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7 章 兩敗俱傷與不能說的秘密(上)
第437章 兩敗俱傷與不能說的秘密(上)
通訊士兵聽到一首領開始惦記上他那套陳舊的手術設備了,表現的有些猶豫,欲言又止,本來想要出聲提醒,畢竟那設備太老套了,以前戰亂的時候,炮火連天,士兵們時間緊迫,沒有時間等到醫生們逐一處理,都自行解決好,簡單的包紮,就投入戰争了,那個時候的人命都要沒了,誰還會考慮什麽感染,安全衛生的問題,所以士兵們都會有自己的小工具,用在緊急的時候處理一些小傷口,後來到了和平年代,沒有了戰亂,也就不需要自行處理了,生病什麽的去醫院找醫生還是很方便的,所以很多人都把自己的那一套小工具扔掉了,但是也有的人比較懷舊,把那小工具收藏了起來,當做回憶把,一首領就是這樣的人,比較懷舊的人,不過仔細想來那個時候的人也和現在的人身體素質不一樣,現在人反而因為生活好了,體質就變差了,用舊時候的東西用在新時代的人身上,萬一用不好,感染了就麻煩了,所以那通訊士兵才顯得猶猶豫豫。
一首領看着通訊士兵的樣子,分明有話要說,看他那個樣子并不支持自己用舊工具去醫治眼前的三個人,頓時不幹了,他直勾勾的盯着那通訊士兵,緊皺着眉,不怒自威,通訊士兵迫于壓力,也就點頭離開了,一首領見狀,這才寬慰起眼前三個年輕人來。
“別擔心,我手法很好的,一會東西拿來了就給你們把子彈取出來,再堅持一會。”
“首領,您真的可以嗎?不行我們還是等醫生處理吧,我們還能忍的住。”
眼前的三個男人,看到一首領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何,背後一陣涼氣,他們相互看了看彼此,大家都是一樣的擔憂,擔心一首領該不會為了此事報複自己把,所以寧可在忍一忍,還是等到醫生處理再說把,于是三個人內心忐忑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一首領此刻的樣子,有些擔憂,有些後怕。
“我當然可以,想當年老子上戰場的時候,都是自己取彈頭的,那個時候哪有時間弄什麽麻醉,刀子一彎,彈頭就下來了,別擔心,我技術很好的,你們的傷勢可不能再等了,要知道在等下去,你們的胳膊腿可是不行了。”
一首領一面信心百倍的和眼前的三個男人吹噓着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一邊撸胳膊挽袖子做好準備取出子彈的架勢,甚至把袖子翻上去,露出了胳膊上的傷疤,給眼前的三個男人展示,那是他在戰場上留下的傷疤,別人看來或許十分醜陋,但是在軍人們眼裏,這就是歷史的痕跡,這傷痕見證了自己每一場槍林彈雨的戰争,他們能夠活下來,可是無數的軍人們去死掉了,這是榮譽,這是自豪,這是驕傲。
那邊美佳子的手術還在進行中,醫生已經簡單的給美佳子清理了傷口,擦拭了傷口的血跡,消毒完畢,輸血包也正常輸入着,美佳子額頭上有一寸來長的傷痕,需要緊急縫合,但是山上的條件有限,畢竟不如山下的醫院那般設備齊全,好在醫生是個認真負責的人,并不和那些人一樣同流合污,沒有條件,制造條件也要縫合,畢竟人命大于天,這是醫生的職責。
于是醫生和少年簡單的商量了一番,兩個人把屋內的所有門窗全部都關閉了,并且拉上了厚重的窗簾,不讓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如此屋內就變得暗了下來,于是醫生點亮了屋內的燈,屋內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但是由于屋內的燈源比較分散,并不能全部都照射到美佳子的額頭,如果要給美佳子縫合額頭上的傷,必須要保證有足夠亮的光源照射到她的頭上才行的,于是醫生找來了手電筒,讓少年手握手電筒調整姿勢,照着美佳子的額頭,幾番的調整姿勢後,發現手電筒的光線太矮了,于是那少年不得不找來了椅子,站在椅子上舉着手電筒,但是那樣光線就暗了,在經過幾次調整後,最後少年蹲在椅子上,用手舉着手電筒,讓手電筒的照射出來的光芯照射到美佳子的額頭,如此才勉強的算是合适。
“你不要動,不要說話,不要發出聲音,我要專心致志的縫合了,縫合的不好是要留下傷痕的,記得千萬不要抖動,堅持一下。”
醫生和少年說完了話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于是醫生快手準備着縫合工具,熟練的消毒,此刻少年也蹲在了椅子上,雙手各舉着一個手電筒,電量大的足足的,考慮到少年的呼吸可能會讓傷口感染,于是那少年不得不退後一步,這樣就把胳膊前傾着,保持一個奇怪的姿勢,舉着手電筒,調整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太大聲,只見醫生那邊開始縫合了。
縫合的針線,在鑷子熟練的操控下在頭皮上來回穿插,每穿插一次,那少年就感覺渾身特別的疼,好在此刻美佳子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感受不到疼痛了,醫生全神貫注的穿針引線,并沒有有任何不安的情緒,同樣的工作他已經做過了千百遍,這是每個醫生都要經歷的,在醫生眼裏,這些最正常不過了,沒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疼更是不會的,針也沒有紮到自己的身上又怎麽會疼呢?
少年随着那醫生的動作,止不住的疼痛起來,甚至閉上了眼,不敢去看那縫合的場面,那針線在人的皮肉上就那麽縫合過,醫生淡定的就像是在縫制一件衣服,簡直不可想象,少年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在顫抖,不要影響醫生的手術,一寸長的傷口在醫生的巧手下,并沒有什麽困難,很快傷口就已經縫合完畢,包紮好,血也已經止住了,血包也已經輸完了,正好換上消炎的藥劑,省的病人的傷口感染化膿就不好了,如此醫生的工作也就算結束了。
此刻的少年身體已經僵硬,因為保持奇怪的姿勢太久,胳膊和腿已經麻木,不敢動了,無奈只得醫生幫忙,把他從椅子上扶了下來,簡單的按摩了幾個穴位後,少年的麻木感這才消失,這才注意到美佳子的額頭已經被包紮好了,傷口也不在滲出血跡了,如此便是放心了,剛才因為自己一時害怕,都沒敢睜開眼睛看,想來,美佳子醒來一定會非常疼痛吧,畢竟用縫衣針在頭上一針一針的紮過,還拉扯着線蠕動過肉皮上,咦,不行,不能回憶,太疼了。
醫生和少年兩個人忙碌着把美佳子推到單間去休息,眼下美佳子還沒有蘇醒,醫生擔心額頭會有其他的暗傷,畢竟傷到頭了,受傷的位置不容小觑,不放心的又好好查看了一番,那邊少年就幫着醫生處理沾染過血液的紗布和棉花,這些都是要焚燒掉的,還有工具上的血痕也是要好好的沖洗,不能留下血腥的味道,萬一血腥的味道吸引來喪屍就不好了,喪屍可是對血腥的味道最敏感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
兩個人就這樣默契的各自忙碌着,把門外的三個受傷的男人忘得一幹二淨,或許也并沒有忘記,只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內心也是氣憤不已,不過事不關己,自己也并不能上去說些什麽,如果說了,反而會适得其反,其他人會認為他們也會和美佳子有關系,要不然為什麽他們會替美佳子說話呢?到時候就更加說不清了,所以,為了自己不沾染到混亂之中,醫生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适當的給門外的幾個人一些教訓,說到底還是他們傷的不嚴重,子彈打的不是要害部位,只要把子彈取出來,養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不過疤痕自然逃不掉的,所以醫生才會故意這樣晾着外面的人不去治療。
病房內,等待了一會,通訊兵才從外面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他的懷裏抱着一個布包,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山上起風了,風很大,士兵回來的匆忙,凍壞了,滿臉通紅,連帶着耳朵都是紅紅的,他回到屋內一把就把一首領那工具放在了桌子上,看樣子絲毫都不在意,趕忙湊到壁爐邊,給壁爐裏面添上柴火,自顧自的取暖,渾然不顧其他人此刻的感受,受傷的三個男人看到後,不禁內心開始起了懷疑,這是啥寶貝,就這麽摔摔打打的放到桌子上了聽那聲音,該不會是一堆破銅爛鐵把,就這,也想給我們取子彈,一首領不會是開玩笑的把。
那布包被摔倒了桌子上,一首領也并沒有惱怒,并沒有因為通訊士兵的如此舉動生氣,畢竟士兵也是人啊,人家為了給你取東西跑了一趟凍壞了,回來趕緊取取暖怎麽了,現在可是末世,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人家尊稱你為首領,那是尊敬,是人家一日為軍,終身以身作則的自律,人家尊敬你,你可不能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把自己推到制高點上,命令這個命令那個,如果是軍事命令的話,士兵聽命,如果是私人的事情,人家可以不聽命的,天氣這麽冷,人家不去給你跑這一趟怎麽了,所以一首領也并沒有惱怒和計較,依然笑呵呵的過去,打開他的小布包。
小布包被打開了,三個男人這才看到裏面的東西,是的,一首領是在開玩笑,絕對是了,這裏面哪有一點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是破銅爛鐵,手術的手術刀呢?不是應該有紗布棉花消毒的藥水呢,包紮的繃帶呢?你啥啥都沒有,該不會不會治病把,眼下,三個人傻眼了,內心不禁開始想着,難不成一首領就是打算用這些破銅爛鐵給自己取子彈,真的能取出來嗎?
只見此刻,一首領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小布包打開,每樣東西都擺放在桌子上,好似和大家展示自己的寶貝一樣,然後自己動手點燃了一個火盆,現場的壁爐燃燒着,取一點火過來一點都不費事,一切準備就緒,就叫着眼前的三個男人。
“脫衣服把,把你們的傷口露出來,我要開始了。”
三個男人看着一首領那副認真的樣子,硬生生的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老老實實的拖着身上的衣服,把傷口露出來,兩個人傷到了胳膊,一個人比較倒黴一些,傷到了內側的腿上,三個人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把傷口露出來,放在了明顯的位置上,其他身上的部分就用棉被蓋上了,畢竟天氣還是比較冷的,屋內這麽多人,也不好都光着是不是。
那邊一首領拿出磨刀石開始打磨他的小刀,一邊自言自語的和刀子說話。
“老家夥,太久都沒有用你了,幸好沒生鏽,今天就是你重見天日的時候了,給你打磨的快一點,一會下刀子的時候狠一些,別猶豫。”
屋內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了,大氣都不敢喘,屋內只有一首領咔嚓咔嚓磨刀的聲音,一首領的刀子不大,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剃頭刀,小小的拿在手裏比較順手,把刀子打磨了鋒利了之後,就在火盆上烤了烤,不時的翻了翻面,保證每一面的受熱均勻,利用高溫線消毒殺菌,一切準備就緒,就拿着那有年代感的鋒利的小刀,朝着第一個人走了過去,用小刀切在第一個人的皮膚上,把皮膚切開,用鑷子支撐着看到了裏面的彈頭,好在彈頭的位置打偏了,這才留下了那個人的性命。
一首領讓那個人舉起手電筒給自己照明,只見一首領,用鑷子支撐開那個人的皮膚,用另外一個小工具,把裏面的子彈頭夾了出來,由于沒有打麻藥的原因,那個人疼的大叫起來,屋內猶如殺豬一般的叫聲,一首領則淡定的嘲笑着那男人。
“咦,小點聲,吓到我了,我告訴你啊,我這手要是滑一下子,就把你整個手臂都切開了,到時候傷口就更大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取出來了,這麽大個人了,這點疼還叫喚什麽,忍一會就過去了。”
那男人聽到一首領如此說,頓時也不敢大叫了,邊上的那個男人,看不過去,遞給了那男人一個手絹,那男人會意的咬在嘴巴裏面,來緩解自己的疼痛,盡量不要讓自己叫出聲來,免得真如一首領所說,吓到他,把自己胳膊都割傷。
一首領看着那男人如此忍耐,也開心了起來,暗自作着小動作,故意把子彈取的慢一下,取出子彈後,還擔心裏面的肉會不會被烤焦,硬是拿着鑷子進去轉了轉,用醫生的棉花沾染了消毒水,說要裏外裏的好好擦拭一下,免得傷口會感染,如此,那男人也只能忍受着疼痛,任人擺布,疼的幾次都要昏厥過去了,嘴唇煞白,豆大的汗水從額頭留了下來,其他兩個人看到他如此模樣,身上的槍傷都不覺得疼了。
一首領見差不多了,這才把子彈取出來,至于那切開的皮膚,剛才用消毒的藥水擦過了,簡單的交給旁邊的士兵包紮傷口就是了,自己還得繼續加熱小刀,處理下一個,那男人被士兵簡單用了藥包紮上了,藥物沾染到傷口的時候,傷口瞬間就麻木了,因為藥物內格外添加了薄荷葉和冰片的成分,所以貼在傷口的時候,皮膚上冰冰涼的,也增加了舒适度,如此,反倒是沒有剛才的疼了,也可能是已經疼過勁了,也就麻木了,那男人躺在床上,拿掉嘴裏面的手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如此,一首領已同樣的方法,開始給第二個人,第三個人處理傷口,第二個人見到第一個人如此痛苦,也學聰明了,對一首領說着好話,求情,希望一首領下手輕一些,然後老老實實的等待一首領切開自己的皮膚,一動都不敢動,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就死咬着背角,一首領見這個人比較乖巧,也就從了他的心願,并沒有折磨的太狠,差不多了,也就交給自己身後等待包紮的士兵,給那個人包紮上了。
第三個人的傷痕在大腿內側,就不如前兩個人那般了,幸存者們因為每天都要工作的緣故,所以腿上的肌肉特別的結實,肉也特別的硬,那子彈進入後,就像是釘子死死的釘在牆上的感覺,和皮膚貼合的特別緊張,周圍的皮膚都已經被子彈進入的沖擊力烤焦了,所以必須要把子彈粘連的附近的烤焦的肉片下來才可以,所以一首領專心致志的開始給那個人處理傷口,這一次并沒有貪玩和報複,反而變得認真了起來,那個人也十分的堅強,硬生生的挨着一首領的刀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大喊過一聲出來,甚至嘴巴裏面都沒有堵住任何的東西,忍受不住的時候就會悶哼一聲,但是身體則一動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