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去汜水城就是自尋死路
“好,只要是爺在,樂兒願意相随。”
“好!”
次日,在太子被廢之後,慕容狄第一次在禦書房見到這個所謂的父皇。
“父皇。”
“有事?”
慕容乾的口氣不是很好,畢竟這個太子是他封的,當年皇後的死讓很多人拿着做借口,不得不把他封為太子,而現在更厭惡的是,他廢黜太子,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怎麽可能對這個讓他難堪的兒子有好臉色。
“兒臣自知罪孽深重,特此拜見父皇,求父皇恩準兒臣一件事。”
“什麽事。”
把奏折放在一邊,慕容乾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當看見這個兒子神色憔悴,一向溫潤如玉的面容竟然疲憊不堪變得狼狽,而且沒有華貴的服裝,清雅的衣衫穿在身上竟然有種撐不起的感覺,不由得竟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感。
不由得放緩了語氣。
慕容狄趴在地上,十分誠懇的叩首,一下一下似乎要斬斷這些年的父子情似的,只可惜坐在龍椅上的男人并不知曉。
“父皇,如今兒臣是戴罪之身,若是繼續在王城內只會給父皇帶來煩憂,兒臣不才只希望能夠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父皇做點事。”
聽到兒子的懇求聲,慕容乾面色緩和,淡然的問道:“你想做什麽?”
“兒臣聽聞汜水城今年太冷,那邊的已經下雪了,兒臣害怕那邊會有雪災,想着若是可以做點什麽也好為父皇分憂。”
“汜水城?”
慕容乾的臉色冷凝下來了,關于汜水城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那邊是大楚國比較靠近邊境的城市,雖然地界廣袤,但實際上貧瘠,百姓生活十分的困難,如此只怕委屈了兒子。
再加上雪災的征兆,他有些不确定,畢竟說起來這個兒子是受到了委屈。
見皇上還在猶豫,慕容狄幹脆的磕了個響頭,硬是把皇上的心思給拽了回來。
“父皇,兒臣如今只是大楚的罪人,若是繼續留在王城只會讓父皇蒙羞!如今兒臣想以罪臣之身為大楚做點事,好彌補兒臣的罪孽,求父皇成全!而且兒臣如今孑然一身,能盡綿薄之力也是好的。”
慕容乾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面色越發的凝重,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如今的确委屈了你,待朕好好地想想。”
“謝父皇。”
慕容狄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只是站立的時候趔趄了一下,看上去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兒子如今變成這樣,着實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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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之後,因為俪妃的暴斃,如今後宮之中可謂是百花盛開,然而鳳位空缺,現在人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想要在皇上的面前拔得頭籌。
不過柔貴妃卻是後宮之中位分最高的,雖然平日裏挺和善的,不知道為何所有的人卻是不敢造次,反而恭敬地給柔貴妃請安。
“貴妃娘娘,咱們姐妹幾個今日聽到了些風言風語,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穿着桃紅色宮裝的年輕女人笑了笑,因為年輕張揚的顏色穿在身上不但不顯得浮誇,反而映的面容更加的靓麗。
“哦,琪妃又有什麽好玩的事兒。”
柔貴妃笑的和婉,讓幾個年輕的妃嫔要輕松的多。
“這……臣妾也不敢造次,只是聽說了那位被……之後,竟然想要去汜水城。娘娘,這汜水城是什麽地方啊,那裏窮山惡水,民風刁蠻,您說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琪妃嬌嗔的說道,對于這個太子她其實真的看不上眼,無能膽小,遇到事情就知道退縮,而且還不知道審時度勢。反正皇上也沒有把太子宮給收回去,不能睜只眼閉只眼,躲在宮裏多好。
“哦,是嗎?”
柔貴妃面色依然不變,和緩的笑了笑:“這些事只能聽聽,可不管咱們女人家的事情。不過,皇上最近為這件事也是煩憂,若是各位妹妹能夠幫助皇上解憂,也是好的。畢竟……總歸不好。”
幾個女人聽到柔貴妃這樣的話,頓時心思就活絡起來了,心裏面躍躍欲試,準備好好地在皇上的面前露個臉。
“好了,今兒本宮也覺得煩了,大家回去吧。雅晴,替本宮送送各位嫔妃。”
“是。”
“那咱們就不打擾娘娘您休息了,臣妾告退。”
于是幾個莺莺燕燕笑盈盈的從柔貴妃的宮殿裏離開,相攜而去。
等到雅晴回來,乖巧的站在柔貴妃的身邊:“娘娘,這幾個都是有野心的呢,知道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樣,想來探探您的口風呢。”
雅晴是從柔貴妃進宮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身邊,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其他的宮女們都要喊一聲姑姑。
“呵,若是真的能進皇上的眼,也是她們本事。”
柔貴妃不在意的說道:“想來,太子的事情也會有個着落了。”
“貴妃娘娘,這可說不得。”
柔貴妃只是淺淺的笑了笑,無聊的把玩着護甲,并不在意雅晴的話。看着主子這樣的态度,雅晴也只是笑了笑,然後規規矩矩的下去,安排着宮殿內的事宜。
等到雅晴離開之後,柔貴妃臉上的笑意才緩緩地消失,歲月在美麗的面容上刻下了好幾道的痕跡,甚至在黑發中染上了幾根銀絲,只是卻多了幾分魅力。
“這人哪,總是要想清楚自己要什麽。”
幾個年輕的妃嫔從柔貴妃的宮殿中離開之後,那個琪妃便笑了起來:“各位姐妹,本宮就現行離開了。”
“那就不打擾姐姐了。”
雖然都是帶着笑意,但是轉頭之後,臉上的笑容有幾分真意就難說了,自從俪妃死了之後,琪妃便是憑借着一支‘蝶上飛’惹得皇上喜愛。
現在的地位可是比她們幾個高的多呢。
“估計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主意呢,只怕恨不得立刻想要去見皇上。”
“哼,誰讓咱們沒有這本事呢。”
“行了,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琪妃現在正是風光的時候,皇上的寵愛可不是虛的,你們要麽就自己吸引皇上的主義,要麽就好好地依附對方。”
一個穿着淡青色宮裝的年輕女人嬌柔的捋了捋耳邊的發絲,盈盈一笑,伸出手讓旁邊的宮女扶着她離開了。
“這……”
“什麽意思?”
第 111 章 故弄玄虛
“是啊,要不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是,這些羊都跟瘋了一樣,太吓人了,剛才還好好的。”村長老婆嘆息道。
村長回頭瞪了一眼老婆和兒子,有些生氣地說道,“看見沒,我之前就說了肯定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你們還一個個不當回事,幸好今晚杜警官在這,要不就真的壞了事了。”
杜衡淡淡一笑,“我想這跟怪人無關,他制造這些對他來說沒什麽好處,無非就是把羊群弄丢了,現在沒事了,大家也不用多想,趕緊回去休息吧!”
聽了杜衡的安慰,村長一家這才站起了身來,臨走前,村長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對杜衡說道,“杜警官,我還真沒想到,你還會法術,真是厲害,有你這樣的警官,一方水土的平安可是不用愁了。”
杜衡有些尴尬,我趕緊跳出來打圓場道,“大叔,現在因為案件逐漸走向複雜化,所以警隊很多警官都是有很多特殊能力的,這樣在處理特殊案件的時候,也比較方便有效,杜警官他們組裏,還有懂風水和陣法的同事呢!”
杜衡和小陳的臉色瞬間僵硬起來,我一口氣把巫衍和老陳都給“出賣”了,不知道那兩位是怎麽想的。
“哦,那更好了,對于壞人就該用盡一切辦法将其處置掉,否則太對不起人民群衆了。”村長說道。
杜衡淡淡一笑,“大叔,時間不早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後半夜應該不會有事了,那張符鎮着,羊群不會再鬧騰的。”
聽杜衡這麽一說,村長更加放心了,于是便領着家人回房間休息去了。
重新回到房間,剛關上門,杜衡就沖我搖了搖頭,“其實剛才的一切确實是人為的,而不是有妖魔在作祟,我想可能會是怪人幹的,他是在故意吸引我們的注意。”
“啊?”我驚呼一聲,“是他,我還以為是周圍又出了幺蛾子呢,怎麽會是他呢?”
“我感覺不到周圍又妖魔的氣息,倒像是有人施了法術弄的鬧劇,不管是誰,明天就知道了,休息吧!”杜衡笑了笑,坐到了床上。
我點點頭,也俯身躺到了涼席上,就在這時,我一把摸到了腰間,那個錦囊不見了!
“不好,元寶不見了!”我緊張地叫了一聲,從涼席上彈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在涼席上胡亂摸索着。
之前為了方便我把元寶帶在身邊,杜江給了我一個錦囊,可以在不方便的時候,把元寶裝進錦囊裏暫時隐藏起來,等到我有空照料的時候,再将它放出來,我一直都将它挂在腰帶上,沒想到現在卻不見了。
杜衡也跟着我在房間裏找了起來,不大的房間很快就被我倆找了個遍,卻并沒有發現錦囊的下落。
“壞了,我想可能是剛才趕羊群的時候,不小心給弄掉在地上了,我還是去院子裏找找。”我說着就拉開門跑了出去,杜衡也跟了出來。
我倆在院子裏找了一圈,還去了羊圈看了,依舊沒有找到錦囊在哪兒。
“哎呀,我真是粗心得不行,怎麽把元寶給弄丢了呢,該死。”我急得團團轉,“要不我出去村裏找找吧,也有可能是白天就弄丢了。”
“不用了。”杜衡神秘一笑,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符紙,“你将這張符紙握在手心裏,我們一起出去找找,走到某個位置的時候,它一旦發熱,就說明元寶在那個位置。”
我眉頭一顫,“這麽神奇呢?”
“走吧,我想可能元寶現在在怪人那裏,你覺得呢?”杜衡沖我笑了笑,沒等我回答,他已經率先推開了院門。
其實我也覺得元寶很有可能會在怪人那裏,他弄了那麽多動靜,不就是為了吸引我們麽?
我領着杜衡朝着怪人家走去,月光下,我倆一前一後地走着,腳步聲在安靜的村莊裏顯得格外刺耳。
很快就到了怪人家,可是我手中的那張符紙卻依舊沒有發燙。
“這就是怪人家了。”我指了指眼前的房子,此刻黑暗一片,我知道怪人一定沒有睡,他正躲在某個角落裏窺視着我們。
杜衡點點頭,“元寶不在,他也不在。”
“符紙确實沒有發燙……”我幽幽地說了一句,看着眼前黑暗一片的房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們去其它地方找找,我估計他帶着元寶去了別的地方,他想跟我們談事情,所以不想在家裏談,怕被別的村民知道他跟我們接觸過。”杜衡說着,領着我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半夜的村莊很安谧,除了蟲鳴和微風輕拂樹葉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我跟着杜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泥土路上,村裏的路沒有修過,是很天然的山路,有些坑坑窪窪的,走起來不是很方便。
“啊,有些熱了。”我低呼一聲,有些興奮地拉了一把杜衡。
杜衡伸手觸了一下我手中的符紙,“看來就在前面了。”
杜衡讓我走前面,他跟在我身後,我屏住呼吸,緊緊地握着符紙,默默地感受着它的溫度變化,像是盲人一樣由着他它将我們一步步地領到了村子後面的一座破廟裏。
到了破廟前,符紙已經燙得不行了,手心的肉都有些生疼起來。
杜衡一把拿過符紙,飛快地撕成兩半,符紙立刻燃燒了起來,眼前的光線居然明亮了許多,如同白晝一般,更驚訝的是,怪人赫然出現在廟門前面,他懷裏還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家夥。
“元寶!”我叫了一聲,忍不住就要奔過去,被杜衡緊緊拽住了胳膊。
“你……你幹嘛偷走我的寵物?”我有些生氣地質問道,“你要是有話就直說,沒必要一而再折騰出一些事情來吸引我們的注意。”
杜衡暗暗捏了捏我的手心,示意我不要再說了。
元寶在他懷裏發出了一聲可憐的哀嚎,楚楚可憐的眼睛看着我們,說不出的委屈,我咬着嘴唇,努力将怒火壓下去。
怪人溫柔地撫摸着元寶的頭,嘴角挂着一抹陰森的笑意。
杜衡直視着怪人。禮貌地說道,“你這個時候找我們,估計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們說,如果信得過我們的話,就請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為你做點什麽。”
怪人先是笑了笑,随即開口說道,“進來說吧!”
村裏人眼中幾乎不說話的怪人,聲音居然充滿了磁性,帶着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跟我想象中的那種沙啞幹澀,或者是尖利古怪的聲音完全不同。
杜衡拉着我走進了廟裏,剛才還黑漆漆的破廟,立刻閃爍起了燭光。
第 109 章 、 營養價值高
任何活物都可能極度危險。
葉老這話讓衆人心中微微發寒。
沒有人去怪葉老說的太遲,畢竟大家都沒有想到一條尋常的鯉魚,都可能變成危險的兇獸。
“謝謝少爺。”那位差點被怪魚吃掉的兄弟,不停的向羅森道謝。
羅森道:“用不着客氣,都是自家兄弟。”
衆人圍着這條怪魚打量了起來。
應該是離開了水的緣故,這條怪魚被大黃死死咬住尾巴,留在了岸上,它現在變得非常虛弱。
羅森通過煉妖壺查看怪魚的消息。
種族:嬰魚
資質:白銀級
境界:白銀二級
技能:吞噬(a級)
背景:一種神秘的魚類,叫聲與嬰兒的哭聲很相似,幾乎什麽都吃,離開水之後會慢慢變得虛弱。本身擁有很高的營養價值。
羅森有些無語。
有很高的營養價值,這是什麽鬼介紹。
還有只擁有一個技能的契靈,這也太少見了,連迷蹤兔都有兩個技能啊兄弟,你真是白銀契靈之恥。
嬰魚并不強,但是驟然發難之下,還是會帶來不的麻煩,只要心一點就好了。
“沒事了,大家別去抓魚就沒問題了,好好休息一下吧,食物我這裏有。”羅森從煉妖壺中取出了食物,分給了大家。
羅森随口說道:“大黃,它交給你了。”
大黃點了點頭。
吞噬技能發動。
怪魚血肉竟然瞬間全部消融,被大黃給吞了進去。
衆人微驚。
我去。
這一幕也太吓人了些,大變活魚呢?
羅森也吓到了,他以前也看過大黃施展吞噬,可是并沒有這麽誇張,這麽一瞬間就吞完了。
大黃一臉茫然。
這怪魚這麽這麽不禁吞呢,好像一點都不費力,平常不是這樣的。
突然,大黃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閃爍之後彙聚在了額頭那抹黑色印記上,随後融入了黑色印記中。
這一幕頗為神妙。
大黃的氣息肉眼可見的上漲了一些,距離白銀二級只有一步之遙了。
大黃感覺身體暖洋洋的,仿佛吃了什麽靈丹妙藥一般。羅森和大黃心意相通,瞬間明白了大黃的感受。
“難道……”羅森聯想到煉妖壺對嬰魚的信息介紹——本身擁有很高的營養價值。
衆人也發現了大黃的狀态,屈中軒好奇說道:“難道這怪魚有提升契靈境界的作用?”
衆人面面相觑,同時看向了那清澈的湖面。
羅森深吸一口氣:“給我抓它們出來。”
原本還在擔心會不會被怪魚襲擊,現在他們正躍躍欲試的準備去襲擊這些怪魚,果然利益讓人膽大。
那些怪魚現在已經沒了蹤影。
但是這可難不倒衆人,劉悍率先脫掉了上衣,潛入了泉水,他的實力可以做到長時間屏息,而且怪魚的大口還奈何不了一位靈宗強者。
水面一陣翻騰,大約過了半刻鐘時間,劉悍沖跳出水面。
三條怪魚被他拍暈了,丢了上來。
“呼……”劉悍喘了幾口粗氣:“這湖水也太深了,我感覺下潛了上百米,都沒有到底。”
果然是個怪地方。
荒漠之中有一處綠洲就已經非常稀奇了,而綠洲之中竟然有這麽深的湖。
那三條怪魚已經展露了真正的模樣,體型巨大,形态猙獰,躺在岸上,身體偶爾抽動一下。
“這該怎麽吃啊,太大了。”屈中軒撓了撓頭。
他的火精靈胃口可沒這麽大。
羅森想了想說道:“把你們的契靈全部召喚出來,一起把這些怪魚給吃了。”
衆人自然将自己的契靈全部召喚了出來。
羅森取出匕首,按住一條怪魚将其解剖,剮下魚肉分給衆契靈,當然了有些食草契靈就沒這口福了。
魚肉鮮嫩可口,味道極佳,即便是生吃口感竟然也很好。
很快一條怪魚被分食幹淨,衆契靈的氣息似乎有略有一些提升,不過提升的幅度并不大。
顯然吃的越多,提升越高。
但是可惜,它們吃不下了。
還有兩條怪魚正躺在地上呢。
“大黃,你來再吃一點。”羅森呼喊大黃。
大黃蹲在一旁早就口水直流了,只是因為它已經獨自享用過一條怪魚,所以很懂事的沒有再讨要。
現在聽到羅森的話,自然興奮跑來,一口就吞掉了一條大魚。
一縷極淡的金光洋溢在大黃的身上。
衆人有些明白了,擁有吞噬技能的契靈真是得天獨厚,胃口大的驚人,可以大量吞噬怪魚來提升境界。
普通的契靈,哪兒吃得下這麽多魚肉。
屈中軒酸溜溜的說道:“你倒是好運氣,這些怪魚可都便宜你的大黃了。”
吞噬技能本來就少見。
他的火精靈怎麽也不可能學會這個技能。
“嘿嘿。”羅森嘿嘿一笑:“本以為是遇上一樁麻煩,沒想到竟然是遇上了機緣。”
衆人有些羨慕的看着大黃。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的契靈不會吞噬呢。
“來,大黃,今天讓你吃個痛快。”羅森說道。
大黃興奮的吞噬了起來。
最後一條怪魚很快也被大黃給吞噬掉,大黃氣息頓時起伏不定,有些紊亂,片刻之後平穩下來,随後竟水到渠成的晉級了白銀二級。
吞噬掉了三條怪魚,大黃也終于吃撐着了,有些滿足的蹲在一旁,能量再精純也是需要時間消化的。
大概得半個月時間,它才能完全消化掉這麽大量的能量。
羅森想了想說道:“劉悍,再去幫我抓幾條怪魚來,注意不要打死了,我要活的。”
衆人有些不解。
要活的幹什麽?要知道禦靈環中的空間,只能讓契靈短時間休息而已,可不适合養這類水中契靈。
除非他們現在馬上打道回府,或許能把怪魚帶回去養,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羅森沒有解釋。
他準備将怪魚養在煉妖壺中。
劉悍很幹脆,也沒問什麽,直接跳入泉水中,過了許久,有五條活蹦亂跳的怪魚被丢了上來。
“大家散開,心點。”羅森讓大家讓開,免得被怪魚傷道。
羅森上前。
就在羅森準備将這些怪魚收入煉妖壺中的時,天空中突然想起陣陣尖銳的鳥叫。
突然數百只白色怪鳥俯沖而下,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惡魔亞龍一樣。
“全員戒備!”劉悍大吼一聲。
衆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這些怪鳥。
這些怪鳥氣息不強,體型與探雲鷹差不多,但是鳥喙扁平,似鷹飛鷹,似鶴非鶴,樣子倒是有些像沙鹫。
這些怪鳥境界都不高,只有青銅而已,但比較麻煩的是它們數量很多,若是交戰起來,将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不過幸運的是,這些怪鳥對他們不感興趣。
它們只是幹擾着衆人的視線,随後将五條怪魚給叼走了。
羅森望着白色怪鳥飛走的方向,憤怒大喊:“你們這群強盜,那是我的魚!我的魚!”
第 112 章 金翅雷電鳥
積分獎勵帶問號未知性的,這都屬于講究評價等級的任務,只不過對于如今這個觸發任務,羅承還真是急不來。
“十萬積分……唉。”幽幽嘆了一氣,這需求的積分也太龐大了,他現在也只有3250積分罷了。
哪怕在累計積分最多時候,也才六千多一些,也就是說羅承混了這麽久,一共也就獲得一萬個積分左右,稍為算算也只到浮幽島鯨的積分價格十分之一。
“不行,看來自己得要想辦法去弄天外礦石。”想了幾遍無果,最後羅承還是認為要迅速積累積分,唯一的門徑就是收集天外礦物。
只要随便搞一塊星殒鐵,卻可賣掉3000個積分,比起系統觸發性的發布任務獎勵豐厚得多了。
想到做到,他也不在乎現在天還未亮,直接拿出了手機,給羅龍他們向社團發布收集天外礦物令,除了超過三百萬以上的收集費用要請示他之外,其他交易全由羅龍他們負責。
把這條信息發布了,羅承對于浮幽島鯨的逼切渴望才減退了一點,擡頭向窗外望了眼,現在天色已微微發亮了。
小妹仍然睡得很香甜,現在的小妹羅馨兒也确實是個美人胚子,也難怪她自己越來越臭屁了,羅承望着安然入睡的小妹,心想現在的小妹已經長大了。
現在社會這麽亂,有時候太過靓麗也不全是好處,自己這個當哥的,也是時候要為她做上一點預防措施,省得以後小妹受到了傷害,想後悔也晚了。
其實他昨晚說要給小妹送一份大禮物,也并不是随口之談,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兌換一只寵獸保護她,盡管現在很需要積分,但是該花的還是要花。
“到底要買一只什麽寵獸保護小妹好呢?”這一點彼為難,最穩妥的結果,當然是兌換一個金鋼人族女性來保護她,可是這一點卻太顯眼,而且有些場合未必會方便,一個搞不好,還會引起羅馨兒的青春叛逆期心理,所以首先,羅承把獸奴排除在外。
“有了,就送一只貼身類型的寵物給她。”仔細思量一陣,羅承便有了主意。
既然是貼身守護寵物,首先就不能有地型環境限制,一定要能飛,其次寵物的體積不能太大,否則也太惹眼與諸多不便貼身攜帶,最後一定是地球擁有的、或者與地球生物外表擁有相似的。
有了以上兩個具備條件,羅承直接在商店按條件搜索,很快在野獸類別當中,便出現了數萬選擇,然後他再加入最後一個條件,與地球生物相似的寵獸飾選。
這一下數萬選擇中,也只剩下區區三千多種了,縮小了選擇範圍,接着下來就好辦多了,羅承耐着心一個個查看。
當看到第三百零九個選擇時,他停了下來,沒錯,就是它了。
寵獸:金翅雷電鳥
積分:500
等級:1
潛力:3
野賦:極電爆發
評價:別看這只金色小鳥很小,但它飛速度極快,爆發起來的極電流,足可以把一頭上噸重量的生物電昏。
……
以上就是系統對金翅雷電鳥的評價,用它去保護小妹足矣。
“兌換。”果斷下達了命令,霎時間一顆玻璃珠子大小的種子蛋,被羅承從寵獸空間投放了出來。
“神元喂養。”消耗了一點神元力,寵物種子被立刻孵化,眨眼間一只指頭大的小鳥兒爬了出來,然後急速漲大,直成長到小孩拳頭般大小,才停頓下來。
“吱吱喳喳。”小鳥身形一穩定,就開心地跳到了羅承手掌中,清脆叫了起來。
“神元強化。”羅承撫摸了下金翅雷電鳥的小頭顱以示安撫,神元力直接從手掌中噴吐而出,包裹住了金翅雷電鳥的小身體,約十幾秒過後,這只金色小鳥被強化完畢。
一絲絲藍色電流在它體表流轉,然後漸漸隐沒身體,煞時好看,而且羅承發現在經歷過神元強化後,小鳥的身體非但沒有再增長,卻反而縮小了一圈,現在也就只有小茶杯子那麽大了,看來它的強化方向,主要是電流與敏捷。
“呀,哥,這是哪來的小鳥,好可愛。”或許是被金翅雷電鳥的清脆叫聲弄醒了,羅馨兒迷迷糊糊擦着眼睛,坐起來驚訝道。
“呃,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從山裏飛來的,剛才我見它在窗外很可憐,所以喂了一點剩飯,結果這小家夥纏上我了。”羅承呵呵笑道,他不經意避開了正視小妹的目光,因為現在小妹裏面根本沒戴罩兒,那對挺翹圓潤的乳房輪廓清淅可見,霎是刺眼。
“居然會有這回事,它好小噢,估計是它爸媽都不要它,肯定餓壞了。”小妹美麗大眼睛充滿了愛憐。
“不行,我也去找點剩飯給它吃。”才沒有多久,羅馨兒就忍耐不住了,匆匆跑出房外去找剩飯。
“看到剛才的女孩沒有,以後你的天職就是跟着她,并把她保護好。”趁着小妹跑出了房外,羅承給金翅雷電鳥下達指令。
他也不怕金色小鳥不懂他意思,從商店兌買出為的寵物,天生就能夠與宿主思維交流,并不像小赤難以溝通,果然金色小鳥的小藍眼兒閃過一絲不舍,但卻跳到羅承肩膀上,用鳥椽輕輕啄了下主人臉頰,那個意思就是明白了。
“嘻嘻,好可愛,這金色小鳥兒真是一點也不怕生咧。”羅馨兒很快跑了回來,一顆顆剩飯喂給它。
“喲,它就給你了,這小鳥兒應該出生沒多久,小妹你好好待它,估計以後它會當你像媽媽一樣跟着你。”羅承婉爾一笑,把金色小鳥放在羅馨兒的手掌上。
“哥,你真好。”小妹叭吱一聲,湊過頭來香了老哥一口,眼神卻完全落在新得小鳥兒上。
“小寶寶要乖哦,馨兒以後會好好待你的。”見到小妹全副心神落在金翅雷電鳥,羅承心裏也一松,沒想到錯有錯着,以後有了小鳥在,小妹估計就不會老想着他了。
走出房門,這個時候,老媽也起床了。村裏人睡得早、起得也早。
本來羅承回來後,已經讓媽把所有重活辭了,但是老人家一時的生活習慣,還是未能一下子轉換過來,所以起的也挺早的。
“繩子,馨兒昨晚到你房裏睡了?”老媽問道。
“嗯。”羅承硬着頭皮道。
“真是的,我就猜小妮子會這樣幹,明知她哥都要趕回去了,偏偏還要纏着,兒啊,你不能太過寵她了,現在還早,要不再多睡一會兒。”老媽摸摸兒子的臉頰,挺為心疼道。
“沒事,正年輕力壯呢,又哪有這麽不濟事。”羅承心裏一松,意外老媽居然沒覺得什麽大不了,他反而多嘴說了一句:“媽,你不覺得小妹太依戀我嗎?”
“嗯?她一直都是這樣啊。”老媽懵道。
“可是現在小妹長大了。”羅承臉一黑,只能再道。
“哦,這也是個事。”老媽一臉古怪先望了望自己兒子,然後又瞄了眼還在房裏,歡樂逗着小鳥兒的女兒。
“兒啊,你昨晚沒有對自己妹妹下手吧。”老媽的古怪眼神,讓羅承渾身不自在,他暗罵自己犯賤多嘴,但下一刻,從老媽嘴裏崩出來這句話,卻是真正讓他差點站力不穩,幾乎倒下了。
“媽,你還是我媽啊,你怎會這樣想自己的兒子。”羅承生氣了。
“呵呵,也對,蘇晴那女娃你也能忍得住,是媽錯怪了你,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或許老媽也覺得自己說錯話,連忙笑着道,眼神卻飄忽不定,不知心裏想着什麽,但很快她又追問了一句:“真沒?”
“沒有,我是她親哥,我怎會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羅承這下真生氣了,老媽真是沒譜了,這樣的事還要懷疑。
“好了好了,乖兒子不用生氣,媽給你做早飯,做你最喜歡吃的。”老媽見自己兒子真生氣了,連忙跑得比誰快,匆匆去廚房做早飯了。
第 110 章 風雪古城關
第一百零九章 風雪古城關
作者:鬼漢臣
風安柏雖是簡短的介紹了一些必要的情況,但是這些對于陳莫莫與尤小彤來說仍是十分難理解的,不過好在風安柏語言诙諧,雖是枯燥的話題,經他一說,也變得生動有趣起來。
風安柏明白,要想與人拉近距離,必須要先把自己情況與弱點暴露出來,所以他說些裏面的情況同時又裝作很憨厚的樣子,穿插着一些自己的糗事,這一招非常管用,不到半天,陳莫莫與尤小彤已經和風安柏非常熟絡了,親熱得像自己的好朋友了。
一熟絡免不得話多,一話多難免會暴露自己,所以到了掌燈時分,風安柏已經對她們了如指掌了。
眼見夜深,風安柏難免舍不得分開,臨走時又轉身叮咛說:“明早我一定來帶你們去看你們的朋友!”
如此說了幾遍才走,尤小彤見了笑道:“人說和不喜歡的人聊天,時間會變得很長,而與喜歡的人聊天,時間會變短暫,莫莫同學,你是怎樣看待這個問題?”
陳莫莫瞪了她一眼說:“你以為我傻瓜麽,現在不讨好他,如何能見到林嘉民,如何能出去?”
尤小彤一愣說道:“嗬,原來你早看出來了,唉,我還以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沒想到現在就我一個人是傻瓜!”
“行了,傻瓜,早點睡吧!”
尤小彤絮絮叨叨了半天,終于被陳莫莫給訓斥睡下,誰知還沒躺下一會,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陳莫莫驚恐的坐起來,盯着窗子想弄清發生了什麽事。
吵鬧聲由遠及近,火光從窗子映進來,樹影婆娑,腳步聲雜亂,好像在追着什麽,連睡的很死的尤小彤也驚醒了,顫抖着問道:“莫莫,怎麽了?”
陳莫莫一把摟住她說:“沒事,別怕!”
剛說完就聽到屋頂咯吱一陣響,好像有人在屋頂上,這時陳莫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望着屋頂發抖。
正害怕間忽然聽到外面風安柏大聲說道:“別放箭,小心傷到兩位姑娘!”
尤小彤欣喜的說:“是風安柏,好了——”
陳莫莫望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看房頂,上面的人似乎停在那裏不走了,時間靜了一會,聽見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說道:“你這個逆臣賊子竟還有憐香惜玉之心,卻不知因為你們家投敵叛國,害得多少無辜之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今晚蒼天無眼,使我不能手刃逆賊,以雪國仇家恨,我真是死不瞑目。”
風安柏說道:“棄無道投明主,本就天經地義,可惜你雖有一腔正義,卻愚昧無知,速速束手就擒,還可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休怪我狠毒?”
“哼,真是笑話,亂臣賊子都可以這樣大義凜然,真是羞煞蒼天,我既敢來這裏,又何懼一死?”
“死?”風安柏冷笑道,“豈會這麽便宜讓你死?”
這時只聽見外面轟一聲巨響,無數人慘叫,既有男人也有女人,尤小彤吓得在床上大喊大叫,陳莫莫急速穿了衣下床,對尤小彤說了句快躲床底下,便推門而出,尤小彤定了神剛想問去哪,陳莫莫已經跑出門外,一股冷風從外間裏吹進來,尤小彤一陣哆嗦,想下床卻沒有下去的力氣。
陳莫莫出了屋子到了院子中央,擡頭望,看到房頂站着一個人,個子極高,卻瘦弱的很,仿佛來一陣風就要把他吹下來,陳莫莫想看清楚一點,正要往前湊一步,忽然聽到唉呀一聲,那女人忽然從屋頂上滾下來,撲通一聲摔在院子裏,陳莫莫吓的坐在地上,那女人掉下來後,扯開面罩,面罩之下是一張清秀美麗的臉,她嘴角流着血,一只伸拼命的伸向了陳莫莫。
不知是不是憐憫之心,陳莫莫一見到這張臉,便不忍心她就這樣死去,來不及思考,她便背起那個女人向黑暗中逃去。
後來不知是誰點燃了房子,頓時城堡東南角化成了火海,林嘉民被濃煙嗆醒,踉踉跄跄的跑出去,看到被濃煙逼過來的一個身影,本能的他用手一托,只覺雙手頓時猶如被電擊了一般,來不及喊叫,就被那人撞進了堂屋當地。
林嘉民坐起身見是周怡悅,驚奇的問:“怎麽是你?”
周怡悅費力的坐起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向外面,淡淡地問:“怎麽,你認識我?”
林嘉民聽話中有異,呆了一下又問:“你不是她是誰?”
“我是誰與你何幹?”
林嘉民已知她并非認識的那個周怡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着外面的濃煙說:“現在外面都是大火,你可有逃出去的方法?”
周怡悅聽了猛然轉過臉盯着他說:“我想起你了,就是你害得我力量盡失,臭小子,今天恐難逃此劫,殺了你也讓我死而瞑目了。”
說罷起身便撲過來,林嘉民知道她厲害,趕忙躲開說:“你先別激動,或許能逃出去亦未可知,你殺了我,不是少了一個幫手麽?”
周怡悅聽了收了手問:“怎麽逃出去,你要騙我,會死得很難看?”
“知道了,就是不幫你逃出去,我也要出去的。”林嘉民向外看了一眼,發現這房屋座落在在山澗之中,兩面均是高山,此時正是大雪,原來的房屋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大火不過燒了幹燥的東西,雪水融化,一定會阻擋大火的勢頭,如今只要看清逃生的去路,想逃出去不是難事。
觀察了一會,林嘉民說道:“你跟着我,先去救我的兩個朋友,然後再一起逃出去。”
“我為什麽要跟着你,冒死去救你的朋友,或許他們早就燒死了。”
林嘉民生氣的瞪着她說:“你要是不願意,現在只有一個選擇,你自己想辦法出去。”
“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剛才不是說你力量盡失了麽?”
周怡悅氣得臉色發青,惡狠狠的瞪着他說不出話,這時忽然房梁倒了下來,林嘉民眼疾手快,一把拽過周怡悅,那木梁正砸在她剛才站的地方。
林嘉民望了她一眼語重心長的說:“現在這緊要關頭,你要想活命,就要學會合作。”
周怡悅無奈,只得同意,林嘉民牽起她的手跑到院中,聽到前院有喊殺聲,好像有人闖入,林嘉民向左面看去,發現這院牆并不高,而且用山石建的厚重,足可在這大火之中成為逃生的通道,說着便拉起周怡悅要去攀爬,這時忽覺手一沉,周怡悅已被濃煙熏暈過去了,林嘉民急忙把她抱起來,并用腰帶結實的綁在背上,艱難地爬上了院牆,找了幾個院子均未見到陳莫莫她倆的蹤影,急得滿頭大汗,生怕被周怡悅說中了。
又向前走了幾個院子,發現一個院子中,幾個頭陀圍着一個祭壇作法,口裏嗯嗯啊啊的怪叫,不時的用桃木劍刺向天空,林嘉民蹲在黑暗中看了一會,奇怪的自語道:“這幫家夥在幹嘛呢?”
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說道:“他們在作法下雪,好滅了這大火。”
林嘉民聽了轉頭望向後面,正對着周怡悅的眼睛,近的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聲,周怡悅吃了一驚,臉唰得飛紅,竟忘了躲避。
林嘉民也紅了臉,半日才轉回頭心想,原來她也會臉紅。
這時雪越下越大,風也停了,漫天的雪花很快将兩人裝扮成了雪人,半天周怡悅開口說道:“走吧,我可不想凍死在這,你不還說要救你的同伴麽,怎麽這會子不急了?”
經她提醒林嘉民這才想起來要做什麽,急忙撇開那幾個頭陀去找陳莫莫,找了半日,忽然見一群人護送着一個女人向後院跑去,林嘉民瞪大眼睛仔細看了一會問周怡悅道:“那女人長什麽樣?”
“你沒有眼睛麽?”
“別說下雪,就是不下雪這種夜晚,我也看不清長什麽樣。”
周怡悅伸頭向前看了一下說:“就是跟着你來的那個女人,不過我倒很好奇你怎麽救她?”
“見機行事。”
林嘉民爬上屋頂,看到那群人把尤小彤推進了馬車裏,向山下而去,林嘉民笑道:“有了。”
“你要怎麽救?”周怡悅好奇的問。
林嘉民得意的介紹了下自己的計劃,周怡悅搖了搖頭說:“太麻煩,等你救出來人,我恐怕已經凍死了,你找匹馬,我幫你救。”
林嘉民向四下望了一望說:“這個時候上哪去找馬,想追上他們,我有辦法。”
周怡悅不解欲追問,林嘉民已從房頂跳了下來,在倒塌的廢墟之中找了兩塊有檔板的木板,用繩子綁在鞋上,又找了兩根棍,試了試回頭笑道:“這個我只從電視上看過,還沒試過,你可得抓穩了。”
周怡悅看的雲裏霧裏,還沒待要看明白,林嘉民把兩根手杖向後一撐,箭一般的向前劃去,耳邊呼呼生風,大雪如石子般向臉撞來,疼得周怡悅都不得不縮在林嘉民背後。
沒幾分鐘就追上了馬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白影從身後飛過,林嘉民被這股力量帶倒,在地上摔滾了六七米,渾身像是被拆過重新組裝一般的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人扶起,眼前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只聽得有個女生高興的嚷道:“林嘉民,真的是你?”
第 108 章 ☆、謝謝你的愛(一)
傍晚,機場。
李哈蜜結束了2個月的電影拍攝,早早地等候在了機場。本來由小杜接機,可等來的卻是元辰熙,他從貴賓通道接走了李哈蜜。
李哈蜜剛鑽進元辰熙的車,便聞到滿車的玫瑰花香,她随着香味尋找,發現後座上鋪滿了紅色玫瑰花。
還沒等她開口,元辰熙便很自然的摸摸她的頭說:“送給你的。”
李哈蜜條件反射地把身體往車門移動,尴尬地說:“元總送我這麽多花幹嘛?”
“你不喜歡車,我就送你花啊。”元辰熙邊開車邊說:“女生不都喜歡花嗎?你還喜歡什麽?我買給你。”
李哈蜜明白元辰熙的用意,委婉地拒絕他說:“辰熙,你真沒必要對我這麽好。”
元辰熙根本沒把李哈蜜的話放在心上,繼續笑着問她:“拍了2個月的戲,累嗎?”
李哈蜜微微搖頭,應付說:“還好。”
李哈蜜見元辰熙開車的方向不是回公司的路,也不是回她家的路,趕緊提醒元辰熙說:“你好像走錯方向了,這不是回家的路。”他一臉神秘地看着她,小聲說:“帶你去個地方。”
元辰熙一路都不再說話,李哈蜜也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現在他在開車,主動權在他手上,她總不可能跳車吧,只好硬着頭皮跟着他去看看。奔波了這麽久,她有點困乏,便在車上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無比的大床上,她連忙看看自己的衣服,一切完好,拍拍心口,這才安心。
她環視了一眼四周,好大一間卧室,粉紅色的牆面,灰淺淡粉紋點綴的羊毛地毯,略帶花紋窗簾,白色的床邊小桌和歐式櫃子,宮廷風味濃郁,搭配粉色的絨毯和蚊帳,給人以朦胧的浪漫感覺,公主房的範兒特正。
“好夢幻的房子。”李哈蜜欣喜贊嘆,從小她就夢想着有一間屬于她自己的公主房。
“你醒了?”元辰熙端着一杯紅酒,雙頰微紅,靠在門邊,注視了她很久。
“這是哪兒?我們怎麽會在這兒?”李哈蜜問元辰熙。
元辰熙搖搖擺擺走近她,淺笑:“這是我新買的別墅。你剛才睡得太沉,我沒忍心叫醒你,就抱你上來了。”
李哈蜜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問道:“你有點醉了?”
元辰熙沒有接她的話,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溫柔地對她說:“你從小到大就想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公主房吧?喜歡這棟房子嗎?我專門給你買的。”
李哈蜜一怔,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竟然要送自己一棟別墅?他怎麽知道自己喜歡公主房?
“我……”她剛想拒絕,他又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在猜我怎麽知道你喜歡這個?是伯母告訴我的。”
“我媽?”
“上次我送你跑車,你拒絕了我,我想你一定是不喜歡跑車,所以我約了你母親吃飯,從她那兒得知你從小到大都想擁有一間公主房,我想這是每個女生的夢想吧,所以我買下了這棟別墅,重新裝修了一番,既然你不要跑車,我就送你這個。”元辰熙成竹在胸地說:“你肯定不會再拒絕我吧。”
又是送豪車又是送豪宅,李哈蜜簡直受寵若驚,她沒想到元辰熙對自己竟然如此用心。可是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成朋友看待,根本就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絕對不能接受他的心意。
“對不起,我不能要。”李哈蜜直接拒絕。
看她的神情,他就知道她會再一次拒絕他。沒關系,他不會放棄。他端起酒杯,一口幹完杯中的半杯紅酒,說:“送你車你不要,送你房你也不要,那我送你什麽,你才會接受?我把自己送給你,行嗎?”他把身子緊貼着她。
看得出來,他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李哈蜜連退了好幾步:“辰熙,你真的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元辰熙伸手抓住李哈蜜的手:“哈蜜,我喜歡你。”他終于還是借着酒意說出了心裏話。
聽到元辰熙的表白,李哈蜜一時間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她連忙搪塞他的話,支支吾吾地說:“SS禁止藝人談戀愛,我是公司的藝人,而你是公司的高層,我們不能明知故犯,不能破壞公司的規定,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
元辰熙知道她在找借口拒絕自己,蹙眉冷笑,說:“如果你不再是SS的藝人,或者我不再是SS的高層,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李哈蜜挪開元辰熙的手,朝牆角慢慢挪動,尴尬地說:“辰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想你你肯定……”
元辰熙打斷了她的話,說:“合約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我帶你離開SS,你願意跟我走嗎?我可以為你開一家公司,專門捧你一個藝人,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第 107 章 ☆、争鋒相對(二)
阿飛門說:“元總監,你就是廢話說的太少,一直高高在上,端着架子,以至于你培養起來的藝人,十年時間了,都不留戀你。我接觸的冉籽翹,是一個很懂得感恩的藝人,沒有一點明星架子,不虛僞,不愛慕虛榮,他如果要離開這裏,不是因為其他公司給了他多高的價錢,而是因為心不在這裏。兩個多月時間,還這麽長,你為什麽不試着改變他的想法。重頭開始培養一個小鮮肉,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恐怕比說服冉籽翹繼續留在這裏要難得多吧。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想方設法勸服冉籽翹。”
“你懂什麽,你……”元辰熙的話還沒說完,元黎便果斷打斷他的話,說:“我同意飛門的觀點,冉籽翹我們花費了十年時間來栽培他,所有人都知道冉籽翹是SS的金字招牌,是SS的當家小生,他離開将是SS最大的損失。新的男藝人我們是要重新培養,但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起來的。而且冉籽翹現在和李哈蜜的情侶檔如此賣座,我不想因此有任何損失。”元黎轉頭看元辰熙:“辰熙,你應該試着去說服冉籽翹。”
“我知道了,元董。”元黎竟然也贊成阿飛門的話,讓他去留住冉籽翹,元辰熙雖然氣憤,但也只能答應下來。
散會以後,元黎讓阿飛門開車送自己去海邊。
“元總,剛才我在會上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你沒有責備我反而支持我,真的很謝謝你。”阿飛門邊開車邊感謝元黎。
“你說的很對,我怎麽會怪你呢。”元黎說:“其實他們有些觀點我不是很贊同,冉籽翹可以說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也不希望他離開。就像你說的,我們應該盡全力留下他。”
阿飛門微微一笑,看來元黎并不是那種唯利是圖過河拆橋的生意人。
元黎總是喜歡在夜幕降臨後,讓阿飛門開車送他到海邊來,他也不下車,就只是坐在車裏靜靜看着外面。
阿飛門納悶,元黎為什麽每次都要到同一個地方呆坐上半個多小時。
元黎不說話,車裏太安靜,阿飛門坐不住,自己找話題跟元黎套近乎:“元總,你每次都喜歡到這個海邊來,是因為這裏有你懷念的人和事嗎?”見元黎不回答,阿飛門有點自讨沒趣,為了掩飾尴尬,又繼續說:“小時候,我爺爺也喜歡帶我到海邊散步,因為我從小無父無母,他說如果我想我父母了,就可以對着大海叫他們,他們就能聽得到。所以我每次想他們的時候,我就會到海邊,瘋狂地叫上一陣,別人都以為我是神經病呢。”
聽阿飛門談起了自己的身世,元黎反倒有點同情起他,問:“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我爺爺也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他們,只是說我是他從孤兒院領養的孩子。”阿飛門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有時候我也會想,或許他們并不是故意丢下我,可能他們有什麽難言之隐,或者他們出了意外。當然,我希望他們現在還好好活在這個世上。即使這輩子都無法與他們相認,我也沒有任何遺憾。”
“這個世上每天都有太多的遺憾,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控制。”元黎又失落地把頭望向窗外的那片沙灘,自言自語道:“曾經她說她是一條魚,我是她的那片海,縱容她的自由自在。可是到最後我們都錯了,我只是一片幹涸的沙灘,她只要一游上來,就會喘息着等死。我也希望她好好活在這個世上,可是……”元黎的聲音突然哽咽,說不下去。
阿飛門聽不懂元黎的話,但他知道這番話絕對跟他上次提到的那個想跟她結婚卻已不在人世的女子有關。如果沒猜錯的話,元黎喜歡到這片沙灘來發半小時的呆,也絕對跟這個女子有關。
因為放不下一個老地方,多半是因為他心中放不下某個人。
而這個人,應該是他曾經深愛的女人。
阿飛門想試着打開他的心結,對元黎說:“這個地方應該是你年輕時和她常來的地方吧?”
阿飛門這小子果然精靈,一猜就中,元黎點點頭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時候我跟你差不多一樣大。她不會游泳,落到海裏,是我救了她,我們就這樣認識了,然後相知、相愛。”
“那麽後來呢?”阿飛門繼續追問。
“後來?呵呵……”元黎竟然自嘲地笑出了聲,笑聲中更多的是無奈,他哀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她背叛了我。”然後把臉別向窗外,不再說話。
阿飛門愣住了,真是多嘴,他又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沒想到天底下也會有女人會背叛元黎這麽優秀又多金的男人。看來這女人傷他傷得有點深,讓他這麽多年來還如此念念不忘,耿耿于懷。
元黎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說:“我今天說的廢話有點多了。”
阿飛門回答:“沒有,元董是信任我才會告訴我這些。如果你心裏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幫我當一個垃圾桶,随便吐槽。”
阿飛門這麽随便一說,元黎反而笑了,說:“我覺得我和你挺有緣的,你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還可以當我傾訴的對象。在別人眼裏,我就是高高在上的老板,除了奉承,溜須拍馬,沒人敢真正接近我,就連辰熙也怕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一個人能說說心裏話。”
“誰叫你是老板,大家都指望着你發工資呢。”阿飛門倒是直言不諱:“不過,我倒不圖你的錢,我來這個公司純粹就是為了讓我爺爺安心。”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為了留在李哈蜜身邊,這個阿飛門沒有說出口。
“為了讓你爺爺安心?”元黎問。
阿飛門歪歪頭,無奈地說:“我無父無母,高中也沒念完,以前就是一個混社會的小混混,專門幫高利貸收賬,很多老賴欠債不還錢,還會使用暴力,我只能以暴制暴,經常都是一身傷,有幾次都被打得半死,我爺爺非常擔心,害怕我哪天就回不來了,不想再讓我幹這個。為了讓他老人家安心,我才會選擇給你當司機,不用再每天打打殺殺。”
元黎搖搖頭,不禁感慨,阿飛門這孩子雖然看上去陽光開朗,沒想到身世這麽可憐。
“對了,今天我那樣說話,恐怕元辰熙會對我不滿。”阿飛門補充道:“我只是說出我心裏的想法,我并不是針對他。”
元黎笑笑:“沒事,這孩子就是太要強了,他做事情一向追求完美,對自己的要求也很高,自尊心很強。其實他跟你一樣,也無父無母,從小跟着我,依賴我,被我寵慣了。除了我,很少有人反對他,他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應該經歷一些挫折。”
元黎看看天空,天色十分昏黑,墨色的濃雲擠壓着天空,陰郁得讓人窒息,他對阿飛門說:“回家吧,要下雨了。”
第 107 章 宮總裁的害怕
第107章 宮總裁的害怕
“砰!”
宮歐拿起水杯就往地上砸去,水潑了一地,杯子應聲而碎。
“搞什麽!她還想造反?”
宮歐吼出來。
“應該是堵車吧。”封德讪笑。
“堵死在路上了?”
宮歐吼道,瞪了他手機一眼,沉聲道,“你不打,我來打!”
時念,你今天死定了!
宮歐撥電話過去,鈴聲響到底沒人接聽。
一個電話。
兩個電話。
三個電話。
宮歐聽着那冗長的鈴聲徹底暴走了,站起來就一腳踹翻茶幾,臉色陰沉到極點,直接用電話留言對着手機吼,“時念!你他媽要造反是不是,我怎麽跟你說的,我下飛機要是見不到你,你就等死吧!我警告過你,不準爽我的約,你他媽還敢……”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漆黑的瞳孔猛地縮緊。
爽約。
他這輩子只被一個人爽約過,就是他哥。
他哥用最決絕的方式爽了他的約,車毀人亡。
“少爺。”封德從一旁走過來,報告道,“我打電話回天之港,照顧時姐的女傭說,時姐一個多時前就出發來接您了。”
一個多時前。
就是爬,她也該爬到機場了。
宮歐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人幾乎倒下來,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攥着手機,咬着牙,“查!”
“什麽?”
封德愣了下。
“查所有醫院有沒有叫時念的!去警局給我查所有的交通事故!”宮歐朝他吼道。
事故?
難道時姐是……
“是,我馬上就去查。”封德點頭。
宮歐握着手機就往外跑,一張俊龐上面無血色,雙瞳死死地盯着前方,胸口跳得尤其劇烈。
不會。
她不會用這種方式爽他約的。
宮歐将手機放到薄唇前,大聲吼道,“時念!只要你沒事,我不怪你爽約!聽到沒有?我不準你有事!”
不能出事。
不能再有一個人用那麽絕對的方式來爽他的約!絕對不能!
……
慕氏集團,時念沖出電梯拔腿就跑,沒有方向,只是一個勁地往前沖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跑到哪去。
“念!”慕千初沖出電梯,在茶水間追上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別跑了。”
“……”
時念被拉得停住腳步,轉過頭看向慕千初,呆呆地看着他,一雙眼睛通紅。
“念,你沒事吧?”
慕千初沒想到她聽到他恢複記憶,第一反應居然是跑。
時念呆呆地注視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好久,她慢慢伸出手,“剪刀石頭布。”
她的聲音很低,顫抖得厲害。
慕千初低眸看向她的手,一下子想到他們年少時玩的游戲。
“好。”
慕千初微微一笑,松開抓着她手臂的手,說道,“剪刀石頭布。”
他出剪刀。
她出布。
顯而易見的答案。
慕千初卻像沒看到似的,只是凝視着她的臉溫和地問道,“念,你出了什麽?”
就像年少時,他是個盲人,玩這種游戲他總要問上一句。
聞言,時念的聲音更抖了,“我出的……石頭。”
“是嗎?”慕千初笑得更燦爛了,雙瞳寵溺地看着她,“你又贏了呢,念,你真厲害。”
你又贏了呢。
輕描淡寫的一句,就這麽讓她贏。
“……”
時念站在那裏,淚水一下子淌下來,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顫抖得厲害。
他真的想起來了。
幾年了,他終于想起來。
她以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記起她,她以為,這世界上不會有奇跡。
“傻瓜,哭什麽。”
見她這樣,慕千初心疼極了,伸手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指尖替她拭去眼淚。
不像上次在巷子裏,對他的靠近她充滿抗拒。
這一次,她沒推到他,任由他擦眼淚。
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他的五官印在她眼裏不太清楚。
隐隐約約的,她仿佛看到曾經的少年,愛和她在陽臺上過生日、讨厭苦、溫柔寡言的少年……
他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時念張了張嘴,有好多話想問,想問他什麽時候想起的,問他為什麽一直不說……
可到嘴邊,她卻什麽都問不出來,只是流着淚道,“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記起我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想起我了。”
委屈而戰栗的聲音。
慕千初蹙緊眉,心口像被人狠狠地割開一道口子疼得滴血。
他伸出手,緩緩将她摟進懷裏,然後緊緊抱住,下巴抵着她的發心,嗓音洩露出一絲悲傷,“傻瓜,我怎麽舍得一輩子忘記你。”
“……”
時念無聲落淚。
“對不起,這些年我忘了你。”慕千初說道,閉上了眼,輕聲向她道歉。
對不起,讓她一個人背負着記憶這麽多年;
對不起,讓她一個人委屈這麽多年。
“……”
時念靠着他,哭得難以自抑,一雙手顫抖得想攀上他的背,還沒碰到,她人就被用力地拉開。
她整個人被甩到一旁,還沒站穩,一股掌風朝她襲來。
時念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就見時笛站在她面前,而慕千初抓住了時笛的手腕。
“時笛你想幹什麽?”
慕千初用力地的攥住時笛,一張陰柔的臉冰冷如雪。
“你攔我?”時笛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千初。
“我為什麽不攔你?”慕千初冷冷地看着時笛,“你以為,我恢複了記憶還會被你任意玩弄在鼓掌之間?”
玩弄在鼓掌之間?這是什麽意思。
時念有些錯愕地看向慕千初,是還有些什麽事她不知道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時笛将眼神從慕千初身上收回,用力地掙開自己的手。
緊接着,時笛也不再管慕千初,而是雙眼充滿恨意地看向時念, “時念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居然跑到我公司來勾引我老公!”
她一張漂亮臉孔因嫉恨顯得扭曲。
“……”
居然來責怪她麽?
時至今日,時笛竟然還能振振有詞地來責罵她。
時念冷漠地看着時笛,心底再沒有一點親情可念。
他們站在茶水間外的走廊上,有員工路過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見到有人,時笛立刻不悅地大喊起來,“看什麽看,沒見過姐姐搶妹妹男人?沒見過家門不幸?”
“……”
時念站在那裏,咬緊牙關,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這裏不是個适合吵架的地方。
“時笛你胡說什麽?”慕千初冷聲道,轉頭看向那些員工,“都給我去做事。”
員工們哪肯離開,往後退了幾步又偷偷地站在拐角邊瞄向這邊。
“我為什麽不能說,她收纏你幾年了,現在居然還跑來公司來。”
時笛嫉恨地瞪着時念,激動地道,“時念,你已經被爸媽趕出家門了,還跑過來,你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嗎?”
她拼命地喊着,聲嘶力竭,仿佛這樣就可以遮蓋過慕千初恢複記憶的事實,仿佛一切都只是時念的錯而已。
“……”
時念冷冷地聽着時笛變了調的甜美嗓音,三年前的事在她眼前重現一遍。
她想到自己從大學狼狽離開的場景,她從校園走出,無數的學生站在陽臺上往下面扔紙團、紙飛機。
每一張紙上都是“你賣多少錢一晚”、“滾出A大,還校園一個清靜”、“綠茶婊滾滾滾”的羞辱字眼。
這些,都是拜她的好妹妹所賜。
她忍,她退一步,并不代表別人也會退一步。
并不是所有人希望相安無事,那就不要相安了!
時笛還站在那裏歇斯底裏地罵着她,見她一直沉默,人又沖向前。
慕千初眼疾手快地上前攔住她。
一時靜默被罵的時念忽然走向前,擡起一只手狠狠地甩上時笛的臉。
時笛人被慕千初攔住,連反抗都沒反抗到。
毫不留情的一掌。
時念的指甲狠狠地刮過時笛的嘴角。
時笛當下被她打得嘴角當下破了,鮮紅的血絲冒出來。
時笛當下被打懵了,驚呆地看着她。
慕千初沒想到時念會動手,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啊——”
時忠扶着閩秋君走過來,見到這一幕,閩秋君頓時大叫一聲。
員工們也聚得越來越多,紛紛看着這一幕,交頭接耳,互相傳遞同一個眼神:怎麽回事?正室和三撕逼?
“時念!你幹什麽,你還有臉打自己的妹妹?你簡直不像話!”時忠站在一旁激動地叫起來。
“千初,你看這賤女人打我……”
時笛捂着臉,委屈地向慕千初尋求保護。
這些年,她習慣一處于弱勢就找慕千初,慕千初是她的保護傘。
慕千初卻沒有像以前一樣,馬上将她摟進懷裏,而是一臉淡漠地放下手來,一句關心她的話都沒有。
冷漠、無情。
就像他當初失憶時對待時念一樣。
“我想把我和她之間的事解決了。”時念看向慕千初,平靜地道。
擇日不如撞日。
她今天就把這筆賬清算掉。
慕千初看向她,目光溫和而寵溺,“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說完,他退後一步,拿出手機,給保安室發布命令。
時念這才目光冷漠地看了一臉憤怒的時忠一眼,随後又看向捂着臉的時笛,清柔的嗓音很平靜,“時笛,這是我做姐姐的第一次打你,一定打得你心服口服。”
第 110 章 獸醫,行嗎?我是獸醫
武道先生急匆匆的聯系了軍隊,集合整齊後,軍人們身穿加厚防護服手持槍支彈藥,就這樣步伐整齊的趕赴前線,等待他們的是毫無人性,只知一味屠殺的喪屍軍團,每一次的集合戰鬥,對于軍人們來說都是死亡的開始,因為他們知道,喪屍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強大,就算明知道打不過,也不能繳械投降,這就是一個軍人的職責,所以就算面臨死亡,他們仍會拿起武器保護自己的家園,沒有一絲膽怯,這一次不知又有多少的戰士會死在戰場,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退縮。
喪屍軍團那邊繼續攻擊了老式寫字樓,和上一次一樣的戰術,二級喪屍用工具撬開了寫字樓的大門,所有的喪屍沖入,一場血雨腥風的大屠殺被正式解開了序幕,市民的尖叫聲,反抗聲,孩子的啼哭聲,大人面對死亡的無助和恐慌讓本就寧靜的城市如同鬧市區,喪屍的嚎叫聲,年輕力壯的市民拿起了家中的武器開始反抗喪屍的進攻,孩子和女人則在男人的保護下止不住的哭泣,不停的敲打着防彈玻璃祈求軍隊的人能夠早一點前來。
人類終究不是喪屍的對手,在最後一戶男人倒下的那一刻,女人們絕望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人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中,被很多個喪屍分扯着活生生的撕成了碎片,溫熱的鮮血溢出,噴到了屋內的每個角落,女人的淚水流下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喪屍吃掉了自己那個相濡以沫共患難的丈夫,喪屍們把整個肉塊都放入嘴裏大口的咀嚼,牙齒咬碎骨頭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吸食着血液和骨髓,最後把肉吞到了肚子裏面,骨頭如飛沫般吐出。
喪屍吃到了食物興奮的嚎叫着,一步步的朝着牆角的女人和孩子進攻,女人們不甘心就這樣成為喪屍的腹中之物,打開窗戶,直直的從高層跳了下去,這算是作為人類最後的倔強,冷風刺痛着面頰,女人用雙手護住懷中的孩子,留下了最後一滴淚水,絕望的跳下了高層,比直的沖力讓她重重的摔倒在冰上,骨骼被摔了個粉碎,就這樣歸去了,可是喪屍們也不管你是怎麽死的,只要是食物,就不能浪費。
千萬只喪屍屠城了,就連女人的屍骨都不放過,就當喪屍們來到地面上分吃了最後一個女人的屍體的時候,部隊的軍人也姍姍來遲,遠遠的看着喪屍嘴角溢出的鮮血,不禁有些做嘔,喪屍們自然也發現了軍人的行蹤,對于軍人這場面是血腥的,仇恨的,可對于喪屍來說,哇又有食物了,好多的食物,這次終于可以吃個痛快了。
軍人們整齊的站在了城市的一端,阻隔着幸存者和喪屍的那一端,用自己的身軀封鎖了進入主城區的街道,防止喪屍在入城進攻更多的市民,一個個士兵手持武器,對喪屍恨得牙根都咬碎了,對着喪屍架起了武器,開始了進攻,叁級喪屍也自覺的拿起了武器,雙方開戰。
軍人們是穿了加厚防護服手持槍支有備而來,自然比叁級喪屍的彈藥要充足,因為穿着了特殊材質的防護服,叁級喪屍的子彈對他們來說,根本打不穿,既然傷害不到分毫,那麽就打起來把,軍人和喪屍的對戰還在繼續。
那一邊莫子先生早早的把剩餘的幸存者,安置到了地下防空洞內,地下防空洞與地下研究室只有一牆之隔,是為了躲避喪屍進攻特殊建立的,只要關閉了防空洞的大門就很難再開啓,只能通過研究室的門才能離開,防空洞內用了研究室研制的特殊材料構成,除非用炮轟,否則一般的槍支彈藥很難損壞防空洞分毫,且防空洞的材料能夠承受千金之重,水火都不能損耗,市民躲進防空洞并不用擔心會遇到危險,防空洞建設的很大,給了人們足夠的空間生存,設施也很完善,就是為了喪屍在一次屠城準備的。
以前之所以沒有下來防空洞生活,是因為人類需要陽光,需要新鮮的空氣,防空洞的環境在地下,陰暗潮濕,對人類的身體是沒有益處的,二來,防空洞緊連研究室,研究室的所有工作都是機密的,一般人是進不去的,所以人類還在地上生活,這一次實在是喪屍的人數太多,不得已才會進入防空洞躲藏。
安置好了所有的人類,莫子先生并沒有馬上關閉防空洞的大門,他在等待武道先生帶着軍人的歸來,之所以是莫子先生帶領市民進入防空洞,是因為武道先生的決定,他必須要留下指揮士兵看着喪屍被打倒,這才算了了自己的心願,武道先生年事已高,人老了,想活的心思就不那麽重了,他把生命的一切都看淡了,一心只想着拯救市民,保護家園,要不然也不會在出山指揮軍隊,對付喪屍,莫子先生本來是不同意的,他想出兵挂帥,可是在武道先生的反複強調之下,甚至不惜發出了軍令命令莫子先生,軍人都是服從命令聽指揮的,莫子先生不得已這才同意了此安排,召集了所有的研究員,帶着市民躲入了防空洞內。
看着所有的市民都進入防空洞了,武道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滄桑的臉上越發的疲憊,今日必須做個了斷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武道先生主動帶着士兵站在了主幹大街之上,他們就是市民生存下來最後的一道防線,必須要守住。
戰役打的很是激烈,很快喪屍們就沒有了子彈,扔掉了手中的槍支,不過喪屍沒有了武器,士兵有啊,趁着此時士兵們加足了火力,對着喪屍噴射了過去,如同一條條巨龍般朝着喪屍射擊了過去,子彈無眼,前段的喪屍險些被打成了篩子,密密麻麻的子彈最終打穿了喪屍的身體,前排的喪屍倒下了,士兵們趁着喪屍倒下的那一刻,趕忙調節陣型,換上了新一波的彈藥,剛才的槍支打的太過激烈,此時正在地上散着白煙冷卻,新一波的槍支裝腔完成,對着喪屍新一輪的轟炸。
喪屍們等不了了,開始主動出擊,他們成群結隊的爬上了士兵的身體,奈何士兵的加厚防護服都是有電流的,喪屍們剛一接觸士兵的身體,防護服就會發出高壓電流擊打喪屍,喪屍們猝不及防,連連後退,身上的任何一處根本無法靠近士兵,無法靠近就無從下手吞噬,這可急壞了喪屍們,一個個原地憤怒的嚎叫,防護服的高壓電流只對于接觸到的喪屍有作用,士兵在內部是完全感知不到的,根本不會被電擊,電流也是無限充電的,頭盔的位置有着無限充電的裝置,只要在京都的範圍內,就會自動充電,只要不離開京都的範圍就會無限使用,這也是科研人員研發成功的項目之一,項目被研發出來後,第一時間分發給了所有的士兵。經過這麽久的磨合,士兵們早就把防護服的使用爛熟于心,戰場上的防護服就如同士兵的盔甲一般,保護了士兵,增強了士兵的鬥志。
武道先生看着喪屍觸摸不到士兵,不敢靠近,對科研人員研發的項目還是十分的滿意,他趁着喪屍們無法進入城區的時候,從身後拿出早就準備的炸彈,這個炸彈也是科研人員精心制作的,在原來的炸彈基礎上,增加了麻醉劑的成分,并且加大了火藥的劑量,一旦出手,并不會馬上引爆,會停止5,秒然後發出爆炸,這短短的五秒時間足可以讓所有的士兵朝安全地點逃生,炸彈的功率還是很大的,千米之內的人和物體都會被轟炸成碎片,就算喪屍躲過去了,在炸彈被炸後的5秒後足量的麻醉劑也會彌漫于空氣中,麻醉劑的藥足可以讓現場千名喪屍昏厥過去,要麽就炸死,要麽就讓你們昏過去,到時候趁着你們混過去了,我們上來活捉或者殺死都是輕而易舉的。
武道先生發出了需要投擲炸彈的特殊指令,所有的士兵接到命令後紛紛朝着不遠處的防空洞看去,5秒的時間足夠逃入防空洞內了,麻醉劑将于10秒後散發,到時候只要能馬上關閉防空洞的門,不讓夾雜着麻醉劑的空氣進入防空洞,那麽就沒有任何的問題,所有的人都會脫險。
當武道先生提前和莫子先生交代了千鈞一發的時候會使用炸彈後,莫子先生帶領所有的市民進入防空洞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關閉了防空洞和研究室所有的通風口,并啓動早已安裝的空氣淨化裝置,淨化地下的空氣,進化裝置也會同時制造出更多的氧氣,把地下的空氣轉化為氧氣輸出給人類使用,從而把人類呼出的二氧化碳過濾轉化為氧氣重複使用,
就這樣武道先生那邊發出投射指令的時候,所有的士兵做好了往防空洞飛奔跑的準備,莫子先生那邊也安排好了多個力氣大的市民,等待士兵們進入後,第一時間關閉防空洞的大門,如果10秒內沒有完全關閉防空洞的大門,那麽麻醉劑的劑量就會進入防空洞,到時候所有的市民都會暈倒,而大劑量的麻醉劑,迷倒了所有的市民是不能夠短時間蘇醒過來的,天寒地凍,如果所有人都被暈倒,不會餓死也會被凍死的,所以一定要做好準備。
武道先生帶領士兵一點點的往防空洞門口退,盡量縮短中間的距離,給士兵争取更多的時間,退避到防空洞門口,士兵們用身體擋住了防空洞,喪屍們就算在往裏面沖也躲不過士兵身上的高壓電流,武道先生大叫了一聲,啓動了炸彈的開關,與此同時,所有的士兵都往防空洞內跑去有條不紊,沒有人争搶,短短的5秒間,所有的士兵都藏如防空洞內,武道先生在被爆炸的沖擊波沖入防空洞內,士兵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武道先生,并沒有導致摔傷,很好,所有人都進入了。
“馬上關門。”
莫子先生一聲令下,市民們迅速把防空洞的大門往外推閉,只有短短的5秒鐘,市民們發瘋似的使出吃奶的力氣推着大門,可是大門太重了,在身旁的市民都跟着着急,加入了推門的隊伍,最後二秒鐘,所有的士兵和群衆,都來推門了,人推着人,齊齊朝着門使勁,終于在最後一刻關上了防空洞的大門,莫子先生眼疾手快的啓動了防空洞的自衛系統,系統自動關死了大門,這下任何人都進不來了,就算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了,所有人都安全了,由于剛才用力過大,所有人都癱軟在地,士兵們也都掙紮着脫掉了身上的防護服,在防空洞大口的喘息。
所有人都是這一次戰役的英雄,防空洞在設計初期,把研究室的休息區也是規劃到了裏面,當防空洞啓動了自衛系統之後,連接研究室那邊休息區的大門也自動封鎖,研究室的大門也能夠從外邊推開進入防空洞了,防空洞和研究室的休息區就合二為一了。
早在那邊聽到消息的智下和三木此時迫不及待的推開了研究室休息區的大門,進入了防空洞,看到了所有的市民,他們早就通過視頻得知了地上的情況,但是迫于研究室的大門被凍住,防空洞的自衛系統還沒有啓動他們出不去又進不來,只能看着錄像幹着急,這下好了,防空洞一旦關閉沒有一段的時間是出不去的,所有人都被困到了防空洞內了,防空洞下會檢測外面的空氣是否有危險,是否存在污染,只能等到一切都平安了之後,才能關閉自衛系統,人們就會才能手動打開防空洞的大門,才能出去,這期間所有人都會待在這裏了。
“有沒有醫生?”
智下來到防空洞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休息的武道先生,在士兵的幫助下脫掉了武道先生的防護服,此時的防護服由于炸彈巨大的沖擊,已經支離破碎,材料如同碎片般紮入武道先生的身體,每拔下一片身體都會有一個傷口滲出血來,看到這個場景,智下開始着急了,在人群中問尋着。
“獸醫,行嗎?我是獸醫。”
市民們這才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見一個老者,躺在地上,身上紮滿了各種随便,鮮血從衣服中滲出,面色蒼白,不斷的倒吸着涼氣,于是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女孩,主動請纓來到了武道先生的身邊。
智下叔叔點了點頭,示意女孩幫忙清理一下傷口,于是帶着三木把武道先生擡到了研究員的休息室,并取出了醫療箱,這個醫療箱也是研究室常備的,所有的藥品都很齊全,有的是研究出來的樣品,有的是為了防止研究員受傷準備的。
女孩接過醫療箱,智下幫着把武道先生的衣服褪下,只留**上最貼身的衣服,女孩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把武道先生身上插入的碎片取出,認真且耐心,看着着密密麻麻的傷痕,女孩止不住的吸着涼氣,大面積的碎片取出,女孩仍然不放心的用放大鏡在武道先生身上觀察是否有小碎片的存在,耗時整整兩個時辰,終于确定了武道先生身上沒有任何的碎片殘留,這才耐心的給武道先生使用消毒水擦拭着身上的傷口,傷口必須進行消毒,畢竟沾染了許多特殊的材料。
消毒液滲入皮膚,劇痛讓武道先生止不住抽搐,讓一個年過半百的漢子疼的留下了汗水,莫子先生在一旁心疼不已,止不住的自責,智下和三木趕忙用手壓住了武道先生的身體,盡量減少顫抖,好讓女孩上藥,研究所的消毒藥物很好用,反複擦拭了幾次,傷口都清理的很幹淨,污濁的血跡被清理掉了,武道先生仿佛疲憊的昏睡了過去。
女孩有條不紊的給武道先生塗抹消炎治療傷口愈合的藥膏,面積很大,藥膏用了好幾管,總算是摸完了,整個過程,用了整整四個小時,仿佛是一臺巨大的手術,剛結束,女孩繃緊的神經也都放松了下來,一下子累癱坐在邊上的椅子上不說話,智下見了,馬上幫助武道先生蓋好了被子,然後扶着女孩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休息,三木收拾幹淨了地上帶血的殘渣,放入機器中,機器會自動轉外為燃料,如垃圾處理器一般好用。
屋內的人忙完了,這才想起來防空洞還有好多的市民也需要安置,于是莫子先生帶領其他的研究員分別安置了市民和士兵,并分發了食物和水,所有人這才放松下來,喝了水吃了食物,簡單的休息。
一切安排就緒,已經深夜了,武道先生還沒有醒過來,智下和三木幫着其他的研究員給市民分發食物和水源,如今人多了,食物雖然充足,但是還是要省着些的,畢竟所有人都不知道防空洞下次的開啓時間。
有可能一個月,或者更久的時間,所以所有的資源都不能随意的浪費,在智下和三木的幫助下,統計了所有的市民,知道了市民會做的事情,明日才會分配任務給他們,如果想在防空洞好好生活,所有人都要付出工作,對于不願意工作的人,政府是不會免費發放食物和水的,在防空洞內大家都知道食物和水的重要性,一個個也都安分守己,聽從命令,沒有一個人鬧事。
第 109 章 破局關鍵
“我們只是不想引起戰火而已,議會的富有遠超你們人類想象。”便宜師傅財大氣粗地說道。
納拉雷克斯實力上有點弱雞,可也是要面子的暗夜精靈。
他多大歲數?人類的暴風王國才建立多少年?連始祖龜那種貨色都能說‘我見過的東西,可以把你的殼吓沒了’作為一個活了上萬年的暗夜精靈德魯伊,他實在難以對人類的國度和國王産生多少敬意。
我睡個覺的工夫你們的大暴風國可能就亡了,我有必要保持尊敬嗎?
暗夜精靈繼承了上層精靈的遺産,又獨自占據卡利姆多大陸上萬年,珍奇異寶肯定是堆積如山,凡妮莎覺得便宜師傅沒吹牛,暗夜精靈真的很富!
她不自禁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嘴角那莫名的弧度引得小侏儒和老牛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眼看凡妮莎似乎有點意動,便宜師傅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話讓她産生了動力,他也不在乎:“這樣吧,讓穆約和你一起去,有什麽消息及時通知我。”
老陰比和黑龍公主七拐八繞,撺掇塞納裏奧議會來收拾殘局,議會又派遣便宜師傅來進行前期溝通,他現在就想派兩個徒弟去做更加前期的偵查工作。
要是他們能夠把整件事解決,不用自己出面,那就更好了。
“嗯?”拿着一顆種子,用自然之力讓種子開花,逗弄小侏儒的牛師兄一愣,他還以為有凡妮莎在就不需要自己過去了呢。
他可不敢孤身一牛地沖進聯盟主城,別看他長得忠厚老實,聯盟照樣能把他剁成牛肉,他連連擺手,表情極為生動,就差流眼淚了。
“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去吧?這事和我也沒什麽關系……?”凡妮莎指着自己的鼻子,強行甩鍋,可說到後來,她的聲音也不自禁低了下去。
老牛滿懷歉意,這在他看來是自己沒有勇氣,可他有勇氣也沒用,他不懂通用語,去暴風城實在太危險了。
他哞哞的一陣求情,希望凡妮莎能多承擔一些工作。
“這樣啊,要不我替你引薦?大公爵伯瓦爾應該認識我,大概認識,嗯嗯……”
老牛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忠厚,但不傻,他只會一些治療法術,可沒本事變成豹子潛行。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這個任務吧!”凡妮莎擔心小侏儒那邊露餡,和便宜師傅和老牛的對話一直用的是精靈語,老牛不去正和她的心意。
她自己過去做任何事都更方便,帶一個牛頭人反而礙事。
凡妮莎答應自己去調查一下,看看事态發展到什麽地步了,然後再研究下一步行動。
把便宜師傅、老牛和小侏儒都安排在烏鴉嶺的營地裏,她饒了一大圈,在綠龍大鬧暴風城的三個小時後,再度回到了這座城市。
在這座城市,她的人脈近乎沒有,只能借用大範的關系。
之前指點她出城道路的中年人浮現在她腦海當中。
對方就住在教堂區,并不難找。
用兩個銅幣問路,她很快就找到了城市建築師,在石匠工會被官方宣布是‘叛徒’後,依然在為城市建築出力的巴隆斯.阿歷克斯頓。
對方孑然一身,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天天996,竟然沒有享受到天降福報,安安穩穩地活到了四十歲,也是個奇跡。
凡妮莎等了一會,直到這位中年男人周圍空無一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時候,她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暴風城官方準備怎麽對付綠龍,你知道具體消息嗎?”
對方最初微微一驚,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明顯對盜賊這種呼的一下冒出來,呼的一下就消失的方式不陌生。
現在綠龍是城市裏最引人注目的話題,哪怕他專心于建築,也談不上一無所知。
禦前會議上有重臣,有書記官,有衛兵,根本無法保密,會議上争執的焦點早就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加上老陰比、黑龍公主的暗中推波助瀾,平民不好說,中層以上,該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你要幹什麽?去營救你的同伴嗎?”巴隆斯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帶着疑問的眼神反問,似乎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屁個同伴啊!不過營救倒是真的,要是從塞納裏奧議會那邊算起來,說是同伴也可以……
如果說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最高值是一百的話,這個中年人巴隆斯對她的信任頂多是五!
談建築我肯定不如你,但是說起天下大勢?你就是個弟弟!
凡妮莎拿出吓唬小魚人的勁頭:“暴風城想屠戮巨龍?真是瘋狂!第二次獸人戰争中出現的紅龍你應該聽說過吧?那只是巨龍軍團中的一員,這次你們面對的會是成百上千的巨龍!”
真真假假,都混雜在一起,就是欺負巴隆斯沒這個見識。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在為誰工作?”中年人覺得眼前的凡妮莎和他印象裏的小女孩差距太大了,某個瞬間甚至以為她是什麽邪魔假冒的。
凡妮莎很有逼格地說道:“你不信任我,沒關系,你只要知道我是來救這座城市的就行,如果你不想這座城市變成火海,不想暴風城二十萬平民化成焦炭,現在告訴我你知道的信息,所有信息。”
從巴隆斯的設計室出來,她慢慢整理自己的想法。
聽說是黑龍公主堅決反對,并攔住了伯瓦爾,她一時間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黑龍公主和老陰比肯定不能找,她要是過去,那絕對是有去無回。
伯瓦爾呢?想了想,她也放棄了去找伯瓦爾,對方對綠龍是有敵意的,自己要是過去,事情一下子就變複雜了。
她明面上這個馬甲的身份也很複雜,塞拉摩派過來的間諜、吉安娜的好友、東南互保條約的締造者,要是再和塞納裏奧議會扯上關系,她這個馬甲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聯想。
幾個目标都被劃掉,剩下的選擇就很少了。
凡妮莎遁入陰影,她向着內城潛去,她要找這件事的一個關鍵人物,暴風王國的國王,剛剛十歲的安度因.烏瑞恩來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