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7 章 心病還需心藥
第327章 心病還需心藥
我們随着樸三回到了樸爺爺處,把想要住進去的想法告訴了樸爺爺,樸爺爺本來還是想勸說幾句的,畢竟客棧空着也是空着,我們住進去也完全沒有問題,實在是沒有必要去住那個破房子,最主要的是那個房子還不吉利,女孩子想來也會害怕的,我們謝過了樸爺爺的好意,始終都在堅持着,畢竟客棧是樸三的,我們長久住着也不是那回事,不管怎麽說都沒有那份歸屬感,反而覺得有欠于樸爺爺一家,樸爺爺嘆了口氣,說我們想多了,眼下是末世,那個客棧或許不會再營業了,荒廢着也就荒廢了,倒還不如讓人住進去,也算沒有白白裝修,樸爺爺并不需要我們付出什麽,也不需要我們欠些什麽,現在就算是有錢在這末世也都是花不出去的白紙,毫無用處,雖然樸爺爺如此說,我們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想法,樸爺爺見狀也不在多勸了,畢竟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他老了,也不好說什麽,或許等着我們家人來了,會想要住客棧呢,于是樸爺爺同意了,但是仍然固執的跟我們說,什麽時候想要回到客棧來住了,不要客氣,随時過來跟他說,客棧的大門随時為我們打開,我們聽到後,有些感動,畢竟在這末世,能有一個才相處了幾天就如此真心對待我們的老人真的是我們最大的幸運,而我們一家的入住,對于樸爺爺來說也讓他有了家的歸屬感,畢竟老頭子帶着一個常年外出打工的孫子,十分的寂寞,人老了就是希望全家人都會整整齊齊的在身邊,不需要幹些什麽,哪怕只是一起吃個飯,哪怕只是一起曬個太陽,只要看着家人陪伴在身邊,都是件滿足的事情,樸爺爺的兒子和兒媳婦,顯然已經回不來了,而我們又和他十分的親近,他也已經把我們當做親孫子和親孫女一樣對待了,想來我們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了,并且我們也做出了上島後照顧他的決定,這讓樸爺爺很是感動,在心裏,甚至已經把我們當做了一家人,讓他在晚年也會享受家的溫馨,有家人陪伴在側。
樸三見我們堅持着入住那個小禮堂,決定幫助我們一起收拾起來,于是急匆匆的去叫了他的小夥伴們,很快,大家就帶着鐮刀就位了,大家齊心協力,三下五除二,一下午的時間就已經把院子內所有的雜草都清理了趕緊,那多餘的雜草也都讓他們各自抱回去喂養家裏飼養的動物了,多餘的也可以曬成幹草,等着到時候壘土炕或者竈臺的時候可以混了泥土去用,眼下,再看那院子就趕緊利索了很多,下一步就是打算把房間來個大掃除所有的家具全部都扔掉,反正山下的樹木很多,到時候砍樹重新做也來的及,眼下還是要清理出來讓我們一家人有地方住,日後需要什麽慢慢添置把。
正巧今日小夥伴們過來幫忙,人最全的一次了,我們也趁機确定了出航的時間,最終我們争得了大家的同意,決定把那個小禮堂修繕出來之後随時都可以出航了,小禮堂還是有很多需要修繕的地方的,畢竟那個房子很久都沒有人住了,而且我們還住在山下,萬一山下有個什麽動物冒冒失失的闖下來就不好了,我們總結了一下房屋的修繕工作,簡單的分為幾個部分,一個是修繕屋頂不要到最後既漏風又漏水,屋外大雨屋內小雨就不好了,二來就是把院子的土牆弄起來,趁機也弄得高一些,免得會有一些動物什麽沖撞來,最後把家裏的竈臺門窗全都修繕一番,如果不能用了,趕緊弄了新的換上,其他的也就不着急了,完成了這些就可以出航了,因為不是所有的小夥伴跟着一起出航,這些個大事完成了之後,小事情就不需要這麽多人了,出航後回來的時間不一定,大家就可以慢慢弄了,實在是沒有完工也不要緊,我們還是可以在船上多住幾日的,反正都住了這麽長時間了,也不差最後這幾天了。
如此我們也算是放心了,總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想來這幾日趕趕時間,把最主要的都弄好,如果沒有問題也不用去修繕了,這樣不出兩日就可以出航了,我們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來了,哥哥金石也趁機說把金雅和金子留在村子裏面幫着修繕家裏的工作,畢竟我們的家也不好都讓村裏人幫助幹自己家人什麽也不參與把,那樣也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找尋家人有一個人負責認親就夠了,實在不想折騰兩個妹妹在海上在遭罪了,大家聽到金石如此說,一個勁的誇獎着哥哥金石知道心疼妹妹們,懂得憐香惜玉,出航的人也表示同意,都是男人們在一起出航也方便一些,當初他們還擔心呢,要是帶了女孩子出去怕不會很方便,要知道都是一幫男孩子在海上幹什麽都沒有拘束方便的很,但是女孩子在的話,就該多避諱的一些了,最起碼不能當着女孩子的面子光膀子把,可是那海上那麽熱不光膀子他們也受不了,本來他們還想着該如何和金石說,好在金石今日主動說了,他們更是舉雙手贊成。
沒有出航的人也表示,讓金石放心的把妹妹們留在村子裏面,他們平時會多照顧一些的,修繕房子對于他們來說不算是什麽事情,不過有主人在,還是方便一些,倒是可以根據主人的喜好修繕,到時候住起來就更加得心應手,哥哥金石見大家都沒有拒絕,全部都同意了,也就順理成章的應下來了,金子和金雅對于大家的熱情表示感謝,目前他們還一無所有無以為報,但是等到他們的家修繕好了,可以住的時候,一定把這些小夥伴們都請來,自己和妹妹親自下廚,給大家做頓飯,感謝大家多日的照顧,小夥伴們一聽,有好吃的,工作起來就更起勁了,要知道這村子女孩子還是很少的,這下入住來了兩個女孩子,他們都是很有機會的,所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拍拍馬屁說不定就會贏得放心呢,而出航的人也不擔心,等到找到他們的家人,有更多的時間和大舅子岳父岳母在一起,說不定也能得到一個好姻緣,小夥伴們各懷心思,說到底還是這個島上人太少的緣故,好不容易來了外人,大家都十分的高興。
就這樣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未來兩天就是修繕的工作了,如果可以提早完工,或許後天就可以出航了,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起航,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家人了,此刻的三個人還是有些興奮的,最開心的還是金雅了,畢竟雅爸爸和雅媽媽的狀态還不太好,也不知道她走了,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妹妹金子倒是有些懼怕母親,他們這樣一走了之,也不知道父親母親的身體是否能承受的住,母親那個脾氣,一見面指定會劈頭蓋臉的罵他們一頓,一想到這裏,金子還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父母親和家人們,畢竟他們太意氣用事了,而此時哥哥金石卻想的和他們不一樣,此刻的哥哥金石所想的确實,見到了家人,如何和小夥們介紹家人們,畢竟金雅的父母親不太正常的樣子,怕是會吓到小夥伴們,在者兩對老人,該如何介紹,其他人倒是好說了,威克斯大叔可以說是自己的叔叔,有傷男和大老憨也可以說是自己的親戚或者朋友,而金雅的父母親該如何稱呼,如何和小夥伴們去介紹,自己總不能有兩對父母親把,此事還是要回去和大家商議一下在決定,到時候大家對好了口氣,別穿幫,還有家裏那邊如何提前和他們串通好,別到時候露出了馬腳讓人懷疑,都是個問題,此事還是要好好商議一番的。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可別在出了什麽岔子,萬一這個島嶼都待不下去就麻煩了。
此刻海的那一段,獵人們那邊已經整裝待發,他們找了一艘不起眼的船只,穿着也挑選了最不起眼的衣服,帶上了充足的食物和水源,帶好了設備,如此就沒有什麽可以準備的了,兩個人趁着天還早,相聚到了船港,一起乘船離開,因為不會劃船,還是找了個比較方便的船只,把油量儲備的足足的,此去路程還是很遠的,萬一在海上迷路了就不好了,如此兩個人也順勢開船出發了,他們本來是可以雇傭一個會開船的漁民幫助他們開船的,但是考慮到這件事是機密,還是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才行,所以兩個不會劃船的人,決定自學出海,特意找到了相關的書籍,決定邊開邊學,想來開個船也沒有多麻煩。
此刻,獵人們的船只也穩穩的上了海,他們距離島嶼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還是要加快速度還行,加快速度過去給那個人收屍,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意思的很多,怎麽組織會派給他們一個收屍的工作,難不成這個島上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不可,或許組織的任務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單純,所以此行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說不定那個島上會有些什麽大人物呢,要不然也就不會讓她們去收什麽屍體,都是屍體了,還取回來幹什麽,此刻的兩個獵人,倒是沒有之前那三個人一般陌生,這兩個獵人是很熟絡的搭檔,平時都是會在一起出行一行特殊的任務,保密等級也是最嚴格的,所以很少有獵人認識他們,哪怕是聽說和見多都不曾,所以就算那島上還有其他的獵人也未必能認得出他們,這一點他們還是很自信的。
家中的船只仍然還在海上繼續漂泊者,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父親的傷勢也沒有絲毫的好轉,威克斯大叔拆了船上的一個床板親手給父親做了一個護腰,一副拐杖,希望父親不要整日的躺在床上,時不時的可以支撐着拐杖站一站,腰上雖然不能活動,但是長時間躺着人也就完了,所以為了父親的健康,還是希望父親可以下床來走走站一站,哪怕是每天站上一會都是好的,母親那邊也可以用這個拐杖站起來走一走,母親已經很長時間都卧床不起了,其實她并沒有別的毛病,只不過是受到了驚吓,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也越來越思念我們,思念成疾,漸漸的就不下床了,最後就完全下不了床了,為了讓我們見到一個健康的家人,威克斯大叔還是堅持讓母親每天在船艙內活動來回走一走鍛煉鍛煉,長時間不腳不沾地不走路,人就完了,好好的人,可不能就這樣把自己弄廢了,本來我們現在在這海上飄着也沒有什麽事情,威克斯大叔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父母親的康複訓練上來了,而另一邊的雅媽媽和雅爸爸對我們仍然保持着警惕的心裏,但是現在有了些松懈,畢竟我們這幾日我們都不曾對他們要求什麽,下過毒手,逼迫他們幹過什麽,所以他們的警惕心裏也漸漸的松懈了下來,不在懼怕了,倒是願意打開房門,沒事的時候會出來走一走,有的時候待在駕駛室吹吹風看看外頭的海景,情緒上倒是好了一些。
而雅媽媽那個人心眼也不壞,人是善良的,只不過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人就變得膽小了,但是她的意識裏并不母親當做壞人,眼下船上就她和母親兩個女人,都是大男人照顧起來多少都有一些不方便,所以平日裏雅媽媽就主動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給母親洗漱換衣服,甚至喂飯,哄着母親訓練,哄着母親吃飯,但是有了當初母親哄着她的樣子,船上的大家看到了此情景,都不禁有些感慨,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誰能想到幾天前,還是母親照顧雅媽媽,現在卻要雅媽媽照顧母親,兩個人也算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了,母親雖然生病了,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并不像雅媽媽當初那般不懂事,雖然內心憂慮,食欲不振,日減消瘦,但是好歹是個能聽進去話的人,有人在身邊陪着說說話,聊聊天,讓她暫時忘記煩惱忘記那些驚吓的事情,母親的狀态還是不錯的,怕就怕晚上睡覺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為此威克斯大叔還特意跟母親換了房間,讓母親去她的房間休息,因為母親的房間是有個能看到還得玻璃窗的,不能打開,但是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海底的情況,每天晚上母親都會從夢中驚醒,看着那被遮擋住的玻璃窗,怪叫着,好似喪屍就在窗外一樣,所以為了她的健康,我們還是把她的房間換了,換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好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去睡覺,養好了精神,或許心病就好了一大半,但是威克斯大叔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或許等到孩子們都回來了,母親的心也就能真正的安定下來了。
這幾日最難過的還是有傷男和大老憨兩個人了,沒了小夥伴在身邊,兩個人又和大家說不上什麽話,畢竟不是同齡人都是有些代溝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兩個更是無話可說,畢竟天天住在一起,天天見面,有什麽話也都說過很多遍了,但是沒什麽新鮮感,況且家裏的氣氛一直保持着高度緊張,他們平時想說個玩笑緩解下情緒都不敢,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怕說多了說錯了,引起家人的傷心,所以平日裏話也少了,整個船上死氣沉沉,倒是平日裏面的家務和一船人的飯食交給他們照顧了,他們也從不會做飯,到現在的游刃有餘,敢做敢幹,管它好不好呢,最起碼能吃就行,這就是最基本的要求了,而威克斯大叔也全身心的投入到照顧四個老人的行列中,希望等我們回來,可以看到四個身心健康的長輩,也算是對我們有個交代了,沒有愧對我們的囑托。
這一日,海上風平浪靜,我們已經節約用水好幾日了,再不下雨,怕是沒有水源了,最後的水源還是要留下來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好在食物倒是不缺,喪屍也并沒有靠近過,這一日,兩個人實在是有些無聊,走到了駕駛室,看着滿天繁星開始發呆,默默的期盼着我們四個人平平安安早日歸來,好來挽救我們,他們已經忘記了我們多久沒有回去過了,甚至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在這茫茫大海,就算是想求救都不知道該如何,一到了晚上,海上就是凄凄涼涼的黑,慘白的月光,好似在帶領着他們一點點的陷入絕望,面對未來毫無期望,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可以結束,甚至連自己都已經忘記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了,很久都沒有在陸地上生活了,那種感覺真叫人懷念,好希望,眼前就是一片陸地,讓他們踏上去,盡情的玩耍。
(本章完)
第 357 章 :時小念對宮歐的侮辱
第57章:時念對宮歐的侮辱
“你的胸部變大了。”
宮歐的視線落在她起伏的豐盈上,眸子越發幽深,嗓音性感喑啞。
“……”
時念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地看着他,“你說什麽?”
“你瘦了,但胸部大了。”宮歐說道,用語露骨。
“啪!”
時念揚起手又是一巴掌。
宮歐仍然是沒躲,黑眸灼燒地盯着她,“你就這麽喜歡打我?”
這麽久不見,她給他的就是一巴掌又一巴掌。
“你欠打。打你是輕的,你再說這種話,我跟你拼……”
時念的話說到一半,話卡在喉嚨裏,呆呆地站在那裏,整張臉刷地白下來。
她僵硬地低下頭。
只見宮歐一只修長的手隔着風衣覆在她的胸前,一手掌控,一雙黑眸認真地盯着,深邃極了。
時念完全呆住。
時間完全靜止一般。
宮歐卻不甘心于只覆着,指骨分明的手指動了動。
“宮歐——”
時念徹底歇斯底裏了。
安靜的經理室裏響起時念充滿恨意的喊聲,她用力地推開宮歐,雙眼燃燒着盛怒,氣急敗壞地吼道,“宮歐!你究竟想幹什麽?你們宮家是不是擅長侮辱人,搶了我的兒子還不夠,還要侮辱我多久?是不是要把完全踩到地底下你們才甘心?我不是你們宮家的玩物!”
把她甩了,居然還對她……
聞言,宮歐蹙了蹙眉,看着她一臉認真地說道,“誰說我在侮辱你?你這麽大聲說話幹什麽,我都沒有吼你。”
他記着。
他要開始對她溫柔,他費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氣。
“不是侮辱你是在幹什麽?”
“我就是想摸摸。”太久沒摸了。
“……”
時念被雷得說不出話來。
就是……想……摸摸?
摸被自己甩了的前女友,他真是越來越變态了。
宮歐深深地盯着她的臉,低沉地問道,“你為什麽這麽生氣?”
為什麽?
他居然還問為什麽。
宮歐朝她走來,時念立刻戒備地往旁邊走了幾步,像防狼一樣瞪着他,“你別過來!宮歐,你是不是精神又出問題了,你已經有未婚妻,還把我強行帶來這裏,又不聊孩子的事,你不覺得自己很過份麽?”
聽到這話,宮歐的臉色沉下來,眼中的怒氣被壓抑下來,沉沉地看着她,一字一字說道,“時念,我不喜歡你說我精神有問題。”
這話,多少帶了點愠怒。
時念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從前,她要是說這樣的話,宮歐早就生氣得砸家具了,這會,他居然不生氣。
哦,對,她怎麽忘了,他的偏執型人格障礙已經被莫娜治愈。
應該比以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吧。
“你坐下來,我們聊!”
宮歐一字字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僵硬,極力壓抑着情緒。
“如果你不是想和我談孩子的事情,我和你之間就沒什麽好聊的,放我出去。”時念冷冷地說道。
她都不知道宮歐現在這個樣子想幹什麽。
“我要知道你離開我以後的生活。”
宮歐說道,語氣強勢。
對于兩個孩子,他不是不要聽,但目前,他只想聽她的。
那半年,她是怎麽過的。
這三個月,她在席家又是怎麽過的。
“你對我的生活感興趣?”時念有些錯愕地看着他,她的生活怎麽樣,他不清楚嗎?
是要再聽一遍好滿足他的變态心理?
“是。”
時念往旁邊站了一點,和他拉開距離,然後冷漠地問道,“是不是我說完你就讓我走?”
“好!”那麽長的時間,他能聽她講很久。
“生不如死。”時念一字一字說道,沒有下文。
“……”
宮歐注視着她,胸口狠狠地震動着,雙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生不如死。
是他的問題,如果不是他一直找不到她,她就不會被困在高塔裏半年,她就不會一個人生下孩子。
宮歐盯着她的臉龐,時念站在那裏恨恨地瞪着他,那眼中的恨意那麽明顯,讓他想到高塔中的卧床,那床的邊緣刻了密密麻麻的字,全是“我恨你”。
他做錯了很多事。
他不想再錯下去!
宮歐盯着她,忽然眸子一深,兩步向前,一把攥過時念的手臂将她按到牆上,低頭就去吻她的唇,發洩自己快一年的思念。
還沒吻下去,時念就用盡力氣推開他,宮歐狂妄地又用手去按她,時念抓住他的手就不顧一切地咬下去。
“呃。”
宮歐被咬得疼痛,低低地發出一聲悶哼。
時念卻像感覺不到他的疼痛一般,繼續用力地咬住他的唇,死不松口,她将自己所有的恨意全都聚到這一點上。
“……”
宮歐看着她咬自己,痛得臉色轉白,但沒有推開她。
這一口咬下去,時念覺得無比痛快。
她想到自己在孕期時遭受的每一次痛苦,每一次她痛不欲生的時候,她都想這樣狠狠地在宮歐身上咬上一口。
這是他欠她的。
直到嘴巴裏嘗到一股血腥味,時念這才松開口,柔軟的唇上沾染着她的血跡,他的手背邊緣是一排鮮紅的牙印,鮮血汩汩而出。
“你就這麽恨我?”宮歐盯着自己手上的血牙印問道。
“對,我恨不得啃你的骨,噬你的血,你把我兒子還……唔!”
宮歐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将她一把撈進自己的懷裏,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嘴唇,将她唇上的那抹血腥全部含進嘴裏,瘋狂地吻下去。
充斥着血腥氣的吻沒有任何浪漫可言。
時念在他懷裏死命掙紮,牙齒不顧一切地亂一通,她不知道是咬到自己的唇,還是咬到他的舌,她只知道自己的唇被他堵得嚴嚴實實,血腥味在兩人唇間越來越濃,濃到化不開似的。
他仍然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五指深深地埋入她的發間,如癡如狂地糾纏她的唇舌,恨不得将她吞進自己的身體裏,吻得霸道,吻得嚣張。
事隔那麽久。
時念的唇間再一次充滿宮歐的氣息,那麽強烈的氣息。
“唔……嗯……”
時念拼命地掙紮,試圖将他推開,卻掙不開他的懷裏,只能被他摟在懷裏,她的唇一再被他狂吻蹂躏。
鮮紅的血沿着兩人瘋吻的唇角慢慢沿下來,勾勒出無盡的瘋狂與暧昧。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時念終于掙紮開他的懷抱,兩人的唇上都沾着鮮血,時念的長發淩亂,她恨得切齒,“夠了沒有?宮歐,你是不是瘋了!”
“……”
宮歐低眸盯着她,薄唇上的血跡那抹明顯。
他想他真是病态,看着她辱罵自己,他都看得很爽。
只因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想耍什麽花樣?甩了我,再來玩弄我嗎?想用這樣的方式奪回女兒麽?我告訴你別妄想!”
時念瞪着他,整個人近乎歇斯底裏,“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還會再被你騙?我就是個白癡,我也被你教育聰明了!”
她的每個字都充斥着濃烈的恨意。
宮歐凝視着她。
如果這邊有把刀,他毫不懷疑,她會立刻拿起來刺進他的胸膛。
“我不是要奪回女兒,我是要奪回你!”
宮歐對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飾。
“奪回我?”時念震驚,“你已經甩了我。”
“我後悔了!”
後悔後得如此理所當然,也只他宮歐。
看着他英俊的面龐,時念諷刺地笑了一聲,目光掠過他耳垂上的耳釘,“宮歐,你憑什麽以為你後悔我就得要你?你看看你現在像是個什麽樣子,不男不女。你這樣的敗類就留給莫娜,我承受不起!”
“……”
聞言,宮歐的身形徹底僵住,一只搭在她頭發上的手垂落下來,鮮血一滴一滴掉落下來,薄唇重複着她的話,“不男不女?”
“哪個真正的男人會戴這種不倫不類的耳釘!”時念冷笑着,盡情地諷刺着,“還強強聯姻,你和莫娜在一起後就這個審美嗎?那還真是悲哀。”
“……”
宮歐的薄唇緊抿,伸手摸上自己的耳朵。
“宮歐,我求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想回憶起宮歐的時候,是那個偏執狂,而不是一個娘娘腔!”
時念大聲地說道,盡自己所能地刻薄。
“……”
宮歐盯着她,一句話都沒有,甚至臉上連表情都沒有。
沒有生氣,沒有抓狂。
只剩沉默。
經理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封德站在那裏,“少爺……”
見門開了,時念立刻沖出去,保镖們想攔她,封德不露痕跡地往一旁的保镖身上靠了靠。
時念感激地看了一眼封德那張慈祥的臉龐,然後不顧一切地往外跑去。
保镖們見狀,望了一眼宮歐。
宮歐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命令,他們便也沒再去追。
封德走進經理室,看向宮歐受傷的手,不禁蹙了蹙眉。
宮歐站着,黑眸定定地盯着地面,手指撫摸着自己的右耳。
半晌,他将上面的鑽石耳釘拿下來,耳垂上有一道歪歪斜斜的傷痕,很醜陋,一看就是耳朵曾經撕裂過,傷口沒有長好,留下如此明顯的傷痕。
第 356 章 :好久不見,時小念
第56章:好久不見,時念
太久。
久到她已經忘記時間。
兩人面對面站着,四目相對,時念艱難地維持着鎮定。
宮歐站到她面前,俯下身去,從地上撿起那雙白色的鞋子,他将鞋子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托着,低眸凝視着,薄唇微掀,嗓音低沉,“她穿這麽大的鞋子。”
他的音質一如從前,低沉、性感。
“……”
也許是太久沒聽過他的聲音,時念的心口狠狠地跳動着。
不是悸動。
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疼痛。
她回憶到太多太多,每一種回憶都割着她的身材,啃噬着她的血肉。
時念低眸看了一眼那鞋子,然後轉身離開,步子僵硬,但态度決絕冷漠。
她轉身的一剎那,手臂被宮歐握住。
時念的眸子定住,過好幾秒才回過頭看向他。
宮歐凝視着她,目光透着霸道,一字一字道,“你的鞋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
像是寒喧似的。
好像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那麽多的糾葛,仿佛他們昨天還坐在一起和平聊天似的,真是諷刺。
他做得到,她未必做不到。
時念穩住心神,淡漠而疏離地看着他,慢慢說道,“宮先生,好久不見。”
她知道,回到國內見到宮歐是時遲早的事。
其實這一句,她早已在心裏練了無數遍。
好久不見,宮歐,我不再是那個讓你任意傷害侮辱的時念了。
簡單的幾個字,她的唇角卻在輕輕抽搐,用盡她全身的力氣。
聞言,宮歐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深邃,深得像是要吞沒她一樣,好久,他才一字一字回複她,“好久不見,時念。”
時念。
時時念念。
他的聲音那麽沉,帶着事過境遷的錯覺。
“可以放手了嗎,宮先生?”時念冷淡地問道。
他的手還緊握住她的手臂,在他的手裏,她的手臂顯得那麽纖細。
“你的鞋子。”
宮歐沒有松手,黑眸幽幽地凝視着她。
時念低眸看一眼他手中的鞋子,不屑一顧地道,“我不要了。”
被他碰過的鞋子,她沒勇氣給葵換上。
她語氣中的不屑激怒了他。
宮歐略帶愠怒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不要什麽?鞋子,還是我?”
“……”
聽到這話,時念徹底呆住,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他居然能問出這樣的話來。
是誰不要誰?
是誰把她害到這個地步?是誰差點毀了她?
“……”
宮歐目光灼灼地緊盯着她,身上的氣息是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
想起來,他們之間,他永遠都是這樣俯視着她。
她已經厭透這種模式。
那就不必虛僞地演繹着平靜的重縫戲碼。
下一秒,時念狠狠地甩開他的手,雙眼冷冷地瞪向他,“我都不要!”
說完,時念要走,宮歐再一次攥住她的手臂,不悅地道,“時念,你憑什麽不要我?經過我同意了麽?”
聞言,時念心中的恨意被徹底勾出來。
“啪!”
她毫不猶豫地舉起手狠狠地揮向他英俊的臉龐,重重地掃上去。
宮歐沒有閃躲,就這麽站在那裏,任由她打上來,挨了這一掌。
他連臉偏都沒偏,目光毫不轉移地盯着她,聲音帶着不滿,“這麽久不見,你就給我一巴掌?”
“這是你自己找打,事實上,我更想殺了你。”
“殺了我?”
宮歐的眼中浮出怔愕。
“是。”時念說道,雙眼痛恨地瞪着他,一向細柔的聲音此刻充滿着怨恨,“宮歐,我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少來惡心我。”
竟然質問她,憑什麽不要他。
他怎麽有那個臉問得出這樣的話?好像被抛棄的人是他一樣。
“我惡心你?”
宮歐問,黑色的瞳仁中閃過一抹呆滞,像個孩子般茫然。
“對。所以,請你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說着,時念轉身就走,朝着楓樹通道走去,她走得很快,仿佛稍慢一步,就會被他惡心得吐出來。
宮歐站在原地,一雙眼望着她的背影,英俊的臉上只剩下落寞。
他伸手按了按胸口。
很不舒服的感覺,那種焦躁充斥着全身。
不能生氣,不能再對她生氣。
時念走到楓樹盡頭,忽然就有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镖走向前來,攔住她的去路。
見狀,時念的怒意更是不打一處來,轉頭望向宮歐,宮歐站在那裏,黑眸深深地望着她。
“我沒讓你走,時念。”
宮歐望着她,下巴微仰,一身的霸道和狂妄。
又是這樣。
在宮家人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尊重兩個字。
時念穿着風衣站在那裏,雙手插在口袋裏,一雙眼裏透着清澈的痛快,“你們宮家除了下三濫的綁架、囚禁就幹不出別的來嗎?”
一次、兩次都是這樣。
為所欲為。
“我沒想綁架你。”宮歐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右耳上的耳釘是枚鑽石,閃耀着淡淡的光。
“那你這是幹什麽?”讓人把她堵在這裏,不是綁架是什麽。
“我想看看你。”他已經沒很久沒看過她了,她一回國,他跟着回來。
“你現在看到了,我可以走了?”時念冷冷地道,伸手拂去肩上的楓葉,她現在只想離開。
“你這麽想走?”
宮歐盯着她,對她這樣的态度感到不滿。
“不然呢,留下來陪你過中秋?”她往後撥了撥長發,不耐煩地問道,“你看夠沒有?”
“沒看夠!”
“……”
時念無語地看着他,她突然發現,他和以前根本沒有差別,還是一樣能把匪夷所思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對她,他還真是一點歉疚都沒有。
宮歐眼神灼熱地盯着她,凝視着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像火苗燙過她的臉頰。
時念能感覺自己正被他的目光燒到毀容。
“宮歐,你要是還像個男人,就讓我走,別總是強勢壓人,卑劣。”時念一字一字說道。
宮歐沉默地看着她,不說話,眼神依然灼燒。
楓葉緩緩飄落下來,落了一地。
半晌,宮歐勾起唇,噙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道,“太久沒見你,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男人了。”
“……”
“那我們都來印證下好了!”
宮歐直勾勾地盯着她,忽然,他猛地朝她近一步,一把将她抱起來,單手攔腰抱起,直接扛到肩上,大步往外走去。
保镖們立刻讓開一條道路。
時念的視線一陣天懸地轉,整個人倒挂在宮歐的肩上,眼睛震驚地瞠大,雙腿亂蹬,又氣又恨地喊道,“宮歐你瘋了?你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別指望我會把女兒交給你!休想!”
她不認為宮歐找她有別的原因,只有向她搶女兒。
宮歐的身體被時念沒有輕重地一頓亂踹,他連眉頭也沒有蹙一下,單手扛着她繼續往前走。
商場的經理室裏。
宮歐将時念一把丢進黑色的真皮沙發裏,時念迅速地站起來奪門要逃,宮歐站在那裏如一棵參天大樹住,橫手攔住她。
時念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保镖将門關上。
她聽到上鎖的聲音。
經理室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時念站在宮歐手邊深深地呼吸着,抿緊嘴唇。
她太清楚宮歐的手段,他不會這麽輕易讓她離開的,除非達到他的目的。
時念往後退了兩步,穩住心神,黑白分明的眼冷漠地看向宮歐,“好,我們好好談談。”
“早這樣不就完了。”
非要跑,非要走,非要他動手才肯和他好好談話。
宮歐得逞地睨了她一眼,黑色的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看着他那樣子,時念拼命按捺住和他大吵一架的沖動。
她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我知道你突然找上我是為什麽,但我的立場只有一個,女兒我不會讓給你的。”
兩個孩子,她現在只有一個。
無論如何,葵她一定會保住。
“……”
宮歐看着她不說話。
“如果你想見女兒,可以,但你要讓我見到兒子。”時念用盡自己的理智談兒女的事。
曾經,她以為宮歐就是她的家。
他們現在有了兩個寶寶,兩人卻是分道揚镳。
“……”
宮歐還是不說話,就這麽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把我綁進來談,不就是談兩個孩子的事麽,為什麽又不說話?”時念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你在看什麽?”
“你瘦了。”
宮歐的聲音忽然響起,嗓音喑啞,隐隐約約的似乎還帶着一絲心疼。
聞言,時念不覺得有半點感動,只覺得好笑,“宮歐,我想我們之間不需要敘舊。”
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滑稽的笑話,是一場天大的諷刺。
她瘦不瘦,與他無關。
“那就談談現在。”宮歐沉聲說道,雙眼深深地盯着她,然後朝她走了兩步。
時念又往後退了兩步,人靠到牆上。
退無可退。
宮歐直接站到她面前,低眸凝視着她。
過近的距離讓時念覺得不舒服,她背貼着牆,眼中一抹慌亂一閃而逝,故作鎮定地開口,“對,我們現在只需要談兩個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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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6 章 死吧,不可饒恕
鐘啓明自然是聽出來這話是慕容旭說的,不用想也知道剛才那一下是慕容旭打出來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墨汁了。
而慕容旭卻是面帶微笑,看上去十分的悠閑坦然,那雙淺淡的眸子就落在鐘啓明的身上,卻莫名的讓對方感覺到了寒意。
“慕兄,這話差矣,我也不過是看到婉婉和妹妹這麽糾纏在一起,一時心急才做出如此不妥的行為。”
鐘啓明比鐘欣悅要老道的多,雖然偷襲被發現了,但是依然能夠做出十分鎮定的樣子,面帶微笑收起長劍,只是眼明的人完全可以看出來,對方是多麽的防備自己。
“是嗎,只是剛才那一招,實在是有些狠毒了。”
若是直接打在南宮婉身上,那麽強悍的內力,不死也是殘廢。
如此陰毒,竟然還好意思說什麽情急之下的迫不得已。
“慕兄誤會了。”
鐘啓明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好勉強的轉移話題:“慕兄,婉婉是我心愛之人,自然是不舍得她受傷的。只是她被人蠱惑,做出了如此危害我們淩雲山莊的事情,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把人給帶回去。”
“呵,讓你爺爺處罰她?”
“我會護着她的,只要婉婉把東西給交出來,我一定會保證她毫發無傷。”
慕容旭笑了笑,擡頭看着還在打鬥的兩個人,很明顯南宮婉游刃有餘,甚至于故意在逗弄鐘欣悅。但是鐘欣悅的輕功很厲害,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在半空中不動,這種一般人都是練不出來的。
眯了眯眼睛,慢慢的收回視線,既然南宮婉不會吃虧,他也就不擔心了。
“慕兄,你是欣悅的未婚夫,為何在這裏袖手旁觀?”
鐘啓明有些不悅:“難道說,你對婉婉還不死心,你難道不知道婉婉是我的人嗎!”
慕容旭輕笑一聲:“鐘兄嚴重了,畢竟我和欣悅的婚事也不過是老莊主的一廂情願,要是真的想要成婚,我想還需要找到我家裏的人……畢竟婚姻大事不可兒戲,你說呢。”
鐘啓明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慕容旭什麽都知道了。
他就說這個主意不靠譜,雖然慕容旭失去了記憶但是不代表人是傻的!而且當初他可是要求吧這個男人的頭發染成黑色的,誰知道竟然還是這一頭銀發,這麽明顯的特征,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只要慕容旭稍微打聽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
若是欣悅當初直接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其他的如實說,就算慕容旭知道所有的也會在道義的基礎上不會對欣悅如何。
而欣悅偏偏要編出來一段什麽青梅竹馬,只怕慕容旭已經知道他們在欺騙他了。
雖然想得多,但是也不過在一念之間。
“慕兄,你想多了,婚姻的确不可兒戲,男人說話也是一諾千金。這已經定下婚約的事實可不能随便的改變,不然的話我妹妹的名譽可怎麽辦。”
慕容旭依然面帶淺笑,不言語。
但是就是這樣的表情卻讓鐘啓明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的明顯。
就在此時,鐘欣悅從半空中被打了下來,一下子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差點暈了過去。
“欣悅!”
鐘啓明快速的跑過去,把人給抱起來,看着最疼愛的妹妹就這麽吐着鮮血,眼睛也燒紅了。
他就不該那麽柔情的去接近南宮婉,就應該在最初的時候把人給關起來,然後任由自己淩虐,讓她求饒,在自己的**上狠狠地被欺負。
這個女人,一定要抓起來。
讓她明白,自己做的是多麽的該死。
“南宮婉!”
南宮婉輕松地落在地上,慢悠悠的收起長鞭,冷漠的看着鐘啓明。
“有事?”
“把東西交出來!”
“你是在說笑嗎?”南宮婉漫不經心的看着他,“傻子才會那出來不是嗎,好不容易搶過來的呢。”
“你這是承認了!”
“不,我只是說一個現實情況,不管是什麽,既然想要自然是不會拿出去了。更何況我還沒有呢,你這樣咄咄逼人又是為何,難道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怎麽還想用老招式來找我麻煩?”
南宮婉輕笑一聲,看着吐血不止的鐘欣悅,郁卒的心情終于好了很多。
想想自己說的話,覺得嘴巴好幹呢。
不過今日之後,那些人只怕會死死地盯着淩雲山莊,因為藏寶圖就在他們手中呢,這些人這樣死纏着不放還不是為了轉移那些人的目光。
以那些貪婪者多疑的想法,肯定會認為這些不過是對方在做戲。
挑眉,看着鐘啓明眼中的火光和邪氣,笑了笑,拿着鞭子拍拍自己的手心:“怎麽,終于不裝了?”
“南宮婉,你在找死!”
鐘啓明站起來,突然雙袖鼓脹,然後就見到那個常年被當成寶貝一樣的龜甲突然飛出來,幾枚古老的錢幣在龜甲周圍轉圈,然後就見到周圍的環境陡然大變,原本還是陽光明媚,很快在這股邪氣的風下變得陰沉沉的,狂風卷起了所有的東西,迷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南宮婉,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東西交出來,然後跟我走。”
鐘啓明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放棄南宮婉,這個從小就迷戀的臉早已經成為他的執念,只要把這個人帶回去好好地疼愛一番,狠狠地蹂-躏一番,只有這樣才能平複他內心的狂躁。
南宮婉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如此詭異的一幕,雙眼早已經不能睜開。
耳邊是鐘啓明咬牙切齒的話。
“廢話,跟你走,然後呢?”南宮婉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心思不純,“成為你的禁-脔,你真是好大的臉呢。”
慕容旭在變故發生的一瞬間就已經動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股充滿邪氣的風竟然逼得他根本無法靠近。看着被裹在裏面的女人,心就像是被放在了油鍋裏面煎炸似的,難受的恨不得以身相代。
然而在聽到南宮婉和鐘啓明的對話時,慕容旭整個人就暴怒了。
原來這個人對婉婉竟然是這種想法,不可以原諒!
看着被困住的南宮婉,慕容旭眼神一厲,手中出現一根金線,快速的往鐘啓明的身上的打去。受了傷的鐘欣悅見到這一幕,立刻沖上去拼勁全力擋住他的攻擊。然而原本連南宮婉都打不過的她怎麽可能打得過慕容旭。
在簡單的幾招之後,立刻被打到在地。
慕容旭毫不客氣的沖過去,手中積攢着十成的內力,然後對着鐘啓明就打過去。
“哥哥!”
躺在地上的鐘欣悅看着慕容旭這攻擊,眼睛都紅了,不顧自己已經虛弱的身體,沖上去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
“小妹!”
眼看着鐘欣悅就這麽軟綿綿的躺在地上,漸漸地沒有了生氣。
一張漂亮的臉也變得慘白,失去了生機。
鐘啓明即使是個奸詐之徒,但是對自己的妹妹卻是十分的寵溺。沒想到竟然被慕容旭給殺死了,這仇恨讓他狂性大發,擡頭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慕容旭,我小妹如此救你一命,全心全意的待你,你竟然殺了她!”
“我就讓南宮婉給我妹妹陪葬!”
說着,嘴巴裏面竟然說出一串聽不懂的言語,只見到原本狂風別的更加厲害,而天空竟然也隐隐約約出現閃電。慕容旭沒想到鐘家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能力,詫異的時候卻更加擔心被困住的女人。
“小心!”
就見到南宮婉的身體被狂風割裂出一道道的血痕,慕容旭在關鍵時候竟然爆發了強大的力量,直接沖進去抱住她的身體。
第 356 章 、黑獄
魅魔的尾巴。
這五個字讓屈大少瞬間精神百倍。
“讓我看看!”屈中軒盯着斷尾看了好久:“本來以為是鞭子,經過你們這麽一說,才發現還真是魅魔的尾巴。”
臨走前,大家都要熟悉一下魔淵的生物,所以魔淵各類契靈的特征大家都是有了解過的。
據說魅魔很大一部力量就聚集在尾部,如果尾巴被斬斷,一身力量至少會散去五成。
或許是這群夜叉圍殺了一只魅魔,斬斷尾巴當成了戰利品吧。
這種事情,在魔淵屢見不鮮。
魅魔雖然屬于白金契靈,但其中當然也存在實力不濟的幼年體和還在成熟期的個體。
“雖然不能收服魅魔,但是得到了一條尾巴,就當是安慰獎了吧。”羅森笑着說道。
屈中軒幽怨的看了羅森一眼:“我們就不能假裝忘記這件事麽。”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要收服魅魔,我肯定幫你啊。”羅森認真說道。
屈中軒沉吟了片刻,腦海中閃過林俞然生氣的樣子,無奈一笑:“算了吧,還是俞然重要一點。”
“只不過嘛……”
“不能收服,我們去看看也可以嘛。”
“這也算是很不錯的歷練,對吧對吧。”屈中軒眉飛色舞的說道。
既然在這裏發現了魅魔尾巴,說不定周圍就存在着魅魔呢。
魅魔不是群居契靈,但往往有特定的活動範圍。
一個區域內往往會出現不止一只魅魔。
魅魔中也存在男性,只是男性的實力很低微,依附女性魅魔存在,甚至會成為女性魅魔的食物。
既然屈大少強烈要求,羅森和溫曉也沒有反對。
不過羅森指定要往東南方向去,雖然屈中軒不知道羅森為什麽這麽執着,但還是同意了。
三人往東南方走去。
只不過是大範圍的搜索,可惜連續搜索了兩天都沒有找到有關魅魔的蹤影。
這兩天,他們遇到了不下二十種魔淵特有的契靈,大多都很弱,都被羅森所收服,用來解鎖圖鑒了。
離開這片區域之後,想要找到魅魔的可能性只會越來越低,屈中軒顯得有些失望。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啊。”
屈中軒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此刻他們來到了一處碎石地,頭頂是一顆象征惑天魔主的黑色星辰,周遭死寂一片。
偶爾有魔鼠鑽出地面,心翼翼的覓食。
再往前望,依舊是一片漆黑。
黑暗,仿佛是魔淵永恒不變的主旋律。
這時,在壺中世界的幻蝶變得有些焦躁起來,它不停的撲閃着翅膀,顯得不安與急迫。
羅森通過心神聯系第一時間感知到了幻蝶的狀态。
于是他将幻蝶放了出來。
幻蝶似乎被什麽東西吸引,緩緩的飛了出去,詢問之下,羅森才知道,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吸引着它。
衆人跟随着幻蝶走去,沒過多久,衆人眼前出現了一座黑色大山,大山氣息詭谲,給人不的壓力。
“半山腰上是不是有一朵花。”溫曉率先出聲。
羅森努力辨認,也确定了。
半山腰的峭壁之上生長着一朵漆黑的九瓣靈花,很神異,不斷的在聚攏周圍的魔氣,中心花蕊部分有一縷嫣紅,仿佛女子額頭的一點朱砂印。
這靈花還差一點成熟。
運氣真不錯,雖然不确定這花是什麽,但肯定不是凡品。
幻蝶對那朵花表現出了渴望的情緒。
“雖然還差一點成熟,但效果應該還是有的,我們不能久留,直接把靈花摘走吧。”羅森說道。
就在羅森飛身上前,準備摘花的時候。
黑色大山竟然湧出一股力量,将羅森彈飛了出去。
“這是什麽!”羅森驚訝無比。
下一刻,那朵黑色靈花竟如同有生命一般,跳出了土壤,然後扭頭就跑,一瞬間消失無蹤了。
羅森幾人面面相觑。
跑了?
這花果然不簡單。
跑的太快了,根本不給人追的時間。
羅森無奈的摸了摸幻蝶的翅膀:“對不起了,沒幫你摘到那朵花。”
那朵花逃離之後,幻蝶那份焦躁不安的情緒也漸漸消失了。
這時,屈中軒驚奇喊道:“等等,那條尾巴動了。”
那條魅魔的尾巴竟然突然動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黑光倏忽而至,那是一位性感美麗的女子,身穿輕薄的黑色緊身衣,露出大片肌膚。
她五官精致絕美,眼神魅惑,手中還拿着一條漆黑長鞭,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令人窒息,引人堕落的誘惑力,她頭頂長着羊角,并不突兀,反而更添幾分別樣魅力。
魅魔。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誰能想到在屈中軒都快放棄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一只魅魔。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了……對方沒有沒有尾巴。
很顯然,自己得自夜叉巢穴的尾巴,就屬于這只魅魔。
屈中軒馬上把手中的尾巴收入了禦靈環,免得産生誤會。
“确實漂亮啊,不愧是魔淵中集性感、堕落、美麗于一身的契靈。”屈中軒不禁稱贊道。
不過魅魔顯然不是來接受稱贊的,她有些憤怒的瞪大了眼睛:“你們是誰,竟然吓走了我的黑獄!”
黑獄,顯然就是那朵黑花的名字了。
魔淵的生靈幾乎見不到人類,所以魅魔沒有聯想到人類,認為眼前這幾個應該也是某種魔物,
屈中軒很痛苦。
他聽不懂魅魔在說什麽。
魅魔氣息瞬間釋放了出來了,羅森三人臉色都凝重了起來,白金一級。
黃金至白金是一個大門檻。
達到白金境界,力量會産生一個質變,想要跨越大境界戰鬥,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更別說羅森他們距離白金一級,差一個大境界,再加上七八個境界。
但是有一個好消息。
這只魅魔雖然已經是成年體了,但是她失去了自己的尾巴,實力大打折扣,估計只能算是黃金十級。
再加上魅魔本來就不是擅長戰鬥的契靈,三人合力,倒也不會怕她。
“屈大少,你什麽意見。”羅森低聲問道。
區中軒咬了咬牙:“你不是有收集癖麽,你把她抓住了,以後我去你那兒看望她。”
“你可真機智。”羅森哈哈一笑。
三人同時出手了。
魅魔怒了。
我雖然斷了尾巴,但也不是你們能挑釁的。
吓跑了我的黑獄,還敢向我下手,你們都去死吧!
魅魔仰天尖嘯了起來。
s級
可怕的聲浪震蕩了出來。
來自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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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6 章 董默然的緣分
“既然你不方便說,我也不想把你逼上絕路,他是不是要你收集陽氣給他?如果沒有完成任務 ,他就倒吸你的法力,讓你痛不欲生,你又不能自己解決自己,因為你的內丹已經被他下毒控制,對不對?”
梅堰聽到楊柳青的話,心裏百感交集,她當初以為自己又遇到一個可以提升自己法力的人,不料反而是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無法從中脫身,這個主人的手段足夠陰毒,把毒藥灌入自己成型的內丹,然後再利用毒藥控制自己,除了這個,他折磨梅堰的手段,梅堰想起都是背脊發涼。
“你只需要說,他是不是很喜歡黑色,你不需要開口,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我就知道需要知道的事情。”楊柳青見到梅堰的神色,即使只是一團煙霧,提到那個主人嗎,梅堰的神色已經是萎靡和痛苦,她還不想失去梅堰這個線索,一旦梅堰真的出事,就會驚動那個主人,只會打草驚蛇。
梅堰點點頭 ,她從唐傑身上收集到的陽氣全部化為灰燼,她本身也是元氣大聲,還不知道到時候要從什麽地方才能收集到足夠的陽氣給她的主人。
“你走吧,這顆丹藥你吃下去,可以修補你受傷的元氣,我可不像你那個不要臉的主人。”楊柳青拿出一顆丹藥,丢給梅堰,梅堰遲疑了一會,楊柳青作勢要收回,梅堰立即吞下了,果然形體穩固了很多,楊柳青當然不會告訴她,是不想她在那個主人面前露出馬腳,梅堰受傷這麽嚴重,對方一定可以看出。
“你怎麽會這麽好心,你到底想知道什麽?”梅堰見到對方竟然沒有趁機再要挾自己,好奇心使她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我想知道你這個主人,到底在哪裏,這個問題,你回答不出來,趕緊給我消失。”楊柳青忽然臉色一變,梅堰立即消失在夜色中,楊柳青看到躺在地上的唐傑,她本來想立即就離開,她在經過唐傑身邊,感覺到唐傑身上的氣息,她改變了主意,一手就扛起唐傑,扛在肩上,帶着唐傑離開了,夜色中,楊柳青的身影迅速,沒有半點呆滞。
董家的別墅,董默然的房間,燈光很好地把所有的東西投射出最好的陰影,董默然的房間裏的東西不是最高級的東西,卻是最好的東西,随便一件東西就可能是我半個月的工資,上次來到這裏沒有看清楚,現在看清楚了,心裏為他們家裏的富貴咂舌。
其實我是有意在這裏東張西望,希望可以消除心裏的不安和焦慮,杜衡一直都沒有消息,我們是真的陷入冷戰了嗎?杜衡以前一直都讓着我,這一次,他是不是決定不再讓着我了?
“你在擔心杜衡嗎?怎麽不見你打給他,他也不打給你,剛才不是只是賭氣嗎?你們真的冷戰了?”董默然靠在枕頭上,他一直在觀察我,他沒有和我說話,剛剛和我說了兩分鐘的話,我都不知道給他繞到了哪裏,他幹脆放棄了和我說話的打算,讓我自己沉默,等到想說話再說話。
直到他看到我把周圍的環境看了足足三次,什麽都看夠了,什麽都沒有再看的理由,他才緩緩開口 ,他的臉色還是非常蒼白,可以清楚見到皮膚下面的血管,這些青色的血管,提醒我董默然為了救我,足足失血過多兩次,這種恩情,我不知道要怎麽回報他。
“我們不是賭氣,其實……冷靜一下也好,我們,近來大家的壓力都很大。”我一半是掩飾自己的情緒,一半是說真話,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們也許真的需要給彼此一點空間,不管是李梅的預言,還是楊柳青的警告,我都記在心裏,這種事情,用不能對任何人說起,我憋在心裏,只能一個人承受。
“我來幫你打通電話解釋,其實你們最大的誤會就是我,剛才也是一時賭氣,氣一下杜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你也不用這麽難受,我對杜衡說清楚。至于我奶奶那裏,我們還需要假裝一下,等到奶奶發覺你不适合我,就不會再強逼你留在我身邊了。”
董默然的手指在我的手背輕輕敲了幾下。他在安慰我,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想着我,我覺得非常內疚,他是為了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應該照顧好他才對。
“你大概是忘記了我們……我們是真的冷戰了,不用擔心我們,借用一個常見的理由,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有緣分,自然會在一起,如果我們原來就什麽緣分都沒有,我們也不會在一起。”我對董默然勉強笑笑,他算是非常紳士了,沒有對杜衡落井下石,還為杜衡說話,真是非常難得,我忘記了他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知道他奶奶對我的威脅。
“小玥,雖然知道我的想法很不對,我還是覺得,這個時候 ,能夠和你單獨在一起,就是我最美好的回憶,就算什麽都不走,就是看着你,我都覺得很幸福。”董默然靜靜地看着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他的皮膚即使白的吓人,因為他的笑,也顯得沒有那麽可怕了。
“你是一個好人,一定能遇到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我……我們沒有緣分。”我看到他的笑,感到心酸,只能用這個常用的借口安慰董默然。
“如果沒有緣分,你怎麽會坐在我前面?緣分,是一種缥缈的事情,我寧願記得你坐在我眼前的這個樣子,這個才是最真實的事情。”
董默然依然微笑,我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對着我的時候不是笑着的時候,他一直都說要留下最好的印象,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一直對着我笑。
“小玥……”董默然還想說話,門鈴響起,悅耳的聲音打斷了董默然的表述,他的身體無力,只能對我報以抱歉的目光,我對他笑笑,自己站起來去開門。
我打開門,愣住了。
第 358 章 斷路了
“那我們繼續深入好了。”
經過衆人一致意見,盡管候熾有心想找到淤泥下通往另一個地方的通道,但是現在也只能小數服從多數,畢竟這次行動他雖然是總領隊人物,但是在場發表意見的幾個人,其實都是有着各自獨立的幕後勢力的。
接着下來,整個隊伍行進一路沉默,氣氛極度壓抑,精神的繃緊程度已擴到最大,因為誰也不知道,接着下來将會再遇到什麽,畢竟這已是深入地表之下的世界。
如果不是地殼震動,或許這個人類難以摸索、封閉不知多少年世界就不會呈現出來了。
“接着下來,大家提高警惕,我們現在摸索前進的地方,或許将會遭遇更多難以置信的史前生物或怪物。”史前學家輕輕提醒道。
不過在此時,這幾位學家在經歷了初度驚魂之後,現在倒是蠻有精神,因為蝾螈的基因還有一系列材料,他們幾人都已經收集好了,那可是遠古時期朱羅紀便存在的生命體。
十幾頭蝾螈之中,最強大的那一頭居然是達到了4級生命體,要知道這都是自然生物,而不是合成體,但卻已經能夠比美合成生物大力魔熊了。
随着學者們的提示,隊伍又往前走了不知有多遠,到了現在,大家其實已經不知道目前所在地,到底距離地表有多深距離了,畢竟大家都是一直往斜下深入。
有的地方僅僅只呈十幾度角小幅度傾斜,但有的地方卻足以讓這支特殊隊伍也異常難以寸步。
比如前面又一處阻礙地型,溶洞越收越窄,到了後來只能夠讓兩個成年人并排通過。
而且在這樣狹長窄小的洞徑前進了數百米之外,走在前面的幾名大力魔熊武士,終于傳來了暫時停止前進的信息。
“前面傳來信息沒路可走了。”候熾突然道。
“不會真的是到頭了吧?”羅承詫異道。
進入地裂估計也有近天時間了,但是一路走來,羅承還真沒有遇上過分岔路口,哪怕一條也沒有,似乎只有一條路走到底,只不過現在這條路卻越走越窄。
如果地型一路如此下去,前面沒路了,衆人也根本不出所料之外。
“我們上去看看,龍神,後面就交給你了。”墊後是很有必要的,前鋒可以缺少強力人物,但墊後,幾大強者包括羅承都一直走在隊伍後面,原因自然不想後路被抄,或者被之前忽略的危險襲擊。
“行,我帶人守在後面就行了,你們過去吧。”龍神無所謂道,都已經整天時間過去了,估計前面除了那蝾螈之外,應該已沒有其他能夠威脅到隊伍安全的生物存在,要不然,都過去這麽久了,怎可能會沒一點動靜。
羅承四名飛天湟母也留在了墊後,他自己卻帶着四名壁虎人,與候熾、黑夜兩人來到前面。
這個過程是異想擁擠的,幾乎都是一路擠着上去,畢竟目前的路徑太窄了,只能堪堪容納得兩個人路過。
數分鐘後,幾人終于擠到來了隊伍前列,但其所看到的景像卻驚呆了。
前面并不是沒有路,而是路斷了。
當羅承走到前方,低頭往下探望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大家現在所處的路徑,其實就是僅僅通往下面一個封閉盆地的山洞出口而已。
從窄小局促的溶洞山徑,再到下方開闊的封閉盆地,羅承只感一股充足活躍的空氣撲面而來,他大口大口呼了幾下,也難怪距離地表這麽深了,空氣除了局促之外,竟然還能維持衆人所需呼吸,原來自己所在的這條溶洞路徑,其實就是一個通風口。
當然,令羅承驚呆了的地方,并不是盡頭之下的別有洞天,而是下方的開闊盆地,其所擁有的異種生物。
“它,它們都是什麽怪物?”羅承目瞪口呆,不是害怕,而是被驚奇到了!
難以置信,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是地球嗎?
他小心拱着身往下看,距離洞口四十幾米峭壁下方,封閉的盆地足有幾百米寬長,泥濘般的土地偶爾鑽出一條條深紫色的怪物。
這些怪物并沒有完全露出全貌,但單是暴露出泥濘上的半截身軀,卻足有數米之長,水桶那麽粗了。
羅承可以确信,這些類似于蚯蚓的生物,絕對不是蚯蚓的變種,因為它們的身軀除了擁有深深的紫血色外,它們鑽出泥濘的那一端是圓圓的頭,有着眼睛與一線裂縫的嘴巴,透過這絲裂縫狀的嘴巴,羅承還依稀看到一排猙獰的下锷齒痕。
“我也不知道,天啊,這個鬼地方倒底被封閉存在了有多久。”候熾一臉駭然:“我去找幾位學者過來。”
片刻之後,随着幾位學者擠過來,一臉驚嘆神色,足足呆了良久才有人道:“這應該是蚓螈,只是它們的體積,我也解釋不清楚了,據我所知,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蚓螈類,最長不到兩米,但是下面的它們……”
蚓螈,尾極短或無,無四肢和肢帶,蚯蚓狀,已知160餘種!
廣布于環球熱帶和亞熱帶濕熱地區,尤以南美的種類最多,非洲東西兩側均有分布,在亞太地區分布于東南亞和南亞及西側新幾內亞島,大洋洲及歐洲無分布,目前華夏現有2種,即雙帶蚓螈和版納蚓螈。
但現在衆人所見到的,根本不就是目前華夏已發現的兩種蚓螈,而且也沒有可能長的如此巨大。
因此,幾位專家都是一臉驚嘆,驚嘆下面密密麻麻數量的大蚓螈,卻又驚悸這些恐怖的家夥,一旦發現了他們存在,到底會不會攀上來吃人。
而羅承得到了确切的生物種源後,他便馬上進入了系統,搜索起蚓螈的信息。
事實上,蚓螈是一種生物類,在這生物類中,還細分許多類蚓螈,而且也屬于地球少數從古遠遺留下來的生物之一。
在系統上,羅承卻發現其實蚓螈這類生物,并不止地球獨有,而是許多生命源生星球幾乎都有,就如劍齒虎一樣,羅承至少在上百個星球,都發現過擁有劍齒虎,而眼前的蚓螈亦都是如此。
但是上面所列出來的蚓螈,最大也不過是一種來自“滄瀾星”的蚓螈,體長超過三米,直徑十五公分,可是即使在系統搜索出來的最大蚓螈,與下前峭壁下方的蚓螈相比,那還是太小兒科了。
根據羅承估計,峭壁下方的蚓螈,個頭最大的那一群,粗如水桶,直徑起碼超過了三十公分,身長絕對超過九米以上。
與此同時,羅承從凝視中,也獲得了下方某一條巨大蚓螈信息:兇獸:紫玉蚓螈
狀态:變異類
等級:15級
野賦:略過
評價:略過
……
“十五級,竟然是可怕的十五級……”當羅承得到了眼前某一條蚓螈的信息之後,他才真正被吓到了。
在地球現時的生物上,他居然發現了十五級,強悍而恐怖的生物?
要知道,羅承這次帶上的八名衛士,也就是十三級而已,而這個地裂下的地表下面世界,卻居然隐藏着十五級的可怕生物。
不用說,下方密密麻麻的巨大蚓螈,其兇殘程度絕對遠勝過外表的,雖然它們外表也已經夠吓人了,羅承望着這些巨大蚓螈,漸漸不由出神,眼裏不知在想什麽。
“你們仔細看看,下面的泥濘之地還有什麽?”有一學者突然道。
“沒有了啊。”
幾人輪流在洞口小心翼翼往下看了一遍,但都沒有發現峭壁下面還有什麽生物了,下方除了泥濘,也就是近百條巨大吓人的蚓螈,探出了半截軀體在微微休息。
“正是沒有,才體現出了問題之處。”先前的學者,臉上隐隐有點顫抖道。
“你是說……泥濘下面,同樣還有通往另一個地方的通道?”黑夜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道。
“應該就是這樣,或許很有可能,無論是先前的蝾螈,還是現在看到的蚓螈,它們或許都生活在一個共同的地方。”
“而且我開始的推測極有可能錯了,我們之前見到過的蝾螈,根本不是什麽遠古生物霸王蝾螈近親,而是變異過的蝾螈,正如與這些巨大蚓螈一樣。”
“我猜測,在泥濘的另一邊世界,那裏必然有着一樣‘事物’或‘環境’,在改變着這些兩栖、水栖生物。”這位學者神情變得嚴肅道。
“能夠讓生物變異的事物或環境?”候熾眼神越來越熾烈,而黑夜眼神卻一片閃爍,陷入了沉思。
當然,羅承也是異想紛紛,如果真如這位學者推論一樣的話,那麽這種能夠讓生物變異,獲得極大潛力發展,甚至突然潛力發展的事物或環境,那就太可怕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完全是一種改變“自然法則”的存在,是世間上不容的。
哪怕是羅承得到的金屬樹,其中本源結出的赤煉果實,通常也只能極快加促生物生長,擴展一部份潛力而已,但絕對沒有眼前所遇到的事情這麽誇張,居然能将一條15—150CM的蚓螈,變異生長到十米以上的程度。
“那我們怎麽辦?要不我們想想辦法,派人下去搜集這些變異蚓螈的基因,我想它們應該不會太難對付吧?”
第 357 章 龍歸大海
第357章 龍歸大海
“沒事兒,就是提醒你一下。”另一個人道:“這畢竟是山裏,晚上還是經常有野獸出沒的,很危險。而且天河莊人現在将超級菜看得很緊,當成了寶貝疙瘩,我看你去了也是白去。”
“多謝五位施主,貧僧奉師命下山,無論成與不成總要走上一朝。”徐剛再次施禮,然後繼續直奔天河莊。
“我說,你怎麽就放他走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人。”
“嘿,一個小和尚,還是個沒有受戒的沙彌,能有什麽油水?再說,他敢一個人走夜路,走山路,而且你看看那動作,你覺得,是一般和尚?肯定手底下有兩下子。做什麽事兒多動動腦子,別一時沖動把自己搭進去。”
“嘿嘿,還是頭厲害,觀察細微。”
五人的談話聲音不大不小,徐剛聽得清楚,不禁搖頭。這五個家夥,居然用強盜的身份掩人耳目。只是不知道目的如何。
徐剛腳步并不快,當黎明的曙光傾瀉而下,徐剛終于回到天河莊。
笑眯眯的行走在田間,看着所剩無幾的超級菜,又去超級藥田看了看。天網系統覆蓋整個天河莊,幾乎沒有死角,巡邏的保安也盡職盡責,雖然一臉警惕,一臉疑惑,卻并沒有人阻攔,不過當徐剛想要伸出的時候,立刻有人快步趕來阻止。
對此,徐剛還算滿意。
徐剛又去村民家中化緣,最後來到自家小院,口誦佛號。
“阿彌陀佛,幾位女施主,貧僧有禮。”徐剛滿臉笑容,給人一種憨态可掬的樣子,看上去非常喜慶。
“小師傅有禮。”幾女正準備吃早飯,見突然來了一個和尚,都不由得一愣。
“阿彌陀佛,貧僧奉師命下山,想來天河化些超級菜和超級藥材,不知幾位施主可願施舍?”
“你是和尚?你的度牒呢?給我看看。”龍彩鳳上下打量徐剛,總覺得有些不對。
“阿彌陀佛,貧僧聽聞,超級菜即将成為絕唱,唯恐來的遲,所以走得匆忙,忘了帶度牒。”
“哦……”
“姐妹們,你們怎麽看?”龍彩鳳問其餘幾女。
“他雖然自稱貧僧,但是卻沒有度牒,我們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免得上當受騙。現在全國各地冒充和尚化緣的人多了。人家好歹能拿出各種手續,‘證件齊全’,可他連度牒都沒有。”英子皺眉道。
“我也覺得不可輕信。咱們的超級菜現在已經漲到每斤三萬,估計今天的拍賣競争會更激烈,沒準會漲到五萬。”喬勝男皺眉道。
“那,姐妹們的意思呢?”龍彩鳳再次問道。
“我覺得,他沒帶度牒,可能真的匆忙忘了。”秋韻歪着腦袋想了想道:“要是騙子,怎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反正咱們也不在乎幾斤菜。”
謝冰淩卻道:“小韻兒,這個頭不能開。雖然只是幾斤菜,但是現在的超級菜卻是賣一斤,少一斤。如果我們給了他,消息傳出去,就會有更多人聞風而動。而且,就算十斤菜,也價值五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不能只憑着他一句話就捐了。”
“恩恩”秋韻聽了連連點頭。
徐剛似乎也不生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是貧僧唐突了。貧僧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就在他走出十幾米時,龍彩鳳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了出來。
“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和尚,既然前來化緣,總不好讓你空手而回。就送你些菜吧。”龍彩鳳說完,拿來一個小袋子,裏面裝了不少黃瓜和西紅柿。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貧僧告辭。”徐剛連忙道謝。
“小師傅走好。希望小師傅修行之路,一帆風順,早日得成正果。”龍彩鳳淡淡說道。
“阿彌陀佛,借女施主吉言,佛祖會保佑你們的。”徐剛拎着袋子,漸行漸遠。
“小鳳姐,我覺得他就是個騙子,一點都不像和尚。”孫飛兒逃出來,撅嘴道。
小風兒看了她一眼,笑道:“這是緣分。結一份善緣也是好的。”
“小鳳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謝冰兒和喬勝男對視一眼,同時問道。作為警嚓和曾經的警嚓,他們的思維更加嚴密,更容易發現問題。
“也沒發現什麽,就是覺得,他挺熟悉的,這事兒,大家知道就好了,不要出去亂說,免得真的有很多和尚來化緣。”
“那個和尚……”洪雲霞若有所思,漸漸眼前一亮,一臉恍然大悟,想要說什麽卻被龍彩鳳打斷了。
“剛子不在,我們以後說話辦事兒多注意些,免得被人诟病。還有,一些秘密的事兒,不要在外面亂說,回頭我們得建一個秘密會議室,有什麽事兒,到裏面說,更安全。”
“恩,小鳳姐說的不從。”喬勝男點頭道:“我這幾天就發現,村子周圍多了許多行跡可疑的人。”
“你也發現了?”謝冰兒道,我這幾天也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自從剛子走後,天河莊的氣氛就陷入了一種詭異之中,已經被人盯上了。我想,他們肯定是跟丢了剛子,所以改成守株待兔。”龍彩鳳淡淡的分析道。
“小鳳姐說的不錯,這種可能性很大。”謝冰淩道:“昨天我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一路上多了不少陌生人。讓燕前輩他們多注意一些,同時也通知一下五位太爺爺。”
小韻兒苦着臉道:“五位太爺爺閉關了。說是要沖擊先天之上。不過他也派了基地學院在天河莊周圍二十四小時巡邏。”
徐剛提着裝有黃瓜西紅柿的袋子,一路優哉游哉,不緊不慢的離開天河莊。雖然明顯感覺到有人注意,卻沒有人再出來盤問。直到即将走出大山,一群黃毛少年突然從樹林裏沖出來,攔住了他的路。
“小和尚,你手裏拎的是什麽?”一個黃毛問道。
“阿彌陀佛,不滿幾位施主,貧僧袋子裏裝的是黃瓜和西紅柿。”
“有錢沒有?”
“沒有”徐剛給人的感覺非常實誠,沒有撒謊。
“真的沒錢?你化緣沒有化到錢?”有一個黃毛問道,明顯不信。
“出家人,不打诳語。”徐剛再次合十回道。
“媽的,是不是撒謊,讓老子搜搜就知道了。”有一個黃毛罵罵咧咧的湊過來,顯然是要搜身。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徐剛放下袋子,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念經。
“媽的,你念的什麽玩意?老子一句聽不懂,是不是在咒我?”黃毛瞪眼問道。
徐剛心說,這家夥不傻,還知道自己在詛咒他。不過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表現,低眉順眼道:“小僧不敢。”
“哼哼,諒你也不敢。”
“媽的,真是幹淨,全身上下連個口袋都沒有。你平時不裝東西麽?”
“行了三子,你和他一個小和尚廢什麽話。”又一個黃毛說完,對徐剛擺手道:“趕緊滾,小心走晚了,再也走不了了。”
“是,多謝幾位施主。小僧告辭。”徐剛施禮,然後拎了袋子就走,很快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
坐上前往東市的汽車,再也沒有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徐剛感覺全身輕松,有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暢快。
第 355 章 、一條斷尾
幽綠火焰如同流星墜落,砸在了夜叉的手臂上,随後瞬間炸裂了開來。
強大的沖擊力将夜叉一條手臂生生炸斷了,那個被抓住的紮古掉了下來,夜叉痛苦的捂着手臂大吼大叫起來。
“醜八怪,還敢朝我吼?”
屈大少怒了。
“你醜到我了!”屈大少大叫一聲,然後雙手重重拍在了大地上,随後大地震動,無數砂石仿佛化作利刃刺向了夜叉的腿。
這只夜叉顯然實力不怎麽樣,連躲避的反應力都沒有,瞬間雙腿被十餘根沙土之刺刺中了。
“啊!”
夜叉哀嚎起來,并且嘴裏喊着憤怒的話語,叽裏呱啦的,反正屈大少聽不懂。
聽到夜叉話的紮克們,紛紛向屈中軒大聲高喊了起來、
“我也要弄一只會精神溝通的契靈。”屈中軒不爽的想到,随後無奈扭頭看向溫曉:“他們說啥?”
溫曉快速回答:“夜叉認為是紮克派人來攻擊他的,所以威脅紮克,準備将紮克滅族。至于這些紮克,自然是勸你不要動手,快點跪下向這位夜叉大人賠禮道歉。”
屈中軒很憤怒。
跪下道歉?
我只會拜倒在仙姬的石榴裙下,這一只怪物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我道歉?
但是他又不能沖紮克發火,畢竟這些是人族,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感到害怕自然也是正常的。
所以,屈大少的怒火自然只能沖夜叉釋放了。
“滅族是吧!”
“道歉是吧!”
“吃人是吧!”
“看到你長這麽醜就來氣,再來一拳。”
屈大少以火化拳,每喊一聲就痛錘一拳,火拳附帶爆裂和灼燒靈魂的效果,夜叉一下子就被錘的奄奄一息。
紮克們看的目瞪口呆。
沒想到在他們眼中奉若神明的夜叉大人,竟然這在位大人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切,黃金的夜叉。”
屈中軒終于停下了手。
黃金境界的夜叉,已經算是成年期了,但在他面前,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這時,羅森和老紮古談完交易,剛剛走了出來,老紮古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
“夜叉大人!”
老紮古身體都不住的顫抖起來:“完了完了,夜叉族最記仇了,一只夜叉死掉,肯定會有其他夜叉來幫他報仇的。本來靠奉上貢品,能夠獲得一些庇護,現在反而要被夜叉滅族了。”
屈中軒蹙眉:“這老頭說什麽呢。”
羅森詢問了一下,很快就得知發生了什麽。
“看起來他們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屈中軒迷惑道:“我不是幫他們打敗入侵者了麽。”
羅森瞥了他一眼:“嗯,你做的很好,只是他們表達喜悅的方式不太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屈中軒望着那些滿臉寫着“高興”的紮克,謙虛的說道:“不用謝不用謝。”
羅森扭頭望向老紮克,語氣不善:“你所說的貢品,就是你們族人的血肉?你們用族人的生命換取庇護?”
“你懂什麽,如果不這樣做,我們早就滅族了!”老紮克頹然道:“現在好了,夜叉族的大人肯定會抹除我們部落的。”
茍延殘喘這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迎來一點希望了,還是得被滅族,老紮克心中一片凄慘。
“區區一個夜叉族而已,我幫你把那支夜叉族群全滅了,不就得了。”羅森淡然說道。
夜叉也是分族群的,顯然庇護紮克部落的只是一支族群而已。
真正大族群,也不太可能看的上紮克部落。
老紮克一愣:“你……”
他對所謂的實力根本沒有概念,在他心中,夜叉已經算的上是很強大的怪物了,再往上,他估計也就知道九大魔主了。
畢竟實力太弱,信息匮乏。
羅森丢給老紮克一本書:“這是古武功法《幽魂鍛骨決》,對你們應該有用,想要自保,還不如靠自己呢。”
這功法本來是羅森偶然買到,然後送給假面修煉的。
不過現在假面有了龍夏這個師傅,修煉的功法自然也是最頂尖的了,不需要自己操心。
這些紮克修煉古武功法,應該整個種族會變強不少。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羅森總不可能一直保護他們,況且他也沒有這個能力。
“屈大少,溫曉,我們去幫忙解決一下夜叉族的問題吧。”羅森笑着說道。
屈中軒有點不情願:“還要和這種醜八怪打交道啊。”
“幫人幫到底嘛,說不定有長得好看的母夜叉呢。”
“呸,你當我三歲孩啊。”
羅森哈哈大笑。
夜叉一族幾乎全是相貌醜陋的怪物,自然不可能有好看的母夜叉了。
臨走前,羅森留下了一些煉體用的丹藥,一條不死蚓,還有大量的野果子。
得到不死蚓的紮克族如獲至寶,這種能夠不斷再生的“怪物”,味道可比鬣腐狗、蟲子肉好多了。
哪怕交易沒有成功,以後他們也不會為食物匮乏而擔心了。
老紮克望着羅森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縷感激。
所有的紮克,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對着昏暗的天空默誦着先祖遺訓。
這是紮克族獨特的儀式,他們在祈禱,祈禱這位慷慨的大人永遠平安。
……
……
羅森三人輕易的找到了那頭夜叉的老巢。
不出所料,只是一個族群,總共只有二十幾頭夜叉,實力最強的也不過黃金五級而已。
這個族群被羅森三人輕而易舉的給鏟平了。
不過這種契靈并不強,長得又醜,性情暴虐,非常嗜殺,就算抓走拿去賣也沒人願意買。
羅森随便收服了一只,只為解鎖圖鑒。
“果然沒有漂亮的母夜叉。”屈中軒義憤填膺。
羅森笑道:“別糾結了,也當做是一場歷練了嘛,收拾一下戰利品,恢複一下靈力我們繼續走吧。”
雖然沒費多大的力氣,但是靈力還是消耗了不少,恢複起來非常慢,魔淵環境危險,最好還是恢複了再動身。
經過這兩天的适應,他們已經逐漸掌握從空氣中抽離靈力的技巧了。
恢複靈力的速度快了不少,但依舊還是極慢。
夜叉族群裏幾乎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它們不摘靈草,不挖靈礦,本身也沒什麽地方值錢。
只不過羅森意外發現了一樣東西。
一條和鞭子差不多粗細的斷尾,通體漆黑,非常有韌性,尾部有倒勾,散發着有些詭異的氣息。
“屈中軒,你看我發現了什麽。”羅森笑道。
屈中軒茫然:“一條鞭子?”
“再仔細看看。”
溫曉也好奇的湊了過來,端詳了許久,驚訝說道:“這個好像是魅魔的尾巴。”
來自愛看。
第 356 章 和尚下山
第356章 和尚下山
丹田被破,內勁消散,木靈之氣有一部分散溢出去,更多的則是徹底融入身體經脈之中,使得徐剛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線條更加優美。這讓徐剛有種,破碎丹田,不是壞事兒的錯覺。
而對于那種被人盯上的朦胧感覺,随着修為的倒退,反而感覺越來越清晰。徐剛知道,這是大量五行之氣融入身體,融入‘神’的原因,使得他精神飽滿,精力充沛。
這有些不符合常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想想自己身體的特殊性,吞噬吸收即将消散的內勁,似乎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和理解的事情。
次日,徐剛只背了一個小包,裏面是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和一百塊現金,沒有銀行卡。
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離開了天河莊。
與天河相隔千米的一座矮山山頂,五老挺着腰板,迎着初升的太陽,昂然而立,如五顆青松般挺拔。
“剛娃子,一定要堅強,希望還能看到你回到天河的一天。”關海青臉上閃過憂傷。
“都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太無能,哪怕我們有一個突破到先天之上,以武入道,超凡入聖,也不至于讓孩子受此劫難。徐天川和王慧珑來自那裏,不好出手,但是我們卻沒有那個限制。”馮萬年嘆氣道:“我們自诩是高手,眼高于頂,可是在那些人眼裏,卻是蝼蟻不如。”
“艹他媽的,老子受夠這種窩囊氣,不行,從今天起,老子開始練功,有剛娃子的藥,再活四五十年不是問題,我就不信,這麽長的時間,還不能突破先天之上。他奶奶的雲飛子,老子就是用命拼,就算打不過,也要濺他一身血。”
“我們逍遙太久了,安逸太久了,實際上也頹廢太久了。”馮萬年看向關海青道:“老大,我們,也該拼上一拼,就算失敗,也此生無悔。”
“此生無悔……此生無悔……大哥,拼了,我們一定要在剛娃子回來之前,突破到先天之上,跟他一起到那邊看看,也許咱們兄弟,還可以再拉起一支隊伍,大幹一場。”趙無極。
“大哥,幹了。”孫無敵也道。
關海青收回看向徐剛離去背影的目光,輕輕撫摸了一下身側的大樹道:“孤木不成林,一個帝王的崛起,沒有人幫忙怎麽行?我們不單單要自己突破,還要培養更多的人才,為他的歸來做準備。禦林軍逍遙的時間太久了,是該好好整合整合了。我們回去吧。”
關海青沒有正面回答,但大家都知道他心中想法。
徐剛一走,衆女便紛紛起床,站在小院,遙望遠方,眼中淚痕未幹,卻又被淚水掩蓋。
燕飛天站在一棟小樓之上,身後跟着袁振天,巴秀山,宋笑天,薛友亮,陳景龍五人,每個人都站的筆直,好像五把标槍。
“主人走了,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燕飛天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希望他回來的時候,你們每個人,都能成就先天,甚至突破先天達到更高境界。和主人一起,狂戰天下,而不是成為他的拖累。”
“燕老放心,我們會的。”巴秀山最先表态,其餘人都色神情肅穆,眼中升騰着火焰。
徐剛被廢,是他們心中的刺。是他們無能,沒有一戰之力。
他們相信,等徐剛回來,必然就是大舉複仇的日子。
徐剛卻沒有其他人那麽多想法。他心中也有恨,但卻并不強烈,而且被埋在心底。
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弱肉強食,沒本事,被欺負,被殺很正常,何必怨天尤人?怨只能怨自己沒實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談何複仇。
走出很遠,徐剛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這次離開,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抛開最後一絲留戀和不舍,腳下步子漸漸加快,很快,他那孤傲的身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行了一會兒,徐剛開始全速奔跑,幾分鐘後轉身鑽進路邊一片茂密的林子,仿佛融入大海中的一滴水,徹底消失無蹤。
木靈空間中,徐剛盤膝坐在茂密的林間,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和毫無起色的丹田,臉上的表情非常怪異。
身體明明在不斷變強,變得更強,但是丹田似乎真的無法恢複。這事兒實在是太怪了。
看看毫無變化的土靈珠,看來想借助土靈珠修複身體願望怕是遙遙無期。
弄了些植物枝葉,搗碎成糊狀,将其均勻的塗抹在皮膚表面,幾分鐘後,原本白嫩如嬰兒般的皮膚就變成了暗黑色,甚至還顯得有些幹燥粗糙。然後又修理一下眉毛,理了理頭發,換了身草綠色破舊軍裝,覺得不滿意,又改成灰布長袍,然後索性将剩餘不多的頭發也都剃掉,嫣然成了一個和尚。
對着鏡子照了照,徐剛對自己新形象非常滿意。相信一般人,肯定是認不出他來了。
“阿彌陀佛”徐剛對着鏡子裏的自己合十施禮,口誦佛號,然後自己對着自己笑了。
徐剛睡了一會兒,恢複一下昨晚消耗的大量體力,然後開始思索接下來的去向,卻是如一團亂麻,沒有頭緒,最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磨蹭了一天,徐剛覺得,盯着自己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又硬挺了兩天,養足了精神,直到第四天淩晨,徐剛才悄然出現在當時消失的林中。
略一感應,徐剛無奈搖頭,這些家夥,還真有耐心,居然還在附近尋找。只可惜,他們逃不出徐幹的感應。
徐剛清楚,這些人實際上已經對找到他失去了信心,肯定認定他已經離開,現在不過是應付差事。
徐剛并沒有離開,而是甩着寬大的袍袖,沿着山路向大山中走。
“和尚,和尚……”徐剛走了幾百米,後面就追上來五個人。
“阿彌陀佛,五位施主,叫住貧僧有何事?”
“和尚,你這大半夜的進山做什麽?”一個青年上下打量徐剛,一臉警惕的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從小便習慣夜間趕路,已經習慣了。”
“習慣,我長這麽大,還沒聽說有人習慣夜間趕路的。你是不是要去天河莊?是不是想買超級菜?”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貧僧确實有所聽聞,正想前去化緣。”
“化緣,哈哈,你們聽到沒有,這和尚是不是瘋了?他居然要去化緣。和尚,你知道超級菜多少錢一斤麽?”
“貧僧不知。還請施主相告。”
“告訴你,你聽好了,別吓到。”
“不會”
“嘿,你個小和尚……告訴你,超級菜,現在已經漲到三萬塊一斤。”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徐剛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念着連他自己都不懂的‘經’。他也被三萬一斤的高價吓的不輕。
“多謝施主相告。”徐剛再次施禮問道:“五位施主,叫住貧僧,可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