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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僥幸逃脫

自從火車事件之後,我就一蹶不振,我自認為是自己的大意間接害死了那些無辜的乘客,況且自己還被當成了嫌疑犯被警方全國通緝。 而真正的兇手确仍就逍遙在外,正在肆意的屠殺無辜老百姓,我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功力淺薄所導致的與對手的差距。

于是我下定決心,要苦苦修煉,把自己的修為提升一個檔次,讓自己更為強大,不至于再看着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被殘害而自己卻無能無力,也是為了盡快抓到長靈犀這個真正的兇手,還自己一個清白。

于是我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古廟中,日夜不停的練習法力,提高自身的修為,不吃不喝廢寝忘食,希望能有所突破,要知道法力的提升難似登天,不僅要有毅力,還需要自身能有足夠的靈氣去領悟。

我把祁婆婆送給自己的那本《鬼怪尊經》拿了出來,慢慢參悟,希望能再領會出些真谛,找到對付長靈犀的辦法。

與此同時,公安局經過開會讨論,根據失心案件的發生路線一致認為嫌疑人潛藏區域就在我所處古廟周圍,警方決定組織一場大規模的拉網搜查,徹底将這些喪心病狂無法無天的行兇歹徒抓獲!

而我卻對此一無所知,還在苦苦探尋如何找到對付長靈犀的方法。

拉網搜查悄悄展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警方先派出兩支特警小隊上古廟所在的附近山區搜索蛛絲馬跡,并且出動了警犬進行配合,力求先摸點再連窩端。

因為這一系列案件的匪徒做案方式極為殘忍,所以警方均配備了微型沖鋒槍和防爆盾牌,一旦鬼鬼祟祟躲在古廟中練功的我被發現,并且被認定為嫌疑犯,警方就可能毫不猶豫的進行抓捕,到時候就算他有百張口也無法辯解了。

因為那天為了救火車上的幸存者,他身上沾了太多的被害人血跡,一套魯米諾反應做下來,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第一天的特警搜查無功而返,警方決定休整一晚明早繼續搜查。

第二天,被上級催的焦頭爛額的局長決定親自帶隊,對山丘和古廟附近徹底搜查,他又請求調來了幾支特警部隊,将民警與特警混編在一起,分成十幾個小組進行搜查。

一上午過去了,經過無線電對講機,局長得知沒有一絲嫌疑人的蹤跡,十分焦急,命令大家不要過多休息,原地就餐繼續搜查。

古廟所在區域的搜查任務歸一個刑警隊的刑警帶隊,他年齡不算大,一個文職,平日辦公室坐慣了哪經歷過這麽高強度的搜查?

從對講機裏得知接下來還要繼續搜查,而且不能過多休息,他有些不樂意,于是搜查時沒有帶隊穿過古廟,而是抄近路前進,他走的近路雖不直接穿過古廟,倒也有段路靠近古廟,暗中觀察保護我的陽憐看在眼裏急在心頭,因為小隊雖然不足為慮,但是搜查小隊配備的警犬卻能嗅出我身上的血腥味道,就算經過幾天,血腥味道淡了,我練功所産生的不同氣息,雖然人類無法察覺,卻逃不過警犬的追蹤…

這支小隊一路沿着一片楊樹林前進,幾十年的楊樹林十分茂密,中間夾雜種植着一些挺拔的松樹,林間的小路卻十分崎岖,光線不好的情況下,除了四條腿的警犬,其他的隊員都走的十分吃力,搜查過程中,大家都十分警惕小心。

因為雖然不知道自己在追捕的是何方神聖,但是死去人的慘狀歷歷在目,他們都明白自己追查的肯定不是一個善茬。

經過了一番摸索,費力的一行人來到了古廟附近,雖然現在是下午,但是太陽光在這裏像是遇到了障礙,能見度十分低,大家小心翼翼的前進。

忽然,一個前面的隊員忽然驚叫一聲,吓了大家一跳,帶隊的刑警忙問:“搜查期間保持安靜!出什麽狀況了?”那個隊員尴尬的答到:“沒什麽,一只兔子,吓了我一跳。”

大家相互看了看,無奈的繼續前進,又走了一會兒,警犬忽然倒地上抽搐起來,四肢不住的抖動,帶隊的連忙上前查看,只見警犬既不喊叫也不看他,只是不住的抽搐,不一會便沒了動靜。

原來這是陽憐害怕警犬發現我的蹤跡,迫不得已先收了它的魂魄,等搜查隊走後再還與它。

大家看了看陰森森的四周,覺得十分蹊跷,但警犬已經沒了氣息,搜查隊只能收拾好,繼續小心趕路,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然後領隊彙報說什麽也沒找到。

接下來,其他的小隊也陸陸續續返回了目的地,自然也是紛紛報道沒有可疑人員。

這時原來信心滿滿的局長不淡定了,這麽大的案子放在誰手裏也是個燙手山芋,偏偏這種巧事又降到自己頭頂,壓力真的大啊,但是沒有進展也沒有辦法,局長只能無奈的收拾好,帶隊回城。而與噩運擦身而過的我,卻對這些一無所知,仍沉浸在探索中。

話說他這樣一個平日裏三心二意的馬大哈,認真起來也是非常努力的,他一邊慢慢鑽研《鬼怪尊經》裏的奧秘,一邊按照書上的指引打通自己身上的經脈,随着探索的加深,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發生了奇妙變化,這種變化與之前的不同,不是量變而是質變,而且是極為細微卻銘心的,他對此感到驚奇,并對鑽研法力,努力讓自己變強這件事樂此不疲。陽憐想要進廟中幫助我練功,輔助他變強,可是又不能打擾正在頓悟的他,何況他所産生的法力正在步步增大,如果這是貿然打斷他,很容易使他走火入魔,而這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所以她只能在暗中默默的保護他。又過了幾天,陽憐一大早便看到廟裏隐約升起一陣紫色的法氣,這種法氣常人是感覺不到的,但是對于會功之人卻産生極大的震撼。

陽憐能感受到一股股咄咄逼人的紫色銳氣撲面而來,她知道我的修為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雖然還沒有大到足以與長靈犀相抗衡,但相比原先的他,已經今非昔比。

但是令陽憐着急的是,自己在我身上所制陽憐二字此時因為他參悟《鬼怪尊經》的緣故,無法起到幫助他提升功力的作用,自己只能幹着急。

于是她細細思考,想找到合适的途徑幫助他,但慎重思考半天,覺得自己如果強行幫他,不但不能使他有所提升,反而可能使他的修為不升反降變成幫倒忙,所以陽憐決定由我他自己挖掘潛能,自己只起輔助作用。終于,鐵人也有知道累的時候,狂悟幾日後,我終于決定歇息一下,他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鬼怪尊經》,呼出一口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與之前相比大有不同,于是我準備小試一下牛刀。

古廟中有一個年久失修,破損嚴重的香爐,香爐中積累着多年散盡産生的香灰,我用力一吸氣,氣湧上單田,大喝一聲發功,只見滿是香灰的沉重香爐竟被我隔空擡起,我動用意念,香爐聽話的翻了個兒,爐口朝下,多年的香灰全都撒了出來,塵灰飄滿了整間廟門。

這還沒完,只見我眉頭一緊,飛速的動用意念,滿屋子的粉塵随着他的意念,像是有了思想一般的跳起了舞蹈,一會擺出了一個怒口麒麟,一會變成了一尊厚重的玄武,一會似一縷煙一般冉冉升起,一會又像一條河一般緩緩流淌…

過了好久,我才停止動用意念,他得意的看着自己剛剛的傑作,喜不自勝:“我我長這麽大,頭一次也算是學有所成了,哈哈哈,長靈犀你給我等着!別看我現在對你無可奈何,但總有一天我會将你抓住,讓你把別人曾經遭受的痛苦再遭受一遍,讓你明白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是不能随便踐踏的!”

正當我慷慨激昂之時,意念的那一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真有你的,經此一練,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了,原本肉胎凡身的你每日三餐一日不可少,如今倒是可以數日不食不飲,真有你的。”

“哈哈,哪裏哪裏。”我被誇的不好意思了,忙撓頭回複到。

“但是~”陽憐欲言又止般。

“但是什麽?”我急忙追問。

“你在救百姓于水火之前,先關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你不知道,就在你閉關修行的時候,外邊有整整百人的警方搜查隊伍在尋找人心殺人案和火車慘案的犯罪嫌疑人,而你滿身的氣息和血印簡直就是不打自招,要不是我及時把經過古廟外牆的搜查隊警犬魂魄暫時收走的話,保不準你現在就被幾十支槍指着呢!所以接下來你要特別小心,要低調一些,我可不想讓你為長靈犀的惡行買單!”

“好的,我明白了。”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嚴肅的答到。

栀子

第 74 章 再次通緝

深夜的公安局,深夜,很深的夜。 雖然夜已經很深,但是公安局裏面卻是燈火通明。在會議室,整個公安局全局的重要人物都到了,都來參加這次會議。

時間還沒有到,會議的時間是晚上九點,現在是八點四十分,會議室外也是人頭攢動。

“你聽說這次的事件了嗎?聽說情節特別惡劣,好像是什麽殺人掏心之類的,可是吓人了。”會議還沒有開始,在會議室外做準備工作的一小警察說道。

“就是,就是啊!火車事故一般都是重大事故,會有上面派來的人專門辦案。但是這次的火車事故可是遠遠沒有那麽簡單。聽說火車上死的人都失去了心髒!所以,我們市也是非常重視,所以才有了這次會議。”另一個警察說道。

兩個小警察就這樣讨論着這件事情,他們邊說,神情邊跟着變化。但是,神情都是吵着不安的方向在變化。

“你說,會不會有什麽鬼怪啊,專門做這種殺人掏心的事情。”那個小警察如此說道。

“噓!別亂說,我們還是要相信科學,看領導們和各種重要的人物怎麽看待這次的事情,而我們,做好自己本本分分的工作就行了。雖然我也覺得事情非常蹊跷,但是身為警察,我們可不要出去亂說,你聽見了嗎?”另一警察憂心忡忡地說道,顯得非常局促,神色很是不安。

說完,這兩個警察都互相望了對方一眼,不敢再深入的言語。是啊,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感動惶恐和疑慮,更何況他們是警察。

身為警察,那就得相信科學,不要迷信一切表面的迷信事物。雖然這次的事件确實是十分駭人聽聞,但是他們的職責告訴他們,在探明事實真相之前,還是不要随便輕易地下結論的好。

時光匆匆如流水,時間是不等人的,不管你做什麽事情。你開心也好,傷心也罷,你熱熱鬧鬧地說話也好,還是相顧無言也罷。

時間是平等的,它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絕不會。這不,才不一會兒的時間,會議便開始了。

“好了,全體肅靜,會議開始。”公安局長如此說道。沒有其他閑聊的話語,會議的一開始,公安局長便直接切入主題,顯然,這次的事件确實是非同小可,而在坐的所有警務人員都是異常的嚴肅。

“這次的事件性質非常惡劣,上面給我的壓力也很大,但是不管怎樣,先慢慢地探查,慢慢地弄明白吧。一半一個腳印,不要慌,也不要急躁,這時候,一定得沉住氣。而且我還是公安局的局長,我得沉住氣。”公安局長內心如此思索道。

确實是豪無辦法,在不可抗力的因素面前,尤其像是這種特別惡劣地事件,身為局長,他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案子。所以,公安局長必須要穩住自己的心态,千萬不能有摻雜着其他的情緒,必須絕對的理性,絕對的客觀公正。

如果若有一絲絲的摻雜着其他情緒,也會影響到其他在座的所有警務人員的信心,所以身為公安局長,他不得不這麽做。

公安局長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同志們,本次的會議即刻開始。這次的事件相信你們也都聽說了吧?!這是屬于性質特別的惡劣,情節特別的嚴重,社會影響特別的巨大的特別重大刑事案件,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攻克這一案件。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這是死命令,咱們大夥兒一定要齊心協力,共同完成。下面,大家依次開始發言吧!”

公安局長說了這麽大一段話,便開始讓大家依次發表對這次事件的看法。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沒有人敢來發這個言,沒有人,絕沒有人。

“滴答,滴答,滴答”,牆上的時鐘一刻不停地轉動着,時間這個東西,過得可是很快的,時間是不等人的,不管你做什麽事情。你開心也好,傷心也罷,你熱熱鬧鬧地說話也好,還是相顧無言也罷。時間是平等的,它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絕不會。

就這樣,所有的警務人員都僵持着,沒有說話,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截,但是,就是沒有人發這個言。

“大家都不說話是把?大家都不說話,不讨論這個特別重大的刑事案件,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可是為老百姓服務啊!看你們一個二個,人模狗樣的,平日裏不是很能耐嗎?怎麽?遇到這樣有點吓人的刑事案件,就怕了?你們還記得你們在國旗下面發過的誓言嗎?為了祖國!為了人民!最後,我再說一次,所有在座的警務人員,必須全部發言,不然,咱們的這次會議,就絕不結束,絕不!”公安局長很是生氣,便如此說道。

是啊,怎麽能害怕呢,解決這個事情才是王道啊!不解決,那人民可就得一直面臨風險,人民的安全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時間還在慢慢流過,會議室卻還是一片安靜。時間是不等人的,不管你做什麽事情。

你開心也好,傷心也罷,你熱熱鬧鬧地說話也好,還是相顧無言也罷。時間是平等的,它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絕不會。

會議室的安靜,安靜的可怕,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也能清晰聽見,但是,前提是要有一根針落下。

但是,顯然,這裏是沒有一根針落下的,但是仍然很安靜,安靜的你能聽見每一個人的呼吸聲。

看見這樣的情況,公安局長焦頭爛額,這都是些什麽事情嘛!“哎,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都是一股腦的熱血青年,怎麽到了你們這一輩的年輕人手裏,卻沒有一個敢于站出來說話呢?哎,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嘛。”局長心裏想道,臉上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哎,沒辦法,可能确實是這次的案件,太過于詭異了!

“離隊,要不,你來發言吧,就說說你的看法,說說你的觀點就好。”公安局長沒有辦法,便點名說道。

只見那個叫離隊的人,沉思了好一會兒,眉頭一皺,然後說道:“局長,我也是在思考這次的特別重大刑事案件,在我看來,死去的人沒沒有心髒,這還不算什麽。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麽多人都沒有了心髒,依靠個人的力量難免有點欠缺,所以,我就分析,應該是團夥作案。”離隊說完,還是眉頭緊鎖,仍然做着思考的樣子。

公安局長聽到了離隊所說的話語,也是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是團隊作案的話,那麽這個團夥,那可就是一個特大的團夥啊。

團隊作案,死去的人都失去了心髒,多麽可怕!那麽來說的話,這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團夥,那肯定是有計劃,有組織的恐怖團夥,恐怖!白色級別的恐怖!

“咱們市附近有沒有什麽最近的案子,也是團夥作案的那種?”公安局長拖住下巴,向所有參與這次會議的警務人員問道。

“團夥作案的話,倒是沒有怎麽遇到。不過要說起來,好像是有一個團夥作案的案子。”離隊說道。還是剛才那個離隊,公安局長也看向了這個離隊,看了兩眼。

“具體是什麽情況,麻煩離隊,你能不能再次介紹一下。”公安局長問向離隊。

“具體的情況好像也對不上啊,那是一個團夥盜竊的案子,專門盜竊電腦,內存條之類的東西。特別是內存條,最近不是特別貴嗎,堪比黃金,這個團夥盜竊的內純條還挺多的,價值特別巨大,值好幾十萬呢?不過那是臨近z市的案子,與這次的案子不符合。況且,這次的案子性質也要惡劣許多。”離隊說道,說了一大段,然後喝了一口水。

“邢副局長,你有什麽看法嗎?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公安局長又向一個姓邢的公安對副局長問道。

那個姓邢的副局長并沒有急于表态,而是頓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只相信我這雙眼睛所看到的事實,剛才我聽到有人說什麽怪力亂神的東西,別給我來這一套。局長,我申請一下監控情況,尤其是出事地點四周的監控情況。不論是什麽小區的,商鋪的,還是所謂的學校的,還是賓館的,都給我查,徹底的查,堅決的查。”邢副局長如此說道,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很有智謀的人,沉着冷靜。

會議室的氣氛活躍了起來,大家都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案件随着大家的讨論,破案的關鍵點總算是在一步步的被整理清楚。

“關于監控的問題,技術人員正在整理,已經出來了,大家看看吧。”公安局長說道。

只見大廳的PPT上出現了視頻,視頻上上的錄像正是出事當天的,所有出席這次會議的人員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大屏幕。

“又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誰?”公安局長看着大屏幕上的一個男子問道。

“好像是那個男人,上一次不就是他嗎?……”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這個男子。

“通知,全國通緝,哼,我到看看你是誰……”公安局長下了命令。

我正在出去的路上,但是卻看見了通緝榜,天,那竟然是我的名字!二話不說,于是我又陷入了逃遁之中。

栀子

第 73 章 救死扶傷

三節車廂直接被甩飛了出去,重重地擊打在旁邊的小山丘上,灰塵鋪天蓋地,一時之間天昏地暗,我的心裏湧現出一種無能為力和絕望,這麽大的車廂脫軌出去,會有多少人因此而喪生啊。 可是我現在什麽也辦不到,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卧槽你們老母。”

我大罵一聲直接沖了上去,雖然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些家夥的對手,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咱們快點把這些東西收起來,然後趕緊走了,不然的話等會兒警察來了就不好辦了。”

長靈犀說道,一邊說一邊手上的動作可沒停,迅速地在死人身上把心給掏出來防在自己的包裏。

我看到這一幕簡直是目呲欲裂,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欲,一點兒也不顧及別人的死活,這一下得死去多少人啊,那也不是人,那是這麽多個家庭啊,那些死去的人的父母孩子怎麽辦?

可是他們三個都是往我相反的地方去,之前煙霧彌漫的時候我因為什麽東西也看不清就沒有靠近,等待我可以看清一些東西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搜刮了很長一段距離了。

還有一些人本來是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可是這會兒卻被這幾個魔頭補刀,拿出了他們的心髒,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一邊在後面追,他們一邊在前面逃。

其實我也知道,我就算追到了他們也只不過是暫時延緩他們逃跑的時間,真正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我想還是警察吧,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就算他們是天王老子,我想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吧。

聽到周圍的人的哀嚎聲、慘叫聲還有更多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不能說話的屍體,一種無以言喻的感覺在我的心頭漫漫彌散,我想,同樣的這種感情也在周圍的這些人身上彌散。

他們本來只是普通人,沒想到自己來坐了一趟火車,卻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我一定會讓你們這些人渣,不,簡直是鬼渣付出代價的。”

雖然是有了一定的時間差,可是他們一邊收集心髒一邊跑路還是大大延緩了他們的速度,我很快就追上了老道士,之前我在心裏面還十分感激他,感謝他給我上了長命鎖,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面,我還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可是後來知道他們和長靈犀是一路貨色,而且當時接近我根本就沒有安好心之後,我僅存的對他的一絲感激也是消磨殆盡。

現在在我面前的就是這個老家夥,我當然不會客氣,一把匕首不留餘地地直接向這個老東西刺去。

“老道士,你先幫我們抵擋住一會兒,我很快就可以收集足夠人心了,到時候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長生犀的聲音傳了過來,而老道士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一把劍也是直取我的頭顱,我沒有辦法只好迂回了一下,暫時和他分開了,可是我看到快要逃跑成功的長靈犀還是目光很冰冷,尤其是直到現在她還在收集人的心髒。

可能是一來心髒快要收集完畢,二來長生犀也害怕老道士一個人制不住我,還叫老麻子一起來收拾我,我當然是不敵二人,只好僵持了起來,我也知道警察沒有這麽快到,經驗還相對較少的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老道士嘿嘿地對我怪笑道:“現在不要你的命只是把你先養着,等到你漲大落之後再殺,這個過程就好像是在養豬,你不知道那個豬肉的,那個滋味,可美了。”老道士說着說着還咂吧了一下嘴巴。

我心中一陣惡寒。

我也知道兩人現在和我說話也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但是沒有辦法的我卻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逍遙法外。

身後的陽憐公主此時突然說了一聲:“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計較了,就算拖延住了時間,等到警察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早就跑出去多遠了。我剛剛感受到了還有許多人的氣息不弱,顯然是活人,我們可以先救助這些人,他們三個人還是有不少遺漏的。”

我點了點頭,顯然,聽陽憐公主的話沒錯,能救一個是一個,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老道士他們,說道:“這次我也先放過你們,不要讓我找到合适的機會,不然一定把你們兩個的屎和尿都打出來。”

但是我還是沒敢走開,因為如果現在我走開的話,那等會兒老道士和老麻子又可以騰出了手來禍害更多的傷者,于是我就這樣冷冷地看着他們,然後陽憐公主去救助那些人。

可能僵持了有大概一分多鐘的時間吧,長靈犀說道:“走吧,這次咱們先走,雖然說東西還是沒有收集夠,但是這只小狗和那只小母狗咬得實在是太緊了,我們也不能好好的發揮,能夠抓到的肉豬也真的有限,還不如自己偷偷地出手。”

說完之後他們三個人就想要動身離開,本來就一直注意着他們的我當然最希望看到她們離開了,因為他們在這兒多呆一分鐘都會帶走不知道多少的無辜的人的生命。

“你們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們這些人渣的。”我還是放了一句狠話,我真的很煩這些家夥,一天到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總是會被他們給纏上。

目送着長靈犀他們離開,我自己也慢慢退到了陽憐公主的身邊,此時她正在照顧傷者嗎,看到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我也松了一口氣,不管這個世界上有多麽多的你不喜歡的東西,但是還是有你最喜歡的東西在你身邊堅持着你最喜歡的事情,那就最好了。

最近這些日子,雖然一直有長靈犀、老道士和老麻子他們在那裏做些壞事和影響我的事情,可是還是又陽憐公主一直陪着我,鼓勵我,那就是我向前進步的動力。

“這些人都怎麽樣了?”我問道,我知道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而是好好和陽憐公主救助傷者的時候,于是我收起了內心的一些躁動與不悅,冷靜下來好好地和陽憐公主一起照看傷者了。

“雖然看上去不錯,但是這些人都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如果現在不及時搶救的話估計到最後就算是救援就是趕到了那也救不回這些人了。”陽憐公主一臉無奈地說道。

“那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嗎?”我問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願意自己去抵擋他們的這一次無妄之災,換做是自己來。

“我又一個法子,可以暫時吊住他們的先天之氣,讓這些傷者暫時恢複到一個比較好的狀态,但是這個一來要你把他們都移動到一起,二來需要你認真地為我護法,可以嗎?”陽憐公主想了一下,說了一個方法,現在別說是有方法了,就算是沒有方法我想我都會強行想出一個法子吧,所以我立馬按照陽憐公主說的去做了。

在收集傷者的這個過程中,我的內心又受到了一次煎熬,車廂裏面的人受到車禍和被補刀之後活下來的人還真的是十不存一,沒有幾個,而我現在走出去了快十米,也只不過才撿了三五個傷者。

這些魔頭,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什麽事情都可以幹得出來,而與之相對應的那些無辜的人,是真的可憐至極。

我甩掉了自己腦袋裏那些悲天憫人的想法,把能夠找到的傷者都找到了陽憐公主的面前,而這一過程,我甚至把不大的一片區域反反複複找了四五遍,就是害怕又遺漏的人。

之後陽憐公主開始作法了,我也看不出來是怎麽,只是看到她坐下,然後捏了一些口訣,就看到一片綠光像陽光一樣灑下來,撒在了那些只剩了一口氣的人身上,之後我都可以感覺到這一片兒的生機在不斷變強,而那些人也不斷變強。

過了有一會兒陽憐公主收功,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我看得出來她的消耗太大了,誰說鬼就知道害人,這個鬼不僅不害人,而且還在救人,而害他們的人當中,卻居然有一個人類,真是諷刺。

“現在他們差不多都恢複了一些生機,剩下的我們可以交給醫院和趕來救護的人做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兒,不然的話我們到時候也說不清楚了,現在的人總是喜歡追着一點兒不放地查,這真的很煩。”陽憐公主說道,她的表情有點掙紮和痛苦,似乎是這次施法救回那些普通人對她而言消耗也是很大。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那我們先走吧,只是現在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我現在消耗太大,不适合往人多的地方走,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作打算,畢竟暗中他們還在虎視眈眈。”陽憐公主說道。

我知道她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于是在警車來之前,我抱着陽憐公主離開了這兒。

栀子

第 72 章 制造災難

路上,氣氛一度尴尬,陽憐的眼神暗淡,讓我的心也上下不安。 她越是如此,我越是後悔當初對她的誤會,一直以來,我不斷的傷害,冷漠不信任,換來的卻是她執着的保護,想到這些,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我的思緒随着冷風刮了過去,卻被陽憐的一聲驚呼打斷:“你看,那不是長靈犀和老道,老麻子嗎?”

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怎麽又跟了上來。但陽憐指的不是我們的身後,而是不遠處的火車軌道旁。

“他們什麽時候跑到我們前面去了?他們要對鐵軌做什麽?”我接連的發問,反而叫一旁的陽憐摸不着頭腦。

“看來他們應該已經放棄咱們了,而是把目标放到了別處。”說話間,只見長靈犀指了指老麻子和老道,又指了指不遠處火車的必經之路。

老道和老麻子則是連連點頭,兩人拿出鐵棍一樣的物件,朝長靈犀指的地方走去。

二人掄了掄手中的鐵棍,對着鐵軌下的石子猛戳了下去,随後,一根軌道應聲而起,被扔到了一旁。

“他們這是要叫火車脫軌!剛剛還有聽到火車的聲音,這條鐵軌的使用十分頻繁,難不成他們要把火車上的所有人都給害死嗎!”陽憐說話就青筋暴起,可見她對長靈犀的憤怒和仇恨到達了極點。

說着,陽憐就要起身,我趕忙一把拉住了她:“你瘋啦!我們根本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就算勉強能拖住他們,但我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難道又要去送死的嗎?”

陽憐轉頭看向了我,她寫滿憤怒的眼神,讓我本來沉悶的心猛然點了起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保護我,雖然我盡全力将她救了出來,但不足以回報她這麽長時間對我的保護。

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心中的憤怒,我拳頭緊握,抄起了身邊的法器:“我們這麽貿然上前定是得不償失的,剛剛已經交戰過了,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我不能看着這幾百條人命死在長靈犀的手上,而且還要讓我親眼見證他們的歹行,我做不到。”話還沒說完,陽憐就又要起身,別看她是個女的,想要拉住她可是用盡了我全身解數。

“你要幹嘛?你不救我就一個人去,能拖住一點是一點,今天的恩情來世再還吧。”見她又想沖上去,我趕忙解釋起來。

“我沒說我不救啊!我們想想對策好嗎,這麽貿然,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去送死嗎?”陽憐見我沒有臨陣脫逃的意思,便嘆口氣安生了下來。

她知道我們雙拳難敵四手,剛剛也不過是迫于心中的仇恨,如果剛剛不是我攔着,恐怕她現在已經撒手人寰了。

“你說我們要如何,他們已經翹掉了不少的鐵軌,起碼好幾節的車廂都會因為脫軌摔向一旁。”陽憐一時間壓抑不了心中的憤慨,眼睛死死的盯着老道和老麻子。

“我去!”我毫不猶豫的說出二字,然後拿着法器,向老道和老麻子沖了上去。

我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甚至會被秒殺,但就是要他們這樣輕敵的态度,才能給陽憐機會,只要制止長靈犀,然後将上一個卡點的軌道改變,就可以免除這一場災禍。

我一邊跑,口中一邊念着咒語,法器應聲而出,朝着老道和老麻子飛去,二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雙雙被砸中。

“這不是那小子的法器嗎?難道他們沒跑!快去叫長靈犀!”老道一愣,聽罷老麻子的話便朝長靈犀跑去。

既然已經想好了策略,我怎麽會想不到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長靈犀,我調轉法器,向老道的腦袋砸去。

沒想到竟然被老麻子搶了先,在法器砸到老道腦袋前便将法器給控制,我口中不斷的念叨着咒語,一邊祈禱着陽憐能夠明白我的想法,他們二人只不過是傀儡而已,我只要拖住他們就算是勝利,而她的敵人是長靈犀。

看到這一幕,陽憐着實愣住了,剛剛還抓着不讓她沖動的我,竟然轉眼就孤身一人沖了過去,直到我的法器被老麻子控制,陽憐才急忙起身,朝着一旁閉目養神的長靈犀沖了去。

老道跑的路線明顯是長靈犀的方向,如果長靈犀她知道了我還沒跑的消息,恐怕我今天是插翅難逃了。

陽憐朝着長靈犀沖了去,說時遲那時快,長靈犀好像預知到了危險一般,伸出她的爪子擋下了陽憐的致命一擊。

陽憐先是一愣,随即一個空翻與之保持了距離,近距離的戰鬥她絕不是長靈犀的對手,她要做的就是周旋,拖住長靈犀,給我充分的時間來挽救這一場悲劇的上演。

“真是賊心不改,竟然想把火車上的人全都害死!”陽憐的眼神像是能殺人一般的尖銳,但對面的長靈犀确實一臉的玩味。

“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因為那小子饒你一命,現在又跑回來送死,就為了火車上的幾條人命嗎?”長靈犀刺耳的叫聲回蕩在谷中,充滿了戲虐的味道。

陽憐沒有喘息的機會,再次向長靈犀撲去,為了給我争取時間,陽憐算是拼盡了全力,不顧一切。

因為法器被老麻子纏住,一時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憑老道去通知長靈犀,而我來困住老麻子,只要能将三人之力分散,勝算也就大了些。

老麻子見我孤身一人,也笑了起來:“孤身一人就敢再殺回來,饒你們一命不說,現在主動找上們來,是來送死的嗎?”

“別啰嗦!竟然想叫火車脫軌,那是多少條人命,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卑鄙無恥之人能做的出了吧。”我故意嘲諷道,就是想叫老麻子生氣,一心只想幹掉我,長靈犀也就少了一個幫手。

陽憐那邊的情況一定不容樂觀,單是一個長靈犀就難以對付,再加上老道的幫忙,恐怕撐不了多久。

只有快些解決掉老麻子,才有可能拖延到火車換軌。

我不斷的念着咒語,法器在老麻子的手中發出了強烈的回應,卻無法掙開,這個時候,我由不得有些急了,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這個級別的咒語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些吧。”老麻子一聲譏諷,朝我沖了來。

小姐姐的咒語在我腦子中不斷的回想,眼看老麻子就要沖到眼前,在一連串的咒語不斷的從我口中說出後,法器竟然暴動了起來,直接飛出,朝着老道的方向飛去。

老麻子一愣,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法器竟然從手中飛了去。

在砸到老道後,法器又飛快的回來,回旋在我身旁,雖然這一下對老道沒什麽影響,但足以拖一會時間了。

陽憐和長靈犀不斷的糾纏,二人不分上下,明明實力懸殊,卻因為長靈犀想多玩玩,便收斂了實力,拿出六成功力與之打鬥。

“就這麽點破技倆,陽憐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長靈犀譏諷的笑聲在陽憐聽來十分刺耳,仇恨的堆積幾乎讓她失去理智,幾百條人命在她眼裏難道根本不算什麽嗎?

長靈犀的爪子咄咄逼人,陽憐只有躲閃的份,只是攻勢不斷的變強,本來得心應手的感覺也被這強力的攻勢擊破。

陽憐的肩膀被刮開了一道口子,正當第二爪要刮到陽憐的軀殼上時,老道大號一聲,不好了!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敵人救了自己,長靈犀将陽憐扔到一邊,詢問起來。

因為法器的失而複得,也讓我的底氣足了起來面對老麻子也不再像之前一樣畏懼,雖然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見陽憐和長靈犀糾纏在一起,老道來不及解釋就想上去幫忙,而長靈犀則是将他攔下,繼續問道:“什麽事慌慌張張的,解決她還不需要你來幫忙。”

老道連連點頭:“那小子也回來了,本以為只有他回來,沒想到陽憐竟然也想阻止我們,是否太過不自量力了。”

長靈犀微微一笑,雖然二人積怨已深,但因為老道這一提醒,她才猛然想來,現在還是先弄到足夠多的人心比較重要,于是她不在多做糾纏,急聲道:“把陽憐他們抓起來,別再讓他們跑了了,以後有時間好好的折磨他們,現在先去解決人心的事情,鐵軌撬開了嗎?”長靈犀冷冷問道。

老道依舊是連連點頭,奸詐的語氣:“放心,妥妥的,要不是他們打擾,這整整十幾節的車廂全都會因為脫軌而車毀人亡,那人心就全都是咱們的了,不過還好,幾百個人心沒什麽問題。”

老道和長靈犀說罷,便拉着陽憐朝我走來,幫老麻子解決完我以後,好檢查一下鐵軌的情況,這幾十個人心可不能因為我們就泡湯掉。

我控制着法器不斷防身,老麻子的攻勢也不斷的加強,比長靈犀更具殺傷力,畢竟她只是用了六成的功力,而老麻子卻是使盡了全身解數。

栀子

第 71 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相比我和陽憐這邊和諧的氣氛,這邊面具男和長靈犀的狀态可極為不淡定。 俗話說,月黑風高殺人夜,雖然不是一定夜半要殺人,但是,作惡倒是一個極好的天時條件。

漆黑的夜空慘淡地挂着一輪圓月,寂靜的點綴着空曠無邊的夜,深山腳下有個小木屋,孤獨的坐落在那,無人問津。

屋內悠悠的泛着點點熒光,好似黑豹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異常詭異。

如果走進,便會隐隐約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似脫衣服的聲音,又好似某種男女合作運動摩擦碰撞的聲音,聽到這只要是個成年人估計都會了解了,當然這還不是最羞恥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從小黑屋內斷斷續續的傳來。

整個聲音和幽深的環境被黑暗吞噬,黑暗籠罩着小黑屋,也籠罩着這對男女,在深山中回響顯得格外滲人。

這讓人實在不由自主的想到《聊齋志異》中的一幕幕。

書生想要備考,有朝一日考取功名,衣錦還鄉,于是便獨自一人到人跡罕至的深山中居住,潛心學習。

之後便遇到換成人形的女鬼,一開始也許還能保持本心,堅守自我道德底線,到後來取徹底臣服于女鬼,徹底堕落……

與《聊齋志異》相同的是,都是深山,都是月黑風高,都是人跡罕至之地,都是一男一女,都在交歡。

而與《聊齋志異》不同的則是,內些書生都是文弱的,迂腐的,而這個男人卻不是。

你看不見這個男人的臉,因為他臉上帶着面具,即使是在做這些事情,他也不曾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

再看這個女人,哦,不,準确的說是女鬼,怎麽有點眼熟……

沒錯,這女鬼正是長靈犀。

那此時小黑屋內跟長靈犀交合的面具男就是長靈犀生前的愛人了。

要說長靈犀,正是皇上身邊長山子道長的女兒,從小因為其父親對其的溺愛嬌慣,蠻橫任性,為所欲為,在其死後,長山子道長為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私心,更是可恥的把陽憐公主的屍體替換,将自己女兒長靈犀的屍體放入原本屬于陽憐公主的墓穴–皇家陵墓。

因此長靈犀便成功代替了陽憐公主,得到了皇帝安排的厚葬,而且這個厚葬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作用,那便是可以擁有千年不壞之身。

于是乎,在長山子道長的私欲下,成功上演了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大戲,自己女兒長靈犀成功厚葬,并擁有了本該屬于陽憐公主的千年不壞之身。

而陽憐公主,不僅僅失去了本該屬于自己的千年不壞之身,自己的屍體還被長山子抛到了深湖裏喂了魚。

反觀長靈犀已經住進了公主陵本來應該得償所願,但誰知,卻被自己生前深愛的人算計,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現在,長靈犀卻又在和面具男溫存,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歇。

如果長靈犀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自己死了還在利用自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有何反應。

可是現在的長靈犀只能感受到這絲溫存,也不由得覺得長靈犀是個可憐人。

面具男好似心裏已經扭曲,現在趨于瘋狂的他已經不僅僅只滿足于兩人現有的溫存,他還要找到別的更“刺激”的樂趣。

面具男開始折磨虐待長靈犀。

面具男先把長靈犀手腳捆住,然後将長靈犀雙手舉過頭頂,讓她毫無反抗的被迫承受,雖然長靈犀倒是樂在其中,可這姿勢實在過于屈辱,而面具男就希望看到她這屈辱的樣子,他才有快感。

而後又進行了各種變化,比如把長靈犀手捆上後吊起來,或者狠狠地抓着長靈犀的頭發,重重的扯,同時屈辱的讓長靈犀做一些動作來取悅自己。

可就是這些極為變态的做法,長靈犀卻着魔般的樂在其中,讓人不禁側目。原來愛一個人到深處,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這簡直就是瘋狂。

不論是人還是鬼,一旦有了情,都是那麽可憐。

一個人,一個鬼,就這樣在午夜的小黑屋裏做着這些不堪入目的事,說着不堪入耳的話,打着禍亂人間的心思,用着旁門左道的方法……

而此時的狀态,好似面具男才是鬼。他雖然不是鬼,但是他醜陋的內心已經吞噬了他,他已經喪失了人性,泯滅了良知,猶如行屍走肉被欲望支配,他只是欲望的一個奴隸,一個走狗。

活着如同死去。

偏偏他這種人意識不到這個問題,還妄圖長生不老,并樂此不疲。

之前在墳墓,長靈犀和道士,老麻子一同對付陽憐公主,雖然他們占上風,可終究還是消耗了不少,所以此時的長靈犀也偏于虛弱。

然而面具男依舊性趣高漲,不停的在長靈犀身上忙碌着,而且還施加虐待,真的是變态到了極致。

不知過了多久,長靈犀昏迷又醒,醒了又再次昏迷,反反複複數次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面具男終于釋放完獸欲,看着昏睡過去的長靈犀,沉思了片刻,将長靈犀叫醒。

出人意料的,面具男一改常态,突然對長靈犀異常溫柔,拿着手巾幫長靈犀清潔身子,長靈犀面對突入而來的改變,一時間不敢相信。

面具男溫柔的舉動都暗示着他的反常。

“我有件事情你要盡快辦完。”終于表露出心計了。

面具男覺得軟硬兼施才最為有效,先給個甜棗之後好辦事。

原來,面具男還需要有個重要的道具,那就是活人的心髒。而且不能間斷的,他越來越需要鮮活的人心了。

人心乃人之根本,失心,人便無法生存,而變态的面具男恰恰需要的就是人心,面具男當然不能親自去殺人偷心。所以,他需要助手。

之前,他已經安排了其他事情,現在只差人心,而人心也是最重要的,必不可少的,也是最難獲得的。

面具男十分清楚,長靈犀已經愛自己愛到骨子裏,只要自己說,她一定會去辦。既然有這麽一個全心全意幫自己的人,他怎麽會不用呢。

同樣都是鬼,生前的長靈犀驕橫跋扈,死後也是作惡多端,還助纣為虐,而陽憐公主卻心地善良依舊落得屍骨無存的境地,如果說長靈犀唯一值得驕傲的,也就只有她對面具男的一片癡心了。

如此有用處的人,他不會輕易放了長靈犀,相反,而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殊不知正是這個她生前最愛的男人,一步一步算計她,最終正是她最愛的人把她推入深淵。要說長靈犀盡心盡力幫他長生不老,最終換的如此下場,也是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因果輪回,誰又逃得過呢。

面具男就是這麽一個連真心對自己感情的人都能利用的無恥男人。但是他現在哪能注意到這些,他已經被私欲沖昏了頭腦,喪失了理智,在他人看來面具男現在就是半人不鬼。

雖說之前也有人心送來,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次數的增多,面具男對鮮活的人心的需求量也大大增加,之前,面具男只要求是人心就好,後來變成了鮮活的人心,現在更是要“保質保量”。

也正是因為面具男的這個要求和對他百依百順,有求必應的長靈犀存在,一時間人心惶惶,因為死亡率急劇升高的同時,死亡者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都被挖去了心髒。

這段時間無數人慘死,而他們的心也被挖走,可是還沒結束,噩夢依舊……

最先面具男曉之以情,走溫情路線,讓長靈犀徹底對他死心塌地,然後便露出了他本來面目,嚴厲告訴長靈犀盡快并且盡可能多的送來人心。

而且他要鮮活的人心,這樣也排除了內些将死或者已死之人的心。

意料之中,長靈犀對面具男言聽計從,并保證按時完成任務。

接着又是一陣男女合作的摩擦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喘息和低吼回蕩在山谷腳下的小黑屋裏,引人浮想聯翩。

一場惡戰結束,長靈犀聽話的立刻去執行“任務”,一離開小黑屋便立刻聯系了老道和老麻子。

既然是要人心,鮮活的人心,而且還要大量的,那麽就得找活人多的地方下手。

巧的是長靈犀剛好得到消息,聽說要有一列極長的載滿乘客的火車路過附近的火車道,兩個人一個鬼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從這列火車下手。

那麽多人不能一個一個殺,但是還要短時高效,于是他們決定讓火車脫軌,這樣一來幾乎就是瞬間,就可以解決大批人。

可憐的車廂裏的乘客根本不知道危險來襲,馬上他們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而且連自己心髒都保不住。

栀子

第 70 章 陽憐的眼神

我跟着她一路走着,我心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跟她一路走來,妖鬼害人不可輕信,這是流傳了千百年的俗語。 可是,我心中不知道怎麽了,我可以确定我沒有被任何術法所控制,可是我還是忍不住邁開雙腿跟着她一路前往。

陽憐一路帶着孫誠生走到一座橋下,她內心心亂如麻,作為鬼物本來是不用呼吸這種事的,可是她大大的呼吸了好幾口。

我看着她深深的呼吸幾口,那模樣有些令人生憐,可是妖鬼害人不可輕信,這句話讓我一時有些掙紮。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是誰麽,我今天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看着她眼神幽幽,神色哀婉,我心中竟然莫名一痛,我默然點頭,我靜靜的聽着她的訴說,那一切的故事。

原來她生前是陽憐公主,生前身份尊貴,說道這裏的時候她幽幽一嘆,我忍不住心中也有一絲懷疑,既然生前乃是皇家之女,怎麽會死後變成厲鬼?

“你一定奇怪,我生前為皇女,為何死後化作厲鬼吧?”

陽憐平淡的口吻卻讓我忍不住的有些心疼,我莫名的開始同情她,心中那些莫名的觸動讓我不知所措。

陽憐慢慢開口說出了一切的源頭,原來陽憐死時雖然皇帝風光大葬了她,并且選了一處非常好的墓穴,可是當時有一個道士,他偷偷做下了惡事。

陽憐說道這裏的時候,雙眼中泛出的仇恨,讓我忍不住雙手做拳微微緊握,實在是厲鬼一怒陰風乍起,讓人有些心驚。

陽憐看見我一副防備的姿态,眼神幽幽,然後繼續開口訴說着之後的故事,那個道士名叫長山子,乃是皇上身邊一位極其得起寵幸的人物。

皇室歷年來祈天,求雨,甚至祭祀,都由長山子一手操控,所謂國之大事,唯祭與戈,長山子有一名和陽憐一般大的女兒,生的國色天香。

那名女子名叫長靈犀,陽憐也與她見過幾面,是一個敢愛敢恨,甚至為了愛人不惜一切代價的姑娘,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麽。

可是長靈犀竟然忽然重病逝世,陽憐還親自去過她的葬禮,可是陽憐唯獨沒有想到,她也會忽然逝世,最令陽憐憤怒的是。

長山子溺愛自己的女兒,竟然沒有把長靈犀就地埋葬,而是偷偷施展秘法保住屍身不腐,在陽憐風光大葬的前一天,進行了魚目混珠的把戲。

說道這裏陽憐眼神中泛出仇恨的光彩,我現在突然有點同情陽憐了,死前什麽也沒做,可就是因為一個身份,卻被人這樣對待。

陽憐繼續開口說道,長山子把她和長靈犀屍身調換之後,讓他的女兒享盡了尊榮還不算,還把她的屍身丢到了深湖裏喂魚。

哪怕時過境遷,早已過了千年,可是說道這裏的時候,我分明看見陽憐內心的憤怒已經不可自抑了,周邊突然升起的陰風就是佐證。

陽憐說道,如果只是偷換墓穴,那還不至于自己變為厲鬼纏繞世間千年,她就算再恨長山子,在憤怒,可是被丢進了深湖裏,也遲早會灰飛煙滅。

陽憐說道這裏突然有一絲慶幸感,說幸好她又一群忠臣一樣的侍衛,她托夢給了那群侍衛,告訴了他們真相。

雖然他們無法去殺掉長山子,而且說出的話也無法被皇上相信,可是他們也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們做下滔天惡事,制造怨靈給陽憐吞噬。

讓陽憐有朝一日,能夠去找長山子和她的女兒長靈犀報仇,說道這裏,陽憐不由一嘆,那些侍衛生前也是忠臣,可惜最後下場都十分凄慘。

我看着陽憐一會憤怒,一會哀傷,心下頓時有點生出憐憫,突然,我頓生疑惑,那個長山子的女兒?

“你說那個長山子的女兒叫長靈犀?”

陽憐一陣冷笑,身側陰風陣陣,整座橋下都被洶湧的陰氣吹拂。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那個長靈犀!”

我內心一驚,幽幽說道。

“難怪你和她見面就宛如生死仇敵一般,原來竟有如此不共戴天之仇。”

沒想到陽憐冷笑中又抛出了一個令我大吃一驚的秘密。

“你知道老麻子的來歷嗎?”

老麻子?我心下疑惑,什麽來歷?我微微擡頭,示意陽憐說來聽聽。

“你屢次走入險境,難道沒有想過,究竟是什麽原因嗎?”

險境?我腦海裏一片思索,突然靈光一閃,好多次進入險境,都有老麻子的身影在後面,我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那看。

要是一個你很信任的人,其實背後不斷的對你下陰手,你也會很憤怒吧,我現在就是這樣。

“但是老麻子是人啊,怎麽可能。”

陽憐一陣冷笑,而後開口說道。

“他當年慘死,死後成為了長靈犀一個大将,乃是故意安置在你身邊的!”

老麻子竟然不是人,我一瞬間就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這樣的。

“謝謝你,陽憐,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一瞬間思緒有點亂,今晚陽憐告訴我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我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陽憐和長靈犀已經糾纏了一千年!

還有老麻子竟然是背後黑手,而且還是長靈犀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這些信息量實在太大,讓我一時有點無法接受。

陽憐幽幽的看着我,而後玉唇輕張,緩緩說道。

“還有那個長命金鎖,你知道是怎麽來的嗎?”

我內心一驚,難道又是長靈犀她們做的?

陽憐一陣冷笑然後說出了真相,原來我出生的時候,那個老道曾經故意來到我們村子裏,假裝無意路過,卻是為了給我上長命金鎖。

而這個長命金鎖讓我沒有辦法得到陽憐的庇護,所以一開始陽憐才想要殺掉我,說道這裏的時候陽憐有點模糊,她不願意把為什麽不殺我告訴我聽。

我一時有點暈,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想來殺我,我只是普普通通出生在農村的一個孩子,難道是命格?

可是我這麽多年,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哪裏透露出什麽特別高貴的命格啊,我看着陽憐,想讓她解釋一下。

陽憐此時卻雙手背立,靜靜的看着月光,我一時間心下有點生憐,同時有點後悔,我身邊那麽多鬼物想要害我,而陽憐想保護我。

但是這麽一段時間以來,都是我在錯怪她,我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開口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

畢竟是我不對在先,我看着陽憐顯得有些孤寂的背影,我一時間不知道找什麽由頭來扯開話題。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你陷入那麽多的漩渦裏吧,陰謀,殺戮,那麽多的一切,為什麽選中了你?”

陽憐幽幽的開口,令我心下頓時生出了好奇,沒錯,剛才我就想問這個問題,可是一時間無法啓齒,現在陽憐主動說出來,我也急忙說道。

“那到底是為什麽呢?難道有什麽驚天大密?”

陽憐眼神幽幽,似是憐憫又似是別的什麽意味,很複雜的目光看着我。

然後陽憐告訴了我真相,原來我是長生不老藥練成的關鍵,但是只有兩個生肖輪回以後,我的第二十四個生日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這裏陽憐又開始模糊為什麽不提前殺掉我的原因了,她眼神中似有慌亂。

老道長其實是長靈犀父親長山子留下的後代,等待着長靈犀的心上人得到長生不老藥沾光,所以一直幫助他們,這也是我為什麽會有長命金鎖的原因。

陽憐幽幽的說完這些,讓我背上不禁滿是汗珠,我竟然是長生不老藥的關鍵,我一時間非常害怕,唐僧不過吃一口可以産生,就那麽多妖怪去抓他。

那我,同樣可以練成長生不老藥,那我該有多危險,一時間我竟然心下如亂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突然我聽到了陽憐一聲嘆息,雖然這聲嘆息有些莫名,可是我突然就安心了,我想起了這段時間以來陽憐一直在我身邊守護我的事情。

一時間,我心下愧疚,陽憐沒有責怪我誤會她,甚至傷害她,而是一直都保護着我,這多麽像孫悟空啊。

孫行者三次被唐僧誤解,但是孫行者三次都回來救下唐僧,一時間,我看着陽憐,眼神中帶着些愧疚,又帶着些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陽憐有點奇怪,她覺得我望着她的目光有點吓人,不是恐怖的吓人,而是另一種令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目光。

她修學千年,從未遇到過的目光,陽憐突然想到了什麽,蒼白的臉上居然紅了一下,我有些驚訝,身為鬼物她竟然還能臉紅麽。

“陽憐,我……….”

我開口說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眼神中盡是愧疚,陽憐望着我也不說話,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和我一樣不知道說什麽好,還是不想說。

我們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間尴尬了起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纏繞其間。

栀子

第 69 章 墳場戰鬥

我痛的不行,那個字好似要帶着我走去一個地方。我想不到我跟這個字會走到哪裏? 但是胸口的疼痛讓我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我沒有選擇,逃避不了。

我艱難的随着深沉的夜色,慢慢的行到了一出偏僻的荒蕪之地,我确信我自己從未來過。

這滿山遍野的墓地,如果不是我最近膽子變得稍微大了一些,我只怕是要吓死了。

我本想停下來,因為我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裏的感覺怪怪的,我不知道,如果我在繼續走去,我會經歷什麽事情!

大概是胸前的字好似感受到了我的想法一樣,它疼的更加厲害,我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被人給狠狠地掐住,疼的不能自已,意識迷糊。

沒有辦法,為了減輕這總疼痛,我只得順着胸口刻字的方向繼續前行。

也許是夜色太黑,路況不明,我一腳踏空,狠狠地摔了一跤,幸好沒有摔傷自己,而這時,胸口的刻字那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先前那麽明顯。

我手撐着地,慢慢的爬起來,接着些微的月光,慢慢的爬起來。随手拍了拍粘仔衣服上的灰塵,我不得不繼續趕路。

我颠簸不平的走進了這座墳山,為了不打擾到別人,我一邊走一邊低聲說着抱歉的話語,希望這些老祖宗別纏上我。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誠意,我竟然一路平安的走到了這墳山深處,沒有出現什麽奇奇奇怪的東西。

當我越往深處走,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陣陣陰風,吹得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我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外衣。

越走越深,我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任何的分心,怕有任何異動或是不對經,我都能第一時間逃跑。

可能是我幻聽了,我怎麽好似聽到了前方不遠處有陣陣打鬥聲傳來,我跨步想自己逃走。

腳步未落,我不由得輕嘆,繼續前行。

不知道前面有什麽在等着我,希望不是什麽壞事。

走了不過幾分鐘,很快我便确定我剛剛聽到的打鬥聲真的不是幻覺,有人在罵“妖孽,看劍!”,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希望這不是什麽不正當交易的現場,當然我知道我多想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有那麽一會兒的震驚,有一會兒的那麽的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情況!

只見老道長和老麻子在一起對付一個女人,讓我倍感震驚的是,他們兩個竟然和長靈犀那個害人鬼一起對付一個女人。

而此時,老道長的劍都快刺到了那人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我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拿着我買的靈器加了進去。

我從後面打掉老道長的劍,轉身過,對着老麻子刺去,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老道長和老麻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被我得逞。

可是我一時不查,看到長靈犀那駭人的五爪對着我胸口而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這不個鬼女的毒手,便也安然赴死。

“哐”的一聲,我睜開眼,看到那個女人,我胸口竟然就這樣安靜下來了,一點也不疼了。

我覺得這件事,肯定和我眼前的女人,但是長靈犀竟然對付她,那麽就說明他是好的。

我只能這麽自己安慰自己。

這時,老道長對着我喊話,“誠生!你怎麽過來了!你怎麽能幫那個妖孽呢,快過來,過來我們這邊。”

聞言,我轉過頭認真的看這樣眼前的老道長。

“是啊!誠生你快聽道長的話,過來,那個妖孽的事情你別參和了!”

“你們能和我說說這事什麽情況嗎?”我很疑惑,“為什麽你們要和長靈犀在一起?”

“難道你們不知道她和我有殺母之仇嗎?”說道這裏,我心中一動,難受的情緒控也控制不住,心裏顫顫的。

老道長聽了我的質問,臉色微變,臉色複雜難辨。

我盯着眼前的兩人一鬼,心裏很是疑惑不解,當然我覺得這三個人之間肯定有我不知道的貓膩,我的第三感告訴我的。

老麻子見老道長不知道怎麽回答,立馬上前解釋,“我們本來打算先把這個妖孽殺了,再來對付長靈犀的。誠生,你就不要搗亂了。”

見老麻子給自己解圍,老道長立馬點頭應是。

而長靈犀好似避嫌似的,離她們遠了一些。

這種似是而非的舉動,反而讓我更加的懷疑,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他們三人本來就是一路的?

我不由得腦洞大開。

不可能!老道長明明在我小的時候送過我長命鎖!不可能的!

我實在是無法接受一直在我心裏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是壞人,我想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你別聽他們胡言亂語!他們是為了害你!你趕緊走!這裏我自己能應付。”陽憐公主趕緊打斷他們,免得這個傻小子把害命之人當做恩人。

“妖孽!你才是胡說八道!”老道長好似被戳中了痛處,頓時暴跳如雷,舉起劍就向陽憐公主刺去。

陽憐公主立馬相迎。

我看着眼前站在一處的四人,覺得陽憐公主不是壞人,我覺得我應該幫她。

于是我拿着之前從集市買過來的法器,對着長靈犀砸去,想着先不管怎麽說,這個時候,必須先把長靈犀解決了才是對的。

但是對戰經驗豐富的長靈犀很快就避開了我的武器,反手就給了我一爪子。

我堪堪避過,覺得我和陽憐根本就不是這三人的對手,得趕緊撤退才是。

我一邊繼續戰鬥,一邊尋找退路。

而我眼光中,看到和老道長他們打在一起的陽憐公主,也如我這邊一般被壓着打,心裏更加着急。

退路退路,哪裏有退路呢?

也許是我分心了,沒注意到長靈犀的攻擊,不小心被爪子抓到了。

我被疼痛叫醒,立馬正式眼前的戰鬥,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墓坑,于是我計上心頭。

我打算将三人引到哪裏,然後我和那個女鬼趁亂逃走。

為了讓我的計謀更加的成功,我不由得邊打邊說話,好讓老道長、老麻子分心。

我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了陽憐公主的,我給了個跟着我走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接收到了我的意思。

但随着我後腿的步伐一致,我便确定了,她是真的看懂了我的意思。

大概是我們表現得好,被打的狼狽逃竄的動作很逼真,他們竟然真的按着我的意思,給我退到了那個墳坑邊。

我和陽憐再次對視了一眼,伸出手将人推了下去,三人一時不察,被我二人得逞。

我們相視一眼,忍不住相對而笑。

笑過後,我們帶着一身狼狽向墳墓外逃去。

我不知道往哪裏逃比較安全,只得出聲詢問旁邊的女鬼,“那個,你知道哪裏比較安全嗎?”

陽憐公主看到一臉別扭不好意思的孫誠生,心裏覺得這個人真的挺逗的。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得先去補充一下怨氣,修複自己身上的傷口。

但是轉眼一想,自己眼前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在,她又是事情就該避諱避諱,免得被人誤會。

不過,想到剛剛這人好像和老道長和老麻子是一起的,看這情況,中間肯定是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陽憐公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羁絆,不敢随便亂勸解,免得出問題。

至于安全之地,陽憐擡頭看了看孫誠生,這人經過剛剛的戰鬥已經是一身疲憊,急需休息。

陽憐公主便想到了橋,那是她的避身之處,相對來說肯定是比較安全的。

陽憐剛想說跟我走,便發現身邊這人幾乎要睡着了。

“哎,你醒醒啊!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這裏不能睡啊!”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張臉,立馬清醒過來。

想到自己等人家答案,等到睡着,而且在這個要命的逃命的時候,我只得說,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為了緩解這種尴尬,我立馬轉移話題,“你想到去哪裏了?”

“嗯,你跟我來吧。”說完,陽憐公主就自己在前面飄着,為了照顧體力不支的孫誠生,陽憐公主還特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速度。

“哦哦哦,好的。”見那女鬼飄再在前面,我心裏還挺震驚的,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人明明還要殺我來着。

沒有辦法我就是對這一幕印象深刻。

我跟着那女鬼往我從未去過的地方走去,心裏有點怕,萬一她一個心血來潮,把我給殺了吃了也是很正常的。

并且最重要的是,這女鬼現在還受了傷,就更需要人肉了,這就更讓我戰戰兢兢的。

也許女鬼感受到了我害怕的情緒,我聽到她說,“你別怕,這裏只是看着吓人,其實并沒有什麽毒蟲猛獸,你可以走快點的。”

聽到對方的安慰,我忽然覺得剛剛亂想的自己真的是聽糟糕的,你看人家這麽溫柔體貼,我竟然還這麽誤會人家,我真是連鬼都不如。

我立馬加快步子,快速的往前走去,只見越走越雜草越深,并且這條路之前也沒有走過,不知道通往哪裏。

其實我還挺好奇這女鬼會把我帶到那裏去。

栀子

第 68 章 半夜下山

老道長走後我也無心睡眠,自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道觀裏,聽着外面偶爾隐隐作響的風聲,我不禁想起近日發生的種種事物,覺得還是能有自己的修為,才能這些迷霧中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于是,趁着夜深人靜,萬籁俱寂的時刻,我拿出鬼怪尊經來,“呼~呼~”緩慢的調息入定,漸漸的感覺真元越來越清晰凝實,就像一艘小船在雲霧中自由自在的随意穿梭,時而突破重重雲層撥雲見日的感受第一縷日出的光輝,有時有像一頭孤傲冷酷的雄鷹從雲頭飛速揣急而下!感受身體四周的氣息變化,雲層水霧的流動凝結。噫!天地氣機真是玄奧莫測!

我感覺我躺在小船上,背後肌肉與微涼的船木傳來的硬質充實,與身前面龐被微風雲霧環繞撩撥的輕盈空洞,二者相互纏繞,循環追逐交替。我能感覺到在我身體內這兩者氣息此消彼長,盈盈可視卻又無法直接感知。

這種感覺醇厚綿長,讓我從心裏覺得很溫暖很舒适,二者交彙處正是我的氣海丹田,我也能緩緩的感覺到它在一點一點的壯大!

而鬼怪尊經裏平時十分坳澀難懂的經文,竟也能感覺出一絲真意!修為些玄而又玄的事,我今晚竟是摸到了邊緣!

我心中不由的暗喜,看來我今夜契機在此,正是修為突破的大好時機!

忽然,胸腔裏猛地一滞!胸前忽然一片炙熱就好像胸前有塊烙鐵在狠狠地灼燒着!卧槽,一下把我疼得呲牙咧嘴,調整半天的氣息又紊亂了。

我連忙站起來走到外面扒拉開衣服,借着一片月光看見自己胸前的“陽憐”二字隐隐有紅光閃爍,每次光芒閃動,都會牽動附近的肌肉脈絡,讓我疼痛難當。

“這個兩個字是那天小舅媽被女鬼上身後,在我胸前刻下的。雖然不知道這字是什麽意思,但也應該和小舅媽有關吧!卧槽,這胸口又疼了……”我連忙找到老道長留在道觀裏的瓶瓶罐罐,那些藥石符水,前前後後都試了個遍也都沒個卵用。

“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這事應該和小舅媽有關!我得去看看了!”拿定主意後,我連忙将道觀裏随便整理了下,把觀門一鎖才發現鎖栓都壞完了,“這,算了,這些破磚爛瓦白給人都沒人要”,将兩扇破門一攏,我擡頭看了看夜色,辨了路徑直往山下去了。

山間的夜路從來都不是平靜的,路旁的陰影裏總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音,聽着讓人心裏發慌,自己走路的噠噠聲清晰的傳出老遠,總讓人覺得後面有個人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模仿我的腳步。

我的腦子裏也想起來從小的時候,在炎熱的夏天時聽老一輩講的一些光怪陸離的一些神秘傳說。

我那個老叔搖着破扇邊喝着茶邊用他那破鑼嗓子,給我講這個大山的故事,小時候可是把我吓得哆哆嗦嗦,每次聽到我吓得驚聲大叫,老叔才心滿意足的咪了咪眼搖了搖扇,壞笑兩聲的停下來了他的故事,我也一直不知道他講的鬼怪故事是用來逗我的壞心思。

還是真真正正屬于那些被大山陰影吞噬的魂靈!

記得有個故事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的女人們還是裹小腳的,在山下的一座村莊裏,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被他家趕馬的小夥吸引,小夥很會撩撥小姐的芳心,會說很多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語,也會很多讓人高聲喝彩的小把戲。

小姐漸漸的被這個窮小子迷惑。

當老爺發現時,二人早已生米煮成熟飯,家中本就無子而面對以死相逼的小姐,心灰意冷的老爺無奈只能接納了這個便宜姑爺,并讓他參與家裏的買賣事物。

哪曾想姑爺是一頭喂不熟的狼,一顆狼子野心暗暗潛伏幾年後在把握好家裏的一些生意規則後,向官府栽贓陷害誣告老爺,弄得老爺凄涼的慘死牢獄。

而他作為姑爺就順利的竊的萬貫家財。

只是可憐了那小姐,原本以為是如意郎君,哪想是要命的煞星!在經歷短暫的美好後,遭到了丈夫的冷酷抛棄,甚至還想殺死她!

于是在一個雨夜用一輛馬車,哄騙她上車,一路狂奔後來到這無人幽靜的大山,将她捆綁起來扔于荒野,任憑野獸吞噬這個美好的生命。

可憐的小姐驚恐的從泥地裏爬起來,邁着小腳追趕丈夫的馬車,她歇斯裏底的大喊,乞求丈夫能給她回音,但她看見的始終是冷酷無情的背影,最終香消玉殒在那個瘋狂的雨夜!

後來,有過路人夜半經過這裏時,走夜路會聽見身後始終有腳步追趕,當腳步追上自己時,就是冤鬼索命的結局!

而夜半禁止上山下山也成了這裏的一個禁忌。

小時候老叔講得故事,這時總是在腦海出現,唉,沒這麽巧吧,不會是真的吧!我不由得加快自己的腳步,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耳朵卻一直警惕的注意着身後的動靜,想來自己也見過真鬼,對這些邪魅也不是十分懼怕,恰好是小時候留在心裏的恐懼,在這萬籁俱寂的夜路上被放大了。

“呼~呼~”我調整一下氣息,心中默念《鬼怪尊經》,果然拗口的經文緩緩念出,渾身上下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掃而空!我不由心中暗喜,于是也加快了腳步。

看着前面零零星星的燈光,終于到了小舅的房子附近了,都走了幾小時,累死了個球!我揭開自己衣服看了看胸前的“陽憐”,發現這字根本和往日不同,時不時散發暗紅色的光芒,引得我陣陣疼痛,看來不能再托了,必須找到小舅媽問個明白!

我放下衣服摸到了小舅的房子下,我剛準備翻牆進去,但關鍵時刻我還是停下來了,“要是就這麽翻進去了,被小舅看到還不得殺了我啊,上次與小舅媽的事,都快把他氣瘋了,當時恨不得打死我這個外甥,嗯,還是不去碰着個黴頭了。”

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走大門吧,反正我也是有事要來,免得人說閑話!

“哐哐哐!開門開門,小舅在嗎?是我,快開門。”不一會裏面的一盞燈亮起來了,隐隐約約的聽見小舅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還真他媽是你個癟犢子玩意!咋了,這大半夜到我這幹啥?會點把戲就要到家裏搶人了?”小舅用貓眼看到我了,但不讓我進去,可能是上幾次和小舅媽的事鬧的他十分生氣,大半夜看見我還以為我是偷摸來找他媳婦的,“快滾,有話就在外面說!”小舅在門內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在外面還隐約棍子揮舞的聲音!

“別,舅,我來真的有事,外面這冷,你先讓我進去啊。”

“有個逑!說不說,不說我回去睡了”小舅依然對我懷有戒心。

“那好,舅,上次附身小舅媽的鬼怪,好像又有動靜了,你讓我進去吧,鬼怪附身對人陽氣不利,你在不放我進去小舅媽有啥事我可不管了!到時候你求我進去我也不進去了!再說我都叫她小舅媽了,還能有個啥啊,都是誤會!”看他老不開門,我索性吓他一下。

小舅子聽完我說的後,沉默了一會。“咔噠”門開了,那着棍子的小舅,面色不善的對我說“你小舅媽,早就睡了,我和你一塊去看,要是沒個啥事,馬上給我走!”

看着醋壇子打翻的小舅,我也是無語了,唉。小舅進去後叫醒了小舅媽,然後才讓我進去。

“咦?不對啊,小舅媽這面色正常無虞,天庭五官也沒有邪氣纏繞,眼神目光也是神魂在內啊,就連在燈光下的影子也和常人一致。不對,難道說這女鬼沒有附身小舅媽?”看着一切都很正常的小舅媽,我想來想去都不得其解。

小舅看着我死死地盯着小舅媽也說不出來話,場上的氣氛愈來愈尴尬,小舅用力抓了抓木棍又目光不善的看向我。

我不由苦笑道“呃,小舅你別生氣,我也不知道咋了,真的有鬼怪作祟,我才來這的。不過……不過小舅媽好像也沒事啊,”“诶诶诶,你別打啊,我走,我自己走不成嗎?”

從小舅家跑出來後,我也有點郁悶,看着自己通紅的胸口,難道女鬼在別的地方?用這種方式來和我溝通?

我想了想,既然你主動找我溝通,我就看看你想說什麽吧,我将手放在胸口刻有字的地方。屏蔽掉五官的感識,用一縷意念潛入進去,感應她的信息。

“救我~救我~”一段一段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我腦海裏出現。是一個女子在向我求救!她是誰,發生了什麽?

我咬牙堅持接着用意念前行,忽然我腦海裏閃爍出一些影像片段,應該是這個女子所看到的。幾個人和這個女子打成一團,咦!這兩個不是道長和老麻頭嗎?還有個人是誰怎麽看不清了!

就在這時,我胸前的“陽憐”二字,噴射出一道紅光,紅光圍着我轉了轉圈,示意我跟上去,然後劃破黑夜,向遠方飛了過去。

我也來不及細想,今晚的是太過詭異,還是跟上去弄清情況吧,于是我跟着空中的紅光曲曲折折的向黑暗中進發!

在跑了好一會後,紅光将我帶到一片荒野後終于停了下來,在空中消失不見了,前方傳來劇烈的打鬥聲,我連忙加快速度沖了過去!

道長!老麻頭!果然是他們幾個,而一直苦苦支撐的女子這時也回頭看向我!

原來是一直出現在我夢中的女子!

栀子

第 67 章 寺廟頓悟

這世間莫不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我也算的上是看透了這生死離別,分分合合,和到最後還不過是輪回轉世,一無所有。 難怪和尚們都說這是世間最讓人苦惱的就是着三千煩惱絲。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仍舊樂在其中無法自拔。

從把那女鬼超度之後,我就一直心思沉重有些無法自拔,不過後來想想也不過是那麽回事,有些東西你看着簡單只不過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就不會這麽想了。

我一邊想着那晚發生的事情,一邊朝着寺廟的位置走去,這一番折騰也是讓我有些精疲力竭,此時恨不得能夠立刻跑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

夜色正深,我走在去往寺廟的路上,心中倒是沒有多少忐忑,畢竟這樣的夜路我也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這是一條小路,小路的兩邊有着幾排稀稀落落的小樹苗,在路的兩旁則是田地,不知道這裏哪裏來的農戶會在這裏耕種。

不過讓人瘆得慌的是,在兩邊的田地之中還有這幾個很明顯的墳包,墳包上面插着招魂用的紙幡,周圍還撒着紙錢,看樣子似乎是剛剛不久才埋在這裏的樣子。

“大半夜的,不知道那道士還有老麻子睡了沒有,”我嘴巴上嘀咕着然後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朝着寺廟的位置走去。

才走到一般的時候夜裏竟然刮起了一陣陣的陰風,讓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這樣的夜晚加上空無一人的小路,更不要說什麽路燈什麽的了,什麽都沒有。

我心中不免的有些嘀咕,不過倒也沒有那麽的畏懼,仍舊盯着風朝着寺廟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我猛的扭過頭去看,結果去除了一條空蕩蕩的泥土小路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是我最近太過于敏感了麽?我有些疑惑的想到,然後扭過頭繼續繼續趕路。不過即便是這樣,我的耳邊也仍舊似乎總能聽到一些什麽聲音,讓我有些心法已亂。無法自己。

到了最後我幹脆直接加快了腳步,小跑着朝着寺廟趕去。可是我的速度越快,身後有人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這種感覺讓我格外的煩躁,心中的懼意倒是不多。

“是什麽東西?!有本事出來啊!”我停在原地有些憤憤的喊道,不過除了一陣陣冷風回應我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難道真的是我最近太過于多疑的緣故麽?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再也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之前在小路上的所有事情似乎真的是我的幻覺一樣。

而當我走到寺廟口的時候,卻又剛好看到那道士還有老麻子似乎正準備出去的樣子。

“這麽晚了,你們要去哪?”我看着兩人有些錯愕的開口問道。心中卻想這個時候出去該不會是又出了什麽事情把。

“呵呵,沒什麽事情也,我看你也辛苦了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把。”道士笑了兩聲,對着我開口說道。

不過我聽道士的口氣就覺的怪怪的,似乎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一樣。一旁的老麻子則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能有什麽事情,不辛苦,你們着出去,用不用帶着我一起?也好有人幫襯着。”我是自然不信他們是真的沒事,便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開口說道。

“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叫你了,主公你就放心吧,好好在廟裏休息休息,以後指不定會有你忙的時候”老麻子這個時候卻又開口說話了。我聽老麻頭這麽說也就沒有在說什麽了。畢竟有些時候我似乎真的應該給他們一點空間和隐私,尤其是老麻頭。

我看兩個人似乎真的不想我去,也就沒有繼續強求,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寺廟之中。

回去之後我倒也沒有着急着休息,畢竟開始修行之後,大多數的時間我都用來了修行,而修行也不會對休息有什麽太大的影響,畢竟這是對身體大有好處的事情。

寺廟中的我盤膝而坐,一邊修行努力恢複着自己的體力,一邊想着這些天中發生的事情。這些天來,對于我來說,感觸不可以說不深,尤其是這些天裏遇到的事情。

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時間等你反應,事情就那麽突兀的發生了,而且你也從以往的觀衆變成了切身實地的演員。

祈婆婆的鬼怪尊經中講到過,有時候修行最重要的是心神對于世界的體會,只有切身實地的卻感受天地之間的玄妙,這樣才能夠有所進步。

此時我腦海中再次劃過鬼怪尊經中的內容,确實只覺得腦海中有些什麽東西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這種感覺就如同是夏日裏吃了一根透心涼的冰棍一樣讓人格外的舒暢。

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麽的簡單,但是在你沒有弄明白之前,你永遠會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大的難題。我不由的感慨的想道。

我修煉完鬼怪尊經中的內容之後轉而開始繼續專注于之前我買的那幾樣法器,從買回來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正經的好好專研專研這幾件法器。

有些法器上自身就蘊含着一些能量,正是這些能量和法器自身的紋路才讓這些器物變得格外不凡,能夠對鬼祟之物有着天成的壓制效果。

背包中最裏面有一件我從來都沒有注意到的雲鈴。雲鈴就是一些普通人家挂在房檐上的鈴铛,在有風的天氣就會叮鈴鈴的響起來,聲音清脆響亮。

這件雲鈴看樣子似乎是曾經被挂在了道觀之中,在加上時間的洗禮,最後又由有法力的大師加持才會成為這樣的一件法器。

雲鈴的外面有些看着格外深奧的文絡,這些文絡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一樣,看着和鬼怪尊經中的一些圖文格外的相似。

不過卻是比那裏的文絡要深奧的很多。那道士也曾經和我說過,一些器物經過天地的磨砺之後蘊含的道文是比任何後天人親自篆刻上去的更加的複雜浩大。

如果一個人能夠到達看清天地文絡的地步,那這個人無疑已經是天地中神仙一般的人物。不過按照老道說,迄今為止他還從未遇到過那樣的高人。

就在我拿着鈴铛仔細的琢磨的時候,在廟外似乎又傳來了一陣陣什麽聲音,這聲音我和在小路上聽到的有些相似,不過卻又有些不一樣。我頓時驚覺了起來,擡起頭朝着寺廟外看去,不過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誰在外面?”我對着外面大聲的喊道。不過卻沒有人回應我,就在我放下警惕的時候,寺廟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然後就見道士從門口朝着寺廟中走來。

“呵呵呵,忘記拿些東西。回來取。”道士一臉笑意的對着我開口說道。不過我卻怎麽看都覺得道士的笑容有些古怪,不過那裏古怪卻又沒有辦法說的明白。

“哦,好,”我坐在地上看着他沒有動彈的意思開口說道。然後我就見道士從寺廟後面拿出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着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因為用紅布包裹着,所以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不過卻依稀看到在那紅布上有一塊深黑色的幹涸的污漬。就好像,就好像是血塊在上面凝固住了一樣。

道士沒有在和我說話,拿上東西就朝着外面走去,我也沒有詢問那是什麽東西。等到道士走了之後,那種已經萦繞在我耳邊的奇怪的聲音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我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不過卻也沒有在怎麽去多想什麽,認識雙腿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默默的回憶鬼怪尊經上的內容,雖然剛剛已經悟到了些什麽,不過此刻更應該好好的鞏固鞏固才是。

經書中的內容在我的腦海中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翻滾。

而我也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真正的投入到了修行之中。有句話叫做修行無歲月。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時間對于修行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就如同江河之中的流水一樣,眨眼及逝。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能感受到外界的環境,沒有完全沉浸在修行之中,而到了最後,我只覺得自己似乎直接陷入一片寂靜之中,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盤膝而坐的我。

世界一下子變得空靈起來。而我自己也變得輕飄飄的,一會如同是漂泊在海浪之上,一會就如同是在天空中翺翔。這種感覺讓人完全沒有辦法自拔。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昨晚的時候我制服超度的那個女鬼卻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只見她面目猙獰。我的心卻忽然間停跳了一下。

那種飄忽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無邊的漆黑還有陰冷。這種感覺讓人格外的難受,但是無論我如何想要醒過來卻都沒有絲毫的辦法。就好像是被困進了一片牢籠之中。

栀子

第 66 章 家中鬼事

而漂亮小姐姐看見我也跟随她而去,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仿佛因為我的決定而感到了一點點的感動而變得溫柔起來。 再去那個男人家的路上,漂亮小姐姐交給我了一些法器的使用方法還有一些驅鬼咒語,黨交給我一些實用的咒語以及法器的使用方法之後,我很好奇的文漂亮小姐姐為什麽不親自出馬,而讓我這麽一個初學者前去,而漂亮小姐姐的回答更是讓我摸不到頭腦,那是因為,漂亮小姐姐今天不想親力親為,有我這麽一個初學者,她只需要在一邊保證最壞的打算出現就好了。

而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因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需要親自面對,所以要及時調整自己的心态以免出現因為緊張而失誤的情況。

當我們到達那個男子的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漂亮小姐姐和那個男子簡單交待了幾句後便飄然離開,而那個男子仿佛是怕影響到我一樣,把家裏的情況再次簡單的告知于我,便說自己就在樓下鄰居那裏過夜,如果有突發情況,就一定要及時喊他上來,而我則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畢竟這一次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如果真出現意外,聯系不到小姐姐,他還真是唯一的助手。

而我責自己受災男子的老婆身邊,等待着那個女鬼的出現,就在時間的流逝下,已經是下半夜了。而這時的我逐漸的變困,困的難以讓我自拔,這時的我知道,一定是那個女鬼在作祟,因為平時的話,這個時間段我應該還處于一種興奮的狀态,根本沒有睡意。

但今天的我異常的困讓我不得不懷疑是哪根本鬼在作祟,但困意卻愈來愈濃,我用了涼水給自己洗臉沖涼,甚至在男主的家裏找來了辣椒,強迫自己吃下去,但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時的我卻顯得異常焦慮,能不能完成男子的囑托暫且不說,在漂亮小姐姐面前丢人,可是真真的會挂不住面子的,而這時的我卻突然想起小姐姐在離去前偷偷告訴過我,如果晚上實在困得不行,并且沒有辦法解決的時候,試試要自己的舌尖,或許會貫通,而這時的我因為已經困到了極限,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按照漂亮小姐姐的意思去賭上一把,但結果還真沒有讓我失望。

我因為疼痛而變得格外清醒,随後扭頭看了一眼這名男子的老婆,在普通人看來,或許這個女子并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是普通的犯起了病,開始各種抓狂,而具備陰陽眼的我卻發現,這個女子身上有一個無頭女鬼附在了身上,這讓我一驚,果然,還是因為鬼魂的作祟,讓這個女子看起來像是犯了冰一樣。

而這時的我連忙拿起法器,一邊振振有詞的念起了咒語,一邊注意着這只女鬼的随時襲擊,果然,在這支無頭女鬼感覺到從我身上發出的真真危險感以後,便迅速朝我撲來,要先發制人的把我解決掉。

而我卻冷冷的笑了一下,便迅速躲開,不過,這只女鬼的速度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就算我以最快的速度躲開時,這個女鬼卻用手抓把我的衣服劃破了。

而這時的我,一邊用法器攻擊女鬼,一邊默默的念着漂亮小姐姐交給我的咒語,打算把這個女鬼給驅散,但是我還是低估了這個女鬼的戰鬥力,迅猛的速度,強大的力量,再加上我的躲閃,這個家裏已經想起了瓷器被打碎的聲音,還有各種東西被撞碎,摔壞的聲音。

但可能是這個家庭的男子事先已經向周圍的鄰居膠帶過了,所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竟然還沒有一個鄰居前來詢問,這倒是讓我心安了下來,因為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一個鄰居前來,那可真的是麻煩了。

而我不知道是因為我是一個初學者,修為不足,還是因為這無頭女鬼的修為太高,無論我怎麽努力,竟然絲毫傷害到這個女鬼,而本身是名男子,體力會比女鬼的強,所以這名女鬼也沒有傷到我多少,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而我看了看時間,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到時候這個無頭女鬼肯定會再次消散蹬掉再次的夜晚,再出現,所以明顯有點焦慮起來,而那名女鬼看我的不依不舍進行強攻,意欲把它除之而後快。很明顯,它也清楚的指導,如果我不把他解決掉,肯定會再次前來。

所欲用意念給我傳達了一個消息,說是我有沒有興趣,聽這只女鬼講一個故事,而這個時候的我再次看了時間,很明顯如果它講完故事,肯定會距離天亮的時間縮減一大半,而我再次讓這只女鬼消失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但看着這個女鬼的眼神,我突然感覺,或許這只女鬼有堅持留下來的理由,才不願意離去,如果能幫它解開心結,或許會生下來很大的麻煩。

所以便在心中默默地想到:女鬼,我知道,你一定會感覺到我心中所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但我只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會有一個特別的故事告訴我,而這個故事,也一定會是你不願意離開的原因,所以,我願意聽你講,等你講完了,如果你還執意如此,那我也不攔你,但我還是會盡自己最大所能,勸你離開,而如果你還是不遠,我只能強行對你進行封印了。

而只是,女鬼卻用意念給我講了一個千年之戀:曾經,有一女子,愛上了一個落魄書生,這個書生已經是第三次落榜了,而這個女子就在這個落魄書生意欲跳河自殺來告慰先祖英靈的時候,這個女子卻及時的攔下了這名落魄書生,并把他帶回了自己家中。

雖然家人和親戚都極力反對,但這名女子還是決定照顧這名落魄書生,直至他榮登皇榜,但日久生情,這名女子和落魄書生卻漸漸地愛上了對方,并且私定了終生,決定這時這名落魄男子的最後一次考榜,無論結局如何,都會無怨無悔的在一起。

而這時的落魄書生因為這名女子更加的發奮圖強,因為這名落魄書生曾經告訴過這名女子,她願意用自己的一生賭在書生的身上,而書生怎麽願意讓他輸。

這名女子看在眼裏,填在心裏,于是更加不顧家人以及親戚的反對,更加細心溫柔的照顧落魄書生,而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再次考試的時間終于到來。

女子目送落魄書生前去考試,而在将要看不見書生的時候,忽然看見書生扭過頭,朝着女子用唇語說道:“小生不才,此生只願得姑娘一人心,此次如果小生僥幸獲得一職半官,便前來娶姑娘為妻。”

而這時的女子心中默默地想到:無論何時,我都等你回來。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十天,二十天,一個月,所有的人都已經開始勸女子放棄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皇榜名單。而落魄書生正在此列。

這讓女子心中欣喜若狂,因為他做到了,女子知道,這一定是書生因為他而發憤圖強的結果,但後來的一個消息,讓女子徹底失神,那就是落魄書生,将要取的皇上最心疼的寶貝女兒,也就是将來的驸馬爺。

這讓女紙萬萬沒想到,他不信,也不甘,湊齊了盤纏,出發前去尋找落魄書生,而這時的書生見到她,卻翻臉不認人,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名女子,便将她趕出了皇宮,而這時的女子每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在還沒到家的時候,便死去了。

而事情還沒結束,這時的驸馬爺,也就是落魄書生,竟然怕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東窗事發,便派人前去暗殺女子,随後砍下頭顱前去複命。

但這時的女子還是不甘心,她以為落魄書生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這個樣子的,所以化作一道怨念停留世間,一直等待這落魄書生的那一句我愛你。

而這一世的落魄書生便是那名男子,所以無頭女屍才夜。夜附與男子的老婆身上,想以此形式陪着男子。

而我聽到這裏,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癡兒,你等了千年不願離去,此時的他早已輪回數十次,就算你在癡情,他也記不起來你了啊。

而這時的女鬼聽後竟然嗚嗚的哭泣起來,随後便問我怎麽辦,而我卻值得無奈的說了一句:“你前去投胎,你若真的愛他,便在忘川河裏等他再次轉世,雖然在此期間,你會飽受煎熬,但下一世,你們便會相見再次相愛,如果你一直這麽糾纏不清,只會增加你們的虐緣而已。”

而這時的女鬼卻深深的低下頭仿若思考,然後便答應我讓我替他超度,而我也欣然接受了,随後,我便用咒語和法器助她超度,當一切忙完之後,已經天亮,而這時的男子和漂亮小姐姐都已經回來。

當男子問我女鬼有沒有清除後,我點了點頭,随後和漂亮小姐姐一起離開了男子的家,然後把我所經歷的事情告訴了小姐姐。

而這時的我和小姐姐也只得感嘆愛情的美好和悲哀。

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