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Archive

第 608 章 :宮歐,去見Y先生

第608章:宮歐,去見Y先生

“但是,如果你心裏有一點在意的話就和他說清楚吧。”Y先生道,“兩個人之間一旦有了介蒂不說清楚,是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的。”

“我不怪他,為什麽非要提起來呢?”

時念不解地問道。

就不能讓這件事悄無聲息地過去麽?

“你被刺紮過麽?”男人坐在她的對面,伸出自己的手,手指修長幹淨,“一根刺紮進你的身體裏,它不會痛到要你的命,但它時刻存在着,在你平靜的生活裏有意無意地刺你一下,痛不欲生。”

他說話的語速很緩慢,字正腔圓的,仿佛在為她開一臺講座一般。

時念靜靜地看着他,桌上的杯子裏冒着熱氣。

“先生,你是在開解我嗎?”

時念注視着他問道,他好像是特地把這件事提出來,讓她去解決。

聞言,他份外平靜地道,“我只是被刺紮過。”

“……”

時念看着他,Y先生也擁有屬于他的故事吧。

她沒有多問,思索着,然後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好好想想該怎麽做。”

“你明白就最好了。”男人颌首。

兩人又随意地聊了一些,時念起身告別,看向身形高大的男人道,“先生,如果你有空的話,就來參加我和宮歐的婚禮吧,請柬我會補上。”

男人站在她的身旁,語氣淡然,“抱歉,我過兩天就離開這裏了,恐怕無法參加你們的婚禮,但賀禮我一定會收下。”

“不用不用。”

時念忙道,他沒什麽時間參加,她怎麽能收賀禮。

和Y先生告別後,時念走出畫廊,外面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臉上很是舒服。

她低眸,攤開自己的手掌。

紮進身體裏的刺,不拔出來就會永遠存在。

可她不忍去拔該怎麽辦?

“回魂!”

一個冷厲的聲音傳來,那嗓音時念再熟悉不過。

時念錯愕地擡起臉,只見路旁停着幾臺車,宮歐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靠在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幽幽的,薄唇抿着,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臉照得格外英俊。

“宮歐?”時念有些驚喜地朝他走過去,“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不能來,你不希望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幽會是不是?”

宮歐冷聲說道,黑眸中透着濃烈的嫉妒。

“亂吃醋的宮歐也回來了。”時念豎起一根手指指向他,笑着故意說道,“我就是出來見其他男人的,你能怎麽樣?”

宮歐的臉色一沉。

“咬死你!”

宮歐薄唇一張就咬住她的指尖,時念頓時渾身一麻,差點跳起來,臉剎那間紅得不像話。

下一秒,時念就被宮歐按在車上,宮歐低頭就吻住她的嘴唇,略帶懲罰性質地咬着,吻着,厮磨着。

一個吻被演繹得無比狂熱。

查爾斯和封德都站在旁邊,見狀不約而同地轉過方向,假裝看街上的風景。

時念被吻得呼吸都摒住了,雙眼迷離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宮歐低眸瞪着她,嗓音陰郁,“把你的話給我收回去!”

他的呼吸加重。

見狀,時念便明白宮歐是真的動怒了,她凝視着他漆黑的眸子,認真地問道,“宮歐,你真覺得我會背叛你嗎?”

怎麽可能呢。

她愛的只有他一個,他到現在還不相信她的忠誠麽?

“那你出來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宮歐懷疑地問道,将她按在車上,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而磁性,“我一回去就找你,結果你不在!”

說到最近,這話聽着都顯得有幾分委屈了。

“我以為你會忙到很晚。”

時念道,憑着宮歐對莫娜的仇恨,肯定不會那麽容易罷休的。

“我再忙你也必須給我交待清楚你的行程!你還不給我打電話!”宮歐道,占有欲強得令人發指。

“可你之前都不讓我打擾你啊。”

時念無辜地說道,她一時之間還沒從那個冷漠型宮歐的模式中走出來。

聽到這個話,宮歐的眉頭一蹙,低下頭又咬上她的唇,惡狠狠地道,“不準再提之前!”

那是他的恥辱!

他一直認為莫娜對他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洗腦,認為自己控制得很好,結果原來連整個治病過程都是一個大洗腦的騙局。

“不提不提。”時念順從地說道,視線越過宮歐看向畫廊,她立刻道,“走,我帶你去見見Y先生,本來今天就想你陪我出來見的。”

結果他要忙莫娜的事,她也就沒再提了。

“我為什麽要見他?”

宮歐沉着聲線說道,被她帶着往裏走。

“你剛還把人家當成假想情敵。”時念笑着道,忽然想到一事,她有些奇怪地看向宮歐,“奇怪,以你的性格,知道我在這裏,還有可能在私會男人,你就早就沖進來了,怎麽在外面等着?”

宮歐目光不豫地睨她一眼,“我剛到!”

“好吧。”時念看着他郁沉的臉色,“笑一個,宮歐,笑一個,別繃着臉。”

“笑不出來。”

宮歐冷哼一聲,把臉偏到一旁。

“我把以後的行程都告訴你。”

“為什麽你的行程不是和我同步?”

“是是是,宮大總裁說什麽是什麽,那就同步吧。”

“這還差不多!”

宮歐這才滿意地睨她一眼,那眼神猶如施恩一般。

“……”

氣。

愛吃醋。

可見之前他裝得那麽成熟穩重忍得有多辛苦,有多煎熬,忍得都快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絞斷了吧?

想到這裏,時念都不知道該是好笑還是心疼了。

她挽着宮歐的臂彎走進去,門打開的一剎那,宮歐的臉色沉下來,黑眸銳利地看着四周。

畫廊幽深而安靜。

“先生?先生?”

時念揚聲喊道,并沒有人應她。

時念松開宮歐的手臂往裏走去,在一張桌子前停下來,只見桌上的咖啡還沒收走,時念疑惑地往裏走去。

最裏邊是一個廚房,流理臺上的糕點擺放着,門打開着。

時念走到門口往外望去,外面一片空曠,她有些狐疑地抿了抿唇,帶上門走回去。

宮歐站在畫廊裏看着牆上的畫,臉上的神色諱莫如深。

“Y先生好像已經走了。”時念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杯,“真奇怪,門也沒關好,咖啡也沒收,本來還想讓你們見一面的。”

走得好像很急似的。

“我為什麽一定要見他?”

宮歐冷冷地道。

“他幫了我很多忙,我感覺得出來,他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才想讓你們見見。”時念說道,然後收拾起桌上的咖啡。

“放下!”宮歐的黑眸睨向她,“你還要幫他做事?”

“順便而已。”

“放下!”

“……”

時念只好将手上的咖啡杯子又給放回去,豎起雙手,跟個犯人投降一般,“放下了。”

“走了。”

宮歐說道,上前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去,離開這家畫廊。

兩人從畫廊離開,時念回頭望了一眼畫廊,Y先生說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

……

回到宮家,時念才知道宮歐并沒有抓到莫娜,莫娜還是跑了。

她不知道宮歐會出什麽招數對付莫娜,她只知道,宮歐一定不會善罷幹休。

夜晚,時念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心翼翼地不碰到自己受傷的手,穿上浴袍從浴室走出去。

“宮歐,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時念系着腰間的腰帶問道。

房間裏一片安靜。

下一秒,她就被人直接推倒在床上,宮歐欺身而下,脫下身上的大衣就去吻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降落下來,吻得時念一陣淩亂。

“唔。”

時念被宮歐突如其來的熱情弄懵,倒在他的身下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宮歐,別。”

“別什麽?”宮歐低眸瞪着她,不滿她的抗拒,“我都四年沒碰你了,你還躲哪裏去?”

時念窘,一頭的濕長發水珠往下掉着,“才不是,明明你一回來就……”

接下去的話時念說不出口。

明明一回來就滾床單了,他好意思說沒碰過她。

“那次我可是克制着。”宮歐深深地凝視着她,張開薄唇在她的嘴上輕咬,呼吸變沉,“如果不是我克制着你以為我會那麽輕易地放過你?”

他的嗓音喑啞性感。

“可是……”

“你還要拒絕我?”宮歐直勾勾地盯着她,“現在莫娜我還沒抓到,我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洩!”

“那種怒火也可以用這種方式發洩?”時念傻了。

“我說可以就可以!”

“……”

時念好想翻個白眼給他,她伸手推開他要坐起來又被宮歐一把推了回去,宮歐的眉頭幾乎擰成結,“還想拒絕我?誰說以後要乖乖聽話的?”

她和那個Y先生見兩次面就忽視他了?

“我沒想拒絕,那你也總要讓我把頭發給吹幹了吧。”時念躺在床上無奈地說道,“我頭發都把被子打濕了。”

“……”

宮歐這才發現她身下的被子是濕的,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還包着紗布,他伸手握住,擰着眉道,“我應該進去給你洗澡。”

時小念宮歐

第 607 章 :你是在英國長大的

第607章:你是在英國長大的

“是,我早看出來了!”宮歐黑眸直直地盯着她,“你不喜歡這裏,你不喜歡規矩,你就喜歡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誰也不幹涉你。”

她從以前就是這樣,最讨厭別人束縛着她。

時念在他對面坐下來,點了點頭,“是,我是喜歡自由,可我願意為你放棄自由。我要做你的妻子,那我也要擔起成為你妻子的責任,不是嗎?”

“不行!”

宮歐盯着她道,斬釘截鐵。

“宮歐啊……”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宮歐盯着她道,嗓音陰沉,“我比你清楚被束縛住的滋味,所以,有我在,沒人能困住你!”

時念坐在那裏,嘴唇抿着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她被宮歐一下子砸進地獄,現在又被捧上了雲端。

宮歐坐在那裏低頭開始吃早餐,喝下一口牛奶後,宮歐睨向籠子裏的鳥,冷冷地開口,“把這些鳥都給我放了。”

“是,二少爺。”

女傭們紛紛上前,将羽毛顏色豔麗的鳥放飛出去,鳥得以自由,立刻拍着翅膀飛出花園餐廳。

“……”

時念默默地看着,這對宮歐來說也是個釋放的過程吧。

她沒再多言,反正只要順順利利把婚禮辦了就好。

正想着,時念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Y先生發來的信息。

【席姐,今天有空嗎?】

Y先生。

在游艇上突然一聲不響離開的Y先生。

“宮歐,今天你陪……”時念剛張嘴,就見封德從外面走進來,朝宮歐低了低頭,“少爺,有莫娜的行蹤,我先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聽到莫娜的名字,宮歐坐在那裏,臉色一下子陰郁下來,眼中掠過一抹戾色,他喝下杯中的牛奶,将剩餘的早餐一掃而盡,伸手接過傭人手中的帕子,道,“我親自過去。”

“是,少爺。”

封德點頭。

聞言,時念有些擔憂地看向宮歐,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道,“我陪你一塊去吧。”

“不用你陪。”宮歐的嗓音低沉,“我做事會比較血腥。”

那樣的場面根本不适合她在現場觀看。

“……”

時念的臉蒼白了些。

宮歐的黑眸睨向她,戾色微緩,“放心,我不會和她同歸于盡,她不配。”

聽到這話,時念放心地點了點頭。

“你剛剛想說什麽,讓我陪你做什麽?”宮歐問道。

他現在終于像以前一樣,注意到她說的每一句話,時念微微一笑,“沒什麽,我就是想陪你一起去找莫娜。”

“不用了。來,起來。”

宮歐把自己的手遞給她,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啊?”

時念不解地看着他修長的手,他的手型特別好看。

“我陪你去醫務室把傷口重新弄一下。”

時念有些愕然,“你不是要去查莫娜的下落麽?”

“看你包紮完我再走。”宮歐說道,伸手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直接摟進懷裏,摟着她往外走去。

時念靠着他,眼中浮出笑意,看來她比他的仇恨重要。

這就好,她不用擔心他了。

……

宮歐一直陪着她治療好所有的傷口,逼她躺在房間睡下後才離開。

但很快,時念又被女傭和查爾斯叫起來,陪着羅琪去斯克家族應酬,等出來時已經是午後了。

她和羅琪告上假,約出Y先生。

街上安靜極了,行人三三兩兩地經過,空氣冷冽,時念從車上下來,朝查爾斯道,“那請您就在這裏等我吧。”

“席姐不會再跑了吧?”

查爾斯對時念三番兩次甩開他們的行為極其無奈。

“不會了。”

時念淡淡地道,轉身往街尾的一家店走去,店的面積不算大,但裝璜很是別致雅靜,讓人看着很是舒服。

這是一家畫廊。

Y先生真得很喜歡畫,連約都約在畫廊裏見面。

時念推開畫廊的門,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站在門口,朝她微笑,是尤莉。

“席姐,先生在裏面,你進去吧。”

尤莉朝她說道。

“好的。”

時念點點頭往裏走去,畫廊幽深,裏邊的空間越走越大,但客人只有一個,就是站在一幅畫前的Y先生。

他站在那裏,雙手負在身後,大衣襯着高大修長的身形,一頭短發微卷,臉上照常戴着墨鏡和口罩,把自己的真容遮擋着。

時念看向那幅畫作,很不錯的抽象畫。

畫名為《泣》。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打擾他。很久,Y先生才似乎從畫中走出來,他轉身看向時念有些歉意地道,“抱歉,我看畫看入神了。”

“先生真的很喜歡畫,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先生的畫作。”

時念微笑着道。

“畫畫是講究天份的,我只學會了技巧,這樣的我完全稱不上是在畫畫。”Y先生輕笑一聲,嗓音透着一股穩重,向她側了側手,“席姐,這邊坐。”

“好的。”

裏邊開着暖黃的燈光,時念在一張餐桌前坐下來,尤莉端上咖啡。

“昨天很抱歉,我突然有事來不及和你說一聲就走了。”Y先生在她對面坐下來。

“先生幫了我這麽多,這句抱歉我可不敢要。”

時念笑着說道。

聞言,Y先生也笑了笑,低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杯,并沒有動,淡淡地問道,“宮歐宮先生的情況應該不錯吧,否則你沒有心情坐在這裏與我閑聊。”

時念點點頭,道,“嗯,虛驚一場,我本以為他知道真相後會無法接受,但他挺過了這一關。”

“這就好。”

Y先生颌首。

“還是要謝謝先生您一路幫我這麽多。”時念看向他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多畫幾幅畫給我。”Y先生道,“你馬上要成為宮先生的妻子,要是以後看不到你的畫,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他的語氣再認真不過。

時念忍不住道,“我的畫真有那麽好嗎?其實我還是比較擅長畫漫畫,其餘那些畫都是我平時随便畫畫的。”

“你的畫很有靈氣。”Y先生沉穩地道,“我說過,畫畫講究天份。在這世界上,有天份的人總比別人多了一份幸運,他們能輕易地獲得更多。”

時念安靜地聽着,淡淡地微笑。

只聽“叮”的一聲,一個棕發藍眸的外國人從外面走進來,欣賞着牆上的畫,踩在地上的步子聲有些大。

“尤莉。尤莉。”

Y先生喚自己助理的名字,但尤莉在後面忙着擺弄下午茶點,沒有聽到。

那外國人的步子聲越來越大,在空曠的畫廊顯得格外刺耳,時念能明顯感覺到Y先生喊人的語氣漸漸變得有些不悅。

半晌,Y先生站起來朝着外國人怎走去,用英語說道,“不好意思,今天這邊被我包場了,不接待客人。”

“哦!抱歉!”

外國人彬彬有禮地道了聲歉,轉身離開。

時念坐在那裏,有些好奇地看向Y先生,随口問道,“先生你是在倫敦長大的吧?或者就是在倫敦生活過很長時間。”

Y先生沉默地在她面前坐下來,片刻後淡淡地道,“因為我的口音?”

時念笑着點點頭,“是啊,之前你一直說中文我還不覺得。”

現在一聽到他說英文,時念才發現他的倫敦腔很重,重到她這個中國人都一聽就聽得出來。

“我是在倫敦生活過很長時間。”

Y先生淺淺颌首,手指撥着面前的咖啡杯子,看着上面的熱氣缭繞,低沉地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的婚禮是在哪一天?”

“八天後。”

時念回答道,沒有任何的隐瞞,眼中帶着笑意,眉梢自然而然地添上一抹嬌媚。。

“和宮先生在一起,你很開心?”男人坐在她的對面問道。

“當然。”時念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這麽多年過去,和他組建一個家都快成了我的夢想。”

現在,這個夢想就快要實現了。

男人看向她,墨鏡中映着她的臉,道,“看來你一點都不介意。”

“介意什麽?”

時念反問。

“那位蘭開斯特姐說過,她最後檢驗宮先生病愈與否的手段是逼他與七位美女共度。”男人說道,嗓音極其低沉,“你真的不介意麽?”

聞言,時念的目光黯了黯,笑容蕩然無存。

男人将她的神色盡收于底,道,“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要是說一點都不在意,那是騙人的。”時念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說道,“可是,這件事影響不了我對宮歐的愛。”

那并不是宮歐的錯,她不能把賬算在宮歐的身上。

“……”

男人靜默地凝視着她。

“昨天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我就要永遠失去他了,還好,上帝沒有那麽殘忍,他還是回到我身邊。”時念擠出一抹笑容,“這就夠了,那些過去就是過去,不會影響我們的未來。”

男人點點頭,道,“席姐,你是個懂得珍惜的人。”

這世界上就是太多人不知道這個道理。

“……”

時念微笑。

時小念宮歐

第 606 章 :她不去!

第606章:她不去!

少爺不是對吃的不計較麽?

“你不愛喝就給我吧,我覺得挺好喝的。”時念見狀從宮歐手中接過牛奶瓶子喝下去,宮歐低眸看向她,嗓音幽冷,“你很喜歡幫男人說話麽?”

“他是我義父。”

時念道。

“哦。”宮歐似恍然地應了一聲,然後問道,“所以呢?”

所以他允許她為其他男人說話了麽?

“……”

時念默默地喝着牛奶,什麽話都不說了。

“……”

封德看看時念,又看看宮歐,還是沒弄懂這算是什麽情況。

按說少爺知道自己被莫娜耍了四年不是應該很生氣麽,甚至是會接受不了到發狂發躁,可這會兒,他怎麽只覺得少爺和時念又好得跟蜜似的?

車子駛向宮家古堡,遠遠的,時念就望見那巍峨的古堡映在水面上,像是兩幢古堡一般,磅礴壯麗。

落葉鋪滿道路,車子從路中間駛過,落葉被踩得紛紛濺起,猶如雪花一般美不勝收。

早上的宮家是最繁忙的時候,傭人們穿着精致的工作服忙碌,見到他們的車經過都紛紛停下腳步鞠上一躬。

看着那些人,時念總是有種自己穿越進影視劇裏的感覺。

她靠在宮歐的懷裏靜靜地望着外面。

車子停下來。

時念被宮歐拉着走下車,迎面就見查爾斯和女傭們候在那裏。

見到宮歐,查爾斯臉上沒什麽錯愕的神色,只恭敬地低頭,“二少爺,席姐早。”

再接着,查爾斯和宮歐身後的封德撞上視線,兩個極紳士的老人家都不約而同地點頭禮貌示意。

“席姐,昨晚您一夜未歸,夫人很是擔心,請您過去和夫人報個平安吧。”

查爾斯看向時念說道。

時念點點頭,“好的。”

說着,時念要往前走,被宮歐拉了一把,宮歐看向她,“你先去給我做點早餐,我餓了。”

“可是夫人那邊……”

時念還是想先敬老。

“我去說,你去做早餐。”

宮歐說道,嗓音低沉。

時念只好點頭,“那好吧,我去做早餐。”

“別做複雜的,熱杯牛奶就行。”

宮歐睨了一眼她受傷的手。

“那你剛才又不喝牛奶。”

時念沒發覺宮歐只是心疼她的手還受傷着。

“封德給的牛奶怎麽入口。”宮歐也不在乎封德就在旁邊,照樣呸得一文不值。

“……”

封德默默地低頭去數地上的落葉。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去弄。”

時念說道,往一旁走去,查爾斯和女傭們立刻浩浩蕩蕩地跟上。

宮歐則朝着大門走去,封德跟在他的身後,一進門,宮歐将身上的外套脫下,封德伸手接過挂到一旁。

羅琪正坐在客廳裏指揮着傭人挂一幅畫,身上穿着一件長裙,身姿纖細,氣度雍容,在一群人站着立見氣質的高下。

“母親。”

宮歐看向羅基,嗓音淡淡地應了一聲。

羅琪轉過頭,見到宮歐先是微笑,随即又沉下臉來,冷冷地道,“你在做什麽呢,一回來也不到我面前請安,就讓封德風風火火地回來找人手。我壓着沒讓你父親知道,不然,這會你又要被請進去談話了。”

宮歐的臉上沒有一點在意,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腹中空空如也。

他等着時念的早餐。

“席念呢?”羅琪問道,在一旁的沙發上姿态優雅地坐下來,“怎麽,一夜未歸怕我說她,讓你過來給她說情?”

這個席念未免也太喜歡和宮歐撒嬌了,什麽都讓宮歐給她出頭。

“她這一夜是和我過的,有什麽好讓你說的。”

宮歐冷淡地說道,身體往後仰去。

“和你過的也該和我有個交待吧。”羅琪說道,語氣有些不悅,“本來昨晚我還安排了她同斯克家族的太太與女兒吃飯的,結果她還不在,我很是下不來臺。”

又是那群貴夫人。

宮歐的眸中掠過一抹幽冷的光,薄唇動了動,正要說話有傭人走過來,朝他低了低頭,“夫人,二少爺。老爺請二少爺上書房談話。”

“老爺已經起來了?”

羅琪問道。

“是的。”

傭人點頭。

“那你去吧。”羅琪朝宮歐說道,“把廚房剛煮的湯給他端上去。”

“知道了。”

宮歐應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旁的傭人連忙上前端起湯跟着宮歐上去。

……

時念礙着手傷只簡單地做了一點早餐,由着女傭端着走向大廳。

一進去,她只見到羅琪,沒見到宮歐。

“夫人。”

時念朝羅琪低了低頭。

“你還知道來見我麽?”羅琪站在那裏冷冷地看向時念,目光觸及她額角上的紗布頓時一愣,“你怎麽又受傷了?”

“不心摔的。”

時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羅琪的眉頭蹙起,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道,“過來,我看看。”

“是。”

時念柔順地走過去在羅琪的身旁坐下來,羅琪擡起頭檢查着她的傷口,不禁嘆了一口氣,“婚禮在即,你這臉上弄得全是傷怎麽舉行婚禮?”

“沒有關系,到時化妝化一下就看不出來了。”

時念說道。

“化妝品滲進傷口,你還想不想要這副花容月貌了。”羅琪撕開她傷口上的紗布,皺着眉道,“一會讓醫務室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好好消下毒。”

“……”

時念坐在那裏微笑不語。

“笑什麽?”羅琪的視線從她額頭上的傷口收回來,看向她的臉問道。

“在夫人面前,誰敢稱花容月貌?”

時念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羅琪的柳眉不由得揚了揚,看着她怪嗔道,“怎麽,怕我怪罪你,你這示弱逢迎的招數都用上了?”

這話說得順她的耳。

時念笑笑,“我說的是實話。”

“行了。”羅琪拍拍她,“你去醫務室吧,這餐點是給宮歐的?我一會給他。”

“是,夫人。”

時念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正要離開。

羅琪傾身上前,優雅地端起一杯水正要喝下,想到一事便道,“昨晚你爽了斯克夫人的約,今天随我登門致歉。”

斯克夫人?

就是那位損人能拐十八個彎的貴夫人吧,一想到時念的頭就有些大,這位夫人說話她總是要琢磨上幾遍才發現原來是損她。

“是,夫人。”

時念還是順從地點頭。

“她不去!”

一個淩厲的聲音傳來。

時念和羅琪不約而同地擡眸望去,只見宮歐站在樓梯上,一手按在扶手上,一雙黑眸銳利地望向她們,面露不悅。

“你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湯已經端給你父親了?”

羅琪問道。

“嗯。”

宮歐淡漠地應了一聲,然後邁開長腿,順着樓梯一級一級走下來,走到她們中間,伸手握住了時念的手。

羅琪站在那裏有些詫異地看向他,隐隐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對方。

“以後不要再叫她應酬那些貴夫人了。”宮歐握着時念的手道,聲音冷漠固執,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宮歐。”

時念扯了扯宮歐的袖子,他這是幹什麽?

“為什麽?”

羅琪問出疑惑。

“因為我不喜歡!”宮歐直截了當地道。

羅琪放下水杯,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雙美眸看向宮歐,“作為宮家未來的少夫人,和貴族圈子的夫人、名媛來往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是一群三姑六婆互相攀比,有什麽必要的。”

宮歐站在那裏冷冷地道。

“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貴族之間的結盟就是靠着女人這樣的互相攀比談成的?”羅琪反問道。

“我宮歐不需要靠女人。”

宮歐與自己的母親針鋒相對,一點都不退讓。

“你……”

羅琪氣極,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時念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兩個人在那裏争執,一句話都插不上,很是無奈。

“總之,別給她穿束腰裙,別讓她去應酬,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別再拿貴族的那一套去約束時念!”

宮歐看着羅琪一字一字地道,拉着時念轉身離開。

“……”

羅琪看着他決然離去的背影,頓時感覺頭疼無比,伸手按着頭坐下來,眼中有着惑然,這是怎麽了,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由她來調教時念,這會兒又讓她別拿出貴族的這一套。

她這兒子變得也太快了。

……

花園餐廳裏,時念用沒受傷的左手将早餐端到桌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宮歐。

宮歐坐在那裏沉着臉,黑眸盯着面前的早餐,沒有動手。

籠子裏的鳥發出歡快的叫聲。

時念站在一旁看着他,半晌微笑起來,“夫人并沒有刻意為難我,她只是希望我也擔起一份對宮家家族的責任。”

偌大的宮家需要人去支撐,越多越好,越團結越好。

她想,這就是羅琪想要的。

“可你不喜歡。”

宮歐擡眸睨了她一眼。

時念有些詫異地看着宮歐,道,“其實你早看出來我不喜歡這裏的規矩吧?”

只是之前他一直隐忍着,逼迫着自己不發作。

今天,他終于和羅琪吵起來了。

時小念宮歐

第 605 章 :現在恢複了正常食欲

第605章:現在恢複了正常食欲

還不敢告訴她,怕治不好令她失望。

其實他不是蠢,不是笨,他是癡。

時念靠在他身上,柔聲問道,“這四年裏,你有看到過這麽美的星空麽?”

“想聽實話麽?”

宮歐摟着她問道。

“嗯。”

時念點點頭,伸出自己的手,手指微微分開,看着星光從指縫間透出來,看着她無名指上的星光如此耀眼。

“沒有,你不在,我看什麽都沒有顏色。”宮歐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的聲音磁性,一字一字都刻上她的骨。

時念聽着他的話,眼睛酸澀,“那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

“你真的不嫌棄我?”

宮歐又一次問道。

他還是太介意被莫娜耍了四年的事。

時念往他懷裏縮了縮,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我恨嫁啊,只要你肯娶我,我才不在乎那麽多。”

“……”

宮歐低下頭在她的發心親了一下。

時念仰起頭望着漫天的星光,臉上露出微笑,“真希望這游艇永遠不會到岸。”

“想跟我在海上過一輩子?”

宮歐問道,她充滿眷戀的聲音讓他的眼裏多出一抹得意。

“想啊。”時念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不一定是海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裏過一輩子都可以。”

“那就床上好了!”

宮歐不假思索地說道,轉過她的身體,低下頭就再一次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她的手,輕輕轉着那一枚戒指。

海風吹襲上來,游艇上的燈光在海洋中顯得弱卻浪漫。

她的長發撫過他的臉,時念迎合着他的吻,宮歐用毯子裹緊她,正要将她壓下去時,時念忽然“啊”地叫出聲來。

“……”

宮歐的興致瞬間被打掉一半。

“宮歐,你快看!”

時念一手推開他的臉,一手指向遠處。

“……”

宮歐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深夜下的海面上出現一排的閃光物,遠遠的像是一排發光的浪花,耀眼極了。

“好美啊!”時念有些激動地裹着毯子站起來,走到欄杆邊上望着那發光的一條線,興奮地都想跳起來,“宮歐你快看啊,好美。”

“你怎麽每次看到海裏有發光物就興奮成這樣?”

宮歐走到她身旁停下來,轉眸望了一眼發光線,又很迅速地将視線收回來低眸定定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

時念凝望着遠處的那一條發光線,它在海面上翻湧着朝着他們湧來,但卻遲遲無法接近,似遠似近。

“太美了。”

時念感慨地說道,忽然又道,“我已經沒有看到這麽美的景色了。”

“是麽?”

宮歐盯着她問道。

“是啊。”時念收回目光看向宮歐,彎起的眼睛發亮,“因為沒有你,我看什麽也都沒有顏色。”

兩人站在游艇的甲板上。

風吹亂她的長發,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宮歐低眸凝視着她,胸口像被人敲了一記,既疼又痛快,他低下頭再一次吻上她的唇,時念溫順地整個人都依偎進他的懷裏。

半夜時分,游艇靠岸了。

兩個人卻都沒有下來,甲板上,宮歐躺在沙發之上,時念便靠在他的懷裏睡着,大約是怕冷,她一直緊緊抱着他,臉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裏。

就這樣,一直相擁到天亮。

“阿嚏。”

時念新的的一天是從一個噴嚏開始的,她站在甲板上捏了捏鼻子。

“走吧。”

宮歐将游艇檢查了一圈朝時念說道,時念回頭看向陽光下宮歐的臉龐,英俊得簡直刺眼,她不禁露出微笑,步伐輕松地走向他,“嗯。”

十指相扣。

宮歐拉着她走下去,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太陽照散了霧氣。

“餓不餓?”時念問宮歐,兩個人從上游艇開始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餓!”

宮歐道。

“那游艇上有面包讓你吃你又不吃。”時念有些埋怨地說道,寧願餓着也不肯吃上面的面包。

宮歐低眸睨了她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現在恢複了正常食欲,為什麽還要吃那些垃圾食品。”

“什麽正常食欲?”

“當然是你做的。”宮歐低頭靠近她,薄唇抵在她的耳邊,咬着牙道,“還是你做的食物最符合我的胃。”

時念看向他,不禁道,“那我記得你對我做的菜還發出過中評的呢。”

“那是我硬想出來的。”

“什麽?”

“四年沒吃過你煮的東西,我他媽都愛死了,怎麽吃得出壞來?”宮歐低眸瞪着她,“要不是怕你們覺得我這樣不對勁,我會克制自己這麽久?”

時念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又份外覺得心疼,她看向宮歐,“你以後也不能太聽我的話。”

“……”

宮歐低眸盯着她。

“算了,還是我以後說話心一些吧,都打好腹稿以後再說。”時念說道,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這樣,宮歐就不會再為她的一句話想那麽多,做那麽多的傻事。

“你要在我面前心說話?心這個心那個就是給你撒謊的空間,不行!”宮歐一口否決她的提議。

時念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去,“好吧,那以後我說的話不管你想到哪裏去,都要記住,我的底線是絕對不能和你分開。”

聞言,宮歐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黑眸中有着寵溺,“你這女人是越來越知道怎麽哄我了。”

她的每個字都讓他渾身舒暢。

時念也跟着笑,同他一齊往前走去,不遠處,封德帶着人站在一排車隊前,正焦慮地在那走來走去。

見他們過來,封德連忙跑過來,擔憂地看着他們,“少爺,席姐,你們終于到了。”

封德已經焦慮得一晚上沒有睡,頭發都多白了好幾根。

“莫娜有沒有抓住?”

宮歐看向封德,臉色瞬間沉下來,冷冷地問道。

“少爺,抱歉,都是我辦事不力。”封德說道,眉頭蹙緊,“我已經按少爺報的幾個地址在各個地方守了人,但直到天亮都沒有看到莫娜的蹤影。”

“看來她逃了。”時念蹙起眉頭,看向宮歐,“這下被她逃掉都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都不知道莫娜會幹出什麽樣的事來。

聞言,宮歐冷哼一聲,“碰上我宮歐,就是她這輩子最壞的事!”

宮歐拉着她往車子走去,封德站在一旁又是疑惑又是擔憂地看着宮歐的背影,拉了拉時念的衣服,無聲地用嘴型問她,“少爺沒事吧?”

看情形少爺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時念回頭沖他比了個“K”的手勢,露出笑容,封德一臉錯愕。

時念陪着宮歐坐上車,封德跟着坐上副駕駛座,仍是一頭霧水,回頭心翼翼地看向宮歐的臉,“那少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先回家裏。”

宮歐冷冷地道。

“是,少爺。”封德點頭,又從車裏拿起溫好的牛奶瓶子和蛋糕遞給到後面,“席姐,先吃點東西墊下肚子吧。”

這在游艇上呆了這麽久肯定都餓了。

“謝謝義父。”

時念松開宮歐的手去接牛奶和蛋糕,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宮歐的手掌心空了,不禁有些不滿,擡眸看向時念,眉頭微微蹙着。

封德看在眼裏還以為宮歐又不滿時念對他的稱呼,連忙低下頭,一臉卑微地道,“席姐,你還是稱呼我封管家吧,這樣不妥。”

聽着封德的話,時念愣了下,“你本來就是我義父啊。”

“席姐……”

“她愛怎麽叫就怎麽叫,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我女人了?”宮歐一記不悅的眼神朝封德射過去,像冷箭一般。

封德頓時傻在那裏,呆呆地看向宮歐。

少爺不是很反感時念叫他義父的麽?怎麽現在反過來指責他管多了?

時念扭頭看向宮歐,聲地道,“別這樣,對義父客氣點。”

他總是這樣趾高氣昂的,義父好歹照顧他那麽多年呢。

“哦。”宮歐沉沉地應了一聲,然後黑眸掃向封德,一字一字道,“她愛怎麽叫就怎麽叫,什麽時候請你來管我女人了?”

宮歐說“請”的時候音很重,很客氣。

時念剛打開蓋子喝牛奶,聽到這一聲她差點把一嘴巴的牛奶噴出來,無語地看向宮歐。

“怎麽了?”

宮歐看向她,一臉難道我做得不對的表情。

時念幹笑,“宮大總裁真有禮貌。”

“還可以。”

宮歐很自然地把她的話當成是一種贊賞。

時念份外無語,可一想他現在釋放了自己想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又覺得很是放心。

一個人太放縱自己不好,可往死裏約束自己也不是件好事。

時念把牛奶瓶子遞給他,“你要不要喝一點?”

宮歐接過瓶子喝了一口,薄唇沾上一抹白色,他的眉頭瞬間擰緊,不悅地瞪向封德,“你現在辦事越來越不用心了,你這是拿什麽在給我喝?”

難喝死了。

“……”

封德臉上一個大寫的“懵”字,求救地看向時念。

時小念宮歐

第 604 章 :咬戒指送出

第604章:咬戒指送出

“嗯。”

時念聽話地點點頭,順勢倒下來,宮歐拉過被子替她掖好,站起身離開。

時念凝望着他離去。

宮歐伸手拉上門,時念疲累地松了口氣,還來不及閉上眼睛,門又被人從外推開,宮歐站在門口看着她,黑眸幽深,“你還是起來跟在我身邊。”

他還是不放心她。

“……”

時念默,傻瓜,他已經熬過這一關了,她怎麽可能還做傻事,她是舍得雙胞胎還是舍得他?

她無奈地看着宮歐,想了想還是順從地站起來跟着宮歐離開。

累歸累,她還是喜歡陪伴在宮歐的身邊。

兩人再一次走進駕駛室,滿地狼籍,時念看不過去要去收拾,宮歐睨了她一眼,霸道地命令,“站到我身邊來。”

“哦。”

時念走到他身旁,看着他在儀表盤上操作研究着,她看不懂,索性就盯着他英俊的側臉。

宮歐低眸凝視着上面一串串的數據。

時念凝視着他的臉,宮歐的眉很深很深,眼睛特別好看,睫毛很長很長,鼻梁挺直,薄唇微開,又很快抿起來,性感極了。

想想真是出一身虛汗。

宮歐突然出現的時候她惶恐得厲害,她害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變成一個瘋子,沒想到,他還是挺了過來。

他一直都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還要優秀。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被耍了?”

宮歐忽然問道。

時念在他的身旁,注視着他的側臉說道,“懷疑我是很早就懷疑了,後來我偷你的病歷去給義父的一個好友看,那醫生琢磨出來的,他一直說那只是種可能性,但我就是覺得莫娜不會安份給你治病。。”

“她恨我當衆悔婚。”

宮歐沉聲說道。

“是啊,她一直都怨恨着,如果不是你太相信她的專業能力也不會找上她。”時念說道,“我一開始不告訴你,是怕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怕我變成瘋子。”

“……”

時念沉默地垂下頭,随即道,“你總是比我們想的要厲害許多,估計這會,莫娜也是悔不當初吧。”

因為被悔婚的怨恨,她積攢着怨氣将宮歐耍了四年。

她應該也清楚,一旦敗露,她必然會被宮歐追究到底。

“她在我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宮歐的語氣驟冷下來,“她悔不悔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時念站在一旁點點頭,“只要你不再極端地想和她同歸于盡就行。”

其它的他想怎麽做,她不會幹涉的。

有些仇,有些怨也确實需要回報的。

宮歐站在那裏,調整着幾個拉杆和按鈕,黑眸淩厲,眉頭微蹙,見狀,時念靠近到他身邊,疑惑地問道,“是不是被我弄壞了,不好修了?”

她站在那裏,胸前的豐盈無意地擦過他的手臂。

宮歐的身體一下子有些僵硬。

時念渾然未覺,又靠近他,低眸看向儀表盤,“那位Y先生說游艇上的設備都很高科技,是不是很難修……”

“你看不出來我是沒話找話麽?”

宮歐往旁邊站了站,黑眸掃向她。

“啊?”

時念迷惘地看向他的俊龐。

“你別再靠近我了,儀表盤上的數字我完全看不進去。”宮歐睨向她無辜的眼睛,又補上一句,“也別再用你那種眼神看我,站一邊去。”

“……”

啧,脾氣又開始大了。

不看就不看。

時念努努嘴,默默地退到一旁,按了按自己的手。

宮歐站在那裏繼續研究,不到一分鐘,宮歐忽然又回頭瞪向她,黑眸深深的。

“我站得夠遠了吧。”時念一臉無奈地看着他,“我站在這裏也能影響你?那我還是去房間休息好了。”

時念貼着牆往門口挪。

“回來!”

宮歐皺眉。

“……”

時念只好又貼着牆回去,她好想把那句“總裁在上我在下”的話給收回去,她是怕他過度自卑才捧着他。

他倒好,這麽快就開始使喚她了。

“過來!”

宮歐盯着她的雙腿。

“哦。”

時念一步一步挪過去,走一步看看他的眼色,似不滿她就往前挪一步,似不滿再挪一步。

就這麽挪着挪着,時念已經貼到宮歐的面前,不能再進了。

宮歐低眸盯着她,仍是一臉的不滿。

時念剛要開口,宮歐忽然伸出手繞到她的腦後抵住她的頭,緊接着就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時念震驚地睜大眼睛。

宮歐含住她柔軟的唇,反複厮吻吮弄,火舌狂熱地挑撥着她。

時念躲着他的吻,詫異地看向他,“幹什麽?不修游艇了?”

“反正也沉不下去。”宮歐低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既然正常人不是克制,我也不用克制了!”

說着,宮歐再一次封住她的唇,火熱的呼吸幾乎吞沒她。

時念哪是他的對手,幾番交戰,她的身體都軟下來,找不到一點力氣,雙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來,迎合着他的吻。

她柔軟的身體送進他的懷抱,惹得宮歐體內的火亂蹿一氣,他将她一把抱起,讓她的腿盤住他的腰。

一個轉身,他将她放在儀表盤上。

時念吓了一跳,“你幹什麽,我要下來。”

“下來幹什麽?”

宮歐眸子幽幽地盯着她,嗓音喑啞姓感。

時念不安地坐着,說道,“我随便摁兩下游艇都不動了,這整個人坐下來游艇不是要沉了?”

“掉進海裏你也逃不掉!我照吻不誤!”

說着,宮歐再一次吻上她的臉,他的呼吸瘋狂而炙熱地膜拜過她臉上的每一寸,漸漸往下移去,俊龐埋在她白皙的頸間吻着,一只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身軀。

“唔。”

時念情不自禁地往後仰去,擡起臉,一雙眼正好看到玻璃外的天空。

天藍得就如倒過來的大海一般。

美得懾人心魄。

宮歐的吻狂熱,令人神魂游失,時念很快就被淪陷在宮歐的懷中,忘了自己是誰。

……

時念忘了這場纏綿是什麽時候停止的,她只知道她看着天空的藍一點點變暗,直至繁星點點。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游艇又開始動了,開始照着既定的線路往回行駛。

甲板上,時念和宮歐兩個人坐在沙發前的地上,兩人的身上蓋着厚厚的毯子,她整個人縮在宮歐的懷裏。

他的胸膛溫熱,讓她忘了冷意。

“明天是個好天氣。”

時念凝望着黑夜中的繁星說道。

“嗯。”

宮歐低眸看着她,低下頭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時念癢得伸手捂住耳朵,結果手指也被宮歐逮到。

他張開薄唇就含住她的手指指尖,時念頓時感覺到一股電流流竄過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一顫。

宮歐低下起來,“你敏感的點真是奇怪。”

手指敏感。

“別鬧。”

時念被麻得聲音都走了調,紅着臉要将手指縮回來,忽然感覺到無名指上一沉,她愣了下,一轉頭就見宮歐潔白的牙齒咬着一枚戒指,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神色既性感又魅惑。

鑽石被切割成心形的形狀,在夜色下散發着淡淡的光。

時念驚呆了,瞬間連呼吸也忘卻。

宮歐盯着她呆掉的樣子,咬着戒指的一端将戒指一點一點套上她的無名指,戒指就這樣重新回到時念的手上。

時念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眼睛酸澀得厲害,“怎麽會……”

“你不是要一顆一模一樣的麽?給你了。”

宮歐松開牙齒,黑眸盯着她道。

時念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差點哭出來,她豎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戒指。

真的回來了。

整整四年的空白,她的無名指又有了歸宿。

宮歐低眸看着她,薄唇勾起一抹弧度,黑眸子深得發亮,手從毯子下伸出來,托住她的手掌,嗓音喑啞,“好看。”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弄丢了。”

時念看着戒指說道,頭靠到宮歐的肩上,眼睛潮濕。

“原來這麽痛快。”

宮歐低眸盯着她手上的戒指說道,夜風拂過他的短發。

“你說什麽?”

時念不解地看向他。

“原來想說就想說,想做就做是件這麽痛快的事,我都快忘了。”宮歐自嘲地說道。

時念看着他,眼神有着濃濃的心疼,“以後宮大總裁都要做這麽痛快的人。”

“嗯。”宮歐托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記,黑眸深深地盯着她,又道,“對了,我說的想做就做是接在想吻就吻之後的意思,比如在剛剛的駕駛室裏就很痛快。”

“……”

時念默默地收回手,順便把自己的心疼也給收回來。

宮歐伸手将她抱緊,時念柔順地靠在他身上,擡眸望着天上的星星,道,“在海上看星星視野真開闊,沒有高樓大廈,沒有重巒疊嶂。”

“天天帶你到海上來。”

“真的?”

“念想做什麽,我一定會為你實現。”宮歐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聞言,時念又想起他這四年受的苦,也就因為她的一句治病,因為推了她那一下,他就不顧一切去變成一個正常人。

時小念宮歐

第 603 章 :你不會沒有我

第60章:你不會沒有我

“我不許你死!”

宮歐低吼出來。

“宮歐,我真的沒有看你的笑話。”游艇的甲板上,海風肆意,時念靠在他懷裏說道,聲音像個孩子般委屈,她擡起一只手抓住他手臂上的袖子,“對你,我很自責。”

“關你屁事!”

“莫娜是我引來的,你受了四年的苦我一無所知,明明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我努力做個正常人,我卻還和你鬧,讓你加倍煎熬。”時念低聲說道,淚水淌進唇間苦澀得厲害,“你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害的,既然你選擇和莫娜同歸于盡,那我怎麽還敢活着。”

“……”

“宮歐,我真的沒有勇氣再一次眼睜睜地看着你被毀掉。”時念說道,手指緊緊地抓着他的袖子,“你成全我吧。”

“成全你什麽?成全你去死?”宮歐份外用力地抱緊她,“時念,你少做夢!有我在,你別想死!”

“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已經過了四年沒有希望的日子,夠了。”時念閉上眼,眼淚滑過臉頰。

宮歐跪在甲板上緊緊地抱住她。

游艇往前行駛,深藍的海面湧起白色的水花。

時念靠在他的懷裏搖着頭,萬念俱灰,“宮歐,我也撐到極限了,沒有你,我真的過不下去。”

“我們結婚!”

宮歐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像是一顆炸彈在她的耳邊炸開。

風很快将這聲音吹走。

時念睜開濕潤的眼睛,仰起臉錯愕地看向宮歐,“你說什麽?”

“結婚!”宮歐低眸瞪向她,幾乎是咬着牙道,“你不會沒有我,聽到沒有?把你腦子裏那些瘋念頭全都給我打消掉!”

她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她想他怎麽樣他就怎麽樣。

時念還沒有說什麽,游艇突然震了一下,時念被宮歐牢牢抱住。

“沒事。”

宮歐說道,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像哄孩子似的。

“嗯。”

時念點頭,心裏一點恐慌都沒有,整個人反而很安定。

宮歐站起來,手按着欄杆往下望了一眼,眉頭蹙起來,“停下來了,我去看看。”

說着,宮歐離開,走出幾步,他回頭看向她,一臉不放心地又退回來,将她從地上一把拉起一齊離開。

時念溫順地跟着他的身後。

宮歐拉着她走進駕駛室,他在那裏研究着,但游艇遲遲沒有開啓,時念茫然地問道,“怎麽了?”

“動不了了。”宮歐沉聲道,黑眸瞥向她,“都是你,沒事亂動什麽?”

弄得現在游艇都不開了。

“……”

時念閉上嘴巴,弱弱地看着他。

宮歐站在那裏開始研究怎麽讓游艇動起來,時念靜靜地站在一旁,視線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是草草包紮的,一點都不好。

“我去拿醫藥箱。”

時念說道,轉身離開走進一個客艙房間裏尋找醫藥箱,她拎起箱子正要離開,一轉身,就見宮歐高大的身軀杵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

宮歐目光沉沉地瞪着她。

“怎麽了?”時念弱弱地看着他,“修不好了?”

她就随便按了幾下,那高科技的東西就被她搞壞了?

“我來盯着你。”

宮歐沉聲說道。

他怕她再尋死。

時念拎着藥箱在床邊坐下來,擡起眼看向他,“宮歐,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能活下去。”

她不是那種想輕生想瘋的憂郁症患者。

“我對你來說有那麽重要?”

宮歐的嗓音低沉沙啞,面部輪廓繃緊。

“如果你都不重要了,我的生命中還有重要的東西嗎?”時念反問道,一雙眼睛像是被水洗過一般。

宮歐站在她面前,眉頭一下擰緊,“我是東西?”

“……”

時念默,重點在東西兩個字麽?

“……”

宮歐也發覺自己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沒再說話,他看了她一眼,在她身旁坐下來。

兩人并排坐在床邊。

游艇安靜地停在海面上,兩個人一點聲音都沒有,同樣安靜。

很久過去。

時念将醫藥箱擱在自己的腿上,正要說些什麽來打破這樣沉默的氣氛,宮歐磁性的嗓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我是一個蠢到能被女人騙了四年的男人,你還要我?”

時念垂下眸,手指抓緊醫藥箱上的把手。

又要開始妄自菲薄了麽?

“要,只要你是宮歐,我就要。”

時念轉眸看向他。

“不後悔?”宮歐問道。

聞言,時念低笑一聲道,“我後悔的事太多了,唯獨沒有和你在一起這件事。”

宮歐低眸看着她,黑眸深邃,心口有些刺痛。

和他在一起,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時念拉過他的手,重新替他手上的傷口清理包紮,這次,宮歐沒有再拒絕,一雙黑眸深深地盯着她,視線近乎貪婪地凝視着她的臉。

“我早應該想到了。”

宮歐忽然說道。

“什麽?”

時念不明白地問道。

“我早該明白,正常人怎麽可能活得這麽累,活得這麽不痛快。”宮歐說道,嗓音低沉,隐隐還透着恨意,“我之前連看你都算着次數。”

現在想想,他愚蠢得簡直幼稚。

“……”

時念擡眸錯愕地看向他,連看她都算着次數。

傻瓜。

原來他真的這麽笨。

“我以為克制才是正常,所以我連時念都不敢叫你一聲。”宮歐道。

“這又是為什麽?”

時念不明所已,伸手替他将紗布包紮好。

“你的姓氏與我無關,但我就愛聽時念這個名字!”宮歐說道,“呵,雙胞胎都沒有我這麽好騙。”

因為一句時時念念,他每次叫她的名字都會心跳加速。

叫這個名字,他就會提醒自己從沒有一刻忘記過她,從沒有一刻不惦記着她,所以,他連對她的稱呼都換了。

“……”

時念擡眸迎向他的視線。

“你這是什麽眼神,是在說我蠢麽?”

宮歐的黑眸一下子凜冽起來。

“沒有啊。”

時念低聲道,他又來了,自己可以說自己一百句沒用、愚蠢,她一句都說不得。

他就這麽在乎她的看法?

“你明明就是在說我蠢!”宮歐的語氣陰沉,收回自己包紮好的手偏過臉,自嘲地低笑一聲,“也是,我就是蠢。”

“……”

“我連正常人都沒有做過,就自以為自己是正常人了。”

宮歐沉聲說道,語氣陰郁得厲害。

時念把手中的紗布放下,伸出雙手捧上他的臉,一雙眼睛深深地注視着他,說道,“你的自尊已經被莫娜踐踏得不剩什麽,你就不要再自我踐踏了。”

“你這是安慰人?”

宮歐甩開她的手。

時念痛得一皺眉,但很快又笑起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

她表情的細微變化都落在他的眼裏,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将她手腕上的紗布一點點扯下來,她的手固定着,隐隐約約能看到一片紅腫。

宮歐将她固定的醫用板和束帶一齊解下來,手腕處腫得已經鼓起來了,他的眉頭緊緊一蹙。

時念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而是擡眸看向他,說道,“宮歐,莫娜說,如果讓你知道被耍了四年,你會變成瘋子。”

“我沒你瘋。”

她竟然會想到去跳海。

“在我眼裏,就算你瘋了吧,只要你還是宮歐,我就愛你。”時念坦誠地說道,沒有一點遲疑。

宮歐托着她的手,聽着她的聲音心口震了下。

“我也很笨,花這麽多年才明白這個道理。”時念看着他道。

“你就這麽喜歡我的這具肉體?”宮歐黑眸掃向她,“毀容了怎麽辦?”

“……”

時念無語地看着他,聲地道,“毀容了你還有身體啊。”

還有屬于宮歐的靈魂。

“原來你是看上了我在床上的那些能力。”

宮歐分分鐘明白過來。

“……”時念抿住嘴唇,算了,她不說了。

宮歐在她的手腕處輕輕揉捏了一下,然後将束帶和醫用板又綁回去,黑眸盯着她,嗓音低沉,“我不會如了那個女人的願。”

時念茫然地看向他。

“她想讓我變成瘋子,我偏不。”宮歐沉聲道,“她想讓我們分開,我也不!”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

凝視着他的眼睛,時念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想,這一關,他挺過來了。

“嗯!”時念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們堅決不如她的願,我們要一直走下去,好好地過下去,誰也阻止不了。”

她的眼睛還紅着,卻朝他露出一個皎月般的笑容。

宮歐低眸看着她,嗓音低啞,“時念,我在你心裏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麽?”

聞言,時念的笑容變深,更加用力地點頭,“是,宮大總裁在我心裏一直就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

相信她,他從來沒有卑微過。

“那你記好,要一直俯首稱臣。”

宮歐命令她。

“遵命,總裁。”

時念笑着說道,靠到宮歐的懷裏,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胸口傳來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格外動聽。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檢查游艇。”宮歐說道。

時小念宮歐

第 602 章 :你真的瘋了

第60章:你真的瘋了

時念托着自己受傷的右手,擡眸看向他,眼睛通紅,“說到底,你就是不能接受自己被莫娜耍了四年,你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你想逃避對嗎?”

“別說了!”

宮歐咬牙,身側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他不能忍受從她的嘴裏聽出這樣的話來。

“你能說我為什麽不能說?”

時念道,一步步往後退,“宮歐,你就是不敢面對我吧,你以為你花了四年的煎熬治病,你趾高氣昂地回歸,你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一個正常人了,于是要我應該這樣,要我應該那樣,現在你發現你全錯了。”

“……”

宮歐站在那裏,眼睛死死地瞪着前面,臉色差到極致,牙關緊緊咬住。

時念站在那裏看着他的臉,眼眶紅得厲害,然後繼續說道,“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受到了打擊,就用我們的婚姻、我們的未來當成陪葬的代價,你憑什麽?”

“砰!”

宮歐一掌甩下旁邊的東西,雙眼瞪向她,“時念你夠了!”

被兇了。

時念看着他近乎猙獰的目光,眼淚流淌下來,她點點頭,“是夠了,其實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把莫娜引來的,是我非要你治病不可,你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的錯。你不是被莫娜耍了四年,是被我耍了!”

真正害他的人是她。

“我沒說是你的錯!”

宮歐低吼道,黑眸瞪向她,“時念,我們走到頭了,就是這樣!我永遠都變不成真正适合你的那個男人!”

這個女人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是什麽意思?

“适不适和連我自己都是花了這麽多年才明白,你又憑什麽替我作主?”

“我就替你做主了!”

宮歐轉過身去,拳頭捏得青筋暴出。

看着他這樣,時念不禁苦笑出聲,他又一次霸道了,霸道得讓她無言以對。

“走!給我走!帶着雙胞胎有多遠給我走多遠!”

宮歐低吼出來,狠狠地踹向一旁的牆,聲音歇斯底裏,然後整個人蹲下來,修長的手指扶額,呼吸格外沉重。

看着他這樣,時念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只能靜默地注視着他。

他蹲在那裏,像個脆弱的孩子。

她想上前擁抱他,但她也知道,結局一定是被狠狠地推開。

忽然,宮歐像是看到了什麽,猛地站起來,從櫃子上面拿出一件東西,一手揚開,是副地圖。

宮歐将地圖直接攤開在桌面上,低眸盯着地圖,拿出一支筆迅速在地圖做起記號。

時念不明所已地看着他。

宮歐的臉色凝重,黑眸深得可怕,死死地盯着地圖,仿佛地圖上有他的仇人一般。

下一秒,宮歐拿出手機檢查着信號,撥打電話出去,“封德,你馬上回宮家,找齊幫手,莫娜跑了,今天之內必須給我抓住!我給你報幾個她有可能在個時內到的地址,你立刻去給我守着!”

“……”

時念站在一旁,這才明白宮歐是要抓莫娜。

不知道封德在那邊說了什麽,宮歐的眼神變得格外凜冽,吼了出來,“不管鬧出多大的動靜都要給我抓住!蘭開斯特?我不在乎什麽蘭開斯特!”

“……”

“我不要死的,給我抓活的,抓回來以後不用等我,先把她的十根手指給我一根一根拔下來!”宮歐的每個字都透着刻骨的恨意,“我要她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他要莫娜臨死前說的話一定是後悔活過!

“……”

時念聽得身體打了一陣寒顫,呆呆地看着他臉上的仇恨。

他什麽都不在乎了,也不在乎莫娜手裏的那些影像資料,他一心就是想要折磨死莫娜,這樣的宮歐讓時念更加害怕,因為他什麽都不顧了。

心中只剩下恨。

接着,宮歐會和蘭開斯特家族鬥到不死不休。

就算大仇得報那又怎麽樣,他呢?他一樣被毀了,他撐不住的,就像四年前一樣,他習慣了高高在上,根本承受不了跌下來的痛苦。

“砰!”

宮歐挂上電話便将手機一把砸了,檢查回程路線,不停地加快速度。

時念看着他,低聲地問道,“你是要和莫娜同歸于盡麽?”

這是他的想法吧。

她想,也許這個氣球已經爆了,他接受不了這一切,他瘋狂地想要報複。

“與你無關!”

宮歐低聲吼道,繼續加快速度。

時念看着他眼睛裏透出來的瘋狂,感到恐懼,不行,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不顧一切地把自己給毀了。

不可以。

她不允許。

這麽想着,時念沖過去,伸手就按一個類似停止鍵的按鈕,宮歐将她狠狠一推,“時念你幹什麽?”

時念被推得往後一步,手痛得厲害,她看着他,“我不會讓你這樣發瘋下去,我不讓你回去!”

直到他理智下來。

“滾!”

宮歐歇斯底裏地吼道,又去按鍵,時念見狀立刻沖過去,來不及研究那些東西,她的手在上面亂按一氣。

她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阻止不了宮歐,她寧願與他一齊葬身大海。

“時念你發什麽瘋!”

宮歐不悅地吼道,反手狠狠地甩開她。

“啊。”

時念被推得跌坐在地,手下意識地去撐地面,手腕處傳來劇痛,痛得她叫出聲來,臉上的汗珠一下子冒出來。

“時念!”

宮歐站在那裏,脫口而出她的名字,黑眸中湧出一抹恐懼,雙手垂在身側,不失所措。

時念擡眸看向他。

宮歐回避她的眼神,又是一腳踹在旁邊的櫃子上,低沉地吼道,“我讓你走,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跟着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一次次纏上來,結果呢,每次除了被他傷害,她還落了什麽好處。

她是不是笨?

她不是喜歡自由麽,他現在還她自由了還要怎麽樣!

時念坐在地上,托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的唇角都忍不住抽搐。

她看着宮歐,眼睛紅得厲害,問道,“宮歐,我再問你一次,婚不結了?”

“不結了!”

“我們的家不要了?”

“我不要了!”

他什麽都不要了,反正他也要不起,到頭來他也不過是做了一場醜而已。

“你一定要不顧一切折磨死莫娜是不是?”時念繼續問道。

“是,我不管她手中有什麽牌,這女人我就是要她受盡痛苦死去!我絕不會讓她活得超過三天!”

宮歐咬着牙吼道,他不可能放過莫娜這女人,絕不!

時念點點頭,神情平靜下來,“好,我明白了。”

她從地上站起來,雙眼哀傷地看着宮歐,人往後退去,聲音澀苦,“宮歐,你可以不要我,但我不能不要你,所以,我來等你。”

說着,時念毅然地往外走去。

“……”

宮歐站在那裏又一腳踹向櫃子,五指埋入發間,他又一次把她傷了。

四年了。

原來他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更糟,他把她抛棄了四年!

“為什麽!”

宮歐大聲地吼出來,将駕駛室裏砸得一片狼籍,目光猙獰。

為什麽。

為什麽他和時念會變成今天這樣,為什麽他宮歐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為什麽!

她還不肯退縮,還說什麽不能不要他。

等下。

她說,她等他。

等什麽?

宮歐站在那裏,眼睛猛地瞠大,似明白什麽連忙往外跑去,整個人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出去,沖上甲板。

一股海風吹襲過來。

宮歐走上去,就見時念坐在船頭的欄杆上,雙腿垂在外側,雙手按在欄杆上,一頭長發在風中飄着。

游艇還在行駛着,海面是一望無際的深藍。

“……”

宮歐的臉上頓時布滿驚恐。

他不顧一切地沖過去,伸手便将時念攔腰抱住,一把将她抱回來往地上一扔,呼吸顫抖得厲害,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時念你他媽瘋了?”

她想尋死?

吼完的下一秒,宮歐雙膝一彎,跪在她的身旁,伸出手再一次将她牢牢抱住,他的身體和他的聲音一樣在顫抖。

“你他媽瘋了,真的瘋了。”

宮歐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低聲呢喃着,一遍遍重複着她瘋了。

時念坐在地上,整個人被他抱入懷中,聽着他慌張的聲音,淚水一下子淌下來,低聲道,“你不是不要我了麽?”

“我沒讓你去死!”

宮歐吼道,手上越發用力地抱住她。

她真的聽不懂人話。

是啊,他沒讓她去死,可和叫她去死又有什麽差別。

時念靠在他的胸膛上,海風吹得冷冽,他的懷抱卻溫暖極了,她道,“宮歐,其實四年前我就該死了。”

“你胡說什麽!”

她沒病沒痛的死什麽死。

“真的。”時念說道,雙眼一片哀傷,“那個時候,父親死了,母親死了,席家的家業我也沒有本事保住,我以為你也死了,我根本就不想活下去。”

“……”

宮歐死死地抱住她,一雙黑瞳中還有着後怕。

“後來我才知道你可能沒死。”時念低聲道,“所以我就茍延殘喘地活下去,一直到現在。”

時小念宮歐

第 601 章 :這婚我不結了!

第601章:這婚我不結了!

“你知不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麽過的?你跟我說過去?”宮歐吼道,“我的病從來沒治好過,我不過是被莫娜當成狗一樣耍了四年,整整四年!”

“宮歐,你別這樣。”

“我以為我已經是個正常人了,原來根本沒有!”宮歐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歇斯底裏地吼道,“我還是偏執狂,不,不止如此,我現在還是被人耍了四年的偏執狂!我就是個神經病,被人玩弄了都不知道的神經病!”

“不,不是。”

一時之間,時念找不到任何的語言來勸慰宮歐。

如沃克醫生所說。

他接受不了。

他一向自視甚高,怎麽接受得了自己被一個女人耍了四年。

莫娜說他這樣的情況,就像被滿氣的氣球被壓到底,要麽不爆,要麽爆,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

“呵。”宮歐看着她,像是想什麽好笑的笑出聲來,“時念,你看看,我有多白癡!你選了一個全天下最白癡的男人!”

“不是這樣的。”時念一直搖頭。

“你走吧。”宮歐推開她,“像我這種人,我連活着都不配,你走。”

“我不走。”

“我讓你走啊!”宮歐吼得聲嘶力竭,從沙發上站起來,低眸恨恨地瞪着她,“你還要看我多久的笑話?看我無知到被一個女人騙了四年是不是很有意思?你最近變得這麽黏我,就是想讓我恢複是吧?”

他全明白了。

“……”

時念站起來,雙眼呆呆地看着他。

宮歐整個人顯得格外焦躁,手指用力地抓了抓頭發,一腳狠狠地跺下去,語氣變得格外怪異,“一個女人耍我四年,一個女人為了拉我一把,拼命地讨好我,明明不願意做什麽貴族少奶奶還要呆上一個月,忍受別人的冷嘲熱諷。這算什麽?我宮歐已經無能到這種地步了嗎?”

被女人耍。

被自己女人隐忍暗中扶持。

那他算什麽?他根本就不算是個男人。

“你覺得我是在看你的笑話?”時念問道,然後笑了,眼淚跟着流下,“宮歐,你是在否定你自己,還是在否定我?”

“你走!”宮歐狠狠地甩開手邊的東西,雙眼死死地瞪着她,情緒波動得厲害。

“我不走。”

“我讓你走啊!”宮歐沖着她吼道,像是瘋了一般,“沒婚禮了!沒什麽貴族少奶奶了!這婚我不結了!你給我走!”

他不配。

他什麽都不配,他就是個無知的傻子,被人玩弄在掌心還自鳴得意。

一陣風吹過來,長發劃過時念的臉,迷住她的眼睛,她看着宮歐,“宮歐,你每次都要在婚禮之前甩我嗎?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

聞言,宮歐站在那裏沒了聲音,他看向她,眼中稍稍恢複一絲理智,他往後退去,自嘲地冷笑一聲,“時念,我配不上你,懂麽?”

“……”

“我連活着都不配!我根本照顧不好你!我什麽都做不到!”宮歐看着她,“跟着我,除了喪失自由和痛苦,你什麽都不會有。”

“我還有你啊。”時念很自然地接道,淚水含在眼眶中,“只要有你,我什麽沒了都可以的,我都不在意的。”

“哪怕我是個白癡,無藥可救的神經病?”宮歐嘲弄地道,“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時念,你走吧,我請你走!走啊!”

說到最後,他再一次吼出來。

走。

別再這裏看着他這個無能的樣子,他花了四年成就了自己的一場笑話,而她,比他更早知道,她就這麽默默地陪着他,他這種男人不死還有什麽用?

時念站在那裏,雙眼悲傷地看着他。

忽然有一陣聲響傳來,時念還沒反應過來,宮歐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下去,時念連忙追上去。

“你給我回來!回來!”

宮歐的怒吼聲傳來。

時念沖過去,只見莫娜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鎖鏈,已經坐在救生艇上,這是艘豪華高科技游艇,連救生艇上的設備都很高級。

莫娜半邊腦袋幾乎全是鮮血,她用盡全力吃力地穿着救生衣,人在海風中搖搖欲墜。

見宮歐他們沖過來,她連忙去弄救生艇上的電動裝置,但怎麽弄都開不出去,急得半死。

“蘭開斯特,我告訴你,你活不下去!”

宮歐吼着,一手按住扶手欄杆就要跳下去。

“宮歐,心!”

時念害怕地沖向前。

莫娜拼了命地在救生艇上亂弄一氣,就在宮歐要跳下來的一刻,游艇忽然一震,改變了航行線路。

時念正在走路,被這麽一晃,整個人摔到一旁,腦袋狠狠地撞在欄杆上,痛得她當場意識迷糊了。

“……”

宮歐站在那裏,修長的手用力地握住欄杆,聽到聲響轉眸睨向時念,而後又瞪向莫娜,身體的火燃燒得幾乎将她吞沒,“我殺了你!”

說如此吼着,他的手卻垂了下來。

時念倒在那裏,視線中一片迷離,呆呆地望着前面,什麽都看不清楚。

她見到了宮歐的模糊輪廓,看不真切。

宮歐,心。

她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額角像是有什麽液體淌下來。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海風中,時念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宮歐面色陰沉的臉,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抱着她離開。

“莫娜呢?”

時念聲音極地問道。

“跑了。”

宮歐朝海面上望去一眼,莫娜的救生艇與他們的游艇背向而馳,越行越遠。

“……”

時念靠在他的懷裏聽着,耳朵裏有着幾秒的耳鳴。

所以,他為了她放棄去追莫娜。

時念被宮歐抱進一間卧室,宮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拿出白色的毛巾按住她的額角,将她額頭上的血擦去,又去找醫藥箱。

時念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人有些暈暈乎乎的,她看着宮歐忙碌的身影,說道,“我沒事,你把手包紮一下吧。”

“……”

宮歐絲毫不理她,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找出醫藥箱給她的傷口簡單做了下消毒,貼上紗布,嗓音低沉地問道,“痛得怎麽樣?”

“不痛了。”

時念伸手按了按頭上的紗布。

她一擡起手,手腕上的紗布便落進他的視線,宮歐看着,呼吸有片刻的凝滞,臉色愈發地沉下去,他人站起來就往外走。

“你去哪?”

時念連忙問道。

“去駕駛室,把游艇往回開。”

宮歐的嗓音陰沉。

開回去?

時念掀開被子下床,一下地頭暈得厲害,她眨了眨眼,努力地穩住自己,然後往外走去,四下望着,走進駕駛室。

“奇怪,Y先生怎麽也不見了。”時念疑惑地問道。

好像從宮歐出現的那一刻開始,Y先生就很快離開了,她剛剛看了一眼,也沒見到。

“……”

宮歐沒有出聲,站在那裏研究着這游艇上的高科技,重新設置路線。

時念站在那裏看着宮歐,他手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拿出紗布按住他的手,宮歐将她的手撥開,拿過紗布在自己手上随便纏了兩圈。

兩個人沉默地站在駕駛室裏。

他繼續研究着游艇的幾條路線。

時念慢慢走到宮歐的身後站定,然後伸出手圈住他的腰。

宮歐的身形一震,站在那裏,伸手去拉開她的手,時念緊緊地抱住,宮歐用勁一拉。

“我頭疼,我就靠靠。”

時念聲地說道。

“……”

宮歐的手垂落下來,任由她圈着自己。

時念從後圈住他的腰,把臉靠在他的背上,低聲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要和你結婚。我說過,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宮歐沉聲道,“回去一切交給我,你帶雙胞胎回S市也好,回意大利,都随你。”

她想要什麽樣的生活都行,他給她鋪路。

時念靠在他的背上,聞言,手一下子抓緊他的衣服,眼睛濕潤,“為什麽?我到底做錯什麽了你又要抛棄我?”

“……”

宮歐的身體僵硬。

“為什麽每次都要在我以為我們能有個家的時候,你要放棄我呢?”時念問道,聲音哽咽。

他們馬上要結婚了不是嗎?

“我配不上你。”

宮歐站在那裏,黑眸直視着前方,聲音從喉嚨裏發出,“時念你給我聽着,你需要一個男人可以擔起你的一輩子,他可以照顧你不受任何傷害,他不會給你莫名其妙的病情變化,他更不會愚蠢到什麽都要你來遷就他!”

“你不是嗎?”

時念問。

“我只是一個自以為天下無敵的白癡,到最後,我什麽都沒有辦到。”宮歐冷嘲地低笑一聲,“我除了傷害你還給過你什麽?”

“很多。”時念道,“快樂、幸福、回憶,還有雙胞胎。”

“……”

宮歐垂下眼,伸手再一次拉開她的手,時念的手抓得有多緊,宮歐就拉得有多大力,硬生生地将她的手掙開,拉開一旁。

時小念宮歐

第 600 章 :宮歐出現

第600章:宮歐出現

“莫娜你這是個瘋子!”

時念尖叫起來,用盡全力往莫娜那邊沖,被身後的Y先生牢牢地拉住,她痛不欲生地低下身子,眼淚瘋狂地湧下,聲音顫抖,“瘋子,變态。”

她就是個變态。

怎麽會有人殘忍至此,四年,整整四年啊,以治病的名義淩辱宮歐整整四年。

看到她這個樣子,莫娜紅着眼睛笑了,說道,“本來我準備多耍宮歐幾年的,可沒想到一個偏執狂能那麽快就訓練出他的克制力,而且他的自我約束力太強,越來越驚人,他慢慢變得什麽都不懼,就沒什麽好玩的了。”

“……”

時念痛苦地聽着,淚流滿面。

“我當時也快大婚了,于是決定放掉宮歐。”莫娜說道,笑容妩媚,“席念,你知道我最後是怎麽測試宮歐病愈麽?”

“……”

時念憤怒地瞪着她。

“你們不是感情好麽?他不是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麽,忠貞不二麽?”莫娜嘲弄地笑了一聲,“在這四年裏,我給他看無數個案例,給他進行無數次的洗腦,我告訴他,七情六欲人之所常,正常人根本沒有專情二字。”

在那樣長期封閉的環境裏,宮歐信了。

“……”

“所以,我最後的測試是,給宮歐找了七個女人,陪他在房間裏過了一個星期。”莫娜看着時念,一字一字說道,“席念,你們的愛情早就不幹淨了。”

“砰。”

時念跪到地上,痛苦得身體顫抖,眼淚瘋狂流下,手還被Y先生抓着。

“殺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很快全世界都看到宮歐這四年過得有多荒誕不堪,他就再一次被我毀得徹徹底底,所有人都會嘲笑咒罵你們。”莫娜冷笑着道,“以他那種高傲的性格,他很快……”

“很快怎樣?”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客艙裏一片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時念聞言,驚呆地轉過眸看向門口,只見宮歐站在門口,一襲離開英國時穿的那件大衣,脖子上戴着一條灰色的毛巾,英俊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一雙漆黑的眸冷漠地直視向床上的莫娜。

宮歐?

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在國內麽。

他全聽到了?

“宮歐……”

見到突然到來的宮歐,莫娜坐在床上,一張美麗的臉死白一片,眼中全是驚懼,拼命地掙紮起來,手卻被鎖着無法掙紮。

宮歐像是沒有看到時念一樣,徑自朝着莫娜走去。

“不要,不要。”

莫娜害怕惶恐地直搖頭,臉上冒出虛汗,拼命地想要逃,手腕被鐵鏈一次次磨破皮,“不,不要。”

宮歐朝她走過去,直接走到床前,低眸陰冷地看向着她,俊龐上看不出喜怒,薄唇微張,一字一字問出口,“我的病從來沒有治好過,這四年,你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醜在耍,嗯?”

“不、不是。”

莫娜直搖頭,害怕地看着他,“宮歐,我剛才都是亂說的,啊!”

莫娜慘叫起來,宮歐猛地抓住她的一頭金色長發,俯下身慢慢逼近她的臉,眸子森冷,嗓音陰郁得如魔鬼一般,“我問你,你是不是耍了我四年?”

莫娜被抓得頭仰起來,頭皮痛得她呼吸都在顫抖,“宮歐,我錯了。”

“砰!”

宮歐按着她的頭就往床頭砸去,将她的腦袋用力地按在上面,黑眸陰冷地盯着她,低吼出來,“說啊!讓我看看你的膽量!”

“宮歐,你聽我說,我一定把那些影像資料全還給你。”莫娜身體戰栗得厲害,恐懼地看着他,“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

那就真的了。

四年。

原來他真的被人耍了整整四年,原來,真的有人敢這麽對他。

“很好,呵。”

宮歐忽然低笑一聲,充滿嘲諷,他伸手拿下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一圈又一圈。

他的動作緩慢。

他站在那裏,猶如幽靈。

莫娜害怕地直顫抖,死命掙紮,急到硬生生地将自己一根手指弄骨折了才掙脫開一條手臂,正要掙脫開另一只手時,宮歐便将圍巾纏住了她的脖子。

“宮歐!”

時念震驚地從地上站起來,喚他的名字。

不知什麽時候,Y先生已經從這艘游艇上離開了。

宮歐像是聽不到時念的聲音似的,将圍巾纏住莫娜的脖子,往後一攥,嗓音幽冷如鬼魅,“把我宮歐當狗一樣戲耍是不是很有意思,嗯?”

“不,唔。”

莫娜用骨折的手去拉扯頸間的圍巾,圍巾被宮歐越收越緊,她說不出話來,臉一點點脹起來,眼睛瞠大,眼珠子幾乎突出來。

“宮歐……”

時念沖到宮歐身旁,眼前的宮歐一臉幽冷,輪廓冷竣,周身散發着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她呆呆地看着莫娜痛苦地拉着圍巾,眼睛翻出白眼,就像幾乎死去的一剎,宮歐忽然松了手。

莫娜得以呼吸,拼命地呼吸新鮮空氣,還來不及多吸兩口,宮歐又一把往後拉緊圍巾,一雙眼睛陰郁地盯着莫娜痛苦不堪的臉,一字一字道,“說,看我被你耍了四年,你有多興奮?”

“唔……”

莫娜痛苦地仰着脖子,手指一下一下扯着圍巾,怎麽都扯不下去,像是任人宰殺的魚。

“你算個什麽東西?憑你也敢做出這樣的事?”

“膽子真大,讓我做了你四年的狗。”

“你敢做出這樣的事,這相應的後果也該你來承受。”

“戲耍別人好玩麽?我來陪你繼續玩!”

宮歐故意玩弄她一般,并不急于殺了她,而是又在她幾乎死去的一剎那松了圍巾,在她來不及感慨活過來的一剎那又拉緊圍巾。

他像個地獄鬼魅,眸子裏全是死亡的寒光,他掌控着莫娜的生死存亡,一次次将她帶到死亡邊緣又給拉回來,如此折磨着她。

時念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布着淚痕的臉上蒼白極了,“宮歐你別這樣,她真的撐不住了。”

莫娜手裏的那些影像資料必須弄回來,莫娜現在還不能死。

聞言,宮歐低眸看了時念一眼。

那種眼神時念從未見過,她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心直蹿她全身,她呆呆地看着宮歐,“你還好嗎?你別吓我。”

宮歐陰冷地看着她,将自己的圍巾從莫娜脖子上松下來,莫娜一只手還被鎖着,像塊破布一樣軟綿綿地倒在那裏,呼吸已經亂了節奏,臉部表情不斷地抽搐着,再看不出來一個美女的樣子。

莫娜還沒緩過神來,整個人就被宮歐拎起來。

“砰!”

宮歐抓住她的頭發就将她往床頭再一次狠狠地撞去,眼神陰狠。

“……”

莫娜已經連尖叫都叫不出聲來,額頭一角一股鮮紅的血注就這麽淌了下來,她看向宮歐,顫抖着道,“你的四年可都在我手裏。”

“砰!”

宮歐沒有絲毫感情地拿她的腦袋往床頭上撞,然後拎着她往地上狠狠一扔,莫娜整個人摔在地上,鮮血濕了金色長發,整個人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一只手被鎖鏈吊着,任由虐打。

“卟。”

莫娜身體磕在床的一解角,仰起頭,一口鮮血噴在宮歐的褲子上。

宮歐眼中的戾氣頓時更重,擡起腿就要朝莫娜踹過去,時念連忙上前抱住他的手臂,雙眼哀求地看向宮歐,“不要,宮歐,再等等。”

她知道他心裏難受、憤怒,可那也要等到那些東西被收回來。

“等什麽?”宮歐盯着她,歇斯底裏地吼道,“等把那些我像狗一樣的視頻拿回來麽?”

他的語氣中夾了多少痛苦,她聽得出來。

“你別這樣,宮歐。”時念抱住他的手臂,“這些都過去了。”

宮歐擡起腿往莫娜身上踹了一腳,莫娜又吐一口血,他的臉上仍沒有一點滿意的神色,眸子陰郁到了極致。

“宮歐你別這個樣子,我很害怕。”時念看着宮歐低聲說道,聲音帶着一抹哽咽。

宮歐低眸瞪着她,呼吸不順。

下一秒,宮歐将她的手狠狠甩開,轉身就往外走。

時念連忙跟上他,外面的海風吹散霧氣刮過游艇,時念抓着護手扶欄追上宮歐,“宮歐,你等等我。”

“砰!”

宮歐站上甲板,将上面的東西亂砸一氣,全部砸進海裏。

游艇正在海上航行,時念就看着一個抱枕被砸飛進海,被風吹着一路飄在海面上,越來越遠。

海風吹得時念的一頭長發有些淩亂,她看着宮歐将甲板上砸得一片淩亂,心口疼得無以覆加。

他的手劃過碎片,撕開長長的一道口子。

宮歐在沙發上坐下來,雙手按頭,手上的鮮血汩汩而出,全部淌下來。

見狀,時念連忙走過去,拿起一旁的紙巾按住他手上的傷口,焦急地道,“你按下傷口,我去找醫藥箱。”

“……”

宮歐将紙巾一把甩開丢掉。

時念在他面前蹲下來,雙眼通紅地看着他,“宮歐,我知道這個事情很難接受,但這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宮歐低眸瞪着她,低吼出來,“怎麽過去?”

“……”

時念仰着臉呆呆地看着他。

時小念宮歐

第 599 章 :我全拍下來了

第599章:我全拍下來了

“……”

莫娜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頭。

“你這麽聰明,布的每個局都能把自己撇得那麽清,我無法不懷疑你還有事情沒有交待。”Y先先慢條斯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莫娜虛弱地開口,雙眼黯然無神地看着他們。

時念站在一旁聽着,也覺得Y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回想起來,莫娜真的是個特別聰明的女人,似乎她每次設的局都讓自己和宮歐中套了。

這樣一個女人不會把自己的底全部交待出來的。

時念看向她,“你這個人瑕疵必報,真放你出去,我也要擔心你再來害我們。”

“我還能有什麽本事害你們?”莫娜說道,“宮歐現在情況越來越好了,你們也要結婚了,我能害你們什麽。”

時念不由得看向Y先生,Y先生直起身子在原地走了兩遍,随即看向時念,“不如把她交給我,以後你就別管了。”

“什麽?”

時念怔住。

“怎麽把人處理得幹淨,我比你清楚。”男人說道,嗓音沉穩。

“……”

時念錯愕,說不出話來。

坐在床上的莫娜聞言眼中露出慌亂,一雙藍眸直直地看向Y先生,“你到底是誰?你在幫席念,還是和我有仇?”

“呵。”

男人站在那裏冷笑一聲,走到時念的身旁,低沉地道,“這些天裏,她一次次想說動我放了她,許給我不少好處。”

很自然的做法。

但莫娜怎麽都沒想到Y先生無法說動,所以,她便要求見時念了。

時念站在那裏,擡眸看向莫娜,問道,“你該說的都說了?”

“我都說了。”莫娜虛弱地看着她,“我已經被你囚禁這麽多天,我只想獲得自由,我不會再對付你們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咳。”

莫娜咳嗽出來,臉色難看蒼白得厲害,即使下一秒死去都不會令人感到驚訝。

“……”

時念沉默地站在那裏,往後站了站,站到門邊,不再說話。

Y先生站在一旁,見她如此,便明白她的想法,問道,“你想放了她?”

放了。

天知道她有多恨莫娜。

莫娜坐在床上強作鎮定,眼中的慌亂卻是一眼便能看清。

“我很想殺了她。”時念目光黯下來,聲音輕輕的,“但真讓我做,我想我做不到。”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人。

“這個女人的智商絕對不低,把她放了,她會用你想不到的方式去害你們。”

男人站在她的身旁說道,聲音消散在外面響起的海風中。

“我手裏有她肮髒的證據。”

時念說道。

莫娜是有把柄在她手裏的。

“那她就會更恨你們。”男人說道,“與其擔心她還有沒有後招對付你們,不如直接将她處理掉。”

“……”

時念沉默地站着,真去殺死一個人和她從到大學的東西是背道而馳的,她沒有這個膽量,更不願意牽連別人。

她擡眸看向莫娜。

這個眼神一掃過來,莫娜倒吸一口涼氣,用力地掙紮着,掙紮得手腕出血,“席念,你不會真的敢殺我吧?”

時念沉默,沒有說話。

“宮歐最近的情況如何?”Y先生看向時念問道,提到宮歐,時念的臉上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狀态很好。”

“那就是已經用不到莫娜了,交給我,如何?”

Y先生道。

時念搖頭,臉上的笑容凝固,“如果真要做,我會親自動手,不連累任何人。”

“準新娘不應該沾血。”Y先生看着她,口罩後的他發出一聲輕笑,“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得幹幹淨淨。”

“不行。”

“沒什麽不行的,走吧,我先送你離開。”

莫娜坐在床上就看着這兩個人在那裏争執起誰來處理她的問題,她的臉色越發蒼白,意識到自己的命真有可能不保了。

她的家族也遲遲沒有找過來。

憑時念的能力,不可能将她藏這麽久還沒人發現的,這個Y先生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她反策了多時,他什麽都不心動,反而一心只想要她死似的。

直覺告訴他,Y先生比席念更難弄。

她必須自救,否則等時念一走,她就更是什麽籌碼都沒了。

時念被Y先生推着離開,莫娜激動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等等,席念,你不能讓他殺了我,我手裏還有很多關于宮歐的東西。”

聞言,時念錯愕地看向她,冷冷地道,“你果然還有後招。”

呵。

和莫娜過招真的是比誰更狠,竟然到這一步,莫娜才亮出自己的底牌,如果不是Y先生在那裏堅持,她很可能已經放了莫娜。

Y先生站在那裏低笑一聲,“我說了,這女人不簡單。”

不到最後一步,這女人不會放出自己最後的招數。

“……”

莫娜咬唇。

“宮歐的什麽東西在你手裏?”

時念走過去問道。

“自然是再一次把他從巅峰拉下來的東西了。”莫娜說道,人虛弱地靠在床頭,她看向時念,“你可能不知道吧,當初宮歐一夜之間從王座走下,衆叛親離,你席家被奪,都是我和慕千初合作的結果。”

“你說什麽?”

時念震驚地瞪向她,臉色慘白一片。

原來是她。

原來四年前就是她在搞鬼了。

“宮歐來找我治病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奇怪,後來我明白,他是認為只有我才有這個治好他的能力。”莫娜坐在那裏,一字比一字虛弱,“然後,我就想出把他這個滿氣的氣球往死裏壓的辦法。”

“……”

時念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

莫娜靠在那裏,想着反正也把自己底牌亮出來了,沒什麽好再畏畏縮縮的,唇角泛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她看向時念,“那個時候的宮歐真得很蠢,他一心就想治病,他像個木偶一樣被我操控着,我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

時念瞪向莫娜的眼中多出一抹恨意。

“我拍下來了。”

“什麽?”

“很多治病過程我全拍了,留出一份可曝光的珍貴影像資料。”莫娜笑着說道,那笑容殘忍無比,“他剛到的時候拒絕吃東西,我就把你的照片投影在牆上,讓人用鞭子揮打。就這樣他都忍受不了,乖乖吃飯,當然,沒有任何餐具,所有的菜都倒在他面前。”

“……”

時念驚呆地瞪着莫娜。

“如果你們殺了我,我一死,我家族處理我遺物的時候就會發這些珍貴的影像資料,會看到我的恨意,然後把它公之于衆。”

莫娜看向時念,笑了一聲,“到時候,全世界都能看到宮歐像條狗一樣蹲在籠子裏,用手抓着飯往嘴裏放,那畫面絕對颠覆他以往所有的形象。”

這些東西,她本來是準備到最萬不得已的時候拿出來,就連宮歐拍了她的那些視頻,她都沒有拿出來。

沒想到現在用到了,沒命,她有什麽都沒用了。

“你這個變态!”

時念聞言歇斯底裏地叫起來,眼圈紅了,恨不得立刻殺了莫娜,Y先生在她身後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往前撲,朝莫娜道,“還有呢?”

“還有?我想想。”莫娜坐在床上,雙手被鎖住,認真地想起來,越是回想她臉上的笑容越深,“對了,他有一陣還很貪藥,因為我的藥能鎮住他的心神,于是他拼命地吃藥,席念,你見過宮歐吃藥吃到手抖,倒在地上打哆嗦嗎?像發羊癫瘋似的。”

“……”

時念仇恨地瞪着她,眼睛紅得能滴血。

“我還讓他忍受被人打,被人虐待,因為我告訴他,他脾氣太暴,只有忍住了別人的虐打,他才能好。”

莫娜說着笑出聲,“這個過程又是很長,他足足扛了一兩個月吧,才終于能忍住不動手。不過,我的那些可曝光影像資料裏,只有他把一個人打到殘廢的畫面。至于另外那些他被打到吐血在地上爬着撿你照片的視頻我都是放在電腦桌面上天天欣賞的。”

“……”

時念瞪着莫娜,歇斯底裏地吼出來,“你不是說你愛宮歐嗎?你根本不愛他,你根本是以折磨他為樂!你把他當成什麽了?”

時念喊到聲音沙啞,眼淚跟着淌下來。

“是啊,我是以折磨他為樂,我愛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莫娜情緒激動地說道,眼中充滿仇恨,“當初我那麽愛他,為他可以犧牲所有,可後來呢?當衆悔婚,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你們在舉行訂婚大典的時候,知不知道我在幹什麽?我在房間裏把婚紗一件一件穿上,再一件一件剪碎!我那時的痛苦你們有誰過問過嗎?”

“……”

“我那時候就告訴自己,我絕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我恨你,我更恨宮歐!”

莫娜瞪着時念大聲地喊道,一雙眼睛也紅了,聲音喊得走調,“我和他說我用特殊方式治病,他就白癡地信了,事實上我就是在報複他,我看着他像條狗一樣被我耍得團團轉我覺得痛快無比!”

時小念宮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