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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用你的身體當藝人(一)

清晨的一抹陽光透過玻璃從屋外照到了趴在床上的阿飛門的後背,他從枕頭上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是8點半,他揉揉惺忪的雙眼,從床上撐起來,準備到衛生間洗澡,突然發現床上一抹暗紅,四角褲上濕漉漉一片。

“難道尿床了?”阿飛門自我嘲諷道,扯開四角褲往裏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媽啊!噴血了!”阿飛門見下身一片紅海,驚聲尖叫起來。

“什麽事?什麽事?”李哈蜜被阿飛門的尖叫聲驚醒。

“下面冒血了!”阿飛門對着李哈蜜指着自己的下身。

“流血了?怎麽回事?”李哈蜜顯然還沒睡醒。

“你來大——姨——媽——了——!”阿飛門踮起腳尖伸手擰住李哈蜜的耳朵,對着她的耳朵大聲說道。

李哈蜜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又不是聾子,你小聲點行嗎?”

“這怎麽辦?”阿飛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慌了神。

“算算時間,也該來大姨媽了,都延遲好幾天了。”李哈蜜像似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理睬阿飛門,自顧自地掰着手指算時間。

“你倒是說話啊!這是你的身體,你不管的話我也無所謂!”阿飛門見李哈蜜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心生不滿。

“好好好,別急。”李哈蜜走到床頭櫃邊,拉開抽屜:“這裏有ABC和七度空間,你喜歡哪個用哪個?”

“我喜歡你個大頭鬼,二十多年沒用過衛生巾,我怎麽知道用哪個!”阿飛門把手遞給李哈蜜:“快快快,随便拿一個來湊合貼上去。”李哈蜜抽出一張ABC遞給阿飛門:“知道怎麽用嗎?”

“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完事!”阿飛門懶得再跟李哈蜜廢話,從她手裏一把奪過衛生巾走進衛生間。

“大姨媽來的這幾天該讓他喝點雞湯補補身子了,畢竟是我的身體,不能虧待自己。”李哈蜜想着便走到客廳,見李母正在做早餐。

“媽,哦,不對,阿姨,哈蜜每個月總有這麽幾天身體不舒服,該給她炖點紅棗烏雞湯補補身子了。”阿飛門把頭探進廚房對李母說。

只見李母笑意盈盈地端着一碗湯走了過來:“早就算到她這幾天有親戚要來,我昨晚炖了一個通宵,看來你還蠻有心的,你給哈蜜端過去吧,叫這個丫頭趁熱喝。”李哈蜜從李母手中接過碗,轉身回房,偷偷抿了一口烏雞湯:“哇,還是媽的手藝好。”

此時阿飛門剛洗完澡裸着身子就走出衛生間,李哈蜜趕緊把卧室門關上。

“拜托你下次洗完澡穿上衣服好嗎?你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不要像你當男人的時候一樣,你現在有胸有屁股,不要這麽粗俗好嗎?”李哈蜜不止一次這樣責罵阿飛門,可是他從來都不聽勸,每次洗完澡就這麽裸着出來。

“有胸有屁股就是沒臉。”阿飛門頂嘴。

“算了,我才不跟你這種沒品的人一般見識。”李哈蜜拍拍自己的胸,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阿飛門穿上衣服,問:“你碗裏裝的什麽?”

李哈蜜笑着走到阿飛門面前:“飛門大爺,趕緊趁熱喝,紅棗烏雞湯,補身子的。”

“神經病,我一個大男人喝這個幹嘛,我……”還沒把話說完,阿飛門便感覺小腹一陣隐隐作痛。

“你是不是小肚子痛?一陣一陣,一抽一抽的?”李哈蜜彎下腰陰裏陰氣問道。

“你怎麽知道?”阿飛門彎着腰捂着小腹,真的好痛。

“我怎麽不知道?我每個月這幾天都會痛,你那叫痛——經!”李哈蜜扯着嗓子眼說道,故意加重“痛經”二字的發音。

“什麽?痛經?”阿飛門詫異。

“來來來,趕緊把雞湯喝了,喝了就不痛了、”李哈蜜像哄小孩兒一樣把雞湯送到阿飛門的嘴邊。阿飛門盯着她,就是不張嘴巴。

“不喝算了,等會兒有得你疼,聽說男人的忍耐力可沒女人強,我每次痛經起來就會疼得在床上打滾,覺得生無可戀,活着完全沒有意義,就是那種痛,慢慢你就能感受到了。”李哈蜜撒謊恐吓阿飛門。

确實絞痛難忍,阿飛門就搞不明白,平時打架受的各種傷他都能忍,怎麽現在一個痛經就搞得他難受的要死。他倒抽了一口氣,搶過李哈蜜手裏的碗:“喝了真的有效?”

“肯定啊,反正喝不死你。”李哈蜜見計成功,咧嘴一笑。

“哈蜜,哈蜜。”門外傳來李母的聲音。

“你媽叫你。”阿飛門朝李哈蜜說道。

“那是叫你,趕緊去。”李哈蜜把阿飛門拖到了客廳。

“閨女,你的電話。”李母把電話遞給阿飛門。

“你好,李哈蜜小姐,我是SS娛樂集團的企宣總監元辰熙,恭喜你通過我們的藝人選拔,請今天下午兩點準時到公司簽約。”電話那頭傳來了元辰熙清脆有力的嗓音。

“哦,好吧。”阿飛門挂斷電話,看着李哈蜜:“SS娛樂集團要簽下你成為他們的藝人,叫你下午兩點去簽約。”

“什麽?”李哈蜜不敢相信,搖着阿飛門的肩膀:“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還有複賽和決賽嗎?每年都分三次選拔,怎麽海選就把我給選上了?”

“不知道,大概看你漂亮吧?”阿飛門敷衍着說道。

“那當然。”李哈蜜打量着自己的外貌,伸手摸阿飛門的臉:“看我這五官多精致,肯定海選的時候就迷死那群評委了。”

“手拿開。”阿飛門推開她的手。

“今天下午你就去SS簽約,求你一定帶上我啊。”李哈蜜拉着阿飛門的衣角,不停眨着眼睛,扮得楚楚可憐。

“帶你?你去給我上班!我還有一堆爛帳沒有收,再不收老板可得炒我鱿魚了!”阿飛門甩開李哈蜜的手。

“我才不要去收那些爛帳,才不要去跟那些無賴流氓糾纏,我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女子,上次都快被打成殘疾了,這次再去,說不定要被鞭屍了!”李哈蜜不停搖頭,極度恐慌。

說的也是,讓李哈蜜一個女人去幹他以前收爛帳的工作,确實為難她。

“那總不能不上班吧?不上班我阿飛門不就成了個無業游民了嗎?”

“我有個辦法,你把我帶到身邊,就跟SS集團說我是你的表哥,你的貼身助理,藝人現在的标配不都是配有助理的嗎?這樣我既能天天跟着你,又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不是兩全其美嗎?”李哈蜜哪兒是想當阿飛門的貼身助理啊,她是想趁機進入SS集團,一方面監視阿飛門的一舉一動,一方面又能借機每天見到自己的偶像冉籽翹。

阿飛門覺得李哈蜜說的有道理。

“這個辦法好像可行。”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趕緊去化個妝,穿身性感的衣服,下午我陪你去簽約。”李哈蜜把阿飛門往卧室裏推。

“我一個大男人化什麽妝啊!”阿飛門說。

“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現在是我的身體,化妝是一個女人的必修課,何況你今天要替我去簽約,來來來,我幫你化。”說着,李哈蜜把阿飛門拉進了卧室。

下午2點不到,李哈蜜拉着阿飛門早早的來到了SS娛樂集團。這是她夢寐已久的地方,就像做夢一樣,她今天竟然能真的踏進這裏。

“這裏好大啊!”李哈蜜坐在空曠的會議室,母光朝周圍掃了一圈。“這裏大得說個話都能有回音。”李哈蜜興奮得驚呼着。阿飛門沒有理會她,他對娛樂圈一點都不感興趣,他躺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有人來了。”李哈蜜立刻搖醒阿飛門。元辰熙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個助手。李哈蜜擡頭打量元辰熙,目測一米八以上,高大魁梧的身材,俊逸出塵的長相,淡定優雅的氣質,一表人才,好像小說中走出來的貴族少爺。不,人家一看就是貴族少爺,跟她偶像冉籽翹有得一拼。

“你好。”元辰熙坐下來跟李哈蜜打個了招呼。

“你好你好。”還沒等阿飛門回答,李哈蜜便滿臉微笑回應着元辰熙。

元辰熙見李哈蜜身邊坐着一位長相出衆的俊男,問阿飛門:“這位是?”

“哦,我是她表哥,也是她的助理,我叫李,哦不,我叫阿飛門。”李哈蜜沒等阿飛門開口,自己邊朝元辰熙做起了自我介紹。

元辰熙笑笑,從助手手中接過一份合同遞給阿飛門:“哈蜜小姐,這是我們公司跟你簽訂的合同條款,請你過目。”

阿飛門正想伸手去接,李哈蜜一把從元辰熙手裏奪過合同:“我是她助理,我先幫她看。”李哈蜜笑嘻嘻地翻開合同,第一頁就寫着合約期限為8年,沒紅之前薪酬為每年100萬,紅了之後按收入的百分之二十計算。沒紅都能給100萬!李哈蜜瞪大眼睛,SS就是財大氣粗!後面亂七八糟的條條款款她也沒有心思看下去,能進SS已經是最大的幸運,她完全不想再奢求什麽。

她沒有繼續往下看,把合同攤在阿飛門的面前催促他:“快簽快簽。”

阿飛門見李哈蜜如此心急,連合同都沒看上一眼,便草草簽了字。李哈蜜亢奮地将合同遞給元辰熙。元辰熙接過合同以後把手伸向阿飛門:“李哈蜜,恭喜你正式成為SS娛樂集團的一員,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阿飛門懶懶地伸出手,跟元辰熙握手。

“還有件事,你是李哈蜜的表哥?也是她的助理?”元辰熙問李哈蜜。

李哈蜜連連點頭:“對,我是她表哥兼助理。”

“SS娛樂集團的新人都不會配助理,況且你還是個男人,你天天這樣跟着容易被八卦雜志拍到,合同上規定女藝人在合約期內都不能談戀愛,更不能傳緋聞,所以,你以後不用給哈蜜當助理了。”

“什麽?我,我……”李哈蜜啞口無言。

“元先生,他是我表哥,一直都跟着我的,你不讓他給我當助理的話他就下崗了,他父母都靠他來養,這樣的話你叫他怎麽辦?”阿飛門上前說道,他知道李哈蜜一心想留在SS娛樂集團,她不能讓她夢碎。

“那既然這樣,你就給冉籽翹當助理吧,剛好他的助理上午離職了,我們還沒找到合适的人選。”元辰熙倒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什麽?給冉,冉籽翹當助理!?”沒聽錯吧?李哈蜜感覺自己像是中了□□!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你明天跟哈蜜一起到公司來報道,工作人員會帶你去冉籽翹那兒。”元辰熙把合同遞給助手,吩咐道:“帶李哈蜜小姐去量下身高體重。”

在元辰熙助手小杜的引導下,阿飛門脫了個精光稱了體重量了身高。

檸沐木

第 11 章 ☆、替你的身體救鮮肉(二)

阿飛門還沒走出門,一個中等身材一臉猥瑣的男人便沖了進來,直接跑到了仲夏面前,拉着仲夏的手便親了一口,神神叨叨開始念道:“女神啊,俺可是你的粉絲啊,俺今天終于見着活的了。為了你俺千裏迢迢跑到這兒。”

仲夏被這個瘋癫男人的瘋狂舉動吓得花容失色,趕緊抽回手。

“你幹什麽?”

“仲夏啊,俺喜歡你,跟俺回老家吧,俺喜歡你喜歡了好幾年了。”瘋癫男人繼續糾纏着。

“放開她。”元辰熙一把推開瘋癫男人,把仲夏拉到自己身後。

“你敢推我?”瘋癫男人見元辰熙牽着仲夏的手,鼓着眼睛,吼起來:“你敢碰俺的女神!俺跟你拼命!”說着便從挎包裏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朝元辰熙砍過去。元辰熙本能的用手臂一擋,刀口砍在了元辰熙的手上,頓時血流如注。冉籽翹見狀上前阻止瘋癫男人,男人揮刀又朝冉籽翹砍去。

可不能讓他砍了李哈蜜的偶像,要不她要哭死。阿飛門見瘋癫男人朝冉籽翹揮刀,上前一把握住刀刃,鋒利的刀口劃破了他的手,鮮血順着刀刃一下噴了出來。瘋癫男人想從阿飛門手裏抽出刀,刀口刺得更深,卻怎麽也抽不動。阿飛門搶過刀,擡起一腳猛踢到瘋癫男人的太陽穴上,他随即倒在地上痛苦□□。

“快叫醫生!快叫警衛!”仲夏心疼不已地扶着受傷的元辰熙,朝另外兩個被吓得呆住的評委吼道。

幾個警衛進來制服了瘋癫男人,瘋癫男人被捆綁着押了出去,邊走還邊狂叫着仲夏的名字。

阿飛門丢掉手裏的刀,擡起手一看,右手手心被劃出一條大口子,看見了肉,血染紅了他的袖口,然後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他這才意識到手心開始劇烈的痛。

“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冉籽翹上前,撕下自己的T恤一角,細心地幫他綁住傷口。

“沒事兒,小傷,以前打架受過的傷可比這個重多了。”阿飛門一臉無所謂。

“什麽?你經常打架?”冉籽翹見眼前的女生手受了如此重的傷還面不改色,不得不佩服。

“哦,我的意思是小時候經常打架,遇到過比這還嚴重的傷。”阿飛門解釋着。

“醫生馬上就來了,等會兒讓醫生幫你消毒處理一下,否則傷口會感染。”冉籽翹低頭細心幫阿飛門包紮傷口,邊包紮邊說道:“剛才謝謝你救我,我第一次看見女孩子這麽大膽量。”

“你是李哈蜜偶像嘛,她喜歡了你3年,救你是應該的。”阿飛門說。

“什麽?”冉籽翹擡頭看阿飛門。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偶像,我喜歡你喜歡了3年,救你是應該的。”阿飛門打圓場。

“那麽剛才那首歌也是因為我?”冉籽翹想搞清楚他為什麽要選擇這首歌參加選拔。

“因為你?”阿飛門沒搞懂,這不是李哈蜜最喜歡的歌曲麽。

“這首歌是我最喜歡的歌,你是因為我才唱這首歌還是你本來就很喜歡這首歌?”

原來李哈蜜這個臭丫頭喜歡這首歌是因為冉籽翹啊,我嚓,早知道我就不唱了,還讓冉籽翹誤以為我是來獻殷勤的。

“呵呵呵,随便唱的,我也很喜歡這首歌。”阿飛門開始打哈哈說着。

“哦,那我們挺有緣的。”冉籽翹替阿飛門剛包紮完傷口,醫生就進來了。

“我先走了。”阿飛門準備離開。

“你的手傷不需要醫生處理一下嗎?”冉籽翹關心地問。

“不了。”

這個繃帶可是你冉籽翹親自用衣服給李哈蜜的手包紮的,當然要帶回去給李哈蜜一個驚喜,讓她知道冉籽翹親手給她的身體包紮傷口,她非得感動死不可。阿飛門走出會議室,不忘瞟了一眼仲夏,她扶着元辰熙正在接受醫生的治療,她神情焦急,由于剛才的驚吓,臉色都發白了。

“這麽漂亮的女人做我女朋友那該多好。”阿飛門搖搖頭:“可惜名花有主。”

“忍着點啊。”仲夏見元辰熙一臉痛苦,小聲安慰着,醫生正在用酒精替元辰熙的傷口消毒,痛得元辰熙咬緊牙齒。醫生替元辰熙處理好傷口,仲夏連忙繼續過去扶着他。

“剛才那個李哈蜜呢?”元辰熙問仲夏。

“我只顧關心你去了,沒注意她。”仲夏回答。

“她走了。”冉籽翹走過來說。

“她不是受了傷嗎?怎麽就走了,她傷勢嚴重嗎?”元辰熙繼續問。

“我覺得挺嚴重的,她剛才為了救我替我擋了一刀,肉都冒出來了,她還說沒事。”冉籽翹攤開自己的手掌,說:“這女孩子挺勇敢的。”

“歌唱得也不錯,可以培養。”元辰熙說。

“你的意思是?”仲夏插嘴。

“嗯。”元辰熙點點頭:“李哈蜜這個女生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賦,培養一下應該能紅。”元辰熙剛說完,一群記者便沖了進來,相機對着他們一直閃不停。元辰熙見狀趕緊松開仲夏的手,她可是當紅女明星,絕對不能跟他傳出任何緋聞。

“仲夏小姐,聽說今天那個拿刀砍人的人是因為你?”

“冉籽翹,聽說是一名選手救了你?”

“元辰熙先生,你是怎麽受傷的?”

“這次砍人事件會不會對你們集團造成影響?”

“選拔還會照常進行嗎?”

“仲夏你跟今天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麽情感糾紛?”

“冉籽翹,平時你演慣了英雄大俠,怎麽今天不見你英雄救美?”

“聽說今天那個男人是參賽選手?”

……

七嘴八舌,□□短炮,統統一窩蜂朝着三人沖過來。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元辰熙帶着冉籽翹和仲夏沖出了記者的圍堵,在警衛的護送下離開了會議室。

阿飛門走出大樓,李哈蜜正坐在摩托車上等他,一見阿飛門走了出來,便沖上去興奮抓着阿飛門的手問道:“怎麽樣?怎麽樣?進入複試了嗎?”

“痛痛痛!”阿飛門用手撥開李哈蜜抓自己右手的手,李哈蜜低頭一看,阿飛門的右手手掌包着一圈布,已經被血染透成了紅色。

“你怎麽了?”李哈蜜被吓到了。

“還不是因為你!”阿飛門捏了下李哈蜜的鼻子。

“因為我?”李哈蜜懵了。

“裏面有人發瘋要砍你的小鮮肉,我為了不讓你以後精神守寡去幫他擋了一刀。”

“什麽?有人要砍冉籽翹?那他有事沒?他受傷沒有?”李哈蜜已經完全顧不上阿飛門的傷勢,擔心起冉籽翹。

“他被砍的話我就不會這樣了。”阿飛門把血紅色的手掌推到李哈蜜面前:“看,這個傷口還是他用自己T恤給你的手包紮的,等傷口幹了我把這塊布取下來送給你當紀念。”

“你說什麽?冉籽翹給我的手包紮?你說的是真的嗎?”李哈蜜不敢相信夢中偶像有一天竟然會屈尊降貴為自己的手包紮傷口。

“就為你給你這個寶貝紀念,我都沒讓醫生處理傷口。”阿飛門跨上車,示意李哈蜜走:“上車回家。”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進入複試沒?”李哈蜜繼續追問。

“連命都不要了救那群人,敢不讓我進複試嗎?”阿飛門一臉得瑟。

“你說的是真的?”李哈蜜高興地手舞足蹈。

“那當然,飛門哥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愛死你了!阿飛門!”李哈蜜激動地抱着阿飛門的臉給了重重一個吻。

“那可是我的初吻,別用我的嘴到處吻人!”阿飛門說道。

“回家回家,回家讓我爸媽給你做頓好吃的好好犒勞一下你,嘻嘻嘻……”李哈蜜一個健步跨上車,抱着阿飛門的腰,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SS娛樂公司大樓董事長會議室。

元黎憤怒地把報紙扔在了辦公桌上。元辰熙低着頭一聲不吭站着。

“你看看今天所有報紙的頭條都是這些胡編亂造!”

元辰熙拿起桌上的報紙看,“因愛生恨,當紅女星舊愛亂刀砍人”、“SS選秀選手不滿比賽黑幕舉刀砍評委”、“冉籽翹被人砍,多虧女人救”……各種亂七八糟的的标題映入眼簾。

“一定是競争對手買通他們黑我們!”元辰熙一拳頭敲在了桌上,“我一定要告他們!”

元黎嘆口氣,拍着元辰熙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辰熙,二叔第一次把集團這麽大的工作全權交給你來負責就出了這檔子事,你讓我怎麽跟董事會那些元老交代。董事會現在意見大得很,SS每年的藝人選拔都會拉到很多贊助和投資,發生這件事之後很多贊助商都撤資了。後期的選拔要是沒了投資商的支持,花費會相當大,而且股東們害怕後期還會鬧出什麽事端,怕被競争對手抹黑,所以決定不進行複賽和決賽了,從初賽的選手中直接選出幾個最優秀的藝人。公司後期重點就是打造這幾個新人,分散媒體對這件事的關注度,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到新藝人上來。”

“對不起,二叔,是我工作疏忽才造成這麽大損失。後面我會好好安排,一定不讓你失望。”元辰熙一臉愧疚。

“還有,千萬別讓仲夏給我傳出任何緋聞,她現在可是最清純的女藝人,不能砸了招牌斷了前程,畢竟現在娛樂群清純的女藝人都是國寶了。”元黎對元辰熙說。

“我知道了,二叔。”元辰熙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跟仲夏談了半年的地下情也沒敢讓元黎和別人知道。

元黎拿起一張報紙,對元辰熙說道:“對了,那個救籽翹的女孩子聽說也是今年的參選藝人?”

“是的,二叔,她叫李哈蜜,唱歌很有天賦,我正準備簽下她。”元辰熙答道。

“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仲夏和籽翹都是你發掘的,現在不都是娛樂圈最爆紅的人物嗎,你覺得她行就好好栽培,畢竟現在娛樂圈青黃不接,以前培養的藝人不是跳槽就是退出圈子結婚生子,公司現在只靠籽翹和仲夏遠遠不夠,我們真需要培養更多有潛力的藝人。”元黎看着元辰熙:“我一天天老了,以後集團還不是全部要交給你,你要做出點成績給董事會的那些股東看啊,否則就憑你的年齡和經驗,他們定不服氣。”

“二叔,我會讓他們心服口服。”元辰熙向元黎保證。

“去吧,幹你的事情吧。”元黎示意元辰熙去忙。

檸沐木

第 10 章 ☆、替你的身體救鮮肉(一)

SS娛樂集團藝人選拔這天。

淩晨5點。

床上的阿飛門呼聲震天,地上的李哈密早已沒了睡意。她在地上翻過去翻過來睡不着,心裏緊張得不得了。盼了好久才盼到這天,她真擔心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對阿飛門簡直不放心,就他一個混社會的小痞子,大學都沒念過,更不是科班出身,怎麽能通過選拔進入SS娛樂集團。想到這兒,她就更睡不着。站起身,打開燈,把阿飛門的被子全拉了下來。

“你給我醒醒。”李哈密把阿飛門從睡夢中叫醒。

“你有病吧?天都沒亮你吼什麽吼。”阿飛門從李哈蜜手裏奪過被子,翻個身繼續睡。

李哈蜜爬到床上,從後背一腳把阿飛門踹到了地上。

“你吃錯藥了啊!”阿飛門被李哈蜜這一腳踹得有點冒火。

“你說你會唱歌會跳舞會演戲,前兩天我叫你給我演示一下你不幹,今天就要參加選拔了,你倒是在我面前預演一下,我給你把把關。”

阿飛門從地上爬起來,瞟了一眼李哈蜜:“神經病。”

李哈蜜阻止阿飛門上床,阿飛門不滿吼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唱首歌來聽聽,然後再跳支舞給我看看,然後我們一起排段戲,就排周星馳和朱茵的《大話西游》最經典的那段,你演紫霞仙子,我演至尊寶。”

說着,李哈蜜從地上卷起床單披在阿飛門身上。阿飛門抓起床單扔到地上。

“我不會跳舞不會演戲,我都是騙你的,你愛跳你自己慢慢跳,哥哥不陪你!”

“什麽?你竟然騙我!你怎麽可以騙我!今天就要面試選拔了!你現在才跟我說你不會跳舞不會演戲,你什麽都不會你選個毛線啊!”李哈密一聽阿飛門騙自己,頓時火冒三丈。

“我就是選個毛線!怎麽樣?”阿飛門見李哈蜜沖自己發火,心裏也來氣。

“你個混球,你滾!你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李哈蜜抓起阿飛門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滾就滾,你別後悔!”阿飛門抓起衣服,門一摔,離開了李家。

見阿飛門沖了出去,李哈蜜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不停踏地,大哭起來:“你個死阿飛門,你個臭癟三,你個大混蛋,我的前途都被你毀了!”

天一亮,李哈蜜便心急火燎地來到SS娛樂集團公司樓下。今天來參加藝人選拔的人實在是多得數不過來,人山人海,很多人都是來湊熱鬧看明星的。SS娛樂集團每年都會面向全國選拔最優秀最有潛力最有資質的藝人來進行栽培成為新一代巨星。當家花旦仲夏和當紅偶像冉籽翹就是通過選拔進入到SS娛樂集團成為萬衆矚目的巨星。SS娛樂集團可謂是衆多年輕草根男女夢想的天堂,只要一只腳能踏進SS,成為明日巨星指日可待。

看着那一長串排隊參加選拔的俊男靓女,李哈蜜小聲抽泣起來:“要不是那個臭阿飛門,我就不會這麽窩囊地留在這個臭皮囊裏面。看來此生我注定與SS無緣。”李哈蜜從兜裏掏出自己海選的編號,揉成一團,丢在了地上,不甘心的她又從地上把紙團撿了起來。

“快看,冉籽翹啊!”人群裏一陣騷亂,傳來各種驚天刺耳的呼叫:“冉籽翹我愛你,冉籽翹,我要給你生猴子!冉籽翹,冉籽翹……”李哈密擠到護欄最邊上,看見冉籽翹正挽着仲夏在走紅毯。

“冉籽翹!冉籽翹!冉籽翹”李哈蜜一看見冉籽翹,興奮得魂兒都丢了,跟着人群嘶聲力竭呼喊着偶像的名字,活脫脫一個腦殘粉。護欄旁邊站着的保安見李哈蜜一個大男人哭着喊着冉籽翹的名字,不禁對李哈蜜使了使白眼,搖搖頭:“看來這年頭不正常的男人越來越多了。”

直到冉籽翹一行走進了集團大廳,李哈蜜才停止瘋狂吶喊,恢複正常。

“聽說冉籽翹仲夏今天會跟參加選拔的選手對戲唱歌之類的,以前都沒有過明星直接跟選手合作的,這次參加選拔的人都好幸運好幸福啊!”人群裏有粉絲羨慕地說着。李哈蜜一聽這次選拔還能跟冉籽翹對戲,恨啊!她錯失了一次接近冉籽翹的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啊!看着參選的選手一批批進SS大樓又一批批出來,有落選之後垂頭喪氣的,有進入複試歡呼雀躍的,有因為見到偶像激動得失聲大哭的,李哈蜜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飛奔,在狂嘯,今天本來她也應該是裏面一員,就因為阿飛門這個混球,讓她痛失了這麽好的機遇!

“阿飛門,我恨死你了。”

李哈蜜就這樣不吃不喝在樓外守了一整天,到了傍晚,還剩下最後一批進入大樓的選手。想到進入SS無望,李哈蜜打開手裏的紙團看了看編號“9154”,嘆了口氣:“哎,9154,就要我死,這輩子活着算是沒意義了。”然後把手裏的參選編號又使勁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準備離開。

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摩托車轟鳴聲,李哈蜜定睛一看,是阿飛門!只見阿飛門穿着緊身皮衣皮褲,戴着副大墨鏡遮了大半張臉,頭發紮成個沖天炮,騎着摩托車停靠在她面前。

“我靠,你搞什麽鬼,把我打扮成這幅鬼樣子,你黑客帝國看多了啊?你個二百五!”李哈蜜用手指着阿飛門大聲責罵起來。

“廢話少說,我是來幫你參加藝人選拔的。”阿飛門掃開李哈蜜的手。

“真的?”李哈蜜瞪大眼睛。

“不信算了,那我走了。”阿飛門開始轟油門。

“飛哥哥,門大爺,不要啊,我求求你了。”李哈密張開雙臂擋住阿飛門的去路。阿飛門停下車,摘下墨鏡甩給李哈蜜,說:“編號給我。”

“等等!”李哈蜜剛才把編號扔進了垃圾桶,她立刻跑到垃圾桶裏翻了起來。

“找到了!”李哈密把紙團遞給阿飛門,阿飛門趕緊捂着鼻子,一臉嫌棄:“什麽味兒?這麽難聞?”

李哈密把紙團塞進阿飛門手裏,殷勤地笑道:“飛門哥,湊合用一下,剛才我不小心把編號扔垃圾桶了。”

“哼,這次幫了你,我們互不虧欠。”阿飛門接過紙團。

“飛門哥,我這輩子的幸福就指望你了,你可得加油啊。”

阿飛門把摩托車鑰匙扔給李哈蜜:“幫我看着車,我進去了。”

“好好好,飛門哥,你慢走,小心點兒。”李哈蜜此時此刻異常溫柔,壓低嗓門兒輕聲細語說道。

走到大樓大廳大門,阿飛門轉身朝李哈蜜喊道:“你最喜歡唱什麽歌?”

最喜歡唱什麽歌?李哈蜜想了想,大聲回答道:“《四次元愛情》”

聽到李哈蜜的回複,阿飛門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又是女人的歌。”

李哈蜜甜甜地笑了,《四次元愛情》可是冉籽翹最愛的一首歌,很多人都不知道冉籽翹還沒出道的時候就在自己的微博上說《四次元愛情》是他此生最愛的一首歌曲,因為他的初戀女友也最愛這首歌。從此李哈蜜就苦練這首歌,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有機會親口唱給冉籽翹聽。可是現在她沒有這個機會了。想到這裏,她不禁失落起來。

“9154李哈蜜。”

站在大廳排了很久的隊,終于輪到阿飛門上場。他随着指引走進一間大會議室,只見前方坐着六個評委,其中就有冉籽翹和仲夏,還有一個長相英俊,氣質非凡出衆的男人格外引人注意,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物,阿飛門仔細一看,這個男人名字牌上寫着“企宣總監元辰熙”。

阿飛門站着一言不發,6個人就這樣直端端地看着他,看得他渾身上下不自在,他心想要不是幫李哈蜜這個臭丫頭,他才不會像個猴子一樣站在這裏被人耍。

“李哈蜜,你可以進行你的才藝展示了。”元辰熙說。

這個男人第一個開口,一定是這裏面官最大的,阿飛門心想。

“這位小姐,你可以開始你的才藝展示了。”仲夏重複了一遍。

李哈蜜順着溫柔的聲音望過去,一張精致美麗的臉映入他的眼簾,好漂亮的女人!高貴的氣質,出衆的五官,豐滿的身材,加上這副輕柔的嗓音,阿飛門瞬間被仲夏迷住,心跳加速,他從來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可是仲夏卻頃刻間讓他着迷。他覺得自己就在這一刻愛上了這個女人。

“嗯嗯嗯,說你呢,還愣着幹嘛?”一個禿頭評委打斷了阿飛門的思緒。

“哦。”阿飛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你有什麽才藝展示嗎?”冉籽翹微微一笑問道。

原來這個小鮮肉就是李哈蜜的白馬王子,果然與衆不同,長得白白嫩嫩,明眸皓齒,眉清目朗,放在人堆裏就是鶴立雞群,渾身散發出滿滿星味,難怪李哈蜜對他情有獨鐘。

“我,我,我會唱歌。”阿飛門最擅長的就是唱歌,他高中畢業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酒吧裏駐唱,唱歌顯然就是小兒科,不過今天以女人的喉嚨來唱歌倒是人生第一次。

“那請開始你的才藝展示。”冉籽翹對阿飛門說道。

“嗯——嗯——嗯”阿飛門清了清嗓子,他要唱李哈蜜最愛唱的《四次元愛情》,畢竟是以李哈蜜的身體來參加選拔,當然也要唱李哈蜜自己喜歡的歌。

“我能用下那架鋼琴嗎?”阿飛門指着落地窗邊的鋼琴。

“當然可以。”元辰熙回答。

阿麽就是一個鋼琴業餘愛好者,孤兒院有臺舊鋼琴,阿麽沒事就會帶阿飛門去孤兒院彈鋼琴,天資聰穎的阿飛門每次一學就會,跟着阿麽學彈鋼琴也有20年了,彈首曲子當然不在話下。

“夢的開始像夢境

透着我黑色眼睛

淋了雨無所畏懼

說陌生言語

沿路撿起的玻璃

反射我決定的決定

終于找到自己

開始期待夢的飛行

就算離終點還有段距離

只管堅持從沒有懷疑

路一直走到雨停

才真的相信還有熱情

微笑是彩虹倒影

感受奇跡般幸運

路一直走到放晴

才渴望誰能吻我的心

倔強會讓我遇到你

是我四次元愛情……”

阿飛門修長的手指落在了琴鍵上,超有音色的獨特嗓音一響起,冉籽翹握在手裏的筆就掉在了桌上,這首歌是他最愛的《四次元愛情》,他從來沒有給人透露過自己最喜歡這首歌。記得有一次他在微博上提起,但是微博剛發布3秒後他就立刻删除。他不會知道,就是這3秒,讓李哈蜜這個傻丫頭練了這首歌整整3年。聽到阿飛門唱這首歌,冉籽翹的心又開始隐隐作痛。

阿飛門第一次唱女人的歌曲,他忘情的彈着鋼琴盡情的唱着,他猜想這首歌一定和李哈蜜有莫大關系。這個傻丫頭說話那麽粗魯大聲,怎麽可能唱好這麽溫情的一首歌。

元辰熙覺得李哈蜜的音色很特別,不算天籁,但特別空靈、動聽,具有女歌手少有的磁性,極具感染力,外貌也算漂亮,身材高挑,具備星相,穿着打扮打扮也極富個性,如果還有其他的特殊才能,包裝一下應該能出來。他看人一向很準。

一首歌唱完,阿飛門起身走到了會議室中間。

“歌唱得不錯,以前有練過嗎?”元辰熙問道。

“業餘的,從沒練過。”阿飛門大大咧咧說道。

“業餘的也有這個水準,很不錯,鋼琴彈得也很好,李哈蜜,你還有別的才藝展示嗎?”元辰熙繼續問。

其他才藝?阿飛門想想,除了唱歌彈琴,他還能有什麽才藝呢?賽車?打架?都不算才藝吧。

“哦,我會翻跟鬥,還會賽車。這算才藝嗎?”阿飛門脫口問道,評委席上的人開始笑了起來。

“要不我翻一圈給你們看看。”反正也沒什麽才藝,翻一圈随便展示一下就走人。阿飛門心想。于是,他挽起袖口,繞着會議室翻了一圈跟鬥,看得評委席上衆人瞠目結舌,另外兩個評委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好了好了,你回去等通知吧。”另外一個評委想打發走阿飛門。

“哦。”阿飛門巴不得趕緊走人。

“等等。”元辰熙朝着阿飛門說:“你進入複試了。”

“不會吧?”阿飛門聽了元辰熙的話,目瞪口呆,他來這裏參加選拔也只是為了敷衍一下李哈蜜,沒想過要進什麽複試決賽的。

“通知下一位。”

“9155王大川。”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可以聽聽《四次元愛情》這首歌,很好聽。

檸沐木

第 9 章 ☆、誰是誰的身體(二)

第二天,阿飛門帶着李哈蜜到市裏最好的蛋糕店訂做了一個蛋糕給阿麽送了去。因為今天生日,單位特意給阿麽放了一天假。阿飛門是他一手帶大的,看到從小就作風散漫的阿飛門找了個漂亮女朋友,阿麽打從心底高興。

唱生日歌,吹蠟燭,切蛋糕,阿飛門、李哈蜜、朵三胖把阿麽的生日會辦得熱火朝天,還請了阿麽一大幫老頭兒老太太朋友來參加。大家見裏李哈蜜的外貌如此漂亮,紛紛向阿麽誇贊阿飛門有眼光。李哈蜜不知對自己的外貌有多得意。

阿麽拉着拉着李哈蜜的手,眼眶微潤:“飛門,爺爺還以為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找不到老婆了,沒想到天上掉下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爺爺老了,不能再照顧你了,以後就靠哈蜜小姐了。”李哈蜜一聽阿麽誇獎自己漂亮,便得意忘形,開始自誇起來:“爺爺,哈蜜簡直是這世界上最懂事的女孩子,不僅人長得漂亮,身材又高挑,還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李哈蜜對着大家手一揮:“你們不知道吧,其實哈蜜是個明星,拍過幾部電影呢。”

“你什麽時候拍過電影我怎麽不知道?”阿飛門湊近李哈蜜,小聲切切問道。

“哈蜜小姐,你拍過什麽電影啊?那你不是電影明星了嗎?那你見過很多大明星了?能不能幫我孫女要一個那啥EXO的簽名?”一個大媽抓起阿飛門的手,湊到他面前問。

“呵呵……哈哈……”阿飛門摸摸腦袋,尴尬地傻笑。

李哈蜜上前抓住大媽的手:“實不相瞞,哈蜜拍過幾部網絡小電影,點擊率上了五位數,微博粉絲也有9999。至于電影名字,全是英文的,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EXO的簽名等哈蜜下次有機會幫你要啊,大媽。”

“阿麽,你家的飛門真是有出息,女朋友是大明星啊!我們這些老鄰居都沾光啊!”一個大爺也欣喜地說着。

“是啊,是啊。”阿麽高興地和大家讨論起來。

朵三胖走到李哈密面前,問:“我怎麽沒看過你演的電影啊?”

“因為都是小電影啊,根本就沒上映。”李哈密直截了當地說。

阿飛門把李哈密拉到一邊:“你夠了哈,少在我阿麽面前吹牛,他會當真的。”

李哈密不服,甩開阿飛門的手:“我哪兒吹牛了啊,我當大明星是遲早的事。不久的将來我李哈蜜将是最火的女演員女歌手女明星!”

“就憑你?”阿飛門從頭到腳打量李哈密,說:“你現在是我好嗎?你是男人的身體好嗎?”

“不是憑我,是憑你。”

“憑我?”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我幫你陪阿麽過生,你幫我辦件事。”李哈密把臉湊到阿飛門的臉前,神秘兮兮地說:“我要讓你幫我去參加SS娛樂集團最新一屆的藝人選拔。”

“什麽?你讓我去幫你當明星?”阿飛門直搖頭:“我才不去混那種龍蛇混雜的圈子。”

“又不是讓你混,是讓我混。我現在困在你的身體出不來,你讓我怎麽辦?SS娛樂集團後天就要開始一年一度的藝人選拔,我等了整整一年啊!我靠在網上賣廉價女裝去學唱歌學跳舞學演戲就是為了進SS娛樂集團!為了我的藝人夢,為了我的冉籽翹,我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

“冉籽翹?誰啊?”阿飛門問

“你連冉籽翹都不知道嗎?真是個low貨。他可是SS娛樂集團當家小生,萬千少女的夢中偶像,能演戲能唱歌能跳舞還寫得一手好毛筆字!最近網上點擊率破億的電視劇《遠離木星的我》就是他主演的!”李哈密說得口水橫飛。

“不就是個小白臉嗎?”阿飛門不屑。

“你連當小白臉的資格都沒有,你給別人提鞋都不配!哼!”阿飛門竟敢侮辱自己的偶像,李哈蜜才不給他好臉色。

“以為你多有夢想,不就是個腦殘粉,為了個小鮮肉想進別人公司,癡人說夢。”阿飛門說。

李哈密雙手放在阿飛門的肩膀上,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不幫我參加SS娛樂集團的藝人選拔,我就……”李哈蜜從包裏掏出一個指甲刀,攤在手心上,然後低頭看着下身,說:“用剪刀閹割它的話手術還可能接回去,如果用指甲刀一點一點扯下來的話,恐怕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吧!”

“你……”阿飛門臉色鐵青,一把奪過李哈蜜手裏的指甲刀。李哈蜜又從包裏掏出另外一把指甲刀:“随便搶,我批發了一打。”

“李哈蜜,算你狠!”阿飛門把指甲刀使勁丢回她的手心。

“這才乖嘛。”李哈蜜用手摸摸阿飛門的頭。突然又問:“那你會唱歌會跳舞會演戲嗎?”

“當然會。”阿飛門堅定的說:“我能歌善舞,從小到大朋友都叫我歌神。”其實阿飛門除了一副好嗓子外,根本就不會跳舞不會演戲,他只是為了唬弄李哈蜜,他想到時候面試時随便應付兩下了事,選不上當然最好,免得後面一大堆麻煩事。

“飛哥,阿麽叫你們過來吃蛋糕。”三胖過來摟住李哈蜜的肩膀。

“摟錯人了。”李哈蜜指了指阿飛門。

“你看我這腦袋,你們不是互換了身體嘛,我不太習慣。”朵三胖又去摟阿飛門的肩膀,李哈蜜見狀立刻分開了二人,說:“這是我的身體,你怎麽能随随便便摟我,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我的姑奶奶,那我到底該摟誰,我以前跟阿飛哥都是這樣相處的,你現在叫我……”還沒等朵三胖說完,阿飛門一把摟住他:“別理她,神經病,走,吃蛋糕。”

“阿飛門,你有種!”李哈蜜在身後氣急敗壞大吼道。

檸沐木

第 8 章 ☆、誰是誰的身體(一)

晚上,零點酒吧。

“幹杯!”三人舉起杯子大口喝起啤酒,慶祝今天的勝利。

朵三胖被阿飛門今天的勇猛深深折服,一個勁兒猛誇阿飛門:“嫂子啊,你是我見到過的美女中最能打的,能打的女人裏面最美的。”

李哈蜜癟癟嘴:“看你的嘴跟抹了油一樣。”

朵三胖借着酒勁兒看着李哈蜜,說:“阿飛哥,不是弟弟我說你,你怎麽出了車禍以後簡直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你特能打,可你看看你現在,動不動就哭鼻子,比女人還女人。最可怕的是,你竟然連你最愛的摩托車也不敢騎了,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我以前的阿飛哥。”三胖說完,直接操起一瓶啤酒灌進肚子。

阿飛門見三胖對李哈蜜扮的阿飛門失望透頂,想告訴他真相,畢竟他們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兄弟、患難之交。

“三胖,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不跟你開玩笑。”阿飛門一臉正經地對朵三胖說。

“嫂子,你說吧,我聽着呢。”朵三胖又是一瓶啤酒下肚。

“其實我不是我,他也不是他,你懂嗎?”

“什麽,什麽意思?你不是你,他不是他?我沒聽懂。”朵三胖完全沒聽明白阿飛門的意思。

“你看你,說個話都說不清楚,我來。”李哈蜜接着說:“也就是,你現在看見的我不是阿飛門,他也不是李哈蜜,其實我才是李哈蜜,他才是阿飛門,你懂嗎?”

“呃……”朵三胖愣住了,半響沒說話。

“還沒明白嗎?我,是李哈蜜,然後現在在阿飛門的身體裏;而他,才是阿飛門,他在我的身體裏。我們經過那場車禍之後不知什麽原因靈魂互換,進入到彼此的身體裏,所以你看到的我不是我,他也不是他,這你應該明白了吧?”李哈蜜手腳并用,雙手在空中揮舞比劃向朵三胖解釋着。

朵三胖“噗”的一聲笑了起來:“阿飛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們真的是互換了靈魂。”阿飛門認真地對朵三胖說。“你看現在你面前的這個阿飛門完全不會賽車不會打架遇事就哭哭啼啼像個娘們兒一樣,他怎麽可能是阿飛門?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阿飛門拍拍自己的胸脯:“你看我今天騎車打架是不是跟你以前的阿飛哥一樣的作風?”

朵三胖回憶了一下,仔細想想還真那麽一回事:“難道你們真的是靈魂互換?”

“就這該死的臭丫頭跟我搶車造成的。”阿飛門又開始抱怨李哈蜜。

“誰跟你搶車,明明是你先罵我我才跟你打起來的。”李哈蜜也不示弱。

“難怪我說阿飛哥怎麽就突然變了一種畫風,而你更像是我的阿飛哥!天啦,我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情?”朵三胖望着李哈蜜:“阿飛哥,那你們怎麽辦?”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換回來。我們現在就先互相演對方,騙過身邊的家人。”阿飛門拍着朵三胖的肩膀:“阿麽暫時由你幫我照顧一下。”

“嗯,我會的。”朵三胖連連點頭。

阿飛門看着李哈蜜,說:“有件事你必須幫我去辦。”

“什麽事兒?”李哈蜜端起酒杯,心不在焉,敷衍問道。

“明天就是阿麽的生日,你跟我回家陪他過生日。”

李哈蜜眼珠一轉,邪魅地一笑:“可以啊,不過你也要幫我辦件事。”

“只要不是讓我娶你,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阿飛門調戲李哈蜜。

“誰讓你娶了,你想娶我還不想嫁啦!”李哈蜜站起身叉着腰。

“注意點形象,你現在可是男人的身體。”

“過兩天給你說我讓你去辦的事。”

“随便。”阿飛門心想這女人能叫自己去幹嘛,不管了,先讓她代替自己陪阿麽過了生日再說。

“hi,美女。”一個20多歲的男人把手搭在了阿飛門的肩上,看樣子是喝醉了,一身酒氣。“美女,來陪我玩玩兒。”醉酒男說着便一把摟住阿飛門想要親他。

“你個死酒鬼,離我遠點。”阿飛門一把推開了他。

“老子看你長得還不錯才跟你玩玩兒,你擺什麽臭架子。”醉酒男開始撒起了酒瘋,抓起阿飛門的手使勁兒往自己懷裏拽。

“玩玩兒?好啊,爺爺陪你玩娃兒。”阿飛門操起桌上的酒瓶就朝醉酒男腦袋上砸去,醉酒男頭上頓時血流如注,周圍的人都驚叫起來,場面混亂。

“快跑!”阿飛門拉起李哈蜜和朵三胖趁着混亂一路狂奔出酒吧。

跑了五條街三人才氣喘噓噓地停了下來。

“看,看來,你,你,你真是我阿飛哥。”朵三胖弓着腰,喘着粗氣:“只有我阿飛哥才有那種魄力敢一個酒瓶子砸過去。”

阿飛門也彎着腰喘着粗氣,朝着朵三胖會心地笑笑。

“可,可你也太狠了吧,一個瓶子,砸過去,多重啊,萬一,砸死人了……怎麽辦?萬一砸死人被判死刑,那我的身體,不就,不就給斃了嗎?”李哈蜜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得厲害。

“好啊,那下次有人調戲你的身體,我就直接跟人家去滾床單,吃虧的是你可不是我。”阿飛門回嘴。

“算了,當我沒說過,回家睡覺!”李哈蜜站起身,對阿飛門說:“今天我睡床,你睡地上!”

阿飛門歪嘴笑笑,看着李哈密:“你想都別想。”然後腳下像抹了油似,一個勁兒往前跑,回頭還朝李哈密吼道:“誰先到家誰睡床!”

“你個臭無賴!”李哈蜜拔腿往前追。

朵三胖站在原地看着一跑一追的二人,長長嘆了口氣:“這對歡喜冤家,天啊,這世界上難道真有沒有科學能解釋的神奇現象?我的阿飛哥怎麽就變成了個女人啊!”

檸沐木

第 7 章 ☆、捍衛我的身體(二)

第二天一大早,阿飛門就把李哈蜜搖醒,讓她給朵三胖打個電話,三人今天重新去找陳老賴要賬。

“你就這樣讓我的身體出門了啊?我平時不化妝都不出門的啊!”李哈蜜見阿飛門素顏就準備出門,連忙阻止他:“你看你連高跟鞋都不穿。”

“女人就是羅裏吧嗦的,今天是去打架又不是去選美!”阿飛門上下打量起李哈蜜,上身粉紅色T恤,下身緊身白色短褲,身上還噴了香水,一臉不滿:“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穿得這麽粉,出去人家還以為我阿飛門是搞基的!”

“人家本來就是女人嘛。”李哈蜜嘟起嘴。

“拜托,你不要用我的臉賣萌,我可是大男人啊,我看了要掉一身雞皮疙瘩,真是受不了。”看着自己的臉在自己面前發嗲賣萌,阿飛門渾身打顫。

趁李父李母還沒醒,兩人偷偷溜出了家門。在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朵三胖才騎着摩托車過來。阿飛門見朵三胖上上下下纏滿了紗布,傷勢比李哈蜜嚴重多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老家夥把你打成這樣,今天我非得生抽他的皮不可。”阿飛門的暴怒讓朵三胖不解:“嫂子,我,我沒事兒,你确定你今天要跟我們去收賬?”昨天被打成那副熊樣,朵三胖擔心帶着個女人更不好處理。說不定今天挨打的又要多一個人。

阿飛門捏捏拳頭,晃晃腦袋:“我今天不僅要收賬,還要殺人呢。”說罷便把車前的頭盔套在自己的頭上,對朵三胖說:“三胖,下來,我來騎,你們倆坐後面。”

朵三胖被阿飛門這一舉動給驚呆了,心想眼前這個瘦得跟個猴兒似的女人竟然要騎哈雷摩托載他們,目瞪口呆。

“還愣着幹什麽,趕快上來。”阿飛門跨上車,讓李哈蜜和朵三胖上車。

“你嫂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呗。”李哈蜜拉着朵三胖坐了上去。

“嫂子,這可是超載啊。”三胖說。

“放心,我知道走哪條路沒有交警。”阿飛門開始轟油門,朝二人喊道:“坐好了!let’go!”

“轟——轟——”阿飛門使勁捏着油門,排氣管跳躍的轟鳴聲巨響亮,一公裏以內都能聽到哈雷的轟鳴聲,就連李哈蜜家小區外停着的一排排汽車的警報器都響了起來,拖拉機聲音都沒有如此銷魂。猶如火箭般的飛行速度讓李哈蜜花容失色,一路上猶如殺豬一樣的大吼大叫狂哭狂鬧,長這麽大還沒坐過如此光速的摩托車,尿都快給她吓出來了。不到十幾分鐘就來到了陳老賴包二奶的小區。剛一下車,李哈蜜就吐得滿地都是。朵三胖連連幫她拍背:“阿飛哥,你這是咋了?”

“暈,暈,暈車。”李哈蜜邊吐邊說,朵三胖納悶了,以前阿飛門簡直就是賽車天才,怎麽出了車禍以後連坐摩托車都犯暈。反而眼前的這個女的就跟阿飛門附體一樣,開車的姿勢、風度和氣魄,那讓朵三胖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可看看眼前猛吐的李哈蜜,朵三胖連連搖頭:“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阿飛哥身體不舒服,等會兒再被打一頓就更慘了。”

“怕毛線啊,有我在,你們斷後。”阿飛門拍拍自己的胸脯,剛好拍在了李哈密身體的胸部上。“多兩坨肉就是麻煩。”

“好帥氣的女人。”朵三胖對阿飛門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再回頭看看還蹲在地上狂吐的李哈密,朵三胖真懷疑這女的才是自己的阿飛哥。

“出來了,出來了。”朵三胖看見陳老賴的那輛豐田霸道從小區緩緩駛了出來,朝着郊區的方向開去。

“走,跟上。”阿飛門叫朵三胖和李哈蜜上車。

“啊?還要坐這破摩托車啊?”李哈蜜擦着嘴,相當不情願。

“少羅嗦,叫你上就上。”

見阿飛門對李哈密如此霸氣,朵三胖豎起拇指:“嫂子就是威武,連阿飛哥都能被你馴服。”

阿飛門一行一路尾随陳老賴的車到了郊區一處空地。

“媽的,家裏睡着不安逸,大白天跑到這兒來偷情,真是有病。”阿飛門罵道,把摩托車鑰匙扔給朵三胖:“你跟她就呆在這兒,我去收拾他們。”

“什麽?怎麽能讓你一個女流之輩去挨揍,你怎麽可能打得過他們?”朵三胖急了,拉着李哈蜜說道:“阿飛哥,你勸勸嫂子,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李哈蜜又開始吐,擺擺手說:“等他去吧,他才不是女流之輩呢。”

“可是……咦?人呢?”朵三胖這才發現阿飛門早就走到了遠處的豐田霸道車前。

車裏的陳老賴正和一個年輕女子卿卿我我,甚是甜蜜。看見車外站着一個時髦漂亮的妙齡女子,不禁心花怒放,把頭探出車外:“美女,找我有事嗎?”

“來。”阿飛門向陳老賴招手,示意他把臉貼近自己,嬌滴滴說道“找你當然有事。”

陳老賴摸着阿飛門的手,細皮嫩肉甚是滑溜溜,還散發出香奈兒的氣味,色咪咪地問道:“美女什麽事啊?”

阿飛門先是一巴掌重重扇到陳老賴臉上,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便把他從車窗裏拽了出來踩在了地上,副駕駛的二奶吓得尖叫起來,從後座上馬上又跑出了上次打李哈密和朵三胖的彪形大漢。

“偷個情也要聘2個打手,你是在拍島國片啊?”阿飛門對着陳老賴一腳猛踹,把他踹得飛遠。兩個大漢一看阿飛門是個女人,反而滿臉不屑。

“這女人交給你了。”高個兒對矮個兒打手說,心想不用自己出手,矮個兒一個人就能解決掉阿飛門。

矮個兒蔑視地看了一眼阿飛門:“這麽漂亮的美女,真舍不得下重手,陪爺睡一覺爺就饒了你。”

“是嗎?”阿飛門笑意盈盈地走向矮個兒,脫下腳下的涼鞋就朝矮個兒頭上重重砸去,然後右手一拳頭重重打在矮個兒的肚子上,左手抓起矮個兒的腦袋右手抓起他的腿,直接把矮個兒摔了個底朝天,翻倒在了地上。

“我嚓,一個女人竟然這麽大的力氣。”高個兒見矮個兒被摔得不輕,上前幫忙。

“哼,就憑你。”阿飛門咧嘴笑笑。高個兒向他猛沖了過來,阿飛門身子一閃,用腳絆了一下高個兒,他直接撲了個狗吃屎。高個兒從地上爬起來,揮舞拳頭又朝阿飛門撲了過來。阿飛門直接擡起腿踢到了高個兒的下巴,然後用右手手肘直接打到了高個兒的胸部上,阿飛門擡起膝蓋,朝高個兒□□猛踹了上去,包子一樣大小的拳頭向高個兒臉上揮去,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臉上,高個兒嘴角和鼻孔開始冒血,頭暈眼花,癱倒在地。

.“我嚓,嫂子簡直不是女人啊。”朵三胖被阿飛門剛才的打鬥場面驚呆了,“這他媽是女神中的戰鬥機啊!”

“還打嗎?”阿飛門朝2個打手挑釁道。

“哥,咋們走。”矮個兒上前扶起高個兒,一溜煙兒跑得無影無蹤。阿飛門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二人身上,他要收拾的可是陳老賴這個老家夥。阿飛門走向陳老賴。

“姑奶奶饒命啊!”陳老賴見2個打手都打不過眼前這個女人,還跑了把自個兒給扔下,害怕得連連求饒。

朵三胖和李哈蜜走了過來。

“嫂子,你他媽太厲害了!三胖我從來沒有服過哪個女人,你是第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眼福的女人!”朵三胖拍着阿飛門的肩膀,激動萬分。

“解決這些蝦兵蟹将簡直小case。”阿飛門臉上寫滿得意,轉身扇了陳老賴一巴掌,望着李哈蜜:“他怎麽用煙頭燙的你?用哪只手燙的?”

“不是我燙的,不是我燙的,是剛才那個高個子燙的。”陳老賴苦苦哀求:“饒了我吧,姑奶奶。”

“現在知道叫奶奶了啊?不是你燙的也是你指使的。說,燙哪只?”阿飛門點燃一支煙

在陳老賴眼前晃着。

“都不燙可以嗎?”陳老賴吓得直哆嗦。

阿飛門把煙頭使勁杵到陳老賴的右手手背上,拖長聲音:“你-說-可-不-可-以-”

“啊……”痛得陳老賴哇哇大叫。

“他還叫我學狗叫!”李哈蜜對阿飛門說。

“那你可以讓他扮狗爬啊!”阿飛門揪着陳老賴的耳朵,說:“長着耳朵不聽話啊,沒聽到叫你學狗爬啊。”

“我爬,我爬。”陳老賴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開始爬行,邊爬邊學狗叫。

“先學吉娃娃爬兩下,再學沙皮狗爬兩下,最後再像土狗爬兩下試試。”李哈密從陳老賴屁股上猛踢了一腳。“敢欺負我,終于逮着機會收拾你了。”

“好了,随便折磨下就可以了。”阿飛門走了過來,提起陳老賴:“錢呢,剩下的10萬塊連同利息拿給我,我們今天的事兒就算了,否則,爺爺我不抽死你。”

“錢?哦,錢!我今天剛從銀行取了錢,在車裏,在車裏。”陳老賴指着車裏的被吓得呆住的二奶:“快把包裏的12萬給這位姑奶奶。”二奶連忙從包裏抽出一沓錢遞給阿飛門。阿飛門讓朵三胖拿出驗鈔機驗收數目和真假。

“嫂子,一分錢不少。”三胖把錢裝進背包裏。

阿飛門拍拍陳老賴的臉:“早把錢拿出來不就沒事了,記着,下次借錢要按時歸還,要不然就遇不到我這麽好性格的催收了,你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賴賬了。”陳老賴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我們走。”阿飛門又猛轟油門,載着李哈蜜和朵三胖消失在陳老賴面前。

檸沐木

第 6 章 ☆、捍衛我的身體(一)

李哈蜜輕手輕腳走進屋,生怕被爸媽看見她這幅熊樣。她悄悄進了卧室,打開燈,睡着的阿飛門正橫躺在她的床上,像男人似的穿着背心和四角褲,露出白花花的肚皮,還一陣陣打着呼嚕。聽見有動靜,阿飛門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我靠,你這是幹嘛去了,又被車撞了啊!“見李哈蜜渾身上下都是傷,阿飛門心疼起自己的身體:”這可是我的肉體啊,你怎麽這麽虐待它啊!“

聽見阿飛門這麽一說,李哈蜜大哭起來,他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噓,別把你爸媽給驚醒了。“李哈蜜借勢咬了一口阿飛門,痛得他趕緊甩開她。

“大姐,你輕點,這可是你的手啊,咬爛了要是感染了,你的身體就成殘廢了!“

“你的身體今天也差點給人給廢了。“李哈蜜小聲抽泣着,攤開手心給阿飛門看:”你看,人家還用煙頭燙你的手。“

一看自己的手心被燙了個水泡,渾身上下滿是淤青,眼睛也被打得腫得老高,嘴皮也破了,阿飛門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哪個狗娘養的敢這麽對待我的身體?快說,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李哈蜜一臉委屈地說:“今晚三胖到我家錯把我當成了你,讓我陪他去收賬,去了就被那個叫陳老賴的暴打了一頓。我長這麽大,還沒挨過打,嗚嗚嗚……“說着便又哭了起來。

“媽的,那個老家夥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麽揍我的身體,走,看我怎麽完虐他!“阿飛門拉着李哈蜜想去找陳老賴。

“飛哥哥,飛爺爺啊,我求求你了,你看我渾身上下都是傷,讓我休息一晚再去報仇行麽?再說這大半夜了,你上哪兒去找他啊?“李哈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願起身。

“說的也是,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去報仇!他怎麽對你,我十倍百倍還他!“阿飛門說着爬上床,準備睡覺。

“你幹什麽?“見阿飛門爬上自己的床,李哈蜜阻止。

“睡覺啊,這大半夜還能幹嘛?“阿飛門反問道。

“這是我的床,你睡地上去!“李哈蜜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憑什麽啊,我現在可是李哈蜜這間卧室女主人的真身,憑什麽讓我睡地上。“阿飛門又搶過被子。

“還給我,這是我的。“李哈蜜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兩個人互不相讓,”嘩“的一聲,直接把被子扯出了一條大縫,仍舊不停手。李哈蜜幹脆直接就躺在了床上,連被子都不要了。

“就你會躺,就你會裝死。“見李哈蜜擺開雙腿,霸占整個床,阿飛門一把把她踹到了地上,然後自己躺了上去。

“你還嫌我被打得不夠啊,踹得這麽狠。“李哈蜜從地上爬起來,躺到了阿飛門身邊。

“你這是打算跟我同床共枕嗎?“阿飛門一臉賤笑。

“誰怕誰?你都不怕我怕什麽。“李哈蜜從阿飛門頭下抽出枕頭,放在自己的頭下。

“我反正無所謂,男人的靈魂,女人的身體,怎麽說我也不吃虧,雖然你這病雞身材瘦了點,不過便宜你了。“邊說邊爬到李哈蜜的身上。

“你幹什麽?“李哈蜜又是一巴掌扇到了阿飛門的臉上。

“我靠,這張臉是你的,你說扇就扇,每次都往死裏扇,你都不會心疼自己的身體啊?”阿飛門揉揉自己的臉。

“算我怕了你,床讓給你這個無賴!“李哈蜜抱起枕頭,從櫃子裏抽出一條毯子鋪在了地上,又抱出一床被子,今晚,不,以後的每晚都在這冰冷的地板上過夜了。

“你以後睡覺可不可以不要還是一副男人打扮,你現在可是我的身體,那麽凹凸有致的身材,怎麽就穿個老年背心和四角褲,多難看多粗俗啊!“李哈蜜真受不了自己的身子穿這麽難看的衣服。

“那你現在的身體還是我的呢,你可不可以不要用我男人的身體穿你那麽惡心的睡裙“阿飛門反問。

“我習慣了!”

“我也習慣了!“

大眼瞪小眼,兩人就在這樣才小吵小鬧中睡了一夜。

檸沐木

第 5 章 ☆、借用我的身體(二)

“這麽晚閨女都睡了,你不用給她打招呼,要加班就去加吧,我會給她說的。”李父以為眼前李哈蜜要進去給屋裏的李哈蜜報備。“不用報備,去吧去吧。”李父攔住了李哈蜜。

“哎呀,走吧,阿飛哥,什麽時候做事情這麽婆婆媽媽的,一點兒都不像你的風格,嫂子都睡下了。按你以往的做事風格,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我總要換件衣服啊!還要把臉給洗幹淨,還要吹頭發,還要……”還沒等李哈蜜說完,朵三胖扔了件大衣給李哈蜜,随便掏出一張紙随便把她臉上的面膜給擦幹淨。便不顧李哈蜜的百般托詞和掙紮,一只手便把李哈蜜給拽了下樓。

李哈蜜下樓望着大街,空無一人,更別說出租車了,心裏竊喜。

“哎呀,這麽晚了,車都沒有一輛,回家睡吧,明早睡醒了再說。”說罷便往回走。

三胖指了指牆角,朝李哈蜜說:“阿飛哥,咋們的座駕在那兒呢。”順着三胖的指向望去,只見牆角停着一輛亞光色哈雷摩托。

“你,你就騎這輛破摩托車帶我去要債?”李哈蜜一看是輛摩托車,更不想去了。

“不是我騎,是你騎,你車技好,平時都是你載我。”三胖把頭盔扔給李哈蜜:“給。”

“什麽?讓我騎這輛破摩托車?”李哈蜜一接這頭盔,差點沒摔下去,這頭盔也太重了吧。

“什麽破摩托車啊,你不是挺喜歡我這車嗎,還經常編我轉手賣給你,我這可是進口俄羅斯的哈雷系叛逆者。”朵三胖把車推到李哈蜜面前。

“可,可我不會騎摩托車啊。”李哈蜜平時連騎自行車都害怕,駕照考了兩年多都還沒拿到,更別說叫她騎摩托車了。

“阿飛哥,你這是咋了?又在逗我不是?我們兄弟裏就你車技最酷最炫最好了。”朵三胖以為李哈蜜在跟他開玩笑。

李哈蜜靈機一轉,故作一臉痛苦,又捂手又捂腳,哀嚎起來:“哎喲,車禍把我的手腳都撞傷了,現在吃飯走路都費力氣,更別說騎車了。”

“哎喲,我真是笨,忘了你剛出院傷勢還沒好,我來騎,上車。”三胖跨上車,示意李哈蜜上來。李哈蜜把身上的大衣裹了裹,小心翼翼上了車,還不忘再三叮囑朵三胖騎慢點。

“你腦袋才受過傷,我悠着點騎,免得又把你晃得腦震蕩。”朵三胖見李哈蜜一晚上的表現都不正常,跟以前的阿飛門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以為他是受傷所致,也沒太放在心上。

摩托車騎到一處郊區公園停在了一輛豐田霸道不遠處,李哈蜜遠遠看到車裏有對男女在卿卿我我。

“車震?嘿嘿……”李哈蜜被車裏的聲色場景吸引,相當感興趣,這比看島國片更真實。“簡直是大片。”

“有錢包二奶,沒錢還。等會兒打得他腦震,去醫院照X光片!”三胖憤憤不平。

“阿飛哥,看你的了!”三胖朝身後的李哈蜜說。

“什麽?我?”李哈蜜用手指着自己。

“每次都是你去沖鋒陷陣,讓我斷後的啊!”

李哈蜜極不情願慢騰騰地下了車。

“加油,飛哥!像上次一樣打得他喊你爺爺。”朵三胖還從背後推了一把李哈蜜。

李哈蜜扭扭捏捏蹑手蹑腳走過去,直接走到了陳老賴的車窗邊,把頭探了進去,兩人正親得忘情。

“嗯嗯嗯……”李哈蜜清了清嗓子,強裝鎮定,為自己壯膽。

陳老賴轉過身,一看,阿飛門正站在車外,一臉笑嘻嘻:“阿飛哥,好久不見。”

“嗯,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吧?”李哈蜜強裝出一副吊兒郎當樣子,把手伸進車裏:“錢呢,乖乖交出來。”

剛把手伸進車內,車後一只手便杵了支煙頭在他手心裏,痛得李哈密立刻跳了起來。車後門打開,走出了兩個彪形大漢。

陳老賴也從車裏走了出來,點了支眼,一臉嘚瑟:“就知道你們會陰魂不散地纏着我,幸好我早有防備,留了一手。”

李哈密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給我追,追到把這混小子狠狠揍一頓!”陳老賴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救命啊,救命啊!”李哈密使出全身所有力氣朝朵三胖飛奔過去。

沒跑幾步就被身後的兩個大漢給生擒,一拳頭打翻在地。

“敢打我飛哥!”三胖見李哈蜜被打,火冒三丈地跑過來跟二人扭打起來。朵三胖雖然個兒大,可行動遲緩,手還沒碰到別人一根毛就被二人狠狠狂揍了一頓。二人拳腳相加,把李哈蜜和朵三胖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陳老賴走過來,丢掉嘴裏的煙,用腳狠狠踩着煙頭,蹲下身子,把李哈蜜的下巴給拽了起來:“阿飛哥,你不是挺能打的嘛,怎麽今天就被打成這個熊樣了?”

李哈蜜二十多年連她爸媽都沒打過她,手指指甲流血都要哭半天,這次被這麽狂虐,直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衆人見李哈蜜哭了,哄笑起來:“阿飛門,你平時不是威風八面的嘛,怎麽現在就像個娘們兒一樣哭鼻子,哈哈哈哈哈……”陳老賴笑得更加猖狂。

“人家本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怎麽經得起你們這樣□□。”李哈蜜越哭越大聲。

彪形大漢舉起手又想打李哈蜜,她趕緊用手擋着臉,陳老賴阻止道:“哈哈哈,叫我聲爺爺我就放過你。”

李哈蜜放下手:“真的?”

“阿飛哥,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當孬種,這是你告訴我的。”朵三胖抓住李哈蜜的手說。

陳老賴踹了一腳朵三胖:“你叫聲爺爺我也放過你。“

朵三胖狠狠瞥了一眼陳老賴,朝他臉上吐了口口水,喊道:“龜孫子。“

“我嚓,敬酒不吃吃罰酒。“陳老賴擦了擦臉上的唾液星子,示意打手打朵三胖,二人按着朵三胖就開打,痛得三胖慘叫連連。

“別打了別打了,我叫,爺爺,爺爺,別打了。“李哈密抱着陳老賴的腿連聲叫着爺爺。

“哈哈哈,學狗叫兩聲來聽聽。“陳老賴更加嚣張。

叫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我是個弱女子。反正這身皮囊又不是我的,沒尊嚴就沒尊嚴吧。李哈密依着陳老賴連學了幾聲狗叫。

“先學吉娃娃叫兩聲,再學沙皮狗叫兩聲,最後再像土狗叫兩聲試試。“陳老賴繼續不依不饒。

“飛哥啊飛哥,你做人怎麽這麽沒有原則啊,這哪是當初的你啊!“朵三胖雖然被死死按在地上,卻受不了李哈蜜被陳老賴這樣人格侮辱和折磨,仰天長嘯。

膽小的李哈蜜為了保命,別說叫她學狗叫,現在讓她吃狗屎她都願意。連叫了六聲,李哈蜜朝陳老賴殷勤說道:“爺爺,我還會學牧羊犬,鬥牛犬,臘腸狗叫,還會分國內國外不同叫法,要不要聽聽。“

“老大,這小子是不是被打傻了?“一個打手朝陳老賴說。

“傻逼。“陳老賴朝李哈蜜罵道,轉身看看車裏的情婦正在嘟嘴示意他上車。”玩兒夠了,咋們走吧,這窩囊廢看來真被打成智障了。“陳老賴為前幾次被阿飛門打而狠狠出了口惡氣,像打贏了一場舊賬,走路都飄飄然起來。

見豐田霸道開遠了,李哈蜜才敢從地上站起來,慢慢扶起躺在地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朵三胖,本來就臃腫的三胖被打得更腫了。

“不痛吧三胖?“渾身被打得像散架的李哈蜜反而安慰起傷勢更重的朵三胖。

“阿飛哥,我看不起你!“三胖甩開李哈蜜的手,從前的阿飛門在朵三胖眼裏一直都是無所不能八面玲珑的大英雄,他一直把阿飛門當偶像,從小到大只要他被人欺負,阿飛門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他的人,他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任何困難總是第一個沖到前面,怎麽現在從英雄就變為學狗叫的狗熊了。朵三胖對“阿飛門”簡直失望之極。

把李哈蜜送回家之後,朵三胖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檸沐木

第 4 章 ☆、借用我的身體(一)

兩周之後,出院。

阿飛門借着李哈蜜的身體自然而然住進了李家。

一進卧室,阿飛門就迫不及待跳到了床上。

“這床還真軟。”阿飛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家還蠻大的嘛,看樣子也有150平米左右。”

“阿飛門,你給我滾下來,這是我的房間。”李哈蜜厲聲呵斥道。

“現在是我的了。”阿飛門完全不理會李哈蜜,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你這個小痞子,小混混。”李哈蜜不依不饒,直接把被子給他拉了。

“你這人是怎麽搞的,我現在的身份才是李哈蜜,這個房間的女主人,這床當然也屬于我。”阿飛門一把扯回被子繼續蓋上。

“我讓你睡,讓你睡。”李哈蜜抓起枕頭朝阿飛門身上打。

“潑婦!瘋子!”阿飛門罵道。

“你們怎麽了?”李母把腦袋探進房裏。

“沒事兒,打是情罵是愛,我們鬧着玩的。”李哈蜜一把摟住阿飛門,強裝笑臉。

李母笑笑:“我現在去做飯,飯好了叫你們,你們先各自洗個澡吧,從醫院回來挺髒的,把一身晦氣都通通洗掉。”

阿飛門一聽洗澡,興奮了,朝李母喊道:“好啊。”

“什麽?你要洗澡?”李哈蜜一臉震驚。

“對啊,在醫院都沒洗過澡,一身髒死了,是該好好洗洗了。”阿飛門一臉賤笑地盯着李哈蜜。

“我不準你洗澡!”李哈蜜擋住阿飛門的去路。

“為什麽啊?”阿飛門故作一臉無辜,“洗白白也有錯嗎?”

“可,可,可你現在不是你,你是我啊。”李哈蜜解釋着。

“你說什麽哦,聽不懂。”阿飛門繼續裝不懂。

“別給我裝蒜,你是大男人,你在我的身體裏,你怎麽可以看我的身體!”李哈蜜氣得跺腳。

“那你總不可能讓我一輩子不洗澡吧?無所謂啊,反正我也只是你身體裏的靈魂,洗不洗澡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恐怕你的身體幾天不洗澡就要發臭,幹燥,老化,然後幹巴巴得起一層一層的污垢,到時候吃虧的可不是我,是你啊,哈哈。”阿飛門竟然笑了起來。

“你……”李哈蜜更生氣了,不過阿飛門說的也是,總不可能讓自己的身體一輩子不洗澡吧。“要不,我給你找個眼罩蒙住眼睛。”

“我靠,女人就是女人,不就洗個澡嗎,廢話怎麽這麽多。”阿飛門說罷便拉開衣服拉鏈,脫掉裙子,赤身裸體站在李哈蜜面前。李哈蜜趕緊捂住自己的雙眼。

“你捂眼睛幹嘛,這身體是你的,你不是看了二十多年了嗎,十三點。”阿飛門嘲笑道。

“對啊,我幹嘛要捂眼睛。”李哈蜜移開手,見阿飛門脫得溜光站在自己面前,趕緊關上房門,驚叫道:“你給我閉上眼鏡,不準看我的身體。”

“神經病,我在醫院都看了無數遍了,還對你渾身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研究了遍,發現你除了胸部大點,其他都很小。”阿飛門光着身子走來走去。“我見識過的女人可比你豐滿多了。”

“你個死變态。”李哈蜜氣得不停跺腳。

“說得你多高大上一樣,你還不是悄悄看過我。我就不信你沒研究過我的身體?”阿飛門把身體貼近李哈蜜。

“我……我……”李哈蜜自知理虧,答不上來。昨晚她還在衛生間研究了他的男□□官,還用尺子量了他的尺寸,還蹦蹦跳跳半個多小時來感受下面多出一塊肉的好奇。一想到這裏,她就滿臉通紅。

“你看你左眼角都長針眼了,它有15cm長對嗎?”阿飛門貼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嗯。”李哈蜜點點頭,“哦,不對,我怎麽知道。”她又反應過來,急忙否認着。

“你說謊不僅臉會紅,耳根也會紅,我們互不相欠。”阿飛門走向衣櫃,回頭問李哈蜜:“睡衣在哪兒?”

李哈蜜走了過來,拿出睡衣極不情願地遞給阿飛門。

“長這麽大,沒人看過我的身體。”

“既然我們看過彼此的身體,不如在一起……”阿飛門故意挑逗李哈蜜。

“在一起你妹兒!”李哈蜜甩手給了阿飛門一巴掌,“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想都別想。”

阿飛門捂着扇紅的右臉頰:“臭丫頭,開個玩笑,下手這麽重。”阿飛門重重摔上浴室門,洗了個熱水澡。

晚飯時間到。

阿飛門穿着李哈蜜的睡衣,披散着濕漉漉的長發坐在桌邊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絲毫沒有一點女人樣。

“閨女,你男朋友呢?”李父問道。

“還在洗澡呢,女人就是麻煩,洗個澡這麽久。”阿飛門邊吃邊說着。

“什麽女人洗澡就是麻煩?”李母以為自己聽錯了。

“哦,我說我剛才洗澡耽擱久了,他等了很久才輪到他洗,所以還沒出來。”阿飛門意識到剛才口誤,趕緊編理由解釋道。

李父剛喝了一口湯,見阿飛門身體的李哈蜜走了過來,湯便全吐了出來。

阿飛門轉頭往身後一看,嘴裏的饅頭也掉了出來。李哈蜜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自己已經是男兒身,竟然把自己女生的睡裙穿了起來,還把裹頭發的毛巾編成了一朵大花頂在頭上,臉上塗着紅石榴面膜,一搖一擺地走了過來。她走到阿飛門身邊輕輕坐了下來,一看桌上的飯菜,全是自己最喜歡的,笑嘻嘻地一把拉着李母:“還是媽最了解我,做了我最喜歡的菜。”

李母被李哈蜜這一拉給愣住了,轉頭看李哈蜜:“你剛才叫我什麽?媽?”

李哈蜜意識到嘴誤,趕緊扇了扇自己的嘴。

阿飛門趕緊圓場:“他就該叫你媽,反正大家早晚都是一家人,是不?”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李哈蜜連聲附和。

李父拿起紙巾擦拭自己噴在飯桌上的湯,對阿飛門說:“我說哈蜜啊,你還是去商場去給他買件睡衣吧,你看他穿你的睡衣多不合适,看上去多別捏啊,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怎麽就……”李父欲言又止。

“哎,爸,這件睡裙是我逼他穿的。”阿飛門又開始為李哈蜜打圓場,“他今天跟我鬥地主輸了,我罰他穿女裝,讓他在大家面前出醜,這是對他的懲罰。”

“就是就是,你這個小壞蛋,非逼我穿女人的衣服,你看多難看啊。”李哈蜜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把自己當成個女人來打扮,穿錯衣服。

“你看他還用女人的面膜,把臉塗得跟個猴子屁股一樣。哎……”李母把阿飛門拽到一邊,悄悄問她:“你男朋友沒啥問題吧,怎麽古裏古怪像個女人似的,會不會是同性戀啊?現在流行同性戀騙婚的啊!閨女啊,你得看清楚點啊。”

“哈哈哈……”阿飛門仰頭笑起來,竟敢懷疑他的身體是同性戀,簡直可笑,阿飛門強裝微笑說:“媽,你就不懂了,現在年輕人都愛保養,男人也不例外啊。你看這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就是平時愛保養的原因。”阿飛門用手摸摸李母的臉,大叫起來:“媽,別動!”

這一聲吓得正在吃飯的李哈蜜和李父也莫名停了下來,靜止不動。

“我說閨女,咋啦?”

阿飛門假裝仔細打量李母的臉,直搖頭:“你看你臉上又多了幾顆雀斑,眼角又多了幾條魚尾紋,媽啊,你平時太缺少保養了,趕緊去把我那紅石榴面膜拿來敷敷,要不然老得更快!出門人家還以為你六十多歲了!”

李母被阿飛門這一說吓到了,趕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哎喲,我不吃飯了,你們吃吧,晚上少吃減肥,我去敷敷我閨女那紅石榴面膜。”

“切!”李哈蜜瞪了一眼阿飛門,靠近他小聲說道:“你這招就适合騙騙中老年婦女。”

阿飛門朝李哈蜜翻了翻白眼,放下筷子:“哎喲,親愛的,我吃飽了,先去卧室休息會兒。”說罷頭也不回的進了卧室。

李父夾了塊魚給李哈蜜,滿臉堆滿了笑:“飛門,未來女婿,多吃點。我那閨女沒啥缺點,就是任性、固執、不講道理、脾氣暴躁、不像個女人。”

老爹,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麽能當着我的面這麽說我。李哈蜜把臉埋進飯裏,怄氣。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李哈蜜走過去開了門,只見門外站了個200多斤的胖子,一見李哈蜜就緊緊抱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阿飛哥,我剛出差回來就聽說你出車禍了,被十八輛車連環撞出車外,我還以為你死了,還好是輕傷,沒有缺胳膊少腿啥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李哈蜜被朵三胖摟得快喘不過氣了,急忙說:“你先把,我放開,把,把我放開,我快不能呼吸了。”

朵三胖這才松開手連忙擦拭臉上的淚痕。

“額,這位小哥,你是誰啊?”李哈蜜根本就不認識朵三胖。朵三胖一聽這話更急了:“阿飛哥,是我啊,三胖啊,你咋滴啊,不會撞車撞失憶了吧?”

“沒,沒,沒……”李哈蜜連忙擺手否認道。

“那你咋連我都不認識啦,我們從幼兒園一起長大啊,一起光着屁股睡到大的兄弟啊!”朵三胖邊說邊走進屋裏,看李哈蜜穿着女人的裙子,不禁問道:“阿飛哥,你咋穿成這樣啊?”

“哦,是三胖啊!這不流行這麽穿嗎?”李哈蜜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胖子估計就是阿飛門的兄弟,機智地說道:“我剛才跟你開玩笑,我怎麽可能忘記你啊!好兄弟好兄弟。”李哈蜜友好地一拳頭打在朵三胖的胸口上,卻被朵三胖厚實的胸膛給反彈了回來,痛得大叫起來:“皮怎麽這麽厚。”

李父走了過來,看見有客人,問李哈蜜:“飛門,你朋友啊。”

“叔叔好,我是阿飛哥的兄弟,我叫朵三胖。”三胖還特有禮貌的給李父鞠了個躬。

“吃飯沒啊?沒吃一起吃吧。”李父客氣地問三胖。

“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吃飯就來看我阿飛哥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朵三胖說着便坐了下來,端起飯桌上的飯就大口刨了起來。

“阿飛哥,聽阿麽說你要跟啥蜜瓜小姐結婚了啊?”三胖嘴裏包着飯說道。

聽了三胖的話,剛吃了一口飯的李哈蜜便把飯噴了出來,全部粘在了三胖臉上,說:“誰給你說我要跟那小混混結婚了啊?我嫁豬嫁狗嫁給廚房裏的小老鼠也不會嫁給那個臭小子!”

朵三胖和李父同時吃驚地望着李哈蜜,李哈蜜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哈哈哈,我跟你們開玩笑啦,現在不都年紀還小嗎,結婚還要過幾年呢。”李哈蜜解釋着。

“飛門啊,叔叔問你個事兒啊,你是幹什麽工作的啊?”李父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他想知道女兒的這個男友到底有沒有穩定的工作,到底靠不靠譜。

“收賬的。”三胖脫口而出。

“什麽,我是收賬的?”李哈蜜覺得不可思議,但這工作簡直太符合阿飛門的身份了,他一看就是社會上混的小痞子。

“收賬?”李父端了端老花鏡,問道:“是會計師嗎?”

“叔叔,不是哈,是替放貸公司收爛賬的。我們面對的就是那些欠錢不還的老賴,采用暴力威脅手段把公司的錢要回來!”三胖繼續回答。

“爛賬……暴力?”李父嘆了口氣:“還替放高利貸的?”

“我們都幹了好幾年了,高中畢業就幹起這勾當了……”三胖繼續這樣口無遮攔回答着。

“什麽?高中畢業就幹這個了,那不是沒上大學啊?”李父更垂首頓足,女兒怎麽就找了這麽個社會小混混啊,下輩子的幸福可怎麽辦啊!

再讓朵三胖這樣說下去,爸媽非得把她趕出去不可。不行,不能再讓朵三胖說了,得趕緊編個謊唬弄過去。李哈蜜使勁一腳踩了朵三胖,笑嘻嘻地看着李父說:“爸,哦,伯父,不是高利貸公司哈,也不是什麽收爛賬的,是金融集團旗下的正規催收公司,我是風控部門的主管,三胖是我部門的催收專員,什麽暴力啊威脅的都是他跟你開玩笑的,我們主要對拖欠客戶進行分類,對拖欠時間短的客戶進行還款提醒,對拖欠時間較長的進行上門催收,對惡意拖欠戶進行法律催收。全部都是通過正規法律途徑解決的哈。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是這樣?”李父半信半疑。

三胖把碗重重一放,抹了抹嘴,一手搭在李哈蜜肩膀上:“飛哥,今晚去收陳老賴那剩下的十多萬,要不是你出車禍了,咋們早就把這錢要回來了。”

“今晚?”李哈蜜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叫她一個女流之輩去收爛賬,這不是扯蛋嗎?

“今晚?”李父也問道。

“伯父,加班,加班。”三胖對李父傻笑道。

“這錢咋都去要過三次了,老大說要是再收不回這筆錢,就叫我們哥屋恩——滾。”三胖癟嘴說。

“那我進屋去叫他。”李哈蜜準備進屋去叫阿飛門。

檸沐木

第 3 章 ☆、撞入你的身體(二)

三天後,A市醫院。

李哈蜜的父母在醫院整整守了她三天,醫生說她大難不死,這麽嚴重的車禍竟然只受了點皮外傷,簡直是奇跡。只是不知為什麽,她一直沒醒,在醫院昏昏沉沉睡了三天三夜。

睜開朦朦胧胧的雙眼,阿飛門感覺眼皮重的都快張不開,他使勁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一對40多歲的夫婦正欣喜地看着他。見他醒來,輕聲問道:“閨女,你總算醒過來了,都快急死爸媽了,還以為你要成植物人了。”

“我靠,你們有沒有搞錯?我什麽時候變成你們女兒了。”阿飛門感覺腰酸背痛,撐着手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這話的時候,阿飛門怎麽感覺自己的嗓音變了,嗓門尖得跟個太監一樣,好像變成了女人聲音,難道自己的聲帶也被撞啞了?

“閨女啊,你沒事吧?撞車把腦子撞壞了啊?”李木對女兒剛才的反應有點驚訝,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神經病吧,我什麽時候變成你們閨女了,我看你們才該去看腦科。”阿飛門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兩個人神神叨叨的,“該不會被送進精神病院了吧?”

“我閨女這是咋了,怎麽瘋瘋癫癫的啊?”李母方柔也感覺到了閨女的不對勁。

“我尿急,你們二位先讓讓。”在病床上趟了這麽久,阿飛門憋得慌,三步并作兩步踉踉跄跄進了衛生間。他站在馬桶邊,準備站着撒尿,剛脫下褲子,卻發現沒了小JJ。

“我靠,我的兄弟去哪兒了!”阿飛門驚呼道:“該不會是撞車撞成了太監吧!找醫生找醫生!”他喃喃自語着轉身準備出門,卻瞥見衛生間的浴室鏡上一張女人的臉。“這女的怎麽這麽熟悉!”他湊近鏡子一看,這不是跟他搶車的那個女人嗎?

阿飛門眼球都快鼓了出來!他慌張地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鏡子裏的李哈蜜也在摸臉。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竟然多了兩坨肉,他用雙手握住自己的胸,軟綿綿熱乎乎,他還是不敢相信,扯開衣領往裏看,白花花的雙峰毅然挺拔。

“不!”他驚聲尖叫起來,他變成了女人的身體!

這不是那個女人!這是他!

他進入了這個女人的身體,成了李哈蜜!

“這一定是在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阿飛門自我安慰着,使勁掐自己的臉,想把自己從夢中喚醒。

“哇,好疼。”阿飛門被自己掐得生疼,癱坐在馬桶蓋上,這不是夢,靈魂出竅這件事真實發生在了他身上!

“閨女沒事兒吧?”門外傳來了李哈蜜母親的聲音。

“李哈蜜?”阿飛門從馬桶蓋上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她在哪兒?我的身體又在哪兒?”阿飛門打開門,雙手搖着李母的肩膀,急切問道:“大媽,跟我一起送來的那個帥哥在哪兒?”

“什麽大媽,我是你老媽!我看你真是把腦袋撞傻了!”

“好好好,老媽,你趕緊告訴我跟我一起的那個帥哥現在在哪兒?”阿飛門應付道。

“你說那個帥小夥啊,在216病房,聽說車禍把腦袋給撞傻了,醒來之後就大哭大叫自己是女人。被醫生打了鎮靜劑呢。”

“我靠,難道我們靈魂互換了?她進入了我的身體?”阿飛門小聲嘀咕起來。

“你說換什麽?”李母沒聽清楚。阿飛門沒理睬她,二話不說直奔216病房。剛到病房門口,便見阿麽頭上纏着紗布走了出來。

“阿麽,你怎麽受傷了?”阿飛門心疼地問道。

阿麽擡頭看他,一副驚訝:“姑娘,你怎麽知道我的稱呼?”

我嚓,他現在是李哈蜜的樣子,阿麽當然認不出他。

“我,我跟你孫子是朋友,我們一起出的車禍一起被送進醫院。你頭上的傷哪兒來的?”阿飛門完全不關心李哈蜜的傷情,很是擔心阿麽頭上的傷。

阿麽無奈地搖搖頭,嘆了聲氣:“哎,這傷是我孫子打的。”

我靠,敢打我阿麽?這臭丫頭不想活了,阿飛門憋着心中的怒火繼續追問:“他怎麽會打你?”

“這車禍不知怎麽撞了他腦袋,整個人都瘋了一樣,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女人,叫哈哈什麽的,醫生去拉他,他亂扔東西不小心砸了我。”阿麽看起來傷心極了,他就這個孫子,出了這檔子事,叫他如何是好。

阿飛門把阿麽扶到椅子上坐着:“你先休息一下,我進去看看他。”

阿飛門走進216病房,關上了病房門,只見他的身體被五花大綁綁在病床上。

“我靠,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我的身體。”阿飛門憤憤不平。還沒等他走近病床,李哈蜜睜開了眼睛,正要吼叫,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不出聲。

“先不要發瘋,先聽我說,雖然我是無神論者,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但搞笑的是它确實發生在了我們的身上。我跟你本來萍水相逢,要不是你毫不講理的跟我搶出租車,要不是你發瘋耍潑地跟我打架,要不是你把我壓在了司機手上,我們就不會發生那場車禍,也就不會雙雙受傷,更不會發生靈魂互換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阿飛門說完之後松開了手:“好了,我說完了,該你。”

李哈蜜沒說一個字就開始大哭起來。

“我又沒有欺負你,哭什麽哭啊。”阿飛門最見不得人哭,更別說看自己的身體在哭,真是受不了。

“這都什麽事兒啊!我怎麽就變成了男人啊?還變成了你這個小混混!還不如讓我去死!”李哈蜜邊哭邊說着。

“敢情你還嫌棄我的身體啊?”阿飛門不樂意了。說:“我還嫌棄你呢,你看你,瘦哩吧唧跟個火柴棍兒一樣,現在還要頂着你胸前這兩塊肉受着萬有引力的折磨,你說我累不。我沒嫌棄你算好的了!”

李哈蜜淚眼婆娑地望着他:“給我解開。”

“他們為什麽綁你啊?”阿飛門邊解繩子邊問着。

“我給他們說我是女人他們都把我當瘋子,以為我腦袋被撞壞了。”李哈蜜揉着自己的手腕,“都勒出紅印子了。”

“我看看。”阿飛門又開始心疼自己的身體。李哈蜜趁他低頭看自己的時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給我滾出來,滾出我的身體,我要回去!”

阿飛門被掐得臉紅,喘不過氣,反手去掐李哈蜜,兩個人就這樣從按在地上又按在牆上最後按在床上互掐着。

“你們在幹嘛?”阿麽被病房裏的聲音引了進來。

阿飛門一見阿麽走了進來,立馬松開手抱住了李哈蜜,李哈蜜也随即松開手抱住阿飛門。

“這麽嚴重的車禍你竟然活了下來真是不容易啊。”阿飛門笑嘻嘻地對李哈蜜說着。

“你不也沒死嗎?”李哈蜜回敬道。

“不愧是一對患難之交。”阿麽連連點頭,走上前對李哈蜜說道:“孩子,你沒事兒了吧?擔心死阿麽了。”

阿飛門狠狠踩了一腳李哈蜜,示意她說話。

“大,大爺,我沒事兒。”李哈蜜結結巴巴地回答。

“還說沒事兒,你看你都把我稱呼都忘了。”

“叫阿麽。”阿飛門給她使眼色。

“阿,阿麽,我真的沒事兒,你不用擔心了。”

“哎,孩子,你們福大命大啊,這起車禍十八車連環相撞,把你們倆都撞出車外了,竟然就受了點皮外傷,真是祖上積的德啊!”

李哈蜜苦笑,這哪叫皮外傷,靈魂都給撞出竅了。

“阿麽回家給你們熬點雞湯來,你們好好休息啊,孩子。”說完,阿麽走出了病房。阿飛門望着阿麽遠走的背影,竟不知怎麽眼睛一酸,悲從中來。自己是個孤兒,被阿麽撫養長大,從小到大就阿麽這一個親人,現在發生這種事情,阿麽以後怎麽辦。

“你要幫我好好照顧阿麽。”阿飛門對李哈蜜說。

“我照顧你個大頭鬼,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怎麽重新回到各自的身體裏!”李哈蜜心急如焚地說着。“我爸媽現在把你當做我,你阿麽把我當做你,這都什麽跟什麽?”

“怎麽回到各自身體裏?要不再撞一次,說不定就把各自的靈魂都撞了出來。”阿飛門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确定?”李哈蜜睜大眼睛看着阿飛門。

“反正就2個結果,要麽就撞回自己的身體,要麽就……”

“要麽就怎樣?”李哈蜜問。

“要麽就被撞死!”阿飛門打了下李哈蜜的腦袋,“你以為還有那麽好的運氣啊,被18輛車撞出車外還能大難不死,這次我們是踩了狗屎運了!下一次就沒那麽好運了!反正你要撞你自己去撞,我才不會陪你白白送死。”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可能一直在對方身體裏啊。”李哈蜜急了。

“只能等,等下一次,說不定哪天早上醒來我們就各自回到了彼此的身體裏,也只有這樣了。”阿飛門嚴肅認真地看着李哈蜜。

“這件事情只有我們2個人知道,說出去的話人家也只會把我們當做神經病來看待,說不定還要送精神病院。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扮我我扮你,這樣大家也會相安無事。”

“我才不要在你這個臭屁囊裏呆着。”李哈蜜簡直接受不了自己變成男人這件事。

“随便你,反正我從小适應能力就特別強,我會慢慢接受自己是女人這件事。”

“啊……”李哈蜜對着天花板長吼了一聲。

“你小聲點,別把我身體的嗓子吼壞了!”阿飛門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李哈蜜掙脫他的手,晃了下腦袋:“吼一聲舒服多了,既然你能接受,我也能接受。忘了告訴你,我是影視學院科班出身,演戲是我最在行的事情,不就是個反串嗎?我能演!”

“好吧,以後我就是男哈蜜,你就是女飛門,這個靈魂互換的世界只有你我相依為命。”阿飛門把手放在了李哈蜜的肩膀上。“出院之後就拜托你照顧我阿麽了。”

“什麽?要讓我跟那個大爺住一起!不!我堅決不同意!”李哈蜜堅決拒絕,“我要回我的家!”

“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個大男人啊,你現在充滿了陽剛之氣,你爸媽現在根本就認不出你了,你怎麽回去!”說曹操曹操就到,阿飛門剛說完,李哈蜜的父母就跑了進來,拉起阿飛門的手,說道:“閨女啊,你一聲不響地跑這兒來了,我和你爸找了好久啊。”

爸,媽。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啊。

任李哈蜜在心裏喊了一千遍一萬遍爸媽,李父李母依然對着阿飛門百般溫柔,噓寒問暖,搞得阿飛門滿臉尴尬。

李哈蜜突然靈機一動,一把抱住阿飛門,把他抵在了牆上,一口便吻了下去。看見自己的女兒被眼前這個男人貼在牆上親吻,李父李母張大嘴巴,驚訝得快掉了下巴。

“你搞什麽飛機?”阿飛門推開她。

“伯母,其實我跟你女兒已經私定終生了。”李哈蜜轉身握住李母的手。

“什麽?”李父也瞪大了眼睛。

“她說你們家教管得嚴,如果被你們知道了肯定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就跟我一起尋死,其實那場車禍不是天災,是人禍!她為了我寧願去死,我為了她也願意粉身碎骨,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不同意我住進你們家,我們還會去尋死!”

“我靠,你也太會編了吧。”阿飛門低聲向李哈蜜嘀咕道。

“你如果不跟我一起演這出戲不幫我住回我家,我就揮刀自宮,把你小弟弟給閹了,我看你怎麽辦!”李哈蜜咬着牙齒小聲說道。

“算你狠。”阿飛門沒料到這臭丫頭會用自己的身體威脅自己,好吧,忍氣吞聲。等我回到自己身體裏再找機會收拾這丫頭。

阿飛門突然跪在了地上,抱着李母的雙腿假哭起來:“媽,爸,他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我們好了好幾年,都已經那個了。”

“哪個了?”李父問道。

“就是那個了嘛。”阿飛門裝作不好意思,害羞說着。

靠,這小子比我這科班出身的還會演。李哈蜜心裏默念。

“難道你們?”李母倒吸了一口氣,揮手想打阿飛門:“你這個臭丫頭啊,怎麽做出那種事啊!傷風敗俗啊!”

“伯母,你要打就打我吧。”李哈蜜也跪在了地上,說:“你要是這樣罵她,她會想不開尋短見的。”李哈蜜轉頭示意阿飛門撞牆。

阿飛門果然聰明,一個眼神就心領神會,站起身就往牆上撞,邊撞邊哭:“你們要是不讓我們在一起,不讓他住進我們家,我就去死,我死了算了,反正你們也不會心疼我這個世代單傳的女兒!”

“你快攔住她!”李母朝着李父大吼。

“哦哦哦。”李父這才回過神來去抓住阿飛門。

“你讓我去死,讓我去死。”阿飛門繼續掙紮着要撞牆。

“好好好,我答應你!”李母終于松了口,同意這個女兒口中的男朋友搬進自己家。

李哈蜜站起身去扶阿飛門,悄悄說道:“你撞那麽逼真幹嘛,這可是我的身體,你小心點愛護。”

“演戲當然要演逼真一點,要不然怎麽讓你爸媽同意讓你搬進來。”

“那本來就是我家。”

“李哈蜜,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阿飛門。我現在才是你爸媽的女兒。”

“看你得瑟的,我爸媽一個月只有幾天時間住家裏,其餘時間都在外面工作,等他們不在家裏,看我怎麽收拾你。”李哈蜜氣急敗壞。

“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阿飛門哈哈大笑起來。

檸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