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頭痛欲裂

看着南宮宇離開病房,聽着走廊裏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的心才漸漸安靜下來,南宮宇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一直喊她秦絲雨。可是她似乎并不叫秦絲雨,印象中那個女人似乎喊過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做米……米筱月……

也就是說她并不是什麽秦絲雨,她姓米,叫做米筱月。而剛才那個南宮宇為什麽說她是秦絲雨呢?秦絲雨是誰?她頭好痛,她怎麽會躺在醫院裏,她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

頭怎麽會這麽痛,她很想記起過去的事情。可是似乎大腦不受她控制,那個想害死她的壞女人是誰?她是明星嗎?那個壞女人好像說是因為她搶了那個壞女人的角色,壞女人才想害死她。

那個壞女人還說她是模特,她真的是模特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那個拉着自己喊媽媽的小男孩又是誰?為什麽那個小男孩喊她媽媽,那個小男孩真的是她的孩子嗎?

好多問題,她的記憶似乎出了問題。這些記憶的碎片讓她頭痛欲裂,她好希望自己能從這些記憶碎片中,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脈絡。只是她用力回憶時,頭就開始像千萬只螞蟻爬過那般,又癢又痛……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緩緩進入夢鄉。

“米筱月,你怎麽還沒有死?你去死吧!你沒有資格搶我的風頭,我才是那個最适合的女主角。你一個不入流的小模特,你憑什麽和我争?……”

“你去死吧!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他們都會以為你是失足掉進河裏。我本來并不想害死你,可是你搶了本該屬于我的東西。那麽你就要付出代價!代價!哈哈……”

那個瘋狂女人的聲音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抓着自己的頭發緊張地喊道:“不是。我沒有搶你的東西,你沒有資格這麽對我。你這個變态的壞女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宇聽着房間裏的動靜,緊張地推開房間門。看着秦絲雨躺在床上,眼睛不停地轉動,應該是做夢了。她又在做噩夢,到底是什麽樣的噩夢一直纏着她。上次在她家公寓,南宮宇也看到過秦絲雨做噩夢。

緊張地睜開眼睛,秦絲雨再次看到南宮宇那張妖孽的臉。秦絲雨臉色很難看,激動地指着南宮宇喊道:“你為什麽還沒有走?你剛才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你怎麽又折回來了?”

“你一次性問我這麽多個問題,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呢?”南宮宇語氣平靜地開口。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誰?”秦絲雨指着南宮宇問。

南宮宇皺了皺眉,才平靜地道:“我說過,我叫南宮宇。南方的南,宮廷的宮,宇宙的宇。這次記清楚了嗎?”

秦絲雨咀嚼着南宮宇三個字,半晌才悠悠開口:“你和A市南宮家是什麽關系?”

A市南宮家?秦絲雨怎麽會突然提到南宮家,秦絲雨一直生活在國外,怎麽會知道A市南宮家?南宮宇心裏冒出一個個疑問。

秦絲雨半晌沒有聽到南宮宇的回答,冷冷地看着南宮宇繼續說道:“怎麽不敢說話了?你和A市南宮家應該同出一脈吧!”

“你怎麽會知道A市南宮家?”南宮宇還是忍不住問道。

“很好奇,是嗎?你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又何必怕我提到南宮家!你不會是南宮家的叛徒吧?你就是那個壞女人派來害死我,然後她幫你回到南宮家?”秦絲雨眯着眼睛打量着南宮宇。

南宮宇臉色十分難看,他什麽時候成南宮家的叛徒了。他現在是南宮家名正言順的少主,也是南宮家的掌門人。只是秦絲雨那平靜的口氣好可怕,她到底想說什麽。而且她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剛開始的激動,到現在的平靜。這麽短的時間內能讓自己迅速冷靜,她是怎麽做到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南宮宇道。

“好吧。我記憶中,那個壞女人喊我米筱月。所以我并不是你說的秦絲雨。而且那個壞女人說,我搶了她的風頭,那個女主角本來應該是她的。是那個壞女人把我推進河裏,然後我才躺在這裏,是嗎?”米筱月冷冷地開口。

“你再說一遍,你的名字叫什麽?”南宮宇激動地道。

米筱月冷冷地說:“聽好。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秦絲雨,我的名字叫做米筱月。這次你聽明白了嗎?”

南宮宇激動地抓住米筱月的手,不顧米筱月的掙紮,自顧自地地道:“月兒,你真的是我的月兒嗎?你終于回來了。”

米筱月看着激動的南宮宇,有些莫名其妙。剛才他不是還口口聲聲說她是秦絲雨,怎麽這下似乎比剛剛還激動。米筱月皺着眉頭道:“喂,你放手。你這個人怎麽回事?我都說我不是秦絲雨,你怎麽反而更加激動!”

南宮宇激動地看着米筱月,不敢相信地開口:“你說你叫米筱月?你沒有騙我吧?”

“騙你?我為什麽要騙你!我記得那個壞女人好像還提到過丹尼爾化妝師,她說不要以為丹尼爾化妝師護着我,她就不敢把我怎麽樣!”米筱月邊回憶邊道。頭好痛,頭又開始痛起來……

南宮宇聽到丹尼爾,更加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失蹤五年的米筱月。丹尼爾當時是他從美國調來,安排在米筱月身邊保護米筱月。南宮宇激動地繼續道:“月兒,你知道嗎?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都沒有任何消息。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裏?”

五年?什麽五年?難道她失蹤了五年?怎麽可能呢?米筱月摸摸南宮宇的額頭,并沒有發燒。然後才淡然地道:“南宮宇,你這個人怎麽前後矛盾。你剛才不是一直喊我秦絲雨,怎麽我說我是米筱月。你似乎更加激動!還有你說什麽五年,我怎麽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這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回來就好,我真是太開心啦。這是五年來,我聽到最開心的事情……”南宮宇激動地道。

米筱月縱縱肩膀,頭又像有千萬只螞蟻爬過。米筱月只喊了一聲:“頭痛!啊!”再次昏迷了過去……

南宮宇還沒有明白,剛才還好好的米筱月怎麽忽然暈倒,不過現在他找到了失蹤五年的米筱月。真是太好了!

南宮宇按了床頭的緊急呼叫。不一會兒,湯輝沖進病房緊張地問道:“南宮宇,秦絲雨怎麽了?”

“月兒突然暈倒了?你快看看她是怎麽了?”南宮宇抓着湯輝的衣服喊道。

“等等,你剛才喊她什麽?月兒?”湯輝看了看南宮宇,又看向床上的人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南宮宇不會是太激動,喊錯了吧。

南宮宇笑着道:“湯輝,她真的是我的月兒。我的月兒回來了。她不是秦絲雨,她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米筱月!”

湯輝也懶得理會南宮宇,先給病人檢查。經過一番檢查,并沒有什麽異常。怎麽會醒過來又再次昏迷呢?她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湯輝指着床上的人兒,一字一句地問:“南宮宇,你剛才說她是米筱月!你是不是想米筱月想瘋了,她明明是秦絲雨。怎麽會是米筱月呢?”

“我沒有騙你。剛才我不是去辦公室找你嗎?後來我再次回到她的病房,她說她不是秦絲雨。在她的記憶中那個壞女人喊她米筱月,還說是她搶了壞女人的風頭,壞女人才會把她推進河裏。她還提到丹尼爾!丹尼爾,你還記得丹尼爾嗎?”南宮宇激動地解釋。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啦!只是她口中的壞女人到底是誰?”湯輝道。

南宮宇想了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郝璐璐!你還記得我們當時只記得找月兒,後來王啓說當時只有郝璐璐在橋上。雖然我一直沒有找到證據,但是我推測這件事情肯定和郝璐璐脫不了幹系。月兒還說是那個壞女人把她推進河裏的,橋上只有郝璐璐,除了她還能有誰。”

湯輝狠狠地一拳砸在牆上,冷冷地道:“好狠心的女人。如果不是米筱月命大,也許米筱月早已經成為亡魂。我就說郝璐璐不是好人,現在好了。你再次遇到米筱月的時候,你身邊的女伴是郝璐璐。如果米筱月知道你和她的仇人在一起,會不會和你絕交?”

“你怎麽比我還激動!”南宮宇看着湯輝那一拳砸在牆上,亦是一愣。

“我當然激動。因為米筱月回來,我終于解放啦。我再也不用半夜被某人抓起來去喝酒,我可以安安穩穩的睡覺。我能不激動嗎?不過,宇,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跟米筱月解釋你和郝璐璐的事情吧。”湯輝同情地看着南宮宇。

五年來,他都已經不記得,多少次,半夜突然被南宮宇抓起來喝酒。現在米筱月回來了,他終于可以不用看到南宮宇那張冰塊臉啦。

南宮宇看着床上還在昏迷中的米筱月,為什麽當初他不能聽湯輝的話。如果他那天沒有帶郝璐璐參加聚會,就不會想着該如何向米筱月解釋。這真是自作自受,他就不應該邀請郝璐璐做自己的舞伴。這時,他才後悔當初不該不聽湯輝的勸解。

“好自為之吧。我已經檢查過了,米筱月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只是你自求多福,兄弟先告辭。”湯輝拍拍屁股走人。

“月兒,你為什麽會改名呢?你是為了逃避那個壞女人的追殺嗎?你這是何苦呢?你只要告訴我,我一定可以護你周全,你為什麽這麽不相信我。你要一走了之呢?”南宮宇輕輕撫摸着米筱月的臉頰自言自語道。

南宮宇很難想象,米筱月帶着秦可豪獨自在巴黎生活。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肯定吃了很多苦吧。米筱月,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

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真的是郝璐璐所為,那麽郝璐璐一定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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