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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黑泥鳅再現

東面已經亮起火紅的光芒,如果這裏有海的話一定能夠看到非常美麗的景象,村子裏的公雞憋足了氣力,一嗓子吆喝出來,比唱腔的老師傅聲音都要響亮,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蘊含着十足的陽氣,能夠驅散一切鬼魅邪靈,如果是普通的小鬼,要被直接破了攻,非得魂飛魄散不可。 悠長如同黃鐘大呂般的雞鳴聲,回蕩在整個村子裏,肖然家裏當然也聽得到,不僅聽得到,而且聽得非常清楚。

舅媽原本猙獰的面容轉化為驚恐,身子忽然僵直,然後劇烈抽搐起來。

我從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一幕,尤其是當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家人的身上的時候。我心裏充滿了悔恨、內疚以及憤怒,如果自己能夠找到辦法,驅逐這女鬼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了。

舅舅面色難看,他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雖然已經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還是顯得手忙腳亂。

“誠生,快看看你舅媽這是怎麽回事?趕緊想想辦法啊!”肖然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親人,總的想辦法。又一聲雞鳴響起,我忽然想到了什麽,于是便對舅舅說,“将舅媽帶到院子裏。”

肖然還在發愣,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雞鳴能夠驅鬼,現在門窗緊閉,所以效果不大。”我沒有做過多解釋,因為對于不信鬼神的舅舅來說,解釋多了反而起到反效果。

剛開始時候,為防止家醜外揚,便将門窗都鎖的死死地,即便是如此,雞鳴也是起了很大的效果。

“你可別再騙你舅舅了。”肖然定了定神,“我就再信你一次。”

我心道,您可別廢話了,在墨跡一會兒,舅媽就真的跟女鬼一起升天了。

我看到女鬼在舅媽身上掙紮,每一次大動作,都會為舅媽帶來很大的痛苦,舅媽嘴角溢出白沫。

而肖然動作極快,不出半分鐘,就門戶大開,旭日的朝陽撒近屋裏。

我擺手勢讓舅舅靠邊站,“別擋住光。”

金色陽光灑在舅媽身上,伴随着一聲高亢的雞鳴聲,舅媽身體內的女鬼慘叫一聲,從舅媽身體裏飛出,以飛快的速度逃走。舅舅掂着桃木劍要追出去,我連忙擋在他面前,心想,“您還是省省吧,到時候再被那女鬼反殺,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肖然似乎心裏有些害怕,或許更多的還是擔心舅媽,跑到舅媽身旁。舅媽緩緩睜開雙目,入眼所及的是一張滿是愛意關懷的臉龐。

“我這是怎麽了?”

舅媽看着身上的繩子,還有嘴裏殘留的糯米渣滓,包括身上的雞血。舅媽看到舅舅在往身後藏得桃木劍,臉上爬上一抹疑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沒事。”肖然剛欲張口,我在一旁猛烈的咳嗽幾聲。

舅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舅舅,對我道:“誠生,你說。”

舅舅先是瞪着我,之後嘆了口氣。我知道舅舅擔心什麽,但是這件事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還有設呢麽好隐瞞的呢?

“舅舅,你來說吧。”

之後,我們倆将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舅媽。

舅媽撲倒舅舅懷中,不斷的抽泣,我能夠看到舅媽嬌軟的後背在劇烈顫動,傷心的她一時間精神短暫崩潰,失去了意識。

我讓舅舅掐着舅媽的人中,好久好久之後,舅媽才從休克中醒了過來。

舅媽醒來後又哭,接着又昏迷過去,一連好幾次。舅舅吓壞了,連忙安慰,但是不管用,用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我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幕,就帶着他們去找祁婆婆,一路上我走在前面,兩人在後面依偎在一起。

不多時就看到祁婆婆所住的房子,我指着那座房子道:“就在前面了。”

肖然還是不太信任誠生,問道:“真的有用嗎?”

我攤開雙手,“就然你不相信,不如就這麽回去,然後你想個可靠地辦法。”說着,步子踏開真的往回走。

肖然心裏面不爽,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怎麽能這麽對我說話,身旁的瑩瑩正傷心欲絕,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頓時覺得孫誠生不懂事。可是現在然他想辦法他也想不出來,種地施肥他懂,可是面對鬼魅邪靈的一類的東西他就一竅不通,甚至從來都不相信的。這麽多年來,他沒有什麽宗教信仰,一直都是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不知道為什麽頭上會降臨這樣的禍事。

一時間心裏面百感交集,看向孫誠生那張臉,覺得自從他來了之後,事情就一直不斷,心想肯定是他招來的,這個掃把星!我可愛可憐的瑩瑩卻受了苦,好不容易在大婚之夜,發生那樣的事情不說,還差點毀了清白。現在又鬧出鬼附身,這事情何時才是個頭啊!

肖然在心裏吶喊,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思緒過後,嘆了口氣,明白這不是人力可為的,回頭叫住已經走了數米遠的孫誠生。

看了看不遠處的房子,走了過去。

我跟在後面,心裏卻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倒是看到舅媽因此受苦,有些于心不忍。看自己落後了,腳步不由得加快。

肖然一只手抱着瑩瑩,另一只手垂着。我不敢走在舅舅的身側,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就走在舅媽那一側。

“祁婆婆,在嗎?”

砰砰砰,一連幾次敲門聲,裏面卻沒有回應。舅舅一把推開我,将門粗魯的推開,帶着舅媽闖了進去,我想阻止時,已經晚了,看四周無人,門又開着,只好跟着一起走進去。

屋裏面陰森森的,光線特別昏暗,只有幾盞油燈散落在幾個角落。我走進屋裏,看到舅舅正在尋人,舅媽也是很疑惑,“為什麽沒有人啊?”

我覺得這個問題非常的腦殘,為什麽會沒人?或許是出門買菜了,或者是上廁所了,或者去逛街了,shopping不行嗎?你們這樣亂闖別人的家,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哎,算了,反正又不是帶的頭,我只是将他們領過來,之後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反正負責不到我頭上。

我頭一次有機會四下打量祁婆婆的屋子,除了簡陋陳舊的擺設之外,還有一些散發着異味的東西,另一旁,有一張木架,上面擺放着些瓶瓶罐罐,不知道裏面會裝些什麽,其中一個罐子特別奇怪。

舅舅和舅媽找不到人,便找了地方坐下。舅舅握着舅媽的小手,舅媽趴在舅舅粗犷堅實而又溫暖的懷裏,臉蛋貼着舅舅的胸膛。

我慢慢朝木架那邊走去,觀察這些的瓶瓶罐罐,沒有蓋子的裏面空蕩蕩的,還有一些有蓋子怎麽打都打不開,比502膠水沾過的還要緊。握把鼻子靠近,頓時聞到一股子腥味,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看到了劉磊子慘死的樣子,還有舅媽被鬼附身的詭異畫面。

我搖了搖頭,幻覺又消失了。接着我附耳傾聽,裏面什麽都沒有,便把這個罐子放下了。我好奇之下,拿起那個樣子最為顯眼的罐子,觸手的一片清涼,或許是在陰冷潮濕的地方放了太久不見陽光的緣故。

拿近之後,立刻就感覺到腥味就從這個罐子裏發出的。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舅舅和舅媽,他們好像無心在意我。我便大膽将耳朵貼在上面,頓時聽到裏面有活物的聲音,我吓了一跳,罐子脫手而出。

我低喝一聲,“不好!”伸手去接,但是罐子還是擦着指尖落在了地上。

舅舅回過頭來,“怎麽了?”

接着只聽到“啪嗒”一聲,我心想闖禍了,但是我在定眼一看,借助那微弱如螢火的燈光,看到那對碎瓷片中有一條黑色的東西,再仔細一看,心神猛然一震。

腦海裏回想起劉磊子死時的景象,那條黑乎乎的泥鳅從劉磊子肚子裏爬出來的恐怖慘像。

而地面這條毫無疑問就是劉磊子死時身體裏那條,此時碎片劃破了它的命線,折騰了幾下,便不動了。

我連忙把舅舅和舅媽叫了過來,他們看到之後表現到沒有那麽震驚,但是還有些驚訝。舅舅蹲下身,舅媽攔着他,但是舅舅執意挑開碎瓷片要看個清楚。

我把油燈摘下來,好看的明白。那條一尺二寸的泥鳅,嘴巴還一張一合的,還沒有死透。因為劉磊子的死因太過詭異,所以當時的情景讓我印象深刻,我記得無比清晰,當時那條泥鳅的長度,粗細,大小,和眼前這條一般無二。

舅舅看到泥鳅已經快死了,眉頭緊皺,舅媽膽子最小,催促大家趕緊離開這裏。肖然心裏也有些沒把握,這條泥鳅如果真的是劉磊子身體裏那條,那祁婆婆又是什麽樣的人?肖然站起身,抱住她,撫摸着她的額頭,“瑩瑩別害怕,有我在呢。”

“你怎麽看?”

這道突兀的問話,我沒有回應,而是看了看四周,房子裏頓時蒙上一層陰森恐怖的面紗。

栀子

第 31 章 檢查

我看着大伯搖搖頭,見一旁依舊待我如敵人的小舅,小舅媽,微微苦笑,這件事,怕是說不開了。 若是之前的小舅媽還好說,如今……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小舅交待清楚這件事情。

我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還是需要去找祁婆婆商量商量此事。

如今,我能夠依靠的,怕是也只有祁婆婆了。

我看着大伯說:“大伯,您先幫我盯着點這邊,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你要去哪,孫誠生,這件事情不說清楚,別想走!”

我不顧小舅在後面的喊罵大步的往祁婆婆家跑去,甚至都忘了身體上的酸疼。

忽然一陣暈厥襲來,眼前出現了重影,我使勁晃了晃,卻還是感覺有些不适。

強忍着往前走,腦海裏卻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倩影,桃花眼,櫻桃小嘴,一身長裙,猶如仙子……

我跑着跑着,嘴裏不由自主的念叨出了:“神仙姐姐”四個字。

過了一會,我的腦子才又慢慢的便得清明了起來。

也想起自己覺得忘記的事情,對,昨天他不是暈倒的,也不是被吓昏的,怪不得那些屍體消失了,原來是因為‘神仙姐姐’。

想到此,不知為何,我的身上,不知是後背還是胸口,感覺猛地一熱,心髒都跟着縮了縮,那種窒息的感覺令我不得不先停了下來。

随後待慢慢緩和後,便繼續往前走,說實話,從我小舅家到祁婆婆家的距離不算遠,但也絕對是不算近的,村子裏的路口又不是那種直來直去的馬路,容易走,彎彎曲曲的小道更是廢了我不少的功夫。

我見後面跟來的人影,好像是小舅幾人,看着越來越清晰,我不得不加快了腳步。

“祁婆婆,祁婆婆!”

還沒到她家門口,我便大聲喊着,希望她能夠聽到。

不想她卻是一直沒有出來,無奈,我只好把祁婆婆家的門踹開:“祁婆婆,祁婆婆?你在家嗎?我有事找你!”

“祁婆婆?”

‘砰’

“祁婆婆?”

屋裏的門皆被我踹開了一遍,也愣是沒能找到祁婆婆的足跡。

我頹廢的坐在地上,心頓時掉到了谷底,靜靜的等着小舅他們的到來。

不跑了,也跑不動了。

我就看着他們進門走到我面前,小舅更是直接把我的領子拎了起來:“孫誠生!”

‘砰!’

“孫誠生,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麽好說的!”

小舅不顧旁人的阻攔一拳一拳的打着。

原本就被小舅媽撓花了的臉,更是被小舅打的腫了起來。

我心裏憋屈的很,也想反駁,那麽想的,也就那麽做了。

我一把把他推到了一邊。

大伯不贊成的看着我的舉動提醒道:“生子!”

我卻是不管這些,他們委屈,我也不好受,憑什麽我要當他們的出氣筒,我越想越覺得生氣。

被推到的小舅卻是不幹了起來。

“孫誠生,你敢打我?好啊,不僅對你的小舅媽做出那種事,現在你居然還打我,天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小舅耍起了娘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一套,坐在地上喊了起來:“老天爺啊,我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讓他這麽對待我呀!”

随後又指着我說“孫誠生,你個白眼狼,我真是瞎了眼,才養了你這麽個小狼崽子!”

一旁的大伯見小舅罵的越來越難聽,不禁勸說道:“行了,行了,別說了,現在還是要想解決的辦法不是,你這樣也無濟于事不是?”

“辦法,還能有什麽辦法?”

我看向小舅,面無表情,緩緩的道:“小舅,要想知道,我到底有木有碰過小舅媽,其實很容易,現在的醫院已經很發達了,去檢查一下便能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了。”

“我不去,我不去……”原本安靜無神的小舅媽聽到我的話,突然掙脫了一旁鄰居逮着的她的手,再次朝我撲了過來,好在我早有準備,并沒有被她偷襲成功,只是還是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

我看着祁婆婆家的門,道:“有什麽事,到底去不去,還是出去說吧?”

小舅鼻子一橫:“你什麽意思?”

我無奈的看着他們道:“在別人家裏這麽鬧騰不好。”

“鬧騰怎麽了?你敢做,還怕人家鬧騰不成?”小舅吵吵着,卻還是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幾人站在外面大街上,又聚集了不少的鄉親們,小舅看着我不滿的說:“說吧,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小舅若是想真的弄清楚,就趕緊的把小舅媽帶去醫院,相信小舅是懂得的,對吧?”我看着小舅,無所謂的說着,反正髒水已經潑到了我的身上,我不介意他不去。

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會去,就憑他對小舅媽的這個感情,這個在乎。

我看着那邊不停搖着頭的小舅媽,嘿嘿的笑了笑,小舅媽惡狠狠的看着我,我沒有錯過她眼裏的那絲狠辣,陰冷的感覺從我背後劃過,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又找到了之前的的那種酸疼感。

大伯似是注意到了我:“生子,沒事吧?”

我看着他,搖了搖頭,又看着自己的親小舅,無奈苦笑,為什麽有血緣關系的人,還比不上一個鄰居呢?

果真美色誤人啊,然而我心裏才剛剛生出這個想法,便就被一陣燒灼感疼得‘嘶’了一聲。

那邊的小舅媽正在哀求小舅:“老公,我不要,我不要去,我不,我沒臉見人了。”

我看着小舅媽梨花帶雨的樣子,捂着胸口,不禁低頭細想,現在的小舅媽到底有木有被鬼附身呢?

我搖了搖頭,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小舅心疼的哄着:“寶貝,就去一趟醫院,乖,沒事的,就當是給你檢查身體了。”

“不,我不要我不,你們都逼我是不是非要我死給你們看,啊!”

小舅媽凄慘的叫聲,一聲又一聲的喊在小舅的耳邊,我想現在的小舅,心情應該也是極為複雜的吧。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小舅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真真是,把小舅媽疼到了骨子裏想來,若是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就把人扔在一邊了。

畢竟做出了這樣破壞門風的事情。

還管你,不休了你,就不錯了。

小舅無奈的看着死活都不去的小舅媽,心生不忍:“好好好我們不去,不去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小舅媽見此更是大聲哭了出來,似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洩了出來,她緊緊的抱着小舅的腰,埋頭痛哭。

我看着不顧其他人,在外面摟摟抱抱的兩人嘴角一抽,雖然現在有點不合事宜,但是還是很慶幸的,我看着沒有注意到我的小舅媽,從她的背後走過去,大伯想要拉住我,卻被我使了個眼色退到了一邊,似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準備在一邊看着,有什麽不妥馬上幫我。

近了,近了,再近一點,好,可以了,我剛想一掌拍下去,卻正好碰上擡頭的小舅:“孫誠生你在幹什麽?”

小舅不曾想到的是,我居然趁着他說話的功夫,一掌把他懷裏的小舅媽,給拍暈了過去。

“孫誠生,你幹什麽?”

我看着怒火中燒的小舅,無奈的聳聳肩:“小舅,不這樣,我怎麽能證明我的清白呢?”

又看着小舅說道:“不這樣,小舅媽又怎麽能明白我并沒有對她做什麽呢?”

“況且,小舅不想知道,小舅媽到底是不是清白的嗎?”

我看着小舅有些猶豫,再接再厲的說:“小舅,反正小舅媽已經暈了過去,就趁現在把她帶到醫院去吧,不然一會醒了,就麻煩了,又白費功夫了。”

小舅瞪了我一眼,看着懷裏的小舅媽,點點頭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嗯。”我看着一旁的大伯道:“大伯,麻煩您,幫幫忙,把我們帶醫院去。”

大伯應聲:“好,沒問題,沒問題,來,現在就走。”

從村子到醫院一共才用了二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不知道我的手勁有多重,也不知道小舅媽會什麽時候突然醒過來,只能緊趕着快點。

快點,快點,再快點。

我們無閑去和醫生解釋小舅媽為什麽昏過去的理由,只是讓她趕緊給小舅媽做檢查,并且一再強調,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這也不算撒謊,若是這件事沒有說清楚,小舅媽萬一真的自殺了怎麽辦?

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到也不為過。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我們幾個人站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不時地往裏面張望着,小舅則是是不是的瞪我一眼道:“若是和你有關系,我跟你們沒完。”

我無奈的點點頭,心裏卻是在想,小舅是不是傻,若是我真的和小舅媽有啥關系,那我幹嘛還要發瘋的提出來醫院,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啪嗒’

門開了,醫生摘下口罩,将結果檢查單給了我們,便走了,只是走之前還是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估計是覺得我們太過緊張的神情有些奇怪吧,然而那時候的我們已經無暇顧及那麽多了。

我看着報告,和小舅說:“小舅,現在你明白了吧,我真的是清白的。”

我還冤枉的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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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

第 30 章 冤枉

早上,我被陽光照的睜不開眼睛,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脖子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酸疼。 我望着四周,腦子還不是太清醒,有些模糊,心裏慌慌的,我怎麽會在這裏呢?

感覺總是有哪不對勁。

我仔細回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記得……好像還有一個人。

還有什麽人呢?

我記得我是自己一個人碰到了屍體什麽的,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屍體就都消失了。

再接下來的,我咧着嘴撓撓頭,怎麽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想不起來了呢?

難不成我是被吓昏了過去?

剛走了沒幾步,便就感覺渾身酸酸的,我自己邊走邊嘀咕着:“還能被鬼附身?”

看着離我不遠的小診所,我往前走去,還是先去看看大夫再說。

不能這麽一直難受着啊,雖說不是那種讓人接受不了的,可是要是這麽一直下去,我豈不是連路都走不了了嗎?

我強忍着不适走到門口,診所裏的東西并不怎麽齊全,好在老大夫的醫術不錯。聽說曾在鎮子裏做過診,後來被污蔑害人才逼得他不得不退下來,之後便一直留在了村子裏,給鄉親們治病,多年來倒也是兢兢業業。

也正是因此,我才選擇先來較近的這裏,而不是直接去找祁婆婆。

祁婆婆這個人雖然對我并無不好,但性格到底是有些陰晴不定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在家。

若是不在家,那我不就跑了一趟?更何況就算祁婆婆在家,以我現在的這種情況能不能跑到那還不知道呢。

我敲了敲那診所破爛的木制門,這幾年村裏一年不如一年,看病的人卻是不少,按理說老大夫的生活條件應該是不錯的。

可偏偏他對村子裏的人收費都是收一半的,也就是說另一半的費用都是由他自己掏腰包。

原本村子裏的人是不同意的,可老大夫卻說‘我一生無兒女,要那麽些錢有什麽用?還不如貼給鄉親們。’

以至于到現在,老大夫的診所越來越破舊,不過他每次給用的藥确實都是好的。

‘咚咚,咚咚。’

屋裏傳來一道不算太響亮的聲音:“誰啊?”

我站在門外回着:“勞叔,是我,開開門啊。”

“來了,來了。”

接着我便聽到了屋裏的咳嗽聲,和收拾東西的聲音。

其實外門離屋裏并不算遠,要是有賊想進去,更是一腳就能踢開,可是這麽多年,不管哪家遭過賊,老大夫家裏卻是一次都沒有過。

鄉親們都說,這是老大夫積的善念。

以至于後來長大了的我們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等着,不管有什麽急事,都是如此。

“勞叔,好了沒有?”我在門外喊着,倒不是着急,只是我不急,可是身子難受都不急啊。

“來了,來了。”

‘咯吱……’

常年被風雨洗刷的木門已經有些不怎麽好開了。

老大夫是個大高個,我一米七多,他卻是将近一米八,比我差不多高出一個頭來。

只不過年紀大了,如今腰已經變的有些彎了,腿也不怎麽利索,我看着老大夫,急忙上前:“勞叔!”

“生子?”老大夫見是我,愣了一下,然後又說:“怎麽了,這麽急急忙忙的?”

我嘆了口氣:“叔,咱進去說吧!”

老大夫家裏并不是特別大,只有三個屋子,一間住的,一間是廚房,另一間最大的便是老大夫每天給人看病的地方。

勞叔把我領了進去,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我:“到底怎麽了?”

“勞叔,我感覺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和老大夫說話,我不能像和祁婆婆那樣,就這麽直接的說我昨天見到了好多具屍體,後來被吓暈了過去。

想來看看是不是被鬼附了身,想來,我若是真的和老大夫說這樣的話,怕是不是被他攆出去,就是被他綁起來,指不定以為我得了啥瘋病呢?

老大夫仔細觀看了一下我的眉眼,他之前學的是中醫,所以還是非常講究‘望聞問切’的。

他眉頭皺了皺,手指敲打着一旁的桌子:“來,我給你把把脈。”

老大夫單手放在我的手腕上,僅僅十秒便從我手上拿了下來,我不是沒來找他看過病,也知道把脈的樣子,可是從來還沒看過這麽快就診完的。

我疑惑的看着老大夫:“勞叔,怎麽樣?”

身體的酸勁,一股一股的沖了上來,可我好歹也是一個男人,這種時候,只能說是能忍就忍。

老大夫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的臉,又詳細的看了一番。

這才對我說:“脈象若有若無乃是虛,面色蒼白,臉鐵青,雙眼凹陷,雙頰出現浮腫,乃是被寒氣入侵的征兆啊。”

“寒氣入侵?”我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老大夫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他又問我:“生子你這幾天是不是着涼了,或者是去了什麽陰涼的地方?”

我想了想道:“沒有……”啊,還沒說完,我的腦子裏便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對呀,昨天我見的那些屍體,那個地方好像就是陰氣挺重的。

我對着老大夫說:“勞叔,您給我開點藥吧,也不能一直那麽難受下去啊。”

老大夫點點頭道:“好。”

老大夫給我開的是中藥,我拿完藥,把錢放下,便走了。

我拿着藥一邊走一邊想,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我這酸感,恐怕八九不離十就是因為昨天的那件事。

我往回走着,卻不想被一個人撞到我,我暗罵了一聲,随後捂着頭道:“誰啊,走路不長眼啊?”

“咦?”我擡頭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我家一個關系還算不錯的伯伯,我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樣子,不禁調笑着問道:“大伯,你這是咋了,被狗追了?還是被小媳婦給攆出來了?”

大伯卻是一巴掌呼在我的臉上:“你小子,居然還有時間和我開玩笑,還不快回去看看去!”

我看着大伯的神色,心裏一緊,該不會是又發生了什麽事吧?

果然,還沒等我問,大伯便回我說:“你小子可別問我是怎麽回事,要想知道,趕緊去找你舅。”

“好,我知道了,謝謝大伯了。”

大伯看着我嚴肅的樣子,又擔心的提醒道:“你……唉,你心裏好好想想到底做過什麽,有個準備。”

我看着大伯拍我肩,心裏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和小舅能扯上的事情,該不會是小舅媽吧?

這是我最不敢想的結果。

然而上天并沒有聽到我的請求,或者說他聽到了,所以要故意整我。

我還沒進門,便聽到了屋裏哭着喊着‘不想活’的聲音,走在一旁的大伯更是嘆了口氣。

我更加納悶了起來,那聲音明顯就是小舅媽的,也不知道這次小舅媽,或者是說她身上的鬼又要耍什麽花招。

雖然還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說服他們相信我說的小舅媽被鬼附身的話,但是我自己卻是已經相信了。

哪個正常的女人會每天不是哭就是鬧的,除非是腦子不正常。

可偏偏小舅媽一開始來的時候,好得很。

種種證據都在證明着一個結果,那就是‘小舅媽被鬼附身了。’并且,照小舅媽現在的樣子看來,那個鬼應該還是個厲害的角色。

不然之前祁婆婆也不可能沒能發現鬼的存在。

只是這樣一來,我感覺事情就又麻煩了,想真,頭頓時大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不管其他的走了進去。

沒想到,還沒進裏屋,便差點被一把橫飛而出的菜刀給削了腦袋。

我頓在了那裏,拍着胸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也不想在進去,我本來想直接溜的,話說我只不過是因為她是我小舅媽才想要幫她,可是若是小舅,和她,都不領情的話,那我還幹嘛自讨苦吃呢?

不過不等我猶豫,身後的大伯卻是直接把我給推了進去。

“哎?”我看着身後大伯一臉嚴肅的樣子,也算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想必今個兒若是真的逃了,怕是我和小舅媽不清不楚的關系便就坐實了。

只是我剛進去,便被看到的小舅噼裏啪啦的一頓揍。

我不是打不過他,我比他年輕,又正是力氣足的時候,個字也比他高出不少,只是一旁還有不少外人看着,我不想再被吃傳出什麽閑言碎語罷了。

小舅邊打我還邊罵着:“小兔崽子,你膽肥了你,我自問那麽多年待你不薄,可是你呢,你是怎麽對待我的?”

小舅指着一旁哭的快要暈過去的小舅媽道:“你連你的小舅媽都敢動,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告訴你,孫誠生,你小舅媽要是有什麽事,我跟你沒完,看我不廢了你。”

我看着小舅冷笑:“小舅你總應該聽我解釋解釋吧?”

把我廢了?

我心裏暗笑,就他那樣子,若不是我讓着他,還把我廢了,下輩子吧。

可到底是我的小舅,有血緣關系不是?

不想我的這一句話把一旁的小舅媽給激了起來:“是他,是他,你個混蛋,我跟你拼了!”

我看着往我這邊竄過來的小舅媽,心裏突突一跳,果然這女人要瘋狂起來,那根本就算不上是女人啊。

小舅從小舅媽身後抱着她,我躲在一旁,鄰居們又紛紛上前勸着,只見小舅媽力氣大的一把把小舅給聳了開,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個沒提防,倒是真的被她給撲了個正着。

我不得不雙手反抗,沒想到她力氣大的驚人。

雙手竟然都制不住她,此時的她哪像一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嘴裏喊着:“孫誠生,你毀我清白,我要跟你同歸于盡,啊,我跟你同歸于盡!”

我看着小舅媽真的要掐死我,我連忙喊着:“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你誤會了,小舅媽,小……咳咳”

後面的鄰居看着這一幕也是被吓了一跳,可能是沒想到小舅媽的決絕吧,我到不覺得是因為小舅媽太過決絕,我更覺得這是因為她體內的鬼在作祟。

“小舅媽,小舅媽,你聽我說。”我使了十成力氣才把小舅媽給推了開。

我大口呼着氣:“咳咳,咳呼,呼……”

鄰居們趁機把小舅媽給拖了起來,我也被剛才喊我回來的大伯給扶了起來,關心的問着我:“生子,怎麽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看着小舅和還要撲過來的小舅媽道:“小舅,小舅媽,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這一點,我孫誠生可以發誓,若是我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就讓我橫死街頭。”

一旁的大伯見此連忙說道:“唉,生子,沒有就沒有,可不敢發怎麽毒的誓啊,你說這都是鬧什麽啊,有什麽事情說開了它,說開了它不就好了?”

栀子

第 29 章 疼痛傳來

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吹過,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發現眼前竟然是之前那個詭異的灰森林。我感覺到自己有些害怕,本想遠離這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開始慢慢的一步一步向森林裏面走去。 “咔嚓,咔嚓。”這是在我腳下那枯萎的樹葉被我踩碎傳來的聲音。森林的入口就像一張吞噬一切生命的惡魔的嘴。漆黑又深邃,散發着無窮無盡的死氣與絕望。

我感覺到害怕了,我覺得自己就好像站在一處懸崖的邊緣。只要自己真的走了進去,以後絕不可能出來了。

可是我自己的身體卻沒有辦法被我控制控制,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有辦法脫身,在沒有自己身體控制權的情況下,也是死路一條。

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一頭青絲好像瀑布般的

垂落,反射着烏黑亮麗的色澤。散發出一縷縷淡淡的自然的清香。

這絲光水滑的飄逸黑色長發,晶瑩剔透粉嫩的耳朵,天鵝絨一般柔美的秀頸。身穿天青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绾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麽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着一個乳白色的玉镯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着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隐隐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那是我的的救命恩人——我的“神仙姐姐”。

想到這些,我慢慢的癡住了。為那個“神仙姐姐”而癡迷。“咦,為什麽在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會想起神仙姐姐呢?難道,我喜歡上了神仙姐姐嗎?”我在心裏這麽問到自己。

突然,我發現自己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終于,盡管不知道為什麽但我停下了腳步,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望着眼前還差一步就會将自己吞噬的森林,我不禁松了一口氣。然後急忙跑了出去。

冷風呼嘯,尖銳的刺鳴聲仿若鬼怪在叫嚣着要沖破地面,我不敢不敢回頭,背後是無止境的黑暗,仿佛要讓我沉溺在在粘稠的墨色當中,将我吞噬。呼呼聲就在耳邊,風刮得臉頰生疼,我不能停下只能跑,拼命地向前,我沒有停下腳步,一直都在前進。腦海中只有前進,連自己究竟向哪邊跑都沒有注意。跑了很久很久,終于我感覺到自己脫離了森林,便停下了腳步。

擡起頭,我頓時呆在了原地。眼前不再是那個灰蒙蒙的森林了,這讓我不禁有些放松了下來。但我很快又發現了這裏有些熟悉——正是那個小小的池塘。

就在我感覺到有些不對想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看到眼角的那一個身影。

沒錯,絲光水滑的飄逸黑色長發,晶瑩剔透粉嫩的耳朵,天鵝絨一般柔美的秀頸。身穿天青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绾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麽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着一個乳白色的玉镯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着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隐隐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這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神仙姐姐”。

還是那個樣子,感覺不管過來多久,“神仙姐姐”都不會變化,還是那件衣服,就連耳邊那垂下來的珠子都沒有變化。

我想走過去,和她聊天,哪怕“神仙姐姐”不理自己,那麽即使站在“神仙姐姐”的身邊,我也非常滿足了。

好像發現了我在不懷好意的靠近她一樣,“神仙姐姐”似乎是想躲開我,池塘邊的那個美麗的身影開始向別的地方移動。

我看着“神仙姐姐”向別的地方慢慢的走過去走去,便急忙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麽,我跟的越快,“神仙姐姐”便也同樣的加快了速度。可是,就在我疲憊不堪減緩跟随速度的時候,“神仙姐姐”卻也一樣慢了下來。好像在等着我一般。但是不知道為何,我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吧。

走了好久,我突然發現眼前的身影竟然不見了。便急忙的去尋找我的“神仙姐姐”不知道為什麽,我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

擡起頭一看,前面不遠處竟然就是小舅的家。猶豫了一會兒,我決定還是回去看一看吧。

一步,兩步…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去,可是我下意識的忽略了這種感覺。可能,是在期盼能夠在小舅家裏看到“神仙姐姐”吧,想到這裏我就向小舅家走了過去,走到門口,我停下了腳步,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帶着一絲期盼的伸出手,将門推開了。

擡頭望去,眼前是一幅慘絕人寰的恐怖景象,小舅肖然被繩子吊了起來,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門口。

我不禁後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眼前的小舅好像被野獸撕咬了一樣。鮮血從他的腹部緩緩的一滴滴落下,滴在小舅肖然腳下的一把殘破的木劍上。清晰可見的內髒,讓我不禁吸了口氣。想将自己肚子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吐出來,但是我沒有吃什麽東西,就只吐出來了一些胃中的酸水。小舅肖然的下半身已然消失不見。灰白色的骨頭和模糊的血肉交纏着。

向裏面看去,只看到小舅媽拿着一個手臂,在一口一口的吞食着。不用問,我知道。那個手臂一定是小舅肖然的手。受到驚吓的我連忙爬起身來,正想悄悄離開。

卻不知為什麽,原本經常被打掃,幹淨的什麽都沒有的地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枯樹枝。“咔嚓~”一腳踩到樹枝上的我暗叫一聲糟糕,回過頭去。卻發現小舅媽不見了,只有小舅肖然的手臂在地上。

帶着一絲疑惑和害怕,我慢慢的轉過身想逃離這裏。一張慘白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啊!”我頓時吓了一跳,急忙向後退去。卻不料被門檻給拌倒了。不禁坐到了地上。看着眼前的小舅媽,我在害怕的同時還感覺到了一絲的奇怪。

眼前的小舅媽,臉色慘白,可以清晰看出身體上,有一些不知道是被什麽所傷到的疤痕。空洞的眼神,帶着些許火焰,那是欲望之火。對她眼前的我的欲望。眼睛之上的那一對兒細細的柳葉彎眉給她的臉上平添一絲哀愁。

但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和嘴角殘留的那些模糊不清的血肉讓我知道,眼前的小舅媽異常的可怕。

我看着正朝着我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小舅媽。眼前的小舅媽慢慢舉起手向我抓向來,猛的一撲。

“啊!”我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已經濕透了的後背。我才發現,自己剛剛原來只是做個一個噩夢。一個比較逼真的噩夢而已。

拍了拍胸口,我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後背已經被汗打濕了。一陣風吹過,凍的我不禁打出了一個噴嚏。

正在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的時候,“啊!”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正在我在疑惑胸口為什麽會疼的時候。又一陣兒疼痛傳來。

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走向別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可以停下腳步的我沒有強行控制自己停止走向別的地方。胸口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認真的告訴我,這并不是在做夢。

走着走着,我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城裏。但是我并沒有慌,因為我發現了這周圍的路異常的熟悉——這是前往我小舅肖然家的路。

沒錯,這是正是我走過的路,所以我知道,胸口傳來的一陣陣疼痛是讓我走回小舅肖然的家。

盡管心裏有些不願意,但是胸口的陣陣疼痛告訴我,我好像沒有什麽拒絕前往那裏的權力。

漆黑的夜,如同上好的研墨沒有一絲雜色。月華掩藏與烏雲身後,只留出一小角淡淡的,詭異的光。呼嘯的寒風劃過,伴着密叢的枝葉‘沙沙’作響。我一個人正靜靜的走在孤獨的小路上面。路邊,殘破的路燈一閃一閃,掙紮的最後一絲光亮……“噗哧”一聲,頓時,小路一片慘暗,整個世界就好像被籠罩在一片神秘的黑暗中,只有那一角月色煥着光華,朦胧的,映着黑夜,使整個世界變得更加詭異……感到害怕的漸漸加快了腳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終于走到了小舅肖然的家門口。伸出手想推開門,但腦海裏浮現出了夢中的場景。讓我開始猶豫。猶豫到底要不要推開門。胸口還是一陣一陣的傳來疼痛,也許是時間久了,疼痛對我來說也慢慢的變得沒有剛才那麽痛了。

深吸一口氣,我伸出手緩緩的推開了門。“唔,”和夢中的場景并不一樣。我頓時松了口氣。走進屋子,四處看了一下。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幹淨整潔。屋子裏面并沒有人,突然,我聽到了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胸口也傳來了一陣疼痛。

尋着聲音走了過去,我來到了院子門前。聳了聳鼻子,我發現空氣中彌漫一股血腥味。打開門,我便發現地上有一只死去的黑狗,黑狗的血液好像已經被放幹。

擡起頭向前看去,我竟然發現自己的小舅媽被綁在了凳子上面。繩子上還滿滿的都是那沒有風幹的血液。我知道,那應該是被黑狗血浸泡了的繩子。

栀子

第 28 章 我看你是活膩了

從牢房裏出來後孫誠生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又累又困。 天已經黑了,他的錢袋裏空空如也,身上除了衣裳就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原本晴朗的夜空烏雲密布,遮住了那一彎新月也遮住了漫天的星河,白天繁華熱鬧的街道現在無比安靜,只有家家戶戶門口的燈籠亮着,孫誠生一個人獨自走着,在這夜晚顯得無比孤獨。

期初只有些小風不停的吹着,随着時間的推移風越來越大,吹得孫誠生的衣服上下翻飛,吹得街邊的燈籠忽明忽暗,轟隆隆的一聲,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又瞬間消失了,緊接着嘩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雨無情的拍打着大地,也拍在了孫誠生的身上,此刻孫誠生又餓又累又困,一時間百感交集,風不停的吹,此刻沒有一個地方能夠讓他暫時躲避一下風雨,孫誠生無奈往城外走去

恰好,城外不遠處有一個小破廟,小廟沒有牌匾,廟門前長滿了雜草,還有很多木頭碎片,破盆子破碗到處都是,顯然已經荒廢很久了只是廟裏面還有火光。

孫誠生深呼一口氣,心想:“裏面不管是有豺狼虎豹還是要魔鬼怪都不管了,我現在只想睡覺。”

他慢慢的走上了破廟的階梯,之見破廟中間生了個火堆,再就是挂滿了蜘蛛網并且腦袋不知去向的佛陀,一步跨進廟裏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乞丐,乞丐們大多都在睡覺,極少數乞丐發現了孫誠生,但也沒有說什麽。

孫誠生進了廟說了一聲:“打擾了。”之後繞過火堆對着那沒有腦袋的佛陀鞠了一躬:“借用一晚。”

孫誠生太累了他穿過三三兩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覺的乞丐,找了個牆根的位置把衣服上的水擰了擰又擦了擦頭發倒頭就睡,說來也奇怪,就這牆根的地方比較幹淨,地上鋪了兩床棉被還有個爛枕頭,但這麽好的位置就是沒有人在這兒睡覺。

有些沒睡覺的乞丐看見孫誠生在那兒睡覺,便小聲的說了些什麽,往孫誠生睡的地方反方向挪了挪。

一個渾身上下散發着汗臭的乞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那乞丐不像其他乞丐那般瘦骨嶙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強壯,他胸口還有一個狼形紋身,那乞丐手裏拿着一瓶酒看到蜷縮在角落裏的孫誠生,一腳就踢在了孫誠生的屁股蛋子上。

孫誠生驚醒:“你誰啊,沒看見我正睡覺嗎?一邊兒去!”

那乞丐:“我看你是活膩了,不知道這是我肖爺的地盤麽,滾!”

孫誠生盤腿坐起:“不是,就算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你也不應該打人啊,再說了這地方又沒有寫你的名字,你說是你的地盤就是你的地盤了啊那我躺下了我說這是我的地盤就是就是我的地盤了。”

“嘿,你個小兔崽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為什麽這麽藍是不是!”

“哎呀,你幹嘛啊,這小破廟裏面哪兒躺不是躺啊,再說了小弟我身上全是傷口,一動彈血就止不住的往外冒,你看要不這樣吧,兄弟你給我個面子去那邊睡去吧。”說罷手指了一個空地。

“哼!小兔崽子,誰是你兄弟!我管你身上有沒有傷,本大爺讓你起來你就得起來。”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還要這樣不依不饒,你就當做個善事好不好?”

“最後問你一遍,你當真不起來?再不起來就不要怪大爺我沙包大的拳頭要吃肉了。”

孫誠生本來心平氣和的跟這乞丐商量,可這乞丐不依不饒還想出手打人,這讓孫誠生火冒三丈。

“哦?來啊,有本事來啊,來,往這兒打。”孫誠生一邊說一邊指着自己的太陽穴:“來啊!”

“小兔崽子你找打!”那乞丐見狀撸起袖子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摔。

白瓷酒瓶碰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并伴着聲音碎成了好幾個碎片,只留二人在廟裏大眼瞪小眼。

經孫誠生和這乞丐這樣一鬧,周圍睡覺的乞丐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一個長得像張飛一樣的大胡子乞丐不滿的嘟囔:“幹嘛呢!幹嘛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其他乞丐也圍了上來不滿的抱怨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給我吵醒了雲雲。

那自稱肖爺的乞丐說:“還好意思睡覺,自己地盤被人家占了還不知道!”

一個瘦瘦高高的乞丐走上前來說:“肖爺,算了吧,這小兄弟渾身是傷就讓他在這裏歇會兒吧,你看要不到我那兒躺躺?昨兒個撿了個墊子墊着睡軟乎,呵呵”

“起開!誰稀罕你那破墊子,張勝你給我識相點兒老老實實回去睡覺,不然我這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張勝說:“哦?非要我動粗麽?”

“呦呦呦,我們的張大秀才張大文人發火了,我好怕怕啊,哈哈哈哈。”

張勝漆黑的臉泛着紅:“唔…你這斯,那小兄弟只身一人又渾身是傷,你怎麽能…你就當…就當是做個善事吧。”

“呵…我管他是不是一身傷就算他缺胳膊斷腿,就算他腸子流一地也得給我起開!”

聽着兩個乞丐的對話孫誠生火氣上來了,想起身反駁又奈何身上的傷站不起來,孫誠生又累又困眼皮子一直在打架:“肖爺是吧?我在你這兒睡一晚又能怎麽樣?難不成肖爺你睡覺還要認地兒?”

“哼!你管大爺我,給大爺起開!”

張勝走到那自稱肖爺的乞丐面前說:“你也太欺人太甚了吧,今天這小兄弟的事情我張勝管定了!你要是想讓他給你騰地兒,就先過我這關,我張勝不為別的就為了出口氣。肖三,我落的今天這般田地全是拜你所賜,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原來,這肖三之前是張勝的貼身家丁,張勝一家是做絲綢生意的,那肖三為了錢聽了張家的死對頭劉家的饞言栽贓陷害了張勝一家,讓張家家破人亡,家丁也走的走散的散,張家老爺用盡了關系散盡家財才讓張勝免去勞逸之苦,本以為張勝可以回到家中重開家業,也好讓張勝賺夠錢将來把他們接出來。

沒成想,張家剩餘的所有錢財全部充公了就連張府也成了別人的了,張勝從小只會讀書,別的什麽都不會,出來也找不到工作,所以只有在街邊讨口飯吃。

而肖三本以為可以到劉家工作從此飛黃騰達的,那成想劉家說有了第一次背叛就有第二次,不但沒有給肖三安排工作反而叫人把肖三打了一頓扔了出去。

這肖三本就是個乞丐,是張家老爺看肖三聰明才叫肖三到張家工作的,肖三好吃懶做慣了不想去找工作便又做回了乞丐,憑着一身蠻力做這一片的乞丐頭頭。

就是這麽不巧,做乞丐也能碰上,只是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的,今天恰好張勝路過看見肖三正在欺負孫誠生,又想起之前肖三對張家做的那些事情,心中不快便過來為孫誠勝打抱不平。

衆人聽罷哈哈大笑:“張勝啊張勝,你鬥不過他的,還是一邊去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哈哈哈哈。”

話正說着,破廟外又走進來五六個乞丐,乞丐們紛紛擰了擰身上的衣服,走了進來為首的乞丐說:“呦,今兒是怎麽難得這樣鬧熱,又問一邊的張勝:“阿勝,怎麽了?”

張勝見狀一臉興奮的說:“王大哥,肖三這潑皮欺負地上這小兄弟,你看看小兄弟身上全是傷,他讓一個傷成這樣的人給他讓位置,你說可不可恨?”

“哦?還有這出戲?”

“哼,老王這事兒我勸你別管,我告訴你,別說他了就算是你我也照樣打!”

話剛說完那為首的乞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肖三啊肖三,你真以為我是過來幫他的?”

“那你這是?”

“哎呀我說肖三啊,你混的不錯嘛,找了個廟做窩,風吹不着雨淋不了的,爺爺我睡在街邊上那可是風吹日曬啊。”

“你想怎麽樣?”

“哈哈哈,?你說我想怎麽樣,你這廟該換的主人了。”

孫誠勝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哈哈哈,也是醉了,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麽倒黴?”

“叫喚什麽!”為首的乞丐飛快的走到孫誠勝面前,一手把孫誠勝提了起來,正想把孫誠勝扔出去的時候忽的發現孫誠勝的胸口上好像有什麽,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那乞丐扒開孫誠生胸口的衣服,但見孫誠生胸口寫着“陰憐”二字,一衆乞丐都看見了,紛紛退到了自己的地方睡覺去了,那乞丐深吸一口氣對站在身後的乞丐說:“走吧。”後進來的乞丐們紛紛走出了破廟,消失在了雨中。

張勝。本想說些什麽的,但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孫誠生也走出了破廟。

肖三也沒了剛才的氣勢,随意找了個地方睡去了,孫誠生十分疑惑,但是因為太困了便睡着了。

栀子

第 27 章 那這監獄怎麽辦

“嘿!不要講話啊?所以得人都不要講話!現在是睡覺時間!你們都給我好好的睡覺啊!”這個時候典獄長看了看他們然後大聲的說道,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了! “你們兩個都去休息一下吧!”這個時候典獄長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兩個人然後小聲的說道!

這典獄長可是一個大好人,他特別的人關心自己的屬下,這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好人!

“那這監獄怎麽辦?萬一這犯人又出來鬧事情!該怎麽辦呢?”這個時候在在典獄長旁邊的一個人小聲的說道!

“這他媽的都是晚上!他們怎麽可能不休息出來鬧事情呢?你說你這是不是瞎搞啊?就是瞎操心!”那個典獄長狠狠的教育他們一頓然後走了出去!

這典獄長都發話了,叫他們回去休息!他們也不能不去休息對吧?

就這樣整個監獄弄得空蕩蕩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這個時候我隔着那牢房然後大聲的喊道,我是剛進來的所以被他們單獨關了起來,不然的話我還不被這群家夥給狠狠地揍死!

這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牢房裏面,這真的感覺特別不習慣到處都是垃圾!還有這些兇神惡煞分眼神,我看着就不習慣!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我大聲的喊道,這祈婆婆叫我去找道士,但是我沒成想這個道士竟然是一個死人!

這不跟上次一樣的嗎?上一次就鬼來跟我睡,他媽的還破了我的童子身!沒想到我舅舅竟然為了一個鬼打我一巴掌,我這他媽的造得啥孽啊?首先這第一次是我被舅舅打而且還跟我決裂了!

這第二次還被人陷害殺人的罪名,這他媽的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真是的,我這樣出去的話還不被這群家夥說成是殺人犯加強奸犯,這樣的話我以後該怎麽混啊?我還不得被打成篩子!

這些事情讓我越想越氣,我直接想狠狠地揍那個鬼一頓!什麽事情都是弄起來的,她要當鬼就好好當他的鬼吧!為什麽整天出來這裏害人呢!你還害人還不要緊,你為什麽就知道害我自己呢!

你把我童子身奪了,是不是等我有女朋友了!我說我的第一次已經給了那個鬼了!這樣的話我還不被這個鬼打成篩子!我估計她一定會罵我是一個神經病,怎麽可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鬼呢!

“你別嚎了!這樣嚎是沒有用的!”這個時候隔壁的一個犯人看了看我然後大聲的說道!

“你懂什麽?”這個時候我瞪大眼睛看了看他然後大聲的說道,他壓根就不知道我的苦衷!他根本就不能體會!

當時我直接把所有的火都壓在他的身上了!結果我和她惡狠狠的吵了一頓,他罵我是神經病,我罵他是傻逼!我們就在這個極度喧鬧的環境中結束我們的吵架!

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兩點鐘了……

這個時候整個牢房裏面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很明顯這群家夥已經睡着了,全部他媽的睡得跟豬似的!

“你們不要打呼嚕行吧?”我站了起來使勁的踢了一下門然後大聲的說道!

但是回答我的還是呼嚕聲……

“你他媽的全部都是豬是吧?我都這樣罵了,你們他媽的還在這裏給我弄出一個一無所知的樣子!我真的是為你們感到悲哀啊!我就不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人以後将如何生活在這個社會上!”我破口大罵道,我直接忍不住了!話說在這監獄也用不着要啥紳士風度,裏面的人也沒啥文明,跟這些家夥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講文明!

同樣回答我的依然是打呼嚕的聲音!

“你們又不是豬!”這不管我怎麽罵,這群家夥就像是死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美女,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我使勁的捏了捏自己,這給我自己的感受就是痛,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我看了看她然後小聲的說道:“你來這裏幹啥呢?”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手一招就将這房門給打開了!

卧槽,竟然還有這操作!這個是什麽法術?我對這個非常好奇,但是我不曾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是一個女鬼!

她的美貌吸引了握,我也不會感覺她竟然會是一個女鬼!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放我走嗎?不可能吧!我不曾認識她,她怎麽會來救我!這有沒有搞錯,盡管我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覺得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比較好!不然的說不定那個家夥将我殺了!

我死到不要緊但是不能連累我的舅舅,我舅舅可是還等着我救呢!諸多的事情我還是決定離開這裏,我把這個女人當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确實如果不是她救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我這什麽時候可以出去!

“恩人,你叫什麽名字?”這個時候我突然拉着她的人手然後小聲的說道,當我拉她的手的時候才感覺這個家夥的手竟然如此的冷!

這手冷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一把推開了我然後筆直的向前面走去,我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的!就在這個時候那女鬼看了看我笑了笑然後化成一股白煙消失了!

“卧槽!還有這操作!”我大聲的喊道,但是我剛喊就趕緊捂住我的嘴,這外面是還有人值班的!如果讓他發現的話那麽自己還不被揍扁了!然後弄一個越獄的罪名,這樣的話就更加不好聽了!

不對,剛剛那個應該不是法術吧!這法術怎麽可能将一個大活人給變沒了呢?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吧?那麽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麽來歷呢?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裏面突然浮現了祈婆婆對我說過的話,她說我成了那個女鬼的奴隸無論我到哪裏這個女鬼都是知道的!那麽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這個女鬼救了我,這女鬼不應該在舅媽的身體裏面嗎?怎麽跑出來了!

我一邊想着一邊走,這個時候我已經一個人溜達到大街上了!這個冷天的啥都沒有,就連路人都沒有,我這穿着囚服的人首先應該把這衣服脫了吧!不然自己走到哪裏都會是一個目标!

“我該怎麽辦呢?”我自言自語道,這個時候我老遠就看見旁邊有曬衣服的,這不是冬天也沒有下雪這衣服當然就可以拿到外面曬!

我趕緊跑上去拿了兩件就跑,三下五除二搞定!

這個時候肚子又餓了起來,看來接下來的問題是先将肚子給填飽,不然這路都不願意走啊!因為這根本就沒有什麽力氣來走路!

“嘿,兄弟!”這個時候一個叫花子拉住我的腳!

“幹嘛啊?”我瞪大眼睛看了看他的可伶樣,心裏面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也許是可憐他吧!

哎,其實我自己就很可憐了!現在說我可憐別人還真的有一些說不過去!這說出去鬼信啊?就連那鬼她也不會相信的!

“你能不能給我點錢,我都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那個叫花子見這個家夥心疼自己可憐然後就得寸進尺起來!

卧槽,你三天沒吃飯還可以站在這裏要飯!你覺得你這個把戲是不是有些老套啊?

“我說兄弟啊?我都十頓沒吃飯了!你看你能不能賞我一點吃的,我會非常感謝你的!”這個時候我也跟着那個家夥裝可憐!

“沒錢就一邊去,不要在這裏擋我的生意!”這個時候那個乞丐看了看他然後小聲的說道!

現在我他媽的都走路無路,還給你錢!你是不是想多了!現在還不如就借這個地方賺點外快這樣的話也有點活動經費,不然的話就我這的就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嘿,兄弟!借你的東西用用!”他一邊小聲的說道一邊就坐在那裏!

那個乞丐一臉懵逼的看了看他然後大聲的說道:“啥?你說什麽啊?你要借什麽啊?”

我沒有在理會他,我覺得這個家夥就是一個廢物!無論幹什麽事情都不行,這當乞丐的也得要有藝術!像我這帥的乞丐一定會給我很多的錢,這樣一來我就什麽都有了!

“大哥,大姐啊!我都已經十天沒吃飯了!你看我長的那麽帥是不是應該給我點錢啊?我來到這個地方都已經十天沒有吃飯了,我就想要點錢這樣的話我也好回去啊!”這個時候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哼了起來,我都感覺驚訝了!我這天生就是一個天才的藝術家,我都我自己感到驕傲了!

“你號喪呢?你他媽十天沒有吃飯還不早就給餓死了!”這個時候一個路人過來狠狠地踢一頓然後大聲的罵道!

當時我就火了,我想起來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我不想進那個地方就只能忍了……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晚上12點,路人已經全部都回家去了!我穿着單薄的衣服實在受不了,我見那個乞丐竟然蓋着被窩睡在路邊,我便毫不留情的沖上去跟他睡在一起……

栀子

第 26 章 解救

思索了好久都沒有想出來,或許是他惹上某個仇人被尋上家門,不過那道士的死相太慘了,我嘆了一口氣,心想,祁婆婆給自己的方法又斷了。 我撫摸着胸口的血字,近幾天感覺到胸口的肉有些刺痛,不知道什麽原因,好在是一陣陣的,一天也就發作幾次,每次不超過兩分鐘。

監獄門被敲響,我上前結果今天的飯菜,打開折疊桌,毫無胃口的吃了起來,由于事情太多在我腦子中亂做一團,倒是沖淡了被趕出家門的悲傷。“等解決了這件事,再也不回這裏了。”

我所說的這裏當然指的是舅舅家,飯菜不多不少,我吃了幾口,剩下一半丢在那裏,躺在床上,有一張薄毯蓋在胸口還要露出一雙腳,這樣睡夜晚肯定要着涼。不一會兒有警員過來收餐盤,警員是一位半百發福老頭,我被敲鐵門的動靜驚醒,本來也沒有睡多死。

就在我把餐盤遞過去的時候,猛然間看到一道影子從警員身後掠過,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我再一次看到了那道迅速飛過的影子。

警員疑惑的瞪着我,“怎麽了,見鬼了你!”

“當然沒,這個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鬼呢。”

“知道就好,好好改造,争取早點出來。”

我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哀嚎道:“我是冤枉的啊。”

警員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哼,來到這裏的每個人都是說冤枉的。”

“唉,說了你也不明白,您慢走啊。”我不想在和他廢話,想早一點打發他離開,可是眼前這位警員跟我杠上了,非要對我進行思想教育。

“想你這樣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悔改,等到鑄成大錯才會後悔莫及,你說你是冤枉的,可是那些證據都是确确實實的,難不成真的有鬼在作怪?說你還不服氣,想想我兒子也和你一樣,就是不知悔改,跟着一群狐朋狗友鬼混……”

我見他年紀大,想趕他走,但是也不好說出來。可是目光所觸及的地方,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漂浮在那裏,我不敢太過聲張,擔心神仙姐姐會暴露。

“你應該多讀讀書,不要學習那些浮躁、虛榮的人。”

我有些忍耐不住了,不過他似乎也快說完了,腰間的呼叫機哔哩哔哩響了,“等有時間在過來給你說道說道,現在我有事。”

我心道,您有事趕緊走吧,或許是我臉上表現出來了。

“你小子是不是巴不得我趕快走?”

“哪有哪有,您說的都是人生至理,我真恨自己沒能早點遇到您,聽您的一席話仿若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呵呵呵。”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離開,我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小心對神仙姐姐喊道:“來啊。”

鐵門對神仙姐姐彷如無物,神仙姐姐進來後,地方就變得更小了,兩人只好并坐在一張床上,貼着如此美豔動人的神仙姐姐,心裏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一掃而光。盡管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神仙姐姐身上,可是對方似乎并不在意我,而是用目光打量着四周。

我不免有些失望,但是想到神仙姐姐能夠冒着危險來這裏看自己,我還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啊?”

神仙姐姐認真的看着我,那雙瞳孔好像宇宙中的星辰,是那樣美麗,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只是想要找人,并沒有殺人。”

“我知道。”神仙姐姐神色淡然,按照她對孫誠生的了解,讓他殺人也的确不可能。

我激動地淚流滿面,這麽久終于遇到一個相信自己的人了,先前經歷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朝神仙姐姐撲過去,只是想抱着她。

神奇的是,神仙姐姐并沒有躲閃,我的胸膛和手臂都涼涼的,嗅着那股清幽的香氣,想要永遠就這麽抱着她。可是神仙姐姐讓我松開她,我怕惹她不高興,連忙松開手。

“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神仙姐姐高冷的別過頭去,但是神情中那抹得意的神色卻怎麽也騙不了我。

“我再問你一遍,你想不想出去?”

“想啊,可是他們說我殺了人。”我望着四周這銅牆鐵壁。

“只要你想要出去,我就能把你救出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我看着神仙姐姐,知道她從不會說謊騙我,因為有一種直覺。我不禁沉思,要跟神仙姐姐走嗎?我犯了罪,如果再逃出去那就是罪加一等。可是我留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啊,舅舅那邊還需要我的幫助,與其待在這裏坐以待斃,不如出去想辦法。

我眼中透露出堅定的目光,“我願意。”說完這句話就覺得有些怪怪的,心想婚禮上新娘子回答新郎願不願意接受求婚不就是這樣嗎,我想到這裏,一個大男孩竟然也害羞起來,然後連忙去看神仙姐姐,還好神仙姐姐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今天晚上我回來接你。”

“神仙姐姐,你不要走!”我下半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神仙姐姐打暈。

醒來時神仙姐姐已經走了好久了,天色正值日落西邊。我躺在神仙姐姐坐過的地方,腦子裏瞎想着。

監獄裏想起了號聲,到了洗澡的時間,可是我心情複雜,便沒有去洗,之前那位老頭又過來,我早知道就過去了,被他說了一頓,我脾氣上來了,可是我也不敢發作,因為我擔心他身上那根警棍打在我身上。

正在老頭跟我閑侃的時候,走過來一位年紀稍小一點,但是一身西裝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老頭肅然起敬,保持着軍資站立,等到他走過來。

我也是在他走過來之後才看清楚,他身後還跟着兩位警官,手裏拿着筆記本。

老頭恭敬道:“見過典獄長。”

典獄長?來找我幹什麽?

“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就先給你安排到這裏,如果查到‘兇手’就放你走。”

‘兇手’兩個字咬的特別重,我知道這是遙遙無期的,因為道士死的時間太巧了,搞不準就不是人所為,但是說出去別人肯定不信。

典獄長丢下一句話便走了,我尋思他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只是順便經過這裏。老頭見典獄長走後,也不敢在這裏停留,也跟着離開了。

我望着鐵窗外的天空,發呆出神,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可是神仙姐姐并沒有來,我心裏有些着急,等到十一點,這裏都熄燈之後,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忽然察覺到背後吹來一陣冷風,我驚喜過剩,神仙姐姐用她潤如美玉的玉指搭在我的雙唇上,做一個噤聲的手勢,我滾燙的雙唇變得更加火熱。

神仙姐姐拿出一把鑰匙,我知道是從牢頭那裏偷來的,沒想到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為了我做偷竊之事,心裏別提多美了。

門開了,但是我沒有走出去。

“怎麽了?”

“別人或許還沒睡,我們這樣走出去會被人發現的,不如再等等吧。”

我的擔心是有原因的,雖然監獄對面是牆壁,但每個牢房相隔不過幾步遠,況且剛熄燈沒多久,神仙姐姐到沒問題,但是我一個大活人怎麽辦?

神仙姐姐對我翻了一個白眼,那是我覺得這輩子最美的一個白眼,魂都要飛出來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跟着我走就行了。”

神仙姐姐走在前面,我不會飛,只好蹑手蹑腳地,盡量不弄出聲音。監獄裏黑漆漆的一片,唯有眼前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給我引路,不然我真的會一頭撞上牆壁。

神仙姐姐時而停下,她會讓我站在原地不要靠近,我也很聽話的站在原地,巡視四周,卻什麽都看不見,心裏疑惑,偌大一個監獄總有一處地方要有光吧,可是眼前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是怎麽一回事?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神仙姐姐的功勞,當我正在思索的時候,神仙姐姐讓我跟着她走。我悄悄走過去,路過神仙姐姐站過的地方時,我聽到了呼吸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如同悶雷。

“小心點腳下。”

神仙姐姐好心提醒我,我不知道怎麽了,一腳絆倒倒,心道“糟了!”匍匐在地上半天不敢動,就連呼吸都死死憋住。可是過了幾分鐘并沒有其他事情發生,神仙姐姐站在不遠處一臉無奈的望着我。

我知道這些人都被神仙姐姐動了手腳,不管多大動靜都不會驚醒他們,站起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不敢笑的太大聲。之後跟着神仙姐姐一路不停的走,直到看到一道鐵絲網,上面有個洞,還帶有幾縷狗毛。

爬下去還問到一股狗身上特有的尿騷味,可是不遠處有巡邏隊馬上過來,也不容的我猶豫,我憋着鼻息從那個洞爬了出來。

鐵絲網之外是一片茂密的叢林,跟着神仙姐姐在樹林裏一路狂奔,直到遠遠地看不見房屋的蹤跡才停了下來。

我聽到耳邊有車輛經過的聲音,往前走幾步竟然看到一條柏油馬路。

栀子

第 25 章 誤打誤撞

天色已經暗沉沉的,被舅舅轟出來後我無家可歸,心裏傷痛欲絕,不禁又懷念起神仙姐姐,如果是她在身旁就好了。我心想老是杞人憂天也不是辦法,不如自己想辦法。我打定注意,悄悄潛回家裏。 屋裏的燈光還亮着,我輕聲輕腳地繞過他們的門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看到我的衣物之類的已經被整理好了,頓時心寒不已,“我好歹也是你的親人啊,非要這麽心狠嗎?”看來舅舅印象中已經把我想成一個人渣了,偏見到這種地步,說什麽也是沒用的,如果不是擔心那惡鬼會謀害舅舅的性命,我恨不得甩手一走了之。

東西我放在那沒動,自己一個人躲到柴房裏,躺在用來引火的幹草堆上,我半夜輾轉難以入睡,祁婆婆說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心煩意亂的。

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機警的跳到窗前,竟然看到無比詭異的一幕,慘白的月光下,舅媽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臉上還帶着詭異的笑容。我立刻擔心起舅舅來,難道是舅舅遭遇了不測?

但是有了前幾次的教訓,加上舅舅對自己的辱罵不信任,讓我變得冷靜,并沒有貿然沖出去,而是觀察着舅媽的一舉一動。

舅媽就一直在院子中繞圈,我聽說鬼也是需要修煉才能讓自己的力量變得強大,莫非附身舅媽的女鬼在吸收夜晚的陰氣修煉?我覺得是這樣沒錯,半夜老鼠開始活動,有一只爬着我的大腿跳了出去,舅媽聽到動靜猛然停住。

我屏住呼吸,再一眨眼,院子中舅媽的身影竟然消失了,心中正疑惑時,身前猛然出現一張慘白恐怖的臉,“啊!”

這一聲驚呼用盡吃奶的力氣,舅舅屋內亮起了燈光,而趴在窗戶口的舅媽也察覺到了什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肖然醒來不見瑩瑩,加上外面一聲慘叫,以為家裏遭了賊,掂着掃帚棍就沖了出來,“瑩瑩你怎麽了?”

“孫誠生在裏面!”

我聽見舅媽趴在舅舅懷裏低聲哭泣。

舅舅立刻火冒三丈,一腳把柴房的木門踹開了,見到自己的侄子果然躺在草堆上,“我對你太仁慈了,好心不追究什麽,你竟然半夜回來對你舅媽圖謀不軌。”

我被舅舅揪着衣領拉出了柴房,而此時外面早已圍了一圈鄰居,都是被驚醒的。

大庭廣衆之下,我被冤枉心裏已經積了很多怨氣,在看到四周射來懷疑、可惜的目光,再也忍不住了,用盡平生氣力撥開舅舅的手,“我自己會走。”

舅舅道:“哼,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麽解釋的,繼續拿你那些鬼話來騙我!”

我心一橫,“沒那閑工夫,愛信不信!沒什麽好解釋的。”肩上忽然吃痛,我挨了舅舅一棒,強忍着沒有喊出來。

“滾!現在就給我滾!在讓我看見你踏進這個門,我打斷你的腿。”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鼻子酸酸的。周圍的鄰居也沒有勸阻,但是覺得肖然做的不算過。而舅舅已經将自己的東西丢出來。我滿腦子都是憤怒,抓起東西就跑了。周圍的鄰居都在安慰舅舅,我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舅媽的臉再次變得慘白,然後又猛地恢複正常。

我跑到村口的大槐樹下,靠着樹幹,心思百轉,一直到淩晨兩三點才湧上一股睡意,堪堪睡去。

旭日東升,雞鳴嘹亮,天色還沒有完全亮,我不放心,就想到祁婆婆,找到祁婆婆,我苦苦哀求。

“現在我還沒有想到辦法。”祁婆婆臉色平靜。

我心裏頓時沒了底,又聽祁婆婆話鋒一轉,“不過有個人可能會有辦法,你去找他。”

“他在哪?”

祁婆婆說了一段地址,是在城中,而且路程不是很遠,坐車半個小時就能到,我連忙道謝,離開祁婆婆家,心已經跑到城裏,但是自己要出門怎麽也得跟舅舅打個招呼,但心裏一想,現在舅舅對自己正有偏見,還是不去為好。

坐上前往城裏車,我望着兩旁的綠樹飛快後退,嘆了一口氣,希望留在桌子上的字條舅舅能夠看到吧。

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從一個破舊的小車站下了車,按照祁婆婆給我的地址,來到一片高低錯落的舊樓區。應該是個小區,狹窄的路道旁還有幾桌打麻将的老人,身上散發着腐朽的氣息,幾個看似三十左右的媽媽帶着孩子,在一旁圍觀,懷中的孩子有時候會哭泣,婦女就會細心呵護。

到處是散亂的垃圾堆,和小孩子随意大小便所留下的痕跡,相比于村裏的環境,這裏實在太差了。我心想,祁婆婆怎麽會給我這麽一個地址,那道師會住在這樣的環境中?想到祁婆婆的身份,她也沒有理由騙自己,便平複一下心情,朝小區裏走去。

路過一棟破舊的樓房,下面有一堆沙土,應該是樓上有用戶在裝修,幾個小孩子就趴在沙堆上玩耍。繼續往前走,當時心裏正在想事情,突然沖出一條黑黃相間的大狼狗,打斷我的思緒,朝着我狂吠,着實把我吓了一條,後面的孩子在哈哈大笑,笑聲傳入我的耳朵,我面紅羞愧的落荒而逃。

最後在胡同的一個角落看到一間房子,透明的玻璃門外面還貼着占蔔、算卦、起名等等工作的紅布,“就是這裏了。”我走進朝裏面看了看,裏面陰暗一片,大白天的沒有開燈,加上低處偏僻,沒有陽光照過來,所以什麽都看不到。

我心道貿然闖進去不太好,便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一連幾聲都沒有人回應,身後忽然傳來“咣當!”一聲,我駭然轉身,原來是一個破碎的花盆,擡頭發現二樓擺放的一排花盆少了一個,我撫摸着胸口,剛剛被狼狗吓過神經有些敏感,心道這地方太危險了,還是解決完問題趕緊離開吧。

一條白色毛發髒兮兮的瘦骨嶙峋的貓從破碎的花盆旁走過,結果又一只花盆砸下來,白貓喵了聲,腦漿四溢,我眼睜睜的看着它死在我面前。

我擡頭甚至能夠看到一只慘白的小手在窗戶邊劃拉,又一只花盆搖搖欲墜。這是什麽人啊,我朝上大喊幾聲,那小手就消失了,估計是被大人抱回去了。不知道為什麽,看着眼前慘死的貓屍心底有些涼涼的。

門還是沒開,但是也沒有上鎖,我壯着膽子走了進去,希望主人不會覺得我打擾到他。

裏面果然昏暗一片,只能看到十步開外的右方有兩根火苗搖曳的紅燭,屋裏傳來一股嗖味還夾雜着淡淡的臭味,我找不到燈光,便朝燭光走去,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地板上滾了好遠。

我走到燭臺旁邊,看清了燭臺上供奉着是一位道家祖師爺,前面還有兩碟水果,心道這也太寒酸了,在燭臺旁邊我看到有一個開關,按了下去燈光一閃,整個屋子變得亮堂起來。

接着我便看到了讓我終身難忘的一幕,一個身穿道士服的無頭屍體趴在自己剛經過的地方,脖子斷口處血早已流幹了,我感覺腳底板黏黏的,在看地面,是一串血紅的腳印,一直延伸到腳下。

衣服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感覺到另一旁有道陰冷的目光瞪着自己,轉頭一看,一個面容猙獰的頭顱盯着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滾到了一旁的桌子角下,幾縷黑發垂在額頭前面。

我胃中剛剛咽下的東西再次湧向喉嚨,恐慌的情緒湧上我的心頭,慌張推門逃了出去,口中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原本枯寂無聊的小區裏頓時炸了鍋,不一會兒警笛聲唔呀唔呀的響起。

燈光昏暗的拷問室裏,我極盡全力解釋,可是眼前這位一口黃牙上了年紀的老警察連連搖頭。

“警察叔叔,你聽我說,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到那裏時人就已經死了!”

“可是監控裏顯示你是唯一一個進入那個房間的人。”

我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我要看錄像!”

旁邊年輕點的警察,好像是剛入職沒多久,冷笑一聲,“想吧,怎麽可能把證據拿給犯罪嫌疑看。”

年長的警察擺了擺手,錄像最後一點看完,我看到我一臉驚慌的沖出房間,接着畫面變成黑暗一片,我垂下頭,監控錄像是不可能騙人的。

“還有什麽想要解釋的嗎?”

“沒了。”我嘆了口氣。

“把他關押起來,等待審理。”

蹲坐在單人間的監獄彈簧床上,在這五平方米見長的小地方,兩步之外就是馬桶,頭頂是一張木板,用來放洗漱用品,身後還有一張折疊起來的木板,吃飯的時候可以放下來,這也是為了節省空間。

幾根鋼筋鑄成的鐵窗外是一片莽莽綠海,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拉到了哪裏,但想來應該還沒有出城,只是靠近城郊的監獄。

我腦海中那道士的慘像還一便便像電影膠片似的回放,心想到底是誰殺了那個道士呢?

栀子

第 24 章 原來是夢

祁婆婆嘆了口氣對孫誠生說:“這鬼啊好生厲害,老身用盡了辦法也沒能将你身上的字消除。” 孫誠生苦笑道:“算了算了,沒準兒過段時間這字就自己消除了呢,再說身上長了這些字以來也沒發生些什麽,不痛也不癢的。”

祁婆婆說:“唔…你等會兒,老身去找找有沒有相關的記載。”說罷祁婆婆便撥動儲物戒指去了自己的藏書閣。

那藏書閣構造奇特是一個鐘的形狀,鐘壁上刻滿了文字散發着金光,腳底是一個八卦圖,各個宮位都非常精準,八卦圖宮位上擺滿了書架,書架非常高都快要挨着鐘頂了。

八卦圖中心太極圖的位置是空的,祁婆婆便在那八卦圖的中心盤腿而坐閉眼運氣,片刻之後緩緩睜開雙眼,手向兌宮一指兌宮上的大小書籍按次序飛到了祁婆婆面前。

祁婆婆的頭發無風自動雙眼飛速的轉動,書籍随着祁婆婆的手指翻動而翻動,祁婆婆翻了一本又一本,那些看過的書籍全都高高低低的漂浮在空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将祁婆婆包裹在中間。

孫誠生倒是不以為然,草草吃過一些東西喝了兩杯小酒之後便睡覺去了,但這覺卻沒怎麽睡踏實。

孫誠生做了一個夢,夢裏他見到了小舅媽,舅媽光着身子抱着他,孫誠生紅着臉想要推開小舅媽:“小舅媽,別…別這樣…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誠生啊!”

被附身了的小舅媽哪管孫誠生說什麽,伸手就抱住孫誠生不停的上下胡亂摸着,小舅媽咬着孫誠生的耳朵不停的喘氣,那符咒瞬間化成了灰燼。

被附身的小舅媽看到那符咒化成灰燼之後臉色立刻變的慘白,鮮紅的指甲上還淌着血,眼睛黑洞洞的望外汩汩的流着黑綠的不明液體,孫誠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舅媽一張嘴,那是一口怎樣的牙啊,顏色枯黃就像是枯樹枝一樣的牙齒就像是野豬的獠牙,孫誠生撒腿就要跑,小舅媽一個箭步上前一只手就抓住了孫誠生,小舅媽力氣大的出其反手就将他按倒在地上。

孫誠生連忙翻滾着來躲,小舅媽也不饒孫誠生往哪裏躲她便往哪裏追。

不巧,孫誠生滾到了房間的角落邊,小舅媽跑過來一把提起孫誠生,大口一張裏面的黑綠色的液體瞬間就流了出來掉到孫誠生嘴裏,那液體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

孫誠生眼睛掙得老大,但身體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液體咕咚咕咚的流到自己嘴裏,不知怎的那被女鬼附身了的小舅媽把他扔在地上,孫誠生跪着兩只手伸到嘴裏不停的扣。

胃裏一翻滾那液體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往外冒,小舅媽蹲在一邊看陰森森的笑,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孫誠生。

孫誠生吐完了之後爬起來想跑,不料又被小舅媽摁倒在了地上,小舅媽張開嘴巴咬他的胸口,奇怪的是孫誠生感覺不是特別疼,就是動不了。

小舅媽伸手一抓扯出來鮮血淋淋的一坨東西,它在不停的跳動着,血液随着它的跳動不斷的湧出來了,是心髒!

被附身的小舅媽獰笑着咬了一口心髒嚼了兩下就吞了下去,孫誠生吓得慌了神眼睛掙得老大感覺馬上就要掉出來了一樣。

他想叫但是叫不出聲,想動但是動不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小舅媽一口一口的啃着自己的心髒。

“啊!”孫誠生大叫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呼….原來是夢….還好是夢….”孫誠生在床上坐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的汗水都把被褥弄濕了。

孫誠生起身到廚房燒了些熱水,找了件幹淨衣服洗了個澡,這才發現已經中午了,到中午了不是孫誠生看表知道的,而是他的肚子告訴他的。

他跑到菜園子裏面摘了些菜做了一小桌。

這邊祁婆婆在她的藏書閣裏面終于找到了她要的書,祁婆婆手一伸接過那本破破爛爛的書,書到手裏那瞬間原本懸浮在空中的書全都掉在了地上,飛揚的頭發也恢複了往日的樣子,祁婆婆激動的翻看着,越看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良久,祁婆婆嘆了口氣:“哎~作孽啊!”

祁婆婆從藏書閣裏出來,發現了在飯桌前呆坐的孫誠生,孫誠生的肚子叽裏咕嚕的鬧着革命,但是他加起一筷子往嘴裏送的時候就會想起在夢裏發生的事情,散發着腐爛惡臭的黑綠色液體和啃心髒的小舅媽….

“祁婆婆….”

“誠生,我接下來要告訴你件事,你得有心理準備。”

“哦?什麽事?”

“你身上的字可以讓那女鬼随時知道你的位置,也可以讓你随時過去找她,哎~作孽啊….”

孫誠生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這兩天是怎麽了,老是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倒黴了!”

祁婆婆說:“誠生,不要灰心,當你發現你得生活糟糕到極致了的時候就會好起來的,因為已經不能再糟糕了,會有辦法的。”

聽了祁婆婆的話孫誠生只是嘆氣,什麽也沒說渾渾噩噩的過了一下午,天擦黑了。

原本在床上躺着的孫誠生忽的坐了起來,他發現身體仿佛不是他的他控制不住自己,機械的穿了衣服褲子,又套上了鞋子就要走,孫誠生很害怕想要叫祁婆婆,但是他根本說不了話,只能任由自己走出去。

仿佛有什麽東西吸引着胸前的字帶着孫誠生走,走着走着到了後山上,後山深處有一個溫泉,那溫泉裏面撒滿了火紅嬌豔的玫瑰花瓣,霧氣缭繞中有個女子背對着孫誠生。

忽的,孫誠生發現自己能動了,那女子膚若凝脂,一頭烏黑的頭發瀑布一樣的垂在背上,今晚剛好月圓,月光照射在女子的身上顯得有幾分空靈。

好奇心驅使着孫誠生慢慢的走近那女子。

等到了泉水旁邊的時候那女子瞬間轉了過來,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哈,你來了…”

孫誠生吓得跌坐在地上:“舅….舅媽,你怎麽會….”

被附身了的小舅媽笑着從泉水裏站了起來,水珠順着她的身子滑落下來,泉水裏泛起了一圈水花。

月光照射在小舅媽的酮體上,小舅媽對着孫誠生邪魅的笑了笑,她伸出食指勾了勾:“過來。”

孫誠生大氣都不敢出心裏五味陳雜:“呵呵…呵…那個,小舅媽別別別…別這樣…”

小舅媽只是笑沒有說話,她緩緩從泉水裏走出來,曼妙的酮體上飄着白煙,還有幾片玫瑰花瓣粘在身上。

孫誠生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小舅媽抱着孫誠生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孫誠生想推開小舅媽,但是一伸手就摸到那片雪白….

小舅媽呵呵的笑,兩只手在孫誠生的背後滑來滑去….嘴唇在孫誠生脖子附近不停的親吻着。

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刺激着孫誠生的神經,孫誠生這才發現自己被小舅媽咬住了脖子,孫誠生驚了一下雙手抱住小舅媽的腦袋往後推,小舅媽一個不注意被孫誠生推到了半邊。

孫誠生爬起來就跑,被附了身的小舅媽自是不饒,雙腳離地飄了起來,原本貌美如花的容貌變得扭曲了起來,就如孫誠生夢裏的一般。

孫誠生吓得跑的飛快,小舅媽在他身後不依不饒的追着。

孫誠生跑着跑着,一個不注意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了,剛好又是在一個下坡地,孫誠生像滾雪球一樣的滾到山腳,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他艱難的爬了起來,一張慘白的臉毫無預兆的湊了過來….

“啊!”

孫誠生急中生智咬破了舌頭,吐了一口舌尖血到小舅媽的臉上,據說舌尖血是陽氣最旺盛的血,小舅媽被舌尖血噴的身上的皮膚全都開始潰爛,臉也變得更扭曲了。

小舅媽捂着臉叫道:“啊!啊!我的臉….小兔崽子,我要吃了你!”

孫誠生也回爬起來就跑,小舅媽一邊捂着臉一邊追着孫誠生。

遠處,公雞喔喔的叫了起來。

小舅媽暗叫不好,狠狠的躲了一下腳:“該死!”便沒有追孫誠生了,一瞬間沒了影。

孫誠生跑到祁婆婆家門前才發現小舅媽沒有追過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汗水大顆大顆的掉到地上、流到臉上、也留到了脖子上的傷口上,傷口處汩汩的冒黑色的血,并發出一股惡臭。

“嘶~好疼啊,剛才只顧逃命了。”

祁婆婆聞聲走了出來:“啊呀!誠生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受傷了?身上還有股怪怪的味道,你該不會是。。。”

孫誠生連忙打斷祁婆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祁婆婆細細說明原因之後,祁婆婆黑着臉,神情嚴肅的拿出一個符燒成灰又抓了把三豐畫像前的香灰與糯米和在一起,敷在了傷口上。

剛剛一粘傷口就不斷的冒着黑煙,冒了一會兒了之後祁婆婆把剛剛敷上的拿了下來,傷口裏流出的血就變成正常的鮮紅色了。

栀子

第 23 章 你還想怎麽樣

“舅舅!”這個我看了看舅舅然後小聲的說道,我都不好意思擡起頭看他!好似我真的和小舅媽有關系似的,我一臉的罪惡感。心裏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我還沒有說什麽?舅舅就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麽似的!他向我擺了擺手然後小聲的說道:“你別說了!你都是我親眼看到的,這個還能有假嗎?所以說這個事情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舅舅看了看我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這也正常,舅舅一直誤以為我睡了小舅媽!這還不要緊的,他還誤以為我和小舅媽有關系,他這所謂的關系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總之不是象征着好的方面!

把我們的關系想得很複雜似的,這讓我尴尬的都無法說話了!這讓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所以這個事情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我都要将他解釋清楚,要是讓這個事情傳出去的話,那麽這以後還讓我怎麽混!

“舅舅!”這個時候我伸出一只手拉住舅舅,這個時候舅舅轉了回來看了看我,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殺氣!看樣子要跟我決鬥似的!

接着說道:“怎麽?你鬧這麽一出?你還想怎麽樣?”他說話的語氣充滿着殺氣,就連說話都感覺這個家夥殺氣騰騰的!這要是在招惹他,那麽還不把我給宰了!

“舅舅!你聽我解釋啊!”我覺得這個事情如果不解釋的話,我一定會和舅舅成為仇人的!更何況那小舅媽壓根就不是人,這要是傷害了我的小舅一定會讓我這輩子都寝食難安的!

“好!我就聽你解釋!我倒要看看你給我解釋出什麽樣子來!如果這個事情你不解釋清楚的話,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在是你的舅舅了!”舅舅竟然為了小舅媽給我放出了狠話,這我不解釋也不行了!

“其實我和小舅媽什麽都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你說這樣我怎麽可能和她有關系呢?就算這有關系,你也應該知道的吧!我就是你看着長大的,難道我談不談戀愛你不知道嗎?”我擺了擺手然後小聲的說道,我迫切的希望舅舅能夠相信我所說的話!

不然的話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就這樣淡了!

對啊!這個小子說的很對!這個小子确實是我看着長大的,他壓根就沒有談戀愛!這個是我很清楚的!但是這話又說回來,我親眼看到他們上床的!這個還能有假?

這如果不是認識的話,他們能上床嗎?這個不就是在捏造事實嘛!真是的!我又不是什麽小孩子,這個家夥還拿這個來忽悠我!這個時候小舅越想越氣,他将雙手插在腰上然後大聲的說道:“小子,你在這裏給我吹牛逼是不是?如果你們認識的話那麽你們是怎麽上床的?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吧?”

他這樣一說,我就懵逼了!我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啊?她要和我上床我能有什麽辦法?我記得我當時已經睡着的,但是第二天我才發現小舅媽就躺在我的下面而且什麽也沒有穿!這樣我有什麽辦法?無論怎麽解釋也是解釋不清楚的啊!

“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小舅媽!”這個時候我覺得将真相告訴我的舅舅,不然這個家夥壓根就不相信我!再者說,我也得找回我的清白!

“胡說!”接着就啪的響了一聲,我沒想到我被小舅給抽了一頓!

我頓時臉就紅了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揍!我還是說真相被人揍,心裏面特不爽!但是我能怎能辦呢?我還不是要打掉牙齒往肚子裏面咽!他是我小舅,我總不能像揍流氓一樣将他狠狠地給揍一頓,這樣的說說什麽也說不過去啊!

“舅舅!你不是聽我解釋的嗎?你怎麽打我呢?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你在打我!”我當時就各種的賣萌各種的委屈!

“你說吧!以後最好不要這樣說,不然的話我照樣會狠狠地揍你!你做過的事情,你應該承認而不是在這裏給我撒謊。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最恨你這樣的人!”小舅咬了咬牙齒然後大聲的說道!

我這他媽的真的無法解釋了!我說小舅媽不是人,但是這個家夥就狠狠地揍我一頓。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揍,心裏面還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都這樣了,那麽我又該如何解釋?難不成是我說話方面有些不對了!

這仔細想一想,還真的是我用詞方面不正确了!我開始就說我舅媽不是人,我本來就和舅媽上床現在又說舅媽不是人!這還不被揍一頓才怪!

“舅舅!我……”我想将我的事情重新解釋一頓,直到舅舅相信我為止!

但是我這還沒有說完,舅舅就插嘴了,這個時候他的肚子裏面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哪裏還聽得進去我半點解釋啊!

“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他說着狠狠地踹了握一腳然後從裏面走了進去!

完了!這次徹底的完了,我這木頭舅舅!他也不聽我的解釋啊?這次真的完了!我不斷地想着,我估計這個家夥和我的關系就徹底的淡了!

我蹲在那裏雙手抱着頭沒有再說什麽?我感覺這我的罪惡感真的好重……

不對啊!我剛剛不是說舅媽她跟本就不是人嗎?她一定不會放過舅舅的,就算舅舅跟我一刀兩斷了那麽我也不能看着我的舅舅被這個魔鬼給害了啊?那麽我現在該怎能辦?我一邊想着,一邊在那裏暴跳如雷!

這個時候在我的腦海裏面突然浮現出祈婆婆的樣子,沒錯!這個時候就只有祈婆婆能救我的舅舅!

我一邊想着一邊撒腿就往祈婆婆那裏跑……

“祈婆婆!祈婆婆!”我還沒有到她家門口,就大聲的喊道,這個事情真的很緊急我得趕緊告訴她不然的話就壞了大事!

祈婆婆是很有名的神婆,這十裏八鄉的很多事情都會找她來幫忙,我這裏有事情當然也會去找她來幫忙了!

祈婆婆家的門開着,但是卻沒有人回答!她似乎知道是有人要來似的,這門難不成是故意開着的?

我顧不得那麽多的事情,就直接走了進去!

“你在找我嗎?”這個時候突然從裏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人聲音,沒錯!這個聲音正是祈婆婆的!

“祈婆婆?是你嗎?”我小聲的問道,祈婆婆這個人是非常的樸實的,怎麽這個時候她開始裝逼了!這世道開始變化這人也會随着環境不斷地變化,這個是很正常的情況!

“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麽樣的事情?”這個時候祈婆婆出現在我的後面,這還真的讓我挺意外的這個家夥怎麽就突然的出現在我的身後!這還真的成神了!

我趕緊轉了過去看了看他然後小聲的說道:“祈婆婆!事情是這樣的,我我舅媽那天晚上不知不覺跟我睡了!而且還發生了關系,但是我發現她不是我的舅媽……”

這個小子頭上還弄了兩個字,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是契約?看我不破了你!她一邊暗暗的想到然後看了看我大聲的說道:“孩子,你別動!”

我當時懵逼了,她無緣無故叫我不要動!我還以為他說錯了,我看了看她然後小聲的說道:“你說什麽?”

她沒再說話而是拿出一把桃木劍和一張靈符不斷地在我的眼前晃悠!

“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她大聲的念着然後将靈符插在桃木劍上狠狠地在我的眼前晃悠了一番!

但是沒有想到,突然将祈婆婆反彈了回去!只聽見哐當一聲,她連人帶劍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祈婆婆!”這個時候我大聲的喊道,準備上去拉她!

她向我搖了搖手一個後空翻站了起來然後大聲的說道:“哼!這個契約怎麽那麽難解開呢?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厲害!”她大聲的說着一個盤坐就坐在了地上!

這個小子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我就不知道這個惡鬼怎麽那麽厲害呢?就連我的道行都無法解除他頭上的詛咒!

看來我現在要用我自身的所有道行去接觸這個詛咒,“小子!學我一樣,不要講話聽懂了嗎?”

我聽她這麽一說依然還是很懵逼的,但是我聽清楚這個家夥講的是什麽!我看了看她然後點了點頭就坐了下去學着她的樣子坐下去!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纭。朱雀玄武,侍衛身形。急急如律令。”她默默的念動那個口訣,接着她就手指指向了我!我接着他她又被反彈了出去,很明顯這一次他又失敗了!

這個時候她從嘴裏面吐出了鮮血,一滴一滴墜落在地……

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