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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制造災難

路上,氣氛一度尴尬,陽憐的眼神暗淡,讓我的心也上下不安。 她越是如此,我越是後悔當初對她的誤會,一直以來,我不斷的傷害,冷漠不信任,換來的卻是她執着的保護,想到這些,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我的思緒随着冷風刮了過去,卻被陽憐的一聲驚呼打斷:“你看,那不是長靈犀和老道,老麻子嗎?”

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怎麽又跟了上來。但陽憐指的不是我們的身後,而是不遠處的火車軌道旁。

“他們什麽時候跑到我們前面去了?他們要對鐵軌做什麽?”我接連的發問,反而叫一旁的陽憐摸不着頭腦。

“看來他們應該已經放棄咱們了,而是把目标放到了別處。”說話間,只見長靈犀指了指老麻子和老道,又指了指不遠處火車的必經之路。

老道和老麻子則是連連點頭,兩人拿出鐵棍一樣的物件,朝長靈犀指的地方走去。

二人掄了掄手中的鐵棍,對着鐵軌下的石子猛戳了下去,随後,一根軌道應聲而起,被扔到了一旁。

“他們這是要叫火車脫軌!剛剛還有聽到火車的聲音,這條鐵軌的使用十分頻繁,難不成他們要把火車上的所有人都給害死嗎!”陽憐說話就青筋暴起,可見她對長靈犀的憤怒和仇恨到達了極點。

說着,陽憐就要起身,我趕忙一把拉住了她:“你瘋啦!我們根本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就算勉強能拖住他們,但我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難道又要去送死的嗎?”

陽憐轉頭看向了我,她寫滿憤怒的眼神,讓我本來沉悶的心猛然點了起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保護我,雖然我盡全力将她救了出來,但不足以回報她這麽長時間對我的保護。

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心中的憤怒,我拳頭緊握,抄起了身邊的法器:“我們這麽貿然上前定是得不償失的,剛剛已經交戰過了,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我不能看着這幾百條人命死在長靈犀的手上,而且還要讓我親眼見證他們的歹行,我做不到。”話還沒說完,陽憐就又要起身,別看她是個女的,想要拉住她可是用盡了我全身解數。

“你要幹嘛?你不救我就一個人去,能拖住一點是一點,今天的恩情來世再還吧。”見她又想沖上去,我趕忙解釋起來。

“我沒說我不救啊!我們想想對策好嗎,這麽貿然,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去送死嗎?”陽憐見我沒有臨陣脫逃的意思,便嘆口氣安生了下來。

她知道我們雙拳難敵四手,剛剛也不過是迫于心中的仇恨,如果剛剛不是我攔着,恐怕她現在已經撒手人寰了。

“你說我們要如何,他們已經翹掉了不少的鐵軌,起碼好幾節的車廂都會因為脫軌摔向一旁。”陽憐一時間壓抑不了心中的憤慨,眼睛死死的盯着老道和老麻子。

“我去!”我毫不猶豫的說出二字,然後拿着法器,向老道和老麻子沖了上去。

我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甚至會被秒殺,但就是要他們這樣輕敵的态度,才能給陽憐機會,只要制止長靈犀,然後将上一個卡點的軌道改變,就可以免除這一場災禍。

我一邊跑,口中一邊念着咒語,法器應聲而出,朝着老道和老麻子飛去,二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雙雙被砸中。

“這不是那小子的法器嗎?難道他們沒跑!快去叫長靈犀!”老道一愣,聽罷老麻子的話便朝長靈犀跑去。

既然已經想好了策略,我怎麽會想不到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長靈犀,我調轉法器,向老道的腦袋砸去。

沒想到竟然被老麻子搶了先,在法器砸到老道腦袋前便将法器給控制,我口中不斷的念叨着咒語,一邊祈禱着陽憐能夠明白我的想法,他們二人只不過是傀儡而已,我只要拖住他們就算是勝利,而她的敵人是長靈犀。

看到這一幕,陽憐着實愣住了,剛剛還抓着不讓她沖動的我,竟然轉眼就孤身一人沖了過去,直到我的法器被老麻子控制,陽憐才急忙起身,朝着一旁閉目養神的長靈犀沖了去。

老道跑的路線明顯是長靈犀的方向,如果長靈犀她知道了我還沒跑的消息,恐怕我今天是插翅難逃了。

陽憐朝着長靈犀沖了去,說時遲那時快,長靈犀好像預知到了危險一般,伸出她的爪子擋下了陽憐的致命一擊。

陽憐先是一愣,随即一個空翻與之保持了距離,近距離的戰鬥她絕不是長靈犀的對手,她要做的就是周旋,拖住長靈犀,給我充分的時間來挽救這一場悲劇的上演。

“真是賊心不改,竟然想把火車上的人全都害死!”陽憐的眼神像是能殺人一般的尖銳,但對面的長靈犀确實一臉的玩味。

“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因為那小子饒你一命,現在又跑回來送死,就為了火車上的幾條人命嗎?”長靈犀刺耳的叫聲回蕩在谷中,充滿了戲虐的味道。

陽憐沒有喘息的機會,再次向長靈犀撲去,為了給我争取時間,陽憐算是拼盡了全力,不顧一切。

因為法器被老麻子纏住,一時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憑老道去通知長靈犀,而我來困住老麻子,只要能将三人之力分散,勝算也就大了些。

老麻子見我孤身一人,也笑了起來:“孤身一人就敢再殺回來,饒你們一命不說,現在主動找上們來,是來送死的嗎?”

“別啰嗦!竟然想叫火車脫軌,那是多少條人命,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卑鄙無恥之人能做的出了吧。”我故意嘲諷道,就是想叫老麻子生氣,一心只想幹掉我,長靈犀也就少了一個幫手。

陽憐那邊的情況一定不容樂觀,單是一個長靈犀就難以對付,再加上老道的幫忙,恐怕撐不了多久。

只有快些解決掉老麻子,才有可能拖延到火車換軌。

我不斷的念着咒語,法器在老麻子的手中發出了強烈的回應,卻無法掙開,這個時候,我由不得有些急了,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這個級別的咒語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些吧。”老麻子一聲譏諷,朝我沖了來。

小姐姐的咒語在我腦子中不斷的回想,眼看老麻子就要沖到眼前,在一連串的咒語不斷的從我口中說出後,法器竟然暴動了起來,直接飛出,朝着老道的方向飛去。

老麻子一愣,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法器竟然從手中飛了去。

在砸到老道後,法器又飛快的回來,回旋在我身旁,雖然這一下對老道沒什麽影響,但足以拖一會時間了。

陽憐和長靈犀不斷的糾纏,二人不分上下,明明實力懸殊,卻因為長靈犀想多玩玩,便收斂了實力,拿出六成功力與之打鬥。

“就這麽點破技倆,陽憐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長靈犀譏諷的笑聲在陽憐聽來十分刺耳,仇恨的堆積幾乎讓她失去理智,幾百條人命在她眼裏難道根本不算什麽嗎?

長靈犀的爪子咄咄逼人,陽憐只有躲閃的份,只是攻勢不斷的變強,本來得心應手的感覺也被這強力的攻勢擊破。

陽憐的肩膀被刮開了一道口子,正當第二爪要刮到陽憐的軀殼上時,老道大號一聲,不好了!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敵人救了自己,長靈犀将陽憐扔到一邊,詢問起來。

因為法器的失而複得,也讓我的底氣足了起來面對老麻子也不再像之前一樣畏懼,雖然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見陽憐和長靈犀糾纏在一起,老道來不及解釋就想上去幫忙,而長靈犀則是将他攔下,繼續問道:“什麽事慌慌張張的,解決她還不需要你來幫忙。”

老道連連點頭:“那小子也回來了,本以為只有他回來,沒想到陽憐竟然也想阻止我們,是否太過不自量力了。”

長靈犀微微一笑,雖然二人積怨已深,但因為老道這一提醒,她才猛然想來,現在還是先弄到足夠多的人心比較重要,于是她不在多做糾纏,急聲道:“把陽憐他們抓起來,別再讓他們跑了了,以後有時間好好的折磨他們,現在先去解決人心的事情,鐵軌撬開了嗎?”長靈犀冷冷問道。

老道依舊是連連點頭,奸詐的語氣:“放心,妥妥的,要不是他們打擾,這整整十幾節的車廂全都會因為脫軌而車毀人亡,那人心就全都是咱們的了,不過還好,幾百個人心沒什麽問題。”

老道和長靈犀說罷,便拉着陽憐朝我走來,幫老麻子解決完我以後,好檢查一下鐵軌的情況,這幾十個人心可不能因為我們就泡湯掉。

我控制着法器不斷防身,老麻子的攻勢也不斷的加強,比長靈犀更具殺傷力,畢竟她只是用了六成的功力,而老麻子卻是使盡了全身解數。

栀子

第 71 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相比我和陽憐這邊和諧的氣氛,這邊面具男和長靈犀的狀态可極為不淡定。 俗話說,月黑風高殺人夜,雖然不是一定夜半要殺人,但是,作惡倒是一個極好的天時條件。

漆黑的夜空慘淡地挂着一輪圓月,寂靜的點綴着空曠無邊的夜,深山腳下有個小木屋,孤獨的坐落在那,無人問津。

屋內悠悠的泛着點點熒光,好似黑豹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異常詭異。

如果走進,便會隐隐約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似脫衣服的聲音,又好似某種男女合作運動摩擦碰撞的聲音,聽到這只要是個成年人估計都會了解了,當然這還不是最羞恥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從小黑屋內斷斷續續的傳來。

整個聲音和幽深的環境被黑暗吞噬,黑暗籠罩着小黑屋,也籠罩着這對男女,在深山中回響顯得格外滲人。

這讓人實在不由自主的想到《聊齋志異》中的一幕幕。

書生想要備考,有朝一日考取功名,衣錦還鄉,于是便獨自一人到人跡罕至的深山中居住,潛心學習。

之後便遇到換成人形的女鬼,一開始也許還能保持本心,堅守自我道德底線,到後來取徹底臣服于女鬼,徹底堕落……

與《聊齋志異》相同的是,都是深山,都是月黑風高,都是人跡罕至之地,都是一男一女,都在交歡。

而與《聊齋志異》不同的則是,內些書生都是文弱的,迂腐的,而這個男人卻不是。

你看不見這個男人的臉,因為他臉上帶着面具,即使是在做這些事情,他也不曾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

再看這個女人,哦,不,準确的說是女鬼,怎麽有點眼熟……

沒錯,這女鬼正是長靈犀。

那此時小黑屋內跟長靈犀交合的面具男就是長靈犀生前的愛人了。

要說長靈犀,正是皇上身邊長山子道長的女兒,從小因為其父親對其的溺愛嬌慣,蠻橫任性,為所欲為,在其死後,長山子道長為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私心,更是可恥的把陽憐公主的屍體替換,将自己女兒長靈犀的屍體放入原本屬于陽憐公主的墓穴–皇家陵墓。

因此長靈犀便成功代替了陽憐公主,得到了皇帝安排的厚葬,而且這個厚葬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作用,那便是可以擁有千年不壞之身。

于是乎,在長山子道長的私欲下,成功上演了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大戲,自己女兒長靈犀成功厚葬,并擁有了本該屬于陽憐公主的千年不壞之身。

而陽憐公主,不僅僅失去了本該屬于自己的千年不壞之身,自己的屍體還被長山子抛到了深湖裏喂了魚。

反觀長靈犀已經住進了公主陵本來應該得償所願,但誰知,卻被自己生前深愛的人算計,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現在,長靈犀卻又在和面具男溫存,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歇。

如果長靈犀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自己死了還在利用自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有何反應。

可是現在的長靈犀只能感受到這絲溫存,也不由得覺得長靈犀是個可憐人。

面具男好似心裏已經扭曲,現在趨于瘋狂的他已經不僅僅只滿足于兩人現有的溫存,他還要找到別的更“刺激”的樂趣。

面具男開始折磨虐待長靈犀。

面具男先把長靈犀手腳捆住,然後将長靈犀雙手舉過頭頂,讓她毫無反抗的被迫承受,雖然長靈犀倒是樂在其中,可這姿勢實在過于屈辱,而面具男就希望看到她這屈辱的樣子,他才有快感。

而後又進行了各種變化,比如把長靈犀手捆上後吊起來,或者狠狠地抓着長靈犀的頭發,重重的扯,同時屈辱的讓長靈犀做一些動作來取悅自己。

可就是這些極為變态的做法,長靈犀卻着魔般的樂在其中,讓人不禁側目。原來愛一個人到深處,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這簡直就是瘋狂。

不論是人還是鬼,一旦有了情,都是那麽可憐。

一個人,一個鬼,就這樣在午夜的小黑屋裏做着這些不堪入目的事,說着不堪入耳的話,打着禍亂人間的心思,用着旁門左道的方法……

而此時的狀态,好似面具男才是鬼。他雖然不是鬼,但是他醜陋的內心已經吞噬了他,他已經喪失了人性,泯滅了良知,猶如行屍走肉被欲望支配,他只是欲望的一個奴隸,一個走狗。

活着如同死去。

偏偏他這種人意識不到這個問題,還妄圖長生不老,并樂此不疲。

之前在墳墓,長靈犀和道士,老麻子一同對付陽憐公主,雖然他們占上風,可終究還是消耗了不少,所以此時的長靈犀也偏于虛弱。

然而面具男依舊性趣高漲,不停的在長靈犀身上忙碌着,而且還施加虐待,真的是變态到了極致。

不知過了多久,長靈犀昏迷又醒,醒了又再次昏迷,反反複複數次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面具男終于釋放完獸欲,看着昏睡過去的長靈犀,沉思了片刻,将長靈犀叫醒。

出人意料的,面具男一改常态,突然對長靈犀異常溫柔,拿着手巾幫長靈犀清潔身子,長靈犀面對突入而來的改變,一時間不敢相信。

面具男溫柔的舉動都暗示着他的反常。

“我有件事情你要盡快辦完。”終于表露出心計了。

面具男覺得軟硬兼施才最為有效,先給個甜棗之後好辦事。

原來,面具男還需要有個重要的道具,那就是活人的心髒。而且不能間斷的,他越來越需要鮮活的人心了。

人心乃人之根本,失心,人便無法生存,而變态的面具男恰恰需要的就是人心,面具男當然不能親自去殺人偷心。所以,他需要助手。

之前,他已經安排了其他事情,現在只差人心,而人心也是最重要的,必不可少的,也是最難獲得的。

面具男十分清楚,長靈犀已經愛自己愛到骨子裏,只要自己說,她一定會去辦。既然有這麽一個全心全意幫自己的人,他怎麽會不用呢。

同樣都是鬼,生前的長靈犀驕橫跋扈,死後也是作惡多端,還助纣為虐,而陽憐公主卻心地善良依舊落得屍骨無存的境地,如果說長靈犀唯一值得驕傲的,也就只有她對面具男的一片癡心了。

如此有用處的人,他不會輕易放了長靈犀,相反,而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殊不知正是這個她生前最愛的男人,一步一步算計她,最終正是她最愛的人把她推入深淵。要說長靈犀盡心盡力幫他長生不老,最終換的如此下場,也是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因果輪回,誰又逃得過呢。

面具男就是這麽一個連真心對自己感情的人都能利用的無恥男人。但是他現在哪能注意到這些,他已經被私欲沖昏了頭腦,喪失了理智,在他人看來面具男現在就是半人不鬼。

雖說之前也有人心送來,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次數的增多,面具男對鮮活的人心的需求量也大大增加,之前,面具男只要求是人心就好,後來變成了鮮活的人心,現在更是要“保質保量”。

也正是因為面具男的這個要求和對他百依百順,有求必應的長靈犀存在,一時間人心惶惶,因為死亡率急劇升高的同時,死亡者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都被挖去了心髒。

這段時間無數人慘死,而他們的心也被挖走,可是還沒結束,噩夢依舊……

最先面具男曉之以情,走溫情路線,讓長靈犀徹底對他死心塌地,然後便露出了他本來面目,嚴厲告訴長靈犀盡快并且盡可能多的送來人心。

而且他要鮮活的人心,這樣也排除了內些将死或者已死之人的心。

意料之中,長靈犀對面具男言聽計從,并保證按時完成任務。

接着又是一陣男女合作的摩擦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喘息和低吼回蕩在山谷腳下的小黑屋裏,引人浮想聯翩。

一場惡戰結束,長靈犀聽話的立刻去執行“任務”,一離開小黑屋便立刻聯系了老道和老麻子。

既然是要人心,鮮活的人心,而且還要大量的,那麽就得找活人多的地方下手。

巧的是長靈犀剛好得到消息,聽說要有一列極長的載滿乘客的火車路過附近的火車道,兩個人一個鬼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從這列火車下手。

那麽多人不能一個一個殺,但是還要短時高效,于是他們決定讓火車脫軌,這樣一來幾乎就是瞬間,就可以解決大批人。

可憐的車廂裏的乘客根本不知道危險來襲,馬上他們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而且連自己心髒都保不住。

栀子

第 70 章 陽憐的眼神

我跟着她一路走着,我心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跟她一路走來,妖鬼害人不可輕信,這是流傳了千百年的俗語。 可是,我心中不知道怎麽了,我可以确定我沒有被任何術法所控制,可是我還是忍不住邁開雙腿跟着她一路前往。

陽憐一路帶着孫誠生走到一座橋下,她內心心亂如麻,作為鬼物本來是不用呼吸這種事的,可是她大大的呼吸了好幾口。

我看着她深深的呼吸幾口,那模樣有些令人生憐,可是妖鬼害人不可輕信,這句話讓我一時有些掙紮。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是誰麽,我今天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看着她眼神幽幽,神色哀婉,我心中竟然莫名一痛,我默然點頭,我靜靜的聽着她的訴說,那一切的故事。

原來她生前是陽憐公主,生前身份尊貴,說道這裏的時候她幽幽一嘆,我忍不住心中也有一絲懷疑,既然生前乃是皇家之女,怎麽會死後變成厲鬼?

“你一定奇怪,我生前為皇女,為何死後化作厲鬼吧?”

陽憐平淡的口吻卻讓我忍不住的有些心疼,我莫名的開始同情她,心中那些莫名的觸動讓我不知所措。

陽憐慢慢開口說出了一切的源頭,原來陽憐死時雖然皇帝風光大葬了她,并且選了一處非常好的墓穴,可是當時有一個道士,他偷偷做下了惡事。

陽憐說道這裏的時候,雙眼中泛出的仇恨,讓我忍不住雙手做拳微微緊握,實在是厲鬼一怒陰風乍起,讓人有些心驚。

陽憐看見我一副防備的姿态,眼神幽幽,然後繼續開口訴說着之後的故事,那個道士名叫長山子,乃是皇上身邊一位極其得起寵幸的人物。

皇室歷年來祈天,求雨,甚至祭祀,都由長山子一手操控,所謂國之大事,唯祭與戈,長山子有一名和陽憐一般大的女兒,生的國色天香。

那名女子名叫長靈犀,陽憐也與她見過幾面,是一個敢愛敢恨,甚至為了愛人不惜一切代價的姑娘,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麽。

可是長靈犀竟然忽然重病逝世,陽憐還親自去過她的葬禮,可是陽憐唯獨沒有想到,她也會忽然逝世,最令陽憐憤怒的是。

長山子溺愛自己的女兒,竟然沒有把長靈犀就地埋葬,而是偷偷施展秘法保住屍身不腐,在陽憐風光大葬的前一天,進行了魚目混珠的把戲。

說道這裏陽憐眼神中泛出仇恨的光彩,我現在突然有點同情陽憐了,死前什麽也沒做,可就是因為一個身份,卻被人這樣對待。

陽憐繼續開口說道,長山子把她和長靈犀屍身調換之後,讓他的女兒享盡了尊榮還不算,還把她的屍身丢到了深湖裏喂魚。

哪怕時過境遷,早已過了千年,可是說道這裏的時候,我分明看見陽憐內心的憤怒已經不可自抑了,周邊突然升起的陰風就是佐證。

陽憐說道,如果只是偷換墓穴,那還不至于自己變為厲鬼纏繞世間千年,她就算再恨長山子,在憤怒,可是被丢進了深湖裏,也遲早會灰飛煙滅。

陽憐說道這裏突然有一絲慶幸感,說幸好她又一群忠臣一樣的侍衛,她托夢給了那群侍衛,告訴了他們真相。

雖然他們無法去殺掉長山子,而且說出的話也無法被皇上相信,可是他們也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們做下滔天惡事,制造怨靈給陽憐吞噬。

讓陽憐有朝一日,能夠去找長山子和她的女兒長靈犀報仇,說道這裏,陽憐不由一嘆,那些侍衛生前也是忠臣,可惜最後下場都十分凄慘。

我看着陽憐一會憤怒,一會哀傷,心下頓時有點生出憐憫,突然,我頓生疑惑,那個長山子的女兒?

“你說那個長山子的女兒叫長靈犀?”

陽憐一陣冷笑,身側陰風陣陣,整座橋下都被洶湧的陰氣吹拂。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那個長靈犀!”

我內心一驚,幽幽說道。

“難怪你和她見面就宛如生死仇敵一般,原來竟有如此不共戴天之仇。”

沒想到陽憐冷笑中又抛出了一個令我大吃一驚的秘密。

“你知道老麻子的來歷嗎?”

老麻子?我心下疑惑,什麽來歷?我微微擡頭,示意陽憐說來聽聽。

“你屢次走入險境,難道沒有想過,究竟是什麽原因嗎?”

險境?我腦海裏一片思索,突然靈光一閃,好多次進入險境,都有老麻子的身影在後面,我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那看。

要是一個你很信任的人,其實背後不斷的對你下陰手,你也會很憤怒吧,我現在就是這樣。

“但是老麻子是人啊,怎麽可能。”

陽憐一陣冷笑,而後開口說道。

“他當年慘死,死後成為了長靈犀一個大将,乃是故意安置在你身邊的!”

老麻子竟然不是人,我一瞬間就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這樣的。

“謝謝你,陽憐,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一瞬間思緒有點亂,今晚陽憐告訴我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我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陽憐和長靈犀已經糾纏了一千年!

還有老麻子竟然是背後黑手,而且還是長靈犀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這些信息量實在太大,讓我一時有點無法接受。

陽憐幽幽的看着我,而後玉唇輕張,緩緩說道。

“還有那個長命金鎖,你知道是怎麽來的嗎?”

我內心一驚,難道又是長靈犀她們做的?

陽憐一陣冷笑然後說出了真相,原來我出生的時候,那個老道曾經故意來到我們村子裏,假裝無意路過,卻是為了給我上長命金鎖。

而這個長命金鎖讓我沒有辦法得到陽憐的庇護,所以一開始陽憐才想要殺掉我,說道這裏的時候陽憐有點模糊,她不願意把為什麽不殺我告訴我聽。

我一時有點暈,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想來殺我,我只是普普通通出生在農村的一個孩子,難道是命格?

可是我這麽多年,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哪裏透露出什麽特別高貴的命格啊,我看着陽憐,想讓她解釋一下。

陽憐此時卻雙手背立,靜靜的看着月光,我一時間心下有點生憐,同時有點後悔,我身邊那麽多鬼物想要害我,而陽憐想保護我。

但是這麽一段時間以來,都是我在錯怪她,我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開口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

畢竟是我不對在先,我看着陽憐顯得有些孤寂的背影,我一時間不知道找什麽由頭來扯開話題。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你陷入那麽多的漩渦裏吧,陰謀,殺戮,那麽多的一切,為什麽選中了你?”

陽憐幽幽的開口,令我心下頓時生出了好奇,沒錯,剛才我就想問這個問題,可是一時間無法啓齒,現在陽憐主動說出來,我也急忙說道。

“那到底是為什麽呢?難道有什麽驚天大密?”

陽憐眼神幽幽,似是憐憫又似是別的什麽意味,很複雜的目光看着我。

然後陽憐告訴了我真相,原來我是長生不老藥練成的關鍵,但是只有兩個生肖輪回以後,我的第二十四個生日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這裏陽憐又開始模糊為什麽不提前殺掉我的原因了,她眼神中似有慌亂。

老道長其實是長靈犀父親長山子留下的後代,等待着長靈犀的心上人得到長生不老藥沾光,所以一直幫助他們,這也是我為什麽會有長命金鎖的原因。

陽憐幽幽的說完這些,讓我背上不禁滿是汗珠,我竟然是長生不老藥的關鍵,我一時間非常害怕,唐僧不過吃一口可以産生,就那麽多妖怪去抓他。

那我,同樣可以練成長生不老藥,那我該有多危險,一時間我竟然心下如亂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突然我聽到了陽憐一聲嘆息,雖然這聲嘆息有些莫名,可是我突然就安心了,我想起了這段時間以來陽憐一直在我身邊守護我的事情。

一時間,我心下愧疚,陽憐沒有責怪我誤會她,甚至傷害她,而是一直都保護着我,這多麽像孫悟空啊。

孫行者三次被唐僧誤解,但是孫行者三次都回來救下唐僧,一時間,我看着陽憐,眼神中帶着些愧疚,又帶着些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陽憐有點奇怪,她覺得我望着她的目光有點吓人,不是恐怖的吓人,而是另一種令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目光。

她修學千年,從未遇到過的目光,陽憐突然想到了什麽,蒼白的臉上居然紅了一下,我有些驚訝,身為鬼物她竟然還能臉紅麽。

“陽憐,我……….”

我開口說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眼神中盡是愧疚,陽憐望着我也不說話,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和我一樣不知道說什麽好,還是不想說。

我們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間尴尬了起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纏繞其間。

栀子

第 69 章 墳場戰鬥

我痛的不行,那個字好似要帶着我走去一個地方。我想不到我跟這個字會走到哪裏? 但是胸口的疼痛讓我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我沒有選擇,逃避不了。

我艱難的随着深沉的夜色,慢慢的行到了一出偏僻的荒蕪之地,我确信我自己從未來過。

這滿山遍野的墓地,如果不是我最近膽子變得稍微大了一些,我只怕是要吓死了。

我本想停下來,因為我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裏的感覺怪怪的,我不知道,如果我在繼續走去,我會經歷什麽事情!

大概是胸前的字好似感受到了我的想法一樣,它疼的更加厲害,我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被人給狠狠地掐住,疼的不能自已,意識迷糊。

沒有辦法,為了減輕這總疼痛,我只得順着胸口刻字的方向繼續前行。

也許是夜色太黑,路況不明,我一腳踏空,狠狠地摔了一跤,幸好沒有摔傷自己,而這時,胸口的刻字那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先前那麽明顯。

我手撐着地,慢慢的爬起來,接着些微的月光,慢慢的爬起來。随手拍了拍粘仔衣服上的灰塵,我不得不繼續趕路。

我颠簸不平的走進了這座墳山,為了不打擾到別人,我一邊走一邊低聲說着抱歉的話語,希望這些老祖宗別纏上我。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誠意,我竟然一路平安的走到了這墳山深處,沒有出現什麽奇奇奇怪的東西。

當我越往深處走,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陣陣陰風,吹得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我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外衣。

越走越深,我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任何的分心,怕有任何異動或是不對經,我都能第一時間逃跑。

可能是我幻聽了,我怎麽好似聽到了前方不遠處有陣陣打鬥聲傳來,我跨步想自己逃走。

腳步未落,我不由得輕嘆,繼續前行。

不知道前面有什麽在等着我,希望不是什麽壞事。

走了不過幾分鐘,很快我便确定我剛剛聽到的打鬥聲真的不是幻覺,有人在罵“妖孽,看劍!”,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希望這不是什麽不正當交易的現場,當然我知道我多想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有那麽一會兒的震驚,有一會兒的那麽的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情況!

只見老道長和老麻子在一起對付一個女人,讓我倍感震驚的是,他們兩個竟然和長靈犀那個害人鬼一起對付一個女人。

而此時,老道長的劍都快刺到了那人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我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拿着我買的靈器加了進去。

我從後面打掉老道長的劍,轉身過,對着老麻子刺去,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老道長和老麻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被我得逞。

可是我一時不查,看到長靈犀那駭人的五爪對着我胸口而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這不個鬼女的毒手,便也安然赴死。

“哐”的一聲,我睜開眼,看到那個女人,我胸口竟然就這樣安靜下來了,一點也不疼了。

我覺得這件事,肯定和我眼前的女人,但是長靈犀竟然對付她,那麽就說明他是好的。

我只能這麽自己安慰自己。

這時,老道長對着我喊話,“誠生!你怎麽過來了!你怎麽能幫那個妖孽呢,快過來,過來我們這邊。”

聞言,我轉過頭認真的看這樣眼前的老道長。

“是啊!誠生你快聽道長的話,過來,那個妖孽的事情你別參和了!”

“你們能和我說說這事什麽情況嗎?”我很疑惑,“為什麽你們要和長靈犀在一起?”

“難道你們不知道她和我有殺母之仇嗎?”說道這裏,我心中一動,難受的情緒控也控制不住,心裏顫顫的。

老道長聽了我的質問,臉色微變,臉色複雜難辨。

我盯着眼前的兩人一鬼,心裏很是疑惑不解,當然我覺得這三個人之間肯定有我不知道的貓膩,我的第三感告訴我的。

老麻子見老道長不知道怎麽回答,立馬上前解釋,“我們本來打算先把這個妖孽殺了,再來對付長靈犀的。誠生,你就不要搗亂了。”

見老麻子給自己解圍,老道長立馬點頭應是。

而長靈犀好似避嫌似的,離她們遠了一些。

這種似是而非的舉動,反而讓我更加的懷疑,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他們三人本來就是一路的?

我不由得腦洞大開。

不可能!老道長明明在我小的時候送過我長命鎖!不可能的!

我實在是無法接受一直在我心裏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是壞人,我想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你別聽他們胡言亂語!他們是為了害你!你趕緊走!這裏我自己能應付。”陽憐公主趕緊打斷他們,免得這個傻小子把害命之人當做恩人。

“妖孽!你才是胡說八道!”老道長好似被戳中了痛處,頓時暴跳如雷,舉起劍就向陽憐公主刺去。

陽憐公主立馬相迎。

我看着眼前站在一處的四人,覺得陽憐公主不是壞人,我覺得我應該幫她。

于是我拿着之前從集市買過來的法器,對着長靈犀砸去,想着先不管怎麽說,這個時候,必須先把長靈犀解決了才是對的。

但是對戰經驗豐富的長靈犀很快就避開了我的武器,反手就給了我一爪子。

我堪堪避過,覺得我和陽憐根本就不是這三人的對手,得趕緊撤退才是。

我一邊繼續戰鬥,一邊尋找退路。

而我眼光中,看到和老道長他們打在一起的陽憐公主,也如我這邊一般被壓着打,心裏更加着急。

退路退路,哪裏有退路呢?

也許是我分心了,沒注意到長靈犀的攻擊,不小心被爪子抓到了。

我被疼痛叫醒,立馬正式眼前的戰鬥,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墓坑,于是我計上心頭。

我打算将三人引到哪裏,然後我和那個女鬼趁亂逃走。

為了讓我的計謀更加的成功,我不由得邊打邊說話,好讓老道長、老麻子分心。

我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了陽憐公主的,我給了個跟着我走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接收到了我的意思。

但随着我後腿的步伐一致,我便确定了,她是真的看懂了我的意思。

大概是我們表現得好,被打的狼狽逃竄的動作很逼真,他們竟然真的按着我的意思,給我退到了那個墳坑邊。

我和陽憐再次對視了一眼,伸出手将人推了下去,三人一時不察,被我二人得逞。

我們相視一眼,忍不住相對而笑。

笑過後,我們帶着一身狼狽向墳墓外逃去。

我不知道往哪裏逃比較安全,只得出聲詢問旁邊的女鬼,“那個,你知道哪裏比較安全嗎?”

陽憐公主看到一臉別扭不好意思的孫誠生,心裏覺得這個人真的挺逗的。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得先去補充一下怨氣,修複自己身上的傷口。

但是轉眼一想,自己眼前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在,她又是事情就該避諱避諱,免得被人誤會。

不過,想到剛剛這人好像和老道長和老麻子是一起的,看這情況,中間肯定是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陽憐公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羁絆,不敢随便亂勸解,免得出問題。

至于安全之地,陽憐擡頭看了看孫誠生,這人經過剛剛的戰鬥已經是一身疲憊,急需休息。

陽憐公主便想到了橋,那是她的避身之處,相對來說肯定是比較安全的。

陽憐剛想說跟我走,便發現身邊這人幾乎要睡着了。

“哎,你醒醒啊!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這裏不能睡啊!”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張臉,立馬清醒過來。

想到自己等人家答案,等到睡着,而且在這個要命的逃命的時候,我只得說,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為了緩解這種尴尬,我立馬轉移話題,“你想到去哪裏了?”

“嗯,你跟我來吧。”說完,陽憐公主就自己在前面飄着,為了照顧體力不支的孫誠生,陽憐公主還特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速度。

“哦哦哦,好的。”見那女鬼飄再在前面,我心裏還挺震驚的,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人明明還要殺我來着。

沒有辦法我就是對這一幕印象深刻。

我跟着那女鬼往我從未去過的地方走去,心裏有點怕,萬一她一個心血來潮,把我給殺了吃了也是很正常的。

并且最重要的是,這女鬼現在還受了傷,就更需要人肉了,這就更讓我戰戰兢兢的。

也許女鬼感受到了我害怕的情緒,我聽到她說,“你別怕,這裏只是看着吓人,其實并沒有什麽毒蟲猛獸,你可以走快點的。”

聽到對方的安慰,我忽然覺得剛剛亂想的自己真的是聽糟糕的,你看人家這麽溫柔體貼,我竟然還這麽誤會人家,我真是連鬼都不如。

我立馬加快步子,快速的往前走去,只見越走越雜草越深,并且這條路之前也沒有走過,不知道通往哪裏。

其實我還挺好奇這女鬼會把我帶到那裏去。

栀子

第 68 章 半夜下山

老道長走後我也無心睡眠,自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道觀裏,聽着外面偶爾隐隐作響的風聲,我不禁想起近日發生的種種事物,覺得還是能有自己的修為,才能這些迷霧中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于是,趁着夜深人靜,萬籁俱寂的時刻,我拿出鬼怪尊經來,“呼~呼~”緩慢的調息入定,漸漸的感覺真元越來越清晰凝實,就像一艘小船在雲霧中自由自在的随意穿梭,時而突破重重雲層撥雲見日的感受第一縷日出的光輝,有時有像一頭孤傲冷酷的雄鷹從雲頭飛速揣急而下!感受身體四周的氣息變化,雲層水霧的流動凝結。噫!天地氣機真是玄奧莫測!

我感覺我躺在小船上,背後肌肉與微涼的船木傳來的硬質充實,與身前面龐被微風雲霧環繞撩撥的輕盈空洞,二者相互纏繞,循環追逐交替。我能感覺到在我身體內這兩者氣息此消彼長,盈盈可視卻又無法直接感知。

這種感覺醇厚綿長,讓我從心裏覺得很溫暖很舒适,二者交彙處正是我的氣海丹田,我也能緩緩的感覺到它在一點一點的壯大!

而鬼怪尊經裏平時十分坳澀難懂的經文,竟也能感覺出一絲真意!修為些玄而又玄的事,我今晚竟是摸到了邊緣!

我心中不由的暗喜,看來我今夜契機在此,正是修為突破的大好時機!

忽然,胸腔裏猛地一滞!胸前忽然一片炙熱就好像胸前有塊烙鐵在狠狠地灼燒着!卧槽,一下把我疼得呲牙咧嘴,調整半天的氣息又紊亂了。

我連忙站起來走到外面扒拉開衣服,借着一片月光看見自己胸前的“陽憐”二字隐隐有紅光閃爍,每次光芒閃動,都會牽動附近的肌肉脈絡,讓我疼痛難當。

“這個兩個字是那天小舅媽被女鬼上身後,在我胸前刻下的。雖然不知道這字是什麽意思,但也應該和小舅媽有關吧!卧槽,這胸口又疼了……”我連忙找到老道長留在道觀裏的瓶瓶罐罐,那些藥石符水,前前後後都試了個遍也都沒個卵用。

“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這事應該和小舅媽有關!我得去看看了!”拿定主意後,我連忙将道觀裏随便整理了下,把觀門一鎖才發現鎖栓都壞完了,“這,算了,這些破磚爛瓦白給人都沒人要”,将兩扇破門一攏,我擡頭看了看夜色,辨了路徑直往山下去了。

山間的夜路從來都不是平靜的,路旁的陰影裏總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音,聽着讓人心裏發慌,自己走路的噠噠聲清晰的傳出老遠,總讓人覺得後面有個人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模仿我的腳步。

我的腦子裏也想起來從小的時候,在炎熱的夏天時聽老一輩講的一些光怪陸離的一些神秘傳說。

我那個老叔搖着破扇邊喝着茶邊用他那破鑼嗓子,給我講這個大山的故事,小時候可是把我吓得哆哆嗦嗦,每次聽到我吓得驚聲大叫,老叔才心滿意足的咪了咪眼搖了搖扇,壞笑兩聲的停下來了他的故事,我也一直不知道他講的鬼怪故事是用來逗我的壞心思。

還是真真正正屬于那些被大山陰影吞噬的魂靈!

記得有個故事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的女人們還是裹小腳的,在山下的一座村莊裏,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被他家趕馬的小夥吸引,小夥很會撩撥小姐的芳心,會說很多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語,也會很多讓人高聲喝彩的小把戲。

小姐漸漸的被這個窮小子迷惑。

當老爺發現時,二人早已生米煮成熟飯,家中本就無子而面對以死相逼的小姐,心灰意冷的老爺無奈只能接納了這個便宜姑爺,并讓他參與家裏的買賣事物。

哪曾想姑爺是一頭喂不熟的狼,一顆狼子野心暗暗潛伏幾年後在把握好家裏的一些生意規則後,向官府栽贓陷害誣告老爺,弄得老爺凄涼的慘死牢獄。

而他作為姑爺就順利的竊的萬貫家財。

只是可憐了那小姐,原本以為是如意郎君,哪想是要命的煞星!在經歷短暫的美好後,遭到了丈夫的冷酷抛棄,甚至還想殺死她!

于是在一個雨夜用一輛馬車,哄騙她上車,一路狂奔後來到這無人幽靜的大山,将她捆綁起來扔于荒野,任憑野獸吞噬這個美好的生命。

可憐的小姐驚恐的從泥地裏爬起來,邁着小腳追趕丈夫的馬車,她歇斯裏底的大喊,乞求丈夫能給她回音,但她看見的始終是冷酷無情的背影,最終香消玉殒在那個瘋狂的雨夜!

後來,有過路人夜半經過這裏時,走夜路會聽見身後始終有腳步追趕,當腳步追上自己時,就是冤鬼索命的結局!

而夜半禁止上山下山也成了這裏的一個禁忌。

小時候老叔講得故事,這時總是在腦海出現,唉,沒這麽巧吧,不會是真的吧!我不由得加快自己的腳步,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耳朵卻一直警惕的注意着身後的動靜,想來自己也見過真鬼,對這些邪魅也不是十分懼怕,恰好是小時候留在心裏的恐懼,在這萬籁俱寂的夜路上被放大了。

“呼~呼~”我調整一下氣息,心中默念《鬼怪尊經》,果然拗口的經文緩緩念出,渾身上下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掃而空!我不由心中暗喜,于是也加快了腳步。

看着前面零零星星的燈光,終于到了小舅的房子附近了,都走了幾小時,累死了個球!我揭開自己衣服看了看胸前的“陽憐”,發現這字根本和往日不同,時不時散發暗紅色的光芒,引得我陣陣疼痛,看來不能再托了,必須找到小舅媽問個明白!

我放下衣服摸到了小舅的房子下,我剛準備翻牆進去,但關鍵時刻我還是停下來了,“要是就這麽翻進去了,被小舅看到還不得殺了我啊,上次與小舅媽的事,都快把他氣瘋了,當時恨不得打死我這個外甥,嗯,還是不去碰着個黴頭了。”

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走大門吧,反正我也是有事要來,免得人說閑話!

“哐哐哐!開門開門,小舅在嗎?是我,快開門。”不一會裏面的一盞燈亮起來了,隐隐約約的聽見小舅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還真他媽是你個癟犢子玩意!咋了,這大半夜到我這幹啥?會點把戲就要到家裏搶人了?”小舅用貓眼看到我了,但不讓我進去,可能是上幾次和小舅媽的事鬧的他十分生氣,大半夜看見我還以為我是偷摸來找他媳婦的,“快滾,有話就在外面說!”小舅在門內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在外面還隐約棍子揮舞的聲音!

“別,舅,我來真的有事,外面這冷,你先讓我進去啊。”

“有個逑!說不說,不說我回去睡了”小舅依然對我懷有戒心。

“那好,舅,上次附身小舅媽的鬼怪,好像又有動靜了,你讓我進去吧,鬼怪附身對人陽氣不利,你在不放我進去小舅媽有啥事我可不管了!到時候你求我進去我也不進去了!再說我都叫她小舅媽了,還能有個啥啊,都是誤會!”看他老不開門,我索性吓他一下。

小舅子聽完我說的後,沉默了一會。“咔噠”門開了,那着棍子的小舅,面色不善的對我說“你小舅媽,早就睡了,我和你一塊去看,要是沒個啥事,馬上給我走!”

看着醋壇子打翻的小舅,我也是無語了,唉。小舅進去後叫醒了小舅媽,然後才讓我進去。

“咦?不對啊,小舅媽這面色正常無虞,天庭五官也沒有邪氣纏繞,眼神目光也是神魂在內啊,就連在燈光下的影子也和常人一致。不對,難道說這女鬼沒有附身小舅媽?”看着一切都很正常的小舅媽,我想來想去都不得其解。

小舅看着我死死地盯着小舅媽也說不出來話,場上的氣氛愈來愈尴尬,小舅用力抓了抓木棍又目光不善的看向我。

我不由苦笑道“呃,小舅你別生氣,我也不知道咋了,真的有鬼怪作祟,我才來這的。不過……不過小舅媽好像也沒事啊,”“诶诶诶,你別打啊,我走,我自己走不成嗎?”

從小舅家跑出來後,我也有點郁悶,看着自己通紅的胸口,難道女鬼在別的地方?用這種方式來和我溝通?

我想了想,既然你主動找我溝通,我就看看你想說什麽吧,我将手放在胸口刻有字的地方。屏蔽掉五官的感識,用一縷意念潛入進去,感應她的信息。

“救我~救我~”一段一段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我腦海裏出現。是一個女子在向我求救!她是誰,發生了什麽?

我咬牙堅持接着用意念前行,忽然我腦海裏閃爍出一些影像片段,應該是這個女子所看到的。幾個人和這個女子打成一團,咦!這兩個不是道長和老麻頭嗎?還有個人是誰怎麽看不清了!

就在這時,我胸前的“陽憐”二字,噴射出一道紅光,紅光圍着我轉了轉圈,示意我跟上去,然後劃破黑夜,向遠方飛了過去。

我也來不及細想,今晚的是太過詭異,還是跟上去弄清情況吧,于是我跟着空中的紅光曲曲折折的向黑暗中進發!

在跑了好一會後,紅光将我帶到一片荒野後終于停了下來,在空中消失不見了,前方傳來劇烈的打鬥聲,我連忙加快速度沖了過去!

道長!老麻頭!果然是他們幾個,而一直苦苦支撐的女子這時也回頭看向我!

原來是一直出現在我夢中的女子!

栀子

第 67 章 寺廟頓悟

這世間莫不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我也算的上是看透了這生死離別,分分合合,和到最後還不過是輪回轉世,一無所有。 難怪和尚們都說這是世間最讓人苦惱的就是着三千煩惱絲。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仍舊樂在其中無法自拔。

從把那女鬼超度之後,我就一直心思沉重有些無法自拔,不過後來想想也不過是那麽回事,有些東西你看着簡單只不過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就不會這麽想了。

我一邊想着那晚發生的事情,一邊朝着寺廟的位置走去,這一番折騰也是讓我有些精疲力竭,此時恨不得能夠立刻跑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

夜色正深,我走在去往寺廟的路上,心中倒是沒有多少忐忑,畢竟這樣的夜路我也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這是一條小路,小路的兩邊有着幾排稀稀落落的小樹苗,在路的兩旁則是田地,不知道這裏哪裏來的農戶會在這裏耕種。

不過讓人瘆得慌的是,在兩邊的田地之中還有這幾個很明顯的墳包,墳包上面插着招魂用的紙幡,周圍還撒着紙錢,看樣子似乎是剛剛不久才埋在這裏的樣子。

“大半夜的,不知道那道士還有老麻子睡了沒有,”我嘴巴上嘀咕着然後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朝着寺廟的位置走去。

才走到一般的時候夜裏竟然刮起了一陣陣的陰風,讓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這樣的夜晚加上空無一人的小路,更不要說什麽路燈什麽的了,什麽都沒有。

我心中不免的有些嘀咕,不過倒也沒有那麽的畏懼,仍舊盯着風朝着寺廟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我猛的扭過頭去看,結果去除了一條空蕩蕩的泥土小路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是我最近太過于敏感了麽?我有些疑惑的想到,然後扭過頭繼續繼續趕路。不過即便是這樣,我的耳邊也仍舊似乎總能聽到一些什麽聲音,讓我有些心法已亂。無法自己。

到了最後我幹脆直接加快了腳步,小跑着朝着寺廟趕去。可是我的速度越快,身後有人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這種感覺讓我格外的煩躁,心中的懼意倒是不多。

“是什麽東西?!有本事出來啊!”我停在原地有些憤憤的喊道,不過除了一陣陣冷風回應我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難道真的是我最近太過于多疑的緣故麽?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再也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之前在小路上的所有事情似乎真的是我的幻覺一樣。

而當我走到寺廟口的時候,卻又剛好看到那道士還有老麻子似乎正準備出去的樣子。

“這麽晚了,你們要去哪?”我看着兩人有些錯愕的開口問道。心中卻想這個時候出去該不會是又出了什麽事情把。

“呵呵,沒什麽事情也,我看你也辛苦了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把。”道士笑了兩聲,對着我開口說道。

不過我聽道士的口氣就覺的怪怪的,似乎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一樣。一旁的老麻子則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能有什麽事情,不辛苦,你們着出去,用不用帶着我一起?也好有人幫襯着。”我是自然不信他們是真的沒事,便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開口說道。

“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叫你了,主公你就放心吧,好好在廟裏休息休息,以後指不定會有你忙的時候”老麻子這個時候卻又開口說話了。我聽老麻頭這麽說也就沒有在說什麽了。畢竟有些時候我似乎真的應該給他們一點空間和隐私,尤其是老麻頭。

我看兩個人似乎真的不想我去,也就沒有繼續強求,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寺廟之中。

回去之後我倒也沒有着急着休息,畢竟開始修行之後,大多數的時間我都用來了修行,而修行也不會對休息有什麽太大的影響,畢竟這是對身體大有好處的事情。

寺廟中的我盤膝而坐,一邊修行努力恢複着自己的體力,一邊想着這些天中發生的事情。這些天來,對于我來說,感觸不可以說不深,尤其是這些天裏遇到的事情。

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時間等你反應,事情就那麽突兀的發生了,而且你也從以往的觀衆變成了切身實地的演員。

祈婆婆的鬼怪尊經中講到過,有時候修行最重要的是心神對于世界的體會,只有切身實地的卻感受天地之間的玄妙,這樣才能夠有所進步。

此時我腦海中再次劃過鬼怪尊經中的內容,确實只覺得腦海中有些什麽東西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這種感覺就如同是夏日裏吃了一根透心涼的冰棍一樣讓人格外的舒暢。

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麽的簡單,但是在你沒有弄明白之前,你永遠會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大的難題。我不由的感慨的想道。

我修煉完鬼怪尊經中的內容之後轉而開始繼續專注于之前我買的那幾樣法器,從買回來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正經的好好專研專研這幾件法器。

有些法器上自身就蘊含着一些能量,正是這些能量和法器自身的紋路才讓這些器物變得格外不凡,能夠對鬼祟之物有着天成的壓制效果。

背包中最裏面有一件我從來都沒有注意到的雲鈴。雲鈴就是一些普通人家挂在房檐上的鈴铛,在有風的天氣就會叮鈴鈴的響起來,聲音清脆響亮。

這件雲鈴看樣子似乎是曾經被挂在了道觀之中,在加上時間的洗禮,最後又由有法力的大師加持才會成為這樣的一件法器。

雲鈴的外面有些看着格外深奧的文絡,這些文絡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一樣,看着和鬼怪尊經中的一些圖文格外的相似。

不過卻是比那裏的文絡要深奧的很多。那道士也曾經和我說過,一些器物經過天地的磨砺之後蘊含的道文是比任何後天人親自篆刻上去的更加的複雜浩大。

如果一個人能夠到達看清天地文絡的地步,那這個人無疑已經是天地中神仙一般的人物。不過按照老道說,迄今為止他還從未遇到過那樣的高人。

就在我拿着鈴铛仔細的琢磨的時候,在廟外似乎又傳來了一陣陣什麽聲音,這聲音我和在小路上聽到的有些相似,不過卻又有些不一樣。我頓時驚覺了起來,擡起頭朝着寺廟外看去,不過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誰在外面?”我對着外面大聲的喊道。不過卻沒有人回應我,就在我放下警惕的時候,寺廟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然後就見道士從門口朝着寺廟中走來。

“呵呵呵,忘記拿些東西。回來取。”道士一臉笑意的對着我開口說道。不過我卻怎麽看都覺得道士的笑容有些古怪,不過那裏古怪卻又沒有辦法說的明白。

“哦,好,”我坐在地上看着他沒有動彈的意思開口說道。然後我就見道士從寺廟後面拿出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着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因為用紅布包裹着,所以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不過卻依稀看到在那紅布上有一塊深黑色的幹涸的污漬。就好像,就好像是血塊在上面凝固住了一樣。

道士沒有在和我說話,拿上東西就朝着外面走去,我也沒有詢問那是什麽東西。等到道士走了之後,那種已經萦繞在我耳邊的奇怪的聲音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我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不過卻也沒有在怎麽去多想什麽,認識雙腿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默默的回憶鬼怪尊經上的內容,雖然剛剛已經悟到了些什麽,不過此刻更應該好好的鞏固鞏固才是。

經書中的內容在我的腦海中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翻滾。

而我也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真正的投入到了修行之中。有句話叫做修行無歲月。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時間對于修行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就如同江河之中的流水一樣,眨眼及逝。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能感受到外界的環境,沒有完全沉浸在修行之中,而到了最後,我只覺得自己似乎直接陷入一片寂靜之中,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盤膝而坐的我。

世界一下子變得空靈起來。而我自己也變得輕飄飄的,一會如同是漂泊在海浪之上,一會就如同是在天空中翺翔。這種感覺讓人完全沒有辦法自拔。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昨晚的時候我制服超度的那個女鬼卻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只見她面目猙獰。我的心卻忽然間停跳了一下。

那種飄忽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無邊的漆黑還有陰冷。這種感覺讓人格外的難受,但是無論我如何想要醒過來卻都沒有絲毫的辦法。就好像是被困進了一片牢籠之中。

栀子

第 66 章 家中鬼事

而漂亮小姐姐看見我也跟随她而去,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仿佛因為我的決定而感到了一點點的感動而變得溫柔起來。 再去那個男人家的路上,漂亮小姐姐交給我了一些法器的使用方法還有一些驅鬼咒語,黨交給我一些實用的咒語以及法器的使用方法之後,我很好奇的文漂亮小姐姐為什麽不親自出馬,而讓我這麽一個初學者前去,而漂亮小姐姐的回答更是讓我摸不到頭腦,那是因為,漂亮小姐姐今天不想親力親為,有我這麽一個初學者,她只需要在一邊保證最壞的打算出現就好了。

而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因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需要親自面對,所以要及時調整自己的心态以免出現因為緊張而失誤的情況。

當我們到達那個男子的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漂亮小姐姐和那個男子簡單交待了幾句後便飄然離開,而那個男子仿佛是怕影響到我一樣,把家裏的情況再次簡單的告知于我,便說自己就在樓下鄰居那裏過夜,如果有突發情況,就一定要及時喊他上來,而我則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畢竟這一次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如果真出現意外,聯系不到小姐姐,他還真是唯一的助手。

而我責自己受災男子的老婆身邊,等待着那個女鬼的出現,就在時間的流逝下,已經是下半夜了。而這時的我逐漸的變困,困的難以讓我自拔,這時的我知道,一定是那個女鬼在作祟,因為平時的話,這個時間段我應該還處于一種興奮的狀态,根本沒有睡意。

但今天的我異常的困讓我不得不懷疑是哪根本鬼在作祟,但困意卻愈來愈濃,我用了涼水給自己洗臉沖涼,甚至在男主的家裏找來了辣椒,強迫自己吃下去,但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時的我卻顯得異常焦慮,能不能完成男子的囑托暫且不說,在漂亮小姐姐面前丢人,可是真真的會挂不住面子的,而這時的我卻突然想起小姐姐在離去前偷偷告訴過我,如果晚上實在困得不行,并且沒有辦法解決的時候,試試要自己的舌尖,或許會貫通,而這時的我因為已經困到了極限,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按照漂亮小姐姐的意思去賭上一把,但結果還真沒有讓我失望。

我因為疼痛而變得格外清醒,随後扭頭看了一眼這名男子的老婆,在普通人看來,或許這個女子并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是普通的犯起了病,開始各種抓狂,而具備陰陽眼的我卻發現,這個女子身上有一個無頭女鬼附在了身上,這讓我一驚,果然,還是因為鬼魂的作祟,讓這個女子看起來像是犯了冰一樣。

而這時的我連忙拿起法器,一邊振振有詞的念起了咒語,一邊注意着這只女鬼的随時襲擊,果然,在這支無頭女鬼感覺到從我身上發出的真真危險感以後,便迅速朝我撲來,要先發制人的把我解決掉。

而我卻冷冷的笑了一下,便迅速躲開,不過,這只女鬼的速度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就算我以最快的速度躲開時,這個女鬼卻用手抓把我的衣服劃破了。

而這時的我,一邊用法器攻擊女鬼,一邊默默的念着漂亮小姐姐交給我的咒語,打算把這個女鬼給驅散,但是我還是低估了這個女鬼的戰鬥力,迅猛的速度,強大的力量,再加上我的躲閃,這個家裏已經想起了瓷器被打碎的聲音,還有各種東西被撞碎,摔壞的聲音。

但可能是這個家庭的男子事先已經向周圍的鄰居膠帶過了,所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竟然還沒有一個鄰居前來詢問,這倒是讓我心安了下來,因為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一個鄰居前來,那可真的是麻煩了。

而我不知道是因為我是一個初學者,修為不足,還是因為這無頭女鬼的修為太高,無論我怎麽努力,竟然絲毫傷害到這個女鬼,而本身是名男子,體力會比女鬼的強,所以這名女鬼也沒有傷到我多少,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而我看了看時間,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到時候這個無頭女鬼肯定會再次消散蹬掉再次的夜晚,再出現,所以明顯有點焦慮起來,而那名女鬼看我的不依不舍進行強攻,意欲把它除之而後快。很明顯,它也清楚的指導,如果我不把他解決掉,肯定會再次前來。

所欲用意念給我傳達了一個消息,說是我有沒有興趣,聽這只女鬼講一個故事,而這個時候的我再次看了時間,很明顯如果它講完故事,肯定會距離天亮的時間縮減一大半,而我再次讓這只女鬼消失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但看着這個女鬼的眼神,我突然感覺,或許這只女鬼有堅持留下來的理由,才不願意離去,如果能幫它解開心結,或許會生下來很大的麻煩。

所以便在心中默默地想到:女鬼,我知道,你一定會感覺到我心中所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但我只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會有一個特別的故事告訴我,而這個故事,也一定會是你不願意離開的原因,所以,我願意聽你講,等你講完了,如果你還執意如此,那我也不攔你,但我還是會盡自己最大所能,勸你離開,而如果你還是不遠,我只能強行對你進行封印了。

而只是,女鬼卻用意念給我講了一個千年之戀:曾經,有一女子,愛上了一個落魄書生,這個書生已經是第三次落榜了,而這個女子就在這個落魄書生意欲跳河自殺來告慰先祖英靈的時候,這個女子卻及時的攔下了這名落魄書生,并把他帶回了自己家中。

雖然家人和親戚都極力反對,但這名女子還是決定照顧這名落魄書生,直至他榮登皇榜,但日久生情,這名女子和落魄書生卻漸漸地愛上了對方,并且私定了終生,決定這時這名落魄男子的最後一次考榜,無論結局如何,都會無怨無悔的在一起。

而這時的落魄書生因為這名女子更加的發奮圖強,因為這名落魄書生曾經告訴過這名女子,她願意用自己的一生賭在書生的身上,而書生怎麽願意讓他輸。

這名女子看在眼裏,填在心裏,于是更加不顧家人以及親戚的反對,更加細心溫柔的照顧落魄書生,而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再次考試的時間終于到來。

女子目送落魄書生前去考試,而在将要看不見書生的時候,忽然看見書生扭過頭,朝着女子用唇語說道:“小生不才,此生只願得姑娘一人心,此次如果小生僥幸獲得一職半官,便前來娶姑娘為妻。”

而這時的女子心中默默地想到:無論何時,我都等你回來。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十天,二十天,一個月,所有的人都已經開始勸女子放棄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皇榜名單。而落魄書生正在此列。

這讓女子心中欣喜若狂,因為他做到了,女子知道,這一定是書生因為他而發憤圖強的結果,但後來的一個消息,讓女子徹底失神,那就是落魄書生,将要取的皇上最心疼的寶貝女兒,也就是将來的驸馬爺。

這讓女紙萬萬沒想到,他不信,也不甘,湊齊了盤纏,出發前去尋找落魄書生,而這時的書生見到她,卻翻臉不認人,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名女子,便将她趕出了皇宮,而這時的女子每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在還沒到家的時候,便死去了。

而事情還沒結束,這時的驸馬爺,也就是落魄書生,竟然怕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東窗事發,便派人前去暗殺女子,随後砍下頭顱前去複命。

但這時的女子還是不甘心,她以為落魄書生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這個樣子的,所以化作一道怨念停留世間,一直等待這落魄書生的那一句我愛你。

而這一世的落魄書生便是那名男子,所以無頭女屍才夜。夜附與男子的老婆身上,想以此形式陪着男子。

而我聽到這裏,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癡兒,你等了千年不願離去,此時的他早已輪回數十次,就算你在癡情,他也記不起來你了啊。

而這時的女鬼聽後竟然嗚嗚的哭泣起來,随後便問我怎麽辦,而我卻值得無奈的說了一句:“你前去投胎,你若真的愛他,便在忘川河裏等他再次轉世,雖然在此期間,你會飽受煎熬,但下一世,你們便會相見再次相愛,如果你一直這麽糾纏不清,只會增加你們的虐緣而已。”

而這時的女鬼卻深深的低下頭仿若思考,然後便答應我讓我替他超度,而我也欣然接受了,随後,我便用咒語和法器助她超度,當一切忙完之後,已經天亮,而這時的男子和漂亮小姐姐都已經回來。

當男子問我女鬼有沒有清除後,我點了點頭,随後和漂亮小姐姐一起離開了男子的家,然後把我所經歷的事情告訴了小姐姐。

而這時的我和小姐姐也只得感嘆愛情的美好和悲哀。

栀子

第 65 章 偶遇鬼上身

我從之前那件鬼上身殺人的案件中被漂亮姐姐救下,躲過了再一次被抓到警察局的命運。因為警察已經将那個案子結案了,所以并沒有引起民衆的關注。 之後我便跟漂亮姐姐一直在一塊了,雖然不知道漂亮姐姐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救我,但是漂亮姐姐是不會害我的,而且漂亮姐姐已經救過我很多次了,所以我也沒有多問漂亮姐姐為什麽總是會救我。

因為之前已經在那家私人整容院整過容,所以雖然現在大街上還有電視機裏,到處都是關于我的通緝令,但是并沒有人發現我就是那個被通緝的犯人。

所以我強忍着自己內心的不安,跟漂亮姐姐一起一臉平靜的往市裏最大的市場走去。

一路上雖然沒有人發現我就是那個被警察局通緝的“殺人犯”,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注視着我們,一開始我還特別的緊張,還在想着,萬一被人認出來應該怎麽辦,應該已經有人在懷疑我了,要不然怎麽他們都在看我。

結果在經過一個商店時,我從商店的玻璃上看見我們兩個人,才終于明白了為什麽他們總是在看我們。

因為漂亮姐姐跟我走在一起啊,漂亮姐姐雖然不是那種看一眼就會讓人無法自拔的類型,但卻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繼續看下去,這才導致了這一路上很多人不斷的注視我們。

想通了這個問題,我內心不由得一笑,看來真的是因為這幾天太緊張了,竟然會産生這種誤會,于是我便更加安心的往市場走去。

終于,在忍受了無數人的注視禮之後,我跟漂亮姐姐到了本市最大的市場——八方市場。

據老一輩們說,這個市場在很早以前就在這裏了,所以市場裏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

物都有,雖說政府也曾經整治過這裏,但是畢竟三教九流的人已經在這裏混跡多年,勢力也是根深蒂固,這裏依然是附近有名的黑市,然而政府的整治也不是沒有效果,現在這裏分為東市跟西市。

東市主要是一些這附近聞名的店鋪,這些店鋪相對比較正規,畢竟有了店也就算是有了根,所以在裏面基本上不會買到假貨跟贗品,不過價格也會高上許多。

而西市主要就是一些地攤了,買什麽的都有,古玩、瓷器、衣服、包包你能想到的基本上這個地攤上都能找到,雖說質量不敢保證,但絕對會比店鋪裏的便宜。

這次來這個地方我主要是想要買個包還有争取從這些地攤上淘一些法器,如果地攤上沒有淘到,就只能去東市的店裏買一件了。

來到西市前邊的時候,就可以清晰的聽到裏邊讨價還價還有小販吆喝的聲音了,之後漂亮姐姐便隐去了身形,想來是不喜歡這麽多人嘈雜的環境,我也沒有多想就進了西市。

一進入西市,就感覺一陣聲浪撲面而來,各種聲音入耳,可能因為我最近修為有所精進,六感敏銳,竟然被這突然來的聲音定住了那麽一瞬的心神。我連忙收斂了感知,才漸漸适應了西市裏嘈雜的聲音。

适應了西市裏喧嚣的聲音,我就順着人流走在那些地攤的前邊,看向地攤上的物品,只見上面是一些角落裏是些碎瓷片,其餘大部分都是形态各異的瓷器。

地攤的攤主看見我在觀察他的東西就熱情的招待道:“呦,小哥好眼光,您看我這兒,青瓷白瓷,鈞瓷各種瓷器,元青花清琺琅是應有盡有,你仔細瞅瞅,不管是送人還是收藏都是極品啊!你看中哪一個我給您包起來?”聽到攤主這麽熟練的吆喝聲,我想這個攤主應該是見到每個客人都會這麽吆喝一遍。

于是我便沒有搭話,只是略微看了幾眼便離開了這個攤位,畢竟我是來找一些法器或者是制作法器材料的。

順着人群繼續深入這個西市,逛着逛着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雖說我是要來買法器還有煉制法器的材料的,可是我并沒有學習怎樣去鑒別法器知識啊,祁婆婆就給我的《鬼怪尊經》裏沒有這樣的知識,老麻頭還有道士我沒有傳授我這樣的知識,想到這一點頓時我就感覺有些苦惱。

正當我苦惱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一個女人咒罵道:“真見鬼,這裏怎麽這麽多人啊!”聽到這句話,我突然茅塞頓開,想到我不懂,但我可以問問漂亮姐姐啊。

想到可以詢問漂亮姐姐,我便打開了自己的陰陽眼,望向自己的旁邊。

因為我知道漂亮姐姐一直跟随在我的身邊,果然,漂亮姐姐一直飄蕩在我的身邊。

我正想問問漂亮姐姐知不知道怎麽去鑒別法器或者法器材料什麽的。

就看見漂亮姐姐似乎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麽一樣,用手拉着我的手,把我帶到了一個攤販前,用那雖然透明但卻極其耐看的手指着地攤上的一堆東西不在說話。

我說着漂亮姐姐纖細的手指望了過去,只見通過陰陽眼看到地攤上的物品竟然有不同的顏色。

通過陰陽眼看過去的物品顏色不同,原來換了個視角會發現這樣不同的現象。

我瞬間就被這個現象驚豔了,過了一會我才發現不對,因為之前在小舅媽家我也開了陰陽眼,可我并沒有看見不同的物品有不同的顏色,然後我重新看向了那個地攤上的物品。

通過仔仔細細的觀察,我發現原來那些色彩并不是所有的商品都會發出,只有廖廖的數幾個才會擁有着那令人迷醉的光芒。于是我便撤下了陰陽眼,看向之前發出光芒的幾個地方,發現那裏是一堆銅錢,于是我便打算先将這一堆銅錢買下,等出去這個地方再仔細的将裏邊會發光的東西挑揀出來。想到這些我就朝攤主問到:“你這一堆銅錢多少錢,我打算在家裏的裝飾裝飾。”

攤主一開始見我在攤位前看了半天以為我會買這些貴點的東西,誰知道我對那一堆銅錢有想法,便沒好氣的回答道:“那一堆全要200,如果單買的話你論重量買!”

聽到這話,我便仔細的盤算了一陣,還價道:“150吧,我看你這這些銅錢買的人也少,你來回運輸也麻煩,不如便宜點給我,我也不用繼續到別的攤子上買了。”

攤主聽我這麽說:“想了想,不死心的說180你算帶走吧,我送你個蛇皮袋你裝走。”

我也沒有繼續還價就說道:“行吧,我也不跟你還價了,這天氣我買完回去休息去了。”于是我付了錢領着那些銅錢便出去了西市。

走出西市我便朝着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走去,在角落裏倒出那些銅錢,開了陰陽眼,仔仔細細的将那些發出迷人光芒的銅錢撿了出來,數了數總共撿了20個銅錢,将其他的銅錢用腳踢落到了排水道裏,便擡腳離開了這個角落。

走出了那個角落,撤掉了陰陽眼,我仔細端詳這這幾個銅錢,發現剛好順治通寶、康熙通寶、雍正通寶、乾隆通寶和嘉慶通寶各自四個。

于是我想了想老麻頭以前交給我的關于法器的知識,忽然想到這應該是五帝錢法器的材料。

法器五帝錢是最容易制作也是相對來說容易找到的法器之一,具有化煞驅邪的功效,現在只有用有法力加持過并且以特殊手法編制就可以制作完成了,而且用20套五帝錢煉制成的五帝劍也是一種很強的法器。

于是我便打算前往東市的店鋪裏買一些紅線自己加持編制五帝錢,順便再買一件法器。

帶着這些銅錢,我與漂亮姐姐一起走向了東市。

來到東市,通過陰陽眼觀察着那些店鋪,發現在一家叫做玉寶齋的古玩店鋪散發着與其他的店鋪不同的光芒,于是走到裏邊仔細的看一看,發現原來是擺放在文玩區的一個看起來非常古老的羅盤發出的光芒,于是對着店主一陣讨價還價,最終在店主笑眯眯的眼神中乖乖的付了3000塊,拿着買來的羅盤跟店主要的紅繩逃出了店鋪。

跑出店鋪的我還是心有餘悸,那個店主真是太能說了一陣讨價還價,竟然只是少要了500塊。

拿着羅盤的我,一遍走路一遍想,現在什麽東西都用手拿着實在是不太方便,就想要去買一個包裝着這些法器。

拿着羅盤在路上的人們怪異的眼神中,我快速的走向一家店,用極快的速度買了一個簡單的旅行包。

在出門的時候,漂亮姐姐看着門外的一個男人,眼神中透露出好奇的光芒,于是我便朝着那個男人走去,打開陰陽眼一看,果然他身上隐隐約約有鬼出沒的痕跡。

我便不着痕跡的跟他攀談。那個男人似乎也是很久沒有跟人傾訴過了,便把家裏的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據他所說,他的之前還好好的,這幾天突然天天鬼上身,晚上就十分怪異,自己也沒有辦法,愁的頭起了滿嘴泡了。

漂亮姐姐聽完眼神中的好奇更重,便飄過來在我耳邊說道:“我想要去看看他老婆,你一起嗎?”我聽漂亮姐姐這麽說,自然不能讓她自己前去,決定陪漂亮姐姐一起去。

栀子

第 64 章 無辜的我

警察來到了現場,幸好制止了那個被鬼附身的男人砍人,不然會造成更多人的傷亡,不過不幸的是,幾個警察居然要帶現場的人去局裏做筆錄,我可沒事做了,本來就是被鬼附身行的兇,我怎麽做筆錄,懷着這樣的心思,那只能先遁了,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參與最好。 趁着周邊圍過來看熱鬧的群衆擁擠,我趁着警察給被鬼附身的男人帶手铐的時候,趕忙順着人流溜出了案發現場,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跑出來了,就當我以為順利跑出來美人注意到我的時候,卻發現兩個警察也從人群裏跑了出來,手裏拿着電棍,讓我覺得十分害怕,完了,這下麻煩更大了。

“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說不定是兇手!”只聽身後的警笛響聲,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呢!但是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擺脫這些麻煩的警察才是正事。

媽呀!我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在心中策馬奔騰,沒想到事情居然變得這麽嚴重,簡直就像殺人的是我一樣,十幾個警察的目标都是我。

為了不讓自己在牢裏度過漫長歲月,現在唯一的好辦法就是玩兒了命的跑,一邊跑我還一邊的朝身後喊:“我不是殺人犯,你們都追我幹什麽。”喊完才發現這句話完全起了反作用,警察們不但不聽并且認為是挑釁。

“呼呼呼!”只聽見耳邊狂風的呼嘯聲,幸好我平時體質還算是不錯,一大群警察都追不上來,不過卻也不是長久之計,再這樣下去施瓦辛格都要被累死了。

可是不得不跑,我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的警察離自己的距離,一邊繼續使出吃奶的力氣狂奔着。就這樣,跑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就當我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警察就快追上來了,心中大慌: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大概是老天聽見了這麽忠誠的呼救聲,我終于在前面看到了一座小橋,但是卻還沒來得及想一想,眼睛突然就模糊了,被什麽拽到了橋下面一樣,此時我的心是顫抖的,如果再出什麽事,我可真的要撞凍豆腐自殺了,我今天的點兒不會這麽背吧!

這奇異的現象讓我有些不安,畢竟誰遇到這麽奇怪的事情不吓死也會被吓傻的。

卻突然發現這是橋底下,昏暗的環境陰沉不已,腳邊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泥溝,散發着惡臭的氣味兒,我不禁捂住了口鼻。

四處張望,發現并無異常,就當我轉頭之際:“啊!啊啊!啊!”連續幾個啊的大叫聲,讓站在橋上搜尋的警察警惕了起來,甚至派出了警犬地毯式搜尋。

“唔唔唔~”剛想張口說話就被對面的人捂住了不安分的嘴巴,只好發出幾聲低咽。

“虛噓!別說話,不然你會被找到的!”陽憐公主實在是無奈。

我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她這才放開手,我得以獲得了喘息的機會,沒想到這次居然是陽憐公主幫了我。

看着她一襲雪白的裙衫,長長的頭發上盤着美麗的簪子,鎏金山說起,十分耀眼。只是,那我見猶憐的美麗臉龐顯得十分的蒼白,好像沒有生氣一般。

橋上來來往往的警察和警犬經過的聲音在上面悉悉索索的,我聽着膽戰心驚,生怕被發現了蹤影。

“來人,加派人搜索,我就不相信了,這麽個城還找不到一個人了!”

外面簡直亂成了一鍋粥,我覺得此時被陽憐公主帶到這個地方還是非常幸運的,但是此時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出去。

昏暗的地方顯得有幾絲可怖,不過對于此時此刻的處境,我已經不會在乎這麽多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就這樣與陽憐公主大眼瞪着小眼,就這樣的氣氛竟然有些尴尬,不過看着陽憐公主靈澈的眸子,我竟不敢直視她了。

外面早已亂成了一鍋粥,群衆們因為聽說了殺人犯逃脫了警方的制裁,都一個個吓得不輕。

我就這樣畏縮在橋底下聽着上面的動靜,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光彩的事情,但是我此刻已經別無選擇了。

陽憐公主不知道在看什麽,只是我已經沒心情注意她了,因為我聽見了橋上追捕我的警官在說話。

“發布通緝令!抓拿殺人犯,舉報重重有賞,只可惜沒看見那個人的臉,不然就好辦多了。”語氣裏竟然有一絲輕松,好像抓不到也沒關系一樣。

而我聽見這個消息心裏雀躍不已,幸好沒看清我長什麽樣子,不然我可就不會那麽輕易的脫身了,我竟然覺得輕松了許多,只要抓不到我就沒關系,好像我真的是那個殺人犯一樣,其實我不是,不過誰希望自己被誣陷呢!

“陳警官,抓到那個作案兇手了,要不要帶來盤問一下,看有沒有線索。”一個貌似是警員的提議道,讓領頭的警官眼前一亮,明顯是贊成的,我聽得覺得好笑,怎麽可能有什麽線索,我們根本就不認識,現在這些警察真是人事不幹,淨吃飽了撐的,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不過還是嘆了口氣,這也是為人民服務的吧!如果我真的是殺人犯那不就慘了。

過了不知多久的時間,我居然真的聽見了那個被鬼附身行兇作案的男人的說話聲,好像意識才剛剛恢複的樣子。

我不禁哀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個要被鬼害的倒黴鬼,不明不白殺了這麽多人,不判個終身監禁也會被槍斃的,可惜自己下山沒有帶法寶,不然也不會讓他落到個如此的下場。

“我殺了人,我殺了好幾個人啊!只有我自己殺的人!”嘴裏叨叨念念的男人好像瘋了一般,不過倒是透露出一個信息,就是自己作案,沒有幫兇,也讓那些警官們松了口氣,不管剛剛跑掉的是誰,只要沒有漏網之魚就完成了任務,一夥人馬總算是收兵了,這件事就這樣息事寧人了。

我在橋底下簡直是汗水一直往下滴,生怕那個男人胡言亂語,這樣我真的背的鍋是莫名其妙了。

一直聽到整件事情結束,我才徹底松了一口氣,恨不得現在就跑上去表示我自己的無辜,因為我只是離開了案發現場不想做筆錄那麽麻煩而已,誰知道變得現在這麽複雜,真是令人頭疼。

陽憐公主有些莫名其妙,她并不知道為什麽外面那些人要追我,她用着她那雙冷冰冰的大眼睛看着我,最終還是說話了。

“你為什麽會被外面那些人追殺,你做了什麽?”顯然陽憐公主并不懂得現代社會的情景,我只好向她解釋道:“我沒有被追殺,只是他們找我有些事情做。”我不知道這種怎麽給一個古代人說,不對,是古代鬼。

汗顏了,我還在這個橋洞裏藏着,惡臭的氣味兒撲鼻,可是美麗的陽憐公主就像是感覺不到一樣,還是這麽冷清的站在這裏。

“你不是被追殺是什麽,我感受到外面的人依舊有很多,他們說你殺人了,現在又說沒有殺人,現在的人真是奇怪。”陽憐公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一現象,只能說是人鬼有不同的思想吧!

我也懶得向她解釋,就當做沒聽見她的這一番言論。

“我還是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突然來了這麽耿直的一句話,讓我這個做人的有些哭笑不得。

“我該怎麽感謝你?”好像确實是她幫助了我,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過要感謝她呢!

“我還想不到,先攢着。”陽憐公主可能死了太久了,連普通的人情世故都學不會,或者說是忘了,我原來只當她是一個鬼,不過現在看來,她不是一般的鬼。

突然有些可惜她就這樣死了,如果在世的話大概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女孩了吧!胡思亂想的我腦子裏就如一團亂麻,竟然連這麽陳芝麻爛谷子或者說是與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想法都能在腦子裏全都過一邊。

不知道過了究竟有多長時間,天好像已經蒙蒙黑了,外面的聲音漸漸淡了下來,原本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已經結束了,盡管警察已經不在了,剛剛我還是提心吊膽的,現在終于把心安全的落了下來。

“我出去了。”雖然沒有什麽話對陽憐公主說,不過我打心眼兒裏謝謝她這次對我的幫助的。

我只是把我要做的事情跟她說而已,也不再管她,我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從橋底下爬了出來,盡管我的腳脖子上沾的到處都是惡臭的泥水,很是難聞,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了,先出去要緊。

剛剛是被陽憐公主像風一樣拽下來的,卻沒有想到,?再次上去居然要這麽費勁,我雖然看不見後面的情景,但是我覺得身後涼飕飕的,陽憐就這樣赫然的站在了我身後,如果不是經常見她,我可能雞皮疙瘩和寒毛都要同時立起來。

我沒有管太多,一下子就使勁兒往上爬,這真是個好地方,連警犬都搜尋不到,只是我估計一般人是難以忍受吧!

這下不光是我的腳脖子,我的大腿,褲腰上全是灰撲撲的泥土,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幹淨的地方,散發着陣陣惡臭,不過,顯然我成功了,我成功的爬到了橋上。

此時,天早已黑了,不然陽憐公主不會出來的。

栀子

第 63 章 捉鬼

警察局內調查的事情也沒有前因後果之後,也就只能等着兇手落網。 第四天,村頭落山上,大清早的一起來之後,看環顧四周,發覺現在已經天蒙蒙亮。

我起了個大早,随即我起了個大早,正準備去集市買菜,做一頓好吃。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各種各樣的事呢,真的讓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鬼魂捉鬼。

只是近期這段時間還是要吸收一點怨氣,但是我當然知道,這也是不可能憑空出現,但是我當然知道,這也是不可能憑空出現的,只能慢慢的等着。

我梳洗了一番之後便離開了山上去了,最近的街市。

因為山比較離街市遠,所以山裏人特地在離村落的不遠處,開了一個街市,這樣的話好方便大家買菜。

村落離間是僅僅走的話,只需要半個小時,相對來說時間可以說是比較短暫的了,如果換作以前的話,至少要走上兩個小時,所以自然也沒有人願意走那麽遠。

所以當然也罷,我大約走了半個小時之後,很快的就抵達到了街市,不過照常,看來生意還依舊是好,集市上人山人海的,畢竟這是村落底下唯一一個監視了,最基本上山裏的人都來這裏買菜,或者買生活用品。

我精心的挑選了一些新鮮的菜,沈陽回去煮一頓豐盛的午餐,然而就在我付完錢轉身的時刻,卻忽然看見了一個男人,就像發瘋了一樣的拿着豬肉刀亂砍,似乎就像是失了神智一樣,眼神空洞無光,而且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樣子。

我看見這個發瘋的男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噬魂,旁邊賣菜的人和群衆幾乎都是下單了,大家紛紛的都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這個男人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但是幾乎有好幾個大漢都沖上去想要制服住大,可是都被他分分的都甩飛掉了,我聽說過,便迷了心智,或者是被怨氣纏身的話,會不顧一切的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而且力氣也是奇大無比的。

“那不是村頭的那個賴子李嗎?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瘋了,他老婆不就是跟別人跑了嗎?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就這麽瘋了呢?真是太奇怪了。”

我聽到多嘴的長舌婦在旁邊議論這件事情,但是卻也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畢竟誰都怕這件事情值得發瘋的男人肯定不行。

但是我知道的是,他一定不可能就這麽很簡單的發瘋了起來,肯定是被怨氣纏身,又或者是被人迷了心智,可是今天來買菜,世上幾乎是什麽都沒有帶,當然任何法寶都沒有,現在我也正納悶着到底應該怎麽收服他。

我随即又定睛一看,這個男人此刻正發着瘋,可是卻毫無征兆,只是眼神空洞,其餘的并沒有什麽,并沒有什麽別的征兆和特征來說明他足以被怨氣産生。

只是當我再次看去的時候,開啓了陰陽眼,便看見了個男鬼伏在他的肩頭,正在對我詭異的笑着,這一刻我便知道了,一定是被這個男鬼給迷了心智,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這個男人也必須要找到新的,寄托的人才能夠恢複神智,否則的話,他一輩子就要這麽瘋下去,一輩子被這個男鬼纏身,看來這個男鬼就是想要找一個替身罷了,附身在他的身上,不過他還沒有在找到下一個吸食的怨氣,是他是不能夠複生的。

我暗叫了一聲,都怪自己今天什麽都沒有帶,所以才沒有辦法收服這個野鬼。

但是現在細想一下,也并不是什麽難事情,可是現在幾乎大漢都被他奮力的甩了出去看吧,大漢應該是收服不了他的。

旁邊有人害怕極了,随機之後便撥打了警察的電話,我心想,這警察應該快抵達這裏了吧,雖然他現在還傷不到我,但是我心想,他應該有一絲害怕我的,畢竟我能夠看到他,他也應該知道我的底細。

現在只好和警察一起從後背突襲他了,強制的按住他,否則的話,他真的如果跑瘋了的話之後就再也恢複不了神智了,這也是被鬼魂纏身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但是說到底下來,這又有什麽用呢?現在當即的方法就是讓這個男人恢複神智,其他的事情也不用多管。

男人依舊在瘋狂的揮舞着豬肉刀,似乎是比剛才的更猛烈了。威武的姿勢就像是了一個喝醉酒的醉鬼,衆人們都紛紛的躲開,各自的驚叫着,因為他們從來都沒遇到過這樣的狀況,一個發瘋的男人在集市上拿着刀,想要砍人。

可是現在似乎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來阻止他,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只要能夠放心一下,這就已經足夠了,再說其它的話語說到底下來你也并不是這樣的。

我也開始紛紛退後,畢竟現在的我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是生怕到這個男人會看到我,到時候我死于非命的就只能慘了,不過那也只是假象而已,我怎麽可能真的死于飛命呢?這簡直就是太可笑了。

我啓動心術,看着那瘋狂的男人,肩頭上的男鬼咋和她說話,沒想到的事還真的奏效了。

“喂,我奉勸你趕快離開這個男人的身上,否則的話有你好苦都吃。”我用這威脅的口氣對着那個男鬼說道。

男鬼沖着我詭異的笑了笑,“喲,你原來你也會省心說啊,看來就是個捉鬼道士嗎。不過我看你沒有說服我,看來你也沒有多大的本事嗎?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既然我找到了這個冤大頭,就別像我休想離開這裏。”

我氣憤不已,沒想到這個男鬼居然這麽可惡,死皮賴臉的不離開,當然鬼魂一旦找到冤大頭,寄托之後,當然是沒有吸食到星軌之前,根本就是不會輕易的離開的。

我雖然很想沖過去罵他一頓,但是以群衆的雙眼也是看不見他的,只有開啓陰陽眼才能看見鬼魂,否則一般人以肉眼怎麽可能夠看見呢?

我知道跟鬼魂是講不通什麽的,所以我自然以為我在說出別的,只是靜靜的等着,看着男人忽然安靜了幾下之後,警察們也都紛紛的趕到這裏,用着電棒,從後背一下子擊倒男人,男人很快的昏倒在地。

在哪兒剪頭的男鬼似乎是很生氣,因為這個冤大頭昏倒了。所以既然他是要受點牽連的。

看着男鬼用一個怨恨的眼神瞪着我,我當然是冷笑一聲,不過現在可倒好,這男人昏倒了,男鬼竟然也是讨不了什麽好處的。

不過沒有關系,既然如此的話,我也并不想說些什麽,警察趕到的時候跟看見我就跟我聊了幾句。

然而就在那個片刻的時候,男鬼突然飛了起來,又開始吸食了旁邊的群衆們的怨氣,因為他剛剛已經找到了新的寄托,就是這男人,所以沒有吸食人的怨氣,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必須要吸食怨氣才能夠恢複神智,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奏效了。

懶鬼,知道自己必須要出動,才能夠吸食到怨氣,否則的話,他一輩子都找不到冤大頭的。

不過既然的話,雖然我看見了他正在吸食人的怨氣,很想阻止她,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人的心中都是有怨氣的,無論人是好事,善事壞事惡,心中難免會有悲憤的怨氣和怒氣,這正是鬼魂所正需要的。

因為鬼魂根本就知道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心中的怨氣是多還是少?

當然,雖然我也能夠看見,但是我卻更改不了什麽別的事時,畢竟現在這鬼魂已經這麽嚣張了,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吸食人的怨氣。

但是虧得我今天什麽也沒有帶,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服他,否則以我的功力一定能夠收複的。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讓你們這麽跑了一趟,而且山路還這麽多崎岖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對着警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倒是沒什麽,畢竟我們都是為民服務嘛,況且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很奇怪耶,陶新安剛出現,沒想到這邊卻有一個男人失心瘋起來,看來總覺得就是有兇手在刻意的搗鬼,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是不是中了什麽迷魂術?”

警察歪着頭對我說道。當然我有些錯愕,居然也是沒有想到的事,警察也會相信這鬼神之說,确實是沒有想到。

但是無論是好是壞,終究是善是惡,鬼魂終究是沒有好的。當我再次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卻發覺那個男鬼已經飄走了,看來他已經吸食到了新的怨氣了,而且還是吸的很多。

但反正除此之外,是看着群衆們,卻沒有任何一絲的不對勁,因為怨氣的人的心中,所以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什麽。

反正除此之外,只要是個人,都是會有怨氣的,而且如果被鬼魂吸食的話,也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了什麽,但是卻會被鬼魂得逞,在他們群中找到新的冤大頭。

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