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1 章 陰謀
于是我緊緊抓住溝邊的野草,想把自己拽上去,可還是不行,太滑了。漸漸的手上沒了力氣,渾身酸疼的我坐在溝邊喘息了一會,還是喊人來救我吧,可喊了半天,嗓子都啞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真是老天無眼了啊。 伴随着轟隆隆的雷聲,暴雨越下越大,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這時我發現水已經漲道了大腿上,我吓得掙紮着站起來,卻站不穩,腳底下軟綿綿的,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飄起來了,想要抓住岸邊的什麽東西,可是徒勞一場。
溝裏的水越積越多,渾濁不堪,還夾雜着不知從哪裏沖下來的樹枝,我一邊劃水保持平衡,一邊小心躲開。
此時的我像孤葉一樣飄在水中,心裏很絕望:難道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裏嗎?即使我會游泳也戰勝不了這場大水,我的力氣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只能盡量擡着頭,時不時的喊着救命,溝裏的水卻無情的慢慢将我吞噬。
人在絕處一定能逢生,我心裏一直在默默祈禱,不能就這麽放棄了,我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更重要的是陰憐在也等着我。
就在水已經到快把我淹沒時,陰憐真的出現了,我聽到陰憐不停的呼喊我的名字,我卻無法回答她,只能拼命的朝她那邊游過去。
這時大雨小了點,我終于看清了她的腳,出現在我的頭上方,我仿佛看見了救世主,身體突然來了力氣,終于固定住了自己的位置,這時看到她蹲下來伸出手來拉我,我趕緊拉住她的手,經過一番折騰之後,終于把我救出來了。
看着她晶瑩濕潤的眼睛,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我們太有默契了,我的女神總是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緊緊将她擁抱在懷裏,再也不想和她分開了。
陰憐一邊摸着我的臉,一邊哭着說她看見我走了那麽長時間也沒回個信,擔心我出現危險,就帶着雨具,拿着手電筒四處找我,看着她的手上還拿着我那只丢了的鞋,真是感謝我的鞋,幫我的愛人找到了我。
想到這裏才發現我渾身已經濕透,把她身上都弄濕了,我趕緊推開她,看我凍的渾身哆嗦,陰憐心疼的說:“你別凍感冒了,這樣吧,你先回去,我自己去養豬場看看。”
讓我先回去,她自己去照看養豬場?我哪能讓她自己去那麽偏僻的地方,我急着說道:“不行,不行,反正我都已經被雨淋了,就這樣吧,這裏離養豬場已經不遠了,還是去那裏再想辦法取暖吧。”
她猶豫的看着我,我勉強微笑着說:“怎麽?不相信我這身體?我可是在村裏歷練這麽長時間了啊。”
她無奈地搖搖頭,看我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我嚴詞拒絕,就算我凍感冒了,也不能再讓她受罪啊,我嚴肅的說道:“你要是也病了,誰來照顧我呢?”
看我這麽堅決,她也沒有辦法,只是嘆氣說道:“唉,那怎麽辦?”
我笑了笑,安慰她不要這麽多愁善感,一會到了養豬場,随她怎麽照顧我都行,我都聽她的安排。
她想了想,讓我答應她到了養豬場,讓她來幫忙照看養豬場,我點頭答應。心裏很感激她這麽細心的為我着想。
怕她再說什麽,我趕緊拉着她的手朝養豬場方向走去。養豬場那邊有個簡易房,可以生火取暖,還可以勉強過夜,到那裏就可以避避雨了。
眼看着時間匆匆而過,天色早已經黑沉下來,前面的路越來越不好走,有些地方已經被沖垮了,我邊走着邊想這條路就像是我和陰憐的人生路,總有坎坷不平的地方,但是有我們互相依靠,就一定能順利走下去。
剛想着這個道理,前面的路就斷了,被一條上漲的河水硬生生的切斷了,這裏本來是有一座小橋,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看着洶湧的河水,我心想這是老天爺在戲弄我吧。這路再難走也不能給我變成絕路啊。
陰憐看我着急的樣子,于是想了想說她知道還有一條近道,只是平時沒幾個人走,我欣喜着點點頭,同意一起走近道,陰憐還真是我的福星,總是能恰巧化解我的難題。
那個近道還真沒有多少人知道,就連我也不太清楚從哪裏冒出來的小路,我問陰憐怎麽知道有這條路的,她也只是神秘笑笑,沒有說什麽,怕耽擱時間,我沒有再問太多細節。
這條路地勢比較高,雨水沒有積攢太多,倆人深一腳淺一腳,我們走的很慢,其實是因為我身上沒有什麽力氣,感覺眼皮發沉,頭暈暈的,陰憐感覺到我的無力,一邊撐着傘一邊伸出胳膊來攙扶着我,我沒有拒絕,以現在的狀态真的十分的需要她,我随着她抄近道,慢慢徒步走到養豬場避雨。
雨下的很大,陰憐看着發高燒的我,不知道現在要怎麽辦,着急的想着,現在她去取藥,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放着我一個人在這?
不行,她不能走,陰憐上前去摸了下我的額頭,很燙,不能管了,現在就去取藥,陰憐站起來,看了眼外面的雨,好像這天就是要和陰憐作對似的。
正當陰憐想怎麽辦時,要不要現在沖出去?取藥?忽然發現不遠處有個人在養豬場附近徘徊,鬼鬼祟祟的,似乎要做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陰憐疑惑走過去,只見那人說:“大家別吃這裏的豬,這裏的豬都有病,得了豬瘟,大家吃了,會死的,大家聽我的,千萬別吃這裏養的豬。”
正當這個人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轉頭卻看見了走過來的陰憐,他被吓了一跳,剛想走,就被陰憐一把捉住,陰憐看着面前的人,長得黑黑的,比自己高一點。
好奇的問:“你剛才在這做什麽?什麽豬瘟?”那個人支支吾吾的沒有回答,想甩開陰憐捉着他的手。
陰憐知道他想要甩開她,更加奮力的捉住那個人的手,看着他,說:“你剛才……”
陰憐的話還沒問完,那個人就使勁甩開她的手,嘴裏喊着:“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放開我。”
也對,陰憐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想把這個人留下來,不讓他走,等孫誠生好了,再好好審問他,可是,她的力氣還是抵不過這個人男人的。
陰憐被甩開之後,那個人便迅速的跑掉,陰憐想追上去,可是轉頭看見我,就放棄追剛才那個散播謠言的人,現在是要想怎麽救我,他發高燒,外面又下雨。
現在的陰憐不知道該怎麽辦,這裏是我的養豬場,不可能有熱水和毛巾這類的東西,本來還想這周圍會有人,但是陰憐還是低估了我。
我的養豬場除了我又怎麽會有其他人,看着離自己不遠,難受的呻吟的我,陰憐現在是真的很無奈。
不過,陰憐轉念想到剛才那個人,孫誠生與他無仇無怨,他為什麽要播謠言來誣陷養豬場,到底是誰?陰憐想到了吳天德和肖山康,除了他們,陰憐真不知道還會有誰那麽無聊,看到孫誠生破産還來加害。
陰憐的腦子把剛才發生的事和之前發生的事反複的想了想,确定了剛才那個人就是吳天德和肖山康派來陷害我的。
就在這時突然陰憐腦海浮現出一個人,劉舒雅!陰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到她,可是還是感覺她的身上透露着古怪。
陰憐自從我家破産後,劉舒雅就和吳天德在一起,為此,我傷心了很久了,陰憐那時候在孫誠生身邊的時候,就經常看見我說到劉舒雅時那種痛苦。
雖然她告訴自己,不要在乎,他只是還沒放下,在沒遇到我的時候,劉舒雅對陰憐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現在,劉舒雅對陰憐來說,依舊是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正當陰憐想和我說說劉舒雅的事情時,後面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音:“舒雅,舒雅,別走。”
陰憐回過頭,只見我雙眼微閉,嘴裏念叨着:“舒雅。”
自嘲的笑了笑,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陰憐擦了擦我額頭的熱汗:“怎麽樣了?孫誠生。”
我突然握緊陰憐的手,微微張開眼,看了看陰憐,弱弱的說:“舒雅?舒雅,你回來了?”陰憐在聽到我的話後,一瞬間的愣住了。
他?把我當成了他的未婚妻劉舒雅了嗎?呵,可笑,陰憐笑了笑,說:“孫誠生,你怎麽樣了?還難受嗎?”說完,陰憐摸了摸我的額頭,還是很燙。
我喃喃地說:“舒雅,別離開我,我真的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