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我恢複記憶了

第106章 我恢複記憶了

時念背着閩秋君走在電梯口,等了很久才在人群中乘到一部電梯,見是總裁岳母,大家都多看兩眼。

電梯直到層。

時念吃力地背着閩秋君往外走去,這是她第一次進慕氏集團。

“千初的總裁辦在這邊。”閩秋君指路。

時念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總裁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的。

時念剛走近,就聽時忠怒氣沖沖的聲音傳出來,“我這些年替你子在慕氏裏上下奔波,替你坐穩位置,你這就想把我一腳踢出局?想都別想!”

在吵架?

她愣了愣,正要進去,閩秋君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先別進去。

這時候進去念肯定又要被波及,時忠以前就是不管什麽事都先認定是念的錯,與她無關也要罵念一頓發洩。

“……”

時念咬着手提包停下來,透過虛掩的門縫往裏望去。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裏,光線明亮。

慕千初穿着一件白色襯衫坐在辦公桌前,身體微微往後仰,一張陰柔的臉上從容淡定,看不出一點被慕氏危機困擾的模樣。

而時忠則站在那裏,一張臉氣得通紅,全是怒意。

時笛從一旁走出,穿得香奈兒的新款長裙,美得動人。

她站着,就仿佛精致的電視畫面。

時笛安撫地拍拍時忠的背,聲音甜美地道,“爸,你先別急,這只是慕千初的權宜之計,誰讓你是這次的主事呢,總要出來承擔一下。等風波過去,千初一定讓你回董事局。”

“他現在要我把股份交出來!這哪是權宜之計的樣子,這分明是要逼死我!”時忠大聲吼道。

“不會不會的。”時笛看向慕千初,“千初,你好歹說兩句啊。”

“……”

慕千初坐在那裏,慵懶恣意,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一句話都沒有說。

時念不懂慕千初在想什麽。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比誰都急麽。

“慕千初!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沒我時家,你能有今天?”

時忠沖着慕千初激動地吼道,“當初,你動手術後,是時笛沒日沒夜陪着你複健;你進慕氏,和你姐姐為了總裁之位一直鬥個不停,是我全力幫你,幫你坐到這個位置。你現在倒好,出點事就把我推出去擋箭,做人要講良心!”

聞言,慕千初忽然笑了,笑容格外妖冶。

他看向時忠,狹長的眼充滿諷刺,“爸,您是幫我,還是自利,這點還用說麽?”

“千初……”

時笛沒想到慕千初會這麽說話,人頓時愣在那裏。

“你……你什麽意思?”

時忠指着慕千初問道,氣不打一處來。

“不要說都是為了我,這種騙孩子的話顯然不适合拿來騙我。”慕千初輕笑一聲,眼中有着輕蔑。

時念站在門外,背上還承受着閩秋君的重量,吃力得發熱的臉上滿是疑惑。

慕千初怎麽會這麽說話。

“你到底說什麽啊,千初?”

時笛難以置信地看着慕千初。

“我說錯了嗎?爸,你當初只是我慕家的一個司機,知道我父親嫌我這個瞎子礙事,主動說将我養在你家,因為這事,你順利進入慕家。”慕千初說道。

“你……”

時忠震驚地看着慕千初,沒想到他突然會翻舊賬。

“那個時候,也不是你們在照顧我吧。”慕千初問道。

時忠的臉色難看得要死,看向一旁的時笛,“是,我有工作,但媽媽和笛可是一直在照顧你!”

“哦?”慕千初在椅子上坐正,窗外的陽光正好落進他的眼底,讓他的臉上的笑容份外妖異,“那念呢?她算什麽?”

他問得雲淡風輕,可話音剛落,辦公室裏便一片安靜。

死一般的靜。

時念震驚。

這什麽意思,他現在相信當初都是她在照顧他了?他之前不是打死不信的麽?

總裁辦公室裏,時忠和時笛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時笛跑到他面前,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千初,你怎麽了?你最近怎麽都怪怪的,是不是人太累了,我帶你去陳醫生那坐坐好不好?”

聞言,慕千初笑得更冷了,他轉過眸看向時笛,一字一字反問,“然後再讓他開一堆影響我身體的重藥?”

“……”

時笛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慕千初從椅子上站起來,單手按在辦公桌上,将一份材料扔到時忠面前,盯着他慢條斯理地道,“帶上你的寶貝女兒離開慕氏、離開慕家,我就放你們一條活路。否則,你們下場會比今天慘上百倍。”

“……”

時笛震驚地看着慕千初。

時忠更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慕千初!你發什麽神經?”

不止要趕他,還要趕走時笛?

“爸,我不是發神經,你還不明白嗎?”慕千初站直身體,面容冷肅,“我是恢複記憶了。”

我是恢複記憶了。

我是恢複記憶了。

陽光投射在他身上,鍍上一層虛幻的光。

“啪——”

一聲響聲傳來。

慕千初往門口望去,一只包落下打到門上,門被從外推開一些。

而時念就站在門口,雙眸震驚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張着。

閩秋君從她背上滑下,吃痛地站在那裏,也是一臉意外地望着他們。

這是一出最意外的戲。

“念?”

慕千初見到時念一驚。

“……”

時念難以置信地望着他,還是那張臉、那樣的五官,一切都沒有改變。

他恢複記憶了?

假的吧。

她是在做夢麽?

記憶一下子回到幾年前,他剛失憶的那會,她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個人的記憶怎麽可能那麽反複。

時念難以接受地往後退了兩步,猛地轉身就跑。

“念!”

慕千初一震,沒有多想拔腿追了出去。

“千初——”

時笛的臉色慘白,一直處于驚愕中,直到慕千初的身影消失在她面前,她才反應過來。

……

機場,停機坪。

一架龐大的私人飛機伴随着呼嘯的風聲緩緩落地。

一群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镖們訓練有素地從飛機上來。

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艙門口,近一米九的身姿精瘦挺拔,氣場全開,黑色長褲包裹着筆直長腿,銀灰色的襯衫領口松了兩顆扣子,露出杏感精致的鎖骨。

男人齊整的短發下,被墨鏡扣着的臉部輪廓清冷高傲,他伸手摘去墨鏡,露出一張英俊得過份的臉,五官深邃如精心雕刻,一分一毫都完美得不像話。

他只是站在那裏,就如同俾睨天下,令人不由自主地俯首稱卧。

飛機上的幾個空姐滿眼桃心地望着他,卻不敢接近。

因為男人身上還有一種冷漠的氣場,生人勿近,近者全殺。

“宮先生。”

幾個保镖搬着一個銀色大箱子心翼翼地行走在飛機上。

男人回頭看一眼,冷聲道,“給我心點搬。”

“是,宮先生。”

宮歐望了外面刺眼的陽光一眼,将墨鏡扣回臉上,信步走下去。

封德穿得規矩整齊,帶着一行保镖走進來,恭敬地向宮歐低了低頭,“少爺,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走什麽。”宮歐沉聲道,唇角勾着一抹弧度,顯示他心情不錯,“我今天可是有人來接機的,走機場通道。”

“是,少爺。”

封德點頭應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通過機場通道,惹到衆多目光,有些人認出宮歐,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少爺是最讨厭別人偷拍的。

封德連忙使了個眼色,保镖們立刻上前擋住別人。

走在最前面的宮歐卻一點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唇角一直勾着,大步往視,墨鏡後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接機的人群。

接機的人群密密麻麻,各種牌子高舉。

驀地,他的視線掃過一個心形接機牌,唇邊的笑容更深,再定睛看去,上面的名字并不是他。

宮歐唇邊的笑容僵了僵,繼續往別張臉上掃去。

五分鐘後——

宮歐沒在接機人群中找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墨鏡後的臉一下子冷下來,薄唇緊抿成一線,臉部輪廓繃得緊緊的。

封德見狀一臉了然,他幾步上前,站在宮歐身後,聲音緩和,“少爺,這個時間點挺堵車的,不如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時姐應該很快就到。”

“堵車?那你怎麽就準時到了?”

宮歐冷冷地睨他一眼,語氣很不好。

那是因為他作為管家總是提前一個時做準備……

這話封德當然是不會說,他只道,“我走的那條線沒有堵車,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吧,少爺?”

堵車。

時念,有你的,等過來他不揍死她!

宮歐一把摘下墨鏡,冷着臉轉身離開。

機場VI休息室裏,宮歐坐在沙發上,一雙眼死死地瞪着面前茶幾上的水杯,一張英俊的臉越來越陰沉,一副山雨欲來的氣勢,壓抑得沒人敢靠近。

封德也是等得越來越糾心,不時往門口看去。

沒有人回來報告,就說時念還沒到。

這個時姐在做什麽。

封德轉過身去,偷偷地撥打時念的電話,這回沒有關機,但也沒人接電話,鈴聲一直到底都沒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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