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4 章 看不透,望不穿
第334章 看不透,望不穿
獵人B怎麽也不會想到,明明自己已經成功了,明明自己抓到了逃犯,可是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差那一點點,黑暗中發出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就這樣射入了他的身體,好在,那子彈偏離了要害,并沒有一槍斃命,倒下的獵人和金雅不約而同的看着那子彈穿射出來的方向,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深邃到看不透,望不穿。
“是誰?是誰要害老子,滾出來。”
被子彈射中的獵人B此刻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他艱難的扶着樹幹,來穩定自己的身體,每動一下身上都會加速流血,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重新舉起槍,用槍對準那黑色的森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喊了過去,手中的槍更是毫不吝啬,一槍一槍的朝着樹林打了過去。
而此刻金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此刻的她并不知道那片森林裏面有什麽人,是敵是友,但是既然幫助了她,那就是自己的朋友把,金雅看着獵人用槍對準那片黑幕,使勁掙脫着自己身上的繩索,想要沖出直升機的駕駛室,幹掉眼前的獵人B,那獵人已經受傷了,實力明顯弱了一下去,也只不過是臨死前的垂死掙紮,如果現在可以逃出去,分分鐘就可以幹掉他,那樣的話,自己就安全了,金雅着急的掙脫着身上的繩索,但是由于獵人B之前就擔心他會逃跑,特意捆的很結實,無論金雅如何掙脫,都無法打開,情急之下,她只好用身體不停的撞擊駕駛室的門,希望可以撞破那扇門。
而此刻,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金岩,已經默默的走到了直升機的另一側開門處,小心翼翼的上了直升機,正在給金雅解開捆綁在身上的繩索。
“別亂動。”
金雅感知到一雙冰涼的手正在替他解開身上的繩索,黑暗中聽到了金岩的聲音,整個人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太好了,小夥伴們來救我了,此刻獵人B正朝着黑暗的森林一遍遍的射擊,精神已經進入癫狂階段,甚至毫不顧忌槍聲會不會吸引來更多的村民,而此刻,村民們聽到了後山接連不斷的槍聲,從夢中驚醒,村子裏面頓時亮了起來,家家戶戶走出家門去探索那聲音的來源。
金岩已經救下了金雅,兩個人離開了直升機,想要趕緊離開這裏,畢竟金岩的身份在那裏,此時村子裏面已經出現了喧鬧的聲音,大家吵吵鬧鬧的朝着這邊過來了,關鍵時刻,金岩無處可躲,索性帶着金雅往後山方向撤離,金雅本來有心想要一槍幹掉眼前的獵人,不過自己的槍支已經被獵人收了去,眼下也并沒有武器在身上,緊急時刻為了不暴露身份,也只能跟着金岩往後山上撤離,兩個人撤離到了後山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匿了起來,遠遠的觀望這邊的情況,而此時村民們也陸續的趕到了現場,一個個手提着火把用着手電筒,很快就把這塊樹林照亮了,看到地上的血跡,看到那睜大瞳孔手拿槍支的獵人,頓時明白了幾分,幾個身強力壯的少年趕緊上前去控制住了精神有些癫狂的獵人,由于剛才那獵人的揮霍,眼下手中的槍支也沒有了彈藥,被膽子大的少年們抓住了手腕,用力也拉扯了下來,把槍支扔在了草地上,把人控制了起來,其他人看到場面被控制住了,趕忙叫人去請村長樸爺爺過來,順便去議事廳找和他們一路來的人,那直升機自然也就暴露在了村民們的眼前。
衆人等待了一會,紛紛上前去打量那架直升機,對村民們來說這個東西可是個稀罕的玩應,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大家觀察等待了一會,樸爺爺被金子攙扶了過來,一路上,金子顯得特別慌張,她在房間內本來是睡着的了,第一聲槍響後她就醒了過來,但是并沒有發現金雅和金岩的存在,她當時就蒙了,還以為是兩個人發生了矛盾出去一較高下這才發出那槍聲,趕忙起身,過去,結果卻在黑暗中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槍響,緊接着村民們的聲音也就傳出來了,随着火光到達的那一刻,也讓她看清楚眼前的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趕緊躲藏了起來,聽到村民們說要去找樸爺爺,趕忙朝着樸爺爺的家去了,如此才能如此順理成章的站在這裏。
“怎麽回事?”
因為事情比較嚴重,樸爺爺也顯得比較緊張,氣喘籲籲一路小跑的趕到這裏,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此刻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樸爺爺冷峻的目光注視着眼前那被村民們五花大綁起來的人,那個人身上還留着鮮血,面色蒼白,時刻都有昏厥過去的可能,樸爺爺自然是見識過這個架勢的,眉頭皺了皺,趕忙叫人把他扶了回去,眼下,村子裏面是沒有醫院的,就算是受傷了也只能用村子裏面的土方子去治療,更嚴重的傷勢也只能無能為力,除非有去往城市中的船只才行。
人群中獵人B的同伴獵人A在大家亂作一團的時刻提前勘查完現場後,此刻正裝作姍姍來遲的樣子趕到了現場,一把扶下了受傷的獵人B,告知村民,他帶着回去照顧就可以了,不用村子裏面的大家費心,那村民本來還想着叮囑幾句的,但是看獵人形色沖沖的樣子,索性把話吞咽到了肚子裏面,什麽都沒說出口,目送那獵人A離開了現場。
此刻,那片林子裏面就剩下了那架直升機,樸爺爺在金子的攙扶下,朝着直升機內部看了看,也并沒有發現什麽,現在天色太晚了,就算是打着火把依然看不清草地的情況,樸爺爺見沒有什麽大礙,索性勸着衆人都散了吧,等到明天那個人的傷勢好轉一些在問個清楚,衆人聽着村長的話,點了點頭,既然沒有什麽危險了那麽也就不需要在擔心了,于是各自回去休息了,不過仍然有幾個年級比較小的村民們對于眼前的直升機十分的好奇,上手摸了摸,甚至膽子大點的直接坐了上去,幻想着什麽時候自己也可以擁有一架直升機,就可以威風的在天上飛,樸爺爺瞪了瞪那幾個頑皮的年輕人,年輕人們趕忙下了直升機,灰溜溜的回家去了,至此,金子也趕忙攙扶着樸爺爺往小院子走去,畢竟現在天色晚了,島上的風還是很大的,站久了還是覺得很冷,更主要的是,趕緊把樸爺爺攙扶回去,好在回來尋找金岩和金雅兩個人才行。剛才村民們都在,場面意識混亂,自己在人群中都看花了眼,就是沒有看到金雅和金岩兩個人,不過仔細想想金岩可能已經躲藏到哪裏去了,畢竟他的身份特殊,這麽多人實在是不适合出現在人群中的,那金雅去了哪裏,為什麽都看不到蹤跡,難不成和那槍聲有關系,難不成已經出了事?哎呀,真是着急死了。
村民們聽着樸爺爺的話,稀稀拉拉的撒了,等待了一會,大家也都徹底的離開了,樹林裏面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回去了,躲藏在暗處的金雅和金岩也松了一口氣,金岩率先走了下來,在黑暗中摸到了金雅的武器和槍支,撿拾了起來,拿在手中,轉交給自己身後的金雅,金雅小聲的對金岩說着感謝,此刻兩個人之間倒是顯得有些尴尬了,這才過了一會的時間,兩個人剛剛大吵一架不歡而散,這才多長時間,金岩就救了金雅的一條命,到是讓金雅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這對于金岩來說并沒有什麽,直男嗎,腦回路都不太一樣,把吵架不當做吵架,頂多算是個情緒激動的讨論,結束了也就結束了,不會因此耿耿于懷,但是自己也不會看着小夥伴們陷入危險而不顧的。
四下無人,兩個人上了直升機,這下村民們應該就不會再來了,趁着這個時間好好檢查一番,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重要的線索,而且他們已經從獵人B的口中知道了定位芯片的事情,想來自己的身體內也會有那個所謂的定位芯片,可是他們現在卻始終都不知道那東西在哪裏,找不到就無法取出,日後還會遇到相應的麻煩的,這就讓兩個小夥伴比較為難了,身上就那麽大,定位芯片能藏在哪裏呢?金岩默默的看着金雅,希望金雅自己能夠察覺到自己身上哪裏不一樣,畢竟他是男孩子,也不好把這個羞澀的話題問出來,這種事情,也只能金雅一個人去發現,別人可是幫不了她的,而此刻金雅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私密性,反而和金岩繼續談論着,如果是他,會把那東西放在哪裏,引得金岩臉色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最後只能從電腦的軟件上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眼下,金雅白天的行動路線就這麽赫然的出現在電腦顯示屏上,相應的,顯示屏上還有其他的三個閃爍的定位光點,金雅和金岩兩個人對于三個定位光點開始了辨認,經過兩個人反複的确認之後已經發現這三個位置的定位光點分別是獵人A獵人B和已經死亡的獵人C的身上,不過,把地圖縮小後,在海面上,赫然又出現了兩個不同的定位光點,正在一點點的朝着這邊海島上靠近,不出所料的話,這個海島上還會到來兩個新的獵人,看着那光點移動的速度,明日差不多就可以登島,此刻,金雅和金岩意識到,可能是因為獵人C死亡的緣故,地下組織又派來了另外兩個獵人,過來一探究竟,畢竟獵人死亡這件事,雖然不大,但是對于地下組織來說卻是個不小的損失,畢竟能夠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獵人也是十分不容易的,需要付出很多,況且獵人們出來的目的只是逮捕她,這麽一個小小的任務都會失手,那麽再來的獵人手段很有可能會比眼前的這三個獵人還要高明一些,未來島上會出現四個獵人,那麽他們的局勢将不容樂觀,如果四個獵人一條心的話,別說一個金雅了,就是抓了整個村子的人都不在話下,那個時候就完蛋了,所以的想想辦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而此刻恰巧獵人B已經受傷,他們也已經把獵人A說服,那麽可不可以,通過獵人A的手把獵人B幹掉,他們趁機在把獵人A幹掉,那麽明日的時候島上仍然會有兩個獵人,那樣子的話還比較好對付,但是眼下,就只有半個晚上了,這半個晚上如何才能讓兩個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呢?
另一邊獵人A已經攙扶了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的獵人B回到了議事廳,那獵人B放到了床上,電亮了屋內的燈光,在觀察獵人B身上那受傷的傷口,不禁有些吃驚,眼前獵人B那流血的傷口在他的脖頸之處,那傷口的位置差一點就打中了獵人B的大動脈,眼下也只不過是失手了打偏了一些,能夠在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中射擊目标且射擊的這麽準确想來這個人的槍法一定是不凡,最起碼眼神肯定是要非常好的,好到甚至在黑暗中也能夠百發百中才行,不過對于人類來說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那個人可以通過聲音判斷眼前敵人的位置,然後進行射擊,但是那十分考究射擊者的實力,一般人還真的是很難做到的,難道真如基地所說,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島上還藏着什麽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不成?
而此刻獵人C顯然已經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受傷的位置,不禁在內心謾罵了一句。
“該死,是哪個不要臉的偷襲老子。別讓老子抓到他,否則一定親手擰下他的腦袋當球踢。”
獵人C看着自己鏡子內部的傷勢,一看那傷勢就是個新手敵人,第一次使用槍支,拿着槍在黑暗中掌握不好,然後打偏了,如果打的準一些,就直接打到了大動脈上,如果大動脈打穿了,那麽自己也就回天乏術了,此刻的獵人B不禁在心裏咒罵,該死的一定是那個被自己忽略的黑影,我就說嗎,怎麽可能好端端的就出現個什麽動物的,就那麽準确的就撞擊到了自己,那黑影該不會就是今天晚上看到的那個男人把,現在想來,還真是有可能,畢竟村民們到了這個時間都已經休息了,島上的人自己已經摸索了個清楚,不可能有什麽人家會有槍支的,所以最後可能的就是那個男人,沒錯,也只有他才可能會擁有槍支。不,還有一個人,這個島上還有一個男人會使用槍支,那麽不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嘛?
獵人A正拿着手電筒走了過來,細細的打量着獵人B身上的傷口,決定幫他取出脖頸上的子彈,此時獵人B被突入其來的光亮晃了眼,一時什麽都看不清楚了,等到适應了那光線,看清楚眼前的獵人A時,獵人A已經快手的用小刀消好了毒,趁着獵人B不注意的時候割開了他的傷口用鑷子取出了那枚子彈,放在盆子裏面,用清水沖洗着那子彈,或許可以通過子彈看清楚使用者的槍支型號,獵人C被毫無預兆的隔開了傷口,取出了子彈,沒有打過麻藥,顯得十分的痛,咬着牙,強忍着摸到了自己的背包給自己弄了一些消炎止血的藥物就貼在了脖頸上,身體感受到了疼痛,自己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獵人A把子彈拿在手中細細的端詳,看着那邊獵人B這呲牙咧嘴的給自己包紮着傷勢,并沒有想要上手幫忙的意思,身為一個獵人誰身上沒帶過傷,都是自己動手給自己包紮的,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是不可能随便的去醫院的,如果身體裏面有子彈的話,到了醫院或者診所人家是不會幫忙處理傷口的,反而會因為子彈引來警察的調查,所以都會是自己一個人找到一個沒有人安全的角落給自己處理傷口,而那藥物自然也都是随身攜帶的,那都是救命的藥,才不會輕易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用呢,所以自然是不可能拿出來随便的給獵人B用的,自己都舍不得。
獵人A看着獵人B已經包紮好了傷口,正在清理身上殘留的血跡,開始對着他問話,想要知道今天晚上他發生了什麽,不過眼下獵人A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島上除了他們兩個也就只有金雅一個人有槍支了,難不成這小子是去找金雅去了,結果吃癟了?
“你這什麽情況,怎麽一個人出去,還帶着槍傷回來的。”
獵人A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倒是讓獵人B更加懷疑眼前的獵人A就是剛才想要殺掉自己的人,剛才那邊樹林的動靜那麽大,就連村民們都被吸引了過去,獵人A身為一個敏感多疑的獵人不更應該第一時間出現到哪裏查看究竟嗎?有怎麽可能所有的村民們都到了,他才姍姍來遲,而這段空閑的時間他去哪裏了,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身為一個身手敏捷的獵人還是可以幹很多事情的,說不準那一槍開了以後他就已經離開了,然後趁着夜色太黑的掩護回到了這裏,在裝作什麽事情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過去,從時間上來說還是來得及的,也可能是他一路跟蹤着自己過去,才會輕易間在黑暗中辨認出自己的位置開槍,只不過在黑暗中很難找準位置,所以才會打偏的,但是眼下獵人B并沒有證據,也只能試探着問話。
“你剛才去哪裏了,怎麽沒看到你?”
獵人A聽到獵人B的問話,心下自然就明白了,這不是在質問他嗎?難道他懷疑是我-幹的,是我想要幹掉他?獵人A不禁有些想笑,如果是我想要幹掉你,需要費這麽大的周章嗎?咱們成天都生活在一起,吃喝睡覺都在一起,哪裏不能下手,還直當這麽大費周折嗎?你不嫌累,我還嫌墨跡呢,倒不如幹脆點,來的實際,再說我也不屑去幹這點小事。
“我一直都待在議事廳哪裏都沒有去,倒是你,怎麽好端端的就受了傷?”
獵人B聽到獵人A如此說顯然是不相信的,事已至此,看着他還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頓時生氣了,既然你都做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了,難道還怕人知道,除了你又會有誰?
“這島上,除了你,誰還會有槍支,難不成是你想告訴我是獵人C複活了嗎?”
獵人A聽到獵人B的話,手上一僵,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獵人B的話,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問什麽會突然問道獵人C,獵人C已經死了,他是知道的,四人又怎麽可能複活?難道是獵人B已經知道了獵人C是我殺死的,不可能啊,我當初做的很隐蔽的,屍體也是讓他先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指向他的,難道讓他發現了什麽?他該不會已經把這件事告訴給基地了把,所以基地才會派人出來,難不成基地派出來的人不是單單的取走屍體,抓犯人這麽簡單嗎?他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是在試探我?眼下獵人A的表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有剛才的看熱鬧玩笑,變成了現在的冰冷,眉頭緊鎖,但是讓獵人B看穿了他,認為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就是這麽回事,沒想到他如此沉不住氣,這麽快就暴露了身份,眼前的獵人A還是想要幹掉自己。
“不會的,他已經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了,永遠都不會的,屍體又怎麽可能會開槍呢。”
沉思了很久的獵人A轉過了頭,不去看眼前一直咄咄逼人的獵人B,有些心虛,畢竟獵人C是自己打死的。
“難不成,是你殺死了他,然後你還要幹掉我,目的就是想獨吞那榮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