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墓園異象

“這是屍蟲,一種專門吃屍體長大的蟲子,毒性很大,看來是剛才下去休息的時候被屍體咬到了。”杜衡皺眉說着,仔細地看着那只蠢蠢欲動的屍蟲。

杜衡讓我拿來了酒精,他将酒精塗在了右手上,然後讓我用酒精滴在了屍蟲的頭部。

我剛把酒精滴上去,屍蟲的身體就劇烈地蜷縮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圓圓的形狀,杜衡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屍蟲,而就在這一瞬間,屍蟲的嘴巴裏伸出了一條長長的紅色的東西,跟毒蛇的信子一樣,要不是剛才杜衡速度快,估計這信子要觸到巫衍的身上去了。

巫衍的後背上有一個圓珠筆頭那麽粗的紅色口子,雖然小,但是很深,有些觸目驚心。

杜衡将蟲子用符紙抱住,迅速點燃符紙扔出了車窗外。

一團綠色的火苗燃燒得很高,一股惡臭傳來,火苗熄滅了,地面上出現了一團黑綠色的痕跡。

我松了口氣,“燒死就沒事了吧?”

“沒事了,不過我們現在必須得去找當地人,請他們給巫衍解毒,否則巫衍會有生病無限。”杜衡說着,拿過酒精用棉簽給巫衍的傷口消了消毒,用紗布貼上,以防止感染。

車子飛馳起來,我們要盡快找到一個村莊,杜衡說當地人一定有可以解毒的藥酒或者草藥,這種屍蟲在當地很多,他們一定會有很多解毒的方法和藥物。

杜衡懷裏的巫衍,臉色在不停地變化着,不到二十分鐘,整張臉已經變得醬紫中帶一點黑綠,顯得很是詭異,而他渾身都已經有些僵硬了,盡管他的呼吸依舊正常。

杜衡說,這種屍蟲是當地特有的一種毒蟲,多生長在茂密的森林中,吃食動物的屍體為生,有些則是生活在陰暗的墓地,專門潛入墳墓中啃噬屍體,那種毒蟲的體積會比我們今天看到的更大,毒性更強,今天遇到的這只,應該只是普通的屍蟲,吃一些動物的屍體,毒性不是很大。

否則,巫衍可能會堅持不了多久。

這一帶的村莊分布得很散,我們離開派出所剛剛進入不到五公裏的時候,倒是見到了對面山上有一個村莊,可是現在隔了幾十公裏,卻又沒有了村莊的影子。

巫衍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身體已經僵硬得像一塊木頭一樣,一點彈性都沒有,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誰知道他現在得有多痛苦。

車子繼續在颠簸坎坷的山路上行進着,而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幕無聲地籠罩了下來,今晚的月光很暗,我們只能憑借着車燈,在前方不到十米處撕開一點點視角,十米開外,便又不知道是什麽情形了。

可以說每走一步都是在賭,有種摸着石頭過河的感覺。

前方出現了一片墓園,雖然不大,但是車燈照在青色的墓碑上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有些發毛。

“怎麽墓園會建在路邊?這有些奇怪。”我嘀咕道。

我話音剛落,車子忽然顫抖了一下,小陳嘆息了一聲,“奇怪,車子忽然熄火了!”

嘗試着打了幾次火,卻都打不着了。

杜衡讓我在車上看着巫衍,他和小陳下了車,拿着手電筒去檢車車子的情況。

我拿出手機照着檢查了一下巫衍,他的臉色很可怕,呼吸正常,但是身子硬得不行,可憐的孩子。

我收起手機,看着窗外那片墓園,月光下,墓園安靜地坐落着,一塊塊殘破的墓碑掩映在草叢裏,像一個個潛伏着,正用惡毒陰森的目光注視着我們,我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滴答滴答”的雨聲響起,我一愣神的功夫,就變成了傾盆大雨,嘩啦啦的雨聲在這深山老林裏顯得特別瘆人。

而杜衡和小陳卻依舊在外面檢查着車子的情況,我急了,這倆人是想生病不可嗎?我慌忙推開車門,叫了一嗓子,“你們快上來啊,下那麽大的雨……嗯?”

我傻眼了,這外面哪裏有什麽雨?我跳下車,跑到倆人跟前,看着他倆目瞪口呆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道,“奇怪,我怎麽看到外面下了大暴雨,可是外面又沒有雨?”

小陳笑了笑,“你是看花眼了吧,估計是風吹樹葉的聲音,被你當做是雨聲了,那有什麽雨,這麽好的天氣,雖然月光暗了一點。”

杜衡也沖我笑了笑,安慰道,“沒有下雨,要是下雨了我們肯定會上車的,你上去吧,我們再看看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點點頭,很不好意思地上了車。

坐上座位,我看了一眼巫衍,看到他沒事我才放下心來。

車窗外依舊是月光下幽靜的墓園,一點下過雨的跡象都沒有,我分明記得剛才确實下了雨,就算我看錯了,可是雨水落下來的聲音我不會忘記。那麽清晰,一聲聲像是落在我心裏一樣。

嗯,看來我是出現幻覺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認真地注視着前方的動靜。

一道雪亮的閃電劈來,正個車廂都被照亮了,我渾身一顫,随即一個炸雷響起,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從小就怕打雷的話,這會兒汗毛都豎了起來,怎麽這天氣說變就變呢?

炸雷和閃電接二連三地打來,狂風将外面的樹葉吹得亂舞,像一個個怪獸在張牙舞爪,很是吓人。

就在這時,一個炸雷“啪”的打在了樹幹上,樹幹折成了兩半,晃悠悠地就要掉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杜衡和小陳身上了,我猛地踹開了車門跳下了車,“小心!”

我一頭撲了上去,一把推開了小陳,即刻用身體壓在了蹲在地上的杜衡身上,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頭,死死地護着他。

然而,幾秒鐘過去了,我卻沒有被樹幹砸到,頭頂也沒有樹幹吱吱呀呀的斷裂聲。

倒是剛才被我推到一邊的小陳,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怎麽了,蕭玥?”

我蒙了,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樹幹好好的,一點被折斷的樣子都沒有,我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将杜衡拉了起來,“不好意思啊,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看到外面打雷把樹幹折斷了,我才跑出來的,怎麽……”

“打雷?”杜衡看了看我,跟小陳奇怪地對視了一眼,倆人搖搖頭,表示外面根本就沒打過雷,閃電也沒有。

我後脊一片冰涼,可是我剛才清楚地看到,聽到的啊!

聽我把事情說了一遍,聯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杜衡覺得事情蹊跷,于是便讓小陳上車,我們坐到車上,等待着外面的異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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