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路遇癫婦
祁小七白天看着天空中的太陽,夜晚望着天空中的星星,那每一朵雲彩仿若化作孫誠生的臉。 “吃飯啦,又發什麽呆?”
祁小七使勁搖晃着腦袋,在心裏面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上一秒忘掉,眨眼腦海裏又浮現出孫誠生的面容。
“唉~”
祁小七再想這日子沒法過了,每一分一秒都好像工坊裏被拉長的糖絲,一只延伸,沒有盡頭。這怎麽行,我必須振作起來。吃飯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差點把米飯送進鼻孔裏。
我看着陽憐美豔的後背,心想美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就算是不看臉,也會覺得非常的漂亮。看着看着,不禁心猿意馬起來,一陣微風吹拂過來,夾帶着香氣,拂面而過,我深吸一口,頓時神清氣爽。
或許是分神的緣故吧,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陽憐回頭看我,嬌嗔道:“你老是走在我後面幹嘛?而且能不能快點,好慢啊。”
我傻笑着撓了撓後腦勺,臉紅着低下頭,小跑跟了上去,與陽憐并肩而行,“再走不遠應該就能歇息一下了。”
陽憐走路不用腳,基本用飄的,所以也不累,可是我就不一樣了,腳底板都快被磨穿了,恨不得立刻躺下歇歇才行。沒多久,一個容許不過萬人的小鎮輪廓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大喜,連忙道:“終于看到人家了,快走。”
我健步如飛,一連跑出數百米,不顧頭頂的汗水,就跑出一家小超市裏買水喝,陽憐等在門外,無奈的搖着頭。這家小店非常的狹窄,僅僅就一盞幾百瓦的燈泡,可是用于這個小店也足夠。
貨架上的商品也少的可憐,還都布滿灰塵,我随意拿起一個薯條,看一下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期了。嗯非常好,我又放了回去,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來買水的,就看到旁邊貨架上有一排啤酒飲料之類的。
對于那些飲料我實在沒有勇氣嘗試,就随意拿了一瓶礦泉水,走到櫃臺付錢,老板沒在那裏,我就把錢放在櫃臺上,心想等一會吧。
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我好奇之下跑出去看。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跑了過來,由于現在還沒到中午,鎮中人口又少,所以大多還在工作,發現這個女子的人并不多。我看她跑起來身形搖晃,恨不得一頭紮在地裏。
最終一如我所願,一頭撞在旁邊的電線杆子上,倒下了。我拿着水跑了過去,陽憐在背後喊我,“別多管閑事!”
“說不定別人有困難呢,能幫一個是一個吧。”
陽憐無奈的嘆了口氣,跟着我一起飛了過來。
地面上那個女子額頭有血跡,身上其他各處也或多或少有或輕或重的傷痕,有些舊傷已經結巴,發黑,看樣子以前就沒少受虐待,舊傷和新傷夾在一起,看着都心痛。
看面容大概有三十上下,不知道怎麽說,面色很差,或許是精氣神不好的緣故吧。我大致看了,額頭有點血跡之外,并沒有大的傷勢,昏迷過去估計是體力不支吧。看她嘴唇發白,面黃肌瘦的,應該沒有吃飽。
我拿起一旁的礦泉水,清涼的水淋在她的面容上,她被清水一激就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就大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覺得莫名其妙,回頭看了看陽憐,她對我搖了搖頭,我對婦人說:“不要激動,現在沒人殺你,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聞我的話,婦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将臉埋在雙腿間,任憑別人怎麽勸都沒有用,我本不願多管閑事的,既然她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閑的沒事追着她問,起身偏要離開。但是手腕卻被別人抓住,随之而來的是婦人祈求的話語。
“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丈夫每天都要這麽對待我,我快要瘋了。在這麽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她雙手緊緊地掐着我的手腕,手勁還特別的大,手掌都被她掐的血液不流通,血管暴起,發紫發黑,我苦笑道:“我沒說不幫你啊,你先松開手,很疼的。”
“啊!”婦人見我的手掌發紫,趕緊松開,誠惶誠恐的站在一旁。我甩了甩發麻的手臂,對她說,“到底什麽情況,跟我講清楚。”
婦人神情比較急切,“我們邊走邊說吧。”
我又回頭看了看陽憐,陽憐表示随我,我嘆了口氣,話已經說下了,看來不幫不行了。
一路上,婦人說她原本不是這個小鎮的,十年前她還懵懂時期的時候,從偏遠小山村嫁過來的。我立馬開口打斷她的話,婦人奇怪道:“怎麽了?”
我擦去額頭的冷汗,苦笑道:“時間比較緊,撿重點撿重點。”
“好!”
婦人也是性情直爽之輩,較為樸實率真,一張口簡潔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原來在不久前,也就是兩三個月前,他的丈夫脾氣忽然變得暴躁起來,時常就會對家人大打出手,下手也沒輕沒重的。自己有一個孩子,正在上小學四年級,有一次放學在外面多玩了會。
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結果被他丈夫用皮帶抽的滿身是血。幸好的婦人及時趕回去,攔住丈夫,讓孩子跑出去,去外面呆着。之後她一直在外面給兒子租房子住,每天過去給他做飯。
可是他丈夫對孩子的消失竟然不管也不問,往後的每天都對婦人驚醒殘忍的虐打,直到今天她實在受不了了,逃了出來。幸好遇到了我和陽憐,不然她真有可能昏死在路邊。
我聽後一個反應就是,這特麽是什麽父親,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下這麽狠的手,心想虎毒不食子,這做的有點太過分了。我一定要上去幫婦人讨回公道,陽憐也一定會幫我的,其實不用她幫忙,對付這種小魚小蝦我一個人就行。
婦人的家在小鎮的末尾,一個小巷子裏,路邊青磚夾縫裏冒出幾根青草,牆壁低端長着青苔。我們走到一扇破舊掉漆的紅門前,婦人道:“就是這裏了。”她上前看門,然後伸頭向裏面探了探,跟做賊一樣。
陽憐不禁覺得可笑,她進去後對我招手,陽憐跟着我一同進去。院子裏除了一口井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堆雜物,婦人疑惑道:“不對啊,人跑哪去了。”
我們向屋裏走去,陽憐忽然拉住我,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這裏陰氣很重,小心一點。”
我點了點頭,跟着婦人走進那陰暗潮濕的屋裏,進門就看要一個臉色鐵青的男子,一臉怒容的坐在椅子上,手旁還放着一根長棍。婦人一看到他就害怕的向後躲,男子臉上帶着幽綠的光芒。
“還帶着小白臉回來了,哼。”
冷笑聲在空蕩的屋子裏回蕩,他掂起長棍就沖了過來,一棍在就要打在我的頭頂,我好歹也是經過大場面的人,瞬間就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抓住長棍,頭頂是沒挨打,但是從棍上傳來的巨力讓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雙眼瞳孔轉動,男子的臉忽而的變換,有時是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有時有時一張痛苦不堪的人臉。我知道這人是被惡鬼附身了,而緊跟着我的陽憐就更不用說了,在進門的那一刻就發現了。
我必須想辦法牽制住他,男子手爪上的指甲暴增幾公分,朝我肚皮上劃過來,雖然我盡力躲閃,但是衣衫還是被他劃破了。我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一聲爆喝,“滾開!”
男子的身體砸碎了屋子中央的木桌,我垂下被木棍震得虎口發麻的手掌,腦海離不停的搜尋着《鬼怪尊經》祛除惡鬼的法訣,忽而想起來,有一種印法以自己的精血為引,化成符印能夠鎮邪驅鬼,對付這種喜歡附身的惡鬼最好不過了。
陽憐看我解決這只惡鬼有些麻煩,就想上來幫忙,我橫着手臂将她攔下來,“你去看着那個女的,這個交給我來對付。”
陽憐見我頗有自信的樣子,也不再強求,将另一旁已經吓暈過去的婦人扶起來,帶到屋子的角落,檢查過後僅僅是驚吓過度,再加上近期營養不良造成了昏迷而已。
惡鬼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忌憚,顯示出他的猙獰面容,面部表情極度扭曲,嘴裏還發出陰笑,額頭上青筋暴起,雙臂變成紫黑色,指甲長三寸有餘。狂笑着向我撲了過來,我不屑的冷笑一聲,咬破手指,一邊後退,一邊在手中畫下那個符印。
惡鬼見我身影敏捷如山中野猴,老是抓我不着,就轉而想攻擊昏迷的婦人,就在這時把後背完全補暴露出來。而我的符印也在這個時候完成了,我口中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掌拍在他的後背。
只聽一聲凄厲的嘶吼聲穿破耳膜,一只惡鬼從男子身體中被震飛出來,接着炸碎開來。我心裏暗自驚奇,不過還是擺出一副淡定的表情,然後開始着手處理這一對昏迷的夫婦。
陽憐向我投來一個贊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