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詭異哭聲
杜衡皺了皺眉,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仔細看了看外面,“我沒有聽見哭聲,外面看起來沒什麽動靜,怎麽了到底?”
我把事情的經過跟杜衡說了一下,當我背出那個數字的時候,杜衡顯得很驚訝,“這不是一個正常的號碼,只有十位數!”
“是的,而且剛才手機上的接通和挂斷兩個鍵都不見了。”我嘆息了一聲,“電話一挂斷,那個哭聲立刻就來了,我在想會不會兩者是相互關聯的。”
“很有可能。”杜衡點點頭,“我們進房間再等等,看是否還會有情況發生,這樣,我在窗邊守着,你坐床上等着手機振動。”
“好的。”
進了卧室,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手機振動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但手機卻一直都沒振動。
很快就過去了二十分鐘,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在我準備起身讓杜衡回去休息的時候,“嗡——”的一聲,手機振動了起來。
我一把将手機抓到了手裏,屏幕上居然出現了接通和挂斷兩個鍵,“杜衡……”我低呼一聲,朝他晃了晃手機。
杜衡點點頭示意我接聽電話,我立刻按下了接通鍵。
“嘤嘤嘤——”一聲凄厲的哭聲從電話那頭響起,跟剛才的聲音一模一樣,我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窗外的哭聲沒有再響起,杜衡站在窗邊,看了我一眼,繼續盯着外面。
“你是哪位?”我輕聲問了一句,對方卻不肯回答,依舊“嘤嘤嘤”的哭泣着。
幾秒鐘後,電話挂斷了。
“我明天讓技術科的同事查一下,這個電話是從什麽地方打來的。”杜衡讓我将號碼寫在紙上,凝視着那詭異的十個數字,他的眉頭深鎖着。
“我剛才聽到那邊有滴水的聲音,像是站在下水管道旁邊打電話一樣,不過,本市那麽多有下水管道的地方,要找到那一處根本就是個大海撈針。”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通話時間太短,我沒能聽到更多的線索。
杜衡将我攬在懷裏,柔聲笑道,“線索會一點點暴露出來的,你不用着急,時間不早了,我估計那個哭聲和電話不會再打來了,你快躺下吧!”
“嗯,那你也去休息好了。”
杜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抱着我,并沒有松開。
我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杜衡,你怎麽了?”
杜衡頓了頓,有些羞澀地問道,“難道就不能讓我多抱着你一會兒?”
我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有股莫名的燥熱在心裏湧動着。
可是,我一想起青丘狐族長說的那番話,我就立刻冷靜了下來,拍了拍杜衡的後背,“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還一堆事情等着你去處理呢!”
“好,那你也休息吧,有事叫我。”
杜衡走後,卧室恢複了安靜,我将手機放在枕邊,閉上眼睛回味着那個擁抱,甜甜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我和杜衡一起出了門,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今天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來例假的關系,火氣特別大,剛才在浴室裏擠牙膏,不小心将牙膏擠到了牙刷的手柄上,我居然很生氣地将牙刷摔進了馬桶裏,這還不解氣,我連同口杯也一起砸進了裏面。
要不是杜衡及時趕到,恐怕我還會将其它東西也一通亂砸亂摔。
杜衡什麽都沒說,安慰了我幾句,便默默地收拾了東西。
但是看到他這麽暖心的動作,我也沒有一絲的內疚,反而覺得他很不是男人,唯唯諾諾的像個廢物,我差點就又跟他發火,拼命忍住之後,我将憤怒變成了冷漠,一直到現在都沒跟他說一句話。
杜衡讓我上摩托車,我沒有說話,徑直走在了前面,他便推着摩托車一路跟着我。
就在這時,晨練的張大媽從我邊上過來了,跟我們打招呼,但我視而不見,只想快點離開。
張大媽手中拎着羽毛球拍,不小心蹭到了我一下,我瞬間就火了,一把奪過羽毛球拍就朝張大媽的頭上砸去,情不自禁地怒吼了一聲,“死老太婆,想死啊!”
“小心!”杜衡飛身過來護住了張大媽,羽毛球拍重重地落在了杜衡的頭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我看到他的太陽穴抽搐了一下,羽毛球那端的力量順着球拍傳到了我手心,我猛地扔掉了羽毛球拍,愣愣地看着杜衡,喃喃地問道,“杜衡,你沒事吧?”
杜衡搖搖頭,小心地将張大媽拉到了身後。
張大媽從驚慌中回過神來,指着我吼道,“你這個小姑娘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麽會随便打人呢?有病啊你,我看你平時可文靜了,原來是裝的啊!”
張大媽這麽一說,頓時圍過來很多鄰居,紛紛指責我的不是。
杜衡急忙跟大家道歉,請大家原諒,說我最近受了一點點刺激,精神不太穩定,但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能聽見杜衡在說什麽,但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我只覺得煩躁,仇怒。
杜衡拉着我匆匆離開了小區,站在外面的路邊,風吹在我臉上,我的心情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蕭玥,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跟我去所裏好嗎?”杜衡皺眉看着我,眼神裏滿是擔憂。
我連連搖頭,“不行的,我必須要去工作,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
“你剛才……”
“我剛才不對,我保證不會再那樣了,你送我過去吧,快點,要遲到了。”說着,我一步跨上了摩托車,坐到後面抱住了杜衡的腰。
杜衡猶豫了一下,便踩下了油門,載着我朝文物局飛馳而去。
我的腦子裏空空的,什麽都沒有在想,甚至有種感覺我自己的腦子已經被人拿走了。
到了文物局,杜衡跟我的同事們說了一些什麽,他們便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連連點頭,似乎跟杜衡達成了某種共識。
“蕭玥,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來接你。”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要遲到了。”我推了杜衡一把,走進了辦公室,低頭便開始整理起文件來。
杜衡站在門口看了看我,便離開了。
一早上,我都在不停地工作,好像不知疲倦一樣,我也不知道我在忙什麽,但我就是沒辦法停下手中的工作。
“蕭玥。”忽然聽到孫露雲叫我,每天到了飯點她都會過來找我一起去食堂打飯,我愣愣地看着她,感覺她跟平時不一樣。
孫露雲帶着笑意的嘴角,上揚得很奇怪,我想起了“笑裏藏刀”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