒事,有些脫力罷了,你不用管我。”此時我感覺渾身上下有種撕裂般的疼痛,甚至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而且身體裏無論是法力還是力量全都點滴不剩,就連意識也一副消耗過度的樣子,至于那枚冥想出來的降神種子此刻也顯得有些暗淡。
“這就是後遺症嗎?”我在心裏默默想着,如果光是這樣倒也罷了,頂多休息一下,疼一下就好了,但是冥冥中,我感覺自己的壽元似乎減少了一些。
如果我繼續使用這種秘術,這種後果也将一直伴随着我,雖然不确定剛剛那幾分鐘到底抽取了我多少壽元,但這只是第一層,如果将來到了第二層,第三層又會怎麽樣?
到時候會不會幾分鐘就相當于幾個月,甚至是幾年呢?
如果時間短點我還能勉強接受,要是太長,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看來這種秘術以後能不用還是不要用的好。
休息了一陣後,我多少恢複了點力氣,勉強撐着坐了起來,看着仍舊一臉擔憂的思思問道:“剛剛我那種狀态持續了多久?”
“五分鐘多一點。”思思想了想說道。
“五分鐘嗎?”雖然早就感覺時間不會太長,但聽到真的這麽短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雖然關鍵時刻五分鐘已經不短了,但對付神秘人卻仍舊太短,尤其重要的是,我剛剛堅持了五分鐘多一點,但實際戰鬥中卻不可能持續這麽久,剛剛五分鐘已經讓我沒有一絲力氣,我必須要留出一部分力氣了,不然等我自動解除狀态,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因此我估計,三分鐘正好,這個時間還能讓我留出一部分力氣來,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我真正能跟神秘人對決的就只有三分鐘。
雖然秘術還有第二層,第三層,但我已經不再去想了,以我現在的境界,能夠完成第一層已經有些勉強了,後面的境界根本不是我現在就能夠做到的。
坐起來後,我也懶得再回床上了,就盤膝在地上,開始冥想起來。
思思卻有些不願意回到冥想圖,就趴在床上,雙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光着的腳丫子往上一翹一翹的。
或許是因為透支過度,這次冥想格外的長,當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黑了下來,我看了一下手表,七點鐘,還不算晚。
思思不知道什麽時候枕着胳膊睡了過去,我沒有驚動她,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雖然仍舊有些酸痛,不過至少法力已經全部恢複,甚至隐隐有些精進,腦海裏的降神種子也恢複光澤,靜靜的懸浮在那裏,等待再次的爆發。
接着我拿出桃木劍平手托在手心,意識勾動。
“起!”
只見桃木劍在我掌心輕輕跳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飛起來,我心裏不由的有些失望,之前之所以能夠禦劍,看來還是降神術的作用。
就是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憑借自身的本事真正的禦劍呢?第三層?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動作吵醒了思思,她輕輕呓語一聲,揉揉眼睛,然後第一時間看向我,“劉哥,你好了。”
“嗯,怎麽沒回冥想圖?”我伸手揉了揉思思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我想多看看劉哥。”思思有些羞澀,目光不敢直視我。
“呵呵,我有什麽好看的,再說了,以後時間不多的是嗎?好了,先回去,外面還有客人呢。”我對着思思說道,同時從地上站起來。
在我剛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客廳裏的幾道氣息,全都是我熟悉的人,除了張偉外,多了劉星宇,林澤,以及宋浩,至于楊紫曦大概是因為實力太低的緣故沒有跟來。
思思聽我說完,小腦袋點了點,就離開附身的紙人從我眉心鑽入腦海深處的冥想圖中。
我起身,看了一下身上還穿着的那套軍裝,想了想,然後脫了下來,換上一身灰色的運動服,相比而言,還是這種運動服穿在山上更舒服。
同時我也沒忘記那件之前拿來的防彈衣,雖然不一定有用,但準備還是要盡量做到萬全的。
“你小子總算醒了,要不是隊長說你在裏面,我還以為你偷偷的爬窗戶跑了呢。”
我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劉星宇就立即看着我嚷嚷起來,同時還偷偷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宋浩的到來跟他沒多大關系。
“怎麽?看不起我?嫌我實力低?還是說你一直把我當外人,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宋浩依舊那副冰山臉,雖然說的淡然,但誰也能看出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第 127 章 狼人德魯伊
為什麽暗夜精靈不重視月神鐮刀,這麽一件神器根本沒研究就交給了一位女祭司,而且這位女祭司連帶着神器整整‘失蹤’五年,甚至之後還要繼續‘失蹤’幾年,暗夜精靈竟然一點都不着急?!
這事擱在凡妮莎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丢兩個銀幣她都能心髒病發作難過半天,別說是神器了。
她只能認為暗夜精靈一族神器太多,對月神鐮刀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在意,應付事一樣,就交給了星歌女祭司,加上慢郎中一樣的性格,丢了也不着急,甚至高層可能都不知道,這才導致了之後發生的一大串麻煩。
“太壕了!”她暗自感嘆。
用自然之力感應着神器的位置,不斷調整方向,向着隧道深處潛去。
狼人們挖的隧道明顯就沒什麽條理,有時候覺得離神器只有幾步之遙,結果走到前面發現是死路,只能調頭往回走,有時候覺得神器就在自己身邊,結果對方卻從自己上方的通道遛了過去。
凡妮莎忍不住一陣暗罵,這些狼崽子實在是無腦,瞎挖什麽啊!
很快她就不再自己找路了,亂拳打死老師傅,她地道戰大師的知識拿來也沒用,對方根本就是瞎挖的,與其四處亂撞,不如跟着狼人走。
單獨的狼人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她小心地跟上了一隊狼人,他們似乎有着很明确的目的,三個狼人四肢着地,向着隧道深處狂奔。
跟蹤了大概半個小時,凡妮莎發現不遠處有火光出現,她連忙切換回正常視覺,并把自己貼在牆壁陰影處,暗自觀察。
一個人類的聲音引起了她的關注。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畜生!”
聽聲音似乎是個男性,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還很年輕。
凡妮莎輕手輕腳地爬到高處,從一個縫隙處向裏觀看。
下方火光閃爍,巨大的火堆邊站着三十多個毛色灰暗的狼人,站在內圈的三個狼人一看就和普通狼人不同,他們身材高大,毛色都有些花白,兩個狼人還帶着耳環,身上的紋飾和衣褲依稀也有點暗夜精靈的模樣。
她眯縫着眼睛,仔細觀察。
星歌女祭司說一些狼人比較有活力,那是因為她已經死了,從亡者的角度自然能看到智慧生命的生命力,凡妮莎看不出來。
但她有着先知優勢,能看出外圍的那些狼人明顯個子要矮一些,他們應該就是由人類轉化過來的狼人,而暗夜精靈普遍都是高個子,內圈那三個狼人多半就是上古年代的狼人德魯伊。
外圍的狼人滿臉戾氣,而內圈那三個看起來也很兇殘,只是在兇殘之餘,他們又還有着出乎意料的狡猾。
在火堆前,兩個高大狼人按着一個青年男人,青年男人劇烈掙紮,不斷辱罵,可狼人的爪子死死壓着他,雙方在力量上有着巨大的差距,他的抵抗毫無意義。
青年男人渾身傷口,鮮血不時從傷口處流出,衆狼人的眼睛越來越紅,他們似乎想沖過去把青年男人撕成碎片,不過都被內圈的三個狼人阻止。
他們阻止的方法也極為粗暴,拳打腳踢,靠着更強的身體素質毆打不聽話的狼人。
把同族的野性打下去,三位狼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們呼喝衆狼人跪下,高聲念誦一首古老的歌謠。
詭異的狼嚎伴随着火堆前影影綽綽的虛影,加上青年男人的怒罵,讓整個場面既妖異又古怪。
凡妮莎很快就從洞頂遛了下來。
三個不知深淺的狼人德魯伊,加上三十多個年輕狼人,這麽多敵人要是一股腦沖過來,她還真沒什麽把握,她現在基本還是盜賊,不是戰士,應該避免正面作戰。
估測了一下狼人朗誦這首歌謠的長度,她抽身後退,重新返回了隧道。
她打開背包,取出了克敵制勝的法寶,一大捆炸藥!
如果說放火燒山是她的職業技能,下毒暗殺是興趣愛好,那麽埋設炸藥就是家傳絕技。
她在這方面的知識都來源于大範的教導,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炸毀一個破隧道,真不是什麽難事。
等她布設完陷阱,重新回返的時候,狼人們的儀式也結束了第一階段。
個子最高的那個狼人從石壁暗處抽出一柄長約一米,有着巨大鋒刃的巨型鐮刀。
月神鐮刀!
凡妮莎的目光自動從年輕男人身上移開,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這把神器。
越看越皺眉,這把神器給她的感覺并不好,戾氣太大了。
神器也是有靈魂的,像吉安娜的安東尼達斯法杖,那把法杖就希望使用者去學習更多的知識,掌握更多的魔法,這算是一種很正面的神器效果。
它可以把學渣強行扭轉成學霸。
眼前的月神鐮刀則是另外一種狀态,在凡妮莎看來,這把鐮刀有點肆意妄為,讓使用者陷入無盡殺戮的意思,高個狼人原本眼神還算清明,還可以靠智慧壓制狼人的天性,可在接觸鐮刀後,他身上的殺氣都快實質化了。
高個狼人猙獰地舉起鐮刀,巨大鋒刃上泛起一道莫名的紅色光暈,看他的樣子似乎準備用鐮刀的力量把青年男人轉變成狼人。
“顫抖吧,恐懼吧,凡人,你過往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從今天開始,你會獲得新生,成為我們的兄弟!”高個狼人忍不住用通用語說了兩句話,他很喜歡看那些智慧生命被轉化成狼人前的表情,那種沮喪和仇恨讓他無比沉醉。
青年男人已經看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痛苦無比地掙紮,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去,以免遭受那無法想象的詛咒。
“來吧,我的兄弟,讓我給予你真正的自由吧!”高個狼人低聲念誦了一句精靈語,之後舉起巨大的鐮刀,對準青年男人的胸膛就砍了下去。
“死亡才是你真正的歸宿!去暗影國度報道吧!記得告訴那邊的人,是軍情七處的人殺了你!”
在千鈞一發之際,凡妮莎從暗處蹿出,她緊抓着一根繩索,繩索一頭捆着隧道內的鐘乳石,人像蕩秋千一樣,從外圍那些狼人頭頂飛過,伸手抓向跪在火堆旁的人類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