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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鐵證2

“混賬,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看見陸閑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現,白星真是怒火中燒,手掌又舉起來。

“白星,稍安勿躁。”張玉迪身後的右武神揚手揮出一道金光制止住白星,冷冷的說道,“犯人在交代事情,你激動個什麽?若你真不是幕後主使,他栽贓陷害你,大家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怕什麽?”

“我會怕?!”

白星冷冷的瞥了右武神一眼,收回了手,要不是因為這裏是大殿,他這暴脾氣,早沖上去了。他知道右武神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借助陸閑惡心自己!

踏馬的!

“你說你那裏有我是幕後主使的鐵證,你拿出來我看看!你要是拿不出來,不要怪我打斷你的狗腿!”

白星轉過頭對陸閑森冷的說道。

大殿之中所有的仙人都沒有想到陸閑會玩這一出,都把目光投到了陸閑的身上,看看他究竟能玩出什麽樣的花招。

“殿下,你看好了!”

陸閑伸手去乾坤袋裏掏,良久,他掏出一張狗皮紙出來,狗皮紙上,寫着大段的文字。這張狗皮紙和剛才包容星拿出來的那張牛皮紙的大小形狀極為相似。

看見那狗皮紙的模樣,白星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這個炎豐,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看見陸閑掏出狗皮紙的一瞬間,在坐的仙人都明白了陸閑的用意,有的人不由得露出恍然大悟佩服佩服的表情。

“佩服佩服,在下是真的服了!”

“這個炎豐的腦洞實在清奇,要不是有人一心要他死,我都想和他做一做朋友了。可惜了,可惜了,他今天是注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有趣,實在有趣,老夫好多年沒有見到過這麽有趣的人了。”

陸閑把狗皮紙遞給包容星,說道:“你不是很喜歡說話念書麽,勞煩你我的這個鐵證也念上一念。”

包容星接過狗皮紙,他也很想知道陸閑的這張狗皮紙上究竟寫的是什麽,于是大聲念道:

“困頓天庭這麽多年,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作為,身為一個金仙,我感到萬分慚愧。男子漢大丈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如若不能成為世間最吊的那個存在,活着就沒有什麽意義!我下定了決心,要幹一番大事業,叫這天地換一換,叫這諸天萬界千萬年之後,都記得我白星的名字!這乃是我要破釜沉舟的決心之書,希望和我一樣抱着這樣遠大抱負、決心讓天地重建的有志之士,在這份決心書上,留下你的大名,我們同謀大事,共舉大業!

簽名:白星!”

包容星念着這段話,聲音越念越小,完全沒有他念第一遍時的豪氣。随着他的念讀,白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臉色陰沉得差點滴出水來。

待包容星念完簽名的人“白星”這個名字的時候,張玉迪身後的右武神突然發出一聲大笑,繼而整個大殿之上的仙人都發出了笑聲。

陸閑平靜的看着白星,說道:“這份起義書,我沒有見過你的字跡,那落款可能不像——嗯,好像還差了點什麽。”陸閑周了自己旁邊的包容星,那一幫的土地神閃身,用手一抓,便把那狗皮紙上的幾根狗毛給抓了下來,随後一吹,那幾根狗毛便化作幾個人落到了大殿之上。

一個狗毛人上前一步,指着白星對張玉迪說道:“殿下,我可以證明這個人是幕後的主使,就是他撺掇侯軍和炎豐到天庭鬧事的!”

第二個狗毛人跳出說道:“白星是幕後主使這件事是怎麽敗露的呢?是因為那天他喝醉了酒,路過我狗舍的時候,把我認成了他的夫人,抱着我說出來的!對了,包容星手中的那張狗皮紙就是那天他落到我那裏的!”

“我可以證明這事是真的!”

“我也可以證明!”

餘下的狗毛人紛紛出來證明。這場景,和剛才審判陸閑的時候一毛一樣。

“夠了!”

張玉迪看着下面的鬧劇十分不滿。

“唰!”

右武神将手一揮,一道金光向下面的狗毛人襲去。金光一閃,所有狗毛人變回了狗毛,飄飄蕩蕩向地面落去。

“大膽狂徒,竟然目無法紀,公然侮辱上仙。這張狂的行為,簡直和那侯軍如出一轍,你說你不是那侯軍的同黨,恐怕連空中飄着的靈氣都不信!”

白星憤怒至極,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陸閑,竟然敢這麽惡搞自己,簡直不可饒恕!他的手呈爪狀,隔空一爪向陸閑的喉嚨抓去!

“噌!”

這個時候,右武神當然不會讓白星得手,跟着揮出一掌。右武神的掌風後發先至,與白銀的爪風撞在了一起。

一掌一爪在空中相撞,噌的一聲響,金光四濺,掌風和爪風化為無形。

“行了,誰再敢在這大殿上動手,馬上給我滾出去!”

張玉迪被右武神和白星搞得煩躁無比,于是給兩個人下了最後通牒。

陸閑對張玉迪說道:“你也看見了,白星的審判就是這麽兒戲。我根本就不是那侯軍的同黨,只是與他有數面之交。之所以把他放進天門,是因為我知道他是金仙的身份,上前阻攔,無非是送死。在那一刻,我承認自己有失仙人的顏面,丢了天兵的面子。除此之外,我和那侯軍在大鬧天宮一事上,再沒有任何的瓜葛!”

“如此說來,你不是那侯軍的同黨了?”張玉迪盯着陸閑看了一會,突然一拍桌子,憤怒的大聲吼道,“炎豐,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看來不對你用刑,你是什麽都不會招了!”

張玉迪終于再也掩飾不住,露出了憤怒的面孔。那侯軍雖然拿下了,也對他進行了足夠解恨的打擊報複,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張玉迪忘不了自己被侯軍踢打、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的屈辱,但凡一切與侯軍相關的人和事,他都要狠狠的嚴厲的打擊!

看到張玉迪突然變得扭曲瘋狂的面孔,陸閑呆了一呆,随即就知道自己完了!只要和侯軍沾上,不管自己說什麽,這個張玉迪,都會弄死自己!

想不到,他的恨意竟然如此之深!

踏馬的!

“來人,把他帶上刑場,我要讓他遭受天雷的劈打,讓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不招?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玩死你!”

張玉迪猛然站了起來,準備把陸閑帶上雷電刑場。/p>

一劍驚風雨

第 164 章 、鐵證

“他真是這樣說的?”

聽見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張玉迪當即就不爽了。

包容星肯定的說道:“對,他就是這樣說的,我記得一字不差!”

張玉迪對後面的右武神說道:“管他是不是這麽說的,先給我掌嘴!”

“殿下英明!”

聽見張玉迪剛聽了個開頭就忍不住出手了,姜錘石異常興奮,那包容星也高聲稱頌。

“是,殿下!”

右武神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傲然站立的陸閑,突然伸出手,隔空向下面扇了一巴掌。

“啪!”

巴掌準确的扇到臉上。

包容星捂着臉,嘴角有鮮血溢出來,他擡起頭,無辜的看着張玉迪,委屈的說道:“殿下,打……打錯了。”

姜錘石轉過頭的時候,也吓了一跳,那被掌嘴的人,不應該是陸閑嗎,怎麽變成了包容星?

“沒錯,打的就是你!”張玉迪說道,“我管他是不是這麽說的,誰在我面前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我就打誰!”

“那……那我該怎麽說?還要不要交代了?”

包容星捂着臉,腦袋有些懵,他看了看張玉迪,又看了看白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

白星問道:“你怎麽證明剛才自己說的話不是你自己瞎編的?”

包容星這次說話之前先在腦海裏組織了一下措辭,說道:“我有鐵證可以證明我剛才所說的話是真的!”

白星說道:“不要再磨磨唧唧的了,快把鐵證拿出來!”

包容星轉過身面對陸閑,得意的說道:“炎豐,沒有想到吧,那天晚上你丢了一件東西在我這裏!”

“我丢了東西?你倒是說說,我丢了什麽東西在你那裏。我也想看看,我到底是丢了什麽東西,才能成為我是那侯軍同黨的鐵證!”

包容星說出他掌握得有鐵證的時候,陸閑就一直在想,他們究竟想怎麽套路自己,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

包容心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張制作精良的牛皮紙,對衆人說道:“這,就是鐵證!”說完,他打開牛皮紙,只見上面寫得有很多字。

張玉迪問道:“那是什麽東西?上面寫的是什麽?”

包容星拿起牛皮紙,念道:

“困頓天庭這麽多年,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作為,身為一個金仙,我感到萬分慚愧。男子漢大丈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如若不能成為世間最吊的那個存在,活着就沒有什麽意義!我下定了決心,要幹一番大事業,叫這天地換一換,叫這諸天萬界千萬年之後,都記得我侯軍的名字!這乃是我要破釜沉舟的決心之書,希望和我一樣抱着這樣遠大抱負、決心讓天地重建的有志之士,在這份決心書上,留下你的大名,我們同謀大事,共舉大業!

簽名:侯軍,炎豐!”

包容心舉着牛皮紙說道:“大人,這是起義書啊!上面可寫得有炎豐和侯軍的名字,這是鐵證中的鐵證!”

陸閑向那落款的簽名看了看,“炎豐”兩個字的字跡,真的和自己的字跡一毛一樣,看來這些人為了栽贓自己,真是下足了功夫。

“馬上來,我看看。”

張玉迪招了招手,包容星趁勢松開手,那牛皮紙便緩緩向張玉迪飛去。

拿到牛皮紙之後,張玉迪看了一會,問陸閑道:“這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陸閑說道:“這麽拙劣的栽贓,便是傻子也能一眼看穿。我沒有寫過那什麽決心書,也沒有夜夜和侯軍來往,這一切都是假的,僞造一份決心書和簽名,簡直不要太簡單。”

“我可以證明,那炎豐确實每天晚上都去找侯軍!我是距離蟠桃山不遠的土地神,我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炎豐從我的地盤上飛過,最後落到蟠桃山上!”

看見陸閑不認,同來的那幾個山神土地上再次出來作證,誓要把這件事情坐實。

“我也可以證明,炎豐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我也看見了!我是光棍山的山神陳光棍!我要是說謊,我就陳光棍就打一輩子光棍!”

“我可以證明!”

“我也可以證明!”

“……”

“好了。”白星伸出手制止了那幾個山神土地神亂七八糟的發言,對陸閑說道,“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見你每天去找那侯軍,你還想抵賴麽?”

白星咄咄逼人的問道:“你先是不承認自己認識侯軍,被我們拆穿,現在又想抵賴,抵賴自己沒有去找過侯軍,連我們拿出你簽了名的這樣的鐵證,你都想矢口否認?!炎豐,不要癡心妄想自己可以逃脫法網的制裁了!人證物證俱全,哪裏還有你狡辯的餘地!快說,你與那侯軍,還有多少同黨潛伏在我們仙界之中?!”

“老實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張玉迪放下了牛皮紙,寬宏大量的對陸閑說道,“我們仙界是很人道的地方,只要你老實交代問題,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你若真是情非得已,我們肯定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小夥子,你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在歧途上越走越遠,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張玉迪的話說得情真意切,要不是真沒有同黨,陸閑恐怕都已經招架不住舉手投降,把同黨一股腦都說出來了。

“你們是鐵了心要栽贓我了?”陸閑也不想掙紮了,越是掙紮,越讓自己顯得可笑,他指了指最前面的白星,破罐子破摔,說道,“其實撺掇我們起義的真正幕後主使,是他,白星!”

“玉帝,你想想,我們幹這麽大的事,若是背後沒有身居高位的大佬支持,我們怎麽敢這樣铤而走險?!白星,你這個王八羔子,沒想到我們舉事不成,你就這麽出賣隊友,保全自己,我和侯軍都看錯你了!原來,你是這樣的白星!”

陸閑指着白星,義憤填膺。

“混賬!”

平白被陸閑誣賴,白星哪裏忍受得了,伸手隔空就是一巴掌,陸閑被扇得飛了起來。

“哈哈,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陸閑飛倒在地上,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對于白星打他的這一巴掌毫不在意,慢慢的爬了起來,對張玉迪笑道,“玉帝,我這裏也有白星是幕後主使的鐵證,不知道殿下有沒有心思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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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 章 、證人

“炎豐叫你們不要把什麽事說出去?”

白星抓住了司徒二蛋話語裏的關鍵語句問道。

司徒二蛋說道:“他不讓我們說他把侯軍放進去的事,而且,侯軍進去後不久,他說他也要進去搞搞事情,給侯軍撐撐腰,于是他也跟着進去了。”

陸閑聽着司徒二蛋胡說八道,冷笑了一聲。

白星問史鵬道:“史鵬,司徒二蛋說的話都是真的麽?”

“禀告大人,我可以證明,司徒二蛋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史鵬說道,“而且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時候,就像多年的老友一樣,熟得很!”

白星點了點頭,問陸閑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說的?”

陸閑說道:“就算我認識那侯軍,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白星顯然早有準備,再次對天兵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不一會,天兵便領着幾個地仙來到了大殿之上。

這幾個地仙,陸閑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白星帶他們上來是什麽意思。

“參見殿下!”

幾個人例行的行禮。

“好了,你們幾個說說情況!”

白星直入主題。

那幾個地仙,有一個叫做金飛的,一下子跳出來,指着陸閑說道:“大人,沒錯,是他,就是他!”

“我怎麽了?”

陸閑莫名其妙。

白星說道:“你給大家好好說說,是什麽情況。”

金飛說道:“我是蟠桃山附近金飛山的山神,那侯軍犯事之前還是蟠桃園守衛的那幾天晚上,這炎豐幾乎天天晚上都去找侯軍!”

聽到這裏,陸閑忍不住了,問道:“你踏馬哪只眼睛看見我每天晚上都去找侯軍的?他敢摸着自己的良心指天發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邊麽!”

“閉嘴,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白星将手一指,一道金光向陸閑疾馳而去,金光一下子封住陸閑的嘴唇,他的嘴巴張了張,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白星問那金飛:“金飛山神,你敢對你剛才若所說的話負責麽?不要忘記了,你可是一個山神,代表了天庭的顏面!”

金飛對天發誓道:“我以山神之名發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若說謊,天打雷劈!”

“嗯。”白星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陸閑,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陸閑看着白星,說道:“你踏馬把我的嘴封住,還要我說什麽!”發出來的聲音就是“唔唔唔,唔唔唔……”

白星将手一揮,揭開了陸閑嘴上的封印。

陸閑此刻已經知道這些人是鐵了心要整自己了,他看了周圍的一圈仙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到張玉迪的身上。在坐的這些人,哪個不是活了幾萬年的人精,什麽事情是真的,什麽是假的,根本逃不出他們的法眼。可是,看這些人的樣子,全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陸閑就知道,自己不要指望什麽公道了。

“姑且算他說的是真的,我每天晚上都去找侯軍,這就能證明我是那侯軍的同黨了?”

陸閑倒是想看看,他們的套路究竟要怎麽進行下去。

“這麽說,你承認自己每天晚上都去找侯軍了?”白星笑了,笑得非常開心,拍了拍手,對張玉迪說道,“殿下,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真相,我也聽聽你們能拿出什麽樣的真相。”

陸閑靜待下文。

又有一個人跳了出來,對衆人說道:“接下來,就交給我了!”他自我介紹道:“我是蟠桃山下面的土地神包容星,我有鐵證,可以證明這炎豐是那侯軍的同黨!”

“鐵證?”

這一次不僅是衆人,連陸閑都來了興致。

白星催促道:“好,不要賣關子,你接着說。”

包容星指着陸閑說道:“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落到了我的地盤上。”

“嗯?”

聽到這個開場白,陸閑眼皮跳了跳,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天去和侯軍喝酒,喝完了酒之後,因為怕七仙女發覺自己,飛上天之後飛得飛快,直奔家門,根本就沒有落到過地上。自己那飛行速度,這些地仙,根本看不清自己是誰!想明白了這一節,陸閑便知道,這個包容星又要開始編故事了。

“炎豐落到了你的地盤以後,幹了什麽事,說了什麽?”

白星像一個相聲的捧哏,敬職敬業的發揮着自己的作用。

包容星接着說道:“他——也就是炎豐,落到了我的地盤之後,蹲在地上不斷的嘔吐。我是誰啊,我包容星是一個非常愛幹淨的人,看到別人在我的地盤上嘔吐,我當然不樂意了,當即就走上去,想要把他驅逐離開。”

“他看到我走過去,大概是喝得實在太醉了,都完全已經不認識我是誰,一把把我摟住,對我說:侯大哥,我們繼續喝!”

“喝?喝你個大頭鬼,誰是你的侯大哥?!當時我也不認識炎豐是誰,更不知道他嘴裏的侯大哥是指侯軍,一把掌扇在他的頭上。哪曾想這炎豐被我扇了一巴掌之後,小樣兒竟然還挺享受,把我抓得更緊了,手指緊緊的捏着我,讓我抽他,踹他,用蠟燭油滴他……”

“咳,咳咳!”

包容星正說得繪聲繪色,一邊的姜錘石突然咳了兩聲。

“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說重點!”

白星的眉頭皺了皺,也不想包容星往這方面說下去。

“呃……”包容星這才發現自己說的有些過了,他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大殿之中很多仙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很詭異,不禁也尴尬的咳了兩聲,接着說道,“這些細節想必大家也不是很關心,下面我來說說重點。這炎豐拉住我之後,硬要拉我去喝酒,當時他給我說的一些話,我到現在都印象深刻。”

白星問道:“當時他對你說了些什麽?”

包容星說道:“當時他這樣說的:事情都商量好了,我們兩個都不許反悔!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作為一個男人,絕對不能碌碌無為荒廢一生,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青史留名,若不能青史留名,那也應該遺臭萬載!自古成王敗寇,屬于我們的時代,就快到來了!”

包容星代入感極強,這一段話,說的慷慨激昂,說到後面,他差點從地上飛上空中,就要振臂一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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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名不見經傳

站在陸閑身邊的姜錘石只覺得一陣心悸,連射來的金光都沒有看見,便聽到旁邊傳來“嘭”的一聲響。

“天庭中的人,都是這麽暴躁的嗎?”

姜錘石心裏一陣竊喜,還以為今天上了這大殿之後有得應付了,哪曾想一切的預想都是多餘,事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能當上的武神的人,果然都是暴脾氣!

姜錘石搓着手,轉過頭去看陸閑的慘狀——

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陸閑的身上。

“嘭!”

陸閑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不過,并沒有出現大家希望看到的一灘肉泥的狀況,砸在地上的陸閑一聲悶哼,身體一陣顫動,幾絲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咳……咳咳……”

陸閑咳了幾聲,用那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袖把嘴角的血液擦點,喘了兩口氣,又艱難的掙紮着要站起來。

“竟然……竟然沒死?!”

陸閑的堅挺出乎了大殿之中所有的仙人預料。

“那個小小的天仙,竟然能夠硬抗來自右武神大人的全力一擊?他……他究竟是何許人也?這樣的人物,我以前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人我倒是稍微有些了解,他是門神秦哼哈的手下,名叫炎豐,剛晉升天仙之境不久!或許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韬光養晦,把自己隐藏起來,壓制自己的境界,這才使得他剛一突破便如此驚人?”

大殿的仙人當中,也不是沒有人完全不認識陸閑。有人便點出了陸閑的身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便是壓制境界,再怎麽說,也僅僅只是一個天仙!一個天仙,怎麽可能硬抗得住右武神的一記重擊?我有點相信白星說的話了,這個人,有可能是侯軍的同黨!”

聽到“侯軍”這個名字,大殿之中的仙人都震了一震。那侯軍雖然被制服了,但他的赫赫威名,他的威武的形象,早已深刻的烙印在所有仙人的心中。在場的很多仙人,還帶着被侯軍打出的內傷,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這些內傷都還沒有痊愈!

“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最後,所有仙人都得出了這個結論。

陸閑在所有驚駭的目光中,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明明顯示出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偏偏又能硬抗下來自高高在上的武神的兩記重擊,除了不可思議之外,衆人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天仙。

張玉迪身後的右武神看見陸閑又站了起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好了,這個人還沒有審問,你要是把他弄死了,我審問誰去?”

張玉迪制止了準備再次發飙的右武神。

剛才看見右武神冒然出手,白星心裏異常不爽,這個犯人,好歹是自己帶來的,他竟然不問青紅皂白痛下殺手,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真是氣煞人也!還好那犯人足夠堅挺,硬抗住了他的攻擊!白星清了清嗓子,問道:“殿下,對于這個犯人的審問,可以開始了嗎?”

“快點開始,這個人确實有些古怪,我正想知道,他和那侯軍究竟是什麽關系!”

張玉迪讓白星快點開始。

白星面對這陸閑,問道:“炎豐,我且問你,你與那侯軍是何關系?”

白星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陸閑卻感到一股威壓随着白星的話語一起襲來,不過,經歷了幾個刑場的磨砺,經歷過體內的藥力和雷電之力無窮無盡折磨的陸閑,此刻早已變得更加強大,那一點威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沒有回答白星的問題,擡起眼,掃了那高高在上的張玉迪一眼。

“大膽,玉帝豈是你區區一個天仙能夠直視的?”

看見陸閑無禮的舉動,右武神忍不住再次出聲。

張玉迪在陸閑目光掃過來的一瞬間,和陸閑的目光有過短暫的對視。張玉迪從陸閑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畏懼,他看到的,是一種陌生的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張玉迪感到非常奇怪,這種陌生的東西,讓他心裏極為不舒服。

“殿下,從他這無禮而狂傲的舉動來看,這人定然是那侯軍的同黨!不用審了,待我直接結果了他!”

右武神心裏升起了必須殺氣陸閑的決心。

“你急什麽,要殺他的時候,我自會吩咐。”張玉迪擺擺手,“現在白星在審問犯人,你不要在一邊叨,給我閉上你的鳥嘴!”

“侯軍?侯軍是誰,我不認識。”

陸閑收回了目光之後,平靜的說道。

“不承認?”白星聽到了陸閑的回答,笑了,對伺候着的天兵說道,“把證人帶上來!”

不一會,兩個天兵便把司徒二蛋和史鵬帶上了大殿。

“參見殿下!”

司徒二蛋和史鵬上了大殿之後,對着張玉迪就是一個大禮。

張玉迪點了點頭。

看見天兵們把司徒二蛋和史鵬帶了上來,陸閑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這兩個人上來,就算能夠證實自己認識侯軍,那又怎樣?說自己是侯軍的同黨,那得拿出鐵的證據!更何況,侯軍大鬧天宮的事,真的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身正不怕影子斜,陸閑根本沒有什麽好怕的。

“司徒二蛋,史鵬,你們兩個與那炎豐是何關系?”

白星問道。

“禀告大人,我們是他的屬下。”

司徒二蛋答道。

“唔。”白星點了點頭,問道,“适才那炎豐說,他與那侯軍根本不認識,你們兩個有什麽說的?”

“他撒謊!”

司徒二蛋轉過頭,看了陸閑一眼,說道。

白星追問道:“說說,他怎麽撒的謊?”

司徒二蛋答道:“事發當天,正是我和史鵬鎮守天庭大門,而他——炎豐,便是和他們一道當值的領導。那炎豐來到天門的時候,兩個人互相寒暄了許久,炎豐便把侯軍放了進去。”

白星又問道:“那侯軍進去的時候,手上有沒有請柬?”

“沒有,絕對沒有!”司徒二蛋突然憤怒起來,說道,“當時,我和史鵬就是見他沒有請柬,出手把他攔了下來,哪裏知道,那侯軍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和史鵬痛打了一頓!”

“那侯軍進去之後,炎豐突然拉住了我和史鵬,警告我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司徒二蛋指着陸閑,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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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1 章 、論罪

陸閑昏迷了一天一夜,姜錘石把他帶出房門飛上天空的時候,他依然沒有絲毫要醒轉過來的意思。徐吏和小丙已經姜錘石放回去了,今天要帶陸閑上天宮大殿,這麽高級的地方,徐吏和小丙都沒有資格進去,所以押送陸閑的任務便落到姜錘石的身上。

白星踩着一朵白雲,在前面不緊不慢的飛着。昨天姜錘石告訴他的消息實在太過震撼,以致他連夜收集整理了月兮很多的資料。

對于月兮這個藝女,白星向來沒有放在眼裏。仙界好看的仙子多了去了,也不差她這一個。所以關于月兮的緋聞,只是偶爾聽聞,沒有太過在意。現在真把重心放在月兮的身上的時候,他确實有很多驚人的發現。

白星飛在前面,姜錘石押着陸閑跟在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天庭很快就到了。

兩個人來到大殿外面,白星讓姜錘石押着陸閑在大殿外面候着,裏面傳喚他了再進去。吩咐完,他便走入大殿,準備早朝了。

姜錘石在外面百無聊賴的觀察了一下大殿的環境,先前把侯軍打得稀爛的大殿早已修好,此刻美輪美奂的大殿裝修得比以前還要富麗堂皇。

陸續有很多仙人走進了大殿。

仙鐘敲了一下,仙界天庭的早朝開始了。

大殿外面,異常的安靜。這裏沒有鳥獸,沒有植物,除了缭繞的靈氣之外,沒有任何的生靈。整個仙界,沒有任何的神獸或者大佬,敢從天宮大殿的頂上飛過。

大殿的大門口,鎮守大門的兩個門神猶如石雕一般站得筆直、紋絲不動,從他們身上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威嚴。

又過了一會。

大殿之中,突然傳來一聲聲若洪鐘響徹天地的喊聲:“傳天牢典獄長姜錘石!”

喊聲傳出來。

大殿門口的兩個門神中的一個仰起頭,接着傳話道:“傳天牢典獄長姜錘石!”

此刻,姜錘石就在兩個門神旁邊。

“是!”

姜錘石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應誰。他整了整衣冠,深吸了一口氣,提着陸閑走進了大殿之中。

張玉迪高高的坐在玉帝寶座上,大殿兩側站滿了仙人。白星站在右側仙人的最前端。

姜錘石走進大殿之後,所有仙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張玉迪,姜錘石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威壓,差點走不動路。他提着陸閑走到大殿的中間,“噗通”一下向張玉迪跪了下去,高聲喊道:“屬下姜錘石參見玉帝!”

“唔,免禮,平身。”

張玉迪擺了擺手,顯得十分親民。

姜錘石應聲站了起來,陸閑被他放在了腳邊的地上。

白星站了出來,對張玉迪說道:“殿下,那地上躺着的,便是姜錘石捉拿住的疑似侯軍同黨的犯人。”

張玉迪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陸閑,問道:“那人是怎麽回事?”

姜錘石禀告道:“禀告殿下,他昏迷不醒,全因屬下求功心切,對他動用大刑的緣故。”

“把他弄醒,這麽躺着算怎麽回事?”

張玉迪吩咐道。

白星走出仙班,轉過身,手上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金色光芒迅疾無比的擊中了陸閑的頭部。

過了一會。

陸閑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躺在地上的身體開始扭動起來,他悠悠醒轉過來,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盡管現在虛弱至極,動不動就暈倒,實際上,他依然保持着對外面世界的感知。睜開眼睛之後,看見自己躺在天空大殿之中,他并沒有感覺到驚奇。

揉了揉太陽穴,陸閑艱難的挪動着身體,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膽,看見玉帝在上,還不下跪?”

玉帝身後,左右兩側各站了兩元武将,其中一個武将看見陸閑站起來後,并沒有向張玉迪行禮的打算,因此出聲訓斥道。

若此刻身體裏面的神識是炎豐本人,他定然早已跪倒在地,但是,陸閑從小到大,除了祖宗先人,還從來沒有跪拜別人的習慣。他看了那武将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其它的動作。

“大膽!”

那武将虎目中放出一道金光,金光“唰”一下投到了陸閑的身體之上。見陸閑如此冥頑不靈,武将打算親自叫他做人!

“咔擦!”

陸閑的身體抖了抖,雙腿發出咔擦一聲貌似骨骼破裂的聲音。不過,就算這樣,陸閑頂着金光,依然沒有跪下去。

“這家夥,厲害啊!竟然能夠生生承受住右武神的一記神光而不倒!”

“剛才聽那白星說,這家夥好像才是天仙的境界?一個天仙境界的仙人,竟然能夠在右武神的神光之下而不倒,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這個天仙,不可小觑!現在,他值得讓我記住他的名字了!他叫什麽名字去了?”

“好像叫炎——不對不對,黃蜂?”

“不不不,我記得好像是馬蜂!”

“牛角蜂?”

“還是說,其實他叫蜜蜂?”

“……”

看見陸閑硬抗了右武神的一記神光過後,大殿之中本來對陸閑不屑一顧的仙人們不禁低聲議論紛紛。這個陸閑,剛一進大殿,便給衆人無聊的早朝生活了增添了一抹光彩。

“哦?”

看見陸閑竟然能夠承受得住自己的金光,那武将愣了愣,随即大怒,聽着底下之人的議論,頓覺顏面掃地,再次目光一瞪,這一次,從他眼中射出來的那道金光,比先前那道強了十倍不止!

“右武神,休得胡來!”

感受到身後武神散發出來的那一絲殺意,張玉迪暗道要糟,出口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右武神那道神光……”

“這麽強的神光,那天仙哪裏承受得了?不要說天仙,便是初入金仙境界之人,在那神光之下也難逃一死!完了,剛以為有點樂子,這麽快就玩完了!”

“這右武神真是莽撞,殿下還沒有發話,他便痛下殺手,簡直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了!”

看到右武神射出那道神光之後,衆仙人的心裏活動異常豐富。

“咻!”

神光射到陸閑的身上,他連一秒鐘都沒有堅持住,身體一軟,向地上倒去。

“嘭!”

陸閑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一衆仙人都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砸到地上之後,陸閑的身體,定然被神光壓成了一灘肉泥!/p>

一劍驚風雨

第 160 章 、身後有人

“帶……帶上大殿?直接讓玉帝定罪?”

姜錘石咽了一口口水。

“怎麽,有什麽問題?”

白星看見姜錘石的表情不對,疑惑的問道。

“這個……其實這個炎豐……唔……”

姜錘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表現,和他的氣質極不相符。

“這個炎豐怎麽了?別吞吞吐吐的,好好說!”

白星看見姜錘石的表現之後,心裏面疑惑更甚,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什麽隐情?

“其實這個炎豐是侯軍同黨的事情,證據還不是很充足。”到了這個時候,姜錘石知道不能硬撐了,老實交代了事實,接着說道,“不過,很多線索都非常明确的表明,這炎豐,就是那侯軍的同黨!”

“證據不充足?線索表明?就憑這些,你們就草率的把他斷定成了侯軍的同黨?荒唐!”

聽了姜錘石的交代後,白星覺得荒唐至極,他向來有所耳聞,這天牢中的獄卒的手段不幹淨,沒想到他們竟然荒唐到了這種地步,僅憑一些推測,便要弄死一個天仙,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白星有些生氣了,原以為制服了侯軍之後,剛回來又逮到一條大魚,沒曾想原來是這些下人在惡心自己!

“大人,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啊!若他真是那侯軍的同黨,後患無窮!那侯軍的厲害,你也是知道的,看到大人凱旋歸來,我知道侯軍的事情已經擺平,但是,那侯軍所真有同黨,保不齊他們還要做什麽大事!”

姜錘石推測得絲絲入扣,合情合理。

“對啊,白星大人,千萬不可錯放了一個!”徐吏也順勢幫腔說道,“一個侯軍就如此厲害,而這炎豐,也不簡單,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同黨?暫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為了仙界的和平安寧,這個人絕對不可放過!”

白星冷哼一聲,看着姜錘石和徐吏,說道:“現在雖然是敏感時期,任何有關那侯軍的小事都不可忽視,但是,這也不是你們這樣草率給他定罪、處決他的理由!姜錘石,大家都是活了幾萬年的人精,少在這裏給我玩心眼!你這麽想給他扣上反賊的帽子,想置他于死地,說,你和他是不是有私仇?”

“我……我哪裏和他有什麽私仇,我們兩個以前根本就不認識。”

姜錘石無辜的說道。

“不認是吧,沒關系,明天把他帶上大殿之後,什麽事情都會真相大白。”

白星對于這後面的隐情不是很關心,姜錘石的一席話倒是提醒了他,那侯軍到底有沒有同黨?而這炎豐,看那童子給他的罪狀來看,和那侯軍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是得好好問問。

“等等,大人,雖然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我有必須要弄死他的理由!”

姜錘石知道,如果自己不把真相說出來,上了那大殿之後,炎豐就沒有死的可能了。

“剛才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我沒有心情聽你瞎扯了。有什麽事,明天到大殿上去對玉帝說也不會太遲。對了,你們要把他看好了,他若是跑了,你們了吃罪不起,這可是私通侯軍的反賊。”

白星擺擺手,舉步向房間門走去。對于姜錘石這種喜歡耍滑頭的人,他向來不待見,剛才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他既然沒抓住,他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大人,是月兮!”

看見白星就要離開了,姜錘石萬分着急,抛出了月兮的名字。

“月兮?”白星的腳步頓了頓,“月兮怎麽了?”

看見這個名字果然有效,姜錘石緊張的心情緩了一緩,說道:“是月兮讓我弄死他的!”

白星聽了之後感到好笑,說道:“你堂堂的一個天牢典獄長,一個天仙境界巅峰的存在,她不過是小小的一個藝女,天仙境界不入流,她能吩咐得動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色迷心竅,這才铤而走險!”

“大人,她身後有人,你不是不知道。她說的話,相當于她身後的人說的話,就算這事不是她身後的人的意思,弄死這麽小小的一個天仙,不過是舉手之勞,所以我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姜錘石不再保留,把藏在後面的事全部抖了出來。

“弄死一個天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白星的臉冷了下來,“看來你們天牢系統好久沒有更新換代,全部都爛掉了!這麽大的事,對你來說,竟然是舉手之勞?”

白星感到不可思議,在這仙界,什麽時候弄死一個仙人變得這麽容易,而被弄死的這個人,還是仙界的中層,一個天仙!這仙界,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黑暗,黑暗得他都有種恍然回到人界的感覺!

姜錘石被白星抓到痛腳,自知理虧,尴尬的低下頭。

“你說月兮身後有人,他身後的人是誰?”

月兮白星也是認識的,關于她的緋聞多不勝數,不過,他只聽說她一直沒有道侶,此刻猛然聽到姜錘石鄭而重之的說她身後有人,白星有些好奇,到底是誰,不出面就能威懾到堂堂一個天牢的典獄長,而這個人為什麽會隐身幕後給月兮撐腰而不讓世人知道!仙界的大佬就那麽幾個,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老東西這麽厚顏無恥,敢做不敢認!

“大人,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聽見白星的問話,姜錘石反而有些愣住了。他以為這種事情白星無論如何都應該知道。

“讓你說你就說,少給我拐彎抹角的!”

白星不喜歡打啞迷,讓姜錘石直接點。

“大人,我們仙界這幾千年,為什麽任由月兮異軍突起,贏得這麽大的名聲,而且這麽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那個大佬打過她的主意?綜合這些來看,這不是明顯的嗎?”姜錘石覺得那個名字實在不方便明說,指了指天空,隐晦的說道,“如果沒有那位的支撐,她區區一個天仙。何德何能,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是說,她身後的人,是玉帝?!”

聽見姜錘石的分析,白星都有些被驚到了。

“我沒說過,我沒說過,大人不要冤枉我。”

姜錘石聽到玉帝這個詞出現,臉色一變,連忙擺手否認。/p>

一劍驚風雨

第 159 章 、恐怖的存在

陸閑說完話,又向前邁出了一步。随着他這一步的邁出,他的身體,“嗞——嗞——”兩下,冒出無數條閃電。

“大膽狂徒,這裏豈是你嚣張的地方!”

白星終于忍不住了,他向前邁出了一步,身上的須發無風自動,看起來氣勢驚人。

“你,就是金仙白星?”

看見白星站出來,陸閑目光一凜。白金沒做什麽多餘的動作,諾大的房間之中卻壓力驟增。金仙,那可是差不多可以比肩蒼天的存在,他的一舉一動,都暗合天道,玄妙異常!不過,即便是面對白星,在整個金仙也屬于佼佼者存在的金仙,他依然沒有絲毫的膽怯。

作為一個鐵頭娃,硬剛到底才是陸閑的人生格言。

“小夥子,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白星伸出手,打算給陸閑一點教訓,如果陸閑真是侯軍的同黨,他不介意痛下殺手,當然,還不是現在!

“死字怎麽寫,我倒要好好向你讨教讨教!至于你身邊那個畜牲,早晚會落到我的手裏!”

陸閑的眼神冰冷,再次向前。

“噗通!”

正在這時,陸閑前進的身體晃了晃,一個趔趄,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再沒了動靜。

“這……”

白星把剛準備輸出的真元收回,就像喝了一口水被卡在喉嚨,嗆得難受。

“他……他又暈過去了?”

小丙看到陸閑又猶如先前那般倒在地上,呆了一呆,這一次和前面幾次暈倒之前不同的是,陸閑沒有再噴血,也沒有再噴火。

“剛才他——釋放出來的,是不是我們在那雷電刑場看到的雷電之力?”徐吏回想了一下剛才陸閑釋放出來的閃電,覺得異常恐怖,“先前我們一直以為,他雷電之力劈中了他之後,一直在他的體內摧殘着他的身體,他體外出現的雷電之力,是體內多餘的雷電之力溢出來的結果。剛才,剛才這麽一看,根本不是這樣的!”

“剛才那雷電之力,明明是他特意釋放出來的!他,被天雷劈中以後,竟然掌控了雷電之力!”

徐吏想到此處,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難道說,這炎豐,已經晉升到了金仙之境?!”

“金仙?”小丙聽到徐吏的這個猜測,先是震驚,随後反倒變得釋然起來,說道,“難怪,如果他是金仙之境的話,難怪他能硬抗九道天雷,能夠承受五馬分屍之刑,能夠摧毀冰封刑場!如果他是金仙的話,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小丙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說道:“金仙這麽恐怖,能夠成就這麽多奇跡,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對,你說的不對!”徐吏聽了小丙的話,反駁道,“我們把他送上雷電刑場之前,他确實只是天仙之境,他的境界,是在行刑的過程中突破的!”

“在行刑過程中突破?這怎麽可能!”

小丙當即擺擺手,表示不信。随後,他也開始慢慢回憶陸閑的種種舉動和狀态,他臉上釋然的表情慢慢僵在臉上。

“等等,你們兩個,剛才說什麽?”徐吏和小丙的讨論引起了白星的注意,他聽到兩個人駭人聽聞的話語,問道,“剛才你們說,這個人,在雷電刑場生生的硬抗了九道天雷,在五馬分屍刑場,抗住了五馬的分屍,在冰粉刑場,摧毀了冰封刑場?!”

“對,這個人非常恐怖,他不僅摧毀了冰封刑場,還震碎了雷電令和五馬令!”

徐吏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這些事情只可能存在于夢境之中。

“震碎了雷電令和五馬令?”即便是沉靜如白星,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動容,問道,“那五馬怎麽了?”

“那五匹神馬震斷了鎖鏈,被他吓跑了!”

徐吏說着這些話,到了這個時候,依然覺得這些事情是假的。可是,那些都是确确實實發生過的事情,他緊緊握着拳頭,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碰到陸閑這個人。

陸閑的出現,完全颠覆了徐吏既有的認知,颠覆了他的三觀,對他的道心是極大的考驗!今後,他恐怕都只會活在陸閑的陰影裏,在修為上再難寸進!

白星看了徐吏一眼,覺得這個人的精神非常正常,但是從他的嘴裏,卻說出這麽無稽的話。他轉過頭看向姜錘石,想從姜錘石的嘴裏知道事情的真相。

姜錘石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白星看向自己的眼神的意思,他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嗓音暗啞,說道:“大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白星猶自不信,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陸閑,立在原地,放出神識向那幾個刑場飛去。

一屋子的人都沒有說話,靜等白星觀察的結果。

一會兒過後。

白星收回了神識,臉上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再次看了倒在地上的陸閑一眼,這一次,他的眼神,比任何一次的眼神都不一樣,仿佛這一眼,他要把陸閑徹徹底底看穿。

陸閑倒在地上,沒有了知覺,徹底昏死過去。

白星什麽都看不出來。他此刻想到了很多東西,眼前這個男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此刻卻橫空出世,把他的事跡爆出去,定然會震驚整個仙界,而那侯軍,以前也是不顯山不露水,卻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給了大家一記當頭棒喝!

看來仙界,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風平浪靜,貌似安靜祥和的環境下面,實際上暗流湧動!

白星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緊緊的握了握拳頭,這個時候,他下定了一個決心,一定要好好整頓整頓自己的情報系統。他搞不清楚,整個仙界,還有多少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大人,這炎豐現在要如何處置?”

看見白星收回神識之後良久不語,姜錘石出聲問道。

“他若是那侯軍的同黨,這事情就不簡單了。這樣的事,你們怎麽能擅自處理?”白星對姜錘石在自己等人不在的這段時間擅自動用刑罰非常不滿,說道,“明天早朝,把他帶到大殿上去,看玉帝怎麽處理!”

玉帝就是仙界的最高首領張玉迪。/p>

一劍驚風雨

第 158 章 、出爐

“你們把他在那丹爐之中煉制了多久?”

白星問道。

“我們足足把他煉制了七七四十九天!真是奇了怪了,那丹爐之中升起的,明明是三昧真火,這三昧真火的威力,便是那金仙也難以抵擋,他區區一個天仙,在丹爐之中,早就應該被煉化了!不知道那丹爐之中為什麽還有響動?”

姜錘石非常疑惑,他不相信陸閑在那丹爐之中還能存活下來。如果就算這樣那陸閑依然不死,那就太駭人聽聞,他姜錘石也就真的拿那陸閑沒轍了。當丹爐之內傳來聲響的那一刻,姜錘石的內心真的是崩潰的。

“七七四十九天?”

白星瞥了姜錘石一眼,對這個天牢的典獄長,他還是認識的。他也相信姜錘石有啓動這個丹爐的能力。

“嘭!”

丹爐之內,傳來一陣什麽東西沖擊爐蓋的聲音,整個丹爐随着裏面的沖擊震了震,爐蓋擡起了一絲縫,然後又壓了下去。

那丹爐的爐蓋仿佛有千鈞般沉重,裏面的東西一時半會還出不來。

姜錘石後退了一步,這一次,他親眼看到了丹爐的震動,他也終于确認了自己剛才沒有老眼昏花,沒有聽錯,丹爐之內,确實存在活物!而那活物,不會是別人,只有可能是陸閑!

陸閑還沒死!

姜錘石臉上的肌肉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抽動起來,不僅他臉上的肌肉,他的全身也開始微微的顫抖,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他突然好想哭。面對陸閑,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無知的孩子。

身為金仙的白星看見丹爐的動靜之後,再加上童子和姜錘石告訴他的情況,他的臉色也變了變,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這些天,他們在外面為了捉拿那侯軍,犧牲了多少天兵天将,而自己,也差點死在那反賊的手上!那侯軍的修為,真的是到了無人可擋的地步。這丹爐之中的人若真的是那侯軍的同黨,被三昧真火煉制了七七四十九天依然毫發無傷,那麽這個人,極有可能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白星有了侯軍的教訓之後,心态沒有以前的傲慢,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嘭!”

丹爐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那爐蓋終于撐不住,嘭的一下被撞開了。巨大的爐蓋在空中翻着圈兒,落到了八卦陣圖的兌卦上。

“咣當!”

爐蓋落地的聲音,很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那丹爐的爐口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突然,一只黑黢黢的手抓住了丹爐的爐口,雖然哪只手黑得不成樣子,但是所有人都認得出,那是一個人的手。

“我曰,要不要這麽邪門?!”

徐吏的身上,不僅雞皮疙瘩,連頭上的頭發也像刺猬炸刺一樣,一根根全部豎了起來。

丹爐口上,又出現了另外一只手。随後,一個髒兮兮黑黢黢的腦袋冒了出來。

“那是——炎豐?!他……他他他他沒死?!”

小丙看到陸閑的腦袋之後,終于忍不住大叫出聲。

陸閑的雙手用力,終于把身體從丹爐裏面撐了出來,他的半個身子搭在丹爐口上,仿佛從那丹爐之中爬上來,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那丹爐足足有一間房子大小,從那丹爐口上下到地面,還有不遠的一段距離。

陸閑在丹爐口歇了一會,身體一歪,從丹爐口摔了下來。

“啪!”

陸閑的身體摔倒地上。這樣下來的方式倒是非常省力,不過對身體來說卻不是那麽友好。

“鬼……鬼啊!”

童子看着摔倒地上的陸閑,突然一聲大叫。自從看見陸閑的手之後,他就一直大張着嘴巴,此刻終于确認了事實,不由得驚恐的大叫。對于白星的這個丹爐,童子有着比任何人都還要深刻的認識。他從來沒有看見過放進去的活物,還能活着從丹爐之中出來!這陸閑,确實颠覆了他的認知!

白星把手放在童子的頭上,呵斥道:“瞎叫什麽?”

童子被白星摸了腦袋之後,迅速鎮定下來,慚愧的說道:“我道心不穩,丢主人的臉了。”

摔在地上的陸閑正在這時,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東一片西一片,又黑又忘,還散發着焦臭的味道,比老乞丐的衣衫都不如。他擡起頭看向周圍的幾人,眼中一道金光一閃而逝。

姜錘石被陸閑的目光掃過,心裏一跳,趕緊揉了揉眼睛。他覺得自己剛才又眼花了,竟然從陸閑的身上看到了金光!

白星看着陸閑,眉毛皺了起來。

陸閑向前走了一步,此刻的他看起來盡管虛弱至極,但是,随着他腳步的邁進,姜錘石幾人竟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壓力,身體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白星的眉頭皺得更緊。

“噗通!”

小丙承受不住壓力,一下子向陸閑跪了下去。

“炎豐大人,不……不是我害的你!都是他們,都是他們!你若是要報仇,盡管找他們去!求求你,不要殺我!”

小丙鼻涕和眼淚都流了出來,指着一邊的姜錘石和徐吏哭訴道。在小丙的眼裏,怎麽整都整不死的陸閑俨然已經是一個超脫于仙人而淩駕于仙人之上的存在,對于這樣的存在,他應該仰望,不應該生出任何亵渎之心!

姜錘石和徐吏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陸閑又晃晃悠悠的向前邁出了一步。

姜錘石咽了一口口水,暗啞的對陸閑吼道:“炎豐,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要知道,這裏可是金仙白星白大人的府邸!”

“白大人?那是什麽東西?能吃麽?”

陸閑聽了姜錘石的警告之後,沒有絲毫的害怕,也沒有退縮,又向前邁出了一步。

白星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姜錘石退到了白星的身邊,想到身邊還有這麽一個大靠山,瞬間安心多了,指了指白星,對陸閑說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仙白星大人!看見大人在此,還不束手就擒,伏法認罪?!”

“我,何罪之有?”陸閑看了一眼白星,重新把目光投到了姜錘石的身上,狂傲的說道,“姜錘石,你以為你躲得了嗎?我要殺你,就像踩一只螞蟻、殺一只狗、捅一頭豬一樣容易!你看見我,除了像敗犬一樣哀鳴、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之外,哪裏有一點仙人的樣子?把你比喻成蝼蟻,比喻成豬狗,簡直是對它們的侮辱,至少畜牲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有勇氣站出來!你,連畜牲都不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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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7 章 、都是暴脾氣

“吱——呀——”

在姜錘石三個人聚精會神的盯着丹爐之時,一邊的房間大門突然被拉開了。姜錘石三個人吓了一跳,急忙轉身看向那大門。

從門外走進來的,當先一人是那童子,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白胡子老頭,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白星。

白星回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侯軍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看見白星的那一瞬間,姜錘石三人都升起了這個念頭。

姜錘石轉過身體面對着白星,抱拳行禮道:“屬下參見大人。”

“唔。”

白星點了點,緩緩走進了房間。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丹爐之中,然後移到姜錘石三人身上。

“你,過來。”

白星指了指姜錘石,說道。

姜錘石雖然不知道白星叫自己有什麽事,不過對于金仙大人的要求,那是要無條件遵從的。他幾步走到了白星身邊。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

看到姜錘石站到身邊,童子忽然指着姜錘石憤怒的叫了起來。

這小屁孩!

姜錘石心裏一涼,開口解釋道:“禀告大人,屬下……”

“啪!”

姜錘石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星突然伸出手,一巴掌扇在了姜錘石的臉上。那扇巴掌的聲音在這個密封的環境裏格外響亮,雖然這個空間很大。

姜錘石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他及時穩住了身體,覺得臉上一陣一陣的脹痛。然後,又驚又怒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

“這……”

看到姜錘石被打,徐吏和小丙吃了一驚,同時兩人又覺得自己此時的處境異常尴尬,看着領導被打,自己又無法回避,那到底是看呢還是不看呢?

“咦,姜錘石被打,這在平時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徐吏和小丙非常有默契的瞪大了眼睛,争取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打算把姜錘石怎麽被打的樣子完全記下來。

“打死他,打死他,主人,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這家夥可狂了!我們家的大門都差點被他給踢爛了!”

童子拍了拍手,幸災樂禍的看着姜錘石,眼裏說不出的快意。

“是你帶隊到我府上鬧事的?”

白星打過姜錘石之後,這才打算好好交流。

姜錘石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是這樣的……”

“啪!”

姜錘石剛一開口,白星的巴掌又落到了姜錘石的臉上。這一次,姜錘石早做了準備,卻依然沒有躲過白星的巴掌。

白星的手實在太快了!

姜錘石雖然天仙之境多年,早具備了沖擊金仙境界的實力,但是,在白星面前,他依然弱得宛如一個嬰兒。

姜錘石捂着臉,冷冷的看着白星,不再說話,他手中的燈籠綠光閃爍,仿佛是在發洩姜錘石心中的憤怒,火焰跳動得異常劇烈。

“啪!”

白星反手一巴掌扇在姜錘石的另一邊臉上。實在很難想象,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舉着手異常冷靜的一巴掌一巴掌打着另一個人的場景。

看來打臉這種愛好,和人的年齡無關。

“怎麽,不服?”

白星感受到了姜錘石的憤怒,又是一巴掌。這一次,姜錘石直接被白星扇得飛了起來。

“大人!”

看見姜錘石被扇飛,徐吏和小丙趕緊向姜錘石奔去。

“不準過去!”

那童子看到有所動作的徐吏和小丙,制止道。

徐吏和小丙只得停住腳步,站在原地。

“你們兩個,現在互扇巴掌,先扇半個時辰!”

童子并沒有打算放過徐吏和小丙。

徐吏和小丙互相看了看,沒有動手。

“快動手!還在那裏愣着幹什麽?難道要我家主人親自動手嗎?!”

童子催促道。

若是白星出手,那力道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徐吏和小丙當然不願意了。

徐吏對小丙輕聲說道:“下手輕一點!”

“好的,大人!”

小丙微微點了點頭。

“快打!”

童子不耐煩了。

小丙舉起手,猛然一巴掌扇在徐吏臉上。

“啪!”

異常響亮。

這一巴掌,打得徐吏猝不及防,他呆呆的看着小丙,不敢相信這個屬下竟然敢率先對自己動手,而是力道還不小。

小丙畏懼的說道:“大人,形勢所迫情非得已,輕一點,輕一點。”

徐吏吸了一口氣,忍了一手,一巴掌扇過去,落到小丙的臉上,不是很疼。

“啪!”

小丙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徐吏的臉上,徐吏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你……你踏馬的的在幹什麽?!”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小丙完全沒有留手,徐吏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臉,憤怒的問道。

“我打死你個龜孫!打死你個大傻比!”

小丙在徐吏憤怒的時候,又舉起了手,狠狠的扇在了徐吏的臉上。他不再掩飾,臉上的表情異常猙獰。

“卧槽,你踏馬的是在找死!”

徐吏又挨了一巴掌,已經出離了憤怒,也不再留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小丙的臉上。

這已經脫離了事先安排好的劇情。

“好好好,打得好,繼續,繼續!”

看見徐吏和小丙打出了火氣,童子異常興奮,拍手稱快。

“咚,咚咚!”

突然,丹爐傳來了這樣幾聲輕微的響動。

“等等,什麽聲音?”

白星的耳朵動了動,疑惑的問道。

“我忍你很久了,狗東西!”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白眼狼!得虧我今天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不然哪天被你害死了都不知道!”

“啪!”

“啪啪!”

“你們兩個,夠了!”

白星突然一揮手,兩個由空氣組成的拳頭分別打在徐吏和小丙的身上。徐吏和小丙悶哼了一聲,一起向後倒飛了出去,撞在身後的牆壁之上。

一直在一邊裝死的姜錘石聽到了那丹爐之中的響聲以後,從地上爬了起來,表情變得異常凝重,甚至還帶着驚駭。

“丹爐之中是什麽東西?”

白星問道。

“丹爐之中,是我們帶來煉制的犯人,炎豐!”

姜錘石的目光緊緊盯着丹爐,答道。

“炎豐?”

白星回想了一下,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是那反賊侯軍的同黨!”

姜錘石補充道。

“侯軍的同黨?”

白星臉色一變,那侯軍有多厲害,他是有着深刻認識的,能夠作為侯軍的同黨,裏面的這個人,定然不簡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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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 章 、三昧真火4

“大人,成了!”

看見八卦陣圖終于亮了起來,身上的壓力陡然一輕,徐吏輸出的真元射在那機關之上,再也不能輸入分毫,他後退兩步,靠在牆上不斷的喘着粗氣。

姜錘石也收回了手,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此刻的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搭理別人。他默默的調整呼吸,慢慢恢複狀态。

地面之上的八卦陣圖發出一道金光,金光散發出來,布滿了整間猶如廣場一般巨大的房間。刺眼的光芒讓姜錘石三人睜不開眼睛。

金色光芒亮了一會,那八卦陣圖正中間的丹爐“嗡”的震動了一下,丹爐之上的那些奇怪的銘文和符號也仿佛被激活了一般,跟着亮了起來,散發出燦爛的金光。

又過了一會。

八卦陣圖之中的金光猛然向正中間的丹爐竄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金光都從丹爐之上的那些銘文和符號之中鑽進了丹爐,仿佛那些銘文和符號是金光進入丹爐的橋梁。

“轟!”

金光鑽入丹爐之中以後,裏面猛然炸開,一道熊熊烈焰從中升起,不消一會,那金色的丹爐之上出現了些微的紅色,姜錘石幾個人沒有釋放神識,肉眼卻仿佛穿透了丹爐的爐壁,看到了裏面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焰占據了整個丹爐所有的空間,完全無法看清楚裏面陸閑的影子。

看見那火焰,姜錘石幾人盡管修為很高,卻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火焰給人的感覺,不是燥熱,而是寒冷!

“大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

看着那丹爐之中的火焰,小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覺得背脊一陣一陣的發涼。

“這三昧真火,乃是天下間最強大直接灼燒心神的火焰,若是心智不夠堅定,便是金仙也難以在那丹爐中撐上一盞茶的功夫!”

徐吏靠着牆,盡管此時已經非常疲憊,看到那三昧真火的升起,仍然難掩激動。

“一盞茶的功夫?便是金仙,也難以撐過一盞茶的時間?”

小丙目光緊緊的盯着丹爐,同時默默的開始在心裏估算時間。

房間內的三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姜錘石和徐吏是在恢複元氣,而小丙則在計算時間。

一盞茶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

小丙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看着丹爐之中依舊熊熊燃燒的火焰,沒看出有什麽變化,于是轉過頭看向徐吏,說道:“大人,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徐吏眼睛一瞪,質問道:“你家一盞茶的時間這麽快?”

“難道是我估算的快了?是了是了,一定是我心急了,沒有把時間算準。”

小丙摸了摸腦袋,繼續盯着丹爐,又開始在心裏估算時間。

又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再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小丙覺得這次無論如何,都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丹爐之中依然沒有什麽變化,于是看向徐吏,問道:“大人?”

“你剛才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麽?我是說,一般心智不堅定的仙人,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那炎豐,是一般心智不堅定的仙人麽?用你的大腳趾頭好好想想,他可是硬抗九道天雷、震跑五馬、不懼冰封的人!他,可是當今第一大反派侯軍的同黨!這樣的人,你說他在這丹爐之中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你有沒有腦子?!”

徐吏摸了摸臉,對着小丙便是劈頭蓋臉一通說教。

小丙又不是傻子,也沒有健忘症,剛才徐吏說過的話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對于徐吏的這一通說教根本不認,說道:“可是,大人,你剛才明明說的是……”

“好了好了,你這個人真的是,怎麽這麽較真?”徐吏打斷了小丙,說道,“我們正在調息恢複元氣,你不要一直在旁邊叨叨。”

“這白星的三昧真火丹爐,要煉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徹底把那炎豐煉化!”

一直默默調息的姜錘石突然開口說話了。

“七七四十九天?大人,你是說,我們要在這裏待上整整的七七四十九天?就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之中?”

小丙聽到這漫長的時間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幾千年上萬年的時間都待過來了,還熬不過這區區的幾天時間?”

徐吏看見小丙又在叫苦,差點沒忍住上去把他爆錘一頓。

“小丙,你打起精神看好了,一旦那火焰有要熄滅的征兆,你馬上叫醒我。我剛才真元消耗過多,現在要好好補回來。”

說着,姜錘石便盤膝坐下,不再理會徐吏和小丙。

徐吏盯着丹爐看了一會,覺得十分難熬,也盤膝坐下,對小丙說道:“姜大人說的話你聽見沒有,看好了,不許打盹,不許偷懶!我剛才也累得夠嗆,需要稍微休息休息。”

說完,徐吏閉上了眼睛。

現在,整個房間之中,只有小丙還站着,他看了看在旁邊打坐的姜錘石和徐吏,又看了看丹爐,那丹爐封得嚴嚴實實,加上三昧真火如此之猛,裏面的陸閑逃出來的概率很小。小丙打了一個哈欠,覺得困意一陣一陣襲來。

房間裏面的時間流逝得很快,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在這四十九天的時間當中,那丹爐一直很平靜,丹爐裏的三昧真火也一直燒得很旺,陸閑被放進了丹爐之後,仿佛一瞬間便已經被三昧真火燒成了灰燼。

丹爐的火焰在姜錘石三人的注視下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大人,不知道那炎豐煉成的丹藥長什麽樣子的,想想馬上就要開爐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止都止不住的激動!”

小丙搓了搓手,等着那火焰完全熄滅,期待着即将到來的開爐。他确信陸閑在這三昧真火七七四十九天的燒制之下,完全沒有了生的可能!畢竟徐吏說過,就算是一個金仙,若果神識不夠堅定,被投入這丹爐之中,撐不過一盞茶的,就會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七七四十九天過去了,不知道可以泡幾千杯茶了,那陸閑再是厲害,難道還當得過幾千個金仙?

“結束了,結束了,這一切終于要結束了!”

小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嘴角勾起,臉上笑意盎然。/p>

一劍驚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