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井石失蹤 (1)

海上的天氣變化無常,上午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裏,烈日炎炎,等到天色漸晚的時候,山林中突然狂風四起,凜冽的寒風在山林中呼嘯而過,藏在暗處的小動物們驚慌的四處逃竄,大樹葉嘩啦嘩啦的響着,連帶着路邊的小草也變得瑟瑟發抖,看這個情況,海上的大雨将至,這場大雨估計會下的很大,幾個人趕路是不能繼續趕路的了,先找個地方停下來把,估計今天晚上一行人就只能止步于此了,頂着大雨在趕路會很危險的。

介于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到處都是樹木,并不利于營地的建設,假設發生暴風雨的話,他們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于是幾個人打算去找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就算發生洪水也不用擔心,除非洪水能夠淹沒整個島嶼,于是大家開始朝着上坡路走去,找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安營紮寨。

“長官,他們突然調轉方向,不在原來的路徑上了。”

國防部那邊一只跟蹤幾個人行蹤的士兵在跟長官彙報着幾個人的情況。

“繼續監視,看看他們能夠去哪裏。”

長官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完全黑壓下來了,估計今天會有一場暴風雨把,對于他們這些鎮守邊境的人來說,暴風雨是很常見的事情,不足為奇,他們在哨所也是很安全的,只要不踏入山林就沒問題,不過山林裏面的人就不好說了,暴風雨很可能引來閃電打雷,到時候存在很多的危險因素,比如雷火會引燃樹木,大風會把樹木連根拔起,如果他們在這樣的天氣躲藏在樹下可是會要遭雷劈的,不過對于這些外來不明身份的人來說,沒必要派出自己的士兵前去救援。

智下那邊找了一個地勢比較高且相對開闊的地方準備安營紮寨,看着天空黑壓壓的烏雲來了,幾個人都很着急,于是在安全部長的分工下,大家才找到各自要做的事情,不至于所有人都亂成一團。

“智下你和松下一起搭帳篷,趕緊把帳篷搭好,我和井石,薇娅去拾柴,順便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回來,咱們分工合作,争取在下雨之前都進入帳篷裏面。”

木子女士緊張的放下背包,開始安排所有人的工作,大家也都會意的點了點頭,十分的配合,智下和松下也放下背包開始搭帳篷,鑒于海上的暴風雨風力還是會很大的,他們需要把帳篷搭起來的同時,還要固定好,這樣不至于被大風卷走,所以他們快手的開始搭建帳篷,把帳篷的周圍都用撿到的石頭壓住,石頭雖然都不大,但是架不住石頭多啊,然後按照昨天的方法固定帳篷,把樹枝穿過帳篷的孔隙砸入泥土中,确保安全牢固。

木子和井石薇娅那邊也帶着整理袋出門了,考慮到用手抱的話可能會多跑幾趟,倒不如大家直接整理好帶回來,省時省力還不占空間,他們出發了,剛才經過的密林裏面就有很多的枯枝,得抓緊時間了,幾個人非常的着急,行動的步伐也跟着大了起來,來到密林,幾個人開始拾柴,柴火越多越好,今天晚上會用到很多,大雨過後的山林會很冷的,他們又沒有什麽伐樹的工具,所以只能靠撿枯枝回來了,三個人進入了密林,找到一處枯枝比較多的地方,薇娅和木子就在這裏開始行動,介于薇娅的腳上,薇娅只撿拾附近的枯枝,然後用小刀處理好放入整理袋裏面,木子去撿距離較遠的枯枝帶回來,由薇娅加工裝袋,井石那邊去小溪邊看看能不能抓一些魚回來,像中午那樣子,每個人分上一碗熱熱的魚湯,非常的抗寒冷,井石帶着壓縮水桶大步離開了,到達了小溪邊,如果受到天氣影響,這裏的魚都顯得比較急促,紮堆的在一起,雖然個頭都不大,但是一水桶下去,還是裝了不少回來,估計着差不多夠了,他也不敢多耽誤,趕緊坐在地上清理小魚,小魚不大,甚至比自己的巴掌還要小,能吃的部分是很少的,他快速的拿出自己随身的匕首把小魚炮膛去頭,處理掉的血腥的東西都挖了個坑埋了起來,然後清理好地上的血液和手上的血液,把小魚也清洗幹淨,這個品種的小魚根本沒有魚鱗,處理起來還是很速度的,井石仔細的清理好內髒和血跡,擔心如果清理的不好血腥的味道會引來大型寵物,到時候他們的營地就很危險了,看着清理下來的魚不是很多,井石又用自己的帽子當做水瓢裏面放上了魚的內髒,放在魚群裏面,吸引更多的魚進入帽子,這樣自己就可以把他們都撈起來。

那邊木子和薇娅還在拾柴,看着整理袋一點點的被裝滿,兩個人的心總算穩定了下來,不過這也把木子累的夠嗆,畢竟撿這麽多柴,可是很耗費體力的,需要不停的尋找然後抱回來,木子阿姨額頭上熱出了汗水,薇娅看了趕忙拿出紙巾幫助木子阿姨擦汗,木子十分的感激,由于時間的關系,兩個人也不敢停留,還想着找更多的柴火,于是薇娅起身換下木子女士去拾柴,由于剛才已經找的差不多了,所以這次薇娅需要去更遠的地方尋找,她索性直接帶了小刀,如果找不到,不行就砍下一些帶回去,她離開後,木子女士雖然累,但是也不想停歇,幹脆脫掉外套,簡單的捆成了布包的樣子,在附近的草叢裏面開始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食物回去。

那邊松下和智下已經搭好了帳篷,把每個人的行李放了進去,并且架好了戶外爐子,他們擔心會被大暴雨攻擊到,于是在帳篷的四周挖了一條二尺寬的排水溝,确保一旦下了大雨,雨水不會對營地的帳篷造成危險,在帳篷裏面的地上也鋪上了防潮的墊子,确保大家的安全。

風越來越大,此時的山林黑壓壓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呼嘯的風伴随着動物們的叫聲,感覺十分的恐怖和詭異,密林裏面的薇娅也用自己的外套捧了一些幹柴回來和木子阿姨彙合,兩個人在原地焦急的等待井石的歸來,他們三個約定好采集完畢會在這裏集-合一起回帳篷那邊的,可是此時井石還沒有回來,由于密林太黑了兩個人都用外套裝了東西,此時大風感覺有些冷了,沒辦法,兩個人只能抱着胳膊蹲在原地等待井石早點回來,又擔心這邊黑乎乎的很容易引來大型動物,兩個人決定先用幹柴弄一個小火堆這樣就會有光亮了,井石回來也好尋人,于是他們用自己的身體遮擋大風,确保他們的小火堆能夠燃氣,微弱的火光照亮的那一刻,兩個人的身上莫名的決定有些踏實,恐懼最終抵抗不過光明,有了亮光的兩個人看着彼此黑乎乎的臉蛋不禁笑了起來。

那邊智下他們已經收拾完畢了,看着三個人還不回來,智下有些擔心了,害怕他們遇到危險,萬一在遇到那個不長眼的動物被吓到了可怎麽辦,于是他交代了松下看家,帶着槍支出去尋大家,他一邊大喊着一邊往密林深處走去,因為木子他們說了去密林,智下扯着嗓子使勁的喊着幾個人的名字,可惜被大風帶走,耳邊只聽到風的聲音,兩個人凍得不行,不斷的添柴抱在一起取暖。

“不行,咱們回去吧,太冷了,一會大雨來了,柴會濕掉的。”

薇娅凍得受不了了,白嫩的皮膚被凍得通紅一片,此時正在木子的懷裏瑟瑟發抖,木子也冷啊,不過仍然咬着牙堅持着,這海上的風如刀子一般,陣陣割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刀子一般,所到之處沒有一塊肉不是紅的,眼看着兩個人凍得要沒有知覺了,智下那邊終于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亮,快速跑了過來,也顧不得地上的石頭和樹幹,絆倒了在爬起來,朝着光亮的地方跑了過來,到了位置的時候,兩個人差一點沒認出眼前這個埋汰的人就是智下。

“你們怎麽在這裏啊,雨快來了,快跟我回去吧。”

智下來了,兩個人仿佛看到了救星,十分的激動。

“我們在等井石,他去河邊找魚去了,說好了在這裏集-合一起回去的,他沒回來,我們也不敢亂走,所以就在這裏等着了。”

薇娅看到智下的那一刻,十分的委屈,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也不知是委屈的眼淚還是被凍得,智下看到兩個人這個樣子,趕忙脫下了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薇娅的身上,然後把薇娅抱緊自己的懷裏,不停的摩擦着自己的外套,給薇娅取暖,薇娅靠在智下的懷裏,聽着他強壯的心跳,感受着他懷裏的溫度,嗅着他身上的特有的檸檬草的香氣,感覺整個人都踏實了,心也開始暖了。

“這樣不行,快來雨了,你們帶着東西回去,我去河邊找找看。”

智下催着兩個人趕緊回去,木子點了點頭,薇娅也紅着臉從智下的懷抱出來了,把智下的外套披給了木子,木子也不客氣,直接穿上,身上這才有了暖意,兩個人趕緊拿着撿到的幹柴和剛采來的野菜,回去了營地,營地那邊還是很好找的,松下那邊已經已經點亮了煤油燈,所以兩個人只要沿着煤油燈的光亮過去,就能到達營地。

看着兩個人回去了,智下也就放心了,趕緊沿着路去溪邊尋找井石,一邊在心裏不停的謾罵。

“這個死小子,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回來,還得我去找他,你看我找到他的,不打的他求饒,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智下快步的跑到溪邊,哪裏看得到井石的身影,智下慌了,開始擔心井石,難道這山林真的有大型動物或者喪屍不成,這麽一會功夫人就不見了,能夠去哪裏呢?智下慌了大聲喊着井石的名字,并朝着四處張望,這裏哪裏還看得到井石的身影,不過溪邊那些處理好的小魚和邊上的帽子确定證明了井石真的來過這裏,智下開始圍着這裏四處尋找,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最後只在溪邊不遠的位置找到了井石的小刀,刀上還沾着血跡,智下拿起來聞了聞問,一股腥味,那是魚腥的味道,是井石剛拿着處理魚的味道,不過上邊的血液卻不知是誰的,智下慌了,完全的慌了,在這占守島,難道還有他們未知的危機在自己一行人身邊嗎?

天上的轟鳴聲,開始響起,伴随着豆大的雨點如撒豆子一般争三搶四的掉了下來,顆顆砸在身上,砸在臉上,迷糊了智下的雙眼,智下這才放映過來,自己剛才不知不覺的愣住了神,可是他明明剛才有在思考井石,看着雨點越來越大,天上的轟鳴聲也越來越想,智下索性收起了井石的刀,跑到河邊,拿起井石的帽子和放在水桶裏面處理好的小魚,趕緊回家,雖然沒有找到井石,不過他相信,井石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畢竟空軍也是軍人來的,基本的軍人素質還是有的,肯定不會讓自己受傷,也許井石發現了什麽,匆忙中離開呢,也許井石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遇到危險,相信他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才會離開的,或許等到天晴了他就會回來了,智下一邊在心裏安慰着自己,一邊往營地跑去。

雨水澆濕了他身上的衣服,雨水糊住了他的雙眼,他不得不停下來用雙手擦掉眼睛中的雨水,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落湯雞,不過也終于回到了營地,還沒進帳篷,就在門外喊着。

“井石回來了沒有?”

“沒有啊,你不是去尋了嗎?怎麽沒一起回來?”

松下聽到帳篷外智下的聲音,從帳篷裏面探出了腦袋,看了狼狽的智下,一臉擔憂。

“還說呢,我去找了,小溪邊連個人影都沒有,就看到了帽子和水桶,給你。”

智下随手把井石的帽子和水桶遞給了松下,松下接過,放到了屋裏,智下這才脫掉了自己已經澆濕的鞋子和襪子,拿在手裏,往帳篷裏面進,剛進帳篷,松下就已經把收拾幹淨的魚折騰到了鍋裏,把水桶遞給了智下,智下會意的把自己澆濕的鞋子和襪子裝了進去,此時的木子和薇娅也已經回來了,好在兩個人并沒有澆濕,剛下雨點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跑了回來,此時帳篷裏面已經支了火,一進去整個人就十分的暖和。

智下那邊提着桶,躲到了角落裏面開始換衣服,薇娅提前已經把智下幹爽的衣服從背包掏了出來放在角落裏面的防潮墊子上,衣服上邊還有一條幹爽的毛巾,此時智下過去正好就換下來了,而薇娅和木子則背對着智下,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快速處理智下帶回來的魚,抓緊時間準備晚餐,松下那邊也幫忙把提前摘好的野菜放到鍋裏,把鍋放到了帳篷外面,此時正在下雨,正好鍋裏存了雨水用來洗菜做飯,也省的在找水源了,這不就是現成的淡水嗎。

“到底什麽情況,怎麽好端端的人就沒了,你詳細說說看。”

木子聽到了智下和松下的對話,也十分擔心井石,畢竟井石是自己出去的,如今不明所以的就失蹤了,他們還是很擔心的,這荒郊野外的大海上,想來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他倒是不擔心井石是否會照顧不好自己,而是擔心山林裏面那些未知的危險,就比如剛才他們在密林的時候自己就看到了一抹墨綠色的光亮正在一點點的靠近她們,可是當時的木子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薇娅,因為薇娅肯定會害怕,帶時候反而是驚動了那墨綠色的光亮,木子仔細的看過了确認自己不會看錯,這才順勢把薇娅抱在了懷裏給她取暖的同時,把自己随身的配槍,握在了手裏,利用薇娅遮擋了起來,而那個時候的薇娅又冷又怕,并沒有察覺,直到聽到智下的聲音後,那抹墨綠色的光亮這才匆匆的消息不見了,可見這個山林或許還有其他的人類,不可能是喪屍,如果是喪屍肯定早就沖過來了,不可能還會害怕的跑掉的,至于是不是動物,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到底是什麽動物才能有墨綠色的發光的眼睛呢?

智下此時已經換下了潮濕的衣服,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把潮濕的衣服裝到了水桶裏面,正在用幹淨的毛巾擦拭頭發上的雨水,然後一邊和木子說當時的情況,包括發現了井石的刀,還有帽子和水桶等等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跟大家說了一遍,智下害怕自己會漏下什麽蛛絲馬跡,錯過了救助井石的最佳時機,等到所有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可是木子阿姨還沉浸在自己的獨立思考中,根本就沒聽到他們說些什麽,等到薇娅叫了幾聲木子,這才發現木子愣神了,不太對勁,趕忙拍了怕木子阿姨的肩膀,木子阿姨這才緩過神來。

“你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薇娅見木子這個樣子,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什麽失了神,或許是在智下的話語中發現了有關井石的事情,趕緊追問。

“啊?沒有,我在想井石能不能是發現了什麽想要跟過去探個究竟,一時也不好跟咱們說,所以不見了。”

木子阿姨根本都沒聽清楚他們讨論些什麽,磕磕巴巴的說出了話。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井石雖然有些傲,但是不至于耍性子失蹤的,肯定是發現了什麽,說不好明天就回來了,咱們安心等着把,別自己吓唬自己。”

松下聽着木子特別認同自己的話十分的得意,趕緊說了話,就去查看魚湯煮的怎麽樣了。

“用你說,去,還沒好呢,一邊等着去。”

木子用湯勺,敲掉了松下想要偷吃的手,沉着臉看着松下,松下尴尬的笑了笑,被敲打的手背也縮到了身後。

“你們說什麽動物的眼睛能夠是墨綠色的?”

木子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貓?我家以前養過的小貓,晚上的眼睛就是綠色的,不過不會發光,但是會變得很圓,很萌。”

薇娅聽到了木子的問題,不假思索的搶先回答。

“貓?不可能把。”

木子小心的嘀咕着,聲音只有自己能夠聽得到。

“貓頭鷹,蛇,狼,犬科動物。”

松下想了想繼續補充着。

“嚴格來說貓科和犬科動物的眼睛都是綠色的,在許多動物的眼睛底部有許多的特殊晶體,他們會反射光源,可以把周圍微弱的分散的光源聚集起來,集中的反射出來,如同光束,就導致會出現墨綠色的可能,這種動物一般具有很強的夜視功能,就比如剛才說的貓頭鷹狼和蛇,都是夜晚出來捕捉食物,夜視能力很強的生物,也是深山中出現幾率最大的動物,為什麽說餓狼眼睛發出油綠的光,就是這個意思。”

智下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湊過來烤火,順便給大家普及自然常識。

木子阿姨會意的點了點頭,不在繼續這個話題,給鍋中的魚湯加鹽,薇娅此時一臉崇拜的看着智下,可能情人眼中出西施把,在她眼中博學多才的智下如同一顆人群中閃靈的星星,散發着學霸的氣場,松下感受到了兩個人的異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帳篷外面把剛才拿出去的鍋取了回來,清洗野菜,把水倒掉,拿着野菜遞給木子,木子手腳麻利的把野菜掰碎放進了魚湯裏面,鍋子又被松下拿出去接水了,一會可以燒開了存起來,當水源。

感受到薇娅的神情,智下尴尬的輕咳了一聲,起身收拾他那些潮濕的衣服,也只能擰幹水分把衣服架在爐子邊上烤幹了,要不這個潮濕的天氣,衣服不幹可是要發黴的,他們每個人出來的時候也就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要是不幹自己也只能一直臭着了,女人們或許還待的多一些,男人們可就一人一套了。

鍋中的魚湯翻滾着奶白色的湯汁,格外的誘人,在這大雨的天氣中,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着魚湯,整個人也暖和起來了,由于架着爐子的緣故,帳篷裏面還是很暖和的,并沒有覺得冷,可是帳篷外面的世界,卻截然不同,大雨滂沱,大海水位上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沖刷掉了他們掩蓋在直升飛機上的遮蓋物,車上還未幹掉的油彩暴露了出來,一架京都軍用直升機,明晃晃的停在岸邊,墨綠色的機身,明晃晃的紅白國旗标志,在占守島,這個大俄的邊境格外的顯眼,而此時帳篷裏面的幾個人還渾然不知。

眼看着帳篷上存了很多的雨水,在不及時清理雨水就要把帳篷壓趴了,于是松下和智下趕緊找了兩個水瓶,站在了石頭上,用水瓶頂撞帳篷的棚頂,把雨水頂出去,外頭嘩啦啦的雨水,拉回了衆人的思緒,如今他們躲藏在這個溫暖的小帳篷裏面,而井石到底去了哪裏?會不會也在哪裏躲雨呢?有沒有吃飯?會不會生病?

好在他們提前挖了排水渠,要不然這樣的大雨,很快就會淹到帳篷裏面來的,因為下雨什麽都幹不了,把水資源備足之後,大家都鋪上了各自的睡袋,用睡袋包裹着自己,聽着外頭的嘩啦啦的雨聲,準備休息,希望明天一睜眼的時候井石就會出現在這裏,而智下也把自己的衣服放在火爐邊上烤起來,明天應該就會幹了把,他還沒有睡意,就讓大家先休息,自己則不是的給火爐加柴火,來确保帳篷裏面的溫度,擔心大家會炭火中毒,把帳篷拉來了一角,确保雨水不會灌進來,算是有了流通的空氣,大家感受着溫暖,聽着雨聲相繼睡去,只有智下一個人映着火堆,看本子上寫寫畫畫,記錄着。

井石那邊全身貫注的抓魚收拾魚,卻不曾想,在自己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穿着迷彩服畫了迷彩裝頭上帶着草環,躲藏在草地裏面的巡邏人員,他們一直一直跟蹤者木子三個人到了密林,本來思考着要不要下手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井石突然把兩個人扔下了自己一個人走了,于是他們留下了一個人密切監視着木子和薇娅的行蹤,另外兩個人跟着井石去了溪邊,在井石頭的身後,用噴了迷-藥的手帕,一把捂住了井石的嘴,把井石拖拽到了邊上的草叢,确定了四周沒有人看到,這才用繩子捆了井石,而井石也不傻,感受到了手帕捂嘴就立刻屏住了呼吸,不讓迷-藥吸入自己的身體,不過還是裝作被迷暈的樣子,被兩個士兵捆綁了起來,兩個士兵捆綁的時候看到了井石手上的刀,随手就扔到了溪邊,把人帶走了至此智下去的時候才只看到了刀帽子和裝魚的桶。

井石那邊被士兵們帶上了停在樹林已經的掩體越野車,兩個士兵直接開車離開了,倒是另外一處的士兵,本來想要下手的,自己一個人對付兩個女人還是搓搓有餘的,看着這兩個女人的樣子,肯定不是那種訓練有素的人員,應該是就個普通的老百姓,他還是有失足的把握的,到了密林就是這些僞裝士兵的天下了,他們在這裏當着國防兵,承擔着保護國家領土的使命在體能戰術上還是很有實力的,一般人對付不過的。本來士兵正想要借着大風密林嘈雜的聲音掩蓋自己行動的噪音一點點的靠近,就在黑暗中聽到了智下的聲音,趕忙躲了起來,仔細觀察才發現,智下手上有槍,那麽自己一個人對付三個人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為了不暴露他們,士兵選擇離開,反而是把不明身份的人手持槍支的事情告訴了哨所的長官,讓長官來決定,這些人該怎麽處理。

井石被帶到了另一側的岸邊,就是他們想要穿過占守島到達的勘察加半島的那一側的岸邊,越野車被站崗的士兵叫停,看清了車上人的身份,這才開門放行,井石就這樣被帶到了國防部的內部,兩個士兵挺好了越野車,架着井石的胳膊,把他帶到了一個類似于監獄的地方,松了綁放了進去。

“哥,這家夥什麽時候能醒啊,長官還等着審訊他呢。”

安頓好了井石,一名小士兵湊到了另外一名士兵的耳前,小聲的說話,因為井石是裝暈,所以他們的說話聲,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對于井石來說,兩個士兵說的話,他根本就聽不懂,叽裏咕嚕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麽,不過聽着口音,倒是和薇娅培訓的時候教他們說的那些叽裏咕嚕打招呼的方式差不多,聯想下來,估計是被大俄的士兵發現了,所以自己被迷暈了送到這裏來,想到這裏,井石的心反而就冷靜下來了,既然是鄰國的士兵,他就不那麽害怕了,或許說清楚了來意就會沒事的,畢竟他們也沒做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只是來這裏生活了幾天,而且他們要來做的事情,只是采集個水樣也對他們沒有損失,相反的或許還對他們有所幫助,對于他們國家的清理喪屍提供幫助,估計這裏的人也不會對他們考察隊怎麽樣,想到這裏井石就放心了,裝作昏迷的樣子,踏實的準備在這裏休息。

“在等等吧,這是那邊新送過來的最新麻藥,估計要睡上一晚了,明天再過來提人把。”

兩個士兵在監獄外邊叽裏咕嚕的說完了話,最後看了眼監獄裏面的井石,放心的關上了門離開了,這裏其實不是正經的監獄,而是暫時關押偷渡者的地方,也算是個禁閉室,一旦士兵抓捕到了偷渡者,就會暫時關押到這裏,等待國家那邊派人帶回去,核實完了之後再做處理,所以不會在他們這裏呆太久,最多一晚上的時間,所以這裏也就普通的防禦,但是空間很大,因為每次偷渡的人都很多,正好抓了一船都關在這裏。

在确定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遠了之後,井石才睜開了眼睛,開始打量這裏的環境,光禿禿的一個房間,啥也沒有,好歹給個床不是,井石一邊抱怨着,一邊找了一塊看似幹淨的地方躺了下去,今天晚上就要在這裏住下了,聽着外頭的雨聲,他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小夥伴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野外怎麽樣,會不會挨澆,帳篷能不能撐得過去,有沒有撿到自己收拾幹淨的魚,萬一喂了動物可就白瞎了自己收拾的那麽幹淨了。不知不覺中井石睡着了。

那邊士兵們也都去了長官那裏彙報工作,長官很滿意,不過對于士兵來說他們不是普通的偷渡者,偷渡者不會有槍的,他們肯定是哪個國家的不法分子,逃到這裏躲避追捕的,思來想去一定是這樣的,他們在自己的國家犯了法,所以不得不逃到這裏來,打算通過東海潛入勘察加半島,冒充當地人混入城市中,時間久了,國家那邊就會因為抓不到人,宣布這些人死亡,只要它們在這裏混過幾年,當地的人就會忘記了它們,到時候它們想回去随時都可以回去,不回去也可以在大俄住下了。

不得不說長官的腦洞還是很大的,可能是見到的人太多了,所以想的就多了一些,一夜無事,第二天仍然是很大的雨,海上的雨天就是這樣,一連下個幾天都是有的,有可能上午下雨,下午就停了,誰也無法估計,就連島上的氣象臺也只能預算是大概的時間,是預估而不是精确。

第二天一大早,井石跟個沒事人似的,伸着懶腰爬起來了,昨天睡得還算好,就是地板太硬了,還沒有睡袋,自己都冷了,半夜都凍得抱團了,這個待客之道也太差了胡奧,井石一邊想着,一邊聽到外面的雨聲,看來這雨下了一宿,今天還在下啊,也不知道山上情況怎麽樣了,真讓人擔心,此時哨所內號聲響起,井石預測是這裏的士兵上工的時間,這麽大雨不可能去訓練就是了,果不其然,等了一會,昨天抓自己的兩個士兵來了,給井石帶了一些食物和水,井石摸了摸肚子,昨天都沒有吃到魚湯,想想肚子就餓了,忍不住的打起了咕嚕,士兵把食物和水遞給了井石,井石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士兵看着他的吃相,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叽裏咕嚕的說了一段話,那邊的井石毫不反應,也沒有回答,原來是士兵在詢問井石是哪裏的人,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幹什麽的?為什麽同伴手裏會有槍?可是一連串的問題到了井石耳朵裏面就是外星話,叽裏咕嚕根本聽不懂,士兵以為井石不想回來,坐在了地上面對這狼吞虎咽的井石,語重心長的開始教育,可是這個話,到達了井石的耳朵裏,仍然是叽裏咕嚕的外星語。

終于井石吃飽喝足了,打了一個飽嗝,用手背擦了擦嘴巴,毫不客氣的把空盤子和水杯雙手遞給了士兵,邊上的小士兵看了機靈的接了過去,井石雖然聽不懂士兵的話,但是人家最短不是,自己怎麽也該跟人家說聲謝謝才是,于是腦海中開始想象薇娅當初培訓大家的時候有教過謝謝怎麽說,腦海中不斷的回憶,一着急嘴也跟着瓢了。

“死吧洗吧,斯巴西八,那個死吧死吧的。”

井石用蹩腳的俄語跟着眼前的士兵說話,一臉的堆笑,弄的士兵根本聽不懂他的話,還在不停的問他。

“教你?”

“額。。。。。死了洗吧,3Q,好的孤獨。。。。”

井石看着士兵的樣子也聽不懂自己說話,連忙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用自己全部的語言去組織所謂的俄語,士兵更是一臉懵的看着井石,後來兩個士兵相互看了看,叽裏咕嚕的有一番鬼話,就離開了。

倒不是士兵不管井石了,而是聽不懂井石的話,看來他們需要一個翻譯,他們走後留下一臉懵的井石。

“什麽玩應,溝通的好好的,咋就走了呢,自己馬上就能和他們連上線了,啥也不是,一點耐心都沒有呢。”

井石朝着兩個士兵的背影,說了話,兩個士兵離開了,來到了哨所的長官那裏,請求長官的幫助,需要找一個會翻譯的人來跟井石說話,最後長官也有些無奈,會翻譯的,自己倒是會一些,可是翻譯,自己肯定不行的,于是不得不打電話像國家求助,自己需要一個翻譯官過來,具體哪個國家的語言他們也說不準,請求派來一個能說的最多的翻譯官過來,政-府那邊很是重視,當天就安排了兩個翻譯官搭乘直升飛機來到了占守島。

山林那邊,智下一行人睜開眼看已經亮了,看來今天又是一個梅雨天,天上還下着雨,不過沒有昨天那麽大的,看得出來,今天的天亮了很多,不在那麽黑壓壓的了,可是今天的井石還沒回來,于是幾個人決定今天原地休息一天,等待井石找到隊伍,估計今天雨也該停了,如果他們走了,井石就找不到他們了,所以他們還是在這裏在呆一天等待着,不出發家裏人還是需要消耗食物的,早上幾個人在帳篷裏面吃了一些昨天剩下的魚湯配着幹巴巴的壓縮餅幹,勉強填飽了肚子,吃慣了家裏飯菜的他們對于壓縮餅幹這種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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