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8 章 大勝
當夜，青龍操控着周圍的空氣，随着她神力的灌輸，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了殘陽關。
祝踏岚帶着自己的弟子悄悄從城牆溜下，随後沖入螳螂妖的聚集地，關牆之外，遍地都是紫色的蟲巢，他也沒時間細看，看到螳螂妖就殺，看到蟲巢就跑過去放火。
作為傳奇武僧，單挑中沒有任何一個螳螂妖是他的對手，一招一個，極為犀利。
但螳螂妖和熊貓人對戰萬年，彼此都算是知根知底，螳螂妖為了對抗武僧，也進化出了極為堅硬的甲殼。
如果螳螂妖只有百八十個，那麽祝掌門一掌一個，毫無問題，可一旦數量成千上萬，他的體力就頂不住了。
凡妮莎也不要求他殺掉多少敵人，只要制造混亂就行。
一群會輕功的武僧做這事不難，他們行動如風，這邊放一把火，那邊去殺一大票敵人，螳螂妖內部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混亂。
另一邊的陳.風暴烈酒也沒閑着，好歹是參加過部落很多次大戰的英雄人物，對于殺人放火也是頗有心得的。
老陳的武藝不次于祝踏岚，他還有自己的絕技。
他喝一口自己攜帶的烈酒，之後調和體內的真氣，對着螳螂妖猛噴，錐形烈焰籠罩了一大堆敵人。
螳螂妖一時半會沒被燒死，它們臨死前瘋狂逃竄，一定程度上加劇了蟲族的混亂。
知道要争分奪秒，老陳半步不停，放一把火就跑，之後到另外的區域再去放火。
魔古族則對着疑似是螳螂妖的核心區域發起沖鋒，武器大師席恩揮舞着大劍，擋者披靡。
“出戰！洛丹倫的勇士！”凡妮莎眼看城外出現數十點的火光，當即命令自己的士兵出戰。
洛丹倫士兵提巨盾，穿全身甲，手中是五米長的長矛。
參考了西班牙方陣的一些理論和艾澤拉斯的實際情況，凡妮莎設計了洛丹倫黃金之矛步兵團！
所有士兵的盔甲和盾牌上都刻有她的橡木與金鷹徽記，這可以有效減輕裝備的重量，同時一絲細微的大地之力也會強化士兵的防禦。
和全員聖光加持的白銀之手騎士團肯定沒法比，她還沒強到聖光的地步，但給予士兵一些防禦力和體力上的加成，她這個大地守護者還是能做到的。
重步兵邁着整齊的腳步，不疾不徐地沖向螳螂妖。
螳螂妖自然是沒見過軍陣的。
此時的夜晚被淡淡霧氣所籠罩，熊貓人四處放火，這些火光也影響到了螳螂妖的夜視能力，等他們發現洛丹倫大部隊的時候，雙方已經近在眼前了。
蟲族有着瘋狂、嗜血的本性，它們也懶得分辨洛丹倫人和熊貓人的區別，被本能驅使，對着軍陣就沖了上來。
羽翼的拍打聲，口中的嘶吼聲，似乎是某種指揮的尖嘯，不計其數的聲音回蕩在四周，随後螳螂妖就一頭撞上了洛丹倫方陣。
“噗噗噗！”長矛刺入甲殼的聲音不絕于耳，士兵也不需要瞄準，對準前方、水平方向刺出去就完事了。
巨盾和重甲讓洛丹倫士兵個個都像是直立行走的鐵罐頭，他們都是最忠誠于國王的戰士，這種崇拜在一定程度上讓他們可以使用更多的大地之力，擁有更高的火焰抗性。
他們的步伐不快，但也絕對不慢，面對撞過來的螳螂妖，他們沒有半點動搖，齊齊刺出長矛，之後抽出來再刺，當有螳螂妖進入第一排士兵的近戰範圍，他們也毫不擔心，自己舉盾招架，由後面的同僚舉槍刺死這些螳螂妖，他們只要專心于五米外的敵人即可。
方陣的殺戮速度極快，能夠有效抵抗真氣震擊的甲殼也擋不住鋼鐵穿刺。
一排排的螳螂妖沖到方陣前，又有一排排的螳螂妖被刺死。
它們的利爪和尖牙在鋼鐵面前毫無用處，面對如林般的槍陣，少數可以飛行的螳螂妖也找不到下手的空間。
這種戰術它們完全沒見過，幾個躲藏在暗處的蟲族指揮官根本就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應對方法。
大軍零時出城，從東向西，之後從北向南，連續兩次沖殺，在當天清晨的三點左右停了下來。
沒辦法，即使有一定的超凡力量在減重，可士兵的體力還是消耗很快，連續戰鬥三個小時，這基本已經到極限了。
殘陽關前的天空微微出現了點光亮，洛丹倫士兵們紛紛摘掉頭盔，他們擊殺了不計其數的螳螂妖，整個戰場上都飄蕩着蟲子血液中的那股子酸味，這種血液對土地有着極大的破壞作用，不過此時是顧不上了，蟲屍堆積如山，融化的冰水混雜着血液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液體，這就導致戰場上泥濘不堪，一腳踩下去，就會被淤泥埋沒腳面。
熊貓人在大戰中的貢獻不多，在洛丹倫士兵和魔古人休息的時候，他們就負責偵查工作。
武僧們把周圍十餘裏的空間都偵查了一遍，最終确定敵人的大部隊已經被殲滅，逃走的螳螂妖頂多也就三兩千，剩餘全被洛丹倫人擊殺了。
熊貓人陶矢奮戰了一夜，放火殺敵，之後又帶着武僧去偵查，此時累得夠嗆，但洛丹倫人的戰果還是把她驚呆了。
這種大軍團作戰造成的殺傷，是武僧們想象不到的，最關鍵是洛丹倫自身傷亡很少，八千人出戰，戰死者不到五十，而他們這八千人造成的擊殺數字至少達到了三萬。
“真厲害！”她忍不住和祝踏岚小聲嘀咕。
影蹤禪院的武僧不少，但這種完全軍事化的部隊，卻是潘達利亞所沒有的。
胖胖的祝掌門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嗯了一聲，就算完事。
殘陽關一戰後，聯軍修整一番。
洛丹倫士兵的死傷不多，但是盔甲和武器、盾牌的損耗可不少，在凡妮莎露出損耗極大的表情後，祝掌門大手一揮，洛丹倫人為了潘達利亞作戰，怎麽能讓你們吃虧呢？
花費多少，都歸我們報銷吧，如果沒有相應的物資那就用糧食來補償，我們有糧食，要多少有多少的那種！
第 617 章 魔古族的新主人
魔古族臣服了，在守護者的權限面前，他們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凡妮莎看着一排排高大的魔古戰士跪在自己面前，不喜不悲。
現如今她手下衆多，早不是當年迪菲亞兄弟會大貓小貓兩三只的時候了，魔古族這麽一兩百個戰士無足輕重，她只是有些感觸，尤格薩隆釋放的腐化一直被泰坦守護者定義為‘血肉詛咒’，但那真是詛咒嗎？
智慧生命徹底擺脫了作為守護者奴仆的命運，魔古族逆轉血肉詛咒，看似很完美，實際他們也失去了原本可以獲得的自由。
泰坦只是為了讓艾澤拉斯早日誕生，他們不在意凡人的死活。
上古之神也一樣，他們釋放血肉詛咒的出發點也不是為了讓凡人獲得自由，只要能夠破壞秩序，他們的陰謀就得逞了。
兩邊的大佬都不在意凡人，結果就是凡人崛起，艾澤拉斯這位最強泰坦的誕生遙遙無期，這麽來回較量的結果是什麽？到底是誰贏了呢？
作為既得利益者，凡妮莎沒資格評論，她也不關心那麽遠的事。
“我會給予魔古人真正的和平，召集你的族人，我要在三天後的殘陽關看到他們的身影。”跪在凡妮莎面前的是武器大師席恩，他一身青色的岩石皮膚，是如今魔古三族的領袖。
說是領袖，實際他們混得很慘，族人加起來也就一兩百，更多的魔古人還在沉睡。
“是，主人。”席恩語氣麻木。
他想反抗，可身體卻控制不住，關鍵是他內心都無法産生反抗的念頭，自從凡妮莎獲得了那個什麽授權後，她就可以用任何形式的命令來支配這些魔古人。
讓魔古人去死都可以，從守護者預設的諸多程序來看，魔古人只是機器、工具，誰會在意機器和工具的死活呢。
“是，主人！”席恩身後的魔古人高聲回答，聲音整齊劃一，就好像他們已經預演了千百次一樣。
按照魔古一族的傳統，他們認為凡妮莎就是新的主人，按照之前萊登的慣例，也給她冠上了主人的名號，凡妮莎在魔古人口中就變成了‘凡登’！
凡登就凡登吧，她也不在意，這就是個稱呼。
囑咐席恩收攏部族，她又回到殘陽關。
和影蹤禪院、和金蓮教的溝通非常順利。
魔古人和熊貓人的仇怨都是萬年前的事了，對于性格平和的熊貓人來說，這份仇恨早就不存在了，他們對于魔古人參戰，沒有任何的不滿情緒。
魔古人也守過蟠龍脊，他們也曾經在腳下的殘陽關抵抗過螳螂妖，大家現在并肩作戰，合情合理，從任何角度都挑不出問題。
三天後，城牆上的寒冰化了一大半，螳螂妖又從原野中沖出，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此時凡妮莎召集了洛丹倫方面的八千名援軍，熊貓人也進行了全境總動員。
和平年代的熊貓人缺乏必要的戰鬥信念，上次螳螂妖入侵還是九十年前，離現在太過遙遠，村鎮間的那種自治模式也讓人員、物資的調集十分困難。
不過四天神的寺廟，除了被圍攻的砮皂寺，其餘三大寺都派出了援軍，加上影蹤禪院、金蓮教的人馬，與各地零散過來支援的武僧，此時蟠龍脊上的熊貓人也有六千的數量。
祝踏岚到了，陳.風暴烈酒到了，號稱自己沒什麽戰鬥力，只是來見證歷史的游學者周卓也到了。
随後席恩帶領一百五十名魔古族戰士進入殘陽關。
他們身材高大，防禦力出衆，武藝更是精湛，同層面戰鬥，一個頂十個并不誇張。
席恩只接受主人凡的命令，其餘人休想指揮他們。
最後城頭的指揮官就不言而喻了。
僅僅洛丹倫士兵就比熊貓人多兩千，還有魔古人的參與，不用選舉，凡妮莎就已經是指揮官了。
和散漫，喜歡各自為戰的熊貓人不同，洛丹倫士兵對于軍陣更加熟悉，他們也擅長守城。
雙方比較起來，熊貓人更像是一群武林高手，洛丹倫則是正規軍，在這種戰鬥中，後者無疑更有優勢。
城上的就是守軍，城下的則全是敵人，不需要進行什麽動員，在第三天清晨，螳螂妖發起了猛攻。
直面第一道防線的就是魔古人。
席恩有武器大師的稱號，他不光是魔古人的領袖，也是一位傳奇戰士。
對于守衛殘陽關，他并不陌生，此時緊握一把長刀，切豆腐一樣，把攀登上城頭的螳螂妖一個個切成兩段。
洛丹倫士兵高舉盾牌，彼此肩并肩，層層疊疊的盾牌壘成盾牆，礁石一樣，抵禦了螳螂妖一次又一次的猛撲。
遺漏的螳螂妖則交給那些身手敏捷的熊貓人武僧來解決。
擁有了充足的士兵，防禦殘陽關已經不是問題了。
什麽放火、潑水的招數都沒用，凡妮莎等一群高手也沒出戰，一天的攻防就結束了。
“說實話，我現在也沒找到敵人的指揮官在哪，但那已經不重要了，砮皂寺的求援信使前後來了兩位，他們需要我們的支援。”
凡妮莎此時也不說什麽‘玄牛妙計安天下’的事了，坦然說出這個消息。
如今他們不光要守住殘陽關，還要支援砮皂寺。
“我需要武僧幫我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之後我率軍出城，一戰殲滅敵人！”她頗有把握地說道。
上一次螳螂妖入侵，那已經是九十年前的事了，熊貓人根本就沒經歷過戰火，過的都是武林門派式的生活，他們的閃轉騰挪，在這種數萬人的戰場上沒多少優勢。
凡妮莎也沒謙虛，直接承擔了攻堅的任務，由熊貓人負責策應和騷擾。
“好！具體怎麽做？你來說。”祝踏岚也知道己方在這種場合不如洛丹倫士兵專業，他沒有拒絕這個任務。
“敵人并沒有撤走，我也沒研究過你們潘達利亞歷史上有沒有夜襲的記錄……有沒有其實都無所謂，這樣，你們今天夜裏……”凡妮莎把具體任務分配下去，之後也沒拿自己當外人，把熊貓人各村鎮送來的補給全部發下去，準備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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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6 章 魔古人
在熊貓人看來，螳螂妖都一個模樣，複眼、甲殼、巨大而鋒利的前肢、腿節和胫節上有倒刺，腹部肥大，有的螳螂妖有翅膀可以飛翔，有的則沒有。
螳螂妖中大女皇那個級別的可以靠一些配飾和個頭、體內能量來進行區別，可眼下？
殘陽關下的螳螂妖看起來都一個模樣。
它們族內肯定有一套區別等級的方式，但外人真心看不出來，可能是腹部的花紋，可能是下颚裏的尖牙，也可能是觸角的長短，可能性太多！雙方是語言不通的死敵，熊貓人視螳螂妖為野獸，即使是族內的游學者，對螳螂妖文化與社會結構的研究也極為稀少。
幾個熊貓人給凡妮莎一番解釋，她只能靠自己的眼睛來觀察。
觸須？利齒？花紋？看得她眼睛都花了，也沒看出疑似是指揮官的螳螂妖在哪。
唉？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大蟲子。
“那家夥是領頭的嗎？”她指着一個翠綠色，四肢着地，高五米，頭部和背脊有巨大畸形硬殼的蟲子問道。
陶矢擡眼去看，很快搖了搖頭：“那是個畸形的螳螂妖，應該不是指揮官，每次都是它在撞門，按照螳螂妖的語言，翻譯過來好像是叫什麽萊公的。”
凡妮莎哦了一聲，這年頭名字裏帶‘萊’的一般都比較菜！
這個什麽萊公，應該也是菜逼的親戚。
就拿你開刀吧！誰叫你菜呢！
“看我弄死它。”她飛身跳下城牆，還不等螳螂妖反擊，就聽見一聲清鳴，體長百米的金鷹直接殺入敵陣。
滾滾烈焰被她驅使着向四面八方飛濺，火焰中還夾雜着巨石，翅膀一次扇動，就能帶起漫天火雨，很多螳螂妖根本就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石頭砸死的。
她筆直地沖到菜公面前，離得近了，她越發覺得這東西眼熟。
這家夥與其說是畸形的螳螂妖，不如說是返祖的其拉蟲人，它和凡妮莎在安其拉神殿裏見過的克裏勳爵、亞爾基公主非常像，也就是顏色不同。
菜公還算警覺，它那被甲殼遮蓋的複眼裏倒映出金鷹的身影，雙方體型差距明顯，僅僅看金色巨鷹那股子天崩地裂的威勢，它就知道自己無法抵抗。
菜公的應對還算聰明，它蜷成一團，利用堅固的甲殼把自己團團包裹起來，試圖為螳螂妖大軍圍攻凡妮莎争取時間。
“蠢貨！”對方的小心思，凡妮莎一眼就看破了，她伸出利爪，像是個球一樣，一把攥住菜公。
她試了一次，發現這個甲殼确實堅固。
“走你吧！”
抓着菜公變成球的身體，像打保齡一樣，她對着螳螂妖的大軍就把菜公扔了出去。
轟隆隆——一陣爆響，螳螂妖可不會留手，眼看一個球砸到自己眼前，他們自然會用各種手段抵抗。
有用利爪的，有用尖牙的，還有噴吐酸液的，這些攻擊全被菜公吸納了。
一路碾壓，菜公自己的體重加上凡妮莎的力量，沿途螳螂妖被砸死無數，硬生生開出一條血路。
“還活着？那就再來一把！”
“還有氣？生命力很頑強啊！”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只要你能堅持九十九次投擲，我就放過你！”
事實是別說九十九次，在第四次被扔出去的時候，菜公就挂了。
甲殼依然完好，但裏面的腦子已經被動能給震爛了。
嫌惡心，凡妮莎抓起最後的殘骸，啪的一聲，投擲向螳螂妖紮堆的區域，之後回身返回城牆。
螳螂妖暫時退兵，不知道是被她誤打誤撞弄死了指揮官，還是城牆太滑，一時難以攻破，反正數萬螳螂妖退到了蟠龍脊外的荒野當中，并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潘達利亞舒适的氣候非常适合種地，但氣溫高，堅冰化得很快，并不利于守城。
凡妮莎急忙招呼自己的洛丹倫援軍，僅僅靠着三千熊貓人可守不住這個雖然沒有萬裏，可也有千裏的長城。
大量洛丹倫士兵被青龍寺的祥龍騎士團運送到殘陽關。
把城頭防禦任務交給阿比迪斯将軍，凡妮莎飛向錦繡谷。
在一處低矮的殘破建築前，她停下腳步，數個魔古人戒備地看着她。
“大災變也打攪了你們的沉睡嗎？叫你們領頭的出來見我。”
曾經熊貓人的文字被魔古人銷毀，如今的熊貓人語和古代熊貓人的語言已經不一樣了，他們現在的語言脫胎于魔古語，雙方的很多詞彙意思都差不多。
凡妮莎沒用大地之力，熊貓人的語言，對方是能聽懂的。
幾個魔古人彼此對視，他們岩石一樣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不過其中一個魔古戰士還是回頭進入殘破的宮殿。
時間不長，他跟随着一位高大的魔古戰士走了出來。
“就這樣？你在騙我，這家夥可不像領袖，大地告訴我，這裏面還有一個更強的，是誰呢？是席恩？進去把他叫出來。”
魔古戰士對她極為抗拒，手中的長矛緊緊握住，三米的身高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威勢。
“你們至今也不願意離開錦繡谷，或許在你們的殘餘記憶裏，你們還記得這裏是泰坦的一處遺址，它讓你們尋找到了內心的寧靜。”凡妮莎頓了一下：“其實這裏也是囚籠！”
她用流利的泰坦語說道：“登陸阿紮達斯的個人界面，啓動關聯機制，啓動授權協議，啓動補充協議的第十三條、十五條和十九條，我要獲得現在名為錦繡谷的指揮權限。”
北方被稱為魔古山的山巅處亮起一道光柱，凡妮莎右手指天，泰坦之力對着遠處的山巅遙相呼應。
下一刻就聽見一個電子音回饋過來。
“尊敬的守護者阿紮達斯，您的授權已經獲得通過，但您無法覆蓋高階守護者萊的指令，需要我通知高階守護者萊嗎？”
凡妮莎搖搖頭：“不用，給我一個次級權限就可以。”
“指揮協議已授權。”
“辛苦了。”
她回頭看向幾個魔古戰士，這幫魔古人雖然被納拉克煞引擎消除了血肉詛咒，但萬年時光他們也熬不住，需要靠着大量睡眠來舒緩靈魂上的壓力。
此時幾個魔古戰士就覺得自己還沒睡醒，這番對話意味着什麽？
第 615 章 殘陽關
希望老牛那個時候沒有被人打死吧！凡妮莎暗中嘀咕。
不是所有的熊貓人都是武僧，關鍵時刻能夠抵抗螳螂妖的終究是少數，事有輕重緩急，既然你說都在預料當中，那咱們就先擱置關外的砮皂寺，集中兵力守住蟠龍脊上的殘陽關，如果這道關卡被攻破，數萬螳螂妖進入熊貓人的腹地，那死傷可就太嚴重了。
“……這也是我想說的，你慢慢跟上，我先去救援！”凡妮莎暗中為老牛祈禱了一把，希望他能多堅持一會吧。
祝踏岚去聯絡各方勢力奔赴殘陽關，凡妮莎飛行速度快，先一步趕向蟠龍脊殘陽關。
殘陽關的西方就是螳螂妖的恐懼廢土，而東方則是被視為所有潘達利亞智慧生命搖籃的錦繡谷。
熊貓人、魔古人、錦魚人和猢狲，很多種族的發源地都在錦繡谷，這裏曾經是泰坦守護者芙蕾雅建立的一個生态基地。
魔古族興起又衰落，熊貓人随後建立國家，但兩千年的統治，讓性格淡泊的熊貓人也拆分了曾經可以說是龐大的帝國。
四天神封閉了錦繡谷，只讓金蓮教的熊貓人僧侶管轄這片區域。
錦繡谷的封閉對凡妮莎來說是不存在，不提她和四天神的關系，在陸地上關閉的大門對她能有什麽影響？
金鷹橫渡錦繡谷，引得很多殘餘魔古人的驚呼。
她把幾個魔古人聚集的地盤都記在心裏，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泰坦守護者造物，她是誰？她現在就是泰坦守護者，還是有授權編碼的，盡管這個身份ID屬于阿紮達斯，可意志熔爐那一大堆泰坦設備都認可，泰坦守護者的造物很難拒絕她的命令，這是寫在核心中的指令。
如果魔古人已經血肉化了，那這個命令自然失效，可雷神腦洞大，愣是靠着納拉克煞引擎的幫助，解除了魔古人的血肉詛咒，這幫家夥現在都是岩石身軀，凡妮莎銳利的目光看過去，幾個魔古人下意識就要低頭鞠躬。
她很滿意地笑笑，現在沒工夫理會魔古人，她快速降落在殘陽關的城牆上。
熊貓人的信息傳遞速度太慢，原本以為螳螂妖還在路上，結果她趕到的時候一看，呵？發現城牆都快被占領了！
影蹤禪院、金蓮教、還有各大寺廟的修行者、原本蟠龍脊上的守衛都在城牆上奮戰，而螳螂妖則靠着己方的絕對數量優勢蟻附攻城。
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邊的螳螂妖充斥在整個視野內，視線所及，都是褐色的甲殼，鮮紅的複眼與暗黃色的蟬翼。
螳螂妖中的大部分都已經退化，變成了完全的陸地生物，但其中一小部分還是可以飛行的，它們登上城牆，攻擊熊貓人防線的薄弱點，在死亡後，還會爆出大量綠色膿液，往往能造成極大的殺傷。
村落自治，加上熊貓人的祥和心态與螳螂妖的突然襲擊，導致殘陽關上的守軍不多，即使有影蹤禪院和金蓮教的全力馳援，此時城頭的武僧也不到一千人，而普通熊貓人士兵加起來也就兩千多點，依靠總數三千的兵力，要抵禦十倍以上的敵人。
對于守城，凡妮莎是很有經驗的，只是看幾眼，她就看出熊貓人的困局。
城破在即，熊貓人的指揮系統也極為荒亂。
憑她的大地之力，可以秒殺那麽三五千的螳螂妖，可現在雙方混雜在一起，她就不太好用大招。
“都別亂！聽我指揮！”半神的威勢散發出去，諸多螳螂妖被震懾得瑟瑟發抖，意志堅定的熊貓人武僧也轉頭看她。
還行，現場有不少認識的熊貓人，殘陽關的守軍她肯定不熟，但影蹤禪院，這些祝踏岚的弟子她基本都認識。
而金蓮教作為尊崇四天神的組織，和四天神混了這麽多天，幾個高階武僧她也都認識。
“陶矢，你帶着一百人堵住前方的那個缺口，給我堅持三分鐘。”
“雪流大師，你和你的弟子在陶矢後方建立新防線。”
“你們，剩餘這些人，都去取水，之後往城牆上潑。”
武僧在抵禦螳螂妖的猛攻，普通熊貓人則在她的命令下，稀裏糊塗地往城牆上潑水。
急切間找不到那麽多水，最後連什麽酒液，什麽蔬菜汁之類的飲料也潑了出去。
凡妮莎自己不會寒冰類的技能，但她有一個叫吉安娜的女朋友！
撕開一張暴風雪的魔法卷軸，嘩啦一聲，氣溫肉眼可見的下降了三十度，原本破爛不堪的城牆瞬間裹上了一層堅冰。
“還不夠，再潑！”
“還有水嗎？把那些酒都倒下去！”
熊貓人此時也顧不上心疼，平時珍藏的珍釀此時成桶成桶的往下倒，在暴風雪持續時間結束後，整個殘陽關就被冰雪包圍了。
其實酒液加烈火的組合也不錯，還能省下卷軸的消耗，但凡妮莎考慮到熊貓人的那一身毛，和螳螂妖的堅硬甲殼，還是放棄了火攻方案。
潑水，結冰，再潑，再結冰。
連續用掉兩張暴風雪的魔法卷軸，螳螂妖的地面部隊已經爬不上來了，太滑，低溫環境對蟲族來說并不舒适，它們的血液流動速度開始變慢，行動力和思維速度也出現了不同幅度的遲滞。
低溫環境對熊貓人也有影響，不過他們身上的厚毛多少有點禦寒的效果，武僧們常年累月鍛煉出來的‘氣’也可以抵禦寒冷。
在陶矢和影蹤禪院諸多武僧的帶領下，他們把登陸城頭的螳螂妖艱難擊退，算是把瀕臨崩潰的局勢又拉了回來。
“敵人的指揮官是誰？”凡妮莎問陶矢，她準備使用最傳統的艾澤拉斯作戰方法，那就是靠着強悍的實力沖過去玩斬首戰術。
陶矢和她吃過飯，也說過‘下次我請’這類的話，不是陌生人。
這位女武僧喘着粗氣，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看我像螳螂妖嗎？”
為什麽這麽問？凡妮莎搖搖頭。
陶矢長嘆一口氣：“所以我也不知道敵人的指揮官長什麽樣，在我看來，它們都長得差不多！”
周圍幾個熊貓人也紛紛點頭。
第 614 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如果祝踏岚晚年卸去影蹤禪院的掌門之職，那麽他就可以和徒弟家人們閑扯：“別看我老祝現在不起眼，想當年我一個眼神就吓跑了五個至尊天神！不是一個兩個，是五個！”
現在他體會不到晚年的光輝時刻，看着五位大佬各自飛遁的身影，他滿腦門都是惆悵。
“他們……他們幹什麽去了？”祝踏岚有點懵，螳螂妖都進攻蟠龍脊了，我來找你們商議大事，你們跑什麽啊！？
作為一個隐秘組織、秘密部隊的領袖，鐵掌家族的廚子肯定不認識他，可眼看他也要走，連忙把人拽住。
“你是他們的朋友？他們一直記賬的這個影蹤禪院你知道在哪嗎？”一個看起來四百多斤重的胖熊貓攔住祝掌門，語氣很不爽地問道。
什麽情況？現如今連一個廚子都知道影蹤禪院了？我們可是秘密組織啊！
祝踏岚隐藏在兜帽下的熊貓眼裏滿滿的都是疑惑，他左右看看，這附近就他一個禪院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
“什麽事？”他壓低聲音說道。
之後他就被一大筐賬單埋沒了……
祝掌門問清原委後，氣得臉都黑了，至尊天神和外人聯手坑影蹤禪院的錢！潘達利亞還有天理嗎！
難怪那幾個家夥跑得這麽快……
他就覺得自己好氣啊！
有心不管，可幾個鐵掌家族的廚子把他團團包圍，根本不讓他走。
憑他的武藝肯定能打敗幾個廚子，現場的熊貓人再多十倍，一百倍他也不怕，但那不符合他的原則。
“行行，我知道了，你拿着我的信物，去西邊的抱拳林拿錢吧。”他留下自己的掌門信物，忙不疊地騎上祥龍，沖出半山市集。
在天空辨識了一下方向，他殺向半山市集的西方，原本名為彙鳳嶺的地方。
除了在翡翠林最初興建的新布瑞爾，洛丹倫又在翡翠林北方，建立了一座名為泰瑞納斯的城市，最近又在四風谷彙鳳嶺的山腳下，興建了一座名為希望的大城。
這座以凡妮莎自己名字命名的大城未來會是潘達利亞的中心，人類會就近開采一些山脈中的礦産，之後交換熊貓人的食物，希望城和半山市集能夠有效互補，把那些搞笑成分居多的兔妖和猢狲趕出這一區域。
祝踏岚多少還是給潘達利亞的四天神留了一點面子，對外人就不需要留面子了，他直接殺向希望城，這就是典型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在自家地盤，那就不能躲了，王者風範還是要的，祝踏岚走進行宮的時候，凡妮莎沒事人一樣，抱着一卷挺沉的竹簡正在頌讀。
“潘達利亞，群山環繞。黑暗時代，悠遠古老。絕望肆虐，恐怖籠罩。錦繡聖谷，雷電呼嚎……神力無窮，逆行無道。暴君鐵腕，無人可逃。宮闕雄城，矗立雲霄。王權威嚴，八方來朝……”
她搖頭晃腦地讀，別說，盡管她沒用泰坦之力，但大地還是對她做出了一陣細微的呼應，好像群山當中也有無數的熊貓人先祖在應和一樣。
祝踏岚滿臉無語，半神的一言一行都能和天地産生共鳴，這是他練武練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境界。
他心急如焚，也懶得寒暄，掏出之前留下的一份賬單，很普通的紙張被他扔飛刀一樣扔過去：“看看，這是什麽？”
某人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祝掌門？好久不見！……這是啥？沒見過阿……”
祝踏岚壓低聲音：“你最近沒去過半山市集嗎？”
“沒有！絕對沒有！”打死也不承認，凡妮莎一口咬定，沒有！沒去過！
拿起賬單，仔細看上面的簽名，祝掌門緊皺眉頭：“這個什麽達拉崩吧……斑得貝…..貝，貝迪蔔…….多比魯翁是你們洛丹倫人？”
凡妮莎一臉驚訝，還帶着濃濃的不解：“從來沒聽說過！不信你可以問我的手下，趁我不在的時候問都行。”
祝踏岚吹胡子瞪眼睛也沒用，他打不過凡妮莎。
再說了，這賬單裏面還有至尊四天神呢，他不能再去把四天神都打一遍吧？要是有拳打凡妮莎，腳踢四天神的本事，他早殺出蟠龍脊，剿滅螳螂妖了，何必找這幾個不靠譜的家夥呢。
“好吧，好吧，就算你沒去過。”
“我本來就沒去過！”
“……螳螂妖不知道為什麽提前入侵了，潘達利亞需要你的幫助。”祝踏岚懶得和她争辯，直入正題。
“嘎？”凡妮莎愣了一下，依稀有點記憶，之前好像她确實和至尊四天神讨論過螳螂妖的問題，可後來？……後來吃吃喝喝，就把這事給忘了！
不能把至尊四天神的牌子砸了，她還想加進去變成五天神呢。
裝作很嚴肅的樣子，她重新把自己的王者威嚴拿出來，一臉的胸有成竹。
“放心吧，祝掌門，我已經和四天神讨論過這個問題了……”
實際讨論個鬼啊，她剛剛開了個頭，就被什麽‘放慢腳步，體味人生’的話給帶偏了，這話當時是誰說的來着？她仔細回想，好像是玄牛，老牛說的！這幫名字裏帶牛的就沒一個靠譜的！
“嗯，玄牛對這件事有通盤的計劃，不用擔心。”她心虛地說道。
祝掌門有着隐秘組織首領的謹慎和熊貓人的質樸，他仔細觀察凡妮莎的表情，沒看出什麽異狀。
“是這樣嗎？”
“放心，沒大事，一切盡在掌握。”
“……那，那螳螂妖去圍攻砮皂寺的事，也在玄牛大人的預料當中嗎？”
凡妮莎呆了一下，什麽？螳螂妖已經打到老牛的寺廟前了？
老牛不給力啊！自己這邊還在替他尬吹呢！
原本時間線上的砮皂寺有沒有被攻破？這種小事她實在記不住了。
不過老牛把自己的寺廟放在蟠龍脊這座長城之外，放在螳螂高原，想必是有點依仗的。
她硬着頭皮：“不用擔心，這是我們的謀劃，一切都在預料當中！”
“那好，我明白了！”祝掌門點點頭：“至尊天神和你的意思是先守關，之後再出關營救砮皂寺，對嗎？”
第 613 章 螳螂妖來襲
“我會仔細思考這件事，潘達利亞給我的感覺非常舒服，除了某個家夥……”凡妮莎的餘光瞄了朱雀一眼。
“你說什麽？！我……”
“我怕你啊！”
他們再度被青龍和玄牛拉開，即使朱雀看她不順眼，也沒反對這個五天神的提議，潘達利亞需要一些外力的協助，接納凡妮莎，對各方都有好處。
至尊天神的事不着急，熊貓人都是慢性子，這種生活方式也影響到了幾位天神，他們開始讨論起另外一件事。
疑之煞、怒之煞、狂之煞、恨之煞和惘之煞，這五個煞魔都被打敗，如今只有懼之煞還在外界。
以及少昊皇帝在人生最後階段曾經提過，但誰也沒見過的傲之煞。
“懼之煞逃離我們的視線，我懷疑它進入了螳螂妖的地盤。”中年熊貓人大叔形象的白虎講述着自己的推測。
“你們口中的螳螂妖我也有所了解，那是古代亞基蟲族的殘餘，我只是想不明白，四天神應該知道它們在崇拜上古之神，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留着這些蟲族呢？”凡妮莎問道。
青龍、白虎、朱雀和玄牛四天神彼此對視，最後還是由老年熊貓人形象的玄牛回答：“無論是當初的魔古還是熊貓人，他們都需要一個敵人，這片大陸也需要一個負面情緒的宣洩口，否則邪惡終究會籠罩這片大陸。”
他們口中的邪惡到底是指那幾個煞魔，還是深埋在錦繡谷地下的亞煞極之心，凡妮莎無法分辨，她也無法指責這種做法究竟是對是錯。
螳螂妖每隔百年入侵一次，借機磨練族內的精銳。
熊貓人也可以趁此機會緩和各村鎮之間的矛盾，利用螳螂妖這個大敵團結族群。
從形勢上看，這個平衡維持得不錯。
只是之後呢？潘達利亞不再被迷霧籠罩，他們可以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外人也可以來這片大陸，那麽是否還要留着一群蟲族的餘孽呢？
“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太多太多了，蟲族在我看來完全沒有留存的價值，其拉蟲人被消滅了，艾卓尼魯布的蛛魔死光了，這些螳螂妖也該到了終結的時刻。”
凡妮莎的話沒有說完：“而且我能感覺到，有比煞魔更加邪惡的東西被埋在地下深處。”
她的表情裏有點無奈：“作為大地守護者我有句話一直想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垃圾都往大地裏埋，你們考慮過大地的感受嗎？大地被腐蝕，所有智慧生命都跑不了。”
青龍小姐姐連連搖頭：“那不是我埋的！”
朱雀不甘落後：“當然也不是我！”
白虎和玄牛同時笑笑，示意和自己無關。
凡妮莎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是誰埋的，把亞煞極之心埋在地下深處，這種事只有高階守護者萊能做到。
這東西留着，并埋在地下深處，對艾澤拉斯有什麽好處？她無法理解高階守護者萊的想法，只知道這是個巨大的隐患。
“我有一艘宇宙飛船，到時候把那東西挖出來，找個沒人的星球埋了吧。”凡妮莎沒見過亞煞極之心是什麽模樣，考慮到這是亞煞極最後的殘餘，肯定是精華中的精華，常規手段無法奏效，與其琢磨怎麽徹底淨化，不如扔得遠遠的……
“嗯，這件事也不急，我們還是讨論螳螂妖的事吧，它們還有十年就會進攻蟠龍脊了。”慢悠悠的玄牛又把話題拉回原本的懼之煞和螳螂妖的問題上。
四天神變成五天神的事不急，亞煞極之心的事也不急，蟠龍脊是十年之後的事，那就更不急了。
秉持着熊貓人‘放慢腳步，體悟人生’的準則，幾人慢悠悠讨論了兩天，之後又去半山市集吃了兩天的燒烤，并觀看了鐵掌家族舉辦的潘達利亞美食比賽。
五位天神都十分嗨皮，除了和朱雀偶爾鬧點小矛盾，凡妮莎也和他們幾個混熟了，穿越這麽多年，只有在自己的寶庫和潘達利亞感受到了平靜和樂趣，大致讓她産生了一種‘此間樂，不思蜀’的想法。
她跟着四位至尊天神吃吃喝喝，放慢腳步，體悟人生。
但這個世界不是說你想慢，周圍就能一起慢下來的，你不着急，有人着急。
被凡妮莎他們短暫擱置的螳螂妖很急，暗中影響這些蟲族的懼之煞在知道其餘幾位煞魔都被幹掉後，它更急。
螳螂妖們在大女皇的命令下，從巢穴中鑽出，提前十年挑起了對熊貓人的戰争，數不清的螳螂妖齊集在蟠龍脊的城牆下，開始猛攻殘陽關。
影蹤禪院立刻發現了這一情況，不知道螳螂妖為什麽打破了長久以來的默契，禪院內的僧侶們紛紛趕赴蟠龍脊長城，參與防守。
祝掌門騎乘着祥龍在潘達利亞繞了兩圈，終于找到了胡吃海塞的幾位大佬。
凡妮莎正在品嘗鐵掌家族最新研制出來的一道菜肴，她吃得滿嘴流油，視線餘光正好看到了從祥龍背上跳下來的祝踏岚。
她大吃一驚，對自己的幾個夥伴大喊一聲：“快跑！祝胖子來要賬了！”
和四天神吃飯，那自然就不能拿青龍寺頂缸，當面坑人不合适，她就把影蹤禪院拉出來記賬。
影蹤禪院建立萬年，相當于潘達利亞半個無冕之王，家底殷實，有得是錢。
四天神在她的影響下，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他們自動領悟了賒賬技能，以前還把各自的賬單交給寺廟支付，現在省事了，全部記在影蹤禪院的賬上！
凡妮莎一嗓子“祝胖子來了。”大家也沒細想，都以為是賒賬的事情敗落，人家苦主找上門來了。
青龍小姐姐轉身就跑，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她就像是個泥鳅一樣，鑽到草叢裏，眨眼的工夫就沒影了。
白虎有風的加持，風一吹，也消失了。
玄牛肩膀一晃，閃到人群裏，面貌迅速變化，不到兩秒的工夫就從主角變成了路人，之後腳下生風，也跑遠了。
凡妮莎和朱雀更別提，這都是以速度見長的半神，不可能被抓住。
眨眼的功夫，五個家夥全跑了，只留下傻愣愣的祝踏岚和鐵掌家族的幾個廚子面面相觑。
第 612 章 四天神齊聚
屬于荒野半神朱雀的神力在快速灌輸到中二阿爾薩斯體內，烈焰翻滾，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火焰聖騎士。
凡妮莎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跟鬥。
她像是撣落灰塵一樣，甩掉身上的火焰，只是臉色不太好看：“二逼，你惹惱我了！”
……
朱雀寺內的戰鬥越發火爆。
青龍小姐姐玉珑不擅長戰鬥，她以自己的智慧而被熊貓人所傳頌，此時她就躲在朱雀寺外，聽着裏面像是拆遷一樣的轟鳴聲。
她化身成一個年幼的女性熊貓人，趴在牆角，不時往裏面看幾眼。
“怎麽打成這樣……惘之煞有這麽厲害？”她很認真地思考。
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她覺得凡妮莎是挺樂觀的一個人，甚至比所有的熊貓人都樂觀，也更加強大，沒道理打不過惘之煞啊……
她等啊等啊。
呼嚕呼嚕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晨，戰鬥結束，她連忙翻身往裏看。
“蠢貨！要不是給四天神面子，我早弄死你了！”
“有本事你來弄死我啊！看看誰怕誰！咱們再打一場！”
“我忍你半天了！”
“我也忍你半天了！你竟然敢對我使用火焰？整個潘達利亞的生命都不敢這麽亵渎我！”
劇烈的争吵讓青龍小姐姐有點呆滞，她認出這兩個聲音的主人，一個就是新認識的朋友，喜歡美食的凡妮莎，一個就是老朋友、老夥計朱雀，他們兩個怎麽吵起來了？
她邁着小短腿，沖進朱雀寺去勸架。
進寺的第一反應就是熱，自然火焰沿着寺廟的地面和牆壁燃燒了三分之二，這種火焰呈現出一種亮麗的明黃色，剩餘的火焰在天空漂浮，并占據了三分之一的牆壁，呈朱紅色。
凡妮莎抓住化身熊貓人青年的朱雀脖領，對方緊抓着她的手臂，兩人的賣相都不算好，一個被燒掉了大半頭發，一個被打瘸了一條腿。
至于惘之煞？青龍小姐姐四處觀望，在她視線不遠處的牆角有一攤黑色飛灰，這好像就是惘之煞最後的遺存，倒黴的煞魔無法逃離寺廟，結果被他們争鬥中散發出的火焰餘波燒成了灰燼。
朱雀一眼就看到了青龍，他大喊一聲：“玉珑，你這是從哪找來的野蠻人？這家夥太粗俗了！我就沒見過這麽粗暴的人！”
凡妮莎大怒：“你說我粗俗？整個洛丹倫都知道我是斯文人！是個文人，懂嗎！蠢貨！白癡！”
她背對青龍，指着自己的後腦：“看看這裏，看清了嗎？你的好朋友朱雀，他偷襲我！我以為他已經清醒了呢，結果他偷偷給了我一錘子！”
這樣确實不對，太不應該了，青龍小姐姐帶着譴責的眼神看向朱雀。
朱雀也頗為惱火：“你怎麽不說是你先偷襲我呢？你當時是怎麽說的？需要我複述嗎？你假模假樣地問我死了沒有，之後還對着我下面踢了一腳！”
青龍小姐姐大吃一驚，她捂着嘴，視線餘光在朱雀的‘下面’瞄了兩眼。
凡妮莎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兩度：“你看吉安娜的眼神一直是色眯眯的！我忍你很久了，當然要給你一個教訓，你是神靈，不是流氓！”
“那都是幻象，那個什麽女孩都是惘之煞幻化出來的！你連這個都不懂，鄉巴佬！”
“你別扯淡了，那就是你的陰暗想法！惘之煞還是挺好的一個孩子，愣是被你燒死了！你真殘忍！”
“胡說八道！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這個外鄉來的醜鬼……這裏施展不開，空戰你敢嗎？”
“誰怕誰啊！你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強大！”
在青龍小姐姐目瞪口呆的眼神裏，朱雀化身一只體長近百米的朱紅色仙鶴，凡妮莎也化身金鷹，伴随着轟隆一聲巨響，朱雀寺的房梁被他們掀開，兩位半神飛上天空，繼續之前的戰鬥。
我是誰？我在哪？我之前想幹什麽來着？青龍小姐姐化身的女性熊貓人一臉呆滞，熊貓眼裏滿是迷惑，她愣愣地看着天空，看着兩位操控火焰的半神在天空扭打。
“你結識的這位新夥伴還挺有幹勁的……”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青龍小姐姐身後響起。
随後一個有些滄桑的聲音也說道：“這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
兩道身影從空氣中浮現，他們都是熊貓人的打扮，一個中年，一個老年。
青龍對于兩人的出現毫不意外，中年熊貓人就是白虎，老年熊貓人則是玄牛。
四天神在潘達利亞已經生活了無數年，彼此的氣息非常熟悉。
她嘆息一聲，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朱雀還是這麽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白虎和玄牛面帶微笑，他們的生活實在是太過無聊，又沒有海加爾山荒野半神動不動就睡覺的習慣，此時難得遇到點打發時間的事，兩人忙不疊地跑過來圍觀，玄牛相對老成，他還詢問起事情的起因。
“好像是惘之煞幻化成金鷹的愛人，然後朱雀不知道怎麽想的……他變成了這部戲裏的另外一個男主角，之後兩人就打起來了……”
青龍只感覺有點啼笑皆非。
幻化成老年熊貓人，一臉白胡子的玄牛滿臉惆悵：“這就是愛情啊，在愛情面前絕對不能退縮！”
他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凡妮莎和朱雀卻沒有給人表演的愛好，在察覺周圍冒出來幾個圍觀群衆後，各自停手，降落到地面。
由青龍做中間人，幫忙說和。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兩個火焰操控者有着天然的相性不合，這才在朱雀已經清醒後，還打了一個晚上！
“憑你的實力完全有資格加入我們，如果你不想加入海加爾山的行列，那就把精神烙印留在潘達利亞吧，這片大陸很大，再容納一位至尊天神毫無問題，你的子民也可以和熊貓人共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白虎一幅社團老大招新的模樣，讓凡妮莎遲疑了一下。
她之前可沒想過這件事。
相比死氣沉沉，天天睡覺的海加爾山，她确實更喜歡潘達利亞的寧靜。
不過現在就從至尊四天神變成至尊五天神還為時過早，她需要仔細思考。
第 611 章 朱雀
凡妮莎對着金發小蘿莉招招手，對方一臉不屑，還‘哼’了一聲。
前前後後已經打死四個煞魔了，她對煞魔的這一套手段非常熟悉。
就因為熟悉，她不得不深思起來。
自己的迷茫是對應在吉安娜身上？難道說，自己對這份愛意并不十分确定，而這就是惘之煞從自己身上看到的破綻？
讀了影蹤禪院不少書卷，禪院在這萬年時光中，對接觸過的六種煞魔都一一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并記錄了對應的情感與應對方法。
凡妮莎知道煞魔會誇大，但不會撒謊。
她估計自己內心深處對吉安娜的感情還有點迷茫，不過并不多，這也是惘之煞只能幻化出一個低齡吉安娜的主要原因。
還好還好……凡妮莎一直認為自己已經全身心投入了這份感情，當吉安娜出現的瞬間，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經過分析，結果還算合格，自己的迷茫還可以接受，相比那些什麽狂妄、怒火，自己在情感上還是挺專一的。
“嘿嘿，放大負面情緒後才這麽點兒大，這讓我都不忍心下手了阿……”她捏着拳頭，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似乎也知道這個小蘿莉吉安娜沒什麽戰鬥力，惘之煞又對着朱鶴施加了一個巨大的影響力，它從朱鶴身上吸取迷茫，加強自身的負面情感能量。
“你覺得我能看着你變身嗎？蠢貨！”凡妮莎飛身而起，一腳踢向小蘿莉吉安娜和朱鶴的連接處。
有些童稚的聲音響起：“你還是不忍心嗎？不敢使用武器？”
金發小蘿莉吉安娜嘴角全是笑容，只是笑得有些陰森。
朱雀對着地面扇起一陣旋風，身形急退，輕巧地躲過了凡妮莎的攻擊。
“行，那我成全你。”反正是幻象，那就打吧。
她取出火之高興，扭腰擺臂，以極快的速度劈下一劍。
“當”一聲脆響，被之前那麽耽擱了一下，朱雀被惘之煞強行灌輸了一大堆記憶，他半是自主，半是被操控，最後變成了一個英俊帥氣，手持銀色戰錘的金發青年。
青年眼眸中充滿堅定。
戰錘架住雙手劍，他更借助戰錘的重量，想下壓雙手劍的劍脊。
“有我在！你這惡女人休想傷害吉安娜！”中二少年也有一頭金色的長發，高大挺拔的身軀和嬌小可憐的吉安娜形成強烈互補，他怒吼着揮舞戰錘，在力量、速度與反應力都不占優的情況下，超水平發揮，連連抵抗凡妮莎的殺招。
“阿爾薩斯！我來幫你！”金發小蘿莉蹭蹭兩步跑遠，她一邊跑一邊吟唱咒語，等回身的時候正好凝聚了一發冰箭。
這種低級魔法對凡妮莎來說像不存在一樣，拿臉去接都打不出傷害，可這發冰箭瞄準的不是她，而是地面。
一米多的範圍被凍成堅冰，她腳下一滑，之後快速調整身體平衡，被耽擱後，動作慢了半拍，原本劍刃會砍中‘阿爾薩斯’的脖子，結果直接砍空，她不得不用手掌包裹住大地之力，硬接了對方一錘子。
六七歲的吉安娜加上十二三歲的阿爾薩斯，兩個幻象的配合秒到巅峰，阿爾薩斯掌握的技能不多，那個吉安娜會使用的法術更是少之又少，可一些低級技能配合到一起，有時候也能迸發出奇特的威能。
煙霧、油膩、魔法繩索，各種小法術把凡妮莎弄得有點頭大，一旦她去進攻那個吉安娜，中二少年阿爾薩斯就來猛攻她。
兩個幻象配合起來頗有點楊過小龍女大戰金輪法王的意思。
當然了，只能硬打硬沖的凡妮莎就是法王！
她很快就找到一個破綻，速度爆發到極致，從阿爾薩斯的錘影中穿過，她一把攥住小蘿莉吉安娜的脖領。
“哇哇——你欺負我！嗚嗚，我要讓我哥哥打死你，打屎你！”金發小蘿莉哇哇大哭，恍惚間似乎和真實的那個吉安娜産生了某種重疊，導致凡妮莎目瞪口呆，舉起來的拳頭愣是沒落下去。
“惡女人！松手！她還只是個孩子啊！”阿爾薩斯的幻象雙手握緊大錘，猛砸她的後腦。
這話讓凡妮莎一陣無語，她松開金發小蘿莉，單手握住阿爾薩斯的戰錘，之後一腳把這貨踹飛三十多米。
“你還知道她是孩子？我……我，我今天打死你！”她終究沒有對吉安娜動手。
影蹤禪院有過研究，煞魔幻化出來的生物介乎于虛實之間。
先輩武僧曾經做過數據比對，當挑戰者面對煞魔的時候，煞魔會幻化出挑戰者的熟人，或者就是奇形怪狀的生物。
後者不用理會，前者需要一些考量，如果幻化出來的是潘達利亞的智慧生命，那麽這個智慧生命有一成的幾率對幻象有記憶。
怎麽才能界定誰是潘達利亞生命，誰不是呢？
只要曾經生活在潘達利亞的生命，都在這個範疇之內。
按照凡妮莎理解，大範、艾格文那些沒來過潘達利亞，或者就是死了的肯定沒影響。
吉安娜就不同了，女法師剛剛離開潘達利亞，有可能被煞魔從靈魂中吸取了一絲精神片段，如果因為自己粗莽地擊殺懼之煞，導致愛人受傷，甚至精神力受損，她會十分內疚的，為此，她不得不慎重一些。
吉安娜那邊先放過，使勁打這個中二版的阿爾薩斯吧！
在她端正态度後，中二阿爾薩斯就不是對手了。
她對阿爾薩斯的那張臉也很不爽，情敵？宿敵？或者是別的什麽羨慕嫉妒恨之類的情緒，她也沒仔細分辨，只知道感覺十分複雜。
架開對方的戰錘，右手緊握成拳，一拳打在了那張頗為英俊的臉龐上。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在中二無比的聲線中還包含了另外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在凡妮莎聽起來也是很中二。
朱雀？
“你醒了？我是來幫你的。”她試圖解釋自己的立場，可朱雀的聲音明顯被什麽遮蓋了一部分，他的語氣中帶着怒火，體現在外界，就是中二阿爾薩斯的錘子上冒出一團炙熱的火焰。
第 610 章 惘之煞
凡妮莎沒說煞魔和螳螂妖的事，在她看來那些東西沒必要和女法師說，就保持一個潘達利亞健康樂觀的印象，這不挺好嗎？
“可能有點巨魔吧？聽說在南方的森林裏有一些比較原始的巨魔。”為了打消吉安娜的疑惑，她總算說了一些‘邪惡生物’。
“哦……勉強合乎邏輯。”吉安娜點點頭，艾澤拉斯處處都有巨魔，要是某個地方沒巨魔才奇怪呢。
為了抓兔妖和猢狲，兩人離開了半山市集的範圍，她們圍着山腳，在南邊饒了半圈，之後向東走，準備沿河逛逛。
“啊啊啊！——殺啊，搶啊，哈哈哈——”冷不丁就見道路兩旁的樹幹上、草叢裏、石頭後面跳出密密麻麻十多個盜匪，在兩人側後方，還有一頭青綠色的巨獸，馱着一個小房子般的建築沖向兩人。
幾個身材高大的人形生物從巨獸身上跳下，他們手中拿着各種長劍大刀，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麽和善之輩。
“呼——這樣才對嘛，我總算放心了。”吉安娜輕撫胸口，長出一口氣，之前潘達利亞的祥和氣息都讓她有點懷疑人生了，艾澤拉斯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地方？現在盜匪跳出來，她只覺得心頭一塊巨石被搬開，瞬間舒服多了。
她歪頭看了凡妮莎一眼，意思是你現在還有什麽可說的？
凡妮莎手指輕挑，對着兩人飛來的十多只投槍在半空中就變成了砂礫，這把一衆盜匪吓壞了，他們簡單的頭腦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的玄奧。青色巨獸的直覺強大，它想跑，可數根結實無比的藤蔓牢牢纏住它，半點也無法活動。
衆盜匪是潘達利亞一個較為稀少的種族，他們是蜥蜴人，和土地精一樣，都是當年雷神用納拉克煞引擎制造出來的種族，雷神死後，他們就散落到了潘達利亞的各個角落。
領頭的蜥蜴人似乎還有點類法術能力，他大聲嚷嚷，凡妮莎嫌他吵，一個響指就把盜匪首領燒成了火炬。
她完全沒把盜匪當回事，還在對吉安娜解釋：“這也是再算難免的，再和平的環境也有那麽幾個壞人，看他們的戰鬥水平你就知道，他們的惡只能到這種程度……”
吉安娜點點頭：“你說的對，這些盜匪确實沒什麽實力。”
在她們聊天扯淡的時候，沒什麽實力的盜匪就被火燒、土埋，全部‘消失’無蹤了。
既然盜匪已經沒有了，那他們的坐騎自然就是無主之物。
“你不會反抗吧？”凡妮莎問那個像小山一樣的青色巨獸。
這東西是潘達利亞很有名的穆山獸，和艾澤拉斯的科多獸、雷霆蜥蜴是遠親。
被松開藤蔓後，巨獸看到凡妮莎走到眼前，急忙搖頭表示不會反抗。
巨獸的名字叫炮艦，這是之前那些盜匪給它取的名字。
這種一點也不美型的巨獸并不被兩位女士所看重，她們只是把巨獸當做代步工具，凡妮莎又去半山市集賒賬，拿了一大堆食物，兩人坐在巨獸的背上，一邊領略潘達利亞的美景，一邊聊天吃喝。
吉安娜在潘達利亞度過了一個七天的假期，之後帶着兔妖和猢狲返回卡拉贊，這麽‘邪惡’的生物一定要放在卡拉贊研究！
“是去向艾格文老太太炫耀吧？呵呵，女人！”凡妮莎連連感嘆。
老太太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但她活躍的時候潘達利亞還被迷霧隐藏着呢，她肯定沒見過這裏的奇怪物種。
凡妮莎也在青龍寺和影蹤禪院的賬單即将裝滿一籮筐前，離開了四風谷。
她還要繼續打煞魔，消滅心中的陰霾。
在她帶着女朋友四處混吃混喝的時候，青龍小姐姐一直在尋覓煞魔的蹤跡。
這次她在潘達利亞最南端，也就是被稱為卡桑琅叢林深處的朱雀寺深處，找到了附身在潘達利亞四天神朱雀身上的煞魔，惘之煞。
“真沒想到，朱雀竟然被附體了……你能打過她吧？”青龍變成了一個熊貓人小女孩，和凡妮莎躲在寺廟外的牆頭上偷看。
我說打不過咱們就要跑嗎？
“交給我吧，禪院裏記載過，惘之煞對應的是絕望、迷茫、失意，我現在信念堅定，對未來充滿信心！”
凡妮莎翻身走進寺廟，青龍小姐姐不擅長戰鬥，遠遠的在外邊圍觀。
朱雀赤精是潘達利亞的四天神之一，青龍、白虎、朱雀、玄牛，其中朱雀、白虎和玄牛都是男性半神，只有青龍是女性半神。
從凡妮莎的感官來分析，如果說青龍是個小姐姐的話，那麽朱雀就是個小哥哥，現在這位小哥哥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當中，惘之煞擴大了他心中的絕望，他被自己的思想困在了自己的心靈深處。
“嘿嘿，我的心中沒有絕望和迷茫，你的那一套對我沒用，老老實實地讓我把你砍死吧。”凡妮莎用垃圾話為自己堅定信念，同時削弱敵人。
附身在朱雀上的惘之煞狀态非常奇特，它的大半個身體都已經和朱雀合為一體，如今在外面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和一條手臂。
它把凡妮莎看了一眼，似乎有點猶豫，它不知道自己該繼續控制朱雀，還是集中力量對付眼前這個新來的家夥。
“朱雀小哥，別怕，我來救你了！”凡妮莎撸起袖子，似乎準備把惘之煞從朱雀身體裏拽出來。
然後她就被朱雀一爪子拍飛了。
“嘿，你這家夥不識好歹啊！我好心好意幫你，你竟然敢打我？賠錢，必須賠錢，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就算你五千金幣吧！”嘴上說着廢話，實際她調集大地之力，彙聚成一根金色的繩子，套住惘之煞的脖子，強行往外拽。
惘之煞似乎被她惹惱，在朱鶴體外的那部分氣體開始變形，并在凡妮莎眼前變成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小蘿莉。
眼眉精致，皮膚白皙，嘴角緊緊地抿在一起，看向凡妮莎的目光中有着一點愛意和一點遲疑。
這貨怎麽變成吉安娜了？看起來還是小時候的吉安娜！別說……小時候的吉安娜還挺可愛的……
第 609 章 潘達利亞的邪惡生物
煎炒烹炸，不時就能聽到辣椒油倒入鐵鍋後的呲呲聲，濃郁的香氣讓吉安娜高聳的鼻子不斷抽動，她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來過這麽神奇的地方。
“艾格文老師肯定沒來過這裏……”
提到艾格文，凡妮莎就想到自己的狂妄面，她動作飛快，從一旁的餐盤上拿起兩個螃蟹。
“給錢，給錢啊！”
“記在青龍寺的賬上！”
“咦？我剛做出來的米線呢？那麽大的兩碗米線呢？”
“記賬！大叔，記在影蹤禪院的賬上！找一個叫祝踏岚的胖子要！”
凡妮莎是怎麽吃也吃不胖的體質，無論是直接燃燒脂肪，還是轉化成大地之力都不會對身材造成什麽影響，她可以盡情享受美食的愉悅。
吉安娜在這方面比她差不少，但女法師其實是挺能吃的……庫爾提拉斯人無論男女都比東部大陸的人類要胖一些，他們的遺傳基因就造成他們的身體比較能儲存食物。
平時為了裝淑女風範，一直繃着那個勁，眼看凡妮莎一路胡吃海塞，慢慢的，吉安娜也放開了胃口，吃！
反正這幫人也不會去庫爾提拉斯要賬！怕什麽啊！
“來嘗嘗這個，碳烤虎肉排，這東西咱們那邊都吃不到。”
“咦？這個不錯，這是什麽東西？黑胡椒肋排配蝦仁？來一盤！”
“來嘗嘗秦大叔的面條，大叔的手藝可好了，他有面條霸王的美譽！”
凡妮莎和半山市集的一大堆廚子關系都不錯，她曾經和青龍小姐姐來這裏吃過飯，當時青龍化身成一個女性熊貓人，盡管沒露出什麽神跡，可還是被市集裏的幾位高手發現了。
凡妮莎後來試探過兩次，發現這幫人雖然嘴上喊得兇，實際不敢收她的錢，她就慢慢變成了常客。
她和鐵掌家族的關系最好，混吃混喝不說，她賣給鐵掌家族大量艾澤拉斯和外域的菜譜，反而還賺了一筆。
鐵掌家族當然和鐵掌水上漂沒什麽關系，他們是利用體內真氣做飯的一群廚子，戰鬥力水得不行，但在凡妮莎看來，他們就是艾澤拉斯最可愛的人！
“不行了……我實在吃不下去了……”吉安娜很沒有淑女風範地癱坐在涼椅上，凡妮莎也吃了不少，最後吃的一個雞串實在太辣，吉安娜吃不下去，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全被她幹掉了，此時也辣得不行，躺在涼椅上直伸舌頭。
“這個地方真不錯……這裏的奧術能量非常幹淨，僅僅是呼吸，我就覺得非常順暢。”吉安娜閉目體會，純潔的奧術能量似乎都在圍着她旋轉。
“是啊，空氣清新，氣候舒适，也沒敵人……傻子才去什麽破碎群島呢……”凡妮莎悠哉悠哉地把吉安娜摟在懷裏，她還用舌頭舔了舔女法師的嘴唇，把對方辣得夠嗆，連續捶了她兩拳。
無論是從過去、現在還是将來看，破碎群島都不是什麽好地方，窮山惡水不說，深處還埋葬着薩格拉斯分身的屍體，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那不是什麽良善之地。
而潘達利亞相對來說就安全多了。
提到這個安全問題，吉安娜有自己的見解，她不會盲從。
“這裏應該也有敵人吧？我當初在塞拉摩的時候還有鱷魚和食人魔呢，不可能一點敵人都沒有，這違反好幾條最基本的奧術規律。”吉安娜很肯定地說道。
這點她倒沒說錯，艾澤拉斯很多時候就是這麽一個矛盾的集合體，有正義有光明，那麽必定會有邪惡有黑暗，這不以任何人或物的意願為轉移，自然而然就會誕生出來。
“有，當然有敵人，看你的右手邊。”凡妮莎指了一個方向。
吉安娜從涼椅上坐起來，仔細去看。
一片菜地裏，她第一時間沒看到這個所謂的敵人在哪。
耐心等了數秒，才發現其中有一個很隐蔽的地洞，一個白白的，擁有兩只大耳朵，兩個大門牙的類人型生物從地洞裏鑽出來，它好像感受到女法神的淩厲目光，吓得又縮回去了。
“……”吉安娜的表情出現了短暫的呆滞，明亮的眼神中帶上了迷茫，她搖着凡妮莎的胳膊：“那是什麽東西？我沒看錯吧？”
“确實沒看錯，那就是半山市集很多農夫的敵人。”
“那好像是一只兔子？”
凡妮莎糾正了一下：“嚴格意義上說，是兔妖，對于熊貓人的小孩來說，兔妖還是挺可怕的一種生物……”
吉安娜翻身跳下涼椅，在地洞前研究了一會，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就攥着兔妖的大耳朵，像研究生物一樣，把這東西抓回來了。
兔妖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全是淚水，它沒想到，自己只是出來偷吃一些蕪菁，竟然會遇到這麽‘兇殘’的敵人！
法師這個職業的一個特點就是好奇心大，他們對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都特別感興趣，看到什麽東西都想研究一下。
看到瓦格裏想研究，看到兔妖自然也不會放過。
“再去給我弄幾只來。”她坦然地吩咐。
“啊？”凡妮莎一愣：“……好吧好吧，我召喚它們過來。”
憑借她大地守護者的威能，一個心靈震懾，很快一窩兔妖就瑟瑟發抖地來到面前，供女法師研究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潘達利亞的邪惡生物？”吉安娜很快就把後來的這些兔妖放走了，只留下了最初抓住的那只，她認為這只比較有活力，她和兔妖對視，随後哭笑不得地問道。
“還有更兇狠的嗎？”
“有吧，我覺得猢狲似乎比兔妖厲害，戾氣也更大一些，錦魚人一直認為猢狲很邪惡，很卑鄙！”
十五分鐘後，吉安娜一只手抓着兔妖的耳朵，另外一只手釋放寒冰法術，困住了一只上蹿下跳的猢狲。
這種敵人在她看來完全就是搞笑，潘達利亞這麽大的大陸，只有這種層次的敵人嗎？用邪惡來稱呼兔妖和猢狲都是侮辱‘邪惡’這個詞。
“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不應該啊……”她滿腦袋不解，這和法師的很多理論相悖，智慧生命旁邊一定會誕生邪惡，越是善良的生命，他附近的邪惡就會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