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7 章 故意為難白亦良
吃過早飯,換上純手工黑色西裝。白亦良開着車潇灑的來到醫院,懶懶洋洋地詢問白航的病房在哪裏?
護士站的護士們正在各自埋頭工作,看都沒有看一眼說話的白亦良。白亦良吃了閉門羹,很不爽地吼道:“你們是怎麽工作的,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态度嗎?”
護士長冷冷地看着這個打扮十分講究的中年人,如果不是南宮宇讓她們這麽做,她們又怎麽敢得罪眼前的男人。可是在她們眼中南宮宇的話就是最高指令,因為南宮宇是湯輝院長的好朋友。
“我跟你們說話,你們都聽不到嗎?你們院長是誰,讓你們院長出來見我!”白亦良敲着桌子很不屑地喊着,完全不顧及這是在醫院。
護士站的小護士看看白亦良,有些害怕地站在護士長身邊,低聲道:“護士長,我們這麽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護士長知道眼前的小護士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微笑着道:“別怕!不會有事,他也就是狐假虎威,我們不必在意。”
白亦良拍着桌子叫嚣:“你們醫院怎麽能這麽對待病人家屬?你們這麽做太過分了!我要找你們院長,把你們院長喊出來!”
“我們醫院只接待有良心的病人家屬,從病人被送進來到現在都不來探望病人。病人昨天晚上就已經去世,你現在才來,你覺得我需要對你很客氣嗎?”護士長冷冷地反駁。
“你……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這不是知道消息就立刻趕過來了嗎?禍從口出,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小心我讓你當不了護士!”白亦良惡狠狠地瞪着護士長。
護士長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嗎?我好怕啊!你是什麽人,有資格讓我下崗。也不知道我們醫院是什麽時候要被病人家屬威脅,大家來評評理,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白亦良看着周圍的人都開始圍攏過來,不想被人們指指點點,可是護士又不告訴他白航在哪裏。來的路上給白青青打過電話,白青青的電話關機了。也不知道那死丫頭現在跑哪裏去了,害他在這裏丢人現眼。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白亦良瞪了眼盯着他看的圍觀群衆。
“你看看,打扮得人模狗樣的。也不知道是哪裏跑出來的瘋狗,在這裏亂咬!”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在這裏嚣張什麽,肯定是沒有良心,如果有良心的人,也不會被護士長為難。我們的護士長可是大大的好人!”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這人在這裏嚣張,他媽媽知道嗎?”
……
圍觀群衆你一言,他一句的議論着白亦良。白亦良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平時見到他的人都不敢得罪他。更不敢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地議論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護士長見效果差不多了,才懶懶地道:“你要見的人已經被殡儀館接走了。”
“你說什麽?我都沒有到,你們怎麽能讓殡儀館的人把人帶走。我要告你們!”白亦良高聲喊道。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剛才威脅我要讓我下崗。現在又說要告我們醫院,你什麽意思?”護士長假裝很無辜地道。
白亦良臉就像調色板,青一塊,白一塊,異常難看。白亦良惡狠狠地喊道:“我父親死在你們醫院,你們怎麽能不經過家屬的同意,私自送到殡儀館。你覺得你們這樣做是對的嗎?”
護士長冷冷地掃了白亦良一眼,慢條斯理地道:“白先生的遺體交接是他兒子親自簽字确認,怎麽可能沒有經過家屬同意。”
“兒子?怎麽可能,我現在才來,我什麽時候簽字确認了?你不要亂給我扣帽子!”白亦良激動地喊道。
“這是白先生兒子的簽名,白紙黑字。我能騙你不成,如果白先生只有你一個不孝子,那真是白先生的不幸。幸好白先生不止你一個兒子,你說白先生昨天夜裏就走了,你現在才不慌不忙的出現。你覺得你對得起白先生嗎?”護士長完全不理會白亦良的反應。
昨天晚上是她值班,白航病房裏發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負責任的兒子,她也認出了南宮宇。其實不是南宮宇讓她為難白亦良,是米筱月讓她為難白亦良的。她見南宮宇沒有反對,也就照做了。
即使米筱月沒有交代,她也不會袖手旁觀。在醫院裏工作這麽多年,她早已經看慣了人情冷暖。不過每次看到家屬對待老人這麽冷漠,她還是會很心寒。
白亦良盯着白亦銘三個字看了很久,很久,然後不敢相信地看着護士長。半晌才吼道:“不可能!肯定是你們僞造的,白亦銘都已經失蹤二十多年,怎麽可能會出現。你們僞造白亦銘的簽名來騙我,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護士長微笑着看着發狂的白亦良,無奈地搖搖頭,冷冷地道:“我說這位先生,你确定要在這裏繼續鬧下去嗎?這裏是醫院,你不嫌丢臉,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白亦良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冷冷地道:“把殡儀館的地址給我!”
“怎麽?你不是要告我們醫院嗎?”護士長懶洋洋地道。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啰嗦。快把殡儀館的地址給我!”白亦良很氣憤地吼道。
旁邊一個小護士趕緊把寫有殡儀館地址的便簽條遞給白亦良,剛才她真的幫護士長捏了一把汗。平時她們的護士長對每個人都是那麽溫柔,即使她們做錯事,護士長也是好言好語的指出錯誤,告訴她們以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拿到殡儀館地址的白亦良轉身離開,小護士拉拉護士長的衣袖,緊張地道:“塗姐,你這麽做會不會惹禍上身,平時你對我們那麽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發這麽大火!”
塗欽喝了口水,才語氣緩和地道:“只是看不慣他的行為。他作為白先生的兒子,白先生昨天晚上過世,他沒有一點悲傷。真是夠了,你沒有見到白亦銘先生,同樣是兒子,白亦銘先生哭得死去活來。而這個完全就像是充話費送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只是我看他不像是普通人,塗姐,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果他以後找我們的麻煩怎麽辦?”小護士還是有些緊張。
“他确實不是普通人。他是gohome主題酒店的現任董事長!”塗欽冷冷地道。
小護士嘴巴都張成o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才低低的開口:“我是不是聽錯了,他就是gohome主題酒店的董事長?塗姐,你怎麽敢這麽諷刺他,你就真的不怕他報複嗎?”
塗欽搖頭,一身正氣地道:“放心。他不敢,即使他真的報複我。我們不是還有院長嗎?我相信我們的院長不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
剛進醫院的湯輝聽到這話,有些無語地道:“塗護士長,你這是在我臉上貼金嗎?說吧!又給我闖什麽禍了!”
“我真的沒有給湯院長闖禍,只是見不慣一個病人家屬,說了幾句而已。院長,你不會怪我吧!”塗欽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才那個說話犀利的人根本不是她。
“你确定沒有給我闖禍?剛才我接到電話,說你在大廳裏跟病人家屬發生争執。有這件事嗎?”湯輝冷冷地道。
小護士看着湯輝嚴肅的臉,戰戰兢兢地道:“院長,這件事不能怪護士長。是那個家屬太過分,護士長才會說了幾句公道話。護士長也不是故意的,院長,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護士長計較,好不好?”
塗欽沒有想到在一旁不敢說話的小護士,此時竟然幫她說話。塗欽感動地看看小護士,又看看一臉寒冰的湯輝。低頭認錯:“湯院長,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跟病人家屬正面起沖突。”
看着塗欽道歉,湯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其實白亦良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就是要挫挫他的銳氣。再說真的出事了還有月小姐幫你扛着,沒事的!”
“月小姐?誰是月小姐,我都不認識你說的月小姐,她為什麽要幫我!”塗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呀!你連月小姐都不知道是誰,你就幫她!如果不是月小姐讓你為難白亦良,你應該也不敢為難白亦良吧!”湯輝懶洋洋地道。
塗欽盯着湯輝看了很久,然後才問道:“湯院長,你怎麽知道是月小姐讓我為難白亦良。再說怎麽不是別人,你那麽肯定就是月小姐。還有,那個月小姐是什麽人物,我看她就是一個鄰家小女孩!”
湯輝默默地開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既然你不知道月小姐是什麽人,你為什麽敢得罪白亦良。你就不怕白亦良報複嗎?”
“不怕!雖然我不知道月小姐是什麽人,但是我知道南宮少主。南宮少主是你的朋友,而我能看出南宮少主似乎很在乎月小姐。其實如果沒有月小姐的交代,我也不會輕易就告訴白亦良,白先生在哪裏。誰讓他這麽沒有良心,我讨厭沒有良心的人!”塗欽冷冷地解釋道。
湯輝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白亦良如果真的敢報複塗欽,他也不會袖手旁觀。再說這件事情雖然他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讓米筱月如此生氣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他不看在米筱月的面子上,也要看南宮宇的面子上。
“你們做事去吧!”湯輝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小護士看着湯輝離開的背影,拍拍心口,緊張地道:“吓死我啦!剛才我以為院長要大發雷霆了,沒有想到院長什麽都沒有說。塗姐,院長口中的那個月小姐是誰啊?”
塗欽搖頭,她也不知道月小姐是誰。她只是看到月小姐在南宮宇身邊,而且南宮宇對月小姐似乎很在乎。她縱縱肩膀,嚴肅地道:“還不快去幹活。”
“哦!”小護士麻利地跑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