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男人一個樹屋,女人一個樹屋

“額,太冷了,凍死個人了,什麽破天氣。”

一大早起來我們就察覺到了山林中的異常,今天的溫度及其低,凍得我們一家都不想起床,只想躲在被窩裏面,蓋上厚厚的棉被把自己整個都包裹起來,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寒冷,不過也不能一直這樣賴在被窩啊,于是父親率先起床,穿好了衣服,把壁爐裏面的火升了起來,看着壁爐裏面噼裏啪啦的火星子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感覺到溫度,這才在父親的催促中我和母親才從被窩裏面爬出來。

母親最先起床給我和父親在衣櫃中找了最厚的衣服,我們再也不抱怨穿的像個熊了,一個個都十分聽話的把衣服穿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搬着小凳子靠着壁爐取暖,可依然覺得很冷,母親見狀趕忙把被子都疊好,然後穿戴好,準備去廚房給我們燒一壺熱水洗漱用,看到我們一個個圍着壁爐取暖,母親還不忘記叮囑。

“離着壁爐遠點,別靠的太近,當心把衣服燒了,衣服燒了,可沒有新衣服給你們穿。”

“知道了。”

我和父親戀戀不舍的往後挪了挪小板凳,把手伸進壁爐的位置取暖,頭也不擡的回複着母親的話。

“哎。。。”

母親看了看我們,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推樹屋的門,可是無論母親如何用力,樹屋的門仍然紋絲不動,好像是被人從外邊堵住了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門打不開了。”

母親一邊使勁的推着們,不停的拉着門把手,內外晃悠着門,還不忘叫着父親來看。

父親走過去,用力推了推門,發現沒什麽反應,這才回複着母親的話。

“應該是被凍住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等着白天的太陽出來把門曬化了,才能出去吧。”

母親退後一步,把門的位置讓給了父親坐在椅子上取暖,急躁的問着父親,想讓父親出主意。

父親則不慌不忙的退到窗戶的位置,試圖打開窗戶,看看能不能從窗戶的位置翻出去,結果推了推,窗戶也是紋絲不動的,于是父親環顧屋內,想找找看有什麽工具适合把門撬開的,環顧了一圈,這才想到自己的刀,于是拿出刀,插入門縫,狠狠的往下切了下去,不過還是凍的很結實,看來昨天夜裏溫度真的太低了,父親不得不用着壁爐裏面的火柴燃燒着門把手附近的鋼板,好在門鎖處不是木頭的,要不然連門都會燃燒起來。

鋼板受熱一點點的把溫度傳遞給外面的冰,父親不得不帶着手套一根有一根反複的換着木柴,沒燒光一根木材就嘗試用力氣打開門鎖,整整燃燒了一個時辰,門鎖最後被父親的刀別開,父親使勁的推門而出,門外的冷氣瞬間湧入屋內,凍得我和母親瑟瑟發抖,壁爐的火差一點就熄滅,母親趕忙填上幾根柴,用木柴挑了挑火苗,才把火挽救回來。

父親出了門,虛掩上房門,走到了樹橋上,看到樹橋上結了厚厚的冰,不禁眉頭緊鎖,看樣子只能等到正午溫度最高的時候來融化冰了,于是父親走到大家的樹屋門前,嘗試的敲了敲門,果然大家剛剛起床,還沒有意識到房門被凍住,父親有了這一次的開門經驗,指揮着門內的人如何開門,內外合作,終于把大家都放了出來。

門開了,大家都被今天的冷空氣凍得打了哆嗦,不過不能因為天氣冷就不工作了,所有的工作還要做的,于是父親帶着石川叔叔去巡山,老包叔叔照例去照顧養殖屋順路打水,我們則躲在房間,木子女士幫着媽媽生火做飯,早一點煮上熱茶給我們取暖,這樣的天氣是很容易生病的。

而鈴木自然被留在屋內休息,畢竟她的身體還沒有好,可別凍壞了,雪上加霜,母親一邊在廚房生火,一邊不停的跟木子女士抱怨天氣冷,木子女士也是乖巧的附和着。

“哎,這廚房,凍死了,火都升不起來了。”

在廚房已經嘗試點了半天火的母親,終于壓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破口大罵,只見廚房內木子女士和母親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兩個人都圍着竈臺邊上打着手裏的火柴,想把火燒起來,竈臺的位置已經準好了柴火,可是柴火怎麽也打不着,越是着急越是打不着,母親開始暴躁了。

“拿給我看看,別慌。”

老包叔叔此時已經點燃了養殖屋的火,續了柴,上來取水桶打算擡水,正好看到暴躁的母親和木子,連忙從母親手中接過柴火,嘗試點火,劃了一根有一個,最後還是沒有打着火。

“可能是天氣太冷,火柴受潮了,沒事,一會溫度上來了,火柴烘幹了還是能用的。”

老包叔叔一邊把火柴遞給母親,一邊安慰着,然後回到自己的屋內,掏出了USB充電的打火器,扭開了蓋子,使勁的吹了一口氣,銅絲瞬間發出火亮的光點,老包叔叔熟練的拿出一根火柴,打火器點燃了火柴,把火柴放到竈臺內燃燒,火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起初的時候因為受潮冒出了黑煙,黑煙散去一切恢複正常,老包叔叔見火已經燃燒起來了,就熄滅了打火器的火,随手放在了兜裏,然後拿着水壺下去擡水了。

“那東西挺好,方便。”

老包叔叔離開後,母親和木子女士說話,然後拿起水壺打算放在火上給我們燒水沖茶,

水壺的水是每天睡前都要灌滿的,保證第二天早上有熱水喝,所以母親拎水壺的時候也确實是用了力氣,此時鐵皮水壺的把手冰涼刺骨,冰冷的觸感傳到母親溫熱的手心,母親大叫着涼,扔掉了手中的水壺,水壺摔落在地,并沒有水溢出,母親好奇的戴上了手套提起水壺,晃了晃,發現水壺裏面的水都已經結了冰,水壺這麽一摔也沒什麽,随手把水壺放在竈臺上燒着,看樣子需要慢慢燒了,急不得。

燒上了水,母親開始準備一家早上的早飯,她小心謹慎的下了樹屋的樓梯,此時的樓梯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倒,木子跟母親一起下了樹屋,來到地窖打算取食物,可是地窖的門已經被厚厚的冰雪覆蓋,不得已,木子女士取來了鐵鍬,狠狠的砸在了冰上,費了半天勁,可算把冰都砸開了,清理了冰,兩個人合力打開了地窖的門。

剛開的地窖二氧化碳比較多,是不能馬上下去拿東西的,需要等一會,兩個人随即扔下了鐵鍬,跑到養殖屋取暖,順便看看今天有什麽收獲,可是天太冷了,動物們都處于冬眠狀态,兩個人一無所獲,倒是趁着老包叔叔沒回來重新給養殖屋加了柴火,保證屋內的溫度,這才提着籃子下了地窖。

母親從地窖中拿了菜出來,想了想,幹脆今天的都拿出來吧,也省的費勁開門了,于是重新折返回去,拿了一天的菜出來,關上了地窖的門,兩個人這才相互扶持着往樹橋上走去,戰戰兢兢的回到了廚房,爐子上的水也熱了,用熱水兌了冷水,這才開始洗菜準備做飯,水壺自然又重新接上了水開始燃燒。

老包叔叔那邊提水回來了,泉水的地方還沒有結冰,水取的很是順利,不過拎回家的這段路程,水也結了薄薄一層冰碴,但是不影響使用,早飯母親和木子女士起手,準備了熱熱的炖菜,這大冷天還是吃點炖菜來的暖和一些,蒸了一大屜饅頭和一大鍋炖菜,在廚房喊着我們把客廳的壁爐升起來。

我們在屋內應聲答應,三個人升起了客廳的壁爐,客廳一點點的暖和了起來,父親和石川叔叔也都巡山回來了,兩個人凍得瑟瑟發抖,臉蛋凍得黑紅黑紅的,一臉的大鼻涕和被凍得眼淚,看的我們笑出了聲,天真的太冷了。

兩個人去廚房用熱水泡了泡凍僵的手,又洗了洗臉,最後捧着母親燒好的姜茶,回到了客廳,給我們三個小的一人倒一背姜茶,最後把茶壺放在了壁爐的火上溫着,兩個大人帶着三個小孩整整齊齊的圍着壁爐喝茶取暖,好一會才驅了寒意,暖和了過來。

那邊老包叔叔按照母親的意思擡了一桶水放到了客廳,就算完成了一上午的工作,我們三個孩子也被母親叫到廚房洗漱完畢,端着食物回到了客廳,所有人都到了客廳就位,飯菜也上了桌,忙了一早上,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着飯,喝着湯,吃飽喝足,把碗盤撤到了廚房,趁着爐子裏面有熱水,我們三個小的幫忙很快就都洗刷完畢,整理好了,連中午的菜都随手處理出來放在暖和的地方防止上凍。

就這樣廚房所有的工作就完成了,母親又給鈴木單獨送了一份,包括熱茶也放到了爐子上溫着,這才把竈臺的撲滅,清理好,準備好了幹柴,水壺灌滿了水,坐在竈臺上用熱氣虛着,這樣中午的時候也不會上凍,屋內也不會太冷,還很安全,忙完了這些,母親鎖好了廚房的門,我們一家出了鈴木外都坐在了客廳取暖。

大家集中取暖是為了節省柴火,也是為了大家聚到一起聊聊天喝喝熱茶的方便,看着電視新聞,我們一家喝着熱茶,一壺接着一壺,好在放在壁爐上的茶壺一直都有熱茶可以喝,這中間母親也加大了姜茶的用量,保證每個喝過熱茶的人身上都出了細細的汗水,有了熱茶在手,屋內就顯得熱乎多了,我們這才脫下了厚厚的外衣,好似活過來一樣,在客廳蹦蹦跳跳。

大人們都在商量如何清理樹橋上的冰,保證我們一家人的安全,要知道我們都是在樹上的,如果不小心滑下去或者滾下樓梯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這麽大的冰雪也給我們一家帶來了不便,我們總不能一直躲在屋裏喝茶無事可做把,雖然山上确實沒有什麽事情,但是電網那邊需要随時的檢查,而且蓄電池那邊很怕凍的,就如同電瓶車的電瓶一樣,越凍電越低,遲早會凍沒電的,到時候連最後一道防禦都沒有了,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們商量大人們的,小孩子玩着小孩子的,女人們也都參與着父親他們的話題,從電視新聞上我們得知,這次暴雪不是局部範圍的,整個京都城也都陷入了暴雪中,甚至比我們這邊還嚴重。

大家不禁擔心起智下叔叔的安慰,要知道智下叔叔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京都,會遇到種種的限制,不如我們一家在一起自食其力的好,可是考慮到智下叔叔工作的嚴謹性,我們也不方便打電話過去問候,畢竟智下叔叔是去工作的,為了國家和人類工作的,怎麽可能随時都有時間跟我們聊家常,以前都是智下叔叔給我們打電話報平安,我們不敢随時騷擾。

大人們最後決定,在等等看,也許暴雪只是一段時間的,也許明後天風雪停了,太陽出來了,冰雪就會融化了,我們索性無事就當休息幾天,不過蓄電池那邊還是要提前做好保暖措施的,不過整個冬天以來蓄電池都沒出現任何的狀況,看來當初老包叔叔幫忙建設的時候用料還是很足的,最起碼質量沒得說。

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場風雪的情況,還是要早作準備,考慮到父親,石川,老包,木子,四個人是最熟悉蓄電池的,于是四個人分工合作,中午天氣最熱溫度最高的時候,四個人朝着蓄電池所在的四個方向同時出發,用家裏上次裝修剩下的保溫材料把蓄電池包裹起來,如果可以,最好用保溫材料包裹好之後埋藏在雪堆裏面。

之所以埋藏在雪堆裏面,是效仿了愛斯基摩人的雪地生活,在最寒冷的冬季,愛斯基摩人就是住在冰磚裏面的,他們用冰磚蓋起了屋子,在裏面生活做飯生活甚至洗澡,足可以見證雪堆是有保暖效果的,我們也不是要多麽的暖和,只要蓄電池不會丢電就行,我們一家辛苦節省下來的電能是要用到對付喪屍的時候的,這樣丢掉了豈不是心疼,做好了防護就好。

家中這邊也要節省柴火的用量,如果每個屋子都要24小時生火的話,只怕我們夏天存下來的柴火不夠用,因為沒有考慮到會這樣的冷,所以不得不做出改變,于是分成了男女兩個樹屋住人,就是我大美惠子鈴木佐佐西母親木子妹妹,八個人住到我們現在居住的這個最大的樹屋裏面,父親石川老包小包四個人住在一個樹屋裏面,看起來我們這邊人數比較多有些吃虧,但是不然,我們住在最大的樹屋,父親他們四個人就住在廚房那邊的樹屋,養殖屋也需要柴火,這樣分下來,只有三個樹屋需要每日不停的生火,柴火也節省了下來,好在樹屋很大,要不然我們8個人怎麽也是住不下的。

大人們商量好,搬家儀式開始了,其實也沒有什麽需要收拾整理的,就帶着各自的被褥和睡衣外加一套換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不需要搬,因為我們這樣居住只是暫時的,如果哪天暖和了還是要恢複以前的生活的,我們幾個孩子自然是很高興,商量着要挨着一起睡。

吃過午飯,大家都開始了忙碌,父親石川老包木子四個人去處理蓄電池,其他的人都在收拾整理床鋪搬家鋪床,我們都很高興,佐佐西和鈴木就顯得比較拘謹了,她們兩個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睡,于是大家就産生了分歧,不過最後經過母親的協調,成功的化解了這個尴尬的局面。

我大美惠子母親和木子睡在我們現在的床鋪上,鈴木跟我們睡在一個床上,不過中間用了隔板間隔起來,相當于打了一個隔斷,這樣她就比較方便,不過這樣的安排,就不得不讓生病的她住在了進門的床位,不過她并不介意,母親也是擔心她的身體,于是把木子女士屋內的擋門的棉被拿下來,在鈴木的床邊又安裝了一層,我們屋內本來也是有一個棉被用作門簾擋風的,但是考慮到鈴木身體弱,還是又加了一層,這樣鈴木的位置就形成了一個四周關合的小空間,雖然我們認為有些憋屈,但是她自己很滿意,而且也會很暖和,也就這樣安排了。

父親把倉庫守夜的床搬了回來,單獨放在了房間的另一側,靠近樹橋的那一邊,佐佐西和妹妹睡在這個床鋪上,也是用了單獨的隔斷分割了起來,這樣一個大屋子就被分成了三個卧室一個通道,不過也算都不計較了,大家都接受了就沒什麽了。

父親他們那邊就好很多,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沒什麽事,也不會這麽斤斤計較,反而沒有了妻子在身邊絮叨,個個都仿佛解脫了一樣,很是輕松,話題也多了起來。

整個下午就這樣安排完畢,晚上母親準備了火鍋,我們在客廳暖和和的吃了熱熱的火鍋,果然下雪跟火鍋最配,一個個吃的汗流浃背,最後在一起看電視喝茶聊天,這大雪天還能幹嗎就只剩下喝茶聊天了。

晚上了回到各自的屋內睡覺,男人那邊一個個聊得都很開心,看樣子不會那麽早睡,相對于女人這邊除了我們五個熱鬧以外,其他的三個人都比較安靜了,母親給鈴木吃了感冒藥喝了水,鈴木困勁來了睡了,佐佐西向來不合群,也和妹妹躺在床上休息。

母親讓我們小聲說話,不要吵醒大家,于是我們也都在床上小聲的說着悄悄話,最後個個都困了睡覺去了。

DaTe:

今天上山的溫度太冷了,為了節省家裏的柴火,不得已家人們搬到一起住了,男人一個樹屋,女人一個樹屋,我們還是很高興的,天冷了,幹什麽都不方便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冷了,不過這麽冷了也好,也許喪屍也會感覺到寒冷不出來吃人了,或許喪屍會被凍死也說不定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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