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1 章 :并不是在替宮先生治療
第1章:并不是在替宮先生治療
“……”宮歐訓斥的下半段話再也沒有說出來。
“……”
時念還沒有察覺,只顧着站不穩,還按了幾下讓自己站起來,她拍拍手,活動着脖子,剛要踢腿,人就被宮歐一把攥了過去。
她整個人跌坐進他的懷裏,還沒反應過來,宮歐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嘴唇,火熱地吻了下去,雙手牢牢地抱着她,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懷裏,一手從她毛衣下面鑽了進去。
“唔,嗯。”
時念躲開他的吻,詫異地看着他,“不是說不能在公司裏讨論私事麽?”
宮歐黑眸沉沉地瞪着她,浴火難以隐去,他一個字都沒說,低下頭再次咬住她的唇,吮吻不已,牙齒咬着,像是在教訓着她。
時念被吻疼。
宮歐一把将她抱起來往沙發走去,直接将她丢到沙發上,他彎下腰就欺身而上,吻住她的唇,修長的雙手在她身上糾纏。
時念被吻得神志迷離,連呼吸都忘了是什麽。
兩人在沙發上糾纏深吻,吻得難舍難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那個熱情的屬下又沖進來,“總裁,我把頭痛藥拿過來了!你還是吃兩顆吧!”
“給我滾!”
宮歐暴怒地直接吼出來,眼中全是震怒。
“是是是,總裁。”屬下吓得連忙關上門,魂都散了一半,直拍胸口,吓死了,等下,他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畫面。
時念躺在宮歐的身下,雙眼看着宮歐眼中的怒色,對他的那一聲吼她沒有被吓到,只覺得驚訝。
為什麽她不在意他是什麽性格了,他卻表露出越來越多以前的特征。
宮歐低下頭再一次吻上她的嘴唇,吮吻一番,他猛地站起來朝着門口大步走去。
“……”
時念躺在那裏愣住,衣服淩亂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望着宮歐的身影,他怎麽了?
宮歐走到門口,做了個鎖門的動作。
見狀,時念的臉頰開始發熱,宮歐重新朝她走來,一邊走一邊解下領帶直接扔到地上,外套扔到地上,襯衫的扣子被攥得顆顆落在地上。
下一秒,時念感覺自己就像獵物一樣,什麽都做不了,眼睜睜地看宮歐這頭狼朝她撲了過來。
她無力抵抗,幸好,她也不想抵抗。
她攀上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
纏綿過後,時念在自己的毛衣外面穿上宮歐的西裝坐在沙發上,看着一旁的宮歐,宮歐坐在那裏,一言不發,身上穿着一件新的襯衫,扣子松着幾顆,帥氣而姓感。
“你該不會是在想怎麽完美在我面前表現出那個冷淡的樣子吧?”
時念托着臉看向他問道。
“……”
宮歐轉眸看向她,眼神像見了鬼似的,時念不禁笑了下,“猜對了?”
她有些無奈,明明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說話,偏偏又要冷漠成這個樣子,這是怎麽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耽誤了我多少工作?”宮歐冷冷地開口,“我今晚要加多久的班?”
“又是我的錯?”
她怎麽做什麽都不對呢?
時念往他那邊挪了挪,擡起白皙纖細的腿搭到他的西褲上,人依偎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盯着他,“那不如我讓你耽誤更多的工作。”
“……”
宮歐看了她一眼,立刻移開眼神,将她的腿移開,“你走開,我還要去開會,把長褲穿起來。”
她不是最怕冷的麽,這會又光着腿,腿白成那樣晃誰的眼!
“哦。”時念沒有繼續鬧他,她清楚自己的體力都快被宮歐透支了,她伸手脫下西裝遞給他,“還給你。”
宮歐接過衣服直接穿上,領子上立刻飄來一股屬于女人的幽香。
該死的。
他的手下意識地去摸袖子上的袖扣,一低眸,只見袖扣旁邊印着一個淡淡的口紅印。
他就說她剛剛突然擦什麽口紅。
他呼出一口氣,一下子想到她柔軟的嘴唇,手指捏着那個口紅印。
“如果你喜歡我給你縫袖扣,以後你所有的袖扣我都重新幫你縫一次好不好?”時念微笑的聲音在宮歐身後響起。
“……”
宮歐的身體頓時僵住,大步往前走去。
“……”
時念坐在沙發上笑起來,還以為他的那個動作她不會注意到麽?他就是吃飯前先喝口湯這種事她都注意得到好麽。
她凝望着他離去的身影,笑容慢慢凝固下來。
宮歐啊宮歐。
我一定明白那些讓我疑惑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眼裏的克制和隐忍代表了什麽。
時念終于順利拿到宮歐的病歷。
兩天後,封德在英國認識的一個心理醫生飛到S市,和時念碰面。
用封德的話來說,在偏執型人格障礙這一領域,能勝過蘭開斯特莫娜的太少了,這個醫生或許還沒有特別卓越的本領,但絕對可以信任,不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定會認真分析。
這日,時念手忙腳亂地處理好宮家的事務,又陪雙胞胎上了一會家教課便出門給宮歐送文件。
在去的路上,時念開車進了一家會所。
她走進去,被服務員領着進去,走進一間包廂,包廂的空氣中飄着淡淡的咖啡香氣,一個年紀和封德相仿的老人家坐在窗口品着咖啡,面容溫和慈祥,是個英國人。
“您好,沃克醫生。”
時念朝他點了點頭。
“您好,請坐。”沃克站起來和時念握了握手,邀請她入座,在沃克的的手邊是一堆資料,其中就有宮歐的病歷,“席姐想喝點什麽?”
“不好意思,沃克醫生,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急切的心情,你看了宮歐的病歷兩天,不知道有何見解?”
時念焦急地說道,她費盡心機偷這病歷出來就是為這一個。
沃克醫生笑着點點頭,把手中的病歷還給她,說着流利的中文,“這種治病方法我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般來說,精神方面有疾病的患者我們都不建議用強迫的方式治療,很容易加重病情,但照治療結果來看,又是成功的。”
“什麽意思?就是說宮歐的心理醫生并沒有問題?”時念疑惑地問道,“可是宮歐有很多地方不對勁,難道這是治療留下來的一些遺留問題嗎?”
所以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席姐你先別急,如果你沒告訴我這麽多的話,我确實會認為這是一次另辟蹊徑而成功的偉大盛舉。” 沃克拿起水壺為她倒了一杯水,緩緩說道,“至于你說他酒醉後的言論,可能就僅僅是酒醉,比如他會冒出以前的性格特點,可能也只是偶爾的幾率而已。”
“沃克醫生,你會這麽說代表你有不同的想法對不對?”
時念急切地問道,根本顧不上喝水。
“我确實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法而已,在心理領域,我們知道的還太少了,誰也保證不了究竟是哪種可能性。”
沃克醫生說道,有些遲疑。
“拜托,沃克醫生,請你告訴我。”時念說道,“您知道嗎,他醉酒的時候他很痛苦,我感覺得到,我想幫他,請告訴我,我該怎麽幫他。”
吃了那些藥宮歐倒在她面前說出那些話時候,她真的很心疼,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說話會前後不一,一個狂熱,一個冰冷。
那晚上,她看着他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結合你說的那些,我有個大膽并且匪夷所思的假設。”沃克看着她,遲疑了幾秒繼續說道,“我懷疑,這位莫娜醫生并不是在替宮先生治療偏執症人格障礙,而是強迫他練習了近四年的克制力。”
“……”
聞言,時念驚呆地睜大眼,臉色一片蒼白。
宮歐被莫娜強迫練了四年的克制力?
見狀,沃克攤了攤手,“我知道這個假設有點荒謬。”
“沃克醫生,請您繼續說下去。”時念聲音沙啞地一字一字說道,伸手去握住面前杯子,手指顫了顫。
“別看我這個年紀了,可我在偏執型人格障礙這一方面的成就還遠不如這位莫娜姐,說的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沃克說道,“所有的精神疾病患者都缺乏一定的自我控制力,那逼迫他克制,逼迫他約束自己,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治療。”
宮歐确實很缺乏對自我的約束力,他從來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不計後果,全憑高興。
時念點點頭,請他繼續往下說。
“但很顯然,除了強迫約束以外,我沒有在病歷裏看到這位莫娜姐有任何常規的治療辦法,完全是獨辟出路。”沃克說道。
“……”
“自我有這個假設以後,席姐你說的那些我也能相對可以解釋,宮先生是用了四年的時間去強迫自己做一個正常人,而那個正常的标準是莫娜醫生灌輸的,再加上他自己對正常人的見解。”沃克說道,“比如說他眼中最正常的一個模版,可能他比較親近的人,親人、朋友……”
“是宮家人的一個縮影。”
時念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