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宮總裁變娘炮

第70章 宮總裁變娘炮

“沒有淩牌?”

時念錯愕。

那放在斷牆邊的噴漆罐是從哪裏買來的?

“對啊。”老板看到她裙子上沾到的顏料,以為她是個狂熱愛好者,非淩牌不買,于是說道,“聽說外地有個工廠會生産少量的淩牌,不過離我們這邊太遠了,再說不是那種發燒愛好者誰會特地去買淩牌啊。”

離很遠的外地才會有淩牌,愛好者才會去買,那人怎麽舍得就這樣丢在荒郊野外呢?

換作是她,一定不舍得随便丢。

時念站在的店裏,忽然有什麽回憶一下子撞進她的腦海裏——

“千初啊千初,等你恢複視力一定要看我畫的牆,我畫了很多的你哦。”

“念畫的一定很漂亮。”

“那是當然,我告訴你,我用的是淩牌的噴漆,只有這個畫人物才畫得最好。”

淩牌的噴漆。

難道那些噴漆是慕千初……怎麽可能……

“買好沒有?”宮歐從外面走進來,高大的身形被的店門卡到,額頭直直地撞到門。

他立刻咒罵一聲,捂着額頭退出來。

見鬼的門。

時念被宮歐的聲音喚得回過神來,從記憶中退出,連忙道,“不買了,這裏沒有一樣牌子的,我們先去吃飯吧。”

說着,她朝宮歐走去,甩掉腦子裏荒唐的想法,一定不可能是慕千初。

他把她都忘了,怎麽可能還記得淩牌的噴漆。

“該死的!”宮歐邊走邊摸着額頭,恨恨地瞪她一眼,“看看你,都是因為你要買漆罐,害我被砸了。”

“……”

他長得太高,走路不看門怎麽也能怪她?

想了想,時念還是拉下他的手,說道,“我看看,嚴不嚴重。”

他今天陪她做了這麽多事,她總不能一點都不識好賴。

聞言宮歐立刻放下手,低下身子靠向她,薄唇幾乎是要貼上她的臉,時念看着他突然靠近的俊龐,條件反射地往旁邊閃了閃。

宮歐不滿地瞪着她,“你躲什麽,我有這麽可怕麽?”

“你別動,我不好看了。”時念找着理由說道。

宮歐低着身子站在她面前,沒再亂動。

時念站在他身前,只見他的額頭上多出一道紅印,防礙到一張臉的綜合英俊實力,但沒什麽大礙。

宮歐盯着她一雙玻璃似的漂亮眼睛問道,“怎麽樣?”

“還好,只是有道印子,沒破皮。”

時念說。

“吹吹。”宮歐道。

“啊?”時念愣住,傻眼地看着他,他在說什麽。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傷了一點都不會關心!”宮歐不滿地盯着她,臉色當下又沉下來,易怒的本質暴露無疑。

“可是沒破皮啊,就一點點印子。”又沒真的受傷要怎麽關心,還吹吹?他是孩子麽。

“你到底吹不吹?”宮歐死死地盯着她,語氣霸道,非要不可。

他們站在安靜的鎮街頭,路上偶爾有路人走過,立刻對他們行注目禮,有幾個女生更是站在街對面不走了,一直好奇地望着他們。

時念無奈地看着宮歐眼中的兇光,遲疑半天,眼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她只好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臉朝他傾過去,撅起嘴唇在他額頭上輕輕地吹了兩口,“可以了吧?”

“不行,再吹一會!”

宮歐命令。

“……”

時念只能繼續替他吹着額頭上的紅印。

好久,時念吹得嘴巴都疼了,周圍的路人越來越多,她再沒有臉停在那裏,“好了沒有?”

這要吹多久他才滿意?

“好了。”宮歐被吹得夠舒服,這才放過她,摟着她上車。

宮歐一臉滿意地坐上車,唇角揚起深深的弧度,得意極了。

“把車頂合上來吧。”時念用手捂住臉,窘得不行,實在不明白他有什麽好開心的。

“這種現場直播我允許別人看。”

宮歐心情好得不行,啓動車子,開車往前。

車上的收音機廣播響起VJ的聲音,“戀人中的十大甜蜜舉動你們都學會了嗎,尤其是替對方吹傷口,這點是重擊廣大女生的致命招數哦!”

吹傷口?

時念愣了下。

只聽那VJ頓了頓,然後又道,“不過換過來就不能用了,要是男生受點傷,就嗲嗲地喊着女朋友幫忙吹傷口,那也太娘了,估計女生直接倒胃口,飯都吃不下去了!哈哈!”

時念錯愕地聽着收音機裏傳來的聲音,難道說剛剛宮歐沒緊跟她進店買噴漆罐,就是在這裏聽廣播?

聽這什麽戀人十大甜蜜舉動?

然後學了一招吹傷口的,結果還沒聽全,顯然他不知道這些招數是要用在女生身上。

她就說麽,宮歐怎麽會突然那麽娘炮地要她吹什麽額頭,原來是想制造甜蜜,是聽錯廣播……

“噗哧。”

想到宮歐剛剛拼命要她吹額頭的模樣,時念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宮歐這才知道自己弄了一個烏龍,臉黑得跟鍋底一樣,伸手重重地按掉廣播,狠狠地瞪也一眼。

“哦,我不笑了。”

時念嘴上說着不笑,但根本忍不住,只能用手捂住嘴,忍得身體在抖。

“時念!”宮歐吼出來,臉色難看到極點,“你再笑一次試試!”

這女人把他當個笑話是吧?

時念拼命地逼自己忍下來,輕咳兩聲,過了一會,她忍不住問道,“宮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

“你有那麽多女人,是不是沒跟哪個真正談過戀愛啊?”居然想到在廣播裏學什麽甜蜜招數。

又不是十六、七歲的初戀,玩得這麽低端。

宮歐沉着臉,“廢話,你是第一個我想談戀愛的!”

他平時哪有那麽多閑時間去談戀愛。

他直接承認了,時念倒呆在那裏,再笑不出來。

她安靜地坐好,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他竟然就這麽承認了她是他第一個想戀愛的對象,沒有一點掩飾的意思。

宮歐對她太直接了。

鎮上沒什麽特別好的餐廳,宮歐将車停在一個相對而言較為高檔的酒店前,黑着臉下車,時念說道,“我去下洗手間,你先去餐廳吧。”

“嗯。給我快點!”

宮歐瞪她一眼。

時念走進酒店的洗手間,站在洗手池前掬了一把水往臉上潑去,長長地深呼吸着,然後擡起臉看向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她,臉上全是憂慮。

養父母和她斷絕關系,她現在倒不覺得有什麽,反而是宮歐,讓她現在覺得頭疼。

他對她表現出赤lulu的感情,那種感情帶着偏執的侵略性,是一種非得到不可,可她根本回應不了他……

該怎麽辦呢?

宮歐對她是勢在必奪,連避孕藥全都給她丢了。

時念撫上自己平坦的肚子,她不敢想象,萬一自己肚子裏真得有個a&l;<by怎麽辦?難道真要生個私生子下來麽?

她想讓他主動嫌棄她,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他不止不嫌棄她,反而還弄些什麽甜蜜招數,她不能讓他主動趕走她,那她就只剩下一個辦法——逃。

可他是宮歐,她能逃到哪去呢?

“砰。”

洗生間的一格門被推開,一個及腰長發的年輕女人從裏面走出來。

時念轉過頭來,兩人正面對上。

“唐藝?”時念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時念?”唐藝也是一臉震驚,一張臉上晃過一抹異樣,很快又恢複正常,淺笑着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時念從洗手池前站直,甩了甩手上的水,撕下紙巾擦手,淡淡地道,“正好路過,過來吃點東西。你呢?”

“我也是,正好路過。”唐藝笑了笑,俯下身去洗手。

時念點點頭,正要告辭,唐藝轉頭看向她,有些內疚地道,“對了,時念,上次在郵輪上真是不好意思,沒能幫到你的忙。”

巴哈郵輪。

三年前的事。

現在說起來都沒什麽意義了。

時念苦澀一笑,“沒什麽,你也不過是實話實說,三年前那一個時裏,我确實是一個人在衛生間,沒人見過我。”

她能怪唐藝什麽呢。

“我看宮先生對你挺好的,你在他身邊應該很受寵吧。”唐藝微笑着說道,眼睛明亮,“這樣不是很好嗎?”

這樣很好嗎?

“也許吧。”

時念聳聳肩,語氣有些澀,推開門和唐藝一起離開洗手間。

“怎麽聽你語氣,你好像并不喜歡留在宮先生身邊。”唐藝走在她身邊,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因為三年前的事,宮先生才會找上你,我隐約聽到一點,真是你給宮先生下藥的?”

下藥。

又提到這事。

時念一想到這些就頭疼不已。

她垂了垂眸,伸手将紮起一頭馬尾辮松開,任長發散下,沉默片刻才道,“不是我幹的。”

“那怎麽……”

“我也不知道三年前到底是怎麽回事,反正我成了替罪羔羊,留在了宮歐的身邊。”

連脫身都脫身不掉。

接下去她要怎麽走,她真得茫無頭緒。

“是嗎?也就說,宮先生是要找三年前下藥的那個人?找回來做自己的情r?”唐藝奇怪地問道,“那為什麽三年前找的時候是讓你名譽掃地,現在又讓你過得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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