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章

第 70 章

當天晚上,白玥就派人去把楚知禹叫來公主府。

楚知禹來到的時候,她正在彈琴。

她的長發散落下來,如黑瀑般傾瀉下來,垂落在地上。她一身紅衣,纖纖如玉般的手指拂動琴弦,琴聲時而激昂,如萬馬奔鳴,時而低緩,如空谷泉鳴。

楚知禹就站在廳中看着她,他感到白玥和以前有哪裏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是柔軟、溫和的,現在的她卻變得鋒利起來了,像是隐忍了很久,終于噴發的岩漿,有一種要燃盡一切的沖動。

一曲彈畢,她擡眸看向他,眼眸幽深晦暗。

“好聽嗎?”她問他。

楚知禹道:“公主彈得很好。”

白玥:“以前總覺得撫琴、作畫,是我這輩子都學不會的東西。現在發現,只要有人教,并不是什麽難事。”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紅色的廣袖長衫只是披着,沒有系扣,長長的下擺拖在地上,修長白皙的腿若隐若現,很是誘惑。

走到楚知禹的面前,她柔若無骨地貼着他的身子,指甲拂過他的臉龐,吐氣如蘭地對他道:“外面都在傳言,說權傾朝野的楚大人成了我的玩物。不知大人你怎麽想?”

楚知禹面容冷峻,似乎絲毫不受她的影響,平靜道:“臣謹遵公主吩咐。”

“是嗎。”白玥輕笑一聲,身子緊貼着他,如魅惑的妖精,緩緩圍着他轉動,她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道:“為了我,大人的前途名聲都可以不要了嗎?”

她的身子柔軟的像水一樣,纏着他,似有若無地挑撥着他,熟悉的馨香在他鼻尖萦繞,楚知禹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喑啞,“滿足公主的意願,亦是臣的責任。”

“呵。”白玥輕笑了一聲,“果然不愧是國之忠臣。”

她拉着他向床榻走去,“那你就來滿足我吧。”

她從沒有這樣放浪形骸地誘惑過一個男子,要是在以前,她只會覺得這樣是不知廉恥。可現在,她只想讓自己開心。畢竟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那何不先享受當下的快樂呢?

她斜躺在床上,擡起一條腿,唇角彎起一抹笑,擡起下巴對他說:“給我捏腿。”

楚知禹看着這樣的她,她像是一只高傲的貓咪,纡尊降貴地等着他去伺候她,他明明是雍國的重臣,卻要為她低頭,為她服務。

可他卻,甘之如饴。

他抓住了她光滑的小腿,手指輕輕為她按壓舒緩,他的低垂着眼皮看着她,問她:“舒服嗎?公主。”

白玥只覺得他的力度适中,輕重合适,把她捏的血脈舒暢,她眯起眼睛道:“不愧是楚大人,就連這種事都做的比別人要好。繼續,不要停。”

她閉上眼睛,身子安穩地躺在柔軟絲滑的錦被中,享受他的服侍。

她的睫毛長而濃密,微微卷翹,随着他的動作輕輕地顫動着,更顯得她肌膚瑩白盛雪。她的唇色偏粉,柔嫩嬌豔,如同初春時節綻放枝頭的第一朵桃花。

此刻她衣衫不整地躺在錦被中,露出兩條藕臂和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修長緊致的腿。她烏黑的長發鋪在床上,有幾縷落于她的腮旁,更顯妩媚。

她就那樣渾然未覺地閉眼享受着,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對男人來說有多誘人。亦或許她是知道的,但她不在乎。她身份高貴,天下沒有哪個男子敢不經過她的同意動她。

楚知禹向來平穩的心緒被攪起了狂濤駭浪,他幾乎要維持不住面上的冷靜,想将她徹底的揉碎,占有,讓她在他身下哭泣、顫抖。

但他不能。

她為主,他為臣。他只能聽從她的安排,不可越雷池一步。

不知不覺的,楚知禹的手越按越向上。

白玥“嗯”了一聲,懶懶地睜開眼,就看到他把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肩上,這樣子實在是引人遐想。而他的目光中帶着濃厚的侵略性,讓她想到了暗夜裏山上的餓狼。

她把自己的腿收了回來,漫不經心地道:“好了,不要按腿了,接下來給我按背吧。”

她說着轉過身去,将外衣脫下,露出後背。

楚知禹看着她潔白無暇的背,和半掩的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心中的渴望更加難耐。

現在她上半身只有一件肚兜,整個後背只有一根細細的繩子挂在她脖子上。

楚知禹的手指一落在她的背上,就感覺到了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仿佛是最上等的絲綢緞子,沒有一絲瑕疵。

他耐着性子為她按壓推拿,那柔滑的肌膚在他指尖滑動,他的長發垂了下來,過度的克制讓他額上滲出一層薄汗。

忽然,不知是他按到哪裏了,白玥忽然嘤咛一聲,那聲音又嬌又柔:“疼,你輕一些。”

她這句話讓楚知禹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他将她的身子翻轉過來,伏身吻上她的唇。

“唔!”白玥一驚,用力地捶打他,想将他推開。但男人已經被欲望控制,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怎麽可能放開她。

就在這時,白玥用力地掙紮起來,她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後扇了他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極用力,楚知禹的臉上瞬間浮起一片紅色。

“你太放肆了!我讓你親我了嗎?”她瞪着他,指着屋門道:“給我滾出去!”

楚知禹眼神幽暗如無邊的深潭,周身散發着冷意,像要将她吞噬一般。他盯着她看了許久,終究還是起身離開。

等楚知禹走後,暮雪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公主,您沒事吧?”

白玥披上衣裳,用無所謂地口氣道:“我能有什麽事?玩個男人罷了,不聽話就讓他滾。”

暮雪雖然震驚于她的改變,但也只能低着頭不敢說什麽。

她覺得白玥忽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狂放不羁起來。竟然把玩男人這種話挂着嘴邊,還是玩楚大人!

若是讓旁人聽到了,只怕會驚掉下巴。

新月公主夜召楚副相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酒樓裏面民間說書人和編話本的又有了新的題材。

而朝廷上,衆官員私下裏也在對這事議論紛紛,只是他們不敢當着楚知禹的面說罷了。

自從上次出了禮部侍郎被貶一事,官員們對于新月公主的事情就格外謹慎,大家都知道皇帝寵新月公主,誰都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是以,即使現在出了新月公主讓一品重臣服侍這麽驚人的事,他們也不敢公開說什麽。

不過,雖然他們沒有當着楚知禹的面說此事,姜鶴還是私下把這些事情都對他說了。

“楚兄,這事對您名聲有礙,你不如奏明陛下,回絕了此事?”

楚知禹卻很是平靜,一點都沒有受這事的影響,淡淡道:“公主金枝玉葉,國色天資,我為何要回絕。”

姜鶴震驚地看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麽會是清高的楚知禹會說出來的話。他平時很重視禮儀規矩,這是怎麽了?

他問楚知禹:“你……是不是受刺激了?你的前途和名聲不要了嗎?”

楚知禹神色寡淡地道:“若是處理國事只靠所謂的名聲,那朝廷上的官職都該讓和尚道士來做,他們三齋七戒,最是清心寡欲。”

姜鶴一愣,半響道:“你說的倒也有道理。”

白玥雖然也聽說了外面都在說自己的閑話,但她一點不放在心上。

現在更讓她揪心的是真公主一事。難道她真的要和風煙閣主睡一覺?

和楚知禹睡她沒有太大的負擔,因為她本就與他成過親。可讓她和一個連臉都沒見過的陌生男人睡覺,她有些接受不了。

到了晚上,她又夢到了先皇後,她站在她的床頭,一臉猙獰地看着她,逼問她為什麽要霸占她女兒的位置。

白玥問她:“白鳳雙是你的女兒嗎?”

她卻不答,仍是不斷地追問同一個問題,甚至要上來掐她的脖子。

白玥被吓得驚醒過來,她大口喘着氣,心口砰砰直跳,心髒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要知道真相。大不了就陪那閣主睡一覺就是了,反正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既下定了決心,她便寫了封信,讓蘭若送去風煙閣。

信很快就到了楚知禹手裏,看到信的時候他心情很複雜,他那天提出這樣個要求,是帶着點報複的心思的。

因為她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他也想讓她嘗嘗被人掌控玩弄的滋味。可見她真的答應了,他卻高興不起來,甚至心裏有些憤怒。

她怎麽能這樣随便?怎麽能答應同別人做那事?

但他沒有資格怪她,要求是他提出來的。她現在應該已經被真公主的事情逼的要發瘋了,所以只要能告訴她真相,她什麽要求都會同意的。

他看着信沉默了良久,最終對暗影道:“讓人帶話過去,讓白玥明天夜裏去風煙閣。”

第二天夜裏,白玥獨自前往風煙閣。

夜裏的風煙閣和白天不一樣,白天它還像一座平常的建築。到了夜裏,它就顯現出它肅殺之氣。

風煙閣內外都安置着不少侍衛,他們神色嚴肅,氣質淩厲,腰上都配着帶刀劍,一看就和普通家丁不同。

白玥一到,就立即有侍衛上來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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