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2 章 聯盟出兵
暴風王國的情況很糟，全境幾乎都淪陷了，百萬人口現在還剩多少？沒人能夠統計出來，可再糟能有當初的洛丹倫糟嗎？洛丹倫靠着幾個女人就能重建，兩位猛男認為自己也可以！
船隊航行了十多天，最終在洛丹倫的南海市靠岸。
凡妮莎的本體還在阿古斯，她的投影也留有一部分力量，看起來和本體沒什麽區別。
她和吉安娜、佳莉娅、老弗丁等人在港口迎接暴風王國的一行人。
“什麽也別說了，瓦裏安、伯瓦爾，昔日你們能夠提供幫助，幫洛丹倫複國，今天我們也可以回報這份恩情，先把平民們安頓下來吧。”
說實話其實她是很心疼的，洛丹倫也不富裕啊！糧荒問題好不容易才解決，現在突然又多出來十多萬張嘴，之後陸陸續續還會來幾萬人，這些問題都需要洛丹倫來解決。其實吃？她不怕！洛丹倫從潘達利亞拉回不少糧食，記影蹤禪院的帳，還能賒欠一部分。
她怕的是吃完不給錢，可現在這個情況，她能管暴風王國要錢嗎？人家毛都不剩了，家破人亡前來投靠，哪有錢啊，她必須無償援助！
為了安頓平民，田地、農具、房屋、耕牛，這些東西都需要洛丹倫提供，軍需物資，士兵的裝備和補給，也需要他們來承擔很大一部分。
她表面嚴肅，心裏苦得不行。
這前後二十天的時間裏，她拆東牆補西牆，從諾森德、從潘達利亞調集物資，加上各盟國的支援，這才算是勉強湊齊了暴風王國前後二十餘萬人生活三個月的物資。
三個月後怎麽辦，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希爾斯布萊德丘陵、銀松森林和鄰國斯托姆加德王國各自接納了一部分暴風王國的難民。
留下伯瓦爾在南海市養傷，凡妮莎、吉安娜、佳莉娅、老弗丁、羅寧、洛瑟瑪.塞隆、瓦裏安，代表暗夜精靈趕過來的珊蒂斯.羽月，作為夜之子代表的塔莉薩一起傳送到矮人卡茲莫丹王國的都城鐵爐堡。
燃燒軍團的攻勢非常快，在推平暴風城後，他們近乎沒有進行修整，随後猛攻黑石山。
黑石矮人大敗，岩漿和天塹可以阻攔獸人，可以阻攔亡靈，但對惡魔卻沒什麽效果。
惡魔能飛行，能在岩漿裏游泳，黑鐵矮人的天塹像是不存在一樣。
五千精銳士兵一天就死了三千，最終只能退往鐵爐堡。
燃燒平原和灼熱峽谷全部失守，惡魔大軍的前鋒已經到了丹莫羅，東部大陸的南方區域可以說是全部淪陷了，矮人和侏儒打算死守鐵爐堡，很多平民一樣的矮人大叔和大媽都拿起武器，走進各自的防線，準備和敵人拼命。
如今聯盟領袖齊聚鐵爐堡，商議如何打敗燃燒軍團。
“從我的觀察來看，惡魔的大軍在十五萬到二十萬之間，精銳非常多，很多惡魔都是我們之前沒見過的。”卡德加作為這場戰鬥的親歷者和半個指揮官，此時伯瓦爾在後方養傷，就由他來和衆領袖講述敵人的情況。
“惡魔還在圍攻沙塔斯，我們在沙塔斯的部隊也很危險。”瓦王說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凡妮莎咳嗽一聲，所有人都看向她。
暴風王國遭此重創，聯盟的話語權自動北移，這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如果兵力最多的洛丹倫不出頭，其餘各國怎麽讨論也沒用。
“洛丹倫已經做出最大規模的動員，先頭部隊的五萬士兵會在明天抵達米奈希爾港，之後最多兩天時間，他們就會趕到鐵爐堡，矮人是人類的重要盟友，我們會與鐵爐堡共存亡。”
凡妮莎對穆拉丁.銅須颔首，示意己方的決心。
“後續還會有五萬士兵，和五萬的輔兵，争取在十天內完成彙合，在二十天內趕到鐵爐堡。”
洛丹倫前前後後出兵十五萬，從規模上看已經不次于北伐諾森德時期了，不過那個時候物資準備充足，現在則是剛剛渡過糧荒，要啥沒啥，寅吃卯糧的狀态。
要不是守着潘達利亞這個超級糧倉，她真不敢這麽做。
“感謝洛丹倫的幫助，我們銘記于心。”穆拉丁.銅須的聲望不足以讓他當國王，但危急時刻，三錘議會還是決定以銅須氏族的意見為主，算是默認他代表矮人王國發言。
“庫爾提拉斯出兵一萬。”
“吉爾尼斯出兵一萬五。”
“奎爾薩拉斯出兵八千。”
“暗夜精靈出兵六千。”
“夜之子出兵五千。”
“達拉然會提供兩千名法師。”
斯托姆加德王國的達納斯.托爾貝恩很尴尬，他這個國家領袖現在很慘，全國人口才一萬出頭，你讓他派多少援軍？
一個人類國度的人口還沒精靈多，說出去有人信？
他硬着頭皮：“斯托姆加德王國出兵一千。”
“暴風王國也可以提供三萬士兵。”瓦王最後說道。
這三萬人就是跟随他去破碎群島的士兵，稍微補充一些裝備和人員就可以參戰。
只是他心如刀絞，曾經暴風王國也是可以出兵十萬的強國，現在變成這樣……
援軍加起來超過二十萬，穆拉丁.銅須心裏有底了，憑借着鐵爐堡的銅牆鐵壁，只有兵力足夠，他肯定能守住都城。
凡妮莎問瓦王：“部落是怎麽回事？”
部落為什麽來支援，其實瓦王也不太清楚，他只能從個人角度來解釋：“或許是加爾魯什痛恨惡魔，我認為他是帶着善意而來的。”
是嗎？凡妮莎總覺得事情并不簡單，這背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她沉吟稍許：“我向各位傳達一個好消息，我已經聯系上了聖光軍團，先知維倫答應我，聖光軍團會對燃燒軍團發動突襲，減輕我們這邊的壓力，如果我們雙方配合得好，我們甚至可以在這次戰争中徹底解決燃燒軍團！”
她這話沒什麽毛病，全是實話，只是她颠倒了前後順序。
給衆人一種惡魔進攻後她才去宇宙求援的錯覺。
“我們要調集全部力量，把惡魔趕出艾澤拉斯！”
凡妮莎給會議作出總結，聯盟領袖們各自散去。
第 641 章 一路向北
拉斯塔哈大王被贊樞爾議會的祖爾幹掉，作為王位繼承人的塔蘭吉公主立刻向部落求援。
加爾魯什馬上回師，率領數萬大軍滅掉了贊樞爾議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面對強勢到極點的加爾魯什，面對一眼望不到邊的部落大軍，塔蘭吉公主實在沒底氣說什麽‘贊達拉和部落平起平坐’的話。
矮人王和純潔聖母利用艾澤拉斯賦予自己的一些威能，他們暗中影響了幾位洛阿神靈，讓洛阿神靈倒向加爾魯什，最終塔蘭吉公主只能宣布贊達拉加入部落，換取部落的庇護。
塔蘭吉公主倒是頗有決斷力，加入部落後就勤勤懇懇地工作，一路上都靠着她溝通洛阿神靈給船隊加速，這才能在第七天的時候趕到暴風城。
随着加爾魯什的一聲怒吼，獸人率先對惡魔發起攻擊，其餘那些恐怖圖騰的牛頭人，贊達拉巨魔和黑鋒騎士團也得跟着進攻。
安托蘭統治議會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支生力軍，部落的攻勢更是猶如潮水，在加爾魯什的帶頭沖鋒下，軍隊士氣如虹，不但瓦解了惡魔對聖光大教堂的進攻，更把戰線向運河區推進了十餘裏。
燃燒軍團不得不從其餘幾處抽調兵力，他們停止了對黑石山和荊棘谷的進攻，把兵力都集中到暴風城來。
超過二十萬的惡魔猛攻暴風城。
城市徹底變成了廢墟，獸人的屍體、人類的屍體和惡魔的屍體散落得到處都是，繁華的街道、寧靜的學堂、富含藝術氣息的建築紛紛倒塌，昔日人類第一王國的盛景再也無法尋覓。
即使有部落協助，伯瓦爾還是守不住暴風城，惡魔實在太多了。
平時需要一支小隊配合着才能打敗的惡魔衛士現在到處都是，他們被編成軍團，揮舞着門板一樣的大劍，瘋狂地沖進聯盟與部落的士兵間砍殺。
惡魔的身體優勢太大，即使是獸人，也無法壓制惡魔衛士軍團對整個戰線的破壞。
部落不會為暴風城死戰，不過靠着部落生力軍的援助，以及這個堅固得超乎想象的聖光大教堂，他們還是又堅守了三天。
“父親！瓦裏安國王的大軍即将趕到！”泰利娅小姑娘在暴風城和破碎群島間跑了一個來回，回來的路上，為了突破惡魔對空中的封鎖，她還受了點傷。
“老友！我來支援你了！”和她一起降落的則是蠻錘氏族的庫德蘭.蠻錘，老矮人坐在獅鹫背上，拍了拍卡德加的肩膀。
連續十天的激烈戰鬥，即使是大法師，此時也有點頂不住了。
庫德蘭.蠻錘帶着自己的獅鹫小隊，護送泰利娅殺進暴風城，就為了給暴風城的士兵通報消息。
士兵們又堅持了半天，瓦王的大軍終于回來了。
看着自己的都城被邪能火焰包裹，看着無數子民倒在血泊當中，瓦裏安心如刀絞，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
惡魔源源不絕，打死一個，冒出來兩個，數量優勢實在太大，瓦王的士兵遠航十天，現在被海浪颠簸得夠嗆，強行出戰就是找死。
他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撤退！撤退！都上船！放棄暴風城！我們去洛丹倫！”他率領自己的親衛，和那些還能戰鬥的士兵一起加入抵抗惡魔的行列，之後一點點把平民和傷員運送上船。
“加爾魯什，聯盟會記住這次的幫助，希望我們這次能夠摒棄前嫌，共同對抗燃燒軍團。”瓦王痛恨獸人不假，但是他對部落的援助是十分感謝的，在國家面前，個人矛盾不值一提。
雙方都清楚一件事，燃燒軍團的惡魔太多，聯盟和部落任何一方都無法戰勝，雙方只有聯合在一起，才能把惡魔趕出艾澤拉斯。
平民和傷兵全部上船，卡德加炸毀了地下隧道，防止惡魔從隧道進攻矮人王國，之後放火燒毀聖光大教堂，戰船紛紛起航，暴風王國的國王、首相，帶着子民北渡，尋求洛丹倫的援助。
矮人王國那邊接受了暴風城的一大堆平民和貴族，貴族這個東西就是幹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的代名詞，大部分貴族還有點數，至少知道自己寄人籬下，要低調一些，少部分還在矮人那裏賣弄，要維持自己的貴族儀态，要女仆、要熱水、要美酒。
對于這些沒逼數，會影響到自己安全計劃的變數，卡特琳娜女伯爵就是一個字，殺！把貴族的那點財産都搶過來，之後殺掉！
暴風王國倒下了，直面惡魔大軍的就變成了卡茲莫丹王國，三錘議會忙着調兵遣将，對于更多人類的救助實在是有心無力。
吉爾尼斯、庫爾提拉斯、蘇拉瑪這些國度都無法容納太多人類難民，只有洛丹倫可以接收，也只有洛丹倫能接收。
加爾魯什不會去洛丹倫，部落有自己的計劃，他們同樣登船離開暴風城，不過他們會去南方，去荊棘谷。
荊棘谷頗為有名的格羅姆高營地就是戰歌氏族建立的，海邊有贊達拉巨魔的一座島嶼，還可以聯絡古拉巴什巨魔，破敗的祖爾格拉布也可以再度修建起來，甚至連南荊棘谷的地精也會為部落提供援助。
有了援助暴風城的情分，部落在荊棘谷駐軍理所當然，即使打敗燃燒軍團，聯盟也無法收回這片森林了。
看着部落的戰船駛向南方，瓦王站在船頭，堅毅的面龐上寫滿疲憊。
已經有成年人身高的安度因王子站在他身側，兩人，甚至包括很多士兵和平民，大家都看向南方，雄偉的暴風城被烈火吞噬，家園被抛棄在後方，他們要去北方尋求庇護，衆人心裏都有點不是滋味。
“沒想到我竟然還要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場景……”瓦王很想英勇地戰死在暴風城，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任性，他肩頭還有數不清的責任。
“我們一定可以重建暴風城。”伯瓦爾強撐着來安慰他。
瓦王重重地點頭：“嗯，我非常相信這一點。”
實際未來會怎麽樣，兩位大佬心裏也沒底……
第 640 章 意外的援軍
身材高大的惡魔衛士和地獄火猛砸大教堂，可他們的攻擊也就在大教堂的外牆上留下一些焦痕，連裂紋都沒有。
事實勝于雄辯，之前偶爾有說某人偷工減料的傳言也不攻自破了，伯瓦爾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堅固的建築！要知道，這不是軍事堡壘，這是教堂！
看這個質量，絕對是一等一的良心工程，這要還是豆腐渣，那艾澤拉斯就沒有能看的建築了！他認為那些說凡妮莎壞話的都是黑心腸的小人！
可再堅固的堡壘也頂不住日夜不停的轟炸，最遲傍晚時分，大教堂就會被攻破，伯瓦爾這些殘軍何去何從就是個問題了。
向西北撤，去港口，等待虛無缥缈的海船，這是一條路。
向東北撤，進地鐵隧道，炸毀入口，走着去鐵爐堡，這也是一條路。
“伯瓦爾，援軍至少還要三天，可我們沒時間了。”卡德加勸道。
伯瓦爾心中糾結無比。
港口是死路，但隧道就是生路嗎？即使炸毀入口，燃燒軍團的惡魔也會在地面進行破壞，惡魔的工程師非常厲害，一個簡單的地下隧道他不信對方看不出來，一旦地下隧道崩塌，或者某段路被阻斷，幾萬人就會在地下被生生困死。
而且要主動放棄暴風城？放棄一國的首都？他實在難以下這個決定。
伯瓦爾看向四周。
女伯爵已經先一步帶着手下去鐵爐堡了，他知道這件事，也希望女伯爵能活下去。
他的部下死傷無數，隸屬于王國的軍團被成建制地打掉了三個，剩餘兩個軍團也大部分都是傷員，很多士兵即使活下來也無法再上戰場了。
李奧瑞克.馮.澤爾迪格公爵，這位在安其拉之戰後就退役的老将軍有些哽咽地說道：“洛丹倫可以在廢墟上重建，暴風王國也可以，我們比當初的洛丹倫強多了，伯瓦爾，堅持沒有意義，撤吧。”
幾位王國重臣，包括卡德加都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了。
“好吧，命令士兵和平民多準備食物和毛毯，我們走地下隧道去鐵爐堡……”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年輕士兵飛奔進來。
“弗塔根閣下！船！……港口……！好多船！”
“有多少船？”
“是國王陛下回來了嗎？”
“我們不用放棄暴風城了！”
諸多重臣和将軍立刻圍過來詢問。
可年輕士兵也不清楚詳情，看到船，他就飛奔過來彙報了。
“我去看看！”伯瓦爾翻身上馬，很快就來到港口。
僅僅看兩眼，視力遠超普通人的他就發現了端倪。
随後趕到的卡德加也愣了。
上百艘樣式奇特金色的戰船，桅杆上迎風飄蕩着一個血紅色的印記，兩人心頭一沉，這個印記不會看錯，屋漏偏逢連夜雨，部落怎麽來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戰船離得更近了。
伯瓦爾看到船頭矗立的那個高大棕色獸人，盡管相貌還有些模糊，可他和對方在外域、在阿古斯曾經并肩作戰過，他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部落的大酋長，加爾魯什.地獄咆哮！
加爾魯什身旁有一個年輕女巨魔，她戴着羽冠，身穿紫色錦袍，此時女巨魔閉目頌念着什麽東西，海面上影影綽綽有一道龐大的身影，虛影在為戰船加速，部落戰船的速度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極限，它們像飛一樣在海面上疾馳。
“伯瓦爾，別沖動。”卡德加低聲說道。
我也想沖動，但我還沖動得起來嗎？
盡管覺得不可思議，可伯瓦爾心中還是帶着某種希望。
他命令港口的士兵稍稍退後，沒有攔截部落戰船進入港口。
加爾魯什手提血吼戰斧，氣勢十足地走下戰船。
他先看向伯瓦爾，兩人之前是認識的。
“這麽狼狽啊！人類的聖騎士真是不怎麽樣，一群惡魔崽子就把你打成了這樣？”
此時伯瓦爾的賣相确實不怎麽樣，灰頭土臉不說，體力、聖光、精神各方面都降到了極限，現在只是在強撐而已。
“部落來暴風城做什麽？”他頗為強硬地回答。
加爾魯什一聲冷笑：“當然是殺惡魔，在你們的國土上擊殺惡魔，即使造成再大的破壞我也不會心疼，多麽愉快的一次旅行啊。”
嘴上說得輕松，實際做出這番決定，他也是經過了缜密思考。
最表面的原因就是他現在說的話，既然燃燒軍團已經入侵，與其聯盟被徹底打垮，惡魔進軍卡利姆多，不如主動出擊，被動防守不是他的性格，再說了，把戰場放在別人家裏，打得再慘也沒關系。
聯盟和部落并沒有完全撕破臉，雙方的争鬥不算激烈，此時共同抗擊燃燒軍團，對部落來說不是不可接受。
更深層次原因則是矮人王和純潔聖女的勸說，這讓加爾魯什對燃燒軍團、對泰坦和艾澤拉斯有了一些全新認識。
矮人王即使性情大變，可也知道暴風王國倒下後，下一個倒黴的就是矮人王國卡茲莫丹。
他說服加爾魯什做這個破局關鍵，艾澤拉斯的秘密他不會和盤托出，但僅僅是表面的那些知識，對加爾魯什這種純戰士來說就已經非常震撼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艾澤拉斯有自己的意識，祂利用自己的代言人說服了加爾魯什，讓部落在一個關鍵時間點殺出，讓聯盟無法拒絕這個幫助。
這個謀劃很成功，伯瓦爾确實無法拒絕部落，雙方必須摒棄前嫌，共同對抗燃燒軍團。
五萬部落大軍盡管心思各異，可在加爾魯什和戰歌氏族的強壓下，還是走上戰場。
薩爾在統治後期之所以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就是因為他自己的霜狼氏族不在身邊，而且族人相對稀少。加爾魯什不存在這個問題，戰歌氏族一直都很強大，他還是正統的繼承人，戰歌氏族完全服從他的命令。
靠着戰歌氏族駕馭獸人，靠着獸人統治部落，加爾魯什的統治根基要強于單純依靠個人魅力的薩爾。
他這次來暴風城，不但帶來了部落大軍，更把贊達拉的一部分士兵也帶來了。
第 639 章 忠貞之士
現在滿功率滿負荷地運行五天，地鐵、軌道以及裏面的蒸汽鍋爐還沒什麽問題，但女伯爵擔心地鐵這麽高速來回跑，隧道頂不住，一旦某地出現一些坍塌，整條隧道就廢了。
伯瓦爾問她運走多少人，她心裏其實只有一個大概數字。
“大概一萬多人吧？”雖然挂票和地鐵內的座位都是瞞着伯瓦爾收錢的，短短五天時間，她收獲的金錢比之前一年貪的都多，女伯爵認為自己的新龍穴有希望鋪一層金幣了。
可她現在也累得不行，她倒是想跑，可還舍不得眼下這個發財的機會。
“一萬人……”伯瓦爾低聲念誦這個數字。
地鐵運走的一萬人，加上之前乘坐船只逃離的那些貴族平民，這也就勉強三萬。
如今留在暴風城的軍民還有十餘萬，這裏面平民占據了絕大部分，這十萬人最後還能剩下多少？
“你繼續，這個通道口必須守住！”
一個港口，一個地鐵出口，這就是暴風城對外僅有的兩條逃生通道了。
港口必須守，一旦瓦王的大軍回援，或者所有人一起坐船去北方，都需要港口。
可地鐵這裏也很重要。
要是最後城市實在守不住，那就讓所有人進地下通道，炸毀出口，沿着隧道走着去鐵爐堡。
他現在只恨之前沒有把地下隧道挖得再大一些。
要是通道能夠寬一倍，他現在就可以安排平民一點點撤離。
然而這不現實，地下通道的寬度有限，僅能供地鐵通行，平民要是下隧道，一個不注意就能被地鐵撞死一大片。
“我們都會沒事的，暴風城也會重建，相信我。”伯瓦爾鼓勵了女伯爵兩句，之後又去察看另外幾處防線。
這個多災多難的詛咒到底是從什麽時候籠罩暴風城的呢？女伯爵相信暴風城會重建，她确定以及肯定！只是這個重建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女伯爵不會為暴風城陪葬，她也繼承了一半的巨龍壽命，她還能活很久呢，大不了就投降呗！黑龍一族向來就沒什麽節操。
能戰當戰，不能戰當守，不能守當走，不能走當降，女伯爵沒什麽心理負擔。
她自認自己的知識對燃燒軍團也是有用的。
不過燃燒軍團肯定不如暴風城舒服，她還想把自己的龍穴重新建立起來呢，能不降還是不降的好，關鍵時刻，她就帶着自己的親信手下坐地鐵跑。
女伯爵張羅着讓那些小貴族和平民掏錢上車，一旦局勢危急到極限，她就不賺這個錢，準備撤退了。
女伯爵痛并快樂着，伯瓦爾在組織士兵建立防線，軍情七處已經完成癱瘓，誰也沒注意到暴風城內的另外一股力量。
所謂正邪不兩立，其實虛空和邪能也是不兩立的！
虛空追求的空，是無，他們要讓一切歸于黑暗，讓世界變成一切事物誕生前的狀态。而邪能依托的則是混亂，是要讓整個世界都燃燒起來，越亂越好，雙方理念根本就不搭。
一直在苦等暮光審判的忠心信徒們現在很憤怒。
從‘三次’暮光審判中幸存下來的老貴族在對着衆人嚷嚷。
“這些惡魔崽子！他們要破壞暮光審判的預言，就像他們摧毀的那些世界一樣！暴風城只能由我們來摧毀，這是暮光交給我們的職責，他們竟然歹毒到要破壞我們的任務！”
“是啊，是啊！這些惡魔到處放火，他們在亵渎這片會承載暮光審判的土地，我已經感受到虛空的憤怒了！”
“我們要為虛空獻身，不能讓這些惡魔破壞我們的偉大事業！我們的事業是不可戰勝的！”
暮光信徒聚集的幾個據點齊齊響起嘹亮的吶喊，他們要為虛空獻身，這幫人的戰鬥力或許不如暴風城的士兵，但他們是最狂熱、最瘋的！
這人一旦不怕死，那迸發出來的戰鬥力至少能翻三倍！
足足五千暮光信徒，從三個方向迎向惡魔大軍。
他們有的抱着火藥桶沖向惡魔大軍裏，有的潛伏在各種建築裏，眼看惡魔進入法術範圍，撕開虛空能量卷軸，把惡魔和自己一起攪成碎片。
遠在尼奧薩羅的恩佐斯也看到了燃燒軍團大舉進攻的影像，一旦燃燒軍團占領艾澤拉斯，那就沒他什麽事了，他也得完蛋。
除了暗中蠱惑暮光信徒參戰，他還對王宮裏的幾個無面者發出命令。
不計代價的死戰！
最後就導致，這個除了人類，其餘什麽種族都有的暴風城王宮侍衛，在兩個無面者的帶領下，悄悄地沖向惡魔大軍。
作為王宮侍衛，現在國王在外，王子也出去了，他們無事一身輕，抱着一種‘仗義死節，就在今日’的想法。
無面者、堕落精靈、狼人、亡靈法師、豺狼人法師、地精、食人魔法師，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類人生物，在暴風士兵看不到的角落，對惡魔大軍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決死沖鋒。
暮光信徒在正面攻擊，沒有一個純正人類的王宮侍衛在暗處下黑手，靠着他們不怕死的精神，生生拖住了惡魔大軍的前進步伐。
安托蘭統治議會的三巨頭之一，首席工程師伊什卡，這位半神級的艾瑞達法師就被暮光信徒的人肉炸彈炸成輕傷，要不是他跑得快，就未必是輕傷了。
伯瓦爾被‘熱心市民’的剛烈感動得滿臉淚水，拖着疲憊的身體重新走上戰場，他的潛力爆發，怒吼着沖向惡魔大軍，暴風城士兵也被激發出死戰到底的士氣，強撐着又守了兩天。
暴風城防禦戰進行到第七天。
運走的平民超過四萬，戰死的平民和士兵更多，保守估計，死難者也超過了六萬。
運河區和臨時當做堡壘的暴風城監獄都丢了，現在僅有一萬多士兵和三萬五千名平民死守聖光大教堂。
現在這個不知是第幾版的聖光大教堂是為佳莉娅修建的，凡妮莎還是有良知的，這個工程根本就沒賺錢，完全發揮出她艾澤拉斯第一建築大師的水平，從設計到用料，從施工方案到施工人員，全部都是最好的！
最後建成的大教堂極為堅固，完全可以當堡壘用！
第 638 章 堅守
“是恐懼魔王德賽洛克！”有随軍法師叫出了這個恐懼魔王的名字。
德賽洛克的名聲不如他那兩個兄弟巴納紮爾和瓦裏瑪薩斯響亮，但他也是貨真價實的恐懼魔王，只是死得時間稍晚早了一點。
他的特征比較明顯，盔甲和翅膀都是綠色的。
當初他和巴納紮爾、瓦裏瑪薩斯一起來到艾澤拉斯，在阿爾薩斯帶着大軍北上諾森德的時候，他們三個留守洛丹倫。
随後希爾瓦娜斯在塔倫米爾掀起反旗，又控制了奧特蘭克的食人魔，最後率領精銳奇襲，拿下幽暗城。
戰鬥中巴納紮爾逃跑，并混進了血色十字軍，瓦裏瑪薩斯投降，只有德賽洛克被希爾瓦娜斯當場撕掉了腦袋，如今他在扭曲虛空複活，又來到艾澤拉斯，并冒充馬迪亞斯.肖爾，誤導了暴風王國的情報系統。
狡詐的恐懼魔王想要逃跑，但他暴露得有點早，盡管有不少惡魔幫手，可他還是被憤怒的瓦裏安擊殺。沒說的，瓦王立刻命令大軍做準備，回援暴風城。
燃燒軍團玩的這一手讓大魔導師艾利桑德也吓了一跳。
她倒是願意幫忙，可惡魔的魔法同樣阻攔了夜之子的傳送。
如果依靠傳送，她只能集合手下魔法師，把大軍傳送到燃燒平原，可随後要想回到暴風城，翻山越嶺消耗的體力和時間也是不小。
大軍要想成建制、保存體力地回到暴風城，最快的途徑還是老老實實走海路。
瓦王一邊吩咐士兵們緊急登船，一邊聯系各盟國。
吉安娜和達拉然都願意提供法師援助，可他們都無法傳送到暴風城。
奎爾薩拉斯也是同樣的理由。
凡妮莎的本體還在阿古斯呢，即使本體在，她也不可能一個人沖到無邊無際的惡魔當中去開無雙，在艾澤拉斯，數量是能夠打敗質量的，成千上萬，甚至上十萬的惡魔沖過來，她可頂不住。
不過她倒是提出一個辦法。
德魯伊可以從翡翠夢境下方的翡翠之路穿行，他們可以超遠程傳送到暮色森林，這是惡魔也無法幹擾的，不過德魯伊數量不多，能夠在翡翠夢境裏穿行的就更少了，他們能夠提供的幫助十分有限。
事實也差不多。
在瑪法裏奧、凡妮莎、範達爾.鹿盔、哈缪爾.符文圖騰這幾個大德魯伊的號召下，人類、暗夜精靈、牛頭人、狼人，甚至還有巨魔，超過五百個德魯伊齊齊出現在暮色森林，他們救出了被困在夜色鎮的守夜人部隊，之後開始和惡魔打游擊。
各國緊急動員軍隊馳援，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有點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意思。
現在的暴風城需要堅持，也只能靠他們自己堅持。
……
“為了聖光！”伯瓦爾手中的盾牌已經被砍碎，他此時左手凝聚一團金色鎖鏈轟擊對面的惡魔，趁着對方被聖光灼燒的時機，右手的長劍筆直地刺了進去。
一身标志性的雄獅戰甲早已破爛不堪，刀劍的劃痕、箭矢刺穿的孔洞、魔法轟擊後的焦痕都能看到，自身的血液和敵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即使是以能打能抗能加而著稱的聖騎士，伯瓦爾也快到極限了。
數量龐大的惡魔衛士把伯瓦爾團團圍住，不時還有操控邪能的艾瑞達術士對這位傳奇聖騎士使用各種詛咒魔法。
頂在戰鬥的第一線，連續作戰五天，身上大傷小傷十餘處，聖光對身體的治愈效果越來越差，艾澤拉斯沒有什麽細胞的概念，但伯瓦爾知道，自己的身體承受力要到極限了。
“伯瓦爾！你先下去休息，這裏交給我！”白須白發的卡德加是跟随最後一批閃金鎮平民撤入暴風城的。
卡拉贊那麽明晃晃的一座法師塔最終還是被惡魔攻破了，艾格文老太太很灑脫，眼看惡魔海殺過來，人家直接去找吉安娜了。
麥迪文更別提，直接遁入星界。
靠卡德加和迦羅娜兩人可守不住卡拉贊，利用法師塔內的各種裝置堅守一陣，之後他們就各奔東西了。
迦羅娜這個傳奇刺客繼續去殺惡魔，卡德加則來到暴風城，算是加強了暴風城的抵抗力量。
“你小心。”伯瓦爾也沒廢話，急忙退到戰線後方使用聖水，恢複體力，卡德加則用密密麻麻的奧術飛彈席卷惡魔大軍。
他打得也很小心，戰場上空間狹小，不适合法師們發揮自己的優勢。
艾瑞達人對法師可以說有着足夠的了解，往往卡德加一吟唱咒語，七八個地獄獵犬就跑過來準備法術反制，卡德加也被惡心得夠嗆。
你堅持一個小時，我再來堅持一個小時。
他們交替着帶領守軍抵抗。
可防線還是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崩潰着。
士兵戰死得越來越多，抵抗的力度也就越來越弱。
“撤！放棄貿易區！”兩人聯手打退了安托蘭統帥議會的艾瑞達半神惡魔，海軍上将斯芙拉克絲，不過伯瓦爾的手臂被薩格拉斯惡犬狠狠咬了一口，手臂差一點就斷了，即使有聖光治療，兩天內也休想恢複原狀。
庫存的大火箭、地雷和炸彈全部用光，可對無邊無際的惡魔來說，那點死傷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敵人的攻勢太猛，原本預計堅守十天，可今天剛剛第五天，他們就被迫放棄了城牆、國王谷和貿易區。
之後還有運河一道防線，聖光大教堂一道防線，最後就是港口。
如果這三道防線再被攻破，暴風城十餘萬軍民只有跳海自盡這一條路可選。
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前三道防線可以守五天，但後三道防線則很難再守五天了。
“平民運送多少了？”伯瓦爾焦急地問卡特琳娜女伯爵。
女伯爵沒有戰鬥力，只能在內務上幫忙。
她一直在安排平民搭乘地鐵去鐵爐堡。
但地鐵運力終究有限，實話實說，凡妮莎從米米爾隆那裏卸下來的這個地鐵質量遠遠好過原本矮人和侏儒做的那個，運行幾萬年都沒事，絕對的良心地鐵。
為了多運幾個人，女伯爵自動領悟了挂票的真谛，她找人用繩子把平民牢牢固定住，每次能多運那麽幾十個人！
第 637 章 伯瓦爾的決斷
在宇宙裏能夠飛行的戰艦在大氣環境下就無法飛行，穿過黑暗之門的惡魔失去了戰艦的便利，此時進行引擎調整也來不及了。
安托蘭統治議會一不做，二不休，他們登陸艾澤拉斯後，殺出詛咒之地，利用時間差和魔法幹擾，惡魔大軍奔馳在道路上，沿途摧毀無數人類村莊，目标更指向最近的人類主城，暴風城！
“快跑！快去暴風城！”
“救救我！別扔下我！”
“威廉？誰看到我家的小威廉了？”
惡魔大軍兵分兩路，一個從詛咒之地出發，經荊棘谷、暮色森林，最後進入艾爾文森林。
一個北上悲傷沼澤，之後繞過赤脊山，進入艾爾文森林。
惡魔大軍一路燒殺劫掠，沿途的村鎮和城市近乎全毀，只有少數人逃得一命。
他們的行軍速度太快，唯一向暴風城報信的就是閃金鎮，不過這個鎮子也在随後被惡魔所淹沒。
治安官杜根拼死抵抗，最終在掩護婦女兒童撤離的路上悲壯地戰死。
“當當當！——”暴風城的鐘聲連響九次，閃金鎮的斥候累癱在王宮的大門前。
城市內的士兵和平民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作為首相處理國內事務的伯瓦爾.弗塔根則是心頭巨震。
暴風城，暴風王國有難了！
瓦王帶着軍隊遠征破碎群島，帶走了諸多精兵強将不說，還帶走了很多船只。
如今暴風城的城牆并沒有完成最終修繕，城市內的士兵少、平民多，港口裏的船只很少，他們近乎被困死了。
“這麽重要的消息，軍情七處的反應為什麽這麽遲鈍？一點征兆都沒有嗎？”他憤怒無比，呵斥主管情報的官員。
對方也很委屈：“肖爾大師說一切正常，我們內部運轉出了問題，很多暗線都失聯了。”
伯瓦爾顧不上和他多說，又問宮廷法師：“還聯系不上國王嗎？”
老法師比他還沮喪：“惡魔的法術攪亂了暴風城區域的奧術能量，我們很難和外界聯系，我們……唉……”
各方面的情況都很糟糕，魔法聯絡不上外界，聲音都出不去，別說傳送人了。軍情七處毫無疑問也出了大問題，這讓消息沒有第一時間傳遞回來，暴風城被打得措手不及，現在的情況比任何一次都要危險。
伯瓦爾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指派士兵緊急修繕城牆，暴風城的軍民耳濡目染，現在對于修建城牆也算是頗有心得了。
城牆肯定守不住，為了拖延時間，他還命令士兵在城市內建立幾道防線，至于能守多久伯瓦爾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必須堅守。
“你們兩個去破碎群島，找到國王，讓他率軍回師援助暴風城。”
在惡魔即将抵達前一刻鐘，他把安度因王子和自己的女兒泰利娅叫到眼前。
暴風城也不是一艘船都沒有，東拼西揍，找到了三十多艘船，但海路肯定無法運走十餘萬軍民。
諸多貴族是繞不過去的，暴風城的貴族尤其的多，他們得到消息最快，反應也最靈敏。
胖大臣口口聲聲說自己和凡妮莎交情莫逆，剩餘一大堆貴族都說自己和洛丹倫貴族沾親帶故，他們交出自己的私兵，伯瓦爾自身就是貴族的代表，黑着臉也就讓他們上船了。
大部分貴族和少部分平民登船，之後一路向北，去洛丹倫。
剩餘還有一部分平民和貴族乘坐地鐵去鐵爐堡，不過地鐵運力有限，面對暴風城這十餘萬軍民來說，那點運力簡直是杯水車薪。
一切就像是一個輪回，黑門4年，獸人入侵，洛薩爵士不得不帶着暴風城軍民和10歲的瓦裏安.烏瑞恩北上洛丹倫，25年後的今天，似乎又要來一次了。
伯瓦爾安排兩個半大孩子騎乘獅鹫逃生，從空中走最快，也最安全。
蠻錘矮人曾經贈送給伯瓦爾一頭獅鹫，伯瓦爾就把獅鹫轉贈給了自己的女兒，這是一個父親為自己多年不在女兒身邊給予的補償。
他讓女兒離開戰場，順便帶上安度因王子，于公于私，他都對得起暴風王國了。
“安度因王子，一旦你們離開暴風城，就立刻聯系國王陛下，讓他派遣援軍！之後你們就去洛丹倫吧，找米奈希爾陛下和佳莉娅冕下幫忙，希望她們看在兩國互相扶持的友誼份上……”
伯瓦爾已經預見到這次暴風王國的結局，惡魔大軍實在太多，他非常悲觀。
泰利娅不想和父親分離，但她性格堅韌，此時強撐着準備物資和武器，又安撫自己的獅鹫，做長途飛行的準備。
安度因現在不能算小王子了，他和泰利娅同歲，在雙方大人或明或暗的提示下，他知道自己的未來多半就是和泰利娅在一起，這符合各方的利益訴求，兩人同齡，現在都是15歲，慢慢也有了點青梅竹馬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留下來毫無意義，伯瓦爾的安排是最恰當的。
“我會最快速度帶來援軍，然後讓泰利娅去洛丹倫。”他對伯瓦爾說道。
伯瓦爾送走兩人，轉身又去安排城市防禦的事，如果一切順利，援軍最快也要十天後才能到，他要堅守十天。
安度因和泰利娅的動作極快，他們騎乘獅鹫一路向北，燃燒軍團的魔法非常強大，他們把附近空間的魔力節點攪亂，直到兩人飛過燃燒平原，安度因王子才聯系上遠在破碎群島的瓦王。
帶着精銳軍團，瓦王和夜之子一路勢如破竹，他們攻破了薩格拉斯之墓，清除了這裏的所有腐化，大魔導師艾利桑德重新封印了墓穴深處那具薩格拉斯分身的屍體，這具屍體是她諸多預言中毀滅夜之子的源頭。
她這邊松了一口氣，瓦王那邊差點跳起來。
接到自己兒子的超遠程通訊，他如遭雷擊。
“肖爾！軍情七處的報告都被你壓下去了？你怎麽敢這麽做！”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情報頭子。
對方先是一愣，随後這個中年盜賊就仰頭大笑起來。
“消息還是傳遞出來了嗎？那幫家夥做事還是這麽粗糙。”
情報頭子的身形快速拉長，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身高三米，背生雙翼的恐懼魔王。
第 636 章 凡妮莎和阿古斯
核心思想就是營救泰坦星魂，之後由諸位泰坦星魂把薩總關起來，事件就算是正式結束了。在這個過程中正義之師會犧牲多少人，惡魔會被打死多少，甚至關押了薩格拉斯之後，正義之師能否逃出阿古斯，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維倫老頭嘆了口氣：“僅僅依靠聖光軍團實在是非常勉強，聖光軍團的兵力不足，我們還需要聯盟和部落的幫助。”
凡妮莎比他還惆悵：“先知你離開艾澤拉斯好幾年了，這幾年……我只能說變化很大，盡力吧，我盡力說服兩方派遣援軍。”
“好，我立刻回去見聖光之母，希望得到納魯的全力支持。”維倫對着凡妮莎點點頭，很快就帶着德萊尼技師羅姆爾乘坐飛船離開了避難所。
這次不知道伊利丹在哪，他們沒有薩格裏特鑰石，但納魯那邊肯定知道阿古斯的坐标，到時候彙合聖光軍團，對阿古斯發起第二次遠征即可。
凡妮莎乘坐生态船，帶着魚人廚師也離開了艾歐娜爾的避難所。
……
在路上，凡妮莎就獨自下船了。
叮囑魚人廚師不要洩露自己的行蹤，好言好語安慰這個老部下後，她抱着一個大箱子回返萬神殿。
這個箱子裏裝的是亞煞極之心，原本準備交給維倫他們銷毀，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凡妮莎沒有阿古斯的空間坐标，但萬神殿自有其神異之處。
作為諸位泰坦聯手開辟的空間，萬神殿的維度要高于現有宇宙半級，借助這裏的威能，借助座椅和寂滅者阿古斯的微妙聯系，她可以破開空間距離，直接降臨到這顆被燃燒軍團占據的星球。
行動上多少有些行險，但她實力強橫，做了一番準備，十天後，她再度踏上了阿古斯的土地。
阿古斯也有陸地，盡管被邪能岩漿污染得極為嚴重，惡魔的混亂氣息時時刻刻都在影響這片土地，但大地還是對她的到來進行了一個簡單的遮掩，随後她躲開了燃燒軍團派出來查探能量反應的惡魔，把自己的心神完全沉入阿古斯世界的核心當中。
“你是……什麽人？你的力量很親切，很溫和……你也是我的兄弟嗎？”一個宏大的聲音在她耳畔回蕩。
“其實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內心獨白……我們已經很久沒聊天了！”凡妮莎小心謹慎地一點點試探這個寂滅者阿古斯的底細，了解他的過往和思想。
“不，我不信，這裏只有我，不會再有其他人。”阿古斯的回複很堅定，沒有半點猶豫。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誕生時候的樣子嗎，你還記得夕陽下的奔跑嗎？那是我們逝去的青春啊！”她瘋狂暗示。
奔跑是生物的本能，從蹒跚學步到奔跑，是任何一個生物都避免不了的過程。
“你會信的，你的心中還有疑慮，而我……就是你誕生出來的疑惑，我就是你，我就是你心中的另外一面，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凡古斯啊。”凡妮莎一邊說，一邊取出亞煞極之心。
“凡古斯？……”這個似是而非的名字讓泰坦阿古斯非常疑惑。
凡妮莎下手極快，她比加爾魯什還狠，直接把這顆上古之神的心髒扔到了阿古斯的地脈核心當中，借助星球間的聯系，反向影響阿古斯這位新生泰坦。
燃燒軍團對阿古斯的破壞實在太大，如果不想把自己逼瘋的話，她必須先把阿古斯心中的那些混亂、消亡、痛苦、無數的破碎和苦難都淨化掉。
聖光可以淨化，其實虛空也不差。
把邪能造成的混亂變成虛空的空無一物，這在她看來也是一種高效的淨化。
“感受到世界的痛楚了嗎？”凡妮莎遮掩着自己的行動，邏輯思維比較混亂的阿古斯根本沒看到她的小動作，只覺得自己心頭突然多出來大量負面情緒。
“直面你的疑惑、憤怒、狂妄、仇恨、迷茫、恐懼和驕傲吧……”凡妮莎也體會到了諸泰坦們那種我掉到糞坑裏，你也別想跑的心情。
看着濃重的黑霧進入大地深處，看着無數邪能岩漿被腐化成黑色的泥漿，她很滿意，自己糟的罪，看別人再來一遍，她就覺得十分享受。
阿古斯內部開始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正經的泰坦很難被腐蝕，但阿古斯這個小老弟已經被大哥大薩格拉斯囚禁折騰了無數萬年，他心中的負面情緒之多遠勝凡妮莎。
凡妮莎也不擔心玩脫，這是哪？這是阿古斯啊！是燃燒軍團的大本營，要是被虛空徹底占領，該操心的也是惡魔，關她什麽事？
一個半月後，生态船回返艾澤拉斯，之後魚人廚師又循着她的坐标，秘密來到阿古斯。
凡妮莎的投影把最新收服的縛靈者戈拉亞打暈，送了過來。
“別問這裏是哪，問了我也不告訴你。招魂，用你最大的本事，把這顆星球的靈魂給我召喚出來。”在縛靈者目瞪口呆的表情裏，凡妮莎給了他一個新任務。
……
很多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凡妮莎他們要遠征阿古斯，事實是惡魔也沒忘記艾澤拉斯帶給燃燒軍團的恥辱。
他們為此聚集了大量的軍隊，看似還在宇宙裏興風作浪，看似還沒有突破聯盟和部落在影月谷布下的防線，看似還在猛攻聖光軍團，實際他們的大軍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沒有了明明是法師，可在變成惡魔後就喜歡莽的阿克蒙德。
沒有了明明是戰士，可在變成惡魔後就一直玩弄陰謀詭計的基爾加丹。
燃燒軍團在擺脫兩位大佬管理後，由三位半神等級的艾瑞達惡魔組成安托蘭統治議會，他們經歷了一番厮殺，最終接管了燃燒軍團的大權。
這三個半神綁在一起也不如基爾加丹強大，但正因為如此，他們的作戰計劃也相對謹慎。
議會命令惡魔領主卡紮克率領大軍猛攻沙塔斯，吸引聯軍的注意力後，上百艘戰艦穿過已經被修複的傳送門，來到黑暗神殿。
他們沒有加入圍攻沙塔斯的戰鬥，而是利用戰艦的卓著性能，硬扛外域邊緣的能量風暴，從黑暗神殿筆直地飛向北方，占據了黑暗之門，随後源源不絕地沖向艾澤拉斯。
第 635 章 凡妮莎的謀劃
萬神殿內的光芒有點昏暗，似乎主人們的悲慘遭遇也影響到了這片空間。
九把仿佛山巒般大小的座椅呈半圓形分布，安靜地矗立在不遠處。
它們的外表各不相同，有的華麗，有的平凡，有的椅背上是眼睛、樹枝這樣的抽象符號，有的仿佛是由火焰、山峰這樣的物質構成了座椅主體。
“九把椅子？”凡妮莎按照記憶，大致進行了一個對號入座。
最中間的無疑就是泰坦之父阿曼蘇爾，标記似乎是個繁複圖形組成的眼睛。
之後分列左右的應該就是阿格拉瑪、艾歐娜爾、高戈奈斯、卡茲格羅斯、諾甘農，包括阿曼蘇爾在內，這六位泰坦的座椅上都有一團氤氲的能量氣旋。
凡妮莎聽艾歐娜爾說過，這是諸位泰坦預留的後手，他們可以借此恢複一些往日的力量，也是這次對付薩格拉斯的重要依據。
在阿曼蘇爾左手側有一把缭繞着火焰的座椅。
那應該就是薩格拉斯的位置，這位堕落泰坦留下的過往痕跡比其餘幾位泰坦都強一大截，一瞬間的窺視就好像直面一整個宇宙，其中包含的能量已經達到阻斷時間，燒穿空間的地步，即使以凡妮莎的水平，也無法長時間直視，她連忙扭頭。
她看向九把座椅中最左邊和最右邊的那兩把座椅。
一把充滿暴戾和苦痛等情緒，她猜測那把座椅屬于寂滅者阿古斯。
至于剩下的最後一把座椅，感受到一絲親切和不确定，她認為應該屬于艾澤拉斯。
萬神殿很早就發現了艾澤拉斯的存在，對于這些從星球中走出來的泰坦而言，幾萬年、幾十萬年都只是一個很短暫的時間，提前準備一把座椅，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九把座椅，對應九位泰坦。
凡妮莎走向最中間的巨大座椅，那座椅屬于泰坦之父阿曼蘇爾。
她飛到半空，從座椅旁的暗格裏取走了一件泛着淡金色光暈的飾品，那是阿曼蘇爾的預見。
泰坦之父很早就做出了布置，他原本以為災劫來自虛空，完全沒想到，背叛者會是自己的兄弟薩格拉斯。
他留下的布置基本都廢了，但作為泰坦之父的造物，這件飾品也是最頂級的神器，它對凡妮莎還有些用處。
泰坦，是這個宇宙最強大的生命體，這是毫無疑問的事。
如果沒有機緣，凡妮莎還是西部荒野一個蟊賊的話，她也不敢做什麽奢望。
站在馬路中間，大喊“我要逆天，我要取而代之！”這實在沒多大意義，空口白話，誰都會說。
但凡妮莎已經有了基礎，她有說這話的底氣……
雖然是東拼西揍來的，但是按照艾歐娜爾估測，凡妮莎體內的泰坦之力已經達到了泰坦卡茲格羅斯本人的一成左右，以凡人之身，容納一成的泰坦之力，這非常強悍，她不光容納，操控得也非常好，單純談對于泰坦的了解，她甚至高過了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
艾歐娜爾的指點，也讓她看清了泰坦的本質。無論是理論，還是實際，她都有了一定的可操作空間。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該下手的時候就要下手，現在的問題在于目标選誰？
六個已經挂掉的泰坦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他們都死了！凡妮莎還能替他們去死嗎？
剩餘的選擇只有三個，薩格拉斯、阿古斯和艾澤拉斯。
不用說……薩格拉斯，薩總被她第一時間否決掉，她要是有取而代之的本事也不用和一大堆泰坦星魂合作下黑手了，自己幾斤幾兩，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艾澤拉斯？作為預言中最強大的泰坦，這是個好選擇，潛力大、實力強，但并不實際。
因為他還沒降生呢，這就好比要投資阿裏，結果一杆子穿越到五十年代，馬爸爸還沒出生的時候，這投資個鬼啊！
一千年、一萬年、一百萬年，誰知道艾澤拉斯什麽時候降生啊，凡妮莎能活很久不假，但她也不可能和一顆星球比壽命，她等不起。
那麽目标就剩一個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新生泰坦，阿古斯！
凡妮莎在阿古斯的座椅處徘徊許久，暗自計算雙方間的優勢和劣勢。
時間過了很久，她把艾歐娜爾的印記放置在和印記呼應最強的座椅上，之後化作流光，離開萬神殿，返回了物質世界。
看似她在萬神殿只待了一會，可對物質世界來說，她整整離開了十五天。
返回艾歐娜爾的避難所，她發現德萊尼先知維倫已經來了兩天。
“先知。”
“殿下。”
在維倫的記憶裏，凡妮莎還是洛丹倫攝政王，不過她也沒解釋，和人家這種活了幾萬年的神仙相比，洛丹倫那點歷史完全拿不出手，陛下殿下的也沒什麽區別。
“先知也和艾歐娜爾談過了吧？您準備怎麽做？”
維倫還是老樣子，說話前先想三十秒鐘，他緩緩開口：“這是一次徹底終結燃燒軍團的機會，我們應該抓住，也必須抓住！”
凡妮莎表面點頭，實際心中是不以為然的。
薩總的目光其實早就看向了更高層面，人家的追求根本就不在物質世界。
現在是他的那幾個兄弟不滿意，我們掉到糞坑裏了，你也別想好過，我們想辦法也得把你拽下來！
而凡妮莎就是這個拽糞坑行動裏的一號幫兇。
維倫老頭就是二號。
把薩格拉斯囚禁起來就能解決燃燒軍團嗎？大錯特錯，燃燒軍團這幾萬年都沒有薩總領導，基爾加丹在另外一條時間線都敢挂薩總的電話，說明這個組織經過放羊式發展，有沒有大佬都一樣。
囚禁薩格拉斯，不會對未來宇宙産生多大的影響。
不過凡妮莎也認為應該把薩總關起來，這對她的阿古斯計劃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們需要回到阿古斯，這次面對的惡魔會無窮無盡，由我們的軍隊在正面吸引注意力，之後組成精銳小隊，前去營救諸位泰坦的星魂，并徹底解決薩格拉斯。”
凡妮莎說着她和艾歐娜爾商量出來的計劃，這個計劃并不複雜。
第 634 章 萬神殿
“萬神殿在這個世界上，但又獨立于這個世界，薩格拉斯擊殺了我們這些泰坦，又堵死了我們回返萬神殿的道路，而你不在這個限制之內，我需要你重新定位并找到萬神殿，這事關整個宇宙的安危……”
艾歐娜爾巴拉巴拉一陣說。
她簡化了薩格拉斯擊殺他們的過程，只講述結果，并講明凡妮莎在整件事中的作用。
按照她的說法，只要找到萬神殿，讓幾位泰坦歸位，他們會利用萬神殿內預留的手段，拼勁最後一點力量，關押薩格拉斯。
這事在艾歐娜爾口中似乎一點也不難，有個一兩分鐘的時間，似乎就能解決掉薩格拉斯，之後大家各回各家，就可以共享太平了。
實際哪有那麽容易啊！
“我并不能完全感應到萬神殿……”凡妮莎不是很有底氣地說道。
艾歐娜爾一點也不擔心：“按照我的估測，你體內的卡茲格羅斯之力大概有他原本十分之一的水平，這部分力量和你的契合度很高，對于凡人來說，你是最有希望找到萬神殿的人，我也會提供一些幫助，這個問題不需要擔心。”
這個問題姑且算是解決了吧，下一個問題呢？
“那些泰坦們的靈魂現在在哪？”
艾歐娜爾很坦誠：“他們都被燃燒軍團關押着，需要你去拯救。”
應該還在燃燒王座裏吧？對于這個問題，凡妮莎也不确定，萬一轉移了呢？
需要找到萬神殿，需要打敗看守諸位泰坦星魂的守衛，好像還得打那個阿格拉瑪和阿古斯！？
阿格拉瑪或許是因為星魂被塞到新身體裏，變成了超級手辦，實力和泰坦時期差距巨大，這個可以參考艾格文對戰的薩格拉斯分身，應該是那種級別的戰鬥，凡妮莎估計自己咬咬牙，勉強還能應付。
可阿古斯呢？這可是阿古斯星球裏誕生的全新泰坦，這是貨真價實的泰坦！哪怕再虛弱、再被腐化，也不是凡妮莎這個等級可以對付的。
半神再多也打不過一個真神級別的泰坦。
雙方間有着質的區別。
怎麽辦呢？
即使這些麻煩都解決，還要去對付薩格拉斯！那可是薩格拉斯！是整個宇宙戰力的天花板，在凡妮莎眼中的真神被他嘁哩喀嚓弄死了一大堆，這已經就不是戰鬥所能解決的問題了。
按照她估測，薩格拉斯就相當于特種兵，文的可能不行，但是他在戰場上以一敵百，打同僚的這些大學教授、園丁、工頭、保安隊長跟打瓜一樣。
對付薩格拉斯肯定不能和他拼命，拼也拼不過，幾位泰坦的辦法就是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過去，把他捆起來！
凡妮莎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這個計劃的真谛，對她的要求就是盡量不引人注意地把泰坦們從囚牢裏放出來，他們才能去偷襲薩格拉斯，否則那位猛将有了準備，泰坦的一群星魂加上她這個半神一起上也沒用。
“看你的樣子，你的壽命還很悠長，我們可以一點點來，我先教你感應萬神殿的方法。”
艾歐娜爾躲藏了無數年，還真是不着急，泰坦的時間觀念和人類也不一樣，她開始教導凡妮莎關于泰坦之力的應用。
泰坦之力來自泰坦，來自他們各自誕生的星球，這都是星球的力量。
凡人，哪怕是死亡之翼這樣天賦卓著的巨龍，也無法靠自己的想法去理解一顆星球，他們的認知非常片面，就像螞蟻無法理解人類的思想一樣。
無論是凡妮莎還是死亡之翼，他們對泰坦之力的理解都是依托于自身的認知，以自己的知識來理解泰坦之力，實際都進入了誤區，并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泰坦之力的核心不是改變，不是修複，如果按照你們凡人的理解，那就是創造，從內到外，從山川到河流，從岩石到火焰，從空想到現實，從無到有……”
艾歐娜爾由淺入深，給凡妮莎講述泰坦之力的應用方法。
機會難得，她如饑似渴地吸收着這些知識，并不時提出一些問題，有些和萬神殿有關，更多的則指向泰坦的存在本質。
“如果我把自身的泰坦之力灌輸給另外一位泰坦，會發生什麽情況？”
“泰坦對虛空造物到底是什麽态度？是第一時間清除嗎？……”
“如果我吸收的泰坦之力裏有太多的負面情緒，那麽我該怎麽化解呢？”
凡妮莎提出無數問題，艾歐娜爾一一解答，這些知識對半神來說也完全稱得上深奧，但對泰坦來說，只是一些基本知識。
半個月後，她已經能夠初步确定萬神殿的蹤跡，在艾歐娜爾的幫助下，她化作一道流光，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橫穿整個星界，并在星界之上完成了兩次跳躍，最終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空間。
這裏依托于宇宙，但又獨立于宇宙之外。
是泰坦們為了讓自身生命層次向更高點邁進的一個場所。
這裏比當前宇宙的層次要高半級，比更高世界、那種概念層面的世界要低半級。
“哇哦——……”凡妮莎有些艱難地站起身來，即使她是半神中的佼佼者，可還是費了好大勁才擺脫萬神殿的巨大威壓。
精神上的威壓，堪稱龐大的重力，仿佛要窒息一樣的環境，這些都讓她的行動非常遲緩。
輕盈不在，靈動的目光有些遲滞，她不得不調集泰坦之力抵禦周圍無處不在的壓力。
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她才算是勉強恢複行動力。
真大！這是看到萬神殿的第一印象。
她擡頭看天，發現根本看不到頂，她現在就像是夜晚瞭望星空一樣，無邊無際，這個萬神殿高大得仿佛能容納一整個宇宙。
一直無法直觀體會泰坦的強大，萬神殿讓她對此有了直觀認知。
過往泰坦們曾經在萬神殿裏駐足，他們的能量殘餘經過了無數萬年的時光消磨，此時還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痕跡，虛實之間的一舉手一擡足都映襯着什麽叫做強大。
力量的感覺讓人沉醉，凡妮莎也想要！
第 633 章 生命縛誓者艾歐娜爾
在逃亡中，這位穩健的泰坦就不時向宇宙中發出自己的呼喚，希望有德魯伊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
然而結果很失望。
千萬年來，離開自然環境，到宇宙裏來浪的德魯伊她就遇到了一個半。
那半個就是伊利丹，雖然現在的伊利丹和自然看起來沒有一點聯系，實際當初他也學過兩天德魯伊，只是在這方面天賦不高，和瑪法裏奧對比起來劣勢太大，這才放棄了德魯伊之路。
嚴格意義上說，伊利丹就算是半個德魯伊。
另外那一整個德魯伊就是凡妮莎。
對于泰坦艾歐娜爾來說，在一個和半個之間，選擇哪一個并不是問題。
她的呼喚也獲得了回應，魚人廚師和德萊尼技師羅姆爾乘坐德萊尼人的飛船埃索達，用了兩年時間，帶着凡妮莎的另外一個投影，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艾歐娜爾的藏身處。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魚人廚師呼叫老大，凡妮莎留下投影處理潘達利亞的事，自己乘坐生态船趕赴宇宙。
魚人廚師一身惡魔獵手的能量，肯定不被艾歐娜爾欣賞，要不是凡妮莎投影苦勸，說不定他就被泰坦星魂拍死了。
艾歐娜爾再弱，弄死一個魚人也是沒問題的。
原本魚人廚師還能和老大的投影聊聊天，可為了傳送艾歐娜爾的一絲力量回艾澤拉斯獲取高階權限，這個兩年前分化出來的投影能量已經耗盡，魚人廚師現在只能和德萊尼技師羅姆爾閑扯。
兩人也算熟悉，東拉西扯，時不時吃點魚人廚師的新菜肴，等待大佬們的到來。
魚人廚師通知了凡妮莎，德萊尼技師在艾歐娜爾允許後，也通知了先知維倫。
兩位大佬都是半神中的佼佼者，超遠距離傳送他們的難度和傳送阿克蒙德、基爾加丹也差不了多少。
這種傳送引發的能量波動太大，很大幾率引來燃燒軍團的關注，艾歐娜爾不會同意，再說了，魚人廚師和德萊尼技師兩人也沒有克爾蘇加德和古爾丹的本事，他們布置不出那麽強大的傳送通道，所以大佬們還是老老實實地開飛船來吧！
凡妮莎從潘達利亞出發，航行一個月，她先到了。
她吃飽了混天黑，沒什麽事需要她操心，留下投影就出發，得到消息後，近乎沒耽誤時間。
在她啓程半個月後，在遙遠宇宙另一邊的維倫才啓程。
她也沒等維倫，先來見艾歐娜爾。
在老部下魚人廚師的引領下，她在這顆極為荒蕪的星球登陸，随後沿着幹涸的河道往下走，等進入一片山坳後，眼前豁然開朗，就仿佛來到了一片植物的海洋。
艾歐娜爾的身體已經被薩格拉斯擊毀，不過到了她這個等級，沒有身體，星魂依托于整個宇宙，還可以像之前一樣活下去。
甚至可以說，她就沒有壽命這個屬性。
“我的孩子，你終于來了。”艾歐娜爾的聲音非常溫柔，無數植物随風擺動，構建出一張細致的人臉。
“生命之母，我響應您的召喚而來。”凡妮莎用了一個卡茲格羅斯記憶裏的稱呼。
艾歐娜爾把她看了兩眼：“是用自然之力平衡卡茲格羅斯的力量嗎？很有創意的想法，你的內心非常純潔，真難以想象……這或許就是你能夠輕松駕馭泰坦之力的原因吧，沒想到凡人也能把泰坦之力應用到這種程度。”
這是因為我剛打完了七煞魔，你才覺得我純潔！之前我黑着呢！
凡妮莎頗為謙虛地笑笑，她想到一件事，不得不開口詢問：“生命之母，我認識您留在艾澤拉斯的生命守護者芙蕾雅，她一直牽挂着您，我想她也一定願意幫您恢複力量，我們是不是？……”
使用完巨龍之魂2.0後，屬于芙蕾雅和托裏姆的泰坦之力已經還回去了，但她認為芙蕾雅不會拒絕幫助艾歐娜爾。
她的中心思想就是詢問艾歐娜爾，你需要不需要吸收芙蕾雅體內的泰坦之力，那部分泰坦之力本來就屬于你，芙蕾雅也是與世無争的性格，想必不會反對。
艾歐娜爾看起來有些苦澀地一笑：“我的孩子，你看我現在是什麽狀态？”
什麽狀态？什麽意思？
她搖頭，表示不清楚。
“我已經沒有身體了，泰坦和你們并沒有本質上的不同，即使你把所有屬于我的力量都找回來，那也沒用，我沒有身體，根本無法容納力量。”
“您的身體？”
“已經被薩格拉斯摧毀了。”
凡妮莎很惋惜地嘆氣，心中倒是放心了一大半。
這就好，原本她還擔心卡茲格羅斯會把自己體內的這部分泰坦之力收回，她淨化得再好，運用得再巧妙，能比得過本人嗎？到時候她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沒身體就無法容納泰坦之力，這是個好消息。
但壞消息也随之而來，艾歐娜爾無法容納泰坦之力，那她還能提供什麽幫助呢？
他們那幾個泰坦在半神眼中強大無比，但對薩格拉斯來說，也就是幾招的事，他們有身體的時候都不是對手，現在沒身體了還有啥用？
“孩子，你看到萬神殿了嗎？”
艾歐娜爾用的詞不是‘知道’不是‘了解’而是‘看到’。
凡妮莎回答得非常慎重，生怕給予對方不準确信息造成誤判。
“……從卡茲格羅斯的記憶中看到了……”她斟酌着語言，想盡量準确估測：“看到了一小部分，大概是整體空間的五分之一，或者更少一些。”
她沒有撒謊，她确實只能看到這麽多東西。
卡茲格羅斯之力對于泰坦卡茲格羅斯來說，肯定是完整的，力量完整，記憶也完整。
分化出來的力量，那就是不完整。
凡妮莎看到了一部分，死亡之翼看到了一部分，守護者阿紮達斯也看到一部分，現在結合三人的認知，她才敢說五分之一這個數字。
艾歐娜爾的語氣裏第一次有了喜悅：“太好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天賦！”
她有點汗顏，這是她的天賦嗎？這是她自身加上死亡之翼再加上阿紮達斯，三者拼湊出來的天賦！這其中死亡之翼的領悟還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