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食心之人
随後知曉此事的我與陽憐公主決定當日就連忙的趕了過去,進一步的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日的下午就到了局長的家中,我敲了敲門,并沒有出口說話,令人詫異的事情是過了大半天,并沒有聽到局長的回應。我與陽憐公主相對視一眼,準備破門而入。
正當我處于焦急的時候,門才被打開了,但當我看到局長的時候,令我唏噓,眼前之人不僅瘦了好幾圈,并且眼上還有發黑的眼圈,臉上的皺紋多的數不清楚,印堂發黑。都讓人看不出眼前之人就是局長了。
我下意識的開口,“局長?”
“嗯。”局長點點頭,與我對視,示意我現在就快點進來。到局長家中後,我與陽憐坐在沙發上,四周的燈都已經被打開了,客房很多,但是從門縫中能夠看出微弱的燈光。如果是平常人,不會全家從上至下,從內到外每個地方都保持的光亮。由此處可以看出,局長的心中的情緒。
由于當日是電話中的通話,所以也只是聽了一個大概,并沒有把全部的所有的意思都聽出來,我身子坐正,細細的詢問着當日內發生的事情。
局長一聽,身子抖了抖,話語中有些顫抖,“前幾日,我們本來已經抓到了道士與老麻子,本以為我們這件事情就已經全部截止了。”
我聽到這時候大抵也已經猜出了一半的事情的結果,下意識的接過了她的後半句話,“他當日逃出去了,但前幾日還擺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是的,道士與老麻子之前把整個看守所鬧的雞犬不寧,如果不是你出手,恐怕事情會更加的嚴重了,這幾日他們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了。”局長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手上的青筋遲遲不見被壓下去。“他們就在昨晚又逃走了,當時在現場并沒有找到證據。很讓我們覺得有些難堪。”
我一聽立馬站了起來,讓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是我眼中有着恐懼。
對于這件事情讓我吃驚,雖然前幾日已經從電話中得知,但我想不到他們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逃走了。我立馬問,“道士和老麻子逃走了,還記得當時他們兩個的前科?這樣看來,怕是在今後再次抓到他們更加的不容易了,畢竟這兩人最為狡猾,這一走,還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出手。”
随後,我像是想到什麽一樣,頭上冒着冷冷的虛汗,“他們掏人心,但随後他們逃出去了,接下來會有多少受害者呢?”我嘆息,覺得事情愈發的多。腦中仍然徘徊中當日的場景。
滿地鮮豔的血,活生生的心髒在眼前跳動,明明還是活的,但就是讓人感受不到有生命力的存在。那畫面就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如若不是能險些壓制住他們,還是有些反噬。
“你繼續說,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壓下心中的不舒服,繼續讓局長說完事情。
“那日,道士與老麻子在押送的過程中翻車。兩人都已經逃跑了現場留下的都是死人,症狀仍然和那日被抓前的場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的目标是所有人,那車裏面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亡了,無一活人幸免逃生。”說到最後,局長的聲音更加的沉重。
陽憐公主抓住了關鍵詞,反問了一句,柔音婉轉,但是音中含着鋒利的鋒芒,“這麽說的話,所有的人的心髒都被取走了?”
“是。”局長的話很激動,更多的是害怕。
陽憐公主臉上的表情也不好,這件事情也越來越嚴重了。“這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用去這麽多的人命了,我始終不敢相信,我也不敢去接受。”
我愁眉不展,靜下心來想想接下來如何辦事情,這件事情的主謀到底是都道士還是老麻子呢?
“陽憐,我問你,你覺得這件事情的主謀就是道士與老麻子本身嗎?”我自己猜測道,這件事情并不像平常那樣的簡單。
陽憐想了想才回答道:“但道士與老麻子都沒有理由去挖人心,道士也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他們背後肯定有人一直在引導。”這句話陽憐公主琢磨了半分。
“是的,同時我們還要繼續想到一個事實,這世界上為何會有人要人心呢,這就讓我們無法理解了,到底是哪個人的深藏不露呢?”我把目光看向局長。
局長見我在看着他,以為我的懷疑目标是他,正要站起來狡辯,“怎麽可能是我,我可是堂堂大名的局長,更何況我要這麽多的人心有什麽用處呢?”
陽憐見狀輕笑出聲,眉眼彎彎,既淑女又讓人憐惜,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但是恰好映着她的名字,陽光,不缺失陽光,替我和局長解釋了一遍。“局長,我們并不是去懷疑你,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事情,不知道你身邊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仇家呢?”
局長一聽,吓得趕緊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身邊有多少仇家,但是像這樣子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聽完後,陽憐與我相視,從對方的眸子中都已經看出了答案,“陽憐,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他們兩個突然就離開了呢,甚至大鬧看守所不惜殺了這麽多條人命。”
“這說明他們背後的人怕是和我們有仇了,這個人已經很顯而易見能夠猜出是誰了。”陽憐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覺得這些只有長靈犀可以知道這些事情,也只有她能夠辦得到這件事情了,除此之外,也沒有別人了,這說明他們的主子就是長靈犀了,她現在仍然活着。只是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裏面待着呢。”我與陽憐雖然猜出了這些事情的大概,但是仍然沒有找到真兇到底在哪裏。
不禁為以後有些擔心,如果他們下次再行動,再去剝奪人心奪人命,我們也無法第一時間就把真兇給找出來,第一時間從他們的手中搶人。
“長靈犀為何要這麽多人心,人心是性命,她的體質亦是如此,但是卻唯獨不能服用人心,自然也不會提煉。這樣的目的又是什麽呢,我們還都不知道。”雖然知道是她做的,但是他們的動機我們仍然不知道,就算想破腦殼都想不出這是為何。
局長突然問我們這件事情我們口中所說出的那個人是誰,我們則是笑而不語。
“誠生,你真的有辦法抓到真正的真兇嗎?我希望他們能夠快點被找到,否則這樣看來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呢。他們必須快點被繩之以法。”局長有些憤憤不平。
“就算這樣,他們仍然可以逃出去。”陽憐嘆氣。
而這邊,小黑屋裏面,面具男身穿平人的服裝,面具遮住了一大半張臉,讓人見不得他的面容以及任何表情。
頭頂之上是破舊古老的燈,一晃一晃的,看起來還能夠打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裏面,顯得更加的詭異起來。
只是,這個屋子中只有兩個“人”,別的東西也再無。加上只有長靈犀一人在不停的說話低語。
靠近他身邊三尺,都是涼氣,迫人三分,但是長靈犀不害怕,反而更加的恭敬。
只見長靈犀跪坐在地下,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的臉,就好像透過那面具能夠看到眼前男子的面容一樣,但又卻是如此的癡迷,就像是深愛着眼前的男子千年萬年一樣,始終舍不得把目光移走。
害怕下一秒眼前的男子就會消失不見,但是男子并沒有一點的動容,就連動作都沒見半分的移動,同樣,長靈犀也一樣。
過了一會兒,長靈犀輕輕的呢喃出聲,好似在叫着眼前這男子的名字,又好像是在呼喚着誰醒來,可是,這就像一場獨角戲一樣,只有自己是演着的人,但是卻沒有旁人。
直到,直到等到夢境真正醒來的那一刻就,散了,也該散了。
過了許久,長靈犀收回了目光,“這一次我一定會幫助你,我一定能夠追随着你,這輩子,我們再能相逢,也真好。”後又眼角滴出的美人淚,和嘴角勾起的惡毒的笑容完全的都不一樣,正巧,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最真實的自己,看不出別人的心思,又穿不透自己的心。
長靈犀站起身來,從盒子中取出了心髒,人的心髒,心髒正紅,還在跳動,白的發亮的手臂與鮮紅的心髒形成對比,若是普通人看見,一定會作嘔,
屋內黑漆漆的,但是那雙眸子卻能夠準确無誤的看到,聽到。
面具男伸手接住了心髒,與他溫雅的形象不符合的是,他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吞食着心髒。任意的由着鮮血的低落,不停的低落,直到侵濕了衣裳,但是感覺不到其他別的東西,只有渴望,對着鮮血的渴望,
長靈犀就跪在旁邊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子深處的光芒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