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 救人 (1)

父親聽說石川叔叔去了懸崖那邊調查佐佐西失蹤的情況,但是眼看着天都已經黑透了,可是石川叔叔還沒有回來,父親有些擔心,畢竟夜晚是喪屍出來覓食的時間,不能在外停留的太久,越晚就越危險,最近幾天山林都不是很太平,喪屍出沒的也很頻繁,佐佐西已經失蹤,一家人可不能在掉隊了,于是父親帶着武器和手電筒去懸崖處接石川叔叔回家,可是當父親來到懸崖的地裏的時候,懸崖這裏空無一人,根本就沒有人,石川去哪裏了?父親忙用對講機呼叫石川叔叔,現場出現了回音,父親尋着回音只找到了掉落在地的對講機,可是卻沒有看到人,父親一個人在懸崖邊上思索,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海水迷惑了心智,一步步的往懸崖邊走去,眼看着在往前一步就要掉落懸崖的時候,老包叔叔及時出現拉住了父親,父親這才回過神來,萬幸沒有掉下深淵,老包叔叔拉着父親一路回家,此時的父親仔細回憶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怎麽就突然要掉下去了?可是大腦越想越空白,根本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最後老包叔叔帶着父親回到了家。

回到家後,父親有些失神,一言不發,母親只當是父親今天白天出去尋人的時候太累了,并沒有多想,随後母親又仔細詢問了老包叔叔,在得知并沒有找到石川叔叔的時候,母親有些擔心,家裏這是怎麽了?佐佐西還沒找回來,這下石川也不見了,都到哪裏去了?難道山上真的出現了什麽神秘人把人擄走了?想到這裏母親有些害怕,忙叫了我們過去。

“最近山上不太平,你們都老實的在家,不能這個樹屋,只能在樹屋裏面玩,如果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比如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者發現了什麽人影,或者聞到了特殊的味道,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不能當做不知道,記住了嗎?”

看着母親這麽嚴肅的說話,我們幾個都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不會到處離開樹屋,白天的時候都會好好的在房間看書寫字,母親聽了這才放心了下來,雖然眼下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已經有兩個人下落不明了,剩下的人不能再出事了,一定不能。

“那個或許是石川發現了佐佐西的下落跟着尋過去了,可能當時情況比較特殊,他掉了對講機也有可能,石川是個聰明的,肯定不會有事情的,再說他也帶着武器呢,咱們還是不要往壞處想了,也許明天兩個人就一起回來了也說不定。”

看着家裏氣氛這麽緊張,木子阿姨開始勸着大家,不要胡思亂想,可能沒發生什麽,但是這麽想下來就會覺得很恐怖,可不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嗎?提醒孩子們注意安全是對的,但是也別太吓唬人了,整的人心惶惶的,誰都不安心不是,于是木子阿姨換個角度分析這件事。

“但願如此把,你說的也有道理,凡事都不應該這麽悲觀,但是防範還是要做的。”

老包叔叔聽了木子阿姨的話也随聲附和着,不過他心裏還是很擔憂的,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真是說不過去,就算是被什麽人抓走了,也得有個蹤跡不是,可是這山上明顯是沒有外人的蹤跡,如果來了外人攝像頭那邊就會發現的,可是這兩起失蹤都是主動出去的,都是去了懸崖那邊才不見的,老包叔叔雖然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頭腦還是很靈活的,什麽事都架不住琢磨,一琢磨就會發現問題,就比如說這兩起失蹤都是在懸崖邊上發生的,在一聯想剛才父親的舉動,老包叔叔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肯定是懸崖那邊出了問題,要不然父親也不會被迷惑了心智自己往懸崖下走,如果自己在晚一會過去,父親也可能就這樣掉下去了,老爸叔叔越想越恐怖,目光也不禁盯着父親上下打量。

此時的父親還呈現着剛進屋的時候的狀态,目光呆滞,眼神有些恍惚,一言不發,家裏人說什麽他都不吱聲,也不參加讨論,看着老包叔叔目光在父親身上打量,母親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跟着老包叔叔看了過去,母親也感覺出了父親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就好像突然不愛說話了,呆呆的,于是母親開始對父親說話。

“怎麽不說話,想什麽呢?你剛才去找石川發現了什麽?”

父親聽到石川兩個字立刻擡起頭,剛才呆滞的目光突然變了清明了,就好像一只斷了電的玩偶,剛剛通上電,此時又恢複生龍活虎了。

“我沒有找到石川,只撿到了對講機,現場也沒發現什麽。”

父親回應着母親的話,可是話裏話外明顯透露着心虛,母親開始有些擔心,眼神不自覺的看着老包叔叔,老包叔叔見父親這個樣子好像是不記得剛才的事情了,于是老包叔叔開始用眼神示意母親跟他出去說,母親雖然滿肚子的問題,可是看到老包叔叔比劃着叫自己跟出去,心下自然就明了了,知道老包叔叔肯定是說很重要的事情,不想讓我們幾個孩子知道,于是母親就跟了出去,母親跟着老包叔叔來到廚房,好信的木子阿姨也跟了過來,三個人關上了廚房的門,老包叔叔才小聲的說出了剛才的所看到的事情,母親吓的都說不出話來了,萬幸老包叔叔及時叫住了父親,要不然父親就自己掉入深海之中了,可是看着父親剛才的樣子,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并不清楚,或許說是失憶了,對就是失憶,什麽都不記得了,斷片了。

三個人在廚房小聲讨論這件事,我們幾個跟着父親在客廳,看着父親臉色不好,我們就拉着父親要一起玩紙牌游戲,父親絲毫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于是我大美惠子父親一起玩鬥地主,鈴木姐姐就過去照顧小包和妹妹,此時的小包已經吃飽了睡下了,妹妹白天的溺水了,帶回來之後一直都在睡覺,這會才剛剛醒過來,在床上看着哥哥小包睡覺,鈴木姐姐上前摸了摸妹妹的額頭,好在沒發燒,看樣子應該沒什麽事,出于不放心,鈴木姐姐還是給妹妹吃了感冒的藥還給她送去了食物,妹妹也都聽話的吃光了,看樣子并沒有因為白天溺水的事情造成什麽心理影響,不過妹妹一直都不說話,從來到樹屋就沒有說過話,可是老包叔叔說妹妹是會說話的,可能是當初被喪屍抓走了,心裏面産生了陰影,性格就更加封閉就不願意說話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妹妹說過一句話,鈴木姐姐感覺很心疼,這麽小的孩子就産生了心裏陰影,以後的路還長呢,長大了可怎麽辦啊?也不能就這樣一輩子不說話啊,于是鈴木姐姐開始嘗試和妹妹說話。

“妹妹,你怎麽不說話?是不喜歡我們嗎?你就沒什麽想跟姐姐說的嗎?”

此時正在喝水的妹妹,擡起頭,迷茫的看着鈴木姐姐,仿佛聽不懂她說話一樣,于是鈴木姐姐再次嘗試和妹妹溝通。

"飯菜好吃嗎?吃飽了沒有?如果沒吃飽,姐姐再給你端過來一些。"

這次妹妹放下水杯,對着鈴木姐姐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此時的鈴木姐姐心疼的幫妹妹梳理頭上的碎發,猛然間,仿佛看到了一雙碧瞳,鈴木姐姐梳頭發的手立刻就停下了,瞪大眼睛認真的看着妹妹的臉,此時的妹妹察覺到了鈴木姐姐的目光有些驚恐,可是仍然沒有說話,反而拒絕了鈴木姐姐幫着梳頭的手,轉過身,趴在哥哥小包身邊,躺下了,鈴木姐姐感覺到有些恍惚,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看着妹妹閉上眼要睡覺了,鈴木姐姐忙給妹妹蓋上了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聽到關門聲的妹妹,此時做了起來,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碧瞳閃爍的照着整個房間。

客廳那邊,我們和父親一起鬥地主,結果每次都是父親贏,一次都不讓我們,我們幹脆就耍賴不玩了,父親也玩的很開心,看着我們不想玩了,也就順勢催促着我們趕緊去洗漱上床,我們這才收了紙牌,鬧哄哄的往廚房去打水洗漱,母親那邊聽到了我們過去的聲音,三個人也就不在說話了,母親親自打了水給父親洗漱,父親很開心,自從來了樹屋這邊,母親還是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水,父親很配合,洗漱的過程中母親也試着問了幾個和父親剛認識的時候的問題,父親也如實的說了,父親不放心又問了幾個我小時候的事情,和老家那邊的事情,父親好奇的問母親怎麽今天突然想着問這些了,母親撒嬌的說就是感慨自己老了,孩子都長大了,有些回憶過去我小的時候一家人在一起的場景,父親見母親這樣感慨,于是就随着母親的性子說了很多我小的時候的趣事和母親剛認識的時候的趣事,最後在母親有些尴尬的時候結束了話題,自此母親才放心下來,眼前這個人還是他認識的這個人,不會錯的,這麽舊的往事也只有父親和母親兩個人才會知道并沒有跟別人說起過。

老包叔叔也回到了房間,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都睡下了,雖然自己有些擔心佐佐西,自己尋了一天擔心了一天也乏了,上了床不久就睡過去了,今天晚上木子阿姨當值,木子阿姨一個人在客廳坐着思考着剛才老包叔叔說的事情,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講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懸崖邊上有什麽?除了風景就是大海,難道這兩個人的失蹤真的跟懸崖有關系,但是這裏有不是什麽高炎熱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現海市蜃樓的景象,那或許是什麽?也不可能是吃錯了食物導致的中毒産生的幻覺,畢竟家裏人吃的是一樣的飯菜,回來之後就好好的了,看來這件事還待考究。

夜很深了,天也一點點的泛起了魚肚白,家裏除了木子阿姨值夜以外所有人都睡下來,包括養殖屋的動物們和大福也都睡覺了,此時山林裏面格外的安靜,只剩下風的沙沙聲。

懸崖那邊,石川叔叔被大海迷惑了神志一步步的走到了懸崖的邊上,最後直直的跳入大海,最後跟佐佐西一樣沉入海底,沒有一絲痛苦,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仿佛成了被人牽着線的木偶般,沒有了自己的思維,可是不同的是,石川叔叔今天白天在山洞那邊尋找佐佐西的時候受了傷,被山林的荊棘劃傷了手臂,不過傷口并不深,在回家的時候惠子給石川叔叔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跟家裏人說,本來傷口也沒多大,此時大家都在擔心佐佐西失蹤的事情,這點小傷就別在添亂了,于是兩個人誰也沒有說受傷的事情。

掉入深海中的石川叔叔,因為海水中的鹽分刺痛了傷口,加上他被海水浸泡了很久,傷口在反複刺痛下,石川叔叔恢複了神志,疼痛讓他一點點的有了自己的意識,等到自我意識恢複的時候石川叔叔才發現此時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入深海中了,石川叔叔在海水中漂浮着,使勁的想發生了什麽事情,看着天色有些亮了,應該是第二天了,記憶中自己是昨天晚上到了懸崖這邊尋找佐佐西失蹤的蹤跡,怎麽自己卻掉入海中了,難道是自己跳下來的?可是為什麽自己卻什麽都不記得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麽?

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如今石川叔叔還處于大海中,于是石川叔叔努力的朝着沙灘游,如果幸運的話,一定會在漲潮的時候游上沙灘,如果漲潮就麻煩了,大浪一個接着一個的,自己很有可能會因為嗆水昏迷沉海最後昏死過去,所以趁現在還有時間,石川叔叔努力的往沙灘上游,由于自己的身體在海水中泡了太長的時間,此時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四肢失去了知覺,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不受控制。

難道是泡海水時間長了,四肢麻木了?沒知覺了?此時的石川叔叔開始嘗試擡起手臂或者伸直雙腿讓自己盡可能的恢複一些體溫,這樣四肢就會有知覺了,于是石川叔叔在海水中還是一點點的嘗試,反複嘗試了幾次,手臂終于有了麻麻的感覺,應該是可以了,于是石川叔叔咬着牙,忍受着**的感覺朝着沙灘游,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在海上漂浮了多久,離沙灘已經很遠了,所以他要加快速度才醒,天一點點的亮了起來,剛才還風平浪靜的海平面突然刮起了海風,海風的方向正好是背離沙灘的,海風卷起了層層波浪,直直的拍打在石川叔叔的頭上,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拍入海中,可是石川叔叔還在堅持,就算是一個浪把他打翻在海中,他也無所畏懼,反而重新找準沙灘的方向,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海水,努力的睜開眼睛往沙灘的方向游去,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他反複和大海抗衡的時候,漲潮的海水如期而至。

翻滾的大浪如同是吃人的怪獸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吞噬着石川叔叔,吞噬的他筋疲力盡,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開始絕望了,自己在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和大海去抗衡的,放棄吧,任随着大海把自己打翻,任憑着大海把自己帶走,此時的石川叔叔已經絕望,剛才的掙紮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在冰涼的海水中,他的體溫在加速的流失,身上的傷口因為剛才的掙紮又見了血,血腥味在海水中飄散,照這個情況,自己就算不是失血過多的死亡也遲早會把鯊魚招惹而來,到時候自己也是活不下去的,海中還有很多未知的生物,看來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

死去了也好,是一種解脫,從喪屍感染開始,自己每天都活的提醒吊膽,如今真的可以好好歇歇了,萬幸自己沒有被喪屍吞噬變成喪屍在去吃其他的人類,一想到這裏,就感覺頭皮發麻,我就算死也不想變成喪屍,石川叔叔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喪屍來的那一刻,整個街道都封閉了,沒有任何人外出,我們一家也是,都躲在家中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喪屍的追趕,可是喪屍還是來了,我們親眼看着街上的士兵被喪屍咬掉了頭顱,那個時候整棟樓的人都害怕極了,可是喪屍會撬門,他們破壞了消防通道的大門闖了進來,一層又一層的開始了無盡的吞噬,整個大樓裏面到處都是血腥味和人類的尖叫聲,那個時候我們一家害怕極了,用櫃子堵住了房門,擔心他們會沖進來,可是他們吞噬了整棟樓的人類,最後還是到達了我們這一層,在鄰居大娘的尖叫聲中,我們一家系了床單從樓上打碎了玻璃準備順下去,此時的喪屍已經撞開了門進來了,我還在抵抗為妻子和女兒争取着逃生的時間,可是喪屍的力氣太大了,我一次又一次的被撞飛,感覺自己的五髒都散架了,萬幸妻子和女兒最後順了下去,并且開了車停在了樓下等待我,那個時候的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咬着牙,忍者疼痛,朝着窗戶就跳了下去,好在最後拽住了床單,成功進了車子,妻子那邊立馬加大了油門往外沖,可是前方還有很多的喪屍,我們顧不得了,就用車子直直的撞了過去,好不容易沖出了一條血路,可是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思來想去最後去了雜志社,因為雜志社的地方相對于偏僻一些,喪屍應該不會去那裏的,半路上我們的車子沒油了,我們只能棄車離開,一邊往雜志社逃,一邊擔心身後會不會有喪屍,好在我們一家都逃到了雜志社,進了雜志社關好了大門,一家人這才放松下來,萬幸自己一家得救了,逃了過去。

可是當天晚上女兒就因為受到了驚吓發起了高燒,雜志社裏面根本就沒有藥物,只有僅存的一些淡水和食物,我們以為只要停一停女兒就會好起來,可是女兒的病越來越重,最後高燒昏迷不醒,妻子心疼孩子,再也忍受不了這樣子,于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跑了出去,可是卻再也沒回來,女兒最後還是不行了,就這樣睡了過去,再也沒有醒過來,我把她埋在了我辦公室的桌子下邊,想要保存她的屍體不會被喪屍毒害,那個時候我真的絕望了,我以為我會煎熬的死去,結果就遇到了趙先生的解救,把我帶到了山上的樹屋,他們一家人對我照顧有加,我也漸漸的過上了安逸的生活,可是我還是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他們母女,如果那個時候我在勇敢一些,就不會讓她們死去,如果我那個時候能打敗喪屍,或許我們一家還會在一起。

可是再也沒有或許了,這樣也好,我們一家人終于又要在一起了,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會跟她們成為一家人,因為我這輩子不夠愛她不夠愛女兒,我是個罪人,我就不配活着,你們等着我,我來了,我來找你們了。

絕望的石川叔叔閉上了眼,腦海中反複的出現了曾經的種種,妻子和女兒的笑靥,仿佛就在眼前,仿佛聽到了她們歡樂的嬉笑打鬧的聲音,石川叔叔努力的張開雙臂仿佛是在擁抱妻子和女兒,她們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眼前,最終石川叔叔昏了過去,海水一點點的沖刷着他的身體,帶走了他的體溫,他覺得身上輕飄飄的仿佛已經離開。

再見了朋友們,再見了夥伴們,如果可以,下輩子在做一家人。

“醒醒,醒醒,喂。。。。。”

此時的石川叔叔一個人順水漂流到着,被一顆大樹挂到了衣服上,最後被人救起。那個人反複的拍打着石川叔叔的臉,不停的呼喚他,希望他能夠醒來,希望他不會死去。

石川叔叔緩緩的睜開眼睛,最後吐出了口腔的水,迷迷糊糊的看清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大家一直尋找的佐佐西。

“你是?佐佐西?你怎麽也來了?”

石川叔叔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佐佐西的樣子,于是問了出聲。

“什麽叫我怎麽也來了,我不知道怎麽就飄到這裏來了,可是四周都是大海,我回不去啊,于是我就被困在這裏了,你怎麽在海上飄着?”

佐佐西看着石川叔叔醒了,也就不在打他了,反而把他的胳膊擡了擡讓他也抱緊大樹,要是不是這顆大樹在這裏,他們兩個還不知道會飄到哪裏去呢,這棵樹救了她,今天又救了石川。

“我不是死了嗎?怎麽你難道也?”

“什麽死不死的,你是不是昏迷的太久了,都失憶了,咱們都好好的活着,這不眼下這顆樹就是救下了咱們的大功臣,你趕緊抱住了,省的被海水沖走,要是不放心就跟我這樣,把腰帶解下來把自己和大樹綁在一起,就安全的很多。”

說完佐佐西示意石川叔叔跟着他一樣做,石川叔叔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他沒有腰帶啊,運動褲子不需要腰帶啊。看着石川叔叔尴尬的不說話,佐佐西下意識的看了看石川叔叔的褲子,頓時明白了,運動褲哪裏有腰帶啊,于是臉紅了起來,不過冷靜了一下,意識到她們現在的情況,開始有些擔憂了。

“那你往上爬一爬,上去能輕松一些,現在還好水位比較低,可以抱着樹幹,等着漲潮的時候就的到樹上邊去了,昨天我就是爬到樹上邊去了,結果漲潮的時候整棵樹都淹沒了,好在我的腰帶綁的緊緊的沒有被沖走。”

佐佐西示意石川叔叔往上爬一爬,石川叔叔點了點頭,往上爬了爬,好不容易把身體和海水脫離了,感覺自己整個都虛脫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我們找了你一天都沒有發現你,着急死了,家裏都亂套了,為了找你差一點把山都翻過來了。”

石川叔叔開始指着佐佐。

“我?我昨天以為我把女兒丢了,我一時想不開就跳海了,不過我并沒有死,反而是被海水沖到這裏,最後挂在了樹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這裏了,可是我卻回不去,只好被困在這裏了。”

佐佐西聽着大家都着急的找她,心裏突然覺得很溫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認錯,畢竟是自己一時沖動想不開才會跳海的,沒想到惹了這麽多的事情出來。

“妹妹已經找到了,在家裏好好的也沒有生病,倒是你可把大家急壞了,老包聽說你不見了都瘋了,你也是,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大家幫着你一起想想辦法一起解決啊,你倒好,自己一個人鑽牛角尖,害的全家人到處找你,一個個都在家裏自責說沒有照顧好你,眼睛都哭紅了。”

石川叔叔聽着佐佐西也是因為太過于牽挂女兒,才會一時糊塗,也好在說什麽了,畢竟是老包自己的家事,他也不好評論太過,更沒有立場起指着佐佐西,如今兩個人最主要的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回到沙灘上去,不要讓家裏人擔心,如今他走失了,家裏不定成什麽樣子呢,肯定是人心惶惶的。

“你也別委屈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麽回去吧,也不能一直都在這裏啊。”

石川叔叔說完話就開始環顧四周,看看有什麽能夠用的上的工具,想辦法回家,佐佐西聽了石川叔叔的話,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誰對誰錯的時候,還是先回去不要讓家裏人擔心的好,于是也開始打量四周,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利用上回家的。

此時已經過去了一上午,家裏那邊父親和老包叔叔一起出來開始尋找人,如果今天還是沒有石川叔叔和佐佐西的下落,他們只能求助智下叔叔看看能不能弄個什麽儀器或者有什麽辦法能夠找得到人,我們今天也被母親困在家中,看管着,家裏日常擡水和照顧養殖屋都是木子阿姨和鈴木姐姐一起去的,母親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家裏看着我大美惠子小寶和妹妹,不讓我們幾個走失或者說不讓我們被擄走,父親和老包叔叔外出也是要每隔十分鐘跟家裏彙報一下位置和情況。

目前只能這樣,沒有更好的辦法保證家裏人的安全,總之每個人都是提心吊膽的,就連大福都被母親安排了任務,如果一旦發現有不明的蹤跡就必須大聲的叫喚,表現的好的話,母親給他加肉骨頭,家裏的監控器也不舍得不用電了,一天24小時打開着,時刻關注山裏面的情況,母親更是擔心我們會被人偷窺生活,一大早上就跟着木子阿姨把家裏的布料裁剪成窗簾盒門簾的樣子在每個房間都裝訂了起來,平時客廳以外的房間都拉上,客廳也只留下沖着大樹那個窗戶不安裝窗簾,這樣最起碼能保護住我們的隐私。父親對于母親的這種做法也沒表示不滿,反而是贊同的,畢竟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多多當心是不會有錯的。可憐了我們被母親居着在房間內,出不去,但是我們也知道非常時期,不能給大人添麻煩,連小包都乖乖的,我們更點聽話。

石川叔叔那邊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兩個人都餓了,在加上海上沒有淡水,兩個人此時覺得非常渴,可是沒有水,也只能忍着,正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在光禿禿的大樹上沒有任何的遮擋,就這樣暴曬,此時的兩個人都有些頭昏昏的沒有精神,這樣下去不行啊,得想辦法,于是石川叔叔想到了自己帶着槍出來的,也不知道槍有沒有進水還能不能用了。

于是石川叔叔爬到了樹上,把自己的槍掏出來,發現已經進水了,于是石川叔叔只好脫掉上衣把槍卸開,倒掉裏面的積水,放在太陽下曬,此時太陽正烈,估計一會就會被曬幹的,本來是想着擦擦看的,不過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根本擦不幹,反而越擦越濕,幹脆曬吧,佐佐西雖然不明白石川叔叔這是在幹什麽,不過并沒有出聲,因為他相信,石川叔叔回把自己帶回去的,一定會的。

在海中的兩個人曬的有些頭暈了,就潛入海水中納涼,此時的石川叔叔有些虛弱,流了太多的血,此時臉色有些蒼白,佐佐西努力的跟石川叔叔說話,會怕石川叔叔會突然睡過去醒不過來,只留下她自己,她再也不想體會昨天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了,那種驚恐那種無助和絕望,她害怕極了,萬幸今天撿到了石川叔叔,終于有個熟悉的人陪伴自己給自己壯膽子了,所以她不能也不敢讓石川叔叔睡着,害怕他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所以佐佐西一個勁的跟石川叔叔說話,雖然平時的她不願意吱聲,但是此時的她仿佛變了一個人,沒話也找話說,後來兩個人幹脆玩起了成語接龍也要找話說,本來就沒有水的兩個人因為說話太多更渴了,嗓子都有些幹啞。

石川叔叔那邊的槍曬得差不多了,開始聚精會神的組裝,佐佐西見狀,就不再說話,以免幹擾石川叔叔,石川叔叔的槍支熟練的組裝完成,就對着沙灘開始射擊,很好,子彈成功射出,看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于是石川叔叔反複的朝着沙灘的方向射擊,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家裏的注意,如果正巧有家人尋到這裏,聽到了槍聲,勢必會拿起望遠鏡看一看周圍的環境,于是石川叔叔把自己的衣服交給了佐佐西,并讓佐佐西坐在樹的最高處,不停的搖晃衣服,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家人的注意,于是兩個人開始照做了,石川叔叔每隔一會就會發射兩枚子彈,好在他平時都有把子彈待在身上,所以現在的子彈還是很多的,只是可惜了這些子彈沒用在打喪屍上,被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兩個人就這樣默契的一個射擊,一個搖晃衣服,直直到了下午,天也一點一點的黑了,石川叔叔仍然不放棄,用槍朝着附近海域的樹射擊,期盼可以點燃樹幹,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一側的大樹被點燃了,火勢迅速蔓延,天上升起了紅暈,此時父親也注意到了這裏的火勢。

“好端端的,哪裏怎麽會起火呢?”

父親看到了火勢跟着老包叔叔說話,老包叔叔聽了也拿起望遠鏡四處望過去。

“你看那邊是什麽,好像有什麽在晃,不過看的不清楚。”

聽老包這麽一說,父親也拿着望遠鏡看了過去,也看到了什麽但是因為距離的緣故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那裏明顯有什麽東西在晃動,眼下天還沒有黑,兩個人應該不會看錯的,此時石川叔叔又開始發射子彈,又是兩發子彈過去,此時父親聽到了槍聲,趕緊問老包叔叔。

“你聽到了嗎?好像有槍聲傳過來。”

“我聽到了,是有槍聲,在那邊傳過來,難道那裏有人?是人為點燃的火?”

老包叔叔也開始反問父親。

“我覺得有可能,難道是有人困在那裏了,給咱們發出求救信號,希望咱們過去救人?”

此時的老包叔叔又開始假設。

“我覺得也有可能。”

此時的父親繼續回應着老包叔叔。

“會不會是石川和佐佐西呢?石川有槍啊。”

此時的老包叔叔興奮的拉着父親繼續問。

“咱們有船,去看看?”

父親也抱有一線希望兩個人一拍即合,用眼神示意對方都想去看看,于是父親朝着槍聲的方向射了幾槍,算是回應,還害怕對方聽得不清楚,兩個人特意跑回家拿了煙霧彈,射擊,煙霧彈上天的那一刻發出了五彩缤紛的色彩,石川叔叔在那邊頓時看到了,放心了,看來是聽到他們的呼救了,可以放心了,于是讓佐佐西停下晃動的手臂,此時的佐佐西胳膊又酸又疼,不敢吱聲,聽到石川叔叔不讓自己揮動了,自然就放下了。

煙霧彈的事情家裏只有父親石川叔叔和老包叔叔三個人知道,他們一個人有一枚,就是希望在關鍵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不過石川叔叔一向不離家的,待在身上根本沒什麽用,就放在家裏了,眼下根本要不是父親他們用了煙霧彈,自己根本想不起來家裏有這個東西。

父親那邊帶着老包叔叔興沖沖的回到家,告知了家裏他們要出海一趟,或許已經找到了石川叔叔和佐佐西,母親一聽很高興,立刻放行,也放父親他們放心,家裏她會照顧好的,讓他們早去早回,父親帶着老包叔叔下了山,來到海邊停靠漁船的地方,準備出海,這漁船也是當初家裏想要坐船逃離這裏準備的,不過山上的環境一直很安全家裏人也就打消了坐船離開的念頭,畢竟海上的情況我們是無法掌握的,現在看着風平浪靜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來大浪,萬一趕上暴風雨翻了船可怎麽辦,畢竟家裏沒有一個人懂得看風向,就連着開船也是跟智下叔叔帶回來的書上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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