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 試探神醫

杜衡的目光來不及收回,被黃老邪看在眼裏,黃老邪也是不動聲色,依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在心裏已經開始後悔周樹強拔除蟾蜍毒,引來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杜衡也是坦然地看着黃老邪,眼睛一閃一閃,完全就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的身子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黃老邪請杜衡坐下,随後坐在杜衡的對面,一對小小的老鼠眼射出陰冷的眼神,他看不出杜衡和一般人有什麽不同的地方,但是他的脈象,黃老邪還是診斷出來了,他居然會用假象來迷惑自己,可惜,功力還不到家,自己看出來了,他沒有病,他很健康,他有什麽目的?

“神醫覺得我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杜衡反問,他覺得黃老邪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既然這樣,還不如攤開來說,他想起了周樹強,心裏想起了另外的理由,這個理由,起碼可以探探黃老邪的底,他看到黃老邪,就覺得一股寒氣籠罩全身,和那些村民見到黃老邪就滿心的崇拜不同,他覺得這個黃老邪有着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南嬸的侄子?要是你敢對南嬸不利,我不會放過你。”黃老邪是老江湖,他當然不會在杜衡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他生活在這裏,把這裏的村人擡出來就是最好的理由,而且,這個也會成為煽動村民對付杜衡的理由。

一切,都以村人的安全為主。

“我要不是南嬸的侄子,她怎麽會帶我上門?我又不會迷魂術。”杜衡故意話中有話,看着黃老邪,嘴角泛着笑,他見的人也多了,像黃老邪這樣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不過很少很少,他是第三個,這種人,深藏不露,極難對付。

“你想做什麽,我只會看病,你在這裏沒病裝病,很難讓人相信你是好人。”黃老邪的小眼神在杜衡的身上不住打轉,杜衡也不回避,任由他看着自己,他也在打量黃老邪,看到黃老邪那種老謀深算的眼神,他更加肯定這個人,不簡單。

“聽說神醫的名聲,什麽奇難雜症都可以治,說白了,我是來替神醫救救我的表弟。”杜衡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足夠讓自己在黃老邪這裏不會露餡。

“誰?什麽病?”黃老邪警惕地盯着杜衡,果然,這個人是在裝病,他剛才就是在試探自己,幸好自己看穿了他的用意,沒有中了他的圈套。

“就是這些!”杜衡摸出手機,找出他給楊校長拍的一些照片,他給黃老邪看的都是背脊上的綠色疙瘩,因為當時周倩在場,他也只是暗中偷偷拍了幾張,本來想回去做研究資料,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派上用場,沒有找到臉部,他聽到周倩說過,楊校長和許斌輝都變成了一個樣子。

黃老邪見到那些照片,臉色立即就變了,這個對手的功力大增,上次周樹強沒有完全變形,他還沒有看到許斌輝和楊校長的樣子,見到照片,他臉色更加難看,比冬天霜打的茄子更加黑沉。他的左手在右手的手腕上的手環按了一下。

“神醫,要是周所長不說,我怎麽知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從他那裏知道你的消息,正好我記得有南嬸這個親戚,所以才趕着來到這裏找你。”杜衡也是随口一說,沒有想到正中了黃老邪的心事,自從上次給周樹強治好蟾蜍素的毒之後,心裏就一直在鬧,擔心周樹強會不會走漏風聲,果然,這個人還是靠不住,幸好,自己昨晚已經給了那個周樹強最後的懲罰,以後,他都不會走漏自己的消息。

這個杜衡,會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蟾蜍素的人。

“你以為你随便說說,我就答應你的要求,我是為人治病,不是法師,我不會法術,我是一個普通人,你以為我是什麽人。”黃老邪恨不得眼裏長出鈎子,當場就殺了杜衡。

“明人不說暗話,神醫,我大哥只有這麽一個兒子。你要是能給他治好了,你要什麽都有,就求您給他看看。要不然,我大哥認識的人也不少,要是想收拾一個人也不是難事。”杜衡就差沒有說的聲淚俱下,他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黃老邪的反應,黃老邪陰沉着一張臉,心裏也打定主意,不能讓杜衡活着走出這個鄉村。

他的秘密,還不到洩露的時候。

“我一向都是給人看病,你剛才說的,我半句都不懂,你說周所長告訴你的事,不過是我覺得是他身上長藓,我給開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吃了就散了,你要是信得過我,我也開一些給你拿回去。”

黃老邪也假裝一副慈悲心腸,為了堵住杜衡的嘴,他會給他一些藥帶回去,然後,他還會給杜衡一些藥,讓他以後永遠都無法說話。

“那麽就謝謝神醫了……”

“我不要什麽酬勞,這裏的人都知道,剛才你也看到了,你拿好藥就回去。你也确實不舒服,我給你一點藥,你現在吃下去,擔保一個小時就好了。”

黃老邪說完,走進房間,拿出幾顆藥丸,藥丸托在黃老邪的手心。發出一陣腥臭的味道,杜衡的眼睛也眯了起來,這種味道竟然類似屍毒的味道。這個神醫到底是什麽人?

“吃啊。”

黃老邪見到杜衡就是盯着藥丸,沒有要吃的意思,他幹脆把藥丸塞到杜衡的嘴裏,杜衡下意識地把黃老邪的手推開。

“臭小子,真的以為我什麽都看不出來,你不是南嬸的親戚,你想來探我的底細,你還嫩些!給臉不要臉!”黃老邪的手随手就把藥丸捏碎,扔到杜衡的臉上,杜衡扭頭避開,一些碎末撒在他脖子上。他再次肯定,這些藥丸含有屍毒。

“是你把他們變成了蟾蜍,是你!”杜衡迅速從背包裏拿出桃木劍,指着黃老邪,桃木劍浸泡過狗血和貓血,還塗滿了朱砂,法力很強,黃老邪見到,也有點忌諱,這個小子年紀不大,居然懂得用這種法器。

“不是我,我沒有那個閑工夫把人變成蟾蜍,小夥子,你找錯人了。”黃老邪聽了杜衡的話,陰測測的聲音透着陰冷,他苦心造詣多年,看來這次,要提前發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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