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6 章 杜絕後患的方法就是吃掉
第606章 杜絕後患的方法就是吃掉
房間破破爛爛,最基本的木質家具也都被磕的不成樣子,輕輕一觸碰,就碎了一地的渣子,這裏還有很多動物的分泌物,看起來讓人做嘔,喪屍們也很嫌棄的,誰還不是一個愛幹淨的小寶寶了,哪裏看的過去這個場面,尤其是地面上還有一些腐爛的被凍僵的動物屍體,五井先生此刻眉毛已經扭成了一團,看樣子他對這裏十分的不滿意,其他的地方可以委屈一些,但是讓自己在這樣的房子內休息是萬萬不可能會接受嘚,而手下喪屍自然知道首領的脾氣和喜好,雖然有千萬個不想離開,但是還是硬着頭皮退出了小院子,一行人繼續趕路。
因為擔心一二三會不熟悉首領的脾氣和喜好,在找這樣的房子熱首領生氣,連累到他們,所以喪屍們在趕路的時候,偷偷的來到一二三的身邊,和他們嚎叫着警告着他們,下一處住處千萬不要去找那麽破破爛爛的了,首領在這一方面很講究的,不是什麽房子都可以住進去的,所以他們最好安分一些,不要故意找這樣的地方讓首領難堪,到時候首領發怒起來,他們也沒得辦法,保不齊他們還會被首領吃掉,一二三聽到那喪屍的話,吓得有些瑟瑟發抖,這樣的事情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他們哪裏知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也覺得很委屈啊,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因為不知道啊,他們可不想被吞噬,但是大路上的房子都是這樣的,沒有特別幹淨整齊的,也只能夠委屈首領,到達城市內在挑選了。
沒辦法啊,既然已經帶着大部隊出來了,就不能會又在退回去的道理,所以前方的路,不想走了,也是不行的,也只能夠硬着頭皮走了,剛剛還覺得寒風刺骨的三只喪屍,眼下已經感受不到寒風的寒冷了,他們的身後就像無數雙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們,恨不得把他們生吞活剝才算解氣,和寒風想比,深厚的怨氣更加讓人寒冷,他們的腳步也不自覺的變大了,連呼吸都不自覺的重了起來。
他們頂着風雪,艱難前行上路,前方的路永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寒冷幾分,有了上一次低等級喪屍被凍僵硬的事情發生過,這一次喪屍們圍坐一團趕路,這樣可以把熱氣聚集在一起,增快大部隊前行的速度和進城,保證每只喪屍都不會掉隊,所有喪屍都很關照自己的家人們,相互攙扶着,牽引着,大家一起努力,朝着未知的前方前進着。
寒風讓他們睜不開雙眼,所有人低着頭,彎曲着身體,像是一家人一樣,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家庭成員,狂風在怒吼,一陣比一陣猛烈,滿天飛雪,風雪中夾雜着樹葉的枯枝和細小的藤蔓,如同一道道冷冽的刀割在身體上,臉上被割出了條條血痕,那樣子格外的吓人,眼睛以外的世界全都沾染了冰霜,身體已經被凍得透心涼了,軀幹越發的僵硬,每動一下都會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連呼吸也變得越發冰冷了起來。
下一次住處很遠,他們需要走上更遠的距離,但是他們還在堅持着,沒辦法誰讓首領不喜歡那個地方呢,他們而已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趕路了,這樣一趕,時間就越發的長了起來,但是下一個地方還是遲遲未到,他們從下午,趕路到了晚上,又從晚上趕路到了早上,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夜的時間了,喪屍們也都适應了寒冷,或許是身體已經被凍得僵硬了,所以再也感覺不到寒冷的緣故,在天完全大亮的時候,他們總算是看到了下一次的住處,這裏又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食物們就是這樣,就那麽喜歡在偏遠的地方建立工廠,污染環境,到處都是工廠,占據着很大的荒郊,好像是這裏不要錢一樣,不知道這個工廠裏面是幹什麽的,食物們在裏面幹些什麽,食物們就是願意折騰,到頭來還不是變成了廢墟,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然後就變成了動物們的天下,有的時候,喪屍們也不知道食物們為什麽如此大費周章的去該一個工廠,然後用了用就廢墟了,自生自滅了,直到下一個食物的到來,或者房屋自然倒塌。這是喪屍們很不能夠理解的事情,喪屍們只要認準了這個地方是他們的家,他們就會一直守護着這個地方,直到這裏沒有食物了,才會遷徙到其他的地方去,但是還是會遷徙過來的,從來不會像是食物那樣到處都建設自己的家,到處都是家。
喪屍們來到了工廠裏面,這一次,一二三先進入到工廠內部,偵查了一圈,确定裏面很幹淨,這才打開了大門,讓首領和其他的喪屍同伴們進入到房間內,喪屍們同伴們也并沒有着急馬上進入,反正都已經凍了這麽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只要還是別讓首領讨厭就行,要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走多久呢,一二三三只喪屍只是笑笑不說話,但是他們知道,這裏已經離城市不遠了,再走一走就能到了,他們而已沒有想到,這些喪屍們嘴巴上說着冷,但是骨子裏卻還是有潔癖的,他們會因為房子太髒拒絕進入,然後硬着頭皮,頂着風雪走了一夜,找到幹淨的地方才會落腳,要是只有他們三只屍,他們才不會這樣趕路呢,就算是那個房間再不好,他們也會将就一晚上,就像是他們出來的時候一樣。
一行喪屍進入到房間內休息,這些這個工廠真的很大,有很幹淨,他們可以随意挑選自己喜歡的地方住進去,五井先生依舊和上一次一樣,叫人去找可以燃燒的東西,然後堆在一起,用打火石,燃燒大火,話說這個打火石,還是上一次在村子裏面,那個人給的,并且教會了自己如何使用,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還幫助了他們,五井先生看着火堆中倒影出來的火光,竟然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幫助他照顧孩子的人,那個讓他一定要把食物煮熟才能夠吃的食物,不知道他們此刻會在哪裏,會不會被其他的喪屍們吞噬掉,自己要早早的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找到人才行的,越是耽誤一天,就會越危險一天。
喪屍們烤着火,一只兩只的也都疲憊了嗎,感覺到累了,就癱在火堆邊上取暖,閉上了眼睛,陷入安靜的狀态,連帶着五井先生也是,找了一個幹淨的牆體倚靠着,閉着眼睛不再說話,而那一二三也是累壞了,又冷又餓,也閉上了眼睛,安靜了下來,整個廢棄廠房內,所有的喪屍都安靜了下來,看着一二三三只喪屍累到已經沒有了力氣逃跑了,他們幹脆也做好,閉上眼,陷入冥想,讓自己在冥想的世界裏面一邊修煉一邊消除疲憊。五井先生也難得清閑下來,一個人安靜下來進入到修煉狀态,工廠內所有喪屍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嚎叫沒有人發出聲響,那一二三三只喪屍更是安靜的躺在哪裏,昏睡了過去,和他們相比,他們總歸還是低等級喪屍,實在是沒有他們那麽大的精神。
而此刻,另一邊,跨海大橋上的上位者喪屍也艱難的熬過了在大橋上的晚上,到了晚上,海面上就會變得異常寒冷,露出這絲絲寒氣,再加上寒風的吹過,他被凍得瑟瑟發抖,但是大橋上空蕩蕩的自己就算是感覺到冷了,也無處可躲,無奈,只能硬着頭皮前行,好在在走出了不遠的位置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一個個鐵盒子,那鐵盒子看起來很結實,想來躲藏到裏面會很暖和,上位者喪屍開始動心思去打開那鐵盒子的門。
那鐵盒子在大橋上的汽車,因為末日,大家都想要往外逃跑,大橋上就造成了嚴重的擁堵事件,所有人類都被困在橋上了,有的人耐不住就棄車逃跑了,有的人還在車裏等待,最後直到喪屍們包圍了大橋的兩端,大肆的吞噬人類,人類死的死,變異的變異,甚至有一些人因為害怕,仗着自己有好水性,跳下大海的,只不過海水中早已經有喪屍埋伏在這裏了,結果跳下去,就直接被喪屍們抓到狠狠的吞噬了,從此以後,這個大橋上就沒有人類了,他們都被吞噬了,但是車子卻留在了上邊,當然,在人類逃跑和喪屍打鬥的過程中,很多的汽車都沖撞出了防護欄,掉下了大海,但是仍然還有小部分的汽車留在了大橋上。
而這裏就變成了今日的樣子,上位者喪屍正在試圖想要打開那汽車進入到裏面躲避寒冷,他不知道這叫什麽,只覺得他像是一個密封的鐵盒子,所以他就是鐵盒子,好不容易把鐵盒子敲打開,自己躲避了進去,挨過了一個寒冷的晚上,但是那上位者喪屍卻不明白,食物們為什麽會弄這麽個小鐵盒子,難道是為了把自己關起來嗎?裏面小小的并不舒服。他們是如何讓鐵盒子在路上逃的?難不成是用了什麽神奇的法術不成?
清晨,燦爛的陽光,穿過雲朵的間隙,一縷一縷的灑到了海上,那如同棉花糖一般的雲朵,看起來又軟又甜,好想咬上一口,緩解此刻的疲憊和饑餓。寒冬灑在了天地間,那通往下一座城市的跨海大橋是鋪滿了冰雪砌成的路面,這條路很長,一眼望不到頭,就像是通往冰女王的神殿一般,那麽高,那麽亮,長長的冰柱就像是一把把的水晶冰箭一樣倒挂在兩側的防護欄上,倒挂在廣告牌子上,時刻警醒着自己。
站在大橋上,可以輕松的俯瞰整個城市,寒冬那厚厚的冰雪,就像是一條巨大的羊毛毯,覆蓋在片島嶼的城市上,閃着清冽的銀光,那廢棄的城市,在寒冬下平靜的沉睡着,格外的安靜,冷飕飕的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光禿禿的樹木就像是一個禿頂老人,受不住寒風的襲擊,在風中搖曳,扭曲着身體,痛苦的搖曳,就連呼出的空氣轉瞬間都化成了一股股的白煙,飄散而去,卻又像不曾來過那般,姍姍來遲。
這會兒,日頭是最烈的時候,那耀眼的金光,照耀的讓人無法直視,海面上,一條耀眼的金色波瀾,從天邊一直延伸到海洋的邊際,落在碼頭的那一條條停泊的小船上,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寂靜和美好,但是大橋上的那一只喪屍,就顯得與這個美好的晨光,格格不入,他黑蒼蒼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多餘的表情,一臉的嚴肅和寂靜,讓本就幹枯的面孔變得更加詭異,他濃郁的眉毛上,挂上了厚厚的冰霜,因為不斷呼吸的緣故,就連睫毛上也同樣的都是冰冷的霜,粘膩得讓他無法睜開眼睛,鼻子被凍得已經失去了知覺,嘴巴也有些僵硬,無法在正常的閉合,他的身上沾染了一層雪花,結結實實的挂在外衣上,如同穿上了一層冰铠甲。
他已經在這裏走了很久了甚至有在這漫長的跨海大橋上度過寒冷的夜晚,站得高看得遠,但是同樣的,高處不勝寒啊,太冷了,就算是自己身上有穿衣服,也還是覺得寒冷,本以為自己可以抵禦的住,但是就僅僅的在這個大橋上停留了一個晚上,就已經讓他無法忘記這個難熬的夜晚了,那風無孔不入的流竄到身體上,一點點的帶走自己身上僅存的熱量,燃燒着自己的性命,就算自己是很厲害的喪屍體又能夠怎麽樣,還是架不住寒風的刺骨,他需要溫度,需要找到一處建築讓自己溫暖起來,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到這個大橋上來。
有好幾次自己差一點滑倒掉下大橋,到處都是冰冷的,冰冷的扶手,冰冷的空氣,冰冷的大橋,連呼吸都是冰冷的,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絲絲的溫度,好像自己完全都被凍住了,只有那唯一堅持不懈跳動的心髒還暗示着自己,原來自己真的還活着。
這條路很長,但是但凡是路都會有盡頭的,他還在努力,一點點的努力,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麽努力過了,他也在心中暗自後悔,老老實實的呆在城市中當自己的喪屍王,不好嗎,幹嘛還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一想到自己的房子,那些被自己揮霍浪費掉的食物,他就十分的後悔,眼下的自己真的好餓啊,因為寒冷帶走了身上太多的熱量,他需要食物,才能夠讓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但是這個孤零零的橋上,根本就沒得食物,也只不過有幾個小鐵盒子而已,他又渴又餓,也只能夠抓起地面上的雪來吃,用雪充饑,無聊的時候還抓着那冰柱來吃,那東西咀嚼起來咔嚓咔嚓的作響,但是吃到肚子裏面,卻一點用都沒有。
沒辦法,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硬着頭皮也要走完全程,更何況自己已經走到了大橋的中央,并沒有捷徑可以走,前進和後退都需要同樣的時間,除非自己跳到海裏面去,但是他一想到海水肯定也是冰冷刺骨的就搖搖頭,有些退縮了,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就算是下了大橋也不是馬上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也要再次上路去尋找,但是他相信,這一天會很快的,只要自己夠努力就可以。
他到鐵盒子裏面休息了一會,然後繼續上路,天上晴空萬裏,不時的有大鳥來回飛過,那大鳥也真是奇怪,長得那麽醜不說,還總是來回的飛,難不成他們也在尋找食物嗎?這麽冷兒天氣,那大鳥在天上飛,想必會比自己感覺到更加寒冷把,那大鳥既然都可以堅持着尋找食物,那麽自己有什麽不可以呢?自己可是喪屍王啊,沒有什麽生物可以超過自己。
走啊走啊走啊走,冷冷冷,餓餓餓,好餓啊,又冷又餓,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啊,這裏怎麽這麽冷,肚子好餓啊,王的食物呢,你們這幫廢物,難道都不知道你們的王現在又累又餓的想要食物嗎?等我回去的一定親手拔了你們的皮,大口大口的吃肉喝血,大口大口的把你們吃到我的肚子裏面,都吃到我的肚子裏面,叫你們猖狂,你們居然還知道背叛我了,一幫不中用的奴才,在我面前你們不過就是搖尾乞憐的小狗,你們竟然敢造反,竟然敢背叛我,給你們多大個膽子,簡直就是不要臉,我對你們那麽好,給你們食物,給你們住的地方,給你們地盤,可是你們呢,回報給我的竟然是背叛,還要不要臉。
跨海大橋上那上位者喪屍一個人艱難的前行者,甚至一想到背叛了自己的喪屍們就氣不打一處來,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把他們全都吞噬掉,讓他們嘗嘗看自己的厲害,是不是自己對于他們太過寬容了,所以今日他們居然會背叛自己,簡直就是不要臉,呸呸呸,一幫廢物,垃圾,白眼狼,可惜了我對你們的栽培。早知道會有今天,就該把你們狠狠的吃掉,也算是以除後患了。
(本章完)
第 636 章 :我昨天還見到他了
第66章:我昨天還見到他了
“……”
時念被吓到,連往後退了兩步,睜大眼睛看着書架移開,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那不是保險箱的轉鎖,是機關。
書架往旁邊移開,疊在另一個書架前面,像推拉門似的,裏邊還是一個房間,地板都是一個顏色的,應該是把一個書房用書架隔成兩個地方。
裏邊的光線較為幽暗,全是外面的光借進去。
時念往前走了兩步,探頭望進去一眼,一股說不出的寒氣從裏邊飄出來,冷得她一個激靈。
裏邊的一排櫃子上立放着很多勳章,應該是宮爵受封受賞的勳章,真多。
宮爵還真是為了宮家的名望做過很多事,時念不自覺地往裏走了兩步,看到一處金色的隔斷門,裏邊的房間非常幽暗,偏偏隔斷門那邊有冷幽幽的光發散出來。
“……”
時念抿了抿唇,輕手輕腳地往裏走去,探頭觀望。
越往裏走越冷,呆在這裏不會凍死麽?
時念總算知道宮爵的手表為什麽那麽冷了,她繼續往裏走着,慢慢的,隔斷門那一端的世界進入她的視線。
地上擺着很多花園裏采來的鮮花,時念剛想宮爵居然是個愛花之人,就見到深色的木頭箱子一角,木頭上繁複的刻紋,箱子上面發着極其冷幽的光。
那種光不像是平時能見到的光,幽幽的,看着讓人心中打怵。
“……”
時念冷得抱住自己,疑惑地看着那邊。
不對,那不是什麽木頭箱子,怎麽看着有點像……棺材?
書房?棺材?
意識到這一點,時念恐懼地瞠大眼睛,不敢再靠近,轉身就跑,腦袋裏晃過很多以前看過的古堡鬼片,臉上冒出一陣陣的冷汗。
不行,她要馬上告訴宮歐,這宮家真的有古怪。
一定要他回來查看。
宮歐離家多年估計什麽也都不知道。
害怕之下,時念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另一邊,午後的陽光正好,溫暖适宜,封德牽着馬朝宮歐走過去,宮歐拉過缰繩帥氣地上馬,身上穿着一身便于行動的牛仔裝束,一手拿着獵槍。
宮彧騎着馬慢慢走到他身旁,笑着道,“還是喜歡在家裏的那個林子裏打獵,在這裏我沒什麽方向感。”
“輸就是輸,找什麽借口。”
宮歐嘲弄地道,黑眸瞥他一眼,忽然眼角狠狠一跳,他眼中風雲變幻,臉色緊跟着陰沉下來。
“怎麽了?”
宮彧以為他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宮歐拉了拉缰繩,冷冷地道,“我眼睛跳了一下。”
“S?”宮彧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麽。
“封德,撥時念的電話。”宮歐冷聲吩咐,将手中的槍遞給一旁的傭人。
宮彧揉了揉身下的馬,聞言不解,“這眼睛跳和念有什麽關系?”
這話題是怎麽跳過去的,從眼睛跳直接跳到時念身上?跨度會不會太大了。
“在中國,有眼睛跳災的說法。”宮歐低沉地道,陰郁地瞪向封德,不耐煩地道,“撥通沒有?怎麽那麽慢!”
“眼睛跳災?”宮彧愣住,随即失笑,“你什麽時候迷信上這個了?”
“認識時念以後。”
“……”
宮彧坐在一匹白馬上很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看着宮歐不耐煩地俯下身抓過手機,親自撥打電話。
宮歐焦急憤怒的樣子讓宮彧的笑容慢慢凝固下來,做人還是做偏執狂比較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表達什麽就表達什麽,不會考慮太多,全憑自願,這樣的人生會少去很多遺憾。
電話終于接通,宮歐不假思索地直接問道,“時念,你有沒有事?”
他的語氣透着一股緊張。
宮彧笑起來,時念在那一邊肯定摸不着頭腦,真是變相的秀恩愛,他勒了勒缰繩,俯下身從助理手中拿走獵槍,往前慢慢走去。
“時念,說話!”
宮歐坐在馬上得不到時念的答案,越發地緊張起來,臉色變得格外凝重。
“我沒事呀,我能有什麽事。”
時念平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在做什麽?”
宮歐問道。
“我?”時念頓了下,随後道,“我在書房裏挂了幅新的畫,你回來就能看到了。”
“嗯,下午沒什麽事就睡一覺吧。”這樣晚上就有精力來應付他了。
“哦,好。”
确認時念沒事 ,宮歐挂掉電話将手機扔給封德,然後握住缰繩駕禦着馬往前跑去,追上宮彧。
……
時念從冰冷的房間裏跌跌撞撞地跑出來,還來不及去想那個書架怎麽弄得關上,就見到書桌前多了一個人。
“……”
時念吓得差點摔倒,連連往後退去。
只見羅琪坐在書桌前,沒有打扮,身上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大義,一頭長發松散下來,垂至腰間,沒有化妝的臉顯得份外憔悴虛弱,她轉過臉,一雙眼睛幽幽地看向時念。
時念被她的眼神驚到,心底生起說不出來的恐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幫忙來拿個表盒。”
時念很快地道歉,她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撞破了不該撞到的宮家秘密。
“你都見到了?”羅琪看着她嘆息一聲,“還以為安排說去瑞士了,這事也就結束,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到。我本來準備過來把這間書房封掉的,結果來不及了。”
時念站在那裏,身體發冷,沉默地看着她。
其實,時念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算是看到了什麽。
“那裏面是……”
時念指向書架裏面問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書桌上的古董式電話響起,羅琪接起電話,清了清嗓子鎮定地道,“是,我是他的妻子,我知道,您願意出面調解我們宮家與蘭開斯特家族的恩怨我很滿意,這事我會和宮爵說的。好,好,再見。”
說完,羅琪挂掉電話,從書桌前站起來,看向時念,“走吧,跟我進來。”
“……”
一想到裏邊冰冷的空氣和冷幽幽的光,時念就有些怕了,想想還是硬着頭皮走進去,跟在羅琪的身後。
裏邊的空氣冷得時念環住自己。
羅琪慢吞吞地走到裏邊,伸手按亮燈,裏邊立刻一片明亮。
看到一室明亮,時念心底的恐懼感漸漸變,在燈光下這間房間也沒那麽恐怖了。
羅琪走到放滿勳章的櫃子前,拿起幹淨的手帕擦拭着一塊塊勳章,說道,“這枚勳章是我嫁進宮家不久,我陪着我的丈夫一起去王室受封的。”
“……”
時念不知道羅琪究竟想說什麽。
羅琪站在那裏,一遍遍擦着勳章,眼神哀傷難過,“每當他遇上困境的時候,他就來這裏看着這些勳章,這是他為之奮鬥一生的榮耀。”
羅琪是要和她談宮爵麽?
奮鬥一生?
一生?
“跟我過來。”羅琪說道,往隔斷門那邊走去,背影纖然。
時念望着隔斷門的方向,蹙起柳眉,環住自己往那邊一步一步僵硬地走過去,明亮的燈光下,那裏幽冷的光便普查覆蓋了,看不出什麽。
羅琪走進去。
時念遲疑地往那邊走,牆壁是灰黑色的木雕,刻着一個兩人高的十字架浮雕,中間多出來一塊平臺,上面擺放着《聖經》等書籍,還有沒有燃燒完畢的蠟燭,再下去就是一堆的鮮花,顏色鮮豔極了。
她慢慢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如她所料的那個東西。
不是什麽木頭箱子。
而是棺材。
真的是棺材,那棺材制作得無比精致厚重,那冷幽幽的光就是從裏邊發出來的,羅琪站在棺材邊上,低眸看向裏邊,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優雅笑容,眼淚也随之淌下來。
“……”
時念慢慢走過去,走到羅琪的身旁往下看去。
那裏邊存放着一具穿戴整齊的屍體,是男屍,穿着極其優雅奢華,手上戴着一塊不走時間的表,微卷的棕色短發,緊閉的雙眼,深邃的混血輪廓,臉上、發上都結着白色的冰霜。
這個棺材就像一個龐大的速凍冰箱,把人凍住了。
男人躺在裏邊,即使是這個光景也依稀能看出英俊。
可時念無法在意到那麽多,她被吓到了,心髒跳動得劇烈,人不停地往後退,一直退到牆上,退無可退,腳踩在花枝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吓得她半死。
羅琪還是站在那裏,鎮定如常,除了臉上的眼淚。
時念恐懼地看着羅琪,看着牆上龐大的十字架浮雕,“他、他是?”
為什麽在宮爵的書房裏會有一具屍體。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琪的眼淚又算什麽?
“我的丈夫,人稱宮爵。”
羅琪緩緩說道,聲音透着哀楚。
聞言,時念驚恐地睜大眼睛,脫口而出,“不可能,我昨天還見到他了。”
宮爵怎麽可能躺在那裏。
“那只是我們找的一個替身罷了,能完美模拟我丈夫聲音的一個替身。”羅琪說道,“訓練了整整一年,還為他整容,力求做到一模一樣,但還是有偏差的,所以只能讓他少露面。”
第 637 章 女子監獄鬧鬼
哔啵哔啵——
鬼樓外,響起了警車的鳴笛。
l市警局a隊的隊長楊光帶着幾個警察,沖入了傳說鬧鬼的《鬼樓》。
剛才有人報案,說《鬼樓》傳來驚悚的聲音,估計這裏發生了兇殺案。
報案者用的是公共電話,并沒有留下本身的資料。
楊光來到《鬼樓》4樓的時候,發現魔少夫人任茜茜穿着染血的婚紗,卷縮着瘦小的身子在角落,臉色恐慌又無辜。
案發現場發現了一把染血的鐮刀,上面附有任茜茜的指紋和皮膚組織。
警察小組很快查出,死者是《天長地久婚紗店》的店長安小姐。
法醫小組到了現場收集資料和證據。
最後,楊光正色對茜茜說:“任茜茜小姐,麻煩妳跟我們回去警局。”
~~
任茜茜沒打招呼,就忽然消失在《九重閣》,讓魔少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還有,他的蘋果手機竟然在這個節骨眼被摔壞,無法接通任何電話。
哎,這麽一來如果茜茜有急事找他,都會找不到。
找了好久以後,他只得到警局找楊光這個老友幫忙。
誰料,楊光卻是跟他說:“魔少,茜茜涉嫌在《鬼樓》殺死了《天長地久婚紗店》的店長安小姐,因為人贓并獲,所以即日被扣留。”
魔少立刻拼力維護:“這怎麽可能?茜茜不會殺人。”
楊光嚴肅說:“這事難搞,因為她被警方發現在案發當場。當時鐮刀,婚紗都是不利她的證據。”
魔少有一絲希望:“我能叫金牌大律師黎楷業來保釋她嗎?”
楊光據實回答:“認證物證俱全,不好處理。”
魔少有感而發:“在l市,鬼附身殺人會怎樣?”
楊光實話實說:“哎,這個太玄,不好證明。而且l市并不提倡迷信。要用附身來脫罪,史無前例。”
魔少內心焦急:“好吧,快安排我去看看她。”
“好。”
楊光點頭,這是他唯一可以為魔少做的事。
~~
茜茜穿着犯人的淺色衣服,在監牢的會客室和魔少見面。
她原本紅粉菲菲的蘋果臉兒很看起來很蒼白,清澈明亮的杏眼暗淡無光。
她有千言萬語,卻不知怎麽和魔少說。
她清淺一笑,不讓他擔心:“老公。”
魔少看見她這副模樣,心都碎了。
他隔着玻璃跟她說話:“豬丫頭老婆,委屈妳先待在這裏一陣子。我會給妳查出真相。”
她點頭,對他十分有信心:“恩,我會等你。”
~~
女子監獄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女子以柔為美,以善為貴。
而女子監獄裏,住着各種兇神惡煞,腹黑殘忍的女子。
而初來報道的女嫌犯任茜茜,立刻成為大家急着欺負的對象。
她的枕頭被單被搶,飯菜也被搶,十分可憐。
半夜,還有一個身材高大得跟男子一樣的女漢子,想要一腳将她踢下床,搶她的床來睡。
誰知道,她竟然看見一個頭發蓋住臉龐,只露出幹癟嘴唇的,笑容詭異的女子,朝她冷笑。
“啊啊啊!鬼啊!”
那女漢子四處亂跑,跑到了牆角。
誰料,牆角上反射的容器,又讓她看見一個十足恐怖,類似“鬼”的東西,神秘詭異地朝她微笑。
于是,大家都口語相傳,說女子監獄鬧鬼!
第 636 章 凡妮莎和阿古斯
核心思想就是營救泰坦星魂,之後由諸位泰坦星魂把薩總關起來,事件就算是正式結束了。在這個過程中正義之師會犧牲多少人,惡魔會被打死多少,甚至關押了薩格拉斯之後,正義之師能否逃出阿古斯,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維倫老頭嘆了口氣:“僅僅依靠聖光軍團實在是非常勉強,聖光軍團的兵力不足,我們還需要聯盟和部落的幫助。”
凡妮莎比他還惆悵:“先知你離開艾澤拉斯好幾年了,這幾年……我只能說變化很大,盡力吧,我盡力說服兩方派遣援軍。”
“好,我立刻回去見聖光之母,希望得到納魯的全力支持。”維倫對着凡妮莎點點頭,很快就帶着德萊尼技師羅姆爾乘坐飛船離開了避難所。
這次不知道伊利丹在哪,他們沒有薩格裏特鑰石,但納魯那邊肯定知道阿古斯的坐标,到時候彙合聖光軍團,對阿古斯發起第二次遠征即可。
凡妮莎乘坐生态船,帶着魚人廚師也離開了艾歐娜爾的避難所。
……
在路上,凡妮莎就獨自下船了。
叮囑魚人廚師不要洩露自己的行蹤,好言好語安慰這個老部下後,她抱着一個大箱子回返萬神殿。
這個箱子裏裝的是亞煞極之心,原本準備交給維倫他們銷毀,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凡妮莎沒有阿古斯的空間坐标,但萬神殿自有其神異之處。
作為諸位泰坦聯手開辟的空間,萬神殿的維度要高于現有宇宙半級,借助這裏的威能,借助座椅和寂滅者阿古斯的微妙聯系,她可以破開空間距離,直接降臨到這顆被燃燒軍團占據的星球。
行動上多少有些行險,但她實力強橫,做了一番準備,十天後,她再度踏上了阿古斯的土地。
阿古斯也有陸地,盡管被邪能岩漿污染得極為嚴重,惡魔的混亂氣息時時刻刻都在影響這片土地,但大地還是對她的到來進行了一個簡單的遮掩,随後她躲開了燃燒軍團派出來查探能量反應的惡魔,把自己的心神完全沉入阿古斯世界的核心當中。
“你是……什麽人?你的力量很親切,很溫和……你也是我的兄弟嗎?”一個宏大的聲音在她耳畔回蕩。
“其實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內心獨白……我們已經很久沒聊天了!”凡妮莎小心謹慎地一點點試探這個寂滅者阿古斯的底細,了解他的過往和思想。
“不,我不信,這裏只有我,不會再有其他人。”阿古斯的回複很堅定,沒有半點猶豫。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誕生時候的樣子嗎,你還記得夕陽下的奔跑嗎?那是我們逝去的青春啊!”她瘋狂暗示。
奔跑是生物的本能,從蹒跚學步到奔跑,是任何一個生物都避免不了的過程。
“你會信的,你的心中還有疑慮,而我……就是你誕生出來的疑惑,我就是你,我就是你心中的另外一面,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凡古斯啊。”凡妮莎一邊說,一邊取出亞煞極之心。
“凡古斯?……”這個似是而非的名字讓泰坦阿古斯非常疑惑。
凡妮莎下手極快,她比加爾魯什還狠,直接把這顆上古之神的心髒扔到了阿古斯的地脈核心當中,借助星球間的聯系,反向影響阿古斯這位新生泰坦。
燃燒軍團對阿古斯的破壞實在太大,如果不想把自己逼瘋的話,她必須先把阿古斯心中的那些混亂、消亡、痛苦、無數的破碎和苦難都淨化掉。
聖光可以淨化,其實虛空也不差。
把邪能造成的混亂變成虛空的空無一物,這在她看來也是一種高效的淨化。
“感受到世界的痛楚了嗎?”凡妮莎遮掩着自己的行動,邏輯思維比較混亂的阿古斯根本沒看到她的小動作,只覺得自己心頭突然多出來大量負面情緒。
“直面你的疑惑、憤怒、狂妄、仇恨、迷茫、恐懼和驕傲吧……”凡妮莎也體會到了諸泰坦們那種我掉到糞坑裏,你也別想跑的心情。
看着濃重的黑霧進入大地深處,看着無數邪能岩漿被腐化成黑色的泥漿,她很滿意,自己糟的罪,看別人再來一遍,她就覺得十分享受。
阿古斯內部開始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正經的泰坦很難被腐蝕,但阿古斯這個小老弟已經被大哥大薩格拉斯囚禁折騰了無數萬年,他心中的負面情緒之多遠勝凡妮莎。
凡妮莎也不擔心玩脫,這是哪?這是阿古斯啊!是燃燒軍團的大本營,要是被虛空徹底占領,該操心的也是惡魔,關她什麽事?
一個半月後,生态船回返艾澤拉斯,之後魚人廚師又循着她的坐标,秘密來到阿古斯。
凡妮莎的投影把最新收服的縛靈者戈拉亞打暈,送了過來。
“別問這裏是哪,問了我也不告訴你。招魂,用你最大的本事,把這顆星球的靈魂給我召喚出來。”在縛靈者目瞪口呆的表情裏,凡妮莎給了他一個新任務。
……
很多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凡妮莎他們要遠征阿古斯,事實是惡魔也沒忘記艾澤拉斯帶給燃燒軍團的恥辱。
他們為此聚集了大量的軍隊,看似還在宇宙裏興風作浪,看似還沒有突破聯盟和部落在影月谷布下的防線,看似還在猛攻聖光軍團,實際他們的大軍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沒有了明明是法師,可在變成惡魔後就喜歡莽的阿克蒙德。
沒有了明明是戰士,可在變成惡魔後就一直玩弄陰謀詭計的基爾加丹。
燃燒軍團在擺脫兩位大佬管理後,由三位半神等級的艾瑞達惡魔組成安托蘭統治議會,他們經歷了一番厮殺,最終接管了燃燒軍團的大權。
這三個半神綁在一起也不如基爾加丹強大,但正因為如此,他們的作戰計劃也相對謹慎。
議會命令惡魔領主卡紮克率領大軍猛攻沙塔斯,吸引聯軍的注意力後,上百艘戰艦穿過已經被修複的傳送門,來到黑暗神殿。
他們沒有加入圍攻沙塔斯的戰鬥,而是利用戰艦的卓著性能,硬扛外域邊緣的能量風暴,從黑暗神殿筆直地飛向北方,占據了黑暗之門,随後源源不絕地沖向艾澤拉斯。
第 637 章 只有他可救我們……
第637章 只有他可救我們……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徐老太爺,林岩,乃至那彭大師,眼球盡皆滾圓,其中充斥着濃郁的血絲,猶如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奇跡。
這不是開啓。
這不是進入。
這是直接召喚出了大聖虛影,而傳言,只有在選定傳承人的時候,大聖虛影才會凝聚。
葉凡,做到了!
“我的天,他,他到底是什麽人?”
“古往今來,身懷聖血的存在都得不到此地認可,彭大師都失敗了,他竟然做到了?”
“而且還是在可怕的聖靈啓期間。”
“我覺得,那聖靈殘念啓動,也許就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久久的沉寂之後,現場徹底爆炸,衆人的目中射出無比的震撼與火熱,大聖的傳承啊,在這中部獨一無二,無人可比。
就算是彭方,此時也羨慕到了極點。
同時對葉凡徹底刮目相看。
而在他震撼的同時,葉凡的身軀轟然而起,随即在那身軀之上,騰出了一道可怕而熾熱的氣息,紫色的火焰瞬間籠罩了蒼穹,猶如一條蛟龍盤旋。
“異火,他也身懷異火!”
彭方,林岩,徐老太爺全部大叫。
轟——
而在他們聲音落下的剎那,一道青光浩蕩而出,第二道異火。
“第二道,他竟然身具雙異火!”
彭方,林岩,徐老太爺感覺心髒在顫抖。
轟——
而在他們駭然之時,第三道氣息爆炸,血光浮現,邪火展現。
“我的天!”
三人齊齊大叫,目眦欲裂!
葉凡掌控三種異火!
“他,他真的可以,三道異火同時作用,可焚化詛咒!”
“我,我……悔不當初!”
徐老太爺,林岩,望着那三道澎湃的異火,目中射出濃濃的駭然以及深深的悔恨。
葉凡出手,可救他們。
可惜,從前到後,他們不曾把葉凡放在眼中,甚至對他深仇大恨,喊打喊殺,将其轟出徐家,彼此之間,近乎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彭方更是呆愣當場,覺得腦中炸開了驚雷,眼球都要掉在地上,驚駭程度無法言語。
掌控三道異火的難度何等巨大,他一清二楚,在那丹塔之中,即便是塔主都做不到。
這少年……
然而,這依舊不是結束。
随着紫蛟龍火,青色萬獸火,血色邪火展現,葉凡目光一擡,頓時第四道可怕的氣息席卷而出,赤色的火焰籠罩蒼穹,猶如大日照耀。
不是一顆,而是九顆!
九陽真火!
而在九顆大日照耀下,一朵金蓮徐徐綻放,第五道異火氣息,猶如滔天大浪,呼嘯而升。
金蓮的心火!
五道異火!
哐當!
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癱倒在地。
徐老太爺,林岩,完全傻了。
彭方更是如處夢中。
掌控兩道異火都無比可怕,三道已經是超凡,四道簡直奇跡,五道當真是……不可想象。
這太不現實了!
只是,這不現實真實地發生在了眼前,更在他懷疑之中,轟鳴連續震動,五道異火籠罩而去,将那大聖虛影徹底包裹起來,快速凝煉。
大聖虛影不曾反抗,身具龍血的葉凡,得到認可,被定為傳承人,五道異火凝煉大聖虛影,直接化為了一顆金色的珠子。
聖人珠!
到手了!
淩空山的任務,只是說取得一滴聖人血,而葉凡拿下的是聖人珠,內部蘊含聖人骨血精華,甚至聖人的感悟傳承。
價值何止增加了十倍!
目中一喜,葉凡飛速向前,單手壓下,将那顆珠子直接握在掌心,二話不說,直接塞入了嘴中。
此物罕見,珍惜,價值無量,必然引起無數人垂涎。
将其吞下,給人錯覺已經被他徹底煉化。
而葉凡想要,也随時可以取出來。
做完這一切,葉凡落下地面,而四周依舊處于寂靜之中,衆人都傻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要将葉凡的樣貌,深深地刻印在靈魂之中。
對此,葉凡不屑一顧,一招手,慕容岚,老黑立刻跟上,幾人大步遠去。
“站住!”
直到此時,徐老太爺的聲音才響起,他大聲道:“救我,我徐家願意助你拿到三千萬功德值!”
徐少公咬着牙道:“葉凡,之前是我錯了,我現在給你機會救我老祖。”
“給我機會?”
葉凡嗤笑一聲,望向那雙臂近乎徹底冰化的老者與徐少公,道:“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不知道珍惜啊,是你們親手将我從徐家趕了出來的。”
“何況……
你以為只有你徐家有三千萬功德值嗎?”
“你以為離開你,我便完不成任務嗎?”
徐老太爺啞口無言。
徐少公無言以對。
葉凡的本事,自然不僅如此。
何況,人家已經拿到了聖人珠!
“葉凡,你肯出手,我發誓,玉鼎山與你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甚至我玉鼎山還會贈你大造化,從今以後我們便是最友好的盟友了……”林岩大叫道。
葉凡實在是太可怕了,且現在只有他可以救自己。
可惜,葉凡連看都不看他,完全當成了空氣。
之前對他冷言冷語,殺心滔天,現在需要他救命,便威逼利誘?
可笑!
“年輕人,五道異火确實可怕至極,但你今日若不滿足我等,怕是走不掉了。”彭方目光一閃,佝偻的身軀,如同化為了蓋世巨人。
浩大的氣息再次遮蓋而下。
他需要聖血。
無比迫切。
關乎他的生與死。
他沒時間了。
殺氣從體內席卷而出,精準地鎖定葉凡。
然而,葉凡的臉色猛地冰冷,目光鋒銳地照射過去,沒有一絲懼怕,反倒是無比的強橫:“我勸你最好別出手,自己什麽德行難道不清楚嗎?”
彭方眼皮一跳。
“不怕當場石化嗎?”
彭方面色大變。
“你的詛咒比起他們都要嚴重!”葉凡的聲音,沉重無比。
撲通——
彭方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殺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怎麽會知道?
“其實,縱然被你拿到聖血,也萬萬無法化解。”
“你大限将至,身體如何承受聖血的沖擊?”
當——
彭方一頭叩在地上,高呼道:“大師救命。”
他确實大限将至,确實中了可怕詛咒,身體确實會石化,比起那林岩與徐老太爺還要危險。
這些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葉凡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少年,不,也許這不是個少年……
他比自己更像是老妖怪!
“自作自受!”
可惜,他的哀求只換來葉凡無情的四個字,随後身軀騰空而起,帶着慕容岚與老黑,直奔那雲城而去。
雲城陳家!
彭方,徐老太爺,林岩,全部面如死灰,生不如死。
三人對視,皆是從對方目中看到了濃濃的苦澀。
他們不想死。
“只有他可救我們……”
第 635 章 :好幾年沒見過老爺
第65章:好幾年沒見過老爺
不對。
肯定有哪裏不太對,宮爵手表的冰冷,羅琪今天特地把她叫去絕不可能只是為了說踢那一腳的事。
時念仰頭望向那個書房的方向,望着那扇緊閉的門,疑問盤旋在她的腦海裏,像繞了一團團的線,躲不開。
究竟會是怎麽回事?
時念一步一步從樓梯上下去,卻忍不住朝那個書房頻頻張望。
她真的很想弄明白那扇門內的世界,想知道那裏面究竟有些什麽,尤其是在羅琪那麽古怪的反應之後。
宮歐不在,她陪了雙胞胎一會,兩個人都被老師拉去冥思靜心,時念只好又獨自離開,空白的時間讓她又想到那塊表上的冰冷觸感。
那想法揮都揮不去。
時念做了點蛋糕、餅幹,邀請上次那兩個願意講宮家事情的女傭喝下午茶。
三個人坐在陽光下,環境幽雅舒服,空氣清新,沒有水泥鋼筋的浮華,時念端起紅茶喝了一口,微笑着看向她們兩個。
“少夫人要聽老爺的事呀?”年輕的女傭咬着蛋糕,含糊不清地道,“對老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宮家,不對,應該說是老爺的母親更往上的時候家族非常榮耀,後來慢慢沒落,又因為嫁給了一個中國人遭受盡鄙夷。”
“對,我聽我奶奶說過,老爺還是少年的時候被人排斥得相當厲害,據說好不容易有一次去王室赴宴的機會,結果被當時那些貴族子弟譏諷,弄得一身狼狽,老爺回來就把所有人叫到面前,發誓說,将來有一天,他要全英國的人都知道‘宮’這個姓氏!”
另一個女傭也把自己聽到的東西說出來。
一個少爺被排擠後的勵志故事,和這世界上每一個白手起家的王者都大約類似。
“還有呢?”
時念淡淡地問道。
“還有就沒什麽了呀,可老爺在少年時受欺淩太多吧,後來娶妻也不肯娶西方女子,選了夫人呢。當然,夫人的家世背景也特別好,在當時是很能給上老爺助益的。”咬着蛋糕的女傭說道。
“看你說的,好像老爺娶夫人就是為了助益一樣。”另一個女傭斥責她。
“嘿嘿。”
時念微微一笑,把面前的蛋糕又往她們面前推了推,覺得這麽幹問也問不出什麽,于是開始引導,“父親聽起來也是個英雄人物,可惜,我始終無緣一見。”
“少夫人你沒見過老爺?”
兩個女傭都震驚地看向時念。
“是呀。”時念故作苦澀地一笑,“大概是父親不喜歡這個平民兒媳吧,我的家世又落魄得很。”
“少夫人你別這麽說,二少爺選你肯定看中你的好,再說,宮家的主人裏還是少夫人最平易近人。”女傭安慰着她。
另一個摸着臉道,“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過老爺了。”
“诶?你也是嗎?”兩個女傭驚訝地發現彼此都很久沒見過宮爵了。
時念安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們讨論,心下沉了沉,迷霧更重,出聲道,“你們多久沒見過父親了?”
“多久啊?”年輕的女傭開始掰着手指頭數,越數越心驚,“哦,上帝啊,我好像一年多都沒見過老爺了。”
另一個也在算,“不對不對,我想起來,老爺已經好幾年沒有在聖誕節這天親自給我們派發禮物了。”
“那只是沒親自派發而已,我去年的時候給老爺書房送過茶呢,我有見到他,他當時站在窗前打電話呢。”
“是嗎?”
兩個女傭激烈地讨論着,争算着不見老爺有多少時間,不是時念提起,她們都沒去想這個。
“那一直服侍父親的管家和傭人呢?”
時念插話問道,不是說宮家的每位主人都會配有一位管家,還有一堆傭人?
“老爺一向不喜歡太多人服侍的,除非出門,管家前幾年就辭職了吧,也沒聽到要聘新的,讓查爾斯管家臨時替着。”女傭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查爾斯?
那查爾斯未免也太忙了吧,又要照顧羅琪,又要照顧她,原來還身兼着給宮爵做臨時管家的任務。
正說着,一陣腳步聲傳來,時念轉頭,只見被她支走的查爾斯朝這邊走來,身後的兩個傭人手上搬着一幅畫。
“少夫人,你讓我找的一幅畫我已經找到了,你看挂在哪裏好?”查爾斯走到她身旁說道。
效率還真快。
她這裏還沒聽太多。
“挂宮歐的書房吧。”時念從桌前站起來,同查爾斯他們離開,查爾斯始終恪盡職責,在她身後走着,“少夫人和女傭們的關系處得很好。”
“嗯,我做了一點新的蛋糕讓大家嘗嘗,也給查爾斯你留了份。”時念微笑着說道,狀似随意平常。
“謝謝少夫人。”查爾斯跟在她身後走進古堡。
時念往裏走去,有不少人搬着行李箱往樓下走來,見到時念紛紛低頭,“少夫人。”
“你們好。”時念低頭,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們拿行李箱去哪裏?”
傭人和保镖的住宿不在這裏,這裏應該沒有他們的行李箱。
“老爺有急事去瑞士一趟,他們是為老爺收拾行李。”查爾斯站在一旁說道。
“父親要走?”時念詫異地看向查爾斯,“可母親還病着。”
抛下郁郁寡歡,身體一直沒有恢複的妻子出門?就算是聯姻也共伴了這麽多年,不合适吧。
“瑞士那邊有急事等着處理。”查爾斯說道。
“哦。那我要去送送嗎?”
時念問道,宮歐不在家,羅琪又病着,她是不是應該去送一下宮爵。
“沒關系的,走吧,少夫人,我替您去挂畫。”
查爾斯道。
“……”
時念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點點頭,往前走去,走上樓梯,她忍不住又擡頭望向宮爵書房的方向。
等下。
昨天她去見了宮爵,今天羅琪把她叫進房裏态度有些微的古怪,現在又說宮爵要走了,就好像逃避什麽一樣。
是她想多了麽?
保镖們浩浩蕩蕩地搬着東西往樓下走去,時念心不在焉地讓查爾斯他們挂話,心思早就飛到了那扇門上。
查爾斯他們在挂畫,時念從宮歐的書房走出來,一個保镖匆匆忙忙地往宮爵書房的方向跑去。
“怎麽了?”
時念出聲問道。
“剛剛發現老爺平時最愛戴那款表的表盒沒帶上,要是被老爺知道我們辦事這麽馬虎一定會責怪,我還得去找。”保镖焦急地說道,跑得滿頭是汗,“還有好幾個箱子沒搬呢。”
聞言,時念轉了轉眸,道,“我幫你去找吧,是在書房嗎?”
“對,應該就放在書房的書桌上,老爺喜歡擦那塊表,表盒肯定在那裏。”保镖說道,“那太謝謝少夫人了,我先去搬東西。”
“嗯,你去吧。”
時念點點頭,然後走向書房,站在宮爵書房的門口,時念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伸出手一咬牙推開。
一推開門,那股濃烈的薰香又撲鼻而來。
她捂住鼻子望着四周,這個書房實在太大了,到處是書架,書架上的書密密麻麻,幾乎沒有空的地方。
時念仰起頭,只見天花板設計成圓拱形,上面的花紋輝宏繁複。
其實仔細看看,這書房也沒什麽特別的。
時念走向書桌,很容易就找到表盒,她打開盒子,裏邊的清洗手表的工具一應俱全,她合上表盒準備離開。
視線掠過一角,只見地上放着一個像跑馬燈一樣轉動着的古銅色薰盒,裏邊有熱氣緩緩冒出來。
時念走過去,越走近那股味道更加刺鼻。
她蹲下來,伸手揭到薰盒上的蓋子,只見轉動的古銅薰盒裏放着水,那水質并不算幹淨,上面還飄着草葉之類的東西,沉澱着什麽顆粒。
挺像中藥的。
時念暗暗想着,幾乎想把東西撈出來去研究一下,想想又作罷。
時念啊時念,好奇心害死貓,這裏是宮家,別亂動別亂想。
再好奇也要安守本份。
“……”
警告自己一番後,時念還是将蓋子蓋回去,決定将對這裏的疑問都抛諸到腦後,她站起來離開。
視線掠過書架上的書籍,宮爵的藏書還真是豐富,那幾本不是說早就不存于世了吧,這裏居然有。
不知道有沒有畫畫之類絕版的書籍,比如哪位大畫家的手紮。
時念天馬行空地亂想着,逼迫自己不去好奇探究這裏的一切,結果心思一亂就容易出錯,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前撞了撞,撞到書架上。
“砰”的一聲,幾本書紛紛落下。
她連忙放下表盒,将書撿起來放回去,忽然見裏邊有着較為古怪的花紋,時念又抽出幾本書,原來裏邊設計了一個類似保險箱門上的那種轉動鎖。
保險箱置放在書架裏?
這種方式不算多神秘,時念沒有多想,将手中的書籍陸陸續續放回去,一頁封皮卷翹起來。
時念只好踮起腳尖,伸長手夠進去撫平書頁,手指碰到上面的轉鎖,只聽“咔”的一聲,古老的書架開始在她眼前移動。
第 636 章 、 銀月魔狼
石場上方廣闊的天空,此刻被黑光徹底遮蔽了,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無數的石怪在睡夢中驚醒。
它們發出沉悶的聲音,似乎是在高呼山祖之名。
剎那間,天未響雷,而大地卻已是雷動。
只見那巍峨高大的荒山,竟然在此刻以一個駭人的速度急速縮小,随後化作了身穿黑色铠甲的魁梧男子。
魁梧男子眼神冷冽,沒有半點睡意,身軀高大偉岸,他只是随意的往前走了一步,卻給人仿佛天塌下來的感覺。
而荒山原來所在的地方,已經塌陷進去近十丈猶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
“竟然有人敢奪取仙符!”魁梧男子冷聲說道:“絕對無法容忍,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說罷,魁梧男子便大步往東方走去。
雖然遲了三個月,但該做的依舊還是要做的。
……
……
而羅森他們此刻早就離開石場很遠了。
“還真是吓人,不愧是山祖,那壓迫力我只在帝玲珑身上感受過。”羅森沉聲說道。
雖然境界差很多,但是山祖的氣勢太可怕了。
而且在真正的實力上,他肯定是要比明面上的鑽石二級強很多的,因為它所積攢的力量太多太多了。
衆人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
尤浩說道:“不過我們運氣至少不錯,已經知道那個人類強者的目标了。”
“可惜啊,如果山祖有什麽後輩就好了。”屈中軒一陣惋惜:“我們倒是可以打打它後輩的主意。”
來妖精林的主要目的還是收服契靈。
山祖乃是鑽石級別的契靈,若它有後輩的話,大概率也是鑽石潛力的契靈。不過很可惜,山祖本體為荒山,估計不太可能有後輩。
羅森笑着說道:“就算真有也得多加考慮啊。山代表大地法則,豈不是和沙漠精靈有些重合了。”
兩種契靈帶來的屬性和技能有些重合了。
若不是像極意宗那樣走極端路線,并不推薦契靈之間屬性重合,這樣會缺少足夠的靈活性。
最重要的是,屈中軒想要領悟五行法則。火、土兩種法則已經入門,所以最好還是收服擁有金、木、水三種法則技能的契靈。
契靈的技能是媒介,若是沒有這個媒介,想要憑空領悟法則會非常困難。
并非不能,只是太難。
“這麽說倒也是。”屈中軒點了點頭。
既然決定了要選擇五行法則,那對契靈的選擇就苛刻了很多。
很多人為了選擇想要的法則領悟,甚至會選擇稍弱一些的契靈,這都是看個人規劃的。
衆人往東走去。
周圍的靈氣也越發濃郁。
下一個區域是一片平地,幾乎什麽都沒有,一望無際的平地,只是天空中雲朵非常多。
衆人本來沒有在意,但是後來發現有幾朵雲似乎一直在跟着他們。
而且在這片區域中并沒有其他生靈。
很快,他們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片區域的生靈,就是天空漂浮着的各種雲朵,這些雲朵名叫雲小妖,非常活潑調皮,實力并不強,黃金潛力。
但是雲小妖卻天生可以化形,無需修煉,這正是它們珍稀的地方。
當然了化形只能選擇一個形态。
雲小妖化形選擇的形态千奇百怪,有馬、鹿、蛇等等,當然最多的還是選擇化形成人形。
因為這個形态對修煉好處稍大一些。
羅森偷偷收服了一只雲小妖解鎖圖鑒,随後将其放生,緊接着衆人快速離開了這片區域,
接下裏衆人又連續穿過了好幾個區域。
狂風呼嘯,誕生了風妖。
澄澈大湖,孕育了水怪。
還有紫色的大蛇,六尾的純淨白狐等等……
不過可惜,最厲害的也只是白金潛力,并沒有遇到一只鑽石潛力的契靈,不過這也真正,本來就稀少。
終于,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神秘之地。
前方的區域被淡粉的能量罩罩住了,就像是要隔絕外界的一切,衆人清楚的察覺到了,根本沒有生靈會靠近這能量罩。
“因為就是在這裏面了。”羅森低聲說道。
山祖所說的居住着一群妖精的地方,應該就是在這裏了吧。
衆人靠近了能量罩,但是奇怪的是,能量罩并沒有排斥他們進入,所以他們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其中。
眼前的就是很尋常的山林。
山林盡頭似乎是山谷。
就在衆人準備進入時,一聲野獸的長嘯聲突然從遠處響了起來,凄厲且高亢,令人心頭發顫。
尤浩沉聲說道:“小心,是狼嘯聲。”
他久居叢林,自然對狼嘯聲很敏感。
屈中軒不解說道:“用不着小心吧,這狼嘯聲聽起來最多黃金境界,絕對不可能到達白金。”
哪怕達到白金,他們也不怕啊。
“你有沒有常識的。”尤浩毫不客氣的諷刺道:“狼都是成群結隊出沒的,你見過獨狼麽?”
屈中軒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着:“啊,見過啊,被狼群驅逐了不就變成獨狼了麽。”
“硬杠啊你。”尤浩氣惱。
獨狼當然是存在的。
只不過比較少,只有向狼王挑戰失敗的狼,才會被驅逐成為獨狼。它們缺少同伴,所以必須更加陰險狡猾,才能活下去。
不過這狼嘯聲絕對不可能是獨狼發出的。
因為它們愛惜自己的體力,絕對不會在絕對弱勢的情況,向強者發出這樣的挑釁聲音。
“你說錯了,我這不是在糾正你麽。”屈中軒輕哼了一聲。
這兩個人反正總是互掐,大家也都習慣了。
就在此刻。
第二聲狼嘯聲響起。
緊随其後的是第三聲、第四聲……直至群狼長嘯,那延綿陰森的長嘯聲,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屈中軒和尤浩停下了鬥嘴。
衆人臉色凝重。
這聲音聽起來,數量不少啊。
果不其然,山林中緩緩出現了一大群銀色的狼,它們渾身銀色,身軀比最好的神駒還要高大,兇惡的獠牙外翻,展現着猙獰的力量。幽綠的眼眸在山林中閃爍,如同無情的捕獵者。
黃金契靈——銀月魔狼。
為首的那頭狼王體型與其他的魔狼沒什麽不同,但身上的銀色卻極其純粹,如同那真正皎潔的月色。
狼王的氣息竟然已經突破了自身種族的限制,達到了白金。
第 635 章 戗風的喪屍
第605章 戗風的喪屍
荒郊野外的山林中
日出日落,月圓月缺,每一種形态總叫人擁有無盡的期待,對于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直視火焰的喪屍們來說,今天又是發現驚喜的一天,眼前那燃燒着木頭的可燃氣體,它在黑暗中發光,發熱,在黑暗中不斷的閃爍,它的光芒不斷的上升,忽隐忽現的照亮着整個房間,它可以已千萬種形态存在着,他是個外冷內熱的精靈,憤怒的時候可以吞噬一些,讓人感覺無比到恐懼,溫柔的時候也會化作春風照亮眼前的黑暗,讓人感覺到它的溫柔。喪屍們對它沉迷,為它傾倒,深深的沉浸在它的溫暖裏面無法自拔。
那已經被凍的肢體僵硬的喪屍們,也在它的溫柔呵護下,漸漸的蘇醒,一點點的活動着身體,漸漸的恢複了知覺和意識,這讓他們更加渴望接觸那溫柔的火,喪屍體天生的貪欲,不自覺的在腦海中浮現,他們想要把眼前的火據為己有,但是它們卻無法靠近,那炙熱的溫度讓他們連連退去,有的喪屍放棄了,躲到了更遠的地方,害怕引火上身,再把自己烤熟,但是有的喪屍卻沒有放棄的接近火焰的中心,試圖用地上的幹枯的樹木枝幹,把火苗帶走,為己所用,他們大着膽子湊到火焰面前,不斷的嘗試,始終不舍得放棄。
五井先生看着房間內的大家,默不作聲,把每個人的表情和形态都看在眼裏,他在觀察,觀察每只喪屍對于火焰的不同理解,火焰對他們來說不算是新鮮的事物,曾經和食物之間的交戰,就接觸過很多次比今日還要大的熊熊大火,但是那火是用來吞噬他們性命的,但凡是身上沾染了大火的喪屍,全都逃不過最後被焚燒成渣渣的詛咒,也只有少數的喪屍有幸的撲滅了自己身上的火苗,活了下來,所以火在喪屍們心中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最惡毒的懲罰,火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沉痛的陰影,那是久久都不能忘懷的恐懼。
今日他架起這堆火焰,也不過是解決大家的一時之困,也是故意想要試探看看他們在一次看到火焰的時候的表現,他要手下的喪屍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後不敢在去面對失敗,不敢再一次的去嘗試,一次的失敗,兩次的失敗都沒有關系,只有不斷的嘗試總有一天是會取得成功的,沒有什麽生物天生對于這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們也不過是通過自己的不斷觀察和不斷嘗試,最終戰勝心中的恐懼,忘記恐懼。對于火焰也是這樣,只有多多的觀察,才能夠知道該如何戰勝它,從它兇狠的攻勢下,逃生出來。
他默默的看着手下喪屍一個個被燙的龇牙咧嘴的模樣,心情大好,他們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只只小醜怪一樣,越是被燙了越是不服氣,越是想要觸摸那火焰,結果又被燙的嘶啞咧嘴,但是大家卻玩得不亦樂乎,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一個個開心的不得了,簡陋的房間內,時不時的傳出喪屍們的嚎叫聲,他們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幼稚。雖然他們眼下的做法很危險,但是還是有很多的喪屍願意去靠近觀察感受它,想要适應一種現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慢慢來吧,總有一天,他們就會習以為常,不在恐懼的。五井先生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孤零零的幼兒教師,每天不光要帶領着他們認識更多的新鮮事物,還要教育他們,甚至還要惦記他們吃飯的問題,也真是操碎了心。
一行喪屍像人類一樣在廢棄的廠房內,架着火堆取暖,不時的往火堆裏面添柴火,房間內溫暖了起來,喪屍們也漸漸的忘記了雪地中的艱難難行和那刺骨的寒風,他們都很開心,很享受,火光把他們的倒影深深的印刻在了牆壁上,喪屍大家庭其樂融融,畫面很是溫馨,這一刻,他們褪掉了恐怖血腥的外表,竟然流露出幾分幼稚和可愛,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在一個冰冷刺骨的晚上,大雪地中的一個偏僻廠房內,一群可愛的幼稚喪屍們,靠在火堆前,抱團取暖,他們幼稚的用自己的幹枯的手觸碰撫摸着火苗,試圖抓住那徐徐上升的熱氣,誰還不是個小可愛呢。
既然溫度的事情解決了,那麽就幹些正式把,五井先生趁着大家打打鬧鬧的時候,漸漸的退出了人群,從前排絕佳的烤火位置,一下子就挪動到了最後一排,第一排的位置空出來了,其他的喪屍們見狀,都争搶着想要湊過去,想要離火堆在近一些,但是他們有那個心,卻沒有那個膽量,畢竟內排好位置都是留給首領和高等級喪屍群的,他們哪裏有那個膽量去搶首領坐過的位子,能夠湊到邊上,沾沾溫度已經很好了,喪屍們都很自覺,執意要給首領留着那個位置,等待首領的歸來。
五井先生把一二三叫到身邊,四只喪屍一點點的退到了房子的角落裏面,這個地方還相對于安靜一些,那邊的喪屍們太吵了,會打擾到他們的,五井先生叫他們過來的目的是打算研究一下接下來的路程,看看還有多遠可以到達他們所在的城市,這一路上也沒什麽可以遮擋寒冷的地方,大家的全部時間都要暴露在冰天雪地中,那寒風一吹過來,直吹的人透心涼,他們實力高的喪屍們還勉強承受得住,只是可憐了那些實力弱的喪屍們,這不剛剛路程還沒有走上一半,就都被凍得僵硬了,好在他們及時的發現了這個房子,躲了進來,要是在晚一些,說不定他們都被凍死了,總不能還沒有到達城市中,大部隊就被凍死了一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所以叫一二三來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一二三聽到了首領如此的問話,低下了頭,不知道首領這話是什麽意思,好像說的他們是故意帶着大部隊繞路來走的,明明想要到達城市中這裏就是必經之路,而且還是大路,沒有比這條路更加快的路了,首領今日為什麽這樣問,難不成是懷疑他們?還是說對他們心存芥蒂并沒有相信他們真的願意加入?還把他們當作敵方的喪屍?那自己又要怎麽回來,實話實說還是說些別的?實話實說會不會被他們認為自己就是敵人派來的卧底,一生氣在把他們當做食物吞噬掉啊,說些別的,萬一惹怒了,再把他們當做食物吞噬掉,哎呀,橫豎都是一死,這要怎麽回答才能夠保全自己,不被吃掉呢?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題啊。
看着一二三欲言又止的糾結,五井先生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們的思緒,讓他們放心大膽的說,說錯或者說的不好都沒有關系,自己暫時還不想吃了他們,一二三狠了狠心,死就死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既然想殺掉我們,那麽就來個痛快的好了,別像每天都像是在用小石頭拉肉一樣,折磨的屍痛不欲生,一二三這一次,狠了狠心,沒有絲毫的猶豫,直言不諱的說還要走上幾天,畢竟這麽大的一個隊伍,加上天氣寒冷,隊伍們每天行程都不會走的太遠,路上只是很耽誤時間的。
五井先生聽到後,皺了皺眉頭,一臉的無奈,他的眉頭緊鎖,別的自己倒不擔心,走慢些就走慢些,還是要照顧到那些實力弱的喪屍體,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總不可能把他們舍棄掉,他最擔心的還是上位者喪屍會提前他們一步到達城市中,把他們的消息告知城市中駐紮的喪屍體,那麽別說一二三了,就是他們混入城市中都是件很難的事情,所以他們必須要趕在上位者喪屍回到城市之前,進入到城市中才行,哪怕只是一個日落的時間。
既然沒有近路可超,那麽只能夠在大部隊上下些功夫了,希望大家能夠走的快一些,行程的速度要跟上,這樣說不定會早一些到達,既然如此,那麽就讓一二三想想看,接下來的路程中,他們有哪裏可以用來遮擋風雪,比方便自己可以适當的鼓舞屍氣,讓他們帶着希望或許能夠走的快一些,一二三聽到後,點了點頭,仔細的回憶着前方的路程。
不過不得不說,五井先生和上位者喪屍相比較起來,真的是太寬容了,五井先生很少發怒,做些什麽事情之前也會考慮到其他喪屍體的感受,好像那些并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他的家人一樣,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照顧到所有的喪屍體,哪怕是那些實力弱的喪屍們也不肯放棄,不像是上位者喪屍,他簡直就是一個自私無恥的小人,說是喪屍都給喪屍大家族丢臉了,沒有食物的時候,他吃手下喪屍身上的肉,還要最新鮮的,一定要當着他的面從身上抓取下來的,甚至看到低等級喪屍體的時候一臉的嫌棄,根本就不會給他們機會,上去直接就把他們吞噬掉了,自己的手下受傷了,他也會視而不見,甚至會嚎叫着罵人是個廢物,以前認為首領只要嚴厲恐懼一些,就會受到萬屍的敬仰,但是和五井先生相比較,他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崇拜和敬仰,那不過就是心底最真實的恐懼,原來他們一直都活在恐懼中,甚至還為之自豪和滿意,因為其他喪屍想要活在恐懼中都沒有機會,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簡直就像是失心瘋了一樣,為自己的過去感覺到羞恥。
越是這樣想,他們越是覺得今日做的一切都是自己這輩子最正确的選擇,五井先生沒有催促他們,反而就坐在他們邊上默默地陪伴着他們,讓他們認真的想想看接下來的路程,一二三很快就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起身,回到火堆前,每個人徒手從火堆裏面抓去出一塊燃燒了一半的木材出來,熄滅了上邊的火,木材頭部的位置被燃燒的已經黑了,是最天然的黑炭,他們用自己幹枯的大手,笨拙的在地上比比劃劃,嚎叫着,似乎是想要五井先生聽明白他們的話,五井先生也很是認真,并沒有因為他們的啰嗦而感覺到嫌棄和厭煩,甚至不會中途打斷他們的話,就讓他們盡全力的表達,自己默默的聽着看着看就好了。
而那一二三三只喪屍體,笨拙的用木條在地面上歪歪扭扭的畫着線條,好像是在說這就是他們眼下的大路,至于有可以停留的位置的時候,他們不會表達,只好把自己那幹枯的大手放在上邊,表示這裏有建築,可以躲避進去,五井先生看着他們的用心不住的點頭,稱贊他們表達的很好,說的很清楚,畫的也很詳細,自己很滿意,這樣就很清楚明了,他們做得很好,一二三聽到首領的話後,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內心卻是激動的,從來沒有喪屍認可他們。
在隊伍裏面,他們總是會被人看不起,認為他們是浪費食物的廢物,但是今日卻得到了他的認可,他認可他們,這就讓他們很高興,三只喪屍就像是傻憨憨一樣,連動都不會動了,那樣子十分的可愛,他們一直幹癟黑蒼蒼的臉上,也總算是有了些許的紅暈,不過卻在那一瞬間,避開了自己的臉龐,把自己的頭彎到兩個腿之間,把自己抱成團,五井先生嚎叫了一聲就沒有在說話,獨自一個屍的回憶剛剛他們說所的話,和所告知的位置,一個屍在腦海中不斷的演變成場景,思考着。
三只鐵憨憨看到首領默不作聲的思考着什麽,并不敢打擾,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了,不知道五井先生看了多久,但是火堆旁邊那些喪屍們明顯是玩鬧的累了,一只兩只的慵懶的躺在地面上,特別的随意,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麽,但是既然他們都已經暖和起來了,開始無聊發呆了,那麽他們或許可以就着現在的這身暖意重新上路,雖然外面很冷,但是他們不遠處的位置卻有房子可以進入躲避的,眼下不是玩耍郊游的時候,他們需要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趕到城市中才行的。
于是乎,五井先生起身,沖着喪屍隊伍嚎叫着,首領既然說話了,喪屍們更是不管拒絕,一個轱辘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一只兩只的此刻正愁無聊呢,聽到首領說繼續趕路,他們也是很高興,但是看着外面大風吹得樹枝都在搖晃的樣子,他們就有些退縮了,但是首領說前邊不遠處還有房子可以進去取暖,甚至比這裏更大更好,喪屍們在聽到這番話,立馬來了精神,那還等什麽呢,趕緊開門出發。
開門的那一瞬間,寒風灌入到房間內,火苗在寒風中瘋狂的搖曳,要不是有喪屍用身體遮擋着,在推開門的一瞬間,那大風就會給火苗吹滅的,一行喪屍頂着寒冷,來到了雪地中聚集,五井先生二話不說,就帶着高等級喪屍在前邊帶路,一二三三只喪屍走在最前邊,首領帶着幾個喪屍走在後邊,身後跟着就是一些實力弱的喪屍體,他們頂着寒風在雪地中穿行,只要有首領在,他們不會有絲毫的畏懼。
雖然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喪屍們還是能夠把大路上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那如手指頭一樣粗壯的枝幹,在狂風中搖曳,狂風就如同收割機一樣,所到之處滿是被折斷的樹枝,風就像是瘋了一樣,呼嘯着,好似在得意的大笑,整個荒郊野外聲音特別的詭異,好像是嬰兒的哭聲,又好像是妖魔鬼怪的聲音,不過趕路的是喪屍群,他們無所畏懼。
一行喪屍踏着沉重的步子走着走着,只希望眼前的路在短一些,怎麽還不到首領說的那個住處,已經走了很久了,什麽時候到啊,喪屍們嚎叫着,他們的嚎叫聲很快就被大風掩埋了,實在等不及了。
喝了一肚子的涼風,繼續趕路,最終,在所有人都筋疲力盡的時候,他們終于看到了前邊那個所謂的住處,好吧,雖然還是很簡陋,但是看到了房子,他們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這一次也不用首領親自上手了,直接過去,用着大力氣去踹開了那封鎖的大門,就走了幾進去,這裏是一個農戶的家裏,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的最裏面有一件木質的房子,喪屍們毫不猶豫的進入到了房間內,那場面對于普通人來說真是讓人害怕極了,喪屍在這房子裏面巡視着,這個房間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人了,裏面已經落滿了重重的灰塵,甚至已經成為了蛇蟲鼠蟻的天下。
(本章完)
第 636 章 霧獸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什麽是絕對的,包括這無盡之霧,肯定有什麽破解之法,只是我一時間沒有想到罷了。
“咻!”
就在這時,一道灰影急速朝我射了過來,即便視線受到一定影響,我也清晰的看到了這灰影的樣子,像一條小蛇,但構成它身體的卻是周圍的無盡之霧。
看着這條小蛇,我直接伸出手指一彈。
“噗!”
小蛇立即化成霧氣,消散在我的面前,沒有鮮血噴出,沒有血肉的感覺,一切都好似幻覺。
“這應該就是霧獸了。”我對旁邊的鬼師說道。
這時,又有幾條灰影射了過來,不過這次出手的卻是鬼師,她先彈滅其中一條,然後伸手抓住另外一條,但是灰影在她手中掙紮片刻後,同樣化成霧氣。
“很奇怪的感覺,介于生命跟陰影的一種存在。”鬼師感受了一番對我說道。
“嗯,不能大意。”雖然這些霧蛇對我跟鬼師沒有任何威脅,但誰也不知道這無盡之霧裏面還有沒有別的霧獸。
“我們繼續走吧,先離開這裏。”我随後對着鬼師說道。
“好!”鬼師點點頭,自從進到秘境,她一切主動權基本都教到了我的手裏,雖然不能說什麽事情都聽我的,但這種小事,她卻從來沒有反對過。
“等等!”就在我要帶着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記得以前在警校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當時教官給我們上了很生動的一刻,就跟毒蛇有關系。
萬物相生相克,一般在毒蛇出沒的附近,必然會有克制的藥物,所以如果在野外被毒蛇咬傷,千萬不要驚慌,最好是能找到毒蛇的老窩,因為在那附近很有可能就會有解藥。
同理,這無盡之霧看似強大,但也不可能沒有弱點,以我這半個小時閑逛的經驗,如果找不對辦法,恐怕會一直迷失在裏面。
我相信劉玉智肯定知道無盡之霧的秘密,如果說他先前在衆人面前不說還能理解,可他面對我的時候為什麽又要選擇隐瞞呢?按理來說,我跟他并沒有利益沖突,而且地藏菩薩本願圖還需要我去幫忙找,就更沒有坑害我的理由了,難不成他在試探我?看來出去要好好跟他談談才行。
而且如此小心眼,把聘聘交給他也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或許可以考慮為聘聘換一個師父,嗯,就這麽辦。
無盡之霧外面,劉玉智正坐在院子裏,為自己煮了一壺茶,慢悠悠的品嘗起來,突然,他打了一個噴嚏,臉上滿是疑惑,“誰在背後罵我?好像我這兩天也沒做錯事情啊,哦,對了,我好像忘記跟劉陽說走出無盡之霧的訣竅了!”
劉玉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關于這個他是真的給忘記了,不過對于勞家人來說,卻早早掌握了如何離開無盡之霧的辦法,至于為什麽不公開,勞家又不是傻瓜,這麽好拉開距離的機會,又怎麽可能白白錯過?
“不過對他而言頂多算是小困難,耽誤不了多久的。”随即,劉玉智就為自己的失誤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然後便将這件事情忘到了腦後。
“你怎麽了?”鬼師見我突然發起呆來,便在我周圍戒備,将不是飛射而來的霧蛇擊潰,一直等到我清醒之後才問道。
“我想到離開無盡之霧的辦法了。”我一臉開心的看着鬼師。
“什麽辦法?”鬼師同樣精神一振,快速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要趁着眼識還沒有被徹底遮蔽之前,離開無盡之霧。”我再度拉起鬼師,快速而行。
并且在前進途中也将意識毫無保留的散發出去,盡管這霧氣會對意識造成一定的侵蝕,但這個時候顯然顧不了這麽多了,還是抓緊離開這裏最重要。
“這邊!”很快,我便發現某處的無盡之霧有些異常,濃度要遠遠超出周圍。
“咻!”
還沒等我跟鬼師靠近,一道灰影便快速掃了過來,所過之處,霧氣盡皆退避。
跟之前的霧蛇不同,這次的灰影給我一種真實存在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絲危險。
“小心!”我直接将聲音傳入鬼師的耳朵裏,然後一步跨出,直接擋在鬼師的前面,右手如刀,對着那道灰影就狠狠劈了過去。
“吱!”
有點刺耳的聲音直接響起,令人不禁皺起眉頭。
而那道灰影也被我一記掌刀斬斷,雖然我的掌刀無法跟神兵利器相比,但在灌輸了法力之後,同樣不可小觑。
這灰影雖然堅韌,但仍舊不敵我掌刀,清晰的觸感,也讓我确定這次攻擊我的存在是有實體的,跟之前純粹由霧氣變化而成的霧蛇明顯不同。
灰影被斬斷直接落地,但另一部分卻飛快的縮了回去。
我伸手一招,掉在地上那半截灰影飛起,落在我手裏,如此近距離下,我也算看清灰影的真面目,“樹枝?”
我跟鬼師面面相觑!
不錯,呈現在我倆面前的正是一根枯萎的樹枝,但跟正常的樹枝不一樣,這枯萎之後的樹枝居然帶有彈性,可以随意的彎曲,甚至還很堅韌,我雙手試了試,至少能負擔幾百斤的力量。
“這是什麽樹枝?”我不禁心生疑問,這無盡之霧中果然什麽奇怪的東西都有。
“咻!咻!咻!”
就在我觀察着手中樹枝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咻咻的聲音,待我擡頭看去,只見密密麻麻的灰影朝着我跟鬼師攻擊而來,以那種速度,即便樹枝的尖端并沒有多麽銳利,也能如子彈一樣直接鑽進人體。
不過這次沒等我出手,鬼師就右手一揚,圓月彎刀瘋狂的旋轉起來,然後她将彎刀往裏一送,這些樹枝瞬間被斬斷,斷成無數截。
盡管這樹枝的速度很快,但鬼師的實力卻達到了第三境界巅峰,對付一點詭異的樹枝,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而那些樹枝似乎也嘗到了鬼師的厲害,來的快,去的同樣更快。
“走,我倒要看看着樹枝的本體到底是什麽樣子。”我握着那半截樹枝,猶如一條鞭子,跟鬼師繼續往前走去。
這無盡之霧地形不算複雜,多是平緩之地以及不高的丘陵,地面之上全都是砂礫碎石,或者是堅硬到開裂的硬土。
我在前面,鬼師跟在我後面,又往前走了一段,我才模糊的看到眼前一株龐然大物,因為有迷霧遮擋,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讓我模糊的看到對方的巨大。
至少有十幾米的高度,幾個人環抱都不一定能抱得過來的樹身,還有那密密麻麻,如垂柳一般垂下來的樹枝。
似乎感應到我跟鬼師的到來,垂下的樹枝紛紛搖擺起來,顯然它并不歡迎我跟鬼師。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畏懼鬼師手裏的圓月彎刀,這巨樹并沒有發動攻擊。
同時,我也在巨樹下面隐隐約約的看到一些枯骨,這些骨頭的主人恐怕多是走入無盡之霧,卻沒有出來的存在,死後更是化成這巨樹的養分。
雖然眼睛看的不是太遠,但意識受到的限制要差一些,所以我直接将意識散發出去,總算将巨樹,還有周圍的一切映入腦海。
巨樹紮根在一條小河邊,居然還能在無盡迷霧中看到水,這不禁令我有些意外,盡管這水看上去很渾濁,甚至是已經發臭。
在巨樹的一些樹枝上面結滿了果子,這些果子是紅色的,嬌豔欲滴,而且這些果子會呼吸,一漲一縮,便有霧氣鑽入鑽出,像是在戲耍一樣。
“看到”那些果子後,我眼睛頓時亮了,心中有種直覺,這紅色的果子便是我跟鬼師離開無盡之霧的關鍵。
能夠吸收煉化霧氣,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不過随着我跟鬼師接近,這巨樹開始顫抖起來,或者說,那無數根垂下的樹枝在輕輕的顫動,似乎只要我跟鬼師再前進一步,等待我們的便是瘋狂的打擊。
這麽多樹枝一起狂舞,那種場面絕對令人驚悚。
見此,我又拉着鬼師退後兩步,然後巨樹的顫動才慢慢停止,似乎只要我們不靠近,巨樹便不會發狂。
“那巨樹上面的果子應該就是我們離開無盡之霧的關鍵,等會你抵擋,我負責去摘果子。”我傳音給鬼師。
“好!”鬼師沒有半點推遲,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下來,“你小心點!”
相比抵擋巨樹的樹枝,無疑摘取果子更危險一些,畢竟誰也不知道登上巨樹之後,會有什麽樣的不測或者變故。
這巨樹能夠屹立在這裏,并且下面那麽多枯骨,顯然不是那種待宰的羔羊。
“準備!”
“轟隆隆!”
就在我對鬼師傳音,準備開始行動的時候,腳下突然狂暴起來,像是突然遭遇了大地震的感覺,地動山搖,然後沒等我弄清什麽狀況,就有一條條手腕粗的長蛇從地下鑽出,纏繞住我的雙腿,腰部,就開始往地下拉去。
第 638 章 開始
徐剛從信中讀出,五位老爺子字裏行間竟然透着濃濃的不舍和牽挂。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如此留戀,為什麽你們有着這麽多的牽挂,還要選擇自殺?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原因何在。”
徐剛的胸腔好像燒開的水,翻翻滾滾,心髒都快被煮熟了。
“長官”基地負責人。
徐剛擺手道:“基地還是你負責,我沒時間管,也管不來。不過,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來找我。你們畢竟是神龍國的天河基地,不是我徐剛的天河基地,我不好過多插手。”
“是,我明白。”負責人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卻又無可奈何。
感應到空間內的人已經集合完畢,徐剛讓他們全部進入大廳,然後封閉了大廳的窗戶和門。
徐剛來到基地後山山洞,同樣封閉了山洞後,開始将人從空間放出來。
在徐剛刻意而為下,一陣劇烈震動過後,似乎四周的一切沒有變化,但是當四周再次亮起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了。
“現在跟我走吧。”徐剛淡淡吩咐一生,率先向外走去。
所有人一臉好奇的跟在後面,當出了山洞,看到廣場上一面‘天河特訓基地’的旗幟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炙熱。這裏曾經是他們的夢想,是神龍最頂尖的訓練基地,是特戰戰神的搖籃。
可就是這樣原本讓他們覺得高不可攀的地方,如今已經沒有了面紗,一切都不再神秘。
“長官,這些……”看着一個個氣息雄渾,步伐穩健的大兵一拍拍走出山洞,基地負責人都看傻眼了。山洞裏難道還藏着另一個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基地?不可能啊。
“這些是我的私軍,元首特批的。”徐剛淡淡說道。
“長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他們的實力也太強了,随便一個都給我極大的壓力感。”負責人感嘆道。
徐剛笑着點頭道:“這很正常,他們中随便一個都是暗勁巅峰,一半先天,還有幾個先天之上,你自然會感到壓力。如果感受不到,那就壞了。”
基地負責人聽了,下巴好懸沒掉了。
乖乖,這太誇張了吧。
負責人看着一個個年齡不大,有些甚至還帶着絲絲稚嫩的特戰隊員,眼神逐漸變得炙熱起來。
私軍,長官的私軍竟然如此強大,難怪他對與天河基地看不上眼。如果我……
似乎感受到他心中想法,徐剛笑道:“他們的年齡,普遍不超過十八歲,就算有幾個超過,也是原先武功底子身後,你和基地的人年齡有些偏大。”
“我明白。”負責人點頭,神情有些低落。
“不過,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只要努力,年輕實際上不是問題,回頭我會給你幾套修煉功法,交給大家修煉,誰能在三十歲之前成就先天,我就破格收他進入特戰隊進行強化訓練。”
徐剛給負責人畫了一個大餅。
負責人立刻變得熱切和激動起來,連連點頭。徐剛見此情形,幹脆直接在空間內制造了幾塊薄薄的如書本大小的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着十幾套調息打坐的修煉功法。
畢竟以後被人追着屁股要賬可不是好事兒。
徐剛很慶幸,為了掩人耳目,他現在都習慣随身帶着一個小包。裝模作樣的将石板從包裏拿出道:“也不用特意準備什麽,就這幾套吧。反正上面的功法我都已經記住了。”
“謝謝長官,我一定妥善利用,嚴格審查。”負責人保證道。
對此,徐剛很滿意。飛機速度無疑是最快的,當晚就有人趕到雲市,本來這些人想着連夜前來天河卻被告知,天河已經戒嚴。不僅天河,整個東市極其周邊縣市都已經戒嚴。同時他們都收到了一張明白條,是由婷婷主持撰寫
,衆女參與謀劃的通告和注意事項書。
有雲省上下負責協調,有諸女坐鎮天河指揮,徐剛感覺一身輕松,所以,他就躲進卧室‘睡覺’去鳥。
密碼箱裏可不僅僅是幾本軍官證和一封信,還有一份更為詳盡的八百禦林軍名錄。這份名錄是經過多次續接,記載了從唐朝末年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被征選的禦林軍訊息。徐剛浏覽了一遍,不由得一陣感嘆,天河這地方,的确能人輩出,簡直就是将軍的搖籃。一千兩百多年,皇朝更疊,凡是被允許走出天河的禦林軍人員,無不會成為一方豪強,或是富甲一方,或是投身軍
旅。居然出現了一千多位将軍,平均一年一位,實在是難以想象!
“禦林軍……”徐剛輕拍着這份名錄,有些遲疑不決,不知道該用,還是該舍棄。
用,時代真的不同了,人心思變。有多人可以承受得住時代浪潮的沖刷而保持本心不變?太難了。
不用,這的确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甚至足以颠覆一個國家,一個時代的力量,棄之不用的确可惜。
餘下的就是一些地契,房契,歷史文獻,天河李氏族譜等等徐剛也沒細看,統統連密碼箱一起丢進空間內的別墅中。
又過四天,清晨的太陽還沒升起,山口外已經聚滿了人,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邊際。
徐剛踏劍立于半空,也不多言,只是雙手掐訣,向被他封印的小路打下,轟隆一聲,禁制去除,小路出現在衆人面前。
“徐剛,這入口也太小了,就算是排隊進入,怕是也最少需要一天時間吧?”龍彩鳳同樣踏劍立在徐剛身邊,有些不解道。“呵呵,你覺得我會犯那麽低級的錯誤?”徐剛一笑,然後對下方人群道:“收徒儀式,甄選開始,從此進入,十二個時辰後借宿,就看有多少人可以成功抵達天河,成功者算是通過第一關,否則淘汰。開始
吧。”
徐剛的聲音不大,聽起來非常平淡,卻是回響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哄”在場的人一陣嘩然。顯然有着和龍彩鳳想的一樣。
“沖……”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嗓子,接着人群開始如潮水般向着小路湧去,場面一陣大亂。
就算有君警維持持續,也控制不住。“徐剛,這樣不行,會死很多人……”龍彩鳳一見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