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 詛咒?

面對田夢丹的關心,唐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關系的,我只是不希望別人說我家人的事情而已,他們怎麽對我都無所謂,都是同學。”

田夢丹還想說什麽,但唐傑已經匆匆離開了,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田夢丹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也難怪唐傑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裏,很難有一個很健康的心理環境環境,難免會有些怪癖,不過田夢丹是真的很同情唐傑,至少在她眼裏,唐傑并不是一個壞學生。

原本以為只是同學們之間的一次争吵而已,誰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青春期的孩子們正處于最叛逆的時光,所以難免會跟同伴産生各種誤會和矛盾。

入夜,許斌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許斌輝的媽媽聽到聲音過來敲門,質問他為什麽還不睡覺。

許斌輝無奈地看着媽媽,“我渾身都不舒服,總是感覺癢癢的,撓了半天都沒有心思睡覺。”

媽媽很生氣的瞪了他一眼,“身上難受,那是因為你很久沒有洗澡了,趕緊起來給我洗澡。”

許斌輝在媽媽的催促下,很不情願地下了床,到浴室認真的搓了個澡。

“現在舒服了吧,可以安靜的睡了吧?趕緊給我睡,明天早上要是再遲到的話,我就扣掉你的早餐錢。”媽媽兇巴巴地扔下了一句便關上門離開了,對于頑劣的兒子,她必須要嚴厲一些,才能鎮得住這個小魔頭。

許斌輝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洗過澡之後身子确實舒服多了,可是她心裏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是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詭異。

困意襲來,許斌輝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一片稻田裏玩,周圍蛙聲起伏,全是大大小小的蟾蜍,數量特別多,自己甚至感覺兩條腿都沒法放下,生怕一擡腿,一路腳就會踩死一兩只蟾蜍。

無論他走到哪裏,那些蟾蜍就會跟着他,讓他很惱火,終于,他發怒了,撿起了地上的石頭狠狠地砸向了腳邊的蟾蜍,“滾,都給我滾,別老跟着我,讨厭,癞蛤蟆。”

在石頭的攻擊下,蟾蜍們四散而去,終于,許斌輝腳下變得清淨了許多。

地鼠得意地笑了笑,心想還是人類厲害,任何動物都戰勝不了人類。

許斌輝傲首闊步朝前走着,忽然,他感覺嗓子有些難受,他清了清嗓子,想要咳嗽幾聲,沒想到從嘴巴裏發出來的聲音居然是,類似于蟾蜍的叫聲,“呱呱——”

許斌輝吓壞了,以為自己的嗓子出了問題,他再次咳嗽了幾聲,然而發出的聲音還跟之前一樣,甚至比之前還要清晰了很多。

許斌輝急了,使勁地大叫了一聲,沒想到她發出來的聲音,已經跟一只癞蛤蟆別無二樣。

許斌輝驚恐地叫起來,一邊跑一邊瘋狂地大叫着,嘴裏呱呱的叫個不停。

許斌輝一口氣跑到了河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猛地低頭一看,河面上倒映出了他的模樣,看清楚之後,許斌輝忍不住尖叫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因為就在河面上,清晰地倒映着他的模樣,一只巨大的癞蛤蟆正張大嘴巴,跟許斌輝的表情一模一樣……

許斌輝驚醒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尖叫聲把隔壁的父母也驚醒了。

“許斌輝,你發什麽神經?大晚上的不睡覺,鬼哭狼嚎的幹什麽?”許斌輝的爸爸怒視着兒子,看到兒子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

許斌輝媽媽走過來,在他後背上使勁拍了一把,“給我滾上床,好好的睡覺,別再裝神弄鬼,不就是想裝病不去上學嗎?這一套已經玩得太多了,不要再想欺騙我,行嗎?”

“媽,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蟾蜍。”許斌輝渾身微微地顫抖着,眼神裏滿是恐懼。

“蟾蜍,噩夢?”許斌輝的爸媽相視一眼,疑惑不已。

許斌輝的媽媽冷笑一聲,“那麽大的小夥子居然會做那樣幼稚的噩夢,還把自己吓成這樣,也真是可笑,趕緊睡去吧,如果你再不睡覺的話,你會被我們打成一只蟾蜍的。”

爸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許斌輝無奈地耷拉着頭,乖乖地回到了床上。

卧室門被許斌輝的媽媽随手關上了,卧室瞬間陷入了寂靜,然而,許斌輝卻沒辦法再平靜下來。

第二天早上,初二五班所有同學都到齊了,唯獨缺了一個,正是許斌輝。

因為許斌輝平時總是缺席,找各種理由不來上課,所以大家也沒有多想,以為他是懶癌犯了,不想上學而已。

誰知道,許斌輝缺席居然持續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早上,許斌輝出現了,他穿着一件長袖,脖子上還戴着一個圍巾,模樣很是奇怪,把同學們逗樂了。

“許斌輝,你這是什麽季節啊?現在都快夏天了,你幹嘛還圍圍巾,穿個長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覺得很奇怪嗎?”

許斌輝漲紅着臉,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尴尬地說出了三個字,“我怕冷。”

同學們哄堂大笑,沒想到一向膽大包天的許斌輝居然也會怕冷,在同學們的玩笑聲中,許斌輝默默地坐到了課桌上,趴在桌面上假裝睡覺。

昔日調皮好動的他,一整天都顯得異常安靜。

一連幾天,許斌輝都穿着長衣長褲,圍着圍巾來上課,這樣的許斌輝變成了班上的第二個怪物,甚至遠遠超過了唐傑的怪異舉止,同學們開始疏遠他,生怕他的古怪傳染給了自己。

在醫院住了一個周,我便出院了。

我的體質比一般人強很多,所以即便是這樣的大手術,我也能在一周內痊愈,我左眼瞎掉的事情,至今我都沒有跟杜衡說。

出院的這天,杜衡一大早便來接我了,他手中拎着大包小包,全是同學們來看望我給我買的補品,在這個時候受到了同學們的關心,讓我很感動。

“對了,蘇曉蘭今天被釋放了,已經被派出所的同志送回家裏了,應該不會再有任何麻煩,你放心好了。”杜衡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

我開心地笑了,“那就好,等會兒我出去看看她吧,在拘留所呆了那麽多天,她一定心煩得不行,我去安慰安慰她。”

“好的,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看看她吧,或許有些話她想當面跟我說。”

那部手機我一直帶在身上,奇怪的是在我住院的這些天,那部電話并沒有接到那個奇怪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一直安靜地躺在醫院的床頭櫃裏,好像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做夢一樣,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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