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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為了冉籽翹拼了身體(一)

回到家,為冉籽翹忙上忙下累得半死的李哈蜜一進卧室就躺在了阿飛門的床上。阿飛門直接一腳把她踹到了地上。

“喂,你幹嘛?我招你惹你了啊?”李哈蜜從地上爬起來,責問李哈蜜。

“你就是惹我了!”阿飛門沒好氣的回答。

“沒病吧?那根神經又搭錯了?”

“李哈蜜,我看你才有病吧?老年癡呆失憶了吧?”阿飛門從床上坐起來,指着李哈蜜大吼起來。

“我又怎麽惹你了?”李哈蜜一臉茫然。

“你果真腦袋被門擠了一下擠失憶了!你忘了你昨天答應我陪阿麽吃飯嗎?”阿飛門責備李哈蜜。

“遭了,完全忘了!”李哈蜜敲着腦袋:“看我這記性。”

“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一個都沒接,你是故意的吧?”阿飛門臉色發黑,一臉不爽。

“你給我打過電話?”李哈蜜掏出手機一看,69個未接來電。

“飛門哥,對不起啊,今天冉籽翹病了,我一直在照顧他,手機關了靜音,沒聽到,不好意思啊。”李哈蜜解釋說。

“又是冉籽翹!”阿飛門臉色由黑變青,不滿的說:“冉籽翹冉籽翹,你的心裏只有冉籽翹,因為冉籽翹你就可以不守信用不顧及別人感受?”

“不就一頓飯嗎?何必發這麽大的火。”李哈蜜覺得事情沒有如此嚴重。

“你知不知道阿麽做了一桌菜等你回來,等了你足足三個多小時,你連個影兒都沒有!”阿飛門的臉又由青變紫。

“那是阿麽做給你吃的,你吃了就行了啊,何必我去,跟我沒啥關系。”李哈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李哈蜜,你明明知道我們互換了身體,在阿麽眼裏,你才是阿飛門!怎麽能說跟你沒有關系?那這樣說來,這個明星也跟我沒有關系了!我想當就當,不想當就回家玩,這樣可以嗎,李哈蜜小姐?”阿飛門反嗆李哈蜜。

又說到李哈蜜的軟肋上,她只好乖乖服軟,開始讨好阿飛門。

“哎呀,飛門哥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我随口說說而已,不要當真。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阿麽?”

“明天工作排到了半夜,哪有時間。”阿飛門一臉痛苦的表情,捂着小腹說。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李哈蜜上前詢問。

“還不是因為你的大姨媽!”阿飛門沒好臉色的說:“你什麽時候才能不痛經啊!女人真是麻煩,每個月總有這麽生不如死的幾天。”

“你阿飛門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麽傷沒受過,怎麽怕起痛經來了?”李哈蜜故意扯大嗓門調侃他。

阿飛門恨了一眼李哈蜜,彎着腰,咬着牙:“男人這方面的忍耐力沒你們女人強,你們女人每個月連續一周流這麽多血還不死,堪稱這個世界最頑強的生物。”

李哈蜜捂嘴偷笑。

“還不把衛生巾給我。”阿飛門盯了一眼一旁的衛生巾,再瞧了一眼李哈蜜,示意她把衛生巾遞給自己。李哈蜜撿起衛生巾遞給他。阿飛門接過衛生巾快速跑進衛生間,關上門,又打開門探出頭對李哈蜜說:“明天我和冉籽翹有場蹦極的戲,你記得通知他,別讓他生病給病糊塗忘了,你是他助理,記得通知。”

“蹦極?我怎麽不知道?”李哈蜜繼續說:“我看過他的劇本,沒這場戲啊。”

“臨時開會讨論加的,讓男女主角抱着一起跳,覺得這場戲能更加表現出男女主角的愛情,你們今天不是一整天沒來公司和劇組嗎?所以讓我通知你們。”阿飛門咬咬牙:“我受不了了,肚子太痛,你自己通知他。”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蹦極?那得從多高的地方跳下去啊?冉籽翹這兩天虛弱得不得了,能演這場戲嗎?

“蹦極有多高啊?”李哈蜜走到衛生間門口,大聲朝裏面問阿飛門。

“聽說80米左右吧,相當于20層樓高。就在森林公園的游樂園裏拍。”衛生間傳來阿飛門的聲音。

“20層樓?那麽高啊?”李哈蜜驚呼。

“是我跟冉籽翹跳,又沒讓你跳,鬼吼鬼叫什麽?”

“可是冉籽翹生病了……”李哈蜜自顧自地說,她擔心生病的冉籽翹不能完成這麽高難度的動作。

“我洗澡了,你自便。”衛生間傳來了淋浴聲,阿飛門才不管冉籽翹生沒生病,心裏只想着明天蹦極,一定很刺激。

然而李哈蜜隐隐感覺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李哈蜜又早早到了冉籽翹的家。客廳裏亂七八糟,滿地的藥,藥瓶子藥盒子散落一地,李哈蜜蹲在地上收拾起藥盒子,第一盒撿起的就是一盒安定片。

“安眠藥?他睡眠不好?”李哈蜜自言自語,繼續撿着滿地的藥。

“帕羅西汀、舍曲林、氟伏沙明、西酞普蘭、艾司西酞普蘭、托莫西汀、瑞波西汀、文拉法辛、度洛西汀……”李哈蜜撿一盒藥念一盒藥的名字。

這些藥名稀奇古怪的,李哈蜜聽都沒聽過。李哈蜜拿起手機百度了帕羅西汀,百度顯示帕羅西汀用于治療抑郁症,适合治療伴有焦慮症的抑郁症患者。難道冉籽翹有抑郁症?李哈蜜惶恐不安,繼續百度艾司西酞普蘭,顯示此藥治療抑郁障礙,治療伴有或不伴有廣場恐怖症的驚恐障礙。李哈蜜的擔心越發嚴重,她一發不可收拾地百度了其他所有藥名,這一搜索吓得她一身冷汗,全部都是治療抑郁症的藥物!一般來說,重度抑郁症才會服用藥物,難道冉籽翹患有嚴重抑郁症,這和他在衆人面前表現出的青春陽光開朗的性格完全不符啊?難道他每天臉上的笑都是裝出來的?李哈蜜愁眉緊鎖猜測着,此時從遠處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李哈蜜趕緊把藥放在桌上故作鎮定。

冉籽翹扶着牆東倒西歪地走進客廳,見李哈蜜蹲在地上,問:“你怎麽會在這兒?你是怎麽進來的?”冉籽翹當然不知道李哈蜜偷偷配了把自己的房門鑰匙。

“門,門沒鎖。”李哈蜜不想讓冉籽翹知道自己悄悄偷配他家門鑰匙的事情,撒了謊。

冉籽翹注視到李哈蜜身邊的藥,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說:“地上的藥是你收拾的?”

“對,對,對。”李哈蜜慌忙承認。

“以後我的東西不要随便動。”冉籽翹冷眼看着李哈蜜,冷言冷語對她說。

“那些,那些都是什麽藥?”李哈蜜裝作若無其事地試探的問冉籽翹。

“一些感冒藥而已。”冉籽翹剛說完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李哈蜜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冉籽翹,關切地問道:“你的感冒好像加重了。”

“謝謝。”冉籽翹接過水,走到李哈蜜的身邊,拿起桌上的那些治療抑郁症的藥,全部塞進抽屜裏。

“今天……”李哈蜜想把今天拍“蹦極”的事告訴冉籽翹。

“今天我身體有點不适,幫我繼續請假。”冉籽翹咳嗽不斷,他的抑郁症又犯了,根本沒心思工作。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李哈蜜關心起冉籽翹。

冉籽翹勉強微微一笑,對李哈蜜說:“飛門,你真的跟個女孩子一樣,太啰嗦了。”

李哈蜜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下巴,說:“好吧,我去幫你請假。”

“你先去吧,我想繼續休息。”冉籽翹揮手示意李哈蜜離開。

“你真的不要緊嗎?”李哈蜜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事,忙你的去吧。”冉籽翹轉身進了卧室,不再理會李哈蜜。

冉籽翹今天的表現完全不正常,明明是治療抑郁症的藥卻給自己說是感冒藥,隐瞞自己

的病情。難怪他經常看起來一副憂郁的氣質?他為什麽會得抑郁症?他到底經歷了什麽?李哈蜜站在原地,思緒萬千。

作者有話要說: 額,為什麽從4月份開始點擊量在前臺顯示一直木有更新呢,但是我在後臺看到的點擊量一直在更新呢,晉江抽風抽了一個月了。。。

檸沐木

第 27 章 ☆、這個身體怎能搞基?(二)

被冉籽翹吻過的李哈蜜哼着小曲春風得意的回到家,打開門便看見阿飛門雙手纏滿繃帶,李母正端着一碗湯小心翼翼地喂阿飛門喝湯。

“慢點喝,小心燙,豬腳湯含有大量膠原蛋白,有利于皮膚的恢複。”

李父則在一旁空手剝着核桃,一拳下去,核桃成了兩半。

“好功夫。”阿飛門贊道。

李父掏出核桃仁喂到阿飛門嘴裏,心疼的說:“哈蜜啊,這段時間你都要多吃點含有維生素e的食物,有利于淡化疤痕。”

“發生什麽事了?你的手怎麽受傷了?”李哈蜜心急問道。

“哈蜜說不小心打翻了開水瓶,被燙傷了。”李父回答。

“什麽?”李哈蜜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把我的,哦不,你的手燙傷了!”

李哈蜜趕緊擡起阿飛門的手,心急火燎的仔細觀察起來:“嚴不嚴重啊?這手皮膚很嫩的啊!”

“沒事,一點小傷。”阿飛門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哈蜜,把這碗湯喝完再睡,聽話。”李母繼續喂阿飛門喝湯,阿飛門接過碗一咕嚕喝完,轉身進了卧室,李哈蜜後腳跟了進去。

“阿飛門,你給我說實話,你這手怎麽受傷的,還傷得這麽嚴重。”李哈蜜把阿飛門從床上拖起來。

“不是說了不小心打翻了開水瓶嗎?”阿飛門又倒在了床上。

“你說謊!就憑你的身手,怎麽可能把自己傷得那麽重,快說,你怎麽受傷的?”李哈蜜又把他拉了起來。

“輕點,我手不是還傷着麽。”

“你不肯說,難道是你故意的?你故意自殘來傷害我的身體以此報複我?”李哈蜜懷疑。

“神經病,我至于這麽折磨自己嗎?雖然是你的身體,可是痛的是我啊!我至于嗎?”

“那你快說怎麽受傷的,你不說實話今晚別想睡!”李哈蜜抱起杯子,扔到了地上。

經不住李哈蜜的糾纏,阿飛門終于松口:“仲夏用開水燙的!”

“又是這個女人!她怎麽如此心狠手辣?招她惹她了啊!我絕對不會就此輕易饒過她!”李哈蜜氣得發瘋,誓要找仲夏算帳。

“算了吧,小傷,她喝醉了。”阿飛門大度的說。

“這還叫小傷?站着說話不腰疼,我的身體你當然不在乎!還有,你喜歡仲夏,總是維護她,她把你傷成這樣你還幫她說話,你鬼迷心竅了啊!”李哈蜜怒發沖冠,恨不得現在就去揍仲夏一頓。

“我沒維護她,她本來就醉的不行。我承認我剛開始是喜歡她,不過今天這件事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對她有半點留戀了,傻逼才會娶一個裏外不一,一心想把自己弄死的女人,我眼瞎,心可不瞎。“阿飛門解釋。

“你終于承認仲夏故意傷害你了?”

“怎麽說呢,其實我也有責任,當初為了拆散她和元辰熙,我故意對元辰熙獻媚,現在她新戲的女一號又被我替換掉了,你說她想不想弄死我?”

“新戲女一號?那部戲不是她和冉籽翹主演嗎?女一號換成你了?”李哈蜜掩飾不住的欣喜。

“對啊,今晚才接到通知,她就是因為突然被換角所以才把怨氣發洩在我身上。”阿飛門聳聳肩。

“娛樂圈本來就是優勝劣汰,适者生存,她這純碎就是輸不起。”

“不過她下手也夠狠的,這種女人我阿飛門還是少惹為妙,要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阿飛門比比嘴。

“你以後少去招惹元辰熙了,少給我惹麻煩,聽到沒有!”李哈蜜女皇架勢十足。

阿飛門不理會咄咄逼人的李哈蜜,轉而說:“衛生巾買回來沒,你來大姨媽了。”

“你才來大姨媽了!”李哈蜜把一大包衛生巾扔到了阿飛門身上。

“還有,拜托你愛惜下我的身體好嗎?來了大姨媽你還喝這麽多酒,你不知道這樣超級傷身啊?”

“你個沒良心的家夥!”阿飛門抓起枕頭朝李哈蜜扔去,李哈蜜伸手牢牢接住。

“我不跟那些導演投資人喝酒,你李哈蜜哪有這麽多代言廣告,哪有這麽多戲拍?”

“可人家冉籽翹沒像你一樣對那些人卑躬屈膝的,不也廣告電影接到手軟。”在李哈蜜眼裏,冉籽翹就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情少男。

“又是冉籽翹,你心裏只有他,那他吃屎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去吃屎?”阿飛門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點反感李哈蜜整日有事沒事把冉籽翹挂嘴上。

“你看你說話真粗俗,一看就是沒家教的孩子,你爸媽怎麽教你的?有娘生沒娘養的?”李哈蜜無心的話卻一腳踩中了阿飛門的雷區。

“罵我可以,別侮辱我父母!我本來就是孤兒,哪像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阿飛門的臉黑穿了。

見阿飛門反應如此激動,李哈蜜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不妥,趕緊緩和緊張氣氛,拉着阿飛門的衣角撒嬌賣萌起來:“哎呀,開個玩笑啦,我的飛門哥,我嘴臭嘴賤,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見李哈蜜态度軟了下來,阿飛門說:“懶得跟你計較。”

“我就說嘛,飛門哥怎麽會跟我計較。”李哈蜜繼續撒嬌。

見李哈蜜用自己的身體撒嬌賣萌,阿飛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了,李哈蜜,你讓我幫你進SS,幫你當歌手,幫你做明星,這些我都一一實現了,也該是你幫我做事了吧?”阿飛門斜嘴笑道。

“你想我幫你做什麽?”李哈蜜掏出衛生巾扔到阿飛門手裏:“你讓我幫你買衛生巾嘛,買了,給。”

阿飛門把衛生巾扔到一邊,拍了下李哈蜜的頭:“少給我打馬虎眼,裝瘋賣傻。”

“痛!”李哈蜜捂着頭說:“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暫時兩件事,明天下午陪我一起去看看阿麽,陪阿麽吃頓飯。”阿飛門很長時間沒有回去看過阿麽爺爺,十分想念。

“這簡單,沒問題。那另一件呢?”李哈蜜問。

阿飛門神秘一笑,勾勾手指,示意李哈蜜貼近自己。李哈蜜随着阿飛門的食指靠近他。

“幫我追元辰昕。”

“什麽?”李哈蜜瞪大眼睛:“又讓我幫你追女人。”

“仲夏那類型的我吃不消,還是元辰昕那種熱情奔放的适合我。”

李哈蜜打了個哈欠,裝作聽不到。

“你不幫我追元辰昕的話那我也不會繼續幫你做這個明星,你自己看着辦。”阿飛門又使出殺手锏。

果然見效,一說到李哈蜜的軟肋,她就服軟。

“好好好,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都聽你的。明天下午我先陪你去看望阿麽,行嗎?”

“這才聽話嘛。”阿飛門臉上露出勝利的喜悅。

第二天,李哈蜜早早地來到冉籽翹的家接他去公司,沒想到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幸好昨天晚上悄悄配了把冉籽翹家門鑰匙,嘿嘿,李哈蜜得意地笑着摸出鑰匙,一副“機智如我”的傲嬌。

打開房門,客廳沒人,李哈蜜來到卧室,見冉籽翹還熟睡着,便輕輕拍打他的被子,叫他起床,沒反應。李哈蜜低頭仔細觀察冉籽翹,他面色蒼白,滿頭大汗,緊閉雙眼。

“該不會生病了吧?”李哈蜜伸手去摸冉籽翹的額頭,滾燙。

“遭了,好燙,發燒了。”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洗澡時又涼着了。

李哈蜜趕緊到浴室拿了濕毛巾敷在冉籽翹的額頭上。幹脆送醫院吧,可是憑李哈蜜的力氣根本搬不動虛弱的冉籽翹。記得小時候自己發燒爸媽都用物理降溫法,然後煮姜糖水給自己喝,很快就會退燒。于是李哈蜜倒了一盆溫水,拿毛巾浸泡溫水,不顧男女之別,用毛巾不停為冉籽翹擦拭身體、額頭、手心手腳,甚至是腋下。擦了好一會兒,累得李哈蜜大汗淋漓,她不顧勞累,又跑到廚房為冉籽翹熬姜糖水,熬了半個小時,晾冷了端到床前,把冉籽翹靠到床頭,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裏。可被燒得暈呼呼的冉籽翹根本一口水都喝不進去,喝一口吐一口,李哈蜜急得不行。

幹脆嘴對嘴喂得了,電視劇裏不是都這麽演嗎?男主角受傷後吃不進藥,女主角都是嘴對準喂藥。李哈蜜猶豫要不要親自給冉籽翹喂藥。

“可我現在是個男人啊,嘴對嘴給他喂藥會不會很變态啊?”李哈蜜自言自語道。

“可他不喝藥怎麽退燒啊?反正他也暈過去了,也沒別人知道,喂就喂了,就當間接性接吻了。”李哈蜜捂嘴偷笑。

“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哦。”李哈蜜偷樂着,喝了一口姜糖水,用嘴送到了冉籽翹嘴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冉籽翹吞了下去。這個辦法果然見效,一碗姜湯水很快就被冉籽翹喝完。

“檸檸,檸檸……”冉籽翹像是做了噩夢一樣,閉着眼睛一直用着痛苦的語氣喊着這個名字。

“檸檸?不就是那個相框裏的女孩嗎?真的是他女朋友?”李哈蜜心裏不是滋味,醋意十足。

冉籽翹這個狀态看來今天不能工作了,李哈蜜幫他請了假,一心一意留在他身邊照顧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完全忘了跟阿飛門約好的去看望阿麽。

阿飛門打了無數個電話給李哈蜜,手機卻一直無人接聽,就獨自先回到了阿麽家,阿麽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們回來。

“哈蜜,飛門最近忙什麽工作啊,都很少回來,是不是很忙啊?你叫他注意身體,掙錢是小,健康是大。”阿麽一向心疼阿飛門。

“他給明星當助理,所以比較忙,過段時間就沒那麽忙了,我會跟他經常回來看你。”阿飛門心底愧疚,阿麽對他這麽好,從小撫養他長大,他從小就到處惹事,打架鬥毆,每次都是阿麽為他“擦屁股”,阿麽就像自己的親爺爺一樣,可他除了惹事給他添堵,就沒為他付出過什麽。

“你的意思是飛門沒有當打手收賬了?給明星當助理?這份工作好啊,不用讓我每天為他提心吊膽了。”阿麽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拉着阿飛門的手繼續說:“哈蜜,飛門能找到你這麽漂亮的女朋友真是他的福氣,這孩子從小沒有父母的陪伴和寵愛,從小和我相依為命,沒少吃苦,不過一直都很獨立,他也很孝敬我,雖然性子急了點,不過很看重感情,他一定會對你好。”

“阿麽……”阿飛門竟有點感動,語塞。

阿麽又接着說:“有你陪飛門,我也安心多了,我年紀慢慢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前,也不能好好照顧他,以後要拜托你幫我好好照看這小子了。”阿麽緊緊握住阿飛門的手,一臉期盼。

為了安阿麽的心,阿飛門點點頭:“我會看好這臭小子的,阿麽放心。”

一桌子的菜在等待中熱氣散盡,阿麽端到廚房熱了一次又一次,等了三個小時,可李哈蜜還沒來,阿飛門又打了幾個電話仍舊無人接聽。

“阿麽,我們吃吧,剛才飛門給我打電話說今晚加班來不了了,讓我們自己吃。”阿飛門不忍心讓阿麽繼續等下去,于是撒了一個謊。

“這孩子,每天總是這麽忙。”阿麽笑着拿起筷子為阿飛門夾菜:“哈蜜,阿麽做的粗茶淡飯,将就吃。”

阿麽雖然笑着,可阿飛門注意到阿麽笑容背後是掩飾不住的失望與失落,他多想見“自己”一次,可就連這麽一個小小的心願他也滿足不了。都怪李哈蜜,昨天明明答應他回家陪阿麽吃飯,沒想到今天就玩失蹤,讓阿麽幹等了三個多小時,白做了這麽一大桌菜,還讓阿麽如此失望,簡直不可原諒。

有鄰居來阿麽家串門,見到阿飛門就歡天喜地地要簽名,一個勁兒向阿麽誇贊阿飛門:“飛門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能找到這麽一個大明星女朋友。”阿麽就在一旁默默笑着。

從阿麽家離開,阿飛門又給李哈蜜打了七八個電話,仍舊無人接聽,氣得他差點摔手機。

此時的李哈蜜一門心思撲在生病的冉籽翹身上,累了一天的她靠在冉籽翹身邊睡着了。冉籽翹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見李哈蜜靠在床頭,伸手去夠她。

“你醒了?”李哈蜜被冉籽翹的動作弄醒,揉揉朦胧的睡眼問道。

“飛門,你怎麽在這兒?”冉籽翹虛弱無力的問。

“還說呢,你發高燒昏睡了一整天。"李哈蜜拿掉冉籽翹額頭上的毛巾,摸摸他的額頭:“真的退燒了,看來我爸媽的方法還蠻管用。”

“今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冉籽翹接着問。

“對啊,誰叫我是你的小助理。”

“遭了,今天還有場戲要拍。”冉籽翹掙紮着起身。

“你別亂動,好好休息,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導演說先拍別的戲份,你的等你好了再拍。”李哈蜜制止冉籽翹起身。

“可我還有太多工作沒完成。”冉籽翹撐着手坐起來。

“工作工作,你簡直就是個工作狂,你現在最大的工作就是養好身體,你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怎麽能完成好工作。”李哈蜜開始教訓起冉籽翹。

“反正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就安心養病吧。”李哈蜜端起一杯水遞給冉籽翹:“生病了就要多喝白開水,那樣好的快。”

“謝謝。”冉籽翹說不過伶牙俐齒的李哈蜜,只好乖乖接過水喝起來。

“你今天照顧了我一天,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冉籽翹說。

“嗯。”李哈蜜點頭,确實累得腰酸背痛。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記得多喝白開水,不要起床到處跑,多睡覺,我給你熬了姜糖水,在廚房,你一定要多喝點。。”李哈蜜也不想打擾冉籽翹休息,叮囑着冉籽翹。

“嗯。”冉籽翹點頭。

“公司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千萬不要跑去工作哦,明天我再來看你,記得多喝水,喝水排毒,身體才好的快。”李哈蜜再三強調。

冉籽翹會心的微笑說:“飛門,你真像個女孩子,比女孩子還細心還啰嗦。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回家吧。”

“好吧。”李哈蜜害羞地咬了下手指,心滿意足地離開。

檸沐木

第 26 章 ☆、這個身體怎能搞基?(一)

元辰熙冷眼看着仲夏,一個字也沒說,徑直上了車,仲夏跟了上去。剛坐下,仲夏就開始哭。

“你太讓我失望了。”元辰熙沒有看仲夏,把頭埋在了方向盤上。

“對,對我失望,對她李哈蜜你就是心疼得不得了。”仲夏抽泣着。

“你胡說什麽?”元辰熙一拳頭打在了方向盤上,喇叭被敲響了起來。

“我胡說?你看你們今晚抱在一起跳舞眉來眼去,當我是瞎子嗎?”仲夏繼續哭。

“你還好意思說!”元辰熙一把抓過仲夏的衣領:“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麽,今晚要不是你故意踩住她的裙角,她也不至于跌倒,如果不是我救場,是不是就正如你意了?”

“你冤枉我!”仲夏不承認。

“少給我裝糊塗!你背地裏對李哈蜜做的還不止這些吧!上次她無證駕駛被刑拘這件事也是你花錢找記者拍的吧,仲夏,你到底怎麽了?怎麽會變得如此不堪,讓我覺得你越來越陌生!”

“誰叫她想從我身邊搶走你,現在還搶了我的女一號!我恨她!有我沒她!”仲夏惡狠狠地說。

元辰熙放開仲夏,一臉失落:“你變了。”

“是你變了!我沒變!我一直都是這樣,要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就要不擇手段,這不是你當初教我的嗎?”

“可是你不能這樣卑鄙的對自己人!”

“這個圈子從來都沒有自己人,有的只是利益和對手,李哈蜜就是我的競争對手,我的敵人!她一出現,就硬生生搶走了我的資源,我的地位,甚至還想搶走你,我絕對不會把她當自己人。“仲夏咬牙切齒地說。

“你好勝心太強。”

“元辰熙,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李哈蜜出現以後,你整個人都變了嗎?以前你一心一意地對我,可她出現以後,你整個人都撲在了她身上,正眼都不瞧我。”仲夏哭的稀裏嘩啦。

“我只是覺得她是一個好苗子,稍加培養就可以為公司創造價值,僅此而已,是你太敏感,你想多了。”元辰熙辯解。

“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嗎?元辰熙,你扪心自問,你是不是愛上她了?”仲夏用手敲着元辰熙的心髒部位。

“我沒有。”元辰熙堅定的回答。

“是嗎?那為什麽公司那麽多好苗子你不培養,偏偏把精力全放在她身上,你給我一個能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啊!”仲夏越說越大聲。

“我說了,李哈蜜有潛質,值得花心思去培養。”

“那我也有潛質,你把心思都放我這兒啊!”仲夏捧起元辰熙的臉,一口就吻了上去。

元辰熙猛地推開她。仲夏哭着笑着說:“還說你沒變,你以前從來沒有這麽對過我,現在就連我親你一下你都嫌棄我了,你現在心裏只有李哈蜜。”

“我現在一心工作,不想談感情,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元辰熙啓動油門。

“你心裏只有李哈蜜,只有李哈蜜……”喝醉的仲夏迷迷糊糊一路說着酒話。

只有元辰熙清楚,他現在對“李哈蜜”只有欣賞,并沒有非分之想。仲夏實在是太敏感多疑。

得知真相的朵三胖一路上都在罵仲夏:“這個女人心腸怎麽那麽毒啊!平日裏看她演的角色不是鄰家乖乖女就是弱不經風的苦情女形象,原來全都是裝出來的啊?那麽大瓶開水就這樣給你潑過來,毀容了可怎麽辦?”

“毀容了我才不怕,反正是李哈蜜的身體。”手臂還是火辣般灼痛,可阿飛門故作輕松。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要是讓李哈蜜知道自己的手被開水燙成這個樣子,她非得找你拼命。”朵三胖說。

“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燙的,要找找仲夏啊!不講理。”

“李哈蜜什麽時候跟你講過理?對了,你把這事告訴李哈蜜了嗎?”朵三胖問。

“給她打了電話沒人接,今晚一直沒看到她,估計又跟冉籽翹那小子鬼混去了。”阿飛門猜得沒錯,李哈蜜早就把冉籽翹安全送到了家。

冉籽翹的家不大,李哈蜜目測也就90平米不大,裝修也相當簡約,跟那些大明星的豪宅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這麽有錢住這麽小的房子。”李哈蜜把冉籽翹扶到沙發上靠着,仔細打量起周圍,家裏沒人,也沒別人居住過的跡象,看來是一個人住,李哈蜜竊喜,看來這個房子暫時還沒有女主人。

“水,水……”冉籽翹呢喃細語說着。

“口渴了嗎?我給你倒水。”李哈蜜趕緊到廚房洗了個杯子給冉籽翹接了杯水。

“水,給,慢點喝啊。”李哈蜜端着水小心翼翼地喂冉籽翹。冉籽翹喝了一口,被嗆得咳嗽起來,李哈蜜趕緊幫他拍背。

“沒事吧?”李哈蜜關切地問。

醉醺醺的冉籽翹倒在沙發上就睡。

“客廳裏涼,到卧室睡吧。”李哈蜜邊說邊去攙扶冉籽翹。可力氣小的李哈蜜不管怎麽挪冉籽翹,他依然睡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算了,還是到卧室去把被子拿出來給他蓋吧。”

李哈蜜摸索着找到了冉籽翹的卧室,把枕頭抱起的一瞬間一個小相框落在了地板上,李哈蜜彎腰撿了起來。拿起一看,相框裏是一個留着披肩長發的漂亮女孩,雪白的皮膚,烏黑發亮的眼眸,精致漂亮的鵝蛋小臉,笑起來有兩個深深的梨渦,很是清純甜美。

“難道是冉籽翹的女朋友?”李哈蜜猜測着,木質相框上刻着“檸檸”二字。

“檸檸?”李哈蜜嘴裏念着。突然從客廳傳來了玻璃杯摔碎的刺耳聲音,李哈蜜趕緊放好相框跑了出去。

只見冉籽翹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晃晃悠悠踉踉跄跄地跑進浴室嘔吐。李哈蜜敲開浴室的門,幫冉籽翹拍背。冉籽翹打開花灑,癱坐在了浴缸裏。

“幫我沖個澡。”酩酊大醉的冉籽翹有氣無力的對李哈蜜說。

“我?”李哈蜜被冉籽翹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可我是個女的。”李哈蜜低聲說着,聲音小得幾乎自己都聽不到。

冉籽翹脫掉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又昏睡在了浴缸裏。

李哈蜜趕緊捂住眼睛,見沒了動靜,她放下手,見冉籽翹裸着上身,下巴放在了浴缸上,早已昏睡過去。花灑落下的水滴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身體,長長的睫毛上的水珠晶瑩剔透,此時的冉籽翹看上去迷人得不得了,讓李哈蜜心跳加速,呼吸加快。

“簡直秀色可餐。”李哈蜜咽了咽口水。

李哈蜜蹲下身凝視着冉籽翹英俊帥氣的臉,忍不住湊近想吻他一下。

“不行,我現在是阿飛門的身體,怎麽能以一個男人的身體去吻冉籽翹?”李哈蜜扇了扇自己的臉。

“可是我本來就是女人啊,再說吻一下也沒什麽吧,說不定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後就再也沒機會吻他了。”李哈蜜心裏做着思想鬥争。

“不管了,霸王硬上弓。”李哈蜜把臉貼到了冉籽翹的臉上,輕輕給了他一個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估計李哈蜜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爛醉如泥的冉籽翹突然用雙手抱住了李哈蜜的頭,使勁回吻她,李哈蜜全身猶如過電一般,每個毛孔都張開,每根汗毛都豎起來。雖然被冉籽翹突然的動作吓到了,但李哈蜜還是很享受的閉上眼睛,心甘情願地迷失在冉籽翹濃烈的親吻中,毫無招架之力。兩個“男人”就這樣在水霧的濺落下忘情的激吻着。

不行,我現在是男人!

我現在是阿飛門的身體!

怎麽可以跟冉籽翹“搞基”?

怎麽可以趁冉籽翹酒醉意識不清醒而占他便宜?

李哈蜜突然醒悟過來,趕緊一把推開冉籽翹,如醉如夢的冉籽翹繼續趴在了浴缸邊睡着。

“李哈蜜啊李哈蜜,誰叫你跟阿飛門換了身體,如果剛才冉籽翹吻的是你自己的身體,還不早早滾了床單!好恨啊!”李哈蜜一想到這兒,心就揪心的痛,煮熟的鴨子就擺在自己面前,可沒法吃啊!看得到摸得到卻得不到,真是慘絕人寰啊!

李哈蜜長長嘆口氣,拿起噴頭幫冉籽翹簡單洗了澡,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挪到卧室的床上,看着熟睡的冉籽翹,李哈蜜又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吻。

“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醒來我又會呆在你身邊陪你了。”李哈蜜輕輕掩上房門,蹑手蹑腳地幫冉籽翹收拾好了屋子,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剛下樓就接到了阿飛門的電話:

“李哈蜜,趕快給我滾回來,順便買一包衛生巾,你來大姨媽了!”

檸沐木

第 25 章 ☆、差點毀了她的身體(二)

“多虧你,否則現在的掌聲恐怕就是哄堂大笑了。”阿飛門心裏由衷感謝元辰熙剛才的反應。

“元董,看來你公司的藝人個個都身懷絕技啊,不錯不錯。”一位客戶向元黎稱贊道:“李小姐不僅歌唱得好,車飙得好,連跳舞都這麽棒,全才啊,我最近手頭有部新戲正愁沒有女一號,明天就讓李小姐來試鏡看看,合适的話就讓她來演。”

“好啊,明天我就讓她來試鏡。”元黎端起酒杯向客戶敬酒。在社會上混了多年的阿飛門挺懂交際應酬,聽到有客戶欣賞自己,連忙端起酒杯敬酒。

仲夏一個人悶悶不樂的一直灌自己酒,看見“李哈蜜”就心煩,幹脆離開座位去給自己新戲的王導演敬酒。聽說王導在陽臺跟元辰熙寒暄,仲夏滿臉笑容地端着酒杯來到陽臺,正想給二人打招呼,卻聽到王導演給元辰熙說新戲要換演員的事情。仲夏悄悄站着門口偷聽着。

“可是仲夏戲已經拍了兩場了。”元辰熙一臉為難。

“那兩場戲完全不重要,大不了重拍,投資人的意思是一定要讓李哈蜜當女一號,多高的片酬都願意出,以李哈蜜今時今日的地位和人氣,片子一定大賣。”王導勸說元辰熙。

“可是……”元辰熙猶豫。

“不要可是不可是了,公司的很多項目都是這些大客戶投資的,總不能為了個女明星就得罪這些財神爺啊。你元辰熙也是個聰明人,你也知道仲夏現在和李哈蜜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仲夏形象太固定局限了,出道這麽多年一直都在演清純玉女白蓮花之類的,觀衆都審美疲勞了,一成不變,現在觀衆挑剔,早沒新鮮感了,哪像李哈蜜這樣形象多變啊。”王導繼續勸着。

見元辰熙面色凝重,王導把手搭在他肩上說:“仲夏,要不就改為女二號,我把以前的女二給換掉。”

為了大局着想,元辰熙也只好點頭同意。

二人的對話被站在門口的仲夏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微醉的仲夏更是心如刀割,悲憤交加,她把這一切都怪在了“李哈蜜”的身上,要不是她的出現,她現在也不會被打入“冷宮”,更不會無緣無故被換角,更可笑的是,她比李哈蜜出道早幾年,成名也早幾年,現在卻來給她當女二,想到這兒,仲夏更是勃然大怒,一口喝光本想給王導敬的紅酒。

每個藝人都在給導演、制片人、投資人敬酒,點頭哈腰的陪笑,只有冉籽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原位上獨自喝酒,這一幕被一直關注冉籽翹的李哈蜜全部看在眼裏。見冉籽翹起身走出會場,李哈蜜也跟了出去。跟着冉籽翹來到了後花園,冉籽翹端着紅酒杯坐在了花臺邊。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李哈蜜坐到了冉籽翹身邊。

“裏面太悶,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冉籽翹淡淡說着。

“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前途讨好導演制片人投資商,就你一個人沒動靜。”李哈蜜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會是你的,讨好又有什麽用。”冉籽翹不以為然的說。

“你還真的是娛樂圈的異類,你這種毫不在乎獨樹一幟的樣子,又不巴結讨好又不趨炎附勢,我都不知道你怎麽這麽紅的,可能就是因為你長得太帥了,哈哈。”李哈蜜又犯起了花癡,對冉籽翹,她完全沒有抵抗力。

“紅可能不是一件好事。”冉籽翹低下頭,愁眉緊鎖。李哈蜜湊近他,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為什麽這麽說?”李哈蜜不解他的意思。

冉籽翹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擦幹嘴唇上的酒漬,繼續說:“是啊,紅了有什麽不好?紅了能給我帶來這麽多的金錢,給我帶來這麽高的人氣!金錢,地位,名譽,我都有了!你知道嗎?我拍部戲就能掙幾百上千萬,是一般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我随便去臺上唱首歌,就算是假唱,幾分鐘我都能掙幾十萬!”

“我知道啊,娛樂圈本來就是暴利行業。”李哈蜜回答。

“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冉籽翹今晚喝了很多酒,有點醉了,越說越激動。

“我看你有點醉了。”

冉籽翹站起身,搖搖擺擺往前走了幾步,朝李哈蜜擺手:“我沒醉,真的沒醉。”

李哈蜜見他站不穩,起身攙扶他。

“我說了沒醉,不用你扶,我清醒的很,只有喝醉了以後,我才能比平時更清醒。”冉籽翹甩開李哈蜜的手。

“飛門,你知道嗎?我擁有的太多了,可我失去的也太多了。我寧願自己從來也沒有紅過,那樣我就不會失去她。”

“她?誰啊?”李哈蜜迷糊了。

醉醺醺的冉籽翹身子往前傾,倒在了李哈蜜身上。得趕緊把冉籽翹送回家,不能讓八卦記者拍到他現在爛醉如泥的樣子。李哈蜜扶着冉籽翹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還好沒有記者。”李哈蜜看着懷裏熟睡的冉籽翹,心安了下來。

會場裏,阿飛門和各大導演投資人喝得正起勁。十幾歲便出來混社會的阿飛門被道上兄弟稱為:“千杯不醉”,這麽多年,就沒人能灌醉她。看她在酒桌上如魚得水的樣子,以前不看好她的股東也向元黎贊許道:“這李哈蜜是個人才啊。”

“李哈蜜是辰熙發掘的,辰熙的眼光什麽時候錯過。”元黎反而向董事會那幫過去不認可元辰熙能力的股東贊許起元辰熙來。一場晚會下來,有十幾個廣告商要找阿飛門拍廣告,二十多部影視劇等着阿飛門來演,阿飛門自然而然得到了元黎的賞識。

因為喝得太多,阿飛門去了趟衛生間,剛出衛生間,就撞見面如土色的仲夏。一見女神,阿飛門來了精神,殷勤地喊道:“仲小姐。”

沒想到仲夏一杯紅酒就給阿飛門潑到了臉上,把阿飛門從頭到尾淋了個遍。

“你幹……”阿飛門正要質問仲夏,她揚手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臉上扇出了一個巴掌印。

“你個女人出手這麽重,我惹你了啊?”雖然心儀仲夏,可無端被潑酒扇耳光,仲夏此刻在阿飛門心中的女神形象蕩然無存。

“李哈蜜你個狐貍精,光明正大搶我男人不說,還在背後使陰招搶我工作,看我不收拾你。”仲夏失控大罵阿飛門,伸手扯阿飛門的頭發。

“你放開我,我不想打女人!”阿飛門推開仲夏。

仲夏見洗手臺上放了個開水瓶,揭開蓋子就朝阿飛門潑過去。阿飛門本能地用手去擋,滾燙的開水全部灑在了他的雙臂上,手臂頓時變得通紅起了水泡。

元辰熙本來打算上衛生間,剛好目睹了眼前這一幕。

“你瘋了!”元辰熙朝勃然大怒,沖仲夏失聲吼道,仲夏也被自己剛才失控傷人吓到了,愣在了原地。

“快去冷水降溫。”元辰熙見阿飛門雙臂紅腫,急忙把他扶到洗手池,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洗傷口。

“別怕,這樣能止痛,減少滲出和腫脹。”元辰熙邊幫阿飛門沖洗傷口邊安慰他,轉頭大聲朝仲夏吼道:“還不快叫救護車!”讓救護車從後門進,別讓記者拍到了!”失了神的仲夏被元辰熙這麽一吼才回過神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小傷,我以前混黑社會的時候被砍的傷比這嚴重多了。”阿飛門一臉輕松的說。

“什麽?”水龍頭的聲音太大,元辰熙沒有聽清楚。

“沒什麽,我說幸好沒潑到臉上,要不就毀容了!”阿飛門貼到元辰熙耳邊大聲喊道。

元辰熙尴尬的一笑,轉頭看着仲夏,一臉怒氣。

阿飛門被元辰熙和仲夏送到醫院做了傷口緊急處理,醫生說幸好水是放了一段時間,水溫不是最燙,要不然一整瓶開水倒下去,皮都要掉幾層。傷口處理之後十天左右時間就可脫痂愈合。

元辰熙打算送阿飛門回家,此時朵三胖騎着哈雷到醫院接他,阿飛門拒絕了元辰熙的好意:“你還是送仲小姐回家吧,她看上去狀态比我還差。”

說完,阿飛門上了朵三胖的摩托車駛離醫院。

檸沐木

第 24 章 ☆、差點毀了她的身體(一)

今天可是SS三十周年慶,公司上上下下都相當重視,不僅邀請了各大明星、導演、媒體,更邀請了各大知名品牌合作夥伴,SS的當家花旦小生們更是盛裝出席。

在“李哈蜜”沒有出現之前,冉籽翹和仲夏總是以SS一哥一姐身份出席各大活動,然而SS三十周年慶這麽大的活動,仲夏卻被安排和另一個地位名氣均不如自己的男演員走紅毯,冉籽翹被安排給了“李哈蜜”,仲夏明顯感覺公司偏心,偏袒“李哈蜜”,不再像以前那樣重視自己。

“哼,晚禮服給她毀了,看她今晚還能穿什麽。”仲夏得意地摸着自己白色羽毛晚禮服,這渾身上下的羽毛都是人工一片一片貼上去的,穿在仲夏身上,配合仲夏的烈焰紅唇和清純玉女氣質,仲夏看上去俨然一只高貴的白天鵝。仲夏一登上紅毯,閃光燈就閃不停。

“仲夏,看這兒!”

“看這邊!”

娛記們的聲音時此起彼伏,仲夏一下成為了攝影師們的寵兒。

站在簽名版工作臺的李哈蜜也不禁被仲夏的美貌折服,感嘆道:“人家果然是老天爺賞飯吃。”

小杜一臉不服氣:“我看哈蜜比她漂亮多了,她最會裝,隔着屏幕演戲就算了,生活裏也演,飛門哥,你不知道,仲夏的清純玉女形象全是公司包裝出來的,真人傲慢無禮嚣張跋扈毫無素質。”

李哈蜜樂了,看來仲夏今天的行為完全得罪小杜了,平時很少說話的小杜說起仲夏來,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快看,元總監。”李哈蜜順着小杜手指的方向望去,元辰熙挽着元辰昕也走上了紅毯。

筆挺的西裝,尊貴的氣質,峻冷的面容,就連笑起來也是冷冷的,李哈蜜總感覺元辰熙和這個圈子格格不入,如冉籽翹一般,他天生抑郁的氣質更适合當一名藝術家,而非呆在娛樂圈。挽着元辰熙的元辰昕百般嬌媚,性感豐滿的身材和出衆的精致五官,星味十足,二人不是明星勝似明星。

“這兩兄妹一個高富帥一個白富美,完全都可以當明星了。”李哈蜜繼續由衷感嘆:“投胎也是門技術活啊!”

小杜貼近李哈蜜:“飛門哥,沒人說你長了一張明星臉嗎?”小杜一臉花癡相,繼續說:“你左臉側面45度角超像陳坤,右臉側面44度角簡直就是吳彥祖。”

“聽你這麽說我怎麽覺得我長得像個怪物,左右臉完全不同不對稱。”李哈蜜逗趣道。

“哎呀,反正就是很帥啊,你長這麽帥怎麽不當藝人,幹嘛去給冉籽翹當個小助理啊?我不覺得你比冉籽翹差啊。”小杜疑惑。

什麽?竟敢把男神冉籽翹和小痞子阿飛門相提并論,李哈蜜完全不認同。

“我哪比得上冉籽翹,人家可是當今最紅的偶像男神,我一個打工的,給人家提鞋都不配。”李哈蜜看似謙虛,實則拐着彎罵阿飛門。

“飛門哥,你怎麽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反正在我心裏你是最棒最帥的。”小杜一臉嬌羞,把臉靠近李哈蜜,李哈蜜本能地往後躲,小杜差點摔到地上,李哈蜜趕緊扶住她,小杜害羞得臉紅到了耳根。

看到小杜害羞得不得了,小杜這丫頭不會喜歡上阿飛門了吧?李哈蜜心想。說到阿飛門,他和冉籽翹怎麽還沒出現。

“小杜,哈蜜是不是搞錯了時間,怎麽還沒來。”李哈蜜問小杜。

小杜也東張西望起來:“都快開始了,怎麽還沒來。”

“難道是壓軸出場?”李哈蜜嘀咕着。

“今天仲夏把哈蜜的裙子弄髒了,還不知道她穿什麽呢。”小杜擔心起來。

“這個阿飛門,可千萬別讓我出醜。”李哈蜜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阿飛門又給自己招黑。

“快看,元董事長都出場了。”小杜欣喜吼道。

元黎年紀不大,五十多歲,卻早已滿頭白發,看來為這個公司沒少操心。元黎一身中國風元素西裝,臉上堆滿了笑,朝着衆人不斷揮手致意。

“董事長都出現了,籽翹和阿飛門怎麽還沒出現,莫非出了什麽事?”李哈蜜小聲嘀咕起來。

“小杜,給哈蜜打個電話試試。”

小杜直搖頭:“哈蜜手機都放我這兒了,不如你給冉籽翹打一個。”

“籽翹下午試衣服,也把手機擱我這兒了。”

“那怎麽辦?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不會……”還沒等小杜說完,只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轟—轟—轟”的哈雷摩托車排氣管巨大的轟鳴聲。

“是阿飛門!”李哈蜜對這聲音最熟悉不過了。

“飛門哥快看!是哈蜜和冉籽翹!”小杜歡呼雀躍起來。

只見阿飛門酷帥十足地騎着戴維森送的五十多萬的至尊滑翔搭載着冉籽翹進入會場,阿飛門紮了一個簡潔的沖天馬尾,上身穿着黑色緊身皮馬甲,下身穿着一條熟悉的黑紗裙,簡單帥氣又大方。而冉籽翹則是配合阿飛門穿了一件黑色長款皮衣,配着軍綠色皮靴,把頭發也紮了起來,簡直不能更有型。

“好帥氣!”小杜不禁吼道:“哈蜜把那條法國定制的晚禮服裁了一半,把已經被咖啡染過的上身裁掉,做成了一條半身裙,好聰明。”小杜贊道。

“我就說這裙子怎麽那麽眼熟。”李哈蜜說。

阿飛門和冉籽翹如此拉風的進入會場瞬間成為了萬衆矚目的焦點,閃光燈都快把阿飛門眼睛閃花了。人群裏沸騰起來。

元辰昕笑着對元辰熙說:“看來這李哈蜜還是有一手,挺聰明的嘛,又幫自己代言的摩托車品牌做了一次免費宣傳,難怪客戶那麽喜歡她。”

元辰熙微微一笑,轉頭看着被記者包圍着的“李哈蜜”和冉籽翹。冉籽翹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性格低調冷然,話也很少,屬于娛樂圈的異類,沒想到今天會配合“李哈蜜”來了這麽意外的出場。

仲夏見“李哈蜜”如此風光,氣得咬牙切齒。

“這李哈蜜自己不正常就算了,看把我們SS的唐三藏冉籽翹也帶壞了。”仲夏故意說給元辰昕聽。

“無所謂啊,我才不在乎呢,冉籽翹這樣也挺好的啊,耳目一新的感覺。”元辰昕早看慣了冉籽翹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換個風格感覺煥然一新。

宴會開始了。

阿飛門、冉籽翹、仲夏等一線花旦小生被安排和元辰熙元辰昕兩兄妹以及董事長元黎一桌。

最先是元黎上臺致辭,感言裏全是感謝這個感謝那個的臺面話,阿飛門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無聊的快打起了瞌睡。

坐着冉籽翹身邊的元辰昕把身子湊近冉籽翹,小聲問道:“沒想到我們一向冷若冰霜的冉籽翹也會打扮得如此狂野。”

“只是覺得很好玩,配合一下今天哈蜜的出場。”冉籽翹一如既往的冷漠回答。

“李哈蜜一向穿着異類,你也被她傳染了?”元辰昕繼續調侃道。

冉籽翹笑笑,不再說話,元辰昕自讨無趣,也不再繼續問下去。

元黎致辭完之後就是SS自家藝人表演時刻,各個藝人紛紛使出渾身解數看家本領為這次晚會賣力演出,輪到阿飛門上臺唱歌,他剛站起身準備離開座位,坐在他旁邊的仲夏故意用高跟鞋死死踩住他的裙角,阿飛門一個不小心,身子傾斜成了60度角,俨然要摔個狗吃屎。坐在他另一邊的元辰熙立馬站起身,抓住阿飛門的右手,把他從接近地面的位置拉到了自己懷裏,全場一片嘩然。由于現場有幾十個攝像機拍攝,兩人剛才的的一舉一動都被呈現在了會場內和會場外的大屏幕上,現場一千多人都看着熱鬧。

冷靜鎮定的元辰熙為防止“李哈蜜”的出糗,對着嘴邊的耳麥小聲對控制音樂的工作人員傳遞說:“現在就給我放李哈蜜的《四次元愛情》。”

“好的。”耳機裏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

會場裏響起了阿飛門演唱的《四次元愛情》。

“請你跳支舞怎麽樣?”元辰熙咧嘴一笑。阿飛門瞟了一眼旁邊氣得臉色鐵青的仲夏,又是個好機會挑撥他們二人的感情。

“好啊。”阿飛門斜嘴一笑,把手自然地搭在了元辰熙肩膀上。

二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翩翩起舞起來。

“好險。”被剛才一幕吓得半死的李哈蜜拍拍胸脯,以為阿飛門又要當着數千人面前出醜,還好有驚無險。

元辰昕端起紅酒喝起來,對着元黎說:“二叔,還是哥哥機智,要不李哈蜜摔個大跟鬥要被笑死。”元黎微笑點點頭。

元辰昕又對冉籽翹說:“要不你也請我跳支舞。”

冉籽翹端起紅酒杯與元辰昕碰杯:“現在的主角是他們兩個,我們就不要湊熱鬧了。”

仲夏看着“李哈蜜”春風得意地與元辰熙摟在一起跳舞,氣得臉色蒼白,不剩酒力的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中怒火中燒。

一束燈光打在了二人身上,阿飛門的裙擺随之飛舞起來,露出雪白的長腿,緊身皮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魅惑的眼神緊緊盯着元辰熙,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一個旋轉,阿飛門自然而然的倒在元辰熙懷裏,元辰熙再一揚手,阿飛門連體轉了三圈又被元辰熙拉入懷中,大家的目光都随着二人的移動而移動,阿飛門被元辰熙單手拉着轉圈,鞋跟輕輕如點水蜻蜓般點着地面,鞋尖撐着地面,一圈一圈畫着弧,一個個圓圈被圓滿的勾勒出。每一個轉向,都讓在場的人擔心他們支撐不住,大家大氣不敢喘的盯着二人。阿飛門的左腳高高擡起,一只手被元辰熙拉着,二人深情對視。音樂結束,燈光下的“李哈蜜”顯得分外迷人,光彩奪目,臺下一片震耳欲聾的掌聲。元辰熙牽着阿飛門回到了位置上。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這麽光彩熠熠,這麽迷人啊。”李哈蜜被阿飛門剛才那支精彩絕倫的舞驚呆了。

“我就說哈蜜比仲夏更出彩吧,你看大家多關注她啊,看上去和元總監蠻配的,郎才女貌。”小杜也嘀咕起來。

“我跟冉籽翹更配。”李哈蜜自言自語起來。

“什麽?”小杜沒聽清楚。

“沒什麽沒什麽。”李哈蜜敷衍道。

“跳得不錯。”元辰熙在阿飛門耳邊輕輕呢喃。

檸沐木

第 23 章 ☆、這個身體有點神(二)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把人家掰彎啊!你還真以為我看上你了?脫線!我才不會愛上你這沒事就發瘋的瘋婆子。我號稱小亦凡彥祖,追我的女人排成長龍,還輪不到你呢。”

“哈哈!小亦凡還彥祖!”李哈蜜仰天大笑,還真別說,細看阿飛門跟陳坤還真有八分相,一樣的痞氣十足,再一看又有點像吳彥祖,兩個長相完全不同的人的臉合起來就成了阿飛門的臉。可她才不願意承認阿飛門長了一張如此英俊的明星臉,她才不願意處于劣勢。

“你像陳坤,那我就是董潔了!你是彥祖那我就是MaggieQ了!脫線!”李哈蜜瞥了一眼阿飛門:“趕緊收拾收拾出門,三胖就快到了。”

阿飛門洗了個澡素顏就準備出門,被李哈蜜一把拉住:“來,我給你化個妝,我才不允許你這樣就出門。”

“女人就是麻煩,天天都要頂着一張假臉出去招搖撞騙。”阿飛門不耐煩地說。

花了半個小時,李哈蜜為阿飛門化了個濃妝。二人終于出了門,朵三胖早在樓下等候。

“阿飛哥,你今天蠻漂亮的。”朵三胖見阿飛門頂着一個大濃妝下樓,開起了阿飛門的玩笑:“其實你當女人也蠻有魅力的。”

“去去去。”阿飛門呵斥朵三胖。

“我們去哪兒?”阿飛門抱着手,一臉無精打采問道。

“去女裝批發市場啊。那兒便宜貨多的是。”李哈蜜答道。

“還是騎我的哈雷去嗎?”朵三胖問。

“要批發的衣服太多,摩托車裝不下,打車。”李哈蜜看看手機,已經早上九點了,用uber叫的車剛好到了,催促二人上車:“我叫的車到了。”

阿飛門一上車就打起了瞌睡,一覺醒來,車已經開到了女裝批發市場。

李哈蜜拉起阿飛門和朵三胖就朝市場裏走去。男人最讨厭陪女人逛街,阿飛門和朵三胖都像個活死人一樣,行屍走肉般陪李哈蜜逛着各種店。李哈蜜不時拿起各式各樣的衣服和裙子試穿在自己身上,絲毫不管營業員異樣的目光,逛了足足兩個小時,買了整整兩大袋衣服,阿飛門和朵三胖各自背一袋,李哈蜜則悠閑地吃着哈根達斯,轉來轉去。

兩個小姑娘一直跟在了阿飛門身後,阿飛門轉身問:“你們兩個跟了我十多分鐘了,到底想幹嘛?”

其中一個胖女孩掏出紙筆遞給阿飛門:“你是李哈蜜吧?給我簽個名好嗎?”

“什麽?”阿飛門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懵住了。

“我們可喜歡你了,簡直比男人還帥,你現在的視頻點擊都幾千萬了,快破億了!”另一個瘦女孩說。

“視頻?什麽視頻?”阿飛門一頭霧水。

“就是你玩花式哈雷的視頻啊!簡直太帥了,堪稱一流,比男人還男人。你現在可是網絡紅人了!”胖女孩接着說。

李哈蜜走過來,問:“什麽網絡紅人?”

“你們不知道嗎?你玩花式哈雷的視頻點擊都上千萬了,各大視頻網站都在放,圈了好多粉,我可喜歡你這麽帥氣的女生了!求你幫我簽個名吧!”胖女孩央求道。

李哈蜜前段時間因為解約的事好長時間沒心情上網,沒想到阿飛門憑借個小視頻走紅。

“你什麽時候拍視頻了,阿飛哥。”朵三胖問。

“拍你個大頭鬼啊!我完全不懂她們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拍過什麽視頻了。”阿飛門完全沒搞清狀況。

“求你幫我們簽個名吧。”兩個女生繼續央求着。

“好吧。”阿飛門接過筆簽上了“李哈蜜”三個字。

“快看,是李哈蜜!”又有人認出了阿飛門,都圍上來要簽名。國人就喜歡湊熱鬧,大家紛紛上前要簽名和合影,把阿飛門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把李哈蜜和朵三胖擠出了人群。

“我阿飛哥怎麽人氣一下變得這麽旺,不是剛被解約嗎?”朵三胖問李哈蜜。

“你問我,我問誰啊?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我李哈蜜又要重回娛樂圈了,哈哈哈。”李哈蜜仰頭狂笑不止。

阿飛門從人群中鑽出來,拉着李哈蜜和朵三胖:“趕緊走,人太多了,都在要簽名和合影,累死我了……”

“李哈蜜在那兒!”有眼尖的粉絲看到了阿飛門,朝人群大吼,大家又紛紛朝阿飛門湧過來。

“快跑!”阿飛門拔腿就跑,粉絲們在身後窮追不舍,就這樣,阿飛門拉着李哈蜜和朵三胖死命往前跑,一群粉絲在身後一直追,跑了整整十條街,跑得快窒息了,終于還是被粉絲團團包圍,一個個都簽了名合了影,這一天下來,阿飛門的右手因為簽名都快廢掉了,臉因為合影笑得近乎僵掉了,整個人都累癱了,打架都沒今天這麽累。

很快,“李哈蜜”因為玩花式哈雷視頻點擊破億而登上各大視頻網站第一,被粉絲圍追堵截十條街的新聞也上了各大媒體頭條,人氣突然爆棚,哈雷戴維森看中了“李哈蜜”的名氣和人氣,想跟SS公司合作,讓“李哈蜜”當品牌代言人。

元黎把元辰熙叫到辦公室。

“李哈蜜的解約合同簽沒?”元黎問。

“我把合同給了她表哥阿飛門,現在還沒交給我。”元辰熙早把解約合同給了李哈蜜,李哈蜜那段時間因為解約事件心情不好,根本沒簽合同,當然也沒給元辰熙。

“那就好,趕緊去把合同拿回來。李哈蜜玩花式哈雷的視頻現在爆紅,哈雷戴維森想跟我們合作,讓李哈蜜當代言人,戴維森可是個大客戶,全球頂級摩托車品牌,如果能接下這單生意,那收入相當可觀。”

“李哈蜜那段視頻是我們上次拍雜志封面時小杜錄的,無心傳到網上,沒想到一下就紅了。”元辰熙說。

“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小杜傳視頻這件事,可沒料到反響這麽大。”元辰熙說。

“李哈蜜現在人氣爆棚,人氣就是金錢和名利,現在正是推出她的大好時機,立刻把她叫回公司,我們要重金打造她了。”元黎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

“我知道了,二叔。”

元辰熙很快就派小杜把阿飛門接回公司,雖然他特別不情願再回到SS公司,但一則為了李哈蜜的明星夢,二則又可以經常見到女神仲夏,又可以勾搭一下元辰昕,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呢?

回到SS之後,SS重新定位了阿飛門的形象,從清純玉女的定位改為了性感與彪悍為一體的女漢紙形象,可萌可猛,可純可野,公司為阿飛門接下了哈雷戴維森的品牌代言人廣告,并改編了《四次元愛情》的編曲讓阿飛門重新演繹作為戴維森廣告的主題曲,一條《我與哈雷的四次元碰撞》廣告裏,阿飛門玩盡各種花式哈雷,耍盡各種酷帥,廣告一經播出便引起廣泛關注,一句“你愛哈蜜,我愛哈雷”的廣告宣傳語更傳遍街頭巷尾,戴維森的銷量一躍成為了全國第一,因此戴維森還專門送了一輛五十多萬的至尊滑翔給阿飛門。“李哈蜜”的名氣也水漲船高,一躍成為了娛樂圈最有錢途和前途的女星,戲劇廣告更是接到手軟,成了SS最能賺錢的藝人。娛樂圈就是這樣充滿戲劇性,仲夏昨天還是SS最得寵的“一姐”,卻因為清純戲路的局限,唱片銷量的下滑,一時之間就被“李哈蜜”趕超,屈居“二姐”。這讓習慣被人衆星捧月的仲夏心裏相當不滿。

元辰熙把随身助理小杜配給了阿飛門,就是因為小杜意外上傳視頻讓他爆紅,所以他對小杜相當照顧,李哈蜜更是把小杜當成恩人看待。時不時從冉籽翹那兒溜過來看小杜,并給她帶各種零食,讓小杜對這位帥氣陽光的“阿飛門”備有好感,心生愛慕。

這天小杜抱着晚上公司周年慶晚會的晚禮服去找阿飛門。迎面碰上端着咖啡的仲夏,仲夏一向看不上小杜,沒想到她意外上傳視頻捧紅了“李哈蜜”,這件事更讓她惱怒,元辰熙還專門把她配給了“李哈蜜”,仲夏更是不滿元辰熙對“李哈蜜”如此照顧。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人發洩,小杜剛好撞槍口上。晚禮服裙子太長,裙子不小心拖在了地上,仲夏經過小杜身邊的時候故意踩到了裙角上,詳裝摔倒,把一整杯咖啡全淋在了晚禮服上。

“遭了!專門給哈蜜訂做的裙子!全髒了!”小杜見黑色的裙子被咖啡染了一大片,上半身完全濕透,失聲驚叫起來。

仲夏見小杜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跌倒,只關心“李哈蜜”的裙子,站起來擡起手就給了小杜重重一巴掌。

“你個沒長眼睛的奴才!故意撞了我還不道歉?”仲夏大聲怒斥小杜。

“不是我撞你的,我隔你那麽遠,明明就是……”小杜不敢繼續說下去,把“你故意撞上來”六個字咽了下去。

仲夏揚手又甩了小杜一巴掌:“你還有理了?撞了我不承認不道歉,以前看到我哈腰屈膝,現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跟了李哈蜜就覺得翅膀硬了,無法無天了?”

小杜被仲夏狠狠的兩巴掌給扇哭了。剛才那一幕正好被前來找小杜的李哈蜜看見了,明明就是珍仲夏自己跌倒,現在卻睜眼說瞎話冤枉小杜,李哈蜜當然看不下去。

“你還有臉哭?”仲夏揚起手想扇第三巴掌,李哈蜜一把握住了仲夏的手。

“喲,我還當誰呢,原來是李哈蜜表哥啊,英雄救美來了?”仲夏甩開李哈蜜的手,不屑的樣子。

“剛才明明就是你自己故意跌倒的,為什麽願冤枉她?”李哈蜜反問。

仲夏一聽,更加憤怒,又是李哈蜜的人,他們就愛和自己過不去。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自己跌倒的?”

“我剛剛明明就看見你故意踩住裙角,自己摔下去的,小杜什麽都沒做,你少在這兒含血噴人!”

“我跟她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管,去給你主子繼續當條哈巴狗吧!”仲夏嘲笑道。

“你可以打我罵我,可別侮辱我的人格,不要以為你是個明星,就可以随便侮辱人。”李哈蜜反駁。

“喲,我以為李哈蜜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沒想到她表哥更厲害,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讓我打你,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仲夏伸出手準備打李哈蜜。

“什麽事這麽熱鬧?”阿飛門走了過來。

李哈蜜一見阿飛門,便一把拉住阿飛門,指着仲夏說:“剛才仲小姐自己跌倒怪小杜,還扇了小杜兩巴掌。”

“哼。”仲夏一如既往一臉傲嬌。

阿飛門看看仲夏,又看看哭泣的小杜,再看看被弄髒的裙子,頓時明白了什麽,滿臉笑容地對仲夏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我替小杜給仲小姐賠禮道歉,仲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為難她了。”

“哼,我才懶得跟這些下人計較。”仲夏朝李哈蜜和小杜翻了個白眼,仰着頭轉身離開。

“你有病啊?明明就是她沒事找事,故意找小杜的麻煩。”李哈蜜超級不滿阿飛門剛才對仲夏的态度。

“真不是我撞她的。”小杜一臉委屈。

“我知道。”

“可今晚為你量身定制的晚禮服髒了。”小杜捧起裙子一臉心疼:“這件裙子可是法國設計師surrey花了一個月時間親手縫制的,離晚會只有一個小時不到了,怎麽辦?元總監知道了肯定會怪我的。”小杜急得快哭了。

“小杜,你先去忙別的吧,禮服的事情我來解決。”阿飛門拍着小杜的肩膀。

“你怎麽解決啊?這裙子全世界只有一條。”小杜急得團團轉。

“相信我,別擔心,我自有辦法,去忙你的吧。”阿飛門一臉認真的看着小杜。

“嗯。”小杜轉身離開。

李哈蜜一臉黑線,插着腰,質問阿飛門:“你明明知道是仲夏的錯,是她故意針對小杜,你還給她賠禮道歉!”

阿飛門笑笑:“她不是針對小杜,是針對我,确切說來是針對你這個真的李哈蜜。”

“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說你蠢你還反駁,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在我們沒來之前,SS最受寵的女星是誰?”

“仲夏。”李哈蜜回答。

“那現在呢?”阿飛門又問。

“明顯就是你了,你現在名氣完全超過她了。”

“那就對了。”

“哦。”李哈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她在嫉妒,故意找麻煩。”

阿飛門敲敲李哈蜜的頭:“你總算開竅了!你想想,仲夏一個天之嬌女,現在被一個新人蓋住風頭,心裏肯定不安逸,所以沒事找事。我剛才那樣做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哈蜜憋憋嘴,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被你的仲夏女神迷得神魂颠倒了吧,一味維護她。”

“你看你這話說的,沒錯,我是對仲夏有好感,可我也是個善惡分明的人,我知道黑是黑,白是白,我還不是為了你李哈蜜好啊,不想給你的身體和名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阿飛門解釋。

“好好好,你說的有理,懶得理你。”李哈蜜轉身準備離開,突然又折回來對阿飛門說:“今晚你和冉籽翹搭檔走紅毯,別忘了。”

“知道啦,真啰嗦。”

檸沐木

第 22 章 ☆、這個身體有點神(一)

車行駛到郊區一所四合院,順着破舊的長廊走進去就到了龍四婆的大院。四人遠遠地就聞到了一股股香蠟味兒。大院裏有兩顆高大的梧桐樹,地上全是燒掉的紙錢飛灑的紙灰,一陣風吹,地上的紙灰全飄到空中。四人走進大廳,裏面擺放了一排各種菩薩銅像,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奶奶正跪在佛像前嘴裏念念叨叨。

黎叔拍掉落在衣服上的紙灰,朝龍四婆說:“四婆,我帶他們來了。”

龍四婆睜開雙眼,朝李哈蜜和阿飛門仔細打量着:“他們就是你說的靈魂互換的男女?”

“對,就是他們。”黎叔回答。

龍四婆站起身,繞着二人走了一圈,搖搖頭說:“罕見啊。”

“罕見什麽?”李哈蜜來了精神。

“把你們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龍四婆坐了下來。

阿飛門和李哈蜜均伸出了右手。

“男左女右。”龍四婆用扇子打了李哈蜜的右手說:“你左手。”

李哈蜜痛得縮回了手說:“可我就是女的啊!”

“我只認你的身體是男是女。”龍四婆淡定從容地回答。

“哦。”李哈蜜伸出左手。

龍四婆什麽也沒問,不問年齡,不問名字,就開始摸阿飛門的右手,先摸中指,再摸食指,最後摸無名指。然後又摸李哈蜜的左手,這次反着來,先摸無名指,再摸食指,最後摸無名指。龍四婆又往手心吹了三口氣,又揮舞手心在空中抓些什麽似的,然後又摸了兩分鐘左手中指的那截骨頭,又掐了掐中指指頭。這一連串的标準神婆動作讓李哈蜜忍不住笑出了聲。

“嚴肅。”神婆瞪了一眼李哈蜜,拿出一張紙開始在上面畫了些奇奇怪怪常人看不懂的符號。

“生生世世,六道輪回。”龍四婆嘴裏念叨着。

“什麽意思。”阿飛門問道。

“前世因,今世果,因果皆定數。奈何橋喝孟婆湯,忘了前世種種,一世一世來償還。七世夫妻,六世劫難,雌雄同體,合二為一,犧牲自我,方能促成此世姻緣。”龍四婆嘴裏繼續念道。

“姻緣?”李哈蜜一聽二字,便更來勁兒,期待地問龍四婆:“你看看我的姻緣怎麽樣?”李哈蜜把阿飛門的手心遞到龍四婆面前。龍四婆仔細打量起來。

“天紋長,感情豐富,敢愛敢恨,可向下分叉,感情會很不如意。”

“啊?”李哈蜜少許失望,又追問:“那四婆能看出我以後的老公姓冉嗎?”

“切!”阿飛門不屑。

龍四婆看了一眼阿飛門,又看看李哈蜜說:“額頭寬大飽滿,鼻型好,年少即有財富,你的另一半姓氏應該和財富有關。”

“哈哈,難道她未來老公姓錢。”阿飛門嘲笑起來。

龍四婆又轉向阿飛門:“你姓什麽?”

“姓阿。”阿飛門回答。

“呵呵,這個姓氏少見。”龍四婆罕見的笑笑。

“怎麽不姓冉?”李哈蜜還在一個勁兒嘀咕着。

“四婆,他們因為一場車禍靈魂互換,你有什麽方法可以幫助他們換回來嗎?”黎叔上前詢問。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七世夫妻,六世劫難,雌雄同體,合二為一,犧牲自我,方能促成此世姻緣。什麽時候才能換回各自的身體,都要看他們二人的造化。”龍四婆說。

“我跟他?七世夫妻,六世姻緣,開什麽國際玩笑。”阿飛門站起身說:“黎叔,我看這個神婆也是在瞎扯,幫不了什麽忙,還是走了吧。”

“我覺得也是,我未來老公怎麽可能不姓冉姓什麽錢啊。完全胡編亂造,還說我跟這臭小子什麽生生世世的,完全胡扯。”李哈蜜也不相信神婆所說。

“信不信由你們,不過錢是要給的。”龍四婆伸手:“今天算是看了一段孽緣,收520元。”

“這麽貴,怎麽不去搶。”朵三胖嚷道。

“算了,我給。”黎叔掏出6張一百元大鈔遞給龍四婆:“不用找了。”

“黎叔。”阿飛門想阻止,黎叔擺擺手:“我就說你們年輕人不信這些吧。”

“走吧。”四人出了門,李哈蜜最後一個踏出大廳。神婆在李哈蜜身後默默說道:“你的身體即是他的劫數,你現在這個身體造的孽将來也只有你用自己身體來化解。”

李哈蜜認定龍四婆是個江湖騙子,也就沒有理會,徑直出了門。

“我就說,算命的都是騙錢的,鬼扯幾句就收600塊,說的比唱的好聽,簡直天降橫財,要不咋也擡個小板凳去路邊坐着算命得了。”朵三胖抱怨道。

“也就六百塊,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看來這六百塊并幫不了他們什麽忙。”黎叔說。

“接下來怎麽辦,我還可以繼續在冉籽翹身邊當助理,可阿飛門被解約了,總不可能在我家白吃白喝吧?”李哈蜜糗着阿飛門。

“阿飛哥可以跟我繼續去收賬啊!”朵三胖說。

“不行!”李哈蜜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怎麽可以用我的身體去收賬,我可是嬌貴得很。”

“飛門伸手不錯,要不我介紹去當保镖?”黎叔說。

“不行,我的身體那麽纖弱瘦小,一陣風都能吹倒,他怎麽可以用我的身體去打架。”李哈蜜又回絕道。

“那我去酒吧賣唱得了。”阿飛門不滿的說。

“這個主意不錯,我阿飛哥歌喉超好,酒吧駐唱還能掙不少錢。”朵三胖樂呵呵的說。

“不行!絕對不行!”李哈蜜狂搖頭:“我李哈蜜好歹也當了幾天明星,去酒吧賣唱多寒酸啊,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那樣我多沒面子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養我好了!”阿飛門生氣地沖李哈蜜吼道。

“我養你?你做夢去吧。”李哈蜜靈機一轉,說:“你還是幫我打理網店好了,這樣你也算有個正式的工作,還不用抛頭露面。”

“讓我去賣你那些淘寶廉價女裝?”阿飛門鼓大眼睛。

“對啊,要不然就你這小身板能幹什麽?別小看我的店,我每月收入都過萬。”李哈蜜神氣地說。

黎叔笑笑:“飛門,先委屈一下吧,換身體這件事我們再慢慢打算。”

阿飛門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将一張臭臉甩向窗外。

“明天周末,我帶你去進貨。”李哈蜜得意地沖阿飛門說。

第二天,李哈蜜一大早便把阿飛門叫醒。

“幹嘛?讓我再睡會兒。”阿飛門扯過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說了今天帶你去進貨,還不趕緊給我滾起來!”李哈蜜拉開窗簾,又扯掉阿飛門身上的被子,明晃晃的陽光照進來,晃得阿飛門睜不開眼。

“好刺眼,快拉上。”阿飛門沖李哈蜜吼道。

“拉你妹啊!趕緊給我起來,今天跟我去進貨,我把三胖也叫上了,好幫我搬貨。”

阿飛門沒有理睬她,繼續睡。

“我讓你睡啊!”李哈蜜說完,徑直走進衛生間端來一盆水潑在了阿飛門頭上。

“你有病啊!”阿飛門被這盆冷水直接潑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睡啊,繼續睡啊,床都濕了,我看你怎麽睡。”

“遇到你簡直倒八輩子黴。”阿飛門氣呼呼地罵咧道。

那盆水的威力實在太大,阿飛門上半身完全濕透,白色的背心貼在了身上,胸部隐隐約約,若影若現。阿飛門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沖李哈蜜斜嘴魅笑:“春光乍洩,身材不錯哦。”

李哈蜜見自己的身體近乎露點,趕緊拿起一件外套套在了阿飛門身上:“不許看!”

“你說不看就不看啊,我每天洗澡的時候360度都看遍了,還在乎這些。”阿飛門繼續咧嘴笑。

“你個死變态!”李哈蜜氣得發抖:“還沒哪個男的看過我!”

“瞧你又說得這麽暧昧?”阿飛門貼近李哈蜜,李哈蜜後退,被阿飛門逼到牆角,他用手撐着牆,踮起腳尖,剛好碰到李哈蜜的鼻子:“莫非我真是你第一個男人?”

“你胡說什麽?”李哈蜜使勁甩開阿飛門的手:“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別瞎說!”

“不要害羞嘛,既然我們看過彼此的身體,不如在一起。反正現在你我也回不到各自身體裏,還不如湊合一下。”阿飛門摸着李哈蜜的臉,又故意挑逗李哈蜜。

李哈蜜低頭狠狠咬了一口阿飛門的手,說:“又跟我來這招,本小姐才不吃這一套。再說了,我心裏只有冉籽翹,你阿飛門靠邊站!一邊涼快去!”

阿飛門甩甩手,吹了吹被李哈蜜咬出牙印的手,說:“跟你開個玩笑,這麽兇殘。”

“哼,我就算回不到原來的身體,我也不會跟你将就,我寧願和冉籽翹搞基,也不會和你湊合。”

檸沐木

第 21 章 ☆、悲劇,這個身體竟然進了局裏(二)

仲夏得意洋洋地拿着當天的報紙走進元辰熙的辦公室,把報紙扔到了他的面前。

“什麽東西?”元辰熙看着電腦繼續敲着鍵盤。

“要我給你念出來嗎?仲夏得意忘形地拿起報紙念道:“SS藝人李哈蜜無證駕駛被刑拘,揮拳怒打記者……”還沒等仲夏念完,元辰熙一把奪過報紙仔細看起來。

“她可真能來事兒啊,被雪藏了還能登上八卦新聞啊。”仲夏嘲笑道。

“你很關心她啊?”元辰熙冷笑。

“要說最關心她的,可輪不到我,某人可比我……”

“出去吧。”元辰熙沒等她挖苦自己,面無表情的說道。

此時小杜走了進來:“元總監,董事長找你。”

元辰熙關上電腦,走到仲夏身邊,冷漠說:“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有時間的話多提高自己的演技,練好自己的歌喉,不要盡把心思放在這些地方。”

“哼。”仲夏瞪了一眼元辰熙,啞口無言。

元辰熙來到元黎辦公室,元黎又是滿臉烏雲籠罩。

“二叔,你找我有事?”

“李哈蜜最近又上新聞了,你知道這件事吧?”

“剛看了新聞。”元辰熙回答。

“這新人挺能折騰的,到處惹事生非,雪藏了還能出這麽大的□□,現在還被刑拘了,你怎麽看?”元黎反而沒有上次那麽生氣,和顏悅色地問元辰熙。

“二叔,我知道怎麽做了。”元辰熙明白元黎的意思,公司不會繼續花錢培養一個□□纏身的新人,還沒出道就負面不斷,不會給公司帶來任何效益,反而會落為競争對手的口實,解約是唯一的選擇。

“不是二叔懷疑你的眼光,李哈蜜雖然自身條件不錯,可現在路子走偏了,跟我們初衷背道而馳,所以解約對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辦法,你懂。”

“我懂,二叔。稍後我就去辦這件事。”

“還是多把心思放在仲夏身上,她現在可是公司的搖錢樹。”元黎說。

“我明白,放心,二叔。”元辰熙走出元黎辦公室,迎面碰上冉籽翹。

“聽說李哈蜜無證駕駛被刑拘了。”冉籽翹問元辰熙。

“看來你很關心她?”元辰熙反問。

“大家同事一場,何況她當初救過我。”

元辰熙看了一眼冉籽翹,說:“馬上就不是同事了。”

“怎麽?公司要跟她解約?”冉籽翹深知這個圈子的游戲規則。

“猜對了。”

“那很可惜,李哈蜜歌喉相當不錯,很有天賦,繼續培養的話一定能在歌壇有所造詣。”冉籽翹一臉惋惜。

“你也知道,要想在這個圈子立足,光靠天賦是不可能的。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則,如果不懂游戲規則,也只有被踢出局。”元辰熙把手搭在冉籽翹肩膀上:“希望你也不要違背游戲規則,你以後的路還長,公司非常看重你。”

聽了元辰熙的話,冉籽翹勉強的一笑,轉身離去。

冉籽翹拿着一罐啤酒,又來到陽臺吹風。李哈蜜拿着一踏照片氣喘籲籲地跑到陽臺:“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到處找你找不到,打電話也不接。”

冉籽翹繼續面無表情地喝着啤酒,沒有理會李哈蜜。

“大白天喝酒傷身,這些照片都是劇組拍的,讓你選幾張你滿意的用來做宣傳照。”李哈蜜興沖沖地把照片遞到冉籽翹面前。

“你随便選幾張就好了。”冉籽翹把酒一咕嚕喝完,敷衍道。

“我覺得每張都帥的不得了。”李哈蜜甜滋滋地端詳着劇照,繼續說:“還是你選吧,我有選擇恐懼症,我選的話全部都可以。”

“我讓你選你就選吧。”冉籽翹開始不耐煩。

“可是如果我選的不合你心意或者是不合公司心意,那公司要怪罪我的。”李哈蜜又把照片擱到冉籽翹面前。

“公司公司,整天都是公司,整天都是工作,就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嗎?”冉籽翹憤怒的把李哈蜜手中的照片推灑在地。

李哈蜜趕緊蹲下身子去撿落得滿地的照片,邊撿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

冉籽翹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也蹲下身撿照片。

“對不起,飛門,我剛才失态了。”冉籽翹滿臉愧疚。

“是我不好,我不該煩你。”平時在阿飛門面前張揚跋扈蠻橫不講理的李哈蜜一遇到冉籽翹,就卑微的塵埃裏。冉籽翹不再說什麽,繼續埋頭撿着照片。

“你有心事嗎?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嗎?”李哈蜜感覺到冉籽翹的反常。

“沒有,可能是工作的壓力讓我身心疲憊了吧。”冉籽翹漫不經心地說。

“也是啊,幹這一行壓力比常人大多了。明星要整天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态和形象,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李哈蜜突然想到阿飛門今天又登上了八卦新聞這件事,繼續說:“對了,哈蜜無證駕駛這件事又被八卦記者拍了,公司一定知道了吧?”

“嗯。”冉籽翹點頭。

“那公司會處罰哈蜜嗎?”李哈蜜問冉籽翹。

冉籽翹一臉為難。

“處罰很嚴重嗎?”見冉籽翹為難的樣子,李哈蜜心中不安起來。

“飛門,你到時候好好安慰一下哈蜜吧。”冉籽翹拍着李哈蜜的肩膀說:“公司,公司要跟她解約。”

“什麽!”李哈蜜頓感晴天霹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藝人一旦□□不斷,不能給公司創造價值,只有被淘汰,更別說新人。”冉籽翹繼續安慰說:“這個圈子本就不适合正常人。解約說不定對哈蜜來說是件好事。”

此時萬念俱灰的李哈蜜一個字也聽不下去,癱坐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

罰了兩千,被關了兩天,黎叔便托人把阿飛門救了出來。黎叔開車帶着朵三胖和李哈蜜來接阿飛門。

見阿飛門走出拘留所,朵三胖便走上前噓寒問暖起來:“阿飛哥,這兩天委屈你了,裏面吃的住的還好吧?”

“沒事,就跟度假一樣。”阿飛門反倒開起了玩笑。阿飛門走到黎叔面前:“謝謝你黎叔,我又欠你一份恩情。”

“我們還用說這些,雖然你不認我當幹爹,可我一直把你當幹兒子對待。”黎叔拍拍阿飛門的頭,說:“上車吧。”

鑽進車裏,阿飛門注意到車後座臉色鐵青雙眼紅腫一言不發的李哈蜜。用手指着李哈蜜問朵三胖:“這丫頭傻了?”

朵三胖用手背擋着嘴,小聲對阿飛門說:“因為你被刑拘的事情上了新聞,SS公司和你解約了,哦,不,應該說是和她解約了,她在車上一直哭,哭了一路,剛剛才停下來。”

“哦?是嗎?”阿飛門幸災樂禍的笑了,說:“這可是我出來之後收到的第一份驚喜,哈哈,以後再也不用在那些人面前裝模作樣了。”

李哈蜜整個人像失了神,丢了魂,一直發呆。

“不就是當不了明星了嘛,要不要這樣要死要活的?”阿飛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踩到了李哈蜜的雷區。

“都怪你!”此時此刻的李哈蜜就跟個汽油桶一樣,一旦引燃就會發生大爆炸,李哈蜜用手不停捶打阿飛門的肩膀,大吼大叫起來:“要不是你我就不會被解約!要不是你我就不會落到如此地步!要不是你我就不會當着我父母的面卻連爸媽都不敢叫一聲!要不是你我就不會……”

“兩天不見又發瘋不是?”阿飛門緊抓李哈蜜的手,扯大嗓門喊道:“從頭到尾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蠻橫不講理!怪你搶我出租車!怪你出口罵人動手傷人造成車禍!還有這次的事情,怪你自己笨自己蠢,考了幾年駕照連科二都沒考過!否則我也不會因為無證駕駛被刑拘被八卦記者拍被解約!要怪就怪你自己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聽了阿飛門的責罵,李哈蜜又“哇”的一聲開始大哭起來。

黎叔直搖頭,嘆氣道:“又開始了。”

朵三胖數了數手指:“今天第八次哭了。”

“我要去找龍四婆,我要變回原來的自己,再讓我呆在這個混球身體裏我寧願去死!”李哈蜜邊哭邊說。

“那你去死啊。”阿飛門打開車窗,轉頭一臉嫌棄地對李哈蜜說:“快跳啊,我不攔你。”

“神經病。”李哈蜜把臉望向窗外,不再理會阿飛門。

“我求之不得你趕緊換回你自己的身體,跟你一起簡直倒八輩子黴。”

“我們現在就去找龍四婆。”黎叔邊開車邊說。

李哈蜜和阿飛門都不願多看對方一眼,都把目光投向了車外。

檸沐木

第 20 章 ☆、悲劇,這個身體竟然進了局裏(一)

“我能自己出來還跟你到這個鬼地方找他啊?”李哈蜜手指黎叔。

“你們這次來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幫你們換回各自的身體?”黎叔頓悟。

“對啊!”三人又異口同聲回答。

“這可難倒我了。”黎叔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說:“我又不會什麽移魂大法,出道這麽多年只會打打殺殺,現在老了也退隐江湖,根本就不能幫上什麽忙。”

“那可怎麽辦?”李哈蜜失望至極。

“對了,你說你們是因為車禍而導致靈魂互換?”黎叔問阿飛門,阿飛門點頭:“就是因為那起車禍。”

“還連撞了十八輛汽車,被抛出了車外!。”李哈蜜補充說。

“18輛車?那你們竟然沒死也是福大命大。”黎叔拍着阿飛門的肩膀說:“要不再試試再找18輛車撞撞,說不定就撞回去了。”

“你也是這樣想的?”李哈蜜欣喜地看着黎叔。

“想你個大頭鬼!”阿飛門用手敲了敲李哈蜜的腦袋:“沒聽出黎叔是開玩笑的嗎?”

“就是啊,你們那次是意外,如果再來一次,說不定撞得魂飛魄散,身體撞成肉醬,哪還換什麽身體啊!”朵三胖也為李哈蜜的智商感到捉急。

“這丫頭腦袋不好使。”黎叔直搖頭:“你們這件事太詭異了,容我好好想想。”

“幹爹,你認識那麽多人,總有朋友是科學家生物學家歷史學家神馬的吧,找他們幫幫忙啊。”朵三胖幹着急。

“你當幹爹我是搞科研的啊?黎叔我只是混社會的啊!”黎叔猛搖頭:“科學家沒有,不過神婆倒是認識一個,要不找她看看?”

“神婆?”三人又出奇的一致說道。

“就是幫人算命看相驅魔的大師,看過香港的林正英電影吧?龍四婆的水平跟他差不多。”

“不會吧?黎叔,你竟然找個江湖算士幫忙,我們又沒中邪。”李哈蜜說。

“你們這個比中邪還邪門呢!”黎叔說道。

“邪門,邪門,真邪門。”白鹦鹉又重複叫起來。

“阿飛哥,你看……”朵三胖一臉為難的問阿飛門。

“死馬當作活馬醫,現在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姑且一試。”阿飛門朝黎叔望去,問道:“黎叔,我們現在就去找龍四婆行嗎?”

“行!”

阿飛門轉頭用胳膊肘頂了頂李哈蜜:“蜜瓜,你去不去?”

“雖然我是無神論者,可是現在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李哈蜜聳聳肩,揮手:“走吧,順便讓神婆給我摸骨看相看看姻緣,看看我跟冉籽翹能不能在一起。”

“我看你脫線吧,被冉籽翹迷得神魂颠倒神經錯亂了,這個時候還想跟他在一起,別忘了你現在是男人身體,冉籽翹要是看上你,除非他搞基!”阿飛門一盆冷水把李哈蜜潑得從頭到腳。

“我不會一輩子呆在你的身體裏,冉籽翹看不看得上我也不管你的事,不勞你操心了,飛大少!”李哈蜜頂了回去。

“你以為我想管你啊?我只是提醒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換回原來的身體,別把心思和時間花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換回你自己之後你愛幹嘛幹嘛,我還懶得理你,你個蠢貨。”阿飛門見李哈蜜氣勢洶洶頂撞自己,也毫不示弱。

“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去找龍四婆。”朵三胖又來當和事佬。

黎叔看着二人鬥嘴的場景,反倒樂了,捋着胡須說:“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頭,不是冤家不聚頭……”白鹦鹉打斷黎叔的話。

“哈哈哈……小白真聰明,黎叔我就想說這句。”

李哈蜜白了一眼阿飛門說:“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麽孽,這輩子才遇到你這麽個痞子,無緣無故害我成了男人。”

“是我作孽,上輩子肯定與你有什麽深仇大恨,要不就是殺了你全家,所以這輩子派你來折磨我,欠你的!”

“你……”李哈蜜氣得直跺腳。

“你們再這樣吵下去,估計吵個三天三夜也吵不完。還去不去找龍四婆了?”黎叔也看不下去了。

“走吧,我懶得理這個臭丫頭。”阿飛門抱起頭盔往外走:“坐我的摩托車?”

“人多,開我的車吧!”黎叔把車鑰匙往阿飛門一扔,他伸手穩穩接住。

阿飛門開車,四人前往龍四婆居所。途中遇到交警查酒駕,擋住了四人的車。阿飛門搖開了車窗。

“同志,請出示駕駛證和行駛證。”

黎叔把行駛證遞給了阿飛門,阿飛門又從口袋裏掏出駕駛證一并遞給了交警。交警接過駕駛證一看,上面是個男人,而駕駛員卻是個美女,便朝阿飛門說:“你不會沒駕照吧,女士?駕駛證和本人明顯不是一個人,駕駛證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士。”

阿飛門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個女人身體,以前的駕照完全失去了效力,連忙陪笑說:“不好意思,警察叔叔,拿錯了,拿錯了。”然後示意李哈蜜拿駕照。

“什麽?我沒駕照啊?考了兩年,科二死了三次,後面就懶得考了。”李哈蜜說得輕描淡寫,卻驚呆了阿飛門三人。

“什麽?你沒駕照!”三人同時驚呼。

“飛門哥這下可真要被你害死了!”朵三胖咬着嘴唇,怒對李哈蜜。

“死丫頭,掃把星!”阿飛門轉頭看着交警,笑眯眯地說:“警察叔叔,這個就是我的駕照啊。”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這駕照明明就是個男人。”交警晃着手中的駕照。

“真的是我,我剛從韓國整容變性回來,駕照還沒來得及換。”阿飛門繼續神扯。

交警把頭探進車內,瞧了瞧車後的李哈蜜,又看看駕照上阿飛門的照片,一對比,明明車後的男人才是駕照上的駕駛員。

“廢話少說,下車。”交警拉開車門,示意阿飛門下車。

“都下車。”交警示意另外三個人也下車。

交警繼續端詳着駕照上的照片,走到李哈蜜跟前,把駕照抵住李哈蜜的臉說:“小夥子,你的駕照?”

“我沒駕照。”

“嗯?”

李哈蜜看了一眼駕照,照片上是阿飛門的寸照,趕緊說:“是我的,我的。”

交警走向阿飛門說:“女士,你到底有沒有駕照?”

阿飛門瞪了一眼李哈蜜,然後朝交警搖頭。

“根據《安全法》第九十九條規定未取得機動車駕駛證、機動車駕駛證被吊銷或者機動車駕駛證被暫扣期間駕駛機動車的處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罰款,可以并處十五日以下拘留。”交警拿出本子和筆記錄下了車牌號,繼續說:“請跟我走一趟。”

“什麽?要被拘留啊?”李哈蜜驚聲尖叫起來。

阿飛門聳聳肩,朝黎叔微微一笑。

“去吧,也就一個禮拜的時間。”黎叔也笑了。

“幹爹……”朵三胖扯了扯黎叔的衣袖。

“不用擔心,幹爹自有辦法。”黎叔小聲對朵三胖說。

交警對着車和阿飛門拍照,不知道從哪兒竄出《星八卦》娛樂雜志記者高數,對着阿飛門就開始“啪啪啪”的一個勁兒拍照。

“李哈蜜,你是醉酒駕駛了嗎?”高數拿起麥克風對着阿飛門詢問道。

“你跟蹤我?”阿飛門一臉不爽的反問。

“聽說你被SS雪藏了?這件事是真的嗎?”高數繼續死皮賴臉的纏着阿飛門。

“你再靠近我試試?”阿飛門顯得不耐煩。

“上警車吧。”交警示意阿飛門上車。

高數轉而把麥克風朝着交警問道:“請問這位小姐犯了什麽錯。”

“無證駕駛。”交警淡定的回答。

“李哈蜜,你無證駕駛是要被拘留處罰的,這件事對你的前途影響巨大,你對此……”高數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阿飛門奪過手中的麥克風,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你叫你別靠近我,你耳聾了嗎?信不信我揍你?阿飛門捏起拳頭,朝高數逼近。

“警察,她要打人。”高數躲到了交警身後。

“趕緊上車,別再惹是生非。”交警沖阿飛門吼道。李哈蜜一把拉住阿飛門的手,說:“好了,別再鬧了!

阿飛門甩開李哈蜜的手,臉全黑了下來:“還不是拜你所賜!”說完便鑽進了警車。

高數摸了摸相機,詭異的笑了。李哈蜜轉頭看着高數:“把照片交出來。”

“呵呵,沒門兒。”高數嚣張跋扈地回答:“警察就在這兒,有本事來搶。”

“你……”李哈蜜氣得半死,只能眼睜睜看着高數大搖大擺離開。

檸沐木

第 19 章 ☆、黎叔,這是我的身體(二)

“你以為都像你見錢眼開。”阿飛門不屑的說。

“是是是,我見錢眼開,就你阿飛門少爺高尚,清高,視金錢如糞土,我看你就作吧!”李哈蜜又跟阿飛門吵了起來。

“潑婦!”阿飛門回敬道。

“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吧。”朵三胖平息二人之間的戰争,拍着阿飛門的肩膀說:“飛哥,咱不跟小女生一般見識。”

阿飛門輕蔑地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看着李哈蜜說:“她哪是小女生,根本就像廣場舞大媽一樣,只會耍撒潑打滾賣癫。”

“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李哈蜜挽起袖子朝阿飛門沖過來,朵三胖趕緊抱住她:“飛哥跟你開玩笑呢,好了好了,咱不鬧了成麽,我的姑奶奶。”

被朵三胖死死抱住的李哈蜜夠不到阿飛門,于是伸腳去踹他,可離得太遠,碰都碰不到。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我地盤這麽吵啊?”黎叔抽着雪茄,戴着墨鏡,肩膀上扛着一只白色鹦鹉,大搖大擺走下樓。

“幹爹!”朵三胖看見黎叔,臉都笑開了花。

“黎叔!好久不見!”阿飛門張開雙臂擁抱準備黎叔。

“飛門,好久不見,黎叔想死你們了!”黎叔徑直跑向李哈蜜,阿飛門撲了個空。李哈蜜趕緊躲開黎叔熱情似火的擁抱。

“飛門,別躲啊。”黎叔一向對阿飛門熱情,他特欣賞阿飛門的勇敢獨立堅強,還有他做任何事情無所畏懼的性格,把他和朵三胖當親兒子看待,每次見面總要來個貼身擁抱,見他這次躲閃,甚是費解。

“黎叔,我才是阿飛門,來抱一個。”阿飛門沖到黎叔面前。

“這位美女,別開叔叔玩笑,剛才你就想抱叔叔,叔叔我就躲開了,叔叔的年齡都可以當你爹了,請潔身自好。”一向古板嚴肅的黎叔一臉嚴肅認真的說。

阿飛門哭笑不得,苦笑着說:“黎叔,我真的是飛門。說了你也不信,我跟這女人靈魂互換了。”

“幹爹,飛門哥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看到的他不是他。”朵三胖拖過李哈蜜,繼續向黎叔解釋:“現在這個阿飛門其實不是飛門哥,他的身體裏裝的是女人的靈魂,就是這個女生的靈魂,而飛門哥的靈魂進入到了這個女生的身體裏。”

黎叔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說:“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說他們因為一場車禍而靈魂互換了?”

“對啊!”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黎叔,我真的是飛門。我和這個女人因為一場車禍陰差陽錯的互換了身體,所以……”

“慢!”還沒等阿飛門說完,黎叔打斷了他的話,看看手機,說:“今天不是4月1號啊。你們開叔叔什麽國際玩笑。你看看你前凸後翹,比女人還女人,跟叔叔裝什麽男人。”

黎叔轉頭看着李哈蜜和朵三胖說:“你們兩個臭小子跟黎叔玩哪門子游戲,找個美女來戲弄我,你們明明知道叔叔我退隐以後就修身養性不近女色。”

“黎叔,我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我知道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相信,可是我以我阿飛門25年來的人格向您保證,我如果糊弄你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是看着我長大的,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所說的?”阿飛門豎着手掌,對天發誓。

“幹爹,剛開始我也不信他們靈魂互換的事情,可是這個男人身體的阿飛門完全不會打架,做事情膽小懦弱,去收賬還跪地求饒,害得我們被打得半殘,這哪是飛門哥的風格……”朵三胖說得口水橫飛,一臉痛惜。

“毛線,不是我跪着求那個陳老賴,喊他爺爺,你早被打死了,現在反倒怪起我來?”李哈蜜不服地還嘴。

“什麽?你跪地求饒?還喊他爺爺?這哪是飛門的行事風格?飛門剛出道的時候就算被興華幫老大打得右腿膝蓋骨碎裂也沒有求饒,寧願被打死也不屈服,倔強倨傲到極點,怎麽可能向一個無賴求饒?”黎叔不相信阿飛門會變得如此懦弱。

“那次還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被打死或者完全殘廢了,怎麽可能還像現在這般生龍活虎。”阿飛門接着說:“就是那次你對我說,我就像你年輕的時候,就算刀割進肉裏,也不會搖尾乞憐。你還說,像我這樣無父無母的孩子如此要強,你很欣賞,你還想收我為幹兒子,可是我拒絕了,你一直問我為什麽不想當你幹兒子,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沒告訴你,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想要你可憐我,我也不想任何人可憐我。雖然我拒絕了您的好意,但是我知道這麽多年您對我一直都很照顧我,這份恩情我銘記于心。”

“你說話的語氣還有風格跟阿飛門完全一模一樣,可是我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情。那我問你們幾個問題。”黎叔指着阿飛門,手指又移向李哈蜜。

“我?”李哈蜜指着自己。

“去,別磨蹭,幹爹問什麽你答什麽就是了。”朵三胖把李哈蜜推到阿飛門身邊。

"飛門是幾歲出道的?”黎叔問。

“幾歲幾歲?阿飛門那個混世小魔王幾歲出道?”黎叔肩膀上的白色鹦鹉接嘴問道。

“16歲,高中都沒畢業就和三胖出來混社會了。”阿飛門說,李哈蜜完全答不出來,連連搖頭。

“阿飛門傷得最重的是哪一次?”黎叔又問。

“哪一次哪一次?阿飛門那混世小魔王被打成狗熊是哪一次?”

“你剛才不是說了嘛,右腿膝蓋骨被打碎那次。”李哈蜜覺得這次一定能猜對。

“不是那次。”阿飛門說:“20歲生日那天,第一次開始收爛賬,那個家夥開車逃跑,我抓住他的方向盤卻被他拖行了一千多米,雙腿的肉都被蹭得見了骨頭,還被他砍了一刀,現在背上還有傷口。”

“這麽慘烈?”李哈蜜嘀咕道。

阿飛門說完,直接翻開李哈蜜的衣服,露出背部清晰的如蜈蚣般的傷口。

“喂,你幹什麽?流氓!”李哈蜜趕緊用衣服蓋住身體。

“這個疤痕有20cm長,剛好跟我那年的歲數一樣,縫了56針,黎叔你告訴我說,出來混難免會缺胳膊斷腿,你還勸我放棄,可是我沒有聽你的,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早就把命看淡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跪着,躺着,趴着,我也會走完。”阿飛門說。

黎叔點點頭又問:“阿飛門知道我喜歡穿什麽顏色的內褲,你們說說。”

“什麽顏色什麽顏色?黎叔喜歡穿什麽顏色內褲?”鹦鹉又重複問道。

“難道是黃色?還是紅色?”李哈蜜猜測道。

“您根本就不喜歡穿內褲。”阿飛門沖黎叔笑笑。

“這你也知道?我都不知道。”朵三胖扣了扣後腦勺,沖阿飛門說。

“嘿嘿。”黎叔一臉猥瑣的笑笑。

“黎叔,你不用問了,你問的問題我都能答得上來,可是你會懷疑他們事先給我透露過,有個方法絕對能證明我是阿飛門,你絕對會相信。”阿飛門信心十足的說。

“你說。”

“哈雷,這個還是你教我的,如今只有我會你自創的那幾招。”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飛哥的看家本領就是哈雷摩托,露出這手幹爹絕對信服。”朵三胖如夢初醒,拍着手說。

說罷,一行人走出別墅來到院子。朵三胖把頭盔遞給阿飛門,他搖手:“不用。”

“女人騎摩托,女人騎摩托。”白鹦鹉又叫起來。

阿飛門托起黎叔肩膀上的白鹦鹉,咬着牙咧嘴一笑說:“你以後再敢說我是女人或者混世小魔王,飛爺我捏死你!”

黎叔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這一舉一動一颦一笑完完全全

就是阿飛門無疑。

阿飛門跨上車,猛轟油門,後輪直接立了起來,前輪着地,雙手握住車把,身體與車座完全平行,繞着院子跑了一圈。

“哇,好厲害!”李哈蜜在旁邊連聲稱贊。

“三胖,去給我搬個木箱子,我飛出這個栅欄。

“好了,家裏沒有這些東西,三胖不用去找了。”黎叔攔住三胖,繼續說:“看你第一招我就更加肯定了,其實剛才問完那幾個問題,我就相信你了,樣子,身體,聲音都可以變,可是你的眼神,你說話的口吻,你的那種韌性,是無法改變的。”

“黎叔,你真的相信我?”阿飛門有點懷疑。

“你不信?”

“這件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何況其他人。”阿飛門如實回答。

“我不是信了麽?”朵三胖插嘴。

“黎叔我好歹活了半輩子,有些事也不由我不信。主要是那個阿飛門确實看上去跟個娘們兒一樣,完全不是你的風格。”黎叔指了指李哈蜜。

“人家本來就是女人。”李哈蜜嘟起嘴。

“哎喲,吓死人了,從來沒有見過飛門這麽惡心欠打的樣子。”黎叔看着李哈蜜,一臉嫌棄。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人家本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生,現在憋屈地呆在這個臭小子身體裏,我還惡心呢。”李哈蜜傲嬌的說道。

“你不喜歡我的身體,那你自己想辦法滾出來啊!”阿飛門頂撞李哈蜜。

檸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