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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迷人的身體(一)

李哈蜜跟着阿飛門來到了二樓最角落的一間教室,教室裏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整齊地擺放着二三十張書桌,講臺上一架破舊古老的木質鋼琴格外引起李哈蜜的注意。

“這裏難道是音樂室?”李哈蜜猜測。

“看來你不笨。”阿飛門走到講臺上,打開鋼琴的琴蓋,坐在了鋼琴前。看見阿飛門有板有眼地端坐在鋼琴前,李哈蜜卻覺得有點滑稽可笑,難道這小痞子要彈鋼琴給自己聽?她才不信這個高中還沒畢業的小混混會彈鋼琴這麽高大上的樂器。

“嗯!”阿飛門故意清了清嗓子,對李哈蜜說:“飛門哥哥今天唱支歌給你聽,怎麽樣?”

“就你?”李哈蜜不屑一顧地看着阿飛門,就像看個笑話一樣。

阿飛門沒有理會李哈蜜的嘲諷,低頭把手指放在了琴鍵上,輕輕認真地開始彈奏起來,邊彈邊溫柔地唱起了一首英文歌。優美悅耳的琴聲混合着阿飛門動聽空靈的歌聲流瀉而出,阿飛門緊閉雙眼,雙手在琴鍵上有節奏地彈奏着,聲音宛如天籁。

“Whydoesthesungoonshining(釋義:太陽為何依然照耀)

Whydoesthesearushtoshore(釋義:海浪為何拍打着岩岸)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釋義:難道它們不知道這是世界末日嗎)

‘Causeyoudon’tlovemeanymore(釋義:因為你不再愛我了)

Whydothebirdsgoonsinging(釋義:鳥兒為何依然歌唱)

Whydothestarsglowabove(釋義:星星為何在天上閃耀)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釋義:難道它們不知道這是世界末日嗎)

ItendedwhenIlostyourlove(釋義:當我失去了你的愛)

Iwakeupinthemorning(釋義:當我清晨醒來)

AndIwonderwhyeverything’sthesameasitwas(釋義:納悶着為何一切如常)

Ican’tunderstand,noIcan’tunderstand(釋義:我無法理解,我真的無法理解)

Howlifegoesonthewayitdoes(釋義:/生命怎會像往常一樣運行)

Whydoesmyheartgoonbeating(釋義:我的心為何仍在跳動)

Whydotheseeyesofminecry(釋義:我的雙眼為何在流淚)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釋義:難道它們不知道這是世界末日)

Itendedwhenyousaidgoodbye……(釋義:結束在你說再見的時候……)”

看阿飛門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不停跳躍着,像是一個精靈在鋼琴上翩翩起舞,他的歌聲與琴聲融為了一體,優美卻又哀怨,那一刻,李哈蜜覺得時光仿佛停止,阿飛門看上去不再是一個小混混,就像一個落難于人間的貴族公子。他仿佛在尋找,卻又不知道在尋找什麽。李哈蜜不知不覺地坐在課桌上,吊着雙腿,陶醉于阿飛門優雅的歌聲裏。

琴聲與歌聲戛然而止,李哈蜜還沒從剛才的想象中回過神來。阿飛門見她一副發呆的樣子,故意使勁亂撥了幾個琴鍵,刺耳的噪音把李哈蜜驚醒。為了不讓阿飛門看出自己剛才被他歌聲所陶醉的樣子,李哈蜜故意說:“沒想到你這個小痞子還會唱英文歌?上次點菜的時候不是連一個英文都不認識嗎?你會講英文嗎?”

阿飛門不以為然地回答:“那我還經常看島國片呢,難道我還要會日語?”

“不過你彈鋼琴和唱歌确實不錯哦。”李哈蜜也不想吝啬自己的贊美。

“鋼琴是阿麽教我的,阿麽鋼琴彈得可好了,我從懂事開始就學彈鋼琴。”阿飛門一臉得意。

“阿麽一個守大門的怎麽會彈鋼琴?”李哈蜜疑惑。

“守大門又怎麽樣?守大門就不能彈鋼琴了?你這個人真是勢力。”阿飛門不滿李哈蜜。

李哈蜜沖阿飛門神秘地一笑,開玩笑地說:“莫非你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而阿麽就是你家的管家,你們家族四分五裂,家道中落,你是你家族中最後一個孩子,你被仇人追殺,阿麽為了保護你們家族唯一的血脈,就帶着你逃出來,然後隐姓埋名。”李哈蜜說完便滿足地笑了起來。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神經病。”阿飛門用手重重拍了下李哈蜜的頭。

“這樣才解釋得通啊,阿麽一個守大門的大爺,你一個沒父母沒教養的小混混,鋼琴怎麽會彈得這麽好。”李哈蜜為自己編造的故事解釋。

“懶得理你,我本來是想開導你的,沒想到你……”

“開導我?”李哈蜜盯着阿飛門,滿臉茫然。

“知道我唱的這首歌叫什麽名字嗎?”阿飛門問李哈蜜。

“我英文不好,只覺得你唱得好,其實一句沒聽懂。”李哈蜜如實回答。

阿飛門搖搖頭,說:“這首歌叫《TheEndOfTheWorld》,中文翻譯過來叫《世界末日》,今天不就是你的世界末日嗎?”

本來被歌聲陶醉得都快忘了今天發生的一切的李哈蜜終于被阿飛門的一席話點醒,對了,今天确實是自己的世界末日啊!被SS無情地辭退!被冉籽翹誤會是同性戀!以後再也沒機會跟冉籽翹在一起!自己呆在阿飛門的身體裏不男不女,不能戀愛,看見自己親生父母不能認,還被自己母親認為是變态!自己的夢醒夢也破碎了!有誰比自己更慘啊!

李哈蜜一下哭出了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沖阿飛門吼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就借着這什麽破英文歌諷刺我,挖苦我,看我淪落到這般田地,你開心了吧?”

見李哈蜜不講道理地罵自己,阿飛門也怒了:“我開心個屁啊!我要不是你,現在也不至于當個人妖,要不是為了圓你的明星夢,我才不會每天對那些臭男人笑臉相迎,還被吃豆腐。我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到這兒來彈琴唱歌發洩自己的情緒,因為你不開心,我才帶你到這兒聽我唱歌,簡直不識好人心!”

“那你唱啥不好,偏偏唱這麽一首應景的歌曲,不是挖苦我是什麽?”

阿飛門冷笑,說:“我是想告訴你,就算世界末日了,太陽依然照耀,海浪依然拍打着沿岸,鳥兒依然歌唱,星星依然在天上閃耀,心依然在跳動,生命依然像往常一樣運行,地球依然自轉,而我依然會陪在你的身邊啊。”

李哈蜜擦了擦鼻涕:“說得這麽感動,這像你說的話嗎?”

“誰叫我們現在雌雄同體,你是我,我也是你。”阿飛門笑着說。

“雌雄同體?”李哈蜜依稀記得,上次那個叫龍四婆的江湖算士也說過這個詞。

李哈蜜停止哭鼻子,抽泣着說:“可是我沒工作了,不能掙錢了,給冉籽翹當助理好歹每個月都有幾千塊,我現在一個男人身體,卻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去幫你收個賬還被打成豬頭,百無一用,你說我現在還能幹什麽?”

“事情沒這麽糟糕好嗎?你不是還有我?我養你啊。”阿飛門特大男人地說。

“你養我?”

“明天我又要去拍一個比基尼廣告,聽說又是七位數酬勞。”阿飛門從容自得地說。

“什麽?你要拍比基尼廣告?就是袒胸露乳的那種?這怎麽行?太暴露了!冉籽翹會怎麽看我?”李哈蜜首先在意的是冉籽翹對自己的看法。

“又是你的冉籽翹,沒辦法,是公司幫我接的,合同都簽了,明天就去海邊拍宣傳照。”

“我可是玉女啊!”李哈蜜咬着牙,跺着腳,從嘴裏擠出“玉女”二字。

“可我現在的形象是欲女啊!欲罷不能的欲,哈哈!”阿飛門大笑起來:“有錢掙還不好,你蠢啊!”

“你個混球,又要破壞我在冉籽翹面前的形象了!”

不行,明天一定要偷偷跟去看阿飛門拍比基尼的廣告照,千萬不能讓他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啊,要不然冉籽翹會認為她李哈蜜是個放蕩不羁的女人啊!對,明天一定要跟去!

檸沐木

第 41 章 ☆、離開的身體(二)

李哈蜜跟着小杜到行政部門辦理完離職手續,沒想自己還沒踏出SS大門,小杜就傷心欲絕地哭了起來。

“飛門哥,我舍不得你,我才不相信那些記者亂寫的八卦,我相信你是一個純爺們兒。”

李哈蜜輕輕撫摸着小杜的頭,溫柔地說道:“小杜,謝謝你相信我,能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很幸運,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輕易被別人欺負。”

一想到“阿飛門”要離開自己,小杜的哭聲又增大了兩個分貝,李哈蜜趕緊安慰她說:“就算我不在SS了,我們也可以常聯系,不要再哭鼻子了,快去忙你的吧,我走了。”

“飛門哥,我……”小杜早已喜歡上了李哈蜜,一直不敢表白,這次走了怕是再也沒機會了,所以,小杜決定這次豁出去了。

“你?什麽?”李哈蜜見小杜說話說了一半,便問道。

“飛門哥,我喜歡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嗎?”小杜憋紅了臉,終于鼓起勇氣向李哈蜜表白。

“額……”聽了小杜的話,李哈蜜半響沒回答。她該怎麽向小杜解釋?當面拒絕她嗎?可這樣太傷人自尊。可是自己是個女人啊,怎麽可以當她男朋友?

“飛門哥,是我吓到你了嗎?”小杜見李哈蜜一臉尴尬,眨着眼睛問道。

“沒,沒有。”李哈蜜擺擺手,委婉地說:“小杜,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我暫時不想談論兒女私情,你懂嗎?”

小杜的臉上寫滿了失望:“你是在拒絕我嗎?”

“沒,我沒。”李哈蜜不想打擊小杜,可自己又不能告訴她實情,急得直跺腳。

“那你是答應我了?”小杜的臉上又重新寫滿希望。

“沒,我沒。”李哈蜜又結結巴巴地回答。

“那你是什麽意思。”小杜越發聽不懂李哈蜜的話了。

“小杜,今天我太累了,先回家休息了,以後再說。”李哈蜜趕緊找了個借口轉身離開SS,這個小杜怎麽就喜歡上阿飛門這個臭小子了?他哪點迷人啊?李哈蜜不解。

“飛門哥又沒拒絕我,也沒答應我,到底是什麽意思?”小杜自言自語起來:“反正沒有拒絕我,就是有希望咯?”小杜自我安慰起來。

李哈蜜心灰意冷地走出SS大樓,邁下最後一層臺階後,她不舍地回頭看着SS大樓,這是她夢寐以求想進的公司,為了她的明星夢,為了她的冉籽翹,她想方設法擠進來,可是,最後進來的卻不是她的身體,現在離開了,同樣也不是她的身體。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變回以前的自己,這樣的等待看似遙遙無期。她要永遠離開SS了,永遠離開她心儀的冉籽翹,如果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她和冉籽翹這輩子都無法在一起,想到這兒,李哈蜜不禁悲從中來,眼眶濕潤。

“嘀嘀——”背後傳來熟悉的喇叭聲,李哈蜜轉身一看,路的對面,是阿飛門和他的那輛哈雷摩托。

李哈蜜走到街對面,阿飛門沖她微微一笑,遞給她頭盔,說:“上車。”

“你今天不拍戲嗎?不錄歌嗎?”李哈蜜問。

“今天所有的工作都以你為重。”今天的阿飛門,突然變了一個畫風,沒了小混混氣息,紳士了不少,讓李哈蜜有點不适應。

“你都知道了?”

“少廢話,上車。”阿飛門又恢複了平時的作風,一把把李哈蜜拉上車,疾馳而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

“秘密。”今天的阿飛門惜字如金,一臉神秘。

阿飛門載着李哈蜜驅車二十多公裏來到了一所孤兒院,當車停在孤兒院門口的時候,李哈蜜疑惑地看着阿飛門:“你帶我到這兒幹嘛?”

“你猜。”阿飛門一臉神秘,接着又問李哈蜜:“是元黎決定開除你?”

“恩。”李哈蜜垂頭喪氣地點頭。

“比起三胖幹爹,同樣是黎叔,差別怎麽這麽大?”阿飛門不滿地說:“讓你走你就走啊?”

“那我還能怎麽樣?死纏爛打嗎?我不想影響冉籽翹,不想讓他左右為難,不想影響他的事業,毀了他的前途。”

阿飛門嘆口氣:“哎,又是為了你的冉籽翹,你就這麽迷戀這小子。”

跟着阿飛門走進孤兒院大門,這是一個看起來很破舊的孤兒院,孤兒院的鐵栅欄大門都已經起了一層紅褐色的鏽,進去之後就是一條長長的石子路,兩旁的梧桐樹落下的枯葉堆滿了整個路面,一陣風吹過,李哈蜜打了個哆嗦,她感覺深秋的這裏顯得更加冷清,了無生機。難道這就是阿飛門長大的地方?

“唰唰唰……”從遠處傳來一陣掃地的聲音,李哈蜜擡頭望去,一個身形佝偻的老人正拿着一把掃把,彎着腰小心翼翼地移動着身子,兩眼緊盯着地面,一絲不茍地掃着落葉。李哈蜜走近一看,這熟悉的背影竟然是阿麽。

“阿麽。”阿飛門開心地叫他。

阿麽擡起頭,滿臉慈祥的笑容,和藹可親地對李哈蜜說:“飛門,你今天怎麽有空帶哈蜜來孤兒院啊?”

“額……”搞不清方向的李哈蜜答不上來。

阿飛門笑笑說:“飛門今天放假,帶我來孤兒院逛逛,對吧?”阿飛門用胳膊蹭了一下李哈蜜,向她使眼色。

“對對對。”李哈蜜接住阿飛門的話。

“哦,那飛門你帶哈蜜去逛逛吧,阿麽我要把院子打掃幹淨。”阿麽繼續低頭掃地。

“阿麽,我來幫你掃。”阿飛門搶過阿麽手裏的掃把幫阿麽掃地,阿麽又奪了過來,說:“這怎麽可以?哈蜜,你跟着飛門四處走走,掃地的事情就交給阿麽了,阿麽我年紀大了,更需要多運動多鍛煉身體。”

見阿麽如此堅持,阿飛門聳聳肩膀說:“那我們不打擾你了。”

“去吧。”阿麽精神抖擻地說:“阿麽我繼續戰鬥了。”

李哈蜜跟着阿飛門繼續走着,她問阿飛門:“阿麽怎麽在孤兒院?”

阿飛門說:“阿麽一直都在孤兒院當門衛啊,我從小到大就在孤兒院長大,我是靠阿麽和這間孤兒院才能活下來,你知道這個孤兒院的院長是誰嗎?”

“誰?”李哈蜜問。

“三胖他爸。”

“哦,難怪你跟三胖從小一起長大。”李哈蜜回答。

“對啊,在這裏,我最親的人就是阿麽和三胖了。”

阿飛門帶着李哈蜜在一棟2層小樓前的一個小花園停下了腳步,從樓裏傳來了陣陣孩子稚嫩的讀書聲。跟剛才走過的荒蕪蕭條的石子路比起來,這裏充滿了生機。

“這裏還有學校?”李哈蜜疑惑。

“當然,不過這裏很多教課的老師都是義工,不收取任何報酬。”阿飛門拉着李哈蜜悄悄站在一間教室外。透過窗戶,李哈蜜清楚地看到教室裏坐着二三十個七八歲左右大小的孩子,一臉稚氣,全身關注地盯着黑板,聚精會神地聽老師講課。

“這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孤兒,有些還有先天殘疾。”看着教室裏的孩子,阿飛門的聲音變得低緩而柔和。

“他們很可愛。”李哈蜜看到一些孩子天真地笑,她也不自覺揚起了嘴角。

阿飛門拉起李哈蜜的手,斜嘴一笑:“再帶你去個地方。”

檸沐木

第 40 章 ☆、離開的身體(一)

這天早上,冉籽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走到SS大樓門口,就被埋伏在四周的記者蜂擁而上圍得嚴嚴實實。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記者們的閃光燈一道一道不停刺痛他的眼睛,各種□□短炮朝他襲來,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冉籽翹,聽說你出櫃了?”

“冉籽翹,有人拍到你和一個男人熱吻,請問是怎麽一回事?”

“冉籽翹,你沒有女朋友的原因是因為你性取向有問題嗎?”

“冉籽翹,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冉籽翹,你們同居了嗎?”

“冉籽翹,這次事件曝光會限制你以後的戲路,連累你的演藝事業嗎?”

“冉籽翹……冉籽翹……冉籽翹……”

面對記者們各種尖酸刻薄的逼人問題,冉籽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無可奉告!”冉籽翹毫不留情地沖着記者們怒吼道。

可記者們依舊不依不饒,死纏爛打追着冉籽翹不放。剛好元辰熙的車經過,他趕緊下車,沖進人群,拉過束手無策的冉籽翹,一臉微笑地對記者們說:“我是冉籽翹的經紀人,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有記者拍到冉籽翹和男人熱吻的照片,請問冉籽翹和那位男士到底是什麽關系?冉籽翹是準備出櫃了嗎?”有記者問。

元辰熙紳士地一笑,有禮貌地回答:“我看了記者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實是SS的藝人冉籽翹,另一位男士是SS藝人李哈蜜的表哥,他們的行為純屬Goodbyekiss,并不是大家口中所說的關系異常,而且當時李哈蜜也在現場,不知為何記者就單單只拍冉籽翹二人的照片,我不知道這究竟有何目的。”

“僅僅只是Goodbyekiss這麽簡單嗎?”一位男記者提問。

“那你以為有多複雜?”元辰熙反問。

“有消息爆料,照片中的男士是冉籽翹的貼身助理,二人關系親密無間,常常同進同出,聽說還同居了,這是真的嗎?”另一記者說。

“謠言止于智者。對于這些無稽之談我不想作任何回答,這完全就是捏造事實公然惡意诽謗,侵犯了冉籽翹的名譽權,SS有權利追究其刑事責任。”元辰熙振振有詞地回答。

“那請問……”

“對不起,今天的訪問到此結束,我們不會再對謠言進行任何回應。”元辰熙拉着冉籽翹,沖出記者的包圍,在安保的護送下踏進了SS公司大樓。

元辰熙帶着冉籽翹來到元黎的辦公室,元黎陰沉着臉坐在座位上,見二人走了進來,元黎火氣上頭,黑着臉問冉籽翹:“現在各大網站都是你和另一個小子接吻的照片,頭條都講你出櫃,你怎麽解釋?”

“問心無愧。”冉籽翹心平氣和地說。

“如果你問心無愧的話,那為什麽會被拍成這樣?”元黎又問。

“我跟飛門真的沒有什麽,都是八卦雜志亂寫亂編的假新聞。”冉籽翹誤以為“阿飛門”是同性戀,可這件事只有他知道,他要為“阿飛門”保密。

“二叔,我覺得這件事跟籽翹沒有任何關系,應該是阿飛門主動……”元辰熙維護冉籽翹說。

“阿飛門?就是照片裏的那個小子?聽說是李哈蜜的表哥,籽翹的助理?”元黎問。

“是李哈蜜的表哥。”元辰熙回答。

“開了。”元黎冷臉說。

“元董,阿飛門是我的助理,不能說開就開。”冉籽翹見元黎要開除“阿飛門”,急了。

元黎冷冷回答:“阿飛門是公司給你安排的助理,拿的是公司的薪水,不能給公司創造任何效益反而還給公司造成了重大損失,這種人就不該留。籽翹,你知不知道,你這次被爆出醜聞,會影響你多少廣告代言和片約,對你的形象影響太大了,他不能繼續留在你的身邊拖累你!我不管他跟你是什麽關系,也不管他和李哈蜜是什麽關系,我說開就一定得開!”元黎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元黎又把臉轉向元辰熙:“你看到今天李哈蜜的新聞沒有?哼,又是那個阿飛門!李哈蜜跟着阿飛門到酒吧鬼混的照片被記者拍到了,李哈蜜一個公衆人物不注意自身形象,光腳扛着一個男人就在酒吧一條街招搖過市,你說成何體統?她那麽多廣告代言都是看重她健康的形象,可你看她現在,跟着她表哥成什麽樣子了!到底還想不想在SS混下去!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下去!這個阿飛門我是絕對不能把他留在SS毀我的藝人!”

“二叔……”元辰熙看在“李哈蜜”的面上本想為“阿飛門”求情,可剛喊出“二叔”二字,便被元黎一聲“出去”給無情回絕。

冉籽翹憋着一肚子的火跟着元辰熙來到他的辦公室,對于元黎要開除阿飛門的事情,他沒法接受。

“籽翹,你要知道二叔這麽做,也是為你好。”元辰熙安慰冉籽翹。

“哼哼,為我好。”冉籽翹苦笑一聲:“難道你也相信八卦雜志寫的那些?認為我是同性戀?”

“我相信你不是,可阿飛門我不敢保證。”元辰熙如實說。

“就算他是又怎麽樣?我們之間什麽關系都沒有?為什麽你們都要相信那些八卦記者亂寫的狗屁緋聞!就跟檸檸當年一樣!為什麽要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那些都是假的啊!為什麽你們寧願相信那些文字都不相信我?”冉籽翹激動地沖元辰熙吼道。

“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發生了這件事以後,阿飛門是不可能再留在SS,你我都清楚,二叔說的話什麽時候變過?”元辰熙拍着冉籽翹的肩膀說:“籽翹,我知道你是一個看重感情的人,我也知道你待阿飛門如兄弟,可是如果阿飛門繼續留在你的身邊,那些八卦記者絕對不會死心,他們還會刻意制造你們的各種假新聞來抹黑你,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為阿飛門好。”

“我覺得公司這樣做不厚道,他是哈蜜的表哥,如果把他辭退了哈蜜會怎麽想。而且飛門對我真的很好,他是我遇到最好的助理,我不忍心看他走。”冉籽翹把聲音壓得很低。

“籽翹,我希望你明白,二叔不喜歡的人留在SS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他走了也許會有更好的出路。”元辰熙繼續勸着冉籽翹。

“不行,他是我的人,你們不能這麽做,如果你們要辭退他的話,我可以私人雇傭他。”冉籽翹斬釘截鐵地說。

元辰熙見冉籽翹固執己見,有點生氣說:“你不要這麽冥頑不靈,我說了阿飛門離開對大家都是最好的結局,如果你……”

“籽翹,不要為難元總監,我走。”元辰熙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了李哈蜜的聲音。

冉籽翹轉頭一看:“飛門,你都聽到了?”

“恩。”李哈蜜一到公司就被小杜告知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她知道公司要開除她的傳聞,本想找元辰熙解釋,可剛到門口就聽到冉籽翹與元辰熙為了她起了争執,她不想讓冉籽翹為難,不想因此毀了冉籽翹的前程,所以她決定自動辭職。李哈蜜走進元辰熙的辦公室,勉強沖冉籽翹微微一笑,轉頭看着元辰熙說:“元總監,是我不好,是我喝醉了做了糊塗事,可是我跟籽翹不是同性戀,不是八卦雜志寫的那樣關系混亂,我們清清白白,但是這件事對籽翹對公司都造成了惡劣影響,我應該離開。”

“飛門,這件事不怪你,是記者亂寫。”冉籽翹說道。

“不,要不是我也不會被拍,籽翹,對不起,讓大家誤會你。”李哈蜜向冉籽翹道歉。

“元總監,對不起,讓公司的名聲受到了損害。”李哈蜜又向元辰熙道歉。

“謝謝你的理解,飛門,公司這樣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元辰熙對李哈蜜說。

李哈蜜強忍難過地點點頭。

“沒事我出去辦離職手續了。”趁自己還沒委屈地哭出來,得趕緊出去不讓冉籽翹和元辰熙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李哈蜜轉身不管不顧地踏出了元辰熙的辦公室,冉籽翹本想追上前去,被元辰熙攔下。

“這個時候讓他自己冷靜冷靜,你出去安慰他的話反而會讓大家亂說,落下話柄。”

冉籽翹擡頭望向門外,李哈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心裏頓時失落。

檸沐木

第 39 章 ☆、被誤解的身體(二)

這天,聽說阿飛門和冉籽翹竟然要拍吻戲!天還沒亮,李哈蜜便跟着阿飛門早早地來到了片場。

天啊,這可是和冉籽翹正大光明的接吻啊!

這麽好的事情本來該是她李哈蜜的福利啊!她惱恨啊!要不是和阿飛門互換身體,冉籽翹今天親的人應該是她李哈蜜啊!她才是冉籽翹的女主角啊!

李哈蜜站在片場,捏緊拳頭,鼓着眼睛,精神十足緊張地一動不動注視着阿飛門和冉籽翹演對手戲。這部戲是阿飛門頂替仲夏為女一號的新戲,為了配合阿飛門《四次元愛情》這首歌,導演直接就把戲進行了大篇幅改動,更名就叫《四次元》。今天的戲份就是男女主鬧矛盾,男主為了讨好女主,強行要對女主壁咚進行強吻的戲碼。

李哈蜜懊惱,阿飛門更懊惱!他一個大男人,今天居然要在衆目睽睽之下跟另一個男人接吻,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到牆上!可是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麽着也得硬着頭皮把戲拍了,誰叫他已經簽了約收了別人的錢,完全沒有後悔退縮的餘地了!

導演一聲“action”,冉籽翹立刻進入了角色,一臉冷酷地把阿飛門逼到了牆邊,左手靠在牆上,身體緊貼身體,讓阿飛門無處可奪。冉籽翹深情款款地把臉貼近阿飛門,準備按照劇本的要求強吻他。阿飛門本能地躲閃,他把頭左右偏,就是不讓冉籽翹親他,他可受不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另外一個大男人嘴對嘴親吻,他直接從冉籽翹的胳膊肘給鑽了出來。

“哈蜜,你怎麽回事啊?”一向嚴謹認真的導演被阿飛門的這一舉動給惹得有點不高興了。

“我,我……我……”阿飛門結結巴巴,總不可能告訴大家他是一個男人,不能跟男人接吻吧。

“你怎麽回事啊?”李哈蜜走上前,扯了扯阿飛門的衣角,小聲嘀咕道。

“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跟冉籽翹接吻啊,我完全受不了。”阿飛門壓低聲音對李哈蜜說。

“可你現在是女人身體,忍忍吧。”李哈蜜繼續小聲說道。

“哈蜜啊,你沒看劇本啊,這場戲是冉籽翹吻你,你很陶醉很享受的樣子啊,這是一對戀人最甜蜜的狀态啊,而不是像你一樣扭扭捏捏,東躲西藏的。”導演站在一旁訓話。

“我,我沒有跟男人這麽親密過,演不來。”心直口快的阿飛門直接對導演說。

“你是一個演員啊,有沒有看過演員的自我修養啊?這麽簡單的戲你都演不了嗎?”導演的臉色随即變黑,不滿起阿飛門。

“導演,哈蜜是新人,可能有些戲份她确實沒有經驗。”見導演不爽“李哈蜜”,冉籽翹幫阿飛門說起了好話。

“那怎麽辦,難道讓我演一遍給她看?”導演反問。

李哈蜜聞到了片場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阿飛門顯然是得罪了導演,不能再讓雙方這樣僵持下去,李哈蜜走到冉籽翹和導演面前說:“我示範給哈蜜看吧,我以前也學過表演。”

“你?”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要演女人?你行嗎?”導演一臉鄙夷地看着李哈蜜。

阿飛門鄙視地看着李哈蜜,這丫頭哪是想教他演戲,明明就是想親自出馬占冉籽翹便宜,她可是垂涎冉籽翹這個小鮮肉n多年了,這個機會她豈能放過。算了,他阿飛門好人做到底,就如她所願。

“導演,我看行,就讓他試試,我站在旁邊學學怎麽演。”阿飛門說道。

“那好吧,趕緊,別浪費時間了。”導演不耐煩地回答。

“你行嗎?”冉籽翹尴尬地望着李哈蜜。

“我可以啊。”李哈蜜早已忘了自己是男兒身的事實,一臉興奮地對冉籽翹笑道,反而讓冉籽翹更尴尬了。

“好了,哈蜜,你站在一邊看看他們怎麽演,等會兒你親自來。”導演催促冉籽翹:“籽翹,示範給李哈蜜看看。”

冉籽翹看着李哈蜜,渾身不自在。“阿飛門”不久前才在自己面前承認出櫃,承認自己喜歡男人,上次還因為喝醉親了自己,現在要他跟自己拍吻戲,兩個大男人要示範壁咚,冉籽翹說不出的尴尬。

李哈蜜看出了冉籽翹的猶豫,她悄悄在冉籽翹耳邊說道:“就假裝示範一下,不真的親,還有,我不是同性戀,你真的誤會了。”

聽了李哈蜜的話,冉籽翹微微一笑,心裏也不糾結了,導演一聲令下,又全身心投入到角色中。

冉籽翹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把李哈蜜抵在了牆角,深情不已地望着她。

天啊,這麽近距離地貼着冉籽翹的臉,李哈蜜的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緊張得要死,這種漫畫裏面才會出現的場景,竟然真的身臨其境了!還是跟她最心愛的冉籽翹一起!李哈蜜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感動得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她含情脈脈地跟冉籽翹對視,冉籽翹注意到了她眼眶裏流出的眼淚。

“額,飛門,你,你怎麽哭了?”冉籽翹顯得不知所措。

“你哭什麽啊?”導演也搞不懂了。

李哈蜜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态,剛剛因為太激動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李哈蜜連忙掩飾說:“我是在示範給哈蜜看,一個被愛人深情相擁的女人,應該是這種狀态,感動得流出了幸福的眼淚。”李哈蜜邊說邊趕緊擦掉眼淚。

“說的有道理,你還挺有悟性的。”導演忍不住誇贊起李哈蜜。

“哈蜜,你看懂了吧,現在該你來了。”導演又對阿飛門說。

“哎,算了,逃不掉的。”阿飛門自言自語道,走到冉籽翹的面前說:“你又要親錯人了。”

“什麽?”冉籽翹顯然沒聽懂。

“沒什麽,來吧,我準備好了。”阿飛門猶如上刑場一般視死如歸。

當冉籽翹的那一吻落到阿飛門的嘴上時,阿飛門緊緊閉上了眼睛,而李哈蜜則是朝着冉籽翹的背影,遠遠地嘟起了嘴巴。

檸沐木

第 38 章 ☆、被誤解的身體(一)

仲夏拍完戲便火急火燎地趕回公司,她現在手裏可握着一個驚天大秘密要告訴元辰熙。雖已是晚上十點過,可她一向了解作為工作狂的元辰熙,如果沒有必要的應酬或者重要的事情,不到十一二點他是絕對不會下班的。

如她所料,公司的人都已經走完,只有元辰熙辦公室的燈還亮着。她沒有敲門,徑直打開門走了進去。見元辰熙正聚精會神地對着電腦屏幕瘋狂地敲擊着。

“看來我猜得沒錯,為了獲得你二叔的認可,你從來都是這麽拼命。”仲夏坐到元辰熙的對面,點燃一支煙,對着元辰熙的臉,抽了一口,把煙霧輕輕吐到他的臉上。

元辰熙用手掃走煙霧,表無表情地問仲夏:“拍完戲不回家休息,跑到這兒來幹嘛?”

“專程來看你啊。”仲夏把嘴裏的煙用手指彈了彈,放到了元辰熙的口中。元辰熙拿掉煙,滅掉,丢進了腳旁的垃圾桶。

“哎喲,我們的元少爺什麽時候戒煙了?”仲夏冷嘲熱諷起來。

“早戒了,二叔不喜歡我抽煙。”

“你很聽你二叔的話嘛,叫你往東你就不會往西,從小到大活在你二叔的掌控下,你不累嗎?”仲夏又點燃一支煙,遞給元辰熙,笑着說:“這裏只有你我,你二叔看不到。”

元辰熙冷淡地推開仲夏的手,說:“我說的話什麽時候變過?”

“呵呵。”仲夏冷冷一笑:“你說話的口吻越來越像你二叔了,怎麽?在故意讨好你二叔嗎?”

“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找你那幫姐妹到酒吧喝酒打發時間,我現在正在趕一份計劃書交給二叔,沒功夫陪你閑扯。”元辰熙不想繼續理會仲夏,埋頭又開始打字。

仲夏用手合上元辰熙的筆記本電腦,橫眉瞪眼地沖元辰熙吼道:“工作!二叔!你的眼裏只有他們!你知不知道,你都冷落我多長時間了!”

“不要無理取鬧,我說了我在忙。”元辰熙攤開電腦。

“元辰熙,我們到底是在戀愛嗎?我們這樣像戀人嗎?你的腦袋裏裝的全部都是公司,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仲夏拍着自己的胸口,大發雷霆地怒視着元辰熙。

“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的關系要保密嗎?”元辰熙反問。

“對!要保密!要地下情!可是你自己扪心自問,自從李哈蜜到了這個公司以後,你對我的态度就大不如前,這算是把我打入冷宮嗎?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仲夏歇斯底裏地吼道。

“你怎麽又提到李哈蜜?她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說了多少遍,是你太敏感,你想太多。”見仲夏追着李哈蜜不放,元辰熙不滿。

“對,是我想太多,可有些人比我想得更多。”仲夏說。

“你說誰?”

“還有誰?還不是李哈蜜那個表哥阿飛門,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和冉籽翹走得很近。”仲夏一臉神秘地說。

“阿飛門是籽翹的助理,他們當然走得近。”元辰熙不以為意。

“那你又知不知道阿飛門那小子是同性戀,他喜歡男人,他喜歡冉籽翹,他和冉籽翹有着非比尋常的關系。”仲夏激動地說。

“你怎麽知道?”元辰熙對仲夏的話産生懷疑。

“我親耳聽到他們的對話,阿飛門說自己喜歡男人,還說什麽昨晚抱着冉籽翹親,冉籽翹沒有生他的氣,反而還不在乎,難怪我看阿飛門這小子一向行為古怪,娘裏娘氣,就跟個女人一樣,一點都不像男人,不是同性戀是什麽?”仲夏肯定地說。

元辰熙否認道:“不可能,籽翹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我了解他。”

“可這是千真萬确的事情,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仲夏不服。

“我認識籽翹這麽多年,他絕對不會是你口中的同性戀。”元辰熙又開始維護冉籽翹。

“事實勝于雄辯,冉籽翹出道這麽多年,怎麽沒見他有過女朋友,他不是gay是什麽?你不覺得奇怪嗎?”仲夏問元辰熙。

“他有過女朋友。”元辰熙小聲說。

“什麽?我怎麽不知道。”仲夏不相信:“我跟他這麽多年的朋友,我怎麽不知道他有過女朋友?”

元辰熙見仲夏誤會冉籽翹,也不想再隐瞞下去,對仲夏說:“籽翹有過一個談了八年戀愛的女朋友,可是為了維護他的偶像形象,我讓他隐瞞了這件事,除了我,沒人知道他有女朋友,他女粉絲那麽多,一旦讓粉絲知道他談了一個要結婚的女友,那要掉多少粉絲。你記不記得籽翹有一年和一個剛出道的女明星鬧緋聞。”

仲夏:“你說的是蘇唯?我當然知道這件事,那陣子他們的緋聞經常上頭條。”

“就是因為這個緋聞,籽翹的女朋友跟他吵架鬧分手,她以為籽翹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一時想不開跳樓自盡了。”說到這裏,元辰熙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沉。

“有這種事?”仲夏嘆口氣:“難怪那段緋聞之後,冉籽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不愛和人交流,我還以為是他紅了以後就目中無人,變得高傲冷漠,原來是因為他的女朋友。”仲夏恍然大悟。

元辰熙:“所以你說籽翹是同性戀這根本就不可能。”

仲夏:“不一定,冉籽翹可能因為他女友死了之後就不再愛女人,愛上男人也說不準,現在出櫃的男藝人不是挺多的呀。”

元辰熙見仲夏執迷不悟,不高興地說:“我知道你對李哈蜜有成見,自然就會遷怒她身邊的所有人,之前你不滿小杜,現在你又不滿阿飛門,所以你才會編造這些……”

沒等元辰熙說完,激動的仲夏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搬弄是非?”

“我沒這樣說。”

“元辰熙,你不相信我的話?”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就當我今天給你講了個笑話,你等着吧,我會讓你的眼睛看到你不該看的!”仲夏賭氣說完,重重地摔上門,氣呼呼地離開。

剛走出SS大樓,仲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夏姐,你讓我偷拍李哈蜜的照片已經給你發到郵箱了,我還拍到了一個重磅新聞,你猜我拍到了什麽?”電話裏傳來臭名昭著的《星八卦》娛樂雜志記者高數的聲音。

“拍到什麽了?”仲夏問,

“冉籽翹,我拍到他和一個男人抱在一塊親,好像是李哈蜜的表哥,嘿嘿,算重磅吧。”高數詭秘地笑着。

“什麽?真讓你拍到了?”仲夏驚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冉籽翹和阿飛門有染這個八卦坐實了。

“還有李哈蜜和她表哥到酒吧鬼混喝得伶仃大醉的照片,我都給你發郵箱了,明天我就把這兩條勁爆八卦給刊登出來,咋們周二見!”

“高數,你小子可真行啊,我等會兒就把錢給你彙到賬戶上。”仲夏的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甜笑。

檸沐木

第 37 章 ☆、親你的不是我的身體(二)

第二天早上。

李哈蜜從夢中醒來,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一直被一群怪獸追着,自己跑啊跑啊,無窮無盡,醒來之後感覺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大腿內側肌肉又硬又僵。李哈蜜錘錘腿,忍着痛站起身,走出房外,完全沒有注意到床底的阿飛門。

見老媽在桌上擺好了豆漿油條,李哈蜜高興地走過去,甜甜地叫了聲:“伯母,早。”

李母正眼都沒瞧李哈蜜一眼,繼續擺着碗筷。李哈蜜也沒當一回事,坐下來拿起油條正要吃。李母奪過她手裏的油條放回盤子裏,一本正經地說:“今早沒準備你的。”

“呵呵,伯母忘了準備我的早飯了。”李哈蜜尴尬的一笑,自我安慰道。

“沒忘,就是不想準備你的。”李母直截了當地說。

李哈蜜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小心翼翼地問李母:“伯母,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誤會?”

“誤會什麽?”李母把眼睛瞪得老大,湊到李哈蜜跟前:“誤會你是同性戀?”

“伯母,你怎麽這麽說啊?”

“哼,那你要我怎麽說?讓我說我眼睜睜看着你抱着冉籽翹親,然後我家女兒在一邊為你加油鼓掌?”李母沒好氣的說。

“什麽?抱着冉籽翹親?”李哈蜜不敢相信李母說的話。這到底怎麽回事?自己為什麽會抱着冉籽翹親?難道是因為昨晚自己喝醉了?為什麽又會碰到冉籽翹?自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阿飛門呢?阿飛門在哪裏?他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們哈蜜真是……”沒等李母說完,李哈蜜一口氣跑上樓,進卧室找阿飛門,見床上沒人,李哈蜜納悶,不會這麽早就去開工了吧?李哈蜜邊想邊圍着床走着,沒想到踩到了躺在床底的阿飛門的手,痛得他跳了起來,把李哈蜜也吓了一大跳。

“見鬼了,沒事你睡床底幹嘛?”李哈蜜質問阿飛門。

阿飛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朦胧的雙眼,說:“還不是因為你啊,你昨晚睡覺又是吵又是鬧,不停說着夢話,一腳把我踹到了床底,我将就睡那兒了。”

李哈蜜半信半疑地說:“我說夢話?”

“那當然啦,整晚整晚地叫着籽翹寶寶,籽翹寶寶,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你不嫌累我都嫌累了。”阿飛門晃着腦袋,學着李哈蜜的口音。

李哈蜜:“對了,我媽說我昨晚抱着冉籽翹親,什麽情況?”

阿飛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哈蜜說:“昨晚的事情難道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李哈蜜捶捶脹痛的腦袋,無奈地說:“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呵呵。”阿飛門冷笑兩聲說:“我倒是清醒得很,記得昨晚有個女人靈魂男人身體的怪物趁着自己喝醉就對冉籽翹動手動腳,還抱着人家又親又啃。”

李哈蜜咽了一口口水,指着自己的鼻子說:“你說的是我嗎?”

“那我說的是豬啊?”

“不會吧?我當真親了冉籽翹?”

“那應該不叫親,那叫性~騷~擾。”阿飛門把頭一偏說:“你罵我喝醉了沒酒品,我看你喝醉了比我還厲害啊。”

李哈蜜一想到昨晚酒後失态親了冉籽翹,心裏就驚慌失措,責備起阿飛門:“都怪你,怎麽不拉着我?”

阿飛門不樂意了,說:“怪我沒拉你?我要拉得住你啊,你沒事就往冉籽翹身上蹭,死活不要我,我還要怎麽拉你?我沒怪你就算好的了,你讓我的身體丢盡臉面,冉籽翹還以為我阿飛門是搞基的!”

李哈蜜心煩意亂,急得直跺腳,不行,她要去向冉籽翹解釋自己昨晚的行為,不能讓冉籽翹誤會自己,不能讓她和冉籽翹的關系産生隔膜。

“我要去向他解釋!”李哈蜜說完便沖出了房門。

阿飛門不屑一顧:“瞧你那緊張樣,還真把冉籽翹當個寶。”阿飛門尖着嗓門,又開始模仿李哈蜜的神情和語氣喊道:“籽翹寶寶,籽翹寶寶……”

今天冉籽翹和仲夏在劇組拍戲,李哈蜜抵達劇組的時候二人正在對戲。李哈蜜靜靜地站在臨時搭的化妝間門口一邊看冉籽翹演戲。在李哈蜜眼裏,他笑起來的樣子可以溫暖整個北冰洋甚至整個下雪的地球,可是誰又能想到,在別人眼裏溫婉如玉的冉籽翹竟然有抑郁症。沒人知道,只有她知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冉籽翹和仲夏的戲份終于搞定,冉籽翹看見李哈蜜,便微笑着朝她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

“飛門,今天好點沒?”

“給,給,口渴了吧?來喝杯水吧。”李哈蜜自覺尴尬,極其不自然地把水杯遞給冉籽翹。

“謝謝。”冉籽翹反倒不以為然,昨天的事情就像壓根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哈蜜用手搓着衣角,不敢看冉籽翹,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那個,昨晚……”

“你想說什麽?”冉籽翹端起水杯喝水,見李哈蜜扭扭捏捏的樣子,反倒覺得好笑,走到她面前問道。

“我性~取向正常,我喜歡男人!”李哈蜜不敢看冉籽翹的眼睛,緊閉雙眼,猛地脫口而出。

聽完李哈蜜的話,毫無準備的冉籽翹剛喝了一口水又吐了出來,全部噴在了李哈蜜的臉上,他趕緊掏出紙巾為她擦拭臉上的水漬,邊擦邊道歉:“飛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天啊,我都說了些什麽啊?

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我明明性取向正常啊!

我确實喜歡男人啊!

可該死的是我現在被困在阿飛門這個臭小子身體裏,大家都以為我是男人!

李哈蜜懊惱不已,稀裏糊塗地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她抓住冉籽翹為自己擦拭面龐的手,極度認真地看着冉籽翹說:“昨晚我喝醉了,所以親了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對不起。”

這段話剛好被進來拿面膜的仲夏聽到,她悄悄站在外面繼續偷聽二人對話。“阿飛門”竟然親了冉籽翹,他們是什麽關系?難道是同性戀?仲夏的好奇心被完全打開。

冉籽翹:“……”

李哈蜜見冉籽翹比自己看上去還尴尬,接着解釋:“我剛才說我性取向正常,我喜歡男人,這些都是真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向你解釋,我給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反正我現在是一團糟,不過你別以為我是同性戀,我真的不是。”

聽到“阿飛門”說他喜歡男人?仲夏吃驚地捂住嘴巴,看來他和冉籽翹有一腿。

李哈蜜說的多,錯的多,都把自己給說糊塗了,更別說冉籽翹。

冉籽翹不知所措地放下手,臉上的尴尬從頭到尾都沒有消失過,本來以為“阿飛門”如“李哈蜜”昨晚所說只是喝醉了才會抱着男人親,可今天聽他自己承認喜歡男人,冉籽翹誤以為他真的是同性戀。

“飛門,我理解你。”冉籽翹神色不自然地說。

“你真的理解我?”李哈蜜欣喜。

冉籽翹把手搭在李哈蜜肩上,語重心長地說:“現在這個時代出櫃已經不算什麽了,飛門,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都不會歧視你,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是哥們。”

什麽?冉籽翹真以為自己是同性戀啊?自己沒有解釋清楚反而越描越黑,李哈蜜哭笑不得地看着冉籽翹,繼續解釋說:“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我身邊有很多像你這樣的朋友,我覺得他們都很勇敢,勇于承認自己的感情,這點我真的很佩服。”冉籽翹認認真真地說。

聽了冉籽翹的話,李哈蜜啼笑皆非。她現在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說下去。

仲夏在外面聽得津津有味,大概搞明白了,“阿飛門”确定無疑是同性戀,他喜歡冉籽翹,他還親了冉籽翹,而冉籽翹對他也很“照顧”,這兩個男人,十九□□關系不清不楚。難怪冉籽翹出道這麽多年,在他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原來好這口。仲夏像是發現了一件絕世寶貝,欣喜若狂。這個“阿飛門”可是“李哈蜜”的親表哥,要想整“李哈蜜”,就得從“阿飛門”下手。

“仲夏,該你和籽翹的對手戲了。”副導走了過來,仲夏趕緊回過神,朝着導演獻媚地笑着說:“副導,我這就來。”

副導走進化妝間,對着裏面的冉籽翹喊道:“籽翹,該你了。”

“好的。”冉籽翹朝副導會帶,然後又拍了拍李哈蜜的肩膀說:“我不會介意的,你也不要在意,好兄弟。”

李哈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站在原地,一臉窘态。

這下好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在冉籽翹眼裏,她現在就是不折不扣的gay了!

想到這兒,李哈蜜欲哭無淚啊!

檸沐木

第 36 章 ☆、親你的不是我的身體(一)

“好吧。”阿飛門把李哈蜜扔到了冰冷的地上,抱着手,歪着頭,像看動物園的猩猩一樣注視着李哈蜜。

“你個混蛋!我讓你放我下來不是讓你扔我下來!”李哈蜜顯然是被阿飛門這一動作給摔痛了,用手撐着腰,一臉痛苦地站了起來。

“反正我是讓你下來了。”阿飛門無所謂地聳聳肩。

酒精湧上頭,李哈蜜只覺胸口一陣惡心,肚子裏翻江倒海,胃裏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往上湧,李哈蜜用手拍拍胸口想要壓制住這種湧動,可是心理反應怎敵得過生理反應,她“啊噗”的一聲,朝着阿飛門吐了過去,幸好阿飛門身手敏捷,躲過了這場“劫難”。

“我靠,你當自己是火箭啊,嗖的一下就發射了!”阿飛門“驚魂未定”。

李哈蜜慢慢彎下腰,蹲在了地上,朝阿飛門勾勾手指說:“我,我,我……”

阿飛門以為李哈蜜想對自己說話,把身體貼了過去,說:“你你你,你要說什麽?”

李哈蜜把頭也貼近阿飛門,繼續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我還想吐……”

等李哈蜜說完這句話,阿飛門意識到自己要悲劇了,可沒等他反應過來,李哈蜜一口接一口全吐在了他的運動鞋上。

“我才想吐呢。”阿飛門一臉嫌棄地看着自己的腳,惡心至極。他厭惡地脫掉鞋,丢得遠遠的,光着腳站在馬路上。

李哈蜜站起身,揉着發紅的眼睛,對着阿飛門傻笑:“咦,這位小姐,你是誰?”

“我是你大姨媽!”阿飛門見李哈蜜神神颠颠,只想趕緊把她弄回家:“走走走,回家了。”

李哈蜜躲開他的手,繼續說:“你是我大姨媽?大姨媽,你怎麽戴着口罩,多熱啊,來,我給你摘了。”李哈蜜伸手摘下阿飛門的口罩,仔細打量起來:“我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你?你長得好像我啊。”

口罩被摘的阿飛門見周圍都是人,趕緊用手捂着自己的臉,生怕被周邊的人認出來,不過眼尖的粉絲還是把阿飛門認了出來,紛紛圍了上來。

“快看,是李哈蜜!”

“李哈蜜,給我簽個名吧!”

“你們看,李哈蜜光着腳!”

“李哈蜜怎麽跟一個醉鬼在一起?”

“這帥哥應該是李哈蜜男朋友吧?”

“來,給我們合個影。”

“……”

衆人議論紛紛,裏三層外三層把阿飛門和喝醉的李哈蜜圍得水洩不通,大家紛紛掏出手機和相機,對着阿飛門就是一陣猛拍。

“讓開讓開讓開!”阿飛門大為火光,拖着李哈蜜往人群外擠。

“大姨媽現在跟你玩個游戲,我數一二三,你跟着我跑,看誰跑得最快!”阿飛門低頭對李哈蜜說道。

“好啊好啊。”興奮地李哈蜜拍手贊同。

“一,二……”阿飛門開始數起來:“三!”

阿飛門拽着李哈蜜成功沖出人群,一路狂奔,身後的粉絲也跟打了雞血一樣,全部跟在二人屁股後面。兩人氣喘籲籲的不停跑着,卻仍舊甩脫不掉身後的那堆粉絲。就這樣你跑我追的跑了六條街,20分鐘,身後的粉絲數量沒有減少,反而越跟越多。

“尼—瑪—我—都—快—岔—氣—了”阿飛門雙腿發麻,都快跑不動了,可身邊喝醉的李哈蜜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嘿嘿嘿的一臉傻笑拉着他的手不停猛跑着。大街上的人就跟進行馬拉松比賽一樣,一群又一群的跟在了二人身後。

此時,冉籽翹開車路過,見李哈蜜和阿飛門被粉絲窮追不舍,趕緊停在了二人身邊,大吼一聲:“快上車!”

阿飛門快速打開車門,把搖搖晃晃的李哈蜜一腳踹進了車裏,然後跟着上車關上了車門,冉籽翹立刻踩下油門,駕車急速實駛離。

阿飛門擦擦額頭上的汗,大喘了幾口氣,對冉籽翹說:“謝謝你啊。”

冉籽翹笑笑說:“沒事。”透過後視鏡,冉籽翹注意到車後的“阿飛門”靠在“李哈蜜”肩膀上,一臉酒醉的樣子,又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說:“飛門喝醉了?”

“對,這個臭丫頭不能喝還逞強!”阿飛門說道。

“臭丫頭?”冉籽翹疑惑。

“口誤,口誤。”阿飛門趕緊解釋。

“對了,你們怎麽會被人追?”

“說來話長……”

李哈蜜聽到二人的對話,睜開眼一看駕駛座的冉籽翹,欣喜若狂的爬到冉籽翹的靠背後,摸着冉籽翹的肩膀說:“籽翹寶寶,是你啊。”

冉籽翹轉頭看了一眼李哈蜜,說:“飛門,你喝醉了。”

阿飛門把李哈蜜拉了回來:“你安靜坐着,別妨礙別人開車。”

李哈蜜又湊到了冉籽翹身後,不依不饒地說:“人家才沒有妨礙籽翹寶寶開車,人家要陪籽翹寶寶聊天。”

冉籽翹尴尬地笑了,對阿飛門說:“看來飛門醉得太厲害了。”

阿飛門:“是啊是啊,醉得連媽都不認識了。”

李哈蜜繼續糾纏着冉籽翹:“籽翹寶寶,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啊?我一直都是你的腦殘粉啊。”

阿飛門:“……”

冉籽翹對李哈蜜說:“飛門,你醉了,在車上睡會兒吧,我送你們回家。”

“人家才不要回家,人家要陪你,籽翹寶寶,I……”還沒等李哈蜜把“love”這個單詞說出來,阿飛門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說我沒酒品,你李哈蜜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仗着自己喝醉就騷擾冉籽翹,最可惡的是還想用我的身體向冉籽翹表白,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啊?阿飛門越想越生氣,死死捂住李哈蜜的嘴巴不讓她說一個字。

“我表哥一喝醉就這樣,呵呵,你別放到心裏去。”阿飛門對冉籽翹說。

“很多人喝醉之後都瘋瘋癫癫的,沒事兒。”冉籽翹也沒往心裏去。

不到一會兒功夫車就開到了阿飛門新買的別墅外,冉籽翹下車幫“李哈蜜”一起扶“阿飛門”下車。

“你先回去吧,我扶他進去就是了,不麻煩你了。”阿飛門客氣地對冉籽翹說。

“誰讓你扶啊?我要讓籽翹寶寶抱我。”李哈蜜甩開阿飛門的手,一把勾住冉籽翹的脖子,趁冉籽翹毫無防備,一個嘴巴便吻了上去。

阿飛門:“……”

冉籽翹:“……”

時空仿佛靜止,阿飛門和冉籽翹都傻眼了。反應過來的冉籽翹趕緊一把推開熱吻自己的李哈蜜,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想說什麽又放棄了,站在原地與李哈蜜四目相對,尴尬到死。

這個李哈蜜!搞什麽鬼!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偷吻冉籽翹,在外人看來這可是兩個大男人抱着在啃啊!這會讓冉籽翹誤會自己是同性戀啊!自己明明喜歡女人,全被李哈蜜給毀了!竟然做出這麽猥瑣變态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嗷嗷嗷!阿飛門氣得發瘋!

“哐當”一聲,尴尬的沉默被李母掉在地上的一盆水給打破了。

“我,我,我是拿洗腳水來澆花的,這什麽情況?”李母恰好看到了剛才“阿飛門”抱着冉籽翹熱吻的一幕,兩個大男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摟在一起激吻,而自己的女兒李哈蜜偏偏就站在二人身邊,李母也懵了。

本想沖李哈蜜發火的阿飛門忍住了,笑着對着李母說:“這是kissgoodbye,kissgoodbye。”

阿飛門轉身又是一把扛起李哈蜜,悄悄對冉籽翹說:“我表哥喜歡酒後亂性,一旦醉了就喜歡抱着人親,不管男女,只要是活的,他就會亂親,你別介意啊,他現在腦袋不清醒,就不是個正常人。”

“沒,沒事。”冉籽翹笑得也尴尬,慌忙擺手:“那我先回去了。”

“開車慢點啊。”看着冉籽翹開車遠離,阿飛門扛起李哈蜜就往客廳走。

“閨女,你怎麽光着腳啊?你的鞋呢?”李母注意到阿飛門一直光着腳走進屋。

“丢了。”阿飛門回答。

李母一臉不高興,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哈蜜,用手指戳着阿飛門的臉對他說:“這混小子到底是不是同性戀啊?自打他住進我們家,我就覺得他性取向有問題,你還不信,你看看剛才,竟然抱着一個大男人當着你的面親起來,你說你的面子往哪兒擱?”

李母竟然又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同性戀,都拜李哈蜜這個臭丫頭所賜。

“都給你說了是kissgoodbye了。”阿飛門不耐煩地說。

“有這樣kissgoodbye的嗎?那是抱着在啃啊,就差舌頭沒伸進去了!別以為你老媽沒文化!”

“你老花眼了,看錯了。”阿飛門說完,不再理睬李母,扛着李哈蜜上樓了。

“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看上這個臭小子,以後有的你苦吃。”李母朝着阿飛門憤憤嚷道。

阿飛門把李哈蜜扔到床上,李哈蜜嘴裏還在不聽地喊着“冉籽翹”的名字。

“冉籽翹,冉籽翹,冉籽翹能當飯吃啊!”阿飛門沖着李哈蜜吼道。

這個李哈蜜,自命清高,罵自己沒酒品,罵自己酒後亂性,沒想到醉了大家都是同類人!

被這個臭丫頭折騰一晚上了,阿飛門又困又累,疲憊不堪,倒在李哈蜜身邊呼呼大睡起來。

檸沐木

第 35 章 ☆、替你的身體追美女(二)

“是你情人,接嗎?”李哈蜜拿起手機在阿飛門面前晃了晃。

“當然接啊,看看她找你什麽事。”阿飛門催促李哈蜜:“快接。”

“一聽到元辰昕的名字看你那慫樣。”李哈蜜接通了電話,阿飛門把耳朵湊近李哈蜜的手機聽了起來。

“飛門哥哥,人家最近好寂寞好空虛,好想找個人聊星星聊月亮聊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電話裏傳來元辰昕嬌滴滴的誘惑聲。

“嘔……”李哈蜜抖抖肩,惡心地吐出舌頭,伸手把手機扔到阿飛門手上,冷不丁說一句:“找你419。”

“這麽好?”阿飛門眉毛一挑,接過手機,興奮地繼續聽着。

“你怎麽不說話不理我,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我氣了人家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想試探一下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看看你是不是那種登徒浪子。何必當真。”見電話這頭仍無回應,元辰昕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知道你對我是認真的,所以我們都給彼此一個機會吧,今晚YX酒吧,不見不散,我等你。”說完元辰昕挂斷電話。

阿飛門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手機丢給李哈蜜,得意忘形地說:“知道什麽叫投懷送抱嗎?這就叫自動送上門。”

李哈蜜躺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幾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絲毫沒功夫理睬阿飛門。

阿飛門又自顧自地誇贊自己:“我阿飛門一表人才,我想追的女人沒有追不到的。”

“呵呵。”看到阿飛門眼笑眉飛洋洋自得的樣子,李哈蜜朝阿飛門的鞋上吐了幾瓣瓜子殼,冷笑一聲。

“你往哪兒吐啊?眼睛長屁股上啊?”阿飛門趕緊低頭抹去腳上的瓜子殼。

李哈蜜繼續嗑瓜子,輕蔑地說:“眼睛長屁股上的人應該是元辰昕吧。”

見李哈蜜冷嘲熱諷自己,阿飛門奪過她手中的瓜子,不悅地說:“哈蜜瓜,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

“沒啊。”李哈蜜一臉茫然地攤開手說:“我是覺得元辰昕要麽眼神不好,要麽腦子不好,要不,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麽就看上你這個沒教養沒禮貌沒素質沒酒品的小痞子?”李哈蜜說完又搶過瓜子,重重地重複了三個字:“沒酒品!”

阿飛馬一臉不服氣,抱着手說:“你罵我什麽都行,唯獨不能罵我沒酒品,我可是千杯不醉。”

李哈蜜白了一眼阿飛門,鄙視地說:“是嗎?那上次是誰醉得跟只狗一樣?”

“那次,那次是場意外。”阿飛門自知理虧,繼續解釋:“我還不是為了幫你拿下廣告代言才喝得那麽醉,你以為我願意啊。”

李哈蜜站起身,一字一字說道:“那—你—也—不—能—酒—後—亂—性—啊!”

“什麽?亂性?”阿飛門震驚,思索着:“難道,難道我把你給那個啥了?”

李哈蜜一口唾液星子橫飛在阿飛門臉上:“我呸,你倒是做夢!”

“既然我沒把你那個啥,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個亂法?”阿飛門理直氣壯地問道。

“你,你……”李哈蜜瞬間羞紅了臉,語塞。

見李哈蜜說不出個所以然,阿飛門反客為主,輕視地看着李哈蜜:“我看是你想趁我喝醉占我便宜吧?”

李哈蜜用手指着鼻子,歪着嘴,氣鼓鼓說道:“你現在是我的身體,我吃飽了撐着,占自己便宜啊?我變态啊!”

阿飛門說:“變不變态只有你自己清楚。”

“懶得理你這個無賴!”李哈蜜放下手中的瓜子,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準備上樓,阿飛門張開雙手擋在了她的面前,說:“站住,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幫我完成。”

“我答應你什麽事了?”

“元辰昕約我去酒吧,不對,應該是約你,你理所應當去赴約不是嗎?”阿飛門笑着說。

“不是吧?”李哈蜜捂着腦袋,一副頭痛的樣子:“又是那個姑奶奶,你知不知道我完全沒法跟她交流,她簡直太野了,一上來就問我要不要跟她419,你讓我怎麽辦?”

阿飛門眼睛一亮:“我靠,這麽猛,我喜歡。”

“你這麽喜歡她那你自己去吧。”李哈蜜從阿飛門手下鑽了過去。阿飛門又一把拉住她說:“我怎麽去啊?我用你的身體跟她那個啥?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李哈蜜直接跪在了地上,苦苦求饒:“飛門哥哥啊,你就饒了我吧,就算我幫你追到她又怎麽樣啊,你還是女人身體,你能跟她在一起嗎?”

阿飛門直搖頭,堅定地說:“我就不信一輩子變不回去,反正我答應你的事情我都辦了,你答應我的事情現在要反悔了嗎?”

見說服不了阿飛門,李哈蜜站起身,拍拍膝蓋,不滿地說:“去就去。”

李哈蜜出門去赴元辰昕之約,阿飛門也悄悄跟了出去,他倒想見識一下元辰昕面對他的身體到底有多狂野。為了避免被粉絲認出來,他特意戴了個口罩來到YX酒吧。

李哈蜜前腳一進酒吧,阿飛門後腳就跟了進來。見元辰昕與她坐在一個角落裏,他便悄悄坐在了二人沙發的背後。由于酒吧燈光昏暗,他又戴了口罩,二人根本就認不出他。阿飛門把耳朵緊緊貼在沙發背後,聽到元辰昕呢喃軟語的一口一個“飛門哥哥”地喊着李哈蜜,聲音嬌美輕柔地讓阿飛門都快起了雞皮疙瘩。

見元辰昕對自己投懷送抱,李哈蜜往座位旁挪了挪,元辰昕跟着挪到她身邊,李哈蜜又挪了一下,元辰昕也跟着挪了一下,見元辰昕“窮追猛打”,李哈蜜又往邊上挪動,沒想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元辰昕見他一臉狼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飛門哥哥,不要總是躲着我嘛,瞧你這害羞的樣子,好像個小女生啊。”元辰昕逗趣說。

尼瑪,老娘本來就是如假包換的女人,要不是阿飛門咄咄逼人,老娘才沒這閑工夫陪你。李哈蜜心裏憤憤不平,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坐到了元辰昕的對面。

“元小姐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哎呀,不是說了叫我辰昕的嘛,怎麽這麽見外。”元辰昕甜甜嬌媚地說道,然後又走到李哈蜜身邊坐了下來,把手搭在李哈蜜的肩膀上,十足大姐範兒。

“這樣不好吧。”李哈蜜拿下元辰昕的手,說:“元小姐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陪我喝酒嗎?”元辰昕見“阿飛門”對自己态度冷漠,自覺面子挂不住,臉色一變,不悅說:“上次你給我買早餐的時候還百般殷勤,怎麽突然就愛理不理我了?”

李哈蜜見惹元辰昕不高興,難堪的一笑,說:“有嗎?”

“我不管,反正你得罪我了,這瓶酒你給喝了。”元辰昕抓起桌上的一瓶XO遞到李哈蜜面前:“喝完這瓶酒我就原諒你。”

“不是吧,這可是XO啊!會喝死人的!”李哈蜜瞪大眼睛,不接元辰昕手中的酒。

元辰昕扯出李哈蜜的一只手,硬是把XO塞進她手裏,蠻橫地說:“你一個大男人,連瓶酒都不敢喝,你怎麽跟我談戀愛?你還不如你表妹李哈蜜,你瞧瞧人家,比你能幹多了!”

什麽?竟然說阿飛門比我能幹?李哈蜜不樂意了,她哪點不如這個臭小子。李哈蜜不服:“喝就喝,李哈蜜喝酒還會醉,我才不會醉。”說完便仰起頭一口氣把酒給咕嚕嚕灌了下去。

這丫頭,逞什麽能啊?阿飛門在後面看着熱鬧。

李哈蜜一瓶酒見底,打了個嗝,把空酒瓶往下倒,傻笑起來:“滴酒不剩。”XO的後勁真大,李哈蜜當時喝沒感覺,當她呼呼地喝完一瓶以後,立馬感受到了它強大的威力。平時完全不喝酒的李哈蜜不勝酒力,剛脹完一瓶XO就迷迷糊糊起來。

見“阿飛門”搖搖晃晃,元辰昕上前一把扶着她,說:“你看你怎麽喝了一瓶酒就醉成這個樣子。”

李哈蜜又打了個嗝,說:“誰說我醉了,我才沒醉,我也是千杯不醉。”

“你看你還說糊話呢。”元辰昕摟着李哈蜜往外走:“今晚跟我住酒店吧。”

“419?”阿飛門一聽,趕緊站起身,可不能讓李哈蜜跟元辰昕那個啥啊,他們可都是女人,阿飛門擋在了二人面前。

“你幹嘛呀?”元辰昕見面前這個戴着口罩的陌生人擋着自己的去路,呵斥道。

阿飛門悄悄摘下一面口罩,對着元辰昕嘀咕道:“元小姐”,然後又重新戴着了口罩。

“李哈蜜?你怎麽,怎麽在這兒?”元辰昕納悶地問道。

“呵呵,這麽巧,你跟我表哥也在這兒。”阿飛門裝作邂逅的樣子,他看了看酒醉的李哈蜜,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元辰昕:“我表哥這是喝醉了嗎?”

元辰昕不想“李哈蜜”知道自己對“阿飛門”如此殷勤,趕緊把懷中的李哈蜜甩到阿飛門懷中,對阿飛門說:“李哈蜜,你表哥喝醉了,我正打算送他回家,既然你來了,就讓你送吧,我走了。”說完,元辰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阿飛門接過李哈蜜,一只手給抗到了肩膀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酒吧。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都在詫異,一個瘦得跟個麻杆兒一樣的女生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抗起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個混蛋,快放我下來!”李哈蜜在阿飛門肩膀上奮力掙紮着。

檸沐木

第 34 章 ☆、替你的身體追美女(一)

第二天,酒醒之後的阿飛門走進客廳,見桌上擺放着熱氣騰騰的粥和油條,便朝廚房裏忙碌的李母問道:“媽,阿飛門呢?”

“你總算醒了,飛門剛出門,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醉的人事不省,折騰死人了。”李母脫掉圍裙,坐到阿飛門身邊說:“多喝點粥,養養胃。”

阿飛門拿起一根油條吃了起來,問李母:“昨晚誰送我回來的?”

“好像叫什麽辰熙的。”李母回答。

元辰熙?是他送他回來的?第一次喝斷片的阿飛門完全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阿飛門三下五除二就吃完早飯去了公司,剛好撞見小杜迎面走來。

“哈蜜,恭喜你啊。”小杜握住阿飛門的手。

“恭喜我?”阿飛門一頭霧水。

“對啊,你拿下了CZL的廣告代言,大品牌啊,有些人想拿還拿不到呢。”見仲夏路過,小杜故意提高了聲音分貝。

仲夏昨晚在劇組就聽說李哈蜜和冉籽翹一起拿下了CZL的兩年代言,心裏更是嫉妒。CZL的品牌代言一早傾向自己,可元辰熙談了半年沒談下來,沒想到“李哈蜜”一晚上就拿了下來,怎麽不讓她冒火。

“一晚上就簽了合同,昨晚一定把陳老板服侍得妥妥帖帖吧,本事真大啊。”仲夏冷言嘲諷道。

見仲夏挖苦自己,阿飛門不作聲,不想招惹這個女人,小杜看不慣仲夏這樣欺負“李哈蜜”,說:“有些人還沒這個本事呢。”

“你陰陽怪氣的說什麽?”仲夏惱怒。

“又沒說你,我點名道姓了嗎?”小杜說。

“你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跟了李哈蜜就沒大沒小不把我放在眼裏,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氣急敗壞的仲夏揚手想扇小杜。

阿飛門抓住仲夏的手,阻止她打小杜:“仲夏小姐,她是我的人,不是你随便可以打罵的。”

仲夏被阿飛門捏得生疼,想掙脫阿飛門的手,見元辰熙陪着元黎有說有笑地走過來,仲夏故意摔倒在地,這一幕恰好被元辰熙和元黎看見。

“哈蜜,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仲夏故意大聲說。

元辰熙和元黎被引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元黎問。

仲夏果然是個好演員,兩秒的時間就淚流滿面。

“上次不小心把哈蜜燙傷,我來道歉,沒想到哈蜜非但不原諒我,還出手推我。”仲夏邊哭邊說。

“我沒推你。”阿飛門面不改色的說。

“是仲夏小姐自己摔倒的,哈蜜沒推她。”小杜維護阿飛門說道。

“可我剛剛明明看見你推她的。”元黎剛才親眼看見仲夏在“李哈蜜”的推搡中跌倒。

見元黎這樣說,阿飛門也懶得解釋,說:“清者自清,你覺得是我推的就是我推的吧,我不想解釋,很多人被騙都是因為眼神不好。”

見“李哈蜜”态度嚣張,完全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把自己放眼裏,元黎心中不悅,臉色一變,對元辰熙說:“你的藝人該好好管教了,不要紅了就目中無人,以為自己能上天了,SS能捧紅一個人,也照樣能廢掉他。”

元辰熙點頭說:“二叔,我會的。”

元黎又說:“公司要開部新戲,讓仲夏去試試女一造型。”

“可是……”元辰熙欲言又止,這部戲本來已經确定李哈蜜為女一,沒想到元黎臨時換掉她改為仲夏,看來“李哈蜜”剛才的話得罪了元黎。在公司沒人敢那樣對元黎說話,可“李哈蜜”偏偏就撞到了槍口上。

“我說的話什麽時候變過?”元黎轉身對仲夏說:“去試試造型,過兩天就拍了。”

“好的,元總,我這就去。”仲夏臉笑開了花,傲慢的從阿飛門和小杜中間走了出去。

元黎也離開了,小杜扯了扯阿飛門的裙角,小聲說:“哈蜜,看來你把老板得罪了。”

元辰熙站在原地望着阿飛門說:“李哈蜜,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阿飛門跟着元辰熙來到辦公室,本以為元辰熙會因為剛才的事責備自己,沒想到他卻暖暖地問道:“今天好點了嗎?”

看慣元辰熙高傲冷酷的樣子,阿飛門反而不适應他對自己如此溫柔。

“酒醒了。”阿飛門回答。

“那就好。CZL的代言已經拿到了,你功不可沒。”元辰熙誇贊阿飛門。

“那我是不是能提800萬?”阿飛門最關心的當然是錢。

“恩,錢到賬就可以。”元辰熙點頭。

阿飛門掩飾不住的喜悅,拿到錢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李哈蜜的父母換套大房子,并把阿麽接過來一起住。

“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得誠實回答。”元辰熙一臉嚴肅地說。

“什麽事?”

“阿飛門是你男朋友而不是你表哥對嗎?”

元辰熙怎麽突然這麽問,難道昨晚送他回家的時候李父李母告訴他的?阿飛門琢磨着。

“是你父母告訴我說他是你男朋友,是真的嗎?”

果然是李父李母告訴他的,按照合同規定,在SS合約期內藝人禁止戀愛,雖然他和李哈蜜是假裝情侶,可別人不知道實情,如果因為這樣違約賠錢,李哈蜜不砍死自己才怪。

“哈蜜?”見阿飛門發愣,元辰熙問。

“當然是假的。他怎麽可能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表哥,從小一起長大,他對我照顧有加,從小就以男朋友稱呼他,我爸媽也真是,不跟你解釋清楚,我怎麽可能騙你。”阿飛門故作淡定。

“确實是這樣嗎?”元辰熙又問。

“你不相信我嗎?”阿飛門裝作一臉無辜。

“我信你。”元辰熙說。

聽了元辰熙的回答,阿飛門心裏一塊石頭落地。他和冉籽翹順利接拍了CZL的廣告,拿到了800萬廣告報酬,可是因為無意得罪元黎,自家公司的兩部戲都被換角。趁着最近不忙,阿飛門花了手上掙的所有錢為李父李母按揭買了棟別墅,把阿麽也接到別墅一起住。因為一直跟着冉籽翹到外地拍戲,李哈蜜回到家才知道自己家換了棟別墅。被蒙在鼓裏的李哈蜜非但沒有阿飛門想象中的高興,反而責怪阿飛門花錢大手大腳。

“別啰裏八嗦,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新家。”阿飛門用哈雷摩托車把李哈蜜載到了新家。

別墅位于海邊,看上去不大,目測不到兩百平方,分為上下兩層,客廳和廚房在一樓,四間卧室均在二樓,裝修為簡約現代風。

李哈蜜環視四周,看上去是比自己家大多了。李母在廚房做着晚飯,李父和阿麽在客廳看電視聊天,俨然成為了一家人。

晚飯時刻,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阿麽覺得阿飛門和李哈蜜年紀也不小了,便說道:“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小了,什麽時候結婚啊?”

正在吃飯喝湯的二人“噗”的一聲全吐了出來。

阿飛門擦掉嘴上的油漬,尴尬的說:“阿麽,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幹嘛?”

“我看你們關系這麽好,都過了法定結婚年齡,不如……”阿麽還沒說完,李哈蜜便打斷他的話說:“哈蜜現在以事業為重,公司規定藝人不能談戀愛結婚。”

“哈蜜,合約裏是這樣說的?”阿麽問阿飛門。

“恩。”阿飛門點頭。

“遭了。”李母放下筷子,神情緊張說:“那天你們公司那個什麽辰熙送你回家,我還給他說了你們關系,沒事吧?”

“不是吧?元辰熙是SS的老板。”李哈蜜被李母的話吓到。

阿飛門拍拍李哈蜜的肩膀,安慰說:“沒事,我解決了。”

“你解決了?”衆人異口同聲的說,眼光紛紛投向阿飛門。

“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吃飯都不自在。”阿飛門見大家都注視着自己,低頭開始吃飯。

“你怎麽解決的?”李哈蜜問。

“反正解決了,你以後繼續好好當我表哥就行了。”阿飛門給阿麽夾了一塊雞腿說:“阿麽,多吃點。”

阿麽高興地看着李哈蜜說:“飛門,哈蜜是個好姑娘,你能娶到她簡直是你的福氣。”

李哈蜜和阿飛門尴尬的相視一笑。

吃完飯,李哈蜜對阿飛門說:“樓上哪間房是我的?”

“怎麽,不想跟我住一間房了?”阿飛門賤賤的笑。

“跟你住?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蠢啊?現在四間卧室,一間我爸媽住,一間阿麽住,剩下兩間就你我了。”

“呵呵。”阿飛門輕蔑地一笑,聳聳肩:“随你便。”

此時李哈蜜的電話響了起來,李哈蜜拿起一看,是元辰昕。

檸沐木

第 33 章 ☆、身體清醒不如酒醉(二)

見冉籽翹安然入睡,接到李母“聖旨”的李哈蜜立刻往家裏趕,打開家門,便聞到一股劇烈的酒味,随之而來的便是阿飛門嘶啞嘈雜、怪裏怪氣的歌聲:“路一直走到放晴,才渴望誰能吻我的心,倔強會讓我遇到你……”

李哈蜜走近一看,阿飛門把鍋蓋頂在頭上,把鏟子勺子綁在身上,手裏握着拖把,圍着拖把繞着圈,妩媚性感誇張到不行地扭動着身體,地上全是摔碎的碗。

“你總算回來了,這丫頭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醉得簡直變了一個人,回來就一直唱歌,要跳鋼管舞,我跟她媽拉都拉不住,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蠻力,你趕緊把她弄進卧室。”李父拉着李哈蜜說。

“就是,趕緊把她弄進卧室哄睡了,這大半夜的胡鬧,鄰居們都有意見了。”李母也說着。

瘋瘋癫癫的阿飛門一見李哈蜜,臉都笑爛了。

“李哈蜜,你總算回來了,來,一起跳。”阿飛門上前抓住李哈蜜的左手,把拖把塞到她右手。

“這丫頭,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李父氣得直搖頭。

“這丫頭當了演員就開始肆無忌憚,以前哪會這樣不像話!”李母也嘆息道。

“你怎麽不跳啊?”阿飛門見李哈蜜一動不動地站着,拉着她扭動起來。

李哈蜜臉色鐵青地瞪着阿飛門,這臭小子讓自己在父母面前丢盡顏面,得趕緊把他弄進卧室,不能讓他繼續丢人現眼。

“這兒人多,我們去卧室跳行嗎?”李哈蜜和顏悅色的對阿飛門說。

“去卧室?”阿飛門挑起李哈蜜的下巴,色色地說。

“趕緊把她哄睡,這大半夜的真折騰人。”李父打了個哈欠說。

“對啊,我們去卧室玩。”李哈蜜笑容滿滿地對阿飛門說。

“好啊好啊,我們去卧室大戰三百回合。”阿飛門說罷對着李哈蜜使了一招“公主抱”,不顧她拼命的叫喊,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李父李母看得瞠目結舌,李母問李父:“這丫頭啥時候有這麽大力氣了?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抱起飛門,不正常啊!”

“你啥時候見她正常過?”李父連連搖頭,說:“家門不幸。”

“你幹什麽?阿飛門,你趕緊把我放下來!”李哈蜜掙紮着。

“哦。”阿飛門松開手,李哈蜜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疼。

“你個酒瘋子!”李哈蜜揉着疼痛的屁股站起來。

“別說話!吻我!”阿飛門墊起腳尖,雙手抱着李哈蜜的臉,對着李哈蜜的嘴,狠狠親了下去。

李哈蜜被阿飛門這突如其來的行為驚得眼睛鼓得渾圓,呆若木雞,阿飛門滿嘴濃烈的酒精味全部湧入自己口中,熏得李哈蜜直流淚。她想掙脫,卻被阿飛門死命抱住,任他濕吻自己。喝醉的阿飛門閉着眼睛吻得忘情,動彈不得的李哈蜜狠命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終結了這個激吻。

阿飛門的嘴唇被李哈蜜咬破,流出了血,卻哈哈大笑起來。

“我靠,你是想酒後亂性啊!”李哈蜜沖阿飛門大吼道,心裏慶幸,幸好被強吻的對象是她,要是換做別的男人,她李哈蜜的身體不就白白給糟蹋了,她24年的貞操啊!那是24克拉鑽戒也換不來的啊!

“你不是說要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嗎?”阿飛門搖搖晃晃地走向李哈蜜。

“你別過來。”李哈蜜抱着手往後退,沖阿飛門吼道:“喝醉就去睡覺,別這麽沒酒品!”

“喝醉?”阿飛門搖搖頭,不屑地說:“我才沒醉呢。”

李哈蜜被逼到牆角,阿飛門摸着她的臉說:“你看,你的樣子多帥啊,我都快愛上你了。”

“呵呵。”李哈蜜冷笑兩聲,這特麽明明就是你的身體,喝醉了還不忘拐着彎誇自己帥。

阿飛門解開自己的紐扣。

“你想幹嘛?”李哈蜜緊張地問,莫非他想對自己霸王硬上弓。

一臉通紅的阿飛門傻笑着看着李哈蜜,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裏,抽出胸~罩,扔在地上。

“好熱。”

“我靠,我的胸~罩。”李哈蜜伸手去接,沒接住。

“女人就是麻煩,整天都要穿這玩意兒,多束縛啊,我要釋放自己的天性。”阿飛門伸出雙手,原地轉圈。

“阿飛門,你給我正常點,別撒酒瘋了,趕緊洗洗睡了。”李哈蜜一把把阿飛門推倒在床上。

“你是想跟我滾床單嗎?”阿飛門斜嘴一笑,摟住李哈蜜的脖子,把她拉倒在床,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你看我美嗎?”阿飛門刮了一下李哈蜜的鼻子。

“廢話,當然美,這是我的身體,能說不美嗎?”李哈蜜說。

“不,現在它不是你的身體,它是我的身體,我都有點愛上我的身體了。”醉得一塌糊塗的阿飛門此時卻顯得異常清醒。

“不是吧?別,你別愛上我,還是去找你的元辰昕。”李哈蜜推開阿飛門。

“你知道為什麽嗎?”阿飛門躺在李哈蜜的身邊,望着天花板,問道。

李哈蜜沒有回答他,只當他在胡言亂語。

“因為在這個身體裏,我是李哈蜜,不是阿飛門,我有父母噓寒問暖的關懷和無微不至的照顧。渴了,他們為我倒水;餓了,他們給我做飯;錯了,他們會罵我;對了,他們會為我高興;醉了,他們還會擔心我。這是我活了25年來第一次體會到家的感覺,我覺得我擁有了全世界。而當我是阿飛門的時候,我就只有阿麽一個親人和三胖一個朋友,除了他們,我一無所有,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會在意我。”阿飛門安靜下來,平靜的自言自語起來。

看來從小沒有父母的阿飛門是被自己爸媽給感動了。聽他的話裏帶着失落,李哈蜜安慰他說:“你現在不是還有我嗎?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阿飛門笑了,又壓在李哈蜜的身上說:“要不我們現在做一張床上的人。”

“想得美!”李哈蜜又推開他。

“說實話,你是我看過的第一個女人,既然我們看過彼此的身體,不如在一起,我對你負責好了。”阿飛門一如繼往的調侃李哈蜜。

“阿飛門,請你不要再用這句話調戲我,否則別怪我把你給……”李哈蜜比起剪刀手,見沒回應,李哈蜜轉頭看着阿飛門,他早已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世界終于清靜了。李哈蜜不明白,同樣是喝醉,人家冉籽翹醉也醉得那麽優雅,那麽安靜。而阿飛門,醉了就各種胡作非為,各種丢臉,如豺狼虎豹一樣亂~性,簡直不能更可惡,跟冉籽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李哈蜜發誓,在沒有換回自己身體之前,她絕對不會讓阿飛門再碰一滴酒!

檸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